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混浊45-50最新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2/4/3 20:47:42 字数:45700

四十五.梦回师门

父子俩确实是尽力的干掉了一整瓶的白酒。须平直感觉浑身乏力,困倦不已,他晃晃悠悠的起身,也没和家人招呼一声,径直就走向了北边的客卧,拉起了被角盖在身上,想要闭目休息一下,缓缓精神。人在吃饱了喝足了之后,是很容易困倦的,满足的只想睡的香甜。

但是,只是一小会儿工夫,自己就浑身发冷的被凉风吹醒了,须平打了个寒战心下暗自嘀咕,这还没进入冬季呢,怎么这冷风就那么的刺骨寒凉?他睁眼席地观望,自己怎么坐在了地上?是掉下床了吗?这时他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荒野之中,旁边散落着一件灰白色的鸷毛披风,他盘膝披上了披风,正要仔细观察四周环境的时候,只听耳边有脚步声传来,节奏沉缓的夯实有力,对方用着很低沉的声音,略带兴奋地遥吼道,“子龙!你醒了?”

随即那人便快步而至近前。

须平很奇怪的侧脸观看,黑暗中,只见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正按剑向他走来,临到眼前,须平见此人身穿直裾三重衣,头戴却寇冠,正笑呵呵的俯身望向自己,须平在看清了对方面孔的时候,惊呼出声,“石风!?怎么是你?什么打扮?嘿,你穿成这样儿,是为了增加情趣吗?”

“谁是石风?我是叔至啊,陈到陈叔至!”对方依然笑呵呵的看着须平,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子龙啊,我们对斗了许久,虽然我的武艺不如你,但是,你这酒量尚浅啊,这个酒嘛,你还是输给我的!”这个自称是陈到的人,挪动了一下身体,直爽豪兴的接着说道,“哈哈……喝多了吧,酒醉的还未醒来吗?难道你忘了昨晚的事情?”

须平定神回想,自己现在确实是口干舌燥,是喝了酒没错的,但是这酒是和自己父亲喝的,怎么现在自己会出现在陌生的这里?

他现在很确认自己又是在做梦了,只是这次自己是很清醒的在做着梦,梦中,他现在的身份是三国赵云!?

石风不是乐毅转世吗?怎么现在的他,身份是陈到?意识到自己已在梦中的须平,很有逻辑的对拥有石风脸蛋的陈到说道,“叔至,这是哪里?你我因何对斗?又为何饮酒?这又是哪一年?”

陈到(石风)被(须平)赵云询问的一怔,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调侃似得仔细的说了起来,“你真是酒醉的还未清醒?怎么还喝失忆了呢,我倒是记性不错的,这记性啊和酒量是密切相关的啊,我就带领着你找找你的记性吧。我索性从头的告知与你罢。”陈到颇有些自得的爽朗的一阵大笑之后,一本正经的竹筒倒豆子一般的继续说道,“今年是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这里是‘鹤哀山口’。你我相约此地,比试枪法武艺,是因师门传承之故。我师父是并州李彦,你师父是荆州童渊,他二人是结拜的兄弟,又同拜在‘枪神散人玉真子’的门下。为夺取师门正宗‘枪神散人’的称号,家师委派我前来与童渊的得意弟子,也就是你赵云,来比试枪法,可惜我技不如人啊。昨日,你故意卖出破绽,引我侧身攻你,我因枪出过力,手臂已经没有了回旋掣肘的余地,僵硬着招式,就被你一枪挑断了披风系带,‘枪神’称号被你师门夺了去,今后你家就是枪神正宗了!哎!……我败了,后来就只好让你陪我喝酒散愁喽。”

须平在脑中拼凑着情节,努力的自主着自己的意识,自己是须平,现在正倒头睡在父母家里,此时这是做梦呢!

这里是‘鹤哀山口’?如果是口口相传的地名,又很快的简洁吞字连续的读出来的话,不就是类似发音‘黑山口’的吗?我很纠结的地名和我的高中时代,总在我的梦中不断的闪现出来,为什么?高中时的石风,不!是眼前的这个陈到,只是长着石风的脸庞而已。这个陈到陈叔至,汝南人,也就是后来刘备的亲兵护卫,‘白毦兵’的统帅,居然是我的同门师兄弟?当年他与赵云二人,一明一暗的亲护在先主刘备的身侧,很中肯的说,这只由陈到统御训练的,只有739人的‘白毦兵’,才是后期蜀国的隐秘上兵,律令统一,刚猛凌厉!

可是我又为什么身在此处呢?这里,‘黑山口’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了,我为什么总是纠结在这里呢?

须平望着四周环境,挪动着身体变换了姿势,试探着平缓的询问道,“陈到,你我为什么偏偏约定在这‘鹤哀山口’比试武艺呢?”

“嗯?没礼貌!怎么睡了一小会儿,反而外道了呢,直呼其名可不礼貌啊。但你是胜利的一方,你有资格,也是有情可原的,你还是称我叔至吧。更确切的说,我应该是你的同门师兄呀。”陈到抱怨着更正着,忽而叹了一口气,表情凝重严肃的说道,“这里是我们‘平拨枪法’的发源地,此枪法已传三世,当年我们的开山祖师爷玉真子,就是在这里,传授给我们师父的枪法和要诀。我师父李彦习得‘啸龙翔天’枪法,你师父童渊学成‘百鸟朝凤’枪法,我家枪法以凌厉刚猛见长,舞动起来摧枯拉朽,招招似泰山压顶震慑压迫人心,你家枪法则逶迤阴柔,最是变幻莫测,华丽的很是有些好看呢,施展起来绵绵不绝,如翩翩起舞的少女一般,使人眼花缭乱的无所适从。我师父李彦是你师父童渊的师兄,后来,二人学成后,被祖师爷玉真子,双双驱逐下山,我们的祖师爷还应活在世间。可惜你我二人的师父,他们却都再也找不到那个当年投师学艺的入山口了,祖师也不允许他们再进山拜见。这些,你师父难到都没有跟你说过吗?哪里还用我多费口舌!”

须平正听得出神,陈到却已经闭口不谈了,他精熟的开始编造起来,面露愁容的连忙谎称说道,“师父是对我简单粗略的叙述过,但是,他不允许我再多寻疑发问,只是敦促的使我勤加练功,我师父为人很严格无趣,平时都不和我过多言语聊谈心事的。他曾经许下诺言,只有待我枪法精纯之时,才能告知与我。”

“你的枪法已经远胜过我,按说该是很精纯出色的了,我想这次你回去之后,你的师父定会向你全盘托出的。”陈到大大咧咧的回应,蹙眉鼓励的安慰着。

须平只想要了解到更多的情况,脑中飞快的思索着,想要怎么才能更多的套出陈到言语,忽然,须平想到了什么一样,冲口说出,“叔至,你若告知我这师门关系的传承,让我仔细捋顺了关系,你要是说得对,我就带你去寻找祖师爷,并且我们也能找到那个入山口。”

“嗯?你对这里那么熟悉吗?我说你的枪法怎么如此了得?难不成是祖师爷在暗中亲自传授的?”陈到怔了一怔,讶然惊问。

“我只是年少时来过这里,心性顽皮的到处乱撞乱走,曾有一次误入,进过一个山口,里面只有些壁画和一潭池水,却并未遇到任何人,我想那里应该就是咱们要寻找的地方。”须平表现得郑重其事,立马认真的解释道。

陈到心内一阵激动,面含笑容,兴奋地起身踱步,“好!我就将我所知的,一并告诉了你吧。子龙,你一定要带我进入那个山口!拜见祖师。”他快速的前后游走着,搓动着双掌,利落干脆的说道,“……我们师祖玉真子,号称‘枪神’却是个懒散闲人,自称枪神散人!一生都以习练枪法为主,你知道的,枪为‘百兵之王’,俗话说‘年棍,月刀,久练枪’。师祖曾发愿,无德之人不可纳入师门传授武艺,他一生也只收三个徒弟,据我所知,师祖到目前为止,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的师父李彦,另一个就是你的师父童渊了,并且师祖有三样宝枪,一件叫做‘赤月方天矛’现在还保留在我师父李彦处,二件叫做‘紫焰涯角枪’应该是传给了你师父童渊,师祖他自留着第三件,称为‘黑抚三尖两刃刀’,这第三样宝枪,虽然名字是刀,其实却是枪中霸王,相传是仿照二郎神杨戬所持的兵刃打造而成。我师父李彦一共收徒四人,吕布、颜良、我陈到和你师父的儿子童飞。你师父收徒,我只知道共有三人,你赵云、北地枪王张绣和西川枪王张任。好了,我所知道的师门传承都告诉你了,你要带我去往山口,拜见祖师!”

须平听完陈到的叙说,吃惊不小,心下胡乱思索一阵,用异常质疑的口吻说道,“怎么可能?吕布确实是勇武非常,但他是个反复的小人啊,德行恶劣的他怎会是你的师兄?狡诈欺骗着百姓,私利的取着自身的功名,不是说无德之人不可以拜进师门吗?颜良此人,可是河北四庭柱之首啊,‘颜良、文丑、张郃、高览’,此四人号称‘河北四庭柱’,他颜良也是你师父的徒弟?嗯?再说了,我师父的儿子童飞,怎么会去和你的师父学习枪法呢?怎么不学自家枪法?你是在哄骗敷衍我吗?”

“哈哈,你是在家乡为兄服丧,已经三年未出河北界了吧?在这乱世之中,你已经被抛弃脱离了。你又不是三岁孩童,我哄骗与你,却是为何?”陈到叉腰仰头的哈哈大笑,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起来,少顷,收敛了些姿态之后继而正色说道,“我师父李彦,他年在并州,收了当时未满16岁的吕布为徒,吕布当时号称是‘大力士童子’力大无穷,我师父一直带在身边悉心指导,还差点儿将那‘赤月方天矛’传给他呢。后来,经过诸多历练之后,才熟知他的品德,师父评价他是性情反复,粗中少亲,刚而无礼,虽具有项羽之力而少其英奇智略,怕是项羽减忆转世而来,武艺气力虽强但心智缺乏,是终不能成事的。颜良可是我师父的小舅子啊,这一层关系你该去问问你的师娘,一切就清楚了。当年我师父娶了颜云,你师父娶了颜雨,这两位可是河北颜家的两位大小姐啊,他们的弟弟就叫做颜良。至于童飞嘛,我这小师弟,自小就性格叛逆出格,所以总被父母严加的约束管教,自然的就亲近大姨娘家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不服父母管教。之后,负气离家就拜在我师父的门下被规范调教。”

听完了陈到的解释,须平似是有些恍惚了起来,心内暗想,我们这‘枪神’一门,师祖玉真子还真是个隐秘的奇人啊,调教出的两个徒弟也是隐士奇侠,临到我们这第三代传人,才开始在历史上崭露头角,开枝散叶。按理说来,对这‘鹤哀山口’熟悉的,应该是石风才对啊,曾经两次随我入山,乐毅、陈到俩人的转世又都来过这里,为什么会是我来为石风(陈到)引路呢?他自己难道就一点儿都不记得吗?

“嘿!子龙,你琢磨什么呢?快点引路进入山口啊。”陈到大叫着催促。

须平被吼叫声音吓了一跳,身体激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随口应和着说道,“叔至,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求教,我们的枪法,为什么叫做‘平拨枪法’呢?”

“嘿呀,‘九拨十三平,先平后撩拨’,你师父没有面授过你枪法要诀吗?”陈到明显的有些急躁,顺势粗暴的折断了身边的一株小树,掰去了枝叶,不耐烦的说道,“来来来,我先给你展示一下基础步法‘腾步三扎’啊。你也比较一下我两家枪法的不同之处。枪法之中,拦、拿、拨、缠、扑、平……等许多的动作,在我门的修习之中,只是强调‘平’与‘拨’,其余法门皆是铺路垫石的。你看好了啊,看完,再不许啰嗦。”

小树在陈到手中舞动翻花,周遭风气涌动,树已如枪!

只见他扎步拧腰,挺身出枪,树干似直枪平正迅速,周边的树木花舞在身边缠绕圆动,一时间似猛虎入洞,又如潜龙入水。细观陈到的身法,开步稳健,快速轻灵,直看的须平眼花缭乱,不禁的喝彩叫起了好来。

须平仔细观摩,这才发现,陈到右手握住树木的下方三分之一处,似是取中,左手虚攥树干又未过中线,他频频拨动枪柄使枪头借力的多方震颤,仿佛像是杠杆原理一样的四处挑拨击打,速度奇快的令枪尖八方斩杀,此时的枪尖,可扎可砍变幻莫测的如枪如刀。

耍舞完毕的陈到,戳木站立,抱拳推手的说道,“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比我枪法精湛,我却在这里自舞自娱,子龙可不能笑话我。”

“你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相互学习,你挥舞的枪花刚猛稳健,枪法招式拨撩中平,速度力道都恰到好处,应在这世上是罕逢敌手了。”须平很是羡慕的由心赞叹。

“你不就在我的面前吗?我已经败在过你的手下了,你还替我叫嚣什么罕逢敌手啊。”陈到摇头叹息,呆滞的目视地面,缓缓地说道,“我在我两位师兄的手下都招架不出10个回合来,吕布师兄7合就能把我拿下,颜良9回合,而你昨日,是12回合卖出的破绽引我速攻,你是不是有意让着我呀?我这会儿舞动的筋骨舒畅的,已经热血的又有些沸腾起来了,一时却又来了些高昂的情绪,要不,咱俩现在再次比试一番?认真些面对,手下不得容情!”

须平听得陈到言语,心内惊惧,自己哪里会什么枪法啊。直错愕的不知如何作答,呆立在原地。

四十六.再见好友

陈到不待须平回答,直接就抽出了腰间宝剑,三下五除二就将树木削至尖圆,反手递与须平,转身就去再次的寻找适合树木去了。须平接过‘木枪’,慌乱无措的不知如何应付,思忖半晌计从心来,他枪尖朝下的将‘木枪’掼入泥土之中,慌忙的扬声,开口说道,“叔至回来!你我先去寻找入山口,再次回来比试不迟。”

陈到听闻之后,迅速回转身形面露喜色,大踏步的转身接近须平的身边,一把握住了须平的手腕,“走!”

沿着陡峭山壁一路前行,望着自身的衣着装扮,须平的内心是慌乱的,‘这么费布料的麻衣,我在什么时候穿上身的呢?我在这里醒来,没有一丝武力。那么,昨晚和陈到比试枪法的赵云哪里去了?……难道是连夜起身离去了?我这身形衣着,真的是和赵云是一模一样吗?……’

天已放亮,只有些轻微的薄雾弥漫四周,二人一路在迷雾中穿行。陈到边走边与须平攀谈了起来,“子龙,你说在这乱世之中,师祖他老人家身负绝世武功,却不入世荡涤天下,自己却过起了自己的避世生活来,那要是都像师祖他老人家一样的做法,天下如何太平?”

须平神思惊醒,急忙颔首之后轻叹了一口气,环目四望的试图找寻着熟悉的景物,以便确认方向,同时低声的反问了一句,回答起了问题来,“都像是他老人家那样,天下自会太平了吧?叔至啊,但凡隐逸高人,自会有自己的一番心思,我们普通人是揣摩不透的。但据我所知,凡是乱世必不长久,总会有一批人凭靠着运气,被推到风口浪尖去平复乱世的,反正人也死不绝,拼些运气吧。”他忽然想起了赵云身份来,为赵云的一生愤慨不值,失望的摇头叹息喃喃说道,“哎……想那赵云一生辅佐先主后主,克己尽忠的,最后却只被‘此间乐,不思蜀’打破,终为泡影,失望至极的白白忙活了一场,还不如避世隐逸的逍遥呢。”

“子龙怎竟说些丧气话,我不知你那‘不思蜀’是何意思,我也不会选择隐逸避世!我却想要凭仗一心赤诚,攘除祸乱,诛灭无道。大丈夫生立于世,理当为国家出力。”陈到喋喋不休的慷慨激昂,仰头阔步的向前走着,“今曹孟德率兵进击汝南黄巾军,被汉廷拜为‘建德将军’,我的好友郭嘉和祢衡,都刚赶去要在曹操的帐下效力,我欲前往投效,子龙与我一同前往如何?”

