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吗?”
他说道。
“毕竟,这里不是属我们的地方。”
她摇摇头。
“首先,谢谢你。”
她说:
“但我和一个人有个约定,我要和他在那里见面。”
碧蓝色的眸子中,带着坚决。
……
所谓废墟,一片时间碾压的痕迹,一片历史经过的荒野裹,是偶然,也是必然。总之都是从前的痕迹罢了。
谁又能想到这里的建筑物在十几分钟前还是完好无损的呢?
而现在响起的曲调也是那些受难人群的哭泣和哀嚎罢了。
一个脸上打着绷带的怪人就这么行走在这片废墟当中,对于那些求助的人,他竟然没有去看一眼。
不,如果换做平时的话,搞不好他早就冲下去了吧!
但现在,他的目标非常的明确。
同时也很着急。
终于,满脸打着绷带的怪人总算是打找了这里。
之前和某个女孩约定了的,要碰头的破旧小旅店。
说实话,这个事实让怪人有些吃惊。
“嗨,好久不见。”在小旅馆的门口,有人向怪人打招呼。
于是绷带怪人抬起头。
“啊,好久不见……”
事实上,他们重逢的时间间隔并不算久。
甚至应该说很短才对。
斗篷人也还是之前那样。
斗篷内的部分有如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一片漆黑,完全看见任何东西。
“发生了点不幸的事情不是吗?”
“嗯,的确是的。”
“不过被解决了的话,还是好的。”
“解决了话的确是再好不过了。”
“你看起有点狼狈啊。”斗篷人突然间转变了话题。
“又或者说有点狼狈过头了。”
“………”
鬼蓮下意识的握住了剑柄。
“看我们不能仅仅只相信看起来的东西,先生你应该很认问我这个观点对吧?”
“……对的,表像是不值得去相信的。”绷带人如此回复到。
“因为表面的怎么也称不上真不是吗?”
于是两个人陷入了一阵比较短暂的沉默。
在确定了这个斗篷人没有动手的意图后,绷带人动身了。
他还要去确认一下某个女孩的安危,实在是没有时间跟这个斗篷人耗。
于是他就这么和这个斗篷人擦肩而过。
“先生,我说。”
斗篷人突然间又发话了,在他们背对背的时候。
里面空无一物的斗篷此时正在抬头看天空。
“光凭一颗星星,能够照亮夜空吗?”
他如此问到。
……
在这个宽阔的礼堂内,密密麻麻的站着许多的要员。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开口说话。数百双眼睛全都盯着那位跪在红地毯上方,右手抱着一只头盔,腰中别着一把黄金巨剑,背后披着一条银白色的斗篷,看到来虽然年纪不大,但却一脸干练的青年了。静静的……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结局。
“大人……对不起,辜负了您的期待,后果属下愿意一人承担。”青年也完全没有去逃避的打算,于是他回答的也很坦然。
自己在清除不纯洁的血脉之时,被他们的一直以来的敌人搅和了。
“也就是说,任务完成的并不圆满?”
“是的,而且我们还损失了【反制】的持有者镜玄岳。”
此话一出,人群纷纷倒抽一口冷气。所有人都知道,虽然这个镜玄岳不是神族中的巅峰战力,但绝对也称的上是佼佼者了。
“……是那个人干的吗?”
坐在交椅上的人在谈论“那个人”时,声音不由得带上了一股名为沉重的色彩。
“根据现有的情报来,应该是“那个人”无疑”。 ”
“这样啊~”交椅上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但这也只是一瞬。
在这一瞬过后,交椅上的人立刻转换了一种极俱权威的语气面向众官员说到:
“我想现在的情况,诸君应该都知道了。所以从现在希望诸君可以加强对下面的监视,陛下很可能会下达一系列的指示,现在各位都去准备一番吧!”
