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10-13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3/10/23 11:34:21 字数:44662

十.忘却还是忆起

“找到了,是六个,一个都不少!”,“哎…唉,这帮孩子!”,“这几天都跑去哪儿了?”,“孩子就是孩子,真是不知深浅轻重的。”,“真是淘气。”,“这回疯够了没!?”,“真不让人省心。”……村民们都长舒了一口气,展颜议论纷纷的喧嚣抱怨着。六个人像是被押解着一样,被村民们推搡着涌向四奶奶站立的地方。

“你这孩子,这十多天你们去哪儿了!?”四奶奶阴沉着面容在须平的肩膀上,重重地打了一拳,“都快把奶奶急死了,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须平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呲牙咧嘴的笑着抱了一下四奶奶,大人模样安慰着说道,“您看我们这不没事儿吗?昨儿晚上大雨,我们就在山上的大塔里过了一夜,您甭担心。呵呵。没想到,奶奶你们的集会剧场,是那么的华丽超前啊。”

“大塔?山上哪里有塔?露天集会修建什么剧场!?嗯?说什么胡话呢你。你说说你们,今天都7月19号了,整整的,你们消失了12天!12天。还过了一夜?过糊涂了吧?唉,都快急死我了,你个臭小子。”四奶奶依然是阴沉着面庞在埋怨着,显然是余气未消。

须平安静地聆听过后顿感愕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话,思绪却漫天飞舞了起来。如果,真是像四奶奶描述的那样,已经过去了12天,而山中的我们只感觉才过了1天,这怎么可能呢?时间流逝的速度不同步?怎么可能!?诚如是,使须平想起了一个神话故事传说来,‘观棋烂柯’的故事,那是描述晋朝人王质入山砍柴,观看别人下围棋,一时忘却了时间。当他要回家的时候,发现斧子的木柄已经腐烂掉,铁质的斧头也已经凹凸不平锈迹斑斑了,此时人间已经沧桑巨变过了百年,只是他在用心观棋时并未察觉。真可谓是‘仙山中一日,人间已百年’啊。难道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也许罢,只是取决于心在何处,就会缓急有别了,时间,对于每个人也是快慢不同的,所以,我们有些人苍老的速度很快而有些人就仿似冻龄般不见沧桑痕迹。难道,本就没有什么传说的神话故事,一切皆是事实?只是被传说的夸张了些,时间不同本就是事实。都是真实?都是能够对应出具体人物来的吗?怎么能证明呢?又说与谁听呢?谁又会相信呢!?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轻信了,那得多无知呀。无知?步行一小时与驾车一小时,同是一小时,到达的远近地点一定会不同,但要如何反证回来是在相同的时间段内进行的呢?哦,驾车行远的只要展示出车来就可以了,我们可没有车拿出来佐证,我们同样是双脚沾地却越时远行过,我们又是利用了什么工具呢?或是那‘剧场’环境本就是奇特怪异的?须平的思维持续的乱跳着……老话说,有村必有庙,难道那个剧场大塔并非是村庙吗?也并不是什么村里集会的场所?那,又会是什么呢?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啊,那可算是个豪华建筑了啊,难道……哎呀,就不能多想,真有些吓人,俗话说,一切终归黄泉,我们走过的,去过的,难道就是黄泉?咳,别吓自个儿了,只是入了幻境了吧?不对!我们那么多人六个人同时入了幻境,这也不好解释了吧?嗯,嗯?嗯…………自思良久,须平已经大致了解了,他相信这村子里的人们,真是对他们发现的那个‘剧场’是毫不知情的。偌大的富丽堂皇的一个‘剧场’,凭什么让我们发现享受,歌舞其中呀,我们又不是演员。

村民们许是解释的急了,一瞬间人声嘈杂都急于佐证,抱怨似的争先恐后着,这时都拿出了手机来,打开日历指指点点着让他们六人观看,‘七月十九’。啊?7月7日入山,今天已经7月19日了,真的是已经过了整整的12天!这六人,当时就怔在原地呆望着日期惊诧不已。

谁的时间不对呢?又以谁的时间为准呢?

时间,谁的时间不对!?是谁是哪一方超越了时间呢?谁是步行的?谁又是驾车的呢?

几人虽在村民的证实下,看到了确切的日期,但都是心存疑问的,却也都不敢发声反驳试图去做解释,对方是大多数啊。我们,确实是只感觉过了一日夜啊。难道‘剧场’那里的时间,整整比外界慢了十几天?怎么身在其中,自身却无感于时光呢?哦,哦。难怪食物会变质。难道,难道?我们在十几天里不太感到饥饿,是自身代谢也变的缓慢了?如果真是这样,还是勉强可以解释的通的吧?但真是有些奇异的不能理解。谁不对呢?要遵从于哪一方的时间呢?

人群松散着在回程的路上行进了许久之后。

“四奶奶,我们没事儿,这几天害您担心了。对不起!”贾阳上前挽起了四奶奶的手臂来,微笑的搀扶着老人往回走去,“我们到了你们平时集会庆祝的地方,玩儿了很久呢。”

“我们集会都是去村中谷场。”四奶奶歪头撇嘴,嗔怪着指向了山下的一片空地,“那不是?就在山下!”

贾阳怅然若失的呆望着山下的谷场空地,她这才意识到,他们是真真切切的遇到了不能解释的怪事了,或者说是,遭遇到了时间上的‘外星文明’。应该不会有外星文明吧?若要是有那高科技的文明的存在,我们人类怎么还会频频发现他们呢?他们的飞行器难道连变色龙的技能都不如吗?哈,那可是高科技啊,都不会隐身也不会掩饰自己吗?是有人装神弄鬼呢?还是地外文明故意显露呢?那,我们这次发现的建筑又怎么解释呢!?想来也和村民们解释不清,即便是有地外文明的存在,现在也难以说得明白,就先附和着庄子先生之言罢,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千万不要和大多数人拧着来,产生了矛盾和没必要的争论,是无任何意义的,自己之前都是不相信的,不出大山的人们更是不能够理解了,我们暂时也不能举证的指证出实物来,说急了肯定翻脸,认为是无稽之谈或是自己和伙伴们都已失常精神错乱了,再给我们扭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可就麻烦了。

“奶奶,别的村子集会,也是在自己本村场所吗?您知道这山上有个‘剧场舞台’的地方儿吗?就在上面,还有个大青塔。”贾阳闲步沉思依旧不能释然,还有些不甘心的想在四奶奶身上找到突破口,力求确认一下。

“大的集会我们就去镇上赶集了。要是邻村或是附近别的村子,有你们形容的那么好的一个华丽场所,老百姓嘛,早就急切的到处宣扬四处显摆起来了,我老人家又哪儿能不知道呢。”四奶奶自信的微笑着跟贾阳解释着,还拍了拍贾阳的小手。

贾阳闻言恍惚。

“贾阳,你过来一下。”须平把贾阳叫回到了身边,邪笑着面露得色,压低着声音细语轻声的嘀咕着,“好了。你怎么还不甘心啊,村民们是真的不知道那‘剧场’建筑的存在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儿吧,一定会有别的文明生物存在的,只不过我们大多数人,一生都不可能遇到,一直也不知道,即使遇到了也解释不了形容不出而不愿相信。”

“啰嗦!看你得意的样子,是你一人看到了呢还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虽然没亲眼见到微末生物但是我们是一同体会过的呀。嘿,好了,我是亲历者,这回是真的相信了。要不就是咱们集体在做梦,咱们这一小撮儿集体已经被排除在大集体之外了。说来,谁会信我们呢?这就是现实版的‘桃花源’呀。唉,时间错觉的体会啊,似是黄粱一梦般,梦中神思、时间飞快,仿佛是一世已过,其实,饭都还没煮熟呢。梦,真是有意思的时间的错觉。难不成,我们真是集体在做梦吗?嗬……”贾阳居然感觉有些脸红,轻呼了口气息平复着内心,歪头浅笑着。

有时间观念时也能做梦吗?梦和时间是冲突的罢,谁的梦里还会有时间的概念呢?梦是不实的光影流转,时间不也是吗?使用光影测出的时间怎么会和梦冲突呢?最早,判断时间不就是在地上插一树枝观看着光影流转吗?咝,梦和时间竟会冲突?哦,想是有人定义了时间是实梦为不实之故才使之冲突起来的罢。你信了那对于时间的定义,你就会去主动区分清醒和梦境了,‘你还在意着看得到体会得到时间的时候,不要怀疑,你就是清醒的状态,不是梦中’。不是梦中?被知道的越多无知的也越多,被相信的越多也是因无知。为什么要加‘被’字?不加被字吗?难道是你自己的证得?

这时候,四奶奶回身招扬着手臂,高声向大家宣布,“中午都去我家吃饭啊,谢谢各位街坊乡邻帮忙,大家都去啊。”

须平一行人,也对村民们表达了真诚的谢意。众人散去。

“一个村子的人啊,四奶奶,您这饭怕是要做到明天中午了吧?”石风好奇,忍不住的疑问说道。

“你们不是想看看村儿里的集会吗?村里人这几天没少帮我忙儿找你们,今天找到了你们这群小顽皮淘气包儿,也算是村儿里的喜事了,我们就庆祝一下,集体过节!”四奶奶很高兴的转向了众人,脸上的皱纹聚在了一起。

“好哇!”,“奶奶您真好!”,“过节吃大餐喽。”,“我……们要帮……忙儿的吧?”,“我会擀皮儿。”“我会剁馅儿。”,“这被影响的,谁说过节一定要吃饺子的?死脑筋,你俩也太想当然了罢。”,“是啊,脑子不用就捐献了吧。”,“擀皮儿剁馅儿就是吃饺子啊,我们弄得是馅饼儿大包子行吗?是谁在想当然?”,“那我们怎么过节呢?要做什么吃?反正我都可以帮忙!”

四奶奶笑容可掬的呵呵笑着,忽而嗔怪似的按手说道,“都不用你们,你们先去洗洗澡,换身儿衣服吧,一个个都跟打了败仗似的。”

几个人这才发现自己,真是狼狈不堪的,浑身脏兮兮的还伤痕累累,真是需要仔细的收拾洁净消毒一下了。

回到四奶奶家里,大家分别整理着自己的卫生。在大大的院子里,有几位村里的结实汉子,正在搭建着锅台灶具,只见他们挖坑和泥堆砌,动作娴熟的很,完成的土坯灶台也就离地高50公分左右,底下架设了些许秸秆和劈柴备用,只一会儿工夫就架起了三口大锅来。院外也有5、6位壮汉正在缚杀公猪。在四奶奶的周围有几个妇女环绕,正在切洗着青菜和准备着配料。大家各司其职,聊天说笑的动作着,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

看到杀猪,又听到了猪的凄惨的厉叫声音,顾仪不忍直视,她向石风小声嘀咕着,“我们是不是太邪恶了,为了庆祝找到了我们,全村这是正在荼毒生灵啊,那猪好可怜。”

“呵呵,你平时见不到这场景的时候儿,不是吃的也挺香的吗?不要感性的胡乱感慨了。猫捉了耗子,蜘蛛吃掉蟑螂,壁虎吞了蚊子,也算是邪恶的吗?”石风不禁微笑了起来,不以为然的回答过后坏笑着将手搭在了顾仪的肩膀上。

她的肩膀细弱的有些颤抖。

“那不一样。你用来做比方的,都是害虫和让人厌恶的生物,老鼠、蚊子和蟑螂的,直接杀死杀尽了才好呢,我看到就觉得可恨憎恶,膈应人,就像你一样的招人讨厌!把手拿开,离我远点儿。”斜着眼睛的顾仪挺肩板脸,给了石风一个白眼。

“你要允许别的物种存在啊,直接对立的杀死杀净?到最后杀死的一定是人类自身,凡是过度对抗就终会自害其身的,要和平共处嘛。你讨厌我也不要伤害我啊,我的感情很脆弱的,别离开我,呵,我怕你要是离开了我,最后还是会害你自己伤心的,我也不忍心呐,我就不会也永远不会讨厌你的,我就不会离开你,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和顾仪分开。喏,你看那猪,人类一直在饲养着它,伺候着它,花费了许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它这一牺牲,也算是回馈报恩了吧。回头我们要是不在这世上了,我们保不齐就是它们嘴里的饲料呢。”石风自认幽默的胡乱保证着啰嗦了一阵,进而又故意的笑逗着她,自己也在歪嘴邪笑着。

“唉,供养的结果就是被杀掉,还是不要供养的好,还不如放它们去野外自生自灭满身污泥伤痕呢。哎呀,你才是饲料呢,你总说这么可怕和恶心的话题吗?油腔滑调儿嬉皮笑脸的,不想理你了。”顾仪轻摆了一下身子,挣脱开了石风的手掌,她的丝边眼镜,在阳光下划出了一束光线。

“我说的也没错儿呀?饲料也许都高看了咱,咱也许连人家的零嘴儿都比不上呢,咱也许就是肥料就是污泥,我说的都是认真的真心话呀,也是事实。嘿,我说,既然是探讨问题,就不要生气回避问题嘛。耍小性子可不好啊。认真细致的说透,反复的论证嘛,妞儿,你要学会交流!”

“哼!还有沉默!”

看到顾仪假装生气的不理人,石风感到此时的她非常的可爱迷人。现在的顾仪对于石风,那就是仙女下凡在眼前一样,妩媚的有无限的吸引力。刚洗完澡的顾仪清香袭人,在生了风的芬芳空气中,石风凝神笑望着顾仪,居然不想再多说话了,只想望看着她。他再次用手轻按着她的肩头,微微轻抚着她的臂膀,笑意盈心的石风已经自己陶醉的痴了。

顾仪也是顺从地依偎在石风的身边不愿挪步。

此刻,二人都似是哑巴了一样,其实,二人只是一直的愿意保持着此刻的沉默。人群有时也看似是昏聩聋哑的平静的沉默着,其实,只是人群在沉默,保持着沉默,心内却早已动摇翱翔而去了,道路以目般只是看似平静。

“呦,贴身儿冷战呢这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啊,吵架原来也是一种,静美的艺术,好美好温馨的画面呀,啧啧……”须平才刚洗完澡,换了一身儿衣服走了过来,看到俩人黏糊呆滞,故意走近来取笑一下。

“我赐袄!艺术就艺术呗,咱能说话不喷水吗?”石风夸张的用手擦拭着面庞,拂拭着前胸不示弱的嘲讽回击,“简单说你的话就好了,口沫儿横飞的,你大闸蟹啊你。”

“得,看来是被嫌弃了,刚洗完澡嘛,水儿多。嘿嘿……水儿多啊,请见谅!咱湿润些总比那干巴巴的带劲吧?呵。”须平故意甩动了几下头发使水珠四散开来,忽而眨眼淫笑着,又摆出了功劳,转向顾仪提示着,争胜般试图辩解翻盘,“顾仪,你别忘了我‘月老’的身份啊,这坏小子不懂感恩,具有过河拆桥的本事,‘小姨子’,你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一下儿呢?咱,莫误了终身呐。”

“淫词浪语,真不正经!你嘴里也洗澡了?还水儿多。跟你丫聊天儿我怎么总是会多想呢?嘿,你每天跟谁聊天儿废话最多?你家‘小甜甜哈尼舒哥儿’脸上居然不长雀斑,也真是奇事,啧啧,哎呦喂,怪了,怪了……”未待顾仪接话,石风语速奇快地学着须平的口吻反击着说道。

“妹妹你甩了一甩头,哥哥我心里就毛扎扎……”须平继续的甩着头发上的残水,模仿着陕北腔调唱起了山歌来。

“唱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跑到姥姥家去了。够了够了,真够考验耳朵的,您快打住了吧。”石风嫌恶的表情攒眉大笑着,在空气中按压着双手示意着对方停止歌唱。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陕北民歌平腔唱法,什么都不懂。”须平摆头拂拭着发丝饶有兴致的解释过后,刻意地展现出了一脸的不屑。

