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混浊-4-7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4/9/27 10:40:58 字数:38639

四.有球赛

自那日晚餐之后,石风就总是和顾仪出双入对的。全校男生的内心,都默默的哀悼了三天,以时常混迹于操场上的男生们为最哀伤。伤怀酸气弥漫之后就是些流言蜚语和嫉妒控诉了………‘石风这小子脸皮厚的跟城墙拐了弯儿一样,真是可恶,好白菜与猪的故事’…‘是啊,厚颜无耻的玩意儿,玩儿捷足先登,不近水榭楼台却先揽了柔月,嗨呀…唉,真是,什么事儿啊’?……‘丫真是没皮没脸的,真是个讨人厌的机会主义者。’……‘怪谁呢?唉,咱都不善于把握机会呀。’,“给你机会你也不灵,顾仪的心就没倾着你。”……‘夺众人所喜爱啊这是,下手够狠的。’“……”‘大家孤立丫的,‘群殴’了他!’……立时,石风人品奇差被共识,‘瞎鼻子’的外号儿也被风传的叫开了。但大多数人只是羡慕嫉妒,也有吃醋,深恨自己勇气不足,略带懊悔的,并不会真的试图去拆散分开他俩个,只是拿来起哄和开着酸味玩笑。却有一人是例外,这个人就是5班的迟江。迟江对于顾仪,可真是非她不可,深入骨髓的喜爱,没她宁肯去死的心思。迟江崇尚暴力,本人的性格也执拗顽固的厉害,他对于石风和顾仪在一起了这件事上,说他不肯面对既成的事实,不进人言还心存幻想,企图制造矛盾恶意要拆分二人,得不到就毁掉,一点儿都不为过。

迟江此时的态度只有一个字,‘恨’!恨谁呢?石风?顾仪?他自己?嘿……早干什么去了呢!?现在却又要恨意相加企图横加拆散的,这类人,也真是无语。我们周遭这类人也不在少数啊。不爱就恨,非黑即白的人,应该都算是失败者吧?一定是。

午饭时间,班级列队分时分批去食堂吃饭。

迟江每到放学的时候,都有些失落与伤感的情绪流露出来。因为,又将迎来一个见不到心爱姑娘的漫长的黑夜了。他在学校,最喜欢的时刻,就是午餐时的时刻了。因为,他的班级与顾仪的班级是同时邻桌吃饭。因为,能近距离频繁偷看和欣赏,还能听到顾仪的话语和笑声,因为,只在那一时刻,他是很庆幸和满足的。

石风的7班却也是在这一时间段邻桌进餐的……三角形似的三个班同批分列一起吃饭。

今天,在执拗愤满的迟江耳中,3班只有顾仪一个声音,美妙动听。7班的声音中,迟江只能分辨出石风的嘈杂动静来,因为他感觉只有石风的声音最大,简直就是噪音,很难听也很刺耳。

“那本儿书,我读过了。没头没尾的,可从哪儿读,都能读。” 石风难听刺耳的声音,此时就已经尖锐的在杂乱中传了过来。

“那就慢慢儿读吧。”顾仪回应的轻描淡写,似是在鼓励又似是期许。

“我,偶有所得对应现实。历史老师最鸟,总是预设问题,还能不断的来回穿越!讲授每次历史时刻,都跟丫亲眼所见了一样,那课讲的真是无与伦比,不容置疑的。”石风依旧是大着音声吼说着,同时扒了着饭菜入口。

“是这样儿吗?顾仪?”满桌7班同学们齐声的哄笑和声。

“什么呀,说什么呢?没听见,听不清呀。换个物理老师试试吧。那样儿就能熟知是非坚定立场,明辨事理和物理了,就知道真正读书的目的了,就可稍具风骨了。”顾仪自然地大笑着瞥眼弯眉的灿烂如花,声音虽是适中,但大家全都听到了,因为在等待她回答的当时,周遭格外安静。

“瞎鼻子,接话儿嘿。”七班同学们适时合力挺架撺掇。

“历史就是已经过去了的实事儿,是真实发生过的!一个历史老师,怎么能说清楚呢?一窥全豹式的激情愤慨的描述他所认同理解的那段儿历史,怎么可能是客观的?还要强加于我们也必须理解认同他的认同,否则,就是不对的是错误的答案,历史老师啊,总是去确凿的定义一切,不太好吧?死按课本儿认真教授,尽信书不如无书啊,说的教的多了仿佛就跟真的历史一样了,哈,我看啊,我建议,应该三个以上的历史老师来讲同一历史时段,才好呢。多个儿的老师,多方的渠道来源和了解,多面多角度的解读,换着思维教授的知识会更全面也更接近一些真实吧?”还是大的出奇难听刺耳的‘瞎鼻子’的声音。

“是这样儿吗?顾仪!?”这次居然是三个班级共同的和声,在继续捣乱似的笑逗着俩人……

“那诸位老师还不打起来啊?宏博的出处多点交织,观点各异解读不同呀。别的学科儿也有很多‘历史老师’的,以偏概全总是常犯的错误。谁也没有亲历过,只是凭记录文字简单延伸出的自我的理解和想像罢了。再说了,即使是亲历者,立场、角度也不尽相同,观点自然也就会五花八门了。听课的时候儿,你最好带上脑子,你自己的思想呢?为什么总让别人去引带着指导着你去想当然,去分辨对与不对,该与不该?让别人夸你听懂的看懂的都是聪明人一样,呸!你就是听不懂看不懂又怎么样?被懂的,才是大傻冒儿呢,是吧。讲的再不好,好与不好的你听课就好了,学习就得了,要先学后习,历史是会影响你的观念和认识的,是会让你做出最正确判断抉择的,历史很重要,是会影响着个人的意识形态和观念形态的,熟读历史才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你也是历史洪流中的一员啊,最美好的就是当下时间,是辨证矛盾的当下空间,你又纠结什么,净求什么真实呢。”

………………

“哦?无比正确!你说的对!人,有自我性情也就有了自我角度,自然是解读的不能尽同。真是太对了!咳,反正历史考试早已经统一了教案和答案,纠结什么呢?填上他们想要让你填上的就完了呗,目的,不就为了个应试嘛,自己认不认同的早就不重要了。嘿,还有弦外之音嘿,懂了懂了,当下美好,我们都要为历史而战!当下美好,今后可都是美好的回忆呀。我听明白了,收到,收到!”石风略一思索之后,突然高声再叫嚷道。

………………

“是这样儿吗?顾仪?”

…………

“是这样儿的吗?顾仪!?”

…………

三个班级快打成一片,吃成一桌了,同学们嬉闹着,起哄着,玩笑着。像‘对山歌’一样的你来我往着,对话此起彼伏密集嘈杂。

这时候,在喧闹声中,迟江向石风投来了很不友善的眼神,在紧绷的不太协调的面部之上,内心的狰狞愤恨也全部都投射到了脸上。

石风也感觉到了不同的气场和他不和谐般的存在,此刻正若无其事的低声对身旁的须平嘘说道,“感觉气氛不对嘿,和谐之中有不和谐呀。我估计今天要有‘战争’啊,‘蛮力士’迟江,看来今天很不爽。”

“可以啊风哥,还会听风察气呢,咱洞若观火咱明察秋毫啊,嗯,您很适合带兵作战。咳,管他呢,是他不挑明了说的,他丫没胆量表白,他自己就要承担后果,又不是你抢了他的女朋友,咱还惯着他那个!?你也不用在意,咱又不是没打过架,咱不找事儿就完了,不成就开战。也希望他选择正确的对决方式,最好用篮球来说话,用比赛来暗中角力较量一下儿嘛。”须平有些不自然的逗贫说笑着,继续的调侃着闷声再说问道,“红颜祸水和怀璧其罪,对于现在而言,哪一种形容更精准些呢?”

话音还没落了实地,迟江就干笑着把手里的馒头,捏成了球状邦邦硬的投向了石风,并仰头假笑抬高了音声招呼着喊说道,“嘿!俩人儿干嘛呢,你俩怎么还能有那么多悄悄话儿呢?”平时大家都聚集在操场上一起打篮球,已经非常熟悉了,迟江也是吃准了这一点,假意半开玩笑的试探着。

玩笑,平时有些玩笑实则就是试探。玩笑嘲讽实是挑衅,玩笑夸赞讲荤段子实是在撩妹,玩笑……诸如此类,都是在试探对方的态度与底线,我们要善于分析并正视,玩笑。

“别闹吧,下午有空儿,咱球场上见个技术高低啊。运动竞争起来也能去去火不是。”石风瞥了一眼掉落在地面的馒头球,强装自然,也干笑的高声回应着,“你‘飞镖’玩儿的也不错。咱别浪费粮食好吗?多可耻!”

又一个馒头球被大力的飞掷了过来,准确投打在了石风的腰际,“问你话呢,你俩聊什么呢!?”迟江也许是收不住手了,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手臂扔出馒头球的瞬间,会那么的舒畅解气,因此,口内嘿嘿的断续地喊说着,不自主的一次次抬臂抖手一个又一个的馒头球飞向了石风,还一个比一个精准力大,迟江的脸上依然挂着不很自然的干笑环顾着左右说笑着。此时他已自我估量好了事态发展的最坏结果,他还在等待着馒头球的回击。他在自己心内暗想着,‘你来我往的互相投掷着馒头球,要是那样儿,气氛就会掩饰的融洽一些了吧,就像冬天班级间的雪仗一样有意思……哼,我又能暂时的出一口恶气’。

石风没有跟他‘雪仗’。

更没有答话。

迟江刚感觉有人带气生风已经到达面前的时候,猛仰转头刚一愣神眼光还未到达时左脸就被重击了,他趔趄着退了两步,痛感顿时袭来,头还未及再次抬起,耳边就听到了石风低沉的呵斥质问,“给你脸了吧?没完没了的,怎么就那么欠呢!”

迟江愤怒。

马上站直身体想要回击的时候,右肩膀又挨了一拳,这次是须平。惊讶的同时,右边膝盖也被踹了一脚,还是须平。

“有什么火,就发出来,说明说透喽,贱了吧唧的瞎他妈贱招儿,你丫有意思吗?”须平停手直视着迟江,挺身瞪眼轻仰着下巴点头指向着对方不屑地问说道,“哪儿不服!?”

俩人速度都很快,配合的也无需语言。吃了亏的迟江,立时环顾四周人群,似是在找寻熟识,而后优雅状哂笑着弯腰拍了拍身上的浮土,梗着脖子亦是不屑的捂盖着腮帮子咬牙眯眼轻说道,“二打一,挺欢乐的呀,团队精神理解运用的不错啊。得,就听你们的,咱下午,球场见,校外也有安排,你们准备下儿。”

这时,原本在外围观看的同学们,被突如其来的事件震慑住了,之前手足无措,不知该劝还是不该劝的,现在都来到仨人旁边劝解开了三人。

迟江再没言语,跨步生风愤然离开。

同属于青春期的男孩们,估计是最要脸皮的阶段了,脸皮都薄的很。哪怕是一点儿小事和不悦,也会不顾一切的挺身相斗,完全不会顾及后果的。其实,不是面皮薄厚,而是内心脆弱敏感。

石风‘瞎鼻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投掷他自己认为是很恶心肮脏的东西,他总有错觉是沾过迟江唾液,带着臭唾沫星子的馒头球落在了身上,内心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何况还有‘心上人’顾仪在旁边观看着,这面子可不能丢。

‘蛮力士’迟江,起初是为了顾仪选择了石风而心生不悦,后来又在大庭广众中挨了揍,亦是众目睽睽之下啊,也是感觉丢尽了颜面。

俩个气盛的少年人都不曾上台演讲过,都极少站立在聚光灯下,还不能很好的去适应一众眼光的聚集,现在心思一样,都是要豁出性命去来捍卫找回面皮尊严的,全是直道思维,非一条路走到了黑不可,不死不休。全在心间气头上,怒火中烧的久久不能平复。

这一事件的本初缘由中心人物是顾仪。顾仪现在正走过来。

“石风,我们去操场看台坐一会儿吧。”顾仪走近了石风,仰面平静低语轻柔。

“走!”石风怎敢拒绝呢,马上微笑着回应,挪步向前走去,几步后内心七上八下的回身肃问道,“嗯…………你生气了?”

“男子汉就应该捍卫自己的一切,该挥拳相向的时刻绝不退缩,哪怕是遍体伤痕。”顾仪慢步跟随很轻松淡然的回复着,肯定的展颜欣笑着,越过了石风的身位低声夸赞着,“言语不啰嗦,果断勇敢,我很欣赏你的处事风格。而且,这其中还有我的因素在内,我是该高兴的,为什么要生气?”

“社会上要是多点儿我这性情的男人,社会风气立马整肃,正气一大片。就不会惯坏了那帮巨婴和无理取闹好占便宜的自私鬼了,你是知道的,是吧。呵,原来,你也知道迟江的龌龊心思啊。我的一切就是你!”

“我什么不知道?哼,说的真好听,就贫嘴吧你!嘿,你的嘴也太甜了吧?白夸你了,嘴甜的都靠不住!哼!”

