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berserker与五河士郎一同漫步在冬木市的郊区公园中,若是一直呆在远坂宅之中说不定会憋坏的。
更何况难得的来到一次冬木市,怎么说也要好好游玩一下才不虚此行。
而且berserker也有不得不来到这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的原因。
要陪某个麻婆神父演一出戏,能骗过所有从者的戏。
在感知到了的确被来自五个不同方向的视线所监视着,berserker更是通过了自己的宝具之一“嗫告篇帙”确定了除了caster之外,其余都布置了相当数量的使魔在冬木市之中,尤其是现在自己所在的位置。
注意到士郎在呼吸的频率也加快了些许后,berserker才关心地问道,“前辈是累了吗?”
“诶?不不不,我其实还好...”士郎连忙摆着手慌乱道。
“不能逞强哦,前辈!”berserker轻轻的在五河士郎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呜~”
看着抱着头的小士郎,berserker似乎感觉被暴击了,连忙指着一旁的长椅说道,“前辈先去那边坐一会儿,我去帮前辈买点饮料吧。”
“这怎么好意思?”士郎想要拒绝道,“一起去吧!”
“不用那么麻烦前辈啦,我可是从者哦!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好吧!”
berserker摸着士郎的脑袋,余光扫过四周确认了僻静的公园内没有普通人的存在,然后收回手开始灵体化消失。
坐在长椅上的五河士郎身体后倾,靠在了背靠上,仰视着被绿叶所层层遮挡却依然挡不住的天空,秋后难得的温暖阳光映在了少年的瞳孔之中。
而且身上所穿的衣服也并不单薄。
但依然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在身上蔓延。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少年恍然大悟的离开了座椅站起身来。
“士道他好像没带钱吧!”
风从脖颈后猛烈刮过,士郎战栗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身后。
一个漆黑的身影正拿着匕首蹲在树上,其脸上的苍白面具令还是幼儿的士郎开始恐惧了...但是害怕是在所难免的。
是“assassin”,即便如此恐惧着,士郎也依然没有放弃大脑的思考,因为有不得不清醒的原因,因为圣杯可是万能的许愿机,按照自己所从远坂叔叔那得知的猜测,或许berserker也有着一些难以言诉的愿望吧。
被远坂时臣所科普过关于七职介的从者知识的士郎,看着眼前的影子般的装束,以及象征死亡的苍白骷髅面具。
就认识到了眼前之人是assassin职介的敌人。
一旦遇到什么突**况,千万不要吝啬手中的令咒——这是berserker和远坂叔叔所共同强调的事情。
现在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突**况了吧?
在assassin做出下一步行动之前,五河士郎就果断的发动了令咒。
“berserker!!!”
五河士郎的手背上,仅有的三道红色印记中,最外层的那道红色印记迅速黯淡消失。
魔力洪流喷涌而出,愤怒的金色火焰凭空出现,其中的身影也显现而出。
berserker出现了!
