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混浊15-20最新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2/4/3 20:37:37 字数:42445

十五.山海论坛

哈历波这次在起始位置放了个空的罐头盒作为标记,踩踏入土防止再次被鸟兽啄食。六个人还是沿着昨晚的方向路线,首先要搜寻到那个洞口,路上还有昨晚的断续路标,沿着路标和记忆,众人一路大致估摸到了洞口的位置。

“就是这儿了,我认识这块儿巨石和周边植被。”石风很肯定的说着,拨开了些杂草,“但是,现在怎么是石头下陷,没了洞口儿,并且,那巨石是朝里面移动过位置的?这草也有些杂乱倾斜,像是被碾压过一样。”

“嗯,之前是被石头‘洞口’顶开,现在又恢复原位了。”哈历波低身皱着眉找寻着痕迹,拨弄着植被试着分析,“你俩真是幸运,你俩要是现在还在里面儿,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想出来都找不到出口儿了啊。”

“感谢我吧,要不是我奋力爬回去,你俩现在应该已经身处在另一处‘桃花源’了,也许会生活的更好了些吧。”须平仿佛是松了一口气,邀功般望着石风嬉皮笑脸的眨眼说道,“你俩要是指望着‘特二’来救你们,早就凉了。是不是?……哈哈。”

“是啊,感谢,感谢!”石风点头微笑着,面向哈历波邪笑着调侃说道,“但是,我坚信‘特二’也会在我们没出来之前,使出自己浑身力气死命抵住洞口儿的,是不是?猛汉。”

“还是风仔了解我。招子聋那涎皮赖脸的样子真是招人厌烦。”哈历波蔑视的看了一眼须平尴尬的笑了笑,掩饰似的催促建议道,“我觉得你俩要是被关在了里面,也是一定会有洞口儿出来的,只不过,那时候的洞口儿,不知会将你俩带向何处。走吧,既然进不去,就别跟这儿耗着了,我们都向前方行进吧,公狼还指望着我们找到什么东西呢。”

众人无语,只得前行。

沿途只见这天坑里面的景致奇异非常,有许多大家都没见过的树木和花草,植被繁茂的很像是一个原始森林,密集又空旷的使人有些不安。周围又是绝壁林立的陡峭异常,山壁远看好像是一堆堆的石板叠加在一起,分出了许多的层次。一路行走,氧气充沛湿度适宜,几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呼吸舒畅的不得了。草木有了不同品种在一处竞相开放,是会让人赞叹惊异的,没见过的稀有草木会让人心情愉悦感叹欣赏,草木只是缺少了灵动之魂无法移动,只可在原地矗立生长,直到有人发现它们的存在,人呢,有着灵动之魂却不愿也不会去使用,能不断运动着却想要在一处扎根,人啊,不和于俗,不谋于众才是做人做自己,动起来,身体与思想都动起来吧,否则,与草木无异。

众人一路赏景无话,行进了许久之后……

“我们要不要向中间区域走走啊?我听说天坑可是塌陷形成的,这种地貌要是塌陷起来,山石乱坠的会很恐怖的吧。”贾阳有些小担心,此刻提醒着大家说道,“还有地下河的湍急暗流,也会冲刷着地面漏空下降的。”

“是的,怪吓人的,你说的有道理。大家说呢?”须平听后点头认同,询问着大家的意见。

“我看还是听从贾阳姐姐的建议吧,我们向中间走,远离了峭壁山石,也会安全一些。”小舞既认同又有些犹豫,“但是如果要是塌陷的话,不是先要在中间塌陷吗?”

大家被小舞询问的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标识解释这个中间位置,都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们看!”顾仪突然惊叫了起来,兴奋地用手指着正前方,“那里有个大山洞。”

大家朝她手指的方向极目远望,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形状好像是人的眼睛一样。

“看来戴眼镜儿的就是眼神儿好!”哈历波嘟囔着夸赞。

众人走向前去观看洞口,渺小似蝼蚁般仰望着……

“啊……这么大的一个洞呀,足能平行通过三十多列火车吧,怪瘆人的呀。”石舞惊叹着,内心有些恐惧和抵触,“里面该不会有些什么蛇啊蝙蝠之类的吧。”

“肯定会有啊!这么幽深巨大的山洞里面,有什么都很正常啊。”石风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故意吓唬着石舞调侃说道,“大蟒蛇、大蝙蝠、大蜘蛛还有大鳄鱼。”

“就会吓唬你妹妹。人家小舞讨厌你,真是一点儿不冤枉你。”顾仪嗔怪着,急忙劝解安慰着石舞说道,“别听他的,咱不去幽暗阴冷的环境,只是在洞内探寻一下就出来了,碰不到的。”

“哈哈……‘小姨子’啊,你这是在安慰人家吗?”须平大笑着接过了话茬来,插嘴取笑道,“你也知道里面也许会有这类生物的,只跟人家小舞说碰不到,您也算是诚实。”

“真的有些吓人,这么的巨大广阔,我们还没有专业的设备器械,我劝诸位还是冷静些吧。”贾阳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本正经的劝告着大家,“里面看起来那么阴森,我可害怕,我们哪怕是有些绳索或照明工具也行啊,这什么都没备着,生往里头进啊,无视未知就是蔑视生命,肯定会发生意外的。”

“是的,‘女王’说的在理。”须平慵懒的笑着,迎合着说道,“在里面会碰到些暗河与野兽,说不定会是很危险的,我们又没有什么装备,是要冷静的斟酌商量一下儿。”

“那我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继续啊?”石风明显冲劲儿十足,斜眼顾仪征询着意见,“大多数野兽是会刻意的躲避着人类的,大家不必过分担忧。顾仪,你说呢?”

“要我说,也很危险,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山洞呢,洞中有洞又可见天空的,这个山洞真是奇异的硕大壮观。”顾仪也有些犹豫,深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究竟延伸有多深长,我也有些担心害怕。”

“我看,还是我们排列进入,男的在前面开路,最深也就走入100米的样子吧,大家不要分开,到了百米就不再往里面深进入了。”哈历波提醒着和大家商量,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也许这洞里的深度都没有100米呢,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大家嘈杂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决定不再纠结,小心谨慎的鱼贯进入洞内。此时,只感觉洞口风力强劲,一股热气从头顶上方猛压下来,不由得让人产生很兴奋的感觉。刚一进入洞口就见一个宽大的岩石大厅横陈眼前,阳光只能照射到石厅的一部分,其余大部分则是隐藏在黑暗当中,幽秘静邃。

整个山洞就像是个迷宫一样,四面八方好像都有连通的迹象,也不知道是否真的相通,还能听到些水流声音。

六个人不知道该选择哪条路走,就都提议寻着水流声音方向前进了,一路都没看到水流,只能听到水流的声音。众人此时早已忘却了只进入百米的协定,在听声辨位的走了许久以后,眼前出现了一潭小池水,就再也没有通路了,看来是水流到了这里汇聚成潭后,就在地下暗河中流动了,水流声音也再不明显的被捕捉听到了。众人在这里休整一番,打算一会儿原路折回,再去寻找新的路径。

洞壁四周也有些散落的岩石壁画,想是有人类活动过的。壁画都是些人和动物的造型,狼、熊、鸟、牛……还有些奇怪的,也可能是凭着臆想造画出的动物和怪人的形象。一行人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唯一让众人有些兴趣的就是人物的手指变化,仿佛是某种交流的手语,估计和现在的哑语一样或是族人间的暗语吧。

“哇……好像是《山海经》里面描述的世界啊,什么怪物都有。”顾仪仔细看了一小会儿,突然兴奋地说道,“独眼、贯胸、三足的人和许多见都没见过的怪物,在这里都能够找到。总算是有些意思了,不虚此行呀。哎,我都累坏了。”

“是啊,我也很累,走了大半天,发现是个‘死胡同儿’。”石风坐在一块青灰色的大石头上,手指乱扫仰面朝上的说道,“哎,又来看画儿了。那里有两幅女娲补天图嘿,磨碎石块儿补的臭氧层吧?那一幅像是在缝补地面裂痕呢,女娲住在地底下啊,这补天补地的,天地本来就是合一吗?嗯?我看那些残肢断臂的怪物,更像是被刑罚过的样子。”他转而唉声叹气的抱怨了起来,“唉,沿路也没什么石钟乳、石笋、霜花、晶石之类的奇异景象和珍宝,又是一些石刻的壁画,无聊,岁月无声的在和我们交流一样,真无聊。”

“说到《山海经》,我倒是觉得它也不是什么荒诞不经的志怪书。关于那些怪物,有些学者就认为是人类上一个文明,被核爆辐射后产生的怪异物种,它们是和人类艰难的并存着,共同繁衍下来的真实记录。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推断或是假说吧。”贾阳也有些疲倦的,左手遮口打了个哈欠缓缓说道,“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有被证实,其余大都荒诞无稽,所以有些人就说《山海经》是‘小说’的鼻祖。有价值贡献的也就是些地理、宗教、神话、矿藏等等什么的,还是有待发掘考察以求证的。”

“是这样的。有些传说也被司马迁采纳引用,说明它成书年代久远。”顾仪饶有兴趣的探讨着,眼望四壁的环顾着,“其中神话部分有个昊天上帝的功绩,也就是帝俊的传说,但司马迁把大多数传说功绩,都给了《史记》中的黄帝和尧、舜这些先祖了,可能是觉得帝俊年代过于久远已经无从稽考了吧,尧、舜时代还靠谱儿些。他还说此书与现实地理不相符,怪力乱神更是不敢描述,看来是司马迁也不敢胡乱听信,付诸传记的。要不,就是他被某些正统书籍影响的不敢放大放远的来正视这部《山海经》了,这部书也是对历史、文化、民俗、中外交通有些文献价值的。”

“原来你也对这本儿杂书那么痴迷啊,我也很喜欢看呢,一有空儿我就拿出来再读。”贾阳高兴的拉起了顾仪的手,差点蹦跳了起来,“里面记载的奇怪生物,我们今天才知道它是什么。我记得有描述长得像是兔子,却长着老鼠的脸,还生有翅膀,书里称它叫做‘飞鼠’。当时我还觉得可笑呢,哪有这种奇怪的动物呀?直到我见到了‘鼯鼠’才恍然大悟,原来还真有!我们只是缺乏想象力也不敢想像,即便是想象出来的形象也因没有广博的见识,存在着很大的局限性,我们又是太相信求证于科学了,相信的几乎是要失去了想象的能力了。哦,还有奇怪的‘文鳐鱼’呢,鱼居然也有翅膀也能飞,简直不可思议,但是,后来被发现还真有这种鱼,我们现在叫它,飞鱼。”

“对对对!‘其状如鸮,青羽赤喙,人舌能言’当时我就呸呸呸了,胡说八道!鸟儿还能说人话,是个什么鸟?后来证实,这不就是鹦鹉吗?我也是局限幼稚的可笑了,失去敢于想像的勇气了。”顾仪也越说越兴奋,提高了些嗓音,“‘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像猴子还能直立行走的不就是猩猩吗?是不是?还有记载着‘一首八身’的怪物,可不可以理解为是章鱼?是吧?生活在南美和北美的‘小怪物’犰狳,身体像兔子却长着鸟儿一样的嘴,还有老鹰的眼睛和蛇的尾巴,遇到人就像刺猬蜷缩起来了,一动不动的,像是在保护着自己或睡着了一样,不就是‘见人而眠’吗?当时的中国怎么能见到过这种生活在美洲的动物呢?难道以前的大陆版块,真是一个整体的大陆吗?我们人类都是源自于一个大洲?后来才分裂开的?假设我们中国也源自于那个整体的大洲,那么这部《山海经》的成书年代得多么的久远呀,真可称之为是上古的宝卷了,这期间文字的出现和传承,又怎么去推断和理解呢?呵呵……真的是很有意思和神秘感十足啊。”

“就是,就是!据说最早的只是一张图,还没有文字叙述呢。当时人们感觉《山海经》里的描述是荒诞无稽的,其实是自己没见过被形容的这么怪异的生物罢了,又缺乏想象力不肯深信,以至于根本无法展开想象,直到真的见到这些物种的时候才如梦初醒。交流多了达成通识之后,才能有效分辨出各种生物,要是交流的不够,就会产生许多误会和曲解了,我们在野外见到犀牛也会认为是怪物吧?你形容表述为,‘像大象一样,比大象的身形略小一些,皮甲断肉牛面灰皮,鼻子上面还长着角’。不认识的,不认为是怪物又是什么?一方表述,一方理解。也会很难沟通的明白的。”贾阳一脸的神往表情,心情愉悦的接着说道,“再说了,经过这么漫长的演化和变易,有些物种都已经灭绝或濒临灭绝,而我们今天居然还能跟书中有些描述的物种对的上号儿,《山海经》作者们的用词也真是精准,灭绝的对不上号儿了,要到哪里去求证呢?”

“嗯嗯。表述传达清楚与理解传达准确,已经将事物定性了,都是强将自己的理解再次错误的传达下去,后人再强加自己错误的认识和偏见传录,如此反复之后,将失去原有事物的具象化,也失去了真实,不能求证了。有许多圣贤大儒都阅读过《山海经》这本书的,儒家有自己形态的偏见,但书中有些描述都对他们还影响至深呢,有些信了有些不信,有些,这个词语都不好定性是数量多少吧,这就是所谓的数据了,有些,一部分,极少数,这种用词得忽略排外了多少人呐。哈,管他们信与不信,我是暂信。在这传录期间还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呢,不一而足,我只能延展想出来焚书这个原因,虽然各朝各代都有焚书,江陵焚书为之最,简直是浩劫,但这本书《山海经》,竟然都不在历代焚书其列,居然都没被烧绝,也是怪事儿,最危险的一次是差点儿被纪晓岚毁掉,因为太过荒诞离奇,才没有被收录到《四库全书》当中去,当然,那本儿《四库全书》篡改的地方太多了,也并没有什么参考和阅读的价值。现在的《山海经》版本,只是有些整理删减的过分了,真希望能看到纯原版,可惜,这希望只能是异想天开的奢望了。《山海经》中古圣贤的‘人之道’与《周易》中的‘大人之道’完全吻合!”顾仪也侃侃而谈了起来,心情大好。

………………

俩个人都不给其他人插话的机会,兴致勃勃,旁若无人的激情交谈着,志同道合的就差拥抱在一起了。

“哎,我说二位,也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吧,我对你们的话题也很有兴趣,想要发表一下观点和看法,行不行?请批示!”须平躬身挤在二人之间,前后转动左右摇摆着阻挡着二人的视线,也想加入。

“一谈到《易经》和八卦、太极有关的问题,你就要配图插话啊?”贾阳推开了须平并白眼以对,寻找着顾仪的眼光说道,“顾仪,咱给他这家伙发言权吗?”

