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回忆——新环境

作者:小说爱好者57 更新时间:2012/6/24 11:50:02 字数:0

4月2日

怎么说呢,我现在的心情,可以用头上顶着一个大福在街上穿着草裙半裸狂奔来形容。4月2日,学校一如既往提早的开学,原本应该更早,却莫名其妙地推迟了,想过可能是跟自己昨天的遭遇有关,不论怎么样都太糟糕了。昨天,我人生中极为漫长的一天,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成为了电视上经常能看到所谓“超能力者”的存在,然后这天早上,班里就来了两位转校生。其中一个叫古泉幸的女人现在就坐在我旁边,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第一次是昨晚她拿百货大楼砸我的时候。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遇上昨天的事差不多也该死十次了,我正像普通人一样在昨天挨了差不多该死十次的伤,现在还仍然像普通人一样来上学。

然而我现在并不是要开始回想昨天的事,尽管没有多大联系,在叙述昨晚那滑稽又痛苦的逃生任务前,我还是得先拿相当一部分的笔墨谈谈自己平凡的高一年,没有任何超能力的高一年。

♂♀

(前半段为了比较详细地叙述会采用第三人称,之后会保持以高桥平为主的第一人称。)

一年前3月30日

虽说这个季节的天气很舒适,但只要在列车里面就完全感觉不到,出去以后,地下的空气依旧闷热。

此刻,一个身体靠在柱子上,前发遮住眉毛,一边用手机打字,一边叹气,叫高桥平的少年环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寻找另一个同龄人的身影——岸本圭树,他小学时期的好友。

时间大概下午六点,下班放学人潮汹涌的时刻,面对眼前一片人海,平感到些许兴奋,住在忠冈町的他还不知道都市的繁华,尽管这里不是东京,但也比忠冈町的人口密度高上很多。他不曾离开过老家,外出旅游也没有,宅得自己都觉得不行。

然而今天,他独自一人坐地铁,来到岸和田市,新的生活就要从今天开始。

平是个注意细节的人,通过手机知道圭树还没到后,他一只手摸着前发,开始观察起流动的人群,上班族衬衫上的破口子,带着名贵手表看似作家的中年人,哄宝宝睡觉的年轻妈妈。虽然知道毫无意义,但还是遵照习惯,观察思考。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了这样的习惯,小学毕业后,还是治疗心脏病的时候,毕竟这两件事在时间上相差不久,习惯都是在不知不觉间养成的,想要回忆起来也不容易。总之当有这种习惯的时候,平开始害怕待在家里。不止是家里,只要是待在他熟悉的地方,就会莫名地害怕。平不是个胆小的人,当他得心脏病的时候,虽然不想死,但也有了面对死亡的勇气,死亡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可这样的他却害怕待在熟悉的地方,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结了一下后,他认为自己是讨厌一成不变的东西,所以一直以来,平都想要改变现状,这个想法在今天稍微实现了一点。

再把时间放到更早的一年前,小学毕业后,平要好的朋友圭树,一家人搬到了岸和田市,由于很匆忙,所以互相之间也都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可就在一年前,平无意中进了某个聊天室,然后碰到了圭树,对于把口头禅当成网名的圭树,平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从此,两个人经常在网上洽谈,反正不论说什么也不会对自己有影响,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个人都聊得很随意。初中毕业后的平考上了岸和田市近几年建立的私立学校,受到圭树的影响,也出于自己想改变现状,平打算来岸和田市念书。平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当然不是什么豪门,也不是很扭曲的家庭,总之现在他由父亲抚养,他的父亲对于他这样的想法表示反对,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他能留在当地的公立学校读书,不过由于平的态度坚决,加上有个远方表亲可以让平廉价地租到高级公寓,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回到现在,平其实下午5点就来到了这个地下空间。一开始圭树说会在这里等他,不过后来圭树趁着假期去了秋叶原,于是关系就互换了一下,时至下午6点23分。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早就开始抱怨或准备回去,平选择了后者,正要转身的时候

