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7-12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2/12/11 19:48:30 字数:44988

七. 旅游去

不知不觉的,貌似还在恍惚之中……如梦般游历穿梭,光阴飞快。

学期总感觉很漫长,但是假期一定会来的。

快放假前,须平拔掉了一颗灰烂的智齿。奇怪那么早就生长出智齿了?自己就那么早熟吗?自己是被‘激素’了吗?我都吃喝什么食品了?虽然都是符合标准的,可也架不住我这儿吃那儿喝的自身堆积过多啊,错在自己过于贪婪的管不住自己的嘴,以致只是自身超标了,我可真是超前发育的典范呐。毒品也是有标准的吧?否则如何界定它就是毒品了呢?规范和远离的方式方法有很多,关键是自身。咳,这牙齿还那么的折磨人那么的疼,真是受不了了,就让它早些离开我的身体吧。早晚的事情,早晚都要脱落离开我身体的。那就听从于‘智慧性导师’小老头儿的劝告吧。拔掉!让它早些去合于最初。牙啊,你黄一些黑一点儿松动摇晃着甚至烂了也是不成问题的,我们都能凑合接受,可是,你不能让我疼痛难忍的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吧?既然动摇的已经烂了,那就连根拔起。我的牙,再见!虽然拔了智齿,但须平并没有丢弃它,随身携带着,动手能力超强的他,还在牙齿相应的纹路上缠绕了许多细密的铜丝,扣在小钥匙链包上,时不时拿出来观察观察把玩摩擦,以便不忘却本是自己身体的一份子,却给自己造成痛苦的智齿原有的样子。

须平此时心内暗想,‘我暂时也只是体会到了智齿给自己造成的痛楚,还未体会到自身其他器官给自己带来的痛苦,牙疼就够了!诶?所有痛苦都是自身造就的罢。是肉体给予自己的痛苦吗?如是,抛弃肉体岂不是就没有疼痛苦难了?诶?我这保存牙齿也算是护牙了吧?早干什么去了呢?哎,智齿不在被保护牙齿的范围内罢。什么样的牙齿才值得护养呢?适于协调于灵魂的牙齿才是!只有灵魂才是那真的本我,那么,适于灵魂体验世间的一切肉体的组成,只是灵魂暂时借来一用的,身体任何部位的痛楚,只是提醒你拼凑借来的一部分将要到期了,需要归还。我不愿拖欠逾期,拔掉智齿提前清账就是,因那智齿也不能协调于灵魂,使自身产生了痛苦。借来了一双不合脚的小铁鞋,再坚固耐穿也没用,及时脱掉才会舒服些。肉体要是再让我感到痛苦,我就脱离!’

须平的暗想还是灵魂如是说?胡言乱语的,谁在乎?

已经有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牙齿已经好利索,也放假了,须平打算办一个迎接假期的‘庆祝会’。

石风、石舞兄妹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跟屁虫儿乖乖宝儿’了,以前父母宣布在假期带俩人儿出去玩时,他俩总是非常配合的样子兴奋地欢呼着。今年父母提议一家要去海边度假的时候,兄妹俩居然异口同声,‘愿看家护院’。

石风的牙口儿非常好。他大口咀嚼着羊肉串和板筋,自个儿猛灌着啤酒在会上提议,‘跟着大人出去玩儿,没劲!咱们还是自己组队一起出去玩儿吧?’

哈历波是随时有时间的。贾阳、顾仪也愿结伴,大家居然都没有别的安排。大家都没有提前规划假期,这样很好。提前规划好的事情谁会真期待它的发生呢?少了激情和惊喜啊,简直是了无生趣。还有一点弊端,规划好了,却有了变化,规划又不得不继续进行,就会产生矛盾了,都是计划好了的事情也很无趣。于是,‘会上’就决定组团出游!目的地就定在‘黑山口村’。那是须平推荐,他四奶奶一直生活的地方,是个北方偏远的小山村。

转天。六人一早乘坐长途车,经过了七个半小时的颠簸,就到达了黑山口村前村的村口。远望着连绵的群山,仿佛是雾隐般灰黑淡绿的,还有山与山连接间自带的凉风拂过,夹杂着植被散出的气息,空气清新又凉爽异常。只见眼前的山顶上树木葱茏,山谷之中植被苍翠,身前身后四周满眼都是大致的绿色淡绿色。

这山里,树木林立密集挺拔,众人粗略的远观辨认,在连绵的群山中身近旁尤其以枣树和槐树和花椒树最为繁盛。众人环视远眺期待异常,自己已身处深山之中,独不见身边风景却要远观山景,人们是早已习惯性忽略周遭事物了。是吧,都是感觉别人的父母,亲朋妻儿要好于自己的,好奇新鲜的艳羡着远处的陌生他人,期待着置身其中拥有着远景。身处山中,植物课便很生动的自然的展现在了眼前,远比书中灵动。据须平很奇怪的表述说,以前山中禽兽多于人类,现在人类与禽兽共处,禽兽开化人类返朴。山里还有许多珍稀的飞禽走兽,什么怪异行为的禽兽都有,保证大家都没见过,猎奇心态总能新鲜刺激到大家,绝对会不虚此行。在中央蜿蜒山道的路旁,有溪水自大山深处不断的流泻出来,注入在远处的一个巨大的水库中。在茂密山林下,在溪水流动的水汽当中,似乎也有了些许的青草味道,芬芳醒神。这让久居于都市的众伙伴,都兴奋不已,早已忘却了路途劳累。

一路进山。

步行进山大约半小时,就到了四奶奶居住的黑山口村的后村。众人远远就望到村口站立着一个短短的身影,双手交叠在肚脐上方正翘首企盼。

“四奶奶!我来了。”须平招摇着手臂大声喊着。

四奶奶笑容满面的快步迎来,步履稳健的逐渐张开了手臂,“来,我的大孙子,快来快过来,让奶奶抱抱。哎呦,我家大孙子长得这么壮实了,长大了长高了,奶奶都抱不动你喽。”

“奶奶。”须平一把将对方猛揽入怀,略一用力差点将四奶奶提出地面,像是抱着个三岁的孩童一样,不禁有些伤感,泪珠业已浅浅盈眶,就势背对着老人家将老人背上了背,“走!奶奶咱回家,我背着您咱回家。”

四奶奶并未拒绝,笑呵呵的一路指引提示着路面情况,并和大家招呼说笑着。知道须平要带人回来游玩看望,老人家早已预备好了精致的食材等待,在众人清洁安顿的同时,饭菜就已经端上桌了,荤腥油腥的食物很少,都是些清淡的蔬菜和应季瓜果,还有许多白水煮的小鸡蛋。除了须平,没人能迅速的剥开鸡蛋来,蛋壳全都和蛋清连在了一起,仿似是不离不弃的,剥起来很是费劲。‘这和平时吃的鸡蛋不一样啊。’ ,‘怎么剥的那么费劲啊?’,‘小鸡蛋还挺刚强啊,不愿分离不愿被吃掉嘿。’,‘这是什么蛋供应呀?’,‘我们居然都是笨的连个蛋都不会剥了?’…………

四奶奶闻言,虽是面带愠色却笑呵呵的起身上前解释说,“真是一群孩子,口无遮拦!我家的鸡都不是圈笼养殖喂食,也是不加饲料的,全部都散养在山上,让它们四处乱窜着自己去觅食,我只辅助的喂食些野菜和剩饭菜,到了一定的时间段,我再满山的去收集鸡蛋,自然散养,当然和你们平常吃的圈养在牢笼中生产的鸡蛋不一样咯。这鸡蛋也算是半个野味儿呢。你们吃,你们吃。一会儿啊,你们自己也去周边山坡上收集收集,找找蛋去吧。”

“真好!蔬菜也是您自己种的吧?怎么比贩售的都要小上一些呢?奶奶,山里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好玩儿的去处呢?”顾仪很期待的笑问着四奶奶。

“都是自己种的,放心吃!我又不是个卖菜的,管它什么大小光鲜卖相出众好看?有虫蛀蕾丝边儿的叶菜才更好呢,索性连虫子一起吃,补充蛋白质,安全健康才最重要,你们尽管放心吃,大口填。”四奶奶满脸堆笑,自豪的继续说道,“这里是须平他爸爸出生的地方,这里叫做黑山口,这里群山连绵黑乎乎的一片山峦统称黑山。传说,还是个宝山呢,只是太过巨大广阔了,祖辈口传下来的,山里向阳的南坡,有着许多的玉石和黄金,山阴的北坡啊,储藏着铁和雄黄。就是口口相传的,反正啊,我老人家是没见过什么黄金玉石的。就是些个铜铁粉末和光透的石头,没什么新鲜的。”四奶奶兴致很高,双手交叠在腹部继续絮叨的介绍着,“山里还有桔子树、柿子树,槐树、枣树、柳树、梨树,太多了,太多喽,都分辨不出数不过来有多少树种喽,哦……你们还能看到或者遇到许多野生的小动物呢,保证你们以前在野外都很少见到过,如果要是突然的窜出来,别吓到你们才好。”老人家呵呵的笑着,挥了挥手臂,“吃完了饭,你们就去转转吧,一定要小心脚下的野草,不要走没有路径和太陌生的地方,尽量天黑前要赶回来。”