“就给他一次机会吧。”顾仪朝着贾阳眨眼浅笑,指着须平的鼻子说道,“就一次啊,说完就自觉去搜索一下周边的环境去,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问题一,如果……”须平兴奋地开始提问了。

“打住!您都以如果开头儿了,从一开始您就错了,如果之后还能是问题吗?我们还要陪着您玩儿吗?我可是拒绝回答的。”贾阳双臂交叉,板着脸来向上望着。

“矫情!好吧,我换一种开场吧。”须平和顺的屈服了。

“那你说吧。”贾阳似是很不耐烦的再次翻了一个白眼。

“得令!‘女王’,原来你也厌烦如果假如之类的开场白呀。你白眼儿翻的真好!真可爱!”须平大笑着打趣了一下贾阳,做抱拳施礼状,他是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内心有些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想让俩人仔细听听自己的看法,好让这俩规矩认真的优学式人物给自己些建议和思路,所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既然是一次机会,那我就滔滔不绝点儿了啊。有点儿碎片化,别嫌我啰嗦。”他清着嗓子,嗯了多声之后,“话说,是话说了,‘无极生太极,太极化两仪,两仪衍三才,三才形四象,四象变五行,五行成六合,六合定七星,七星出八卦,八卦通九宫’,这是描述‘太极’的。而八卦则是我国古老的辩证法哲学,八卦配以太极图,就有了术数的变化,无穷无尽又有迹可循,总之是不断的重置再次的循环。”须平眼瞧着二人还算认真在听,扬高了些声调继续说道,“说到术数了啊。河图、洛书也与数字九宫是有些关系的。还有神奇的142857走马灯数。独独缺了3、6、9,再联系‘尼古拉.特斯拉’说过的话‘谁掌握了3、6、9,谁就能掌握宇宙的奥秘钥匙’,此人恐怖的生平,我就不用多说了吧,他甚至还发现了‘旋转磁场’,旋转是不是像‘太极阴阳图’在运动一样?这些也都只是数字的概念。玛雅人的知识储备量,尤其是天文历法上的成就,真的很令人震惊。玛雅人跟我们中国和埃及一样,玛雅人也都是使用象形文字的,这些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另外,全世界的神话传说也都有许多‘巧合’之处,就拿我国人首蛇身的伏羲和女娲来说吧,印度也有人首蛇身的纳迦和纳吉,苏美尔文明的恩济和宁玛,希腊的西斯和塞拉匹斯,他们全都是人首蛇身,这又作何解释或是谁抄袭了谁呢?”他转头向顾仪,认真的注视,“顾仪说的最初地球大陆板块儿是合在一起的一个大陆,是后来的地壳运动或大水冲开才分离的吧,我联想到《山海经》以前只有个山海图,并没有文字的描述,文字是后来才出现的,当时怎么会有书流传呢?是图转书成就为山海经这本书的,图上画的是一个大洲也就是一个大陆版块,后来是让‘禹’铸了九鼎才分了九洲,大禹是个治水的英雄啊,大洲分开,难不成真是巨浪大水冲刷挤压,地壳分裂,陆地的版块才分开的?大洪水的描述也是真的喽?所以,以前大陆还是整体版块儿的时候,那种看似在别的大洲出现的生物,我们的祖先是见过的!加之《山海经》中所描述的生物,在现代已有少量印证,并非是凭空虚构的,所以推衍出,书中还有许多有待于我们探索的地方。……再联想到我们最近经历的几次事件……我都有些头疼了,因为我数理化不是很好,我不是个认真刻苦学习的蠢孩子,我也不想以学习之名改变现状,所以请二位严谨的学而优同学帮忙联想联系一下,这许多的许多,究竟怎么让它们连系到一起?”须平轻哦了一声,解释后继续说道,“语速比较快,也许有的地方词不达意,还有些思维跳跃,祈望二位‘导师’海涵啊。还有,还有,就是《山海经》书里曾经说过,有人民肤色如黑炭,当时的人们不是很理解,现在我们知道非洲人民是什么肤色了,哈……是不是也能说明之前的大陆版块,是连在一起的一整块大陆?”

“骂人是吧?你才是认真刻苦的蠢蛋呢!你思维跳脱的像个野猴儿一样,还真是啰哩吧嗦的话多,果然是碎片化的不知所谓,其实,真不知道你想要问的是什么呢?你退下吧,我和顾仪探讨一下,再答复你。”贾阳一脸茫然的板脸说到。

“你们的学识都是来源于课堂、影视、小说呀,你们一定能够给我个满意的答复的。”须平此时窃笑。

顾仪和贾阳其实都听得有些痴迷了,错愕不已,真是有些佩服须平的胡思乱想,瞎联系,神经质一样的精神头儿。

这么多的碎片信息强融合在一起,未必有谁能说的明白。

十六.醒觉哪方

被须平一大通的话语敲击,贾阳和顾仪都感觉继续探讨《山海经》有些乏味无趣了,应该全部思考联系后才能作答。俩人胡乱说着些什么,眼睛却都在观察着四周,思维游离。石风、石舞虽然一直没有答话,却也是都在听着他们聊天,唯独哈历波,一直在盯着那潭池水发呆。

“嘿,干嘛呢,这小潭水有什么可看的?”石风看没人‘上课’了,无聊的来到哈历波身边,好奇的询问道,“水流到这里就汇聚到地下暗河了,你能看到什么?”

“你看这潭水湛青碧绿的,真好像是五色七彩的海洋。”哈历波看清了来人之后,很欣赏的望着潭水说道,“看着就透爽清凉,真想跳下去洗个澡,就是不知道潭水深浅。”

“要说爬高腾空,我还有些本事,这水下功夫嘛,还是您优秀,毕竟您曾经掌管过八万天河水军啊。”石风有意打趣调侃,搂抱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下去看看水下情况呗,保不齐就能发现个什么宝贝呢,你说是不是?天蓬大元帅。”

“你别撺掇人家下去,要下去,你自己去。”石舞听到他们说话,有些生气的抱怨着走了过来,直眉瞪眼的说道,“不知道这里面有多深,里面还有暗流和水中生物,多危险呀。”

“是啊,很危险的,什么叫虎穴龙潭?洞穴是大型食肉的动物,虎、狼的栖息地,潭水就是深渊,经常会有蛟龙出没的。”贾阳也站在潭边下望,白了一眼石风质问道,“别瞎撺道别人。没见过蛟龙,还没见过巨大的蟒蛇吗?”

“水是温的。”须平听着他们的交流指责走至潭边,独自蹲下身子探了一下潭水甩着手说道,“要不,我绑住绳子,你们拽着,我下去探看一下这小‘龙潭’!?”

“我们好像没有那么长的绳子吧,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贾阳听到须平要下水,转身慌忙提醒,试图阻止并大声吼叫着,“你那么冲动干嘛啊,暗流很可怕的,你并不清楚大自然的巨大威力,无知会害了你。不许去!”

“走了大半天就没有路径了,也是有些不甘心呀。要不,我就下去试试吧,探探新路,你们还真不如我水性好。”哈历波乐呵呵的缓缓说着,已经在脱去上衣了,自信满满,“我就下潜个七八米,就再不犯险下潜了,我自己有谱儿,放心吧。”

“可以吗?你确定要下去?”石舞很是担心,捉住哈历波的手腕说道,“水下暗河回流真的很危险的呀。”

“你也不许去!”贾阳生气的大吼道,再次阻止。

“哎,没事儿。我观察这水潭很久了,也真是想下去看看情况,你们放心,我不会托大的,没事儿。”哈历波扫视过贾阳,坚毅的看着石舞回答。

这‘特大’居然一路都没有再犯口吃的毛病。

除去外衣的哈历波下到潭水中漂浮,巨大的身躯在水中很是灵巧,他朝大家挥了挥手臂,微笑后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下。

哈历波起初只是看水并未想要下水,贾阳极力阻止任何人下水后,哈历波却下到了水中。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很奇怪的发展着,你越是阻止某一事件的发生,只因你的刻意阻止反而促成了事件的发生。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看看周遭那些成年人吧,越是在小时候父母不行不许不可以的阻止下,反而促成了小孩子对不许不能不可以的神秘探索心,成年后越发的沉溺不可不许不行不能之中。明白?依然不明白。那就算了吧。越是试图阻止,恰恰是促成?没人再回答……

一片寂静……

大家都在焦虑的望着水下,静的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音了,约莫过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哈历波突然冲出水面,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翻身上岸,在潭边喘息,喘息了许久。

“这里水压比以往的水域都要大,潜到三、五米处的样子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拖着我往下拽一样,要不就是我自己在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了,感觉真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一样,我还真的遇到了回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游回来的。”哈历波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有些难以置信的形容着,“水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五光十色的光影晃动,但是,水温越往下潜越是冰冷,身体有些受不住,而且我脑子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就是几秒几十秒却回顾了我的一生,细致的很,我甚至都有时间安排妥当了所有的身后事了,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思虑快极了,现在,上岸了,我却全忘了,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们人类在几近死亡状态的时候,神思就会飞快?”

“那是水下压力太大,加上你脑子极度缺氧,您才会回顾您的悲惨一生胡思乱想的,神思飞快超越时间的时候就是你梦想成真的时候了,我对您的梦想没兴趣,您还有梦想呢。”须平走向哈历波,拍打着他的肩膀,“嗳,你给我们的信息就这么多吗?”

“你丫还希望听到什么?水下有只沉睡的巨龙?我们赶快逃离开?”哈历波甩了甩头上水珠,瞪大了眼珠子,“水底下有许多许多的宝藏?我们赶紧去弄上来?快别逗了吧你。”

“我下去看看,大家帮忙看看绳子接起来有多长?”须平有些不甘心,执拗的想亲自下去,“我就不信了,累了半天到这里就没通路了?”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中间没有带着绳子的人。”石风简单翻了一下背包,摊手说道,“反正我是没有带。”

大家都没带绳子!

“别那么执着了,我们折返回去再找别的路径出路吧。我们是出来玩儿的,又不是来挑战极限的。”贾阳轻声细语的劝阻着,揪着须平的衣服商量似的说道,“我们没有带特殊的应对装备,不要犯险,好不好?”

话音刚落。突然!身后潭中‘轰隆隆’的冒起了些许气泡来,水中搅动翻滚的声音越来越大,感觉地动山摇一般,像是一个巨大的浴缸被拔掉了塞子,众人几乎都站不稳了。大家在回头看向潭面的时候,都被吓得不轻,只见一条金黄色的网纹巨蟒浮出了水面,大家慌乱惊叫着后退闪躲,逐渐聚拢到了一起,汗毛倒竖浑身颤抖着观望着,不敢再发出一丝气息。

可是,出乎众人意料,这条巨蟒好像并无恶意,只见它盘卧在潭边,身型巨大无比!头颈在半空中略向后仰着,头上左方,仿佛还长了一个独角。只是片刻功夫,巨蟒就以头部轻敲岩壁,‘独角’逐渐脱落至潭边后,这条巨蟒就潜水没入潭中不见了。

水面逐渐平静,似乎是塞子重新被塞严实了。

六人被刚才发生的一切,彻底震撼住了恍如隔世,在这巨蟒面前,他们都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与无力。好一会儿,须平才大着胆子走向潭边拾取起那‘独角’来,仔细观看,原来是一个黄白色的‘玉琮’,大家都缓缓围了过来。

“真吓人,还以为真的见到了龙呢,原来是头上顶着一个玉琮的巨蟒。”石舞的好奇心首先战胜了恐惧,伸长了脖子说道,“看来还是一对儿‘角’,这个只是左边的玉琮‘角’。”

“这巨蟒为什么要把玉琮留给我们?难道这就是那匹公狼想要的东西?”哈历波靠近石舞,眼神望向须平手中的黄白玉琮。

“这龙潭虎穴里的两种生灵,究竟是在守护着什么呢?”顾仪小声嘀咕着,也在观察着那个玉琮,疑问的说道,“怎么就剩下一个了?原来真应该是一对儿的吗,右边那个也是玉琮吗?”

“你们看,这玉琮上面好像刻有字迹。”贾阳望着须平手中的黄白玉琮,不敢接手拿过来观看,“上面很黏是不是?上面都是字儿,须平,你认识吗?”

“这叫什么话,都是字儿还问我认不认识,你开玩笑呢吧,我试试读一下。我怎么看着好像是图形呢,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出来这些图案是文字的。”须平左右旋转着玉琮,渐渐辨认出了字形,低声读出了声音,“夫自古通天之道,法于阴阳,和于术数,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

………………

“干嘛呢?睡觉跟念经一样,叨叨什么呢?”石风的声音突然大的震耳欲聋,我在哪里听过类似声音?是不是该看到一张猪头脸了?

须平醒了过来!

原来之前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怎么那么的真实?我现在醒了没有?和小老头儿聊天后,居然神游了这么许久,这是在拓展我的思维吗?我脑子里就这些东西吗?梦中不觉得事件荒诞,是因为发梦未醒的缘故,我们清醒的时候,这世界就不再荒唐了吗?

“嘿,问你话呢,睡个觉还说梦话,唠叨什么呢?都流哈喇子了吧?我看看,我看看。”‘瞎鼻子’石风用手背轻触须平,不断的触碰着他,面带嘲笑的说道,“呦嘿,做了什么美梦啊这是,怎么嘴里还出水儿了?分享一下嘿。”

我这次是不是又能见到一张大脸了,是不是不能再说想吃猪头肉了……否则会重复事件?果然,须平暗想过后,一抬头就看到了肿的像包子一样石风的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是一个长长的梦啊。嘿,哥们儿,你的顾仪女神很狂野,你知道吗?”

“说来听听。”石风简洁的催促。

须平把自己长梦中的情景,一五一十的慢慢的说给了石风,连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的记忆力,细节清晰的向石风叙述着,只是忘记了些暧昧瞬间……

“什么!?这么狂野的妞儿,我一定要征服!嘿,我和顾仪后来怎么样了?发展到什么程度呢,我到底得手没有啊。你做梦怎么还会断片儿呢?你做的这么一个无聊的梦,能说明什么呢?不对啊,我俩在坑底暗处做什么,你怎么看的一清二楚呢?”石风几乎都要跳起来了,揪起了须平的衣领,夸张的动作着,“幸亏也只是你的梦!但是,你这窥探的那么清楚,细致入微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谁知你是记不住还是不愿说出口呢。嘿,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的小心思?你是有上帝之眼啊。”

“对于所有的事情都无视,只关心你和‘小姨子’的情爱历程,你他妈真是堪称龌龊的典范啊。”须平挠着头慵懒的笑着嘬着牙花子,自言自语般说道,“我要不是被你**的嚎叫声惊醒,我几乎都要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了,怎么就那么真实呢?我们现在的真实难不成也只是个梦?”

“那么扯淡的事情,我当然无视。还梦呢,梦你个脑袋,一定是‘平行宇宙’!”石风瞪大着眼睛,肯定的提醒着,“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们发生过的事件,这是来自于上天的提示,得亏我女神心中的男神是我。嘿,我到底得手了没有?得偿心愿了吗?”