须平自知自己并非赵云,茫然的行进,胡乱的思索敷衍着,“郭嘉郭奉孝,祢衡祢正平?哦,我自有去处,叔至不必挂心。祢衡的内心是安汉兴刘的,为什么去投了曹操?他错投了人啊。哎?你的师兄吕布,现在正身处徐州,自领州牧,倒也是个很好的栖身之处。颜良又在袁绍处被拜为上将,袁绍四世三公天下所望,也是很好的投效之所,你为何都不去投奔相助呢?反而要去相助曹操。”

“哎……你有所不知啊,我师门中,是内有隐情呐。拉你一道去投曹操,也是有原因的。”陈到有些不解的望了须平一眼,放缓了脚步,脆声的叙述了起来,“他年,师父曾幽闭师兄吕布,不许他出仕任何势力,要他在门墙之内习武修身,磨炼心性。后来却被吕布破墙而出,投效在了丁原帐下。而颜良也自持内弟身份,不甚耐烦师父的言语,出走效力在袁绍处,而且他性格狭促,好大喜功又倾慕威名,正与袁本初的沽名钓誉相吻合,臭味相同啊。”陈到轻轻的牵动嘴唇微笑,很奇怪的扫视了一下须平,然后断断续续的说道,“家师李彦对此二人都曾寄予厚望,但是两位师兄全是性急之人,等不得那么许久,全都不听师父劝戒,急于要出仕扬名。师父对俩人失望至极,暗帖送至,言明二人已被逐出门墙,再不相见。所以这次才派我前来与你比试枪法武艺。”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想我的两位师兄,张任和张绣也同样令我的师父失望吧,所以才让我来,咱俩人才会在此相遇比试武艺?看来,我们‘神枪门’还是一个遁世神秘的门派。”

“是这样的!即使是有弟子不遵门规,出山求取功名利禄,也不准许透漏出丝毫的师承来,自弟子出山之始,便已被师门暗中逐出了,自此相忘,永不得见。”

须平忽而醒神疑问,“哦?那就不对了啊,我也曾在公孙瓒处谋仕,应该已被逐出了师门,怎么还会在此,与你比试?”

陈到惊讶的瞪目说道,“子龙,一路走来交谈,你这一阵子好生奇怪,怎么什么问题都要问我呢?你难道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吗?你虽是我辈弟子,但是,你的身份尊贵特殊,辈分很高啊。你和师祖他老人家是结义的兄弟!”

须平听到此处,驻足呆立在原地,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并串联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脑中随即是一片混乱,直在内心呼叫着自己,‘须平!快醒来吧,这里是梦境!’,还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使劲的掐拧着,喃喃自语的重复说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救过师祖他老人家的性命!”陈到望见须平魂不守舍的样子,焦急着关心的和盘托出,连忙说道,“并且,你还能从头背诵出我神枪门中,失传已久的,首篇心法要诀。”

须平突然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无比的不屑再次重复着说道,“怎么可能!?”

直吓得陈到错步后退,惊恐的陈到,浑身的较着力气僵硬着问询道,“子龙,为何发笑!?”

“我如何又知道‘神枪门’的心法口诀?我甚至连枪怎么挥舞使用都不知道呢。”须平索性实话实说了起来。

陈到好像并未领会须平说的实话,自顾自的说起背诵出口诀来,表情严肃且认真,“神枪门第一课,首先要行云流水言简心诀,‘道不可以无始,不可以非正,志不可以妄求,不可以离道德。离有离无之谓道,非有非无之谓神,有而无之之谓圣,无而有之之谓贤。’…………”

“……非此四者,虽口诵此书,亦不能身行之矣。道,可闻、可知、可见,而独不可得…………叔至,你莫不是指的是这些言语?”须平在陈到还未背诵完全之时,接口后一气呵成。

“要不然呢?你看你倒背如流的,简直比我还熟悉。还假装自己一无所知。”陈到面有怨色的呼气匿笑。

须平忽然的就想起来了,在自己和伙伴们第二次进入‘黑山口’(鹤哀山口)之时,是哈历波用手语翻译出的壁画语意,自己是被指定背诵记住最前一部分的,之后大家互通有无,须平已经能够通篇背诵了。难道,这就是神枪门的首篇初始心法要诀?那么,我又是如何的机缘巧合救下玉真子的呢?须平想至此处,不由得连忙的急切问道,“叔至,我是如何的解救了祖师爷?你我又约在何处相见比试武艺?是我们酒醒之处吗?”

“看你恍惚失神的,我们约在‘乐毅庙’,在那土庙试练切磋啊。你究竟是怎么了?如何对我师门中事情,无有半点熟知?你是故意在试探于我吗?”

“还请叔至告知!”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须平已知陈到起了疑心,就正色敛神,佯装疲惫的半蹲下身子认真谎话连篇的辩说道,“我自小便气力不济,失困疲乏,一旦使用气力过甚,便浑身酸楚痛苦万分,头风病发作,对任何事情都无心思应对了,昨晚你我比试武艺,我的头风病便又再次复发了,并非是饮酒过多的缘故,病情一旦发作,我便一时的忘却了时间的桥接轨迹,失忆掉许多事情之后,我难免会心存疑虑的不断发问。叔至还请见谅不必局促,我已是坦诚相对,实话实说了,若是换做别人,我是不会轻易告之,我这些个身体浅疾的。”

陈到听闻解释,慌忙近身搀扶住须平,叹气的摇头说道,“子龙休怪,你我这‘神枪门’确是门规森严,我只当你是同门师兄弟,才言语过多,要是其他一干人等,我也并不会透露出分毫的。看你也有此症状,我才放下心来。”

“啊!?”

“啊什么啊,我门中有个规矩,传道授业被传习衣钵者,必须要是‘羊儿疯’癔病者。来,快将我这‘逢露丸’吞下吧。”

须平内心惊讶万分,不禁哑然失笑,暗想,‘这是什么个奇葩门派啊,弟子必须要是羊癫疯的患者才能入门,我这误打误撞的假说是头风病,陈到就已经当作是同病相怜的同道中人了’。怕是自己失笑的露出破绽,须平顺势的微笑了起来,掩饰的说道,“什么是‘逢露丸’?”

“真是啰嗦的要紧,什么都要问。‘逢露丸’是我门中圣药,是专对我们病症配制的药丸,在心慌气促前服用,就不至于发病癔症了。这可是当世名医张机,专为我门配制的祛病圣药啊,其中包含‘褐全蝎,天麻和琥珀’等稀有贵重的药材呢,主旨为熄风定痛,恢复身形自如。”

“哈哈……张机张仲景,尚方术的方药之祖?存世《伤寒杂病论》,这个被后世称之为‘医圣’的人,也与我‘神枪门’有些交集吗?”

“什么医圣不医圣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这药物确是灵验异常,我门中人,必配足三颗才可出门,否则,在气促身颤的发病之时便不可应对外界骚扰。”

须平好意的推却掉了陈到的药丸,心存感激的掩饰着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需要的时候再服用吧,我只是头风病发作,不碍事的。”

就在须平回推掉药丸的那一刻,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处景致,迷雾的极目深处,他看到了曲折向上的台阶,那似土坡的台阶!

忽的一下就直向前冲去,随口呼喝道,“叔至,随我来!”

却原来他和陈到二人,早已在谷底的深处之内了。怎么下到谷底的?须平也只是一闪念,马上便抛诸脑后没再细思。在望到台阶的一瞬间,须平是兴奋地无以言表的,他急匆匆的向台阶方向奔去,几乎都要忘掉了陈到还在后跟随,一路的疾步奔跑入台阶的路径之上,哈哈的狂笑了起来,直吓得陈到慌忙询问,“子龙!你不碍事吧?”

“没事,没事!风哥跟上!”须平的意识之中产生了幻觉爽快的应答着,似是在身后跟随的就是石风,回过神来之后,面含喜悦之情急忙更正了称呼,“叔至,你我二人比试一下脚力如何?”

“我师父说过,走跑自己的步伐,不可与人争抢跟随着他人的步伐乱跑,盲目跟从,会岔气的。”陈到认真的说道。

“你师父说的有道理。来,你追上我来,我就跟随你奔跑,紧随你的步伐。我可不怕岔气。”须平的兴奋之情无以言表,点头肯定后又大笑了起来。

二人狂奔疾驰在蜿蜒的台阶之上,须平仿似有使不完的气力,一口气的飞奔不再停歇,陈到在后大汗淋漓的气喘吁吁,依然在紧步跟随着,两人无视终点的一路飞驰,薄雾逐渐的散去,这一场景,须平仿佛是再次经历了一样。突然,眼前出现了拱形小山洞的模糊影像,须平只向后随口大喊道,“叔至坚持,我们马上就到了!”

还未得到陈叔至的回应,忽听前方拱洞深处传来低沉的问责之声,“是谁在此吵闹?驻身站立不得向前!”

在声音传到须平耳内的时候,眼前就被一只振翅的丹顶仙鹤,拦住了去路,鹤头上扬引颈,“咂……呕呕呕……”的鸣叫着,仿佛在说着,“定,不许动!”

须平定住身形,陈到也已气喘的站在身侧了。二人极目望去,模糊之中,只见有几人围坐在拱形小山洞之中,身着汉服飘逸,服饰在晨风之中被吹撩的‘呼喇’作响,衣袂飘飘如御风而行。须平极力的掩饰住内心的兴奋之情,浅浅躬身作揖的双手环抱,大声的询问,“请问,诸位当中,可有玉真子?”

“这声音怎如此的刺耳难听?”只见当中一人忽的撑地而起,灰衣鹤氅却遮掩不住体态的丰腴,转过头来顽皮眨眼,须发皆白声若洪钟的说道,“老夫玉真子,‘招子聋’是你来了?”

陈到听得对方自报家门,未敢直视,慌忙的俯首跪拜,张口问候,“李彦门下劣徒,陈到陈叔至,见过师祖。师祖安康!”

须平却是听得声音熟悉,忙不迭的抬眼仔细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就是差点儿把昨晚吃的饭喷了出来,大张着嘴直眉瞪眼的观看了片刻之后,未经大脑思虑的兴奋地嘶吼惊呼,“哈历波?怎么是你?你丫就是玉真子?”

“正是老夫!”哈历波(玉真子)大步飞快向前拥抱住须平,眼内浅含泪光,呵呵的憨笑着,“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居然学会了观心眼的‘瞬秒’法门?没想到啊,我在这里‘羽化’之前,还能再见到好友兄弟!”

“我赐袄!你丫混的可以啊,玉真子,哈哈……这是什么奇怪的丑陋名号。”须平也是实实在在强力搂抱,真实的感受着哈历波的体温,不禁的动容说道,“嘿,你丫死了,就是这状态啊,这不也挺好的吗?好身材也继承下来了,哈,你这死胖子!什么叫做‘瞬秒’法门?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这是在做梦呢,清醒的在做着梦!”

“不得对师祖无礼!”跪拜在地上的陈到,头也不敢抬的突然厉声的吼叫着。

哈历波(玉真子)朝向须平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挺立了一下身体,干咳了两声之后,拿出了一部红褐色的竹简,严肃的朗声说道,“陈叔至,我现将《吴起》传授与你,限你在一个时辰之内记背极限,这本兵法共计53篇,你能揣摩记诵多少就是多少,一个时辰之后我就要收回,去吧。”

陈到(石风)双手捧接过《吴起兵法》,心内暗想,原来师祖和子龙竟是这般亲密。随后,躬身退至一株枣树之下,就急不可待的翻展观瞧了起来,心无旁骛的低读出声。

须平望着陈到(石风)恭谨认真的身影,不禁的笑出了声来,疾步上前拍打着哈历波的肩膀说道,“嘿,‘大波儿特大师祖玉真子’,石风怎么就认不出你来呢?”

哈历波嘿嘿的怪笑,灿烂的把皱纹堆积在了一起,胡捋着须髯哼声说道,“他丫是还没有‘觉醒’呢,真可惜了石风那具好皮囊。他一直的沉浸在自己陈到的身份之中,只注重眼前的生存环境,内心激荡的一心要为平定乱世出力,想要去匡扶汉室呢。他与我们能感触到的‘意识界’暂时是分离的,他还生存在‘物质界’之中,很真实很自我的在体验感觉着存活,你此时无论怎样的点拨他,也不会把他唤醒的。”玉真子(哈历波)冷笑连连,沉声继续说道,“他的心内眼内只有吃喝穿用与功名利禄,是不会感知到其他的。瞧,这唯物蠢货执着的样子,还算可爱吧,哈哈…………。”他忽然轻皱眉头,“诶?还没回答我呢,你的‘瞬秒’闪现法门,是哪个孙子教给你的?”

“你是说,他的皮囊外表是石风的,身份却是陈到?好吧,暂不理他了。我还想问你呢,我哪里会什么瞬秒闪现啊,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我的梦中,我现在是躺在我的父母家里睡大觉呢,梦到你真不错,我正在做梦!”须平扬了一下额头,仿似很深情的观瞧着哈历波(玉真子)的面庞,泪眼闪现的眯眼询问道,“刚才让石风(陈到)这孙子搅和了,现在我再次认真的求您解答我的困惑。”须平低头思索,一句一问的继续说道,“‘特大’,你我曾经结拜过?我还救过你的命?这就是你死后的真实吗?刚才你说的什么意识物质什么界啊什么的,是什么意思?看你这褶皱老脸,今年多大岁数了?你说的羽化也就是死亡吧,你丫什么时候再死呢?什么叫‘瞬秒’法门?为什么这么问我?”

“哈哈,这才是那个不切实际的须平嘛,意识神游的时候,问题也多的古怪神经,能够再次遇到你真好。”哈历波(玉真子)眼中也是泛着泪光的,很舒缓的慢慢的回答了起来,“我就粗略解释一下吧,你听不听的懂,我可就管不着了。你我往世聚散皆是缘分,你和石风在那往世困网之中,保住了我的肉身,给了我足够意识觉醒的时间形态,就是救过了我啊,我只是谎称与赵云结拜,我与真的赵云在这里并未见过,也并不知道石风还有一世转生陈到。要不,我的救命恩人就有两位了。明白了?此时,你我容颜并未有过多改变,又能相互认出,这是‘魂魄之精’赐予的神秘能量,这魂魄也可称为是‘灵魂’。总之,是它有许多的称谓和名字,大家熟悉运用表述最多的名字是‘灵魂’。”他很奇怪的望着须平,点头含笑,“你说过的‘永前文明’或许就是灵魂的栖身之所在。我刚才也提起了‘物质界’与‘意识界’这两个界面,而这股魂魄精气也就是灵魂这玩意儿,只有在‘意识界’才能得以展现挥发出形态,使我们能够相互认出。如果相遇在‘物质界’,就是相见不相识的尴尬境地了,也叫缘分吧,就跟你眼前的蠢石风(陈到)是一个样子了。能明白吗?看你的天分吧。下面我继续给你解释‘瞬秒’法门吧,这算是一种‘闪现技术’,就是一直的知识见识的积累,确切的说,应该是‘有’的积累,而并非真的知识,是见识的智慧。能理解吗?看你悟性吧。无视界限的漫长积累,必须要做到识、闻、视、听……等等的知识积累,不能轻易被抹杀删除掉。有些晦涩难懂是吧?真有些担心你的智商。好,我就简单举个例子吧,‘你别管是真的去过,还是在文字、图画或别的渠道听过、见过的事物,又恰巧是物质界中真实存在的,比如埃菲尔铁塔、长城、自由女神像……你只要脑中有过映像就可以了,之后,你只要凝神静气,坚信不移的用你的思维去闪现架构它,你只要一闭眼就能到达想要到达的地点了’。这就叫‘瞬秒’闪现,也可称为‘一念’,是最快的速度。虽然表达的简单,可如果要是修习起来,没有一定的‘道德技术’是不能实现‘瞬秒’闪现的,也就是说,很难!并非是人人都能修习成功的。”哈历波(玉真子)长嘘了一口气,轻摇着头,“你的问题真是多啊,我们继续吧。我今年已经约等于96岁了,我将在三年后羽化飞升,你能在梦中与我相见,也是你德行匪浅的展现,这一切就要看你在你所谓的‘醒来’之后,是持否定还是肯定的态度了。”

“我一定会肯定的!能见到你真好。”须平迟疑了一小会儿,坚定地略带着嘲笑说道,“可把你老家伙累坏了吧?您给我解释的还需要我再询问,您解释的真清楚!年龄还约等于?你丫跟我开玩笑呢吧。‘意识界’?、‘物质界’?,这俩是什么个概念?大波儿我问你,这里的时间是比我们那里,你知道我指的是哪里,你这里比我那里的时间是快还是慢?”