……

听着大闸蟹般口沫横飞的描述,顾仪忽然想起在塔内坑底,石风形容要给自己洗澡的事情来,再联想到,照须平这甩拨撩水、喷口水的技能,弄得满身湿答答的,好恶心。贾阳‘洗澡’一定比自己费水,忍不住脸红着,咯咯的轻笑出了声来。

贾阳这时候正走了过来。

大家也都陆续收拾停当,逐渐聚拢了起来。“聊什么呢,顾仪偷笑成这样儿?”,“他们两口子,合伙儿**儿欺负人呢”,“我可没说话啊,你少胡说八道。”,“上赶着来斗嘴,输了也不认账的是谁?”,“哦,是是是,你没动口用嘴的,我险些忘却,冤枉了你了。嘿,谁输了?我那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是个无事生非挑拨是非的小人,无聊的你。绕世界的嚼你那大舌根子,我居然还有你这种朋友,唉……能气死谁。”,“只会鼓舌弄唇也是会受到赏识的,您还真不懂,舌头可是个好器官,能有我这个像样儿的朋友,您偷着乐去吧,咱俩能成好朋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儿。近墨者黑,你才是真小人!”,“嗯,有舌头在,您就能说颠倒说黑白说谎说大话,吹捧拍马屁了,攀高枝儿倒是您的强项,那,你说说,错的是哪个是非窝儿碎嘴子呀?”,“你才是非你才碎嘴子呢,留些颜面嘿,人家的脸皮都被你撩拨的聊红了呢,别那么刻薄,天道好轮回,你看苍天饶过谁?”,“您还会脸红呢?别逗了。轮回为苦?轮回为乐?天天摆弄舌功的小人也能再轮回回来成人的吗?不是应该被割了舌头变禽兽,或成哑巴的吗?”…………

“贫嘴……逗贫都不在……点儿上,俩人儿……都……别无聊了,回头该说急了。哎,你们说,我们……这次……是真……的遇到了……高维度……文明了,是不……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儿……我不能……解释的……这怪现象和……时间上……的错觉呢?”哈历波无心斗嘴耍贫,这时扬声插话进来,正色的严肃的询问着大家。

“超自然的东西,别人是不认可的,但我们昨天,哦,不对,时间上有偏差又不对称,就暂时先说是昨天吧,我们是多维度的亲历者。哎,真费劲,暂时就称之为是多维度吧。我相信是这样儿的,我们确实遇到了另一个宇宙空间或星系,很会利用周遭环境和提升速度来忽略时间的生物,他们能够打破时间架构生存在异空间里,我们就是看不到他们,只能看到他们创造出来的物质。嗯,时间无尽永前,空间无界永存,在这件事儿的遭遇上体现的真是淋漓尽致啊,维度、时间和空间,不知是谁能扭曲了谁又是谁能替换了谁。”须平马上被哈历波的话题所吸引,再次拂甩了一下头上的水珠,自然而然的接上了话茬。

“我只能理解,一维是平面上的圆形或是个点线,三维就成为立体的球体了。那,二维在哪儿呢?是一条条的线路吗?点、线、面,之后的空间加过了长宽高以后,再加上了时间之后呢?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啊?那就是多维度了吗!?真是有些烦乱呢。二维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映射和去描述准确了,高维度、多维度又是个什么样子的呢?真是搞不明白。”小舞深锁着眉头回忆起了过往,好奇的细心的提问着。

一时陷入了沉默。

“一维平面圆,三维立体球体圆,可以这么说,我们人类能感知到三维,所以才生活在球体之上的地球上吧。二维嘛,简单的举个例子吧,蚂蚁就似是二维的生物,它只会前后左右的线性的去寻找食物,你一旦把食物提高了一些,哪怕是几厘米,蚂蚁也就找不到那食物了。它们只会认为,食物是凭空消失了。它们没有仰面俯视上下的习惯和技能。至于高维度嘛,咱也没有认知体会过,我可不敢乱说。”贾阳略带自信的叙述着,指点江山一样的微笑着解释到。

“蚂蚁是实打实的三维身体,只能说是它的习性勉强符合于二维状态。二维,我感觉这样儿解释会好一些吧,就像是我们小时候儿玩儿的影子游戏。手指,手电光和墙壁上的手部光影的游戏。手指投影在墙壁上之后,你这时候儿,不能在平面的墙壁上修凿影子的形态吧?是不是应该改变三维的手指形状,才能修改投影在墙壁上二维的影子呢。二维就似是壁上手形的影子,二维可能就是三维的投影,三维的改变才可真正修改二维。”顾仪刚刚沉思了一阵,此时笑吟吟的也在分析着解释着,“多维度这问题,对于我们地球科技来说,还只是一种概念理论。那种理论就是以假设为基础!是不必认真对待的。毕竟,谁也没有亲历过多维度空间啊,怎么能解释得清楚呢。理论就是假设。比如,不知是否恰当啊,比如,哥德巴赫猜想,没有了既定的前提假设,所以,用理论也就无法寻求到答案了。”

“我不敢苟同顾仪定义的理论。理论应该是很严谨的,是逻辑缜密的,怎么能说是假设呢?”贾阳乍然反驳急忙质询,她此刻的表情异常严肃,下过定义之后又续说起了事情来,“理论不可能等同于假设!但是,我们这次,确实像是遇到了类似外星生命体一样解释不清的现象,无法辨识出其本质来,时间上还是错乱的。反正,我现在是搞不懂。”

“哎,不要那么认真的板着脸嘛,我来试着给你解释解释吧,女孩儿要是过于认真就会失去了可爱的一面喽,咱可不要严肃认真脸,不美丽了。你呀,真是死读书的高材生,就愿进入理论内去定义去较劲!”须平牵动着嘴角在暗笑着,继而很有些急切的反驳道,“理论就是假设,没错儿,我很支持顾仪!有些人才的知识储备和理论方面的东西都很优秀,说的也是头头是道儿的,似乎是分析精准的很有道理,但你要是让他或照着他的理论实际去操作一下儿,他保证一次就傻掉了!会大喊,这怎么可能!?‘特大’是做过股票的,各种图线理论到实际操作时就一文不值了,特大他最有体会最有发言权了,是吧?实践检验过后,那人才这时才能明白过来,自己掌握的理论没有实践过就都是假设!诸位细想,小白鼠儿试验后的结果会等同于人类吗?解剖死物积累的经验能适用于活物吗?几十年寿命的人类计算出的宇宙寿命,能可靠吗?那结果似的理论只是在假设范畴内罢了。我来举个例子,现在许多国家,有人想要殖民去火星,哼,地球上大面积的沙漠化和污染严重,这都没招儿呢,还改造移民去火星?不扯淡吗?改造沙漠净化地球环境不比改造火星简单?哈,画什么大饼呢,他们的各种数据和科技研究,都是基于地球上的理论来推衍而出的,注意啊,是推衍!但我保证,要是真到了火星,就会发现火星并不是地球,怎么可能重力、气流、磁场、引力、气压、水流、温度等等……等等……都跟地球是一样的呢?只是因为是同处在太阳系吗?骗谁呢?哈,哼!所以,都是以地球为基础来计算形成的数据,或说是机器的反馈数据,拿到火星上去运用,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有错误的?所有的所谓的数据,都是局限的是带有欺骗性质的是可笑的。那这‘严谨’的‘理论’又算不算是一种假设呀??是不是注定是要被推翻的?所以,理论该称之为假设。这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他眯眨着眼环顾四周,甚至有些自负的想当然情绪,“另外, 嗯……哥德巴赫问题啊,发现1+1=2这个理论其实是很伟大的,很伟大,哈哈……但是,我也只能用胡说来对待了,大家不要上升到‘严谨’程度嘿,也没意义。如果运算者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发生了意外,注意啊,是假定了意外,就不等于2了,就可实现。许多人脑子里被填满了各种理论之后认为的他人的错误,今后,他人的错误也许将会是无比正确的,一块儿石头加一个苹果是二,但你不能说它是俩苹果或是俩石块儿吧?多说一句啊,一加一为什么一定要是等于二才是正确的呢?是绝大多数人的想当然,只是思维角度的不同和多寡的认知罢了,这话题,就先聊到这儿吧。至于多维度嘛,我们人类想要进入多维,简直就是不可能!众多肉身或是灰烬物质都去了多维度那得多拥挤啊,进入多维是要粉身碎骨化烟轻飞的,像是气态,你带着物质的躯体怎么可能进入呢?除非你抛却掉沉重的肉身和物质体,才能进入多维。诶?那么问题又来了,死亡呢?人死了肉体就不会灵动了,肉体就是被抛弃的状态了,死了是不是就是升级维度去了呢?升维而去的是不是就是灵魂本身呢?我想我臆想啊,要进入高维度,是活着时用意识搜集得来的经验,死时就能被灵魂记录着带走了,死了,只有死了才就能真的进入多维度了。所以,我们要无惧死亡,不要恐惧死亡。”须平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看法,一时竟陷入到了自我沉思当中,忽略掉了周遭的一切,都没有注意到贾阳的脸色变化。

“举得都是什么狗屁例子,偏激!诶,还聊到死亡话题了。死定了,死定了,我看你就快亡了。嘿,醒醒神儿嘿,哥们儿,嘿,有危险!你头顶的那片‘天’阴了啊。”石风瞥眼见到了贾阳极不自然的表情,好意的大声的提醒着须平注意。

“哦?什么死定了,快呸呸呸,别胡说!我还且活着呢。那既然是我的天,她的阴晴不定,才是,使我迷恋的地方,我对于我头顶的这片天空,只能是心生敬畏,真心的祈祷并跪拜着,绝不敢有违,放心吧。风哥,你是要我解释这个原理吗?”须平闻言醒神会意,居然还能在说话期间,向石风暗眨了一下眼睛,传递着信息提示已被接收到了。

“你要是这么说,‘老天爷’就不会惩罚你了吧,咱多虔诚啊,危险已解除,唉,天色也应该是由阴转晴了,没危险喽。老天爷很大度的。是吧?老天爷很大度!”石风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回以眼神,并悄悄观察着贾阳的脸色。

须平也在瞥眼注意观察着贾阳,并用轻咳做着掩饰。

“哪个老天爷是女的?嗯!?你俩一唱一和的,玩儿的很开心是不是?是。我是直,我是认真,可我又不是傻子!你们玩儿,我先回屋躺会儿。”贾阳严正的一口气说完,也不和众人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须平说,“你丫不是说没危险了吗?”

石风说,“是的。但你遇到的危险是‘女人’。听见没?那可是老天娘啊。自己闯的祸,你问谁呢?”

须平并未接话反驳,他转身紧跟在了贾阳的身后,碎步快速的紧跟在贾阳的身后,内心不解,不至于吧?这就生了气了?嘿,这女人的内心究竟是有多敏感和脆弱呢?心下疑惑着快步的不敢越过对方身位的追赶着‘海底针’。

“躲开!从现在开始不理你啊,离我远点儿。”贾阳歪头白眼的冲着须平严厉的低吼着。

“咱心胸真宽广!嘿,不至于嘿,不至于。怎么还聊生气了呢?您的气量可不够宏大啊,我们约定一下儿怎么样?你我之间,你有错误,抹去。我有错误,面对。”须平讪笑讨好似的哄着贾阳,身体像是扎马步般被放得很低。

“说了不理你,别死皮赖脸的。还真是好笑呐,您怎么会有错误呢?我难道就一贯正确吗?”贾阳其实并非真的生气,只是感觉在众人面前被须平当面反驳,很没面子。

“对对对,即使是有对错,凡是涉及到你贾阳,也就永无对错了,在我这儿,您就从没错过。我保证,今后贾阳同学即使是错的一塌糊涂,在我须平这里也是真理。”须平小心的贴脸凑近嬉笑着,轻佻样轻拍着她的肩膀,“哦,不对,贾阳贾班长永远是一贯正确的!您消消气儿,板着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多丧气呀,也怪累的,是吧。一贯正确,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贾阳这才抿嘴轻笑了起来,面庞带有得意扬扬的轻浮傲娇,甩头瞥眼的看向着天空,“呵。这还差不多,瞧你说的,我又哪儿有那么霸道?其实,我才不管是对是错呢,充其量也是我自己认为的对错而已。只是你,你下次,别在大庭广众下,针对的气我就好了,你才丧。”

须平也知道,对方并未真的生气,只是有些下不来台,面皮薄的很,他急忙抱拳欢笑着说道,“得令!一切照办,您今后就是我的女王陛下!咱言听计从奉旨遵从。但是,女王有的时候儿……也要提高一下儿认知度啊,您要允许有不同的声音存在呀,多歧为贵嘛。”

“你看你,又来了是不是!?你才不认识你自己呢,你的认知度才有问题呢,一开口就知道嘲讽反驳我,你这是认错儿的态度吗!?你是成心的气我的是吧!?”贾阳威历的质问之后突然的甩开了须平,头也不回的快步的走向了房间的方向。

“诶呀,刚好了,我这是又搭错了什么神经,怎么总是嘴瓢的瞎秃噜呢,瞧我这张破嘴!错了,错了。嗨,女王,请女王,哎……我要女王命令我!”须平快步紧跟着也走向了房屋,一路压低着声音叨咕着。

“闭嘴!”贾阳狠劲地关上了房门,下达了‘命令’。

强装着自然缓步回到了人民群众当中,皮笑肉不笑的须平朝众人尴尬的解释,“我的女王要更衣。”

“我看……是回……去翻箱……底儿,找‘家法’皮鞭呢……吧,皮鞭……女王。多刺激!”哈历波斜耸着肩膀,大笑着跟众人比划着。

“你怎么也是无中生有的那么是非呢?口才真不赖呀,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咱一大结巴磕子就多动脑少说话吧,省着点儿唾沫润润嗓子眼儿多好。内心龌龊不堪的,你才喜欢皮鞭呢,你个滴蜡皮裤衩儿的老变态。”须平应和着随着大家的氛围强颜欢笑着,不满的反嘲着对方。

“诶呦喂,脸儿上快挂不住了嘿,怎么还有点儿急了呢?总是有人收拾你了,须平哥打小儿就不服管教。还有人能让你内心失落慌张的,看来你这性格是有望被改变呀。”石舞窃笑着朝向了须平,而后一本正经的问说道,“能变得脸皮更厚内心更强大起来,我哥自己分析下儿,是不是?”

“嗬,替人家出头是不是,反话正说的我都闻到了复仇的酸味儿了。当然,我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人,我就是邪小幽暗的人设,咱都宽容点儿吧,要接受朋友的不够完美嘛。”须平莞尔而笑,自顾自的继续着说道,“不可能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咳,其实,我就是喜欢她的真实,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我们多性情啊,很自我的一个美人儿,一个‘真’字,就足矣,我很欣赏她。”他傻笑着为自己辩解着,之后,正色严肃的问说道,“对于我们遭遇外星文明这件事儿,大家选择是记住,还是忘了呢?”

“真?真实也是能够造假的呀,比如说是照片儿和您那张油滑大鸭子嘴。还喜欢人家的真呢,我看你是喜欢自个儿的谎话连篇的嘴吧?您的嘴您运用的真是全面,您自己运用的真是已臻化境了呢,好一张嘴啊。嗨,我说你这话题也转的不错啊,咱管他什么外不外星呢,现在说的是你。”顾仪发现须平正在往更高的兴趣引导大家,也正色的严肃低斥说道,“请不要转移关注点。”

“哈哈……被识破了吧?人家媒体和官方能轻易转移关注点,偏你就不能!你也学不会啊,还是老实交代你自己的问题吧。”石风笑意吟吟的看着须平,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小姨子’呀,是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什么导向的风向标,哪儿有改变关注点的本事呢我?咱权力有限,我又没有正装和大喇叭,是吧。嗯,说正事儿,我真是经历了‘剧场’一夜,感觉就跟做梦一样,是诚心的向大家寻求帮助,索取意见呢。”须平继续着很严肃的表情,很认真的斜肩挑眉的询问着,“真实的是梦?还是,梦中的才是真实呢?这次,不可能是我们集体做梦呢吧?‘瞎鼻子’和‘特二’都知道我小时候儿的事情,我的情况大概就是,自己的记忆并没有被完全的删除干净,你们也有类似的情况吗?”