“抹了蜜的,要不要尝尝?嗯。”石风内心轻松了下来凑近着身形,弯膝假意的做着嘟嘴亲吻状,“嗨,其实,这事儿,是我欠缺冷静了,当时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想都没想,身不由己的就过去了。嗯,来吧妞儿,嗯。”

“你少来,我不要!”顾仪笑嘻嘻的轻推着对方,马上便收回了手臂正色说着,“臭流氓,我叫你出来,就是要听听你在冲动之后,下一步要怎么应对补救。”

“哪儿有什么下一步?也没必要补救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呗,自然而然,随他去吧。”石风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随后安慰似的道出了忧虑心声,“我是真没事儿,无所大谓了,也不在乎。我从不惹事儿,有了事儿,咱也不怕事儿。但,现在有你牵涉其中,只怕是给你添了麻烦。”

“哼!你可不要小瞧了我,我才不怕呢。”顾仪冷哼过后摆动着笑脸,轻甩着发梢平静的肃说道,“一会儿,我也会去找迟江,向他说明白,我的‘真命天子’是你,是那个让我感到快乐满溢的石风。不是他迟江。”

“顾仪……你真是太好了。正面直给大器不暧昧,直接断了丫念想。不会让你我误会矛盾着去犯纠结病,我最讨厌那种情爱情节的叙事描写了,那种用误会来书写的矛盾有病一样的爱情,不要也罢!那种行事作风和心理活动的人居然真会有人喜爱吗?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自造波澜,那类言情小说儿,我从不看!呵,小器吧啦的,小家子气!还是现实的顾仪,大器真性情。才值得爱护。”石风听后有些小激动,细思后失笑的欣慰着又说道,“呀,了不得了,你思路清晰呀,擒贼先擒王,好!真是一语中的,直击要害啊,你厉害厉害!同时,你也点醒了我,点醒了我这梦中人呐。俩人在一起快乐才对!而你对于‘蛮力士’迟江来说,你,只能让他痛苦。所以,你们不合适。我才是你的‘白马小王子’,这才叫爱情呢……哈哈哈……”

“妄自尊大,情爱挂嘴边,肉麻,臭不要脸……”顾仪低头浅笑,脸颊绯红的小声嘟囔着。

在有蝉鸣的午后,还有微风和煦,更有心仪的姑娘为伴。怕是每个男孩儿都有青春时的一个夏天吧,那时的心智和年龄段也很相配,直感觉那个夏天,无比的美好!以至于,在你今后一生之中都会记得,不忍也不会失忆掉的。

迟江的夏天却很闷热烦躁,到处都是噪音和汗液,使他感到极其的不舒服,脸庞浮肿牙齿生疼,喉咙还干痛的咽不下一丁点儿的唾液。这时迟江的夏天,简直就是煎熬是折磨。

顾仪刚刚才来过,斩钉截铁的要他放弃,另选心仪之人。

按理说,应该在他迟江的心头已经浇过一盆冷水了。

怎么现在的迟江,还想要急灌一大桶的冰饮,泡在,隐没在冰水当中,好好的祛除一下这焦躁的暑气呢?不是暑气!这还是‘心头火’在作祟!就这样放弃了吗?众目睽睽之下挨打了啊,多丢人!顾仪也来明说过了,语言直白暴力的明说过了,真是让人既伤心又失望啊,双重打击啊不是,身体和心灵都备受伤害啊。都说心,要常伤一伤,怆伤过后才会更加坚强,我怎么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呢?自己真是渺小又无助,可怜!现在的我,是不是需要用微笑来面对呢,以示大度,以示成熟?不!放出去的话,不能不算!面子很重要!这事情,一定要有个了结,用男人的方式去做个了结!动用武力依凭暴力,青少年对于男人的理解,仅限于此。

下午是全校统考,说是考试,其实,只是为了测验学生们对课堂知识的掌握情况,简单摸底。石风感觉今天的应试一切都很顺利,自己底气十足,学霸附体了一样,会的都考,自信蒙的还很准,自负猜的也都对。

眼神儿向来很好的须平,也跟着沾光不少,卷面整洁的全部也都答写了出来,居然没有碰到能难得住他的试题,也是头一回。真是,不自觉的同学实在是很多。若全凭自觉,简直不可思议。

篮球场上,迟江已在等待。

“‘蛮力士’,真要继续角逐别扭下去吗?你也算是守诺。”石风还算友好的微笑着上扬点头招呼着。

“这事儿没解决呢,怎么也要凭本事来有个完结篇。”迟江歪嘴撇笑阴阳怪气的,面部表情极其的不自然。

“今天中午没事儿吧?对不住!我们哥儿俩很不局气,冲动了。”须平抬眉大着眼睛用下巴向迟江指点了一下,算是招呼了,随后就在场上旁若无人的,换起了鞋子和上衣来,“一会儿你们人齐了,你们可要手下留情啊,我们也会下手轻点儿的。”

此刻,三人间仿佛有一股刚正之气正在游走,俨然都是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做派。

这场球赛,吸引了许多爱看热闹的同学们,他们只是单纯的喜爱凑看热闹,并不是真的喜欢篮球运动,他们知道现在的体育比赛大多数都是假的,他们就是喜好热闹爱好旁观竞技期待冲突,闲着没事干的人总是很多,要是有幸又能够看到不和谐的画面或是大面积的暴力冲突,也是这帮闲人今后的故事素材和谈资了,这帮闲人还会添油加醋的编造出许多片面的阴谋和假新闻来的,自个儿是亲历者嘛,不妨大胆编织大肆渲染下广聚关注目光呀。此次,这种观众聚集规模的球赛,基本算是校运动会上的篮球决赛了。观众数不亚于校篮球决赛,这场比赛绝不似大多数比赛一样顺流程和走过场那么简单,这场比赛充满了未知和期待。

顾仪整场都在欢呼雀跃尖叫着飙着高音,忘形的舞动着身体,换了个人一样的在给7班加油打气。她不断地失态着,兴奋着,吼叫着。她仿佛就是7班‘啦啦队’的队长!尤其是在石风运球的时候,顾仪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随着篮球在蹦跳,仿似石风手中拍的,就是她的心。场上每一次断球,传球,推,拼球,突破,碰撞、拉扯……场外都爆发出一轮新的尖叫和嘶吼哄声来,这是以顾仪为首,带领的狂欢派。这场火药味儿十足的激烈比赛,掌声未免显得太过于肃然,所以,只有极少数的人单一鼓掌,贾阳就属于这单一鼓掌的矜持派。

此刻,贾阳的眼神正惊异的呆望着顾仪,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一边鼓掌一边心想,‘这顾仪平时安静的就像个天使像个晒太阳的小猫咪,没想到内心却是个激情狂野的疯丫头!篮球场上的头号儿花痴呀。哎……也许她真是在之前没有遇到,能让她疯狂起来的人和事吧?我又为什么要刻意压抑着自己,就是死活也躁动不起来呢,须平明明也在场上啊。’看到顾仪现今爱屋及乌似的表现,贾阳忽然想起了须平之前的一次落泪来。

那一次,须平在一个同学父亲的葬礼之后,喝酒喝的大哭大醉。以至于,几乎拿来什么液体都当作是‘酒’来喝干了,最后是给什么就干杯什么。喝的连雪碧,可乐甚至矿泉水都一瓶不剩。

回来的路上,贾阳奇怪于须平的失常,轻拍着须平的后背,轻语戏谑的询问,“那个死去父亲的同学都没你哭的大声,去世的又不是你的亲人,你何必这样儿呢?”

“他哭父亲的宣泄情绪戳到了我的心里,我想我爸了。”当时的须平立时停步不前,迷离着双眼有些癫狂的低吼道,“父母分开后,他就没来看过我一次,我很想他。”他断断续续的含糊着应答着,眼内似是又在含闪涌动着泪珠,“现在,映射我的诸多行为,发现,还是他教给了我许多东西。我学我父亲的时候儿很多,甚至是刻意的模仿着他。”

“为什么?你父母为什么分开?”

“因为我!因为爱我,都是因为爱我,但他们之间对于我的教育理念却是不同的。”

“他们对于你的教育理念不同?怎么会?他们不相爱吗?他们不会协调吗?你是他们的儿子呀。”

“我妈要求学以致用,要认真刻苦,一定要好好学习考出好成绩来给大家看看。我爸却说,学习是为了否认其所学,不必认真拘泥,成绩只是一时的不是一世的,顺其自然就好了,知识又不是死的,一切都会有变化。”

“为什么?哼!你爸明显偏执了,既然是要否认,不要学习就好了。”

“不扎实基础,如何否认以往所学?”

“哦 ,那不也是希望你好好学习,扎实功底吗?”

“是的,必须要扎实到不断质疑和否认权威!”

“啊……为什么!?”

“因为世上无绝对权威!”

往事情景历历在目,贾阳看到此时失狂的顾仪,忽然的明白了。这时的贾阳,不再对须平的父亲抱有成见了,他父亲反对的也只是伏案不起的对经典膜拜不疑的学习方式,他不希望自己的爱子也使用如此平庸可笑的学习方式,他希望须平能够认真扎实的反思学成的以往,自俱才学反叛求真,不要盲目的服从和认同。他父亲的爱,是包容且支持的爱,是奉献和给予,倾其所有己知的智慧经验,赋予爱子,宽容的指导着何求过回报?即使是得罪了全天下也要为爱子助阵指明方向,这样的爱,简单到,只是他笑我便笑的自然情感的流露罢了。贾阳此时似乎在顾仪的身上找到答案了,爱,不是做给他人来看的,爱,是不含有功利权衡的,爱,是没有复杂辞藻形容的,爱,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爱了,爱是悦己由心的,他笑我便笑,这就是挚爱,这才是真爱!须平的父亲是对的!爱是守护是指引是单纯给予奉献并非是索取和要求,须平母亲理解的爱就是含有要求的,是要索取出去炫耀给他人看的,唉,世人对于爱早已曲解了很久了。难怪醉后的须平是如此的想念他,哭的那么真诚伤心。他的父亲确实对他影响至深。

还记得须平自己也夸赞过自己的父亲,真实洒脱,有担当,不趋势从众不默然合流,敢于质疑敢于说不,是个真性情的汉子!

须平八岁那年曾经问过他的爸爸,最爱谁?他的爸爸毫不犹豫的说是他!并解释,‘最爱无永恒!一切也都在变化之中。记得当年我最爱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奶奶。之后是你的妈妈。现在,我确定是你。最爱,也在自然而然的转换着,哪儿有什么永远?’然后他爸爸的所作所为,也是按照这个来排序的,同样的爱,并未消失却厚此薄彼。他父亲每天守着护着须平,疏忽了奶奶,忽略了妻子……但是,后来,用时光荏苒来形容吧,他也决然离开了须平。他,这又是去最爱谁去了呢???

就在贾阳发呆回忆的时刻,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5班的得分手虽然是迟江,个人独得32分。但整体控卫衔接篮下配合还是略逊于7班,最终7班以103对101的比分险胜。

呼声覆盖了全场,比赛公正公平的平静的结束了,并没有发生‘假的冲突暴力’事件,观众们被真正的体育运动所感染折服,体育竞技的魅力无可比拟,观众们此时是真的爱上了有体育精神的体育运动了,这震耳欲聋的鼎沸呼喝,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球赛喝彩了,而是为了在场上的每一位球员鼓掌叫好。紧张捏汗的观众席此时已经沸腾。

只有贾阳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当她看到须平振臂相应,石风胜利手势面向顾仪所在看台的时候,她才确认是7班胜利了。场上队员礼貌的相互击掌时刻,贾阳看到石风和须平都向迟江竖起了大拇指。‘蛮力士’的称谓可真不是白来的。

球赛虽和谐风光的落下了帷幕但事情并未结束。出校门前,迟江纠集了7个周围好友,告知须平和石风,‘这是我们人数,你们看着带人’,让他俩去不远处新楼盘的工地上再见上一面。

不想牵扯太多人的须平和石风,并未纠集其他人,就他俩个,结伴走去了工地的方向。

五.手臂上钝钝的利刃

阳光已没有了午时的炙烤灼烈感,气温也渐感舒适了起来。在去往工地的路上,须平与石风就已商讨过了应对的策略,统一了思想大致发论,‘毕竟本方才两个人,我们也要主攻对方的俩人才行,这俩人就是迟江和其中最强壮的那个。事情由迟江而起,其余人未必情愿同往,出于义气和感情不便拒绝才不得不去站脚助威,跟着壮壮声势罢了。再看到比自己强壮的人都被击败了,在心理上也能瓦解众心,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嘛。何况他们是临时组搭的队伍,每个人的私心也是有的,又不是自己的事情,不会傻卖力气给自己找麻烦的,跟着去只是碍于情面是去看看情况的,肯定都不愿生事,首先都是要自保的,谁愿意给自己多树敌找麻烦呢?我们的前提是,咱俩一定不能落了下风,气势不能丢,否则,捞好处的捡便宜的贪全功为己功的众好汉一拥而上,咱哥儿俩的这顿揍,就算挨瓷实了。’

“要不要先弄点儿冰镇啤酒和花生米?天气怪热的。”路过一处店面时须平慵懒的微笑着提议,他是想拖一拖时间,让对方孳生不耐烦的抱怨情绪,因不满而产生更大的私心。

“对啊,先耗一耗他们的锐气!要击其暮气归嘛。静待对方内部产生矛盾分化,看他们还敢自负的信任自己人多势众的团结。咱俩也试试酒壮怂人胆。”石风马上明白了须平的心思,立时附和着。

这边,在路旁小卖部门口的树荫下,石风和须平喝着凉啤酒嚼着花生米,调侃着想像着壮士赴难,酒足饭饱以壮行色,而后再冲入敌阵,奋勇杀敌的场景。

那边,迟江一帮人,却早已经等待的焦躁不安了,有几个还有些个人私事的,早已枯燥乏味的心动不已毫无心思了,只想马上结束了这件事,好去办自己的事情。但,表面上众人表现得却是异常的和谐,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对方是不是吓尿了?不敢来了。’‘裤子湿了,回家换裤子去了吧?’同时,也在分析着对方来时,应该如何,如何应对。

