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50-53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3/10/23 11:52:17 字数:47955

五十.秘密流言

呆滞了好大一会儿的须平,心内重复着不断地重复着,‘既来之则安之’的话语,就未再理会玉真子(哈历波)和司马徽(方兴艾)了,他茫然的不自主的缓步走向了张仲景和王越的身边,俯身观瞧了一阵之后关切的问候说道,“张神医,‘剑痴’他的伤势如何了?”

“玉真子手中自是有些分寸的,运力收放自如,你来看,尚未击碎伤及骨骼,只是王越的脸颊,要肿胀几日了。”张仲景一边轻敷着草药汁水,一边的歪头朝向须平,依然是瓮声瓮气的好奇询问起来,“我的后辈子孙,医德如何?”

“哦,我感觉他还可以吧,还不至于散德行。他性情敦厚略有顽皮却又恭谨、仁爱、克制,还很勤奋好学呢。”须平目光查验过王越脸颊的伤势,有些迷惑的恍惚着回答。

张仲景长吁一口气,不断的摇着头说道,“你的话语多为赞美,不实,不实。为医者,何其难也!是个苦差事啊,不想我的后辈竟也好医。你若有机会再见到我那后人,当以好言相劝,让他放弃学医吧,他自己也能够放开些性子生活。”

“学医就不能任性了吗?为什么?什么逻辑呀这是。学医是很难、很苦,但我感觉他学的还不错啊,他还会比你多出一个行医资格证来呢,你都没证件吧?哈哈。非法行医呀你,你给人医病已经触犯法令了,你要小心呀你。哦,实话实说,他学的真的很好、很认真,也乐在其中的很有些天赋。”

“惠及苍生父母仁心的医者怎么会触及法令!?我非法?什么法!?德主刑辅才是律令法度的思想根本。什么又叫资格证件?有了那个资格证是可以持证杀人的吗?哼!有证才叫合法,无证就是非法?可以试试给农民发农民证,军人发军人资格证,无证就不许种地不许上战场,哈哈!那个法仿佛是在纵容为恶者,并不是在保护良知道德。你听我说,没有天赋,只有勤勉!身为医者,光是勤勉好学还远远不够!医者,意也。为医者必修仁心与德行,医者父母心!还要精通脉理识别病原,明经络、识药性。断不可重利,不能常生嫉妒之心,必要博览群书以便洞晓阴阳。只有善于用意,才可称之为良医。无恒德者,不可以为医!管他有没有什么证件……当年,在黄巾猖獗之初,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为人广施符水疗疾治病,在病灶尚浅之时意志尚存,喝下他的符水便自然痊愈了,病势若沉重者,当然就全无功效了,而张角反谴其心不诚也,明里治病救人,暗中敛财聚乱。医者诚如是,必图害世人!似张角样才是非法行医。”

“不玩笑了不玩笑了,我受教了,哎,学医真是太难了,这是要学尽天下之学啊。我知道了,不能作假,要有道德仁心,我今后一定会转达给他听教的,他祖宗说的他敢不听!你倒是提醒我了,在我们后世之中有许多人,只是个普通感冒,就急于吃药来压制治疗,天真的认为是感冒药治愈了自己,其实,只是感冒药增强调动了些自身的免疫力罢了,或者说感冒药根本就是舒缓局部症状的安慰剂而已,根本还是自己治好的自己。即使不吃药,在几天以后,感冒也会自然痊愈的。张角的符水治病,就是利用了这个原理吧。”

“是的。人体的自愈能力很强大,仓促用药干预刻意压制病症,是会影响降低其自身的自愈能力的。唉,张角可恶祸乱苍生!私欲趋利的将自身技能换为钱铜,人品德行都已麻木丧失,是一切医疗腐败的开始,是在制造新的疾病,深恨世人不病者与禽兽无异。医者不修德行,便不可为医!管它什么医术高超,都不可行医于世,否则便是祸乱苍生。”

“我知道了,你们学医的也很推崇德行。医德。”

“哪一行业不重德行都是不行的,医者尤甚!我们是身怀利器在人世间行走啊。”

“嗯,是的,可以明目张胆的随身带刀,哈哈……手术刀能医人也能杀人呐。您的刀子锋利吗?可不可以给我瞧瞧呢?也是蒲元帮您打造的?随身携带着很有安全感吧?”

“废话忒多!我说的‘利器’并非刀剑,而是‘情绪’!”

须平木然呆滞的疑问着……突然的就明白了!他正身挺立深攒眉头,钦佩之心油然而生,“哦哦,对不住,对不住!我是误会了。啊,我明白了,您分析定义的精准,精准!我能联想,在后来,医学极度发达之后,四肢百骸、基因、人脑、心脏、胚胎……甚至是人的行为意志和精神都能被医学所控制,微小的心思和私事,很容易导致医师‘情绪’的失控……哎呀!我真不能延展的想像下去了,如医者情绪不稳定……细思极恐啊!嗯,嗯!学医的不具备稳定的情绪和道德,绝对是不行的!”

“告诉我那后人,医者,意也。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只要你自己相信自己没有病,病就会自然痊愈的,靠的就是其自身的‘意’!这个‘病’啊,只是人体不断调整自身的一个过程,在这个有些缓慢的调整适应过程之中,有些个无良医师,便恶意夸大‘病’情,过度频繁的为其医治着,追利逐名的干预其中,其心可诛!百姓呀,都自我保护好自己罢,多增长些见识罢,小心着点儿罢,有些个人不医治还得寿命,医治后反而早亡,叫我那愚钝后辈好自为之吧。其实,医者应做的事情,是辅助病人戒掉陋习和在病灶未起之时的预防,说直白些,就是引导或劝谕。”

“唉,过度的医疗确实是害死过超级多的人呢,其中不乏高学历的富贵名人呐,其实就是治病治死的。果然,学历和文化无关,学习和读书也是两码事,唉,简单的引导和劝谕也是很难做到的,难在说服,难在改变其固有思维,难!人人都想要奇效却不愿改变生活习惯啊,有人大口大口的贪凉吃着冰,还在疑问着自身为何寒凉呢。难,难呐,难劝呐,被洗过脑的丢掉了文化的世人属实难劝。嗯,受教了!我一定转达,医为防微杜渐之意。”

二人婆妈的聊谈了许久之后………………

王越(仲倪)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斜眼审视着须平正若有所思,此刻,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忽然插话进来询问着闲说道,“你观马超为人如何?”

“天生神力,刚猛异常,千军万马之中斩杀敌将,如探囊取物,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应属‘万人敌’!”须平脑中闪现着马超的形象正色认真的回答。

“呵呵……你曲解‘万人敌’的原意喽。这个称呼是形容指挥才能的,熟知兵法善于指挥作战的人,才可称‘万人敌’。马超也非将才!年长些的超儿,暴躁易怒,嗜杀成性,勇武尤极而少信寡义,虽以暴强武力治人,可使众人一时恐惧服从,但终是不得人心的啊,乃是取祸之道。”

“哦……原来,你对于自己的爱徒早有成见啊。”

“唉,现而今,他全无德行,枉费我苦心培植之心。”

“又是强调道德。你这是后悔教他了?你们这里有后悔药吗?拿出来吃一颗就好了。咳,马超今后会跟随辅佐着刘备,刘玄德具有强悍的仁义德行,是会对马超有稍加感化的,你放心吧!人各有命你再多虑也是无用功,甭为他人多忧了。”

“是有些后悔喽,悔不当初,不识其实啊。后悔药?只有失忆才是良药,不去想了。诶?怎么,你也失忆了不成?玉真子都说刘备‘仁德似伪’,你难道没有听进去,不信你师祖所言吗?”

“哈哈……我知道的,但刘备一生的结果,已经盖棺定论了。只是未见其真心,也不好枉意揣度。其实,师祖说的也对,但是,是带有些许的恶意来揣度的,试问,人活于世有哪个不虚伪?我深知刘备生平,不喜读书少年时便啸聚乡中,其实刘备的一生挺励志也挺逗的,他一生颠沛流离,很晦气的一个人,你看他依附谁,谁就倒霉了,公孙瓒、陶谦、吕布、袁绍、刘表……跟谁,谁死。哈哈……所以,后来的刘备才自己打天下的吧,谁也不跟了。许多人站在自己的角度上,都或多或少评价过刘备的,比如吕布说,‘大耳贼,最是无信’、蔡瑁说,‘从吕布,事曹操,投袁绍,皆不克终,足见其为人。’曹操也说过,‘刘备妄称皇叔,全无信义,所谓外君子而内小人也。’庞统更是犀利,‘伐人之国以为乐,非仁德之人’……但是,刘备一生还算圆满。不像后来的于禁于文则,五子良将之一啊,被水淹七军之后跪地乞降,尽毁了一世的英名啊。有句俗语说得好,‘王莽礼贤下士日,周公遁入深山时,若是一朝身先死,一生忠伪有谁知?’”

“你的意思是,死也要会死,也要挑好时机吗?”

“嗯,难道不是吗?”

“人心隔着肚皮,是不太好分辨,可你的内心也太过阴暗了吧。想谁都是机关算尽的小人,都是坏人!就没有一个良善好人了?你自己没有高尚的情操,还不允许别人德行出众了吗?世人不类你,就一定是不合乎常理的?”

“良善嘛,也分是怎么去看待解释了,可以看成是谨慎,也可是保守,形容为老实或无能,感到亲切也许虚伪,随便说随便解释去呗,只看个人的理解力了……并非是我阴暗,我只是有些质疑。”

“评价这个,议论那个的,大言不惭!你自己有何本事?你试着分析一下自己,说与我听,好不好?”

“我没说我自己很有本事啊,我评价他人与我自己有没有本事也不冲突啊,还不让人说话了?也是怪。我这人,其实简单的很,‘道德为基石的去涉猎所有,怀疑一切的去随机应变’。你们礼节繁多呆板极了,应变能力就会变弱。”

王越(仲倪)倾耳听后,忽然的大声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说来简单,涉猎所有?可能吗?那随机应变又何其难也!权变不易啊。你也只能身背道德的去怀疑了,终究是个小人心态……我说,你这后来人,是瞧不起我们和先辈的古人吗?总以为自己精明智慧,而我们生活的时代却是蒙昧落后,甚至是愚蠢至极的吗?”

须平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有些过分了,慌忙自嘲遮掩,“不敢,不敢!不敢小觑先人智慧!是我依仗工具盲目自负了,是我轻狂肤浅了。我指的涉猎所有也只是说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罢了,哈哈……是啊,是我疏忽的托大了,托大了,真是有些尴尬呢。对,你说的对!我也只能是貌似道德的去怀疑喽……哈哈……我的精神信仰就不如先辈,我是个没有精神的人,我就是猥琐小人一个。”

王越(仲倪)闻言欣喜,在与须平相视的对笑了许久之后,忽而正色的对须平询问似的肃说道,“我欲将我的‘刺剑劈砍法’传授与你,你可愿意习练?”

须平闻言立时收敛了笑容,想都没有去想,慵懒的很干脆的摇头摆手拒绝,“不愿意!”

“你还真是痛快,不要急于决绝的就拒绝了嘛。你先听我说完。”王越(仲倪)低头掠视着‘青釭剑’,手指轻划过剑身,自语般的郑重又说道,“现在世人多佩刀,而不佩剑,就是因为刀在劈砍之时要优于宝剑,刀在向前突刺上却要落后宝剑了,我以刀法掺杂剑术,劈砍之后翻腕斜刺,正是刀剑合并之法。有心传授与你,到时,你兼习玉真子枪法和我的剑术,必将会横行于天下。”

“听你这刀剑的形容,仿佛是在形容大千世界的做事风格啊,还是有些辨证思想的。你呀你,你就吹吧你,你也有些托大了,我也并不想什么天下横行的,还是传授给你的爱徒马超去吧。嘿,我说,医不叩门,道不轻传,哪儿还有逼着人家急于教习传授的道理呢。”

“我近闻马超之所为,甚是失望。因他与羌、胡混居多时,性烈急躁,无视礼节约束,无情嗜杀,是违背良善的取祸之道。到时,他自己的性命尚不能自保,哪还有能力将我的剑术传承下去呢?唉,自己不能识人,可惜啊,可叹!”

“马超虽是早亡但传承还是有的,啊?难道,马超的‘出手法’并不是你的全部剑诀要义?听闻他的枪法大开大合,力大刚猛,是不是由剑法变换而来的?唉,听你说的还怪可惜的,看你那么真诚,我也跟你说了实话了吧。其实,我一点儿武艺都不会,我连那‘龙胆亮银枪’都拿不动,还跟你们瞎学习什么呀,这事儿,你可以问我特二的玉真师祖那二货。”

哈历波(玉真子)这时候,早已经含笑的来到了三人身边驻足良久了,听到须平点名问询,稍加回嘴后仰头轻点的简单笑说道,“你才二呢,这是什么年代?大家都听不懂您的笑话。嗯,枪剑本是一家,延长剑柄使之化枪为用亦未尝不可,马超臂力过人,秉性刚直,或许悟性也是极高的。诶……须平,你可还记得你左臂的胎记?挽起袖子看看吧。”

须平随即挽起左臂衣袖,翻转勾臂之后又撸起了右臂审视着惊呼出声,“怎么不见了!啊!?我的胎记呢?”

玉真子(哈历波)掂着袖口抚拢着衣裳,垂目严肃的郑重说道,“你之所以还没有气力,提不起枪剑来,是因你还没有遇到那个帮你画符印记之人。”

“不可能,我这胎记是依附了‘青釭剑’的精魄,并不是什么人画上去的。”须平坚定地否决。

“没有符咒收俱,这‘青釭剑’哪儿会跟着你到处游走?”

“大波儿,你说的是真的?搞什么迷信啊你。”

“并非迷信,画符施咒之后,你自己就可立证。你可以试试,画上符咒之后的身体反应,别说是这小小的枪剑重量了,您还可以和楚霸王项籍一争高下呢,力能扛鼎!身具雷霆万钧之力。”

“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

“是谁给我的符咒印记?这人也在这里吗?”

哈历波(玉真子)邪魅的笑着,略一弯身前倾着额头说道,“呵呵……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我赐袄!”须平着实是吃惊不小,瞪眼呲牙的小声冷笑,“我跟你怎么那么投缘呢?”

“好说,好说。”

“力大无穷,雷霆万钧可是你说的啊,要不咱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仲景,请给我些‘兕酒’来洁净他的左臂。”哈历波(玉真子)笑着对张仲景(张临涛)说完,转头又向不远处的蒲元(迟江)扬声,商量的口吻唱说道,“也请借来‘屠鹿刀’一用,如何?”

张仲景(张临涛)背手取出了随身的葫芦,蒲元(迟江)也在腰间摸出一把短刀走到近前,二人分别交到了哈历波(玉真子)的手里。

“这两样可都是宝物啊,须平你听着,这葫芦里面装着的叫做‘兕酒’,人要是喝下去之后,马上就能辨别自己的人性,是善是恶了,外敷也能起到消毒麻醉的效果,这可是张神医自己酿制的神品,你先喝一口,尝尝味道也解解馋。”哈历波(玉真子)用酒水一边替须平清洁着胳膊,一边嘱咐着递出葫芦告说道,“还有这把短刀,是蒲元最贴身的防御宝刃‘屠鹿刀’,‘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这个‘鹿’,就是帝位政权的象征,蒲元起名叫做‘屠鹿刀’,便是喻意这把短刀,是可以任意宰割大地的神兵利器。”

须平大口贪婪的吞咽了一口‘兕酒’,面露得色的歪头注视着手中的葫芦,若有所思的咂舌赞叹着说道,“劲儿挺大啊,比二锅头还冲,才这年代就有这么高度数的酒了?张神医真是神了。哎,百炼精钢无妖不斩嘛,可以任意的切割大自然也是嚣张至极了,我知道了,真是啰嗦,我不关心什么宝物啊由来的,嘿,我只问你,画起符咒来疼不疼?”

“这不废话吗?当然疼了!虽然有酒的麻醉效果和一划即成的锋利宝刃,你依然还是能够感受到疼痛的,因为,我这个符咒太复杂了,图案花式繁多啊,一时间都落在你身体的一小部分面积上,深深浅浅的血肉模糊的,还要不断擦按拭去你渗出来的血水,不对,您那么热血的一个少年,您的血水是滋出来的,哎呦,想想都疼。”

“呃……你等会儿,你等会儿,可以申请终止是吗?”

“胆小鬼!万事俱备,你咬咬牙就过去了。我还可以给你讲个隐秘传奇的故事,使你入神倾听缓解你的疼痛。”

“你才胆小呢,我只是有点儿害怕,怕把我的小白牙儿给咬碎了,影响我绝世容颜。好吧,谁让我好奇心重呢,又愿意窃听神秘故事,得了,我就向关二爷学习学习,无视刮骨之痛!来吧!哎……您可轻着点儿,可要手下留情啊。”

哈历波(玉真子)嘲讽的一笑,一边操作手中短刀一边讲起了故事来,“刘备其实还有个儿子,叫做刘泰!”

须平马上就进入了状态,眼内放光,“继续,继续!”