并且驾驭着那炙热的烈焰,使其化作数道火舌从四面八方包围assassin,将其的退路彻底封锁。
assassin想要躲避也做不到,因为寒气从脚下蔓延,冰霜覆盖住了双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蛇蚕食着自己的躯体。
等到火焰散去,地上除了一层冰霜之外,assassin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有人能正面接受这般攻击后还能存活下来,几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御主都是这般认为的,而assassin的退场也理所当然。
因为看中了从者离开身边儿落单的御主想要行刺,但是在可能是巧合的情况下被躲开了第一次攻击后,就被反应过来的幸运小鬼使用了令咒召回了自己的从者。
接着完全击反杀assassin。
一切都是合情合理,更不要说还是使用了一枚令咒更是加剧了真实性,而且五河士郎还是本色出演,他根本不知道assassin是和自己一伙,完全被吓到了。
而远坂时臣这一出戏的目的,也完全达到了。
言峰绮礼开始向教会寻求庇护,明面上彻底退出了圣杯战争。
在言峰绮礼寻求教堂庇护后,教堂就发布了对于所有御主的通告。
因为caster过分的行为已经逾越了圣杯战争的规则,近乎于将神秘暴露于凡人眼下,其手段之恶劣,就连教会也看不下去。
而且警方一旦对于冬木市投入大量的警力,那么圣杯战争的执行也会变得寸步难行。
因此通告,凡击杀caster者,奖励令咒一枚。
但是顺带其目的是为了弥补士郎因为他自己所不知晓的戏码而损失的那枚令咒。
berserker翻开了“嗫告篇帙”,却探查不到caster的身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可以抹除了一般。
因为只是通过孔的投影才现世的幻影,现在所持有的“嗫告篇帙”则经历了巨大的削弱,莫说改变未来,仅仅只是预测未来和探知过去都做不到,其现在所具备的能力仅仅只是削弱了的上帝视角而已。
但依然是个相当犯规的宝具,可是竟然看不到caster的身影,这便让berserker感到了困扰,若是不将这种不可控的家伙踢出圣杯战争,士郎的安全可没法保证。
saber和average似乎还没有行动,Lancer那组和rider那组似乎找到了caster的魔术工房,位于冬木市河道附近的下水道当中,不过assassin已经先到那边去潜伏了,魔术工房中早已空无一人。
通过“嗫告篇帙”看见那遍地的尸体残骸时,berserker皱了皱眉头,真是恶劣的家伙,和某只精灵一样的恶劣。
确定了短时间内没人会将打上自己御主的注意后,berserker便以士郎为中心开始行动,主动去寻找caster的踪迹。
...
saber是一个崇高高洁的骑士,将腐朽的骑士道套在这位骑士身上也是极不合适的,毕竟她也不单单是骑士而已,就作为人而言,目睹了caster将小孩作为人质进攻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恶心行为,内心的愤慨也难以忍住。
卫宫切嗣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站在爱丽斯菲尔身旁,通过监视用的水晶球观察着已经进入森林结界的caster,真是麻烦,本来还打算让其他组对付caster,自己则背刺其他组,但是真没想到,caster竟然会将目标优先指向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呢?
无法思考caster的行为逻辑,卫宫也只好让saber出去迎战,就在saber出去不久后,爱因兹贝伦又迎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言峰绮礼,那个已经退出圣杯战争,失去了御主资格的可怕男人。
夹着烟的手有着稍稍不自然的抖动,卫宫紧紧皱着眉头。
这个男人害怕着...如果是九年前的自己恐怕也只是会觉得麻烦一点而已,但现在不同...相比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失去的曾经,现在却有了自己的爱人与孩子。
想要保护她们的心情比以往任意时刻都沉重,渴望活下去的意志也比任何时刻都坚定。
正因如此才会害怕着。
那个被卫宫视为最恐怖的敌人——言峰绮礼已然盯上了自己。
看了眼身旁的爱丽斯菲尔,卫宫切嗣掐灭了手中的烟——不能撤退。
确定了这一想法后,卫宫切嗣迅速思考着作战手段,但是很遗憾的是魔术师杀手在对付圣堂教会的代行者的经验并不丰富,将手提箱从桌子上提在手中,毫无感情的声音命令着如同工具般的人偶,“舞弥,带着爱丽从另一边撤退。”
“是。”
“但是切嗣,你说过那是很强大的,连你也没把握一定战胜的敌人吧!”
爱丽斯菲尔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带上我们,我们也能给予一定的帮助吧!”
“不行,对方也具备着对付魔术师的经验。”卫宫切嗣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但是总比你一个人去见那个人要好吧!你说是吗,舞弥!”爱丽斯菲尔看向了一直笔直的站立在一旁的久宇舞弥。
这位飒爽的女人保持着一成不变的面孔,依旧沉默着。
卫宫切嗣踌躇了半分,看了眼舞弥,才说道,“舞弥,你到顶楼掩护,爱丽和我一起去见见那位代行者。”
“嗯。”
在收到了卫宫切嗣的命令后,这个女人才利落的行动起来,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前往了楼顶。
卫宫切嗣的左手上提着厚重的黑色手提箱,右手牵住了爱丽丝菲尔的手,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为什么会同意这个本不该同意的决定了?