临近黄昏时分,须平和石风哥儿俩才微醺着慢慢悠悠的到达了地点,见到了散落四周,闲散扎堆交谈的迟江一方。

“不是让你们撮人吗?怎么就你们俩?其他人呢?”迟江略显惊讶,瞪大着眼睛盛气凌人的仰点着头挑眉发问。

“我们没有别人,就我们俩。中午惹事儿的也是我俩,想报仇就来吧。”石风停步驻足扫视着,镇定的扬声回答。

其余的散落人员逐渐聚拢了过来,散分站在迟江与一个‘大个子’男生的旁边,这让须平和石风很快确定了目标方向。此时此刻,气氛安静的只能听到不远处汽车驶过的声音。

“不撮人?那是你们的事儿。这事儿今天完了,就到此为止,今后还是校友儿同学。记住,不抄家伙,不论结果,都不再纠缠。”等了许久又急于挽回颜面的迟江大声发布道。

须平、石风相互扫望了一眼并未再次答话,石风大步飞奔向迟江,须平也急跑向前去,试图控制那个‘大个子’。并且,他俩对每个人都假装着虚晃着攻击。可是,但可是,俩人毕竟势单力薄难以撑起局面,须平几次被莫名撕扯着被打倒在地。石风也是身受着纷乱拳脚浑身疼痛,时不时的还失去重心,跌倒爬起的一度的狼狈不堪…………怎么跟设想的不一样?这他妈是羊入虎口啊。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或是虱子多了不咬的原理,在死磕精神的导引支撑下二人反而越战越勇,几乎都感觉不到身体的痛楚与不适了,麻木地不断的站起来,又不断的被放倒被控制,虽一度混乱失据但依然手脚并用坚持着冲向主攻目标,贯彻执行着原定计划。

对斗的久了是会无视伤痛的,只会麻木。

迟江和大个子也不好受,怎么感觉对方的拳头和脚底,总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每一下朝向自己的动作,都极具威胁势大力沉。最初的时候,人群中还有许多叫骂和怒吼声,现在却只剩沉重的粗粗的喘气声音了,同时,大家的挥舞动作随着体力的消耗也都逐渐慢了下来。

须平已经疲累的没有力气了,他感觉自己的右手臂都抬不起来了,肌肉仿佛已被撕裂,还不断的在轻微抽搐着,左手挥拳又很无力且不可控,他完全不会驾驭自己的左手去挥拳,只能抬起左臂胡乱招架着频频抵挡。但是,渐渐地他发现,靠近他的人越来越少了,每次自己抬起左臂的时候,对方只是倒退或是闪躲,并不向前冲他真实攻击。这时的须平,才有机会趔趄直冲到被围殴的石风面前,来帮助他了。

须平不断呼喝着挥舞着左臂,疯了一样地冲向围着石风的人群,一路势如破竹,人群随着他前进的路线被分开了,被他手臂碰到人都在后退着闪避着,还有人不自主的惊奇的大叫着吼说道,“丫胳膊真硬,跟生铁一样。”

知道了对方躲避的原因后,须平一边动作着一边闪念暗想着,‘原来是我的手臂坚硬如铁的缘故啊,左臂坚硬又不觉疼痛,难道是剑形胎记?啊?青釭剑也随我来到这里了?’须平此时目光坚定信心满满。虽然剑不出鞘也还不知道激发运用的要领,但是生铁般的臂膀如短棒击打,在徒手互博中还是很有优势的。当你举起胳膊时,是投降或是反抗,这取决于你内心的精神是否还存在着,并相互制约着拉扯着三分为,投降-精神-反抗。

石风还能站立,他摇晃着起身之后就直奔迟江而去,须平也挥舞着手臂虚势,右拳逼退了那大个子。其余众人,现在才按照哥儿俩的原计划安静驻足,但看起来每个人也似乎很忙碌,他们时不时虚假的闪现招呼下,实在一旁观看了。

石风已把迟江按在身下,须平也把大个子掀翻在地。

“好!服了!”迟江交叉着手臂护住了脸,喷啐着唾液急吼道,“真他妈丢人。人呢!?都他妈跑丢了吗!?”

其余众人一时默然原地伫立。

“这事儿算不算过去了?”石风松开了些手劲,粗喘着气息歪头叫嚷着说道。

“过去了!过去了,其实,顾仪早跟我说明了,我没戏。我只是不甘心还气不过,就是想办了你,呵,哈哈……瞧你丫腮帮子肿的,哈哈哈……”迟江望着狼狈走样的石风的脸,居然感觉很轻松,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情绪,中午的羞辱和左脸伤痛,跟石风现在的惨兮兮比起来,真是好太多了。

“不是应该越打越能打出火来吗?我现在怎么还能理智的收放自如,并且感觉很痛快呢,哈哈……”石风泥猴儿一样的跨步起身,大笑着转头向须平发问。

须平自知是什么原因而导致的剧情反转,也不自点破,同样立身垂手粗喘快导着气息,邪魅的笑着貌似调侃的断续说道,“因为,我们都算英雄吧,英雄,惺惺相惜嘛,咱哥儿几个也算是,意气相投,豪气干云呐,咱们,有些缘分嘿,不打不相识,大家认识一下儿呗?”

不知是谁用臊眉耷眼的声调说了一句,‘大家散了,回家吧。’即刻达成共识,各自嘿、哎的假意招呼着话别,分道而去。

须平扫视过石风之后,拨通了‘特二’哈历波的电话。

“我说呢,我记得,你在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被惨烈的群殴后,自己个儿放出话来,‘你们丫谁都别落了单儿!’,后来个个堵截逐一击破。老几位自此见了你,都绕道儿走。原来是怕了你的胳膊啊。”哈历波此刻已经喝到了尽兴,说着话仰脖举杯又一气灌下一杯酒,“这事儿不叫我?怎么临战之前也不通知我一下儿?这我就要批评你们了,我也是个战士啊,仨人儿战斗也好排列个阵型什么的。”

“你是外校的,哦,不对。你丫已经算是社会上的人了,找你帮忙儿不合适。”须平的脸部和嘴角都很疼痛,强忍着龇牙咧嘴的喝了一口啤酒,半眨眯着左眼怨说道,“我丢人的事儿,咱别老提起来好吗?那次,我真是挨揍挨到了酣畅,都舒坦到骨子里头了。十来号儿人揍我一个,就是不碰我的左胳膊。今儿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敌人是不会让你知道他恐惧你的秘密原因的,要不是今儿有人无意间喊出来,咱自个儿都蒙在鼓里呢。嘿,我说,您说个话也是挤眉弄眼儿的,你丫这是勾引谁呢?秀眼儿好使呗,呵,都是正常人,咱可不搞基。”看到须平疼痛喝酒时的样子,石风吊着眼梢忍不住玩笑他一下,自己也在转动着头颈和臂膀,“不过今天还得亏了你这胳膊,要不,咱哥儿俩今天就被‘马萨鸡’了,肯定酥爽酸麻到家了。”

………………

三人越喝越多也越来越话密,当回忆聊起童年儿时的话题来,一时哄笑满桌欢愉的不得了,问询着谁谁的下落,谁谁有什么出丑的瞬间,谁和谁有情感纠葛,谁和谁又不对付,小心眼子负气断交耍小聪明的,今天掰了明天和了的,矛盾和解和解矛盾的…………一顿饭吃到很晚,酒喝到哭。

转天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询问须平和石风脸上的伤肿是怎么来的?俩人一致回答,昨天结伴游玩踏青的时候,失足滚落双双发生了小意外。

班主任错愕的望着俩人一会儿,审视过后就没再搭理俩人了。自己的关心被敌视般拒绝了,再可笑的理由也能冲口推搪,还能说些什么呢?那就继续讲课吧。

课讲的很快,马上到了课间休息。

“原以为,通过篮球就已经解决问题了,顾仪也跟我说,她早就跟迟江摊牌说明了,你们怎么还是打起来了?”贾阳看到须平满身满脸的伤痕,深皱着眉头满眼关切的抱怨着质询问道。

“打一架,痛快!事情这不圆满解决了吗?不留尾巴,全心释然,不挺好吗?”须平慵懒的无所谓状应答着,看到贾阳这么关心自己,他内心很暖也很受用。

“尾巴留给人家,还能自保身家,过一阵子还能长出来。你呀,总是犯傻,二了吧唧的傻冲动。我看你这伤需要多久才能复原!”贾阳立时严肃板脸的说完,就负气的走开了,头也不回。

“脸儿变的真快,祖籍四川的吧?你才壁虎儿呢。”须平邪笑的嘟囔着,他了然贾阳的情意关切。

六.又见干瘪老头儿

须平最近几天,总是促使自己忘掉赵云,但实实在在的左臂事件,又使他无法释然。‘怎么越是想要去忘掉的却总也是忘不掉呢?哪个才是我自己?要接受还是抛弃呢,我曾是赵云赵子龙?不对……不对。如果真是那样儿的话,一定我还成为过别人存在过,怎么就单单赵云在我记忆深处存留着呢?其他记忆呢?是丢了吗?嘿,我难道对自己都没有选择的权力了吗?假设,以前-赵云,现在-(须平)我,那么以后呢?以后会是谁呢?又会是层层递进的覆盖关系吗?咝,我死以后会成为什么呢?又会记得赵云和须平吗?唉,该怎样使记忆留存并传递下去呢?我该找哪科儿老师,来解答这个看似很玄奥的时间‘数学’问题呢。’

啪、啪、啪,咚咚咚……有人在拍桌子,像是在击鼓一样,音声中透着严肃认真且力道适中。

“须平,你站起来!”生物老师嗔怒着近身俯视着,忽而高扬着声音发飙咆哮着,“你怎么老在我的课上,去找周公旦玩耍!?人家很忙,他不给别人解梦了吗?”

“哦,老师,我没睡觉啊。我是在用我的超意识,穿透了所有的空间问询您深刻的生物问题呢。一时竟有些忘我了,对不住,对不住!”须平利落的斜肩起身,慵懒微笑着在课椅的挪动声中狡辩地说到。

“你,你坐下吧,不要打扰别人。超意识的运用不应该伴有呼噜声儿,你说是吧?您是在利用声波吗?”生物老师点着头按手示意,收放自如的情绪令人钦佩,大度的有些意外,“要问询我这门儿课程的深奥问题,你要调整好交流的频率,低频交流,知道吗?不许再发出怪声儿、呼噜声儿。”

集体犯困昏昏欲睡的一拨学生,被哄笑的声音解去了闷乏,逐渐清醒了些精神。

须平落座之后却还是依然故我的状态。他,平时我行我素的作风是惯了的,他感觉今天现在就是想要睡觉,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又仿佛自己是屈从于某种召唤与魔力一样。

“好!可以了,进步很快,能分辨思考过去、现在、将来了。很值得肯定!”远处飘荡传来了干枯瘦小老头儿的声音,缓慢悠扬又似是低沉的虎吼咆哮,“放心吧,他们已经忽略你的存在了,你暂时也已离开了自身所处的维度,现在即使是你狂喊大叫,他们也不会听到、看到你了,你现在完全处于被众生无视的状态了。”

“果然是你!我好像只剩你这一个朋友了一样。嘿呀,我说我怎么那么困乏呢,这钟点儿就让我睡觉,荒废我汲取知识的时间,你就不觉得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吗?”须平看到今天的老者衣着很随便,进而眯眼嘲讽着慵懒笑说道,“你家里衣服是不是很多?身型不再变化,不再长个儿了就是好啊,每天都能换着花样儿的穿,身上连个logo都没有,你这都是什么品牌儿的?眼瞧着用料还挺讲究,嘿,咱都那么大岁数了,您还世俗的显富炫多啊。”

“呵。就你那学习成绩,过意不去的道歉的话你该是要向教导你的老师去说的,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我是看你在验证问审自我的意识方面,最近很是精进,所以想要和你啰嗦面谈一下儿,刻意前来点拨一下儿你,使你能顿觉醒悟。既然你已经入梦,我就特地来你的梦中点睡你。”老者听闻不以为意,自顾的从容微笑着,“我这服饰是有讲究的,说了你也不懂。这可都是我自己亲手做成的,是我纯手工打造的,怎么着?难道,还要绣上我的头像做出个标牌儿来吗?”

“这话说的不对,是我在睡你,好吗?老小子干巴瘦,就您那体力活儿,咱俩谁睡谁呀。哎,我说你这老头儿奇怪的很,之前和我聊天儿都是用生僻晦涩的语言,让我难以理解,也听不大懂。今天,怎么那么有空儿做了自己的翻译呢?你要怎么点拨我?”须平自信满满的撇嘴,再次嘲笑,进而略有不解的疑惑问道,“你的服饰,又有什么讲究呀?”