“刘备一生共有五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养子刘封和四个亲生儿子。刘禅其实是次子,然后才是三子刘永,四子刘理。刘备还有个长子叫做刘泰。”

“这个刘泰,就是长子?没听说过什么刘泰啊,别不是什么野史传说吧?”

玉真子(哈历波)紧绷着脸庞,凝神静气的小心动作着,并缓缓地扬声继续的述说了起来,“你听我从头说来,刘备的逃跑功夫是祖传的!虽然是刘姓皇族的旁支,那也是刘邦的后人啊,刘邦的逃跑终极技能就是抛妻弃子,怎么快怎么逃跑,是吧。自私的厉害,只管保住自己的命,抛下一切的一路狂奔,是吧?刘备就深得其祖上真传!你知道的只是后来长坂坡的那次,刘备被追杀逃命,那也是最有名的一次。但在之前,刘备‘大耳贼’还有过许多次的精彩逃遁呢。当阳长坂坡那次,赵子龙只是救回了‘少主阿斗’一人,而刘备的两个女儿,却被曹操的部将曹纯掳走了。曹操为了羞辱刘备,就将刘备的两个女儿嫁给了曹纯的儿子曹演,这一下儿,仇家马上就变成了亲家了,是不是?曹操这人要是恶搞起来,也很有趣儿吧?当然,这都是后话。你知道……刘备颠沛流离的前半生,还有许多次的仓皇逃窜。他前期东逃西奔的曾经数丧嫡妻,可以说刘皇叔此人,是非常‘克妻’的人才了,谁家闺女嫁给他刘备也算是倒霉。哈哈……这次,我说的这个长子刘泰,是个遗腹子,就是在今年吕布攻占小沛的时候,隐匿存在于被俘获的刘备的家眷之中。但现在,正寄养在陈群家中!”

须平听得入迷,只感到胳膊上,像是落了许多的蜜蜂在蜇咬一样,虽有感觉却并不十分的疼痛,“哈哈……没学到祖上纳谏的气度却继承了其逃命的功夫,不听人家劝谏,逃跑功夫再好也没用啊,不是次次都能成功逃脱的,这刘玄德早年,还真是丧气!依附哪个男人,哪个男人便死。哪个女人依附了他,哪个女人也就亡故了,真是衰到家了。夷陵之战托孤白帝城也属运命啊。哦……遗腹子已经出生了?你是说陈群?那么这个刘泰,莫不是陈群的儿子陈泰?”

“可以啊,您还知道陈泰呢?是的,现那孩子已经出生,这个后来被谎报过年龄的‘陈泰’,其实是刘备的大儿子。此时的刘备,已经被吕布攻占了小沛,抛妻弃子的逃奔曹操去了。陈群此时恰好就在吕布军中任职,他暗中将刘备的这个遗腹子,保护了起来,此子出生之后,便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儿子,起名陈泰,字玄伯,小名隐祀。”

“这故事有些类同感。你这是刘备版本的‘赵氏孤儿’啊。哈哈……乍一听还是有些道理的,司马懿家就有司马八达,按‘伯仲叔季’排行,这个字‘玄伯’,是暗指玄德家的老大吗?这个‘泰’和‘隐祀’又作何解释呢?刘禅字公嗣小名儿阿斗,这个刘泰字玄伯小名儿隐祀……又有什么关联?哈哈……陈群为什么这么做?他和刘备还有交情呢?”

“笑,就知道笑!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陈泰的字,‘玄伯’二字,仿佛还真是有些隐喻的。嗯,除了司马家,孙坚的四个儿子就很有代表性,长子孙策孙伯符,二子孙权孙仲谋,三子孙翊字叔弼,四子孙匡字季佐。至于,为什么起名叫‘泰’,又为什么小名‘隐祀’,我就不得而知了。”哈历波(玉真子)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换了个姿势以便放松心神,继续熟练的运刀认真戳刺着,“陈群和刘备还交情匪浅呢,当年刘备还是豫州刺史的时候,陈群是刘备手下的别驾从事,俩人天天黏在一起,探讨制定出了许多的法规来。刘备欣赏陈群的智慧,陈群仰慕刘备的仁德,二人还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呢。”

须平自思了一小会儿,喟然长叹后缓声说道,“啊……又是刘备又是吕布又是曹操的,这个制定出‘九品中正制’的陈群,还真是跟随过不少人啊。陈泰?刘泰?这名字起的,真是有些古怪,封禅永理,泰禅永理,咝……封禅是要上泰山的吧?这思路想法不知对不对方向……唉,管他呢,反正我也搞不懂!那么,刘备自己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呢?”

“自己的女人已有身孕,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个儿子罢了。”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司马徽的‘朋友’遍布天下了吗?还有许劭这家伙的推衍相面术,一个是‘情报科’出身,一个是神奇的相面‘预言家’啊。”

“情报科还是可以信任些的。预言家那玩意儿嘛,天天预测天天预测的总有蒙对的时候儿啊,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消遣,搞封建迷信,瞎聊天儿罢了,一点儿不科学。”

“嗬?你们那里的科学,刚提倡了几年呢?所谓的迷信又是传承了多久了呢?你的科学走到最后就是我的迷信!您那所谓的科学,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证明以前的科学是伪科学,不是吗?来,静心听我说说罢,你还真别小瞧了这相面之术。相术在许多国家都流行过很久呢,我国自黄帝时代起,就有这方面的诸多记载了,‘奇人异相’,没听说过吗?,‘黄帝威严似蛟龙,颛顼额头像盾牌,尧的眉毛有八种颜色,晋文公重耳有两个瞳仁,鬼谷子的‘鬼宿之相’就是面部长有四颗肉瘤,孔子的头顶凹陷……记载太多了。在这里,除了许劭会相面以外,水镜先生司马徽也是有‘鉴人之能’的,都不可小瞧了。还有,左慈收徒司马懿,你就没有细琢磨过原因吗?你是未来人,也看过不少的杂书野史,你应该知道姜子牙的《乾坤万年歌》、诸葛亮的《马前课》,还有李淳风、袁天罡的《推背图》、邵雍的《梅花诗》、周敦颐的《太极图说》、刘伯温的《烧饼歌》……等等的这些神奇的预言书吧?服不服?准不准?难道全都是后人附会,假托伪作的吗?”

“哦,您冷静!引出了这一大堆的说明呀,你话痨啊你。科学也只能证明有,而不能证明无。您不就是要侧面佐证一下儿,让我相信这历史上的陈泰,其实并非是陈群之子,而是刘备的血脉吗?我信了,我信了!还不成吗?你个‘特二’师祖,您快收了神通吧,我要再不阻拦着您,让您一直的这样儿絮叨下去,您都能把天说戳个窟窿了。”

“说到底,你还是心有疑问,不肯尽信。”

“我信了,但未深信。你们这些个千年前的人啊,真是神道的诡谲不定的,我也是服了!”

“你感觉我们虚幻不实!?刚还跟我扯上科学了?许多古人的秘密和智慧,才是真的,事实与规律和结果,才符合科学的三定义呢,才是真的科学。并不是那些后来的所谓‘学者’,不学无术就能随意安插揣摩的。无知的后辈们,总是有一大部分人,想当然的认为古人思想封闭落后,天真单纯,傻子一样的将权谋都挂在脸上展示的。后人以为他们幼稚的职场,就是顶级权谋术了,学习的终极技巧无非就是‘等价交换’四字罢了,还以为自己已经很睿智的成熟世故起来了呢,可笑!就连后来所谓的科学,也是瞎他妈论证,沉疴难愈呀,也只是局限于唯物论罢了。哈哈……谁才是思想单纯?不言而喻。”

“我了解你的愤怒。但是,咱跑题了!我这一句‘一点儿不科学’,瞧把您招惹的,咱不生气了嘿,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低头精研小精子的细致分析去了,我不局限对立以偏概全了,我不竖立科学大旗娱乐自己愚弄大众了,算我错了,行吧。我带你回来正题吧,陈泰是刘备的儿子,后来呢?父子相认了没有?”

玉真子停下了动作,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屠鹿刀’,引着须平的手臂放低,用葫芦中的‘兕酒’帮他冲洗着,“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呐,你说得对,就是太过细致精研那碎片化了,他们就是引带着你去低头,不让你抬头,就拿你比喻的精子小蝌蚪来说吧,不是他们那类逻辑说辞,说你是在亿万之中飞速努力才脱颖而出的,而是随便一个都会幻化成为你。要小心你的思想啊,他们坏啊,他们恶意删减篡改的教授着你,他们在潜移默化中扼杀了你的想象力和不允许你去幻想。千万别再被引带着被洗脑了,自己还是要多读书的,别别人说什么咱就去信、学了什么,跟个煞蔽一样。得了,完活儿!你试着活动一下儿手臂,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吧。”哈历波(玉真子)自己也清洁了一下双手,上下叠压的接着说道,“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喽,既然说过是智慧和秘密,相认不相认的,就属于秘密范畴了。实话实说,我其实是不愿点破。哼!还是留待你们这些后辈研究推断之后,用崇信的所谓‘严谨的逻辑’和‘自然科学’,来戳破我话本式的‘臆断流言’吧。但我要提醒你,越是看似完美无缺的逻辑,才是越有问题的!也许第一步就已经是错了的,何须再逻辑而上去走下一步呢?不要再试图胡乱的延展论证下去了,还逻辑?哼!有些事物,真的是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你太武断了。不一定都是第一步,也许是第三步错了,也许是第六步错了或是第九步验证发生了错误,也是无可避免的嘛。”须平直起了身子,他知道哈历波(玉真子)已经动气,并厌倦讨论‘科学’类的话题了,他审视着自己的左臂晃动着伸展着,踱步走了一小会儿,眼睛就再也不能从自己的胳膊上离开了,不无抱怨的瞪目立眉着怨说道,“你丫这弄得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在我胳膊上刻甲骨文呢这是?一字儿都看不懂,您给解释一下儿。”

“画符施咒本就是这样的纹路曲线,当然比不上你们后来的纹身漂亮了。”哈历波(玉真子)望着须平的左臂,仿佛是很欣赏,摇头啧啧赞叹肯定,“多美的艺术品!”

“好吧,就您这审美,我还真是不敢恭维。哎……大波儿,我还有个小小的疑问,你是因为曾经‘死过’,才能够认出记得我,是吧?甚至你还能够记得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所有的事物,是吧。而我‘赵云’,暂是赵云吧,我在后世生存的时候,只是有些残存记忆,却不太记得这汉末三国的事情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终于问出个重点问题了。你在后世还有些记忆残存,你本身就是一个意外!你是特例,是意外!真实是,转世过往便会记得一些,重生后世就会被删除记忆。”

“你是说穿越吗?别扯淡,哪儿有共存般的‘平行宇宙’?诶?向未来穿越要被删除记忆,是要重新洗牌的意思吧?回到过去的穿越却要带着些许记忆,这又是什么道理?”

“嗯,平行宇宙说,确实不够确切。应该形容为是空间维度相互交织之门!向未来穿越被删除记忆是要去腐生新,回到过去被带有记忆也是为了留新。新,学新带新的变化变通很重要。那扇门很大也很多,多而繁密,交织之门嘛……梦,即是这门户之一。我们稍后再做探讨,我还是先来解释一下你的疑问吧。我就是这个道理的有力佐证,举一个简单思路的例子吧,我在咱们那时代的时候,虽然没有好好的学习,但是,我也算是见识广博的也是有技艺镇心压身的啊,现在到了这里,我明明是很优秀的汽车驾驶员,这里却没有汽车供我展示技能,我自己也造不出汽车来,就无法证明我所形容的事物是存在的,是吧?所谓科学,可是需要证明的啊。哈哈……所以,我在这个时代的人群中,就是异类般存在了,被时人嘲笑为精神疯魔,只有空洞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却无法复原实施它,我有驾驶汽车的本领,却没有造车的能力,驾驶技术在这里就是无用之学了,造车也只能简单架构出模型,无处寻找材料器件,也不知其动力原理。这就是很尴尬的境地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境地,我这脑子也只能想到这个例子了,不知道是否贴切。不能证明就是不科学的吗?是我暂时无能为力,只能提出幻想架构来。呵……你知道历史上曾经有过多少的天才,被嘲笑是‘精神病’吗?而这帮‘天才的精神病’自己却在独叹着,‘我来早了’!我也和这帮天才一样,在这里很孤独无奈,是啊,我来早了,我们都是来早了,来早了呀,哈哈……”

听完哈历波(玉真子)的絮叨。须平暗想,这是又回到了最初的‘灵魂’问题上了啊,灵魂,无法证实也不能证伪。‘我’无处不在,又能在某一时某一地表现为‘我’。梦,也是这表现门户之一,用梦也可以往来穿梭于宇宙虚空。难道‘浑沌失智的状态’才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梦是真实的,只是时机还未到达,梦是可以做的,冥想中的胡思乱想终有一天也会得以实现!哈,知道的越多才会越加的恐惧吗?谁又能证明灵魂真实的存在着呢?咳。大波儿祖师说的对,是这么回事吧?你想,你若是在百年前向人宣扬,人与人不需要书信往来那么复杂耗时,完全可以在千里之外面对面的聊天。时人还不知视频为何物的时候,一定会叫嚣的讥讽嘲笑你是‘精神病’!回到过去,是违背已知物理定律的,要想回去,就只能像是哈历波一样的死亡掉?而去到未来则更像是一张‘单程票’,有去无回!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未知,也更加的难以实现。并且未来还具有许多的不确定性,怎么解决呢?这时,不被自己认同的理论之一,‘平行宇宙理论’就来了,很及时很完美的就解决了!偏就有人信服那平行宇宙,呵呵……凭空臆想,强加敷衍,也能形成理论?这理论还不如一个梦呢!但如何才能证明?又怎么打破这‘时空’局限呢?怕是只有口口相传和文字的传承了吧,须平忽然想起了那本残卷……

五十一.非挨揍不可

须平再次审视着自己的手臂,环转身体向张仲景(张临涛)和蒲元(迟江)抱拳笑说道,“谢谢二位鼎力相助!”稍加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是带有些小激动的询问起了那泛黄残卷的事情来,“‘特大’!玉真师祖老家伙,你还记得,你的笔记和那本泛黄的残卷吗?”

“我是记得的,你以为我像您那浆糊脑袋啊。那本残卷是你给我的呀,笔记却是我自己写的,原创笔记啊!只是字迹寒碜了些,都是用来记录些事情的,生怕好好的生活感悟,转头就会忘掉,所以及时快速地笔录了下来。哦?你为什么突然的问起了这些东西?”哈历波(玉真子)认真的回答完毕,有些惊讶的质询着。

“字难看点儿无所谓,写字难看的要比写字好看的人要聪明多了,因为他灵动不拘泥,不浪费那时间练字去。那一手印刷体的好字和潦草体,看似是大家认可的如龙腾空般惊艳,我看却像是蚯蚓在泥中钻行一样。我鄙视那样儿的一手好字,字写得让人能看懂已经就算是好字了。”须平忽而调笑着似是在安慰,一时的又不能接受这回答,在自己的脑海当中,对这件事情连一点点的记忆残存都没有,随即也惊讶地简洁疑问道,“不可能吧?我给你的!?”

“是啊。是你小子初中上学的时候,原本应当求知的时刻,您不好好上课,在课上随意涂抹瞎编故事。口气很大的告诉我,那是你写的回忆录或是梦小说什么的。是存在于你记忆深处的东西,你要将它作为文字笔录写出,以便于流传和记忆。今后,不管你到了哪里,只要你能再次得到手握那残卷,你就能够忆起一切了,也就能间接佐证‘灵魂不灭’了!还让我写出自己的梦记忆和感受来呢,我看只是你自己的梦中臆想罢了,总是生活在自己的回忆和梦中的胡思乱想,自己都把自己给弄混乱了。嗯?你都忘了?”

“没印象了。那玩意儿怎么会泛黄的很有些年代感呢?”