态度诚恳的严肃认真后,果然有人回答。

“我只是有时候儿感觉似曾相识,我在梦中的情景,过不了几天就会在现实中经历,看到的经历过的现实,又真的在梦里曾出现过。”顾仪放下了将要反驳的戒备心态,也认真严肃的首先迎合探讨了起来。

“嗯,你这情况,我也发生过。梦里的情况真实的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了。须平这次是想到,我们共同经历了‘剧场舞台’的事件,时间上又经历了类似‘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情况。此时探讨这个问题,也不会认为对方是精神上有问题了,我们都是同时的经历者,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现在好像已经同频了,他是想趁着这个热乎劲儿,我们小范围的深聊一下儿梦境和现实,这很好。”石风面向着顾仪说道,加入了讨论。

大家这才安静认真的探讨了起来。

“我和你们有过共同经历的事情,就是顾仪姐姐说的梦境成为现实呈现了。”石舞沉思过后也兴奋地接上了话茬,语速急促面含笑容,“还有,就是这次‘剧场’里的微末生命了,它们真的很像是个珊瑚群一样,自身始终与建筑融为一体而不易找寻择出,有些像是天人合一的生存状态罢。像须平哥的情况,记忆删除什么的,我一直也是持有怀疑态度的,现在我倒是有些相信他了,我倒是更愿意相信,须平哥是个能够清晰回忆梦境的特例。难道,人生真相就是,这一切的一切就真的只是个梦吗?”

哈历波听到小舞发表看法,也随声附和着点头说道,“是啊,人清醒后……会很快忘记……梦境的,须平也许……真是个特例,有人就是具有……回忆一切的能力,但,大多数人……只具有……忘却的能力。我就……没有这……些情况,我睡的……一直很沉也睡的很好,一般不做梦,一觉到……天亮。极少数情况下也……做梦,但是……大多数的梦境,我都……记不起来……了。只有一个梦,我……还记得!一直的记得。就是……梦中……我对我自己……说的,‘哈历波!你要养……宠……物,就要养狼和虎和大长虫……一样的凶猛……动物,不要养小猫儿……小兔子小耗子之类的小动……物,弱小动物……的气味儿……在你身上……散发着,会吸引……来掠食者,你会被欺……负的’。”他磕磕巴巴的稳稳的清晰缓慢着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次,是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珊瑚剧场,我是……真实的见证者……呀,最起码……在剧场……珊瑚……群中,嗯……我们的……时间……没有和外界的时间……对上,我是……肯定的。我相信……我们真是……遇到了……外星系的……生物了,它们还是看不见……摸不着……形容不出来的……东西,怎么有点儿……像是老子说的‘道’……呢?呵,我想,我们……还没有……认识……清楚它们的状态和存在的……方式。”

“哈哈…哈哈哈………‘特二’啊特二,你可真是二,你这梦是映射你内心恐惧的梦啊,你就是怕被欺负!期待着自己身上散发着狼和虎、豹、鳄鱼、巨蟒等等凶猛动物的气味儿,才能增加你的自信,你在梦中都是恐惧的是害怕的!当然,我们在生活中也要善于伪装、武装自己呀。我分析啊,如果真是那样儿的梦成了真了,您身上散发着猛兽气味儿,身后也会浮现出凶猛动物的光影形态和特效来,大光圈圈内闪现着大虎大龙蛇什么的,一定能吓退你们小区内的迷你小狗狗。”石风狂妄的放肆大笑后,连珠炮似的嘲笑着哈历波。

“须平说的太对了,你果然是小人!以自己狭隘的认知……怀有极大恶意的去揣度他人,哼,还是……‘亲戚’……呢,大……舅哥,这样侮……辱我……就没……劲了吧。”哈历波摇头频频眼望石舞和石风邪笑着,算是威胁。

石风果然不说话了,不知是威胁起了作用,还是石风自己琢磨别的事情去了。

……

这六人真的是开始了集体做梦了吗?梦境能够被所谓的清醒的大脑所理解吗?此刻,谁的大脑是清醒的呢?嘿!问句忒多了,提出的问题也忒多了,都回答了吗?当然!在什么时候回答的?在观点矛盾冲突的时候,就早已经回答了所有的问题了。哦?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怎么回答的?你已身在其中当然是不太知道的了,只需不断的重复,不断的说,使周围人群逐渐趋于认同,再不断的重复不断的说教,最后达到类似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程度就好了,这就是掩盖着回答了问题了,只是不断的说不断的重复就可以了,类似那所谓的定义了的科学。下次即便是说煤球是白的,大众也是极其认同的,因为不断的重复着欺诈说教,使人对颜色的认知已趋于统一了,黑煤球就放在眼前,大家都会说白色真好看。黑煤球就放在眼前,只有没认真听讲的漏网之鱼才会去深深的思考,只有不认真听讲的人才会去思考,为什么黑煤球会白化了呢?其实,只是因为没有认真听讲的那些人,已被众人排斥在众人的认同之外了,自身处在这大环境中已经产生了动摇,质疑中已经逐渐的不辨黑白了,大众认同的大环境真是很可怕的。那么,什么人才会去质疑呢?没有‘被’的人。什么人会不辨黑白呢?已经‘被’了的人。没明白。那就简单解释单字‘被’,你就会明白了,被学习、被引导、被教化、被认同、被科学、被封固、被信仰、被内卷、被懂了……明白了吧?明白了!要怎么做到如此夸张的程度呢?这可是混淆了是非,颠倒了黑白,全部是指鹿为马的状态啊,真是可怕!是价值观也被利益扭曲了吧?是所有人,一生都甘愿做个富家翁做个钱奴隶了,怎么做到的?只不断的用资本重复着谎言就可以了。

你找要答案,我就能直给出答案。是不是你要的答案你都必须要去接受,去屈服的接受!呵呵,这世上又哪有那最终的绝对正确的答案呢?只是暂时的貌似正确的过程罢了,正在缓慢变化的过程,缓慢被推翻的过程罢了。那不是结果也不是答案。其关键,还是看自己,自己有没有认真听讲?有没有被‘被’了的可能?是看自己是被知的还是真知的,看自己的态度是是还是否,看自己是不屈还是接受,是梦境是真实,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是抗争还是投降,是忆起还是忘却,全看自己!

十一.再入深山

就只是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在众人沉思片刻以后。

“看来这梦境还是值得探索的领域,大家基本都有相通的经历,梦境界变成了现实呈现。在那现实得见之时也只是反问自己,怎么如此熟悉?我在哪里见过此时此刻?回答,哦,原是在梦里。那么,我们大家现在,此时此刻的讨论是现实的在呈现着,仿佛是已经清晰无比了,难道,以往梦中所见岂非也同是现实?只是我们早已忘记了那个梦,时间上又未能对应上罢了。梦能在现实中得以呈现,所以梦必是现实,只是差那时间的节点。梦与现实其实只是差着记忆和时间,以至于我们总是混淆不明的状态,梦和现实其本质就是一样的,就都是实相,是吧?”须平沉思着,亢奋的继续着改变了些许话题,他仿佛是沉浸在思绪之中已有些跑偏,“还有就是,我想,在我们生活环境或远离我们聚集地的地方,早已存在着很多的未知物种和难以解释的现象,比如深海物种和地下生物,因不常见所以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也无法定义描述出它们来,它们所连带出的现象就更难以使人理解和描述了,就和塔里的那些微末生物一样,他们极其渺小或是极其的善于伪装也非常善于欺骗我们人类的感官,所以,在认识它们之前我们就已被蒙骗,只不过被我们忽略掉了或是真的见到了也真是不认识。我们,一概统称为神秘,是不是这样儿?”

“梦和现实都是实相,见与未见同时存在,只是暂时还未见到的被我们统称为神秘,无法扑捉无法描述却又令人着迷,看来是的!无见的物种和梦一样神秘又相通的令人遐想令人着迷,其实,它们都是实相。嗯,深山老林之中,深海水下、原始森林中的神秘物种与事物也很多,我们根本就无法也不会去解释描述出它们。我们每每遇到奇怪的事物,总能调动自我认知范围内的学识自我说服,或是解释为眼花了,真是可惜,我们应该在剧场那里多停留几天的,我们其实都见到了那群微末生物了,我们却是有眼无珠的没有辨别出它们的本体来,我们对于生命的认知太过局限了,也许那群微末生物是巨大生物才对,我们只是刚刚够到了进入到了它们的口腔或是耳中而已,真正微末的也许只是我们。其实,我们能感触到的一切都是具有生命的,我们应该换一种思维去定义生命。嗨呀,神秘事物真是令人着迷啊,我很喜欢探索未知的领域。之前,我还想上大学,要报考,考古专业呢。现在我打定主意要选修天文类,去改变以往局限在地球上的对生命的认知。因为我有了这次真实的体验啊,有了点儿小基础。”顾仪自顾自的口如悬河之后,愉悦的微笑着,摆头转向了石风做浓情凝视状。

“对!两车对向行驶,只要双方速度都足够快,就可产生眼花了的假象,对向是有车真实的经过的,并不是眼花了,而是实相的闪现,我们对于速度的认知都是肤浅的啊,究竟对于描述不确切和解释不清的事物,我们是忘了还是忽略了呢?似梦非梦的,唉,能说服自己的只有被圈画定义了的不明和迟钝呀,我们的见识真是太过于肤浅了,我们已经忘记了去思考哪怕是简单的逆向思考都失去了,我们被教育的真是失去了太多的想象力了,我们已被禁锢了思想。嗯,天文应该能拓展思维和开阔视野去俯瞰地球上存在的一切事物,地球上的生物也并非都是原生于地球的,欠缺的也只是了解罢了。顾仪,我支持你,你考哪儿我就报考哪儿!我们一起上同一所大学。”石风迎奉着浅笑,坚定地回复过后,四处环顾着提出了建议来,“要不?我们吃完了饭,就去跟四奶奶告个别。就说是回家了,但是咱们偷摸儿,继续回到‘小剧场’玩儿玩儿,再去仔细慢慢的去看看去探查一下儿?就说咱已经回家了,省的她老人家担心。这次咱们了无牵挂的暗自行动,备足了食品,全部都要罐儿装真空的。踏踏实实的去游玩儿去探索神秘去,怎么样?”

“看这甜蜜的还保证上了。人家顾仪能考上,你就未可知了吧。”须平微笑着戏谑,附和着石风的意见说,“我同意这个提议,一会儿就去撕开它们神秘的面纱去!人家不公开我们又不去做探究,它们就会永保神秘了,跟谁玩儿莫测高深呢?不给它们丫这脸!吃完饭,我们再探‘菌群文明的虎穴’去,一定要捉到只珊瑚虫儿来玩儿玩儿。”

………………

开饭了。

贾阳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几个人围坐在其中的一个圆桌旁。周边别的桌椅有方的、有长条的、有矮的、有轻的、有高的、有重的、有大有小……反正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形制高矮的都有,大家随便招呼落座。村民也陆续到了四奶奶家的院里、院外围坐,他们都自带着碗筷。

几个年轻人恍然感叹,原来是这样啊……主家只负责找几个帮忙的村民来预备食物,摆放好了从各家借来的桌椅,村民们要自带碗筷赴宴,吃完各自搬着原属自家的东西散去,倒是也挺省事的。再看这集会聚餐,其实也只是一道饭菜而已,就是猪肉加上些粉条和青菜类一锅炖出来的,主食是米饭。这么多的人,只吃米饭浇上的现宰猪肉和新鲜炖菜。

“哦。原来,我跟我父母去过的‘逍遥谷’,是在村中文化里学习借鉴过去的啊。”石风见此情景深皱着眉头,恍然大悟般笑说道。

“什么逍遥谷?”顾仪不解的挑眉动问。

“就是集体DIY。”石舞未待石风回答,抢过了话头儿来也笑着解释说道,“我爸妈有一次同学聚会,地点就是定在一个叫‘逍遥谷’的地方,是个类似于庄园或是农家院儿的大餐厅,占地广博,各种小的游乐园设施和游戏桌案与娱乐设备一应俱全,客人以家庭为单位收取费用。各个家庭里都有个小媳妇儿吧?平时是碰不得的,朋友妻不可欺嘛,你总不能自个儿跑别人家里头去吃饭,还让人家媳妇儿下厨房伺候你吧。但是,在一起聚会的时候儿,别人家媳妇儿各自拿出几样儿拿手菜来料理烹饪,就也能尝尝别人家媳妇儿的手艺了,别人家的媳妇儿能给自己做饭吃,呵,也是一种奇特的待遇享受啊。孩子们呢,孩子在那个环境下自来熟,早就混玩儿在一起了。男人们喝茶喝酒的胡乱吹牛,也可以适时展现一下儿自己的歌喉和厨艺,气氛热烈和谐的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家族村落一样。那一次的聚会,得吃百家饭,结识新好友,既刺激又新鲜,我和我哥都开心的不得了,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呐。”

“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呢,我们老了的时候,也要这样儿聚会,我们现在就在真正的逍遥谷里呀。”顾仪闻听之后点头微笑,环顾着周遭凝神做向往状。

“不害臊!那么早就决定要做谁家的小媳妇儿了?”小舞吐舌扮着鬼脸,之后认真恭谨的大叫了一声,“嫂子!”

“平身吧。”顾仪大方的应承着,严肃的抬手说道。

“抓紧呐嫂子,现在只差娃娃们绕膝了,我要两个侄女仨侄子。”石舞眯眨着眼睛喜笑颜开。

“你才一窝儿一窝儿的生呢。”顾仪笑意拍打着对方。

石风此时只是看着俩人,自己在呲牙咧嘴的傻笑着。

四奶奶见大家差不多都已落座,起身向村民们再次表示了感谢,不见外的人们就开吃了起来,没有开场白的直接就开吃了起来,只一瞬间就喧腾了起来,场面热闹的很,混杂着划拳喝酒的,说笑聊天的,扯着大嗓门儿吼叫的,还有许多小孩子抱着碗到处的追跑打闹着,叽叽喳喳的一大片。

“忙活了大半天,新鲜食材齐聚,这一锅锅炖出来的大杂烩还挺好吃的,人多就是热闹下饭,很有味道!是不是?”须平略显尴尬的假笑着,讨好似得朝向着贾阳说到。

“别理我,我还没原谅你呢。”贾阳音声略高,板着脸简洁的报以白眼。

整座一时安静呼吸可听。

“怎么样?好不好吃?” 四奶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手中擎举着酒杯就要和须平碰杯,“这饭菜又叫‘娶媳妇儿饭’,须平啊,当年,你爷爷娶你奶奶的时候,就是吃的这个。”

“好吃,好吃。一共七口大锅,过瘾呐,都能吃到第二天了。”须平正端着碗朝嘴里大口的吃着,连忙起身将酒杯放低,冲老人家的杯子碰去,环顾着大家兴奋的说笑着,“多吃点儿‘娶媳妇儿饭’,心想能事成了啊。”

四奶奶忽然面露郑重之色,轻轻托扶着须平的手腕说道,“有空儿就多来看看奶奶,在这里有奶奶托着你呢。老太婆生活无趣呀,现在就活个你们后辈呢,老喽,你要常回来!”

