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59-61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3/10/23 11:55:17 字数:47093

五十九.梦境如真实

推古验今,以为不惑。此时又今又古的,怎么反更多出了烦恼和疑惑来了呢?须平暗想自己在后汉三国梦中之时,总是想着要在梦中醒来,现在倒是梦醒了,却反而感觉极不真实了起来,应是已经适应于习惯在梦中了,梦醒后反而不明所以。自己怎么会和石舞在一起生活了呢?明明在睡前是自己与父母和贾阳,在一起吃饭喝酒,一觉醒来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在这里生活着呢?喝断片儿了这是?啊!?自己此刻是真的醒了吗?我,更愿意相信哪一个才是梦呢?怎么会是如此的模糊跳跃着又混淆不清呢?

梦里的高中同学、三国人物、鹤哀山口、娶妻贾阳或石舞、自身昏迷不醒的那三年……到底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失忆?总是交织不明呢?此时此刻的我,自己究竟是生?是死?是真?是假?怎么一丝丝印象都没有了呢?难道,一切的一切真就是个梦不成?都是梦!?要想弄得明白,非要和‘身边人’细谈不可,非要和石舞详细地谈谈不可。我,现下也只有和她石舞能够交流,身边也没别人啊。

须平清了清嗓子,随手点燃了一根烟,嬉笑着对石舞小声的和颜悦色的说道,“小舞儿,我无知的求问您一下儿啊,希望您是个无所不知的神人,不是个局限思维的机器人。嗨,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不过你先帮我做件事情吧。帮我倒杯水来吧,渴啊,‘消防员’真是个辛苦的行业。能帮我弄点儿水来喝喝吗?我渴了。”

“渴了啊?跟我有个屁关系,我又不渴。你自己渴了,你自己去!”石舞居然没有好气的回绝命令到。

“嘿!?怎么一点儿不关心你哥了?你还是那个温柔听话的小舞儿吗?”须平有些不解的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石舞阴沉着面庞瞥了一眼须平,蜷坐在床上嫌恶的冷冷说道,“怎么啦?嫌我不够温柔,你找别人去啊。”她轻甩了一下头发,白眼一下继续埋怨着说道,“跟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在屋里抽烟,别在屋里抽烟,一点儿不自觉。”

“那我去哪儿抽!?”须平有些不高兴石舞的态度了,动气似的提声反问。

石舞也是来了些脾气,也气鼓鼓的高声说道,“阳台、厨房、卫生间随你便,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好吧。”须平立感无趣,敷衍了一声,深吸了一口烟,弹落烟灰打算中断对话了。

“那你还不出去抽!?”石舞圆睁着双目,不高兴的低吼,“刚刚80多天就让他闻二手烟,你想生个畸形儿啊。”

须平听得明白了,难怪小舞对自己没好气,连忙够身在窗台上掐灭了手中的烟,低眉顺目的讨好样嘻说道,“你怀孕了?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真不在你面前抽烟了。”

“明知故问!这还差不多,讨厌死了你。睡觉吧。”石舞舒展着四肢打了个哈欠,扭身吩咐说到。

“咱俩聊聊天儿呗。”须平凑身上前拍打着石舞的脚面,试探性的疑问道,“咱俩怎么在一起了?哈历波呢?”

“聊什么?你又犯病了是吧?哈什么历波?哪儿有这个人?聊什么天儿,大半夜的,赶紧睡觉!”石舞眼中闪过一丝哀怨与不悦,更加没好气的回应到。

“你哥呢?石风。”须平好奇的再次询问。

“你……你有完没完?我……是家里独苗儿,我哪里有哥?你这是怎么啦你,伤了哪根儿神经了这是,每天神神叨叨的,快睡觉吧你。最近我看你每天战战兢兢紧张兮兮的,是有点儿吓傻了。”石舞退身缩脚虚脱般侧倒在了床上。

“他俩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会都不存在!?”

“你哪儿有什么最好的朋友?都是你生命中想当然的过客。踏实睡觉吧,没这俩人!”

须平有些迷惑了,查无此人?那俩货色都是不存在的?这都是什么情况啊。是自己记忆消退的太快,还是周遭其他人的问题呢?刚刚在梦中还清晰的记得,被曹操的军队团团围住,现在想起来,确实是逐渐模糊了的记忆,居然一点儿都快想不起来梦中发生了,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而已,就消逝的逐渐模糊,不够真实的不能再忆起来了。难道真要在梦中醒来就需要马上记录下来,才能记得住梦,不致清醒后失忆忘掉吗?只是一个梦而已,有必要记得清晰吗?自己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做梦啊,梦想着还要去记录梦境呢,呵!唉,记不住每次的梦境,记忆力也是消退的厉害,怎么办?

他突然想起了那本《清混浊》来。

真是奇怪这次‘醒来’,在和小舞相处的环境中,他居然一丝一毫都不记得了,这里也陌生的几乎是全部都不认识的了,皱眉沉思了片刻,须平上前拍打着石舞的肩头,小心翼翼的低声询问,“小舞儿,家里有本儿《清混浊》的书,你知道放在哪儿了吗?”

“我既然给了你那本儿书,就该是你保管的才对,为什么要来问我?嘿,还跟真事儿一样的嘿,这几年你什么时候儿看过书呢?就是抱着个屏幕不撒手!自己到书房里去找找看吧,我哪儿知道您又想起哪一出了?”石舞边说话边换了个姿势,以手枕头,似笑非笑的问审着说道,“整天丢三落四魂不守舍的,想起一出儿是一出儿,你是不是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须平呆滞的轻哦了一声,忽而似是深省了一般,难道自己也不是须平?我梦里去了汉末三国,难道现在是赵云梦中来到了这里?他转头与浅笑的石舞目光相对,态度极为诚恳,“是啊,我是谁?”

石舞缓慢起身以手肘支撑着床面,虚空的望向窗外轻叹了一声,“唉,你真是成心的是吧?是在故意的在气我吗?又玩儿失忆,又开始飘忽的犯病了,人要是都活成了你的样子,可怎么得了啊,全世界都是病人了,不早乱套了嘛。咳,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都一群疯子神经病。反正被火光和你啰嗦吵得也睡不着了,我就陪着你云雾一阵子,帮你找找记忆吧。哎呦,你这人,不知是装傻还是怎么的,经常的选择性失忆一阵子。”她披上了一件轻薄外衣,嘟嘴轻哼的又翻了一个白眼,“您真是个大神仙呀,你自己说,‘梦如人生,人生如梦,这取决于你在哪里醒来’,今天你在我这里醒来了,本姑娘就给你讲讲你的生平吧。回头你再醒到别人家的床头去,也让人家给你讲别的故事听。”

“不许情绪化。都是说云雨一阵的,您怎么改了云雾了?云山雾罩,是吧,我这儿可还渴着呢,饥渴着呢,请开始你的故事吧。”须平假装严肃,尝试的开着玩笑并催促继续。

“嘁。你甭跟我这儿言语挑逗,我一概没兴趣也没心情。嘿!今天你是不是又感觉不真实了?哪儿哪儿都不认识了?你不过是又存在于另一个梦中罢了,你很留恋梦中的感觉也最爱幻想了,总是如果如果假如假如的,我看呀,你就是在一直的做着梦,还没真正的醒过来一回呢。你好谈梦中之事,你是想要说明证明些什么吗?呵,你是对现实有多么强烈的不满情绪呢?我看,你是对自己失望至极,总是想要试图去改变些什么却又对现实无能为力。”石舞讽刺一番过后,并未理会他,却真的开始讲起了故事来,“有个‘大神仙’最爱故作思考深刻状,最爱欺骗姑娘了,他曾经跟我说过‘你认为新鲜的事物和陌生又似曾相识的环境,那就是梦!是你还存有的,微弱的体验过的记忆,在不时的提点着你自己,只是你自己一时还想不起来罢了,梦中清晰发生过的事情,一旦你醒来,只需要三秒就会忘记的干干净净的了,梦或许才是最真实的,新鲜、陌生是梦,似曾相识也是梦,梦即真实,那真实是你在梦中真实的体验过的梦中真实,并非是现实中的真实,只是自己忘记了而已,梦,很快就会被自己忘记,被自我否定掉的。你想在哪里生活又在哪里醒来,这都取决于你,你希望着什么你就会去做什么样的希望之梦,梦就是你的希望,但是希望不是事实,也永不会有事实。你虽希望如此,可希望却是未发生的事情,当然也就不会有真实了。除非,是你一直流连在梦中永不醒来!既然没有真实的事物,又何必醒来呢?只管把梦当了真就好了。人呐,还是不要去做过多奢望了,傻活着就得了,别管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既成事实了,就去接受,不必去分辨什么清醒或是梦境。’我刚才是在复述大神的话,你听懂了没有?”

“可是,我在小舞儿这里醒来了!这次是真实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口中的那个大神,就是神道的我吧?”须平讪笑,轻拍着自己的膝盖,上下摩挲着,“真实的,我自己都不相信。这就没必要,也无需证明真实了吧,你就在我眼前啊,我们还在愉快的聊着天儿呢,证明些什么也挺可笑的,是吧?需要证明的东西都不会长久,是吧?你看,数学总被不断证明,再被驳斥再被证明,来回来去的耗时费力的多无聊啊,爱情也在不断延续的证明着,都是似梦非梦的在反复的证明着,哈哈,是不是?非要傻乎乎的证明些什么呢?证明后再被推翻,解释后再试图的去再证明,没完没了的也不觉厌烦。嗨,我知道了!不管是真实还是梦境臆想,我一定是在以往与你接触的某一时刻,喜欢爱慕过你石小舞,哪怕是曾经的一霎那一瞬间,却也深刻在我的灵魂之中了,所以,才会映射出你我此时的镜像来,对吧?不知道是你的神识主动的来到了这里,还是我用梦境意识将你强留在此地的,你能在这里陪着我,我很高兴,我们也许不是真实的,也许正是我延续的白日梦,但我接受。”

“我看你就是不想负责任!不想对我负责,是你的推脱逃责之词。白日梦?你能反问我,说明你听懂了,我却到现在都不能理解,依然没能听懂你所说的。”石舞听到须平回答的奇怪,也就暂时不再回答他的真实发问了,进而和须平飘忽的对起了话来,“须平哥,你真是最飘忽的了,又要陪你在酒后夜半醒来时跟你瞎胡说带八道喽,你一言我一语所答非问答非所问的去海阔天空的聊一阵子了。唉呀,真是的,要从哪里开始呢?你这人,你呀,你是有多么的虚幻无聊啊,要说你没病,鬼才信呢,你总是试图去解梦去形容人生如梦梦如人生的,精神病似的你还说过形容过好多的假如设想呢,什么我们就像是刚出膛的子弹一样,螺旋着不断的在虚空之中飘荡前行着,早已不在原地了,却感觉自己总是一动未动一样,像是静坐在车船上一样,自己一动不动,其实,是在不断的运动之中的,这时,你一动不动的感觉也就是错觉了,只不过我们做的‘车船’被称为地球,是速度奇快的在运动着的,只独自己在错误的认为着自己一直是一动不动的是每天如此的。什么人也总是身在这里却去期待那里的,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其实,你在哪里,哪里就是你毕生追求的边界,并非起点。明明自己已经站立在海边了,却还在望着茫茫大海慨叹它的无边无际,你已站在了边际却去期待幻想着另一个边际,人呐,是有多么的可笑。你的假设和幻想多了去了,嘿,此时此刻,你我在问答对话的同时,也许只是你自己的自问自答罢了。我刚说过的以上这些道理言辞,您都是认可的吧?这都是您平时跟我聊的破玩意儿,怎么样,我记得清楚吗?我们今晚又从哪里开聊呢!?您脑子里就那点儿玩意儿,一股脑儿的合集炫耀的说出来给我听,跳跃颠倒的不知所谓,我看你就是玄乎飘渺的骗了人家又不想负责。哼!或是一直的还生活在自责和愧疚之中罢了。”

须平很自然的随手点燃了一根烟,根本忘却了刚才对石舞不抽烟的承诺,“谁说我不愿对你负责?我愿意的很呐,这次如果是梦,也是我最不愿醒来的美梦啊。哈哈,石舞现在是我家媳妇儿,新鲜感十足啊,真带劲!一定能够长久保鲜,刺激,刺激!嘿,我说,我每天就和自己媳妇儿聊这些东西啊。嗯,还真是有够无聊的。”他好像是意犹未尽,继续迸字拼接着喜笑着说道,“我总是在重复的再重复的问你或是问自己问题吗?你我此时,谁才是虚幻的?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呢?此时此刻,是我进入了你的梦呢或是你进入了我的梦呢?要么,就是你一直就在我梦中才能够存在?哦,我就是想要占有石舞!这才是我内心最想要表达的,是吧?一定是。只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不敢,相信你也是不敢或说是不屑的。呵呵,我们都是虚伪做作的不敢直视内心的人呀。此刻,是你虚?还是我虚?谁能告诉我答案呀。”

“你才虚呢,就是你虚!就咱俩在这里,您是向谁在要答案呢?我直给出的我的答案,能是你想要的你自得到的答案吗?唉,不要纠结的去强要寻求答案了,你所有自己经历的欢喜、悲怆、爱、恨、失望、迷、叹、哀伤、振奋、苦难、失意……这许多掺杂一切在其中之时,才是你自己应逐一体验的自己的人生,如是没有经历过以上种种也就不会成就了现在今天的你了,你之所以是你,是因你必须经历以上过往啊,或悲伤或欣喜你也只能去接受,那样才是你,对错悔恨落魄失望也尽皆都该是你要去体验经历一番的,这是注定要去经历的,否则,那就不是你了,你只要接受就好。接受醒时的真实就好,为什么总要回头去纠结一事,要去自责愧疚呢?既然已经身处毕生追求的边界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迈步再去追寻呢?止步于此活在当下就好了。梦,此时此刻就是最真实的时刻,不必逃避!”石舞一本正经的缓缓说道。

“我都忘了我当年是怎么追着你要你石舞的答案的了,忘了就忘了吧,反正已经成功的把你留在身边了。咳,谁不愧疚谁不失望谁又不做梦呢?梦就是期待真实,希望自己是个幸运儿,也是真实的想要去弥补以往,想和别人对调人生,艳羡着别人的生活,其结果往往都终会是来引自己发笑的。迈步去旅游,去到一处别人生活厌倦的地方去愉悦自己的内心。人生就是这样儿的真实写照。永不满足也永远对自己失望的期望着。我愧疚我逃避的其实是我自己也不敢面对的我的心,我的内心欲望可是真够阴暗的啊,我居然真的想和自己好友的媳妇儿上床。”须平仿似是慨叹。

“你知道就好,你的内心哪儿是阴暗,简直就是龌龊不堪的,只是平时您没有机会展示出来,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人潮汹涌之中你不敢。真实?就是你喜欢别人讨厌的,别人喜欢你讨厌的,孰是孰非如梦幻泡影举棋不定呀,人生如梦,人生如棋嘛。见到你所见,梦到你所梦,就不是梦境了,那是现实生活之中你强烈的欲望本能,只是,很快就会被自己否定或是被遗忘掉了。不信,你就回顾一下儿自己的人生吧,你还能记得起来多少的事情呢?曾经的事情又是真的真实过的吗?呵,不会是记忆产生的偏差吗?是自我修正后的期望的当时的真实。回忆不清记忆不实,不是一梦又是什么呢!?哎,这些话语都是您强行灌输给我的,又不记得了吧?我这不是接受你了嘛,就是被你虚幻的说辞,要接受自己内心的真实时刻给骗了给说服了。强加别人要面对真实,自己却总是逃避,不肯面对。哼!”石舞表情忽有些邪魅。