“你丫脏呗。吃喝的时候儿都不在意,边吃边喝边笔记书写的,那黄色印记是被您喝的饮料和茶水泡过的呀。”哈历波(玉真子)鄙夷的扫视过须平的脸庞,略带有些感叹的陈说道,“嗨呀,你还说越写越感觉写不完,需要表达的东西太多了,只三分的‘清混浊’就已包罗万象了。”

“是啊,包罗万象的三分法,一切事物都可以先三分来试试,你会学到认识到更深层,会更通透的。学习,只是学习也能三分三境界呢,一,识与不识,读书认字要是死板照搬了,在野外遇到狼也会像是遇到了被驯化的狗一样的去逗玩儿,遇到了猛虎也是不会恐惧的称之为可爱大猫的,多可怕的事情啊。二,对立私视,总是以自己的视角杠精一般的去对立问题,那么连一场突如其来的雨也是有错的,因为有人欢欣,有人谩骂啊。三,以人为本,同样都是熟读兵法,作战却终有一方失败一方胜利,还是在于人的灵活运用罢。”须平啰嗦一番之后,忽而有些失望,自言自语的小声的嘀咕着,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原来是我自己写出来的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珍贵的古卷轴呢。”

“你哪里能写出那些东西来?”哈历波(玉真子)兀自轻拍着袍袖,又再整理着衣襟,慢慢的叙述解释着,“那本‘残卷’,确实是你在一块绢帛上誊抄下来的。那块绢帛名《索忆》,是教人笔录传世方法的。您看到了,一时的心血来潮,就模仿着笔录语境延伸的续写了起来,自己还起名叫《清混浊》,为遮掩自己文笔的不足,还挑衅的写下,‘直白枯燥不离谱,不善拖沓结扣讲故事和制造矛盾引人临境,并非光怪陆离之奇谈,也不需要您能够看得懂,最好是您能用所谓的逻辑、自然科学和八股学究精神,纠正文中遣词造句行文等错误,然后,您就去继续‘生活’吧,欢迎有空再来翻阅。开卷有益,重复阅读后理解也会不同,是自己心境发生了变化或是自己已被生活中的感悟给修改了呢?先从‘清’字入手泛泛描述吧。’文字中充满了满满的杠意啊,得亏文字狱早已不流行了,否则这类书写就是在自找麻烦。都不会合理运用‘的地得’的您,写烦了就郑重其事的传给了我,让我‘的地得’的调取我的记忆去续写下去,那书,只是小孩子一时好奇的游戏罢了。我一直的留在身边,想起什么来感悟出什么来就添写点儿什么在上面,可是,我在书写的时候很有局限性,你还批评过我错别字多瞎用词语呢,说我的‘文学文字’让人看不懂所指不明,您还奢望明指呐,开玩笑呢不是!?是不能正确用字的去明指的啊。错别字多,呵,没有错别字你能读到这里吗?啊?其实,你不明白,我是用老旧电脑打字之后,再次腾挪到纸上的,并非是用手书直接书写的,网络上有些词组是不允许被写出来的,是会提示违规的是会被和谐掉的,我在敲击那老式键盘输入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跳出我想要表达的那些个词意字意来,所以我只能换字词代替了啊,又忍痛删减了许多所谓暴力啊敏感啊色情啊的段落,最起码少了十来万字呢,唉,我正常用字词描写事物,他们直接就粗暴的删除遮掩了我的文字,他们才敏感色情才是滥用暴力呢!看看现在这仿佛被净化过的环境吧,描写或是表演个土匪或军阀、无赖、地痞、流氓,都不许说写脏话的,不可笑吗?后来,挪写在纸上的时候,我也懒得再去琢磨我原字意词语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也不愿恢复,直接照抄,所以才显得莫名其妙不伦不类的。反正挺没劲的,不合规的文字和语言越来越多了,忒多了,不能随便的直抒胸臆,没劲!后来,我索性就撂下了,也不再续写。嘿,我说,合着,您早就忘了啊。”

须平终于弄明白了那残卷的来龙去脉,也就暂时放下了好奇心,依旧是轻皱着眉头,来回的踱着步,“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其实,一边看书一边写书,再将生活中的感悟逐一记录下来,不管是长是短或诗或词吧,最后一起整合起来,人人都是可以写出一部书的。可惜,就那违规与和谐,碍事的招人厌烦!不知哪儿就违规了又是哪里不够和谐了呢?过于敏感有时就是恶意掩盖了吧?哼。都不允许别人说话发声的,唉,那种和谐,和谐的连四大名著搁现在也都是违规的喽,好的文化要怎么很好的去传承下去呢?真逗。文字狱真的不流行了吗?我看未必。嗯,现下啊,非要擦边儿书写的需要高超的书写技巧不可,轻信着时下权威追蹭着各种热点,隐喻暗讽啰嗦着书写着景物和心理活动,假意引人深思又似是很具哲理一般,其实就是空洞无物嘛,恶意书写着苦难和人性,书写的大概无非就是丑陋压抑的人性在座座‘大山’的压迫下做出的恶事来,使读者一时气结愤懑想在书外不再沉默,再反过去进入书中去,去可怜那些趋利做恶的‘可怜人’,就是引人入境强反思出一个缘由来,都是‘事出有因’嘛,无关痛痒的归咎于大环境下坏了的人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是被艰难困苦折磨过心性的,是值得被宽容且被原谅的,屁一样的行文!读者们又庆幸于自己不在书中,是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自己只是个读者,不疼不痒地去唉叹、欣喜、解气宽慰、庆幸、可怜、一时愤怒、舒气、反思……书中人事,结果一无所获。其实,书者和读者都是一样的,就是敢做不敢当嘛,刻意的撇清着自己,从不审视自己的内心,安然的推脱着,各有苦衷情有可原的和谐敏感的解释着不断的解释着,无聊!唉,真的是不能直抒胸臆,眼前有景道不得啊,自然描写的就是似是而非的了,是难以被理解的了,确实没劲。”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奇探究的疑说道,“嗳,老头儿,你在这里成家了没有?”

“你丫到底是几重人格!?跳跃的还真快。”哈历波(玉真子)调侃一句之后,突然心内翻涌,情绪略有些失控,断然的厉声说道,“这里没有小舞!再也不许提这事儿了。”

“我是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关心一下儿朋友的终身大事,好奇你在这里的生存体验,随口一问罢了。嗬?这一问不要紧,直接暴露出了您的本性来了呀,您给我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人品贵重,人品贵重啊,你还真是个重情义的大波儿啊!我也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是你的朋友,愿意和你相处了,咱有情有义啊咱,嘿,整体囫囵观察定义您,您长相不出众身材不出众学识不出众各种不出众,却有很多人都喜欢你,是因为什么?因为,面对于爱情,你心里只有一个人。情深意重啊咱,好样儿的兄弟!人活一世,情义二字不能丢!你真是好样儿的!”须平由衷的钦佩这份情义,真心的夸赞后开着玩笑续说道,“呦呵,我说您功夫怎么那么高强呢,原来还是个纯阳之体的童子功!”他胡乱玩笑的感慨了一句,望见哈历波(玉真子)在原地运气胸腹起伏,却没有向自己深问石舞的近况和关于的话题,也就并没有再继续聊谈石舞,为了缓和些许的尴尬,须平嬉皮笑脸的调侃着,马上又转移了话题问说道,“嘿,我还好奇您在这里开山建派,是谁教你的武功?或是你,是得到了什么秘籍了吗?为什么你的弟子,必须要是羊儿疯癔病者呢?”

哈历波(玉真子)此刻恢复了些自然的神态,仰面悠悠的低沉说道,“我到了这里才真正的明白了,那些年自己内心纠结执着的所谓的大事,天大的事情了,在直面对着历史的时刻,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自怨自艾,根本就是无关痛痒不值一提的。谢谢你须平!你代我好好儿照顾她,不要让她无助孤独,我不欢喜的恰恰是我爱的人喜欢你,即便是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呢?无奈啊,好好照顾她不要辜负了她,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休整了一下领口之后,神色平缓的继续说道,“你现在才知道关心我,了解一下儿我在这里的生存状态啊。唉……说来话长,话长也要说呀,我初来这里生活的时候,对‘你们’是有些抱怨的。我在这里孤独绝望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呢?我的朋友们呢!?我在这里没有可以依赖和可以倾诉的人。”看到须平似是正在发呆也并没有想接话茬的意思,哈历波(玉真子)自顾自的继续着,“我也知道这抱怨,没有道理。其实,跟你们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只是想念、怀念我在那边儿曾经的朋友们吧。”哈历波(玉真子)微红了双眼,不知是想起了朋友们,还是再度忆起了小舞,干咳了几声,掩饰后才又说道,“我死后,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我又回到了‘华夏’这片土地之上,万幸没出生在外国,还要学习那些蹩脚的文字和语言。哈哈哈哈……只可惜,这次我周围都是些‘陌生人’了,我所叙述说明的,他们一概听不懂,只是自然而然的远离着怪物似的我,我存有的记忆使我在这里非常的寂寞。在这里,我的认知超越了我所处的环境,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这里的人们视我为邪道妖魔,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远离我。哼!他们躲避我,我却在鄙视着他们……一直相互的对立着,一天一天的就这样过去了。我就不再啰嗦的一一赘述了,哦,书说简短嘛……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我就索性远离了一切,凭着记忆苦寻了三年,终于让我找到了这里,‘鹤哀山口’(黑山口)。嘿,原来那个大山洞是有名字的,叫做,‘气昂洞’,有壁画的那池潭水,叫做,‘醒神潭’。我在那壁画之上,看到了一个隐秘部落或者说是神秘古族的生活状态吧,壁画中的图形更像是狩猎猛兽技巧的图案。我猜读着字体频繁看图的就参悟出了一套‘枪法’来,或是叫做‘戈矛枪戟’的用法吧,我更喜欢称它为枪法,并依据挥舞要义,起名为‘平拨枪法’。我在这里一呆就是孤独寂寞的二十年呀!”

“你那喜欢啊爱呀的绕口令是在说我吗?难道石舞她喜欢的对象,首选是我?你是在一带而过的点我吗?嘿,你丫不会是自杀的吧?得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嗯,在这里这环境里生存,也真是难为你了,您也别做那悠悠神思状了,没人在意你那孤寂的每一天是如何度过的。请继续重点吧,您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呢。”须平听他说到这里就停顿住了,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

“果然跟一点就透的人聊天,就是痛快顺畅啊。你记得就行了,你才会经受不住打击而自杀呢,你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呢,别小瞧了人!唉,运命,是如此的无可奈何啊。咱仨真是奇缘纠葛啊,人群中这类纠葛还不少呢。唉,咱说好了不再聊她,就此打住吧。你听我继续说,我这就来回答你的问题。这里共有两个出入口,一个是那‘乐毅土庙’,一个就是那‘醒神潭’了。‘乐毅庙’你是知道的,我就说说那‘醒神潭’吧。那潭水随季节在每晚‘丑时’便会不定期的枯竭,潭下有阶梯直通外面那口井,我就在那口井的边儿上结庐而居,将那井,圈入到了我的庭院范围之内,在出入‘醒神潭’一侧也隔断摆放些生活用品,说白了,井那边儿就是前院儿,合乎世俗融于世人,‘醒神潭’这边儿就是我家的后花园儿,少人理解。”哈历波(玉真子)没有介意须平的催促,缓缓的简单叙述着周遭环境,继而轻叹了一口气,“唉……每每望着熟悉的景物思念着你们啊。不说了,不说了,还是给好奇的孩子说故事吧,我的故事。就先来聊这‘平拨枪法’吧,因为我悟出的这套枪法太过凌厉霸道,一招制敌,血腥残忍,当时,我自己都骄傲的不可一世了,夜夜愁叹啊,无敌于天下真的是很寂寞的。后来我想到,我这么品质优秀才华横溢的智者,都有些把持不住呢,传承习练之人,今后定会自持武力,一身傲气的目空一切,光是有道德感是不能够约束其欲望的。我也是绞尽了脑汁,才想到了个克制之法,患有羊癫疯的人,心性大多悲观、忧郁、孤独、自卑,再加上病发时候的不可自控,一时失去了舞动武器的能力,正是这无上枪法克制人性的策略,所以我收徒,非羊儿疯者,不得入门习练本枪法。”

“好,好。我知道了,历史上你会留下一笔的,你的嘱托此刻可不是什么鸡毛蒜皮,我记下了你的托付!嗯,我们也很想念你呀。得,就一带而过得了。咱俩都不要再煽情了,回头咱俩再聊相爱了,会更麻烦。呵呵……你这居住环境,可是非常的豪华啊,豪华的已无人性了,真是羡慕!”须平也有些感触,勉强的安慰着自己,轻笑的调侃后继续着话题,“至于说这枪法嘛,我想,在这个上古部落之中,都是些战神级别的狩猎人才,在击杀死强大猛兽之后,才会有资格将招式壁画在洞壁上面的吧?确实是血腥屠戮的一招制敌的霸道枪法。诶?对于这霸道枪法的抑制之策,你这方法也未免有些牵强的偏激了,你就不怕这些弟子,在不发病时,会更加的变本加厉吗?不要太绝对嘛,没有羊癫疯病症的,品质又是极好的人,要是想学这枪法呢,岂不是望洋兴叹?你只要不教授全套枪法就好了,何必再以病症刻意的去束缚压制呢?”

“是的。我并没有做到绝对呀,我的两个弟子,李彦和童渊都是羊儿疯患者,他俩再收徒,我就不尽了解了,也没给他俩立那规矩。我这也是得到了张机张仲景的指点,否则,我自感这套枪法横强,为免生祸患,是断不会传授的。”哈历波(玉真子)又自手抚袍袖,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来,“哈……内心是纠结的是矛盾的啊,这么好的枪法,不传世又有些可惜。所以,后来我才将这套枪法,分为三段传授,分别是‘啸龙翔天法、百鸟朝凤法和虎踞西镇法’,消减了许多暴虐之气,使其不再跋扈。”

“倒也是个招儿!反正你是祖师爷,您说了算。”须平琢磨了一下,进而打趣着笑说道,“但你这分别分段的教授传习,您这套枪法就不是完整的啊,要是中途断了一支怎么办?再说了,要是您发生了意外,羽化飞升之后,只是打个比方啊,您意外了,岂不是也像‘墨家’学说一样的,分为三支派别了?毕竟‘学生们’的理解力,都不尽相同。”

“呵呵……这事情我早已和左慈商量过了,我那‘虎踞西镇’的枪法,今后会传给一个极其神秘年轻的后辈,并且将我那‘黑抚三尖两刃刀’也要一并的传给他。虽然他现在还未来到这里的世上。”哈历波(玉真子)斜眼望着须平,继而满是殷切的微笑着,“至于这整套枪法嘛,就由你‘招子聋’来贯通传承下去吧。”

“又来一个!那么刻苦的事儿我才不干,别给我找事儿!我不学。在梦里就应该舒服自由一些,怎么舒服怎么来,活着就够累的了,赐袄!梦里也想要让我吃苦受累的,别扯淡了,我不学啊。哎呀,在这里,我又有了许多的感悟,我还要回去续写那《清混浊》残卷呢,哪儿有工夫儿在这里学习什么枪法?呵,梦中体验一下儿你们的侠隐居士的生活就得了,苦练武艺就免了罢,我可受不了那苦。”须平不耐烦的推脱着摇手连连,带着些自负的神秘微笑,歪着头挑着眉又自得意扬扬地嘻说道,“不过,你说的那后辈年轻人,我却是猜出个七、八分了,大概知道他是谁。我是知道是谁来传承那‘虎踞西镇枪法’的。”

“哈……许多事情,怕是由不得你吧,一头蠢猪被推到了历史的风口浪尖上时也会浪起来的。我就能让你在这里浪起来,必要时我会推你一把的,你说不学就不学啊。”哈历波(玉真子)坏笑着威胁,又急忙催促的说道,“哦?你倒是说说看,习得我‘虎踞西镇’枪法的是谁?”

“你才蠢猪!此人‘胆大如斗’,还著有《蒲元别传》一文!”须平反斥之后定了定神,不无自负的再次回怼追加过后冲口直说道,“你才蠢猪!我的事情一直就是我自己说了算的!我是懒散惯了的,你还不了解我吗?谁能违背我的意志呢!?哼!哈哈……。”

“可以可以,厉害厉害,何止七、八啊,您猜对了,就是姜维。”哈历波(玉真子)肯定了须平之后,忽然的向前进击状压迫了一小步,负手驻足前倾着身躯咬着后槽牙瞪眼厉说道,“再说说你的事情吧,你还有意志呢?不是我小瞧您,意志那玩意儿您一直就不具备,您所理解的意志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意愿,我就是要违背你的意愿,行不行!?哎,算了,你要是不学也行。咱凡事都商量着来嘛,喏,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请您斟酌一下。只要你还在这里回不去,我就天天的揍你虐待你!好吗?你说,好不好?”

“哈哈……我去!我明白了,我突然地顿悟了呢。我警告你啊,别乱来,违背妇女意愿就算是**了啊,不要违背我的意愿!哎呦,您在这里就没个男朋友什么的?我赐袄,想想就恶心,你真忍心这么暴力的对待我吗?我又不是什么漂亮妞儿。顿悟以后有惊喜呀,嘿,还真忘了,你在这里是个绝世高手了,你并不是那个被我欺负过的‘特二’同学喽,您是殿堂级人物‘枪神散人玉真子’,真是个surprise呢。”须平能想象出自己挨揍时的画面,被老胖子大波儿侮辱着虐待着,真是有些丢人,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用讨好似的口吻笑说道,“呃……咱何必那么强加于人呢?也不用那么无情吧。大波儿,大波儿,人品贵重的大波儿啊,咱俩好好儿聊一下儿感情呗,哥们儿义气你也要舍去了吗?都那么熟了,在这里,您应该保护着我呀,是不是,在这里,您就让我也张狂的狐藉虎威,天天报着您的名号,天下横行才对嘛。”

“我在这里并不出名,你要学会自保。”哈历波(玉真子)故作严肃,轻描淡写的提示着,“我就是太过了解你了,所以才一定要暴揍你狠虐你,使你就范!不强迫你,您怎么会学习呢?别废话了,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我符咒已经替你刻画好了,你自己试试提枪耍剑呗。”

“为什么要强迫呢,学习不是首要兴趣的吗?”须平嘀咕着犹豫了一小会儿,很识趣的再次提起了‘龙胆亮银枪’,简单挥舞了起来,一时的兴奋感袭上了心头,“怎么像是手拿着一根儿铅笔呢?这重量,真是丝毫不费力气嘿。”他激动的展示着各种怪异的姿势,认真的摆起了花架子来,“有意思!不费吹灰之力,我深刻的体会到了。好玩儿,好玩儿!啧……真是力大无穷了嘿,有点儿意思。”

“这才是你的身体,是你头脑才能支配的身体!但是,毕竟还是身子骨儿单薄了些,气力终究是不足的啊。”哈历波(玉真子)在一旁驻足观看着,捋动着胡须窃笑着嘲讽。

“我感觉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二三十斤在手中舞动着,空若无物的任意挥舞着,你居然还嘲笑我气力不足?”须平继续摆出了各种怪异的定格姿态来,显摆着花架子招式。

哈历波(玉真子)轻挠着额头,继而认真的反问道,“不足,不足。要是气足,便像是自然抬起自己的胳膊一样,哪里会感觉到铅笔在手似的重量呢?”