须平的手臂被四奶奶轻托浅举着,直感觉温暖又踏实,心内一阵莫名感动竟忘了言语。

“多吃一碗,会不会多娶一个?”石风深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之后,展颜打趣似的说笑到。

“你还想娶几个?我这就给你盛饭菜去,不吃完都不行!”顾仪捶打了一下石风的肩膀,也含笑着说到。

在这喧闹火热的气氛里围坐吃饭,看着树叶婆娑,鸟儿高飞低回,人们长幼有序的相互尊重着吼说着,此时,在这里没有了个人、偏利、独立、自私等诸多词汇的闪现,仿佛只剩下了团结和整体的一家人在和谐共处,一心为公一心为家的都似是个无产者了,‘一家子’真是可以有许多人的。

……

“我吃不完,须平你帮我吃了吧。”贾阳突然命令似的口吻,把剩饭推到了须平的面前。

“好的,女王!吃完有奖励吗?”须平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拢过贾阳推过来的碗,呼噜呼噜的大口的吃着。

“奖励你个球吧。”贾阳面露欣慰,抿嘴笑出了声。

贾阳早已经不生气了,再看着须平毫不嫌弃的吃着自己的剩饭,很宽慰也很满足,甚至还有些甜蜜。

在这嘈杂热闹的环境里,四奶奶讲述了许多关于这村子里的趣事和曾经的苦难岁月。虽然餐桌上吃的还是同一样饭菜,但是今非昔比啊,触动着她老人家的往昔记忆,并感叹着,真诚的劝孩子们要珍惜眼下的好生活。

长辈们经历的苦难岁月,我们今天的人是不能理解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直感万幸生活在幸福时代总是存有着感恩之心,偏有些长辈还就要刻意的营造当年的苦难要后辈再体验,固然生动的上一堂苦难课对后辈成长是有些好处的,但刻意营造不和时代的苦难,这就是一种病态的心理了,今人对于那种心理也是不能理解的。你今天若是还在苦难岁月中过活着,是你认为的已达到苦难的程度了,那么,不是欲望过多的还未达满足,便是因你还存于善良之心。欲望是可以修正的。而善良,那是美德,不要因急于耀炫功成而抛却掉它,有良心有德操才能像个人,不是什么钱都能挣的,钱在某一阶段时刻时毫无意义,虽然不被许多人理解,但,是真的,毫无意义。修正你的欲望保持你的善良,去发现并享受现下的幸福生活吧,心平气和的心内无愧的去平静的活着,你就是心理健康的至人了。似是又以什么正事来说明些什么吗?哪里有正事?拼命挣钱就是,所有的烦恼问题最终都会是金钱问题!钱能解忧钱能除烦,挣钱就是大事是实事是正事。是吗?欲望的深沟是可以被金钱填满的吗?呵,在装填的过程之中也会轻易的屈服会丢弃善良的,甚至是丢掉了性命。抛弃所有去争取那万恶之源正是失智撩乱自寻苦难的肇始!哪里是什么正事?

须平又陪老人家聊了一会儿家常,也告知了四奶奶,今天吃完午饭就要回家去了,让老人家保重身体,今后有时间还会来看望她。话语礼貌几近真诚,哪里有真?虚话套话的哄骗安慰罢了。长辈们却都是深信不疑的,深信不疑的不去戳穿你的谎言。

………………

一行人纷纷向村民们道谢告别,村民酒酣的热情和淳朴的民风,使得须平众人为自己的谎骗行为内疚不已,虽是作势要走也依依不舍。

众人一路先奔向村口的小超市,几乎清光了货架上下所有的真空罐装食物和饮品。偷偷的回来绕开了村子,向深山中再次进发,只向深林最密处山峦最高点进发。

“谁记得路径?我怎么想不起来咱们上次走的是哪条路了呢?走过的路也很容易被淡忘啊,我都怀疑我们之前走过的路,是不是我们自己走的了。感觉自己一直是昏头昏脑的。”须平感到自己此时已经是略有迷茫的有些转了向了。

“呃,我们先找到那口井吧,到那儿以后,我应该会记得一点儿了。”石风大大咧咧的打了一个饱嗝后提示着。

先找井。大家都在凭着自己的记忆,脑中搜寻着那口夏天满溢,冬天时而枯竭无水的井的方向位置。须平因为是小时候来过,还能记得个大致方位,示意大家跟着自己,左转右转的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又找到了那口井。

“我们可真没少绕路啊,我记得这井离村子不远。”,“好了,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走?”,“我……记得是……这个方……向。”,“差不多,我也记得该是这个方向。”,“走!都机灵点儿啊,别再走回了村儿里去。方向对吗?”,“上次我们并没有选择方向和路径呀,是胡乱走的。”,“有……人记……得胡乱…走的…方向吗?”,“当时大家兴奋的一路观景玩笑,一直的娱乐着,谁会注意脚下,记得路线啊。浑噩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那了。”,“我们既然走过,就会有印象,沿途调取记忆就可以了,沿路一定会留有我们曾经痕迹的,就像是读历史一样,如果没有痕迹就是方向不对,到时候儿我们再调整方向。”,“我记得开始是沿着溪水进山的,咱先沿着小溪边儿上走吧,也许走着走着就会想起来了呢?”,“一边走一边调整吧,路线不对会越走越迷的,就沿着溪水湿鞋前进吧。”,“常在溪边走哪有不湿鞋,大家都小心点儿照顾好自己和同伴啊,深山实生龙蛇,豺狼虎豹也自横行,哈。都警醒着点儿,别走岔了路线掉了队。”…………众人一路摸索,又一次迷失在深山丛林之中。

一连在深山中转悠了三、四个小时,一无所获。

“天意啊,误打误撞就能到达,仔细寻找反倒无功而返,我们还是放弃了吧。目的明确路线不对全是白搭,我们空习了一身的野外求生的技能啊,反而是累赘了自身。唉,去哪儿呢?要回去吗?”体力很好的石风已有些乏累了,仰面慨叹着感到很失望。

须平同样也很失望,但是他首先拒绝,“先看看再说吧,我可不想回去。多尴尬。我们迷失在深山老林里,是因为这陌生惬意的环境遮蔽打乱了我们的目的地呀,像只是暂时砸了我们心心念的心爱之物,这种程度的威胁,屈服的也只是我们这年龄段的行为人啊,我们过于自信过于沉溺享乐物欲了,我们自娱自乐着也是能够真正长大成熟起来的,前人留给我们的思想和精神还在,目的地还在,只是我们失去了方向,暂时失去了方向,失望归失望,咱就不走回头路了罢?”

大家都很失望,已经找寻了很久,始终是迷失的状态,大家都累得不行了,于是就找了个空旷树荫下开始歇息起来。

“真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看……也算了吧,大家也不……是很想……‘长生不老’……的,是……吧?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我们还……真的住下来避世修仙不成?”哈历波屈膝盘坐草上,用手掌快速地拂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打开了一瓶啤酒开始咕咚咚的喝了起来,祛除着暑热和疲乏,“不过,那地方儿还是……有些吸引力……的,令人神往啊。在……那儿……你住上……一个月,外头就是……过了近一年了啊,呆着住一年,外头……就过了……十年。”

“住上十年,外头就是悠忽百年呐,咱容颜不老青春永驻,还挺带劲的,思想要是也能跟着精进,咱就是无所不知的活神仙了,但是,找不到地方儿就没办法长生喽。”顾仪大笑着也打开了一听饮料,心情仿似很好的小口唇呡着,“哎呀呀,真是累死了,天气也是热的不行,如果放弃寻找,下一步怎么办?我们还回去四奶奶家里?”

“回去干嘛呀?既然是出来玩儿,就随缘一些吧。离这儿30多公里的地方儿有一座‘感失寺’,我们先歇会儿,歇一会儿,趁天黑之前,我们赶到车站坐车去那儿游玩一下儿吧?”须平深蹲在地面耷拉着脑袋用树枝轻划着土地,再次推荐了新的方案。

“说的轻巧,你看看这周围?我们连下山的路都找不到了,还谈什么车站?”贾阳手指着周边密集的植被树木,斜眼瞟了下须平和他的画作。

“那没办法了。要不,还是跟上次下山一样吧,直冲下山,一路向下!我们也再做一回军人,披荆斩棘,逢山开路,遇水叠桥。唉……只求下山,可是,下了山要去哪儿呢?”须平在自己一笔画成的五角星后又画出了重叠的正三角和倒三角组成的六角星,而后抬头眯眼也观察了一下四周,不由得叹气问说到。

“刚才一直急急的跟着你们走,我脚上磨起了个泡来,恐怕是不能开辟生路再走远路了。”小舞依靠着树干轻皱着眉头脱下了鞋,弯腰缓缓地褪下一小截袜子,观察着自己的脚,轻揉点触。

哈历波一听,急忙起身走到石舞身前蹲下,有些粗暴的一把除下了她的袜子,轻柔地捧起了小舞的脚,也跟着观察了起来。娇小白净的脚面被捧置到了哈历波的大腿上,在略暗于粉红色的脚底中指处,果然有一颗白色的小颗粒。哈历波用手指头左右轻划着,“是……这里……吧?是这儿吗?疼……不疼?跟不上……我们……你就提前说一……下儿呀。还好,还好,哦……还没完全……肿胀起来。”

“哎呀,你干嘛,快点儿放下来,脚很臭的。”石舞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申斥着。

“小……舞……的脚……不……臭啊。”哈历波疑惑的抬起头来很严肃的回答。

“没事啦,你放开吧,我还是能坚持一会儿的。”石舞的面庞更显潮红。

“哦。”哈历波平静的应声,定定的眼望着石舞的脚踝,慢慢地帮她穿上了袜子。

“我们要不就搏一搏?等到晚上天黑的时候儿,在山上的至高点,四下远望找寻有光亮的地方儿?也许,能顺着光亮的指引再找到那地方儿呢?”看到石舞脚底的白色小水泡,须平忆起了发光植被和平台石块来,忽然突发奇想的建议到。

“也行。可以!就赌一下儿运气吧,那地方儿夜晚应该是有一片光亮的。那我们现在干嘛?”石风忽而大声的几近于叫嚷般肯定着,他感觉方法可行表示支持。

“还能干嘛?休息一会儿,继续游山玩水呗。顺便声明一下儿啊,我的运气向来不好,老天爷似乎总是忽略我或是早就忘了我了。有我在,大家不要奢望有好运气。”须平笑脸站起,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

“运气自有,闲人瞎忙,随他去。我这人就从不奢求什么好运气,一得一失总有关系,早就安排好了的,咱也不能强求不是。其实好就是坏,坏也就是好。游山玩水才是正经的。”石风跳跃起身,照做着须平的舒展动作。

休整完毕。众人就在这山中或蜿蜒朝上或径直向上的漫无目的地择路游走着,反而觉得轻松不少,下午的山中阳光也同样是闷热不已的,大家一直选择沿着树荫浓密的地方行进。一路上,山南海北的胡乱的聊说着,缓慢的向上前行着。须平这时就有了机会把为什么要推荐大家去‘感失寺’的原因说了一遍。

那时候是父亲带着须平去的那个寺庙,当地或是外地人之所以都去这个‘感失寺’,是因为在那里许愿,甭管是真心拜佛还是拜的自己的私心欲望,求得的愿望几乎都会实现,灵验无比!但是后来随着一拨骗子集团的到来,被诈骗钱财的人们越来越多,寺院后来才逐渐冷清。那帮骗子就是利用了人们虔诚的礼佛心理,在刚入山口处,和香客聊天谈心或扮作麻衣神算子,事先摸清揣摩好了香客们的信息。如果感觉对方心诚意满,就会免费送给香客一个所谓的‘开光贴’,也就是让香客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上一小片儿金纸,这样,潜伏在寺院其他地方的骗子,就会方便辨认出被行骗的对象了,一步一步的设下圈套,诈取钱财。他们分工细致,合作紧密。几年间,上当受骗的群众数以万计。同时,‘感失寺’也不再护佑灵验,而失去了往日繁盛香火的气象。现今的寺院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所以,须平想让大家一起去那里看看,现而今衰败不振的冷清寺院。也顺便都去求个心愿,祈福感恩一下。

“听你叙述,还真是防不胜防呢。现在凡是寺庙都是一派香火繁盛的景象,神佛菩萨们忙的过来吗?也真是热闹的很呐,大家都在求什么呢?一个小寺庙也是一个小社会呀,更别说我们身处的社会大环境了。咳,凡是人心就都是会有所欲求的,上当受骗也就理所当然了。那后来呢,那帮骗子被捉到了吗?”顾仪听闻,有感而发一番,继而好奇的再问。

“当然!那帮人,估计现在,还在过着衣食无忧的牢狱生活呢。热闹的地方招骗子啊,冷清的地方无利可图,行骗者自然就少了,其实,行骗者和被骗者都是缘起于人性的欲求啊。哈,讲到警察破案,还有我的功劳呢,我爹当年可是带着我,化妆成游客的身份,逐渐摸排清楚的,一个不漏。”须平忆想起了当年的情景来,竟有些动情和自豪。

“啊!?你爸是警察啊?”顾仪不禁升起了敬佩心来。

“对不起!我爸是警察!而且是永远的一线。嘿,别那么严肃嘛,看着您的表情还怪庄严的,呵呵,是不是与我相处有些局促感了?呵呵,虽然我周身散发出正义的气息,顾仪你又没做坏事儿,不必紧张,不必紧张哈。记得,那时的警车一水儿的雪铁龙,喻意铁血战士们如蛟似龙!哈哈,算了,咱不聊了,咱说点儿别的吧。”须平突然有些哀伤的愁绪浮于面上,而后就自己摆头哂笑了起来。

“须平他爸就是他的心结,他不愿多说,大家就不要继续追究了吧,我怕一会儿大平平哥要是哭泣起来,谁能哄得住啊。”贾阳半开玩笑的帮着须平,终止了话题。

“女王真体贴,我谢谢你了。”须平回望贾阳凝神片刻,忽做了一个嘟嘴飞吻的动作。

“真不着调,你不是还批评过我,说我情商过于低下呢吗?”贾阳观望着须平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庞,面上展现出了美美的笑容来,她是由心里的开怀的欣笑着。

“情商高,其实就是左右逢源,不轻易得罪任何人,不给自己树敌太多,一点儿都不自我,哪儿有你真实!?”看到贾阳的笑脸,须平也不自主的笑了起来。

“嘿!秀恩爱走远点儿,你俩可以去钻小树林儿啊,这里反正也多得是。恩爱在大自然里,多刺激。”石风有些看不过去了,忍不住插嘴调侃俩人。

“果然是心中有所想,不自觉的就会体现在语言上啊。”须平转向调侃着顾仪,邪笑着诘问道,“‘小姨子’?对你的心上人,龌龊肮脏的内心有何感想呢?嗬,还想要在大自然中恩爱,你又有什么要说的呢?”