“平你个头!只是敷衍未可知的作秀,博人眼球罢了。你才扯淡,怎么可能?我虽然不懂也没掌握那么深奥的所谓科学,‘我在这里抽根儿烟,南极都能闻到抱怨起二手烟的危害来了’,呵呵,可能吗?我从来就是否认‘大爆炸’、‘演化论’和‘平行宇宙’这类推断论调的。”须平没有回答石风最想要知道的问题,如果须平回答说得手了,石风怕是马上要去找寻那个地方照做去了罢,他提高了音量,一本正经的说着,“我承认宇宙的庞大和浩瀚无垠,我们微弱如尘埃中的尘埃尘埃,但是那样的空间设定,相互之间可以任意穿插通过,有些微末的物质甚至无视空气与水的阻碍,自由的穿梭其中,未免太过!无视拥堵性吗?网络信息传送都有卡壳和不稳定的时候呢,除非它本身过于微末精细了,微生物的世界咱也不懂啊。即便是我们如质子或细胞样存在的,也该有个内核吧?那个核实际上就是空,如何穿透或相互作用于那个空?”他似乎是自己的思路不愿被打断,马上接着说道,“我认为的是,‘发生过的,已经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没发生的就是没发生’,这取决于每个人的行动和想法!打个简单比方吧,你能听进去吗?别插嘴!比如你走一条路时候,眼前又出现了许多岔路,这时,你也只能选择其中一条路才算是行进吧,选择后,就会发生或是触发某一种事件,其余的,别的路上的假定事件就不会发生,即使发生了也和你无关,因为你不存在于其他路径之中。只是你的想像,‘要是我选择另一条,就会如何如何’。告诉你,不会的!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你可以说,那我退回去,再选择走别的路径,重新选择可不可以?可以!但是,这时候你已经错过了当时的空间和时间,再发生的事情也就会从根本上显出不同了,也就是,并非你所想的假如,就一定是会发生的。明白吗?”须平望着茫然的石风,换了一种说法,“好吧,我再换一种方式来形容吧。这就和你提前出门儿,上了一辆公交车,平安到达了目的地,而下一班车却出了事故,记得是下一班车啊,你没在那车上。或你晚点儿出门,也没赶上那辆事故车,你乘坐的是事故车的下一趟车,事故已经发生于上一辆车了。或你直接就是乘坐在原本的‘事故车’上,但是,因为有你的存在,也并没有发生事故,你依然安全到达。这全是取决于你的存在和你的想法与行动。发生过就不可改变了,没发生的依旧不会发生。并没有平行宇宙!”

“我嘞个去!这一大套的,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要说明什么呢?”石风疑惑的笑了一下,不解的追问。

“没有什么‘平行宇宙’!当然,一定会有一派存在说,那就是他们去说去论证的事情了,那是他们的认知想当然,是他们的存在,并非是我的认知我的存在,所以,我暂时是并不接受的。我认为,我自以为,你每对一件事情做出的判断,就是你自己的因果关系。”须平有些急躁,认真的换了个简洁说明,“善恶有报,不是巧合!过去的已经过去,没发生的也不会发生。不要想当然的‘如果’,就会如何如何,‘假设’就会如何如何。没有假设,没有如果,一切发生的事件,全是你自己的内心,精准的只是针对于你!或善或恶的一念之差来发生事件,转世报或现世报。”

“哦哦,听起来像是佛陀,所以要善良?难道好与坏的一切,都是自己安排了好的?”石风有些纳闷,摸索着鼻梁说,“这聊着严肃话题呢,怎么跳转到佛法上去了?是我的思绪推不开呢,还是追不上您的奇葩思维?”

“对了!就是佛陀说的,佛陀怎么就不严肃了呢?佛陀和老子相类似,他们的学说都是无神的,他们都不造神,所以,我倾向于佛陀的说法,一念之差,或成佛,或成魔,完全是由自己造成的。”须平坚定的继续说着,有些满足的面露喜色,“这也跟王阳明的‘心学’有些异曲同工之处,良知就是身俱道德的活着,不要助凶为恶!知行合一,许多人都是字面理解,当然,只是字面理解,你要是能去做好也就是很好了,偏偏却有人为了实现追求价值资本而违心,你明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却还要为了生存为了金钱违背自己的道德良知,你就是灭掉了自己的你自己的心念,会受到应有的惩处的。道,会惩罚那些,为了金钱伤害着同类,违背着良知道德的人。如果人人身背道德行世,世间便是美好。哎,忘了,没有如果!我也犯了个小错误,怎么自己也用如果来说事儿了呢。‘瞎鼻子’你听着,如果有人和你谈论问题的时候,喜欢用‘如果、假设’之类的词,你就劝他打住吧!你也没必要听下去了。他从一开始就定义框架了事物,一开始就是命题错误,就没有聊谈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很简单的,没有如果!我支持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再重复发生的时候,你也已经不是你,事件也会有所不同了,无尽永前但已物是人非。并不像是解释为电视频道那样,即使不看,另一些频道也会存在,其实是你在不看那些个频道的时候,那些个频道早已扭曲或消逝了,你要看时,就能再次调节的找到那扭曲消逝的频道。不要想当然,它们在另一处空间内,并不是与你同时存在的,因为那里并没有你,一定没有你。你才是那最关键最主要的核心。所以,根本不会产生什么并存的,可笑的平行宇宙。”

“不知所谓!您怎么总是重复表述呢?哦?我的大神!那您不信的‘大爆炸’和‘演化论’,又是怎么回事儿?”石风有意刁难。

须平舒缓了一下气息,平静的说道,“简单说吧。宇宙大爆炸?还没有被求证是科学的吧?科学又是怎么定义呢?简单说,就是求证对吧,是研究分析之后看到本质,有了证据才好发言吧,什么都没做呢就臆测发表出大爆炸理论?那是信口雌黄,坐而论道,一点儿都不够严肃。我这里也可以说是‘宇宙大泼水’理论呢,来同时求证一下呗,看谁是正确的。哈哈,不如说是随意在地上泼了一盆水,这样才显更恰当呢,无序的各处散落,宇宙万物,无序才是常态,感觉到的不断膨胀,那是水滴在扩散渗透呢,我的理论是‘大泼水理论’。胡说加臆测,还大爆炸?哈哈,打个喷嚏谁不会呀,您给我找出飞沫规律来,在您寻找规律的同时,请记住,飞沫早已逝去了,再请等待下一个喷嚏吧。哈哈……再说演化论?怎么可能?在地球上还有许多更古老的生物,比如鲎、蝾螈、鸭嘴兽、蟑螂、鲨鱼、矛尾鱼、鳄鱼、肺鱼、水母……也没见它们有什么演化啊。我们即便是人猿一支演化而来的,我们人类却有胡须、眉毛和鼻毛。人猿却不见得有,是退行性演化吗?到底是退化还是进化?我倾向于我们人类是被干预改造过的,或是意外,意外的被什么玩意儿干预了,比如彗星撞地球带来的元素合成。现在这认知环境下,被大众普遍接受的那所谓的科学的环境下,你要是想要发表对于生物的想法,不是建立在演化论的基础上,不引用演化论,怕是过不了审稿的,发表物理论文,不引用大爆炸或是各种定律,也会过不了审。唉。我这也是胡思乱想的瞎牢骚,您不必认真对待,只是我个人幻想而已。”

“好了,你真是固执的复读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没用的玩意儿。”石风开始感觉无聊了,坏笑着岔开了话题,“咱俩不要再探讨这些无趣的玩意儿了,没劲!哎,您还梦到放假了,今年假期你有什么打算?想不想带着小妞儿们去海边儿,玩耍玩耍?也好有机会欣赏下美足大白腿呀。”

“想法不错啊,支持你!风哥不愧是猥琐极品。”须平沉了沉身子手抚脸颊,再举臂舒展了一下,慵懒的笑着,“你安排吧,海边儿也确实不错,夏日有风光啊。哎,你再帮我个忙儿吧,你使劲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再帮我看看嘴里有没有长出智齿来,我还感觉不到智齿的存在,我要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醒过来了。”

“掐你可以做到,也很乐意效劳,但是,看你丫嘴里就算了吧,这不恶心我吗?”石风忽然迅速起身,刻意的和须平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一会儿还想要多吃点儿东西,和顾仪女神共进午餐呢。”

“就看个嘴里的情况也叫恶心?你丫什么心理承受力啊,太脆弱了吧。我们要是拥吻上,那才刺激呢。”须平起身靠近石风,邪笑着嘟嘴,“来吧,亲爱的,让我们摆脱世俗的偏见。”

石风比兔子跑的还快,他知道须平真敢。

年轻人的爱与笑,戏虐、胡闹都能治愈许多种的‘生活病’,生活中还有许多的方法能够‘治病’,譬如,自己喜欢的事情和人、好的书籍、电影、运动……只要是能带给你愉悦的心境和美妙情感的,那就去投入的享受它吧,去干吧,这样你才会没有病痛和烦恼。不要怕浪费时间,那所谓的被浪费的时间,你那时是快乐的,时间就不是被浪费的时间。成年人有太多的‘生活病’了,其一,就是一生都被金钱奴役的牵着鼻子溜来溜去的,生活的本质好像就是得到钱,为了金钱不择手段,任意出卖着自己的良心。还整天这里担心那里烦恼的,时时的恐惧着,默默的掰着手指头算着,期望那还未发生的也许是那永不会发生的恐惧,快些过去,快速走过那并不需要担忧的时间节点,迅速的老去。其实,并非是时间能治愈你,而是你自己太过执著严肃,极力的想要去炫耀证明着自己的价值,祈仰着物质滋养着身体又在违心卑微的爬行着,徒增了许多烦恼以致不能快乐起来,才容易生病。

十七.青春不羞涩

梦!一直是梦,我怎么天天在做梦呢?白日梦还居多,这真实的世界邀请我来干什么?体验真实!?梦也是真实吗?或人生如梦,一切皆为不实?真实似虚妄,虚妄如梦境,梦境也是真实亦或虚妄?

须平不知什么原因,很不喜欢现实生活。虽然有亲朋和好友欢笑四周,但是他却总是倍感孤独,这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他总想要改变些什么,自己却感觉自己总是被改变的状态,总是做着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自己被强迫、被从众、被拉回、被……被动的一直处于被动接受的状态,强加融合在自己本不喜欢的周边环境当中,不得不屈服顺从着又无从反抗,生活还不容置疑的时时嘲讽着自己,耳边还时常回荡着一种声音,‘回来吧,来这里,和我们一起在现实中生活。’

这声音安详温柔,极具魔力。在这个类似‘和声’发出的声音之中,须平只能判断出,有身俱‘狮吼奇功’的女侠妈妈和认真严肃的‘女王’贾阳,影响参与在其中发声。

嗨呀,他们认为我过太虚幻,不近现实?现实的本质又是什么呢?现实其实就应该是转瞬即逝的吧,那怕是上一秒也不是什么现实了罢,这过往的所谓真实,难道不够虚幻吗?仿似那所谓的现实即是永不改变一样,为什么执着于照搬复制着重复?

是不是有爱的情感在内,才让我恐惧悲伤,孤独着微笑的去接受那个非我?以爱之名都是‘为你好’,使我被改变的有些战战兢兢的恐惧?我居然都不会自己爱自己吗?我的自爱都需要他爱来演示指导,怎么才是爱。我即使是再不情愿,因爱也一定要从众的追赶上去,违心的坦然的面对着被喜爱被愤怒被深信被恐惧……被支配着,努力的去成就那个非我。那并不是我!那是人群。如果那样才算是懂爱的话,我就要反向作用于他们,还爱于爱我的人们,我也能也会以爱的情感为旗帜或导火索,以爱之名使四周温暖起来,要求着帮助着他们如何去懂得什么才是爱,情感仅仅只有一种吗?为什么要不断重复啰嗦着那所谓的爱?这种沉重的背负的情感使我颤栗不敢作为。爱,也只是情感之一罢。咳,管他什么多种情感呢?我先用爱来表述吧,一定要使他们屈从认知并找寻到他们的真我。如是他们对于我有爱的情感存在,就一定能够宽容的接受真正真实的我。情感包罗万象,情感其实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东西!怎么很好的运用呢?哎,情感之一的爱其实很简单,只需没有要求就好了。怎么那么多人会执拗的认为要求即是爱呢,刻意改造指引着他人真的好吗?瞧瞧你自己吧,还要去教授他们?只有你才懂得爱?他们为什么分不清楚?是自己无知执拗,不知好歹罢。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须平心内执拗的认为自己才是那个醒着的人,他想要求证,屈从与爱的关系,用‘爱’,要让他们也被动接受他们自己的那个非我!换句话说,不从众的、独立思考的那个,才是他们的真我。须平要试图将他们的真我唤醒。

奢望,即将开始。先以男女情爱小试牛刀罢。

放学时候的第一时间,石风早已疾驰奔向了操场,到底是为了篮球还是顾仪?这俩吸引力相较,不言自明,当然是顾仪大妹妹有无限的诱惑了!

须平今天没有一同去往篮球场,他在等着教室的清场时刻。贾阳在做着课后笔记,很认真的执笔记录着。学生逐渐少了下来,贾阳的前桌已经离座而去,须平走向贾阳的前桌,在椅子上跨步座下,大马金刀的劈腿落座,直面贾阳,双臂重叠交叉的头枕在贾阳桌前。

“贾阳,我喜欢你!”须平似笑非笑的单刀直入。

“嗯。啊……你说什么,你要干嘛?发什么神经呀,不会是又喝酒了吧你。”贾阳停下动作,心脏猛跳,一直的不敢直视须平。

“我知道你听到了,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须平把头放低下巴摩擦着手臂,明亮着双眼直视贾阳故作镇静,可是内心却很忐忑,“你给个痛快话儿,我今天就要做到,爱就说,不爱就放弃,咱绝不搞暧昧,据说那样会伤人伤己的。我心内慈爱的不想伤害到任何人。”

“什么爱不爱的,我不清楚。是,我是喜欢你。”贾阳放下笔,脸颊绯红的直视着须平,以示自己勇敢的并不紧张,“可我讨厌你的地方更多!吊儿浪荡,流里流气的,我从没见你认真过,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臭样子。”

“我现在就很认真呀,认真的在表白,我其实也是在认真的帮助你呢。因为我是乐于助人的水瓶座。”须平心里踏实下来,胆子也变得大了些,他忽然捉住贾阳的双手微力按压在桌面,期待的双眼发光,“让我认真的帮助你摆脱单身吧,今后你也是有男朋友的靓女了,prettygirl。”

“哼!哪有那么多认真。你这是强迫,哪儿是认真?唉,咱俩这星座最不配了,我是现实的摩羯,你却是飘忽幻想的水瓶。”贾阳并没有抽回手臂任由须平轻握着,简单的顾而言他之后脸红的低着头,“你快放开,这里是教室,别让人看见。”

“管他呢,看见就看见呗,正好对外宣布我对你的所有权,哦,不对,应该是彼此的所有权,让所有人也知道,今后有贾班长罩着我了。”须平感觉贾阳的手很柔很软,握着很踏实内心很有喜悦感,这时的须平也很真挚,“贾阳,我不想错过你!”