四奶奶的家人或出外务工或搬向了县城生活,只有她老人家,不愿离开一直生活的地方。家人也不强迫,时不时过来探望一下独居的她。

吃过饭。大家轻缓疲惫之后全部兴奋无比的感觉浑身都是劲儿了,都急于想要探索陌生的环境,新鲜感常常能带来源源不断的体力,年轻也真是好。简单收拾了一下,胡乱的备了些吃喝,众人告别了老人,就向山中走去。刚走不远就看到了一口深井,须平对大家说,“这井水夏天满溢,清冽无比,冬天夜晚却枯竭无水,也不见井壁结过冰霜露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很是有些意思。”

一路上,核桃树,柿子树,野枣树、野桃树遍布,几个人也兴奋新奇的随手摘来品尝。溪水中简单洗一洗,拿来就吃。漫山遍野都是野花野果,大山中树木林立,凉爽消暑,几人感觉很是舒心惬意。几人放任奔跑时时嬉闹,渴了,喝溪水,饿了,摘野果,累了,乘凉稍作休息,呼吸着清新空气,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向大山深处走去,不择路径,逐渐迷失了方向。

也不知走了多久爬了多高,忽然,眼前便豁然开朗了起来,只见一面平地开阔。四周如刀削斧凿一般,被平整的犹如一个‘小型剧场’的模样。此地足够容纳300多人聚集,南面靠山有个像是舞台的地方,高出地面约3米,舞台的正后方,还有一座12层的宽广大塔,在舞台左右,分别矗立着两块人形巨石,一个抬头望向天空,一个低头俯视脚下地面。整个‘剧场’设计的非常独特,站在塔前‘舞台’的位置上,即使是小声的说话,‘剧场’的各个角落也能清晰听见。

“神奇!还自带扩音效果啊,真像是‘回音壁’一样。” ,“梦剧场……般的舞……台,谁手里……握有剧本?哈哈,这舞……台可真不小……呢,长27步……宽11步,我都数过了”, “我有感悟,这里就和人生舞台一样,看来是唱戏的人多,看戏的人少啊,俩石人像不像戏台上的‘出将入相’?”, “是啊。要什么剧本,人生舞台哪儿会有剧本呢?真有意思,看来这就是村民集会庆祝的场所了,就是太偏远了点儿。”, “手握剧本的仿佛是有剧本在手的人,只是握住了一个字罢了,假!只会去刻意为之。熙熙攘攘的悲喜交集,体会着表演着自然浑噩着才好,生活在这里真好,我都不想回去了。” ,“该回去还是要回去的。回去还不是一样?也在熙熙攘攘的表演着。”,“现实生活中谁不演?都是演员!只是有些人有剧本有些人没有。今天7月7号,我们就当七夕节来过吧。”, “这感觉真好!难道这里是幻境?真想在这里体会一下儿村民们集会时的热闹场景。” ,“我给大家唱首歌儿吧,玩玩儿这没有麦克风的麦克风,你们分散远些听听呗。” ,“我也来一首……《无知无识》” ,“我来一段儿贯口!《风波愁》” ,“我俩合唱《相思风雨中》吧” ,“哎,老掉牙的熟悉歌曲,爷爷、奶奶辈儿喜欢的。”…………

声音确实能无比清晰的传送着,谁站在台上表演,谁就似掌握了话语宣传权一样,谁的声音就会无比清晰的传达传送着……

几个人轮流着上台下台,玩儿的很高兴,表演者和观众身份互换频繁,你方唱罢我登场,你上我下的窃喜观摩着忘形表演着。此时,已经有萤火虫在飞舞,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时间过的真快啊,越感觉有意思的时候,时间越是飞快。哎,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记得四奶奶交代的,要在天黑前赶回去的。”贾阳首先理智回归,有些担忧的提议说道。

“那得多扫兴啊,我们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明天还要再走回来?”石风内心其实是很想和顾仪在野外相处一夜的,不无抱怨的以提示加些威胁的口吻说道,“都走了这么远了,还回得去吗?回去的房间可是男女分开的啊。多无聊!?”

“你想干什么!?在野外干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的想法儿一样,那么龌龊吗?野外很不安全的,还野外,哼!咱还是听四奶奶的劝告,早点儿回去吧,夜行动物都很阴森可怕的,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多吓人。明天我们再向另一个方向游玩,不好吗?”石舞白了自己哥哥一眼,建议后期待的眼神望着大家。

“嗯……嗯,我也有……些顾虑,还是……回去吧。要不四……奶奶该睡……不好觉了,别……让她……老人家担心我们。”哈历波憨憨的笑着,点头支持着石舞说道。

石风只是阴沉着脸环顾着众人,并没有再次接话。好像大家的意见都趋于统一了。

一行六人按照来时的方向,正要折返的时候,天上突然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不待思虑空闲,瞬间就降起了瓢泼大雨。

“山里这奇怪的天气,雨说来就来,一点儿迹象也没有,看样子,这是要我们留在这儿啊,这下儿风仔该开心了吧。嗬,您是老天爷啊,阴沉着脸就能把天变了。”须平仰面不自主的叨咕后,反身跑向大塔的方向,“都去塔里避雨!”

“天要下雨!都快去塔里避雨。”石风展颜嬉笑的重复着。

这雨还真是大的出奇,只一小截路程跑向塔内,每个人的衣服却都湿透了。

大家都进入塔的内部了。

“嚯……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塔呢,里面儿可真宽敞!咝,也真是奇怪,11面的12层塔,这是什么奇怪的建筑风格呀。据我所知,好像塔的层高数基本都是单数的呀,怎么这座是12层双数层高的塔呢?还有奇怪的11个方向面,一般的塔也只有四至八个方向面,这十一个方向面是什么意思呀,是说明11维度吗?数字11有一种对称的美感,是代表新起点新循环吗?咳,这造型有够怪异难懂的,还真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呢。这个大塔真是雄伟。”贾阳抻着浑圆光洁的湿漉漉的颈项上下的环顾四周之后,絮絮叨叨的仰面感叹着。

听贾阳这么一说,大家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塔身结构和内部的粉饰物件来了。狮子、花卉、彩女、仙娥、龙、鹤、葫芦、奔马、飞鸟……与一些形容不出的形状和一些另类的形式花纹………逼真艳丽。新鲜中透出一丝神秘来,难道这不是一座佛塔?满眼居然没有一处佛造像。

“精美,精美。真是一处与世隔绝的艺术圣地啊!嘿,怎么都是些鸟兽、美人儿和花卉图呢?奇形怪状的图案还不少呢。这样儿吧,我们分散开来,从回廊步梯那边儿上去,上别的塔层看看吧,也好找些易于引燃的东西来,先想办法把湿衣服弄干了啊。”须平细观塔内构造之后赞叹出神,呆呆的看着湿透的贾阳提议说道。

石风也在呆滞的望着湿透了的顾仪,目不转睛。

顾仪却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墙壁上的图案,小声儿嘀咕着什么…………

外面雨声渐大雷鸣轰隆,大家仿似并没有听到须平的建议。

“顾仪姐姐,你在干嘛?”小舞轻巧的靠向顾仪,挽臂对方小声问道。

顾仪身躯一颤回过神来,看了小舞一眼,微微笑了一笑又推了下自己的眼镜,面壁轻皱着眉头说道,“在这些彩绘图案之中,我能分辨出几个字形和字意来,在形状上隐现出文字,奇怪了,这些文字我怎么能看懂一些呢?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哈历波这时也凑了过来挤在二人之间,盯着墙壁看了一会儿后说道,“都是……些几何图案……和‘蝴……蝶结’呀,你……怎么……能说是文……字呢?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给翻译一下儿吧,说的什么意思?”石风也走上前去,语速奇快的说着,趁机隔断开顾仪与哈历波。

大家好奇的凑在一起等待着顾仪的翻译…………

“这一小段儿描述,好像是到达此地的时间和缘由,我也只能分辨的读懂一小点儿,大致意思是这样儿的,‘我们的家门口儿,有两拨儿人发生了激烈的战争,我们都不清楚交战的双方是谁,我们的‘家园’就变成了战场。我们的族人发出了干扰和破坏信号,把自己包裹起来以应付外面对战双方的燃爆破坏力。可是,巨大的爆炸力量,还是将我们从自己星球的原轨道上剥离拔除了,离开了我们的根。我们的家园顺着‘太空激流’漫无目地的,速度奇快的,不由自主的到处飘荡着撞击着。逐渐的,我们的族人逝去者众多,怕是马上就要亡族灭种了。情急之下,我们只得利用自身的科技,发射出穿越所有时间与空间的呼救信号,又暗自调节着本星球,大大增强了自身的‘被吸引力’,试图缩短时间并快速的选择到宿主,以便能够尽快的安定停留下来。一天,我们被一股吸盘般的强大力量,紧紧地吸引着固定于此,这里是个巨大的……巨大的空间。我们努力修建着自己新的家园,学习着他们,探索着和他们的沟通方式,真是繁巨冗长的过程啊。一晃眼,就已经过了近百万光年。哎…………塔内的我们隐居在此地等待着,期望着被认出。唉,高大的事物总是忽略我们的存在,高大的他们又在追逐什么呢?怎么总也是认识不到我们的存在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还有许多地方我都看不明白也搞不懂。”顾仪一边分辨着一边给大家断续的解释翻译着。