“哈哈……我俩相比,你虽精力充沛,但您沾枕头就着啊,我们老年人觉轻,不是很容易入睡的,谁能睡了谁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吗?呵,咱俩不必各摆因由相较的逞一时之快了,打嘴仗挺没劲的,假设假设之后如果再如果下去,没什么意义,不要上当进了别人的圈套,因为,并不存在第一次的假设和如果。我们之间的交流,从来都是用‘当下’的时间和语言来交流的啊,你听得懂不懂,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无知浑噩又缺乏理解分辨的能力,难怪你现而今是个渣渣学渣。只两类人不适合与他布道,一是浑噩婴孩不懂人言,二是行将就木的失智老人不听人言,不包括学渣哈。”老者眯眼窃笑眼含轻蔑,手抹鼻尖后缓慢续说道,“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期望你能神闲气定的听我说完。现在,时空时刻足够充裕,我们缓缓慢谈,看看我能不能帮你释然你自己内心的疑惑。最后,能简单回答我服饰的问题。但是,有些事物,我是不便给出直接答案的,希望你有足够的理解力。要完全听我说完,不要嫌我啰嗦才好啊。”

须平点头打着哈欠,啰嗦着痛快应声,“哦?好啊,很好,很好。请您指教!愿闻其详,我洗耳恭听。”

“你该知道留有五千言《德道经》的老子吧?当然,你们习惯叫它《道德经》,也是被修改篡删的不成样子了,其实又何止是五千言呢?嗨,老子也很无奈呀。其中,经里有言,‘有从无中来’,有人就感觉莫名其妙,但,有从无中来,这是可以肯定的。比如,现在存有的电灯、汽车、电话、火车、视频、轮船、电邮、飞机、网络等等、等等,不胜枚举,我就不再赘述,这些玩意儿,以前是不存在的,是吧?思维形象使它们被人们渴求并得以实现且存在展现在你们的眼前。‘有’就从‘无’中,到来了。是不是?幻想是不是很重要?只要能够幻想的出,就去寻找路径嘛,最后终能得以实现,心存幻想是破茧重生的第一步,人没异想天开的幻想怎么能行呢?可惜啊,许多人甘愿永存于茧中,自遮眼目乞保安全自足,那薄薄的隔绝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只是茧中生物自觉安全而已,在绝对力量面前吹弹即破,生存于信息茧房之中就是作茧自缚,不敢幻想必一生无知浑噩,我只是先浅显的举个例子。对于幻想,就先聊到这里吧,对于幻想,你也暂时不必回答也先不要纠结。幻想,只是点拨你的起始,是开明宗义。”老者此刻摇手连连做禁声状,轻皱着眉头自顾自继续的说道,“其实,浩渺大千,婆娑世界之中,最初就是你、我、他、它……花木山水气、金银土铁铜等等……等等的……许多的物质玩意儿,架构组合而成的,就是些元素合成,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我们都算是‘它’是等等……等等……嗨呀,‘等’太多了,请你暂时也先忽略了吧。等我先捋捋啊,唉,该怎么说呢?该怎么跟你说得明白些呢?唉,和婴孩儿说谈外物,总是感觉措词不够准确呀。这样儿,我还是先反着说吧,以便于你能很好的理解。从哪里开始呢?听着啊,起初,有一个大大的整体,暂时就先给它命名叫做‘最初’吧,最初,就是各种元素的整合体,它是无限大的,记得,是无限大啊。它虽然松散但它是个整体,是你无法窥探想像的整体,你审评眼光要放的广阔些来看待这个最初。嗯,就先拿‘你’实物可见的身体来作个比方引子吧,否则,不见无形的无限大的最初,你是不能理解的。假设,你就是那个‘最初’,是渺小号儿的那个最初,你就是小最初。你身上的角质层、增生物、毛发指甲、头皮屑……经过漫长的生长和磨合不断的产生着脱落,逐渐远离了你的身体,但暂时它们还是应属于你的,只是掉落更新脱落了而已,还算是有迹可循的,随后,才不知飘荡到何处。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应属于你的,原本你以为不易脱落的牙齿、胡须、毛发、皮肤、筋骨……都会像那头皮屑一样的逐渐分散各处,直至你的肉体生命消逝不见。另一个你,也就是另外千万个你,这时似乎就产生了时空并存,是吧?因为那些物质,都是在你身上剥离出去的。你看啊,原属于你的东西在四处游荡,与其他物质相互融合再分裂依附,所有的组成全都有你参与其中,是吧?一分再分融合再分再融合,也就是现在你们世界大概的样子了,因你们习惯偏重实物和实用性,有些东西就会被你们习惯性的忽略了。殊不知,在这时,你会有千万个化身或是名字,千万个你全都在不断的回忆寻找中度过,当然,你是不认同他们是具有思维和感知的,你也早已记不起它们的样子了。其实,他们都来自于一种东西的蜕变分裂与再融合,来自于最初,他们只是去合于真正的最初去了。能明白吗?你这小最初也在最初之内存有,我只是拿你这小最初举例使你能简单构象一下。你再次,是再次,认为是新鲜的事物,只因是你忘却了,是你忘掉了实物的形态而产生了新鲜感,犹如你忘掉了你曾经剪下的指甲一样的忘却了它的形态,你能看到的也并非是它的真实的面目,你认为你认知的指甲,只是被剪下的一小截指甲,而非你们命名的指甲的整体形态,这指甲的整体形态也包含它在未生时的形态啊,你们却只会认同于可见的指甲。指甲在未生时,你是无法准确描述出它的,你们只可以简单想像出它或是气或是血或是骨或是髓液或是筋或是……或是……你们呀,你们所看到的所谓指甲,也只是它在万千变幻之中形成的过程之一罢了,其后也会凋零脱落去合于其它的,去合于那个最初再分裂融合于其他,但都是在最初之内进行的。这就是所谓的日中则昃月满则亏物极必反,天地盈虚了无生灭,一切只是不同生命幻化的过程之一,你们却只识其一只认其一只见指甲呀,能明白?唉,算了,算了,我只是用指甲来举例而已,看你一脸呆相,咱就再先略过了,略过了罢,咱继续。最后,你认为有思维有意识的那个你,也会随它们而去分散于各处的,哦,这期间,我虽然描述的简单,也许你听起来费劲,但是,不知要经过多少的漫长岁月才能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却是同属于它的这种情况啊,看似不同的物质其实都是一样东西,只是暂时还未能分辨与统合它们罢了,都是那最初幻化而来的,以前都是同属于你身体的组成的一部分,进而再次循环融入了真的那个最初去了,小最初(你)最终还是会融进了回到了‘最初’的,只是有先有后罢了。简单概括,别管什么叫法什么分类什么名字,就是一切共生合一。懂了吧?唉,对牛弹琴真是费劲呐,希望你真能清晰的理解。”小老头舒缓了一下气息,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他咳嗽了一声之后接着说道,“试图寻求验证就要思索,思索就不是要去碎片化的去对立事物,什么有了无了什么生了死了的去对立着来说,是很可笑的,是直不愣登的逗,那种逻辑的错误就跟坚信六扇门队伍里没有犯罪分子一样的逗,唉,不知你需要多久才能醒过懵来。另外,我再换一种说法吧,你知道‘太极’吧?那个就是‘最初’的真实样子!但绝不是平面的,它还有它的空间和维度,你不妨把硬币转动起来,试图理解找寻一下它的样子,硬币两面相交处有个被忽略的窄窄的第三面,硬币用这一面来转动,是吧?既然有第三面,也就会有无数个更容易被忽视掉的其它面了,是不是?只是你看不到,并未达到真正的细致入微。对吧?然后你再转动它继续找寻,你看到的会是哪一面呢?硬币转动起来的时候,像不像是太极阴阳图定格的样子呢?这样吧,先照你们的理解力,只能看到平面的一张图来解释吧,其实也是一样的,你不必纠结是立体或是其他或是平面的,转动起来后,你能看到观察到的永远只是一个面,只是它似静止般在高速的运动着的那一个面。‘太极’,你们也称‘阴阳图’,但是,许多人都忽略掉了那个黑白过渡间的灰色S地带,高速运动看似静止的平面太极图中,是包含了三个颜色的,黑白二色相交处,仔细观察是存在个灰色地带的,所以正确的称谓应该是阴(黑)、阳(白)、非阴非阳(灰),这基础三类,并非是你们认为的,只有正反两面黑白二色的。唉,费劲啊,不知道我表述清楚了没有。这三类黑(阴)、白(阳)、灰(非阴非阳),在我们‘永前文明’被称之为‘清混浊’,也是我们演化自身文明的三基石,只是称谓不同而已。不管有多少面,多少颜色,只要明确三基石,一切即可无限延展了,但那也只是一个庞杂巨大的数字过程罢了,清混浊三基石,才是应重视掌握的重中之重。”他吞咽了一口唾液润喉,似乎是真松了一口气,“怎么感觉我还是没能表述清楚呢?算了,就先这样吧,我说的是有些不确切和跳跃的,看你能理解多少吧。最后,说到服饰了啊,既然是文明进化的基础,文明的上升,也就包括适时的战争了,我们文明内部早已达成共识,永是三方势力,最起码也要是三方势力,来回的拉扯切换,相互制衡,战争的形式也是万般变化的,只是看在哪一节点适用哪方势力的认知,能共同促进文明的发展了。那么‘清混浊’也同样适用于服饰,所以,我有时候着装洁净、污秽、不干不净。好,先到这里,我说了一大堆,我感觉已经最为简洁的表述转达与你了,你小最初能理解多少?”

“嘿呀,还真是啰哩吧嗦的一大套呢,有问无答的废话也忒多了。验证还真是难啊。表达与理解?只这俩词儿就够繁杂啰嗦就够我绕答半天的了,‘你表达清楚了,我没能理解或理解错误或理解,你没表达清楚,我理解了或也没能理解或错误的去理解了,你表达不正确,我却理解了或不理解,你表达清楚了却没有正确表达,我不能理解或理解或错误理解了,你表达正确清楚了,不会是你理解后强加要我理解的你的理解吗?我一样不能理解或能理解……不啰嗦了,咱书说简短吧,即便是你表达清楚了,我也理解了,这时,你所表达清楚的我所理解的那个事物,期间就没有发生过一丝丝的改变吗?它一直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等着你去描述准确它吗?是这意思吧?一变再变,哪儿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呢?是不是?你一听,就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理解了吧?哈哈……哦,这很像是老子形容为是‘道’的那玩意儿啊,一直在变化之中且无法被准确的描述出来,能准确的描述出来的时候也并非是‘道’的本身了,它早就时时境迁变化多端了,像气般不见无形又像是气催云动般时时变幻,根本无法及时的描述准确。哈。你虽然说的弯弯绕的,不过,我全部收到,吃透了!你信吗?”须平滔滔不竭的啰嗦着饶舌,还不忘斜眼嘿嘿的讥笑着老者,“呵,原来你们也是分派系的啊,难怪你换衣频繁。一个老头儿,穿的花枝招展的,哪方得势你就穿哪方的服饰,以免被误伤。是不是?你就是个狡猾的骑墙派,典型的墙头草!哈,以您这样儿的换衣频率看来,你的文明里也不消停,战事频繁啊。哈。”须平一直的嘲笑出声,忽而正色庄重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再说道,“还是言归正传吧!总体的来说,就是,万物归一,一切都在不同的空间、时空、虚空中不断协调统一着,又不断分裂蜕变着,在无限的循环中又彼此相通,并无真正的生灭概念,生灭共生一体,无生无死,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都是去合于最初去了,是吧?所以,你们定义‘清混浊’三基础后,称自己的文明为‘永前’,类似时钟的12节点,你们将它分成了三份,无尽永前,是不是?但是,这样儿就能找寻到并且验证到自我了吗?就能知道自己是谁了?就真不再纠结前世今生与来世了吗?嗯,就会无惧生死了?就知道过去、现在和将来了?最初就是那个道?”

“了不起!你粗鄙的肉体中有个了不起的元神灵魂,会思考能交流的灵动之魂。你总结的很好,你可以暂时这样理解。宇宙万物其实简单的很,永无始终,共生合一,本来如此。只是你们自身的认识将它分划的太过复杂了,又精细的碎片命名区分以致庞杂繁冗,哈哈。验证自我也只是个初级阶段,过程的过程之中的过程之一罢了,你就在这里存在着,你现在还需要去验证什么呢?还非要复杂化碎片化去逐一的学习拾取吗?肢解自己呢?哈。牙齿是你,发丝是你,皮屑是你,骨骼是你,指甲是你,筋肉是你,思考是你,精神是你,形而上是你……为什么,你只认同骨骼牙齿是你或血肉精神是你呢?牙齿、血肉只是组成你的一部分,并非是整体的你,整体的你也并非就是你,你认知到的你也如同血肉骨骼一样,是组成的一部分罢了。唉,执著于片面的精研学习,胡乱的局限去定义事物,你们是犯了极大的错误啊。你只要还存活还灵动着,就不必去刻意验证了,简直是浪费天赋!你们这里有不变的事物吗?如有!那就是善变的人心,人心最是难测,人心既能验证也能反证自我,你要谨小慎微的去应对看似不变实已偏邪变化了的人心。不入他心、不被框架、不被科学、不被信仰、不被引导、不被同识……不被,就能找到真我了,何须验证?要是执着于验证嘛,‘不’,一字而已,验证起来很简单的,一定要善于说,‘不’。学会了说‘不’以后,真我就可崭露出头角了,套用‘自由’来说,套用那刻意宣扬的自由来说,‘自由’不是为所欲为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换言之,自由就是能够自己掌控着自己的时间和意愿。说不的能力难能可贵,说不之后也并非是臆想样的所谓的失掉机遇了,说不之后的不屈精神将会体现,真我就可显现。不变即是变,变即是不变,一切都在运动变化之中,自身变化的自然而然不知不觉,想要验证并找到自我就要先去失我,失掉自我之时就是找到了精气神魂之时,就是找到了真我时刻。好了,你现在只需要再把空间维度吃透,你就有小顿觉能力了。”

“哦,是的。虽然你说的令我有些纠结混乱,可我还是能够拼接的理解一点儿的,是啊,我们是过于偏执于碎片化知识了,他心所得又编辑成册的玩意儿怎么会是我想要的呢?我心所得才是我自己想要的,其余都是些经验借鉴罢了,不要去屈服着接受他心所得的具象事理!可惜,现在满大街扯西旗的德先生和赛先生,真是可笑啊。哦?所以,我就能不听教了吗?那不学习,不认同,不相信也不质疑,不协同,不屈服,不合作……就能真我了?又怎么可能呢?是在独活吗我?能做到这个‘不’字,很难啊。嘿,您怎么还藏着掖着呀,我想立即就醒悟顿觉,立刻马上!既然时间充裕,干脆你就直接告诉我空间维度是怎么回事儿吧。”

“一句话,无需验证。要是你非要去执着验证,就说‘不’吧,就是这么简单。但是,你们拘泥偏执的已经有些艰难了,盲目崇信的在框架内自以为得的人太多了,要让你们做来凡事言不,是并不会轻松简单的。唉,是啊,说‘不’和‘幻想’对于你们来说一样艰难,因为你们都在逐渐的失去了它们,会说不会幻想的人对于你们而言已是不合规矩的病症之人了,哈哈……希望你的精神思想能够破除那牢笼逐渐飞升起来,做到真正了解自我并理解我所说吧。直接就直接,看来你也是执着于正确的暴力答案,想要直接预知后果的呀,告诉你吧,那样的事情是不存在的!简单直接的告诉你,空间维度嘛,很简单,高楼就是空间的雏形。”

“哦?又是很简单,您倒是聊聊啊,这个高楼,要怎么去理解呢?”