“滚一边儿去!我就讨厌你这态度,你坐公交车呢,这一班车没上去,就等下一班车,反正目的地是一样的,是不是?”贾阳猛地抽回了双手横眉竖眼,表示很生气,怎么须平的措词在她听起来总是很别扭的,她认真严肃的继续说道,“还不错过?我不答应你,你就去寻找下一目标是吧?是不是!?想都别想!我警告你须平,你可以不买票,但是,永远不许下车!不许骗我,你要发誓。”

看看吧,不知不觉中想要爱,要求也就随之而至了。

“嚯,那么痛快就收了我了?”须平笑的极其舒展,嬉皮笑脸的做起誓状,以手指天的说道,“发什么誓啊,我保证!只要你贾大小姐不轰我下车,我就庆幸自己没买票,一直在车上赖着座儿。”之后他正色的手掌指头,敬了一个军礼,高兴的不得了,语速奇快的说道,“就这么定了!只能是贾阳抛弃我,我永远不会抛弃贾阳。”

“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贾阳无缘无故的哭了起来,但却是喜笑着说道,“你今后就是我的‘男宠’!”

“得,这还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看到贾阳哭,须平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眼里也有些怜惜的泪光泛出,“这么美好的瞬间,怎么还聊出眼泪来了,收拾东西,我们晚上召集大家吃饭,就当是我们的‘订婚’宴。”

“你少臭美!谁要和你订……”贾阳嘴上轻斥,手上却听话的收拾着学习用具。

…………与此同时…………

石风在篮球场,只上场了不到五分钟,就慌着跑向看台,挨在顾仪身边坐下了。

“嘿,妞儿,你叫我一声‘风哥’,我听听。”石风故作轻佻,温柔的失笑着望向顾仪,满心期待,“须平说你会这么称呼我,而且你身俱满身的狂野气息,还是个很激情的妞儿。”

“风哥,我只是你的妞儿,而且还是真的狂野哟。”顾仪以书捂嘴,开心的咯咯笑着,眨眼挑逗着做魅惑样子,“我就喜欢风哥身上的‘攻击性气质’,风……哥……。”

这酥麻的小声音,直想让石风现在就不顾一切的上去抱住这个‘柔媚小野猫’。这么配合的和我玩笑挑逗着,迎合着自己,这感觉太美妙了,石风心里想着嘴角上扬,眼望着雪白的顾仪内心暗暗庆幸,‘她怎么就那么可爱呢,我这一生有她陪伴就足够了’。跟顾仪在一起,石风感到无比愉悦,快乐的不得了,此时,石风真感觉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运的男孩了。

“真的很棒!你风哥很满意,朕,要独宠你!”石风刻意做出长辈很欣慰的样子,手指轻轻的划过顾仪的脚趾,啧啧称赞,“你的脚很漂亮,浑身上下也都完美极了。你的外表、性格、气息都是我喜欢的类型,这天底下还真有我心目中的妞儿啊,我安慰的很呢。能够遇到你,我可真是走运。”

“石风!”顾仪此刻也是心神荡漾脸发烫,她侧身转坐过来面对着石风,刻意板着脸庞严肃,认真动情的说道,“你可不能像须平那样的轻浮,你,不许辜负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在篮球场上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就喜欢你!我每天来这里看书,就是因为那天看到了你,所以每天都要来看到你。”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诶,这须平啊,轻浮的只是外在,他内心其实是最重情意的,他那种浮夸姿态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才刻意流露出对凡事的不在乎,是刻意张扬的显露其外的,他在很多时候是不自信的,我了解他。”石风内心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听到顾仪表白的真实诚恳,得意扬扬的又想故意逗一逗她了,“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既然早就看上我了,怎么不早点儿让我知道呢?老实交代!你怎么还都记得操场上所有男生的名字呢?是不是还有备胎?”

“你一大老爷们儿都不敢主动出击,还好意思质问我们女孩儿的矜持?哼!我记住的都是你周遭的朋友或是‘敌人’呀,都是围绕着你来记住的。你个大笨蛋!”顾仪许是急于解释,语速也跟着快了起来,简单数落完石风之后,很有些担忧似的幽幽说道,“你们还真是好哥们儿,也许你真的比我更了解须平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那是逗你玩儿呢。我也没有敌人,我唯一的最大的敌人就是我自己,嘿嘿。”石风自然无意的轻捏着顾仪的脚裸和脚跟,上下齐动的不老实了起来,低头赞叹着,“雪白的耀眼,美极了的‘希腊美足’。这小脚儿,真漂亮!”

“你不会是个变态吧?一直鼓捣人家的脚干嘛。”顾仪歪头斜眼的也在望着自己的脚观看,忽然娇羞的瞪眼轻斥着,“色魔,快把手拿开!脏脚有什么可摸的,也不嫌臭。”

“这叫把玩,你是不会懂的。脚其实比手还干净呢,我家妞儿的脚才不臭,还很白、很美,很诱惑呢。”石风并没停手,还得寸进尺的抚摸至顾仪的小腿,“你迷的我都快不行了。有机会,别给我机会啊,我会吻遍你的全身!”

“呀,你真是变态呀。还把玩,我可不会把玩您的臭脚!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可走了啊。”顾仪害羞着略带惊恐的挪开了些脚的位置,内心别提多开心了,却口不对心的轻骂一声,“变态!”

“好了,好了。正经些,我不碰你就是了。”石风收起了手掌,眼望着顾仪的娇好面庞,阴险的坏笑着,“今天这场合儿不对,也不合时宜,我再等等,我再等等,我最有耐心了,反正你也跑不掉!”

顾仪被逗得心花怒放,石风也在舒爽得意的大笑着……

“这阳光明媚的,谈恋爱呢!?耐心是一切聪明才智的基础!我相信你风哥也有足够的色心。不对,是耐心。”须平突然提高了嗓门,猛地插话进来,手扶着青灰色的栏杆大声说道,“我感觉顾仪也是跑不掉了,哈哈……”

吓的俩人内心一惊,双双回头。

须平和贾阳就在身后笑吟吟的站立着。

“她哪儿还会跑呢,她是会主动迎上去的,顾仪的色胆也不小呢。”贾阳渲染着酸酸的氛围,嘲笑着调侃。

“你俩什么时候来的?跟鬼一样,你们走路都不出声儿的吗?”石风轻讶的质问着。

“如胶似漆的沉浸在二人世界里,你俩能听见什么呀。”贾阳笑吟吟的讽刺着,假装的堵住了耳朵,口型夸张的继续说道,“我们都在你俩身后站了三天了,听到了许多不该听到的粘糊糊的酸话,唉呀,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我俩又不是杀手,难道还要灭口不成?再说了,我们说的话都是光明正大。”顾仪怯怯的强装平静,瞥了个白眼后语气加重,反唇相讥道,“不像某对儿,悄悄的躲在阴暗处伺机偷听。哼!”

“嘴还挺硬呀,曾经的小公主倒像是个女战士的模样了,为了石风这变态,你值得吗?说是光明正大,我看是脸皮好厚才对。”贾阳大笑着以手划脸,走到了顾仪的身前,面带些许的轻蔑说道,“安静斯文的外表下,有一颗没羞没臊的爆燃春心在荡漾,我是被你的外表骗了多久呀,顾仪。嗯?”

“谁要骗你啊,是你自己蒙蔽了自己吧?”顾仪耸肩摊手做无辜状。

“我俩其实什么也没听见,是不是,贾阳?”须平故意慢速的眨动眼皮,好让所有的人都看的到,进而调侃说道,“我俩这行径,我们也检讨,我们的行为真是,嗯,是变态!呸!真变态!哈哈……”

“就听到了一些尾音儿吧,还让您说暴露喽。怎么,听您这话音儿,好像带有些威胁的成份吧?须平。”被指桑骂槐式话语点破的石风,也话里有话的正色回击着,“须平小槐花儿,你听着,小人与君子间,我相信我的朋友都是君子。”

“当然是君子!我不会乱传的,你放心,我以石风的人品发誓,保证不会添油加醋的去到处宣扬的。”须平来了情绪,半带威胁的含笑调侃道,“我也需要时间整理成书啊,哪儿有功夫去乱说呢?”

………………

四个人开心的相互取笑着。远处操场上传来续断起哄的声音,尤其是篮球场上人群发出的最具穿透力。校友们都不在意,还相互的挥挥手,此起彼落的应和着、玩笑着,须平手搭在贾阳的肩头上,球场传来激烈欢呼声音,顾仪挽起石风的手臂,又是一阵大笑起哄的欢呼……

“你们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是吗?”迟江最是起劲,这时逆风喊话过来,粗着嗓门儿大吼说道,“顾仪,你记得啊,我是第一替补!”

“你……没戏!”石风微笑着向他招手,示意迟江过来,“来啊,‘蛮力士’你过来,我们聊会儿。”

须平撒欢儿人来疯一样的,也大喊着朝向操场,“哥儿几个……今晚有局……一起去吃饭!有来的没有?”

“你要干嘛啊,傻兴奋。”贾阳狠狠的瞪了一眼须平,幽幽的低声说道,“喊那么多人干什么?”

“哎呀,我追到了我喜欢的姑娘,怎么也要当众宣布一下呀。虽然得手的很容易。”须平微笑的看着贾阳,挑了一下眉毛,自认为潇洒,“省的再闹同风哥一样的误会喽,我可打不动了,疼啊。今后决定不再‘战斗’了。”

“嘿,可以啊,他向你摊牌了?”石风面向贾阳邪笑着打趣,随后双手叉腰的质问了起来,“你这答应的速度也忒快了吧,一点儿也不矜持,我鄙视你。”

“嗨呀,你可不知道,是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恳求我,你是了解我的,我一心软就心软的答应了。”贾阳低头偷笑着,轻蔑的看了一眼须平,微红着脸,“我就当是救赎众姐妹了,要不,他又不知要祸害谁去,我勉为其难就先收了他吧。”

“听着我倒是妖孽一般啦?你才妖怪呢。‘山岗不惧清风拂,大海不忧江河截’。我这宽广的心胸呀,我自个儿都佩服自个儿,不忧不惧的,这气度胸襟真让我脸红,也正对应某人的说谎不脸红。”须平接过话来,嘻笑着面向贾阳质问似的说道,“哎,这世道啊,以前是说谎脸红,现在是说真话脸红,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顺应时代的。制造散布谣言,你好意思吗!?”

“人家贾阳明明脸红了嘛,我信贾阳的!”顾仪也是在成心的挑起事端,一本正经的邪笑着说,“我都能想像到须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地求爱的画面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嘛,说真话是无视他人,说谎是求得他人认同。”石风退后了几步,上下打量着二人,若有所思的说着,“你俩这真真假假的性格,实在是不合适,却偏偏想要在一起,真不知道你俩是谁被谁的精神和美色所迷惑了。”

一阵不和谐的哂笑声……

许多常在一起运动的熟识的几乎都聚集过来了,操场上少了一多半的人,都集合在看台这里了,清点了一下人数,足足有23人。

“干嘛啊这是,搞这么大场面。”,“须平说是‘订婚宴’,啧,还真是时尚啊,还搞个集体婚礼。”,“那我们是不是要包个红包儿?说些祝贺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儿?”,“顾仪和贾阳都名花儿有主了,哥儿几个今后就别惦记了嘿。”,“这俩小子,下手真是稳准狠,一个都不给留,哎……”,“我们那么多光棍儿,以后贾阳和顾仪要帮忙多撮合呀。”,“是啊,我们可都单着呢,速来拯救。”,“干脆你俩现在就叫上姑娘们一起去吧。”,“是嘿,你俩多叫些姑娘来一起吃喝,增进友谊。”,“这话说的真不合适,我怎么感觉俩人像是老鸨子一样了?哈哈……”,“注意些言辞吧,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真活该你单身。”,“咱兄弟也要抓紧时间找个大美妞儿了,要不,咱这就是荒废了高中阶段性生活了啊。”…………

人群七嘴八舌的异常聒噪,突然一声巨吼……“说正经的,哪儿搓饭?我都饿了。”

“都听好了啊,五点半,福寿南路‘TWO宝儿’餐厅,必须有红包儿!”须平高兴的宣布,大着嗓门儿兴奋的激动着,“我和石风携二位夫人,恭候诸位大驾!”

顾仪小声嘀咕,“须平真讨厌!”

贾阳啐骂,“那么张扬干什么,谁是你夫人?真不要脸!”

俩人在人前,都觉无比尴尬的羞红了脸。

“恭喜,恭喜。”,“早生贵子,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嘿。”,“到时候见!”……众人哄笑着散去。

十八.各有姻缘莫羡人

迟江很早就到达了餐厅,在屏风隔断的包间内,见到了正在左右协调摆桌的哈历波。

“嘿,哥们儿怎么称呼?这是须平订的包间儿吗?”

“对。我叫哈……历波,是须……平、石风……的好朋友,你是?”

“我叫迟江,是他们同学,现在也兼好友吧。”

“嗬,是你……啊,石风的情……敌迟……江,是吧,孔武有力‘蛮力士’?”

“嗨,真不是什么情敌,人家俩人挺好的,我就别裹乱了。来吧,我帮你。”

“不用,不……用,都弄得……差不多了,30来号儿人完……全坐的下,你找地方……先坐吧。”

这时,陆续有人两三到场,慢慢的包间内的三个桌子,就已经座无虚席了。都是些花季青少年,各找熟人挨近落座,欢笑着招呼着彼此。正值青春的他们凑在了一起,像是翠波鸟在聚集筑巢一样,相互攀比炫耀着,席间难免嘈杂喧闹,你争我抢的都急于展现着自我,咋呼着、表现着、吼叫着,一刻都不闲着。在包间外散落用餐的其他客人们,时不时投来鄙视与厌恶的眼光。

“大家都相互介绍一下儿吧,在座有熟的,有不熟的,但都是半熟脸儿,学校里都照过面儿。咱先关上门儿吧,一窝子咋咋呼呼的别吵到别人。”石风笑着起身带上了门,按手示意同学校友们安静。

暂时安静。

“我先介绍几位,你应该不陌生。”门被关上的同时,迟江微笑宣扬着声音,首先手指着一个大个子说道,“李季,那天没少挨须平拳头的李季,名字谐音和刘邦的谋士郦食其发音一样,绰号也是‘狂生’,但是那天他没有狂暴生猛起来,……哈哈 ……真是遗憾啊……,这个是四班仲倪,他爸姓仲,妈姓倪,英文名字Johnny,都是有知识的一代英明父母啊,给儿起名儿都那么讲究,寓意儿子是现代的孔夫子啊。……这俩也是四班的,陈束戈、方兴艾。那边儿是封侃、尤诚散、张临涛………这几个都是那天,我们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你们都应该脸儿熟。”

“知道,知道的,大家拳头都挺硬的。我们这儿也有一个以父母姓氏起名儿的,哈历波,我们发小儿。”石风大笑着应和点头,接上话茬,手指哈历波说道,“大波儿,站起来让大家一眼嘿。”

哈历波后撤椅子,站起身来,扬起了右手打着招呼,“哈历波,大家好!”居然没有口吃,一气呵成。

………………

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介绍,同学们已经彼此认出记住了对方,平时在学校也是看着脸庞熟悉,就是叫不上名字来的,现在都一一对上了号,青少年们记忆出众,自然熟络的很快,稀松的交头接耳,吵闹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

屏风早已撤去,横靠在墙壁边上,一个房间已没有任何遮挡了,菜已陆续上桌,三个桌子的同学们都很兴奋,这时李季起身举起酒杯,左右晃动着说道,“你……们可……真能……闹,还办……一个‘婚宴’。来,祝……贺你们……携手共渡悲惨……的青春岁……月,婚后……和谐!”