“哦?我们都算是高大的了?他们星球的大小也就像是个苹果吧?他们是苹果掉下树时依附的果虫吗?不,果虫不确切,太大了些,应是苹果内滋生的细菌。原来我们所处的位置和那个‘剧场’,是一群微小的外来生物搭建成的啊,真是有点儿意思啊。”石风一阵自言自语后,左右环顾着提议,“这不是微生物吗?嘿!他们要渺小到什么程度呢,居然还能建造出这么庞大的建筑群,怎么都看不到他们来欢迎我们呢,只见建筑物?呀!该不会是它们的唾液或是排泄物搭建的这里吧?有够恶心的。嗨,要不大家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吧。”

大家附和。随即众人就在塔内一层的四周仔细寻找了一圈。每个人都细致入微的认真寻找。找了个遍。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人群悉悉索索的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这群‘小矮人’比‘蓝精灵’还小啊。他们能看到感知到我们的存在,我们却怎么也无法证明他们的存在,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他们,也不知他们微末到什么程度?嘿,他们居然自己还夸自己拥有那么高的科技呢,又包裹自身又信号儿干扰的,但是,他们这种学习态度和方式,我可真不敢恭维苟同,学习中文就好了啊,然后绘刻在墙壁上,不就能交流了吗??这些微末的科技虫子,死脑筋!真不智慧也不知变通啊。”石风摇头叹息,再次自以为是的发表着自己看法。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虫子形态?别想当然了你。嗯,对呀,能够使用中文交流就简单的多了,我们也能看的明白了。诶?……不对啊,顾仪,你,你怎么能解读他们的文字语言呢?”贾阳突然惊奇的转向顾仪,瞪大了双眼急切的询问。

“诶?是啊。难道在你身体里面有这群‘小矮人’的基因?”须平眯缝着双眼,也朝向顾仪,疑惑的问询。

顾仪被质询的非常尴尬,自己也感觉不可思议,眼光迷离的喃喃说道,“这不可能吧?我怎么会有他们的基因呢?可是,我又真能看懂他们的文字呀,是啊,他们怎么不学习中文?镌刻在墙壁上呢?”

“唉……怎么就信了……你的翻译呢。你这……也算是……回答?……哈?”哈历波大开大合着嘴唇,感觉很好笑。

“我是回答不出,好吗。你们都有问题,我也奇怪呢,我也有问题要问啊,怎么回事儿?你们谁能试图解答一下儿?我居然能看懂他们的文字呀……怎么回事儿?小舞,小舞?试试你的读心术?快和他们交流交流。”顾仪摇头连连,左右的踱步,有些慌张的小癫狂。

“看来顾仪姐姐是要疯了!找我也没用呀,你这是急病乱投医的。我只对我能够看到的事物加以分析,还只局限于人,主要是解读人的肢体语言。这里什么也看不到,你让我怎么去‘读心’,读谁的心?” 小舞大笑着以手指刮脸,羞羞着顾仪,她思考了一阵后说道,“况且这帮‘小矮人’是不是人形,还都不知道呢,也许是萤火虫,也许是蝴蝶,也许是蜘蛛或蜈蚣,也许是别的什么形状形态呢,怎么能够做到交流呀。”

贾阳很认同石舞的说法,点头附和着说道,“小舞儿说的是,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以人形的状态存在的。我们只不过是不认识他们的本体而已,也就无从找寻辨识了。顾仪,你也不要太过紧张了,我们试着分辨找寻一下儿就好了。可是要怎么分辨呢?他们究竟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呢?”她打着圆场安慰着顾仪,自己也尽力的思考着,“我们瞎猜乱想的去研究分析,找不到分辨不出他们的本体来,臆想分析的就是个寂寞。咳,一场大雨来的真是及时,我们仿佛被困在了象牙塔里。嗯,这里也算是个梦幻之境了,新奇的很呐。”

“瞎叨叨假探讨什么呢,开大会呀。这样儿吧,我们都去四处转转,再上别的塔层去看看,也许会有什么新的线索呢,也顺便找些实用的东西来烘干衣服啊,否则,姑娘们都要点燃小伙子们的欲火了。”须平大声张扬着坏笑着调侃的说着,眼光在四处游走。

三个女孩儿这才发现,自身都已湿透。万幸塔内光线还不是很强,连忙掩饰的后退着身体说道,‘你们离远些 !’

分作三拨儿,一组须平、哈历波,二组石舞、顾仪,三组石风、贾阳。

石风一直在抱怨,这么分组真是不合适!

石舞、顾仪最多到4层,石风、贾阳最多8层,须平、哈历波负责探索至顶层。须平敷衍的解释,‘是按照身体素质和协调性来分的组,对分组还有意见吗?谁还有不同意见!?’ 没人回答…………行动!

塔内的人类们只顾在塔内仔细的探索寻找,能找到什么呢?不智不通如何能大彻大悟?精细的微末的微末吗?总向内寻就和低头作画一样吧,何不出塔远观?外面可是惊雷肆虐大雨滂沱啊,谁愿走出去观察?低着头作画,会产生许多碎片化的乌托邦的理念,还会产生许多的不确定性。比如,先画一个五角星,将五角连接起来,可以说明五行相生相克,那么在正中央再点一个点呢?像什么?超弦理论描述的橡皮筋样吧,又能证明些什么呢?空白处再加上许多点呢?不断添加再上色彩再修饰再添加,头都没有时间抬一下了,一直的沉浸在其中直至越加虚幻,是在指引着谁去幻想呢?到最后画家都不知自己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了。我们应用什么方法来证明微末呢?一直在低头有欲求的在作画,微末的也许只是我们自身吧。此时,谁能马上告知我们答案呢?务实的科学的经验或是神吗?呵,如果有神,一定也是微末的吧?影响着我们,我们却找不到他。我们的感知与视角也无法证明他的存在。神,也似在规律检验同是碎片化的狭义科学,是这样吗?是。科学是另一种神,你证我证,因立足境,是无可证,而求助造神。‘神’,是不存在的存在着,最起码存于人心之中,因乞求因恐惧或因无知而存于人心之中,但他的名字不应称之为是神。神,真的是存在吗?越是向内探索越是一分再分,会发现许多的不确定,之前确定的也会变得不再确定了,向外探索,越是扩大探索的范围越是发现一切都是不规律的,一时陡增失望。不确定无规律时还会有神的存在吗?当然不会。低头作画企图复制自然景色,不如就去自然中感受,何用画家来讲述画作的背后故事?故事都是人造,神,也一样。

神也不是他的名字,他确切的名字是‘人心内的鬼’。相信神的人都是有些鬼心思的人。

心内有恐惧有希望有乞求的人就会信了神。

即是人造的神,神就会反噬于人。正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哪有圣人?又何来大盗?不是每天都在制造着所谓的圣人吗?‘圣人’制造出天平般公正的法律,制造出了合同约束的契约公章,制造出了控制罪犯的手铐……一切仿佛是圣人般透明公正的制定出了许多的制度来,仿佛神圣的很呐。‘大盗’,却一本正经的面含喜笑的一并偷盗走了天平、公章、手铐拿来自己使用,公器私用,结党营私唯利是图。不是圣人和大盗的关系吗?是不是呢?怎么就竟见不到圣人和大盗呢?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才是学到的被教授的经验之谈,才是世间显学,才是足以自保的生存之道。

神神叨叨的以上啰嗦,似是以荒诞来说明些什么正事儿一样。

八.探塔

塔内又会有什么呢?

顺着曲折回廊的榫卯步梯,须平、哈历波一口气先跑到了顶层。“招子聋,子龙……将军!饶命!歇会……吧,我的……好哥……们儿!”哈历波‘特大’夸张的粗喘着气息,时断时续的试图解释着说道,“胖子们都……是多……吃少动的,我却是……个例外。我是……基因决定……的天生肥……胖啊,真爬不动了!”

“瞧你这点儿出息!这儿都到了,还歇你个脑袋。别为自己找借口,不关基因什么事儿,你就是个胡吃海塞的贪婪的胖子!多吃就要多动!咱还一会儿就可以休息了,只是还差观望塔刹的地方了,你稍微忍一下儿。”须平其实也已经吃不消了,嬉笑的气喘着回应。

这俩人不管不顾的一口气跑到了顶层,哈历波平时明显缺乏锻炼,在说服了须平稍微歇会儿之后,二人就在顶层缓步开始了仔细的探寻。屋顶上是木质抬梁式的三角形架构,只隐约有些卷花草和团龙鹤的图案浅刻其上,残迹早已和木色融为了一色,苍白斑驳。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但是,这塔中确是能眼观四壁,一眼望尽的,好像是墙面涂有磷或其他的什么物质,在空气中反射发光一样,致使二人的视野都清晰异常。

俩人这才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快步走向塔窗的方向,朝外望去。只见远处夜色沉静,墨黑一片。而这平台‘剧场’的范围之内,却是夸张的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周边出现映射着淡绿和淡蓝色的光芒,光影在大雨的冲刷中仿如在起舞跳跃,雨滴反光折射着短长的光波似是霓虹在闪烁一样,煞是好看。发出光的有草有树还有平台上的半数的石头。

二人顿时惊叹于这群‘小家伙’的运用能力。哪里移植过来的发光植被呢?他们居然能利用周遭万物变为科技,方便着自身的生活,还不影响伤害到周边的自然环境,真是有够奇思妙想,自然环保到极致了。嘿…………但是,夏天有草、有树、有萤火虫……冬天怎么办?嗯!?难道只靠着那些凋零树木或石头发出的光芒来照明吗?不会显得黯淡吗?…………

大自然有鬼斧神工的技巧,人类也在自然中生存着,依凭着大自然在生存,为什么不合于自然共同修整美饰万物呢?非要伤害万物以独利人类自身吗?真是自私又贪婪!这样看来,人类还不如这群微末生物呢。这些微末生物是怎么合于自然打造出这里的?不知。反正不是依仗工业化的动力机械和理性的工具或是所谓的科技。哥儿俩一时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再弄清楚了,暂时放在一边,先探索一下周遭环境吧,办正事儿要紧!