须平点头,甚至有些自嘲的说道,“不是不肯面对而是不肯接受,尤其是挫折和失败,人生如梦是有些感受了。人生如棋?我看应是棋子儿才对。我们肯定不是下棋的布局人吧?我们只是棋盘上任人随意挪动的棋子儿,棋子儿嘛,我们只是个棋子儿啊,哪儿就能得了自由呢,假设,要是下棋的摆布我们命运的‘天神’是个蒙童呢?他只是个初学者在浑噩的游戏罢了,谁能保证那个蒙童的父亲不会再次干涉摆弄棋局,以示正确?咱既然都是棋子儿,安静不安静也都是要受人摆布的,哪儿能够是能随心所欲的啊,棋子儿就是棋子儿罢了,万事不由己,却也有时会包含有惊喜和意外的,是暂时的意外和惊喜,不论安静和躁动都是要看天命、运气的,其实,运气就是阶级已经固化了的所谓天命,只给你暂时只允许你去贪图那一时之欢。咳,自己若能左右自己的行进轨迹就好了,只当自己就是个最强者,就不是棋子儿了,卒子也偏要去車路行进的,无视规则就是在做梦想耍赖罢了,也不可能让你小卒子的行进规则和路线像是車的走法儿一样,无视规则,早晚会被纠正被审判。唉,一时的怎么会是一世的呢?不可能一直的让你横行霸道下去,自个儿得明白自个儿其实只是个卒子罢了,只是暂行了車路,是有人默许了你的耍赖行为,因为纵观棋局的布局者和与你对弈者真当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罢了。宁做棋子車,也不做棋子卒,这是大多数人的奢望,但是,你可以选择吗?终究,一切徒劳。再说了,世上又不仅仅只有一种棋局,棋种众多啊又变幻万端。自己是个什么棋类的棋子儿都还不知道呢,自己瞎规划运作什么呢?棋种规则都不尽相同啊。嗨,暂且就由象棋比个方好了,一枚象棋子儿的倔强人生,我,棋子儿似的我,虽知道自己的渺小,但我依然坚持希望要做个横行无忌的車,也不要做人家嘴里夸赞的小卒子,努力向前不能后退之类的自欺欺人,那真是徒劳的虚妄的认真的耗费着自身,又是个无关紧要的牺牲品。但,你没得选择!即便是一霎时卒子做了車用,以假乱了真,也不要得意忘形,假的终究还是假的,请牢记那只是一霎时,你就是个牺牲品,不用怀疑!你的命运啊,连生来都不能选择,还奢望自己今后会有选择的权力,能主宰着自己的命运吗?”他已经有些深度的失望了,灰心至极,还很不确定的询问了起来,“人生如棋,我已解释完毕。人生如梦,还要看你执念于何了,才能有沉梦、长梦、醒梦,噩梦、甜梦、酣梦……之分别。人生如棋,也要看你是遵从何规来下棋的,这样儿,才能知道自己下的是跳棋、象棋或是围棋呢,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一类棋子儿。小舞,你虽然打开了我的思路和话匣子,但是,我在这里跟你生活,每天真的就是跟你这么聊天儿的吗?那些个虚幻跟咱们又有什么蛋关系呢?多没意思啊。”

“是啊,你以为呢?不跟你聊这些没用的玩意儿,重复啰嗦这些没用的玩意儿,您可以几年都不跟我说一句话。”石舞转动斜瞥着眼珠子目光在飘忽着,已经开始了暗自的窃笑,“别忘了,我也看过批注续写过那本儿书啊,此时此刻,是书里,是梦里,是现实里,重要吗?何必分的很清楚呢,生活中多些无聊的聊天儿就不会无聊了,允许他们废话胡说就不许我们胡说废话吗?哼!你也打开了我的思维,我们继续驴唇不对马嘴的探讨清谈下去吧,这样儿你才能记起些过往也能少些自责和愧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和心中真实的想法,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最终弄懂了的醒悟过来的一定是,其他人。嗳,我可是被您影响至深了呢,离经叛道的胡说八道的貌似反叛的瞎聊着,有时候儿真一聊起来还是有点儿意思的。来,我再来命题‘生命’来探讨一下儿,就以我对生命的定义来说罢,我们只是一个新鲜苹果的破坏者,这苹果,它正在腐烂变化的时候,不断被氧化着腐蚀着细菌滋生着的时候,在这时你才存在了,你就是那破坏着苹果的微乎其微的微末细菌,苹果就似是地球,地球正在腐败着我们就是腐败的滋生物,这就是生命。生命的形态是各异不同的,哪儿会是什么摆弄棋盘的神存在时才会出现生命呢?神,根本就不存在!神,是束缚人心绑架思想的阴谋诡计,是那些腐败的滋生物的拙劣机巧,神都是人造的,一定要牢记,凡是有神参与的事情都靠不住,那只是美好的愿景和些鬼心思的机巧罢了。人在死后静静的安眠,也会逐渐滋生出新的细菌和微末物质来,那才是新生命的开始,融合失我即是新的开始,你不是‘你’时,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衰败即繁荣,死即生。”

“哦哦,有道理啊,说的有道理。谢谢你每天这么陪着无聊的我。每天做梦胡说的连我自己都厌烦了我自己了。”须平感觉这样的生活方式太无聊了,对人家小舞有些亏欠,很快转移了话题,“嘿,你还没正面回答我呢,我是谁?我在这里是干什么工作的?什么职业?”

石舞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的异样,略带着些许调侃的情绪说道,“我都叫你须平了,你说你是谁?真是猪脑子!你不是招人厌烦那么简单,你是在啰嗦的扰乱着别人的生活干扰着大家的梦。唉,也真是无语。陪你胡侃了那么久,你是干什么吃的,你难道真的想不起来吗?”

“真的。”须平认真回答。

“你……你是一个不入流的散漫学校的校长。”石舞有意和他开起了玩笑来,内心又在窃笑。

“哦?”须平的表情露出了惊讶。

石舞突然盘腿而坐似是兴致盎然,一本正经的断续说道,“你呀,睡醒了就先要胡聊一番听些故事不可,失忆失意的总是爱说梦愿意去叙述梦境来逃避着现实,你是对自己有多失望呢?好吧,你仔细听着啊。嗯……你到处的拉赞助,说服了一批投资者,建设了一所学校,所谓的‘品德学校’,你自任校长,自称师资雄厚,齐聚当世英才,这帮教师大多是没有正规教师资格证书的。类似是个培训机构,价格是一天三百元,寄宿学生收取五百元,不分学科不论年龄,交钱就上学,老师也不固定也是不分年龄的,有本事有真才实学的就可以上课去教学。谁上课谁收钱,工资日结,学生嘛,凭兴趣随便窜课堂,今天想学什么就去感兴趣的教室上课,什么琴棋书画,体育竞技,武术技工,插花茶道,神学政治,哲学历史……五花八门的教室和课程,应有尽有。白天9点到15点上课,期间11.30-12.30午餐外加稍作休息,晚上6点到21点上思辩讨论大课,学生随便选择课堂随意的去出入学习,也没有什么迟到早退旷课成绩一说。”石舞观察着须平的表情变化,忽然的失声笑了起来,“哈哈……校训只有‘真,自律,知羞耻’六字而已,不管你学的和教的是什么,都首要注重德行,你奉行的是行为诛心论,只要做出来错事就是不可原谅的,人的内心总是看不透的也无需看透,只看他的所作所为就好了,如果品行不端犯了错了,别管老师还是学生,一律开除。讲究的就是先德后教,无德不教。教育部都责令你整改许多次了,弄得老师不是老师,学生不似学生的,胡乱的相互学习,甭管谁,只要一门一行已经熟练又具有道德操守,上台就能开讲,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还可以啊,凭兴趣学习,这不算是误人子弟吧?今后也有一技之长安身立命,也可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有一脉专精细研的传承啊,真要是学成了谁还有资格给他们颁发学历证书呢?总比他妈那些狗揽八泡屎滩滩舔不净的摧残式伏案成绩流要开化多了吧?‘真’就是我要修爱、善,要活的像是个人,‘自律’的结果就是克己,并点燃内心的其他欲望,‘知羞耻’是在欲望和利益面前,要有勇气说不。这不很好的校训吗?”须平叨叨一阵又仰面沉思了一阵,忽而略带质疑神色,“不会吧?我做的是这个事情?嗯,正统教育,呆板重复的伏案学习,已经几千年了,教出来的都是些什么自私无德的货色?忒重名利,早已没有了家国情怀,没有了国格、骨气。把真正的人才都憋坏了,为了更好的传承知识智慧,就应该唯才是举师生不分!让那所谓的资格见鬼去罢。嘿?我是因为有诸多不满,才会自己去做教育行业的吧?”他开始怀疑石舞话语的真实性了,望着已窃笑出声的石舞,不无质疑的反问,“你不会是逗着我玩儿呢吧?”

石舞略微侧身向内,哈哈大笑,“嗯,能引逗出你思考和反问言论来,就说明你还是个大活人呐,是会质疑是会思考的大活人,有质疑才会有所成就,才能清醒过来嘛,你质疑的对,质疑的非常正确,就是逗你玩儿呢。怎么?连自己规划的幻想都不记得了?这也是你给我画的宏伟的蓝图之一呀。您最善于给人家画饼了。”她轻哼了一声,散漫的打发着说道,“哼!快去找你的书去吧,不知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我所说的都是你自己曾经对我说过的。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吗?你去吧,我要睡觉了,困。”

须平明白了,原来是自己一直在和石舞云山雾罩的胡聊,给人家画饼,不切实际引得小舞不满,时不时的也欺骗一下自己,这次醒来的还真是无趣,“别着急睡觉啊,云雾完了,我们开始云雨吧?”

“想的美,我怀孕了,不知道吗?总是那么自私!”

“唉,女人真是麻烦呀,各种理由都能用来推脱拒绝着应尽的妻子义务,哼!”

“男人才麻烦呢,总是不管不顾的只为私欲,乞求威胁的各种招数引人怜悯就范。哼!还各种理由?你说,我还找过什么理由拒绝过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你。”

“难道,你在穿着加厚内裤儿的时候儿也没拒绝过我?”

“什么加厚内裤儿?”

“女人月信的时候儿啊,俗称大姨妈。”

“你自己好好儿想想好好儿回忆回忆吧你,我什么时候儿不怜悯迁就着你?老来这一套,失忆的一推二五六。喝断片儿失忆了就是你的大招儿!要不是由着你瞎折腾又算错了日子,我能怀孕?自私自利的男人!赶紧滚,找你的书去罢。”

“莫生气!小舞,说正经的,我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刚我还在汉末三国里出现呢,现在却和你躺在一张床上,我真有些懵圈。”须平突然无比真诚。

“呵呵,我看是你游戏玩儿多了吧?真是志向远大,您又跑汉末三国时代玩耍去了,您真是要回去乱世去拯救那世界不成?就凭你,也配!?”石舞有些不耐烦的厌倦感,忽而阴沉着面庞,“自己吃几碗干饭有几斤几两自己是个干什么吃的你自己不清楚吗!?每天幻想着这样儿那样儿的,就是不肯面对现实,生活工作就是总没个长兴,天天做梦!”

“我是真不知道了,自己在这里是干什么的。你就快告诉我吧,真实的情况。”须平焦躁且急切。

“明儿再细说吧,聊乏了,我也困了。大概其先跟你露个底,这房子是我们临时落脚的地方,是租来的。我们的职业就是挣钱的机器,什么都干,就是搂钱的‘大坏蛋’。我们总是伤害着别人,为了追求物质而不择手段,伤害着他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生活。希望我们真有了钱以后,会踏实的去做个好人,平静生活的好人。我们想要回归好人的行列,前提是挣够了足够的钱。”石舞已经侧身躺下了,不耐烦的手指朝外指去,“没钱,一切理想皆是幻想,你快出去吧你。”

须平听完石舞的叙述,内心惊讶,随口应了一声,‘哦’。失落的摸索着向外走去。怎么自己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这里?石舞嘴中的‘大坏蛋’又是指的什么呢?他心内嘀咕着,不能确定书房的位置,努力搜寻着分辨着迈步向前。须平根本不认识这里,只能见门就进,此刻他恍恍惚惚的进入了一间只有六、七平米的房间之内,屋内有一个白色的转角电脑桌,上面有一台落灰的电脑和显示器摆放在桌子上,在紧贴墙面的小书架上,只是散落着十几本书籍,桌子上还有一个超大的烟灰缸,满是烟蒂。“这就是所谓的书房了吧?”须平自言自语的轻声嘲笑着咕哝了一句。他在书桌上搜寻着,有四大名著、《史记》、《本草纲目》、《秦始皇大传》、《中药大辞典》……还有不知是被谁用签字笔写上了名字贴着标签的‘新’四书,《庄子》、《管子》、《吕氏春秋》、《淮南子》,‘新’五经,《易经》、《道德经》、《山海经》、《诗经》、《黄帝内经》。他在书桌内的抽屉里胡乱的翻动着,胶棒、曲别针、启瓶器、电源插座、双面胶、卷尺……哪里有他要找的东西呢?须平怅然若失的轻叹了一口气息,缓慢的坐在书桌前,眼望着烟灰缸,再次点燃了一根烟思索了起来。‘这又是什么道理?我刚才明明在后汉三国时代,现在却静坐在一间根本不认识的房间内。还和石舞同床共枕,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居然马上就会有了自己的孩子了,我这是在哪里呀?一定是还在梦里。贾阳才是自己的媳妇呀,现在怎么换做了石舞?我醒了?醉了?梦里?一定是还在梦里!嗯……或是我自己也进入到了那本已经找不到的书里去了?嘿呀……管他呢,是梦就再睡回来吧,凡事在睡了一觉之后,一切都会有所改观的,睡觉能解忧忘执,先睡觉!’须平望见这所谓的书房里还有一张单人大床,索性就在床上躺了下来,意识逐渐昏沉。

第二天。

“嘿。起来了!”睁眼就看到石舞站在身前,她似笑非笑的站在他身前,“怎么?昨晚您还真翻阅书籍求知来着?”

“怪吓人的,你不会是整晚都在人家床头盯着人家睡觉吧?变态吗不是。”须平随意的应声,发觉对方语气不对,打了一个哈欠反问,“嗯。这叫什么话?翻书也有错?”

石舞转身就要朝外走去,轻哼一声后满带讥讽,“您这几年,什么时候儿拿起过书呢?你好点儿没有?清醒的回忆起来了吗?哼,还看书呢,那书里都是字儿,你认识吗?”

须平没有听得很明白,也就并没有回答,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哎,你等等。我们是‘大坏蛋’,是坏人,我们坏到什么程度?都在做些什么坏事情呢?”

石舞生硬的突然转回身来,目无表情的冷冷说道,“还在自我挣扎和自责之中啊,玩儿失忆又再玩儿失忆的,真是够了!睡了一觉也没能忘记她,只是不记得了我。嘿,你是不是真的怕了?”

“什么跟什么啊这是?为什么这么问?”

“有些人不在了就是不在了,你想破脑袋也是不能将他复生了。不要再想了。”

“是的,人死不能复生,这我知道。我又怕什么呢?害怕再失去吗?怕自己也会死亡吗?你说得清楚点儿。”

“怕你做的缺德事儿呗,内心不安宁的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的,做过了坏事儿就要认,不要故作失忆去逃避。”

“谁还没做过错事儿呢?我想,我想要逃避的恐怕是我这索然无味的现今生活吧,平静如水的一点儿都不刺激,又灯火阑珊清冷无比的,这就是我的人生吗?还需要记忆深刻吗?唉,我说,咱俩是在一个频道聊天儿呢吗?”

“生活本来就是平静些好的,安心安定。想要什么刺激呢?那样儿的生活使人惊惧心恐。你是没被刺激过,所以心向往之吧?”

“谁说我没被刺激过?只不过只是一次小的波澜,就把我脑子刺激坏了,哎呀,还真是,还是不要寻求刺激的好啊,哈哈……嗳,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是大坏蛋,我们一直在干些什么呢?”

“能干什么呀,为了钱不择手段呗……嗳,我说,你最近经常犹豫不决,还假装善良的常常生出恻隐之心来,只是因为嫌恶您生活平静?”

“善良的过活着又能常生出恻隐之心来,这不挺好的人品吗?嗯……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做爸爸了吧?平静的生活太枯燥,平静不能使人兴奋地期待啊。”

“可能?你是在分析自己?还是他人?”

须平一怔,是啊,这是自己的事情,怎么能形容成为是他人可能的思想行为呢?但是,他自己真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印象了,进而非常诚恳的催促着说道,“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啊,跟你交流真费劲,我们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又如何的不择手段呢?”

石舞凝神观看着须平,在犹豫了一小会儿后,落寞的缓缓说道,“又是个不记得!嗬……您真是太抬举自己了,还工作?我跟了你以后,我们做的事情,确切的来说,应该称之为工种。”

“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我真是想不起来。没有一丝丝记忆。”

“你是要我天天重复的给你叙述吗?最近您总是魂不守舍的,不肯去面对,还总是拿失忆做借口,你甚至都开始矢口否认,是你的胡说加画饼,才打动我和你一起干坏事的了,是你拉我下水学坏的。我看你是真的害怕了。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以后再不给你复述。”

“哦。”

“我们敲诈、偷盗、绑架、勒索、伤害、诈骗、抢夺……什么不劳而获什么能快速来钱就做什么,说白了就是犯罪,记住了吗?”

“……”须平一时呆滞,吃惊的竟不能言语。

石舞忽然紧张的快步上前推了须平一下,敦促着关切的问道,“刺不刺激?你怎么不说话?”