“哎,问题真多,改不了的认知度啊,你总是纠结于时间概念?告诉你,无时间,只有三界,‘混沄界’居中贯穿着‘意识界’与‘物质界’,或飞升或堕落,就要看你在那混沄界的表现了,有些难以解释,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这个咱一会儿再说。想当年,我还‘活着’的时候,就早跟你说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存在的,所以我才说是我的年龄是约等于,只是顺着你询问年龄,先概念形容一下。若要我强给你个时间的界定,我很负责的告诉你,这里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也就是说,这里对于你们那里定义的时间,或快或慢。”

“到底是快还是慢?”

“我哪儿知道?我已经不存在你们那里了,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还不明白吗?”

“静止,也就是永生不灭吗?那你还告诉我,你将在三年后羽化飞升?既然是不灭,却还是要去死亡?你丫要死去哪里?”

“无可奉告!哈哈……其实是我也不得而知,我要再去哪里死亡,根本就是身不由己的,也许下次,就是对应南北朝时的‘陈庆之’了吧。我只是知道死亡的感觉而已,已经死过,不会再惧怕死亡了。跟你要重复几遍啊,根本就没有时间的存在!谁又告诉你没时间存在的静止状态就是永生不灭了?你这是什么奇葩的浆糊理解力啊。”哈历波(玉真子)梗着脖子,语重心长的郑重的陈述着,“我告诉你,你们那里是很无趣的所在,你们长时间的曲解了死亡的定义,死亡真的很轻松美妙,貌似‘灵魂’附着在一切之内,增长着见闻,自我炼修的体验着,很有意识的快乐的验证着一切,灵魂那玩意儿才应该是永生不灭的状态。想要永生就要先认识理解找到灵魂,那个暂还属于你须平的灵魂。人若有魂,无生无灭,须平,千万不要再惧怕死亡了。那些无魂无骨的被物质奴役的人才会寂灭。”

“哦,‘灵魂’我知道的。”须平瞪起了眼珠子,也梗着脖子说道,“但是你对于时间的解释,我就不可能理解了,你都是不正面回答问题的吗?你刚才也用时间来措词了,你告诉我三年后你会死,今年又是东汉末年196年,怎么就会是没有时间呢?”

“怎么就跟你说不清楚了呢?循环往复无始无终……不要总以距离和时间来测量定义事物,你为什么总想要得到一个标准答案去框架界定事物呢?谁教你这么做的?死脑筋!我说的重点是灵魂,你却不问,执着的总是纠结于时间?”哈历波(玉真子)急躁的连连反问之后,有些泄气般的叹气出声,“哎,这样吧,你如果非要让我换算成时间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这三年后将要羽化的时间,也许是你们那里的一瞬,也许,也许是三、五百年之后,或也许更久。”

“我懂了!”

“我赐袄!我看未必,怎么突然的就明白了?嗯?你真的懂了?”

“真懂了,因为这里就是你提到的三界之一,‘意识界’!”

“朽木亦可雕!死灰可复燃啊,答对了!‘意识界’可以穿透一切的无视一切的自如往来。那么,你看旁边那个愚蠢的浑噩家伙,不认识我的石风(陈到),他此时又作何解释呢?”

“因为这里只是我的‘意识界’!是我的醒觉感知,并不是他石风的感知觉醒地。哎……有没有一种叫法,叫做‘分界并存’呢?”

“你还真是天马行空的厉害啊,确实是你的‘意识界’,却是真实的我们!这都被你胡乱猜破了,您这思维路数我还是很佩服的!是的,贯衍散聚‘貌合神离’就是石风这状态,想要让石风能够认出我俩,就需要把同在‘物质界’混的石风和陈到的‘意识’互换!而非注重的身体皮囊,是意识互换。”

“你能帮石风也来到这里吗?来到这‘意识界’。”

“谁也帮不了他,除非他自己醒觉!”

思想能够产生智慧,那智慧是精神层面的,物理层面对于精神层面的东西是无可奈何也是无法解释的。总有许多人会教给你各种所谓的正确的做法与礼仪的,总会给你上课或分享出他的知识,似是在帮助你一样,那是引导着你在画地为牢。告知你正确教你正确,那是物理层面的,你该耻笑他!你如果赞同他并认真改正着自己的所谓错误,你就已被成功诱引指导了,你将永不会觉醒。

四十七.布殁云出

须平和哈历波(玉真子)相互的聊了许久,而周围原与玉真子一起围坐的几人,几乎都未换过地方,旁若无人的继续着自己的事情,仿佛须平和陈到不存在一般,对于他们的到来,一直的无视。

须平难免心怀好奇,歪头侧顷着身体向拱洞中望去,只见其中二人好像是在对弈,另三人却如老僧入定般,连眼皮都不曾抬过一下,须平猎奇般张口问道,“他们干嘛呢?”

“他们在用‘心眼’,观看电光石火的‘海市蜃楼’。”

“嗯?心眼?你丫好好说话,什么是电光石火的海市蜃楼,看小电影儿呢吧?你们都是仙人吗?”

“仙个屁!我们只是意识自清的人而已。‘心眼’就是意识遨游!跟你做梦神游差不太多。还记得你跟我说的‘清混浊’吧?我到了这里之后才明白了。我在这里整理划分了也是同样的三界,以对应您提出的‘清混浊’。”哈历波(玉真子)有些疲惫的神态,眯眼低声说道,“刚才我们也说过了‘意识界’和‘物质界’这两个‘时界’,还有一个第三界,就是人类生存的、可触及到的、无始无终的、验证以上二界的‘混沄界’,这‘混沄界’就是我形容的‘海市蜃楼’。”

“哦?不大理解。”须平呲牙咧嘴的摇头,皱眉挤眼的自言自语般说道,“你是说‘清混浊’对应的是‘意识’、‘混沄’和‘物质’这仨世界?这仨世界也分好坏吗?嗨,其实,我对世界永远是悲观的。”

“你应该悲观。哈哈。是的!确切的说,应该是‘时界’。不分好坏却分三等。”哈历波(玉真子)长舒了一口气,认真的解释了起来,“三个时界。‘意识界’,是飞升状态,清明自主就可穿透一切的自如往来。‘物质界’,是堕落状态,腐朽破败的贪婪的,吞噬着供养着,腐朽破败。‘混沄界’,就是人的生存状态了,如云之积却又此消彼长。”

“哦?哦?意识和物质我似乎是有些明白了。速度简洁的帮我解释一下‘混沄界’吧。”

“机器人。”

“这就完了?”

“啊,完了。你不是要速度和简洁吗?”

“你是说,我们人类生存的状态其本身就是机器人吧,筋骨经络也类似都是些‘零件’?机械的每天运转着。这种智能机器人,还能自个儿传宗接代?没疯吧你,哈哈……生命延续后,再次机械的运转,无始无终的如云之积,此消彼长?”

“哈哈哈……是的!你可能不会接受这说法吧?这些个‘零件’并非是你想像的钢铁旋扣和线路板,而是更高级的,不易被自查到的筋骨经络!延续的也只是类似基因的玩意儿。”哈历波(玉真子)轻叹一声,手抚袍袖面部傲娇的继续说道,“哎,所以,当我们能够唤醒自己的时候,在清明的‘意识界’里看透了一切,就能够清晰的俯视着你们,像是看电影一样的,自观心眼,播放着‘混沄界’中的影像,看着你们徒劳的追逐着‘海市蜃楼’,机械勤勉的终日不倦。”

“我们人类都是机器人!?此时的‘海市蜃楼’也就是指我们人类生存的环境吧?‘混沄界’是虚妄的镜花水月,百般努力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的?哈哈……有点儿意思了啊,我还算勉强能够接受吧,因为我看到那些努力磨砺自己的机器人,就觉可叹可悲。”须平面带忧伤的神态,又带着怀疑的心态,低声啧啧,“咦?……我们要是机器人儿,那我们人类在为谁工作呢?这科技水平可真够高的呀。谁能制造出来还能自己传宗接代的机器人儿呢?不可想象。”

“所以,高级别意识思维的文明,才提倡‘道德与技术’。而并非是‘神与科学’啊!咱们那个时代,不是也有相同的技术了吗?叫做‘复制’!只是人类还未达到这种更高的技术,能让被复制者自己自主的复制出自己而已,只能简单的传承基因,能明白吗?你不能理解这更高级别的技术,就不要急于反驳这‘复制技术’吧!未达到道德与技术层面,便不能掌握那更高技术。”

“等等!你是在鄙夷神和科学吗?”

“是的。”

“无知狂妄!给个解释,简单的解释就可以。”

“好,我简单说一下。首先造神,规范人类的思想和行动,神,渐渐失效之后就以所谓的科学来解释一切,使科学与神暂时对立,缓慢驳斥印证又相辅相成的再次一同规范起人类来,让其人类徘徊犹豫于二者之间,信与不信之间,终其一生恐惧其中,使人类自相矛盾着,用各自的信仰视角相互掣肘着,使人类不得团结,使之不能在思想和行动上有任何异动,科学是另一种造神。”

“哦,我好像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科学和神都是在做一样事情,就是引导认同,这两样事物,神与科学,他俩并不在意真假,只是着重于多寡,是认同的多寡。信神或信科学,你随便。那么,这二者我要是都不选呢,二者对立之后的第三方出现了吗?”

“外星文明。这事物是神与科学的结合产物。能够合理完美的解释一切神秘,当神和科学都无法给出解释答案的时候,用外星文明就可以很合理的解释了。”

“哦?三方都是给人类制订规范啊,那么您是信他们哪一方的呢?”

“我都不信。我信灵魂,那玩意儿才是一切之主。”

“我却是都要相信的吧?因为我很渺小无知,我更倾向于外星文明。因为,我接触过一个来自‘永前文明’的瘦小枯干的不干不净的小老头儿。”

“神,在你需要神的帮助的时候,神在哪里?还不是每每靠你自己展示出恶魔的一面,才拯救了你自己。科学,是认知的暂时结果,是不断的犯错质疑纠正再犯错的过程。你见过的那个小老头儿来自更高文明?也只是你梦中将他召唤出来的罢了,或者是你在与自己对话。一切的一切,你是皆能自主的,那个能让你自主的是你的灵魂。”

“我们人类被玩弄其中?”

“灵魂不觉醒当然被玩弄。无思维机械的每日匆忙。你的灵魂一旦觉醒,你自己就是科学,是文明,是你自己的神。”

“嗯?那为什么灵魂不易被唤醒?”

“他要是醒来会很可怕的,他能摧毁一切。但是你暂时不要担心,灵魂的觉醒之路艰辛且漫长,他要突破种种关卡阻碍,最后,要面对最难的三关,信仰,恐惧,利益。”

“做不到,做不到,那还是别费劲唤醒他灵魂了。”

“所以,人类无思维的机械的匆忙的向内追逐,因为,那更容易看到向好的一面,因为很容易。而对于身体以外的事物,虚幻无方向感的事物便选择熟视无睹。”

“嗯?嗯。六合之内论而不议,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好像是这样的。只是感觉有些难以理解和想象,不可思议罢了。照这思路想下去,我们人类确是无思维的机械的。就因为唤醒灵魂实在是太难了,需要舍去的也忒多了点儿。”须平沉思良久,点头又摇头的自我思考了许久,话语间既有肯定又含质疑的说道,“‘机器人’嘛,机械的重复着工作,意识虽有些许的觉醒,充其量也只是会问个‘为什么’而已,一昧的填饱装扮着自己的皮囊,使其更加的舒适华丽,极度的重视物质生活,鄙视着精神层面,当然,他们也许早已失去或并不具备精神了。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生,其实只是机械的、重复的帮助‘灵魂’在修炼中,人类只是灵魂依附的一个载体而已,貌似鲜活的存在着,其实只是为了那个‘灵魂’,你们叫做‘魂魄之精’的玩意儿,体验一下自己的意识快乐?它自身不断的在验证中续足能量?又再次另附它物复活,复活为花鸟鱼虫走兽万物……这不就是轮回转世吗?是那个‘灵魂’的转世。这不关人类其本身什么事情啊,哈哈……人类充其量只是其中的一个载体附庸而已,那世人都彰显、争抢、追逐什么呢?镜花水月吗?一切皆虚幻才是正确的吧?现实版的机器人?哼!”

“嗯!‘魂魄之精’依附在一切之中,使其具有生命!这不是一般的‘技术’能够理解的,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确实是徒劳无功的,人类拥有的只是虚妄幻境!只是不愿承认罢了。灵魂是一切之主。”哈历波(玉真子)突然停顿,而后摇头哂笑之后继续说道,“你还别自不量力的想要将这虚幻变为现实,不要去试图去惊醒‘灵魂’那玩意儿,它一旦想要舍去你,那么,你所做的一切也将灰飞烟灭,戛然而止,夺其意识使肉体立时瘫软无神,所以最好不要将它吵醒惹怒,灵魂那玩意儿很难被唤醒也很无情!”他又停顿了一会儿,仿似是有些犹豫,闭目片刻张口说道,“什么才是现实呢?很难琢磨却转瞬即逝,是吧?上一秒也不是现实本身了。人人都追求的现实,他们理解的现实也许就是要永久的活着,长生才最现实,是不是?所以人们才爱护身体填饱肚子,营养运动的相搭配着供养着自身,供养着一个躯壳,那样就可得长生?可得现实了吗?”哈历波(玉真子)负手踱步,望着那浑圆巨大的石球说道,“哈,那我们就拿‘长生’来说明一下吧。比如水母,可以说它是最有可能长生不老的生物了吧,水母可以无限的复制自己的细胞,甚至还可以‘返老还童’,可它们去腐生新之后的生命太脆弱了,周遭环境、水温、饮食、菌群一旦产生了,那怕是极其微小的变化,其自身也不能再适应周遭环境了,反而,过快的复制更新后的自身,免疫力极其的低下,马上就会因不能适应而快速的死去,物极必反喽,这就叫极力改变现实后的现实吧?这种复制技术是落后的。你想,我们人类的被复制技术,居然还能调整自身,以适应新的环境,这新‘技术’是不是很可怕?比那水母的复制技术不知要高明多少呢,这同样也叫现实!是谁帮人类达到的?是基因记忆?或是人类自己更正适应吗?我死过后才知道明白了,如果你还活着,在那‘混沄界’中,疑惑挣扎的活着之时,先去调整好自身的‘品质道德’吧,再争相来到这‘意识界’,重新认识一下人生的真实意义,促进鼓励并肯定自有的不可思议的幻想,认识到‘镜花水月’才是真的现实!万物皆有魂魄,一切也皆是载体!其实,这‘混沄界’是承上启下般存在的,似在‘意识界’,又似在‘物质界’之间穿插交叠。人类个体本身若是追求‘意识界’便会飞升高智慧。追求‘物质界’就会堕落入昏昧,如低等生物。”

“哦,你们打开了‘心眼’却在旁观?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关联,为什么要那么冷血,只在一边观看?能帮助他们认知觉醒,不再浑噩,走向更高技术文明,不是更好吗?上前去告诉他们,提醒干预一下啊,为什么任其飞升与堕落?啊!?”

“您息怒!冷静!须平呀须平,你有所不知,在那‘混沄界’中生存的人们,我们与他们是交流不来的,虽然同身处在‘混沄界’,他们却不相信除了物质还有什么值得是毕生追求的,他们执拗的听不进、听不懂我们的表述,你要让他们自己相信原本就是精神‘无我’的,他们会嘲笑你是精神有问题的病人,他们麻木的也是不愿去相信那虚无。所以,我们本身具有的智慧,在‘意识界’中感悟的精神之道,也并不能直接赐予他们使其接受,因为交流不得啊,虽同在‘混沄界’中生存,但你能和骡马直接交流吗?呵呵,他们只相信自己是在真实的存在着,很物欲的自我的自我自私着!况且,他们自种的因果,谁也替代不了啊。对于他们而言,聊谈虚幻是不现实的,思想飞升是不切实际的,还会在内心鄙夷的咒骂,‘这人’有些神经的癫狂,快躲远些吧,谁会有时间听取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呢?他们一定是要去炫耀物欲创造自我价值的,他们认为那才是自我存在的意义,哈哈……正如你俯身观看蚂蚁因供养躯壳而去匆忙,他们也会为了异性和食物和领地去战斗,蚁群在战斗时,你,会去帮助哪一方呢?要是那些小小的蚂蚁自身具有攻击性,能够伤害到你呢?喷出毒液感染你或啃食你使你感到身痒疼痛,你会一走了之还是会一脚跺下,管他什么双方,一同毁灭了完事?或是在不能影响、伤害到你的前提下,冷眼旁观着它们的‘表演’,就让它们顺其自然?”