『呦,平』

呼喊着他的圭树让平有点吃惊,两个人一直都是在网上聊天,现实中已经三年没有见面,外形和声音上都变了不少,平自己把前发留长了,性格也变得比以前冷静。而圭树,他的发型则较为绅士,不过这和他的内在格格不入,圭树是比较轻浮的人,做任何事都不会感到害羞,梦想是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后宫部,现在他就穿着一件不知到底混搭了多少颜色的T恤,(估计是买特典时附赠的)满脸笑容地朝平招手。

『我说啊……』

正打算按照常理地进行抱怨,没想到圭树抢先道歉了

『抱歉,作为赔偿,我这里面的游戏你可以随便挑一个哦』圭树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是他从秋叶原那里带来的纪念品。

『都是galgame吗?你在某种意义上还真是专一啊』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出口走去(galgame为美少女恋爱养成游戏)

『你不也玩过命运石之门吗』

『那是你强烈要求的,不过那款游戏也确实不错』

『我的眼光当然不会差,话说你好像长高了,小学时候比我差很多呢』

『我也有172了』

『我173』平的内心受打击一次

『别拿那种微小的差距炫耀,嗨!站在像你这种衣着与人群完全不搭调的人身边比身高,旁人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

『这可是我在秋叶原买的T恤,告诉你,那边的女仆咖啡厅……』

『stop』即使三年没见面,圭树依旧很开朗,不过性格变得更加轻浮。

『是,是,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逛逛吧,像我这样的导游可不好找哦』

平稍微思考了一下,对于经常外出四处闲逛的圭树来说,一个小小的岸和田估计是没有他不知道的店,于是先从自己的兴趣说起。

『附近有虎之穴吗』(虎之穴为日本动漫连锁店,2000年进驻大阪)

圭树像早就猜到似的,回答道:

『果然你还是想先看漫画,其实学校附近就有,还是一个怪人经营的,我带你去拜访一下,走这边』

圭树一边领着路,一边讲起了冷笑话

『你听好了,这是我为初次见面准备了很久的笑话,就算是脸色死气沉沉的你也绝对忍不住。』

——太天真了,圭树,我才不是这么简单就会被一两个笑话弄得沉不住气的男人,就算你多少有那么一些笑点,也休想撼动我的脸。

『洗耳恭听,圭树老师』平稍微拉长了语调,带着有些无奈的神情,圭树在网上也经常会跟平讲笑话,不过都是一些极为庸俗老套的东西,所以平一直以来也都是随便迎合一下圭树自我满足的心理。

『小明有一天放学后在班级里做家庭作业,然后不知为什么,桌脚就断了一截,想着用强力胶粘上去太麻烦了又不怎么牢固,然后你猜猜看,他会怎么做呢?』

平并没有多加考虑,反正只是迎合一下,说不知道就好了

『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比用强力胶还要实用的办法』

『答案是他把另外的三个桌脚也锯断了,是不是吓了一跳呢?』

『就只是这种程度吗?』

即使是随便迎合一下平的态度也过于冷淡了,原本这回应该是以冷场结束,可圭树却显得自信满满

『怎么会,我说过了吧,这可是死气沉沉的你也绝对会为之一动绽放出恶心笑容的笑话』

『恩!看起来越来越有意思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底牌吧。』

平对于圭树这出乎意料的回答感到震惊,而且由于圭树的挑衅,两个间气氛开始逐渐变得高昂。

『经常会有那种自卑感吧,比如说我身高比平多1㎝这件事,矮个的人总之得抬头看对方。』平的内心受打击两次。

『然后呢?』

『小明又想着别人的桌子会比较高,所以怀特菲尔德把全班桌子的桌脚都锯断了哦』

这一回平忍不住了,依照着男主人公的风格,大声吐槽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斯巴达克斯》里面那个骁勇善战已故男主角的名字,还有把桌脚都切断这一点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真是,平你果然不懂得幽默,这样子可是不能抓着妹子的心呢!』