面对那个胜算并不高的敌人,最好的决策应该是争取时间让其他人逃跑吧。
但是……果然……还是想活着回去抱抱伊莉雅呢。
身体得到治愈的话,伊莉雅应该就能像正常孩子那般长大了吧。
抱着这一美好的憧憬,卫宫切嗣是不会输的,并且为此赌上一切。
视野中逐渐显现出那个在调查报告上才见过的面孔。
言峰绮礼。
卫宫切嗣特意选择了一片开阔的地带,以保证身后的舞弥视线不会受阻。
“一旦对方有进攻意向就开枪。”
舞弥将镜片缓缓聚焦着,十字准线已然对准了代行者的眼睛。
言峰绮礼注视着卫宫切嗣,仅仅只是注视着。
卫宫也与之对视。
言峰的视线偏移,望向了卫宫身旁的爱丽丝菲尔。
卫宫前移,将爱丽丝菲尔护在身后。
而言峰的视线却是盯住了卫宫与爱丽丝菲尔相牵的手。
这个与他相似的男人——爱着他的妻子?
心里好似有些不甘、不满,因为不该如此,他为何会“爱”着自己的妻子,对于这一情感无法共情的言峰难以抑制的想要质问这个被自己抱有期望——能给予自己答案的男人。
“卫宫……”
“言峰……”
同时响起了两人的声音。
爱丽丝菲尔惊讶着。
言峰微微颔首,礼让道,“你先说吧。”
“你已经不是御主了,我们也没有违背圣杯战争的任何规定,在caster退场之前各方皆是休战状态,你为何还要入侵爱因兹贝伦的领地。”
卫宫切嗣提着手提箱的手微微用力,要是眼前的这个家伙给的回答不让人满意,他便会将这里面的取出使用。
“迫使我来到此地见你一面的,并非是退场的御主,也非代行者的身份,而是遵从我自己的意志——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给出那个答案。”
闻言,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
只是那并不会流露于神情上。
“很遗憾,我并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所说的什么答案。”
卫宫切嗣冷漠的说道,言辞里的拒绝一目了然,右手已经探入了大衣之中。
至于待会可能掏出来什么,言峰当然知道。
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不会心平气和走下来好好的与之交谈。
倒不如说根据言峰自己对卫宫的调查,对卫宫的理解,眼前这个男人这样做才是合乎正常的。
“我有理由相信,你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就对我做过充分的调查——所以我想询问你,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所对我的理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言峰绮礼的十指紧握夹着六柄黑键,面对卫宫切嗣掏出的手枪,在扣下扳机的同时。
言峰绮礼挥舞着黑键,“叮叮”几声便挡下了几颗子弹。
这个家伙是怪物么?
打空了手枪的弹夹后,看到言峰已然冲来,想要取出其他武器也来不及了。
[shapeistLeben(残骸哟,赋予你生命)]
早早做好准备的爱丽丝菲尔编织着银之丝,纵横交错的银线构成了复杂的立体图形。
巨鹰展翅着张开了锐利的尖爪,朝着代行者飞舞而去。
言峰绮礼用黑键斩去。
巨鹰瞬间化作一团游动的银丝避开了黑键的锋芒,顺着黑键迎上,将双臂缠绕在一起。
在那巨大的压力下,具有防弹般性能的法医下的肌肉应该被挤溃才是。
但那被锻炼的犹如钢铁般般的肌肉坚固的超乎了想象,银丝都险些被崩断。
但是那无法阻挡言峰绮礼的速度。
爱丽斯菲尔迅速操控银色,带着绮礼飞向了一颗大树旁,将其的手臂完全捆绑在书上。
真是麻烦的女人。
言峰绮礼实在是感到了无趣,他和卫宫之间的魔术师杀手之前的事情可不想随随便便掺和进一个女人。
得认真了才行。
胯部迅速发力,从脚跟起,贯入掌中。
一推。
“轰!”