可是,…………这顶层居然什么都没有,一水儿的纯白颜色,仔细的观看,室内仿佛又五彩斑斓,万紫千红的什么颜色都有!移开眼神整体环顾,却又是一片纯白!再定睛局部细看的时候,又包含了所有的已知色彩。怎么回事!?‘我们是被眼睛欺骗了还是我们本身就看不到真实呢?’,‘咱俩……都快成……色盲了。哦?我们都是……被指导着……被圈画学习后……才区分出……颜色的吧?哎,对了,也许色盲……眼中的色彩,才是真实……的色彩吧?他们只是……不被我们……接受……被我们区别对待了’。为什么要定义区分,要大众认同色彩后再去医治那些所谓的色盲呢?很奇怪,不是吗?该医治的也许正是我们。这里的色彩斑斓奇异,二人都有同感,但是,又说不出来看到了,识别出了什么别的颜色来,懵懵的都无法确定。眼见为实的眼睛,也很善于欺骗,能看到亿万光年外星星的眼睛,居然分不清眼前墙壁中夹杂的色彩来。所有的颜色当中应都包含有白色吧?或是白色中又含有一切色彩?此时,二人眼前只见得一片雪白颜色,白茫茫的一片。

是谁教给了我们要科学的去分辨定义事物呢?向天生的瞎子如何描述颜色呢?瞎子又能听懂和理解吗?瞎子眼瞎心明,何用你去框架描述,被迫瞎子去认同色彩?五色才令人眼盲呢,瞎子不辨色彩也就不会霸占自己喜欢的色彩了。人人利己占有自己喜欢的色彩,争抢的久而久之以后,世间将失色变为无色纯白。如人人利他无争,放任并添加着色彩,世间才会是五光十色的,是无需描述的绚丽多彩。

此时,石风和贾阳已经到达了第七层,衣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干透了。外面下着大雨潮湿阴冷的,这塔里却是体感温度非常的舒适,早些时候,衣服都湿透时也不感到寒凉,而且只是一小会儿工夫的运动,便不觉沾湿,再加上自身的体温熥蒸去了些水汽,服饰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自然的干透了。神了。这里是安装有自然调节的气流式空调吗?自然而然的科技是如何做到的呢?不得而知。但,肯定是摒弃掉了许多的聪明和智巧。这塔内,真是非常的神奇,令人费解。

只见这第七层宏顶穹庐,全方位都是星宿图的样子,脚下踩的,头上顶的,四面八方全都是星系的斑驳光点。二人仿佛置身站立于宇宙虚空之中。贾阳和石风都被当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以至于许久以后,俩人才回过神来。“好家伙!这么多,这究竟是有几个太阳系、银河系啊!?星系团全解图吗?宇宙究竟是有多大呢?” ,“是啊,我本人也极为震撼!宇宙也许无法定性或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吧,这幅星宿图是不是画的完整了呢?哇,这建筑也很奇特。又不是顶层,只是第七层,却做了个弧顶,不知道上一层的地面是不是高高隆起的?”……俩人站立在其中,一片漆黑之中只有光点的点缀,二人在一片浑沌墨黑之中,眼望着星点光亮怅然若失,迷茫渺小的仿似将要失去自身,二人被打破了以往的认知,呆立在原地。你的认知度就是这世界的样子吗?不自量力。来到了此处浩瀚陌生的环境,你也仅剩惊叹和恐惧了,自身渺然。二人早已忘却了思考,连最简单的思考都不会了。自己存在吗?不存在?我就站在这里我在问询着,所以自己是真实存在在这里的。真是神妙难懂,究竟是先果后因或是先因后果呢?他们,微末的他们是怎么知道并画出如此浩渺的图形来的?他们也许会答,‘不必问寻了,你身处此中就是构成此图的一份子了,所以你是存在的。离开此处呢,只是在此处不存在了,在别处,你依然存在,譬如当下存于迷界’。

石舞和顾仪在一层简单停留观察了一小阵子之后,这时她俩搜寻到了同样也是空空如也的第二层,这层看上去,让人感觉像是人体内的经络血图一样,纵横交错的盘根错节着。又以暗红、深紫为其主色调,空间也压抑的很,低矮的直使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此间,中央分别矗立着三根巨柱,就再无其他了,真让俩人感觉气氛诡异恐怖。“这帮小矮人儿难道都是爬行动物?这是什么畸形的审美呀,我们先上三层去吧,这里好吓人呀。”,“是的,我感觉快喘不过气来了,像是进入了别人的内脏里一样,真是压抑的有些难受,走吧,走吧。”二人回望了一眼,逃跑似的慌慌张张的快步上了三层。

在黑暗处是会存有许多不适画面的,人类只会用人类的视角去加以分析或刻意逃避。直面不好吗?干嘛要逃避呢?只因无法直视才要逃避呀。不要说自己有多么的勇敢,您敢于面对的只是你还能够承受的,你敢继续承受下去直面阴暗吗?恐怕是不行的,不要高看了自身的适应度。简单的形容一下吧,‘那人忍受着剧痛,正呲牙咧嘴的向你走来,他长满死皮的脚的跟部至长有干裂灰指甲的脚尖处,干枯腐烂的破裂出一道道血口来,腐烂化脓处爬满了蠕动的蛆虫,条条灵活的在蠕动着’。试着想一想画面吧,或给你一张图画,肮脏的带有灰指甲的烂脚,血水蛆虫在腐烂化脓处蠕动着,有血色肉蛆虫在黄白脓血处蠕动着,灵活蠕动着……你还必须要替他清理,你下得去手吗?你瞧,未见真实画面你都有了些不适感了吧,还提什么其他阴暗事实呢?当然,我可能是想当然了,你的承受力也许超常。

自感可以适应,是未见其景,过高的预估了自己对畸形审美的承受力。我再适可而止的简单的美化式的用你还能承受的画面来用词形容一下,以免造成再次的不适感。美美的来形容一下,现实生活中你的周边有些男人,奶味十足,自感活的美美丽似精致花美男样,总是爱向男人撒娇,自感又生活的舒适讲究的很,涂脂抹粉的注重修饰着妆容,时时的顾影自怜,言语细气温柔体态纤弱,不把自己先假扮一番绝不敢出门……这时,他们的自感就不能细看,只能瞎看。细看就越看越像是爬行动物和蛆虫了,油腻腻的带有黏液的它们只会祈仰着爬行蠕动着,只要是在人前必定是争相表现夸张表演着的,它们为什么会这样的特立独行呢?它们活的明确,它们以功利为目标,它们以哗众取宠来引人注意,它们自干屈辱堕落,只要给钱,只要能够挣到钱,他们什么都可以干,它们以为,功利目标就是人生目标了。它们裸露着内脏器官在人世间奔走,它们还是人吗?当然,它们自感是,它们自感还是很成功的人呢。你的自感有时恰是别人的反感,已经造成了他人的不适感。唉,看到不适画面,心情立时不好。赶紧逃离闪避去吧。

由于是想速度离开那瘆人的如人体内脏的第二层,所以,俩人几乎是小跑着逃离的,二人慌不择路的脚下突然拌蒜打滑……

“啊………………!”

“小舞!?啊…………!”

正在顶层和七层摸索探寻的另外两组人,听到了塔的下层,顾仪和石舞惊恐的呼喝声音,是很清晰的听到了恐慌惊叫的声音,他们那两组人都纷纷向下跑来,一路惶急高喊,“怎么啦!?”,“回答我,你们还在吗?”,……“你们在哪里!?”……

“哥,我们在三层,这里有个大坑,你们要小心。”石舞回过神来之后,大喊着应声回答。

石风听到了回应,心内稍微安稳了下来,“顾仪没事儿吧?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被吓了一下儿。”隐约中再次传来石舞的回应声音。

“哈哈,小丫头,现在被惊吓得叫哥了?顾仪呢?”首先赶到的石风,仔细观察了一下周遭环境,嘲笑着戏谑道,“没事儿啊,没事儿,哥来了。你们也不看清楚,慌什么,踩坑了吧?这里是有楼梯上下的,非要图快玩儿滑梯走捷径,你俩这是在玩儿险中求啊这是,静下来,看清楚了才不至于踩坑啊。唉,老大不小了也,真是调皮!”