须平又一次没有回答,自顾自言自语的喃喃问说道,“哦,我们都是犯罪分子啊,正常生活的人怎么会是犯了罪的人呢?究竟我们是主犯还是从犯呢?咳,我们也没有资格做主犯吧?可我们怎么就成了从犯了呢?管他,谁在现实生活中还不是个犯罪分子呢?嘿,胁从犯罪,嘿,到底是什么在胁迫着我们呢?呃……是钱吗?……只是因为钱财?……或是,名利吗?嘿……小舞儿,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搬家。”

“为什么是搬家?”

“我们已经拿到了钱,你昨晚刚刚处理完尸体,你忘了?”

须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由得额头冒汗身上一阵寒颤,他不相信石舞所说是真实的,“啊!?我们杀人了?”

“是的。绑架成功,赎金到手,果断撕票。”石舞却异常平静的说道,“所以,搬家。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梦中杀了高览,在这里醒来,是个真杀了人的恶人呐。”须平不自主的又再自语喃喃。

“您不是恶人,您是个有抱负有理想的有为青年。”石舞冷言嘲讽着,继而絮叨了起来,“被生活所迫的有为青年,前提是先要有钱你才能真有为。钱钱钱!您还是个发明家呢,立志要改善人类生活的舒适度,做一个方便人们生活的大善人企业家。志向远大的很呢。什么家具、衣帽、菜刀、通信、拖鞋……在你眼里都是需要修正并提高的,您还大言不惭的说过,凡是有利于人类文明进步的,您都是要去涉足和尝试去呢。”

须平听得不是很明白,随口询问,“怎么说?”

“您自己的奇思妙想啊,其实就是很自负的幻想。单等有钱了就去实施,所以我们才不择手段的就先去挣钱喽。没钱之前,大家不都是这样儿设想和生活的嘛。”石舞望着眼前人,轻轻的皱着眉头,“我给您提示一下儿您的诸多想法儿和策划吧,不知道你怎么样,是不是说过就忘,是不是明早一睁眼就又匆忙的忘记了,反正我是都记着呢。您设计了一款防滑拖鞋,就是简单的在浅横纹的鞋底上刻上字母纹饰来防滑,脚尖U、中间V、脚跟W。另一款是环保的草制养生拖鞋,收来稻草、黄麻、玉米秸和麦秸或是各种农业废料,如残株、落叶、果壳、秸秆、藤蔓,全部打碎制成柔软纤维,浸沤在花椒水或肉桂水中,最后编制成养生的草拖鞋。还有前面灰色后面黄色,喻意辉煌的内裤呢。您还设计了一款方便用力操作的菜刀呢,只是在刀柄和刀身连接处,添加一个近三厘米宽的平躺着的S型,不管是习惯用什么握刀的方式,食指或是拇指,都能方便的握刀用力断切菜物。您还要运营一个家具工厂,所有的家具一水儿的圆边儿设计,决不允许存在锐利边角,是为了保护小朋友们而专门设计的,防止在意外磕碰到的时候儿,将伤害降至最低。以上这些美好的愿景,都是我们在违心为恶之后,沉默着不知不觉中做了从犯之后,每次拿到了月钱或是奖金、赎金的时候儿,您对我眉飞色舞的构想过的我们的将来,画给我来吃的饼!您还说,我们一定要做个好人,平安踏实的度过后半生。前提,是要抛却了所谓的道德良知,先要挣够了钱,不择手段恬不知耻不要脸的先要挣够了钱,钱钱钱,有了钱,再去做个好人善良的人罢。哎呦,不行咱就吃药吧,您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真有些崩溃,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哪里才是现实了,呃……最近我总是感觉我是一直生活在梦中一样,一直的在梦游着,可我却又感觉是如此的真实的。”须平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顺手点起了一根烟来,喷吐着烟雾说道,“善人也好恶人也罢,不管了,我们的现实是他人的梦,我们的梦又是他人的现实,现实不现实美梦还是噩梦都不必管它了,去他妈的现实和梦吧,反正梦与现实是一样的,谁不说梦谁又不做梦呢?恶人就他妈恶人吧。能有了钱怎么都能洗白。”

“须平。”

“嗯?”

“我这么废话连篇的,你不会厌烦吧?”

“不是废话啊,聊的挺好,你不烦就成。”

“哎,算了算了,看你痴痴呆呆的样子,您还是在您自己构筑的梦中才能清醒些,随你便吧。唉,好梦才最易醒,你这次怕是醒不过来了。”

“我该说这次是好梦,还是噩梦?”

“你说呢?”

“天天做噩梦也不现实不是,难道就没做过一次的美梦吗?就先梦着吧,即便就是个噩梦,可这噩梦里有你陪伴,难道不是美梦了吗?有你在身边,一定是个美好的梦!”

“我们怎么会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呢?”

“这个样子怎么了?我觉得也挺好,恶人挺好!”

“善良才好。”

“你看你,又是对立事物的心态,怕是被学习的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对立的思考方式了罢,你又是去分了善恶两端了,是善、私、恶。私,你自己,才是主导你去为善或是为恶的主因,不要借口。咱不要总是站在对立面去指责他人,而又多为自己找个好的借口推卸责任,老是给别人扣帽子试图择清了自己可不好,你,你自己才是主因!除非你自己是个浑噩的不明所以的状态,是被人利用了的,才有资格借口。”

“嗯,我内心很是不安慌张,到处犯罪到处作恶去伤害着别人,恶人能会是好的?恶人是会遭报应的。”

“哈哈……你只是有些愧疚的负罪感了,以至于您心神不宁的,听你描述,我们所做的恶只是有些很自私的小恶,不碍事的,世人也常常为了自己的私利犯些小恶的错误呢,譬如替罪恶掩饰或是自己保持着沉默,沉默也是错误的恶,只是他们不愿承认而已,也有时是还真的不自知罢了。只不过咱俩这恶行比大多数人更明显更过分了些,我们这行为啊,往好了形容找个借口就也算是个杀富济贫了吧,为富者必不仁嘛,要学会为自己开脱呀,对方一定是个该死的主儿,哈哈,没事儿的。可真是杀人了啊,咱要如何推卸和遮掩呢?得容我想想,容我慢慢的仔细地想想,没事儿啊没事儿。”须平像是不断的在安抚着谁一样,也在不断的嗤笑着,忽而咬牙切齿的缓缓愤说道,“咳,咱这点儿小恶哪儿能比得了那些个大恶呢?你还是活的太单纯太简单了啊,那些个大恶,那些个大恶人,却如‘龙’一样的光鲜着,令人艳羡的生存着,他们活的很明白,知道什么时候儿该利用什么,什么时候儿又该舍弃推卸些什么,必要时,脸皮人性也是不要了的,他们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最是私利物质了,他们势利现实的很呢,也知道怎么能很好的掩饰自己,保护自己,逃脱罪责并转嫁他人,他们对逃责转嫁之术运用的很是熟练精纯呐,他们能隐能显,能走能飞,能大能小,能游能辩,似蛇似牛,似虎似鱼,能屈能伸的,他们最善于变化了,必要时,还可以‘兴风布雨’呢,以至于谣言四起难辨真假,他们在人群中最难分辨却是一贯的道貌岸然。他们这些个大恶人独不能省心内敛,不做假还具备羞耻之心。他们毫无底线,德行败坏,却总是一副正义凛凛堂堂仪表的样子,貌似是一定要引人向善的学院派的人生导师一样,只凭着一纸真假难辨的学历就可遮掩自身的无知和丑恶了,又凭着身份与话语权给世人颂扬宣讲着以妄为常,讲人生道理讲宇宙奥秘,讲大课讲道德良知,讲故事讲觉悟讲规律讲经验讲做人……偏偏有一部分人还超喜欢听,课后还再讲课给别人听,分享给周遭亲友们去践行呢,自己明知不对却还是要为了利益金钱,去拖更多的人下水下到泥潭之中,世上比我们坏的厉害的大恶多了去了。我们只是小恶,你不要自责多想了。”

石舞身靠着墙壁,叉手抱肘口中轻哼,“不知所谓。你把恶人比作龙?神龙哪儿有那么不堪?”

“龙,你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吗?它是表象上很厉害很正义,可它吃食所有的动物,是所有,还吃人呢。你没听说过龙性至淫吗?龙生九子里的这个‘九’,只是个虚数,就是很多的意思,龙和任何物种都交配,所以后代多的不得了。古时的帝王们都称自己是真龙,试想,那样儿会是多凶狠多可怕!手中握有至高权力的时候儿,是要吃很多人的。我们东方龙跟西方撒旦其实应该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大恶人也是龙子之一。”

“哼!世上真有龙吗?又来了,歪理邪说!”

“人人都说扬子鳄就像是龙的原型,我倒是觉得洞螈才像龙,是经过漫长的修炼才能得以成龙的,总之,是有缝补拼凑的龙,有参照实物存在的龙,只是换了名字称谓,世上有龙!有的‘歪理邪说’,只是你不能理解,一时不能接受而已。因为恶龙最是虚伪狡诈,那些个大奸大恶之人最是善于伪装自己了,最是能哄骗蒙蔽世间的善良之人了。还有些个所谓善意的‘引导者们’制造出的‘权威神’也可以称之为是‘龙’是‘撒旦’,它们想法邪恶并充分利用着他人,为己谋取名利,表面还是一副劝人向善的虚伪样子。称谓分身虽多但是极易分辨,你都不用问,他们一般是会自己首先表明身份的,什么博士导师大学教授领域专家行业精英之类的一大堆的闪光的头衔,他是会自己首先介绍出来的,它们呀,是会先垫石铺路的,只是为了着重突出自己的话语显得既重要又专业权威,之后再反转诱人欺骗谋利。你还别不信,我来问你,简单不恰当的举例来问你,‘抽烟的人需要清肺吗?饮酒的人根本也不需要醒酒解醉吧?’抽烟是为了兴奋神经提神醒脑,不能醉人的酒还喝它干嘛?你想想是不是呢?但是,‘引导者’或说是‘引导者们’会建议您戒烟戒酒的,为了您自己的身体健康嘛,看似很关心别人的健康一样,甚至比你自己还更要关心你自己的身体呢。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暴露出个‘推销员’的身份来,向你推荐有助于戒烟戒酒的辅助商品。这世上的工作从业者啊,推销员最多了,满嘴谎言的先是制造了焦虑、恐慌之后再推销商品的就是最优秀最具有技巧的顶级推销员了。哼,一群钱奴禄蠹罢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您有时候儿就是被那所谓‘引导者’的‘善意’引领着走了,扑天盖地的到处都是广告,使你沉溺陶醉在其中,口眼身耳早已被蒙蔽,麻痹的再见不到狰狞。”

“须平,我知道。那帮直接给出你既标准又是绝对正确答案的权威大人物们,只会让你直奔现果而不计后果,不会让你去计较过程的,他们让你信仰接受着他们传达的价值观,又向你宣扬灌输着,所有的苦难磨砺才是成功的必经之路,是你修行的必要,他们定会先定义出个名字来,先起个名字来诱导你去消费买单的,美好的名字,会刺激新奇会安慰你的颓废心,污恶的命名,会让你产生恐惧心会让你担忧而向他求助。比如……美名,维生素。恶名,子宫糜烂。就是利用名字来引诱和吓唬别人来填满自己的钱袋子。唉,是,我是总会把大众的观点‘吸收’自用的,懒惰的我,也最善于利用别人的总结了。咳,我只是不够确定,不够自信,我有时候儿是很需要一个指路引导者的。我不就是被你云山雾罩的说辞给引导欺骗了吗?”石舞安静了好一阵子,微笑过后换了个话题,“其实,本质也只是在信与不信之间,但是,人家有招儿啊,入了宗教就只能去尽信了,人家说什么就会去信什么了,就会非常的易于被操控似是个人偶一样了。哼,管他什么信与不信,反正,我信你!算了,算了,我们聊点儿别的话题吧。嗳,等我们有了钱以后,我们就在出现海市蜃楼的地方,重建个一模一样的建筑吧。怎么样?”

须平轻点着头也不再坚持,但有些不理解石舞的意思,内心极其好奇的问询又说道,“哦?原来你是个明白人呀,你说的很对!可是,你还是有些狭隘的不够自信大胆,不敢往大了说,不敢捅破掀翻了那‘天’。要我说,宗教造神使人尽信也跟现在提倡的所谓的科学是一个路子,咱不能不有所察觉和提高些警惕,文化渗透是非常可怕的,一定要警惕。你看你思维就是局限的吧?局限的认识和思维就会很容易去着了别人的道儿,所以才会在他人的框架之下去想当然。你自己琢磨下儿,是自己想当然了吧?‘被信’之后的想当然,要是我也认同了你被拐带走了的那一套说辞也被你拐带着走了,我也就不会反思着最初你说过的话语了,是吧?就会也去信了那些玩意儿失去了思考判断的能力了,是吧?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儿呢?症结和破绽又在哪里呢?一切的思维和认识,是一直被学习被引导被相信后个人形成的主观,你的主观意识一旦形成就很难被改变了,你自己的主观一直就在影响着你自己的判断,你被学习被信奉后的主观意识马上就会对立并定义出个你对我不对来,使咱俩很容易产生意见分歧和矛盾而导致疏远,最后,还要大骂对方不崇尚科学认知低下不够开化顽固愚昧呢,因为什么呢?皆因一方接受并尽信学习了那些糟粕文化,你不逼着我相信你的相信,挺好。一个人的学历并不等同于文化,有没有文化也不是什么学历身份就能证明的,敌对方很清楚文化才是民族社会的根本!一定要守住自家的文化!诶?海市蜃楼不仅仅只是出现建筑物啊,是不是?还能影射出其他高大上来呢,是吧?不过,你这跳跃的聊天儿方式和我倒是很相似呀,早知道我就不娶你了,咱俩结拜多好。嘿,重建个海市蜃楼是什么意思?”

石舞自然地白了一眼须平,轻哼了一声非常的不满,“哼,什么相似?明明就是你影响到了我,是近墨者黑。你并没有娶我!此时,和你在一起了,只是在一起。我说的海市蜃楼只是个形容,是我相信的一些事物,也只是我的幻境暂时的成真罢了,是在形容我们此时的关系和今后的期望。”她幽怨的轻吐着气息,脸上带有着一丝犹豫,“我就不信这种昏乱不如意的日子会一直地延续下去!唉,这种入不敷出东躲西藏不敢发声的日子,什么时候儿才是个头儿啊,是我们的欲望太过豪奢了吗?钱怎么总也不够花呢。唉,我想要重建海市蜃楼,就是要永久的使幻境成真,留下它。”

须平踱步走动了起来,脑中品味着石舞的话语,细细的品味着,缓慢的轻呵着气息,“不用过多担忧,不管在什么时候儿都有我呢,慢慢儿都会好起来的,咱先隐藏好了自己保护好自己暂时忍耐吧。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答应你,我就给你永久,咱还就真留下它了就。哦,不太对嘿,既然您都明白信与不信的道理,自然也会理解求与不求,真与不真的道理啊。你这形容的海市蜃楼是在求真吗?大可不必。你想啊,就连时空都是幻象,又哪儿来的真呢?若是有真,你哪儿还能够见得到海市蜃楼呢?”他突然表情郑重,发誓一般的坚定说道,“不过,你信我就能成真,我不给你承诺下次如何如何,就在今天,我们金盆洗手,不干了!现在就让幻境成真!我们要大声说话,不再躲藏。诶,我把那人尸首埋在哪儿了?”

