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站在原地呆了多久。
就这样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动的站在原地,就连手上拿着的卷纸都没松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直到朱晓拍了下肩膀才回过神,才又知道现在的处境。
“阿晨,学妹呢?”
没有开口回答对方,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
“学妹呢?”
再次询问过后,朱晓推开我走进背后的画室,当他看到室内的场景后也愣在原地:洒满地面的染料,以及染料中的那几个异常醒目的脚印。
在看到我手上拿着的卷之后,朱晓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该死!”
是在抱怨吗?
抱怨谁?
凶手?
是那个杀害社长取走头颅的凶手?
还是那个让华秋和学妹神奇消失的凶手?
还是,我?
没有因为华秋的消失提高警惕的我?
又或者是他自己?
丢下我和学妹独自寻找真相的他?
不知道,脑袋瓜已经没有剩余容量思考其他问题,现在考虑的只有一点——如何找回学妹。
“阿晨,阿晨!”
身体被朱晓推搡着,因为这样抬起看着地板的视线看向对方。
“你有办法吧?肯定有什么办法吧?”朱晓看着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这里没有其他人,就不要在装蒜了。我问你,你有没有明白些什么?有没有办法找到凶手?有没有能力找回消失的学妹?”
能力!?
我吗?
是在问我吗?
是在问一个连自己的妹妹都没办法保护好的人渣吗?
还真是问错人了。
就连妹妹都没办法保护的我,还能保护好其他人嘛!
答案肯定是——
“应该,可以吧。”
真是谎言。
我丢下了手中的卷纸,看着满头大汗的朱晓,还真是辛苦他这位平日里缺少运动的胖仔了,看样子刚刚帮助林涛他们寻找华秋就已经超出他一天的运动量了。
可是,还不能停。
拜托了,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为了找到真凶找回学妹们,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朱晓。
“主要我能做到的,尽管说。”
没等我开口,朱晓就已经主动的说出口。
我还真是要这位报读电子工程学的友人帮忙才行,在这个没有网络的地方除了他之外还能想不到该向谁求助了。
“电,我需要改造电,将室内的民用电压改成人体承受范围内的电压。”思考了几秒后,我继续向朱晓提出要求,“通过微型变压器之类的就行,只要是和这栋别墅的电路想通就行。”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朱晓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这点小事对对他而言应该非常简单,估计给他些铜丝和几块铁都能凑活着做出临时用减压器。
“除了这些外还需要什么?”
“时间,给我时间还有单独的房间。”
我提出最后的要求。
“房间的话就用我们那个吧。”
突然有声音**来打断我和朱晓的对话。
是谁?
转过头看过去,发现站在画室门口的正是不久前那位站在女厕所门口“偷窥”的跆拳道社长。很疑惑为什么他会站在这里,按照刚刚看到的情形他应该在护着那位美女副社长才对。
难道说?
“再加上我的手机,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再找几部。”
那位社长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朱晓后,莫莫的看着我,眼神早就说明一切。
“难道说那位副社长也消失了?”
看来朱晓也猜到面前这位社长会这样做的理由。
“很抱歉,刚刚在门口偷听了你们的话。”大块头社长诚恳的道歉着,完全没有刚见面时的那股威风,“她和你们的朋友一样,命令我离开房间更换衣服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大块头社长用着求救般的眼神看着我,或许是刚刚听到我有办法的原因,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求助于我们。
看来那边也是如此,和我们周围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又是一桩神秘消失案件。
凶手究竟是谁?
用的究竟是什么办法?
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常识,达到了魔法的领域。
让头颅消失,让人体消失,没有留下尖叫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真是完美。
这样感叹的时候,突然想气死吗,连忙问下大块头社长:“副社长消失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没有听到声音。”
有什么想法突然一闪而过,就像是黑夜里的流星一样,一闪而过。
没有声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那边也是,我们这边也是。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无论任何时候,人在收到惊讶时肯定会发出大小不等的声音,特别对女性来说更是如此。就好比如在看着喜剧片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副恐怖的鬼脸画一样,肯定会不由自主的叫出声。
或大或小,这声音都会被其他人听到。
就算那位大块头社长隔着门没有听清,可是青云学妹消失时我也没听到,就连华秋学妹消失时青云学妹也说过没听到任何声音。
难道说——
没有轻易下定论,因为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我的定论,所谓口说无凭。
“拜托你了,朱晓!”
现在这时候不用再装模作样的说些客气的话。
示意着大块头社长领路,最后看了眼画室后便离开这里。
他们选择的房间位置靠近楼道口,不得不说这点很有那位外表凛然的副社长做的选择——楼道的地势口可进可退。
“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会拿成品给你。”
朱晓也跟着我走进房间后,寻找着自己需要的道具,不过他手上已经拿着刚刚从画室带过来的一些奇怪的东西。
圆棒,胶水,画架夹,还有他在这间房间里找到的一个老式的电话座机。
“真是奢侈,居然用真正的老古董当装饰品摆在这里。”朱晓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款老式电话座机,有点激动的说着,“如果有时间真想慢慢研究这东西。”
“现在可不是玩的时间。”
大块头提醒着朱晓,看样子他对那位副社长的感情还真非常好啊。
“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
朱晓没有过多理会大块头,自顾自的拿起画架夹使劲扳弯后,用尖锐的那头当做螺丝刀拆卸着眼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