“噗……哈哈哈……”须平忍俊不住侧头背转身体,喷出了一口啤酒,大笑着也举杯站起,仰脖干掉了剩余的酒水,“是‘订婚宴’!谢谢,谢谢,原来‘狂生’季哥,也是个说话利索的人啊,你这口吃语速,我给你找个对手吧,你俩应该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好好儿的干一大杯!‘特大’来,和季哥相互恭维祝福一下。”

“你可……以的,季哥。”哈历波高兴的,真诚的走到李季的身前举杯,“我在这……人多……场合儿,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首先挑起……氛围,率先发……言……,咱都……有些口吃的……毛病。你内心真……是强大!我……很佩服。”

“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结巴就是结巴了!怎么?还不开……口说话了吗?来,咱……俩先走一个。”李季手中酒杯碰向哈历波,一口气灌下,“韩非子……还是口吃呢,谁能在文字思想……上胜过他?不要……自卑……,也……没……有人真心……笑话咱,反而是……有许多人,就喜欢……我们这……种语速和风格……呢,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反而是……幽默……又逗……趣儿的人呢。咱即使是……‘大结巴’……也要勇敢……的开口表达!大家……说是不……是?喜不……喜欢……我俩?”

满屋的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音,同声应和,“喜欢!喜欢!”同学们都感觉内心强大的李季为人痛快,敢于展现自我的行事作风,让大多数人都钦佩不已。“你俩对话让我们很开心。”“再来一……段儿,跟听相……声儿一样。”“抑扬顿挫的突出重点,真好听!”“爱你们!”“说的真好,我这杯酒你俩要接着啊,来,我先干了!”…………

“是啊,那些真心耻笑他人缺陷的败类,可以称之为是‘人渣’了,相信他们的心性也是极其自卑畸形的。”须平自己又倒满一杯酒,和沫一口吞下,“我也笑了,但并不是耻笑,我是感觉很有意思,是有些逗趣搞笑的,一下儿就拉近了些彼此的距离,因为我发小儿兄弟也是个口吃,我是被逗笑的。我笑,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难道我还要憋住笑,虚伪的严肃呆板着面对吗?那样儿,反而生出了隔阂感。世上有些个事情,其实有很多时候,是不很自信甚至是自卑的心理情况下,而产生的误会罢了,口吃者感觉对方,是在羞辱的取笑他,自卑的玻璃心遭受到了重创,以至于矛盾激化互掐了起来。要是人人内心强大如季哥,这个社会,就会到处是欢声笑语和谐一片了。所以要强大自己的内心,不要因自卑而产生许多误解。”

“说的不赖啊,好像还差点儿意思,我可以举例印证,补充补充。”石风邪牵嘴角坏笑着走向贾阳,单手搭在贾阳的肩头,假意低声耳语道,“贾阳,你真漂亮!”

满屋起哄的声音,伴随着,‘我们也说贾阳、顾仪是大美女,漂亮极了!’顾仪和贾阳此刻都红透了脸,不明就里的等待着石风继续。

“你们看须平,根本无视我对贾阳身体的接触和甜言赞美,当然,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我们贾阳就是漂亮嘛。”石风回到座位上,微微笑着继续说道,“因为我是他的朋友,这一切也在正常范围内。要是换做了陌生的外人,在大街上有人搭肩贾阳,说着相同的话语,‘姑娘,你真漂亮!’,你看须平怎么操作?是不是就会出现不和谐的画面了?须平,这能说明你是自卑的吗?”

“好题目!我应该是属于不自信,也是有点儿自卑成份的吧?怕别人抢走了大漂亮妞儿贾阳啊。”须平哈哈大笑,手抚胸口瞥了贾阳一眼,挑眉说道,“我们阳姐也没那么轻佻!看来还是有些别的什么,能够产生误会的,不仅仅是自卑和不自信,是欠缺交流吗?”

“答对!就是欠缺交流。对于你须平来说,对方是陌生人,但也许是贾阳熟识的,在和她开玩笑,表哥表弟的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是吧,人家彼此是熟人呐。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美丽的贾阳遇到了真流氓。”石风环顾四周,朝贾阳眨眼继续说道,“大家如果遇到了这类人,行为流氓的,是不是也要简单的交流一下儿呢?理智的对待以避免误会呢?”

“哼,你才轻佻呢!石风说的没错,我劝大家还是别冲动,真的是要遇事,先冷静的静心交流一下,才能解决问题。”贾阳狠狠的瞪了须平一眼,开口说道,“会交流不冲动的少年也能平稳的度过青春期,脑子是用来思考和对话的,不是拿来当作武器铁锤使用的。”

“这就是你们的家事了,须平都冲动的对你做过些什么呢?使你对冲动有了偏见,还咬牙切齿的。媳妇儿应该回家奉劝去,点着须平说,少年莫冲动,我们可都听明白了啊。我的冲动有时候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呀,改不了啊。”迟江大红着脸,近似于吼叫的冲着顾仪喊着,“顾仪,我还是那句话,我是第一替补,今天也在桌子上说明,让石风这小子也知道收敛些,这里还有许多对顾仪你痴迷痴心的小伙子呢,不仅仅只是我一个,我们这众多替补从旁威胁着石风,让这家伙始终都保有些危机感,才会好好珍惜你必须要对你好啊。”

“哈哈,好!我认可你的第一替补位置,但是,很遗憾的通知你,你没戏。”石风向迟江遥举着杯子,磕了一下桌面把酒喝干,“看你也是对顾仪欣赏万分,真心相待的,说明你‘顾阿姨’很有魅力和吸引力啊,我很高兴也很欣慰!除非我死了,我很乐意把顾仪交给你,那样我会很放心的。我不死你没戏。”

“胡说什么呢!?你喝多了吧。我的事情你不要瞎安排。”顾仪板脸瞪眼,很生气的踹了石风一脚,“快呸呸呸,什么死了活了的。迟江,今后不许再提这事儿了,我不爱听。你很优秀多情,但是我们绝对不可能。”

“行!再也不提。”迟江摆着手,有些尴尬的解释着,“事情早就过去了,我这人说话算数,过去的就是真的过去了,刚才只是想玩笑一下儿,活跃一下儿气氛,你看看,这就闹误会了不是?误解真的很容易在冲动时产生啊,我自个儿先冷静一下儿。”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自卑不自信的冲动误解了,我们比大多数人强多了,那帮自卑的人啊,是真的自卑,天天穿扮着舞台妆容大行其道的,甚至还伤害自身整容美体的取悦着自己的自卑呢。好了,交流完成,大家谁都不会介意的。”仲倪这时候起身打着圆场,转移了话题,“哎,须平!你这胳膊怎么回事儿?小时候儿练过铁臂?”

“嗯,练过一阵子,我这人没长兴,就没坚持下来。”在这环境下,须平不愿实事求是,撇嘴微笑,敷衍着撒谎说道,“练功很痛苦的,日复一日的,重复摧残着同一个地方,没练过了头儿,没骨折就不错了,保持原装儿也是爱惜自己呀。”

“确实硬!明显你是下了时间功夫的,感谢你那天手下留情!”仲倪和须平碰了一下杯子,嘬了一小口啤酒继续说道,“我是练过武术的,家里祖传。但我这人也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痛的人,也没什么长兴,扎马步我都要偷懒儿耍滑的,根本就没打好基础,只学了些花拳绣腿的招式,花架子而已,实战中根本不管用。”

“不用感谢我,那天大家都差不多,谁也别说谁。”须平不明就里,客气的回敬着言语,“你们要早些团结起来,真的是一拥而上,我俩早就趴地上起不来了。”

“哈哈……谦虚了。你这是武德也过关呐,佩服!”仲倪明显喝兴奋了,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为自己的私心而羞愧,他敞开心扉的说道,“我的爷爷一生习武,现在被有些作秀的伪武术,骚扰的烦透了,对某些个虚假的作秀,深恶痛绝,一次酒后气着了,曾跟我说过,‘贻笑大方!真是糟践东西啊。不要小瞧喽我们的武术,习武哪儿有那么容易呢?这里面讲究多了去了,其中包含了养生、天文、地理、中医、兵法……等等许多要素,哪儿像现在这玩意儿,还你来我往的谬称为搏击,小孩子骑马打仗呢?当然,旗鼓相当的孩子未经修习,还是有回合的。他们都是一群商业化利益者的帮凶,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真正的武术其实应该叫做搏杀术,将军挺枪上马斩将杀敌,一击必杀,阴阳两隔,出手就是要人命的,哪儿有什么规则?有了规则,那就叫运动员而不是武术家了,所以习武之人的首要修为,就是心地纯正,无功利心,武德为第一。’一击必杀啊,出手就是要死人的,再不济也是形容为‘非死即伤’的场景。所以,感谢你须平那天的手下留情不杀之恩,哈哈…………”

“说的太过了,咱小孩子打架,都掌握些分寸,挺好,不敢亵渎武学,武术家也不等同于运动员。”须平很吃惊,原来是这样啊,幸亏没有多说话,而露出破绽,他举杯环顾相敬,“我们虽然是冲动的年龄,谁也不服谁,但也是要顾及后果的,也是有脑子的,所以那天迟江哥哥才宣布,不带‘家伙’的,只是你来我往的素拳相向,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技巧气力互博,最多也是个皮外伤,不至于后悔闯祸,触犯刑法啊,青少年犯罪啊,都是出自无所畏惧的无知和冲动吧,还是要多了解学习些各方面的知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呀,我们要是不计后果的犯错后,在监狱中度过些失去自由的‘光辉岁月’,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们应该相互敬谢吧。”

所有同学都举起了手中的杯子,碰向一起,“本来就一无所有,我们还怕失去什么呢?”,“自由,让你丫失去自由,你试试?”,“你丫天生的犯罪分子。”,“为了自由,为了健康,bottoms up。”,“今后相互指导帮助啊,亲如一家。”,“祝你们幸福快乐!”,“大家都要好好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记得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啊。”,“毕业的时候儿还一起!”………………

最简单的自由和健康,一旦失去其中一个时,才会感受到生活的全部意义。才会知道,原本那稀松平常的日常是多么幸福。

等待大家安静了下来,顾仪微微甩头环视,轻托了一下眼镜,认真的开口说道,“仲倪,你注意一下儿我们班的风静吧。李季,你也观察一下儿刘妍妍。”

“了解,顾仪姐果然仗义,人品出众,多谢多谢了。”仲倪会意,举杯向顾仪满带微笑,一口气喝掉了杯中酒,“我一定注意!风静,是吧?好,看看我能不能脱单成功。”

“啊……刘妍妍………不错的妞儿啊,真……的可……行吗?”李季认识那个刘妍妍,也印象深刻,是个很漂亮的女同学,听顾仪说后,既惊讶又高兴的挠着头皮说,“别……让我……空欢喜。”

“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顾仪微微笑着,耸了下肩膀。

“成何体统!这是订婚宴,怎么改了媒婆儿大会了?顾仪这话题转的好,大家都很有兴趣。”须平很严肃的起身,向顾仪翘起了大拇指,眼望贾阳似是责备的说道,“贾阳,你还要嘴硬的,封锁着消息吗?”

“我也只是知道有一个女同学,口风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并不保证是真实的信息。”贾阳有些为难,失神般的皱眉说道,“邓岗来了没有?你可以去约一下儿陆旖婷,试一试,别的人我就真不确定了呀。”

“我们应该是好好儿学习的年龄,怎么能早恋呢!?”封侃好像是义正言辞的粗吼一声之后,很郑重的起身说道,“等到你们被介绍的成功了,媒婆儿、月老的队伍壮大了以后,给我也寻摸一个女朋友吧,我不愿意独自求学奋进,那样儿显得我多不合群儿呢,诸位帮忙啊帮忙。”

“猛兽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呢。”迟江已经满脸通红,舌头打结的起身抱拳说道,“封侃,我看你是猛兽!独行的努力学习多好啊,要什么女朋友?要不就好好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诸位月老、红娘,记得啊,还有我的份儿啊,顾仪今后跟我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只是校友同学。”

人群叽喳了起来,满耳的女生名字,在屋内飘扬重复着,都是在预定‘女朋友’的。……

“邓岗已经走了,这小子真是个性猴儿急,急不可待。”张临涛突然起身大吼,咋咋呼呼的向大家宣布着,“他看来很信任贾阳的消息,直接起身出门儿找陆旖婷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石舞缓步走了进来。

“都别看了,不许瞎想,她是我的!”哈历波嘶声大叫。

有一类小说,你一定看过。

总以我的视角来回忆描写成的故事,真的只是故事罢了,看看听听就得了,不必认真。作者都三四五六七八十岁了,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回忆描写起了当年的‘求学’经历来,不会为自己强加光环以致失真吗?一定会!单一角度的分析看待着当年的问题,该自己存在时就存在,不该自己存在时便不见了踪影,美化着自己掩饰着应担责时选择的逃跑行为,老成心态描写着当年少年时的懵懂热血,心智与年龄都不相符,一定失真!何况那些年代久远,只是单凭自己视角描写的所谓事实,能是事实吗?一副独醒睿智的模样,夸夸其谈品头论足的,揭露着大环境的不堪和他人的丑陋,将自己却美化如神,装模作样罢了,自私的墙头草。那样的作者倒像是个穿越者,至今也未曾清醒的回来过。

十九.你要会用剑

石舞六神无主的四处张望,缓步轻移,一时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很不适应。

“介绍一下儿啊,我妹,石舞!我亲妹妹!因为没见过什么世面,她就被哈历波独特的肥美气质吸引了。”石风起身,示意石舞坐在哈历波身边,“不过这‘特大’对我妹妹还不错,我也就忍了。”

“你妹妹可比你漂亮多了。”“考察期要无限延长啊,石风。”“你爸妈起名儿也是有讲究的吧?石之风、石之舞,是不是?”“你家这姓氏,石依石尔石散石驷顺序起来起名儿也不错。”,“你们成熟的都那么早吗?太不像话了!”,“外校的小一些也很好啊,石舞妹妹帮忙介绍女友嘿。”“别胡说,只是帮忙留意留意。”“确实比石风‘瞎鼻子’标致多了。”,“瞎鼻子还能说是标致?别致倒是差不多,能丑哭了谁。”……“妹妹漂亮!”群起的议论之声,嘈杂吵闹的石舞直皱眉头。………………

“别瞎说,我多漂亮啊。”石风大声打断了喧腾,很自信的环顾眨眼,不无侮辱性的打趣说道,“你们明显心智不合格,嘿,一群无知的少年们,我劝你们大家一句啊,你们无论长得多寒碜多困难,也不可求人怜悯啊,求什么介绍女朋友呀?自个儿找去啊。但是,但可是,真是有难度,你们长得困难,却是不争的事实啊。哈哈…………”

“嘿,你这是打击了一大片啊,您是有顾仪在身边儿了,盲目自信,大言不惭的,你保证人家顾仪就不会甩了你吗?”尤诚散酒至半酣大声吼叫着,也来了兴致,“顾仪啊,你可警醒着点儿,别被那小子骗了,人心隔肚皮啊,石风这小子可不够老实,心眼子可活分的很呐,我就拿财富来给你举个例说个明白吧,不自己挣钱的人基本不贪财,自己挣钱的就挣一块想三块了,石风他现在有了你,难免不想二想三的,劝你还是别惯着石风的好,搞得他现在出奇的自恋。”

“谢谢你的好意提醒,他的自恋也是有依凭的呀。你瞧,我理解的财富就和你理解的财富不一样,不要用你的理解强加于人好吗?真的财富排名应该是健康第一的,身心和身体都要健康,二就是美丽,刚才我风哥也说了,他自己很漂亮呀,三呢,是财产,他没有,我有啊。”顾仪从容微笑着应对,也在举例说明着,不无自负的语调,“他现在已经粘在我身上了,狗皮膏药一样的甩不掉,我又看上他了,我就是要惯着他,没理由的就是要惯着他,可不可以?”