“呃……怎么还在惦记着那事儿呐,咳,这不废话吗?杀了人了呀,能不惦记着吗?……嗯……嘿,你自己埋的人你来问我?是要急于推脱否认自己做过的坏事吗?每次都是这样儿,总是一副精神失常的样子,真是够了。我要的哪儿是什么真呢?我要的是你。”石舞面容惊讶,进而调节了自身的音声,甚至是有些故意的咆哮了起来,“每天总是配合着你,说聊一些虚无缥缈的扯淡话,是个人都听不懂,实在是厌烦透了。你究竟生活在什么地方?你究竟是想要说明什么呢?为什么话不说透彻?嗯!?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不着边际的玩意儿!?”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

须平却忽然的大笑了起来,哼哈的连声诚恳说道,“谢谢您的配合!你原来是如此的在意关心我啊,我谢谢你的情意!你为了你心中的情爱,也是舍去了许多自己的本真呐。爱,这玩意儿有时也有够迷惑的,这一步步的循序渐进慢慢渗透的,你也许都没有察觉到自身的微小的变化呢,就被改变的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却还是一直认为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呢。石舞,看我说来你听,你我有了情和爱,就相互有了羁绊,有了羁绊就有了恐惧,有了恐惧就不敢作为,不作为之后就不敢胡来了,不胡来就踏实了,踏实后就会谨小慎微的祈求安全的过小日子了,你有你的小日子我有我的小日子嘛,今后就能私利的安静的享受一生的物质时光喽,只为安静安心安逸的活着,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了,那帮真坏人大恶们是很会充分利用‘爱’的,用‘爱’慢慢地渗透改变着人心,操纵着思想和价值观。管它呢,咱屈服就完事儿了,不就是想让咱们不反抗不发声的安静下来吗?咱今天就安静!唉,你已经被引导得向往的进入那种美好生活了,认为那样儿生活会是很好很安逸的是幸福的,你既然被带入了,那么我也去,和你一道安心平凡的安静的去生活。咳,是啊,金钱的功能是你不可否认的,金钱最有安全感,借口自己需要生存下去就先要挣到钱,去他妈的什么廉耻良知与道德吧,挣到钱才能安静的生活。唉,算了。话说透了就没劲了,物欲过甚呐贪婪至极啊,人天生就具有生存的天赋,何用捉钱才得生存呢?攀比踩压着去贪恋物质,使己自迷的人是无可救药的。石舞啊,你不明白我话中所指,你就加上引号不要读取字面意思了。算了,我也闭嘴吧,叨叨半天了都,说来说去其实只是指向一种价值风气,你也许不信,你是不是还不信?有些善意引导你去向善爱众的人,他却是一直的在作恶,那才是大恶,他们表面光鲜美好,其实内心日日惶恐时时惊惧,做了坏事的人怎么能内心平静呢,我就是深有体会亦有所得啊,他们肯定都不会长寿的,能明白吗?”

“絮絮叨叨不着边际的又来了,车轱辘话又来了。跳脱的已经又不在五行之中了,我看,你是啰嗦过甚乏味至极。嘁,你可别小瞧了我,都说了近墨者黑嘛,天天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不明白?别做坏事嘛,违背良心的去作恶,心内是会常常惊悸不安的,犹如是在逃的罪犯们,惶惶不可终日,一定会猝死暴毙。那帮巨富商贾都是无心的,他们大肆敛财之后用各种方式麻醉着自己,时时恐惧担忧着,奢靡享受着生活,早已被掏空了身体,只是还有一口气罢了,最想失忆的他们是永远都不会失忆的,噩梦一直的在缠绕追逐着他们,他们物质上虽是富足的但精神上是空虚无助的。哈,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了,我又有什么不信?现身说法啊,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直是在作恶,最起码我们勇于承认,我们还略显真实些。他们呢?他们虚伪造作最无信誉,他们利用资本兴风作浪,他们只对利益感兴趣,他们不断的制造着谣言,他们越是缺乏什么东西就越是鼓吹那些东西,什么独立、自由、民主、思想、认知、人权、进步、科学啦……哈,好像他们全都俱备一样,他们最是虚假伪善了,掠人家园土地之后再大谈素质道德,白天疯狂贪婪的猎取,晚上却来祷告忏悔的,不知羞耻毫无道德也从不会自审其行,就是一群行尸走肉是游荡在人间的地狱恶魔!嗯?呵呵……哈哈哈……”石舞也笑了,突然的笑了,仿佛是心情大好,“咱不说了,我们去吃午饭吧,我饿了。”

“凡事都需要钱呐,干什么不花钱?吃饭喝水治病穿衣越是简单的事情就越是大生意呢,生而为人心思都用在了肮脏技巧的心术之上,金钱至上有钱就有理,不知共同维护只知私利独占,我讨厌那世界,好似善意的教授给你peace and love,然后指着你的鼻子骂你的祖宗,泼你一身的脏水,你却还要反省是自己过于阴暗认知局限不够善良不够peace love了,缺心眼儿吗不是,尽是愿意被学习被科普的些什么狗屁玩意儿,被指导的学成了没有自我精神的贱人,煞蔽衣才会喜欢那世界呢。我喜欢这里,这里有你,咱愤怒无用,这里有你就足够了。诶,饿了?你是女人,你不在家里做饭?”

“从来不做饭。”

石舞随便拿上了一张金色银行卡,自然地挎起了须平的胳膊,二人并未洗漱就平静的出门而去了。

须平早已没有心情和兴趣,再去求证这里是否也是梦境幻象了,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存在在哪里就在哪里好好生存吧,好人也罢坏人也好,分不清的,时好时坏也是有的,好的变坏了,坏的变好了也是时常发生的,恩怨就更是不能分明的了,先去经历一番才会有资格去分辨,反正终究是要醒来或是死亡的,死亡或许与醒来是同一表述。

他们挑了一间朴素简单的餐馆对坐,很家常的那种小脏馆子。点好了菜品等待着,石舞还要了一瓶白酒。汾酒。

须平眼望着酒瓶不免有些担心,试探性的小声低问道,“你怀孕了,喝酒能行?”

“你还真打算要这个孩子啊?”石舞轻描淡写的反问。

“你不是不让我在你面前抽烟,怕影响胎儿吗?为什么不要?那也是一条小生命啊。”

“您快别高尚了,说的跟真的一样,我都做掉了几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动手做人的时候儿,也没见你有过一丝犹豫。哼!”

“嘘,你小点儿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怕什么?反正你在哪里梦醒都是一样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石舞并没有回答须平的提问。

这时饭菜都已经上桌,俩人夹菜碰杯,须平禁不住追问道,“哪里梦醒都是一样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可以任意的推诿胡说,为所欲为啊。”

“这说明我此刻还是在梦里喽?只是这梦里,我能多嘴多舌能乱说话?或说是我一直就没醒过来,每天机械的重复着,一直都不知自个儿是在为谁忙活呢?啊!?是吗?一直在逆来顺受的接受着这里的一切?”

“真瞧得起你自个儿,你敢多一句嘴吗!?乱说话的就是失智的精神病人,直接给你戴了高帽儿了,你以为你在梦里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都是借口!都是为你高超的幻想能力找出的掩盖借口!”

“您这既肯定又反问的,有些奇怪啊,我能掩盖什么!?哎,借口吗?在我的梦里为所欲为,好像我是可以的吧?毕竟是我自己的精神梦境啊。”

“是的,你是可以,就是因为你梦中是错乱的是无视束缚和诸多规则的,是无视逻辑和时间的。你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你自己的想法在进行的吗?你在生活中,有没有顾及或是体会过他人的感受?你周围所有的人,也只有一种类你的思维方式吧?你代表了所有人,旁人也是须平你自己。人人都是统一一致的,你注意到了没有?”

“人人一致统一?哦,我那是学习过,是被教育后的自然认知啊,你没系统的上过学吗?哦,你的意思是,全世界都是我?没有其他人真正的存在过?啊?难道,我一直生活在梦中,生活在自问自答之中?”

“好像是这样儿的吧。怎么样?我营造的你的人生故事刺不刺激?你想要这样儿的生活吗?有够刺激了吧?不再感到索然无味平静如水了吧?我们,每天就是惊惶的是恐惧着的在生活着……”

“所以,是你认真装腔作势的在编出了一个个故事?替我编织了我的人生?我们并没有为恶,我也并没有杀人?”

“不严肃认真些,不假意旁敲侧击的领带提点着你来渐入我编造的故事里,哪儿能骗得了你这寡廉鲜耻的人呢?你没有杀人,昨天只是我们跟我哥那儿生抢过来的一条地图鱼让我们给养死了,只不过是你去找地儿埋了它的,那条地图鱼因为极其贪婪又贪吃还食量惊人,所以给它起的名字就叫‘尸体’,喻意行尸走肉一样只是会个吃吃吃。你才没胆量去杀人呢,你只是时不时的犯病,时不时的做梦,还喜欢进入到自己修正的世界中去幻象,幻视,幻听。”

“什么玩意儿啊。所以?你哥和哈历波是存在的?”

“波哥早死了。石风那垃圾当然还在……”

此刻,须平仿似是听不到石舞的任何话语了,他眼神逐渐迷离空洞了起来。自己总是失忆断片儿,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吗?还是自己本就不愿记忆得起来?石舞能骗得了我,是因为我信任她,她怎么能骗我?啊?怎么能利用我对她的信任来骗我?呵,周遭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臆想?我一直的生活在自问自答当中?我就是一切,一切也只是我自己,一切万物既然都是我自己,那么,我在游荡着寻找什么呢?我代他人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给出的答案和投影!?这究竟是在探究世界还是自己本身就是有病的啊,狂妄的臆想抑郁症嘛不是。人人相同,我即是彼,彼即是我,怎么可能被修饰斧正的如此统一共识?是什么妖邪在作祟?唉,我真是抑郁了啊,想他妈他干嘛呢,都一群玩儿聊斋的魑魅魍魉,自己也想不明白呀。嘿,我自己真的清楚地了解我自己吗?好像是的,我是能够清楚地了解着我自己的,是永远的口不应心的自己。我在这里醒来为什么要不择手段?要和石舞一同去作恶?哦,那也是石舞夸张的言词形容。不对,我们是有恶在身的,虽然我们普通的再不能普通了,我们还是恶的,人性真就是本恶的吗?只因人本就是自私的吗?又是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金钱吗?所以人才是恶的?好像不尽然,那又是哪里又不对了呢?是被欺骗了?被共识了?是被融入了?还是,被统一了?被同化了?被无我了?被……其实,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吧,只是不愿说出来自我的感知罢了,明处拼搏暗处苟且,仅此而已。此处问题不断的被解决却发现别处相同的问题越来越多,不是因为无知不是因为问题多而是因为物质是因为私利至上,导致缺乏了道德和羞耻心,所以问题始终都是解决不掉的,问题存在着,利益就存在着,不是问题不能够被解决,而是利益链不能被打断,总被无形的大手阻止着就是不解决实质问题,不指向问题的本质就是敷衍解决的套路,是做给大家来看的,是在解决着问题的表象,暗自循环产出着利益又再产生出了许多的问题和过路财神来。这一切所谓智慧运作后的结果,终只能是害人害己相互的伤害着。嗨呀,自己又跳脱着想到哪里去了?我自己的脑子我自己都快控制不了呀,咳,就当是玩儿了呗,控制它干嘛呀,人生如戏嘛将一切事物置之脑后反而是会通透些的,生如当下死归复来,昏昏噩噩就再再再去体验这世间吧,反正还是再会回来摇头晃脑的。唉,我存在在于这里,所以这里的一切才存在,我不存在在这里了,这里的一切就真是与我无关了吗!?不是吧?我虽然只是个过客,我也参与影响过这其中的进程啊。没有了我,一切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嘿,我现在还是我吗?怎么感觉我跟人群都是一样的呢!?我现在依然在人群中裹杂着在随众的作恶吗!?哦,我在骄纵惯杀着谁呢?咳,难道不是我自己吗!?我在这大流的惊涛骇浪之中,真就没有发出过一丝声音来吗?唉,我又是为了什么而选择默不作声的呢?

须平陷入了沉默,胡思乱想的已经有些头疼了,隔壁桌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也是吵闹异常,直把须平内心撩拨的烦躁不已。须平上前礼貌的提醒,让请对方小点儿声音,不要影响到大家。那些少年,年少气盛天地都不怕,自然我行我素的不怕吵扰到别人了,少年们直接拒绝后就开始了谩骂,脾气也逐渐暴戾了起来,并与须平发生了肢体冲突,许是对方啤酒喝的多了些,又有女同学在场,竟然有一少年随身抽出了一把匕首来,直接顶在了须平的前胸上,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电光石火之间,须平未及思虑空闲,本能的自然而然的以手做刀劈向了对方的臂弯,同时顺势侧转身体向对方猛撞而去,不料匕首却直直的插进了那少年的脖颈,也是巧合寸劲儿,一霎时鲜血如注。须平这时无所适从,突然慌了心神,本想逼退对方,却不小心误将对方‘刺死’,直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吓得他动弹不得,呆望着倒地的对方,一动不动的戳立在原地。

跟做梦一样,一定是梦!刚说没杀人此时又杀人,哪有那么意外的突然巧合?原以为,须平就要在这里醒来了,但是没有。

须平呆呆的望着血泊之中的对方,一时不知所以,竟忘了逃离。石舞快步走到面前提醒着他晃动着他,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随即一把捉住了须平的手臂,想要拖拽着他向外奔去,岂料须平身体如羽毛般轻盈易控,直向前去随石舞一同的跌撞而出。二人正在无方向的飞逃奔跑之时,须平突然眼前一黑似是神魂俱失直直的向前重重的扑倒了,趴伏在地面上失去了知觉。

待到须平缓缓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监舍之中了,手脚都被镣铐锁着,臂膀沉重,走路也只能蹚着走。虽然进到看守所是因为过失杀人,但须平之前的所做作为也迅速的被一一排查清楚了,最终核准下来,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石舞没有骗人,没有编织故事,自己真是从众地做过恶的也是真杀了人的。

一切陡然而至恍如隔世。

须平的最后一餐。

他点了自己想吃的所有食物,还要了一瓶‘老白干’。是准备死亡?还是准备醒来?他不知道。他一口气喝干了一瓶酒,吃光了所有的食物,被还算高级的专用警车拉送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只等行刑了。

须平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大声申请着吼说道,“都这年月了,还立即执行呢?唉,我还是能吃到枪子儿的呀。哎!酒后能助眠,我现在困乏的厉害,马上就能进入梦乡,因为平时呼吸就不畅快,我一直也都是张着嘴睡觉的,咱人性点儿好吗?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开枪?”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再次哈欠过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脑中映射着各色物种、人物和名字,幻化着各种建筑与自然景观,等待着……

‘砰!’……

枪声响了。只一声清脆。

须平逐渐睁开了双眼。

六十.全是对话

“砰!”伴随着一声巨响而后,在咆哮声中,须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你的话太多了,固然沉默也是作恶,你多嘴乱说就不算是作恶了吗!?牢骚的废话忒多!你这书就写到这里?都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玩意儿!?现在哪儿有立即执行一说?哼!我看,你这书名儿就该叫一个神经病的自言,才对,才契合。你是想要说明什么呢?一丝主线都没有,跳跃神叨的你还作假!你还移植嫁接!你这就是强行拼凑抄袭!”顾仪咆哮着重重的将一堆复印件‘砰’的一声,又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嗯,就写到这里,再不能自圆其说了,本来被我写飞了,是我生拽回来的,呵呵,哈哈哈。我作假?你是要寻找真相告知真理吗?怎么着就不算是作假了呢?哼,哪里又能有了真!?您还在寻找什么真?假就假点儿呗,我说,顾大小姐啊顾大编辑,我只是想付梓出版,咱有话好好儿说嘿,小说儿嘛,本身就是虚构的,当然假了。嫁接移植和抄袭我就有点儿不明白了。”须平大睁着眼翘起了二郎腿来,拂拭着裤脚很平静的说到。

“什么‘原则就是偏见’,明明就是马克吐温说的。‘时间并不存在,人类只是被欺骗了’,是爱因斯坦说的。唯物、唯心也是你能胡乱强加判断定义的?不是嫁接、抄袭又是什么?还想出版?美得你。”顾仪怒目而视,大声斥责着气鼓鼓的讽说道,“您连自己都能抄袭自己吧?”