只见这第三层好像是一个大大的陨石坑一样,下探约3米,却画了十几条线条的等级分界线,好像被分作了许多的断层层面,以油黑色过渡到棕色、黄色、蓝色、灰色直至白色。二人所处的黑色地带,几乎无光。

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仔细的环顾着。向下的路径共有五条,其中,一是阶梯,二类似攀岩石块,三仿佛藤蔓枝条,四是悬空的像是云端的气泡,是的,纯悬空分列的气泡状,剩余部分则是光滑表面。几种形态,被不规则的分布着。这么多条路径,俩人却并未观察仔细,急匆匆的直接跌落,是眼睛看不到还是心内慌张恐惧所致呢?第一层平平无奇,提高了些胆量和好奇心,第二层恐惧不适的感觉一直的留存着,好奇突然转归恐惧,是会影响到第三层发展的,甚至会影响到更多的层次。这坑里等级划分的是很充分的,但是要人落坑却显得简易急躁了些,本该大张高尚旗帜再心理暗示般先培训一下适应性的,激发了所谓的潜能后先去给点儿甜头儿的,先言明慈善随后制造恐惧逐步引入……这坑,明显不合理,可偏有人就能入了坑,石舞和顾仪还真是胆小善良又优秀,非常易于被慌张入坑。

“你俩……怎么就要……走捷径呢,害的我们……也跟着担心。”哈历波看到石舞没事,长叹了一口气,舒缓了些神经,他是真的累坏了。

“哎,你们都下来吧,这里很好的。我们在底下半躺着,被不知是气流还是水流一样的东西轻拂过身体,就跟盖着小毛毯一样的舒服呢,这下面很适合我们过夜休息。”顾仪雀跃的笑着,挥手招呼着大家,并向石风抛了一个小媚眼。

“来了,来了……”石风注意力一直在顾仪的身上,虽然顾仪隐没在暗处,石风也看的明白,他面含狂喜,像‘悟能八戒’见到了‘高小姐’一样的,兴奋地首先下到了坑底。

几人依次下到坑底。几乎全部选择了阶梯路径下入了坑底。由简入繁易由繁入简难?经验,已形成的思维定式,很难被改变了。

“还真是啊,有泡澡的感觉,舒服极了。”须平仰面赞叹着,很享受的啧啧发声。

“我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了,这里充满了各种神秘。挺好玩儿的。”贾阳虽是眼露惊恐,却也在赞叹着。

石舞邀功一般的炫耀着,手舞足蹈的嬉笑着说道,“你看,你看,你们看,要不是我俩,你们能找到这么舒服,适合我们过夜休息的地方吗?啊?即使是你们看到了,你们谁也不会选择下来的吧?”

“你这是入了个好坑,傻人有傻福!”石风瞪大了双眼,讥笑着轻蔑的回击,“这要是个无底洞,看不吓死你!到时,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了。”

“哼,我呼救的时候,你来救我,在你呼救的时候,我也会去救你的。”石舞直视着自己的亲哥,瞪圆了眼睛掷地有声,“否则,你呼救的时候,我就让你吼破喉咙!”

“自私自利!礼尚往来的还讲前提条件,这世间人人都像你这个样子吗?学点儿好吧你。哼,总是留有解释借口的麻木不仁!”石风大着声音故意的吼叫了起来。

“好了,好了。您是在呐喊吗?歇会儿吧你。我看大家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这儿还真不错!谁还有食物?拿出来分享一下儿。”须平评论过后感觉有些饿了,低声细语的问询。

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能很清晰的看到食物全都腐烂变质,没法吃了。只有些罐装食物和饮料、啤酒还可以勉强填一下肚子。这里的环境气温那么好,怎么我们的食物都不能吃了呢?真是奇怪。

累了一天的几个人围坐在坑底,挑拣分发着还能入口的食物和饮料,只安静了一小会儿,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聊天探讨……“明天,我们把其余各层都摸个遍吧,看看究竟能发现什么。” ,“嗯嗯,即使找不到‘小矮人’,也要把他们那个小小的星球找出来,毕竟那个‘球体’应该还是肉眼能看到的吧?” ,“也不一定,你怎么知道就是个球?也许是奇形怪状的其他样貌呢。”,“不是球状,我就不认同。”,“什么不认同?地球也真有可能不是个球状,也许真是个盘子样儿呢,还不是球状你就不认同的,谁教你的?”, “嘿,别吵!这里弄得真好,这帮‘小矮人’可真会享受。” ,“也许不是‘小矮人’,他们可能只是我们肉眼无法看到的‘细菌’吧。也说不好是个什么形制。” ,“塔前的两个人形巨石,就是证据!他们一定是‘小人儿’,而非细菌群体。”,“他们那要是刻意的模仿着我们人类的形态,刻制的呢?其目的就是要引起我们人类的注意。” ,“诶……是有些道理啊,但是我们探索的几层,全部都是空空如也的,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又在哪里休息呢?”,“真是,真是,难道没有房子之类的建筑用来栖身吗?”,“也可能是有那些建筑物的存在,只是我们肉眼却看不到,也说不定呢。我们早已经习惯分辨实体建筑了。’,‘我感觉他们那个星球就像是种子一样,这里是种子发芽生长后的结果。那个星球早已被覆盖不见了。’,‘类似珊瑚虫珊瑚群?’,‘对对,差不多,差不多,像珊瑚。’,‘真有些累了,今天也走了不少的路。”…………

底下空间很大,慢慢大家心照不宣的拉开了些距离,相互道别‘晚安’,男女分别凑对儿,分散四周说起了各自的悄悄话…………

塔内真是什么都没有吗?全无逻辑的书写到几个人进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很有些逻辑的问道,‘难道这里就是多维度空间了吗?’。丢掉逻辑,怎么可能?丢掉那逻辑罢,要想进入到高维度空间是会粉身碎骨,化烟轻飞的。除非,除非是抛却了笨重的肉身才得进入,那么人世间的死亡呢?死亡,只有死亡才能升入高维度。升维而已,不必惧怕。

九.美好年华

坑底一角落暗处。

“真是个奇怪的地方,真有些像是珊瑚群,是不是?微生物的聚集地吗这是?他们搭建了这里却不在这里,亦或是我们根本就无法识得找寻到它们,它们难道就是植物、虫子或石头?难道真有外星生物!?”须平在暗处双手插兜,废话连篇似的试图找个话题,“嗳,你说顾仪怎么会看得懂那些形状呢?还能自当是文字翻译出来,只有她戴着眼镜儿,会不会是光学原理?”

“嗯?哦,对对!真可能是光学原理,才让顾仪能够看懂的。哎,你还真是可以啊,还是有点儿用的,还能给人些提示,那群微末生物也真有可能是植物或是其它,并非是人形的呢,我记得有一个人曾经假设过人类的起源,说是猿猴儿大猩猩误食了一种外太空飘浮入地球的智慧真菌,然后猿猴儿便具有了智慧,吃过那些真菌孢子的猿猴儿就演化出了人类现在的样子,没吃过的还是猿猴儿大猩猩本来的状态,好像称之为孢子共生,这想法也是有够新奇,吃了真菌孢子便有了智慧。嘿,你不如找到那些‘珊瑚虫儿’也拿来吃掉,您的脑子便也具备智慧了,能够像个猴儿猩猩一样的去吃植物和昆虫了,您就似是神农了,好了不起。”贾阳悠悠神往的啰嗦着,逐渐回到了现实所处的环境当中,“嘿,你以前不是说肯定有外星生物的吗?还经常嘲笑我,鄙视我,只不过是我,就只是我而已!哼!……即使见到了也不认识。总是来贬低我。”此时与须平独处,贾阳心跳的十分厉害,脸上莫名的发烫,“现在却来问我?别没话找话!”

“嗨,没话找话还引来了您的那么多废话和无限思考?孢子共生?微末杂揉可以产生智慧生命体?嗯,地球在不可思议的元素的参杂影响下,产生了生命,如此自然的融合是一蹴而就的还是要经过漫长的等待呢?在这种思路之下,那么,在宇宙之中也一定会产生别的生命体,只不过那些生命体对于我们来说,很怪也不好分辨,我觉得这思路很靠谱儿。有点儿意思,我干脆嗦吧嗦吧这里的建筑就得了,也能具有高智慧了。嗳,可能是我呼吸这里的空气久了灵光乍现,我也思考了个问题,有外星高等文明一直在指引着我们,但他们指引我们的只是初级的不能再初级的科技了,并没有给我们交代他们文明的实底儿,我们现在的飞机看似快捷高速,其实,只是更高文明对于我们地球文明的敷衍品,真正高速的飞行器不应是像苍蝇、蚊子、蜻蜓或是鸟儿的形制,那些东西是地球上自有的物种,飞机的外观应是个适于各种磁力的形制才对,是应该能够利用驾驭各种磁力的形状,使用磁力达到快速飞行的目的才对。”须平胡扯了一阵子之后,眼见贾阳反应平平,自己就停止了话题,仿似很认真的说道,“嗳,说真的,我好像是生病了,可能是淋雨受凉的缘故。”他确实是开始了再次的没话找话,他还伸出了手掌,“你摸摸看,冰凉冰凉的,心脏还狂跳的厉害。我是不是病了?”

“摸你个脑袋,你要是病了,也是得了‘坏心眼儿’病。”贾阳几乎都要伸出手去触摸了,转念后慌忙的低声呵斥,“你想干什么!?老实找个地方儿,去睡觉吧。”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一起睡觉啊。”须平快速的得到了对方的回应,不禁心内窃喜起来,进逼着步伐也压低了声音,重低音似的恐吓着,他想逗一逗她,故意阴险的嘿嘿冷笑,“你可以大声呼救啊,看你今天还能不能跑出‘高粱地’去?”