“原来顾仪你是这么‘汉子’的姑娘啊。”尤诚散被反问的有些惊讶和折服,心想这顾仪还真是有些意思,扬声无奈的抱拳说道,“佩服,佩服,您二位这孽缘啊,也不知是谁瞎安排的,还真合适。公共场所大庭广众啊,都酸溜溜儿的称呼风哥了,哎,我算是走了眼,石风这小子真是走运。算是我多管闲事喽,管他什么三六九二五七的,有理无理我也就说不清楚喽,可以可以啊,我‘实数’也包括无可替代的嫉妒心吧!顾仪这姑娘真心是不错的呀。”

“您这儿上数学课呢?尤诚散。哥们儿啊,你数学应该学的不错吧,喜欢数学?”须平已经喝了不少酒,错步起身的举杯朝向众人,微醺的喜笑颜开,“数学科学就是喜欢证明一些显然成立的事实。就是胡乱的瞎证明,吃饱了撑的!顾仪和石风这对儿冤家,已无需求证列式了,他俩啊,都表演系的,以后那就是奥斯卡的影帝和影后,公式术数对于俩人儿来说,很难计算,也都不成立,呵呵…………哈……”

“一对儿小金人儿,还是你们相互了解!”尤诚散听后顿时愕然,总感觉这话说的别别扭扭的,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吃饱了撑的。好吧,我今后再不提这件事儿了,我运用在生活中的这求证心态也该收敛一下儿了,明明是想善意的奉劝一下,结果马上就被驳回了。运算和科学都是值得肯定的,并不是什么瞎证明,但是对于你们……哎,好吧,明显是我自己犯了错误。”

“别!您也太谦虚了,您的错误不大,不大,善意奉劝的很好,科学就是今天教人家这个明天教人家那个的,将人教化框架到所谓的科学当中,背后却是一条条不很清晰的产业链,教化科学就是钱的证明,明证金钱至上,教化稀有利益,那玩意儿我不太喜欢,并不是针对于你。您对于数学的执着也不是什么吃饱了撑的,是我措词错误,其实犯错误的是我们。我们天天重复的熟练的沾沾自喜的刷着加减乘除的得数,又是心算速度又是口算速度的获取着所谓的经验,您已经开始了笨拙的计算π16了,早已经甩了我们九百条街。”须平摇头晃脑的夸夸其谈着,和颜悦色的试图在解释着,“都是开玩笑啊,你也甭往心里去。咱们这种聊天儿方式,就是没对上频道!就跟你拿着数学的问题去向文学渣渣求教一样,是你表错了情,你应该咨询真正的数学精英才能产生共同探讨,而不是我们。别在意啊,我是喝多了,你是给我留着面子,不计较而已。哈哈……”

“须平哥,你少喝点儿吧,你一喝了酒,不管什么人,你就一昧的吐露心声,胡乱的安插,人家都听不明白呢。其实,在外人看来,你那就是抬杠,是固执的较劲啊。无知的简直有些不可理喻。”石舞看到须平与陌生人来往争辩,有些不放心,生怕双方争执起来,数落的说道,“固执的过分了,就是自己的认知度提升的还不够!你认为对方是该俯视你还是仰视你呢?谁会和你一般见识,你又会和谁一般见识呢?你有事儿没事儿的就爱喝酒,知一知二的就爱和陌生人去聊天儿争辩,发表着自以为是的谬论,是因为人家对你还不够熟悉,只能勉强礼貌的听下去吧?你和我们就从不吐露你真实的心声,你是要祈求别人谁的认可吗?人家喝酒喝的就是个气氛,你是喝的心情和发泄点,一喝点儿酒就和众人聊你的看法,又是愤怒又是悲观失望的未免有些扫兴,谁又会在意你的看法呢?唉,我其实是很担心和理解你的,你可以跟我说呀。”

“唉?哪儿有陌生人!这桌子上在座的,也都不算外人。”哈历波连忙打断了小舞的感性,笑眯眯的大声说道,“须平他为外人说道,是因还有些距离感,不会在咱发小儿圈子内流传,以至于不小心的胡说八道也不会得罪周遭好友,伤了感情,最能伤害自己的就是身边的熟人呐。他那时候说的‘是非’,有很多都是真心话,平时谨言慎行的拘着,酒后发议些歪门儿邪道儿的见识,这也是一种很好的牢骚和发泄啊,能够调整下心理健康,是不是?他须大娘。”哈历波玩笑着须平,点着头摇摆向众人,“别把天儿聊死喽,大家都不许抬杠了。须平他喝酒啊,一直就是四溅开来,浪费酒的那种人,他不求别人能够理解,只是简单的倾诉和发泄不满而已,一会儿人家还要感性的哭鼻子呢,大家别和他一般见识。哈哈…………他的风格就是与其磕头求人,不如给自己多磕几个头,再喝多些,就苍天做被地为床的倒头睡了,他人很真诚实在的。”

“真是为朋友解围啊,没必要,又没怎么样,大家都不会在意的。嘿,听你这话音儿,须平还是个压抑的是非之人呀!何为是,何为非呢?我们又真的知道是和非吗?似是而非才最准确呢,就让须平同学是非去吧。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笑着和熟人说着谎话,哭着同陌生人掏心窝子。哈哈……石舞啊,须平喝多了瞎聊天儿,自会有贾阳照顾数落他,你是出于了解的关心哥哥,才会话多的吧?”迟江也是酒后,自以为是的清醒着劝解,“你的摇摆不确定,会让哈历波很纠结的。”

“你少胡说,我妹妹我了解,你不要无知挑拨。”石风瞟了一眼迟江,马上接口过来,“我妹对于须平一直就是哥哥情感,她甚至喜爱自己这个须平哥哥超越了我这亲哥哥,这之中还包含有另外一种感情呢,就是自己被呵护以来的感恩之心的情感。”

迟江也许没有听明白,眯着眼沉默不语。

“我们是含蓄的民族,实话实说的说直话,有时是有些招人讨厌哈。诶?我也没说什么呀,只是些撒癔症的废话,再说了,大家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是吧?小舞,我知道的,谢谢你的提醒,我们其实都是隔纱望人呐,总希望自己能看清楚对面的人,其实无论远近,纱前纱后都是一样的朦胧难懂,有些像是穿着丝袜的姑娘们一样,既性感又神秘。”须平心绪波动,很动情的哂笑着说道,“我也是经常的跳跃着胡说,我知道。”他尴尬的笑了一下,“那些无聊话题就揭过去了,酒精麻醉的我有些狂性了,我尴尬的岔开些话题吧,开始考试搜集反馈了,我再跳跃一次问几个问题呗,有些困扰我的问题,大家鼓掌。”他自顾自的鼓掌之后问道,“我们为何而来呢,人生很漫长吗?我们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为了什么?你们每天又都充实快乐吗?当你孤单一人的时候,你想的最多的是谁?”

“我来给你个回答!你最想念的现在是你爹!你是想要说明,不要浑噩的过活,要有扪心自问的反省和爱吗?须平,你一喝酒就来劲,就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云山雾罩的跳跃胡聊,假装的似附庸风雅一样的,难怪小舞提醒,你可真别喝多了啊,弄得大家都听不懂,多没劲,你要注意克制。”贾阳也倒了一杯酒,和须平碰了一下杯子,“你不爱学习,形容为每日碌碌如昨很不快乐,但是,我们目前最要紧的,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习啊,你要记得,我们的身份是学生!不是酒鬼!”

须平哈哈大笑,提高了嗓门急于表达似的说道,“又来了,学习又来了,学生学有所成之后呢?称为高知吧,哈哈,酒鬼和高知的本质其实是最接近的了,有许多人都没搞清楚好好学习其最终目的和本质是为什么呢,何必傻傻的认真努力的去记背学习,只是浑噩呆板的重复着前人的总结和归纳,您就算是学习了?吃着口水馒头还津津有味儿的炫耀着肚皮饱胀了,哈哈,你又不在某一领域精研,碎片化的精研,还未搞清楚自己的兴趣点和使命感,只是为了今后能够更好的生存和生活,能够实现收入多些,以求跳跃阶级,一生也只是为了争名逐利……物欲自身就是学习了?那样的学习焦虑抑郁了多少同学们啊,心理疾病的问题少年也是越来越多,许多自卑焦虑的长辈也太小瞧了学习二字了,还要命令的强加于人学习着他认为的学习,哎,……许多人认为的学习好,充其量也只是学业略优于他人而已,您的综合素质与综合能力又如何呢?拼了命的去应试,您的一生也注定是拼命的……”

“得,别聊拼命了,您先打住吧我哥,是的,人终会死,谁又会时时为死亡做着准备呢?还是要多多正真学习打好基础,再来真正提高自身修养的,拼命也大可不必,很小就对学习产生了抵触的情绪,长大了还会爱好学习?暂时,只清醒些活着就已经足够了。须平哥最飘忽了,说着说着就跑题。贾阳姐要好好的约束管教他。”石舞感觉须平的状态不对劲了,又开始了歪理似的胡说八道,一边给予着贾阳支持一边大声的打断了须平,眼看着迟江转移了话题说道,“迟江,男女之间除了情爱,真的还有别的情感存在,你真的是误会了。”

“迟江,来,咱俩喝一杯。”哈历波赶忙解围帮助小舞另开话题,他举起了酒杯,遥望着对向迟江,喝下了一大口酒,“我给你解释吧,你也许不太了解我们这几个人的关系,我来告诉你,我们从小儿一起长大,小舞是我们的妹妹,因为她岁数小又是个女孩儿还非常的感性,对我们是很依赖的,我们之间已经不仅仅是好友了,我们是家人!虽然都是小舞的哥哥,但我例外,我是她的‘情哥哥’,那俩货,都是亲哥,能明白了吗?”

“你看看,你看看,我今天又误会了不是,我怎么总犯这种错误呢?”迟江面露尴尬手足无措,摇着头哂笑,“总是胡思乱想的瞎安插。是我想多了,我这猥琐内心是一种人格上的缺陷啊,是我童年时有过阴影儿造成的,请你们原谅。”

“哈哈……谁童年还没个阴影儿什么的?”石风不想把气氛搞得很尴尬,打着圆场说道,“有过阴影儿的同学们,请举起你手中的酒杯!”

又一次的群体碰撞痛饮,大家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了,随后七嘴八舌的分散热闹起来了,一部分同学都在小范围的聊着说着,都不再顾及‘音量’的大小,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期间有些素质同学还在劝请大家安静些,不要打扰到他人,但没人听劝告,青少年们一旦咋呼起来,哪里又震慑的住呢?何况还是在酒后。直到大门被再一次的推开,邓岗和陆旖婷手拉手的出现在房间内,大家不约而同的又回到了同一话题上。

“真可以!嘿,是条汉子!女追男,男追女的扭捏作态,大家都是靠猜的,有些人需要几年甚至一辈子,也未必能够拉的上小手儿呢。”张临涛看到邓岗带着陆旖婷回来,欣赏啧啧,无不感慨的说道,“你俩这匹配速度,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儿贾阳同学呢?”

没等邓岗说话,陆旖婷飞快的走到贾阳身边,拉起了贾阳的手,甜甜的笑着,“贾阳!谢谢你!”

“不客气。”弄得贾阳红着脸慌乱不已,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不好意思的略带羞愧的低头微笑着,“我这算不算是打小报告儿?”

“你这小报告儿打的好!”须平鼓掌三声之后,大笑着为贾阳解围开脱道,“都以为我喝多了,我还真是喝多了,上课!你们以为打小报告儿是令人不齿的叛徒行为吗?不是。学校和老师制定了各种守则,是用来维系校内大环境的,是对环境内人人都有益的,不是用来看画儿的。是不是?那些管不住自己的,独乐放纵自己的,私利的不守规则的学生,他们是大环境的破坏者,是故意在规则上面作弊,明目张胆的无视规则的在作弊。打小报告儿的没什么不好,他们是秩序的拥护维护者!谁才是真正的叛徒?不言自明。”

“瞧你这一通儿的捧着贾阳为她解释啊。”顾仪撇嘴窃笑,歪斜着眼光托了一下镜片说道,“人家贾阳只是个形容,又没说自己真是打小报告儿的那个。嘁。”

“我……是不是也……该行动……一下了,去找……刘……妍妍谈……谈?啊……?”李季看到二人牵手回来,心情激动的说,“大……家给……个意见……啊?嗯?你们……等着……我,我也开……始行动……吧,拉手儿……行动!”

“您还是个急性子呀。适合人家的方法,未必就适合你呢,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最起码,今天不要尝试。”顾仪咯咯的大笑着,前仰后合的,“我这线索红娘呀,今天比较晦气,今天是我父母的离婚纪念日。哈哈哈…………”

“哦……那还……是算……了吧。顾仪……年纪轻轻……还挺迷信……呀,算……了,算了。”李季很配合的微笑了下,小声嘀咕着,“但……是,我怕……过了今……天,我遇……到人家刘妍……妍,我就没……有勇……气了。”

“不会,你只要明天还记得人家叫什么名字就成了。”哈历波很友好的提示着,走向李季身前站定,“顾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也自己琢磨一下,到底刘妍妍适不适合你,你又喜不喜欢人家,你会不会是真心对待人家的,别跟着瞎起哄,头脑发热的就去找人家了,人家女同学那边儿可是有心的,你别一冲动,再毁了人家刘妍妍的青春,人家可正值美好年华啊,你自己想清楚了,是不是这道理?”

“是这……意思,是……这意思。诶?我也……是青春正美……好啊。嗯?你……怎么不……结巴了?”李季听完,很惊讶的木然望着哈历波,急于质询,“怎……么……回事?”