须平略显悠闲的长舒了一口气,慵懒的微笑着解释说道,“是的,自我抄袭我也是会的,把我逼急了,我连自己的都抄,但那可能就不叫抄袭而是复制粘贴了,凑点儿字数嘛。你仔细想想,我们在书写每一个文字的时候儿,就已经算是开始抄袭了吧?又有什么好愤怒和奇怪的。我喜欢的句子和观点,我认为还不错又是暂时的极其认同的时候儿,我当然要拿来借用了,化用抄袭的还是有些痕迹可循的,只能算是借鉴观点吧?往好了说,那也是致敬先辈啊,我并不想像有些个人一样,据为己有,视如己出的。呵呵,咳,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惹‘小姨子’不满呢,原来就是这些个细枝末节啊。哎呀,我要是能定义就好了,哪怕是仅仅一点儿唯心的定义就好了,我可没那本事和那自负来定义事物,我也只是胡言乱语的囫囵说些罢了,我判断叙述的也得有人听啊,必须先要顺着权威基础来延展架构故事啊,否则就要被扣帽子喽,口水都能淹死我,会说我跟个疯子一样的没有常识,胡言乱语的也就更加的不合时宜了呀。有些人却是定义出了唯心就是迷信的,哼!殊不知‘唯心’《易经》早就指点出了生态平衡来,《聊斋》故事也告诉你别违背道德否则会有报应的。我看,那些人是读不懂的,或是自我解释为不屑去读,那些人也是不信阴司地狱报应的。”他拿起桌上茶杯浅浅的嘬了一口茶水,吸溜着慢慢咽下后缓缓地起身说道,“你定义的抄袭和嫁接,难道真的是抄袭和嫁接吗?喏,儒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天师道,‘诚信不欺诈,应自首其过’。只拿这两句话来说明吧,是不是所有的后来人再说,再次引用这两句话的时候,孔门后人与天师道张姓后人就要去告其侵权呢?因为涉嫌抄袭。这两家儿家族可是很厉害的啊,自古以来就是一脉相承的,都是有家门后人传承的,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就是不许别人再次引用其先祖话述和语言文字呗,否则就是侵权?那么,他们是怎么传承下来的呢?庄子是不是也应该去状告天师道呢?因为‘天师’二字是庄子原创首创的。当然庄子也许并没有后人脉流下来,但是其思想一直流传影响至今,我最喜欢庄子那齐天逍遥了,可惜,这利益为尊的时代,谁也做不到逍遥啊,逍遥不起来呀,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很难呐。唉。”

“故作唉叹的狡辩,胡搅蛮缠,强词夺理!都不知你想要表达什么,请你认真回答问题,好好儿说话行吗?是我说问错了什么吗?”顾仪依然气鼓鼓的不依不饶的质问。

“当然没有。有些事情岂是简单对错就能圆说的?对无永对,错无永错嘛,您消消气儿,咱也不必立辨对错。这样儿吧,世人既然都爱听故事,我也给您讲一个小故事吧。”须平自然平稳的落座,正了又正自己的身体,回忆似的笑说道,“您安坐,莫生气,来个故事先调节一下儿气氛哈。若干年前,有一个当红的大歌星,当然啊,是他自己自认为的很红,其实唱功节奏都不怎么样,就是重复的口水歌儿,他认为自己是很红很受人群欢迎的,但是他,却是只因一首歌曲而红遍的大江南北,没错儿,他只会唱那一首歌曲。既然有了影响力,当然称之为歌星也并不为过了,但是,后来他并没有更新的作品问世,许是江郎才尽了吧,劳费心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耗尽了一辈子的心血就弄出了那么一首歌来。他的成名曲确实是脍炙人口人人传唱的口水歌,以至于后来,这个大红歌星在没有钱花的时候,就四处的告这个侵权那个没有授权的,前期,确实是又收了不少的财富钱财,后来的结果,你也是知道的,所有的娱乐界与民众都全面的抵制他,将他的歌曲全面下架封杀,即使有这歌儿真实的存在着、存在过,大家也不再唱起了。你看,这样儿一来,大家就都不会涉及侵权问题了,是吧,很简单粗暴的。他那首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曲,就这样儿石沉大海了,以至于后来人们,再也没有人会再想起曾经风靡过的那一首歌曲了。大众偶尔聊起,也只是简单的‘有印象’三字评价而已。嗨呀,许多明星的宿命是不是也是这样儿呢?被记住的快,被遗忘的也很快。侵权?哼,当年您广告强推的铺天盖地的时候儿,我们都不嫌耳躁眼不适的,现而今却来告这个那个侵权的,您当年也未经我们同意,就来骚扰进我们的生活了啊,是不是这道理。扯远了,扯远了,回到正题。简单明了的说罢,难道我说过‘我’这个字儿以后,就不允许别人再说了吗?别人再说‘我’,就是侵权了?我就要去法院起诉他侵权,您说的是这意思吗?这就是你口中的抄袭和移植嫁接?您有意思吗您?”

“难道不该支持原创和保护知识产权吗?哎算了,算了,算了,那些玩意儿细碎的极其无聊,玩儿文字游戏呢不是,我想想,我都嫌过于啰嗦太过琐碎,烦死人了,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争辩了,你这东西还是拿回去吧!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顾仪又将一摞影印纸张重重的摔打在桌面上,面部虽缓和悦色却依旧在厉声喝斥,“嘁!前言不搭后语,自顾自的自说自话。仿佛莫测高深的刻意的拼凑着语句,您还闭眼倾听我在不经意间的低读出声,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真令人生厌!”

须平提起了身子将桌上的茶杯推了推,在椅子中再次正了正身形,前倾着身体将双臂交叠在桌面上,“你低声诵读的时候儿,能使人物灵动起来,语气拿捏得也很到位,我不得不做作的夸赞您一下儿,富有情感的,情绪饱满的,朗读优秀!我说,顾大编辑,您再消消气儿。我又没让您找出中心思想,写个读后感心得体会,揣测作者喻意什么的,您对我这书有什么意见,您提出来,我改不就成了吗?何必动真气呢,多伤身体呀。”

“意见?哼。好!我就给你意见。故步自封,颠三倒四,焦躁成性,闭门造车,脉络不清,太过简略了似走马观花!事实交代不清,又急于转折,内容无骨空洞宽泛,刻意粉饰修辞,啰嗦神叨,您连标点符号儿都不会运用呢,哪儿还会有什么中心思想呢!?连最起码的标准都够不上呢,一点点阅读的价值都没有!这就是我的意见。还读后感呢,你少臭美了,你连最近畅销的题材都不知道吗?你就不会顺势而为吗?大傻子是的,您赶紧拿回去,好好儿修改!”顾仪推了推自己鼻上那副丝边眼镜,掩口打了个哈欠向后舒展着身体,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哦。您的意见我基本接受!但是,对于‘标准’一词,我有疑议啊,凡事都要有个标准吗!?您活到现在还没有被标准够吗!?哈哈……用规范公式啊论文啊去试图解释去平均论证吗!?数据证明吗?那是拿来的什么数据呢?多可笑!那样儿,将要毁掉、排斥掉多少的真知灼见?还标准,那就是虚伪!是看人下菜碟儿。呵呵,我也只能表示呵呵了,呵呵心态冷眼旁观的看着那帮做作小人们在拙劣的表演着,呵呵,也是一种享受呐。还标准?哼,我要描述解释的事物,梦和灵魂,其本身就连文字和语言都是巨感苍白无力的呢,是说不清楚形容不出来的事物,您还非要我用虚假的‘标准’给出一个正确答案来,非要去定义它?何其荒谬。我认为,标准就等同于虚假!是片面是框架是不允许出圈儿。希望顾大编辑您能够理解。”须平并未打算放弃,严厉语气表示了批判后,继而笑嘻嘻讨好似的又说道,“标点符号影响到您阅读了没有?之前我们文化中的阅读都是使用的句读阅读法,每人的理解也会大不相同了啊,要是断句断的好文字就会有了生命力,像是种子!哼,加注标点后的阅读呢?死物求永恒。哼,要是由着我的性子来,我连标点符号儿都不会加。对不起啊,妄言了,任性了。我是这么想的啊,你看啊,我这本儿书主题明确,并且突出了重点的表述,简略了婆妈动作和心理活动和废话和无关的景物的描写,阅读者可以自己延展画面啊,过于细致琐碎的描写难道不会显得色香味俱全的做作吗?嗯?唉,我也并不想用强行的代入感来戏耍读者,无关紧要的赘述我也基本剔除干净了,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的,是吧?还节奏超快呢不刻意营造矛盾啰嗦事件,也并不跑题,总是去叙述梦境来展现灵魂感知,既现实又简洁,我就觉得挺好啊。”

“嚯,您还不婆妈啰嗦呢?早已经废话连篇了都!对不起,我暂时无法理解您理解的标准。也许您都没有个标准也不屑标准,但社会群体总是会有个准绳标准的吧?否则如何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呐。对不起,我有我的标准,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标准!哼!还简洁呢?倒是真够简洁的,您书写‘一条狗’真简洁!我要是行文,最起码也要描写‘一条黑色趴耳两爪雪白总是大着眼睛又爱吠叫的拉布拉多犬’。这才叫真狗呢。”顾仪笑望着须平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低声的挖苦着,“现实?您写的都是些什么记忆丧失的故事呀,还自夸现实呢?是,我们当年是去过黑山口村,但那只是简单的旅行,哪儿有你书里头那么多不着边际的事情?还有你的最后一段儿描写,太过简洁并没有具体化。怎么犯罪的?动机过程和心态描写呢?带过的太快了,事实又很缺乏,一点儿画面感都没有……哎呀,有太多漏洞了,还把自己个儿和小舞写在了一起,把人家‘特大’写死了,您就等着看哈历波怎么收拾你吧。对了,你的时间线呢?是走丢了吗?还有许多的事实交代不清呢,很容易给读者造成时间上的困扰,哈历波和陈束戈到底是死是活?这难道不需要交代和给出一个答案来吗?你写的什么玩意儿啊,真让人看不懂。”

“我写的一条狗随便牵出来一条,它就是我写的那条狗,您行文的那条狗可不大好找啊,何必再啰嗦去做过度的辞藻修饰和添加诸多形容呢?有一类拖沓的所谓文采行文,是刻意添加了五感和假意显心来啰嗦着描写的,我可不会那高级技巧。哈哈……哈,为什么非要让别人指引给出一个答案来呢?还非要有一个标准,猪狗也有自己的标准呢,您拿来用吗?适合您作为您的标准来标准自身吗?咱可以用狗来形容动物,不能拿狗来概括动物吧?您自己不会思考不会去找寻吗?是,我这里面是有些个描写,会让人感觉看不懂,那只是我确实没有延展说透的给出来一个答案而已,是我自己也并不知道的答案呀,你让我怎么给?您用您自己的学识去延展想像,透彻的接出下句儿来吧,用自己的主观去贯透因果果因,自己试图去强解的去解读啊。时间线?哈,是流水账吧?得,您听我解释解释,您看,我并没有给出所谓令人着迷的时间上的论述吧,也并没有刻意给主角儿强加光环啊,您的梦里也是上着发条的吗!?有闹铃有时间概念的?我这主角儿本就书写的是个精神分裂者,哪儿有光环?时空都是错乱的何谈时间。”须平大笑出声,随手点燃了一根烟,肆无忌惮的喷吐着烟雾,“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别人给出的答案呢?喜欢被虐被带入被指导,哎,既懒惰又无知。嘿,我突然感觉‘答案’一词也很有意思嘿,‘提出问题,求解?’,给出一个别人得出的答案,又被大多数人认可学习并运用的,这叫科学吧。‘提出问题,求解?’给出特定环境下答案的,比如在空气中、水中、真空中……这叫物理吧。‘提出问题,求解?’需要自己寻求答案并引人质疑思考的,可以是哲学吧。‘提出问题,求解?’暂时没有或找不出答案的,可以是神学或神秘学了吧。我描写的可能就是神秘学范畴的事物了,人类对此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又如何作答?‘提出问题,求解?’给出一个绝对的正确的答案,那绝对就是骗子无疑喽。我可不是骗子,孤家正经人,哪儿有什么绝对且正确又唯一的答案给人家呢?哈哈……‘特大’是死是活,你应该是知道的啊。小心我把你和石风也写散了,棒打鸳鸯!”

“啰嗦聒噪!当然要写出时间点线来了。时间?时间是持续的是顺序的是宝贵的,我现在跟你聊天儿就是在浪费时间,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生命。您还没有给自己个儿的主角儿,书写强加主角儿光环呢?您把别人的优秀品质与思想恨不得都强加在了主角儿的身上了,你以为你写的那个所谓主角儿,就没有虚构主角儿光环了?精神病也是光环!能拥有众多人格呢。唉,和你聊天儿真是费劲!随便你吧。我和你聊书里内容,是书里的他俩,是否健在人世,你却和我聊真实生活?您还超级自信是吧,就您写的这些玩意儿,谁看?哦,拆散我俩,我跟你?少臭美了你,我要不要配合一下儿您奢望的梦想呢?”顾仪轻蔑的嘲笑着却是笑的异常魅惑的,她随手也点燃了一根烟,轻吐着烟雾继续着打压的态势,“哼!您之前写的那么多,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哪里又是真实,哪里又是梦境?我看你就是有精神妄想症!妄想着所有的姑娘都和你有染,所有的好事儿都与你有关,您还能心想事成呢!做梦吧你。”

“心想事成的主角儿光环的营造,那是大部分作者想当然的强加,我同样也不会那种描写技巧。”须平斜眼盯着一株绿植在观看着,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突兀的质询说道,“您不是当年还要进修天体物理呢吗?怎么现而今成了编辑?”

顾仪变换了一个坐姿,缓缓地翘起了二郎腿来,没好气的随口应答,“我自家的出版社急缺人手,我就不能来帮忙了吗?”

“这不就是问题所在了吗?一切计划愿景都是泡影,心出自愿才终是实相,如还未达实相是不常自问内心之故呀。”须平此时也轻吐着烟雾,频频点头的手掌向上的说道,“您现在是编辑身份,这是真、是实。以前的种种,什么进修天文物理啊,就是假,就是梦,也是您当年的妄想!是不是?现在您病好了,就忘了当年自己的妄想症了?反而,来教训我妄想?哈哈……毕竟我书写的是小说儿嘛,主角儿一出场就死了,还写个鸟,虚构很正常啊,你又何必求真求实的和我较劲呢?”

“小说儿你用真名儿来书写?先把我名字给改了,真够讨厌的,用我的真名实姓。嗯,还不如主角儿一出场就死了的好呢,然后就是众人回忆录了,多角度去评价同一个人,可以赞扬可以泼脏水,可以推卸可以大包大揽,能书写的那就多了去了,多好。你看你这写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感觉倒是主角一出场就睡着了,哈哈,也是挺逗的啊。还有,您行文不规范,书写的杂乱跳跃,全无章法,并无规律可循,给读者造成许多时间上的质疑和困扰,不易理解又不能贴近生活。”顾仪想想也是,自己毕竟以前是想进修天文的,她被须平质询的无话可说,只得潦草责备一下,就事论事的提出了不满和建议来,“您先拿回去自己梳理规范后,自己先明白了顺序规律,再拿来我看吧。”

“嘿,我说‘小姨子’,您是认真的看了我的书了吗?还需要怎么梳理!?又何来顺序呢?时间并不是线性直线的时空,好吗?时间本身就是移动的幻觉!此时此刻永是同一时刻,不明白吗?时间就是光影是幻象,还需要梳理什么呀?梳拢倒是差不多!再说了,书写的大部分也是梦中事情啊,梦里没时间!嗳,我国的上古神话,你来用时间的先后顺序先排个序呗?您是不能够排得出来的吧?哼,硬行寻找规律也是愚蠢的,哪儿有规律?只有小范围内的所谓的现行经验,这点您不知道啊。”须平起身踱步飞快,焦躁气急的皱眉沉思着缓缓恨说道,“万物运行本来就无规律可循,您非要去寻找并暂强加个规律性,框架局限又碎片化的结论,能说明什么规律?玩儿拼图呢?就是些碎片拼接,还冠以科学之名,不是愚蠢吗?心性格局未免太狭隘渺小了吧。我的观点很明确,无序才是常态。什么顺序规律的,莫名其妙。梳理个棒槌!”