“我喜欢!我俩一会儿就去钻小树林儿!去激情野战!”顾仪放肆的咯咯笑着,同时又是给了石风一个媚眼挑逗。

“很有内涵!顾仪小嫂子也是真性情!什么叫白话文?什么叫大白话?这才是他妈真正的大白话,赐袄,让人听得非常明白,不矫揉不造作,俩人都一路子,我很艳羡二位,很看好你们今后的生活哟。”哈历波接口违心的说笑着接连夸赞着,而后关切的凝视着石舞轻语说道,“小舞儿,要不?我背着你走吧。”

这些天来,大家已经不再拘谨,之前还怕话说过了头儿,伤了彼此的和气。现在,几个年轻人真是打成了一片,完全的敞开着心扉接纳包容着彼此,相互玩笑起来,也是百无禁忌了。

顾仪听到哈历波称谓自己小嫂子,居然感觉心里很甜,不禁也调侃打趣起他来了,“‘特二’,‘二师兄’,你要是背起小舞来,我有预感,咱找不到那‘小剧场’,也一定能找到‘云栈洞’。”

“好啊,二师兄背起来,猪八戒背媳妇,前方带路。我们也去你家里做个客。”贾阳也跟着凑热闹的调皮打趣,嬉笑着继续直说道,“顺便也给你们俩把婚事定下来,我们也闹个洞房。”

石舞此刻已经害羞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只得转向哈历波撒气,“谁要你背!?我自己会走。”

“好好好,不背,不背,但是你脚疼的时候儿要跟我说啊。”哈历波顿觉无比尴尬,面向顾仪抱怨着说道,“还做嫂子的呢,你也是只会欺负妹妹的呀。你俩那么相像,好的很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您快牵手儿您的风哥,钻你们的小树林儿去吧。”

“你这一喝酒或者一气急,就不再口吃了,好像是一种心理疾病,真的。”顾仪看到小舞面皮很薄,也就不再笑逗她了,转而话题指向了哈历波,表情郑重的缓缓说道,“找个好点儿的心理医生,给诊断调理一下儿,也许会有些效果,找出病灶能除根儿也说不定呢。”

“这事儿我知道原因,‘特二’跟我们都说过。”石风大声接口开始讲述起故事来,歪斜着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以前没有结巴这毛病。小时候儿的一次,他在外头,自己感觉自己是被别人欺负了,哭着就跑回家去了,没想到,他爸把他又给收拾了一顿,冲他大吼着说,‘小男孩儿,打打闹闹很正常,男子汉别那么娇气。如果是真欺负你了,怎么挨的拳头就怎么给我打回去。没出息的玩意儿,娘们儿唧唧哭哭啼啼的,真腻歪!’这事儿以后,‘特二’就有了口吃的毛病。”

“嗯,为了这事儿,他的父母闹了好几年的矛盾呢,他爸也非常后悔,也带他去看过不少医生,没效果。”须平缓缓地向前走着接过话茬来,声音清晰的叙述着原委,“但是,这以后,‘特大’就有了个极大的好处。就是,‘特大’自从有了口吃的毛病以后,在家里那真是说一不二的,全家都捧着惯着宠着他,尤其是他爸,对他更是言听计从的,要星星绝不给月亮,只要能满足他,必定全力以赴,只要他想,他爸就肯定给他达成了,可能是对他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心吧。”他停顿了一小会儿,自信满满的炫耀着再说道,“不过,我经过我精准的分析,注意我的措辞,是精准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儿,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好日子,‘特大’是自己也不愿板过来这结巴的毛病了,他就是成心的不改了。病根儿应该就在于他自己,是自己不情愿又有些习惯了待遇优厚的生活啦,索性一直下去,不改了!大波儿,你自己说,是不是?”

“嗯,也许吧,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我自己的内心。但是,我大概知道,喝酒能消除我的结巴,估计是酒能催壮我的胆色吧,气急了也可以没事儿不结巴了,我认为就是,嗯嗯……当时我爸没问清缘由,就一通儿的暴力干涉,我想说话都不让我插嘴,心里有一口气憋闷在心里,不吐不快,总想一股脑儿的解释说透。”哈历波很严肃的分析之后,又自我审视判断一番,定义似的肯定说道,“可能就是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的原因吧,越是急于说清楚就越是说不清楚了。除了在我爸面前,我一起急就不结巴了,那口气就能一吐为快了,我爸给我的童年造成心理阴影了,别看我表面上身体健康,其实,心理早就有了病症了。我这‘快乐’童年的经历,相信许多孩子都‘快乐’地经历过,长辈们经常都是暴力的命令着,根本不会和孩子们去沟通商量,只不过我口吃是立时显现的,别人的心理病是多年后才会显现的。”

“一说起童年来必加上快乐二字,呵,我们在童年时真是快乐的吗?我看是记忆产生了偏差了罢。唉,家长们暴力干涉命令控制又打骂着孩子们,是会给孩子们心理上笼罩一层层浓厚阴影的,家长们却还不自知呢,还怨说现今的孩子们脆弱娇气,自己小时候就是被棍棒打骂强逼控制命令出来的,自己怎么就皮厚扛揍自己怎么就有承受力自己怎么就没有心理疾病自己怎么就没事儿呢?嘁……您自己也不想想,您自己要是没有心理疾病,您又怎么会去暴力干涉去打骂自己的孩子呢?心理疾病也是会遗传的吗?”石舞声音适中的幽怨着问说着。

贾阳这时心内暗想,石舞和哈历波亲近,看来是二人‘同病相怜’的原因。

……

山川悠远路漫漫。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迷失在深山丛林之中的众人虽是迷茫但目的明确。大家一致决定再往上走,一直往上,占领至高点,俯视寻找光亮。噫?光亮不是一直的是被仰视的吗?哈,谁说的?不要再试图想当然的去对立了罢。光亮,其实是存在于各处的,天上有地下也有头上有心里也有身边有脚下也有……

一群貌似执著证明寻找真相的青少年,想要去证明什么呢?证明真的是有外星文明存在的吗?或是证明是谁在利用地外文明来说谎?证明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人类文明存在于虚空宇宙中的地球上,宇宙中也必有文明存在于其它处!这点,又何须证明?只剩扩大搜寻范围和认识生命形态和时间的问题了。那,青少年们此时的行为就是要来证明是谁在说谎了吧,是谁在试图利用外星文明来控制普罗大众了吧?是!他们利用暂未存有的地外文明来下达指令以达到自己肮脏的利益目的,最后,他们还要让地外文明来背锅呢。

证明,其实是很愚蠢的行为,因为,极力被证明的也非事实与真相。能被证明的还要看是谁是在何种角度下宣扬而出的,也许只是暂时的罢了,貌似合情合理合逻辑,实是欺诈,是暂时的欺骗,譬如,伍子胥父招不至,证明不孝?刘秀为兄请罪自罚,证明不敬亲?周瑜和曹操对战乌林,证明周瑜不知强弱高低,证明他周瑜不智?反问的太多了,真能证明些什么吗?只是可以暂时证明,我们都被某种表象给欺骗了。范雎和孙膑佯装疯癫骗过了他人,功成后就能证明他俩其实真是不疯癫的正常人了吗?嘿,能被证明的必是含有欺骗的,是狭隘的,局限的具有先决条件的欺诈!不要去顺着他人的意图去走下一步去试图证明,而是应该追根溯源,到底是谁在利用地外文明来说谎诈骗,宣传出来企图控制普罗大众的思维,流言究竟是产生于何处的?简单,哪里是最多遇见外星文明的地方哪里就是骗子的集散地。

哦,这帮懵懂少年会不会是精神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呢?又开始上课了,开始趋同框架定义排斥了。咳,其实谁精神上还没有些问题呢?要如何研判呢,不与众同就是精神病人吗?呵呵,显然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可怜人闻见愈多,但是,大家都是真错了的。如果,弗洛伊德开设精神分析诊室的最初时候,诊所内并非是爆满的所谓的患者们,而是空无一人的状态,那么,证明人类才都是正常的!善用各种宣传和定义和欲望去分化的去教化认同就是缺德!该去接受‘最好’精神治疗的应该是他们,是那帮贩卖医疗理念欲要财富自身的缺德鬼。证明人类文明的前提是道德的传播,而不是利用谎言去祸乱人心盗窃利益。在深山中在丛林中哪里会有什么法则呢?呵,被学习的被认同了那法则的就会被分化的只会了私利争抢习得了**,不要被洗去了良知而伏拜于资本了罢,在资本脚下宁被碾压踩踏着还耀炫自得着,那样才是心理有病的精神失常的人。当你被所谓的专业权威诊断过后,认同了你自己是个暴躁易怒的人,是个心理、精神有病的人的时候,你是不会让他人拿出证据来的,认同后,你自己会时时的拿出证据来一一对应的。哦,这件事我做的确实暴躁易怒了些,那件事我分析的也不对,心理确实是扭曲了的,唉,怎么当时就会那么去做了呢?真是有病,我精神上确实有毛病,后悔……哈,你认同了什么你就会被什么所绑架了,就如认同了智商测试又去做了智商测试的人,才真是智商堪忧的人,又如你认同了‘科学’一样,那科学不就是在洗做被大多数认同的事情吗?多寡立现时就是不可逾越的规矩准绳,是不容反思质疑的,否则,你就是人群内的疯癫者,是不尊重科学的是冒犯的是不可原谅的是反智的异类,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了过来,必须要去信任他们宣扬的那所谓的科学不可了,注意,那不是真的科学,那是他们用来修正认同多寡的工具。哼,明竖大旗暗行苟且,资本那里尽是肮脏腥臭的谣言是背德的深山丛林,不要再进入那里,就让它长袖善舞样独自蛮荒去。

十二.运气很重要

石舞跟着大家一路上行,都没再说起自己脚上起泡的事情,她是怕自己再被关注再被取笑调侃,一直从众的低头慢行着坚强的坚持着。她现在需要个感兴趣的话题,来转移脚下的疼痛和不适,“顾仪姐姐,小嫂子嗬,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怎么没听你说过自己家的事情啊。”

“我家里呀,孩子众多。我有许多个‘家’,我是混杂重组再重组的家庭。”顾仪痛快的出奇,很大方的回答着小舞的提问,“一般重组家庭里的孩子最多两个家,我是经历了一分再分的,我现在跟着我爸一起生活,他已经是第三次结婚了。嗯,这也是我放学后不愿回家的原因之一。”

“啊……看来还有别的原因呀,是重组后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吧?是感觉很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吗?”小舞好奇的皱眉追问着,试图去做继续地探究。

“算了。我也不想再谈了,懒得提及他们。”顾仪颓丧地长呼出了口气息后微微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小舞妹妹,你就放过了我吧,我今天真不再敢玩笑你了。”

“嘿!人家不想说了,咱最好就不要再关心八卦了啊。”石风仰首瞪圆了眼睛深深的瞥了妹妹一眼,马上岔开了话题,“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上山一点儿也不轻松容易啊。”

“上山是路线方向虽明但举步维艰,下山似是垮掉的一泻千里啊,谁也拦不住。不知死活的时候儿是下山容易上山难才对。对了,你这倒是提醒了我,咱们还是不要爬的太高了,找到目的地,还能安全的下得了山,才是最重要的。大家都要小心些,安全第一,别逞强别图快。咱别爬太高了。”须平猛然回头下望,发现大家已经行走攀爬的足够高了。

伙伴们的腿脚都有了些轻微酸胀,女孩儿们甚至已经开始转筋轻抖了,但是大家谁也没有明说出来,一直在集体内坚持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就这里吧,我们四处远望,找寻一下儿光亮去。”,“好!”,“我们去这边儿,你们走那边儿。”,“不要分散的太远了啊,呼声范围内。”,“都注意安全。”,“一会儿都回到这儿集合。”,“好。”……

众人各自散去搜寻。过了大概三十几分钟的样子……

“我们这里没有发现。”,“没有光亮。”,“找不到,我这里也没有。”,“大家集合吧,回到分散前的位置。”,“OK!”

5人陆续回到了原处,少了顾仪!

“石风,顾仪呢?”贾阳拉了一下石风的衣角,在晦暗中急切的询问着。

“没看到啊,没跟我一起啊,她和谁结伴的!?”石风也很吃惊,扫视了一圈之后着急担忧的说,“早知道,应该和她一起走的。”

“大家不要再分散了,一起找!”须平也很担心,有些焦躁的嘀咕着,“这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众人刚刚去过的地方被暂时忽略,他们沿着陌生山体画圆向着偏西方向搜寻着,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不举光亮一路高声呼唤着,喊声回响缭绕在群山之内,“顾仪……顾仪……”,“顾仪姐……”,“顾仪……”

在众人焦急的搜寻了片刻之后。

“我在……这里。”听到了顾仪压低了嗓子的回复应答,颤颤巍巍的声音,“你……们……小心,这里……有狼!”

石风一听到顾仪的声音,想都没想,就极速奔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大家也随后急急地陆续跟去。

此时,几人眼内,只见两只狼,一左一右跟石风和顾仪对峙着。借助着暗淡的月光,众人看到其中一只已经低下了头,嘴部褶皱着呲出了尖牙,暴睛低嚎着背毛竖立着,仿佛是要随时发动攻击一样。哈历波和须平,刚刚沿途顺手折断了许多手臂粗细的树木枝杈,择去了小枝当作棍棒,这时正动作缓慢的分发给众人,同时蹑脚轻步向石风、顾仪所处的方向靠拢着。

“大家背靠背,防止它们从背后攻击,狼是群居的动物,应该不止这两只。”石风紧锁双眉目视着前方,身体僵直着低头弓步,压低了声音提示着大家的动作。

见到人员逐渐聚拢的多了起来,那两只狼只向后稍微退了一退,但是,依然深深凝视着众人,眼内闪烁着青蓝色的光芒。

“它们真是让人恐惧,我很害怕,这里怎么还会有狼啊?我还是头一次在野外遇到狼呢。”贾阳的身体拘谨颤抖着,惶恐的小声疑怪说道,“以前都是在动物园儿里看见,感觉还是挺可爱的呀。”

“那是圈着它们呢,失去或毫无野性了,您是当做狗一样的去隔栏审视观赏啊,当然可爱了。”须平低头侧身上前一小步,挡住了贾阳的半个身位,他很想缓解贾阳内心的恐惧,也压低着声音牵动着嘴角调侃着笑说道,“现在在野外遇到了,估计这俩‘老兄’感觉你也挺可爱的。”

“吓死我了,这两只狼,忽然就挡住了我的去路,一动不动的就是盯着我看,我也不敢动。”顾仪身体像是筛糠一样的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微侧着脸也小声对石风说道,“开始你们叫我,我都不敢应声儿,怕惊着它们,等到你们的声音近了点儿,我才敢小声儿回应你们。”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不来了吗?有我在,你当无惧!放心呵,咱别害怕。诶,这么半天了也不见它们的同伴,难道这两只狼也是失群走散了的?也不见它们呼唤自个儿同类呀。”石风凛凛然缓缓捉住了顾仪的手,紧张的用力握着,手中沁出的汗液相互融合着,“狼这玩意儿鬼着呢,大家都机灵着点儿!诶?虽然看上去狰狞凶狠,但是这‘哥儿俩’很瘦弱,还夹着个尾巴,毛皮也很潮湿,估计是遭遇过什么事儿了吧。是不是只是饿了呢?嘿,要不,我们大家把食物投喂给它们一点儿吧,有些凶恶动物在吃饱了之后就不闹腾了,我们的安全系数也会大幅度上升。”

众人纷纷的慷慨解囊,动作幅度有些过大……

哈历波侧身挪步环顾着四周,谨慎的低声说道,“你俩都别动!少说话!咱仨棍子不放下,让她们女孩儿先放下棍子,投掷食物。狼要是开始低头吃了,我们再放下手里的棍子。不吃,我们就准备战斗吧。”

“准备战斗?嘿,就跟男女在战斗玩耍前,都要去洗澡准备是一样的道理吧?”须平低声嬉笑着接口说道,试图缓解着众人紧张的内心和气氛。

借助着月光,三个女孩儿放下了棍子打开了几个肉罐头,用手掏出肉来,手心向上小心翼翼的分别捧扔给了两头狼。

只见两狼,它们起先是后退着先做过了躲避,嗅闻着食物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向前围着食物再次闻嗅着转了几圈,之后就开始大口吞咽了起来。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也放下手中的‘武器’吧,快点儿,别弯腰。狼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只是不如我们开化,要让它们知道,咱们并没有敌意。”哈历波不弯腰的直接撒手戳放下了棍子,急急的解释着催促着。

“这能行吗?对面儿可是狼啊。”石风言语犹豫着,却也跟着松了手,小心轻声的丢掉了棍棒,“唉,放下,才能破除执念啊,就信你一次了。”

“可以啊‘瞎鼻子’,咱遇事儿冷静啊,还能镇定自若的分析出来狼只是饿了,可以可以。您对顾仪果然是真爱!梁山伯遇到了祝英台了这是。没弄清状况呢,您也不管有多少狼,就直冲到顾仪身边儿。啧,真爷们儿!”同样轻缓放下了木棍的须平,再想调节下众人紧张的内心,翘起了大拇指夸赞着,“虽万千人,吾往矣!很有勇气,风仔,真是身俱男子汉气概啊。”

“那当然!顾仪摄走了我的魂魄啊,我当然要去追了。管他什么火海刀山八阵奇门的。”石风温柔的看着正俯身投喂着食物的顾仪,笑容牵动着嘴角,“现在看到她没事儿,又在我身边儿就好了,管他什么所处环境。有我在!”