——你丫的一开始就是打算把这种无厘头的东西说给年轻女性听,然后先随便找个人实验一下吧。

——算了,反正早就知道你不是个会正经做事的人。

平冷静下来抓了一下前发,随口说着

『你大可以讲一些平时在工口游戏里看到的场景』

没想到圭树立刻就回答了

『那我可就说了』此时的平忽然注意到自己刚刚好像提了个不得了的建议,为了不让旁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自己,于是决定转移话题。

『圭树,你说过我们将要读的学校很奇怪吧』

『恩,这个学校相当不正常,你三天后入学就知道了』

『三天后?』

『都说过不正常了,日期什么的经常变』圭树的这番话对平来说虽然不是惊喜,但能牵扯到『不正常』这个词,平便兴奋地加快了步伐,今后的高中生活不会一成不变,想着这种开心的事,再加上路程也挺近,不一会就来到了虎之穴

『有马,我带新顾客来了』

圭树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推开了门,随便找个地方放下了行李,可见是这里的常客

『欢迎』这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沉稳的声音

商店的角落里,一个正在整理货物的男人站起身,看起来并没有比平和圭树大多少,却穿着相当复古的夏威夷衬衫。

『这位是店长,有马準人,他姓氏一样的名字你可以不用在意,有马,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这里的老顾客了』

平没有丝毫的怕生,况且对方看起来虽然有点怪却很好亲近,从圭树的表现就可以知道了,于是平就遵守着普通人的礼仪来打招呼

『初次见面,我是高桥平』原本平只准备说到这里就好,可还是被好奇心打败,另一句话脱口而出

『那个,你真的是店长吗?』

平打心理感到奇怪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有这样的人来管理一间店

对方并没有觉得平说的话失礼,稍微解释了一下

『嗨!我知道这很难接受,比你们大一岁的我竟然会出来开店而不是上学,所以我平时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年长一些也做了不少打扮。』

从有马的口气中大致可以推断出类似的问题他应该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所以才会如此心平气和。

『平,关于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有马了,不过这些事情我个人认为不要深究哦』圭树的话语中带着有点讽刺的气息,仿佛在说有马有着什么会使自己害羞,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不过拯救世界和平之类的事情我还是不希望把普通人牵扯进来。这么说好了,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后来在某个人的帮助下很小的时候就进入社会生存,由于不是读书的料,所以就出来开店。』有马的玩笑让平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虽然这在圭树身上更有可能发生……

『你不会经常用这样的话来逗女生开心吧』

气氛一下子凝结了,正当有马要回应的时候,圭树的鼓掌声又立刻打破了这个气氛

『不错不错,果然平的观察能力很强呢,老实说我替有马想出这个解释可是花了很长时间,还有,上一个解释是有马已经取得了物理研究生学位,在知识方面已经远远把时代抛在脑后,已经没有更深追求的他,选择了隐匿在商业人群中』

——果然是你出的主意吗!?话说第二个解释比上一个还牵强

『总之事实什么的无关紧要』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其实我也不知道哦』

面对圭树和有马互相对话的景观,平的内心更加兴奋

——新的环境吗,这里不错呢。

互相认识过后,平就准备离开了

『不再去哪里逛逛吗?』

圭树发出了挽留,今天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出来疯狂的玩一场,不过由于某种原因……

『还不是你来得太晚的缘故,我还要去看看要租的公寓,对了,这是给你和伯父伯母的一点礼物』平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北海道的特产,这是最近从北海道回来的他父亲让平带过去的。

『谢啦,但我有件事要说一下』

『什么?』

『实际上,我和家长目前有点小矛盾,所以一个人在外面住』

平稍微皱起了眉毛,像圭树这样的乐天派能和家长发生矛盾实属不易。

『这已经不是小矛盾了吧,对方再怎么说也是父母,要趁早和好』

『知道了』

说完,平离开了虎之穴,接着后面传来了圭树的真心告别

『喂,你如果在这里认识到了好的妹子,要跟我说啊』

平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低下头走进人群中。

♂♀

接着圭树在虎之穴又待了一会儿

『那个叫做高桥平的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难道你打算就这么安定地生活了吗?』有马叹了口气,有点好奇地问着圭树