“听够了,少在我面前灌输你那一套,我不接受你的观点。你书写的就够碎片化的了,对于学习、论文、科学、信仰、宗教化、中西医等,你不都是打成了碎片来论述书写的吗?这里写一点儿那里写一点儿的,乱!你是想让谁去拼凑成整体呢,干嘛不一次性说清楚了呢?烦死人了。”顾仪直接拒绝,打回了须平的认知,满含真诚的一字一句的又奉劝说,“找到并运用自然规律才是科学的睿智的,你太虚幻了。贾阳说的没错儿,和你沟通太费劲,你太不切实际了。我们的二十四节气难道不是顺序的科学的规律的?多准啊。”

“看来,你还是认真的仔细的看过我书写内容的,这一点值得表扬!谁的思想和认知又是一成不变的呢?一定都是缓变的,一次也说不清楚,您慢慢儿体会阶段性的去理解去拼揍罢,能自我否认以往能立时蜕变就是真成了。哎,你们都是一个路子,非要一条道儿走到黑不可?你们都是海上的豪华邮轮我就是个陆地自行车儿,根本就不是一路。规律的?科学的?照搬的能是通用的吗!?您拿到南极北极南非英国法国美国意大利去,二十四节气还适用吗?那些地理位置能发展出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来吗?说你们局限狭隘还不信,你们早已被禁锢,只是不自知罢了,像梦,像梦游。一谈到物质和逻辑与科学,都一脸的崇尚,认真严谨的钻入苶呆呆的遵从着,被骗子拿捏得死死的还喜滋滋的去学习呢。”须平轻点着头不断的轻点着头,愁眉苦脸似的只呲牙假笑了一下,“一味的张扬着科学逻辑的旗号去追求物质,你们的欲望也太低级了,不妨再放大些欲望罢,只放精神出来就可以了。哼,早说过了,越是看似完美无缺的逻辑,才越是有问题的。不是吗?色盲眼中的物质世界也许才是真实的,动物们都比人类更知色彩,世上本就无颜色,有的只是光的波动,被人框架在眼在脑,暂时被定义了而已,只见鳞甲不见真龙,只见单种个树不见森林呐。一再的让我啰嗦,咳,至于聊谈科学,算了吧,之前阐述的太多了,谨小慎微大刀阔斧后大声的宣布‘手术成功了’,‘手术很成功’,当时,是很成功,也只是当时的所谓数值达到了所谓的标准而已,对于病灶切除的成功了,修正切除了就是治愈了吗?只是当时或短期内立时缓解了而已,不妨过个三、五年的再去回访一下儿那些个成功吧,是真的成功了吗?又敢去逐一回访真的去证明一下儿吗!?你们界定科学的时间也太短了些,你们就用毕生去实践吧,前赴后继的去获取经验吧。科学一直重复在做的一件事,就是证明以前的科学是伪科学,这世上伪造的科学与研究发现还少吗!?呵呵……”

“自以为是!嘁,看看你那一副不以为然的臭样子,我真的很同情贾阳,真的也懒得再和你聊下去了。”顾仪一脸的嫌弃与不屑,高跟鞋击打着地面。

“你们被灌输的所谓知识,不是实理的化身而是愚昧的代表,局限碎片的只是概率在范围内提高了些而已,忽略负面结果只是挑选实验数据和来源,教条主义又付诸于权威,能说明什么呢?又能适用多久呢?我们拭目以待!车不涉水,船不陆行,水有深浅,路有宽窄,在隔岸相望的目的地前,您所欲依仗驾乘的豪奢车船,满车船的定义逻辑理论公式衍化和那所谓的真理,都比不过一个身手矫健的会游泳的个人,实理就在对岸,咱看谁先得到!生虽是偶然,死确是必然,人人都共知的实理却都在必死的路上去追逐物欲关闭精神,咳,夏虫不可以语冰嘛,听不进去就算了,你们所学的那种学识呀,那种学识本身已经不允许你们去相信另一种思维方式喽,中毒太深!我同样同情你们。”须平望着踱步焦躁的顾仪,忽而正色的反唇相讥。

“我可不想和你吵,啰嗦的啰嗦重复的重复,你把你写的幻想的那些玩意儿在现实生活中自然而然的带出来了,就是些个歪理邪说!科学有什么不对?追求物质又有什么不妥?真是好赖不分,良言难劝,愿意吵架回家找贾阳。拿上你的东西回去认真修改后,再拿来我看。”顾仪满脸忧愁的回到了座位,已然有些疲惫状。

“修改成无比押韵的正确的标准废话吗?哼哼,以前的愚民策略是闭目塞聪不让人们获取更多的知识,现在的愚民啊,就是灌输倾倒给更多的所谓科学、逻辑和物质,不允许他们还拥有别的思维方式进而产生出质疑来。唉……”须平明显不愿结束对话,轻叹一口气故做哀愁状。

顾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须平,很自然的生着气的开始了诘问,“你是质疑我的思维方式?难道你就还能脱离物质去生存吗?你才愿意接受倾倒呢,你才像是个垃圾桶,你才是个糟粕信息接收器呢,变着法儿的骂人是吧?你说,谁是愚民?”

“我当然不能脱离物质生存了,但也不能过分依赖和贪婪,是吧?这个东西好那个东西好的,是没错儿,但人性,是会将它转化或改变的,你能得到或买到真的好东西吗?刚才我也说了,哪里有真?又何谓对错分明的认知高度和真知灼见呢?非要将事物对立吗?这好那不好的,那宣扬的好就是真的好的吗?这好那不好立分胜负的,就是个非要在短时间内对立定义出来不可,真是爱听故事,金钱就是万能的工具尺子啊,那么,贵重胜利的一方必定是蠢物。嗨呀,又是用您的常识判断和试验检测来提高所谓的知识储备吗?哈,真假之间的研判只是纠结于局部的吗!?那就是高智慧高学识了吗?呵,这都是跟谁学的?就那么情愿的去接受倾倒和灌输了?嗯!?那是想让你和这片土地与周遭环境去绝缘,去对立。那是宣扬制造而出的利益链,钻入其中信了那些所谓的高贵与下贱,好与更好,就会生出了鄙视心来,产生出鄙视链,是会使其内部分化瓦解的,不明白吗?哼!您不妨再放大些,再综合些,再来得出一个暂时的结论来吧,得出的只是暂时,听明白了吗?也仅仅只是过程罢了。咳,请认真翻书回翻下中药原材料的描写,野生和栽培的哪个更好,胜负立分好坏立现显而易见,但真假就要取决于人性了。你呀,你就是被引导着关入了思维框架的受骗者,还不自知!”须平极其认真的一脸严肃,再次突兀的发问,“好坏胜负,哼,百战百胜好不好呢?让国民个个学习知识具备智慧多好,人人都是将帅之才多好,为什么要无视时代的就是去要愚民呢?首先声明,您可不是愚民啊。就问你,百战百胜好不好?”

“能够做到不依赖就要提高自身,对不对?那就要更加努力的去探索去学习,更加的要去求真了。贪婪也是要看是谁在贪婪,鹪鹩筑巢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物质被你牵强于人性,你心理太偏激也太过于阴暗了。你又想绕搭我,是不是?”顾仪简单思虑之后,脑中似是已经有些混乱,心内厌烦的果断回答,“这还用问吗?百战百胜好啊,常胜扬威,又能汲取战斗经验再次实践,我认为好的很!谁说我们在这个时代里是被愚弄的?我们的学历越来越高,掌握知识的群体民众也越来越多,我们是智慧的一代,不是什么愚民!”

“是人性良知改变了物质!才有了真假,才有了造假乱真,才有了好与不好,才有了以次充好……是贪婪后造成的伤害,消耗的是信任,不是指从数量的大小多少,御医本家有药铺,将军自营铁匠铺,你细琢磨下儿吧你。学历能等同于文化吗?还智慧的一代,呵呵。嗨呀,千年儒学也培育出许多智慧人才来呢,比你智慧!从来都说传家为私伤民,奢靡误国、权臣误国,殊不知百战百胜却是要亡国的,有什么好?为什么不能动问?怎么就能是好了呢?好在哪里!?”须平故作神秘话说一半,翻着白眼注视着顾仪诘问。

“嗯,就算你关于人性和物质的证法是正确的罢。百战百胜怎会亡国呢?你倒是说说看!”顾仪催促着质询。

须平清了清嗓子,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来,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按压着腮帮子解说道,“就说你是固定的思维方式吧,百战百胜,你首先认为就是褒义词喽,奋武扬威多好啊,又能汲取战争经验,所以感觉这样儿的国家很强大,谁也不敢招惹了,是吧?然而,其本质是这样儿的,百战百胜,主傲、帅骄、民疲,早已经是一堆腐朽的空壳子了,长此以往怎么会不亡国呢!?”

“嗯,傲和骄,是无礼,是蔑视鄙夷的看不起一切,疲,带甲十万,日费千金呀,也是,蛮不讲理加用度豪奢,如此下去是会亡国的。好,也算你解释的是勉强过硬的道理吧。”顾仪反思了一下表示了认可,又不情愿的继续追问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定性我是愚民类?我们怎么就被愚弄了呢?怎么就听不懂你说的呢,不要笼统简单的概括说,你要稍微细致的说一说。”

“哎,你不算愚民,都说了您不是,您还纠结什么呢?您是高学历受过高等教育的智慧民众哈。我说的形容的也有些过分了,我指的愚民也不是咱这时代的,也不敢。”须平生怕激怒顾仪,内心窃笑之后,用很缓和的语气安抚着,“咱干脆就拿封建社会来解释吧。家天下的皇家,高高在上的皇家不是不知道,百姓越具智慧,国家就会越加强盛的道理,是吧?但在那个时候儿,他们为什么还要刻意愚民,不允许民众获取知识呢?因为他们关心的只是统治权!民众一旦觉醒就会喊出类似‘将相王侯,宁有种乎!?’的呼声了。这才是他们统治者所不容和恐惧的去愚民教化的根本原因。”

“呲……呦呦……嘁……行了,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顾仪讥笑一阵之后,有点儿明白须平的意思了,她忽然轻皱着眉头仿佛回到了书中,记忆似的陈说道,“有‘一帮人’制造出一个‘神’,或者说是抄袭复制出了一个神。神,其实只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假象,神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使人们恐惧并敬畏。就因为大多数人是因恐惧才能做得出决定的,所以才要造神使人们敬畏恐惧,使其站队早做决定,这时,人们就会急切的去寻找周遭的认同感,去深信神明以求融入了。因为,只有恐惧才会使人们不敢作为。这是你书里写过的吧?恐惧使人类产生羁绊并转而信仰神明,期盼着神明能够帮自己,指引自己,独宠自己,是吧?‘那帮人’,还要人们真的深信着有‘神’的存在,然后‘那帮人’就可以代‘神’行事了,他们控制着金钱、技术甚至是血腥和暴力,他们代‘神’控制操纵着一切,‘那帮人’这时才是真‘神’了。先造神再代神行使神权,甚至用抄袭来的宗教故事,设置骗局来愚弄欺骗着大众,做错了事情计谋泄露了也是不怕的,全推给神就可以了,是神的启示是神让他们那么去做的,以大众信仰的神为自己谋求到足够的私利,一再的贪婪。是这样儿吧?嗯……只要有神的存在,人们就不敢肆意妄为的去幻想,因为上帝就在那里注视洞察着你的一切。你再天马行空的去思维去想象,去展开幻想,也绝不允许亵渎质疑甚至超越了上帝的界限,这才是真的牢笼罢。哦,我明白了,管仲就说过,不明鬼神则陋民不悟啊,思想也能抄袭呀。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国家以前不就有着真命天子一说嘛,万民敬仰。百姓又被教化于篡改后的显学,君君臣臣的纲常伦理的一堆礼节束缚,只为皇家服务,就连当时的饱学之士,鸿儒硕学们都不敢反抗,甚至还以自己平生所学的忠君爱国的思想,去尽力维护着封建皇权,逗。哦,我又有所得了,幸福生物在被宰杀之前都是被很好的豢养着的,猪以为自智独能占有着有多多美食的槽口,羊也总是以为自己是在自由的吃草,到了祭祀时刻别管祭祀的是什么,也要顶着那四字去牺牲去欣然接受的,有知识的愚民!呵,是啊,连他们都被愚弄了,更何况是底层民众呢?”

“你能理解了,这很好,孺子可教!古时人们学识再高,皇家也是不怕他们反抗的,因为,他们毕生所学的核心思想和所修学业,是被刻意融合删改包装过的显学,仅有、仅剩了‘忠君爱国’四字而已。至于神嘛,其实我们就是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神,因为我们有思维有幻想我们具备创造力,其余生灵都不具备幻想,它们也并不甚具备创造力。所以具有幻想并创造力的皆为神灵!我们就是神。但,一句没学识‘不科学’,你便会自卑的不敢再抗争了,我们总被一张什么样的网困顿着呢?是宗教吗?是利益吗?是科学?或是其他?这网,不是科学不是神更不是应臣服的当然与物欲,应是浅陋的认知度和不敢再存有幻想的‘正人君子’的心态罢。是网,就会有疏漏有缝隙,自己去找出来吧,不要再被困在网内祈求着一再的被欺瞒着了。”须平很欣慰的假意鼓掌,话锋一转傻笑着祈求,“你看,咱俩说着说着就说到一起想到一起去了,多好,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咱俩真是心心相印的好朋友啊,您就让我过了就得了呗。”

“谁认同你是朋友了?你充其量只算是石风的狐朋狗友罢了,都一路货色。”顾仪轻敲着桌面,浅笑着嘲讽,“我是一定要为自己的家族负责任的,你这垃圾文字像极了初中生水平,我这关你过不了,就是过不了。”

“又来了学历鄙视链了,谁教你的?能急死谁!真是执着固执执着!您有您的权力范围,却没有很好的认知度啊,都不认识变通二字了。你的学习成果就是学成了守旧派,学历被嵌在墙上的学院派!高学历并不等同于高学识,低学历的领域名人也不少,也都是为人类文明做出过突出贡献的,初中生低学历怎么啦?学历算个球,低学历也能有益于人类,贡献于人类,如鲁迅、高尔基、华罗庚、沈从文、齐白石、特斯拉……我突然想起了《三国演义》中的一段话,‘因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好吧,好吧,您善学精研的已经足够木然,钻入遵从的也足够痴呆了,我们暂时就终止了对话吧。烦了,我这狐朋狗友今晚就找你家爷们儿去喝酒了,晚上有可能不回家了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须平边说边起身走至门口,眯眼转身嘱咐着说道,“你负责吧,就这么用你的众同与学识挡着我吧,无可厚非。大不了你把这些复印文字,留在自己办公室就好了,您修改一下儿署名就得了,署名顾仪编著也成,我并不会反对,就当我出售给你了版权归了您了。反正我今天,不会再拿回去了。”

“须平!你站住!你总是以偏概全,还自我感觉良好呢,还变着法子的想要羞辱我?我也并非是你口中形容的模样,我不是什么草包坐高位!跟你明说了吧,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并不是你的书写的很好,我有意刁难说不行的,这点你要清楚。您那是什么一种书写啊,违规偏激的地方儿太多了,书写的不好又杂乱无章的,不行就是不行!”顾仪恼怒的起身,粗重的喘息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之后奇迹般的恢复了平静,还略带着一丝微笑的问询着,“你和贾阳结婚第二天那晚,你们一群男人彻夜未归,去的歌厅是不是?你和石风就没有带姑娘出去吗?嘿,那晚张临涛和风静又是怎么回事?”

“我去!”须平不自主的冲口抱怨,驻身严肃的解释着,“我在书里的描写您也当真啊。那么,你说,我描写的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呢?哈哈……”

“我不管真假。但是张临涛和风静在一起了,确是事实。”顾仪仿似是想要留住须平一样,有些不依不饶的纠结着发问,“我现在问你,你和石风带没带姑娘出去?”

“您这时候儿不管真假了!?那你还挑我刺儿,问我书中的真实与梦境?搞得跟真事儿一样。分明就是针对我嘛。”须平呆立原地,平静的回答着,“什么真了假了的,又贴不贴近生活的,原来只是您的借口啊。风静和张临涛是在一起了,是事实。怎么?您是要用一个事实去套用臆想出另一个想当然的事实来吗?那么,你我此时此刻的对话,是在书中还是在现实中呢?”

“不要再绕弯子了,真没意思,请你直面回答问题!”顾仪板脸肃然的期待着答案,几近急切的已有了些小愤怒。

“喝大了,想不起来那晚发生的事情了。”须平依然很平静,表情严肃认真且极其诚恳,“这事情,你该去质问石风,而不是我。”

“有时候儿我还真是搞不懂你,时而清醒时而装傻的,说你精神上有问题吧?你又能偏激的去决绝判断,说你没毛病吧?我都不能说服我自己。”

“我建议你清醒的去问装傻的石风。”

“石风在这件事儿上装傻?”

“我换一种说法得了,你该装傻着去问清醒的石风。你去问他,不就得了。”

“你,你告诉我,我就让你过!给你排版面。”

“哎,开始对我勾引诱惑了不是。我这人最是禁不住诱惑了,说话要算数啊。”

“当然算数!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帮你过了。”

“好!一言为定。带没带姑娘出去呢?没有!”

“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你确定真没有?”

“我告诉你了,也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应该兑现诺言的,为什么一再的又是在追问真假呢?难道我告诉你,我们带姑娘出去了,才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到底有没有?别跟我兜圈子。”

“没有!”

“你刚还说那晚喝多了,想不起来了呢,怎么这会儿这么确定了?”

“哎,我说小姨子,你有完没完啊。不讲理耍混蛋,是吧?”

“我是不相信你。”

“不信我那你还要问我?你们做媳妇儿的也太逗了吧。唉,敏感多疑的女人呐。”

“到底有没有?”

“没有。您消停会儿吧。”

“哼!你们果然都是一伙儿的。”

“嗨,蛮不讲理也就是你这样子了吧?哎,也许今晚就有可能有了啊,要不要一起去?您好监督着石风的行为,也为我顺利通过版面,庆祝一下儿?”

“你想的美!”

“这我就不明白了啊。到底是你去不去,我想的美。还是通不通过版面,我想的美?跟你们聊天儿才费劲呢。电话吧。”

“你想干嘛?”

“逃离这里。”

须平并未等顾仪再次发话,就快步疾速走出了房间。

六十一.少见才多怪

夜晚,在一家明亮朴素的中餐馆内,须平正和石风对坐。

三巡酒后,牢骚。

“不高兴!”须平简单明了。

“为什么事儿?”石风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

“我表达能力太差了,写出来的东西,别人都看不懂。”

“傻活着得了。牢骚写那些玩意儿干嘛。”

“以前我干什么都是白干,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是在给别人忙活,功劳也都是被别人抢了去的,这次,我写书,看谁能抢了去!”