“这……还真难住我了。我养只狗还会去调教它呢,我会在我理解认为它还能理解交流的范围内去干预一下的,我就是它的主人是它仰慕的神。确实是有俯视着我们的更高文明?‘举头三尺有神明’原来可以这么理解,你会怎么选择呢?”

“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你是相信外星文明的,所以才有这样的疑问。嗯,其实是我们的道德不允许我们干预其他,看透不说破,说也没人听啊。你看那五人在干什么?”

“哦哦,他们只是在,旁观!道德技术的信仰者一旦动心动手的去干预,就违背你们的道德了?”

“其实与道德并无关碍,只是有些事情做着做着就触及道德了,还是不要深究干预的好,旁观自省也不错,也能观其妙自醒觉。”

“不深究,不研究,哪里有科技的进步?怎么会弄明白那个‘灵魂’究竟是什么?我究竟又是谁?躲避旁观就是道德的?这方式未免也太消极了吧。”

“科技进步?哈哈,先啰嗦一句,我们小时候长辈老师们就跟我们说‘未来科技发达了,就有机器人来为我们工作了,我们人类会很省事的。’但是,后来发现我们依然还在工作着,其实我们就是那机器人喽,而非人类啊。一个机器人哪会有灵魂那玩意儿呢?你终究还是个等问指令去执行的机器人,又何必问?”哈历波(玉真子)大笑,高扬着头颅大笑,“哈哈……就接着我们刚才的话题来说吧,我们深究一下。假设,只是假设啊,我们人类是可以自己复制自己的,那么,我们利用的‘技术’方式是什么呢?”

“性。”

“没错!但是深究下去,你可能会崩溃的。”

“呵呵,怎么可能?我体验过饿极了进食,痒极了抓挠,渴极了饮水……这诸多舒畅快活的感觉,再没有比性的感受体验,更美妙的了。”

“那么好,我就引领你去深究一下性,如何?在你现在的认知度而言,性,也许是愉悦的、快乐的、缓解释放压力的,满含着美妙体验的,是吧?它既能能表达情感,又能繁衍后代(更新),还可以证明些权利和地位的去分配阶层,又可以缓解群体内的激烈矛盾和冲突,对吧?多美好!压力的释放点,是吧。那就让我来形容一下这释放、发泄方式的多种多样吧。事先声明啊,这其中包括许多种方式,甚至有些匪夷所思,但都是基于性本能的发泄,得到自身的性满足,以释放出来的。你听,我来陈述的事实,你听着,有自己来的**吧,你恐怕就没少自我安慰自己,是吧?啊哈哈……有露阴癖、异装癖、恋物癖、还有窥淫解、男女间、男男间、女女间、长幼间……有**的,有各种替代的,有人借物释放的、恋母的、恋童的、恋足……恋的各种各样,有施虐的,受虐的,虐的体无完肤,……还有摩擦的、窒息的,易性的,人与兽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形容了,我明白了!”

“画面映射的恶心恐怖吗?还想要去深究突破吗?”

“我只好奇的想知道,**具能替代性行为吗?”

“没有情感上的喜悦,只有身体上的愉悦,你觉得能替代吗?”

“我觉得……诶,算了,又想起你形容的那些恐怖恶心的性行为了,想想都可怕,看来深入研究事物,是会崩溃的。道德就‘值域’于此吗?”

“这要取决于‘你’的认知范围,无关其他人。”

“所有的一切事物,深究下去都会很可怕吧?”

“是的。”

“那么我们将不再去探索未知了吗?要停滞不前?”

“不是。”

“别卖关子,速度说明。”

“水能救人也能淹死人,看是谁在利用水了,善加利用就不会招致灾祸了。其实,就和你以前对于武术的见解一样,先观察其人,道德品质如何,之后再传授武学精要,武德为第一要准!所以我们强调先‘道德’后‘技术’。”

“你这概括的也太大了一些吧?谁都具有识人之能吗?做一个传道者,一个授业恩师也忒难了吧,门槛儿那么高,谁还愿意去做导师呢?”

“是这样的。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导师的,知识和道德的传播者,类似是医治世间病痛的医者,导师这职业是要留给那些追求道德,无欲无求的人的工作。传承的首要是品德而后才是技艺。有许多人在师门之中技艺出众却被老师呵斥鄙夷,并不传衣钵于他,就是这个道理,因为他虽技艺出类拔萃却全无德行,衣钵怎么会传给他呢?”

“嘿,那你自己还犯错误?间接的传授给吕布,这个德行反复的粗鄙小人,那么强悍难敌的武艺,他的品质并不过关啊。”

“你也知道是间接。所以,这个事情嘛,我可不背锅啊。吕布是我徒孙,差着辈分呢。我的两个爱徒品质可都是良善优秀的,李彦和童渊,你在历史上听说过读看到过吗?他二人能做到,不慕虚名浮利,混迹于民和光同尘,在与民同化之中独得清静,已经很了不起了,甚至都比你家诸葛丞相,不知要强到多少倍去,诸葛亮先前‘甘老林泉晓世人’和之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独’都是很不错的广告宣传标语。能明白吗?只是他童、李二人在又收徒的时候,难免依凭‘准徒弟’的先天资质,私心作祟,不愿放弃‘好苗子’,在道德考核上疏漏了许多。吕布品行不端这事儿并不怪我啊。”

“呵呵……瞧这托大的,还敢妄评诸葛亮,你还挺狂,是吧?”

“只想一带而过,只是说说而已嘛,你又认真的犯什么劲?演义中的诸葛亮‘多智而近妖’,许多儒生的高贵品格集于一身,儒生本就是追名逐利的,极少也不会勇于变通的,易于操控管理的才对,而诸葛亮被刻画的倒像是个妖道了,甚至集百家所长有通天彻地之能啊,我简单阐述下疑惑,抱怨一下嘛,咱别杠了。其实,对于我那俩徒弟,我是有些失望的,我明白的教过童、李二人,务必要内隐养德,功在自然无为,择徒要先观品质。但二人却还未完全抛开世俗,绕着弯子的‘以徒代师’,想要大鸣于天下,这点儿小心思和卑微的私心,我作为他们的师父,还是了解的。身为他们的师父,就这一点来说,我也并非是一个好的老师啊。”

“不要过于谦虚,你已经很不错了,玉真子大师!您不是就置身事外了吗?我就没有您那慧根与慧命!你我既然是朋友,我就走走过场的夸赞一下你呗,本人粗鄙的认为,你是个好的老师!”

“无知小辈!你懂什么?我也并没有置身事外嘿。哈哈……你夸的我内心还挺舒坦。……须平,我个人认为,最起码的操守道德都教不会,就不是好的老师!这个李彦啊,肯定是窃喜吕布的先天神力,同是一拳挥出自然是力大者优,一定是侧重武学深教,并未让吕布学习良善的道德常识,先后顺序他已经搞错了,吕布要是先学习道德方面的知识就好了,这样,他才具有好的品质。没有好的道德品质,他就不会敬畏师长,不会顺敬父母般的心系苍生,两样‘敬’都没有,这个吕布就废了!空有一身傲世武艺,却是祸乱众生的更**苗。后世的晚辈们,越是拥有极高的学识,越是犯下了难以弥补的滔天罪恶,这类事例还少吗?对不住,扯远了……李彦李宜服教授徒弟失败的事例,究其根本原因,是本末倒置了啊。”

“收徒吕布啊,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并不失败,勇猛第一的吕布是神枪门中弟子,他给你们神枪门扬名天下做出了极其突出的贡献啊。不过,你说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德为基础,要明白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老子》上下两篇,德篇就在前,道篇在后啊,先要有德行再去探大道。嗯嗯,嗯……大波儿,不跟你丫闲扯了,我有些累,我问你啊,我怎么才能回去?”

“‘布殁云出,良死到随’,这是宿命啊。”

“我问你,我怎么回去,跟我瞎扯什么谶语宿命?”

“你暂时回不去了,只是暂时。还是那个‘时间’在作祟,梦中无时间。你想一下,一人‘静坐’一小时,一人在‘动车’上一小时,同样都是‘一小时’,眼前景物会有什么区别?你现在就在那‘动车’之上!您还是先享受这里的‘一小时’吧。也许你要等到晋朝司马氏统一才能回去呢,也说不准,这里的时间因为太过快速,所以可是感觉静止的哟。就和你身处快速运动的地球之上依然无感一样。哈哈……你现下,是在家乡为兄守丧期间,历史上需要届满七年。在这期间,等待吕布命丧白门楼,颜良被关羽刺杀马下,你和陈到就都要出仕豫州刘备处,缔结契约了。虽然刘备‘仁德似伪’,但你还是要走这历史过场的。”

“您不是说没有时间吗?为什么总是用时间来说事儿呢?我是须平啊,不是什么常山赵子龙,我哪里有武艺傍身?你是让我生存在这乱世里作死吗?”

“只是概念的说法,不用时间做比,你我如何理解交流?怂!瞧把你丫吓的,‘神枪门’祖师玉真子在此,你这顽劣的胆小鬼,还不速速上前拜师?”

“我要在这里跟你学习枪法?”

“不仅仅是枪法,你仔细看看他们是谁?”

在哈历波(玉真子)手指的指引下,须平快步向拱形山洞轻步靠近,虽然那五人依然没有挪动身躯,但是须平已经呆立的闭紧双唇,睁大了眼睛,这几人的面庞,对于须平来说,是熟悉的,迟江、封侃、仲倪、张临涛、方兴艾!

须平惊讶过后长舒了一口气,忽然噗嗤的笑出了声音,“怎么是这几块儿料!?”

玉真子(哈历波)也在呵呵轻笑,点头频频,仿佛很认真的回答说道,“他们,你是不认识的!他们也不会认得你。你认识的只是他们的一身臭皮囊或说是熟悉面庞而已。给你先指点介绍一下,蒲元、许劭、王越、张仲景、司马徽。”

“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怎么就你特殊?只有你能认出我来,而他们却不能认出我?”

“我死过!”

“等等,等等……我有些乱,你让我捋一下啊。是不是这样的,我能想像出的面庞也只有这么多了,很有局限性,是不是?他们怎么都在这里?因为,我能想像勾勒出的面孔,也只有这熟悉的几人而已,我本就是缺乏想象力的,哈哈哈哈……面庞一样却是别人,这只是我本身生存的环境造成的,我做梦,不会梦到其他陌生的面孔!即使梦到了陌生面孔也不会清晰的展现,只是我身边熟悉的人,才能出现在我的梦里。好了,大波儿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了,我这是在做梦!我是因为太想你了,才会和你在我梦中交流顺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快告诉我,要怎么梦醒?”

哈历波(玉真子)并未答话,他缓步走向其余五人,双手交抱成拳,面带诚恳兼庄重,缓慢的屈膝稽首说道,“烦请诸位略施所长,点渡我这往昔好友。”

众人急急顿首回礼,连忙同喝应允并唱喏宽慰道,“玉真不必如此,我等尽力便是。”

须平在旁边看到,哈历波(玉真子)居然向五人屈膝跪下了,也是吃惊不小,稽首跪拜可是当时后汉最高最隆重的礼节,难道真是我自己执迷不悟?以至于让哈历波如此的恳求众人帮忙吗?我分明就是在清醒的做着梦,我自己很清楚,大波儿这又是何必呢?看到这‘老家伙’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真是很好也令人欣慰羡慕。想当初,我还在为他的死亡伤心不已,人家都在这里开山建派了…………

正在须平内心胡乱思想的时候,只见身着褐衣的长者许劭(封侃)走向前来,仔细的盯着须平的面庞审视了一小会儿,须平正要和这个长着封侃面庞的许劭,打个招呼的时候,褐衣长者却首先言语道,“久经历世往复,依旧尚武**,披肝沥胆,终不失儒将本真,盈虚续命,不可生傲笑志满狂心。”

须平听完封侃(许劭)的解释,心下直觉好笑,这许劭(封侃)话总是说到一半吗?半遮半掩的时不时露出些真实,是想让我再次好奇的发问吧,装神弄鬼的做莫测高深状。我就偏偏不问他,不能上了他的道儿,我先逗一逗他吧。须平随即匆匆抱拳一礼邪笑的说道,“许子将!我知道你平生专好评价他人,时人称作‘月旦评’,你与你兄许虔,号称是汝南的两条龙。你也曾评价曹操,‘治世能臣,乱世奸雄’是吧?哈……你是想说我,不可生志得意满之心,狂笑出声吗?否则就会下世。是吧?哎呀,这事情,我自己也知道啊,而你,就是你!即将魂归九泉,还要在这里吓唬我吗?”

封侃(许劭)慌忙的掩面后退,轻扯着哈历波(玉真子)的衣袖说道,“这个后生晚辈真是你的好友?他怎知我将不久于世?他又如何得知这许多事情?”

哈历波(玉真子)这时候以手拍额才忽然的明白了,禁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全身震颤带动衣裳起舞须发皆动,“倒是我疏忽了,我这位朋友啊,其实对你们诸位的生卒年月,都是有些了解的,甚至是了如指掌呢。许子将,这事怪我了,他真是知道你已时日无多,马上就要飞升羽化的。哈哈……怪我了,怪我了,是我忘记了‘未来人’已到场,我还天真的恳请诸位要帮我点醒渡化于他呢,真是病急乱投医 。糊涂喽,糊涂喽。来吧,须平,你就上前来和大家打个招呼,给诸位讲上一课吧。”

须平眼望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忽然很有些想写小说的冲动。……哈……就写一部先知先觉的无限智慧的‘事后诸葛’类的穿越小说吧。

一定,不可写向未来穿越的,太难了!徒增笑柄而已,因为自己并没有或者是根本就缺乏想象力。写未来,就算了吧。

一定,要写往回穿越的,以往成名的历史人物,其生平、作品和作为,随便拿来借用,安插在主角身上就完事,都是些功成名就的伟业和贵重人格与绝世佳品,谁敢质疑?谁又敢嘲笑?哈哈……反正自己(作者)也已经知道了历史事件的结果,只是后世普遍认可的结果,胡编乱造出的任何冲突事件,也总是主角胜出。胡说八道的无限的放大‘主角’光环呗,让其睿智的指点江山,无所畏惧的胸有成竹的拥有一切优秀的品质。

反正,‘主角’本身也已知道所有的‘历史结果’,凶险万分也绝必会平安无事的。还真是有真实的历史啊,哈哈……‘历史老师’教出的学生还真是多得很呐。

身为‘名作家’的写手们,嗯,称写手最合适。只是架构好‘骨骼’,胡言乱语的涂抹,什么文鸯大战霍元甲,诸葛亮智激姚广孝,花蕊夫人和貂蝉是闺蜜……堆砌极多的字数和废话,再添些‘血肉’就算完成了‘淡水’巨著,横陈千万亿字也味同嚼蜡,真是简单的啰嗦。如此的‘恢弘巨著’,是绝不会二次观看的吧?因为,唧唧歪歪罗里吧嗦的真能淡出鸟来!

须平也只是一闪念。他缓步的朝众人站立之处走去。

四十八.枪神与剑痴

身处这里,再次见到这些熟悉面庞,须平也少了许多局促拘谨,目光一一的从众人身上扫过,在望向纶巾束发的方兴艾(司马徽)的时候,须平只感觉,现在的他比那时在学校内留着中分发型的他,面庞庄重了许多,也沉稳许多。躬身抱拳之后,须平首先和司马徽(方兴艾)聊了起来,“水镜先生,好啊!常常称呼把你叫做‘水镜’的庞德公,今天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司马徽颔首回礼自然大方,仿似不是很热情的说道,“好,好。庞德公并未到此。庞公携从子庞统,渡沔水游历山川去了。”

礼节性的客套话语,简略的回答所问,直让须平有些不很适应,如果要都是这样,一直的你问我答,冷冰冰的你言我语,也很没有意思。现在的须平只想迅速离开梦境,回去现实的生存环境当中去,回去那‘混沄界’!