“哦,貌似形容的还是有些道理的。”须平头脑中飞快地思索着,极想要转变个话题,好让哈历波(玉真子)忘掉教传他枪法那件事,讨好一样的嬉笑着说道,“我说很棒您说不足,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吧?嗨,也难怪,祖师就是祖师,可以含糊其辞的替我大力宣扬着谎言,我还必须要接受您的观点,不听话还不行,祖师脾气暴躁,爱揍人,自持武艺,说一不二。哎……你们做大师的怎么都崇尚粗暴武力呢?”

哈历波(玉真子)感觉到了须平的刻意引带与不情愿,不动声色的再次反问说道,“武力简单直接啊。你这人,改不了的臭脾气,一句话不较劲,你就一天不舒服是不是?不挨揍不舒服斯基,你又想把话题引到哪里去?”

“哈哈……我不是较劲,只是有疑问。人家有些质疑都不允许啊,枪怎么能和胳膊相提并论呢,焊接在一起得了。”须平被识破了心事,脸皮很厚的一点儿也不觉尴尬,反手按住枪柄向前一步,嬉笑着再次的外移着话题问说道,“你不是说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吗?您怎么还一会儿说二十年,一会儿又说十一岁的,这不,刚还用了一天这个措词呢。您这不是自个儿抽自个儿大嘴巴吗?”

“我那只是‘概念形容’。十一岁进山,二十年后武艺练成,懂吗?在哪里生存都是需要用时间概念来表述的,以便于您能听得明白,听明白了吗?嗬,你看你又开始较劲了不是?反反复复的啰啰嗦嗦重复,你也不觉得厌烦嘛?”哈历波(玉真子)有些急躁了,他真怕被须平带偏了引开了话题,板着脸瞪了一眼须平,语速加快的解释着说,“早就跟你解释过了,不知你是真没听明白,还是故意的捣蛋矫情。现在我再简明扼要的说明一下,你那么麻烦琐碎,就以你为例子吧,‘你说了,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梦!是吧?你在睡眠当中,正在梦中,你的神思却来到了这里,和我们真实的交流着,时间也在流逝着,对吧?告诉你!你也许在这里经历的几年,在你那里醒来之后,梦醒之后,也许只是过了十几分钟或几个小时。这时,你在这里存在的时间和在那里是不对称的。’这就跟你在濒死状态下,走马灯一般,只一瞬间就能回顾自己的一生一样。没有过濒死经历的人,是不能体会这种时间概念的。现在够明白了吗?嗯?够明白了吗?”

“不明白!哦?这……这是……是将时间量化了的意思吗?你思路不够清晰,表达也并不到位。”须平眉头深皱着故作沉思状,点头摇头的开始了装傻充愣。

哈历波(玉真子)突然地拧腰错步,速度快的令人惊恐,直接在须平的脸颊上,力道很大地‘啪’的一声,印出了五指掌印来,“狡辩拖延的假装痴呆,你有那气质吗?是想欺负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吗?不跟你丫废话了,先揍了你丫再说,五指山大嘴巴子先送你一个。”

须平一时错愕惊讶大张着嘴,手指点着自己的面庞轻轻按压之后,带着怒气就反手挺枪向前,失控了一样的大力的戳刺着,不满的大声吼道,“你丫还真打啊。手下败将!在我梦里你丫也根本不是对手。”

匹夫见辱挺身相斗,过高的预判了自己的能力,过低的轻视了对手的能力,一时气愤失智,总是我们常犯的错误。

哈历波(玉真子)自然而然的侧身闪避,身法顺行随意般奇快无比,巧妙的避开了枪尖之后,随即马上以手震劈,隔开了枪身,再次身形鬼魅令人眼花缭乱,只听‘啪啪啪啪啪’的又是几声清脆,须平的脸颊上又挨了几个对称的耳光,双手虎口还被震得发麻,指骨仿佛是碎裂了一般,疼痛无比,‘龙胆亮银枪’立时跌落地面。哈历波(玉真子)此刻早已回到了原处负手站立,仿似是不曾移动过位置一样。

须平僵硬的站立着惨笑着,双手摇摆在眼前,慌忙故作镇定的说道,“别打了,别打了。这么打,我都醒不过来,我服了!还请敬爱的师祖传授武艺。”

“您这反应速度也是没谁了,这就怂了?您不是意志坚定吗?我违背了您的意愿,武力胁迫了啊,这样儿好吗?我这行事风格是不是太粗暴无礼了些呢,是不是很不好啊?”

“什么叫不好啊?好的很呐,师祖自然是有师祖的一番道理的。我也很是清醒受用的呢,咳,我这叫智力自保及时止损,别人揍我,我无所谓。要是在这里天天被你殴打,感觉脸上真的挂不住啊,索性先学习一下,等我有了武艺傍身,我再反杀回去,天天揍你出气。”

“心内光明敞亮啊咱,不掩饰肮脏内心,实话实说,好有志气!我很欣赏你。哎……我也是真怕自己上了年纪,记性不好啊,怕真忘了揍你!”

“好!我会定点儿提醒您的。今天我爽了,我脸颊绯红的都不好意思了呢,也享受够了,已经很满足!改天您再接茬儿教育我吧。嗯……行吗?”

哈历波(玉真子)很有些自得的一直的背手站立着,训戒般的提醒着须平该注意的事项,“揍你的感觉确实不错!我也同样的很享受很满足。你记住了,今后我的名字就叫‘说一不二’,这就是你要遵守的规矩和注意事项,简单极了,听明白了吗?你快点儿过来,站在我身后,我有话要说,你要规矩些,不要想着背后偷袭什么的,很容易伤到自个儿。”

“哪儿敢啊?哦,是哪儿能呢?那是小孩子才耍的把戏,咱成年人,你踏踏实实的。”须平乖乖的应声站立在了哈历波(玉真子)的身后,嬉笑着面庞自嘲的解释着,“我认怂的速度还可以吧,咱遇事儿不慌不忙,用智慧头脑就足以自保了,我自己都感觉自己很腹黑很可怕呢。我也说一不二,服了就是服了,咱光明正大,从不在背后搞小动作。”

“哈哈……内心龌龊的小人,总能为自个儿找个冠冕堂皇的下台阶儿理由。”哈历波(玉真子)很满意须平的态度,也就没有再理会他,直接的面朝野枣树下的陈到扬声说道,“陈到,你过来!”

陈到慌忙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快速的碎步跑来,低着头,双膝跪地的应声说道,“叔至在!”

“《吴起》可曾粗略其大意?”

“粗略了,粗略了,粗略先说,就如韩信之用兵,暗渡陈仓,背水一战,使敌人发笑大意,出奇制胜又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认为韩信深谙吴起用兵之法。”

“很好!细说。”

“我总结只有‘不可能’三字。”

“哦?请试言之。”

“我献计于己方,要渡这水翻那山,因其险要难行自己人都首先反对‘不可能’!我就会去说服他们说‘很好,敌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也觉得是可笑的是不可能的。’,这样就可出奇制胜了,虽是死地,也可死局活开。是谓,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审视详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置之死地而后生,正是绝处逢生的妙法。”

“很好,《吴起》你就留下吧,但不可一直弄险出奇。你先不要回去李彦处了,我会飞鹤传书与他说明。我将你二人留在身边,日日传授武艺兵法,你二人要专心致志,不可懈怠。”哈历波(玉真子)满意的俯视着陈到,手捋胡须继续吩咐着严说道,“你现在就出发,许你三月时间,自荐在刘备刘豫州帐下听令。你就说自己与赵云同门,赵云为家兄服丧日满之后,也自会赶往投效。”

陈到应声而去。

五十二.故人造访

一晃,就是三年多的时光。

这三年之中,须平剑术、枪法、医药、言辩、推衍面相……或多或少的全都一一有所涉猎学习,但最后‘老师们’全都对他须平敬而远之了。须平有了个新的绰号‘朽木灰’。

这期间时不时的会有哈历波(玉真子)的好友前来探望,行色各异的好友进进出出。进山之路,也只允许走草庐方向,在不确定的夜半无水之时往来内外,前后也都有住宿歇息之地,自不必多说。有时,还有许多怪异的朋友,一住就是俩仨月,却并不与哈历波(玉真子)招呼相见。哈历波(玉真子)也是不闻不问,任其自来自去。

陈到在几年之中,枪法和兵法也都大为精进。他往来于刘备处和鹤哀山口内,还时不时的下山替众人跑腿办事,而须平却是一天也没离开过这‘鹤哀山口’。

须平基本每天都要去找哈历波(玉真子)学习枪法,比试切磋,今天也不例外。在谷底空旷的台阶下,须平被哈历波(玉真子)震开几步之后,戳枪站立的嘿嘿傻笑着,“进步很多了,今天的枪,并没被你打落掉地啊,我很满足,再过一些日子,看我不揍死你这老家伙!”

哈历波(玉真子)浑身震颤,哈哈的大笑着,“我期待着那一天,早些到来。哪儿有自己这么夸自己的?不过,你这意志力还是很顽强!要是把你这没皮没脸的劲头,都用在学习剑术和枪术上,你会很有成就的,离揍我就真不远了。”

“那王越(仲倪)早被我气跑了,说明我剑术已然精绝了。枪术,是因为你怕我反杀揍你,所以不肯尽心倾囊传授,呵呵,师父都留底啊,全一个德行。你还偏心!为什么时常让陈到下山去玩儿,就是不许我下山呢?”

“陈到,认真刻苦很听话,很好的品质就是听话,重点是听话。你呢?教你什么,你都给我走样儿的胡乱出歪路数,还混杂着王越的剑术一同使出,根本不按照我教授的招式来练习,劣徒一个。”哈历波(玉真子)仰头望天,抚拢着灰银胡须提示的问说道,“你忘了吗?我已和童渊飞鹤往来传书,知道了,那天,真的赵云在与陈到比试武艺之后,便已连夜赶回与兄守墓去了。你却恰在这时来到了‘鹤哀山口’。你要是也下山去,还不给我露馅儿穿帮了?真不知你们两个真假赵云,站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叫忘了?我记得的,看来,那陈到的酒量也是逊色于赵云的啊。唉,三年多了!都来这里这么久了,看来啊,我是真回不去了。”须平的面容有些失落,揪拽着自己的耳垂酸说道,“我是您玉真子的亲传弟子,赵云师承你徒弟童渊,我要是和那赵云碰在一起,还不知是谁真谁假呢。”

“你的枪法应该远胜于他。”哈历波(玉真子)给予了须平极度的肯定,心中却是另思想着,要是传授给真的赵云全套的枪法该有多好,进而长叹一声,惋惜的怨说道,“赵云应该是个规矩听话的学生吧?我这一生的枪法套路,实战中总结出的至理,教你这种不听话的学生,真是浪费感情。”

“不让我下山看世界,只在这封闭的空间内传授着您的绝对至理,怎么,您是想要给我洗脑吗?那就找你那个真赵云去啊,跪地求着他学习传承您的套路枪法去啊,去洗他去。不要逼着我学习,多好!我这儿学习了,您倒看不上我的学习成果了,我来问你,我的枪法武艺难道不是您亲自传授的吗?”须平负枪摇摆着,带有些醋意的讥讽着,狡辩似的胡乱解释了起来,“我这叫创新精神,好吗?任何套路死套路都是要被淘汰的,面对的对手可不是死的,都得要变死为活,两军对垒都用死的兵法战阵去拒敌,得多可笑。活学活用嘛,改变的适合自己去运用,顺手才是好,你懂什么?”

“传承还是创新?也必要有基础承载吧,你的基础根本就不够扎实!凡是突破创新必须得是基础扎实!自己身体蠢笨,动作不协调也没柔韧性,您凡是自身不能达标的套路动作就瞎他妈给改了,毫无法度还怎么称之为是枪法呢?还美其名创新,新你个脑袋,真能气死谁。若有机会我也会传给赵云枪法的,我倒要看看是他的传承还是你的创新实用。”哈历波(玉真子)内心仿佛有了打算,有些疑惑期待的询问了起来,“我观你单手抖枪之时,总要向前的先探出些枪尖,再利用枪身震颤之力回旋盘踞,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您怎么就肯定赵云走的是传承路线呢?呵,要是也像我一样,走的是创新路数呢,您是不是就该怀疑自己了?问题本身其实就是你,没有赖徒弟只有懒师父,还想要证明自己合格?哼!”须平丢给哈历波(玉真子)一个白眼,正身挺立着狂傲的冷声询问,“你是真心求教的吗?”

“你的脸皮上,是否还需要些‘枫叶’形状来装饰一下儿呢?不要逼我出手。”哈历波冷冷的平静说到。

“我这动作就是个诱招儿,是试探敌人在面对我那前探轻抖的枪尖时,是个什么反应,观察对方会有什么下意识的动作,他反应判断的能力就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习惯性就是破绽!”须平笑脸相迎似是很给对方面子,马上的换了一副面孔,很严肃的又解释着说道,“换句话说,简单形容说,每天习惯性的一日三餐,定点儿食用,雷打不动的习惯性就是其破绽!再比如说,我向你挥拳,比如你的习惯性就是举手护脸,下意识的防御动作即是习惯性的破绽。我只要避开他的下意识防御动作,再逆向进攻,攻其失衡薄弱,就可以击败他了。同时,我自己也要舍去自我的判断,忘却招式套路不经思虑,直觉迅速的出枪,目的就是自然而然的出招,直奔一个点攻击而去,不经大脑的考虑,只追求一个字,快。直觉快速的攻击他的习惯性。”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好!试探攻击对方的习惯性,习惯性就是对方的破绽,我怎么没想到呢?很好,很好!哦,传说中赵云的‘七探蛇盘枪法’,原来是这个缘故呀,是这么来的啊。”哈历波(玉真子)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缓步向台阶之上走去,满脸堆积着褶皱笑出了声来,“谐音‘七探舍判’,最多七次试探就能击杀敌将吗?‘舍判七探枪’是个谐音枪法啊,不是蛇盘是舍判。似灵蛇吐信,动作奇快的舍去自我判断,料敌之先的去攻击试探对方,观察敌人的下意识防护动作,找出习惯性破绽将其击败。很好!”

“你这胡理解,瞎安插的本事,还是很出众的。类似我听过的流言,司马懿俩儿子分别叫做,司马师和司马昭,就推断出司马懿是跟随着另一个字‘孔明’的胡昭学习的,是‘师从胡昭’的意思。您这生拉硬拽的想象力还真有意思。”须平环顾着四周景致,分辨着山壁裂纹一路跟随着向上,很不高兴的反唇相讥,“每个人的底牌是不会轻易显露出来的,能轻易显露出的底牌也必不是真底牌、真本事,而习惯性则不然,是很容易被试探出来的,孙悟空腾空之前习惯翻个筋斗,在他习惯性必翻个筋斗前或翻筋斗时出招击杀,他翻筋斗时是不会停歇下来的,就因为习惯性,先翻个筋斗再说,你想吧,这样儿,即使是孙大圣也不能起飞了,是吧。呵呵……哈哈……你不要给我这枪法乱起名字,我自己还没想好名字呢。”

“狂妄!还拿孙悟空举例,你被我打压了才几年,身体还自由着都那么多怨言絮叨的,那猴儿可是被压了500年啊,失去了自由失意委屈的时候儿您多想想那齐天大圣吧,也好磨砺出个坚忍不拔的良好心态来,不要内心脆弱的整天的寻死觅活的,好像不能坚持的活下去了一样。那些打压都是老天爷对你的试炼啊,装进八卦炉中压在五指山下都是试炼,历经了那种试炼之后你才可涅槃重生。”哈历波(玉真子)继续碎步踏阶而行,行进的速度却快了起来,追风逐日般运动着,口中却不停歇,“嗯,回头,你自己想个好的名字吧。”

“我这一身傲世武艺,你就说面对实战怎么样吧?我这样儿努力的练习着枪法,天天向上的进步着,您还总想着,要是传给赵云枪法就该如何如何呢,人生没有假设没有如果!不要再幻想着今后如何了,已然就是这样儿了,定型了定性了,知道吗?我是你那全套的继承者,嘿,我已在您面前了,您的枪法又传承创新的异常优秀精绝的,您还不夸夸我?”