『恩,我打算就这么平凡地过日子,像普通人一样』

『诶!?你下定决心了吗,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前段时间的那溴样。』

『不知道,但是我目前看来,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圭树的语气很轻松,从面部表情上来看,较前一段时间,已经能够接受现实了。

『这间学校相当不一般哦,虽然我觉得你不会扯上什么关系,不过里面有些脑袋不正常的人在,我想你还是不要接触比较好。』

『是,是』

♂♀

一年前4月2日

好,从现在起就是要以我的第一人称来叙述了。目前还处于我对高一年的回忆中,时间是和圭树久别重逢的三天后。

在扣除上半部分还剩下的两天里,圭树又带着我逛了许多地方,除了一开始想扮大叔的有马,其他去过的店里面店长都是些中年大叔,嘛,其实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年轻的女店长都讨厌他。

今天要进行一点意义都没有的入学考试,但与其他学校不同的是入学考试的第一份卷子竟然是『人生观』,竟然是『人生观』测试啊!一开始就是知道这所学校不正常才进来的,可这到底是哪门子学科,难不成还有这方面的专门课程,就好像漫画里面经常看到的一些学校经常会有一些现实中没有的特别授课,在这里要锻炼学生的潜在超能力之类的。

那我可真是幸运,能踏入……

——这么可能!这不管怎么看都是校长脑子有问题胡乱加进来的考试吧!

目前令我最尴尬的并不是这张考卷的问题,这里的老师好像完全不担心学生作弊一样,(实际上这种卷子也没有作弊的必要)根本没待在教室,于是此时的我正诅咒着圭树该死的笑话,不错,我的桌脚断了,而且是两个脚,同一条对角线上的桌脚断了,这意味着我在写字的同时还得把握好平衡。坐在旁边的那个好像叫松井的同学做题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十分钟前完成后就一直看着欲哭无泪的我,顺便一提,目前开考17分钟,也就说松井同学是以几乎打字机的速度在写字,在7分钟内完成了让人望尘莫及的庞大作业。

——好想给自己挖个地洞!

体验完这场毫无意义却如地狱般痛苦的考试后,接着是代理事长发自内心如呐喊般的演讲,这所学校奇怪的地方之一,自从创办以来理事长从来都没露面过,开玩笑的,这只是我随便加上去的设定。

『平,考得怎么样?』考试一结束,圭树便立刻过来找我,这时候我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

『圭树,听我说,以后不要再讲笑话了』

『那个,我知道我讲的笑话很冷,但你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真的让我大受打击』

『总之,别再讲了』

『是,是,对了,我刚刚听说,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有中二病』虽然不知道他是去哪里听说的,但……

『那种不着边际的人物是不会成为会长的吧』

下午的时间,我和圭树稍微在学校绕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钟意的社团,老实说学校的规模出奇的大,我们这个年段的新生也有16个班之多。

——会不会有《最强会长黑神》里面的环境设定呢?只可惜我是人类啊,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之后新生们都集合在了大堂,代理事长出现了。

『同学们……………………………………………』

(此处省略2579个字,不必要的剧情就不拿出来了)

十五分钟后,呐喊完毕

『接下来由学生会长……』代理事长还没讲完,一个被泪水湿润双眼的男人就冲出来破坏了台下大家想要睡觉的气氛

『大家听我说,这是阴谋,世界的构造已经被改变了。』他又向前跨了一步。

『但是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19年前这个学校的悲剧再度发生,昨天我……』这一刻我被震撼到了,那副真正为大家着想,不带任何任何的真挚,独自将责任扛在肩上的眼神,只有正义的伙伴这样的高尚名词才配得上,还好这位看起来真心诚意的人还没讲完就被老师拖了下去,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的判断失误,想必他就是圭树说的学生会长,这所学校果然很不正常!

