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万物都需要衬托,这话果真不假。
再漂亮美女站在一堆高颜值的人群中也不会那么显眼,而一旦她换个背景站在七老八十的老人堆里的话,立马就会托显出她的美貌。
抱歉,这里并不是在贬低老年人,只不过是在做个比较明显的对比而已。
就好比如此时的学妹,奋不顾身的跑上前冲撞着那两位压在我身上的保镖一样,只有通过这样明显的对比才能彻底明白他们二人的身体素质是有多么高——在学妹近乎全力的冲击下,他们纹丝未动。
合格的保镖。
内心不由得如此称赞着。
“放开,快点放开学长。”学妹依旧没有放弃,抡起拳头不停敲打着他们,“为什么要抓学长,凭什么理由?”
“理由?这还要理由?”站在不远处的贺左社长看着趴在地上的我,大吼着,“你问问在场的人,抓他还需要什么理由?当时舞台上出了范羽外只有他,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完美的解释,完美到让我无言以对。
“放开他,你们没有权利抓人。”
在学妹身后,我的那几位学校中的友人也冲过来帮我辩护,刚刚说话的是胖胖的朱晓,另外一位则是帮助学妹推开压在我身上的那两个人肉大山。
但效果嘛,比学妹一人稍微好那么点点。
只有一点点而已。
在受过专业训练的壮汉保镖眼中,我们的战力和幼儿园孩童差不了多少。
“没错,你凭什么理由说他就是凶手?”脑袋瓜比较灵活的林涛指着贺左,继续辩诉着,“只是应为他站在舞台上?因为他当时最靠近社长?这怎么牵强的理由你也说的出口?他的杀人的动机了?他的作案凶器了?”
妙哦!
不愧是精明的林涛,一下子说出这么强而有力的证词,这让在场围观的人群中也都传出“是啊,他为什么要杀社长?”“很矛盾。”“不应该是他吧?”之类的质疑声。
可是贺左却没有因此退让半步,想当然他的那两个保镖也是如此,没有接收到雇主的命令他们可不会轻易放开被镇压住的我。
而在我的这几位友人和贺左以及他的两名保镖之间僵持的时候,人群中走出来一位陌生的面孔。
“贺左社长!我这样叫的话应该不会错吧?”
由于我现在被死死的压在地板上,所以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是这个声音却有点耳熟,如果我的耳朵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停电时大厅里喊话的那位老管家。
“请你放开这位小兄弟,你和我都没有抓他的理由。”
略带沧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勉强的扭着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站在那里的是一位头发略有鬓白的老管家。岁月的年轮在他的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可是却掩盖不住从他身体内散发出来的那股强烈的气质。
如果想找个准确的形容方式的话,这名老管家就像是退隐的大侠一样,一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隐匿在这片远离市区的山间别墅中。
当然,以上都是我瞎猜的。
“哈?你是在命令我吗?”贺左似乎被老管家强硬的口气戳中逆鳞,竖起手指指着舞台上的那个缺少头部的尸体大胆大叫着,“不光是范羽那混蛋,连你一个管家也想来命令我?”
原本他就是带着一肚子闷火前来参加这场聚会,所以稍有苗头就能引爆他。加上现在能镇压住他的范羽已经躺在舞台上一动不动,他才会这样毫无顾忌的发泄着不满。
“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我根本不会插手此时,可是这位小兄弟却不一样。”老管家说完后一步步向我走来,直到走到我的身边后才停下脚步对那两位壮汉保镖说着,“他可是获得范氏认证牌的人,只要我还活着就必然不会眼睁睁的看他收到不公正待遇。”
紧接着,不只是这位老管家,就连周围的侍从也都站出来将我们围成一圈。
呜——
真是帅爆了。
无论是老管家整理自己右手上佩戴的白色手套时的动作,还是他瞪着保镖时的面部表情,又或者是他仅向前踏了一步便让压在我身上的那两个人肉大山放开我时的气质。
都帅到让我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了。
师傅!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拜这位老管家为师,指不定他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扫地僧”。
要不然现在就磕头拜师,应该可以吧?
“学长?没事吧,学长?”
学妹冲过来打断了我的计划,扶着我从地板上站起来并低下腰拍去沾在衣服上的尘土。
呜——
扭过头看向其他方向,要不然会看到学妹胸口走光的地方。
这丫头发育的不耐嘛。
呸!
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于是我阻止了学妹的动作,站起身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刚才一直被压着的关系肺部里的空气仅剩无几。
“谢谢你了。”
忍住刚刚准备喊对方师傅的冲动对老管家道谢着,老管家也面带微笑的对我点头示意。接着转过视线看向贺左,那位脾气暴躁的家伙。
说实话我真想跑过去揍他一拳,不过我可没冲动到无视那两个壮汉保镖。所以此时我能做的只有先洗脱自己身上莫须有罪名,这样的话周围围着的观众才不会用看犯人的眼光看我。
被他们这样盯着看的感觉,还真不舒服。
于是乎,我撇开学妹把她交到关系要好的华秋手上,自己走向那个刚刚才下来的舞台。
“你准备做什么?”
或许是看到我的动作猜到我要做什么,贺左紧张兮兮的说着,整个人也紧紧的贴在两名保镖身后。
“明知故问!”
耸了耸肩膀,没有理睬对方,继续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