所幸是携带的食物有足够多肉食也充足,经过女孩们两番投喂,其中的一只狼已经蜷缩俯卧了下来,并且尾巴低低的耷拉着夹在胯部,以后背臀位朝向着须平一拨人,似乎是在暗示‘我们也没有敌意’,还在不断呜呜低嚎的摆头打着哈欠,似是亦有些满足感。不一会儿,另一只狼也不再进食,同样的蜷缩卧下,尾巴和后背同样的朝向了众人。

生活在都市之中,并不会路遇到凶猛的野兽,人人都安全的恐惧着自己的平凡,身在福中不知福似是都在杞人忧天,为不甘于平凡而努力做着抗争。在‘野外’就不同了,一无所有的时刻新奇刺激,在面对着严酷的大自然面对着不能交流的凶猛异类时,只想要回归平凡再回都市去安然度日,不在对其自身的平凡再有恐惧之心了。如果,你在平淡的日子里,还有不甘平凡的恐惧心,时时的忧烦着争抢着逐利着,还要不择手段的去捞取着,再要去试图证明那所谓的自我价值,那么,你,最好就去‘野外’生存一下,就将自我放逐在‘野外’去深刻的体验一番罢,一定会有极其深刻的心得体会的。奇怪的人,总是不能深刻的体会到环境的残酷,总是深深的恐惧着野外的荒蛮,却无视着文明城市中的野蛮,自在城市中获得了动物性活成了野兽,还尚不自知。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缓缓安静的离开了?是不是可以悄悄地走了?”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小舞,被吓的到现在才敢抖擞着声音小心的低问着。

“看来它们只是饿了,现在它俩吃饱了,我们就安全许多了。这样儿,我们慢慢地后退,先离开这里吧。”哈历波靠近了石舞,施以坚定眼神,“我们面对着它俩慢慢后退。”

一帮人面对着两头狼缓步地向外倒退着,谨慎纠结着慢退着蹑手蹑脚的却是想要赶快离开。可是,这两头狼却尾巴朝向着众人,伏地倒退着也跟随了几步,众人停下,狼停下,人后退,狼尾向人紧贴地面,继续跟随着众人。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这是不放我们走,还是要我们跟随着它们走呢?

“须平、石风,咱仨向前小小的迈步,试探着看看‘这二位’的表现吧。”哈历波好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但也不能说得确切,只得鼓起勇气小声建议着。

三人缓慢向前迈出了一小步,两只狼这时才起身摆头直冲了出去,向前行进了一小段儿之后,又回头张望着众人。

“哦!看来还真是想让我们跟着它俩啊。”须平居然有些兴奋,张扬的放大了些声音说道,“我们跟着它们一起去看看吧。”

“黑咕隆咚的,跟着两头狼走,多吓人。”贾阳心内很不情愿,依旧是压低着声音的劝说道,“‘狼子野心’没听说过吗?也许是,它们要带着我们回族群,喂给其它的狼呢?我们就是一队猎物,是他们的‘肉包子’大队!还跟着走……?缺心眼儿啊。”

“是呀,多瘆人,我可害怕。”石舞赞同的点头,跟着简洁的表达了看法。

“我们也没有别的去处,天都黑了也找不到路径,瞎撞乱闯的万一碰到了别的猛兽怎么办?”顾仪还算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孩儿,恢复了平静心态的分析着情况轻缓地又说道,“我看这两头狼对我们并没有敌意,我们又善意的帮助过它们,不如就跟着它们,瞧瞧究竟是什么情况去,也算是一次经历和探险呀。”

“啊……我的顾仪姐姐哟,咱还能活着回来吗?还探险,万一探没了怎么办?”石舞不无忧虑的,捉着哈历波的肩膀担心的说到。

“还是那句话,它们都吃饱了,对我们应该兴趣不大,我们相对安全。”哈历波面对着石舞,面色郑重的接口解释道,“如果还有别的狼存在,这俩也许早就召唤出同伴了,我看问题也不大。”

“是你们想多了,拿狼来引诱我们这群‘小绵羊’,怎么会成功呢?还不如拿青草诱惑来的实惠便捷呢。你们就不好奇呀?跟着去看看呗。没事儿,在野外胆子再放大一点儿吧,咱那么多人呢,怕什么?它俩都吃饱了,我感觉也是问题不大。”须平沉声附和着劝说道。

“是的,我这儿还很好奇它们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呢。”石风也有了些小兴奋,情绪激昂地鼓励着大家又建议似的说道,“这么久了,就只见到这两头狼,看起来还惨兮兮怪可怜的。咱们就跟着去看看吧。”

少数人服从了多数人。

夜晚的山林中,已经飘起了一层层的薄雾来,空气中也有了些许微凉,伴随着月光和轻雾,几个人谨慎小心的慢慢地跟随着狼的步伐,曲折穿梭在深山之中,一路跟随,渐渐地放松了些心神。“怎么现在还有野生的狼啊?”,“是啊,不是应该早就在村庄周边绝迹了吗?”,“狼有没有天敌呢?”,“它们的天敌是狮虎类猛兽吧,现在看来还就只有我们人类是其天敌了,它们已经被捕杀的快没有生存空间了。”,“这黑灯瞎火的,山里虎豹蛇虫怕也是有的吧?寂静的山林之中,跟着俩狼走,还真是恐怖。”,“你们不断的说话,是不是聊天儿就能够驱散内心的恐惧啊……嘿嘿”,“是呀,你不害怕啊。”,“怕什么?你就想,我们现在也是狼,我们是狼群在一起行进呢。看,前头那两只狼,就是咱们的首领。”,“对!跟着首领跟着它们,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个‘小剧场’呢。”…………

大家的胆子都放大了些,逐渐加快了步伐。走着走着,忽然,众人都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倾斜的不受控,仿佛时不时的失去了些平衡感。再看看周围奇异的植被,也是倾斜着纠结的伏地生长的,还总是偏向了同一边,这是怎么回事呢?很奇怪的环境感受。

这时候,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只见,两头狼在一个岩壁洞**停下了,并朝着洞穴内不断的低呜哀嚎着。

须平紧皱着眉头大着胆子,试探性的慢步向洞穴方向靠近了些,两狼便向后退步让开了洞口。须平不再犹豫大步快速向洞内走去,众人果断打开了光源跟着须平一直向洞穴内走去。

只见狭窄的空间内,横七竖八的静躺着许多匹狼,好像是都已死去。……‘呜嗷……呜嗷……’哦……寻着低低听到的狼的低嚎声音,阴暗处大家借光隐隐约约地看到,在5头死去的成年狼的身边,扇形分散着几只小小的幼崽,近身仔细观察,好像还有3只幼崽在做着微弱的呼吸,稍许伏动着身体。几个人速度地卸下了背包,一起把食物揉捏粉碎,分别小口的推喂给着小狼崽儿舔食。谁也没注意到,原本在洞口外的其中的一只狼,此时也已进入到了洞穴之内。

………………

只见这只成年的狼,不断的在舔舐着其中一只微弱的小狼,并把口中的食物反刍给了虚弱的幼崽,还用鼻翼在小家伙的毛皮上刮蹭不已,口中发出人类一样的呜咽的似是低泣的声音。这时众人都感觉与狼相处也不是很可怕了,成年大狼的舐犊之情也让大家感动不已,女孩们望着楚楚可怜的小狼们竟全克制不住,都已眼眶含泪的小声悲泣了起来,对于两头狼的恐惧和警戒心也放缓下来了。

这个狼群,它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众人把几只小狼抱出洞穴,借助着月光又给予了些液体,看着它们缓缓地有了一丝精神头儿,跌撞着恢复了些幼小的可爱模样,大家都很高兴欣慰。

原本在洞穴外一直守候的那只狼,这时蹑步靠近了石风,呜呜低吼着,肚皮朝上,头蹭地面,好像是在示好,‘你可以接近我’。石风审视片刻简单思索了一阵,就大着胆子小步靠近,缓慢的伸出了右手,在它的肚皮上轻划了一下,大狼发出了‘呜呜……嚎’的低音来。

“大狼,你们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儿啊。”石风夸张的笑脸相迎,期望着狼能够读懂他的微笑,随后紧绷着身体,小声友好的压低了些声音询问着这只狼。

这狼仿佛真是听懂了一般,突然地直窜起了身子,向前疾速小跑了几步之后,回头望向石风。

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吓了石风一跳,急急慌忙的错身后退了几步。当他看清狼的动作之后,知道它并无恶意,就果断的跟着它向前走去。众人不愿再次分开,也急急抛下幼崽给另一只狼照顾,全都跟着上前紧随石风身后。

沿着怪异生长的低矮灌木和野草,一路前行。

“看来这两只狼是夫妻呀,咱留下照顾幼崽的是只母狼吧。”,“嗯,看样子是这样儿的,放哨儿警戒的,现在带我们走的是公狼,你看它的身型就比那头狼要大上一圈儿呢。”,“唉,它们的家族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故呢,真是可怜。”,“是呀,小家伙们真可爱,就是看着太可怜了。”,“我们看看这只公狼带我们去哪儿吧。”…………

徐徐行进了大约一公里左右,那狼停止了步态仰空吸气,众人驻步环顾,看到周遭遍地花草竞相开放着,在正前方就在大家眼前,出现了一个黝黑色的大深坑,巨大无比的深坑, 一眼望不到底,黑夜中有些恐怖的深坑黑洞。这天坑,在远处望瞧着就是一个圆,简直就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圆。

就在大家面对着奇景与深坑正惊叹赞赏之时,只见那头公狼探鼻前倾突然纵身一跃,直接跳向了黑色的深渊之中,众人续断的发出了惊呼,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也被他人的呼喊声音吓得跟着惊叫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这就不想活了?那么巨大的一个深坑说跳就跳了?我们都市里的人都是跳楼的,人还是有保险兑现托底的,狼有什么?咳,都是去填坑的好像也是没什么分别的。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那头公狼莫不是脑子糊涂的不正常了,那头公狼为什么要在我们的面前自杀呢?自杀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敢死不敢活吗?这狼的抗压能力也不怎么样啊,不就是家族突遭不明劫难了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还在呢不是,有命在就有幸运,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不了就从一无所有再来啊。何必呢!?哦?难道是偏要如此极端的行事不可吗?死者为大一了百了到此为止?用自身,去填补这么大的一个坑无异于海内寻针呀。嘿,难道是必须死?难道是托付?是要我们怜悯是要我们帮助照顾它的家吗?…………

众人惊愕,各有所思。

通常在面对深渊时,犹豫的人是大多数,是望渊却步的有智力的‘正常人’。剩下的一小撮人,临渊即纵越而下,就是失智的异类了吗?不尽然。不会是知道结果又熟悉环境而表现出的大无畏精神吗?这狼,为什么没有犹豫就纵身跃下了呢?是我们不明真相?不了解情况?不熟悉环境!?是我们在胡思乱想或是被哪句看似是至理名言的话语给引导了一厢情愿的就是去信了它是自寻死路去了吧?无法与它交流,无法和动物交流,自然答案就无从得知了。人与兽能够交流以后,会不会是很和谐很美好的呢?我们人类在动物身上也可以学习到探索到很多野兽的习性和知识吧?咳,怎么可能呢?真是一厢情愿的和谐美好,看看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美好吧,倒是交流的顺畅无比的,每天,还不是早已跟野兽在一直的交流着。和谐,只不过是有人做出了极大的让步,仅此而已。美好,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想当然,正在体验着已成事实的原本遥想的想当然的美好时,就会更加期待美好了,美好,是永达不到的一种‘更’的状态,其实,一直都只是个概念是无法真正得以实现的,得不到时就去不择手段想方设法的去争取得到,得到了,只感无聊,仅此而已。和谐与美好都似是镜花水月缘木求鱼空忙一场,得到的都是当年想要去得到达到的,得到后那当年想要得到达到的也早已变幻了模样,都是概念延展出的自我的想像罢了,都在想自己错过的都是美好的,也许,你错过的所谓的美好恰恰是躲过了一劫了呢?是和谐的平稳着躲渡过了那一劫数。不经历过所有的你已经经历过的一切,就不会是现在的你的样子了,没有什么错过,一切都是经历,一切煎熬或欣喜都是在塑造现在的你,在此过程之中也含有你的运气,是运气使然,运气很重要,运气,是你对一切事物的判断和抉择后而产生的后果,运气是不可描述也是不可控的,运气是自我认知的外相显现,运气也只局限于你自己,不要以自己的认知范围去想当然的解释除你以外的其他人,不要嘲笑临渊纵越的勇敢者,他们是自有运气的,是熟悉环境是知道后果的。

十三.错落的空间

呜……嗷嗷……呜……令人不安又很期待的声音传来……嗷……呜…………仿似就在近前却又一时不可得见,只闻其声。

正在大家惊愕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好像是在众人头顶的上方,突然传来了那只公狼的嚎吼音声,大家在暗夜之中定睛仔细搜寻观瞧,发现在正前方微微仰头约50度角的方向,那头公狼影影绰绰的就立在那里!

“我可真傻,我还以为它是活不起了跳崖自尽了呢。嘿,涅槃重生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它明明就是往下跳的呀,怎么会出现在我们上头了呢?难道在这里在这环境下,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事物都是颠倒的是相反的!?或说就都是我们的错觉吗?我想不通这狼的神乎其技,诶?以往在眼前呈现的也都是错觉吗!?”须平不明就里絮絮叨叨的,首先惊讶的问说道。

“是啊,明明看着是一个超大深坑向下延伸的,那狼跳下去之后,怎么会在我们上面儿出现了呢?”石风疑问着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边说着话一边掏出了手机来观看,而后惊奇的自言自语着,“咦?我就说这里的环境奇怪嘛,你们看,你们看看,指南针并不固定方向,总在乱转着停不下来,我的手机还没信号儿了。难不成?这里,啧,莫非,是这里的地磁有异常?”