然而旁边女生们传来的窃窃私语却让我有点怀疑不正常的是不是自己。

『那就是会长吗,好帅气』

——中二病是潮流吗!?还是男人的萌点?不对,给我清醒一下,这是『有戏有戏欺诈』吧(改名词来自漫画绝望老师),没错,不要被骗了。

这所学校的一切都很怪异,可我一点都没有乐在其中,因为这和我想要的非日常是两码事,魔法和过于先进的科学吗?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吧。但现实貌似最多也就是这种程度了,不,在此之前,我还不知道原来人类还可以这么中二。

下午的时间同学们要进入自己分好的班,向大家介绍自己,然后这第一天开学就算是结束了。

我在自我介绍方面并没出什么岔子,像普通人一样完成了。用普通来作为我的象征虽然很不情愿但确实形容得很恰当,为什么一个向往非日常的青年会如此普通呢?那一年回过神时,我突然发觉原来每个普通人都会向往非日常,这让我由其尴尬,到初二为止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人类中性格方面比较独特的存在,可分类过后就可得知我是最大众化的那一类。找个理由来掩饰的话: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普通只不过是我用来抵抗世界的浪潮所披上的伪装。

——果然我也有中二病吗?

稍微走神了一会后,老师已经开始要分配班里的职位了。

『有谁想当班长吗?』

这里的老师说话做事真的很干脆,圭树说这所学校的教师资源都是精英级别的,现在想想『精英』和『精简』意思差不多吧

『松井同学』这又是让人震惊的一句话,可能是我刚才走神得有点严重,竟然没有发觉这个叫做松井花美的女人分班现在竟然依旧坐在我的右边,而且『松井同学』这句不像是为了卖萌也不像无意识间脱口而出的话竟然是她本人说的。

『那个,松井同学是吗?入学考试时成绩也不错呢。』

——成绩这么快就出来了吗!?

『好,今年的班长就是你了,接下来谁想当副班长?』

——竟然这么随便!?

『我』X10

——诶!想当副班长的男生竟然这么多。

松井花美,这个考试时坐在我旁边欣赏着我欲哭无泪丑态的人,对于为什么她想当班长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想,不过看她今早的做题能力确实和班长名副其实,不,用怪物形容更为准确。分到了同一个班,还依旧坐在我旁边,目前正用深沉的表情盯着我,具体一点的话,就是刚刚和魔人战斗在朋友的帮助下脱险转过身望着对方牺牲自我的身影又为了大义即使不想放弃也必须活下来的神情。这真是让我不好办啊!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也不是什么白马王子。

——拜托了,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

——抱歉,我知道错了。

——我今早不该做出努力保持平衡的样子来吸引你注意。

——你到底是想要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吗

——好想去死。

——为什么我刚刚没去挖地洞。

『没想到大家都这么踊跃,那么……』当老师即将说下一个字的时候我做出了一个人生中的重大决定,原因是松井同学收回了原有的表情并提了一下眼镜,这一幕听起来没什么奇怪的,但对于我来说,我透过那副再普通不过的眼镜看见了宇宙啊!没有错,就是宇宙,我不敢断定整个银河系都在里面,但起码有个百慕大三角,这是毕生难忘的一幕,不,是一定忘不掉,我在宇宙的真理面前发现了自己的无知。可以说是为了探寻真理,不,其实是因为我完全被真理压倒。

总之我做出了重大决定

『拜托了,请务必让我担任副班长一职』

——自己的额头严重砸在课桌上的情景,在旁人眼里看来是怎样的呢?