“祸从口出啊,你还是消停的少说话吧。还是那句话,傻活着得了。”

“也是,您还真是金玉良言呐,但你,难劝我这梦中人,呓语能使我舒畅些心情,再不牢骚几句我就真该抑郁了。哎,哎,你们家顾仪可真可以,又执拗又矫情,蛮不讲理还是第一名。千万别和女人讲理啊,听着话音儿不对,咱就赶紧闭嘴,真不要和女人吵架。”须平嘬尽了杯底最后一小口白酒,红通着脸,眼内似乎带有些许的迷茫。

“就没打算劝你,劝也劝不住。嘿,长本事了啊,还敢和我家媳妇儿吵架了啊,没吵赢吧,呵呵。咳,女人不都一样吗?辣妹子甜妹妹的你只要是选定了,就也只能爱吃辣好甜食不可了,买定离手再无反悔呀。女人呐,就是个好站队,爱讲她的道理强灌输给你听,不认同她就是不爱她,那道理绝对一水儿的排他性,一根筋死脑筋,所以特别爱吵架。我和顾仪吵架,真的,我就从来没赢过!是我没道理吗?是我嘴皮子跟不上吗?显然不是。嗨,我就拿和她下象棋来打个比方吧,我是下不过她吗?我是下不过她那张嘴!那虚假的威仪和时不时带有威胁意味的那张嘴!我下不过她那张蛮横的道理似的碎嘴,人家次次得赢了,输了就是我心里没她喽。咳,吵起了架来,无非就是想要说服对方嘛,做那无用功干嘛呢?我呀,还是那句话,傻活着得了。你别少见多怪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难免是要吵上一架的!来,我来问你,不和女人吵架,那要和谁去吵架呢?”石风手臂枕桌狡辩牢骚了几句之后,邪笑着微醺的质询。

须平似是醍醐灌顶般的轻叩了一下额头,忽然的叹了一口气,缓慢的自斟着酒水入杯中,委屈似的哂笑着说道,“哎,是啊。也只有遇到女人才能吵起来。要是遇到别人,咱爷们儿只会转身离开或直接上手儿了。哈哈……”

“我家小娘子,还是没给你通过版面吗?”

“当然了,真不给面子。你也不说帮我吹吹枕边风儿。”

“我?我早已经失宠喽。人家强行占有了我的身子之后,对我早已经失去了兴趣和新鲜感喽。以前,见我露个胳肢窝、脚丫子都疯了,嗷嗷叫唤,现在就说我是在释放毒气,咳,也是赖我,老是不知遮掩的真实的原始的出现在人家的眼前,最初还是有些诱惑功能的,久而久之人家就厌烦了,老是劝我多穿点儿,人呐,见得多了就习惯的麻木了,呵呵。其实,我是帮你说过不少好话的,耳边风。”石风自顾自的深下了一口白酒,直视着对方满含真诚的说道,“给你提个意见呗,你那书写的,开头儿太过拖沓了,闲言碎语的交代也太多了点儿,不是都说闲言碎语不要讲嘛,干嘛不直接进入主题呢?笔名儿,呵,笔名儿还叫站龙先生,呵呵,您叫蹲龙我倒是没意见,嘿,是卧龙都很厉害了,您要站着试试?”

“哎,你们当代人太过焦躁了,都慌着赶着不知道想着干什么‘事业’的事情呢,阅读,连阅读,心都不能平静下来了,读书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啊。什么大事业啊?值得你们牺牲所有为之让路?哈,我开头儿不简单交代一下儿书本儿主题和赵云的整个儿生平,要怎么展开后来的故事呢?再说了,也总要是有个简略梗概吧,要不,认真焦躁的书呆子似的你们,只会追读畅销书去认真观看应试功利有用的书籍和闲篇儿爽文呐,怎么能够静心下来阅读又怎么能看得懂呢?我已经写的够简洁的了。嘁,还替我说过好话儿,您能有那闲工夫?就敷衍我吧你,嘿,我看啊就是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好话儿)!赐袄,你才蹲着呢你,您这话说的总是让我多想,产生出流氓语境和画面感来,你才蹲着呢。站龙先生是站着说话的人,是似龙般非凡的君子!懂什么呀你。”须平手指夹烟吐出了一团烟雾,浅浅的嘬了一口刚斟满杯的白酒,正儿八经的询问了起来,“给书提意见,首先是要看过的吧?你看过吗?没看过就没资格提意见!”

“哦,我们当代人啊,读书的是少了,听说书的倒是不少,都怕耽误了挣钱的时间呐,得腾出来一样儿器官不是?花花世界都看不过来呢,谁还看书啊看不进去啊。嘿,咱俩别搞的跟不在一时代是的行吗?哈哈,是,我还没有时间真正拜读过您的大作,我太忙了。”石风痛快的回应着,夹菜入口咀嚼出声,“亡了国亡了北宋的皇帝画鹰画的是不错,宋太祖嫡亲之后的赵孟頫却去做了元朝的大官儿,哪儿是什么好话儿?是不务正业的没骨气的人呐。哈哈,您甭逗我笑了,您还能站着说话呢,还如龙非凡?做梦去吧,您那想象的非凡直说,是会惹出麻烦来的,我可没资格去阅读去体会的,我没资格呀,我可不善于自找麻烦。我呀,我还是继续忙我的去,我还是去听说书的去吧我。”

“是啊,听书的多呀,全是听书的。听别人去说,听完还就信,自己脑子从来也不转,甘愿被带着节奏走,甘愿被指路引导着,嘿,听说的听讲的忒多了,从不自己去静心翻阅。没时间?嗳,你整天瞎忙个什么劲儿呢?”须平眼神空洞的扫视着桌面,心不在焉的随口问到。

石风略感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皱眉做哀愁状,“唉,反正您是嗤之以鼻的,我忙着追求物质呗。生活所迫,为改变提升生活品质啊,得挣钱养家啊。谁像您呐,虚幻的可以饮风吸露的去纠结的唯心慰心。”

须平上下的扫视着石风,眉头攒到了一处,假意被逗笑了,“段子手啊你,笑话儿讲的不赖!哈,很好笑!追求物质也无可厚非,毕竟是要活着嘛,还是要吃饭的嘛,多简单又有效的推脱啊。咳,都是惯出来的毛病,你们就惯着他们吧,没见过世面一样的去惯着他们吧,惯着连米饭都不知其本质来源的他们吧,你们要是都撂了挑子了,他们全傻,他们那加印出来换取劳力以便自身懒惰的玩意儿就真是纸了,也不知道谁才是主动方,唉。还生活所迫,依我看,就是钱下群臣是一群受虐狂。没听说过管仲的衡山之谋和楚国购鹿的故事吗?呵呵,这会儿反而倒是不去听说了,只是喜欢去听说八卦娱乐去,也是服了。嗯,我追求的只是略有些不同而已,我还真是倾向于你们形容为虚幻飘渺的唯心吧。嘁,我呀,我是神神叨叨的什么也不懂的不会任何机巧的不守规矩的傻子,我不是社会人呐我。哈哈……但我的身体也需要物质的滋养,我并不会鄙视你的。唯物和唯心,本来就是略显对立的,谁对谁错谁又知道呢?”

“嗯,我们罢工了这世界就停摆了,慌的确实是‘他们’。这道理我也知道,只是你不干他有的是人去争抢着干啊,没招儿啊。本质还是人们自私的自以为精明智慧的不能够团结起来。哦?谁知道?我看你是知道的,你少来,我知道你知道。你是不屑与所谓的社会技巧为伍,你鄙夷藏心之术,在你来说,那就是一群被驯化了的极力护食的狗。你就是懒得和我做探讨吧。”

“我的论调对于你而言,根本就站不住脚啊,我的论调是拿来说服我自己的,我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闲着无聊,瞎聊天儿呗,说来听听。虽然我不一定赞同。”

“那就肤浅的浅聊一下儿。你相信爱情吗?”

“当然。”

“哦?爱情是物质吗?爱情是个什么物质的玩意儿,你拿出来你的爱情,展现给我看看。”

“有点儿意思嘿,我明白了,并无实物。似乎是有些道理,但是,爱情会衍生出实物加以证明的呀。”

“嗯,你拿不出来给我看,就不要大言不惭说相信吧?不知道你说的相信是吸引法则还是情欲需要,你恐怕是还没有搞清楚,爱情并不是物质本身。爱,是无条件的你笑我便笑你哭我跟着哭是自然而然的情感的流露,就这么简单。加以证明?满足对方的物欲足够多,爱也就足够多了吗?攀比贵重就能证明!?你给顾仪买了盒儿烟,我买了个镶钻黄金打火机,我就比你更爱顾仪了吧?是这道理吗?呵呵,我来问你,你的这一套行头儿光鲜靓丽的,是要展示给别人看的吗?你这些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实物展现啊。”

“顾仪因为爱我,她是不会选择贵重的,是会选择那盒儿烟的,我是她的精神食粮啊,这点儿自信咱还是有的。哦,我有点儿明白了你了,你也是会自信的选择那盒儿烟的!嗯?展示光鲜什么意思?没听明白。您的思维还真是他妈跳跃。”

“并没跳跃。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身上的这一套儿,要想证明什么呢?高级品牌儿的服装、手表、鞋袜,还有外面停放着的豪车……你抽的烟、喝的酒以及一系列的装点配饰,有哪一样儿是便宜货?是给别人看的吧?哦,虽然我都不太认识,但我觉得天天顶着个大logo出门儿,特傻。既然是想显著的表露自己,告诉世界自己也要下场竞争了,干嘛不像个运动员一样,把自己的名字刻印穿戴起来呢?是咱自己的大名儿很拿不出手吗?天天顶着别人的名字招摇过市的,您是移动的广告牌儿啊你。我问你,这些还算奢侈的东西,你是怎么换来的呢?自身能力吗?还是劳动所得?要不就是努力‘工作’换取而来的?您,是卖过自己?还是努力摧残过自己呢?你要这些个所谓的物质精品衍生物来是想要证明什么呢?你是在代讲品牌的故事吗?就是个乐意听故事爱为品牌溢价去买单,优秀!我可不愿意听别人给我讲故事,估计你爱听你也很给他们面子,就惯着吧。嘿,你要是没有这一套高级货傍身,你都不好意思出门儿了吧?你不得不承认,是给别人看的,这样儿能强大您自卑的内心,使您装点的能够自信起来。”

“你才是出来卖的呢,说话真是不中听。这哪儿跟哪儿啊?说什么呢。哦,谁像你啊,穿的跟个烧窑的一样也敢出门儿招摇去,就不怕自己个儿影响市容吗?我这么精心的打扮着自己,别人才不敢轻易招惹我,对我有足够的尊重和礼貌,懂吗。我这么穿着修饰自己,也是对别人和世界的一种尊重啊,这叫礼节,你丫懂吗?你不懂。”

“自己自卑才会认同于那种说法儿呢,我不懂?哼!不就是只认衣冠不认人吗?呵,你是对别人的尊重和礼貌有什么误解和偏见吗?别人礼貌的对待你,也许只是其本身修养高过于你,是你看不到观察不到的内在的休养,并不关您一身儿‘精品’什么事情,懂吗。咳,怎么就那么费劲呢?你听不明白了吧?我是说,这所有的物质的实物其本质是什么,你未必清楚。你但凡降低一些物质的品质要求,就能很轻松的生活了。纹身才想要暴露出来给别人看呢,悦己的享受是会被隐藏的。自卑与自信其实一目就可以了然!抽烟喝酒只选自己喜爱的不必贵重,车也只是个代步工具而已无须豪华,穿衣吃饭也不需追求奢华用料合规即可,凡此生活中的种种吧,你只要放低一些要求,就能看到其功用的本质了,只要内心高兴充实就可以了,无需这些东西来提升您的自信,一旦刻意显露在外,天天大LOGO傍身,给自己打烙印呢那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身上书写着大大的自卑二字,有些玩意儿其实你并不很需要,适时的低调你就更不懂了。咱低调简朴点儿吧,这样儿你也不会说自己是被生活所迫了,你把生活本尊吼叫出来,我替你教育他,让他今后都不敢再强迫我风哥。你这明明就是自我强迫嘛。瞎讲究,非要追求自虐式的生活吗?真该讲究的其实也只是一个水杯罢了。”

“面子很重要!装点到什么程度就能够挣到什么程度的钱,人脉圈子平台也同等重要,你穿的破衣拉撒的能进入高级酒会的现场吗?你还是不懂。不跟你丫聊这些了,聊不透!忒他妈虚幻了。又关水杯什么事儿啊?”

“舞台上穿戏服是合理的,穿着戏服在生活中就有点儿二了吧?呵呵,说白了就是自我镀金彰显人前呗。假金才需要镀金呢,真金还需要镀金吗?真金难道不会刻意掩饰自己是真金吗?以免引起贪婪伤害到自身,稍有些心智的人谁会给自己找麻烦呢?哎。水杯啊,水杯就是比喻最基础的健康。你长此以往的被时间与他人左右着生活下去,你会身不由己的忙碌异常,是会失去健康的,身体身心都会失去健康的。没了身体健康,要那么多钱有个蛋用!再有钱一天也不能吃十顿饭不是,这时,在吃的层面上才该提高些食物品质的,只是为了自身的健康,勾兑的垃圾食品对比提倡的所谓有机食物,你会有智慧轻易的选择出来该吃哪个的吧?简单说,你不该为品牌溢价来买单。哈,人们每天都是要喝水的,基本上是无时无刻的吧?在水源问题上讲究的人却很少,基本市政供水各个阶层全能接受,因为,已经足够保证水源健康纯净了,所以用来喝水的杯子一定要用的贵重讲究,我所说的贵重讲究也非你能理解的钱的多少来衡量的。就问你,你不会用一个脏兮兮的重金属超标的水杯来饮用洁净的水吧?时时用来喝水的杯子,这时才最关乎自身健康。”

“你丫才缺心眼儿呢,逮住机会就侮辱我一下儿,就你丫有心智?你是想说生活要精致的分辨些,不是什么垃圾都能往自个儿肚子里填的是吧?说实话,我没怎么听明白。就跟和你丫进了趟迪厅,在里面儿瞎他妈摇晃,出了迪厅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摇晃。我是被你或是你营造出的环境影响了罢。点我呢是吧?难道,这就是这个社会本来的样子?算了,我说不明白你,你也聊不明白我,和没见过世面的低能儿童就没的聊。咱俩就不要再聊些彼此不明白的事情了吧?”