“直接答案给你了呀,你怎么还会有疑惑呢?哈哈……这就是不够细致不是自我经验能够理解的他心所得了。坐标都在一个点,楼上楼下却谁也不妨碍谁,这就是空间。在此基础之上,才能延展出多维度来。但你们文明里生存的现状只能延伸或缩短它,并不能感知体会到高维度、多维度和蜷缩的维度。”干瘪的小老头儿摇头晃脑的,最后定义似的笑说道,“正确的三基础是,‘定出经纬,排导空间,曲弧维度’。”

“哼,语气阴阳,瞧不起谁呢?给我们时间,我们一定能寻求探索出答案,并超越你们的文明!”须平显示出自负与不屑。

“哈哈哈……心气儿很高啊,心思明显是好的。但不具备‘顿觉’能力,执拗于小最初层面,一直的低头精研分解,不肯抬头多看一眼,你是无法找寻到答案的。以你们现今的科技文明,要想到达我所居住的家乡,需要60万兆光年,而我来这里,只需一瞬。那么,你又是怎样理解界定这所谓时间的呢?要给你们多长时间才是够了的呢?”

“我赐袄!那么牛必!?我实在是难以理解。”

“请您注意语言美!你他妈的也会这么惊讶!?哈哈……被震惊到了吧?感觉到不可思议了吧?”

“只需一瞬!?我是感受到了绝望。唉哟嘿,原来你也会用‘形容词和感叹词’啊。”须平十分的诧异,声音沉闷的有些兴奋感,“我还以为您很严肃的拘谨,温婉善良呢,是不会他妈粗鄙的爆粗口的。”

“是的,一瞬。刹那一生,今后你会深有体会的。不爆粗口?那要多无趣,我赐袄,你们都说,我不说?我就无法和执拗的你们融入沟通啊,一旦你们拒绝了与我沟通交流,觉得我是个文明人,我不就被你们排外了吗?我可不想那么尴尬,还是要循序善诱的先去融入你们,我才有说话的机会和你们去交流呀,才能争取到你们能够听我说话,也允许我说话,先拥有了话语权再说。你说水我说冰他言水蒸气,不都是同一样物质吗?对于同一物质不同的展现形态,争论不止的分执一端的何必呢?非对即错时,我们又要怎么很好的交流呢?不听人言呐,闭目塞听才是认知不足的表现。”老者此刻一脸的笑容,忽然的朝着须平吐舌给出了一个鬼脸儿后,索性的就地平躺了下来,“生命的状态也是如此啊,似蒸如汽似腾如雾,如雨,如雪,如云,如霜,如露,如冰,如雹如他物……只不过是一样东西,水的不同形态罢了,每个人都有权力用各自的生活方式来诠释生命的状态,不明了的人,痴傻呆苶的人,才将生命形态做唯一定义呢。你们有时过于偏执了,瞎他妈论证争辩的,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啊,认识不足,要如何交流?哎,你先醒神过来,请先试着回答我刚才的时间到达的问题。”

“有点儿道理嘿,许多人只是认同‘云’的状态才是成功的生活了呢,确实是拘泥浅见的痴傻呆苶。哦,其实我是能稍微理解一些的,就和扭曲了时空或如何缩短时间都能达到效果一样。咳,这不也和小学生的应用题加脑筋急转弯儿一样的简单嘛,小明去小丽家需要10分钟,小丽去小明家却只需要3分钟?答;‘小明是走着去的,小丽是骑自行车儿去的。要么或者就是小丽走了另一条捷径!并未按照给出来的路径行进’,那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作弊嘛。哦,你们掌控了那技术?无视时间和时空,才能做到一瞬,是不是这样?”

“很好,很好!你这人还有点儿意思啊,算是勉强刚出了呆笨层面吧。那么,能做到一瞬的另一条件,我来问你,你来说说你的理解。你能理解仰望星空的时候,其实是在俯瞰宇宙的吗?你看到的星星都早已经不存在了,它也许在30万光年前,就消逝了,但星光依旧灿烂,你现在依然还可以看到它发出来的光芒,这种时间空间之间的捷径,你,能回答给我吗?”

“第一点我是知道的,我上过学我被教育过呀我。我们其实是悬浮依附于地球的重力吸引或说是惯性托举或是其它磁力……哎,管它呢,就按大多数人认可的重力来说罢,虽说是‘重力’也许是各种力的统合体,暂叫重力罢。在地球上,我们仿佛是在抬头向上看的,其实,却是被重力或叫地心引力吸引着向下或向外的望向着宇宙太空的。也只是暂时可以这么理解与解释。这第二个问题嘛……就要,就要求教于你了。但,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死亡?太阳银河系全宇宙星团太空都早已死亡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残像。”

“残像,嗯。很有前途!你都定论了,说是捷径,就是捷径!但以你们现在科技觉醒的认识状态下,根本不能理解那捷径,所以,我还不便透漏,怕吓到了你。套用你们的语言形容,‘天机不可泄露’。这一点,我以后会向你解释明白的。”

“我好像得到了些肯定的回答啊,我总结就是,捷径犹如神思,残像似梦。那么,我死后的残像会在虚空中停留多久呢?好吧,还是需要时间先来做个载体的,我的灵魂神思还很迟钝,我现在也琢磨不太明白。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我看啊,是你都不敢明说不敢说透的,你是怕说多了说透了就会有人找你麻烦教训你了吧?大扣帽子,说你不遵从科学是个神经病,哈哈……是吧?得,我也不问了,你说过的话我都记住了,我就自行回翻脑补延伸想象去罢。好了,我的思维有些打开了,那我现在向你请教什么是‘顿觉’,为什么我可以‘小顿觉’?”

“其实,‘顿觉’就是灵魂感知或称之为是意识神游罢。你们的世界,这片土地上的老子、庄子就是小顿觉圆满者。‘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嗨……这二人的智慧,你应该是知道或是学过的吧?当然,这期间,小顿觉者还有许多人。我只列举出这两位来,就是做个比方而已。嗯……想要有,就去无中寻求。想要对,就去错中找寻。要在彼此矛盾点中去分析彼此才能解决矛盾。想要上,就要下到某一阶段。这样你才能感知到相对与不同,才能去逐渐定义你的感知,并执两端后举一反三,你会得出一个自我研判后的暂时的结果来,你会很快乐的。你若就是光明,就要置身于黑暗之中,才能体现出你的光明。想要赤裸就要先穿上衣服嘛。你的灵魂会指引你去‘幻想’,它知道你内心最想要什么,也会引领着你的思维和记忆,一直的去求证探索。但凡事不要太纠结于结果,要快乐的享受其中的过程。其实,你所处的当下,就是最美好的感知觉醒地点,也就是你现在所处的时空和地点。这恰恰也是你们人类人人追求的,所谓最美好的天堂!也就是‘得道成仙’之所,你们早已身处于此,自己已身在天堂之中了,何必再要到处的去找寻天堂呢?早不该再刻意的去修炼追寻了!好好的运用你的灵魂感知和形象思维吧,其实,感知灵魂的思维形象就是你创造的源泉,也是你们称之为幻想或做梦的玩意儿,不要鄙视它,它会驱赶着你不断的感知和觉悟,而后,你再探寻或理解运用维度空间,无限穿插拓展你的思维使其形象具体化,有就会从无中到来了,幻想能创造出一切。但是,但是!首先,一定,一定要注重道德的炼修!道德是基础柱石是真正的信仰,身心皆具道德之后,到那时你就能看到、听到、触到、感知到一切,就可小顿觉了,但到那时,你已非你,永恒精神已强大过了物欲肉体,你会不屑一切,你会鄙夷你所身处在的世间,你会鄙夷的称天堂就是地狱的。”

“你说的太他妈矛盾了,我要怎么去理解分析你给我带来的矛盾感呢?也忒过玄乎跳跃了吧?我暂时,是无法处在你的角度去认同你给我带来的矛盾感的,但我觉得你说的还是有点儿道理的。我已生存在天堂了?要心存幻想的去寻梦?会有灵魂指引着我吗?我怎么就看不到呢?嘿,顿觉后是个非我的状态呀,非我时就会鄙夷叫说天堂就是地狱?怎么感觉你就是瞧不起我的在戏耍玩笑我呢?哦,梦就是思想与意识相混淆的产物吧?醒着想和睡着思,还掺杂有回忆,是吧?那么,思想和意识不都是同一样东西吗?就是认识,是自我一直以来形成的主观认识,梦就是自我认识下的产物啊,难怪一些人的梦境平平无奇,一些人的梦奇异难言。一个人有无信仰的判断,就是观察其行事作风是否合乎道德的吗?信仰也那么简单吗?如何研判一个人的身、心,皆是道德的?要人人都具有道德,怎么可能!?在这污浊世间又怎么可能做到?我又被什么影响着不敢去展开幻想了呢?嘿,为什么要推崇形象思维呢?嗳,开始你解释的,我还算能够明白,后来怎么就糊涂了呢?”

“有梦有幻想,你才能创造呀,才能改变才能有所得,你的存在本就是一种非我的存在。是的,是你们自我分化的过于复杂了,信仰简单的很,不被欺骗不被引导裹挟着去作恶,身俱羞耻心就好了,深知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就可以了,道德即是信仰。嗳,你糊涂是因为你早已被资本节奏带的跑偏了如泥塑木雕,你被教化的已是个认真的学生了,被束缚了也不自知,一时不能接受我这种论调罢了,您也不敢说‘不’,不敢否定您之前的知识积累。一根圆木棍在两个方向观察,还能看成是一直线和一个圆呢,‘他看不到她所看到的,她也看不到他所看到的,相互的撕扯争辩进而愤怒’,那是有人故意让他和她看到的是不同的,进而产生对立矛盾相互自卫真理,这俩答案显然都是错的,既不是圆也并非直线,只是当事人所处的角度问题,也是认识不足的问题,你说的很对,意识就是认识,形成了自己主观局限的认识后,又不肯换个角度来看待问题,以至于个个理解都产生了偏差却又深信着自己的判断,像极了你们的成语,‘盲人摸象’。有些老师是很有诚意教授于你的,但是他们掌握的知识是错误的,看待的角度是狭隘的。你的亲人友朋也都很真心的想要帮助于你,但是,他们掌握的也是些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的方法,有意思吧?愿意帮你却帮了倒忙啊。你自己的路不需要别人指点,只需自己积累后的悟得。”老者忽然正色,起身站立起来,脚部却是悬空的状态,“这时,就该你自己来做出抉择判断了。你应该听取智慧人师的导引,那人师就是你自己不断积累的‘偏见’,也称学识主观,是你自己积累分辨真假与统合后的自己的学识。你该自己剔除些被蒙昧后的思考,不要再拘泥课本和研究学术的领域内,试图寻求真理与智慧知识了,你要去打破它,打破那破的框架,要打破它。大多数人类掌握的所谓智慧,只是愚昧的代表,大多数人类不知道真实的真理的含义以致不明真相,你不必从众的去获取去学习,你要勇于说不,做回你自己。嗯,形象和逻辑这两种思维方式嘛,像极了中西医之分,中医辨证少定义,西医标准多对立,你自己糅杂消化一下吧,这里就不做过多赘述了。记住!凡事每发展到一定阶段就必须要推倒重来。因为,之前一切的积累和论证都是错误的!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一切都在变,一变再变,你也要有幻想的有创造的有所得的去改变,万物永在变,我深知你能明白到这一点。”

须平终于收敛了姿态,不断的点着头也正色回答道,“真理?哪里有真!?我怎么就看不到真呢?我们这里,有些所谓的求真就是在纵容造假呢,学术造假,科学造假,新的研究和发现也大肆造假欺骗着世人,难道只是积累或论证发生了错误吗?我看是被资本引带的走上了邪路而不自知。打破框架是不是就要走出物欲名利的局限呢,是要放精神出来吧?咳,在利益面前人人都是扯白旗的,谁又能走出呢?最终都是会屈服的,请原谅我的悲观。嗯?从哪一步开始就发生了错误了呢?是什么东西总是促使我们去欺骗去造假?是,利益吗?亦或是自我的物欲?嘿,我的智慧就是我收集的偏见?有点儿意思。变化的原因也只是局限范围内的原因的变化之一,是吧?自身的认知原因导致不认为事物已变化了,是吧?或是无缘无故的就是在永远不断的在变化着?呵,早已是变了样子的,居然还有人想要去复制呢,呵呵。我们是在被一直的引导着,一直的被欺骗着的吗?啊?信仰就是道德?有那么简单吗?哦,好像也不简单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人人都是合乎道德的?难。自俱羞耻心明白可为与不可为很难,有信仰确实很难。你这说的也太过玄幻了,我一时还不能反证回来。可能我需要休息一下儿了,都跟不上您的节奏了,有些头疼。”

“你们只是被利益所诱惑蒙蔽了,为了更得利益,你们舍去了许多的良善本我,道德感羞耻心早已荡然无存,没有了羞耻心和道德感,你们要如何进步呢!?信仰就是如此简单,你们以往那对于信仰的理解都是错误的,只能说是信奉它能换来自己得什么好处罢了,那哪儿是什么信仰!?真是胡言乱语的瞎他妈扯淡!还偏有人就是去被引导着去听信了,可笑至极!唉,说好了,今天只是点拨你一下。我要真是不负责任,不顾你安危的一股脑儿的灌输给你,我保证,你就不是头疼那么简单了。好,今天就谈到这里,下课!”

下课铃真的响了。

下课铃一直再响……

须平睁眼一看,吓了一跳,这地方,自己根本不认识啊。也不是什么下课铃声在响,而是头顶上方约9米处‘自行车’低频的车铃声响,像是单轨双座箱体的‘自行观光车’一样。而自己却在观光车下方花丛中的树荫里半躺着,头枕绿地。

搞什么飞机大头鬼?这小老头儿没送我回到学校课堂?