他心内很是纠结的皱着眉暗想,‘这些人都为现下的世之奇才,一个个自负的很,对于一般的礼俗说教是毫不为意的,还是直接的点破他们的身份生平,暂时先震慑一下他们高傲的内心,也许还能有些作用。能帮我的,就会给我出个主意了,让我醒觉回去自己的世界,要是都不愿意帮忙或不知怎么才能帮上忙,也就算了吧。咳,管他呐。我再自己想办法逃离自己筑下的这梦境呗,这里的一切,究竟是谁进入到了谁的意识梦境之中呢?嘿……我为什么要逃离呀?这里其实也不错啊,我在这里的身份是赵云赵子龙……嗯?我到底是不是赵子龙?……’

须平胡乱的想到此处,暗嘲了一下自己,轻缓的转动身体,一个个的面着对众人,简洁的扬声说道,“嗯,司马德操(方兴艾),你今后‘好好先生’的行事作风,会影响引导着后世许多人探讨的,向你求教过的诸葛亮,今后会在刘备汉庭官至丞相,希望你在他面前推荐我赵云的能力,让丞相大人多多的照顾与我啊。哎……那个相面的!许劭(封侃),我就不再过多品评你了啊,你也就活这几年了,蚕宝宝似的肉虫子即将羽化成蛾,预祝飞升愉快吧。这位,张机张仲景(张临涛),‘饺子’和‘坐堂医’都与你有些渊源呢,你被后世称为‘医圣’,不知你的《伤寒杂病论》完成了没有?现在还在长沙担任太守吗?这里诸位,仿佛一脉相承的,就是你的姓氏和医术了,我与你的后辈子孙也颇有些缘分,你的后辈也是医者。蒲元(迟江),你被称为‘神匠’,后来诸葛亮军中多配有,以你锻造方法打造的‘蒲元神刀’,看到你现在正和我师祖在一起,不知道我师祖的三样宝枪,‘赤月方天矛’、‘紫焰涯角枪’和‘黑抚三尖两刃刀’,是否也是经你手打造而成的?……王越(仲倪)王游侠,现在应该正是你四处游历之时吧,你怎么游历到这里来了呢?你做过朝廷的虎贲将军,并且剑术高明,还教过帝王用剑。正巧了,我师祖的枪法也很精湛,不知你是不是来这里向他讨教的?你的徒弟史阿,后来曾教习曹操的儿子曹丕剑术,与你一样,史阿也可称之为‘帝师’喽,西凉的马超剑术也很高明,还有‘出手法’和‘西凉掌法’传世,不知指点马超剑术的,是否也是你?……”

滔滔不绝了一阵子的须平,安静的站立在原地,面带浅浅的微笑等待着。其实内心也是惴惴不安的。他并不能确定,只是笼统简短的介绍了一下众人,会不会带来自己想要的反响和结果,心下也在忐忑的嘀咕着,有没有哪里说错……?

首先上前一步的是张仲景(张临涛),面对着须平行了一个拱手礼,瓮声瓮气的眯眼平静着说道,“请问阁下,仲景也会官至太守?我现而今并未履职太守之位啊。其实,仲景生平也不好做官,只愿求于金石药典之中救济万民。我现在,正辨证求索于方剂汤液类,深思考校以求验方呢。”他轻扬脸庞正视着须平,自语般接连发问道,“伤寒论?嗯,嗯?我会撰写《伤寒杂病论》吗?你与我的后辈子孙怎会相识?”

须平略一沉思,暗想这张仲景(张临涛),虽然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是已经起了波澜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急于的叙述搭话,还有多点疑问提出了,随即开口微笑,诚恳的微笑着说道,“虽然都姓张,是不是一脉相承,我也不知道,但你们的面庞相似度却极高,基因确实也是强大。呃……我也只是猜测,我的那位朋友,就是你的后辈子孙。对于你的生平,我也记不得那么仔细,总之,你今后会在长沙做太守,我们后来称之为‘市长’,可是个大官儿啊,但你生平却真是不爱做官,专爱给百姓看病,每逢初一和十五这两天,你就端坐在大堂之上给百姓们看病,后世的坐堂医生,就是根据你这事件而来的称谓,你看到百姓冬天被冻伤了耳朵,就做出了许多的‘娇耳’汤,在冬至那一天,施舍出去给贫困百姓,吃下你配制的‘娇耳’汤,百姓们就不会再寒冷受冻了,后来演变为‘饺子’这食物。”他轻咽了一口唾液,吐舌抿了下嘴唇,骚挠着面颊说道,“你看到疫病流行严重,便潜心精研医术,后来就整理撰写出了《伤寒杂病论》。那辨证论治的原则,热病即是伤寒引起,‘望、闻、问、切’也是你延续‘扁鹊’秦越人的理论成果总结而成,后一直被沿用了千年呢,你就是当世的扁鹊神医啊,你被后世尊称为‘医圣’……”

“建安三神医,谁人不知?何用你来提点夸赞。”一边的王越(仲倪)带着不屑的神情打断了须平,嘶哑着声音说道,“哼!董奉、张机和华佗,都是当世神医,道听途说些旧闻,也不足为奇。”

须平一转头,就看到了面带不悦神情的王越(仲倪)。

“当事人就在这里,你不妨问问他嘛,《口齿论》、《五藏论》,不知张神医写出了没有?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那《伤寒杂病论》。仲景‘医圣’自己认为,伤寒是一切热病的总称,而提出‘六经论伤寒’的理论。”须平直视着王越(仲倪),嘴角牵动微笑了一下,不急不缓的吐字清晰,“我与张神医刚才对话,已知他虽承袭家门,被举孝廉,却还未上任长沙太守,也并未撰写出《伤寒杂病论》,我所说的也算是旧闻吗?是还未发生的事情!你现在可曾听说过此些传闻吗!?你王越(仲倪)的生平,我也有些耳闻记忆,不得不说你很厉害,你以剑术称雄帝都,称雄啊,厉害!曾教过‘汉灵帝’学习剑法,官至虎贲将军。之后便游侠江湖行踪隐秘,你的徒孙曹丕,以魏代汉,史称魏文帝……”

“曹丕篡汉称帝!?这曹丕是那个曹孟德的次子吧?忤逆畜生丧天良啊!看来要早做决断,不能让曹氏一脉留于世上。”王越(仲倪)忽然的打断了须平的叙述,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会儿,正色转向众人,大声言道,“刚才这位兄弟,聊说起史阿,我就先来解释说明一下吧。史阿此人,剑术高超,其剑法要义‘斩臂断膝,诡秘阴狠’,贯取他人四肢手足,而中路攻刺剑术则优柔僵硬,却是他的不足之处。他是随我一起有过游历,但我二人只是切磋技艺,相互研习对方的剑术精要,并非是师徒关系,所以,曹丕也非我门弟子。我生平只收了一个徒弟,便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西凉马腾之子,马超马孟起。我在他孩提之时,便传授剑法与他,现已分别多年,屈指算来,超儿,当已至‘弱冠’之年了。”

须平听着王越(仲倪)的描述,脑中飞快的想着,也许是自己弄错了,原来这王越和史阿并不是师徒关系,马超才是王越的衣钵传人。看来这王越(仲倪)还是个历史上的关键人物啊,《三国演义》中描述,是马腾被杀后,马超替父报仇,才起兵攻取长安的,原来也只是罗贯中先生给马超起兵,找了个漂亮合理的理由罢了。而正史记载,是马腾还在京师为官之时,西凉马超与韩遂就已经起兵反叛了,所以马腾是因马超先起兵,才被曹操处置杀死的。马超不念父亲、兄弟还在朝中为官为质,不顾及他们的生死,就兴兵讨伐曹操,其品性可见一斑,也能强解释为,于国除贼何惜小家吧?呵……等等,难不成,在这期间,就是这个王越(仲倪),以师父的身份从旁威逼怂恿所致?

想到这里,须平好意的上前劝阻,按手向下扬声对王越(仲倪)说道,“不用急于决断曹氏吧?现在四方扰攘,世道混乱不堪,曹操这个人却很关心民生疾苦,也是有些气度谋略的。你不必急于纠正,立时分辨善恶。历史朝代更迭有信,不是人为所能干预或左右的。‘千古一帝’的始皇帝嬴政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大汉所取代,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汉可代秦,乃是天命延绵,而篡汉另立,便万不可饶恕!”王越(仲倪)青筋目赤的望着须平,急急的低声吼叫着说道,“我自当先行杀之,断了这祸患根苗!以我的剑术修为,倘若暗中伺伏,则一击必中!古有要离杀庆忌,专诸刺王僚,今日我便要仿效古人,断了他曹氏一脉。”

望着一意孤行的王越(仲倪),须平为自己不小心,说破了历史的进程而后悔,赶忙为自己因急于表现,闯下的祸端做起了补救的措施,“刺客行事不足取。杀了一个曹操,还有另一个李操,张操,王操……千万个‘操’如雨后春笋,你杀的过来吗?嗯!?没了曹操,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称孤道寡的诸侯呢。哼!再说了,曹操其人,勇武有谋,他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而且疑心很重,并不是很好对付的。他今后,会扣留些疑心之人的至爱亲朋,留在自己身边,便于掌控,相互掣肘,以为人质。”

“那就起兵击之!人质,我自暗中去救回!”王越(仲倪)抑扬顿挫简单粗暴的说到。

“你是说,让马超在明处起兵,你暗中去行刺和搭救人质?哈哈……很负责的告诉你,明、暗都会失败的!历史也许是唯一的真实,但那真实其中或许是存在些质疑的,但我知道最后的结果啊。结果,这时候就是真实!马超若是起兵,马腾必亡!唉,果然,能害你的都是身边人呐,劝你不要冲动害人了。”须平先是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压低了声音缓和着语气说道,“而未来却并不是唯一的,你还有许多的方法去顺应挽救,因为未来还是属于无结果的状态。再劝你,不要私自行动,妄图去改变历史了。况且,即使是你知道的过去,也未必就是真实的呢。”他忽然有些急躁了起来,慌忙的手舞足蹈手指乱点,强压住自己的内心,表情严肃语重心长的说道,“曹操这人总的来说,还算不错的,也很有威信,能震慑四方,有他在,百姓也能够少受些战争之苦。咱就饶了他吧,你们也无私怨,不妨顺其自然一些吧。”

王越(仲倪)并未被说服,反而是冷笑不断的疑问叠出,“哈哈……,曹操为人还不错,你怎尽知!?过去的如何不是真实?尽竹而书白纸黑字的传承,难道还会有假!?”

“曹操可以化乱为治,稳定局面!”须平很肯定的解释了起来,尽量语速平缓的说道,“过去不真实,就看你信哪个了。我打个比方说吧,‘商纣王’,你们这时竹书墨写的历史传承,应有他的两个版本在流传吧,不知你都读过没有,一个是‘商朝’的版本,一个是‘周朝’的版本。”须平有些急躁的想速度解释说明,但语速依然平缓,轻嘬了一下嘴唇说道,“先看看‘商朝’版本的描述吧,‘帝辛名受,能文能武,经营东南,资辩捷疾,闻见甚敏,气力过人,手格猛兽,统一巩固了中原和东夷,互通有无建立了商业,所以遂称为商朝,百姓都拥戴他为王。可惜,朝中出了私心逆臣和奸细内应,仓促间又不能征调在外征战的军队,以至于把还未消化的东夷俘虏组织上阵,导致临阵反戈。他虽亡国却至死不改气节,即使自杀也不投降!足见气概!’另一个是‘周朝’的版本,‘总之一句话,‘商纣王’坏极了,万恶无道!’你若是信了‘周朝’的版本,历史就不真实了,也不客观!是不是?对于你的徒弟马超,我也给你一个版本吧,马超,本不姓马!”

“胡说八道!那他姓什么?”

“赵。”

“如何得知?”

“马超为‘伏波将军’马援的子孙,而马援本是‘马服君’赵奢的后人,赵奢后辈以‘马服’为姓,后改马姓,这马援就是赵奢的子孙,所以马超本姓赵!”

“哦,我道是什么因由?这也不足为奇,以前还有许多原自‘姬’和‘风’姓的,后来也都改姓了。昔日有个齐国,先是‘姜齐’后是‘田齐’。田齐的一支,司马穰苴祖上自陈国避难而来,也本姓妫再以国为姓氏姓陈,后改田姓,史却以官职相称为司马穰苴,他源姓什么,已无从稽考也不重要了。”王越(仲倪)环顾着四周,哈啊哈的自顾自的欢笑了起来,手掌外摊的扬声说道,“你这‘历史不真实’用词不准确,应该用‘历史存疑’才对嘛。不过,你这后生,驴马不对唇的清谈风格,执拗的不着边际,我却似曾相识。”

哈历波(玉真子)这时低声笑着,缓步走向两人中间,猛地插话进来说道,“你俩能这么欢愉的聊天谈论,相互敬辩,我很是欣慰。有些言语也只有我和我这徒孙儿能够听聊的明白。我劝你‘剑痴’(王越)还是听从我这‘徒孙儿’的劝告吧,莫去触碰干预那历史进程,好意努力的去阻止事件,有时恰恰是成就促成。我这徒孙儿啊,他虽话语不清,神智却是清明的很!”

“你这老小子,我说哪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原来是像极了你这‘一根筋’的言语方式,不知变通又玄乎飘渺的。‘枪神’(玉真子)弟子,怎也似许劭许子将般的替人相起了面来?”王越(仲倪)抚掌大笑,眼光中居然带有些嫉妒。

“你怎可小瞧相面之术?”许劭在一旁丢下一句质问。

…………………………

“原来你别号‘剑痴’啊。二位前辈,一个‘枪神’,一个‘剑痴’,不知道二位比试过武艺没有?”须平听到被调侃‘徒孙儿’,此时有意挑拨,他想看一看,这肥硕老朽的哈历波(玉真子)是怎样使枪的,满面笑容的向二人拱手说道,“晚辈愿观摩瞻仰!”

………………

“哈哈……这小兄弟愿意观看武艺互博,我却乐得试练兵刃,你还在未来到之前,他二人已斗了上百回合喽,尚在伯仲之间,还未分出胜负呢。”只见蒲元(迟江)乐呵呵的手持两件兵器,分发给‘剑痴’和‘枪神’,袍袖一挥,就碎步退到了须平的身边,朗声说道,“二位请吧,试一试我这新近锻造的‘龙胆’与‘青釭’趁不趁手!”

接过武器的二人,掂量在手的相视一笑,并未再次答话,分别舞动起各自手中的兵刃,‘枪神’与‘剑痴’就斗在了一处!

四十九.原来它是混蛋

须平并未想到,二人居然没有客套和礼节,直接就开打了起来,一边缠斗一边还发出大叫声音,‘嘿!’……‘好宝剑!’……‘呜!’,‘趁手,趁手。’……‘呀!’……

这时的须平,望着二人手中的兵器,才思索的过了一下脑子,‘龙胆’和‘青釭’?这不都是赵云的武器吗?‘青釭剑’不是在后来的长坂坡时,赵云斩杀了夏侯恩才得到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原来这两件兵器,‘龙胆亮银枪’和‘青釭剑’都是出自蒲元(迟江)之手啊。

场中的‘枪神’和‘剑痴’,虽然是难分难解的缠斗在一起,但须平看出俩人内心所喜悦的,却是挥舞着神兵利器的**。此时,剑光翻飞,枪舞银蛇,青白二光不断的在交叠碰撞着,‘青釭剑’青光乍出,剑气生风,如王越(仲倪)的臂展延伸,此时的王越神速如飞仿似化身为青光一般,人与剑早已合在一处了。玉真子(哈历波)手持银枪游走腾挪,点、刺、拨、撩……的众多技法,疾速的掺杂在一招发出,八面生风的使人猝不及防,速度极快的令人缭乱,枪尖奋疾翻飞如寒星闪耀,又仿佛是万箭齐发一般,压制着‘青光’滴水不漏,‘龙胆’枪身在震颤舞动之时,还带有仿似‘隆呼’的哀嚎之声。

此时擎枪在手的哈历波(玉真子),哪里像是一个身躯肥硕的老者?脚下如踏星赶月闪躲腾挪的灵活异常。二人此时都是游走生风,忽前忽后忽左还右,两件兵刃在空中毫无停滞,接连不断的激荡碰撞着,逐电追风般变幻莫测。……少时,只听一声沉闷,二人身形猝然分开,面对面的退身站立,场中默无声响。须臾,只听到王越(仲倪)失望的一声轻叹,修整了身形面容肃穆,拱手抱拳说道,“暮气沉沉却老当益壮!‘枪神’果然心中无枪,人枪早已合一,我甘拜下风,实真心折服。”

“‘剑痴’宅心仁厚,不必自谦,你虽手中擎持宝剑,内心也已没有了暴虐嗜杀之心,脱剑亦有剑,难得,难得。”哈历波(玉真子)平举枪身横立在胸前,手指相搭的前倾着身体,面露着温柔的慈笑,“你在劈砍之时强行收招,是被我利用了你的善念反攻啊,我明是胜之不武的。你我之间胜败,只在一瞬。快些让仲景替你敷抹肿胀,疗伤医治吧。”

王越(仲倪)环手回礼,手抚着脸颊红肿,也微微的笑了一下,屈身手背着青釭剑,踱步奔向了张仲景的立身之处。

须平等二人相互夸赞吹捧结束之后,悄声来到哈历波(玉真子)的身边,审视着‘龙胆枪’,邪笑的打趣着说道,“胜利了!恭喜恭喜,果然是一寸长一寸强啊,枪剑对决的很精彩。你这老胖子,在挥舞着长枪的时候,居然还那么的灵活婀娜,动感十足,火辣的身材性感妖娆的,还极具挑逗性呢,一副多情曼妙的样子,煞是诱人。你这让人家天天喊着运动减肥的人,情何以堪呐。”

“嗬!目无尊长,又开始拿我开心是吧。你是说,我这么大的运动量,都瘦不下来是不是?哈,老人家我又不是天天如此运动。你知道,甭管你嘴贱到何种程度,我是不会和你争辩的。哎……你这人就一点不好,记‘小仇儿’。你在这里,本身对外的身份就是我‘徒孙儿’嘛,还不许我亲昵的称呼你了?没必要挑唆我俩决斗吧?”哈历波(玉真子)摆手笑了笑,随手递过‘龙胆枪’交于须平的手中,“要不是‘剑痴’自感招式过于凌厉毒辣,不忍心继续的劈砍而下,善念收招迟疑之时,被我得了机会反击,我也未见得就能够胜出呢。喏……‘招子聋’你来爱抚一下您的爱枪吧。”

须平顺手接过‘龙胆亮银枪’,手抚着枪身,只感觉这枪有些忒沉重了,幽幽的轻叹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们都是天生的神力吗?不可思议。这枪得多少斤啊?拿着还真沉。我拿着都费劲,怎么能挥舞的起来呢。……唉?不对啊,‘龙胆亮银枪’和‘紫焰涯角枪’不应该是同一杆枪吗?只是叫法不同而已,这里怎么会有两杆枪?”