“还不服。我是儿童?你就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什么又是世面呢?哈哈,成熟?是被金钱胁迫着被洗脑束缚住以后又被物质鞭子抽打的低头屈服了吧,自卑的不敢发声不敢迈步,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世面,也只是你认知的世之一面,也是框架住你以后,告诉你所谓的生活就是要努力向上的是要接受磨砺的,要坚持的对物欲产生依赖和顶礼膜拜之情,行尸走肉一样的内心供养着破败不堪的物欲,早已没有了灵魂,是精神上的乞讨者,满心满脑子都是贵重是物欲,哪儿会真是见过世面的样子呢。世面?如果‘专家们’告知你一幅小孩子的涂鸦价值不菲时,你也会抱着崇敬欣赏的心态去膜拜那所谓的艺术品的。越是吹嘘的贵重的豪奢的好东西,等你弄清楚其本质和功用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才是虚假的幻觉,九万一瓶儿的豪奢饮料都不如一杯清水对身体有益。哎,好吧,跟你瞎扯这些,我也有点儿疲惫,你这人就是爱听故事,爱让所谓的精英们来指导你自己的生活,你自己的生活就爱交于其他人来指导,你就像是被资本引导炒作过后的藏獒一样,但是,谁又来接你的盘呢?算了,你说,咱俩都明白的或者说还算是能够趋于一致的是什么话题呢?你我之间,现在,确实是渐行渐远的越来话越少了。话不投机呀半句都多。”

“你才是狗呢!唉,是啊,我们现在各自的生活都挺没劲的,想逃离环境却早已被紧紧地牵绊住且依赖的习惯着,永远总是像欠别人的一样,也永远都还不上,就像贷款像信用卡,嘿呀,轻易还是不要消费乱花明天的钱,累!透支信用擅用信用卡,可不好。嗯,咱俩确实话少了许多。嗯……咱就,就近随便抓一个话题呗,咱就聊回去吧。尴尬的再聊会儿,还不少酒呢,浪费了可惜,就拿你最近烦恼的事情来展开话题吧,顾仪跟我聊你写书的事儿吧。她说你写的太过拖沓啰嗦,云山雾罩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好多地方儿都看不懂挨不上,唉,你说你,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想要说明什么,我建议你……”

“嘘,打住!刚才也说过了啊,你看了吗?她说的就是你看的吗?你丫倒是翻翻我写的东西呀。自己为什么就不去看呢?为什么就是爱听别人口中的总结与表述呢?呵,就爱吃别人嘴里吐出来的是吧?也不嫌恶心,倒是省事儿。自己看去!”须平突兀的打断了石风,严厉的轻斥了起来,而后平静的叹了口气,灌饮了一大口酒水,“唉,偏要啰嗦着才能说明啊,我试着再举个例子使你明白吧。假设我和顾仪当年的关系很好我俩走的很近,我俩关系非常的不错又亲昵,她看上你了,要是向我询问我的意见,‘你看石风这人怎么样,可不可以做男朋友啊?’,我一定会劝她放弃的,因为我,我不待见你,我讨厌你,我看不上你!我并不会问顾仪是因何缘由喜欢你的。你要说明的是不是这道理?自己去看!懂了吗?”他作了个比方之后,再次含糊的啰嗦着说道,“提意见的前提,是不是一定要是‘看过’体验过?您连看都没看过,怎么给出的意见?自己琢磨琢磨那是自己的意见吗!?自己先要看过,自己看去,自己看,自己!你这样子,这态度,索性,您一看开篇,只给出喜欢或不喜欢,就可以不用再翻阅了。既简单又粗暴,多好。”他似是极力抱怨着,喝多了酒的眼神之内逐渐迷离涣散,他幽幽的望向窗外,而后擎着酒杯与石风碰杯,酒杯清脆作响,“嗨!《红楼梦》是四大名著之首吧?之一之一,就拿它来说事儿吧,这本儿书就还有许多人给出过‘意见’呢,尤其是以没看过和没看懂的人,给出的建议最为繁多,他们连那本儿书都不曾翻开过一页呢,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或观看过些影视片段的,就敢张口给出意见,狂的要死,他们的意见非常的大众化,大多是,‘太过悲惨了,真是可惜,永保着昔日繁华该多好,各种败落令人伤感,应该有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呀……为什么要书写悲剧?还有,还有,宝玉应该和黛玉是一对儿的,他们甚至还高声喊出,在一起,在一起的呼声来呢’。一页都不曾翻看过啊,偏屁还忒多。唉,哈哈……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言作者痴,风哥,能解其中滋味吗?”

“嚯,瞧您这一通儿谩骂牢骚。喝多了吧你,是酒醉了你呢还是您心情见醉了?开始发狂了啊,您还把自己写的那玩意儿挺架的很高啊,听您这话音儿,是不允许人家说你书写的不好了呗?还聊上《红楼梦》了,作者是谁都争议已久了,你知道吗?估计你连贾宝玉大名儿叫什么都不知道呢。”石风歪头诘问着,继而反思了一阵子之后,爽快的点头说道,“得!你说的也对。为了我妹,回头我读过之后,我再意见性发言吧。您还很是偏执自负的,井底之蛙不好好儿学习,较劲倒是第一名。”

须平摇了摇头眨眼浅笑,动作娴熟的剥开一只小龙虾,蘸汁入口,“别攀扯别人。劝你读书是为了你自己,关人家小舞什么事儿?关于红楼梦作者嘛,我认为初作者是顾绛顾炎武或王夫之等明末遗民,反正就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或如雷贯耳或名不见经传吧,都还有待进一步的去考证,作者也并不是一个人,顾绛影射绛珠仙草、王夫之字姜斋谐音脂砚斋,姜斋弟子唐端笏是不是就是畸笏叟?我就是胡说瞎联系妄断臆想啊,只是我个人认为啊。贾宝玉大名儿叫贾瑜,谐音甲鱼,不好听不好听。怎么来的呢?给你简单说下儿,这就要看你是倾向于哪种解读了,我是倾向于贾宝玉意指为传国玉玺而妄断出的贾瑜这个名字。和氏璧加工成为传国玉玺,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贾宝玉的通灵宝玉刻‘莫失莫忘,仙寿恒昌’是吧?像不像?传国玉玺在王莽篡汉时被太后掷地,崩坏了一角儿用金补之,就有了小瑕疵,即便是有了瑕疵,那也还是传国玉玺呀,又瑕不掩瑜,所以贾宝玉大名儿贾瑜,甄宝玉大名儿甄瑕,一个甲鱼一个真瞎,呵呵,大名儿都不好听啊,所以,书作者们还是一直称呼延用着小名儿吧,我这么自我演义的解读就图一乐儿,咱别认真啊。”他自顾自的滔滔一番,嬉笑着继续说道,“嘿,我听着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呢,你刚又替你媳妇儿说话来着,是吧?你们才是较劲吧,存心就是和我过不去。其实啊,跟我过不去也就是和你们自己过不去呀,猪的队友也是猪,癞蛤蟆眼中最美美丽的,同样是麻麻癞癞的母癞蛤蟆,哪儿他妈会去理会什么所谓的大白天鹅呢?中毒至深啊你。我不学习?来,你倒是再说说,您给我定义一下儿,什么是学习?”

“……”石风不能回答,沉吟片刻之后,不很确定似的低声问询,“你是想让我回答说,学习是为了否认其所学?”

“怎么那么胆怯呢,什么叫我想让你回答?瞧您这话说的。学习,只是一种方式方法而已,是获取经验和信息量的众方法中的其中的一种方法,以便能更加提升自身认知分辨的能力。学来为己习用!我并不在意是在哪里哪种途径上获得的。”须平又一只小龙虾入口,满足的咀嚼着,“现在信息量那么发达,只在一种途径上,书本课堂上的获取,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吧,太过局限了。只是因为那里有成绩一说有应试笔答就显得重要了吗?太过狭隘偏执喽。现下电子产品那么多,互译产品翻译器也很多,为什么不去用呢?用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经验的轻易的就能学会了,享受着便捷在不经意间就能学成。你们可好,非要白痴磕巴一样的去学习外语,是对学习有什么误解或是被框架了吗?交流的都多么的便捷快速了,还不去加以利用,都怎么想的?唉,有些人不善利用也就算了,却偏还要按着孩子的头,一定要埋在课堂书本中不允许抬起,科技时代了啊信息量巨大可以随时随地的学习了,你自己都未见的能熟练运用学习全面呢,自己还时不时的沉溺其中呢,譬如手机和电脑,你却要孩子们复古的书信往来去交流信息,不可笑吗?只是因为孩子还在掌控之中?这是要驯化奴隶吗?你才井底蛙呢,能听懂吗?”

“小家子气!纠结病又犯了,你还先认真上了。我又不是那意思,认同只在书本课堂上学得的才能称之为学习。和你谈话真是既无聊又费劲,我说我们怎么渐行渐远了呢。”石风点烟斟酒,将手中酒杯够了过来,两杯相碰,“嗨,甭管在哪儿学来的罢,积累了足够的偏见之后,能自己分析消化了,为己所用就都算是学习了,首先是要脑子好使,记得住,是吧?您不是井底蛙,您是夏虫儿,行了吧。”

“我并不纠结,也没往心里去,你也不必解释后再次侮辱我。我是夏虫儿你井底蛙,咱俩扯平,行了吧。我说青蛙小王子啊,您还记得住呢,告诉你,记忆并不可靠,死记硬背可不成,学习也并不能单靠记忆来学习。靠记忆,您都不如一台原始的老旧计算机,您与它最后都会是BUG频出锈陡的一身毛病的。”须平碰杯又深饮了一口酒水,将油乎乎的手指印留在杯身,将杯子轻置桌面,捏起一块儿手把肉大口咀嚼着絮絮叨叨,“我前一阵子真的也是无聊的很,就回去咱们的小学校看了一看,不禁叹往时光荏苒呐,我还做了一首油诗呢,油腻腻的,‘原可今不可,身份已失我,回返旧时处,景同我不同,回看来时路,我竟全不识’,现在,那条道路上的人少了,可道路还是那条道路,不是吗?唉呀,儿时记忆中上学途经的宽阔路面,现今,在我眼中,已经算是羊肠小道喽。并非是我儿时记忆中的模样。哎,你说,我要是不回去看呢?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大马路就真是大马路了,宽广的很呢?是不是?所以,你看吧,记忆并不可靠。所选道路也是会随着时间来改变宽窄的,为什么要靠记忆来学习呢?死记硬背吗?学识与认知真是一成不变的吗?就真是一具死尸吗?它们不会再次改错变更正确性又来灵动起来吗?”

石风望着眼前的须平,忽然有些奇怪的陌生感觉,他并没有接着聊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就知道较劲!我跟你只有一点是不一样的,道路随它变去,景色由它同与不同去,我选定的道路,我就会一直的走下去的,这事儿,你不必旁敲侧击的引我感悟。我说你呀,你是真够无聊真够没劲的,我已经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唉,你可真是又较劲又扫兴,聊天儿和抬杠一样。我都有点儿头疼了,你整天瞎想些什么没用的东西呢?你丫还真是有病,病的还不轻!但你似乎又是正常的,赐袄,真怪了。跟你聊天儿真没劲,咱还能再聊点儿别的吗?哦?咱们就聊聊大妹妹吧。嘿,我问你,那年我们那晚真的带姑娘出去了?”

“什么才有劲?有用的东西呗?依然是实用性那一套,服了!你觉得和我聊天儿没劲,认为我有病,其实就是你听不懂我说的,所以就无从反驳于我了,所以你才觉得没劲。嗳,又其实,只是我也并没有把话说透而已,算了,和一个婴儿聊天儿,对方也只会咿呀回应,我才是觉得没劲呢。嘿,这不又聊回来了吗?您的记忆呢?是丢了吗?怎么不去使用您的记忆力呢?哈哈。是啊,带回家了,怎么了?和你一起出去的那姑娘挺有意思的,只是说,‘没出去过,试试。’你笑的**子都开了花儿了。”须平也同样奇怪的望着石风,他不能理解最近石风和顾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俩人一直纠结于那晚的事件呢,不禁关切的问询了起来,“你真想不起来了?短暂失忆的人群真的是很多啊,震惊之余那么快就会忘却了,犹如石投湖面啊,多大的事件过不了半月,也会被人群遗忘的,或说是被别的热点引带的忽略着遗忘了,事不关己的窃喜亦或者说是麻木的见怪不怪了吧。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儿大,吃瓜群众津津有味啊。您给我个瓜吃呗,嘿,你和顾仪,你俩最近没事儿吧?”

石风恍惚的垂目轻哦了一声,就面无表情的叙述起来了,“好吧好吧,我服了,我承认不能靠记忆来学习,行了吧。但我也要更正您一点,现在的信息量是极其巨大的,学习获取的渠道也是各种各样的,可也不能不查看信息源,不择掇着就去看了去学了去信了,要自己过一遍筛子甄选分辨一下,不是什么信息都能接收的,是吧?关于学习方法咱就聊到这儿罢。唉,我是真不记得了,我就是那善于失忆人群中的一分子啊。第二天,我的身体极其的不舒服,又是头疼又是反胃的,眼睛还干涩的厉害,我醒来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啊,是我一个人在家呢。”

“极其同意你的观点!必须要去分辨着去获取信息,不是什么垃圾玩意儿都能进入脑子里去记背储存的。”须平肯定过石风之后又轻点着头听得明白了一些,敢情这石风那天,真是把自个儿给喝的失忆断片儿了,而那个姑娘估计是早就走了,后来顾仪也许是发现了什么痕迹或是不同,不知道正面问询过石风没有,眼瞧两人间有了矛盾和嫌隙隔阂,须平立时又来了精神头儿和吃瓜好奇心,“你瞧你,喝点儿酒就散德行,还爱好找个大妹妹什么的。呵,倒也是无伤大雅,谁又没喝高过呢,哈哈……你和那妞儿应该是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了吧?嘿,顾仪正面儿询问过这件事儿?”

石风痴呆样一时陷入了回忆搜索当中,沉思了许久之后,尴尬的笑着嬉笑着说道,“正面儿倒是没有问过,应该是属于旁敲侧击吧,好多次。”

“今天顾仪倒是正面儿询问过我,我没给她准话儿,我让她直接问你,你回头机灵着点儿。”须平眼见桌上白酒已所剩不多,招手向服务员要了两瓶啤酒,尔后直瞪着双眼贱笑着说道,“顾仪她一定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发现了些什么潮湿痕迹的。”

“你滚!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顾仪怎么就单单只对这一件事情,一直的念念不忘的放不下呢?唉,我那天是真他妈喝多了,酒精让我的身体很冲动,你懂得那感觉的,兴奋地过了头儿,已经不听从我这糊涂大脑的指挥了。”石风下意识的翻看了一下手表,拿起一瓶啤酒斟满杯中,一饮而下似是在解渴,“我今天要早点儿回去,晚上就不陪你耍去了啊。顾仪怀孕了,我要早点儿回去陪她。”

“生男、生女,可是有定论的啊。你要小心。”

“什么意思?”

“男方精神或身体出轨,生男孩。女方精神或身体出轨,生女孩。”

“意识怀孕吗?赐袄,又他妈胡扯!你我聊天儿要聊正经的,知道吗?”

“嗯嗯,知道了,嘿,你丫才不正经呢,科莫多巨蜥就能用意识怀孕孤雌繁殖,怎么了?你觉得的胡扯只是你的无知让你感到的不可思议罢了,爱信不信吧。抽完这根儿烟就散了吧。”须平随手点燃一根烟递与石风,关切样貌大着嗓门问道,“顾仪现在还是时好时坏吗?她今天已经不记得哈历波已经死了。”

“你不也一样不记得许多事儿了?你们都一样,总是精神上出现问题,搞得我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正常的了。哎,你说你也是,你就不能去别家出版社问问,为什么一定要去骚扰我家媳妇儿呢?不让你丫进门儿,你还在单位门口儿堵她。死皮赖脸的,得亏是熟人,要是陌生人,你总去人家单位门口儿堵人,人家还能正常的安心工作吗?”石风并未正面回答,他接过烟来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喷出烟雾抱怨着,“你明明知道她记忆衰退的厉害,已经记不清许多人了,还总是过去找她,你是庆幸她还记得你吗?”

“谁让有了些小权力的工作人员,都当自个儿是个爷呢,不认真给群众们办事儿,一再的拖沓推诿责难,还总是甩脸子的不耐烦,我们屈服的只是他手中的小权力,他要是出了单位门口儿,他算什么?敢下班儿出门儿试试?不堵他堵谁?哼,顾仪,无视贤能,尸位素餐早该换位置了,你家顾仪这大领导在工作中难为我,不给我正经办事儿,给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扰,我就要在她下班儿后,也给她的生活里添堵,我就是要像她难为我一样的去为难她啊。哈哈……”须平唠叨一阵,正了正身体,非常严肃的诚恳说道,“我只是想帮你减轻些愧疚感,那次的意外,主要原因不是你。”

石风似乎是想要起身站立一般,突然的有些激动了起来,“怎么不是我!?要不是陪着我去打篮球,她也不会意外滑倒,也就不会磕碰到后脑勺儿,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非往自个儿身上揽,我也没办法,那天要是她自己出门儿发生了意外呢?唉,没法儿说,要是出门儿给你买烟就又是和你有关系了,人们总喜欢往自个儿身上揽事儿,常怀自责愧疚也是良善的表现啊,挺好的品质,风哥还真是优秀。没事儿,我也有过相类似的失忆体验啊,你不记得了吗?”

“你那是昏迷,一动不动的昏迷,顾仪这是错乱,时不时的错乱,就好比是时间和时空,根本就不算一码事儿吧?”

“也是。我那消失的三年多,我知道最后填补何处了,虽然时间上有些不对称,但是我知道自己是神游何处去了。顾仪这个嘛,还真是有点儿麻烦。”

“唉,不会是看了你丫那本儿邪书的缘故吧?嘿呀,也劝过她很多次了,她从来不听,她也不去户外活动了,还经常失眠到深夜,白天工作繁忙的也是极少休息,我想,她之所以一直的恢复不过来,也是劳累所致吧。唉,时不时就有些记忆缺少的突然就不记得了。唉!”

“但是,人家还记得那晚那姑娘,哈哈。得了,听你这唉声叹气的,我也跟着难受。我走了,你把账结了吧。”

须平未待石风回答,晃晃悠悠的起身出了餐馆。

暖风曛曛须平醉醺醺的沿路跌跌撞撞,他的脑袋里此时已经放空,脚下绵软的也没有了任何的方向感。他身躯前后摇晃着拨出了一通电话,“来接我。我喝多了,今天晚上在你那儿睡。”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石舞温柔的声音,“好,你给我个位置,呆着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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