“不用夸,已经很明显了,我多年练习的积累,现在也只能将你逼退几步,你确实是进步神速。你今后手持‘青釭剑’使用着王越传授你的劈刺剑法,枪舞着我玉真子的平拨枪法,那样才是无双子龙的样子啊。”

“这还差不多,承认我三年懒散习练顶你一生苦修。既然是进步神速,老家伙有空儿就一定要放我下山去玩耍玩耍啊,游荡江湖逮姑娘去,哈哈……”须平一路飞步跟随,很得意的抖动着枪身,在‘龙胆亮银枪’的震颤声中,仿佛是带有些失落的问询道,“嘿……陈到,这次又干嘛去了?”

哈历波(玉真子)思索的踱步向上,再次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驳斥反问,“我学的时候儿是没人指引,自己摸索着揣摩着慢慢学来的,您学的时候儿是直给,能一样吗!?”他仰望了一眼在空中盘旋的飞鹤,朗声答道,“前次,我谴陈到在刘备处,帮助其在宴席之上缚杀了杨奉。今次,他是帮助刘备斩杀徐州刺史车胄去了。”

“车胄?不是被关二爷斩杀的吗?关他陈到什么事儿。”

“你被小说儿演义的描述误导了!咳。只是因为小说儿广为流传的缘故吧,所以尽信的人是大有人在的,也是宁愿相信的。其实,怒鞭督邮的本是刘备,席间缚杀杨奉的是刘备,斩杀车胄的是刘备,甚至宰杀蔡阳也是刘备所为。陈到是辅助,贴身护卫在刘备身侧,还要助其完成一次次的剿杀任务。”

“你这是拿陈到当刘备的‘羽林军’用啊,还时不时的充当着刺客的角色。您不是说刘备‘仁德似伪’吗?为什么一次次的派遣陈到,去做刘备的完美帮凶。”

“哈哈……这之后的形势发展,鼎足三分嘛,三国,你也是明白的。我传陈到枪法与《吴起》兵法,就是要让他贴身护卫着浪荡漂泊的刘玄德,今后,你和陈到二人,一明一暗的侍卫在悲催刘备身边,护他不死,以确保三分天下。您形容的不错,历代帝王身边都有一只自己的近卫军,只是叫法不一样罢了,陈到率领的‘白毦兵’确实就像是刘备身边的‘羽林军’一样啊,刘备在哪里陈到就要在哪里。”哈历波(玉真子)颇有些自信的缓步向前,在小拱洞前拂地落座,轻嘘了一口气息之后,很认真的分析着现下的时局,“嗯……现在,公孙瓒已经自焚死去。袁绍独占了北方青、幽、并、冀,四州郡,眼下正与曹操对峙在官渡。此时身在徐州的刘备,作用关系重大!一方面可以掣肘并威胁着曹操的后方,又可保全徐州百姓免受涂炭之苦。一方面隔绝着孙策,使其不能北上参与战事,让他孙策安心的去平定豫章诸郡,攻城略地的续攒实力,为今后三分天下之时,打下‘吴国’的基础。陈到这是在减少屠戮护苍生促安定,不是帮凶。”

“啊?你怎么也干这事儿啊,你这是在干预历史的进程啊。说的倒是好听,其实,您只是炫耀自己的先知先觉,并为您的名望私心,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须平手抚着落下的一路跟随的那只丹顶鹤,在鹤颈上摩挲着轻点,轻声呼唤着它的名字,仿佛是对那鹤儿在说话一样,幽幽的叹道,“唉……‘点儿’啊,三分天下有其一的刘备,现在也似他人手中的棋子一般!任人操控摆布啊,真是可叹啊。”

哈历波(玉真子)齿间轻笑,执拗的冷言相对,“没人想要去操控时局,我们充其量是个历史中的扮演者参与者罢了。我们是主角儿,是龙套,现下还说不准呢,我们现下啊,也就和战国时的‘士人’是一样的角色吧,‘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你我都是知道些历史发展的结果的,总要是去做些什么的吧?譬如减少流血和保护刘备不死。”

“刘备不必你护,不到年头儿也不会死。呵呵……还搬出‘士人’举例。好吧,就算是要去做些什么的,但也不能过分的涉入其中吧。你想,要是你提醒当时的魏国,吴起、孙膑、商鞅、范雎都不能放他们离开魏国,要重用!他们都是略世不出的大才,这群‘士人’应当被重视。历史,是不是会因你的提醒,而有些许改变呢?嗯!?魏国就能统一天下了吗!?”须平语速极快的反驳后,稍加平复了一下心情,用极其缓和的语气继续说道,“我其实也能理解些你的想法,今后蜀汉的灭亡,也只是灭亡了他‘刘家’而已,蜀中的百姓再也不用被连年征战的骨肉分离,虚耗物资了,战乱之时,刘备可保一方相对安定。时机成熟,将要大一统的融合之时,有些人物和势力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呃……但是,你这样干预其中,真的好吗?劝您还是‘安居’的好些。”

哈历波(玉真子)听闻,依旧冷冷的回应说道,“谁会听我的?您多虑了!历史就如同一个懵懂的孩童一样,你再过努力束缚或放纵他,也是不能改变他,左右其成长的。”

“你是在影响!只会影响,不能改变,我说的也不是改变。”须平想尽量说的明白一些,试图改变哈历波(玉真子)的想法,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用你的雕虫小技,莫名中在助力,劝你还是少些干预为好。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完全抛却世间的名利心,你这行为,仿佛是雪印掌痕要求得永远一样,你再过认真的镌刻修饰也终敌不过一抹的阳光。”

“哦,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呐,还是你头脑清醒悟性高!我还自诩熟读史书自夸知难易进退呢,咳,观史似从历经了千年,闻言却还是梦中人呐,我那些历史书都是白读了的。我明白了,你说得好!我这自以为是的私心呐,不知不觉中自己就被迷惑了。私心名利是有多大的魔力呢?怎么连我都被不自觉的诱惑住了。唉。谢谢你,‘招子聋’同学。”哈历波(玉真子)沉思了一小会儿,轻击手掌,他似乎也参透了其中的关系,赞叹后动容的说道,“久在樊笼里,谋虚逐妄急啊,我虽不能改变历史,却已在影响了,确实是我在做无用功。嗯,好吧。这次陈到回山,我就不再放他出去了,让他在山中,安心的将《吴起》的‘武卒制’精研透彻,再续教他半套‘虎踞西镇枪法’。使他今后也能很好的护卫着晦气的大刘备,哈哈……”

“诶……这才乖嘛,诗也打油的不赖,值得夸奖。幼儿和成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抵制诱惑的能力罢了,你能抵住虚名的诱惑已然很厉害了,要是再能抵御住利益的诱惑,你就长大了,是内心长大成熟了,你将不负灵魂喽。”须平上前拍打着哈历波(玉真子)的屁股,叫好连连的说道,“那吴起厉害啊,谈论兵法必称‘孙、吴子’,虽排在春秋孙武之后,但是战国时代吴起应排第一!他虽然嗜杀、辱师、杀妻、贪色、不孝……身背诸多恶名,皆因他的出身,他要用短暂的一生去和时间赛跑去努力的证明自己,他是不属于贵族阶层的,他是‘士人’阶层中的顶尖人物。士人阶层不都是如此吗?一心只想要出人头地,功成名就,富贵荣耀。只要结果,不计过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都是底层人民的通用心思与手段啊,可以理解又无可厚非。不管他用何种手段罢,咱又不得不赞叹他取得的功成和名就,他最终证明了自己。文,以最高官职令尹执掌一国之柄,使三晋不敢南谋。武,以5万‘魏武卒’大破秦军50万,入掠秦地500多里,有吴起在,如狼似虎的秦军都不敢向东而望!一生更是历经大小70余战,无一败绩,真是狂的要死!陈到要是精研了《吴起》兵法,真是要成为了不得的大人物喽,真正的‘万人敌’!…………哈哈……”

“是啊,可惜‘两个起’并不是同时期出现的,那‘人屠白起’生活在吴起之后,基本是吴起死白起生,相差也不久远,他俩要是相遇,会很恐怖的吧。”

“呵呵,是啊,一定会很恐怖。要是论起打仗来,我们国家是经验祖宗!唉,这片土地上的战争也忒多了些……”

正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那只丹顶鹤忽然振翅而起,极速上下的盘旋在空中,快速地扑棱着翅膀引颈鸣叫。

远处传来了呼喝的声音,中气十足的透入二人的耳中,“玉真老匹夫!近来可好?故人左慈涉远探访……”

哈历波(玉真子)听到音声之后,脸上忽而闪过一丝的不悦,仰面招手向那鹤儿吩咐着吼喊道,“‘点儿’你下来吧!”。之后,自己便陷入了沉思,嘬着仅有的几颗牙花子,喃喃的自语道,“来了,来了?他怎么来了?怎么这么快?”

“左慈?不就是那个变戏法儿的吗?你瞎紧张的嘀咕什么呢?”须平很是不解的大声的随口问到。

“我在这里也呆不住了,怕是要急着赶去南朝做‘陈庆之’喽。哎呀,他来,就相当于‘牛头马面’携着‘黑白无常’来找我一样,是催我快去羽化成他妈仙的,我的今生来世就跟蚕宝宝一样,勤奋助人飞快短暂啊,现在也似是完成了使命的状态了,哈哈……”哈历波(玉真子)向须平简单解释着,随后缓缓地扬声回应着抱怨说道,“你这个催命的冤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只一会儿,那左慈就一瘸一拐的到了二人身前,但他并未理会哈历波(玉真子),却直呼着须平的名字,哈哈哈的大笑着,“嘿!嗨,顺平侯!须平!那个臆想自己是赵子龙的小朋友,别来无恙啊。”

“我哪儿见过你?什么别来无恙的……陈束戈!?”须平看清了来人的面庞之后,夸张的退后了半步,失声惊呼。

“哈哈…………不是我,还会是谁?这里的人除了我和哈历波(玉真子),谁还知道你是须平呢?”陈束戈(左慈)狂笑的有些做作,近前亲昵的拍着须平的肩膀,“别来无恙?”

须平心下惊喜异常,不禁由心笑道,“瞧你这一瘸一拐的步伐,高低起伏波澜不惊的,您是学习铁拐李呢?还是修炼什么腿法呢吗?怎么你在这里是个瘸子?”

左慈(陈束戈)夸张的拍手浅笑,行为似很乖张的调侃着反讽回答道,“你也真是迟钝,我这是高低看不上你的意思,知道吗?一见面儿就只是知道取笑我,你真不是什么好人。当面取笑他人残疾的身体,可不礼貌!我来到这里天生跛足。怎么样,你来到这里还适应吗?”

“这大波儿的保密工作做的还真是好啊。我到这里都三年多了,你怎么才露面儿啊?没义气!”须平假意埋怨了一下后,索性大笑了起来口腔全露,他是由衷的高兴,上下打量着陈束戈(左慈),仔细地观瞧着,能够相互的认出来,感觉真好,前倾着身体,略有些急切的质询,“您在这里是半神一样的存在,为什么不早点儿来,对我指点一二呢?”

陈束戈(左慈)忽然打了个哈欠,对须平的问询表示出了无趣的样子来,“你也太假了吧,连个客套话儿都不会说。一上来就是埋怨质疑深恨不提携的,无聊啊无趣。”摇头连连的陈束戈(左慈),随后语速加快地解释着继续说道,“我很忙的,除了每天炼制那九转丹之外,就是去找曹操、刘表和孙策玩耍了,那仨人都挺有意思的,一副忧心忡忡家国天下的装模作样的样子,咳,体制内部的人呀,登上了所谓的大雅之堂的人呀,一定要官僚着拿腔拿调的说一不二的,利益一定要集团化要是相互帮助利用的,也是没办法啊,是人就是会有私心和个家私欲的,历来传承学习的也是一贯如此的,都是些处世的驭人之术歪风邪气,所以我不免要逗笑戏耍他们去,要让他们真正的家国天下起来。我还一定要诚恳的玩笑着收那曹操曹贼为徒呢,哈哈……拖延一下儿曹操兼并势力的进度嘿,有意思着呢。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我三人皆知三国终归晋,确切的说,咱三人都是半仙半神一样的存在于这个历史阶段的,您刚还调戏我是个变戏法儿的呢,别以为我没听见,对你,我还妄谈什么指点?好处倒是可以给你分享一些的,来,这颗九转丹算是见面礼了。哈哈……我倒是想求教您须平,来这里生活三年多了,感觉如何呀?有什么时代对比的感想呢?又有何心得呀?”

“是呀,是的!我们都算是半神,只知结果不知具体过程的半仙神,也有些无聊。哈哈……既然你问了,我就试着谈一下儿吧,我在这里见过接触过的人也有限,我都没出过山呐,这里人都没见过听说过我,谁又会来请我下山呢?我再着急出山也是妄想啊,呵呵,那就,简单聊一下儿吧,当下,在这里生活或隐逸的众人,都在问天哀叹的祈求着早些结束战乱,求仙问道的希望远避世俗,对这里这世道失望的很,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一味的为良善让着路,期待仁政道德的回归来拯救自己,虽然迷茫却是极有信仰的一群人,这信仰简单质朴,就是期盼天命早有归属,百姓安定生活,说白了,这信仰就是恐惧是乞求他人,而不自求自救。而我三人,却独知往生,也算是开了挂的人生了,只能安抚他们说,太平也是需要时间的。”须平也没细问,接过药丸大口的咀嚼着,简单思索了一阵,自嘲的笑了一笑,认真的回答着又说,“我对于时代嘛,还是有些比较的。至于说心得嘛,也谈不上。我感觉,我们那科技时代的生活状态,相较于这里来说,看来是退化的!近两千多年后的人,后来人,开始了平和的相互伤害,极力的崇尚金钱万能,人人自私、精明,从不认为自己愚昧、麻木。个个儿张扬狂傲的要死。其实啊,只不过是科技的提升,带给了他们过分的依赖心理和自大的优越感,其本身并没有独立的思想和学识,也不具备求真的精神。人人也都深谙‘拿来主义’的‘填鸭’之道,随时深信着网上搜索后的答案,随时解答着自己的无知,将自己的思考能力完全交予智能数据,时时炫耀装扮着自己,以示充盈,其实脑中思想空空如也,精神也是尽被名利污浊浸泡着的,只为物欲挣扎着自身。那就是个黑暗时代,人心尤甚,为了金钱就可以出卖所有,什么肮脏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什么谣言都能散布的出来,专门抹黑他人给别人泼脏水,自己还亲自挑断了自己的两筋,折弯了自身一骨,脚筋、腿筋,脊梁骨,以致不能站立起来只能够适应于爬行,后来人,实是无神无骨无信仰的一代人。”

哈历波(玉真子)频频点头,捋着胡须带些责备的反问追说道,“过了过了,说的有些过分了啊,不过,说的是真不错,谁给的钱多就为谁说话,认不清自己的价值,以为自己挣得越多越能体现出自我的价值,为了钱,无耻至极。但是须平,你过激了!暗极了才能更显星光的灿烂,不是吗?不妨给些时间不妨再黯淡些,你看这汉末乱世不也是群星闪耀的吗?也不能怪他们罢,利益至上金钱万能已是通识了,那时的后来人,也不是人人都能清醒认识到自己已经过分依赖智能的决定了,他们早已失去了自我审视决断的能力。”

须平并没有反驳,也只是无奈的摇着头,有些自语般的接口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咳,我也确实是激烈了些,你不是也同样激愤。但,那时代的星空也太昏暗了吧?连天空都被污染的脏极了,哪里还能看到一丝的微弱星光呢?满天都被黑暗笼罩着,人人自卑的焦虑着恐惧着乞仰着追赶着,好像是一群机械的蠕虫。是天太黑了还是星星的光辉都已黯淡不见了呢?唉,怎也始终不见更强的光明悬空耀射大地呢?只重利益的价值观,使人心也随之肮脏了起来。”

“你还侮辱起你的师尊来了,说人家大波儿激愤,须平啊,你才是能激起来粪便来的呢,看来,你俩的不满情绪还真是大呀,臭大粪一样的无助的情绪滋生漫延着,拦不住啊,咱傻愤怒也于事无补呀,你俩就似是后来的精神病一样,一对儿杠精。嗯,天空被污染,嗯!形容的很有些意境嘛,依我看,实是人心都被蒙蔽的脏极了吧,是什么蒙住了良知善心?钱。这点,你俩倒是说的不错!人心已经不脏不净的混乱不堪的纠缠在一起了,就不要仔细的想要找出择出来了吧,繁冗的去区分着好坏善恶耗时又费力还不讨好,那样处理,太麻烦了,也会不小心被脏水沾染上的。索性,就让人心继续的脏下去罢,只有脏极了,要清洗起来就简单的多了。”陈束戈(左慈)手抹额头,左右的搓动着,仿似很认同两人的比喻,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衣服脏了,用净水清洗即可,人心要是脏了,就非要用血水来清洗了。必须要有战争,才能获得血水洁净大地,是不是?你们看这里,这汉末三国,不是正在清洗嘛。”

“嘿呦,你不是一样不满?还说我俩呢。用战争在清洗,太残酷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无辜被牵涉其中?这一句话,一页史,唉,轻描淡写的略去了多少的亿兆生命啊。”须平不禁唉叹一声,带有许多的无奈情绪,开口诘问,“现在的冷兵器时代还好,用战争,还是能够起到清洗效果的。但是,今后的人类战争,可怕到,都能够足以毁灭整个地球了。战争后的大地,被污染的也将不再适于人类的生存。那样儿的清洗方式,太过恐怖,我们又如何阻止呢?”