“离我远点儿,我都能看到你脸上的猥琐和内心的龌龊了。小人行径一样的臭流氓,真不害臊,不学好,滚一边儿去,卑鄙。”贾阳半转了一下身体以示躲避,她感觉在黑暗中,有些不认识须平了,现在的须平对于她来说有很强的压迫感,还有些粗俗和暴力,现在仅限语言上的暴力。

“欺软怕硬才是小人一贯的行为呢,我可不算是小人,流氓嘛,我倒是有一些潜质的,再说,我也不臭啊,要不要过来近距离闻闻?嘿,你们女孩儿就爱说反话,靠近些故意说成是离远些。还那么甜蜜,babybaby的叫。你也很baby,你是我的baby。”须平未经大脑思虑冲口反驳着,不想说到了真心动情处,黑暗给了他须平许多的勇气,不由分说直冲向前,他正面一把抱住了瘦弱的贾阳,在她耳边悄声,“贾阳,我很喜欢你!”

贾阳在须平怀里象征性的扭动了一下并未言语,心里却暗暗的说道,‘我也是!’就顺从的迎合着须平。她右脸温柔的贴伏在须平的胸膛上,手臂缓缓地环抱着他的腰身。纤细的小手,不由自主的跟随着身体抖动着。这一刻,她等了许久,真的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又感觉很不真实,双肩被须平的铁臂紧箍着,无力也无心反抗,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自己身体有了些瘫软的舒适,内心涌出了愉悦感。

“须平……我感觉好幸福,我只想要这一刻。”

“唉,真没见过世面,还有许多美妙的下一刻呢,咱开始吧。”

在黑暗中待得久了,人是会变的!

黑暗中,须平无视一切,胆大妄为的抛却了理智忘掉了自我。他果断的用双手捧起了贾阳的脸,直视着她清澈的双眸,想说些什么又感觉完全没必要,此时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想行动!他速度奇快的俯身轻吻着贾阳的面颊、鼻尖、额头、发丝……小鸡啄米一般的速率,生疏笨拙却又异常的精准,当他胡乱吻至贾阳唇尾边缘的时候,贾阳自然的配合着他轻摆转头,直将舌尖探入至须平的口中,她要反击。这之后,俩人唇间就再没有分开过,只剩低促的喘息声音和不安分的手掌在游走,二人似粘黏一般的相互汲取着‘甘泉’。

此时,喝着甘甜清泉水的,还有石风和顾仪。之前的口干舌燥,似在一瞬间消失于无形。同样的黑暗中,他们任性的恣意妄为的紧密的拥吻着,激情疯狂的爱抚着对方的身体。石风更是侵略性十足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顾仪在石风的手上再无隐秘之处。顾仪也在疯狂释放着、享受着、给予着。她想着、期待着,早已失去了矜持,此时此刻,她愿把自己全身心的不管不顾的交给这个男孩儿,以身相许和全部的全部!石风此刻已进入激进癫狂的状态了,他已全然忘我,他就像是个勇猛的战士一样,麻木的冲锋着,蔑视着所有,麻木的冲锋着,此刻他什么都不管了,凡事也不顾了,世界上仿似只剩下了他和顾仪两人,他要做的就是要冲锋,要暴力,要炸开,要顾仪的一切!石风的手掌已游入到顾仪的衣服之内切合肌肤,鼻内满是馨香,嘴唇润湿着游走于顾仪的脖颈与耳后,疯了似的狂性爆发至极致。顾仪现在的姿势已经不适合站立了,她要寻求新的支撑点。两个热切的年轻人,欲火中烧的逐渐的失去了理智,二人的身体都在缓慢的向下倒着……倒着……

“不行!不可以…风………风哥,风哥,不可以!快停止吧。”顾仪全身无力的娇喘着呓语般低声斥说道。

“我会负责的,我这一生就是你了。相信我!”石风此刻激情亢奋的哪里听得进去,为达目的真心敷衍着。

“石风!我可讨厌你了啊。”顾仪奋尽全身的最后一丝气力推开了石风,眉头紧皱着似是存有些嫌恶,急切低吼着轻语劝慰吁请道,“我会给你的。但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好吗?”

被推开一小段儿的石风原地怔了片刻,失魂般极速的恢复了些理智,继而叹气连连的沮丧极了,“唉,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会失败的。”不无失望的他再次摇头轻叹,进步向前拢着对方认真说道,“哎,你叫我风哥的时候儿真迷人!唉……这次,算是失败了!……那这样儿,我抱着你,咱就踏实睡觉吧,我保证什么都不干,就只是抱着你,行吗?”

“吓死我了!哎呀……还以为叫不醒你了呢。咱俩刚才都疯了。”顾仪窃笑着踮起脚尖,在石风面庞上轻吻了一下,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的小声威吓,“什么都不干啊,不许做坏事!不许骗我!要不,我不会原谅你的。”

“失败了就要认,我才不会推诿纠缠。唉。还是我魅力不足啊,没能让你失去理智。呵,放心,放心!你风哥哥,说到做到!”石风表情严肃的环抱着顾仪的肩膀,轻按着,一起坐了下来,极度关心似的淫邪着说道,“你今天淋雨了,不要紧吧?要不,我用我舌头,我灵活的舌头代替海绵浴花儿,给你先洗个澡吧?”

“就知道你还没有放弃幻想,你可真恶心……”顾仪不禁笑出了声来,娇嗔着轻骂着,还没说完下一句话,就被远处传来的疼痛狂吼的声音打断了。

“哎呦…哎…嘿……哎…哎…啊…………!”哈历波杀猪般的大声狂叫了起来,那种声音听起来就很疼。

“怎么了这是?谁家宰猪呢?” ,“偷吃什么呢,烫着了吧?”,“摸电门了这是?”……几人未及思虑都欲奔向石舞和哈历波共同的栖身之处。

“石舞,石舞……她……她咬……人!”远处飘来哈历波的报告说明,像是个冤者在大声的告状。

大家听闻,内心一阵哄笑,各自收势散去,回归原处心照不宣。石风摇着头,轻叹了一口气。

“睡觉吧。”,“好梦!”,“大家晚安!”…………

黑暗中也会发生许多的事情,新奇且刺激。

第二天清晨,爬出了大坑,大家不约而同的向回廊楼梯处往下走着,嬉闹的相互取笑着,‘你们怎么睡的?’,‘随身都带着抱枕呢吧。’,‘在这里睡眠真好,每个人都神清气爽的,精神头儿养的真足。’‘谁真睡得着呀,促进睡眠的是疲累吧,战后疲累。’,‘这一天也怪累的,是需要睡眠来缓解疲惫。’,‘需要的不是睡眠,需要的只是一个梦,一个梦想成真的梦,谁的梦成真了?’。

身处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喜欢新奇和刺激,冲动与理智并存着,也相互遏制着。也许只能,随着时间的调剂,才能分辨出是哪方,是理智还是冲动占据了优势,而主导了当时的行为与灵魂。既感可怕的想要推却,又兴奋的有些期待!好奇心和新鲜感不断的缠绕交织着,几乎失去了一切自主决断的能力。哎!你今天的心智成长,关乎成就着明天的你,少年们不要做错事,错了也要勇于担责。

其实,不是这世界能够改变你,需要你违心的去融入去学习,而是你的一举一动或是一个念头,都在无时无刻的改变着这世界,你自己的未来你自己的世界,要勇于说不或大胆应承下来,这取决于你在面对问题的当时,是理智的还是冲动的。如何研判?去他的什么理智与冲动,随心任性吧!你自己改变的是你自己的世界和往后余生,并不是这世界能将你改变。他们都说是,你在说不在拒绝时,你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又何必再回去试图融入呢?他们是被世界改变的,你却是改变了世界的。你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是你拥有利用自己的决断权来决定的,自己的决断权不可轻易交于他人,否则,你将永远被忽视并湮灭于无形世界之中。

话说回来,实话实说。

有些事物,不管你是冲动的还是理智的,接受还是拒绝,都是不能自我决定的,索性就随心吧,随心即是一闪念,人们有时候浑噩的不明就里,所有的所有,其实,是早已决定好了的,冥冥之中早已先于你自己的思维,定下了。你只要执行就可以了,无论多久你终将执行完成,完成执行那个以为是自己决定却并不是自己决定的事物。你以为的自我决断的事物其实并非是自己来决断完成的,别不相信。说的那么矛盾,是要说明什么呢?一切的一切并不是随己随心的。哦?自我真的就没有自我的决断权力吗?究竟是谁替我们决定了事物的发生和未发生呢?是那个貌似与众不同的自我,那自我就是灵魂,是灵魂替你决断了一切与你有关的事物!但,你现在并未或一直也没有找到它。要找到它其实简单得很,只需,一闪念。隐忍和爆发都是自己选择的,顺逆成长也都是成长,无论如何也要静心下来,找到那自我的灵魂并与之对话,只要学会利用了那一闪念,灵魂提示你时只是一闪念,‘是并不被胁迫从众的,是并不违你自己道德良知的,真一闪念’,学会了明了了那一闪念,你会经常能与自己的灵魂对话交流的。到了那时候,你才是随心随己的,你才是真正的拥有了自己决断的权力。决断权,是你现在还唯一拥有的权力。再啰嗦,不要轻易交于他人!