“我只要一喝酒或者一起急就不再口吃了,我这算是假的结巴,是心理因素多一点儿。”哈历波满脸堆笑解释的说道。

“哦,你这个能……通过自我……调节,恢复正……常的?我这……就没……办法了,原本……我也是正常的,我口吃……是我小时……候儿……一次高烧……的后遗症。”李季不无失落的叹气,愁容满面的低声说道,“我都……努力……改正许……多年了,也只……是改善……了一点儿。”

“不要着急,慢慢来,不是已经改善了一些了吗?”哈历波轻拍李季的臂弯,微笑鼓励着,“你一定可以的。”

“看看,多好!同学们欢聚一堂,不断壮大着红娘、月老的队伍,配对儿成功率高的吓人呐,还相互的鼓励着。”石风长出了一口气,环顾四周感慨道,“我们是多幸运啊,能在这所学校里相识,和谐相处到毕业季就更好喽。今后大家都要相互包容相互帮助啊,我感觉我的高中生活,真的非常好!”

“我们也是正常的,有情感和善于表达自己的成年人了。我们已经长大!”须平独自喝了一杯酒之后心情舒畅,眼看着贾阳一字一句的真挚说道,“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我希望在今后大家相见时候,都还是好好儿的,在以后见面儿打招呼的时刻,身边儿陪伴着你的,还是现在的身边人,最好大家都不要分开,不要辜负青春时彼此的抉择与付出。”

期望总是有些美好的!许多早恋的学生们,未必都能携手真的走到最后。到了生理青春期的这些孩子们,他们已经懂得了些情感,单方或彼此的好感,也愿意呵护着对方并展现出来,一味的压制禁止早恋,也不是解决之道吧?

青少年,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独立的自我意识,还有很强的好奇心与依赖心理,极其的渴望被理解被认同。在自己不知所措、忧郁烦恼的时候,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秘密,很不愿意和家人长辈来诉说,因为,大人们已经习惯了命令与控制。这个年龄段的少男少女们,他们更倾向于和自己相同年龄段,能产生共鸣的朋友去交流心得和经验。他们对异性非常的好奇,同时也希望得到异性的认可和欣赏。这一时期,是影响人一生和过渡到成人世界的重要时期,也可以影响到学业和心智。

这一‘危险’的时期,注定是要经历的,是一段不可控的‘成人礼’。当然,有些早恋会影响到学业,可以使学习成绩下滑,但也可以飞速的提升学习成绩,使得学业更加的精进和出色。早恋,就是一把双刃剑!

谁才应该正确的认知早恋呢?早恋也是正常的吧,火起的时候一定要去扑灭吗?有些火焰是会速度燃成灰烬的,放纵一时待其燃尽,也未尝不可。早恋是含有情感的一种力量,要利用其中隐藏的情感和力量,以便使其成为完善进步和提升自我的动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嘛。话虽如此,但是,谈何容易?

他们为了心仪的对方,为了能够‘配得上’对方,他们开始注重衣着、外貌、行为和知识储备了,他们生怕被对方厌弃,相互之间交流会有所障碍,或听不懂对方所表达的意思,所以会更加努力的做好自己,约束自己,加倍的提升自己,而产生相当大的能量和动力。这股能量与动力,‘成年人’们,虽是过来人却很少有人真正懂得,并很珍惜的善加利用起来,何为善又如何珍惜呢?应是很难做到的,兼爱。火焰初起要视其大小,波及范围,来判断如何灭火,或隔离或断氧或任其自然燃尽,不要暴力的对立的以水来直接浇灭那爱的小火焰,火焰虽小那也是一种爱,灭爱火也要用爱。

这是一个能够激发巨大潜能与能量的关键时期,这把双刃剑真是不好把握。既然时机已到,青春期已到,又不能禁止‘顽童’用‘剑’,就要教会他们正确的舞剑方式,长辈和老师携同着要与他们共同挥剑,要引导着他们努力的向上挥舞,才不至于割伤自己。动辄偏激愤恨轻生死,是因为经验不多见识不足吧?还是要多多体验,多接触多多接触更多异性,不要寻死觅活的心死悲哀,今后生活中还有更多的挫折艰难等着你呢,心理健康也很重要,不要脆弱的轻易向生活低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的,你小时候非常喜爱的那件漂亮衣服呢?早已不见了吧?不合适就果断丢掉。过了自己心理这一关的又一关,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便会遇到许多更多生活中的美妙。保住自己的性命至关重要,活着活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年们也会看淡一切,活成了精活成了鬼活成了愉悦生命中每一刻的神,不再局促不再不安不再紧张不再惶恐不再恐惧不再在意……少年啊,前提是要有寿命。

人人都要经历这一阶段,又不可回避,也是很无奈的事情,难。只期望少年们能够善于用剑,华丽劈斩,驱恶伏魔。

二十.人生幻觉多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欢愉的宴会,即使是你再不愿散去,也会有人悄悄慢慢的离场,虽然大多数人,很有礼貌的相互祝福,招呼着互道珍重,彼此非常客气的说着‘再见’,非常的素质与礼貌,但在留守席间的人员心目当中,也已经有了一个分数了,相较之下,当然比默默离场的分数要高一些,可也无非就是20-30分和50-60分的区别而已,人各有志不便强求,也许人家真有别的重要事情呢,人家不是扫兴人家能来就不错了,人家可是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很会利用时间的人啊,您还没完没了的不成?你自己才扫兴!‘非我族类,只是再见吧’。

人员稀稀拉拉的逐渐散去,青少年饮酒后也是话多的很,氛围自是无需刻意炒作的,但这年龄段还欠缺许多的自制力,何况还是喝了些酒的,有些人譬如须平只是语言狂妄了些,还有些行为狂放的人呢,喝了酒,更加的‘无法无天’起来,放飞自我,无视克制,如婴儿般裸露着全身上下展现人前也不觉不妥。席间全程安静无言语的方兴艾,此时就已经恸哭流涕的不能自已,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哎,哥们儿,怎么啦?莫放悲声啊。”须平听到纯心感性的哭声,起身走向方兴艾,手按他的肩头,俯身调侃的说道,“大家正喝的酣畅痛快呢,您这梨花带雨的,唱的是哪一出儿啊?跟个小丫头儿一样,怎么,是丢失了什么心爱的玩具了吗?”

“呜……我谢谢你们,这真是一个好学校,让我认识了你们,宽仁热情行为榜样般的你们。以后我们要多聚聚啊。在以前的学校里,都没人搭理我。”方兴艾呜咽抽泣,含着笑利落的抹去眼内泪水,缓缓低沉的说道,“我是去年年底转学过来的,慢慢熟识了陈束戈和迟江,以后又多了许多聊天儿的朋友,我很高兴!在以前那个学校里,都没人搭理我,为了能找到聊天儿谈心的人,我去过各种广告推销公司打工,学习着各类社会经验以求融入,去听各种校外培训和洗脑课堂,期望着被约束的自律着被改变被接受,甚至还去找过心理医生,只是为了有人能和我聊天儿谈心,我也在努力的更正着自己。我想融入他们,想和同学们聊天儿说话,可还是没一个人来搭理我,都像蛇遇到硫磺一样的避开。”

“哦?这怎么可能呢?连石头都是有思想和感知的生命体,其他人不可能不和你交流与你同步的啊,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吧?”须平感觉这方兴艾,并没有什么令人生厌,敬而远之的地方,索性就坐在他身边,手扶着他的椅背,“看你利落的抹去了眼里的泪水,心内的泪水就由我来帮你抹去吧,能说一下儿吗,为什么大家都要躲避你?”

方兴艾浅浅的笑了,拿起了餐巾纸再次擦拭着泪水,端起了杯子晃动着,“确切的说,问题是出在我和我妈的身上,我妈就是我的‘经纪人’,金牌经纪人!”方兴艾与须平碰了碰杯,下了一口酒,又用纸巾按擦了双眼,很牵强的笑着说道,“从幼儿园起,我就被我妈安排的一丝不苟。本该是属于我自己的时间逐渐被我妈的想当然为我好给主宰了,各种培训补习班占据了我所有的生活,除了课本学习以外就再无其它的事情了,每天如此,日复一日的重复再重复,我在每一个阶段都要保证是分数第一,成绩再差也不允许跌落出前三名。”他摇头苦笑了一下,抽泣了一声继续说道,“如果我和别的孩子有了矛盾或是被碰伤,我妈一招儿鲜,无论缘由一概的直冲到学校里大吼大叫,就如同孙悟空到了凌霄宝殿一样的,先大闹一通。总之,最后就撂下一句话‘离我家孩子远点儿,你们孩子不学习,我的孩子可是要认真求知的,不要耽误他学习,他非常的优秀’!从幼儿园直至高中,一贯如此,我都被她折腾牵制的异常压抑了,又不敢反抗,只能照着她的意思搭建我的成长轨迹,毕竟,她是为了我好的亲妈啊,嗨呀……这一系列的操作,一路下来,大家都怕影响我‘上进’的轨迹,更怕我妈满处的去撒泼吼叫,我自然就没有一个朋友了,我的聊天儿对象,就是各种专科书本和辅学资料,课外书想都不要想,绝不能触碰!”

“哦,这都什么时代了,过分了啊,你真是有个执拗偏激的亲妈啊,难怪你没朋友,哈哈……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可能是我还没见到你妈我阿姨本尊吧。”须平舒了一口气,大笑着调侃说道,“小事儿一桩,我想啊,即使见到了阿姨,她就是把我臭骂数落一顿,甚至是暴力加身,只要你方兴艾认为我没耽误你,可以和我做朋友,我们就是朋友!其实你妈和我妈差不多,过犹不及。幸运的是我有个松散任性的爹,他和我娘她老人家唱的,是反调儿。”

“怎么说?你爸就放任你不学习吗?”方兴艾有些好奇,掩饰着些许的窃笑质询,“在应当获取知识的阶段,不认真学习可不好吧,今后要怎么考大学和立足社会呢?”

须平极不认同的摇头,想要说服对方似的讲起了自己的道理来,“自古华山一条路?课本儿学习才是真学习?哈哈,嗨……知识的获取还有许多途径,也不见得非要上了大学,才有资格立足于社会嘛。”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继续叙述着,“反正我是很喜欢甚至很欣赏,我爸这么‘纵容’的做法。我现在长大了,我是这么理解他当年的心中所想啊,他也许想说的是,‘也不是不学习,而是该到什么阶段就学习什么,必须要认真努力学习,但也不甚强求分数,学习求知的心态首先必须要摆端正’。揠苗助长或极力泼墨粉饰,才是不对的吧?求知就是顺从接受,不反证不质疑的吗?不对!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就看你怎么理解了。”须平兴致很高,慵懒的微笑着,眼睛扫看着贾阳继续说道,“这是我自己的真实经历。在我幼升小的一年级,我的拼音很不好,班级老师就要求家长去学校简单的交流一下。老师对我父亲说‘你家孩子拼音跟不上啊,幼儿园不是都教了吗?基础都没打好,回家还是多练习练习吧,您也帮着辅导一下,或者报个补习班什么的,你家孩子都跟不上整体。’我爸拿起了语文书翻看着说,‘您不是须平的老师吗!?这教材里面不是有拼音的教授课程吗?您放慢些速度,照顾下其他‘笨鸟’,认真履行您的职责啊。这样吧,请您给我3分钟到班级里面,好吗?’老师首先不置可否,但最终还是带领我爸进到了教室。在教室的黑板上,我爸只写了一个大大的‘贼’字,询问,哪位同学认识?班级里的同学大部分都举手说认识,而且会书写的也不在少数。我爸随即反问老师,‘这些都是您的学生吗?是您教授的吧?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请问老师,哪些学生才是整体呢?’出了教室,老师诚恳的说道,‘是,这个‘贼’字,我是还没有教授,但是现在大家都是这样的,最基本的都要提前掌握。’我爸也是和颜悦色的解释说,‘一年级之前叫学龄前是吧?您是老师,请问学龄前要怎么理解呢?呵呵,大家都如此,就一定对了吗?是的,我知道。但我还是那句话,您才是须平的老师,您教授什么,我们孩子就学什么,只希望不给您拖班级后腿就好,不给您添麻烦。当然,我们也会努力认真的去学习的。再多说一句,您教授的一年级学生都已经具备了三年级水平了,您不会很有成就感的吧?现在的您,是不是不应该哈哈大笑或是沾沾自喜的宣布,那些认识‘贼’字的学生,是您教授的学生吧。’老师实事求是的说,‘当然,不是我教授的,也是我的学生,我作为老师,应该对他们的学习负责的,您作为父亲,就不担心着急吗?’我爸微笑着回答,‘我只希望孩子慢下来,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在校外各种占据孩子玩耍娱乐的时间后,各种的高压式培训,早早的掌握了跨年级知识的孩子,您想啊,孩子们如果听到的课程都是他会的,您想,他还会在您的课上集中精神,仔细的听您讲课吗?也许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再高些年级时候就能显现出来弊端了,我不想让自己孩子过早的进入成人状态,被灌输填满的童年,即使是神童,也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吧,犹如王安石的《伤仲永》一样啊。或者说举个偏激点儿的例子吧,很偏激啊,现在您的学生都可以侃侃而谈,滴水不漏的跟您谈论‘性知识’了,您是惊讶的惊呼为天才呢还是如芒在背呢?’。我父亲这次与老师交流之后,就再也没有请过我的家长到校交流过……哈哈……”

“须平,我喜欢你的父亲!真的,都着什么急呢。”迟江眼睛都睁不开了,翘着大拇指摇晃的说道,“我发一下感慨啊,教育是立国之本。但是,看看现在的教育,其教育的目的何在呢?家长们又焦虑在何处呢?”迟江眯缝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似是很哀愁的低头叹息,“哎……我小时候就很烦我的那些老师,那些个培育灵魂的所谓的伟大导师啊,他们和绩效挂钩已然商业利益化了,他们只会在意我们班级的平均分数,拿来炫耀和评职称多拿钱好升官,他们在课上不教授重点,甚至刻意掩盖教学重点,不断的推介校外辅导班或是自己办的课外讲授补习班,收取提成和挣外快,他们熟悉每一位学生的家庭状况,清楚每一位家长的所处行业,以此来进行些更多的利益交换,现在想来,这种老师,职业是老师啊,他会赢得尊重吗?你方兴艾最起码转学成功了,我就有一次失败的转学经历呢。”

“是的。我想,尊重的应该是他们的职业,或是自己家宝贝孩子,家中珍宝在他们手里的缘故,有些老师确实不值得尊重。诶?是不符合规范吗?该提供的材料未提供吗?转学怎么会失败?”方兴艾盲从的点头应和着,进而奇怪的动问道。

“你学习好,成绩全优,往哪个学校转学不成功?我全部提供也全部符合转学要求,只一样,成绩一栏不太理想,哈哈……”迟江无视众人,开始狂笑了起来,差一点笑的呛死了自己,“我是五年级的时候,因为家里搬家,离原来学校很远了,需要在新家周边就近转学,所有的皆尽符合标准规范,就是成绩分数差点儿意思,对方学校就嫌弃了起来,招生处的副校长就滔滔不绝了起来,‘我们学校都是硕士、研究生毕业的老师,年年分数线和升学率都是名列前茅的,你要是死乞白赖的非要转来我校,就重读个四年级吧,先把基础夯实了,或者利用寒假给孩子补习补习,你要是都不同意也都不愿让步,家里亲戚有大官儿的,就去找大官儿或者找地儿去告吧,告到中央也是回来找我解决,您说,是吧?’。我爸是个火爆脾气,当时对于那老师的尊重,只是尊重他手中的小权力,自己宝贝儿将要来在这里学习,孩子攥在人家的手里,投鼠忌器罢了,我爸闻言怒火直接被点燃,敬重之心全无立时愤怒的讥笑说道,‘一城一池见不了天地,这学我们不转了。但我要问您几句话,都告到中央了,您都没被暂时处理或是停职,我们可不敢告,您是中央有人啊。哼,留级?你有决定孩子升留级的权力吗?孩子之前的努力都被你一人抹杀掉了,不会给孩子心理上造成创伤吗?补课?不是早就被严令禁止了吗?这学校全是硕士、研究生组成的教育团体,按正规教学居然比不上校外的散兵游勇吗?我们并不是什么死乞白赖,要不是就近上学的原则,您这儿就是名校中的花魁头牌,全宇宙闻名也跟我们没关系,什么叫死乞白赖!?您如此对待招生,何不就去各校找出尖子生,直接捉来本校就读,组成个豪华阵容的金牌名校,岂不更方便?分数成绩升学率?呵呵,名校?只见刻意粉饰的名利,让孩子早早接受这种教育,好吗?我已看见您这名校内,孩子们茫然呆滞的目光了,只要分数只顾成绩,目的明确唯一,哈,一潭死水能豢养出多强横的鲤鱼来?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不盲从的追赶分数压抑着内心,转学就免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也没有礼貌的与对方话别,直接拉起我的手就出了校门。”

“哦,是有些过份。诚如是……是他们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分,但我们正处在应该学习的年龄段啊,不是正应该认真求知的吗?”方兴艾很是不解,感觉这群人都愤怒懒散的厉害,严肃认真的说着,“这社会就是这样儿,虽然有些老师的人品不过关,但是,以自己的身份和技能来谋取金钱,也是无可厚非的啊,少些抱怨和小愤怒吧,人家有这能力啊。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学习充实自我的,这点总不会错吧?”