旁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上面那位大人没有再颁布什么新的命令之后,也是相继告辞,胆战心惊的离开了……
这座礼堂,也就这么再次归于沉寂……
当这些官员离开大约五分钟之后,那位依旧坐在交椅上的人才缓缓抬起头,隔着那些帘幕,锐利的目光射向大礼堂的一个角落。
“毕影,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一位人缓缓从角落中走出,拉开法袍,恭恭敬敬的跪在交椅面前。
他就是之前报告情况的那名青年。
“大人,我认为……”
“现在又没人,你可以直接叫我父亲。”
“……父亲。”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关于这次任务,你不需要有过多自责。”这位父亲的语气中透露着宽容。
“可是,父亲!您当时下那个撤退的令命!不是让我们在冥族面前低头了吗?”这名名为毕影的青年心中充满了不甘,在他看来,父亲当时的命令是一件极其伤自尊的事。
“……什么意思?”
宽容话语,瞬间带上了一种名为严肃的色彩。
“我方这边有神族的精锐十几名,对面只有一个人,我们不是可以………”
“那可是幽冥返古,可不是你能面对的对手!”
这名父亲突然间拉高了语调。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身子在颤抖……就仿佛想起了什么极为损伤自尊的事情。他大口的喘息着,呼吸急促,眼眶中的瞳孔不停的晃动着。
“哈呼……哈呼……哈呼……”
对于这名位高者来说,那次与“幽冥返古”的交手简直就是一个耻辱。在此之前,他还从未品尝过如此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
那是一生中唯一让他感到恐惧的时刻。那种面对对方所设下的种种陷阱,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去思考背后的深意,不管如何的行动,仿佛都会掉入对方另一个陷阱的感觉……
没错,那个男人纯粹是在玩弄自己的对手。将每一个敌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仿佛一切都如同一张棋盘,而自己就是棋盘上的棋子,而他……则是坐在棋盘之后,玩弄这些棋子的人!
“别说是你,再加上个我都不行!”
“您可是九重天啊!”
“你以为那个家伙会把我的排名放在眼里吗?”
“……”
父亲的话说的很绝决。
“……儿子知错了。”
“你还年轻。”说这句话的时候,父亲拍住了这名儿子的肩膀。“很多事情,要等你经历过一些砺炼之后才会懂。”
………
“鬼生先!你可算是回来了!夜华先生他……”
“……音。”
这是绷带人第一次喊女孩的名字。
“可以请你,出去一下吗?”
冰冷的语气中,难得带上了柔和的色彩。
“啊?”
女孩有些不解。
“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绷带人把视线放向了那边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
“有些事,我觉得应该有个了解。”
他如此说着。
听到他这么说,女孩的脸上……
露出了开心的色彩。
“恩——!!!”
她重重的恩了一声,随后跑出了房门。
在门即将合上之时,就像是小孩子搞蛋那般,女孩吐了吐舌头说到。
“你知道吗?鬼先生,我可是遵守了约定哦!”
砰—
门关上
声音似乎也随之消失……
“你们怎么得救的?”毕竟闫夜华和穹音能获救简直称街上奇迹。
“我没太大印象,只知道是和你差不多,一个没露脸的斗篷人。”
“………”
绷带人的脑海冲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
……不对。
不能光凭这个来判断。
在一段沉默后,他开始讨论另一问题。
“……你恨我吗?”
“恨吧。”
“回答的真快。”
“因为除此之外我找不出任何答案。”
“说的也是。”
“毕竟我爱她。”
剑士相当肯定这一点。
“哪怕她真的会害死我。”
“……”
“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想杀你,还有你这种态度真的该改了,鬼蓮。”
“……我知道。”
脸上打着绷带的男人继续说到:
“不蠢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这个道理你应该听过,所以你当我蠢也关系。”
剑士仿佛是说笑,但这个道理他的确深信不疑。
“我不是说那个……”
绷带人说。
“那你是想说什么?”
绷带人看着剑士那被人削掉两根手指的右手。
“值得吗?”
他说。
“为了一个和你几乎没关系的女孩。”
这个事实,宛如是在拷问。
“嗯,这个问题己经有个人问过我了,你再问的话……”
“值得吗?”他又问,似乎是等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
“不值得。”
剑士于是回答了。
“但我觉得痛快。”
……
这真的是一个很蠢的答案。
明明知道不值,却还要去做,简直比觉得比值得还要蠢。
“你真的很蠢。”
绷带人转过声,再也没有担理剑士的意思。
毕竟和蠢人担话可以说是浪费时间,于是他把头转了过去。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