这时候,在强烈的光线照射下,大家才都注意到了石舞的上嘴唇,淤黑又暗红的肿胀鼓起着。有些奇怪的‘天包地’又像是个小‘雷公嘴’,还很似一小节香肠头在嘴边未及吃下。

“哟?怎么啦这是?昨晚儿被蚊子叮了吧,你俩到底谁咬了谁啊?”贾阳故意大声的询问着,捂嘴取笑着小舞。

“嗬………我看呀…应该……是一只膘肥……体壮的…的……的…,大…大…蚊……子!奇怪呀,这蚊子究竟是叮咬还是嘬取呢,分析这肿胀程度就知道那蚊子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了,力量倒是真不小呢。”顾仪看到石舞的嘴唇,学着哈历波的腔调,笑的合不拢嘴,也忍不住来打趣。

石舞忽而双颊绯红,抬手低头的护住了自己的嘴唇,嗔怒的埋怨说道,“你俩还是姐姐呢,就知道取笑人家,也不看看自身痕迹。”

吓得贾阳和顾仪慌忙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直把石舞逗得前仰后合的。

三个女孩儿拉挽着手,轻笑着一路悄悄话。…………哈历波这时候正慢慢靠向石风。

“大……大舅哥!”哈历波非常自然的咧嘴傻笑着,轻拍着石风的肩膀。

“爬开!”石风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狰狞的狠狠的直视着对方,“你丫把我妹怎么了!?”

“看……看……把你吓……的,我才……不会胡……来呢,真没事儿。……我俩只……是说……透了,确定了关……系了。你……妹妹……今后,就是……我的……我的女……朋友了。你……不就……是我,大舅哥……了吗?”哈历波侧身急切的讪笑着解释,郑重中带有一丝惊愕。

“离我远点儿,你丫现在面目可憎!”石风斜瞟对方双眉紧蹙,板脸怒目的快步向前而去。

“瞧你丫……那德行,你才……面目可憎……呢。聊姑娘的时候儿……兴奋异常,到了自己妹妹这儿……就要发脾气,臊眉耷眼的……真双标。什么人……呀这是。”哈历波不满的低声咕哝着,似是马上就要生气了。

凡是愿意制定标准的人才会双标,执行标准的人是不会辩证而出现双标的。制定标准的可以随时更改标准,执行标准的早已忘掉了思考,一心只有标准,只求符合于那标准。是不是?细想,还真是。如果我受邀参加一个假面舞会,众人皆以怪异的目光望着我,我为什么最受人关注呢?为什么?因为我并没有将脸部遮挡起来。少时,就会有好心人来劝说,‘这是假面舞会,知道吗?你知道吗!?你怎么不带面具?’。我只能即刻回答反问,‘我的面具从来就不曾摘下过,怎么,我这张脸不符合假面标准?’

标准,只看你是制定者还是执行者了,身份不同角度不同,好朋友间也会误会莫名,真假难辨,只得相互对立起来指责委屈抱怨,直说对方无知虚伪。标准就是虚伪就是作假,标准也似是个收集器,信息的收集器,而后一变再变。你自己的信息千万别让标准收集了去,对你了如指掌之后就很容易针对的来对付你了,标准只是针对于你个人的作假,说人家双标的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是没看清自己只是个愿意接受执行标准的被标准奴役了的人。

……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怎么都直奔大门口儿来了?”须平麻木的一路微笑着随众走着,此时略感奇怪的大着嗓门儿突然发问道,“你们不上塔上去看看了?这里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谁带头儿出来的?”

在没有协商目的地的情况下,一行人本能的走向出塔方向。此时,看到洁净的,被雨水冲刷过的石面和植被,配以沉壁静影和开阔的视野,直让人有一种另类清爽的对比美感。

正在大家欣赏景致互作商量之时……

几人耳边隐约传来喊山一般的急切呼声,此起彼落似是人数众多,“须平……孩子们……孩子们……须平……!”

众人一怔,立时安静的聆听着,生怕是听错了。

“看来四奶奶是急了,在集结村民找我们呢。”须平转身和同伴们说着,同时他也大喊着回应着呼声,大喊出来让他感觉舒畅万分,“哎……我们在这里,在这儿呢!四奶奶…我们在这儿!………”

“声音好像就在山下,我们快点儿下山吧,别急坏了老人家。”顾仪竖耳仔细倾听一阵后,急切柔和的劝说道。

“你们也喊出来啊,很舒服!久居都市,刻意的约束压抑着自己个儿,我都很久没有大声喊叫过了,你们也喊出来,狂喊出来,倍儿舒服,心情舒畅极了。”须平兴奋的意见性催促着大家,示范性的再次吼叫了起来,“啊……哎!啊……哎……我在……这里!我们在这儿!……”

众人配合。

“啊……我们在这里!”,“啊……哎……来了!”,“四奶奶……!嘿……我们来了……”,“听见了!我们来了!……”

年少荷尔蒙分泌的激情,直接导致了忘形和忘性的增加。上一秒还想着商量着继续去探索未知呢,下一秒就被乱喊大叫的气氛所感染了,马上就失去了主观方向。大家笑着、回应着、喊着、疯着、嘶吼着、咆哮着奔向山下呼声传来的方向,一众人仿佛是获救一般的争先极速的狂奔着下山。

但是,需要披荆斩棘式的前行,因为没有路径!

一定要成功的走出去,没路也要蹚出一条新路来!寻着了声音就是找到了方向了,就要觉醒就要开辟新路,具备勇气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荷尔蒙分泌出来,无关年龄不论老幼皆有直道坦途可走,勇气可破除一切阻碍,不管是天然阻碍还是人为阻碍,皆可破除掉。都浑说成功没有捷径,骗人的!自己走了许多年的弯路却死不承认,故意宣扬没有捷径,想要驯化他人也要在你的弯路上再走一遍不可吗?骗子!!我们偏偏脚踏荆棘险阻,开路向前,伤害着自身傻傻的前行,管他什么嘲笑与风言风语?辟路前行。这就是捷径,永远有捷径!只是伤人与自伤的区别罢了,荆棘之路就是捷径。脚下的野草和带刺的灌木似针尖小刀般锋利无比,无情的将几个少年人的脚裸、小腿和身体尽情的伤害着,大家或多或少的都被植物划破过,身上还扎了不少的小刺儿和泥带水,但是,没有人呼喊疼痛,没有人停滞不前,大家成功的伤害着自身找到了捷径!青少年听到了正确的声音,确定了声音的方向,就只管向前吧,不必计较是什么阻挡在身前,冲破它,冲破那阻挡,身后才能显出路径来。

十.忘却还是忆起

“找到了,是六个,一个都不少!”,“哎…唉,这帮孩子!”,“这几天都跑去哪儿了?”,“孩子就是孩子,真是不知深浅轻重的。”,“真是淘气。”“这回疯够了没!?”……村民们都长舒了一口气,展颜议论纷纷的喧嚣抱怨着。六个人像是被押解着一样,被村民们推着涌向四奶奶站立的地方。

“你这孩子,这十多天你们去哪儿了?”四奶奶阴沉着面容在须平的肩膀上,重重的打了一拳,“都快把奶奶急死了,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须平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呲牙咧嘴的笑着抱了一下四奶奶,大人模样安慰着说道,“您看我们这不没事儿吗?昨晚儿大雨,我们就在山上的大塔里过了一夜,您甭担心。呵呵。没想到,奶奶你们的集会剧场,是那么的华丽超前啊。”

“大塔?山上哪里有塔?嗯?说什么胡话呢你。今天都7月19号了,整整的,你们消失了12天!12天。还过了一夜?过糊涂了吧?唉,都快急死我了,你个臭小子。”四奶奶依然是阴沉着面庞在埋怨着,显然余气未消。

须平听后顿感愕然,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思绪却漫天飞舞了起来。如果,真是像四奶奶描述的那样,已经过去了12天,而山中的我们只感觉才过了1天,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诚如是,使须平想起了一个故事传说来,‘观棋烂柯’的故事,那是描述晋朝人王质入山砍柴,观看别人下围棋,一时忘却了时间。当他要回家的时候,发现斧子的木柄已经腐烂掉,铁质的斧头也已经锈迹斑斑了,此时人间已经沧桑巨变过了百年,只是他观棋时并未察觉。真可谓是‘山中一日,人间已过了百年’啊。难道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也许罢。没有什么传说故事,一切皆是事实?怎么能证明呢?又说与谁听呢?步行一小时与驾车一小时,同是一小时,到达的远近地点一定会不同,但要如何反证回来是相同的时间段呢?驾车行远的只要展示出车来就行了,我们可没有车拿出来佐证,我们同样是双脚沾地,我们又是利用了什么工具呢?须平的思维持续乱跳……老话说,有村必有庙,难道那个剧场大塔并非是村庙吗?也并不是什么集会的场所?那又会是什么呢?那可算是个豪华建筑了啊,难道……哎呀,真有些吓人,俗话说,一切终归黄泉,我们走过的,去过的,难道就是黄泉?咳,别吓自个儿了,只是入了幻境了吧?我们那么多人六个人同时入了幻境,这也不好解释了吧?嗯,嗯?嗯…………自思良久,须平已经大致了解了,他相信这村子里的人们,真是对他们发现的这个‘剧场’是毫不知情的。偌大的富丽堂皇的一个剧场,凭什么让我们发现享受,歌舞其中,我们又不是演员。

村民们也急了,急于佐证,抱怨似的争先恐后着,这时都拿出了手机来,打开日历指指点点着让他们六人观看,‘七月十九’。啊?7月7日入山,今天已经7月19日了,真的是过了整整的12天!这六人,当时就怔在原地惊诧不已。

谁的时间不对呢?又以谁的时间为准呢?

时间,谁的时间不对!?谁步行?谁又驾车?