“你这羸弱的小身板儿啊,安逸舒适的生活,早已经掏空了你的身体喽,自己的枪都提不起来了,哈哈……”哈历波(玉真子)大笑着嘲讽,缓缓地向须平解释了起来,“既然都是赵云的武器,就与你是有些关系的,我先简述一下它们的来历吧。……谁说是同一杆枪的?是不同的两杆枪!这‘龙胆亮银枪’重约33斤,是蒲元(迟江)在昆仑山阳,得到的一块千年玄铁,他专在正午时分,在我那‘醒神潭’中淬火锻造而成的。而那‘紫焰涯角枪’约重27斤,是取自鄱阳湖底的一块传世镔铁,单在月圆之时,在呼和巴适格的‘困龙山’顶,蒲元用极速冷却法淬火打造而成。哦……忘了提示你,你也不必换算啊,我说的重量,都是你能理解的实际斤两,33斤和27斤。还有那把‘青釭剑’,重约3斤,原本是‘乌角先生’左慈左元放,送给爱徒司马懿的一块紫青陨铁。据传是左慈在峨眉山中修炼之时,一天深夜,天雷震劈,击碎了山中石壁,他得到了三卷《遁甲天书》(九丹金液经),这块紫青陨铁就压在书上镇住书页。司马懿得到陨铁锭后,便委托蒲元(迟江)打造一把宝剑,并说明,一定要在剑柄之上镌刻‘青釭’二字,喻意青虹贯日固志圆满。这三样兵器虽然都是赵云的兵器,现在却还都不属于赵子龙呢。我想今后,待你武艺精纯之时,这三样宝物自然会依次落到你手中的。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还不快向师祖来求教?”

须平斜眼瞥向哈历波(玉真子),不屑的咧嘴冷笑,“您抬眼观瞧嘿,我,仔细,我是须平!反正我是一定要醒来的,怎么会依次落到我的手里呢?我可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也并不想知道那么许多,不要再想当然的自作聪明了,你个‘老白痴’!”

哈历波(玉真子)轻抖袍袖,貌似很慈祥的瞥眼邪笑,“‘记小仇儿’你想法是好的,可你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呀。郑重警告你,在这里我可是能揍你的啊,我的身手还很矫健,所以,我并不老。请注意你的言辞,嘴再贱吃亏的可是自己,你要清楚。”

“您还不老呢?银霜压鬓头罩白雪……哎,确实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那好,反正我也喜欢探听秘密,好听故事,你就试着说个开头儿,看我感不感兴趣吧,白痴!”

“哈哈……去掉了老字也不好听啊,总喜欢开些贬低他人的玩笑,嘴贱,小心祸从口出啊,咳,随你便吧。那么,白痴祖师爷就先要揭穿你的家底喽。”哈历波(玉真子)认真整理着衣衫,深具神秘神情的说道,“其实,你与‘南越武王’赵佗,是同属一个宗族的,家传也并非武学,而是兵法!你的家族拥有完整的《太公》兵法竹简,被分别保存在你们宗族的六家族人之中。《太公》兵法也被称之为《六韬》,分别是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叛秦另立的赵佗一支,拥有‘文韬’内属的十二篇。你家一支,祖上传承的是‘龙韬’内属的十三篇。你自己在后来的蜀汉,还勤儿了吧唧的,专门献给刘备观看过呢。”

须平近身将‘龙胆亮银枪’枪递还给哈历波(玉真子),持续做作的冷笑着出声,“你拿着吧,这枪也太沉了!……呵呵……点破我身份宗族的传承,就能提起我的兴趣吗?没可能!再说了,我是不是赵云本尊都未可知呢,我又何必关心他人的家事。大波儿啊,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呀。我倒是对于你说的,左慈是司马懿的师父,是有一些兴趣的。不是都传说,司马懿是师从胡昭的吗?”他上前拍了拍哈历波(玉真子)的肩膀,频繁眨眼做求知状,继续说道,“讲给我听听呗?”

哈历波(玉真子)接过银枪戳地轻点。在听完须平的话语之后哈哈大笑,然后转头向司马徽(方兴艾)宏声说道,“呵呵……建安元年(196)年呀,现在的司马懿啊,恐怕还不知胡昭为何人呢!净喜欢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水镜先生,你来给我这不成器的徒孙儿续讲一下如何?”

司马徽(方兴艾)闻言目无表情的缓步来到二人身前,端着某些架式一样的席地曲腿坐下,平整着衣袖说道,“好,好!你二人聊谈到了何处?我又要续讲哪里?”

“我徒孙儿,并不知道你和左慈的关系渊源呢,你来说与他听。还有,左慈收徒司马懿是怎么回事。”玉真子(哈历波)横枪振颤简明扼要的回答。

“我们早就和你聊谈过此事,为何要再次的敷陈啰嗦?”司马徽(方兴艾)整理撩拨了一下袖口,弹衣腾身,屈膝正坐斜眼扫视了玉真子(哈历波)一眼说道,“好,好!为了你这个好‘徒孙儿’,我就再次的琐碎说明一下吧。”司马徽(方兴艾)抬眼忤视须平片刻之后,低头缓缓地又继续说道,“我与左慈、黄承彦本是同门!我乃司马季主之后,祖上师承鬼谷子,主要传习‘言学’、‘出世’和‘推衍面术’之学,我们三人的师父,就是我的叔父,他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原有本名,自号‘奴艮道人’!鬼谷之学传至我这一辈,也只有我们三人得到了我叔父‘奴艮道人’的真传,左慈精于‘推命相面术’,黄承彦修习‘出世’之学,我专心致志于‘言学’,左慈和黄承彦都是我的师兄。因为我与黄承彦潜精修习的是‘言学’和‘出世’之学,所以并未收徒。我二人所教传授之人,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并没有拜叩行礼收徒入本门。只有师兄左慈,当年执意要收一幼童为徒,唤做司马懿。”

须平听得一头雾水,因为刚才言语冒失,点破了曹丕的身份,险些使王越(仲倪)误会,所以这次,不能再说破司马懿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司马宣王’了。他谨慎的小心拱手,施礼求教的问道,“哦,你和黄承彦还是师兄弟呢?我听说这司马懿是师从胡昭的啊。左慈一个算命变戏法的,都收有徒弟,你俩为什么不收徒呢?”

司马徽(方兴艾)听罢微微一笑,挺身续说道,“司马懿现今并非师从胡昭,你若听到些什么,也只是些妄传流言而已。我师兄左慈可不是什么算命变戏法的,他所学的推衍相术在精熟之后,可在对群体暗示后造出幻境幻觉来,足以惑众欺世,首先是要以相术拿人使其相信膜拜。左慈为人极其的怪异孤僻,总是疯言疯语的似癫狂状,行踪也是飘忽异常的,他若收得了弟子,是绝不会允许其弟子再拜入他门的!司马懿即使是今后求学,也只能是旁听求教,断不会再拜入其他师门的!”司马徽(方兴艾)摇了摇头,略有些自嘲的继续言道,“哦,……我和黄承彦不收徒弟,这与本门的修习有关。我这‘言学’讲究,‘明理审势,广记多闻,出辞吐辩,万口莫当’。黄承彦的‘出世’之学,要习练的是,‘修身养性,祛病延年,服食导引,平地飞升。’所以我二人并未收徒,也很少会有人愿意学习我俩这无用之学呀。”

“哈哈……是的,黄承彦那玩意儿确实没人愿意学习。可你这个‘言学’听起来还不错,是应该有人愿意投入门下修习的啊,怎么说没人愿意学习呢?”须平大笑之后,疑惑的问询,“快来说说看。”

司马徽(方兴艾)直视着须平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教不了!好吗。谁会记得那么许多广杂知识呢?辩论起来也如饮食一般,众口难调啊,谁对谁错,一时不能立证又无法分辨,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怎么会做到使别人‘百口莫辩,万口莫当’呢,所以,我只是广交朋友,清谈阔论,并不传授课业。”

“说的也是,你也还算谦虚,不自称老师而称朋友。后世传说你的门下弟子众多,你却都不承认吗?好吧,你的‘朋友’想来应该很多吧,我想听听你的‘朋友’都有谁?我记录一下。”

“你是要替我数所谓的‘学生’吗?大可不必,他们都是友人,并非弟子,不说也罢。”

“你这算是亦师亦友的在教授传习学问呀,还是兴趣引导式的传授,你很了不起!不慕虚名不以师长自居,我很佩服你。我倒是知道你的许多‘朋友’呢,容我想想,试着说说吧,有……崔钧崔州平、徐庶、丰玖、……庞统、诸葛亮、石韬石广元、……向朗、李仁、刘廙、尹默、韩嵩、……孟建孟公威、庞德公和黄承彦……还有谁,我就不知道了,一时也想不起来,不过,你确实‘朋友’众多,实际上也都是你教授过的学生啊。”

“好,好!是相互学习,没有门第之见,才可求教多人,精研兴趣补益颇多,庞杂广涉总好过专一而精,是不是?若是毕生精研‘屠龙技’或‘砍柴功’,终有一天,这技能会被淘汰的!你说是吧?好,好!看来,你对于我的事情,真是了如指掌啊。”

“是的,说的好!屠龙技、砍柴功形容的甚为巧妙!”须平内心由衷认同司马徽(方兴艾)的言论,甚至有些真心钦佩了起来,求教似的说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你,只是些风闻传颂,我勉强记下了一些而已。还请先生教我,你知道,我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吗?”

“既然你能够来到这乱世之中,又何必急于回去呢?”

“这里不属于我。”

“你错了!既然你在此地,你要回去的地方,才不属于你。”

“怎么说?”

“你在这里,不在那里!所以,这里才是属于你的灵动‘时界’。”

“什么世界?”

“时间之界限,时界。”

“哦,原来是时界。怎么理解你所说的时界?”

“在那‘混沄界’中生存的人们,每天经历的也分三个‘时’界,时人却不自知。反将‘混沄界’外的一切体验,统称为是虚无缥缈的,不肯认同。”

“有些糊涂,你是说,我在这里,那里就是静止。我若在那里,这里就是静止的?怎么会一分再分?请问,是哪三个时界?”

“分别是,自主行为与神思与梦境。你能以梦境来此,又能神思的自主着行为,哪里才是真实?哪里才是属于你的时界呢?呵呵……好,好,我看,这里很适合你。”

“你们总是喜欢话说一半的打哑谜吗?我没有听明白,不是很懂得,还请赐教!”

“人们过了一天就真是一天吗?那只是假象!真实是,足足的已过了三天喽!哪三天?白天、黑夜和神驰之时。”

“依然不懂。”

“你现在就处在这一神驰之时,神驰之日!这三日分别是,白天即是‘第一天’,是运动不休的,要干什么,怎么去干,想着盼着也就是思考着吧,总是误认为,是自己思考后才付诸实施的,是自己自主行动的,但大脑总是先于你的身体做出决断,早已经在你思索之前就决定好了的,你无力改变,你需要的只是去执行而已,有些你极其厌恶的事情你也必须是要去完成的,你想,是你自己本身能自主的吗?没有人给你下达指令吗?‘第二天’夜晚,是休息的时候,缓解疲劳或形容为是续取能量之时吧,‘梦’,也会在你蓄能之时悄声来到,梦境之中也是有许多经历与行动的,包含无意识时的身动梦游,这时的时间也会被拉长或缩短喽,你自己也根本体察感觉不到,这是‘第二天’。‘第三天’就是介乎于白天和黑夜之间的往来桥接了,就在那半梦半醒之间浑噩着,你们称之为‘幻想’之时,我们却称之为‘心眼’,这就是神驰之时。你们自己也具有这‘心眼’,却一直的沉溺在‘梦游之中’不断的质疑否定着美好的幻想,你们很少自主的来打开这心眼去幻想。好,好。时间飞快,时间太快,所以你们才有一动不动的感觉。犹如地球一直在宇宙虚空之中,快速的飞行穿梭着,人类却感觉不到它在运动一样。明明是历经了‘三天时界’的事情,你们却当作是‘一天’来过,其余两天皆称为‘做梦’和‘胡思乱想’。只认可感受着第一日的‘白天’,天真的认为那才是真实的自己,白日梦罢了。那么请问,循环做着执行指令的白日梦,‘灵魂的经历与感知’要在哪里寻得?哼!顽固的执着愚蠢!每一个‘三天’,你们却形容为‘天天如此’,机械的执行着那个貌似很自我的命令,而不自知。说‘混沄界’是‘机械人’在过活,一点儿都不为过啊!”

“哈哈……你也提倡那灵魂感知呀,你们可真是志同道合啊,你们怎么那么喜欢重复说在地球上却无感呢?嗯,你说的这些,我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可我已经有些心得了,你是不是说,我现在,在这梦境之中或是半梦半醒之间,我正在经历我的‘时界第二天’?”

“我们只是喜欢重复真实。别管是第几天了,你仿佛真是有些明白了,很好,你已经有所体察了,这很好。你想要回去,灵魂也是暂时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你就在这里,你的第二时界中体会经验吧,你不必急于醒来,更别要急于回去了,灵魂不允许,你想的回去,只是虚妄。就如同你每天总是不断努力的改变着自己,想要去适应这世界一样,仿佛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改变着去适应大环境一样,哈哈,人类完全搞反了弄颠倒了,其实啊,正是你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正在改变着这个世界或说是改变着你的世界。要勇于拒绝敢于说不,你的每一次决断,每一个动作波动,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这世界,并不是世界在改变着你。要是还不明白,请安静下来与自己的灵魂对话吧。”

须平低头嘀咕着,忽然转头面向哈历波(玉真子),严肃正色的说道,“不太明白。一个农民不种地的反抗,只改变一个农民的世界,所有农民都拒绝说不,那么将是整个世界的改变了吧?人人都不劳动都拒绝工作,勇于说不,真的会改变自己或是整个的世界?这世界难道是被人们自己惯出来的?嗯,资本最怕罢工最怕没有劳力了。原来我在这里,只是帮助那个‘灵魂’在感知体验生活啊,那个灵魂就是我本身?还是个非我般的存在着?我在这里灵动,在那边沉睡。之所以回不去,梦醒不来,是什么羁绊着我?”

“你不必纠结是在这里,还是那里了,都一样。你虽在脑中或心中渴望离开或留下,但是你沉重的身体却做不到,这才是羁绊吧。”哈历波(玉真子)虚空的仰视了一会儿悠悠的白云,点头说到。

须平怔在原地,他此时有些烦躁的情绪了,搓着额头急切的嘶吼说道,“我能来,带着我沉重的身体来了,为什么就回不去了!?”