须平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周遭科技也发达的几乎不认识。在这街边路口,就只看到一片交通繁忙的景象,根本就见不到红绿灯和任何指示灯,在交叉的路口只是错开了空间,简单的错开了些空间而已,行人道路被下挖修筑隧道或高架过街天桥,机动车道也是同样下挖或高架。还有环岛式样的行人天桥,机动车在其下方穿行。地下通道和过街桥被行人或被机动车快速的通过着,各行其道互不打扰。道路修建的四通八达,上下延展着交错纵横。空间上的人车分流吗?通畅安全性被大幅提高了啊,须平被弄得晕头转向的,却又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情景。

首先是头顶上方匀速行进的‘自行车’,距离地面约9米,中间一条极细的轨道,延伸至四面八方,两旁箱体约两米一个,一边一个,人们被安置在其中稳坐,箱体被粉饰的无比精致,以大概60迈速向前运动着。每三分钟就有一拨儿驶过,永带着低沉的车铃声音,叫它自行车又好像不确切,和观光缆车倒是有些相似之处,管他呢,先这么称呼吧。

再望向四周,看到主路干道行驶的车辆和行人,也都有着各自的规范,或上或下的在穿叠运动着,从不平面相交叉,谁也不会打扰各自的行进方式。车辆大致分为水车、风车两种,一种是透明的车身是水形态转换产生动能的车辆,火力加热水去蒸腾上部的少许油液,动力来源就是水,液态水形成气雾蒸腾产生动力再形成油油的水滴凝结返回液态状态循环往复,行进的车辆就像是在制作一道美食‘汽锅鸡’。另一种车辆是三动力系统,最初是磁能或电能启动,主动能是风力气流,辅助动力是太阳能。所以,所有的车辆都似蝌蚪形态一样,张大了嘴巴拼命的喝风,以续足能量,‘小尾巴’再将动能或摇摆或螺旋的释放而出,以催动车辆行进。凡是向左转的都下隧道,向右转的都上高架桥,直行的也是或上桥或下隧道的高速的在穿过着路口。行人也是被缓缓室外传送带一样的东西运送着,可以自己走也可原地不动,甚至还能安坐下来喝茶看书报,但都是向前运动着的,同样的左下右上的在行进着。利用空间被划分的各行其道,满眼都见不到拥堵。

“嘿,诶嘿,干嘛呢嘿,梦呐,什么空啊道啊的,睡觉跟念经一样。瞎哔叨叨什么呢?”是同桌石风‘瞎鼻子’的声音,他正在大声的抱怨着。

须平慢抬起头,一侧脸就看到了肿的像猪头一样,几乎被毁了容的石风的变了形的面孔。

“风仔,今天,我想吃猪头肉。”须平望着一张肥厚肿胀的脸胡乱的应和着,内心也在思索着刚刚的一切幻影,并不确定思考方向的胡乱的思考着搜寻着记忆着。

思维只是闪现了一下,只是一瞬,他突然的就想明白了。顿时想起,原来,最后那个‘交通’景象,真是自己在做梦时的幻象。

记得小时候,父亲送他上学的路上,对早晨拥堵不堪的交通乱象深恶痛绝。逆行的、闯灯的、胡乱占道行驶的、超速的、压着车道缓行的、违停的……甚至还有老人的三轮车带着个小学生,一老一幼的也在无视交规的逆行着、随意的穿插行驶着,令人担忧惊惧,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是只为方便自己,还是那么的自私自利,你老人是可以不在乎生死的,你还带着个小孩子呢,你是个负责任的长辈吗?教育后辈要有礼貌要好好学习要遵从规范要善良要有爱心的,你的行为早已经出卖了你,不知道言传身教的重要性吗!?那么大岁数了,你的脸呢?你的道德羞耻心呢!?一世都白活了吗?一私毁众,只为自己方便,就无视交通规则的影响着其他遵守法则者,倚老卖老的满嘴也尽是谎言与辩解,真是白活了一世。五花八门的交通乱象,使须平的父亲气愤不已,不时的脏话抱怨的批评着,并申明了建议,道路修得再好也还是会有无视规矩的人存在的,所以要先正人心后修补道路,就在路上跟他聊起要改变这拥堵的现状,给须平描绘了一番他自己心里的改善方案和状态雏形。在说聊到美食汽锅鸡和蝌蚪车摇摆尾巴前进时候,逗得须平哈哈大笑。这情景映在须平的记忆里,是父亲的描绘,须平的映像。唉……我这是又在想念他了啊。他也在想我吗?父亲究竟去了哪里?

哎呀!哎呀!真是失误!

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当时就头疼欲裂呢,就问了些什么蠢问题啊,也没问问我手臂的事情,还有我的一身武艺呢?都去了哪里?要是知道明了之后,也能运用自如,是不是也可以像赵云一样的‘万人敌’了?我和石风,我们哥儿俩,也就不至于这么的惨不忍睹了,都肿的像包子一样…………

七. 旅游去

不知不觉的,貌似还在恍惚之中幻影重叠……如梦般游历穿梭,光阴飞快。

学期总感觉很漫长,但是假期一定会来的。

快放假前,须平拔掉了一颗灰烂的智齿。自己都奇怪自己那么早就生长出智齿来了?还是一颗灰烂的牙齿,扎根不足营养匮乏啊,自己就那么早熟吗?自己是被‘激素’了吗?我都吃喝什么食品了?记不住也分辨不清啊,都吃喝过什么来着?赐袄,虽然每一样都是符合标准的,可也架不住我这儿吃那儿喝的自身堆积的过多啊,谁总吃一样的单一饮食呢?那些添加剂始终是无法及时代谢出体外的,错在自己过于贪婪的管不住自己的嘴,以致只是自身超标了,错在自己啊。咳,我可真是超前发育的典范呐。诶?毒品也是有标准的吧?否则如何界定它就是毒品了呢?规范和远离的方式方法有很多,执行力度又是个渐变的缓慢的过程,关键还是在自身,错真的只是在于自身,是自身的贪婪与智识不足所致。但谁又能让他人感觉到贪婪和智识不足呢?恐怕是不行的,他人唯利是图金钱万能直奔成功,目的明确又简单粗暴。他人答,他人还解释辩说的答,‘添加多些利润高啊,为了生计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呀,大家都一样,你不做也会有别人去做的,反正我是不吃不用自己加工出的产品的,我是贪婪,可是我有智慧我生活的好呀,你就管好自己那张嘴不就得了?’大家全都推的一干二净的开始进入到了互害模式。钱,果真是万恶之源?不,人性才是。咳,这牙齿还那么的折磨人那么的疼,真是受不了了,就让它早些离开我的身体吧。早晚的事情,早晚都要脱落离开我身体的。那就听从于‘智慧性导师’小老头儿的劝告吧。先拔掉!让它早些去合于那最初去罢。牙啊牙,你黄一些黑一点儿松动摇晃着甚至烂了也是不成问题的,我都能凑合着接受,可是,你不能让我疼痛难忍的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吧?牙啊,既然你动摇的已经皆尽腐烂了,还要强行的去使我接受你吗?一颗生长在牙床子上的独牙也会强权吗?你已早不是你当初的样子了,我就要行使我唯一拥有的决断权了,那就是要将你连根拔起。我的牙,我曾经的牙,曾帮助我饱腹的牙,再见!虽然拔了智齿,但须平并没有丢弃它,一直随身携带着,动手能力超强的他,还在牙齿相应的纹路上缠绕了许多细密的铜丝,扣在小钥匙链包上,似是时常翻阅史书般时不时拿出来观察观察把玩摩擦,以便不至忘却本是自己身体的一份子,却给自己造成痛苦的智齿原有的样子。

须平此时内心的独白很是啰嗦,神思胡乱游走着心内暗想着,‘自己牙疼的时候,看着别人大口咀嚼着食物,仿佛是对自己的挑衅一样,可自己只能是嫉妒啊,原来,原本稀疏平常的好牙口也是遭人嫉妒的。我暂时也只是体会到了智齿给自己造成的痛楚,还未体会到自身其他器官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呢,咳,奢望它干嘛呢?牙疼就够了!诶?所有痛苦都是自身造就的罢。是单纯的肉体给予了自己的痛苦吗?如是,抛弃肉体岂不是就没有疼痛苦难了?诶?我这保存牙齿也算是护牙了吧?瞎扯淡!只是回顾曾经拥有,就像是对待历史的态度一样,早又干什么去了呢?哎,智齿不在被保护牙齿的范围内吧?它,本身就是多余的是硬挤出来的是尖厉歪斜的是占有着牙床是给人口中造成不适的。什么样的牙齿才值得护养呢?适于协调于灵魂的牙齿才是!只有灵魂才是那真的本我,灵魂是不会给我带来疼痛的。那么,疼痛的只是肉体?适于灵魂体验世间的一切肉体的组成,只是灵魂暂时借来一用的,身体任何部位的痛楚,只是提醒你拼凑借来的肉身的一部分将要到期了,需要归还。我不愿拖欠逾期,拔掉智齿提前清账就是,因那智齿也不能再协调于灵魂了,是智齿自顾自的野蛮生长使自身感觉到了不适产生了痛苦,清除了就是了。借来了一双不合脚的小铁鞋,再坚固耐穿也没用,及时脱掉才会舒服些。肉体要是再让我感到痛苦,我就脱离!’

以上,是须平的暗想还是灵魂在如是说呢?灵魂真的不会感受体验到疼痛吗?疼痛的真就只是个肉身吗?也许,灵魂只会感觉到一丝愧疚的不好意思,然后也就会自顾自的开怀大笑了罢?笑的是什么呢?难道,疼痛的一直是灵魂?管他,以上妄想就是些个胡言乱语,谁在乎?但,谁疼谁知道。

已经有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牙龈已经完美愈合,牙齿已经好利索的再次适合于咀嚼了,也放假了,万事齐美需要找些事情来做了。须平打算组织起来身边人妖孽齐聚,办一个迎接假期的‘庆祝会’。

石风、石舞兄妹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跟屁虫儿乖乖宝儿’了,以前父母宣布在假期带俩人出去玩时,他俩总是非常配合的样子期待着兴奋地欢呼着。今年父母提议一家要去海边度假的时候,兄妹俩居然异口同声,‘愿看家护院’。

石风的牙口儿非常好。他正大口咀嚼着萝卜皮、羊肉串和板筋,自个儿猛灌着啤酒在会上提议着,‘跟着大人出去玩儿,没劲!咱们还是自己组队一起出去玩儿吧?能过夜的那种,最好一去大半月的那种。’

须平同意。哈历波是支持的是随时有时间的。贾阳、顾仪也愿结伴。大家居然都没有别的安排。大家都没有提前规划假期,这样很好。提前规划好了的事情谁会真期待它的发生呢?至少是少了激情和惊喜的,少了这两样体会情绪,简直就是了无生趣的。提前规划,最起码还有另一点弊端呢,那就是影响了情绪更易产生矛盾,怎么说呢?你想,提前规划好了,不料突然或临近却有了变化,规划又不得不继续进行,是不是就会产生矛盾影响情绪了。都是计划好了的事情也很无趣?无趣。于是,‘会上’就决定组团出游!目的地就定在‘黑山口村’。那是须平推荐,他四奶奶一直生活的地方,是个北方偏远的小山村。

转天。六人一早乘坐上长途汽车,经过了七个半小时的旅途颠簸,就到达了黑山口村前村的村口。三两扎堆陆续嘘气舒展着身体下得车来,放眼四望着层峦叠嶂连绵的群山,仿佛是雾隐般灰黑淡绿的竞秀争奇,湿润的空气之中时不时还有山与山连接间自带的凉风轻拂而过翠涛翻涌,夹杂着植被散发出的嫩草和花香气息,清新滋润又凉爽异常,使人心旷神怡忘忧除烦,真是一处好去处。缓缓窸窣前行着,只见眼前的山顶上树木葱茏,山谷之中植被苍翠,身前身后四周满眼都是大致的绿色淡绿色。

这山里,多种树木林立密集挺拔,众人粗略的远观近视着辨认着,在连绵的群山之中在身体的近旁,尤其以枣树和槐树和花椒树最为繁盛。几人虽不在高处却皆尽极目去远望,环视远眺着,内心又期待异常无比亢奋,瞧,人们有时候就是很奇怪的,自己已身处深山之中,独不见身边风景却都是要去远观搜寻远处山景的,人们是早已习惯性忽略周遭事物了吗?是吧。很奇怪的人们的行为习惯,人们一直就是忽略周遭的。都是感觉别人的父母,亲朋妻儿要好于自己的,好奇新鲜的艳羡着远处的陌生他人,期待着置身其中拥有着远景。好坏是由什么为基础来判断而出的呢?究竟是太过熟悉还是太过陌生,真实的情况,又是属于自我臆想还是自我了解呢?怎么总是嫌弃近前,羡慕远方?近前尽力者总是不如远方问候人,怪!人呐,最怪的就是人了,就是愚钝又奇怪的不够醒神!其实,就是有病,仿佛神秘陌生的就都是好的,新奇之心,是需要治疗的。此刻身处山中,植物课便很生动的自然的展现在了众人眼前,远比书中的灵动引人好奇也易于理解,在窗口中窥探森林哪里比得上置身林中呢?陌生神秘的兴奋感随即消失,只剩有自我乏累担忧的体会。据须平很奇怪的表述说,以前山中禽兽多于人类,现在人类与禽兽共处,禽兽反而开化而人类却去返朴追求于**,世上最凶猛可怕的物种原是人类。山里还有许多珍稀的飞禽走兽,什么怪异行为的禽兽都有,保证大家以前都没见过,保有着猎奇的心态总是能够新鲜刺激到大家的,绝对会,不虚此行。在中央蜿蜒山道的路旁两边,有溪水自大山深处不断的流泻出来,交汇注入在远处的一个巨大的水库之中。在茂密山林下,在溪水流动的水汽当中,似乎也有了些许的青草味道透来,使人芬芳醒神。这让久居于都市的众伙伴,都兴奋不已,早已忘却了路途劳累。