♂♀

由于目前是处于对高一年生活的回忆中,所以时间方面会有所跳跃,自从我当了副班长以后,放学时就经常和花美留在班级闲聊也顺便处理一下班级杂物,接着去足球部活动,圭树也加入了足球部。开学起第十二天,学校里传来了新风纪委员单挑柔道部学长的事,我和花美在这一天仍旧像往常(其实才一个星期)在闲聊,不过今天来得稍微有点意义。

『平,我加入学生会了』花美的两手往桌上一拍,我的水笔便掉到了地上。

『我虽然知道这部作品的设定是就算刚见面的人也能毫不吝啬地直呼其名,但实际上听起来还是怪怪的,虽说时间点上我们已经认识了十二天,但也不要突然就那么亲切,从我的姓开始念吧』

『可姓高桥的人未免也太多了,果然这个姓不适合主角用』

——别这么打击我,我也想要有个偏僻帅气带点冷酷色彩的名字啊!

『松井这个姓使用率不也挺高吗!』

『也对呢,真不明白作者怎么想的,主要人物的名字不是应该特殊点才好?』花美一根手指贴着下巴,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我稍微以作者的角度考虑了一下,抓着前发,蹲下身捡起笔,说着

『也许作者是为了让读者能够好好记住主要人物的名字吧』

『平在想这种事情上异常的出色呢!』

——为什么这样的话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会这么让人不爽!

『是不是偏离主题了,这个时候应该夸奖我才是』

『重新再来一遍吧』

『平,我加入了学生会了』花美的双手往桌上一拍,水笔再一次成功着陆,我表现出一脸假笑。

『花美你真是有上进心,刚入学不久就进学生会当了风纪委员。』

『我其实是因为对学生会长一见钟情才进去的,还有我的职务是会计。』

——好像知道了相当严重的事。

『说起来平你认识岸本圭树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特别不想让女生知道我认识圭树。』

花美再次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着

『原本分班的时候还想着希望能跟他分到同班的』

『我可不想听见你说其实你一开始是对圭树一见钟情。』这里顺便一提,花美是有点腹黑的人。

『你觉得有人会喜欢不三不四的臭虫吗?』

——已经这么了解圭树了!?

『不过我允许平你带我认识他』

『不是没兴趣吗』

『平应该知道吧,岸本圭树这个名字在这一带相当出名,以前他好像是管理黑帮的』

『不,越亲近的人好像越蒙在鼓里,老实说完全感觉不到他是那样的人。』在进入这个学校之后,我开始逐渐学会去相信谣言,不过这种事情完全是不可能,说圭树很能打架的话我倒是还勉强能相信,当然,这个谣言是假的,我所处的可是名为『现实』的世界。

『总之,带我认识一下』

『你不会是为了认识圭树才接近我的吧』

『说什么呢?一开始是你主动要当副班长接近我的,不过虽然一开始的目标是岸本圭树,但也从你身上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才没什么有趣的,如果我真的很有趣,也不至于整天看漫画,想象着非日常。

『我不知道你是有什么目的,但一定不是冒充风纪委员进入柔道部打败多名前辈的你为了让身边有个能保护自己的人而叫我介绍圭树给你认识,所以告诉我真相』

『我希望身边有个能保护我的人』

——我投降。

♂♀

这天足球部的活动结束后,两个满头大汗的青年浑身无力地走在通往学校这看不见尽头的坡道上

『圭树,我想把我们的班长介绍给你认识,性别女』

『我知道,松井花美吧,在这所学校的第三个目标,她现在在哪里等我?』圭树一边说,一边踢着足球

——他已经准备把学校的女生当游戏攻略了吗!!!!!!!!!

『不,明天我再带你去』

『那先告诉我她的住址』

——竟然这么想要速战速决!

『不是应该先问电话号码的吗?』

『平,你小看我了,这所学校所有女生的电话号码,我都已经会背了』

——你就不能把这份才能用在其他地方吗!!!!!!!!

接着圭树就随便说了几个电话号码出来,一走神,结果足球从坡道上滚了下去,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这颗足球。

印象中那天过后,我,圭树,花美就经常在一块消遣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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