“看来你还是学习的啊,马上能够联想到地磁场,我当时看到那些怪异的伏地生长的植物的时候,看到不同以往植物生长的时候,我也想到了地磁场。当然,也只是一念而过,一闪念,就没较真儿,只是暗自奇怪并不想去做深度探究,我是很缺乏科学精神的哈。哎,真是啊,我的手机也没信号儿啊。”哈历波朝石风伸出了大拇指以示赞扬,哈历波用的是‘扳指手机’,他眼望着石舞卖弄般继续肃说道,“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过的正南方向,是常常偏东的,不全是正南。不正。而这次是彻底分不清方向了,指针真是在乱转呢?是指针在乱转还是方向一直在改变着呢?呵,这回可真是找不着北了,难怪周围植被生长的都那么奇特。”

2029年。此时的科技已飞速发展,电话演化出了腕表手机,扳指手机,镜片晶片手机,耳蜗语音手机,芯片手机……这一年的人们大部分都在使用着腕表或是扳指手机,全都拒绝使用更高级别的科技类手机和芯片手机,人们感觉那样统一使用高科技手机的后果是严重的,人类就不是人类了,不必学习任何事物也可以具备被灌输了更高的假知识的能力,只要体内植入芯片即可,倒似是一群全无思维意识的完全被操控执行搜集信息的机器人了,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只会去执行了,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没有了情绪的波动表达,所以全都拒绝在身体内植入芯片。这是后话。现今科技有了长足的进步,各种担心也应运而生了,智能机器会很恐怖的吧?会不会取代人类呢?人类的一生是如此的短暂,再怎么拼命的学习也竞争不过一个智能收集器呀,内心都有些沮丧的抵触和泄气。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愿意做个有问必答的‘智人’呢,仿似自己就是能解答万事的神一样,心向往之的就愿植入芯片耀炫着自己成为机器的超人能力,愿失去自我。其实,大可不必担心被抛落下,数据智能怎么能和人类的意识相提并论呢?比如今天穿什么衣服?人类意识只是一闪念就能决定了,并没有经过运算和数据的生成,只是意识的一闪念就能随便挑选出了一件适合的服饰了。而智能数据呢?它在干什么呢?它在数据生成中……它在纠结在问询在等待,运行速度即使飞快它也要等待执行命令,什么颜色?多大尺码?布料?……穿着场合?长短薄厚?今天天气的变化?……配何发型?穿的什么鞋子呢?如何穿搭配色?纹饰如何?……去会见何人?……套装还是混搭?宽窄松紧?……几点出发以便能够分析出当时的光线问题……等等等的真是啰嗦的要命,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你并没有给它圈出绝对的领域和范围框架来,在你还没说清楚之前,它是不会形成数据的,它一直在等待着你的指令,它只是执行力超常罢了,其余时间都是待问指令之时,它无自我决断的权力,它就是一个貌似缜密严谨的呆瓜。即便就是个呆瓜,也不要急于嘲笑人家,我们人类也还曾听命过那‘高科技’的呆瓜呢,就拿汽车来简单地说个事情吧,汽车报保养,我们就去保养,报亏机油,我们就去补机油,报钥匙无法识别,我们就只能去换电池了,是谁控制了谁呢?怎么那么不知不觉中就被机器引带的听命异常了呢?是信了什么了呢?要小心那些冷冰冰的科技呆瓜,其背后是人为是利益是资本!那所谓的智能那些痴呆傻瓜,有时候还很正常的可笑又吓人呢,比如,在上一代智能时代,石风的家里就配足了统一品牌的科技产品,一键启动很是方便正常,只要有一人上完厕所一键启动冲水,全家的马桶就都同时冲水了,一霎时壮观轰隆的水声不免使人无奈发笑,犹似家中亦有潮信一般。但凡有一人没睡,想要看看电视,一键启动开机,满房子的电视同步全开,顿时便噪声乱频嘈杂而起,吓得睡着的人也会在梦中惊醒。人工智能可不会幻想,也就不会创造与反抗了。怎么会有可能替代人类呢?偏就有人愿意成为机器成为一搜全懂的机器,那些愿被植入芯片的人类会替代成为它们,成为了机器的,有问必答的超能力也会被不断更新的,哪有那一成不变的绝对正确的唯一答案呢,被植入芯片还想要做个神明,算了吧,只会是回去做了个提线木偶。我们人类,要谨慎对待更高的科技。

“乱转,那是我们所处的纬度是这样儿,偏差随着地域的不同也在不断的变化着。经纬地域性很重要也很具代表性,还能轻易拆穿一些谎言和伪史呢,譬如长期生活在沙漠中的人怎么会能写出桑君长的《水经》来呢,是吧,逗呢不是?”顾仪严穆的望着周遭环境忽有所得,略一沉思后又惊奇的提醒着说道,“看来,现在我们所处位置的地磁偏角,是在急剧的变化着的,这种地方通常都很危险,大家要小心些,不要被胡乱导引着方向去乱走,大家不要乱走。”

“这不也没事儿吗?你说不要乱走就不要乱走啊,你是个权威吗?权威才能号召导引着让大家不要乱走呢。呵。”须平胡乱的接上了话茬来似是调侃,又若有所失的续正说道,“你不是地理学家不是科学家不是地质专家的,你也没有个头衔啊,哪怕是小小证明话语重量的学历都没有呀,即便是你说的是无比正确的,全都是对的又能劝得住谁呢?也没人听你的呀,因为,你唯一不对的就是身份啊。您不是什么专家权威哈,我们这群不听话的孩子就只听权威的。”

“须平,地磁异常你怎么看?是不是很有兴趣?”石风忽而斜眼望向着须平笑说道,仿似是有些提示引导的语气。

须平盯着那只模糊轮廓的狼看了好一阵子,又望着周边不规则生长的很奇怪的植被说道,“跳下去就会出现在上方,还真有人相信啊,我现在又是眼见为实的不得不想要说服自己去相信了,真是很神奇的操作,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啊,玄之又玄的地磁现象真的是有些神秘的色彩,我很好奇。我现在就在这坑边站着我都不太相信呢,跳下去就会高人一等了吗?能高你们一等呢,这只还未开化的狼是怎么知道并做到的呢?真是撩拨的人心痒痒啊,诶呀,我在说些什么呢?我现在纠结的好像是在乱说物欲和精神了。走神儿了,走神儿了,这大坑我给它起名字就叫‘钱眼儿’罢,掉到钱眼儿里就能高贵起来了啊,这大坑确实是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哎……听你们说的这么热闹,这么感兴趣,不会也想跳下去吧?”贾阳不无忧虑的询问之后,正色的摇头拒绝着又说道,“我可不去。”

“有可能是地磁场,也有可能是视觉差,难不成是我们的视觉全都被什么给引导了吗?这不是眼瞎了吗不是,睁眼儿瞎啊。但是指南针失效,手机没信号儿,基本确定就是地磁异常了,贾阳就是不爱尝试新鲜事物啊,看来,在这环境里我们内部已经有所分化了啊。”须平一副极度亢奋的样子,跃跃欲试的询问着众人,“那匹狼敢于纵身跃下,原来是了解情况,知道后果和答案的,那不叫勇敢,那叫轻车熟路,只是我们与之相比就显得太无知了。地磁?有点儿意思。颠倒倒颠的上就是下下就是上的,矛盾呐,真弄的我很是好奇心痒呀。我是想跳下去,哦,不,是跳上去,去感受一下儿,还有谁去?”

“我去!爷们儿就要勇敢一点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实体验一下儿也挺好,能做到知己知彼嘛,想要于虎狼交战,就也要先去虎狼群中去了解其习性呀。咱别被这狼玩儿的团团转啊,咱刚救了它们的族群它总不至于害我们吧?咳,也难说,感恩节不就是活生生的事实吗?嘿,想要弄得明白一些神奇是不是在装神弄鬼,就要亲身去体验一下,就当是出趟国留个学了,我对这里也很好奇,我跟你一块儿去!”哈历波忽而亢奋,环顾着周遭美景和那头狼坚定的说到。

“你们都聊的似是而非的,有损形象时尤其是有损其光辉形象时是会避重就轻的去叙事的,也是会不惜去篡改事实的,宣传信息的渠道阀门握在人家手里呢,要开哪个关闭哪个,都是人家说了算的,你们说的是邪门儿狼和美好环境的事情吗?真是搞不懂你们,只能浅浅了解个大概,希望不是我过多的解读理解,人家脸皮厚又有发言权呀,对于厚颜无耻的流氓又具卑劣行径的小人,谁又有办法呢?可我自己也是有判断决断权的,我就不跟随着你们了啊,你们去吧,去爷们儿去勇敢的去跳坑去吧。我和贾阳姐姐等着你们。顾仪姐,你还去吗?”石舞明显也是退缩的,并假意向顾仪索取着意见,实是有意劝阻。

“你们聊的可真够乱的,确实是似是而非,咱打住吧。我当然要去了,身边儿有三个壮汉保护呢,怕什么?你们也来吧?”顾仪此时既好奇又兴奋,不以为意的回头试图说服的劝说道。

“不去了。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吧。”贾阳和小舞居然是异口同声的说着。

另一方也并未胁迫强求。首先是须平、石风双双跃下,然后是哈历波、顾仪跟随。

“啊!?这是什么视角?奇异空间啊这是,你们看小舞和贾阳,居然还是在我们上方的位置呢。”顾仪惊奇的尖叫着,拍打着石风的手臂嘱咐说道,“石风,石风,你让那公狼过去陪着她俩吧,没有人烟的荒野里别吓坏了她俩。”

“贾阳!你俩看我们是不是在上面?”须平卯足了气力,脖颈爆筋的朝上喊着。

“看不到你们啊,只能看到那只狼。但是能听到你,你们在吗?在哪里呀!?你们是安全无事的吧?”贾阳环顾张望着应和回答着,似是有些焦急。

“这就奇怪了,看不到我们?却能看到那匹狼。是不是在外部就看不到自己的同类了,只能看到异类?”须平简单思考了一下,轻嘬了一下嘴唇,再次大喊出声,“我们安全!你俩照顾好自己,我们让公狼回去陪着你们俩,记得喂它食物啊,别饿坏了它再反啃了你俩,你们要分寸着照顾好那‘保镖’!毕竟它是个畜生是头狼。”

石风交流着手势,试图说服公狼回到上面去,用手向上指了指外面。真是一头有灵性的狼,直瞪着眼睛瞟白眼一样的望着石风的手势动作,而后,听明白了似的低呜一声向前窜出,只见他尾部朝向外面,后退着就回到了贾阳和小舞的身边,伏地蜷缩着卧下了。

“嗯?原来这里是这样儿啊,在这空间里,如果看到了些高低起伏的地方,只要背身儿,就都能退身回去或是前进到出口了?是这样儿吗?眼睛有时候儿是真能骗人。那狼的眼睛跟我们人类看到的就不一样,它也是在教授我们呢,真是个合格儿的老师,言传身教啊。”哈历波摇头嘀咕着,打开了一罐水果罐头,“我来负责沿路的路标吧。”

“不会太长时间的,很快回来,你们放心吧。”须平朝上扬声嘱咐着。

一行四人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确实是身处在洞底一样的环境之中,身处在了天坑的底部。哈历波在起步地点,放置了一大块的黄桃罐头,沿路向前走着,再散碎的留下些食物痕迹作为路标,很密集的一路放置着。

这里就是一个天坑的底部了,除了生长着以前没见到过的树木花草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空气倒是清新舒爽的,几人新鲜感十足的仰望着夜空辨别着方向,一路前行沿着山壁搜索着前行着…………

不一会儿,就搜索到了一个被巨石和植被掩盖的圆形的小方洞口前,洞内凉风习习顷刻间吹透了身体。石风好奇的缓慢侧身拨开了些植被,众人并未交流商议就笔直的向洞内走去了。进入在洞内,空间愈阔,众人仿佛置身于隧道一样,这‘隧道’内部光滑平整,像是有人工开凿修饰过的痕迹,打磨的异常平整又对称,隧道内漆黑深长,阴风阵阵的,众人试图打开手机来照明,手机在刚出现光亮的一瞬间,就似是已经照亮了千年的黑暗一般,但也只是一划而过就又消逝了光亮,手机马上就提示,电量已耗尽,手机无法作为照明来使用。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顾仪提醒大家先闭眼几分钟,再睁开,看看能不能适应黑暗。几人照做……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还是有些微弱的光线从深处传照而来,是洞内深处的光线,洞内似是有发光体,四人新奇亢奋,就沿着幽暗隧道继续朝内部前行着,一路走来发现,洞内似乎是越走越宽大,逐渐感觉洞内在变幻成为一个越来越大的正方形。

“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在空中俯瞰着金字塔一样的呢?不对,是掉入进了金字塔的内部一样。”石风努力的朝前观望着,眯着眼皱着眉头分析着续说道,“小洞口貌似是塔尖,越走越宽大,逐渐是放大至正方形,是不是?我们是在倒着睡觉的金字塔内部行进了?”

“嗯,听你这么一说,金字塔是在平躺着的,跟睡觉一样,我感觉也是这样儿的,我们在金字塔内部呢,它怎么还睡着了呢。呵呵,金字塔外,大家都共识称之为是狮身人面像,我感觉应该是叫做猫身人面像才对,毕竟古埃及人敬猫如神明啊。是外头,那只猫是睡着了吧?”须平现在才有些恍然大悟感,自己真的好像是进入到了金字塔的内部一样,内部的光线照明也越来越强烈了起来,“你们看,前面一片白色,是有大面积光亮!?”

众人疾步跑动向前而去,片刻工夫,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在正前方出现了一间大大的厅室。整间大厅,光亮无比,却也看不到任何的照明用具。是什么发出的光亮呢?不得而知。但正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众人四处仰望,只见眼前描绘着山脉、河流、海洋、森林……等等的图案,自己就如同是坐在飞机上一样,置身空中,在向下俯视着山川大地一样的,一张张的鸟瞰平面图,呈现在众人的眼前。上下左右目极四周也净是些五彩壁画和像钟乳石一样的东西,突出起伏着,色彩极其艳丽真实,立体感十足。壁画之中,还有冶炼工匠、躬耕农民、阅读者、狩猎者、渔民……和各种鸟兽花卉与水下物种,甚至还有些现代产物与不认识的更高科技的产品描绘,林林总总,无所不包,涵盖了基本所有的一切东西。

“这壁画真是精美,技艺真是高超啊!”顾仪震惊之余甚至不敢再高声了,她小声惊叹着慢转着身体四处欣赏着,同时向众人吩咐着商量说道,“我在这里观摩一下儿,你们先去周围找找看,好不好?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别的路径了?”

“好!我和哈历波去找路,你和石风原地欣赏吧。”须平也很惊奇那画壁之美,面庞朝向顾仪痛快的做着回应,又故意顿挫悠扬的和石风笑说道,“‘瞎鼻子’,你好好儿欣赏壁画儿啊,回头我要考你,别被其他什么美丽事物弄得分心走了神儿啊。”

“放心去吧,我一定搞明白是什么状况,我这儿也很好奇。这里简直太他妈美了!”石风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环顾着四周敷衍着保证似的说道,他似是没有听明白须平的话语。

“这话让你说的,放心去吧,听着那么别扭,跟他去世了一样。”哈历波似是心不在焉的眼瞧着地面低头调笑着。

须平也不再言语,朝里面缓步走去,哈历波也去另一方向寻找着路径。

石风此时正在被一幅幅‘漫画’吸引着,好像还是带有说明式的壁上的漫画。为了能够看的准确清楚些,石风已经躺下,微小的变换着姿势,以手撑头又或是头枕臂膀,右面侧卧着以保证顺序的流畅,他越看越有趣也越看越心惊。

只见第一张图,描绘的是一个被挖空贯通的大圆球,内部似是树叶脉络般八方延展着,球上面扣盖着一个透明半圆的大罩子,罩子上空烟云缭绕,半圆透明的罩子内站立着一群大小各异的人,都在望向正中间,手持火把的一个大胡子壮汉。壮汉近侧左右分别站着掩面哭泣的一对儿少年男女。

第二张图,是人们正在倾斜或倒转类似‘金字塔’样的东西,并向塔的底部填装着什么物质,塔尖也被什么东西贯穿着稍微倾斜矗立着,这时的‘金字塔’看来就仿佛是一个个陀螺一样,还有的是两个‘金字塔’底部对接而成的,也被什么棍子状的东西贯穿着倾斜半躺着倒立。一串串的‘陀螺’无序松散在一处画面之中,使人顿生凄美苍凉之感。

第三张图,大圆球整个燃烧了起来,仿佛就是一个大火球了。从旁,有拖着白色光芒的许多‘金字塔’式的‘小陀螺’,分别飞向了距离大火球最近的两个小圆球。

第四张图,离大火球最近的小圆球上,站立着那个少年男孩儿,稍远一个小圆球上,站立着那个少女,其余人分别站在少男、少女的身后,面向大火球的方向跪拜着。两个小圆球围绕着大火球在做着环状的运动,一个好像是顺时针一个又好像是逆时针的在旋转着。

第五张图,其中一个小圆球似是越转越小,另一个小圆球则是越转越大,两个小球上的许多人,都望向了图中右下角的位置,那是另一个即将熄灭火焰的大球体,这个大球,先是大红球样逐渐变成了橘色而后出现了耀眼的蓝白色,又变得火红之后逐渐熄灭了火焰再次发出了刺眼的白光,似是一直的在循环往复的重复着过程,光的过程………………

“唉。哎!……怎么样?大波儿你那边儿有没有新发现?”须平此刻仰面叹息了一声,朝着哈历波的方向走去并大呼吼道,“我这边儿只有一扇门,还是封死的,我感觉我这边儿是没有什么出路了。”

“我这里倒是可以进去,但是越走越窄,现在我都不能前进通过了,一步都迈不动了。”哈历波听到了呼声,也大声的应答着,“要不,咱换个瘦点儿的过来试试吧。我这边儿,估计有戏!”