山内的人想要出山,山外的人都在寻山。

一路进山。

步行进山大约半小时后,就到了四奶奶居住的黑山口村的后村。众人远远就望到村口站立着一个短短的身影,那人双手交叠在肚脐上方正翘首企盼着。

“四奶奶!我来了。”须平认出了对方来,兴奋地招摇着手臂大声简洁的喊叫着。

四奶奶在熟悉的山路上笑容满面的快步迎来,步履稳健的逐渐张开了手臂,“来,我的大孙子,快来快过来,让奶奶抱抱。哎呦,我家大孙子长得这么壮实了,长大了长高了,哎呀,奶奶都抱不动你喽。”

“奶奶。”须平憨笑着一把将对方猛揽入怀,略一用力险些将四奶奶提出地面,像是抱着个三岁的孩童一样,心内一紧不禁有些伤感,泪珠业已浅浅盈眶,就势背对着老人家将老人背上了背,“走!奶奶咱回家,我背着您,咱回家。”

四奶奶并未拒绝,一脸傲气的笑呵呵,一路指引提示着路面的情况,并和大家招呼说笑着。知道须平要带人回来游玩看望,老人家早已预备好了精致的食材等待,在众人清洁安顿的同时,饭菜就已经热乎乎的端上了桌了,荤腥油腻的食物很少,都是些清淡的蔬菜和应季瓜果,还有许多白水煮的小鸡蛋满满的散叠在盆中。除了须平,没人能迅速的剥开鸡蛋来,蛋壳全都和蛋清连在了一起,仿似是不离不弃的,剥起来很是费劲。‘这和平时吃的鸡蛋不一样啊。’ ,‘怎么剥的那么费劲啊?’,‘小鸡蛋还挺刚强啊,不愿分离不愿被吃掉嘿。’,‘是呀,煮熟了都不行,热透了也剥不开呀,这是什么蛋供应呀?’,‘奶奶,这蛋是没过凉水吗?我们居然都是笨的连个蛋都不会剥了?’…………

四奶奶闻言,虽暂时面带愠色却也是笑呵呵的起身上前解释说道,“真是一群孩子,口无遮拦!这叫不离皮,这说明鸡蛋是新鲜的,是刚下了没多久的,是没有经过储藏存放的,要是放置过了一周的就好离皮了,农村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我家的鸡都不是圈笼养殖喂食,也是不加饲料的,全部都散养在山上,让它们四处乱窜着自己去觅食,我只辅助的喂食些野菜和剩饭菜,到了一定的时间段,我再满山的去收集鸡蛋,自然散养,当然和你们平常吃的圈养在牢笼中流水线上生产的鸡蛋不一样咯。这鸡蛋也算是半个野味儿呢。你们吃,你们吃。一会儿啊,你们自己也去周边山坡上收集收集,找找蛋去吧。看看你们城里的金贵娃,知不知道该去哪里能找到新鲜的蛋。”

“真好!蔬菜也是您自己种的吧?还能看到许多虫子眼儿,怎么比市面上贩售的都要小上一些呢?奶奶,山里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好玩儿的去处呢?您给推荐一下儿吧。”顾仪会心一笑,继而很期待的又笑问着四奶奶。

“都是自己种的,放心吃!我又不是个倒卖蔬菜的,管它什么大小光鲜卖相出众好看?有虫蛀蕾丝边儿的叶菜,才更好呢,索性连虫子一起吃喽,还补充蛋白质呢,安全健康才最重要,虫子都不吃的菜你们也敢吃呀?嘿呀。我不废话了,你们尽管放心吃,大口填。”四奶奶嗔怪着满脸堆笑,双手拍拭着衣服上的灰尘自豪的继续笑说道,“这里是须平他爸爸出生的地方,这里叫做黑山口,这里群山连绵黑乎乎的一大片山峦,统称黑山。传说,这片黑山还是个宝山呢,只是太过巨大广阔了,祖辈口口相传下来,山里向阳的南坡,有着许多的玉石和黄金,山阴的北坡啊,储藏着铜铁和雄黄。就是口口相传的,反正啊,我老人家是没见过什么黄金玉石的。就是些个铜铁粉末和光透的石头,没什么新鲜的。”四奶奶兴致很高,双手交叠在腹部继续絮叨的介绍着,“山里还有桔子树、柿子树,槐树、枣树、柳树、梨树,太多了,太多喽,都分辨不出数不过来是有多少树种喽,哦……你们还能看到或者遇到许多野生的小动物呢,保证你们以前在野外都很少见到过,如果要是突然的竄出来,别吓到你们才好。”老人家呵呵的笑着,挥了挥手臂,“吃完了饭,你们就出去转转玩玩儿吧,我也没有什么好推荐的,你们就自己去玩儿罢。我就不陪着你们出去瞎闲逛了,给出你们年轻人一定的新鲜感和独处的时光,这山里呀我都转腻歪了。人呐,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有依赖的也有厌烦的,还是要自己去选择自己去做心态调整啊。哦,你们一定要小心脚下的野草,不要走没有路径和太陌生荆棘的地方,尽量天黑前要赶回来。”

旅游。就是去到一处别人生活厌倦的地方去愉悦自己的内心。宣传做的好,故事编的精彩,就会出现旅游热潮了,新鲜的很呐,没见过嘿,毕竟是爱听新鲜故事的人太多了,被推荐指导着一路走马观花又不肯下马驻足,事后又乏又累的只俩字就可概括了,无聊。

四奶奶的家人或出外务工或搬向了县城生活,只有她老人家,不愿离开这一直生活的地方,自己说了直至不可抗力出现,否则,别想让我离开这里。家人们也不再强迫,时不时就过来探望一下独居的她。

吃过饭。大家轻缓疲惫之后全部兴奋无比的感觉浑身都是劲儿了,都急于想要探索陌生的环境,新鲜感常常能带来源源不断的体力,年轻也真是好。简单收拾了一下,胡乱的备了些吃喝,众人便告别了老人,就向山中走去。快步高昂地刚走出不远,就有一口深井映入了眼帘,须平饶有兴致的对大家解释着说道,“这井水夏天满溢,清冽无比,冬天夜晚有时候却是枯竭无水的,也不见井壁结过冰霜露水,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很是有些意思。”

一路上,核桃树,柿子树,野枣树、野桃树、苘麻、龙葵……遍布,几个人也兴奋新奇的随手摘来品尝,溪水中简单洗一洗,拿来就吃。漫山遍野都是野花野果,大山中树木林立凉爽消暑,几人感觉很是舒心惬意,不觉中竟都浑然忘我。大家没见过世面一样的新鲜着放任奔跑着又时时嬉闹着,渴了,喝溪水,馋了饿了新鲜了,摘野果,累了,乘凉稍作休息,呼吸着清新空气,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向大山深处走去,不择路径,逐渐迷失了方向。

也不知走了多久陡爬了多高,忽然,眼前便豁然开朗了起来,只见一面平地开阔。四周如刀削斧凿一般,被平整的犹如一个‘小型剧场’的模样。粗观此地足够容纳300多人聚集,南面靠山有个像是舞台的地方,高出地面约3米,舞台的正后方,还耸立有一座12层的宽广大塔,在舞台左右,分别矗立着两块人形的巨石,一个抬头望向了天空,一个低头俯视着脚下地面。整个‘剧场’设计的非常独特,站在塔前‘舞台’的位置上,即使是小声的说话,‘剧场’的各个角落也能清晰地听见。

“神奇!这还自带扩音效果啊,真像是个‘回音壁’一样。” ,“梦剧场……般的舞……台啊,真干净!谁手里……握有剧本儿?给大家……剧透一下儿嘿,就当……是彩排……彩排,玩儿呗。哈哈,这舞……台可真不小……呢,长27步……宽11步,我都数过了。”, “有意思!我突然地是有了点儿感悟了,这儿就和人生舞台一样,看来是唱戏的人多,看戏的人少啊,有意思。俩石人像不像戏台上的‘出将入相’?”, “是啊,很像。诶,要什么剧本儿,人生舞台哪儿会有剧本儿呢?你才是真有意思呐。看来这儿就是村民集会庆祝的场所了,就是太偏远了点儿。”, “手握剧本儿的仿佛是有剧本儿在手的人,其实,只是握住了一个字罢了,假!只会去刻意为之的照着自己的理解去表演,瞧瞧那帮戏子吧,一辈子都假了吧唧的生活在戏里卖力的表演着假,都是不肯出戏的人,熙熙攘攘的悲喜交集的做作着,真实的活着不好吗?真实的体会着表演着自然浑噩着才好!要什么剧本!?哎呀,生活在这里可真好,我都不想回去了。” ,“一昧的躲避可不是个好办法,要面对现实啊。该回去还是要回去的,唉,也挺没劲的,回去了还不是一样?哼,我们在生活中还不是也在熙熙攘攘里面卖力的表演着。”,“现实生活中谁不演?都是演员!只是有些人有剧本儿有些人没有,咱就不要去纠结了罢。今天7月7号,我们就当七夕节来过吧。”, “这儿感觉真好!难道这里是幻境吗?真想在这里体会一下儿村民们集会时的热闹场景。” ,“嘿,聊什么失望伤感?假意悟得证得了一样,酸腐!我给大家唱首歌儿吧,玩玩儿这没有麦克风的麦克风,你们分散远些来听听呗。” ,“我也来一首……《无知无识》” ,“我来一段儿贯口!《风波愁》” ,“我俩合唱《相思风雨中》吧” ,“哎,老掉牙的熟悉的耳朵起老茧的歌曲,您走的还是怀旧风啊,那是爷爷、奶奶辈儿喜欢的。”…………

声音确实能无比清晰的传送着,谁站在台上表演,谁就似掌握了话语宣传权一样,谁的声音就会无比清晰的传达传送着……

几个人轮流着上台下台,玩儿的很高兴,表演者和观众身份互换频繁,你方唱罢我登场,你上我下的窃喜观摩着忘形表演着。此时,已经有萤火虫在飞舞,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时间过的真快啊,越是感觉有意思的时候儿,时间越是飞快。哎,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记得四奶奶交代的,要在天黑前赶回去的。”贾阳首先理智回归,有些担忧的提议说道。

“贾阳假阳就是真阴真女人的意思呀,女人就会在兴头儿上泼冷水!回去?那得多扫兴啊,我们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明天还要再走回来?”石风内心其实是很想和顾仪在野外相处一夜的,不无抱怨的以提示加些威胁的口吻正说道,“都走了这么远了,还回得去吗?自然踏实的就跟野外这儿刷夜呗,回去的房间可是男女分开的啊。多无聊!?”

“你想干什么!?在野外干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的想法儿一样,那么龌龊吗?野外很不安全的,还野外,哼!咱还是听四奶奶的劝告,早点儿回去吧,夜行动物都很阴森可怕的,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多吓人。贾阳姐姐给你泼冷水是帮你冷静冷静,有什么不好!?明天我们再向另一个方向游玩,不好吗?”石舞白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建议后期待的眼神扫望着大家。

“嗯……嗯,我也有……些顾虑,咱还是……回去吧。要不四……奶奶该睡……不好觉了,别……让她……老人家担心我们。”哈历波憨憨的笑着,点头支持着石舞说道。

石风的脸面上显刻出了不甘和极不情愿来,内心不满的情绪此刻在脸上已一览无余,他只是阴沉着脸庞沉默的环顾着众人,并没有再次接话。

好像大家的意见都趋于统一了。

一行六人按照来时的方向,正要折返的时候,天空上突然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不待思虑空闲便云集雨聚,瞬间就降起了瓢泼大雨。

“山里这奇怪的天气呀,雨说来就来,一点儿迹象也没有,看样子,这是要我们都留在这儿啊,这下儿风仔该开心了吧。嗬,您是老天爷啊,阴沉着脸就能把天给变了。”须平仰面不自主的叨咕调侃之后,反身第一个就呼喝着跑向了大塔的方向,“都去塔里避雨!”

“难以琢磨的老天爷呀,太给面儿了,您也太调皮了。天要下雨!我也没招儿啊,都快去塔里避雨。”石风身形矫健快步轻盈跟进的跑了起来,展颜嬉笑的重复着。

这雨还真是急的出奇大的出奇,只一小截路程跑向塔内,每个人的衣服却都是湿透了的。

大家都已陆续进入到了塔的内部了。

“嚯……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塔呢,里面儿可真宽敞!咝,也真是奇怪,11面的12层塔,这是什么奇怪的建筑风格呀。据我所知,好像塔的层高数基本都是单数的呀,怎么这座是12层双数层高的塔呢?还有奇怪的11个方向面,一般的塔也只有四至八个方向面,这十一个方向面是什么意思呀,搞不懂呀,是说明11维度吗?数字11有一种对称的美感,是代表新起点新循环吗?咳,这造型有够怪异难懂的,还真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呢。忽然感觉这个大塔真是雄伟。”贾阳抻着浑圆光洁的湿漉漉的颈项上下的环顾四周之后,絮絮叨叨的仰面感叹着。

听贾阳啰嗦的这么一说,大家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塔身结构和内部的粉饰物件来了。狮子、花卉、彩女、仙娥、龙、鹤、葫芦、奔马、飞鸟……与一些形容不出的形状和一些另类的形式花纹………逼真艳丽。新鲜中透出一丝神秘来,难道这不是一座佛塔?满眼居然没有一处佛造像。

“精美,精美。这让我想到了象牙塔来,真是一处与世隔绝的艺术圣地啊!不知此刻是我们在象牙塔内还是其余人的思维被困在象牙塔中观察着我们呐,这里面儿还真是有够他妈的美的,长见识了我赐袄。嘿,怎么都是些鸟兽、美人儿和花卉图呢?奇形怪状的图案也还不少呢。这样儿吧,我们分散开来,从回廊步梯那边儿上去,爬塔玩玩儿呗,咱也上别的塔层看看去吧,也好找些易于引燃的东西来,纠正了湿身状态,先想办法把湿衣服弄干了啊。”须平细观塔内构造之后赞叹出神,呆呆的看着湿透了的贾阳提议说道。