在爱丽斯菲尔宛如看着一个怪物惊恐的眼神中,数人合抱才能围住的大树竟然完全断裂了。
言峰绮礼将手中的黑键甩向爱丽斯菲尔。
然而在空中只是刺中了一个开了的箱子便摔在了地上。
卫宫切嗣的身上已经附上了一层奇怪的装甲,小臂与双腿都被包裹,背部也有着类似翅膀的凸起,脸部也有着遮掩住口鼻的面具,两只手腕部分有着类似发射导弹的突起,两脚装备了齿轮模样的机关。
这就是卫宫切嗣的绝杀——某种显现装置的实验型号·冲击钢[吉尔伽美什]。
对于自身的自信,言峰绮礼已经站在了卫宫切嗣的身前,只要人活着就行。
抱着这样的念头,言峰绮礼以自己的极限所挥出的拳头发出了炸雷般声响。
卫宫切嗣对着绮礼的拳头也直接握拳迎上,被金属所包裹的拳头用力撞了上去,言峰绮礼那拳势所带着的气势戛然而止,即使是百炼成钢的肉体也发出了超出负荷的嘶鸣声,当显像装置·冲击钢与被施加了强化的手臂相撞时,竟然发出了研磨石块的声音。
言峰绮礼的目光之中所带着异然的色彩,他越来越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的有趣了,即便明白了下一刻自己就会惨败的事实,也依然掩盖不住内心的——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内心的平静似乎被打破了,死寂的湖面上似乎溅起了一丝涟漪,那是从未体会到的感觉,愉悦吗?
大概是吧!
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与眼前的男人继续进行着铁拳的轰击。
终于坚持不住了,这副躯体就如同狂风之中的风筝一般迅速飞出去,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并凹陷进去。
输了吗?言峰绮礼似乎就这般昏迷过去。
那是当然的啊!毕竟只是模仿拳师拳路的架势,而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所以只是死劲而已,在搭载了显现装置·冲击钢[吉尔伽美什]后,除去钢铁其本身的强度,其附加在身上的[随意领域]更是可以与肌肤紧紧贴合,增强身体的综合素质。
言峰绮礼所轰击而出的每一拳汇聚的冲势也被卫宫切嗣身上的[随意领域]均匀分摊到了全身,将受到的伤害减少至最少。
所以才说是死劲而已,若是由八极拳大成者打出带有内力的一拳,所谓的[随意领域]和显现装置恐怕也如同空气般毫无作用。
确认了言峰绮礼昏迷后,卫宫切嗣让爱丽斯菲尔先行回到城堡中,自己则扛着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将其放置到爱因兹贝伦森林之外。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看着这个被自己打到半身不遂的男人嘴角却露出了满足般的微笑,卫宫切嗣也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情况,犹豫再三,将顶在绮礼头顶的大口径手枪收回大衣中。
不能杀,至少现在还不能,这可是教会中那个监督者的儿子,要是因此被记恨针对,就像caster那般,找了个理由,被多名从者围攻可就麻烦了,染上一身腥还不讨好。
不过,要是现在放过可能之后就再难找到这个机会了吧!
怎么说也了解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应该不会再这般鲁莽的来到对方阵地送死。
而且的确该转移阵地了,对于普通人或许还能存在一些作用的魔术结界,在从者面前恰好是一个对决的好场地。
接下来就转移到居住密集区,那些思想腐朽的魔术师可是一点也不希望神秘暴露于普通人眼中,一定会畏手畏脚的。
就这样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漆黑的身影消失在爱因兹贝伦森林的深处。
[题外话:在某个平行世界中发生了人类与精灵的种族存亡之战,其中那名出色的精灵杀手在与精灵不断的战斗中屡次负伤濒临死亡,在一次失去了双臂之后,委托了某位人偶师为其打造能完美融合魔术刻印的人偶手臂,分别是卫宫家族的“固有时制御”和艾因兹华斯家族的部分魔术刻印“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