“唔——啊!”
我从睡梦中惊醒,从床上弹起来。
后背几乎被汗浸透了,额头上也都是汗,心中是浓重的不安。
吗的,做噩梦了,还吓醒了,还出了一身汗,太丢人了。
梦里是之前校外那场遭遇战,但梦里却没有乐清音,我便也没注意到那个黑暗中的刀光……
然后老子就尼玛被偷袭了,背上和右手被砍了几刀,然后被人围起来按在地上暴锤……
我擦,真几把NIMA的窝囊。
打开手机,现在还只有凌晨两点。
我感觉还是很热,便去卫生间简单地洗了把脸。
嗯……感觉好多了。
我又倒回床上,回复了因为睡得早而没看到的那句「晚安」,是乐清音发来的。
多大人了……还会做这种傻·逼梦……
就那几个王八孙子还想打我……想peach……
不知不觉间,我再次睡着……
睡你🐴睡,电话响了。
哪个呆逼这时候给老子打电话,好樊啊,该不会是乐清音那个呆逼吧……
我从床头摸起手机,这时候给我打电话的呆逼是……
是……
!!!!!!!!!!!
是符琼?!
我把手机倒过来再看,果然是符琼,我没眼花。
她她她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
一瞬间我睡意全无。
我缓了缓心神,强作镇定地接起电话。
她没有先开口说话,空气一时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我也不敢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是其一,我刚才还在骂她是其二……
过了十几秒,电话那头终于传来符琼软软的声音。
“樊……歌?是你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楚楚可怜,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啊,嗯是我。”我连忙回应。
“你在家里吗?”符琼听起来很是急迫地追问。
“我在啊?”我被问得有点迷糊了,这大半夜的我不在家还能在哪?“怎么了?”
“你,你怎么样?没事吧?我是说……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最近,最近挺不太平的……”符琼声音逐渐变小。
“噢噢,你说这个啊,我……”倒还真是让我给遇上了,而且还是符琼她家那边跟过来的人。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我没事啊,今天叶一航还正好回来了,我正好遇上他。”
“啊……那就好……”符琼的声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到底为什么半夜三更突然给我打电话呢?一直没睡?
“你呢?怎么这么晚突然打电话?”我关切地说。
“呀,那个,我做了噩梦,好像梦到不好的事情了……我就醒了,想到最近不安全,就给你打电话确认一下。我没事的啦,打扰你啦,快睡吧~”符琼的声音逐渐恢复往日的元气。
但我却总觉得她在隐藏着些什么,声音里也有着难以掩藏的不安……
话说……我这个或许可能大概八成也姑且算个噩梦?
告诉她我也做了噩梦或许可以安慰一下她吧……?
麻蛋,要不是为了符琼……就这种事算什么噩梦啊!
“其实,我也做了噩梦。”我故作深沉地说。
“诶诶?真的?”符琼听起来有点惊讶和惊喜。
“嗯,我梦到被一群人打了,但是这怎么可能,你也知道我一个人能打二百个的。”我说。
然后电话那头没动静了。
“……”我是说错了啥吗??
应该没有吧????
就在我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符琼突然笑了出来。
“哈哈~你可是樊歌嘛,怎么可能被一群小喽啰打啦~”符琼说,然后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对啦,樊歌你知道吗……”
“听说同时做相似的梦,并让对方知道,会产生奇妙的缘分呢。”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飘在夜空中的星船。
“好像是听说过这样的事……”我整个人有些懵。
“那你,相信吗?”
“相信……”吧?
“嗯……那就好……”符琼声音很小。
“……啥?”我没听清她说的。
“那!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了!”符琼声音突然欢快,“不要告诉别人呐!”
“喔,好……”我也被带的有点开心。
很快我们互道晚安,挂断了电话。
现在也只有不到两点半。
话说,符琼竟然会因为做噩梦而给我打电话……
甚至让我有种成了她男朋友的错觉呢……
现在的她睡着了吗?会不会做噩梦?没睡着的话又会在做什么呢?
对了,空白联系人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呢……
不知不觉间,我终于再次进入了梦乡……
&
符琼现在心情好了许多。
樊歌没事真的太好了,还与他拥有了两个人的小秘密。
可是……
未免,太过巧合了。
为什么他的梦、笔记上所记录的事情,和她自己的梦基本上完全一样?
符琼想不明白,这也太奇幻了。
但她觉得这一定不是巧合。
她翻开日记本,直接把那页日记撕下。
蛊惑人心的东……
然而撕到一半,她愣住了——
在这一页之后,出现了新的日记。
可她明明完全没有在下一页动过笔!
那一页……应该在今天晚上才会去写的!
符琼感觉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彻底撕下去,然后看向那页新的日记……
这一页所记载的,竟然……
同样是今天,同样是九月十五日,同样是这个周五。
「九月十五日,周五
今天樊歌迟到了。
他昨晚在路上见义勇为帮助了被人殴打的同校学生,还收到了老师的嘉奖,但是……
和他一起得到嘉奖的,还有一个叫乐清音的女人。
那个女人竟然还在课间从隔壁班过来找他说话。
哈哈。
请你去死吧。」
符琼的眼睛黯淡成灰。
如果是这样……
你还不如躺在医院。
有我来照顾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