哈历波(玉真子)深皱眉头轻叹一声,也不无担忧的说道,“唉,要是真的到了那时,谁又能阻止的了呢?可是,发动战争的绝不会是大众大多数,而是那一小撮既得利益者,杀尽他们,世界就清静和平了。”

“杀尽他们?谈何容易,理择不清不好拾掇啊。哦,在那十年预演中汲取的经验暗中再战也许可行。”须平哀愁的合目冥想,小声的没来由的嘀嘀咕咕,面容逐渐清朗。

“嗯,那帮孙子为了钱为了利益,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的。我们要在真正的战场上提前的消灭他们,消灭了那帮大恶。那些大恶,是会浑噩不明的为一己之私,极力主张发动‘战争’的,以至于,将毁灭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也在所不惜,宣扬危机开始发动战争的是他们,上战场前线的却是无辜的平民百姓。他们那群浑噩的恶魔只是看不透一个事实而已,叫不醒他们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陈束戈(左慈)亦是在无奈的自语着,心内悲哀的叹出了气来,“唉……随他去吧,我们无力阻止,现在的我们,绝望的无能为力。”

“不太明白,什么事实?”须平听到陈束戈(左慈)话里有话,急忙探求般的发问,嘴里此时已经是极不舒服的了,“你给我的九转丹是什么玩意儿?我现在嘴里是麻木的。”

“同依赖共存亡啊,他们毕竟是逐利的是眼光狭隘的。”陈束戈(左慈)笑了一笑,手指乱动的解释了起来,“简单举例,我就用人体形容为是地球吧。”他皱眉考虑了一会儿,眼光扫视过二人似是在组织着语言,又摸查着自己的手杖低声的继续说道,“生存在人体内的癌细胞,是不会考虑到,人死了,自己也就死了,这简单的道理的,人死了癌细胞就也不能再依附着人体存在了。癌细胞考虑的只是,不能输于健康正常的人体细胞!双方都在很‘正义’似的持续发动着各类战争来争夺着人体的资源和营养能量。‘癌细胞’若是胜利了,人体(地球)也就随之毁灭了。我恐惧这种不思索结果只考虑赢得胜利无谓使用何种方式的战争才是可怕的,人心若是肮脏至此,我们才是被裹挟在洪流之中绝望的无能为力的。真该清洗该送上战场的就应该是那帮癌细胞,这就是事实。”他歪头审视着须平的面庞,平静的安抚说道,“九转丹,祛脓毒,提腐生新。麻木是因为给你吃了药啊,嘴上麻木点儿你就会沉默着不会多嘴说话了。放心吃吧,没事的。”

“只问输赢?都是核爆多吓人呐。嗯?是我肤浅了,我可真是缺乏想象力又不辨多样化的蠢人呐,听你这么说,也包括恐怖的生化武器战争了?哎呦,就不能细想,人啊,人,人类才是这地球上最恐怖恶毒的生物。唉,战争其本身不仅仅只是包含你来我往的‘枪炮’攻击,本不在自然中存在的,也驾驭不了的东西,若是被合成制造并释放出来,那是多么的丧心病狂的啊,唉,那帮癌细胞生物真是令人担忧……算了,算了。一见面儿咱就扯得有点儿远了啊。我们聊天儿也有些自大的跑偏喽,总是自以为是的有些杞人忧天喽。”哈历波(玉真子)舒缓了一下情绪,终止了仿佛是庸人自扰式的聊天,“先不聊那些悲伤烦恼的事情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说了也没人听没人做思考啊。唉,却早已经有人在用听力和思想做武器,早已经发动了多次的战争了,我们只是不辨其实。我们恐惧着科技的发展却无力回天,他们已经用可怕的人心战,通过旅游,新闻,援助,贸易,资金和技术,师生互交流,精神压力和宣传压力来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了,利用下一代再下一代来进行着和平演变,通过一字‘染’来缓慢的有耐心的去摧毁一国,孩子们的孩子们,思想要是被引导了,将是很危险的事情。须平说得对,那场预演也许真是个解决之道!唉,多余。我们正经的好好聊天儿吧。我只问你左慈左老道,你这次来,是要见我最后一面的吗?”

“意犹未尽呐,我再啰嗦两句。孩子们的思想虽然很容易被影响,感受享受着周遭环境而被印染,但是孩子们也会长大的,谁会总爱甜味的糖果呢?终将是会改变些口味明白些更高层次的是非公理的。会长大的,我相信孩子们必将站立至岿然不动,屹立不倒。”陈束戈(左慈)豪壮的说着而后打着哈哈,动作有些奇怪的空首邪笑着,“哈哈……你已经印在我心里了,哪儿有什么最后一面?我会一直的想念着你的,除非是我已无我,精神尽失!”他忽然面色凛然,进而严肃的说道,“说实话,你该上路了!”

“什么时辰?能否延缓一些时间?您神通广大,可以为我祈寿续命吗?”哈历波(玉真子)有些急躁的频频发问。

陈束戈(左慈)直立挺身,轻掸衣襟袖口,嘲讽着嬉笑说道,“庄重点儿,那么大岁数了还慌里慌张的。您已经有过死亡经历了,还在畏惧什么?”

须平茫然的伫立当场,听着二人的对话,头脑身体也仿佛是已经麻木了,正在不知所想……

“我并非是畏惧,只是还有不舍。我还有些未尽事宜,希望你帮我延续些时日,以便交代其后办成。”哈历波(玉真子)恢复了神态,严肃的正色应答。

“谁又没有些不舍呢?遗憾总是会有的,但到时候该走还是要走的。”陈束戈(左慈)带有笑意的嘲讽之后,也正经严肃的说道,“我早已知晓,你这老家伙还未与姜维相遇。你可真是弱的可以啊,现在感觉失望渺茫了吧?又一次临近死亡,你在这里的一生你后悔吗?你这不争气的寿命啊。”

“我渺茫失望的是须平这块儿料。姜维还未出世,我也帮不上忙啊。哈哈……”哈历波(玉真子)斜瞪了一眼须平,一脸的鄙夷神色,大笑后抱怨的说道,“我将那‘平拨枪法’三分传授他人。让丫须平学习的可是一整套枪法啊,这家伙,贯通的‘平拨枪法’居然一点儿不像是我传授的,人家还搞出了许多的创新来,多气人。”

“那就是你俩交流沟通的事儿了。我觉得须平做的也不错,有多少人一生都摆脱不了‘学生思维’呢,哈哈……” 陈束戈(左慈)哈哈的笑着,从怀里慢慢的掏出些物件来,依次的摆放了起来,“我就是为姜伯约的事情专门而来。我这里有七盏油灯,可为你续命12年,你寿终111岁可好?”

“呵呵……原来如此,先谢过乌角先生!”哈历波(玉真子)真诚的笑着,拱手屈身说到。

须平的药劲貌似已经过去了,望着摆放似北斗方位的油灯,眯着眼轻讶的突然问说道,“呀,七星灯续命嘿,你还会这手儿呢?这不就是在五丈原,诸葛亮用的续命之法吗?”

“我教他的!”陈束戈(左慈)自信满满的简洁的回答着,瞥眼望到须平的表情,直有些得意的说道,“哈哈……你不必惊讶。我有些个道术法门是会在我四处游历之时,偶遇到某些虔诚之人,我会看对方资质的高低,分别传授一些给他们的。我曾口传给诸葛亮一些奇门遁甲之术和呼风唤雨的‘戏法’呢,‘观自然之景色,断风云之际会’。呵,只是利用这片土地上的自然环境,社会经验和民间俗俚语口传整合后形成的风气,经验规律的推断出天气的变化,类似天气预报员而已。没什么新鲜的。”

“诸葛亮是你徒弟?”须平问到。

左慈(陈束戈)一边斜瞄着油灯一边轻描淡写的答道,“只是口传道术,告知的经验之谈,并未收徒。”

“哦?你还教授过其他人别的道术法门吗?”

“教过!也是看我当时的心情好坏吧,并不记得真切。”陈束戈(左慈)似是很努力地思索了一会儿,摇头叹息,“我这记忆力啊,真是不敢恭维。只还记得在黄巾初起之时,我在丹阳郡偶遇一少年。我看他在道边杂草之中闭目养息,心无旁骛的欲炼修‘除劫’之法,便心生怜悯,随手将手中《黄帝九鼎丹神经》传授于他,助他功成。此子唤作,葛玄。”

“哎,心胸宽阔的如失忆一般,才能更好的求仙问道吧!?”须平远望着四面山色与近前的景物,大不以为然的神态调侃着笑问道,“葛玄葛仙翁是你徒弟?”

“只是授书,并未收徒。”

“哦?你还真是个怪人!我问你,你一路指点众人,却并不收徒,那你收徒司马懿,是怎么想的?”

“我想,我们都说过了吧,你我三人都知三国终归晋。我收司马懿是为了约束于他,纠正他的品行,不至他在得势之后,为了维护自家统治,失智而多造杀戮。”

“这就有些矛盾了吧?你赠书葛玄,口传诸葛亮,心授司马懿。这三个人,你为何非单单要弄出个仪式,收徒司马懿在门下呢?只要也在一旁指点教授就好了啊。哦,是了,是谁终将得天下,你就收谁入门下吗?”

“咳,不是你想的那样儿。我告诉你罢,普通人类修道观道很局限,他们认为的道法大致只可分三类,习练道术法门者,无非先求得的是前两种,修得延年长生或美谈功名。此两类别的道法,观其资质愚钝和心修也终是善念的,助其功成也未尝不可,葛玄和诸葛亮二人就是修炼的这两种道法。第三类道术,修‘天子之权’者却不同,此种修炼者已近‘道’门,号称‘太上’。一念生杀,天下必改其色!此道至高无上,聚而生根,已非气之流动之‘道’也,能令人昏昧膨胀,为所欲为。所以收入门下,以门规约束其中,以正其德行。”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蒋中正原也是青帮门下,我似乎是有些懂了。”须平点头。

“只是类似,并非相同。那种约束力怎会长久保有道德呢?我此门中约束,只有一师一徒!”陈束戈(左慈)声音平缓。

“只一师一徒?那又是为何?”

“人数众多便要张口吃饭,若要满足庞大的群体吃穿用度,就要极尽所能的去渗权参利,机巧权谋便会应运而生,反与初衷背道而驰了。听懂了?能明白了吧?”

须平一时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茫然。

二人虽在不断的交流谈论着,但陈束戈(左慈)手下却并没有闲着,这时他已将油灯排放摆置完毕,随即招呼着同样木然而立的哈历波(玉真子)笑说道,“来吧‘老哈历’,我亲爱的‘大波儿’,咱们开始吧。”

“有劳左家老道了,我需要怎么做?”哈历波(玉真子)一直茫然的伫立在原地,无所适从的言谢询问。

陈束戈(左慈)引着哈历波(玉真子)来到斗柄南指的‘摇光星’与‘开阳星’之间偏右的位置坐了下来,自己回身却坐在了偏左的位置,开始闭目扬声的缓说道,“‘北斗九星,七现二隐’。世人不易看到那隐匿的二星,故称为‘北斗七星’,实为‘九星’。你我现在正对应着隐没的二星方位,你为右弼隐光星,我为左辅洞明星。你只浅扣十指左拇指最上右小指最下安神闭目即可,此法,只需一个时辰就可功成,中途不可受他人骚扰。须平!不要苶呆呆的发愣了,请你帮忙去往下面,拦截道路护卫四周,切不可放他人进来。”

“你还真是客气,很注意语言美!知道用‘请’这个词儿。放心吧!你俩好好儿干,切忌缠绵过久,免得把身子骨搞垮了。”须平立时回过神来,啰嗦应声之后,手绰‘龙胆亮银枪’就向台阶下方走去了,一刻身轻如燕。

身后传来陈束戈(左慈)的嘱咐声音,“我见过真的赵云,你须平与他并不十分相符,你要小心应对!”

这左半仙儿是什么意思?

俄顷,出了阶梯洞口,来到了宽阔之地,眼望着熟悉的地方,须平想起了曾与朋友们在此搭建帐篷过夜,欢笑着聊天开玩笑,此刻,脑中正隐隐映射着当时的画面。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些什么,只是望着这些景物又开始了发呆。忽听一声低沉传来,“子龙!你因何在此?不是让你在草庐守候的吗?”

须平被这突如其来的责备声吓了一下,身形一紧之后抬眼望去,只见一青衣长衫的老者,远在三十米开外,正缓步向自己走来。虽然此人面部干皱沧桑,已经是上了些年纪的,但是须发皆黑,步履稳健,还气呼呼的略带些怒气,正眼直视着自己,似是还加快了步伐。

须平轻皱着眉头,也直视着对方,扬声发问,“你是谁?”

那老者并未答话,待到了须平近前,只是不断的打量着须平手中的‘龙胆亮银枪’面露喜色,突兀命令似的厉声说道,“哪里来的!?”

“我问你是谁?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须平淡淡的言语着,一面本能的反问着一面也在思索着,极力的想在脑中架构出这老者的身份来。

这个人怎么是这种做派?他对这里看样子是很熟悉的,又直呼自己为子龙,还端着长辈的架子,须平灵光闪现的心下一惊,突然自我认定,莫非他是赵云的师父童渊?他自己先进来了,让赵云在那草庐守候着,却又看到我在这里,认错了人,以为我就是在那草庐守候的赵云吧?……

正在须平思虑的时刻,却没想到,那老者还是个暴躁的急脾气,面对须平的质疑反问,居然没有答话,反手自背后,就抽出了一把巨大的宽面宝剑来,顺着出鞘瞬间的惯力,一剑劈砍了下来。须平自然而然的横枪隔挡,枪剑交击的一瞬,须平侧身撤枪,退后半步,右手迅速发劲,击打枪柄,直引着枪尖斜刺向上,朝老者的面门撩拨而去。那老者也在枪剑交击的声响之中,一霎那后退了小半步,借着枪身的阻挡力道,手中宝剑向着枪柄处平平的划出,是想要斩掉对方的捉枪之手。可是,须平夹枪侧身了……堪堪避过。那老者见此时的枪尖却直奔自己的面部而来,自己的手中剑在那平划一击之中,力道已然出尽,他只得顺势下蹲,旋转身体并凭借扭力向前,横扫对方膝盖处。须平眼见宝剑将要近身,他反而迎着宝剑划出的弧,纵身向前轻跳,极速地闪避至老者身后,扎稳身形之后弓步拧腰又快速探枪直刺,指向了老者的前胸心窝…………二人往来相交已是第五个回合,须平手中的枪尖再次探向了老者的左前胸,电光石火只一霎时,老者手中的宝剑就被敲击震落在了地面之上。

在二人往来相交的时候,须平已经认出了老者所用的身法招式,确是‘百鸟朝凤’枪法,不过只是手中握剑而已。他现在几乎已经确认,此人便是赵云的师父童渊。打定主意,须平也只能暂时先以赵云身份面对老者了。

此时宝剑已经被自己击落在地,须平慌忙上前拾取起宝剑递与老者,面含微笑的真诚说道,“师父,您没事吧?”

“嬉皮笑脸!这‘朝凤’枪法被你用的如此轻佻,无规无矩的舍去了许多法度,成何体统。”童渊接过了宝剑,虽是带有着责备的口吻,面部却在展颜微笑着。

须平心内发虚,一边琢磨着如何阻挡童渊上山,一边疑问的思索着赵云是不是真的就在前院草庐之中,他须平要是与赵云相遇,会是个什么情况呢?不能解释为是孪生兄弟吧。

须平心下思想着,口中缓慢的应付着童渊虚说道,“我哪里是您的对手呢?所以,变换了些招式应付在了和您的实战之中。”须平望着童渊手中的宝剑,继续劝说道,“您的剑不入鞘吗?我可是不敢再与师父动手了啊。”

“你这次不是将我击败了吗?”童渊将宝剑入鞘背在身后,双手合掌垂在腹部,再次命令似的仰头说道,“说说吧,说说你的想法,你刚才是如何变招应付的。”

“我在几次枪刺试探之后,发现,您对于所有的斩刺招式,全都不闪不避,迎身向前,见招拆招。只有刺向您左方心窝的招式,您才会侧身避过,所以我便留力出了个虚招,引你侧身露出右臂。”须平刚刚打败了童渊,自己的内心也是激动的难以平复,兴奋自负的面露得色,一时忘我的滔滔不绝了起来,“对于师父您,我哪里敢狠毒的痛下杀手呢,我只是找出了您的破绽,逼你闪避,我的攻击目标其实是您的右臂。诶?您又为什么对其他枪法的刺砍方式不闪不避的,只是闪避我那‘窝心枪’呢?”

