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解的与不想了解的都已经知道,再待下去也没任何作用,所以是时候下去了。
既然这样,那就下楼吧,和她说的一样,去哪里寻找答案。
况且,再拖下去不只是我,站在门口的朱晓和大块头都会不耐烦吧。加上周围不断传出来的嘈杂声,那些尖叫和吵闹,那些质疑和恐惧,如果没人站出来处理此事的话,万一事态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那就糟糕了。
而且不只是我,就连这场闹剧背后的主谋也都快按耐不住。
你说是不是,范羽社长?
所以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和预想中的一样,朱晓和大块头站在门口,像是两位门神一样护着这间屋子,好让走廊里的那些争吵打闹的家伙们不会涉及此地。
真是做的相当棒,和贺左那两位保镖比起来机灵多了。
“找到了?”
朱晓对走出房门的我询问着,一旁的大块头也十分紧张的看着我,看来他对于消失的那位副社长还真是挺担心的,不过看样子那位副社长对他的态度嘛……
只能在心里给予鼓励。
“嗯。”
点了点头,简短回答已经足够。
对朱晓如此,对自己亦是如此。
要做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从一开始,从我踏上那个舞台时就已经定下来。
必须是我,作为舞台上唯一的非观众的我,作为这场大型表演助手的我,作为知晓这栋别墅内所发生一切的我。
“在哪儿?她在哪儿?”一旁的大块头使劲的抓着我的胳膊问着,“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放心,她们都没事。”
挣脱了老虎钳般的熊掌,苦笑着说着。
在我们为她们担心的时候,对方可是激动的像是等待白马王子吻醒的睡公主一样。
“快带我过去找她,快点,事后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你。”
大块头激动不已的拉着我,准备走的时候却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或是楼上,或是楼下。
“下楼吧,还有麻烦你们也叫下他们,一起下楼,到大厅集合。”
说完这些后率先往楼道口走去,虽然这栋建筑是挺大,不过好在我也不是属于路痴类的人,走过一两遍的路多少都会熟悉些,再说刚刚的侵入也让我对这里的构造更加熟悉。
“楼下大厅?可是那里不是有……”
大块头刚想问什么,旁边的朱晓却很了解我说的话,已经走向那些吵闹的团队,让他们到楼下大厅集合。
这是由我发起的集合令,这位原先的“犯罪嫌疑人”有话要说。
没有人会选择拒绝,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落水无救时哪怕是一根稻草也都会评上命抓住对方。
呵呵——
在这个时间,在这个阶段内,挂在我身上的这个头衔稻草用起来可是非常方便。
这不,那些家伙听到朱晓说的话后一个个都跟过来。
这样就对了嘛。
你们的友人不就是消失了吗?
不就是钻入密封的被窝里突然消失了嘛;
不就是推开门出去的几秒钟突然不见了嘛;
不就是说话转身的几秒内神秘失踪了嘛。
这么点事情,用得着这么大吵大闹,既连累自己,也连累他人。
还真是,无趣的很勒。
或许,无趣的不是他们,只不过是我自己而已。
总之,下楼吧,去那个家伙的身边,去哪个第一案件现场,那样的话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几分钟后,我来到大厅。
拖朱晓和大块头的福,前来参加这场宴席的客人,也仅剩三分之二。此时他们由于朱晓和大块头的召集,全部集中到大厅内,站在那具被斩首的尸体周围。
叽叽喳喳的相互争吵着,相互谈论着、
可绝大部分人都在瞪着我,都在防备着我;瞪着我这位最有嫌疑的家伙,防备我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也不怪他们,换做我的话也会这么做。
转过身,不再去理会他们,而是看向不久前等过的舞台。
这里,大厅。
比起刚才上楼时最后一眼看到的场景稍有变化,不只是栏杆和红绸覆盖。以尸体为圆心,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搭建蒙古包一样的东西,也很难从布料的缝隙看透里面究竟有什么。
真是恶作剧般的布置。
“发现什么了?同学?”
不知何时,厌恶的教师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侧过头便看到那位眯着眼笑着看我的家伙。
脸皮还真厚,都这样了还打算缠着我?
捂住嘴,没有理睬对方,上过一次当的我可绝对不会上第二次。
“还真是守口如瓶啊,同学。”
那当然,你以为我和学妹一样,那么好骗吗?
不过人群中不只是那位教师向阻止我,就连刚刚带路的老管家也走到我的身边停下脚步,很有礼貌的的与我交谈着。
不过他会这么做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个什么身份识别器吧。
无聊的东西。
“请问您这是要做什么?”老沈对手下吩咐了几句,安稳好现场其余人后对我说着,“这里是作案现场,所以还请不要随意破坏,等到明天警方自然会有专业人士处理。”
老沈用着与领路时相比颇为强势的口气,意在不让我破坏这里,破坏第一案发现场。
可他说专业人士?警方?
真是玩笑,谈起其他事情姑且不如别人,如果是谎言的话我倒是很把握胜过很多人。
而且从一开始,一开始的开始,剧本不就写好了吗?
抱歉,估计就连老管家这些举动这些对话,也都是剧本里写好的。包括连我接下来即将做的事情,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是剧本里写好的也不说不定。
所以,我没有理会老沈,没有理会他身边的几位侍从,也没有理会身后那帮对我指指点点的学生和教师,径直走向蒙古包。
阻碍我去路的警示带,扯开——
遮住我视线的帆布,撕碎——
踹倒,踩断,践踏。
用一切可以用的方式破坏,清除一切阻碍前行的障碍。
目的只有一个。
回到那个舞台,重新登上去便是我现在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