石风也在呆滞的望着湿透了的顾仪,目不转睛。

顾仪却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墙壁上的一处图案,正小声儿嘀咕着什么…………

外面雨声渐大雷鸣轰隆,大家四处仰观俯察的仿似是各有心思一样,大家并没有听到须平的建议,须平也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顾仪姐姐,你在干嘛?”小舞轻巧的靠向了顾仪,穿插挽臂着对方,小声地问道。

顾仪身躯微微一颤回过神来,扫看了小舞一眼,笑了一笑又推了下自己的眼镜,面向墙壁轻皱着眉头疑说道,“在这些彩绘图案之中,我能分辨出几个字形和字意来,在形状上居然能逐渐隐现出文字来,奇怪了,这些文字我怎么能看懂一些呢?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哈历波这时也凑了过来挤在了二人之间,盯着墙壁看了一小会儿后失笑着说道,“都是……些阴、阳刻的……几何图案……和‘蝴……蝶结’呀,你……怎么……能说是文……字呢?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给翻译一下儿吧,说的什么意思?”石风大踏着步也走上前去,语速奇快的说着,趁机隔断开顾仪与哈历波。

大家聚集了起来,个个都认真的审视着墙壁极力地分辨着,好奇的凑在一起等待着顾仪的翻译…………

“这一小段儿描述,好像是到达此地的时间和缘由,我也只能分辨的读懂一小点儿,大致意思是这样儿的,‘我们的家门口儿,有两拨儿人发生了激烈的战争,我们都不清楚交战的双方是谁,我们的‘家园’就变成了战场。我们的族人发出了干扰和破坏信号,把自己的家园屏蔽包裹了起来以应付外面对战双方的燃爆破坏力。可是,巨大的爆炸力量,还是将我们从自己星球的原轨道上剥离拔除了,离开了我们的根。我们的星球家园顺着‘太空激流’漫无目的地速度奇快的,不由自主的到处飘荡着撞击着。逐渐的,我们的族人逝去者众多,怕是马上就要亡族灭种了。情急之下,我们只得利用自身的科技,发射出穿越所有时间与空间的呼救信号,又暗自调节着本星球,大大增强了自身的‘被吸引力’,试图缩短时间并快速的选择到宿主,以便能够尽快的安定停留下来。一天,我们被一股吸盘般的强大力量,紧紧地吸引着固定于此,这里是个巨大的……巨大的空间。我们努力重新修建着自己新的家园,学习着他们,探索着和他们的沟通方式,真是繁巨冗长的过程啊。一晃眼,就已经过了近百万光年。唉…………塔内的我们隐居在此地等待着,期望着被发现被识得被认出。唉,高大的事物却总是忽略我们的存在,高大的他们又在追逐着什么呢?怎么总也是认识不到我们的存在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还有许多地方儿我都看不明白也搞不懂。”顾仪一边分辨着一边给大家断续的解释翻译着,“它们好像是极其渺小的存在着,是很容易被忽略的存在着,是被战争无情的无视般被驱逐出了原来的家园。”

“哦?我们都算是高大的了?它们得是多渺小的呀,它们星球的大小也就像是个苹果了吧?它们是苹果掉下树时依附的果虫吗?不,果虫不确切,太大了点儿,它们应像是苹果内滋生出的细菌。原来我们所处的位置和外面那个‘剧场’,是一群微小的外来生物搭建而成的啊,真是有点儿意思啊。”石风一阵自言自语后,左右环顾着提议,“这不就是微生物吗?嘿!它们要渺小到什么程度呢,居然还能建造出这么庞大的建筑群来,怎么都看不到它们来欢迎我们呢,它们的招呼方式又是什么样儿的呢?只见建筑物?呀!该不会是它们的唾液或是排泄物搭建的这里吧?有够恶心的。嗨,要不大家去四处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它们吧,仔细着点儿,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大家附和。随即众人就在塔内一层的四周仔细寻找了一圈又一圈。每个人都细致入微的认真寻找。找了个遍。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人群窸窣的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没戏。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儿简单,这群‘小矮人’比‘蓝精灵’还小啊。它们能看到感知到我们的存在,还留下痕迹试图和我们交流,我们却怎么也无法证明它们的存在,看不到也感知不到它们,也不知它们微末到什么程度?嘿,它们居然自己还夸自己拥有那么高的科技呢,又隐藏包裹自身又信号儿干扰的,但是,它们这种学习态度和方式,我可是真不敢恭维苟同,学习中文就好了啊,然后绘刻在墙壁上,不就能交流了吗??唉,这些微末的科技虫子,死脑筋!真不智慧也不知变通啊,一根儿筋。”石风不住的摇头做叹息,再次自以为是的发表着自己看法。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虫子形态?别想当然了你,我们人类也是微生物菌群结构的聚合体,我们就是人的形态。嗯,对呀,能够使用中文交流就简单的多了,我们也能看的明白了。诶?……不对啊,顾仪,你,你怎么能解读他们的文字语言呢?”贾阳突然惊奇的转向了顾仪抬眉凝视着,瞪大了双眼急切的询问。

“诶?是啊。难道在你身体里面有这群‘小矮人’的基因?”须平眯缝着双眼,也朝向了顾仪,疑惑的问询。

顾仪被质询的非常尴尬无措,自己也感觉不可思议,眼光迷离的点指着镜腿喃喃自说道,“这不可能吧?我怎么会有它们的基因呢?可是,我又真能看懂它们的痕迹文字呀,是啊,它们怎么不学习中文?镌刻在墙壁上呢?”

“唉……怎么就信了……你的翻译了呢,是因为……你戴着眼镜儿……一副斯文……干干净净高高在上的……做作出的……高贵样子吗?俯视着一切般的……一本……正经的……仿佛学富五车……见多识广的总是去……指指点点的。呵,得亏你是……个女的,你要是个男的,就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了。嘿,我说……顾仪呀,你这……也算是……回答?人家有问……你却无答了,自言自语般……逗呢……哈?”哈历波不禁牢骚,大开大合着嘴唇,感觉很好笑。

“嘁,你少狗眼看人!我却是最喜欢那类男人了,干净斯文有什么不好?即便就是做作也是做作出了有学识的轻柔安全感来,咱俩不一样!唉,我是回答不出,好吗。你们都有问题,我也奇怪呢,我也有问题要问啊,怎么回事儿?你们谁能试图解答一下儿?我,我居然真能看懂他们的文字呀……怎么回事儿?小舞,小舞?试试你的读心术?快和它们交流交流。”顾仪深攒着眉头摇头连连,左右来回的踱着步,已有了些慌张的小癫狂。

“瞧这急的已经在开口骂人了?看来顾仪姐姐是要疯了!找我也没用呀,你这是急病乱投医。我只对我能够看到的事物加以分析,还只局限于人,主要是解读人的肢体语言。这里什么也看不到,针对对象又不是人,你让我怎么去‘读心’,读谁的心?” 小舞大笑着以手指刮脸,羞羞着顾仪,她思考了一阵后又延展着说道,“况且这帮微生物细菌‘小矮人’是不是人形,还都不知道呢,也许是萤火虫,也许是蝴蝶,也许是蜘蛛或蜈蚣,也许是别的什么形状形态呢,怎么能够做到交流呀。”

贾阳很认同石舞的说法,进而点头附和着认真叙说道,“小舞儿说的是,也许它们根本就不是以人形的状态存在的。我们只不过是不认识它们的本体而已,当然也就无从找寻辨识了。顾仪,你也不要太过紧张了,我们试着分辨找寻一下儿就好了。可是,要怎么分辨呢?它们究竟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呢?”她顺带打着圆场安慰着顾仪,自己也在尽力的思考着,“我们瞎猜乱想的去研究去分析,找不到分辨不出它们的本体来,臆想分析的就是个寂寞啊。咳,一场大雨来的真是及时,我们仿佛是被困在了象牙塔里出不去了哈。嗯,这里也算是个梦幻之境了,真是新奇的很呐,有意思。”

“瞎叨叨假探讨什么呢,开大会呀。这样儿吧,我们都去四处转转,再上别的塔层去看看不得了吗?也许会有什么新的线索呢,老跟一层较什么劲啊,也顺便找些实用的东西来烘干了衣服啊,否则,姑娘们的曼妙身姿都要点燃小伙子们的欲火了。”须平大声张扬着坏笑着调侃的说着,眼光在四处的游走着,“你们也忒瞧不起人了,我们可都是正常男儿啊。”

三个女孩儿这才发现,自身都已湿透。

万幸塔内光线还不是很强,连忙掩饰的后退着身体参差斥说道,‘转过头去!’,‘你们离远点儿 !’

分作三拨儿小组。一组须平、哈历波,二组石舞、顾仪,三组石风、贾阳。

石风一直在抱怨,这么分组真是不合适,男女搭配着才好!

石舞、顾仪最多到4层,石风、贾阳最多8层,须平、哈历波负责探索至最顶层。须平安抚着石风的情绪,敷衍的向大家解释着,‘是按照心理素质、身体素质和协调灵动性来分的组,这样儿才能搜寻的更细致。对分组还有意见吗?谁还有不同意见!?’ 没人回答…………行动!

身在塔内的人类们只顾在塔内仔细的探索寻找,能找到什么呢?不智不通的只在内俯仰观察如何能大彻大悟呢!?一分再分的何必呢?精细的微末的微末吗?总在内寻就和低头作画是一样的吧,何不出塔远观?先来个大致轮廓,再细致描绘筋肉骨骼。外面可是惊雷肆虐大雨滂沱啊,谁愿先走出去观察?诸多担忧诸多恐惧呀,外面多吓人呐,现下,还是在塔内相对安全些。低着头作画,会产生许多碎片化的乌托邦的理念,会想要把所知所想的全部展现于画作之上,以致不明所绘难解其意,还会产生出许多的不确定性来。比如,先随手画出了一个五角星来,就想要随笔再添加些什么以便使其丰满灵动起来,将五角连接起来形成五边形,是可以勉强说明并解释出五行相生相克道理的,还不够意境深远,怎么办?那么在正中央再点一个点儿呢?像什么?怎么解释好呢?哦。超弦理论描述的橡皮筋样吧,又能证明些什么呢?还是需添加话述解释的也还需动笔再添加涂抹的。为什么不先从最简单做起,先点上一个点或画出一线条来呢?唉,已经走画到这一步了,就不要推倒重来了罢,继续修饰就好了,再在空白处再加上许多的点呢?再解释就好了嘛。不断添加再上色彩再修饰再添加,一步一步慢慢的来……以致自己乱的头都没有时间抬一下了,一直的沉浸在其中直至越加虚幻难描,那画作是想要指引着谁去狭隘幻想呢?精细纷乱的早已偏离了初衷,到最后画家都不知自己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了。那么,我们应用什么方法来证明微末呢?一直在低头有欲求的在修饰着作画,微末的也许只是我们自身吧。乱极了,糟透了。此时,谁能马上告知安抚我们并给出个答案来呢?是务实的科学的经验或是神吗?呵,神啊,如果有神,一定也是微末的吧?神影响着我们,我们却找不到他。我们的感知与视角也无法证明他的存在。神,也似在规律检验同是碎片化的狭义科学,那所谓的科学和神其实是一样的,是这样吗?是。它们是一样的。科学是另一种神,你证我证,因立足境,是无可证,进而又再求助于造神,科学就是另一种造神。‘神’,是不存在的存在着,最起码存于人心之中,因乞求因恐惧或因无知而存于人心之中,但他的名字不应称之为是神。神,真的是存在的吗?请细想一下,越是向内探索越是一分再分,是会发现许多的不确定的,之前确定的也会变得不再确定了。若向外探索,越是扩大探索的范围越是发现一切都是不规律的,并没有什么可笑的规律可供经验遵循,一时又陡增失望。不确定无规律时还会有神的存在和操控吗?当然不会有。低头作画企图复制自然景色圈画着局部,不如就去自然中感受,何用画家来讲述画作的背后故事呢!?故事都是人造,神,也一样!所以,创造而出的并不存在的神说,‘外面惊雷肆虐大雨滂沱很危险,由我来护佑着你们,现在暂时不允许你们外出不允许出塔,这是常识。’多么有担当多么博爱呀,就由我来粗糙解释一下神罢。神,不是他准确的名字,他确切的名字是‘人心内的鬼’。相信神的人都是有功利企图的有所欲求的有些鬼心思的人。

心内有恐惧有奢望有乞求的人就会去信了神。

既然是人造出的神,神就必会反噬于人。正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哪有圣人?又何来大盗?我们不是每天都在制造着所谓的圣人吗?‘圣人’如神般制造出了天平般公正的法律,制造出了合同约束的契约公章,还制造出了控制罪犯的手铐……等等的繁冗的制度和法规,一切仿佛是圣人般透明公正的制定出了许多的制度来,仿佛神圣的很呐。‘大盗’亦如神般一本正经的面含喜笑的一并偷盗走了天平、公章、手铐拿来自己使用,公器私用,结党营私唯利是图。这不是圣人和大盗的关系吗?这不都是人的鬼心思吗?是不是呢?是。这也就是神的反噬了,科学亦然,也是会反噬于人类的!高精尖的科技武器也要看是在谁的手里掌握着的,世界一片平和或是一片狼藉就是科学的反噬结果。但是,怎么就竟见不到圣人和大盗呢?因也是心内有鬼呀,有个机灵鬼,有所谓的智慧鬼心思呀,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麻木沉默,才是学到的被教授到的经验之谈,才是世间显学,才是足以自保的生存之道。活着就要守规矩就要向内从众的去碎片精细的去反复重复的学习,就要被框架并敬畏于神与科学,敬畏于那本是鬼心思幻化出的人造的神。神并不存在,世间本无神。神神叨叨的以上啰嗦,似是以荒诞来说明些什么正事儿一样。外面大雨滂沱黑暗恐怖不可冒进,众人只得被暂束缚于塔内而不得出。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