童渊听着须平的叙述,频频点头,但是他却感觉,好像是哪里有些不对。听到须平发问,嗯了一声之后,童渊缓慢的解释了起来,“好,好!你刺向我各处身体部位的招式,都可简单左右前后的轻松闪避掉,身体的灵活性都可随意调度反应,人体尤其是以头部最为变通灵活,所以,我都不必立时闪躲,自然而然的应对便可。唯有这左心位置……哈哈……自前路刺来,你枪又长于我的手中宝剑,断不可送上前去迎刃,我也是自持身份,不愿后退闪避,右手又握有攻击宝刃,准备随时出手反击的,所以,并未退步,只得向左边侧身闪避喽,不想却是进入了你的圈套。哈哈……不错!”在解释的时候,童渊在分析着招式变化的同时,也找到了答案,他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忽然严厉的说道,“你怎么还会‘啸龙翔天’枪法?”

须平被问的一怔,谎话功夫已经很精熟的他,恍惚的自然冲口说道,“我不是和陈到比练过枪法嘛,反思他枪法有几处精妙,无意间就偶然挥舞而出了。”

“嗯,嗯!你倒是学的快,也是难得。”童渊点头释然,此刻凝神观瞧着须平,再次疑问的瞪眼说道,“我不是叫你在草庐守候吗?那潭水涨落有信,我是在等了三天后才进入这里的,你因何先我一步到达这里?”

“师祖他老人家先一步使飞鹤传书引路,我是在另一个出入口‘乐毅土庙’进山的。”须平细心的思索后,再一次的撒谎说道,“师祖……还要我暂时阻挡在师父近前,请师父等候在阶下,稍后传见。他正与左慈道长在商量着事情呢。”

“哦哦,谨遵师命!”童渊庄重的施礼站定之后,再次躬身低头的向着须平抱拳请说道,“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阁下究竟是何许人?”

须平心内惊异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脸上带有着尴尬的笑容,直凝视着童渊出神。

五十三.看的懂吗

童渊在等待了许久之后,都不见对方应答,望着略有些呆苶的须平,他缓缓地清楚的静气解说道,“你虽与赵子龙相貌一致,但你要青壮许多。”

须平在听完童渊的说明之后。自思,这童渊,也是个直爽之人,险些就要将一切真像告知童渊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事情中的许多连带关联,我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呢,还是不要太过厚道的好,自己绝不能冲动的胡乱承认,叙说出自我见解来,免生误会。那赵云究竟是还有其人,还是根本就是我须平呢?听童渊说过,已让赵云在‘前院’草庐等待,那就肯定是会有赵云其人的,并不是我须平。那醒神潭中的水也并不是日日干涸,童渊先行后至,赵云也许真是在乐毅土庙进入山谷内幻化成了我呢,怎么就我不知道呢?此刻,我到底是谁?

怎么办?我该如何回答呢?……

此时,正在他内心纠结挣扎的时候,须平看到那鹤儿正在空中盘旋着,似也在一同的巡视着山中一切,立时心中便有了些主意,既然山上还有那两个德高望尊的老家伙呢,我只将此事推个干净了吧!

打定主意后的须平也躬身施礼,带着慵懒的笑容对童渊说道,“此事,我暂不可妄言,以免另生出事端来,你可稍后去询问祖师玉真子,他与左慈老道自会向您解释清楚。还请您在此稍待,不要上阶打扰。”

童渊静气听闻之后,展颜愉快的呵呵笑道,“好。”随即就直直的躺在草地之上默口不语,开始了闭目养神。

看到童渊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很自然的随地躺卧,须平真有些羡慕他的随性洒脱,说打就打,累了就休息,别人不想回答就不再追问,更不像自己问题多多的那么多废话。

虽然二人不再搭话,相对无语。须平也不觉尴尬,撒枪撂手于地面,自己也坦然的席地坐下了。

在过了许久之后,那只叫做‘点儿’的丹顶鹤,俯冲直落在须平的身前,‘哦哦……咂……咂……哦哦’的鸣叫出声,左右的摇摆着,上下的弓屈着身体,像是在跳舞一样。

想是那边儿,祈寿续命的工作,已经完事儿了吧?须平想到此处猝然起身,提枪大步流星地奔向了台阶方向,招呼也没有和童渊打一个。

沿路飞奔,轻如飞燕般的到达了二人身前。

只见左慈盘坐虚弱,披头散发的竟有些憔悴,玉真子倒是红光满面的伫立在一旁。须平直接上前很有些焦虑的急速说道,“童渊带着赵云来了!童渊已经被我拦在了阶下,赵云在草庐守候着。童渊,他现在就在谷内阶下等着呢。”

哈历波(玉真子)听须平急火火的说完,并未在意,缓缓地踱步走向了陈束戈(左慈)方向, “嗯,我让他们来的。你不用慌,我知道了。”他很平稳的转脸向须平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让他在山下等着吧。只是这左老道为了帮我祈寿,已经害伤了一只眼睛。”

“哦。嗯?你这老家伙,在徒弟面前还真是镇定啊!”须平看到哈历波(玉真子)自信的神态,心内也放松了许多,“哦?那是表示他瞎了眼才会为你续命的吗?呵呵……”他嘀咕着也走向陈束戈(左慈)身前蹲下,仔细的观察着他的面庞,“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居然为了你‘大波儿’,自损一目,这情感可真是炙热煽情呐。到底是伤了还是瞎了?”

“是瞎了。”哈历波(玉真子)凝望着左慈(陈束戈),踱步上前抱拳微微施礼,很愧疚的真诚答谢着说道,“你并没有告诉我,这续命之法会损伤你自身啊,舍去了一只眼,为我续取寿命,真心感谢!”

陈束戈(左慈)倒是大度得很,微微一笑,安慰似的说道,“别说什么客套话了,小事儿!我也正要传授给诸葛亮连弩之法呢,一只眼睛也好现身说法,能很好的瞄准呀。”

“你这变戏法儿的,对自己倒是真狠呐。学巫医的吧你?向天买寿要自残身体,您续命真的成功了?”须平听闻也是适时调侃,想使气氛不至于太过沉闷。

“巫医用词不对,或巫或神才确切。成功了就是神,可以称为神,是惊呼,神了。没成功,就被蔑称是巫幻之术了。”左慈(陈束戈)依旧盘坐,攒眉闭目再沉声言道,“我给你那药丸现在应已起效了吧?你放心,大波儿续命已成。”

“嗯,是起效了,我感觉自身精神抖擞体力充盈身体又是轻盈易控的很,是很美妙自负生龙活虎的,谢谢谢谢!嘿,真成了?是真成了吗?我是该信您是神医,还是蔑称您只是会个巫幻的术士呢?”须平感谢过后未加思索的冲口问道。

“都可以。因为,时而灵验时而无效呀,凡事哪儿能夸口包票尽成呢。讲个小故事罢,上古先民流行瘟疫之时,在搞不清楚死因的时候儿,就将已死之人和方圆十里范围内的所有生物,全部收俱封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九天后,还存活的生物,就是药。”左慈(陈束戈)泰然自若的絮叨了起来,再次安抚着肯定的说道,“我所习练的幻术,虽然有无效的时候儿,但是,针对于大波儿此次续命,您不必担心。”

“是不是九天后,还能存活的生物体内,一定是有了抗体的缘故?所以就成了药?您这是宣扬迷信呢吧?”须平不以为然的失声嘲笑道。

“咳。迷信或是神奇,咱就不要再界定了吧?因为,都是搞不太清楚的状态。”左慈(陈束戈)不自主的感叹了一声,呵呵的冷笑着,忽然独眼望着须平询问着,“你还记得我们那次一起喝酒时的‘订婚宴’吧?”

“当然记得!怎么突然跳到那儿去了?你丫疼不疼?真的独眼儿就能适应吗?一点儿失落的情绪都没有?”须平很奇怪陈束戈(左慈)怎么会突然问起些往事来,不无调侃的心态笑说道,“哦,你是要再回忆些事情来麻痹自己吗?自个儿给自个儿注射麻药呢这是。”

“算是吧。哈哈……还是和你们聊天儿有意思。不必拿捏着语气和措词。”陈束戈(左慈)快要大笑出声,突然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搓着自己的脚平静说道,“你说,当年你的父亲写了个‘贼’字,来说明教学问题所在。我妈当年也是讲了个故事,来抨击体制思维的利弊呀。”

“那就说说看吧。”须平很不解,却很配合的催促着。

“差不多同样的缘由吧,都是学习上的问题,我的家长也被请到了学校,那一次,是我妈去的。”陈束戈(左慈)仿佛有些兴奋地叙述了起来,声音断续低沉,闭目的嘴角上扬,“也是同样的姿态,和你爸一样,也是借用了老师的讲台,来讲了一个貌似很普及也很普通的故事。”

“开始故事啊。”哈历波(玉真子)是真心想让他左慈减少忘却些痛苦,也在配合般的催促着。

“我妈上了讲台,就在上面写了三个字和一个括号,龟兔赛( ),你们应该可以想像,底下的同学们都疯了一样的踊跃发言,甚至争先恐后的急切地大喊出声,一声高过一声,‘跑!跑!跑!”陈束戈(左慈)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曲腿抬起膝盖眼触在上的深深的停顿了好一会儿,浅浅的打出了一个气嗝儿来,舒气过后继续皱着眉的沉声说道,“我妈当时就大声的讲,‘先说明一下,这个是我要讲的故事,和同学们听到的不一样,不一样!请同学们安静下来自我想像的去认真思考。然后,你们可以上来写一下儿,自己认为最后一个字,到底是个什么字,阿姨给你们打分儿以后再公布我的答案。’是我想出的新故事又是我另一版本的答案。”

须平和哈历波(玉真子)如坠云雾之中,静静的等待着。

“哈哈……全班36个学生,居然有33个写了‘跑’这个字,填空题嘛,又是小孩子,自然而然的想当然的自信满满的,几乎是全都书写了‘跑’这个字,自信正确的期待着准会得100分。规范定式啊,先入为主很有意思,唉。”陈束戈(左慈)有些动情的眼眶湿润,喟然长叹后愁然续说道,“只剩下三位同学。一位加了个问号,一位加了省略号,另一位女同学,就跟我妈说‘阿姨,先把您的故事讲完了吧’,这个说话请我妈继续的女同学叫,顾仪。”

“顾仪?世界真小,世界真小!你不要啰嗦絮叨了,快点儿吧,快说答案,我等不及了。”须平不明所以,略有思索的继续催促着说到。

看来在问题面前,人人都是急于想要知道答案的,而习惯性的忽略掉了些什么,也是真心不知道被忽略掉的是什么。

陈束戈(左慈)不慌不忙的伸开腿来,后仰着身体虚弱着告说道,“我妈最终公布了答案,(泳)。却换来了整个教室的不满嘘声。说什么的都有,‘明明就是跑!’,‘龟兔赛泳?这是什么破故事呀。’,‘阿姨,你的故事讲错了!’,‘还没开始讲故事呢,怎么就是错了?你安静点儿吧。’,‘兔子哪里会游泳?’,‘兔子真傻,怎么会和乌龟比试游泳呢?’,‘我们听得故事好像也是有错的吧?乌龟怎么会答应和兔子比赛跑呢?’,‘兔子在比赛的时候,为什么要睡觉呢?我就不会睡觉。’,‘乌龟在比赛游泳的时候,也会睡着吗?’,‘天性重要还是勤奋重要?目标又是什么呢?’‘明明就是跑!’咳……我也记不得那么许多了啊,总之是底下乱成了一锅粥一样,现场不能控制,始终鼎沸的安静不下来,彻底乱套了。”陈束戈(左慈)这时仿佛是很享受的大笑出了声来,独眼巡视着二人的眼神,抬头继续轻说道,“我的眼睛没事儿了,我已经适应了独眼。”

“完了?这就是答案?什么跟什么呀,不明所以。嘿,您适应的真快!您失去了一只眼睛适应黑暗的速度还真是快啊,厉害厉害!你讲故事就能治病啊。嗷……对喽,世上讲故事的人不少,也是为了适应黑暗在给自己或是大众治病吗?”哈历波(玉真子)望着陈束戈(左慈)那只惨白空洞的眼睛,唉叹着,“哎……唉,没事儿就好,真是难为你了,再次再次说谢谢!”

“你也太碎叨了,免谢。我还是接着说吧,以免二位继续困惑。”陈束戈(左慈)想要起身站立,但在他手扶地面的一瞬间,却又坐了下来,“我妈身处在那嘈杂吵闹的整个教室里,有些慌乱,当时就不能应付这纷乱的场景和问题了,只得在同学们已经不在意是谁还站在讲台上的时候儿,在喧哗声中,默默地退下了讲台,很狼狈的退下了,没有完成宣讲自己的故事版本。她自己说‘做老师的太难了!’”左慈(陈束戈)再一次的勉强尝试起身,却又是没有成功,继续的缓缓出声说道,“后来,她跟我又说道‘那帮学生在校的时间太长了,小小年纪就被固化了思维。唉,我在台上,只对那三名学生很有印象,一个标注了问题的问号,一个划了一个省略号,另一个愿意静听完整个儿题目’。她想,这世上也是有这三类人存在的吧。怎么样?须平,我妈的这个问题能和你父亲那个‘贼’字问题,相提并论吗?”

“多言无益!谁也不能给出答案。出题的是你妈啊。我只是奇怪,你妈的最初,究竟是想要说明些什么呢?”须平哈哈的笑着,真心的笑着,“我都不明白,你妈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须平,你言语奇怪的像是在骂人啊。我想,他妈要表达的是丢弃固化思维,要言论自由吧?”哈历波(玉真子)笑意满面怯怯的试探性的回答总结到。

“拓展故事版本,思维激发吗?”须平紧接着冲口说到。

陈束戈(左慈)陡然狂妄的笑着,由内而外的放纵出声,“你俩都是在骂人,谁也别说谁。哈哈……没有那么复杂。我妈最初的意思是不满于教育现状,不想让孩子们死读书,读死书。但是,她在‘台上’,同学们争相哗然的时候,才知道,‘台下’,被先入为主的洗脑故事所伤害,深受固化思维的影响,清醒的没有几个。都说过是另一版本的故事了,却没一人听得明白,只是又钻回原始版本之中争辩去了。”他再一次挣扎起身,抚按着左眼拖着已经早瘸了的右脚,自我哂笑的继续说道,“这个样子才是我左慈原本的样子吧?”

“左慈独眼跛足!你是为了给大波儿续命,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啊。”须平望着陈束戈(左慈)现在的样子,直感有些好笑,却也不想笑出声来,连忙假笑着掩饰的说问道,“你怎么当时不讲出这个故事来呢?”

“想笑你就笑吧。”陈束戈(左慈)鼓励着须平笑出声来,缓慢的说出了自己的理解,“我理解的是,不管谁在台上,面对台下大多数人的争辩吵闹,都会深感力不从心的。我妈就是选择,烦了!已深知救不了病入膏肓的后辈们了,他们早已习惯只接受第一个版本的故事了,其余版本都被嘲笑是抄袭而来的。我妈她不愿再掺合了,无奈无助的默默下台去了。一旦先入为主之后,想要改变其思维定式,要使其一切欣然从心,皆是妄谈。”他刻意掩饰着疼痛,更是一瘸一拐的四处走动了起来,“当时你们也是聒噪吵闹的厉害,都已经进入到别人的故事里去了,谁愿意静听我讲故事呢。”

“哦,只有唯一版本的故事,注定是假的故事啊。你多走走,多走走,这样儿有助于你的恢复。”须平终于是笑出了声来,仿佛也听懂了些陈束戈(左慈)故事中的意思,“可怜台上台下人,皆尽痴傻与呆苶。”

“为了我,弄成这个鸟样子,你还真是仗义!”哈历波(玉真子)也在一旁笑出了声,望着独眼跛足的陈束戈(左慈)肃然说道,“先入为主的故事和连带的思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打破的。首先将话语权和宣传权牢牢地攥于手中,重复的重复着抄袭而来的故事,只因为后辈们的无知无学,反而捧起了抄袭者作为是正版的拥有者了,鹊巢鸠占,真是颠倒倒颠的笑话。”他想上去搀扶,却在一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画了个?号的同学,故事版本已经拓展了许多了,可以在其中添加任意的字,估计其中就有(‘泳’)这个字也说不准呢,所以这个同学的回答是最接近于你妈答案的,只是又把问题扔了回去,踢皮球呢,呵。标注了一个省略号……的那位,是等着继续呢,他是在‘等待’,类似有些人的生活态度,从容的等待着。催促揭晓的顾仪同学,应该是还没找到一个逻辑起点,‘一切皆可怀疑’,她还没有找到那个起始基点,所以就无法产生怀疑,来延展陈述自己的理解吧。这……”

须平突然打断了哈历波(玉真子),他像是有了重大发现一般的,兴奋地转变了话题大笑着说道,“哈哈……那个顾仪‘小姨子’的出现,就没有后话了吗?陈束戈,你该不是当年,也是顾仪妹子的守望者吧?