“谁知道,现在这身体你能确定是你自己拥有的身体吗?不是你的思想意识幻化出来的吗?问问你自己吧,但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嘿,我这暴脾气嘿,我们之前都白聊了吗?都跟你说过了,不要试图去深究探索一切神秘的事物,一旦你解开了谜底的真相,一切都会被毁灭了,将会重置所有的,你没理解吗?郑重严肃的警告你,……这个真相不允许被揭穿!”哈历波(玉真子)有些不安的皱眉,摇头叹气的说道,“人类现在太过狂妄了,总觉得自身已经智慧的可以为所欲为的任意横行了。须平,你记住,不要迷信人是万物灵长,你以为人类有了些小的聪明,就可以任意妄为吗?浅陋!其实,人与蝼蚁无异,人的来去也并不自由。你是我,我是他,他是它,它是草、是木、是水、是土、是小虫儿……是你是万物是一切……本是同一样东西,就是‘灵魂’!是人家在不同的事物上体验的过程,一点儿不由你自己做主,它会用你欲求的来诱惑你或是用你惧怕的来恐吓你做出决定的,你能自主?可笑!故而,并非只有人类才具有灵动之魂,万物皆有灵!你为万物,万物皆是你。这就叫‘魂魄之精’,能够得到感知体验到的也是它,是那个叫做灵魂的玩意儿,并非是真的你自己的体验与感知。‘灵魂’若想要厌弃抛却你,您就会立时失去灵动肉身,被死亡掉!还要我重复多少遍呢?你有‘你’,这一点感知体验的认知,就已经很不错了。”

“嗯?原来是那个灵魂在捣鬼束缚我啊。这么说来,灵魂无处不在?散落在宇宙虚空之中的究竟有多少的灵魂呢?它怎么那么不讲理呢,难道从来没有过‘你我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它’,是那个叫做灵魂的玩意儿?这玩意儿随意的依附寄生,只允许它‘灵魂’自己出去瞎胡闹,还不允许我们拆穿它?听着这个叫做‘灵魂’的玩意儿,是在操纵着所有的一切一样,是在任意的操纵!它什么都不懂或是什么都懂吗?任由它去胡闹乱撞,真令人担忧害怕啊,像极了掺杂着一切的昏昧混蛋在无知的行进着。既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它的‘载体’,回去的也只是‘灵魂’本身,那么,我能感知到的那个‘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是的。‘灵魂’自如往来于各处,各处也都有专门为它敞开的方便之门。‘梦’,便是这诸多方便的门户之一。你要好好的利用梦来感知体察,机会难得啊,你呀,既来之则安之吧。”

须平的思绪又一次的飞舞了起来,他现在才听懂了司马徽(方兴艾)和哈历波(玉真子)的描述,这个‘灵魂’或者叫做是‘魂魄之精’的东西,原来就是个迷糊的傻蛋!还十分的不讲理,恣意妄为。它是不分善恶的,混沌般的存在着、体验着一切,又无视一切的结果,永无恐惧,永不觉醒。又何止是善恶呢,那个‘混蛋弱智’简直分不清所有的在玩弄操控着一切。我们还不能去想着专门的去净化操控它,使它清醒过来,为己所用。‘灵魂’这傻缺一旦醒觉,它就能够分辨出善恶对错了。在大家发现了‘灵魂’秘密的时候(就是个浑噩的弱智混蛋),人类就会被抛弃,肉身立时瘫软僵硬,所有都被毁灭重置,一切重来,真是可怕!我们又为什么刻意的要去分辨些什么呢?分门别类的去冠以称谓,谁对了谁错了呢?无处不在的灵魂都不去分辨的事物,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分门别类呢?浑噩无序才是真实的常态吧?

反正,须平暂时是还不能够理解的。

我们还要假装不知道有它的存在,要讨好的哄骗着它,要去诱惑着它,使它能够继续的迷惑着,依附着我们的身体,利用着我们,傻欢乐的利用一切去体验一切,还千万不要试图去唤醒它,这是什么道理?灵魂难道一直也在梦中不成?灵魂也做梦啊。怎么有些像是庄子讲的那个‘浑沌’的故事呢,‘倏和忽,是南北二帝,中央帝就是浑沌。南北二帝经常去找中央的浑沌玩耍,浑沌对他俩非常的好,南北二帝很想报答浑沌。倏和忽,见到人类都有口耳眼鼻,用来吃听看闻,而浑沌没有这些特征,浑沌没有七窍。倏和忽,就开始为浑沌开凿七窍,希望他也能吃听看闻般快乐的体验感触出一切。每天凿一窍,七天后,七窍凿好了,浑沌却死了。七窍出而浑沌死’。庄子形容的‘浑沌’就是‘灵魂’吗?是我们看不到体会不到的庞大庞杂的巨大实物,却在中央虚无着存在,那会是个多么巨大的形态啊!暗物质吗?或是本来一切都是物质本身?或根本就没有什么物质的存在?灵魂,哎……真是有些头痛的搞不清楚。算了吧!可能,水至清则无鱼,也是这个道理吧,凡事不要过于精研的太过明白,才能保住肉身,就先享受着肉身带来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大多数的宗教,还要教人向善呢?这个‘善’难道也是浑噩的状态?不对,这时的善就是不做反应不反抗。混沌的接受着诱惑与引导才是对的吧?人就必须要去主动接受各种诱惑吗?谁的引导才是略正确的呢?

须平脑中混乱着长叹一声,喃喃说道,“灵魂这玩意儿还真像是个调皮的孩童,自己在堆堆枯干的柴草旁贪玩着烈火,一直的浑沌着,感觉有些傻乎乎的,真怕它一不小心就要点燃其中一个枯草堆而殃及所有,我们在旁还只能屏气凝神的暗自祈祷,不能提醒似的发出任何声音,声响如果惊吓到它拿不稳那烈火,我们终将被炙烤的无处可逃了。人家还总是瞎跑出去,真实的体验所有,留下‘我’在虚幻中恍惚的质疑。”

人总是矛盾着,浑噩着,条理不明确着,朝令夕改着,毫无原则着,为什么会这样呢?小时候和泥直接一泡尿,长大后再想和泥,即使是恰巧有一泡尿憋不住了,也不会解开裤子来撒尿和泥了。一直的问题问了许多,您倒是给出个答案来啊,直接给出的答案能是正确的?怎么会不是呢?无法真正的定义下来啊,哪有正确?怎么会有答案告知?怎么会没有呢?我们一直在大谈道德,你给出个道德答案来给我。道德涵盖的太多了,只要不欺骗不撒谎就已经是道德的了。我们对敌作战不能欺骗敌人?能,那不骗自己人才是道德的。激励士气骗说援军粮草马上就要来了,士气大振赢了战斗也是不道德的?不是,那不欺骗亲人。孩子生病了不肯吃药,父母撒谎那不是药是糖豆,也不道德?这……我说的是道德你讲的是权变,首先定性欺骗就是不道德的。嗯?你这算是直接给出了答案吗?对不对呢?

须平浑噩呆立着闭起了眼,思绪乱飞,它非要玩火吗?那团火种难不成就是基因?火种的传递就是基因的传递吧,不点燃怎么会传递下去呢?它带着烈火出去玩儿,又暗指什么呢,水又在哪里呢?呀,梦境之中竟也是这般枯燥。

五十.秘密流言

呆滞了一会儿的须平,心内重复着不断重复着,‘既来之则安之’的话语,未再理会玉真子(哈历波),他茫然的缓步走向了张仲景和王越的身边,俯身关切的问候说道,“张神医,‘剑痴’他的伤势如何了?”

“玉真子手中自是有些分寸的,运力收放自如,你来看,尚未击碎骨骼,只是王越的脸颊,要肿胀几日了。”张仲景一边轻敷着草药,一边的歪头朝向须平,依然是瓮声瓮气的好奇询问起来,“我的后辈子孙,医德如何?”

“哦,我感觉他还可以吧,还不至于散德行。他性情敦厚略有顽皮却又恭谨,仁爱、克制,还很勤奋好学呢。”须平查验过王越脸颊的伤势,有些迷惑的恍惚着回答。

张仲景长吁一口气,不断的摇着头说道,“你的话语多为赞美,不实,不实。为医者,何其难也!是个苦差事啊,不想我的后辈竟也好医。你若有机会再见到我那后人,当以好言相劝,让他放弃学医吧,他自己也能够放开些性子。”

“为什么?学医是很难很苦,但我感觉他学的还不错啊,他还会比你多出一个行医资格证呢,你都没证件吧?哈哈。非法行医呀你,你给人医病已经触犯法令了,你要小心呀你。哦,他学的真的很好,也乐在其中的很有些天赋。”

“我非法?什么法!?德主刑辅才是律令法度的思想根本。什么又叫资格证件?有了那个资格是可以持证杀人吗?有证才叫合法,那个法仿佛是在纵容为恶者,并不是在保护良知道德。你听我说,没有天赋,只有勤勉!身为医者,光是勤勉好学还远远不够!医者,意也。为医者必修仁心与德行,还要精通脉理识别病原,明经络、识药性。断不可重利,不能常生嫉妒之心,必要博览群书以便洞晓阴阳。只有善于用意,才可称之为良医。无恒德者,不可以为医!管他有没有什么证件……当年,在黄巾猖獗之初,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为人广施符水疗疾治病,在病灶尚浅之时,喝下他的符水便自然痊愈了,病势若沉重者,当然就全无功效了,而张角反谴其心不诚也,明里治病救人,暗中敛财聚乱。医者诚如是,必图害世人!”

“不玩笑了不玩笑了,我受教了,哎,学医真是太难了,这是要学尽天下之学啊。我知道了,不能作假,要有道德仁心,我今后一定会转达给他听教的。你倒是提醒我了,在我们后世之中有许多人,只是个普通感冒,就急于吃药来压制治疗,天真的认为是感冒药治愈了自己,其实,只是感冒药增强了些自身的免疫力罢了,或者说感冒药根本就是舒缓局部症状的安慰剂而已,根本还是自己治好的自己。即使不吃药,在几天以后,感冒也会自然痊愈的。张角的符水治病,就是利用了这个原理吧。”

“是的。人体的自愈能力很强大,仓促用药刻意压制病症,是会影响降低其自身的自愈能力的。哎,张角可恶祸乱苍生!私欲趋利的将自身技能换为钱铜,深恨世人不病者与禽兽无异。医者不修德行,便不可为医!管它什么医术高超,都不可行医于世,否则便是祸乱苍生。”

“我知道了,你们学医的也很推崇德行。医德。”

“哪一行业不重德行都是不行的,医者尤甚!我们是身怀利器在世间行走啊。”

“嗯,是的,可以明目张胆的随身带刀,哈哈……手术刀能医人也能杀人呐。您的刀子锋利吗?可不可以给我瞧瞧呢?也是蒲元帮您打造的?随身携带很有安全感吧?”

“废话忒多!我说的‘利器’并非刀剑,而是‘情绪’!”

须平木然呆滞的疑问着……突然的明白了!

“哦哦,对不住,对不住!我是误会了。啊,我明白了,您分析定义的精准,精准!我能联想,在后来,医学极度发达之后,基因、人脑、心脏、胚胎,……甚至是人的行为都能被医学所控制,微小的心思和私事,很容易导致医师‘情绪’的失控……我不能延展的想像下去了,如医者情绪不稳定……细思极恐啊!嗯,嗯!学医的不具备道德,绝对是不行的!”

“告诉我那后人,医者,意也。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只要你自己相信自己没有病,病就会自然痊愈的,靠的就是其自身的‘意’!这个‘病’啊,只是人体不断调整自身的一个过程,在这个有些缓慢的调整适应过程之中,有些个无良医师,便恶意夸大‘病’情,追利逐名的干预其中,其心可诛!叫我那愚钝后辈好自为之吧。其实,医者应做的事情,是辅助病人戒掉陋习和在病灶未起之时的预防,说直白些,就是引导或劝谕。”

“受教了!我一定转达,医为防微杜渐之意。”

二人婆妈的聊谈了许久之后………………

王越(仲倪)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斜眼审视着须平若有所思,轻轻叹了一口气后,忽然插话进来询问的说道,“你观马超为人如何?”

“天生神力,刚猛异常,千军万马之中斩杀敌将,如探囊取物,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应属‘万人敌’!”须平正色认真的回答。

“呵呵……你曲解‘万人敌’的原意喽。这个称呼是形容指挥才能的,熟知兵法善于指挥作战的人,才可称‘万人敌’。马超也非将才!年长些的超儿,暴躁易怒,嗜杀成性,勇武尤极而少信寡义,虽以暴强武力治人,可使众人一时恐惧服从,但终是不得人心啊,乃是取祸之道。”

“哦……原来,你对于自己的爱徒有成见啊。”

“全无德行,枉费我苦心培植之心。”

“又是强调道德。你这是后悔教他了?马超今后会跟随辅佐着刘备,刘玄德具有强悍的仁义德行,是会对马超稍加感化的,你放心吧。”

“是有些后悔喽。玉真子都说刘备‘仁德似伪’,你难道没有听进去,不信你师祖所言吗?”

“哈哈……我知道的,但刘备一生的结果,已经盖棺定论了。只是未见其真心,也不好枉意揣度。其实,师祖说的也对,但是,是带有些许的恶意来揣度的,试问,人活于世哪个不虚伪?我深知刘备生平,不喜读书少年时便啸聚乡中,其实刘备的一生挺励志也挺逗的,他一生颠沛流离,很晦气的一个人,你看他依附谁,谁就倒霉了,公孙瓒、陶谦、吕布、袁绍、刘表……跟谁,谁死。哈哈……所以,后来的刘备才自己打天下的吧,谁也不跟了。许多人站在自己的角度上,都或多或少评价过刘备的,比如吕布说,‘大耳贼,最是无信’、蔡瑁说,‘从吕布,事曹操,投袁绍,皆不克终,足见其为人。’曹操也说过,‘刘备妄称皇叔,全无信义,所谓外君子而内小人也。’……但是刘备一生还算圆满。不像后来的于禁于文则,五子良将之一啊,被水淹七军之后跪地乞降,尽毁了一世的英名。有句俗语说得好,‘王莽礼贤下士日,周公遁入深山时,若是一朝身先死,一生忠伪有谁知?’”

“你的意思是,死也要会死,也要挑好时机吗?”

“嗯,难道不是吗?”

“人心隔着肚皮,是不太好分辨,可你的内心也太阴暗了吧。想谁都是机关算尽的小人,都是坏人!就没有一个良善好人了?你自己没有高尚的情操,还不允许别人德行出众了吗?世人不类你,就一定是不合乎常理的?”

“良善嘛,也分是怎么去看待了,可以看成是谨慎,也可是保守,形容为老实或无能,感到亲切也许虚伪,随便说随便解释去呗,只看个人理解力了……并非是我阴暗,我只是有些质疑。”

“评价这个,议论那个的,大言不惭!你自己有何本事?你试着分析一下自己,说与我听,好不好?”

“我没说自己很有本事啊,我这人简单的很,‘道德为基石的涉猎所有,怀疑一切的去随机应变’。你们礼节繁多呆板极了,应变能力就会变弱。”

王越(仲倪)听后,忽然的大声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说来简单,涉猎所有?可能吗?那随机应变又何其难也!权变不易啊。你也只能身背道德的去怀疑了,终究是个小人心态……你这后来人,是瞧不起我们和先辈的古人吗?总以为自己精明智慧,而我们生活的时代却蒙昧落后,甚至是愚蠢至极吗?”

须平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有些过分了,慌忙自嘲遮掩,“不敢,不敢!不敢小觑先人智慧!是我轻狂肤浅了。哈哈……是啊,我疏忽的托大了,托大了,真是有些尴尬。只能貌似道德的去怀疑喽……哈哈……我就是猥琐小人一个。”

王越(仲倪)在与须平相视的笑了许久之后,正色的对须平询问似的说道,“我欲将我的‘刺剑劈砍法’传授与你,你可愿意习练?”

须平立时收敛了笑容,想都没有去想,慵懒的很干脆的摆手拒绝,“不愿意!”