顾仪这时也正在如痴如醉的盯看着一幅墙壁‘漫画’的扉页出神。

“顾仪!你来试试吧。”哈历波突然大声朝她喊道。

“哦,哦,吓我一跳,我这就来。”被吓了一下的顾仪,清醒了精神回到了现实,慌忙跑向了哈历波的方向。

顾仪在门内大概行进了也就三米左右,就退转回来了,她也不能再向前行进了。“根本走不进去,估计也就是新生婴儿的身型才能通过,我还没有苗条到那个程度。我们去推推须平那边儿的门吧。”顾仪遗憾的摇着头,征询着给出了意见,“也许人多力气大,保不齐就能推开了进去呢?”

“别费劲了,根本不可能,你自己看。”须平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身体一动不动的手指着那扇门的方向。

“哇,那么大!?真是要疯了。”顾仪朝着须平手指的方向看去,惊讶的合不拢嘴,而后发呆似的瞪眼感叹道,“这哪儿是门的概念啊,足有十五米高吧。谁推的动这大石门呀,这么大?”

“是吧。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一边儿是巨门一边儿是产道,什么他妈意思?说明只能出大门走**后才能见到世面,见识到新世界吗?”须平略一思索后口无遮拦的顺嘴抱怨。

“你丫收敛点儿,别胡说八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把小舞和贾阳接过来吧?多俩人也好有多个思路和主意不是。”哈历波一心牵挂着石舞,很是有些担心的建议着,“总不能咱回去在狼窝儿住一宿吧?这里好歹有光亮,又美丽又温暖的也能遮挡风雨啊。总比野外或狼窝儿强吧。”

“是这道理,好的。我看也就只能这样儿了,我和大波儿回去接她俩过来。人齐了,也好静心观察这里呀。省的老是惦记着那俩人。整体内部有了不同意见,分开行动可真是够麻烦。”须平意味深长的面向着石风,斜撇着嘴阴阳怪气的说道,“给你俩独处的时光,抓紧时间啊。这里又美丽又空旷的,就像个宫殿一样,多刺激!”

“快去吧你们,真啰嗦。”石风已被种种画面吸引,无暇对话,仰头应声的催促着。

二人按照原路快步的朝着洞口方向而去,越走越窄,也越来越暗的向洞口走去。忽然,俩人同时发现他们不必用力向前走,也速度很快的似是在滑行,有些像是坠落的感觉,一会工夫就出了洞口,确切的说,俩人应该算是滑落出的洞口。再回头仔细观看那洞口,此时的洞口已被地面遮住了来时的大概五分之一了,整个巨石洞口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倾斜了角度的‘漏斗’一样,斜斜的插入在土地之中。

“滑梯挺好玩儿啊。嗳,不对。不行啊,我看这个洞口儿,好像是在缓慢运动着一样,是在不断改变着角度的在慢慢地闭合啊,别等我们一会儿回来,找不到这洞口儿,进不去也找不到石风、顾仪俩人儿了。那边儿没接过来这边儿再丢了俩人,就又麻烦了。”哈历波皱眉眼望着洞口似是在读秒数数一样,进而又有了一些担忧,抚摸着下巴提示着再说道,“我们还是四个人一起吧,把他俩得赶紧叫出来。”

须平同意。

俩人赶忙再次返身进入洞口,但是,这次想要到达刚才那个明亮有光的色彩大厅,明显的就要费劲许多了,刚开始还好走些,时间长了就需要略微弯腰用力,才能前进了,几乎是需要爬行才能着力前进,隧道内又是光滑的平面缺少摩擦力,所以两人一边费力的弓腰前进一边向内大声的吼叫着。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也不闻回话传来。

这次费力的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才看到了些许的光亮点,但是俩人已经累坏了,须平这才发现时间紧迫,情况很是危险。哈历波已经走爬不动了,逐渐与须平拉开了距离。突然,须平发现,在这里,此时此刻好像只有他一人在静静的向前爬行一样,因为,他也听不到哈历波的吼声了。须平内心极度的焦急重视了起来,再次开始了大喊大叫,对方依旧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来。他简单过了过脑子后就有了一个答案了,心下暗想,‘是不是,在这个空间内,声音的传播距离是很短很有限的?’这让须平心内暗暗起急焦躁不安,已经口干舌燥的他,自己给自己开始了打气加油,鼓励着自己调动着身体的极限潜能奋力地向内走去,半爬着艰难的行进着。汗流浃背……精疲力竭……呼吸急促……一小段路程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去应付,须平又暂无他法,只得努力着,咬牙坚持着……想象着自己运动的极限暗自的较着劲,想着自己之前的猛将赵云的形象鼓励着自己,一步一步艰难的挥汗行进着心内渐渐沉重,四肢酸痛疲惫至极…………

“快离开这儿!啊嗬……洞门马上就要关闭了……嗬啊,别废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须平终于到达了明亮大厅的边缘,首先就猛导着气息大声的嘶哑吼叫着,“嗬……啊……没时间了,速度点儿,回洞口儿!”

万幸二人都能够听到了。

“你这是……?”顾仪看到了须平的狼狈形象,想笑。

“走!”石风马上起身,急拉拽着顾仪的手腕子就向洞口方向冲去。

他信任须平!

仨人就这样一起向洞口滑落……滑落着……

滑出了洞口就看到了浑圆的一坨,是‘壮士’哈历波。

“你怎么……听不到我说……话呢,也没个回……音儿,我先撤了,实在……是爬不动了。你们如果被……关了进去,我也能照……顾外面的……两个女孩儿,咱们三三……分拨儿……相互照应找寻,也挺好。”哈历波深蹲在地上解说着自我的想法,他居然还在粗喘。

“我没听见,也……听不见。在那隧道里,声音传播的距离是被……缩短了的,刚才咱俩……那么大声的吼叫,声嘶力竭……的,人家石风和顾仪,根本没听见。”须平此时汗透衣衫也在急倒着气息,很是虚弱的回答着,侧身向一对儿恋人询问着,“你俩就没感觉到变化?”

“桑拿二人组啊咱们,瞧你俩这气儿倒得,一对儿大结巴了。呵,我俩什么也没听见啊,能有什么变化?根本就没任何感觉。”石风有些不明所以,调侃过后记忆似的解释着,“我在研究‘太阳系’,顾仪研究的是‘弹道、重力’,根本就忘乎所以了,也察觉不到啊,哪儿有什么变化?”

“嘿呦?您还是个好学的知识分子呢,求知欲着实强劲,赐袄。”须平此时还不忘贬低对方,他邪笑着嘲讽道。

顾仪一直在静静的观察着周遭,此时像是发现了明白了什么一样,忽然的惊呼出声,“啊!?原来是这样儿啊,我明白了。哦……原来,这里面是分好几层的啊,难怪我俩没有任何察觉,有些像是……‘被中香炉’的原理。司马相如在《美人赋》之中,记载的‘金钷熏香’,你们还记得吗?”她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还在非常缓慢闭合的倾斜的洞口,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也就是说,外部再怎么变化,内部依然水平无感,这里就是个巨大的‘被中香炉’,最外部还有些像是锐角陀螺仪!”

啊!?……众人眼望着洞口,惊讶地点头出神。

“哦哦哦,我知道那玩意儿的形制,用支点悬挂的原理充分利用重力,能在被窝儿里熏香,无论怎么动,都还一直的能够保持水平,一点儿香灰都撒不出来,即使是在被窝儿里放了屁,也是熏香味儿的。就跟这儿是一样的情况,别看外部活动倾斜,内部一直是水平不动的状态。顾仪,顾仪,你这么一形容,让我忽然就想起了‘地平说’来!”石风思维连带的突发奇想,分析着这个陀螺仪的样子想象着,“地球的地面是平的,外太空看起来却是个蔚蓝色的球体,其实是大气层欺骗了我们,我们的地球其实和这个陀螺仪内部是一样的,是个圆形的巨大的‘被中香炉’!只不过大气层是透明的能反射平地的景致,所以囫囵看来才是个球体。地面是平的,底下是圆的,无论怎么更改转动,地面始终也是保持水平的,也就是说,我们的地球其实就是个半球!像极了这个大的陀螺仪内部,地球真的很类似这个‘被中香炉’,身处虚空宇宙之中始终保持水平的悬浮着,两个悬挂支点,我认为就是南极和北极,或是东西两极被我们误解的理解成了南北极。我们生活在其中就类似里面的香和灰啊,哈哈。”

“哦,是的,被中香炉那玩意儿,外面即使是天旋地转,里面儿也没感觉。我很支持石风的说法,整体看起来是个圆球,其实,只有底下的半圆是个实体,以确保能够利用重力保持平衡,上面的半圆其实都是气体,随着水汽蒸发会形成镜面反射,极远处观察似乎看起来就好像真是一个圆一样的了,其实,却是假象!地球就是个半圆。犹如我看到镜中也有个自己就会误认为世上有两个我是一样的道理,例子不太恰当,凑合理解吧。地球是半圆地平说似乎能够成立。熏香也类似于大地蒸腾而形成的气雾,嗯,那个盖子呢?那个透明的反射光的盖子就都是气体的吗?大气层可真是够深厚的,地面以上就是气态?地面以下都是固态?诶?南极和北极是不是既是支点,也是那盖子的轴呢?南北两极就是那厚重的气态盖子了吧?合上是北极打开是南极?南极和北极其实就是那两个相互垂直的环形半圆,是吧?是贯穿内部的中心。盖子打开是为了透气,合上盖子就是内部循环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合上什么时候打开来透气的,因为是透明的气态的大盖子,或说是南极就是北极,北极也就是南极。唉,真乱,真乱,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哦,老祖宗的说法‘天圆地方’看来也不无道理,天体运动都是圆,南日北夜,东夜西日,以光影黑白对立极致取四点画出方来,圆出方方出矩天圆地方,其实都是全圆的,只不过一个是固态一个是气态,啊?地球就是如‘金钷熏香’一般的存在着?我们居住的地球就是这样儿的存在着吗?被中香炉的原理就是地球的本质!嗨,怎么越说越乱了呢,我怎么让你丫给带偏了,总之,地平一说,是见到了被中香炉的实物就可以了解地球的原理了,咱先不探讨地平说了吧。”须平一通的絮絮叨叨之后稍缓了一下精神,依然有些惊吓后的残余,继而思索一阵子之后,略带后怕的陈述着当前事,“真是,哎……这一路真是吓死我了,心里没底啊,就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俩了,好在是我体力出众身体健硕啊,我可真是个猛男!”他的气喘已经平复,随即赞叹般肃说道,“这么巨大精密的陀螺仪,航海、航空就没什么必要了,要说是穿梭领航于太空,还算靠谱儿一些吧。”

“听你丫自言自语的……还真是啰嗦……跳脱,解释说明的……跟他妈没说一样,反正我是……没听明白。陀螺仪?那也没……有必要制作的这么……夸张啊,只是个导航……陀螺仪罢了,这个也忒巨大了。”哈历波虽是平复了气息却又恢复了口吃,他想起了那群看不见的细菌微生物来,接口急切的续说道,“我猜,使用者……操控者一……定是……巨人!航行的母舰就是地球,难道,我们是找到了控制航向的平衡陀螺仪!哎,这一阵子……‘小矮人’、‘大巨人’的,怎么……都让我们碰上了?你们……怎么理解。”

“不好说,也许这就叫‘好运连连’或‘惊喜不断’吧。”石风这时笑的很邪恶也很灿烂,刻意用着很夸张的口吻引导着大家说道,“咱还是先回去和我妹她俩汇合吧,上次体会到了时间运行的可怕,这里的空间又不同于她俩所处的空间,这次怕不是俩人儿要等成‘老太婆儿’了?我们回去后,世间已过了百年,也说不定呢……哈哈……”

“我看是‘惊吓不断’才对!要真是两个‘老太太’手挽手站立在‘望夫石’上,我看你俩怎么应对。你们还要不要那两个老婆婆呢?”顾仪立时附和着说道,她笑的好大声。

哦,对了!贾阳和石舞还在等待。

时间应是建立在空间之上的罢,时间也分为内空间时间和外空间时间,外空间的时间决定了内空间的时间,比如这次须平回去内空间招喊出石风和顾仪来到外空间,同聚集于一处空间之下此时的空间便不分内外了,彼此的时间就相同了,内空间会影响到外空间的时间,外空间也会影响到内空间的时间,将内外空间改说大小空间也行。那,是什么来决定的谁影响的谁呢?聚集性和能量。换一种说法吧,换一种极其易于理解又不是很恰当,但是能够简洁说明问题的说法吧,‘石风和须平都是需要8:30分到校上课的,须平骑着自行车,石风步行,俩人在路程之中空间景物也在变幻着,是不同的景致空间都在同时的变幻着,只是一个快速一个相较缓慢,二人都需在校内聚集,在二人聚集之时就会产生时间了,只是那时间也许并非就是8:30分,也许早于那时间也许晚于那时间,只是看俩人在何时聚集何时就会产生时间了,统一同步的时间,二人的能量消耗也不尽相同,一方有些疲累一方无大感觉,只有在具备了聚集性和能量消耗的时候,才会产生了时间的概念。如是,少了聚集性和能量,时间就是不存在的。

四人沿着一路的‘水果路标’,要去与另外两人聚集,再见到那俩人时,不知对方是感觉时间飞快,还是焦急漫长。几人断断续续的搜寻摸索着,小心缓慢的向天坑、狼窝的方向折返找寻着。路标时断时续的,有可能是被林中鸟兽选择性的填了肚皮了。“居然用食物来做领航寻回路标,大波儿不愧是个顶级吃货,脑子都被卡塞满了,服了!”须平沿路不断地重复嘲笑着哈历波。

一路察看,万幸黄桃、荔枝的路标都还在,未被吞食。这时候,天已经蒙蒙放亮,夏季的夜晚真是很短促的。几个人回到了出发的地点,背身退出了天坑,在不远处的花草地上,看到了贾阳和石舞。二人此时头枕背包,身披外衣,正睡得香甜,也许是刚刚睡着,俩人都睡的很沉。那只公狼在俩人身边蜷缩伏卧着,早已发觉四人的它,只是微微抬了一下脑袋,就又垂了下去,继续下颚枕地的休养着精神。四个人也感觉这一晚上疲乏困倦,也不忍叫醒二人,顺势也在花草丛中找了个地方各自休息。

有了物质才会有了空间的概念,有空间的地方也是一定会存有物质来加以区分空间大小内外的,只有时间可以将其扭曲湮灭使其终不再存有物质,在时间还未将物质化为虚有时,时人只会尽信物质,坚信世界是由物质组成,进而贬斥鄙视着已被时间气化无形了的灵魂意识和精神。其实万物仅仅只是时间的参照物,物质只是光影的反射,真世界是由气组成的!一气贯通,通天下一气耳,气聚则生,气散则亡。伏拜于物质又不觉亡者,实已是被掏空了精神、灵魂的人,是在空间内机械的工具着在时间上忘乎所以是名存实亡。所幸,这次奇异空间的探索之旅,还未将时间忽略或说是时间还并不够漫长,贾阳和石舞都还是存在的,六人都存在于一个相同的大的空间之内,他们的时间也是相同的,他们消耗着自身的能量聚集在了一起,此刻,他们都是存在的,物质般存在。这似乎是能说明时间与空间其实是本为一体的,只有空间具有了聚集性和能量消耗的时候就会产生时间了。时间也并非是人类独有的时间,老树百年人类已经几世,蝉虫一生人类不过月与年记,所以这个奇异的空间并不奇异,真正奇异的应该是人们的思维空间!怎么进入到思维空间或是他人的思维空间呢?又是怎么个思维法呢?一切即是真实也是虚幻!只待时间的验证了,只是,缺少了空间的聚集和能量,时间还会来吗?时间一直都在,只是针对于每个人是快慢不同的。时间一直都不存在,因为你的空间太过于渺小了根本不可能于大空间的时间去同步。

思维时间一到,就能进入到他人的思维空间里去了。

要想同步,只是暂缺少了聚集的能量。只待时间?不,只待你能够真正的思考起来,不管是真实还是虚幻都不要忽略不要急于否定也不要去尽信。只待时间?只待你在自我存有的时间内进入到自己的思维空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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