“什么叫就这样儿?就是惯的!这社会……”石风愤愤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贾阳突然有些激烈的起身,作报告似的击打着桌面连珠炮似的说道,“社会怎么会是这样!?依我看就是低眉顺目的多了不敢发声抗争的多了才会这样,就是惯的!有时一个小小的不服的抗争,也会改变整个社会的,社会也在随时变幻着,哪儿会是一成不变的呢?还就是这样儿,那样儿啊!?当年的名誉,好的老师优秀的老师高级职称的教师,你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吧,他们追求的又是些什么呢?你是要去复制吗?可以复制吗!?一个官僚虚名利益至上的老师,又能教授出什么好学生来?警察抓人,律师辩护,法官放人,这也是身份吧。盗贼也是利用自身技能的呀,是不是呢?”她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慢慢落座语气和缓的继续,“人和人之间肯定存在差异的,哪儿能人人都相同呢?我也很认真学习,甚至不比你差!方兴艾,但是我与你不同,我从谏如流,听人劝告。”贾阳有些小激动的瞟了一眼须平,听着方兴艾的个人认为,自古华山一条路似得论调,该低头时就要低头屈服的心态,好心相劝,“学习固然是学生的首要职责,但是,每一学科都有一个系统标准,来对你做出评定和区分,你甚至都不敢写错或出格儿一个字,生存在这个体系当中,会感到学习是很快乐的吗?麻木顺从的接受式的学习,我感觉只会是使人呆若木鸡!人不思考怎么能行呢?前人的成功经验也许是现在切肤之痛的教训,反之,现在有些不合时宜的教训,也会成为之后的成功经验吧,你能明白吗?”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哈,孺子可教也。”须平大笑着,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贾阳,频频点头,“贾阳确实是举一反三的好同学!这弯子绕的反问,真是出众!头脑清晰悟性很高呀。”他摇头晃脑的梳理着头发,眼睛看向着窗外说道,“我们虽然是在求学的路上艰难行进,但是,不可功利心目地性很强的将学来的一切,今后都拿来换成金钱和地位呀,你的毕生追求仅限于此吗?那些没上过大学的人,难道都不能立足社会了吗?真正的学习也包含品德和价值观,少了这两样儿,再高学识也白搭,沐猴而冠。思想上的良知、独立和自由,花钱是买不到的,可是现在有许多人,可以为了金钱而卖掉它们,他们金钱至上的价值观一旦确立,他们就可以出卖一切,无视道德法纪不以为耻的在金钱面前可出卖所有。哎,这是借鉴鲁迅先生的思想意思啊,顾仪,是不是?”

“是的,我只能表示理解,真的不能僵化死读书,学习之外真的无其它了吗?知识并不是死的,有时候,假的知识比无知更可怕。”顾仪被须平问询的无可适从,只能强灌输辩解的说道,“读书学习是要让人明理辩善恶是非的,不是被框架成了对经典深信不疑的书呆子,真理和真的学识,往往只是两三句话,那些个书万言的,都是繁冗欺世之语,蒙蔽世人而已,真的不必在意。什么才是真的学习求知?就是要敢于反叛求真!以前还是夸张形容的一日千里,今天是不是就显得慢了些呢?”顾仪发现自己越说越有些新的思考,“人生在世,非金钱富贵可评断世存成功与否,学识高并不是学怎么去捉钱捉权利,还要学做人,要有正气和骨气展现留存于世,才叫真正的‘学习’好!不认同吗?请翻史重读杨雄,洪承畴等辈,哪一个不是日赋万言的鸿学大儒?对比文天祥、方孝孺之气节,你就可重新定义,何为读书人,什么称之为学习了?什么样的学识人品才能得到尊重呢?我想,有骨的学者,才会是万人景仰,流芳百世的吧?”

方兴艾感觉众人是在给自己开会一样。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个像样的逻辑起点来进行反驳。反问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刻苦学习,都学到哪里去了?一直沉默着……

“好!解释的很到位,人存于世,个个都想要留名于世,长生不老是吧?你不想长生吗?殊不知人得长生,是可行的。”须平无不激昂慷慨的,继续点缀着说道,“要明白怎么才算是长生,其一是我们的肉体生命,但肉体长生,就不要想了,也不可能!我就不必多说了吧,自古以来富贵莫过帝王吧,九五之尊不可谓不成功吧?有哪一个,除了汉光武帝刘秀啊,这是我唯一钦佩的帝王,他的生平还长生于世,最起码,他还做过些有益于人类发展的事情,用有限的肉体生命做些有益人类的事情,最起码,还活在我的内心之中。其余帝王都不能‘长生’,唯留名而已,有些名字都来不及留下或是模糊的。做过有益于人类发展的事情,不被世人忘记,就是一种长生。其二就是思想,也可称之为‘长生’,虽然肉体不在了,但是他们的思想永在,长存于世,譬如,鲁迅、老、庄、韩非、王阳明等先哲,他们思想不灭,是为永生也,哈哈……是不是呢?”

石风有些坐不住了,狂笑着嘲讽,“哈哈……酒喝的是不少了,似乎也是有些道理,思想和功业都能长生,功业也要有益于人类。嗯?您还咬文嚼字儿的之乎者也起来了。”他听了半天,大家都在侃侃而谈,心想也是时候,该自己说些什么了,要不就会遭人鄙视,好像自己没有学识似的,他仰脖吞了杯中酒,以示豪气,时不时的眼望顾仪扬声说道,“一些人,大脑没发育完全,小脑从不发育的不求思考,只求攀比‘进步’,埋头苦读,求索于枯燥不容置疑的知识海洋中,在海面上力求精研,哪里能通透海洋的实质呢?只是死读书而已!我这里有一个小例子,隐喻先说明一下吧,当年的伊拉克战争,伊拉克是输在装备上吗?伊拉克,当年那可是极其富有的国家啊,装备上可都是当时世界一流儿的,最先进的武器呀。为什么还是失败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国家和军队之败,与装备无关,不得人心不够团结,一盘散沙似的逐利人群,哪有家国情怀和民族气节?装备再精良也是摆设,是不是?装备,强解释为‘学识’,多高级的学识妆点啊。可是,人心团结呢?是不是也可强解释为‘气节和钢骨’?是一种民族团结的正气缺乏,没有了‘民族之魂’,所以失败了。再高级的装备也比不上民族气节和匹夫为国的钢骨叉精神!我国强大或落后的时候都未被征服过,就是因为民族精神!而非精良的‘装备学识’。所以不要死读书,不质疑不思考的去死记硬背,那种‘装备’再精良也是不合格的,只是你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而使用的所谓武器罢了。就应该有反叛求真的精神,那才是真的学习呢,人要有精神魂魄,做学问也要有风骨,自己积累的多了,自然可以质疑一切权威。”石风转向方兴艾,诚恳的说道,“方兴艾同学,踏实做个匹夫吧,勇敢些坚韧精神些,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其志啊。你应该明确的告诉你的妈妈,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维模式,要开始‘杂学’了,请阿姨远观着监督你,你已经长大灵动,具备自己分辨处理事情的能力了,有了自己的行为能力,会很好的处理好周边关系的,请阿姨放手。”

听到石风点名,方兴艾不得不说些什么了,起身抱拳,“嘿,石风啊,我说‘瞎鼻子’大哥 ,别以为你骂人不带脏字儿我就听不出来啊,居然说我是脑萎缩,不正常的脑残呗。”方兴艾虽感觉大家全冲着他一人来了,但他感觉这就是朋友间的友情,玩笑着调侃交流的一种方式吧,忠言逆耳嘛,“我死读书,我自己犯贱,才会喜欢你们这种氛围,但是大家说的又不无道理。虽然有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自以为是,还都自我感觉良好的苦口婆心,你们认为自己说的很幽默并且哲理出众?你们的陈辞啊,其实都解释不通还有些跑偏!你们的众多偏见,在我这里汇聚,我自己会整理出我的偏见体系的,这也叫学习。”他缓慢的落座,微笑的继续说着,“博采众长嘛。你们虽然针对我,可我很高兴,以前我的周围,大家都是暗地里明着骂我,远离我。现在你们是明着暗骂,亲近我,使我能够清醒,骂了就骂了吧,忠言逆耳嘛。真的,我要逐步摆脱母亲的束缚,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了,我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耳提面命的乖孩子了。对。我计划是这样的啊,我还是要顺从的接受我妈整体的方向和意见,但要走出自己的路。”

众人鼓励似的点头。一时,群体默然。

“我们没白浪费唾沫星子,真费劲啊,不让人省心!不过,你真是个好乖的孩子呢。”须平眼看方兴艾敞开心扉,当大家都是朋友,他啤酒居然喝醒了,真是没有一丝醉态的表述起来,打破了平静,“希望你能够顺利吧,光有小决定小决心也是不行的,还要有些运气呢,要适时而动。我想起了个很悲催的‘小故事’,期望不会应验在你身上,哈……有那么一代人形容,‘历史的车轮把你卷在车下的时候,你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深受伤害了,晕乎乎的再也找不到方向感。这时,你自以为头脑清醒着,想要起身逃离的时候,身体却还在车下,未能及时抽身,这时,对方倒车了。’……真心希望你运气能好些,不要被再次碾压,勇敢坚定地对你妈说‘不’吧。咳,只怕你不敢跟你妈我阿姨表达啊。”

“我今天有许多朋友了!聊的痛快!也被奚落的舒服极了。须平你不要小看我,已经开朗起来的我,能怕谁?”方兴艾真的很高兴,比划着起身,急灌了一口酒,重重的将杯子放置桌面,“我今晚就跟我妈聊一聊,我要独立,我要自由,我要除了课本知识外再多多涉猎,我要上网、看电视、读课外书、走出去满世界的转悠……自个儿给自个儿举办个‘成人礼’!哈哈……”他突然呆立原地,眉头深皱着喃喃自语,“可是,但可是,哎……我今天喝酒了,怎么办啊?我妈闻到酒气非跟我疯了不可。”

“哈哈……您慷慨激昂的勇敢了半天,原来只是您的幻觉啊,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呢。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吗?”须平哈哈的狂笑着,打趣的出着馊主意,“我说艾哥哥,您别等她疯啊,你先耍了酒疯儿,直接跟她急!再苦口婆心的劝说她,不完了嘛。”

“你这是犯坏啊,一点儿实质性的方案都没有,你倒是给人家出个可行的办法啊。”贾阳扭转身子,无不嫌弃的看着须平,怒目而视,“还说人家有幻觉,你自己就没有幻觉吗?快给出个主意。”

须平微笑,慵懒的微笑着,“这你可难不倒我,别人的有办法就是拿钱来,没办法就是钱不够,还专门儿难为来求他帮助的人呢。我不同于他们,我有的是办法,也永远不会收钱。艾哥哥,你把这俩多吃点儿,不要喝酒了,再用酸奶饮着漱漱口吧,完事儿再迷瞪儿一小会儿。”须平手指西芹百合里的芹菜和果盘中的西瓜,自信满满的歪头瞥眼朝向贾阳说道,“嘿,阳大妹妹,你非要跟我较劲是不是?幻觉我当然有!我的幻觉就是,‘若干年后我和美人儿贾阳同学分手了,虽然沦落到被遗弃的状态啊,我也会一直觉得人家贾阳大美女,始终都对我念念不忘,一生都是深爱着我一个人的’。”

“呸!谁会一直惦记着你?这个确实是你的幻觉。”贾阳红着脸,突然变得温柔了些,“还有一样儿也是幻觉,你休想分手。”

“哎呦喂,贾阳呀,你也太不矜持了吧,当众撒娇呀这是。”顾仪咯咯笑着,拉起了贾阳的手,“脸皮好厚的是你才对吧,你是多想要占有你的须平哥哥呀?”

贾阳被顾仪说的脸上更显羞红,轻泄了一口气,沉默着。

“你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很美。”须平笑吟吟的望着贾阳,故意刺激着她,“是啊,你想占有我多久呀?”

留下来的一众人也开始跟着起哄……

“是啊,是啊,给人家一个时间啊。”,“都等着答复呢嘿。”,“这郎情妾意的,还不好意思了嘿。”,“原来‘贾大官儿’也有不好意思,小鸟儿依人的时候啊。”,“人贾阳确实身兼多职,班长、学生会主席、社团委员会委员、团支部书记……嗬,瞧瞧,瞧瞧嘿,领导干部都被须平拉下水了啊。”,“还脸红的说不出话了,你的官员做派呢?”,“哎呀,确实难为情。 ”大家都在忙着‘煽风点火’,你一言我一语的许久了以后…………

“你们都帮我看着点儿须平!他是我的人了。”贾阳一咬牙,起身站立倒了一杯酒,微红着脸举起了杯,“我敬大家一杯酒,请大家帮忙监督这个轻浮浪子,别再让他招蜂引蝶!”

众人惊呼,这是要永久霸占啊,好强大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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