“你还真是痛快,不要急于决绝的拒绝嘛。你先听我说完。”王越(仲倪)低头掠视‘青釭剑’,手指轻划剑身,自语般的郑重说道,“现在世人多佩刀,而不佩剑,就是因为刀在劈砍之时要优于宝剑,刀在前刺上却要落后宝剑了,我以刀法掺杂剑术,劈砍之后翻腕斜刺,正是刀剑合并之法。有心传授与你,到时,你兼习玉真子枪法和我的剑术,必将会横行于天下。”

“听你这刀剑的形容,仿佛是在形容大千世界的做事风格啊,还是有些辨证思想的。你呀你,你就吹吧你,你也有些托大了,我并不想什么天下横行的,传授给你的爱徒马超去吧。”

“我近闻马超之所为,甚是失望。因他与羌、胡混居多时,性烈急躁,无视礼节约束,无情嗜杀,是违背良善的取祸之道。到时,他自己的性命尚不能自保,哪还有能力将我的剑术传承下去?”

“马超的‘出手法’并不是你的全部剑诀要义?听闻他的枪法大开大合,力大刚猛,是不是由剑法变换而来的?听你说的还怪可惜的,看你那么真诚,我也跟你说了实话吧。其实,我一点儿武艺都不会,我连那‘龙胆亮银枪’都拿不动,还跟你们瞎学习什么呀,这事儿,你可以问我特二师祖。”

哈历波(玉真子)这时候,早已经含笑的来到了三人身边,听到须平点名问询,稍加回嘴后仰头轻点的简单说道,“你才二呢,这是什么年代?大家都听不懂您的笑话。嗯,枪剑本是一家,马超臂力过人,秉性刚直,或许悟性也是极高的。诶……须平,你可还记得你左臂的胎记?挽起袖子看看吧。”

须平随即挽起左臂衣袖,惊呼出声,“怎么不见了!啊?我的胎记呢?”

玉真子严肃的郑重说道,“你之所以还没有气力,提不起枪剑,是因你还没有遇到那个帮你画符印记之人。”

“不可能,我这胎记是依附了‘青釭剑’的精魄,并不是什么人画上去的。”须平坚定地否决。

“没有符咒收俱,这‘青釭剑’哪儿会跟着你到处游走?”

“大波儿,你说的是真的?搞什么迷信啊你。”

“并非迷信,画符施咒之后,你自己就可立证。你可以试试,画上符咒之后的身体反应,别说是这小小的枪剑重量了,您还可以和楚霸王项籍一争高下呢,力能扛鼎!身具雷霆万钧之力。”

“不开玩笑?是谁给我的符咒印记?这人也在这里吗?”

哈历波(玉真子)邪魅的笑着,“呵呵……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我赐袄!”须平着实是吃惊不小,瞪眼呲牙的小声冷笑,“我跟你怎么那么投缘呢?”

“好说,好说。”

“力大无穷,雷霆万钧可是你说的啊,要不咱们试试?”

“仲景,请给我些‘兕酒’来洁净他的左臂。”哈历波(玉真子)笑着对张仲景(张临涛)说完,转头又向不远处的蒲元(迟江)扬声,商量的口吻说道,“也请借来‘屠鹿刀’一用如何?”

张仲景(张临涛)背手取出了随身的葫芦,蒲元(迟江)也在腰间摸出一把短刀走到近前,二人分别交到了哈历波(玉真子)的手里。

“这两样可都是宝物啊,须平你听着,这葫芦里面装着的叫做‘兕酒’,人要是喝下去之后,马上就能辨别自己的人性,是善是恶了,外敷也能起到消毒麻醉的效果,这可是张神医自己酿制的神品,你先喝一口,尝尝味道也解解馋。”哈历波(玉真子)用酒水一边替须平清洁着胳膊,一边嘱咐着递出葫芦说道,“还有这把短刀,是蒲元最贴身的防御宝刃‘屠鹿刀’,‘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这个‘鹿’,就是帝位政权的象征,蒲元起名叫做‘屠鹿刀’,便是喻意这把短刀,是可以任意宰割大地的神兵利器。”

须平大口贪婪的吞咽了一口‘兕酒’,面露得色歪头注视着手中的葫芦,若有所思的说道,“劲儿挺大啊,比二锅头还冲,才这年代就有这么高度数的酒了?哎,我知道了,真是啰嗦,我不关心什么宝物啊由来的,我只问你,画起符咒来疼不疼?”

“当然疼了!虽然有酒的麻醉效果和一划即成的锋利宝刃,你依然还是能够感受到疼痛的,因为,我这个符咒太复杂了,图案花式繁多啊,一时间都落在你身体的一小部分面积上,深深浅浅的血肉模糊,还要不断擦按拭去你渗出的血水,哎呦,想想都疼。”

“呃……你等会儿,你等会儿,可以申请终止是吗?”

“胆小鬼!万事俱备,你咬咬牙就过去了。我还可以给你讲个隐秘传奇的故事,使你入神倾听缓解你的疼痛。”

“你才胆小呢,我只是有些害怕。好吧,谁让我好奇心重呢,愿意窃听神秘故事,并向关二爷学习,无视刮骨之痛!哎……您可轻着点儿,可要手下留情啊。”

哈历波(玉真子)嘲讽的一笑,一边操作手中短刀一边讲起故事来,“刘备其实还有个儿子,叫做刘泰!”

须平马上就进入了状态,眼内放光,“继续,继续!”

“刘备一生共有五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养子刘封和四个亲生儿子,刘禅其实是次子,然后才是三子刘永,四子刘理。刘备的长子叫做刘泰。”

“这个刘泰,就是长子?没听说过什么刘泰啊,别不是什么野史传说吧?”

玉真子紧绷着脸庞,凝神静气的动作着,并缓缓地扬声继续的述说了起来,“你听我从头说来,刘备的逃跑功夫是祖传的!虽然是刘姓皇族的旁支,那也是刘邦的后人啊,刘邦的逃跑终极技能就是抛妻弃子,怎么快怎么逃跑,是吧。自私的厉害,只管保住自己的命,抛下一切的一路狂奔,是吧?刘备就深得其祖上真传!你知道的只是后来长坂坡的那次,刘备被追杀逃命,那也是最有名的一次。但在之前,刘备‘大耳贼’还有过许多次的精彩逃遁呢。当阳长坂坡那次,赵子龙只是救回了‘少主阿斗’一人,而刘备的两个女儿,却被曹操的部将曹纯掳走了。曹操为了羞辱刘备,就将刘备的两个女儿嫁给了曹纯的儿子曹演,这一下,仇家马上就变成了亲家了,是不是?曹操这人要是恶搞起来,也很有趣儿吧?当然,这都是后话。你知道……刘备颠沛流离的前半生,还有许多次的仓皇逃窜。他前期东逃西奔的曾经数丧嫡妻,可以说刘皇叔此人,是非常‘克妻’的人才了,谁家闺女嫁给他刘备也算是倒霉。哈哈……这次,我说的这个长子刘泰,是个遗腹子,就是在今年吕布攻占小沛的时候,隐匿存在于被俘获刘备的家眷之中。但现在,正寄养在陈群家中!”

须平听得入迷,只感到胳膊上,像是落了许多的蜜蜂在蜇咬一样,虽有感觉却并不十分的疼痛,“哈哈……这刘玄德早年,还真是丧气!依附哪个男人,哪个男人便死。哪个女人依附了他,哪个女人也就亡故,真是衰到家了。……遗腹子已经出生了?你是说陈群?那么这个刘泰,莫不是陈群的儿子陈泰?”

“可以啊,您还知道陈泰呢?是的,现那孩子已经出生,这个后来被谎报年龄的‘陈泰’,其实是刘备的大儿子。此时的刘备,已经被吕布攻占了小沛,抛妻弃子的逃奔曹操去了。陈群此时恰好就在吕布军中任职,他暗中将刘备的这个遗腹子,保护了起来,此子出生之后,便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儿子,起名陈泰,字玄伯,小名隐祀。”

“这故事有些类同感。你这是刘备版本的‘赵氏孤儿’啊。哈哈……乍一听还有些道理,按‘伯仲叔季’排行,这个字‘玄伯’,是暗指玄德家的老大吗?这个‘泰’和‘隐祀’又作何解释呢?哈哈……陈群为什么这么做?他和刘备还有交情呢?”

“笑,就知道笑!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陈泰的字,‘玄伯’二字,仿佛还真是有些隐喻的。孙坚的四个儿子就很有代表性,长子孙策孙伯符,二子孙权孙仲谋,三子孙翊字叔弼,四子孙匡字季佐。至于,为什么起名叫‘泰’,又为什么小名‘隐祀’,我就不得而知了。”哈历波(玉真子)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换了个姿势,继续熟练的运刀戳刺,“当年刘备还是豫州刺史的时候,陈群是刘备手下的别驾从事,俩人天天在黏一起,交情还不浅呢。刘备欣赏陈群的智慧,陈群仰慕刘备的仁德,二人还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呢。”

须平自思了一小会儿,喟然长叹后说道,“又是刘备又是吕布又是曹操的,这个制定出‘九品中正制’的陈群,还真是跟随过不少人啊。陈泰?刘泰?这名字起的,真是有些古怪,封禅要上泰山的吧?唉,管他呢,反正我也搞不懂!那么刘备自己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呢?”

“自己的女人已有身孕,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个儿子罢了。”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司马徽的‘朋友’遍布天下了吗?还有许劭这家伙的推衍相面术,一个是‘情报科’出身,一个是神奇的‘预言家’啊。”

“情报科还是可以信任些的,预言家那玩意儿嘛,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消遣,搞封建迷信,瞎聊天儿罢了,一点儿不科学。”

“嗬?你们那里的科学,刚提倡了几年呢?所谓的迷信又传承了多久呢?你的科学走到最后就是我的迷信,所谓的科学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证明以前的科学是伪科学,不是吗?来,静心听我说说罢,你还真别小瞧了这相面之术。相术在许多国家都流行过很久呢,我国自黄帝时代起,就有这方面的诸多记载了,‘奇人异相’没听说过吗?,‘黄帝威严似蛟龙,颛顼额头像盾牌,尧的眉毛有八种颜色,晋文公重耳有两个瞳仁,鬼谷子的‘鬼宿之相’就是面部长有四颗肉瘤,孔子的头顶凹陷……记载太多了。在这里,除了许劭会相面以外,水镜先生司马徽也是有‘鉴人之能’的,都不可小瞧了。还有,左慈收徒司马懿,你就没有细琢磨过原因吗?你是未来人,也看过不少的杂书野史,你应该知道姜子牙的《乾坤万年歌》、诸葛亮的《马前课》,还有李淳风、袁天罡的《推背图》、邵雍的《梅花诗》、周敦颐的《太极图说》、刘伯温的《烧饼歌》,……等等的这些神奇的预言书吧?服不服?准不准?难道全都是后人假托伪作的吗?”

“哦,您冷静!引出了这一大堆的说明,你话痨啊你。科学也只能证明有,而不能证明无。您不就是要侧面佐证一下,让我相信这历史上的陈泰,其实并非是陈群之子,而是刘备的血脉吗?我信了!你个‘特二’师祖,您快收了神通吧,我要再不阻拦,让您一直的这样絮叨下去,您都能把天说戳个窟窿了。”

“说到底,你还是心有疑问,不肯尽信。”

“我信了,但未深信。你们这些个千年前的人啊,真是神道的诡谲不定的,我服了!”

“你感觉我们虚幻不实!?刚还跟我扯上科学了?许多古人的秘密和智慧,才是真的,事实与规律和结果,才符合科学的三定义呢。并不是那些后来的所谓‘学者’,不学无术就能随意安插揣摩的。无知的后辈们,总是有一大部分人,想当然的认为古人思想封闭落后,天真单纯,傻子一样的将权谋都挂在脸上展示的。后人以为他们幼稚的职场,就是顶级权谋术了,学习的终极技巧无非就是‘等价交换’四字罢了,还以为自己已经很睿智的成熟世故起来了呢,可笑!就连后来所谓的科学,也是瞎他妈论证,也只是局限于唯物论罢了。哈哈……谁才是思想单纯?不言而喻。”

“我了解你的愤怒。但是,咱跑题了!我这一句‘一点儿不科学’,瞧把您招惹的,咱不生气了嘿,我带你回来正题吧,陈泰是刘备的儿子,后来呢?父子相认没有?”

玉真子停下了动作,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屠鹿刀’,引着须平的手臂放低,用葫芦中的‘兕酒’帮他冲洗着,“完活儿!你试着活动一下手臂,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吧。”哈历波(玉真子)自己也清洁了一下双手,上下叠压的接着说道,“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喽,既然说过是智慧和秘密,相认不相认的,就属于秘密范畴了。实话实说,我其实是不愿点破。哼!还是留待你们这些后辈研究之后,用崇信的所谓‘严谨的逻辑’和‘自然科学’,来戳破我的‘臆断流言’吧。但我要提醒你,越是看似完美无缺的逻辑,才是越有问题的!也许第一步就已经是错了的,何须再逻辑而上去走下一步呢?不要再试图胡乱的延展论证下去了,有些事物,真的是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你太武断了。不一定都是第一步,也许是第三步错了,也许是第六步错了或是第九步验证发生了错误,也是无可避免的嘛。”须平直起了身子,他知道哈历波(玉真子)已经动气,并厌倦讨论‘科学’类的话题了,他审视着自己的左臂晃动伸展,踱步走了一小会儿,眼睛就再也不能从自己的胳膊上离开了,不无抱怨的瞪目立眉着说道,“你丫这弄得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在我胳膊上刻甲骨文呢这是?一字儿都看不懂,您给解释一下。”

“画符施咒本就是这样的纹路曲线,当然比不上你们后来的纹身漂亮了。”哈历波(玉真子)望着须平的左臂,仿佛是很欣赏,摇头啧啧,“多美的艺术品!”

“好吧,就您这审美,我还真是不敢恭维。哎……大波儿,我还有个小小的疑问,你是因为曾经‘死过’,才能够认出记得我,是吧?甚至你还能够记得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所有的事物。而我‘赵云’,在后世生存的时候,只是有些残存记忆,却不太记得这汉末三国的事情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终于问出个重点问题了。你在后世还有些记忆残存,你本身就是一个意外!真实是,转世过往便会记得一些,重生后世就会被删除记忆。”

“你是说穿越吗?别扯淡,哪里有共存般的‘平行宇宙’?向未来穿越要被删除记忆,回到过去的穿越却要带着些许记忆,这又是什么道理?”

“嗯,平行宇宙说,确实不够确切。应该形容为是空间维度相互交织之门!梦,即是这门户之一。我们稍后再做探讨,我还是先来解释一下你的疑问吧。我就是这个道理的有力佐证,举一个简单思路的例子吧,我在咱们那时代的时候,虽然没有好好的学习,但是,我也算是见识广博也是有技艺压身的啊,现在到了这里,我明明是很优秀的汽车驾驶员,这里却没有汽车,我也造不出汽车来,就无法证明我所形容的事物存在,是吧?所谓科学,可是需要证明的啊。哈哈……所以,我在这个时代的人群中,就是异类般存在了,只有空洞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却无法复原实施它,我有驾驶汽车的本领,却没有造车的能力,驾驶技术在这里就是无用之学了,造车也只能简单架构出模型,无处寻找材料器件,也不知其动力原理。这就是很尴尬的境地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境地,我这脑子也只能想到这个例子了,不知道是否贴切。不能证明就是不科学的吗?……你知道历史上曾经有过多少的天才,被嘲笑‘精神病’吗?而这帮‘天才的精神病’自己却在独叹,‘我来早了’!我也和这帮天才一样,在这里很孤独无奈,来早了,哈哈……”

听完哈历波(玉真子)的絮叨。须平暗想,这是又回到了最初的‘灵魂’问题上了啊,无法证实也不能证伪。‘我’无处不在,又能在某一时某一地表现为‘我’。梦,也是这表现门户之一,用梦也可以往来穿梭于虚空。难道‘浑沌状态’才真是合情合理的?知道的越多才越加恐惧?谁又能证明灵魂真实的存在着呢?

是这么回事吧?你若是在百年前向人宣扬,人与人不需要书信往来那么复杂耗时,完全可以在千里之外面对面的聊天。时人还不知视频为何物的时候,一定会叫嚣的讥讽嘲笑你是‘精神病’!回到过去,是违背已知物理定律的,要想回去,就只能像是哈历波一样的死亡?而去到未,来则更像是一张‘单程票’,有去无回!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未知,也更加的难以实现。并且未来还具有许多的不确定性,怎么解决呢?这时,不被自己认同的理论之一,‘平行宇宙理论’就来了,很及时很完美的就解决了!偏就有人信服那平行宇宙,呵呵……凭空臆想,强加敷衍,也能形成理论?这理论还不如一个梦呢!但如何才能证明?又怎么打破这‘时空’局限呢?怕是只有口口相传和文字的传承了吧,须平忽然想起了那本残卷……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