陈束戈(左慈)很大方的坦然承认,“您这反应速度慢了何止是半拍啊。我是喜欢顾仪。但,那都是过往的事情了。”

“哈哈……炫酷招眼,特立独行的你也不行啊,你们都没有竞争过石风!顾仪和石风再过几月就要结婚了……”须平说到这里,猛然的停顿了许久,突然惊呼,“这里的时间并非是静止的!你‘特大’在我们那里刚刚死去了10年,而在这里,你却是90多岁的高龄了,所以,这里的时间比我存在的时间要短,这里的时间是被加快了的。”

“这傻蛋,还在聊时间。突兀的转变了话题,自己却还没明白过来呢。你只有能拿出证据证明,你周围都不是幻觉,你才能相信自己不是在梦中了。我们都是不是幻觉您暂时搞明白了没有?呵,您在梦里的思维也是跳跃异常的啊,真是就服你!是你的意识到达了这里,并非是你真到了,似梦非梦啊惟意识故。”哈历波(左慈)伸展了一下身体,仿似是丢弃了沉重,斜眼朝陈束戈(左慈)轻眨了一下眼睛,进而诘问说道,“用你那里的时间来对应这里的时间,你是犯了极大的错误啊,你自己都说你是在做梦呢,谁的梦里还有时间观念呢?我这百年也许只是你梦中的几小时睡眠,除非,除非你也已经死亡。须平?难道,你也已经死亡了吗?”

须平思索着嘲讽着,自己也是吓了自己一跳而后低声喃喃,“说的还真是明白呢,我居然没听懂。是啊,难道我也死亡了?喝多了酒,睡死了?”

陈束戈(左慈)也刚刚舒畅了心情,配合似的严肃说道,“你的感觉是有限的,对‘本体’的认识也一样有限。真实世界的真实存在,你还没有破解其中的奥秘。”他轻揉着眼睛,简单扼要的收尾说道,“只是你的意识选择来到这个时间段的,你要是真的已经死亡,是不会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你还要经历母体孕育和孩童时期,你并没有那些记忆留存,在这里你并未被另一个母亲孕育,也没有你的孩童懵懂时期的记忆,你只是意识来了,梦中也是有意识的,只是常被扰乱着,有意识时也是会做梦的,不过是些虚妄的梦想罢了。想要辨别出来或是不是同时具备了梦和意识,微生物你需要再了解一下,意识和梦就好比是微生物,你只要是还有着意识还能做着清醒梦,在他们俩的引带之下,你的身体也就是微乎其微的生物了,微末的微末无视着一切,带着能穿越一切的所有自识来到了这里,无视物质阻碍的来到了这里,只是你的梦或意识来到了这里,肉身被他们俩幻化等同于了他们俩亦能在一切阻碍中任意穿梭往来,肉身已被幻化如它了,不必急于分辨是梦或是意识了吧?总之,是你来到了这里。您还活着呢,并没死,哈哈……瞧把你丫吓的。”

“我是有些迷糊了,梦就可无视时间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意识就可独立于一切之外吗?既然没有时间存在,我们为什么总是用时间这个概念来表述呢?你说的那个‘本体’又是什么呢?”须平依然纠结着,不肯跳出这思维的局限性。

陈束戈(左慈)忽而哈欠连天,前后摇摆着身体脆声的肯定答道,“本体就是道!流逝的也不是时间,流逝的其实是我们。包括,思维、意识、灵魂……懂了吗?”

“哈哈……不懂!不知是你们说不明白还是我理解不明,哎……算了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须平自己也有些腻烦的头疼了起来,很厌烦自己总是在纠结于时间问题,劝自己不要再啰嗦下去了,引导打趣着陈束戈(左慈)微笑着发问说,“嘿,左家那老道,这里没有顾仪,你在这里是怎么打发日子的?”

“有她没她都一样,她也只是个名字而已了,只是我还能记起来她的名字,映画出她的样子罢了,你也只是肤浅的只是知道我喜欢她,我还喜欢过好多姑娘呢,你并不会深知我的内心和思想,您就甭再八卦无聊了,顾仪早已经不再重要了。哦,我在这里很好,每日游历山川,结交有趣的人物。”陈束戈(左慈)也是为了缓解眼部疼痛和脚下的不适,索性就跟须平胡乱的聊起了别的话题来,斜歪着脑袋嗤笑的说道,“最近,我觉得张鲁这人很有意思。”

“张鲁?那个‘五斗米道’的?”须平轻笑,立马来了些探秘式的心性,也放弃了些许令人生厌的枯燥执着,“‘宁为曹操做奴,不为刘备座上客’的那个张鲁吗?”

“是的,据传他是‘留侯’张良的后人,也是张天师张道陵的孙子。”陈束戈(左慈)松了一口气,向哈历波(玉真子)轻点了一下头,无不郑重似的续说道,“他割据在汉中,自称‘师君’,弄了个吃饭不要钱的制度,很是受到百姓的拥戴,汉中在他的统领下,安定富足。他还批注修改了老子留下的《老子》一书,也就是《德道经》。但与原书相差许多,甚至相违背的地方也有很多,起名为《老子想尔注》,是‘五斗米道’的经典。”他一边说着一边瞥眼须平,暗自的观察着,“这本经书,先是他爷爷张道陵首先翻阅批注,后传给他的父亲张衡,再传给了他张鲁,他们家已经三世批注修改过了。以《德道经》为模本参照,仿制写出了另外一部书来《老子想尔注》。”

“哦?这不算是篡改?也不算是抄袭吗?”须平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奇怪的皱眉说道,“书名不一样,内容有改动,这叫批注?给我本儿兵法书底本,比如《三略》,我也能如此批注写出一本儿新的兵法书喽,私我见识视角下被我修改后的《新,新三略》。呵呵,实在不好界定是否是思想剽窃哟,改动后思想也早已经不同了,只是有些地方似老子和老子暗合罢了,难道就不允许有思想上的碰撞与融合吗?到哪个法院也打不赢这官司吧?”

“道教其实最初只是道家学说,只是学说,并非教派。也就是黄帝、老子、庄子的学说。”哈历波(玉真子)趁热打铁般的继续引导着话题,他太了解须平的心性了,一旦聊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是会忘掉所有纠结事情的,像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一样,会是被引导至专注的,“到真正开道立教的时候儿,道教的祖师爷,其实是有两个人的,一个是张角的‘太平道’,这个教派是教人推翻统治阶级的,用‘致太平’的思想,构建一个人人自由幸福且平等,无剥削无压迫,没有饥寒灾病,没有诈骗偷盗的‘黄天太平’的新世界,唉,也就是一个画饼妄想的世界呀,难以实现,难。另一个就是张陵张道陵的‘天师道’了,也就是‘五斗米道’,是教人修身养性长生不老的。你们知道,皇帝老儿最喜欢求长生了,哪儿会支持张角那个‘反贼’呢,所以天子们封张道陵为张天师,尊为‘道教’的始祖。”

“哦?道教是这么来的啊。”须平已经被引导的深入其中了,皱着眉头也想不出是哪里有些不对劲,恍惚的思想着平静的说道,“之前,只能称之为是道学或道说?真是有些可惜了张角这支道派了。我倒是更喜欢这个太平道的教义,用黄帝、老子学说,衍生出的‘太平道’!再利用《太平经》教人修心向善。不似那个剽窃而来的《老子想尔注》延伸出的‘五斗米’。我认为,张角才是道教的始祖。”

“你喜欢又有什么用?桃花源和乌托邦吗?它的出现,不合时宜的有些超前!张角‘反贼’短短九个月就被皇甫嵩镇压了。”哈历波(玉真子)虽是轻笑出声,却是叹气的说道,“唉……也怪有些奉物逐利暗藏私心的叛徒,是他的告密,才导致了黄巾起义的失败。妄想张角,开启了三国序幕,私计唐周,告了密,一手捧出了诸多逐鹿的群雄来啊。”

“嗯,没有黄巾起义哪儿有三国?张角的理想终究敌不过唐周的私利算计心!”陈束戈(左慈)马上接上了话头,嘿嘿的窃笑着,“私,只是一个字就不可战胜了,历来如此。求私自保移祸转嫁也是常用的伎俩,法家的法治被藐视,君势驭术被广大厚黑爱好者追捧效仿,呵呵。法制不诛心呀,在私心面前也是无可奈何的,人们尽去学习钻营术势之法去了,机巧令人着迷可获名利呀,可谓是魔力巨大,那魏武曹操也不例外,呵呵……所以啊,世上‘王垕’才多,也是忒多!无论多么惊爆的事件,最后,总会引出几个类似‘王垕’的人物来去‘背锅埋单’的,倒行逆施的也敢去继续的蛮干,最后,无非就是找个王垕就完事儿了,王垕就是替罪羊的代名词!咳,管他什么唐周的私心或张角的妄想,只是后世的臆断和猜想罢了,总还是要推出个背锅的来承担了结事件的,历来如此。其实啊,汉末三国时被湮没的人才还有许多,皇甫嵩、卢植和朱儁在平定黄巾之乱中,能力作用是最大的,俩人都是真将军!作战的时候儿也总是身先士卒,从来都是‘跟我上’,从来不高喊什么‘给我上’,所以才能短时间内平定‘叛乱’,为高阶级分忧。咳,都是人才啊。其中一人,那卢植还是刘备的老师呢。”

“嗯,刘备和公孙瓒都师从卢植,刘备与公孙二人还是同学呢。嗨呀,高阶级高高在上的‘皇权’呐,‘君权天授’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信仰,天命绵延哟,人人羡慕嫉妒又效仿觊觎着,历来如此,好像一直也不曾改变过。”哈历波(玉真子)不无配合的偏离引导着,想要把那须平对于时间的纠结,远远抛开,“人人都期望自己就是那个‘天之骄子’,只求王道,帝王一道。而说道、理道、孝道、仁道、味道、正道、霸道、山道、小道、神道……哎……太多的道了,这些道,只是时不时的被想起而已,从不去对应心灵。其实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之上,真正的信仰应该只是一个‘道’字而已,只是‘王道’被拔高追捧了许久,终究门户私计才是国祚封建的基石,如不能被突破了私利门阀,封建就一直存在。我们是有信仰的,我们信仰的是道!是包罗万象的道,也就是那‘本体’,本体善德,道崇良知。难以达到啊,难,太难了。咳,难的呀,人们只会去要求讲道理了,要求去被大多数所认可了,才会适时的出现了宗教,那类有宗教的所谓信仰,只是浅薄的驭人之术,是多寡之争罢了。也许只能再出现一个‘大贤良师’,破除私有,才能真正的改变这污浊!”

“哈哈……王垕多,我听明白了!曹操的典粮官,被曹贼借去了人头的那个,哈,暂且放在一旁吧。是啊,总是有些事情,最后真是会推出个王垕替罪羊去埋单了事的,历来如此,至今依然被信奉。哎,你们俩这是在为张角翻案啊,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这里了呢?”须平意识到了自己的引导,反而成为了别人的引导,他却也乐得忘却自己对于时间的纠结,嘬咂了一下唇齿笑说道,“真将军又能怎么样呢?后世将军遍地都是,学历将军呀都有万千亿兆千万个了,管他真假干什么?哈哈,那证书将军发放的数量我都怕纸张不够用了,也不知是谁给颁发的,哼。有个真将军就感叹过啊,‘我自统帅过千军万马,今天才知道狱卒威风。’呵呵,谁捧举宣扬着私有谁就是术势小人就是心术不正的小人,谁就依然是生活在封建社会的君主门阀的名利的追逐信奉者!诶,我说,你们的思想倾向不对呀,你们的思想对于汉末这个时代的众人眼中而言,就像是犯了‘失心疯’一样的不正常!你俩就是癫狂的邪魔外道!”

“你想多了!也用错词语了,不是你们而是我们。”陈束戈(左慈)干咳了两声,很不自然的哀愁样继续地说着,“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历史就是历史,哪儿有什么翻案,无非就是茶余饭后街头巷议的,‘如果’二字而已。哼……但是那‘如果’,它并未发生啊。成王败寇!很简单的四个字就可以说清楚历史了。”

“嗯,没有如果!谁胜利谁书写历史。就看是现时话语权被谁掌握在手里了,现在的宣讲者们又都是些什么货色呢?历史是会给出答案来的,哈哈……”哈历波(玉真子)抚须微笑,不断的重复低吟着,“没有如果!胜利方才有权书写历史!这才是我们熟读的‘历史’。胜利方在书写过程之中不会尽力的去诋毁失败方吗?不诋毁失败方,哪儿能证明自己的胜利是正义的胜利呢?是吧,我们看到的史书哪儿能够是真实的历史呢?哈哈……”

“成王败寇。简单粗暴。”

…………………………

此时,须平突然想起,童渊还在台阶下守候着呢,慌忙对哈历波(玉真子)急急的说道,“仨神道鬼坐而论道,胡言乱语就到此为止罢,咱东拉西扯云山雾罩就先到这里罢,就别瞎聊了,先办了眼前的事情吧,你的徒弟童渊,还在外面台阶下等着呢,还带着真的赵云一起来的。”

哈历波(玉真子)闻言沉吟片刻,招手向那鹤儿吩咐着说道“‘点儿’去将那童渊引来吧。”飞鹤振翅而去之后,他又转头向须平缓缓地问说道,“童渊能否认出,你并非赵云?”

须平低头思索,隐约中记得童渊的话语之中有些质疑,便如实的转述,“他也只是怀疑吧?但是他却向我施礼问询我是谁。他说我比那赵云要青壮许多,他应该是能分辨出我不是赵云。”

一时安静……

有所怀疑就很容易分辨出是真还是假了,因为怀疑之后的观察和试探都是又用心又仔细的。近身观察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人,一直的习惯性是掩饰不住的,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即使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双胞胎,努力深度的模仿着对方,企图欺骗,在熟悉的爱亲之人眼下,怎会看不出些细微变化呢,怎会蒙混过关欺骗成功呢?是会马上察觉出有所不同的。不要被那些杜撰小说影视蒙混过关了去,第一步基础就不实,后面的一切故事还有可能是真实吗?就如,须平只是一句直呼陈到,就已经曝露了,他已该是被怀疑的人了,并非是这时代的人了,因他不懂当世礼节,一张口就错了。即使是你装扮的可以乱真,假的终究还是假的,还想遮掩吗?最起码,我认得出你的牙齿,所以你在作假企图乱真之时最好不要笑,不要露‘齿’。遮掩的不入心!又骗得了谁呢?但是,人家有的是招儿,就是能骗得大众,比左慈的幻术、集体催眠术还要厉害呢,其实也是简单的很,就是先使其具备了所谓的信仰就可以了,因为,愿意相信的人才会被欺骗,先让大众相信了,第一步要基础坚实了,其后,自然而然,再无怀疑。

看得懂吗?看不懂就不懂吧。

一众人当时在场经历了同一时间、事件的人,同时再去回忆同一件事情,描述的也都不会是相同的,视角不同对待事物的看法自然就会不同了,不是谁的记忆有偏差也不是谁的主观意识有问题,而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书写者,有些发言权的人,总想着‘自己’永是例外的,极力的美化着自己,不自觉的去逃责美化书写着自己,专门书写别人人性和环境的黑暗面,恶意渲染书写着苦难消费安慰着众心,独独择出去了自己,自己就是当时的独自的‘清醒者’,读书不多的人自然就会相信的达成共识了,仿佛他那书写便是真实了一样。还有一种小型书写呢,简单纠结又跌宕起伏矛盾异常,就是美化自己的苦难和良善内心,‘熟人陷害自己以致生活不堪,中途熟人得了绝症,自己又倾囊相助的故事’,总是讲这类大小苦难、善心故事来消费大众,逗极了。试想,用五十岁的心智去处理十来岁时的事情,回忆录一样的书写出来,哪能不完美呢?还口口声声的说是真实,是千真万确的自我的回忆录,哼,那是虚伪是粉饰。真实是,你十来岁时遇到了的事情,当时的你为什么只会哭泣?为什么不书写出那真实的情况来呢,将自己书写成了一个智者化解了事件,不书写自己的哭泣,事件早已被你书写的变形跑偏了,还是真实的?哈,装模作样的事后诸葛亮!你书写的只有一样真实,那就是不易被细看出,藏在字里行间的你自己的‘心理描写’,白纸黑字极力造假掩盖专给别人泼脏水独贵着自己的品质,其实,你自己的言行举止与内涵早就出卖了自己了,造假就是造假,一眼即明,就似是抄袭而来的文明,是不可能在自家有考古工作展开的,哪怕是一次挖掘出土都不可能!书写者活着活成了什么样子?死后是被人追捧还是丢弃,对比一下就可以了然。其实,书写者篡改者的虚伪阴暗早已暴露在自己的文字之中了,只是独自己看不懂自己文字的‘内心’了。文化和文字的文明本是独有的,地域节气也不相同,技艺医理百工传承时间都有所稽考,是很容易分辨出真假的,那些故意书写假历史的势利小人们,无论他们掌握着有多么高超的话述宣传权,读过书的人,一眼假!今后他们也不会亦不敢再频繁使用问句了,那句经典的问句,‘请拿出证据来?’证据很容易被拿出来,因为,造假过多到处都留有记录实证且证据确凿。

看得懂吗?看不懂。

书写的都是些什么跳脱的荒诞无稽?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是在看山海经一样的晦涩难懂。嗯,对了,在你真正见识到那山海经中书写的不实无稽之时,你才会知道了那么奇怪的生物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你是被被披华丽的外衣所迷惑吸引了,还没有即视到被遮掩的丑陋,没有体验过正真的无稽,没有设身处地的仔细认真的思考反证过。

看得懂吗?不懂。看不懂就看不懂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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