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看着贺左吃瘪的样子是挺满足的,可是终究不能用来填饱肚子。
离上次吃东西的时间已经过去六七小时之久,加上刚刚本属于我的蛋糕已经被刘志勇吃下肚所以现在饿的不行。
快点开始吧,宴席。
内心祈祷着。
之后,由于站在舞台上,由于站在至高点,由于拥有最佳视野,所以才能通过窗户看到了不远处那道熟悉的白色闪电,连接着地面某个尖尖的建筑。
真是美丽的弧线,不属于人为创造的景色。
异常的漂亮。
以及那种突然想到的,非常糟糕的事情。
“那么,宴席正式开始。”
在白色传入眼中时,范羽社长高举着麦克风示意着宴席正式开始,也就是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动筷子品尝眼前的美味了。
耶~
忘记刚刚看到的画面吧。
为了肚子的解放快点回到座位上吧。
快点从这个讨厌的舞台上走下去,快点夹起刚刚已经盯着看了很久的那块五花肉,要不然铁定被刘志勇那家伙抢走,说不定朱晓那个胖家伙也已经看中那块肉。
快点下去吧。
哈——
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慢到让我觉得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慢到让我联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真是,有够衰的哎。
相当衰,衰到家了。
轰隆——
耳边在我不停抱怨的时候,听到了震耳欲聋声音。
想当然,这么近距离看到刚才那种闪电壮观后,只需等待几秒就必然会听到如此吓人的雷鸣声。而且好巧不巧的是,这栋别墅的电闸似乎也应为打雷而跳掉了,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厅内瞬间变的漆黑一片。
好在在场的基本上都是熟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骚乱,偶尔传来“跳闸了?”“等会儿吧。”“手机了?”之类的简单询问。
当然准备从舞台上走下来的我,也在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照明,借助于手机微弱的灯光好看清脚下的台阶,因此摔倒的话可是会被在场的这些学长和学妹们嘲笑的。
噗通——
而在我趁着黑夜摆出华丽的动作从台阶上跳下时,身后传来了某个重物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凳子?
还是什么柜子?
不会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会不会摔坏啊?
吓!?
难不成是我的跳下来震倒的?
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打在那个重物上。
由于我是最接近那个东西的人,所以理所当然是我第一个发现的;由于停电时整个舞台上只有我和范羽社长,所以理所当然我是“最佳”嫌疑人。
糟糕透了,没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的。
嘀嗒~嘀嗒~
黑夜中,事态还在继续发酵。
在那个重物摔倒在地后不久,舞台边缘陆续传来水滴声,稍微注意的话会听出来这声音和家里水龙头没拧紧时有所不同——有些粘稠。
毕竟是朱红色的液体,张力和粘稠度肯定比清水要来的大。
真是,麻烦的要死。
准备动手做些什么的时候,从大厅另一侧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
“各位,稍安勿躁,别墅地下室的备用发电机马上开始工作,几秒后供电就会恢复正常,供电公司也会及时派遣人员参与线路维护,还请大家放心。”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这栋别墅的老管家,从声音上能听出来应该是位上了年龄的男性。
还真是可靠的管家。
先不管这些,从他说话的内容不难分析出,我只剩下几秒的时间。
几秒能做什么?
如果是跑步的话,百米赛跑的世界纪录是九秒五八,可惜换做现在的我估计二十秒都不一定能跑完,毕竟周围黑通通的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
那还能做什么?
收拾刚刚的那个摔在地板上的东西吗?
那可不行,这么大的东西就算阿拉斯加棕熊(陆地最大食肉性动物)也要花费好几个小时才能吃完,再说就算吃完可剩下的那些蛛丝马迹没有处理好的话也是白搭。
那么,我还能做什么?
明显是什么都不能做嘛。
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着别墅供电重新恢复正常,等着大厅的照明恢复正常。
等着——
“呀——————”
别人传出尖叫。
“哇——”
“哇——”
“啊————”
“啊————”
“杀人,杀人啊————”
“杀人,杀人啊————”
已经提前捂住了耳朵,并且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一跳。
真是乱成一遭!!!
……
等众人的情绪平息,周遭稍微安静下来后,我才终于得以睁开眼睛,顺着在场众人的目光向舞台看过去。重新观察着刚刚站过的舞台,从范羽社长手上接过“身份识别器”的那个舞台,我们两个人一同站过的舞台。
只可惜停电后顺利走下来的人只有我一个,另一个永远躺在那里。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范羽社长的一大半永远躺在那里。
缺少了头部的身体,永远躺在那里。
唔,真是艺术般的行为。
朱红色还在顺着碗口大的脖颈血管咕咕的往外冒着,而在那片肉红色中,还藏有个一小片骨白色。
犹如在盛开的鲜红花朵中隐藏的一个小小的白色花鼓。
对了,那个白色东西应该叫做脊椎骨吗?
不懂,不是学医的我并不太了解人体构造,所以既没有肯定自己,也没有否定自己。
就这样吧,所以就这样吧。
我顺利成章的被贺左的两名手下按倒在地,他们应该是贺左的保镖吧,从一开始看到时就跟在贺左身边形影不离。
恩,体格比起刘志勇强壮多了,估计胳膊上的肌肉比我腿都要来的粗。
“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快点把他绑起来。”贺左命令着自己的两个手下,指着我的手甚至还微微颤抖着,“你们两快点动手,快点啊,指不定这家伙什么时候会偷偷杀了我。”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明眼人能看出来在这两个保镖的镇压下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所以我才会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不做任何反抗。
在场的其余人也都像是影院的观众一样和我保持着三四米远的距离观察一切。
认识的,不认识的——
“让开,你们两让开。”
唯独学妹冲过来,撞开骑在我身上的那位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