几人虽在村民的证实下,看到了日期,但都是心存疑问的,却也都不敢发声反驳,试图解释,对方是大多数啊。我们确实是只感觉过了一日夜啊。难道‘剧场’那里的时间,整整比外界慢了十几天?怎么身在其中,自身却无感时光呢?哦,哦。难怪食物会变质。难道,难道?我们在十几天里不太感到饥饿,是自身代谢也变的缓慢了?如果真是这样,还是勉强可以解释的通吧,但真是有些奇异的不能理解。谁不对呢?要遵从于哪一方的时间呢?

“四奶奶,我们没事儿,这几天害您担心了。对不起!”贾阳上前挽起了四奶奶的手臂,微笑搀扶着往回走,“我们到了你们平时集会庆祝的地方,玩儿了很久呢。”

“我们集会都是去村中谷场。”四奶奶歪头撇嘴,嗔怪着指向山下的一片空地,“那不是?就在山下!”

贾阳怅然若失的呆望着山下的谷场空地,她这才意识到,他们是真真切切的遇到了不能解释的怪事,或者说是,遭遇到了时间上的‘外星文明’。应该不会有外星文明吧?若要是有那高科技的文明存在,我们人类怎么还会频频发现他们呢?他们的飞行器难道连变色龙的技能都不如吗?高科技啊,都不会隐身也不会掩饰自己吗?是有人装神弄鬼呢还是地外文明故意显露?那我们这次发现的建筑又怎么解释呢!?想来也和村民们解释不清,即便是有地外文明的存在,也先附和着庄子先生之言罢,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千万不要和大多数人拧着来,产生了矛盾和没必要的争论,是无任何意义的,自己之前都是不相信的,不出大山的人们更是不会理解了,说急了肯定翻脸,认为是无稽之谈或是自己和伙伴们都已失常精神错乱了,在给扭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可就麻烦了。

“奶奶,别的村子集会,也是在自己本村场所吗?您知道这山上有个‘剧场舞台’的地方儿吗?还有个大青塔。”贾阳依旧不能释然,还有些不甘心的想在四奶奶身上找到突破口,力求确认一下。

“大的集会我们就去镇上赶集了。要是邻村或是别的村子,有你们形容的那么好的一个华丽场所,老百姓嘛,早就急切的到处宣扬,四处显摆起来了,我老人家又哪儿能不知道呢。”四奶奶自信的微笑着,跟贾阳解释着,还拍了拍贾阳的小手。

贾阳恍惚。

“贾阳,你过来一下。”须平把贾阳叫回身边,压低着声音细语轻声的嘀咕着,“好了。你怎么还不甘心啊,村民们是真的不知道那‘剧场’建筑的存在。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儿吧,一定会有别的文明生物存在的,只不过我们大多数人,一生都不可能遇到,一直也不知道,即使遇到了也解释不了形容不出而不愿相信。”

“啰嗦!看你得意的样子,是你一人看到了呢还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虽然没亲见微末生物但是我们一同体会过。嘿,好了,我是亲历者,这回是真的相信了。要不就是咱们集体在做梦,咱们这一小撮儿集体已经被排除在大集体之外了。说来,谁信我们?这就是现实版的‘桃花源’呀。唉,时间错觉的体会啊,黄粱一梦,仿佛是一世已过,其实,饭都还没煮熟呢,真是有意思的时间的错觉。”贾阳居然感觉有些脸红,轻呼了口气息,歪头浅笑着。

有时间观念时也能做梦吗?梦和时间是冲突的罢,谁的梦里还会有时间的概念呢?你还在意着看得到体会的到时间的时候,不要怀疑,你就是清醒的状态。

这时候,四奶奶回身招扬着手臂,高声向大家宣布,“中午都去我家吃饭啊,谢谢各位街坊乡邻帮忙,大家都去啊。”

须平一行人,也对村民们表达了真诚的谢意。众人散去。

“一个村子的人啊,四奶奶,您这饭怕是要做到明天中午了吧?”石风好奇,忍不住的疑问说道。

“你们不是想看看村儿里的集会吗?村里人这几天没少帮我忙儿找你们,今天找到了你们这群淘气包儿,也算村儿里的喜事了,我们就庆祝一下,集体过节!”四奶奶很高兴的转向众人,脸上皱纹聚在了一起。

“好哇!”,“奶奶您真好!”,“过节吃大餐喽。”,“我……们要帮……忙吧?”,“我会擀皮儿。”“我会剁馅儿。”,“这被影响的,谁说过节一定要吃饺子的?”

四奶奶笑容可掬的呵呵笑着,忽而嗔怪似的按手说道,“都不用你们,你们先去洗洗澡,换身儿衣服吧,一个个都跟打了败仗似的。”

几个人这才发现自己,真是狼狈不堪的,浑身还伤痕累累,真是需要仔细的收拾洁净消毒一下了。

回到四奶奶家里,大家分别整理着自己的卫生。在大大的院子里,有几位村里的结实汉子,正在搭建着锅台灶具,只见他们和泥堆砌,动作娴熟的很,完成的土坯灶台也就高50公分左右,底下架设了些许秸秆劈柴,只一会儿功夫就架起了三口大锅来。院外也有5、6位壮汉正在杀猪。在四奶奶的周围有几个妇女,正在切洗青菜和准备着配料。大家各司其职,聊天说笑的动作着,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

看到杀猪,听到了猪的凄惨叫声,顾仪不忍直视,她向石风小声嘀咕着,“我们是不是太邪恶了,为了庆祝找到我们,全村这是正在荼毒生灵啊,那猪好可怜。”

“呵呵,你平时见不到这场景的时候儿,不是吃的也挺香的吗?不要感性的胡乱感慨了。猫捉了耗子,壁虎吃了蚊子,也算是邪恶吗?”石风不禁微笑了起来,不以为然的回答过后坏笑着将手搭在了顾仪的肩膀上。

她的肩膀细弱的有些颤抖。

“那不一样。你用来做比方的,都是害虫和让人厌恶的生物,老鼠蚊子的,直接杀死杀尽了才好呢,我看到就觉得可恨憎恶,就像你一样的招人讨厌。”斜着眼睛的顾仪,挺肩板脸给了石风一个白眼。

“你要允许别的物种存在啊,直接杀死杀净?到最后杀死的一定是人类自身,凡是对抗就终会自害其身的,要和平共处嘛。你讨厌我也不要伤害我啊,别离开我,我怕你离开我,最后还是会害你伤心的,我也不忍心呐,我就不会也永远不会讨厌你的,我就不会离开你,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和顾仪分开。你看那猪,人类一直在饲养着它,伺候着它,花费了许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它这一牺牲,也算是回馈报恩了吧。回头我们要是不在这世上了,我们保不齐就是它们嘴里的饲料呢。”石风自认幽默的胡乱保证,啰嗦了一阵,进而故意逗她,歪嘴邪笑着。

“唉,供养的结果就是被杀掉,还是不要供养的好。哎呀,你才是饲料呢,你总说这么可怕和恶心的话题吗?油腔滑调的,不想理你了。”顾仪轻摆了一下身子,挣脱开了石风的手掌,她的丝边眼镜,在阳光下划出了一束光线。

“我说的也没错儿呀?都是认真的真心话。嘿,我说,既然是探讨问题,就不要生气回避问题嘛。耍小性子可不好啊。认真细致的说透,反复的论证嘛,妞儿,你要学会交流!”

“哼!还有沉默!”

看到顾仪假装生气的不理人,石风感到此时的她非常的可爱迷人。现在的顾仪对于石风,那就是仙女下凡在眼前一样,妩媚的有无限的吸引力。刚洗完澡的顾仪清香袭人,石风笑望着顾仪,居然不想再说话了,只想望看着她,他再次用手轻按着她的肩头,微微轻抚着她,笑意盈心的石风已经自己陶醉的痴了。

顾仪也是顺从依偎在石风的身边不愿挪步。

此刻,二人都似是哑巴了一样,其实二人只是一直的愿意保持着此刻的沉默。人群有时也看似是昏聩聋哑的,其实,只是人群在沉默,保持着沉默,心内却早已动摇翱翔去了。

“呦,冷战呢?此处无声胜有声啊,吵架原来也是一种,静美的艺术,啧啧……”须平才刚洗完澡,换了一身儿衣服走来,看到俩人黏糊呆滞,故意走上来取笑一下。

“艺术就艺术呗,咱能说话不喷水儿吗?”石风夸张的用手擦拭着面庞,不示弱的嘲讽回击,“简单说你的话就好了,口沫横飞的,你大闸蟹啊。”

“得,看来是被嫌弃了,刚洗完澡嘛,水儿多。水儿多啊,请见谅!”须平故意甩动了几下头发使水珠四散开来,忽而眨眼淫笑着,又摆出了功劳,转向顾仪提示着,争胜般试图辩解翻盘,“顾仪,你别忘了我‘月老’的身份啊,这坏小子具有过河拆桥的本事,‘小姨子’,你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一下儿呢?咱,莫误了终身呐。”

“淫词浪语,真不正经!你嘴里也洗澡了?还水儿多。跟你聊天儿我怎么总是会多想呢?嘿,你每天跟谁聊天儿说话最多?你家‘小甜甜哈尼舒哥儿’脸上居然不长雀斑,真是奇事儿,啧啧,哎呦喂,怪了,怪了……”未待顾仪接话,石风学着须平的口吻反击着说道。

听着大闸蟹般口沫横飞的描述,顾仪想起在坑底,石风形容要给自己洗澡的事情来,再联想,照须平这喷口水的技能,贾阳‘洗澡’一定比自己费水,忍不住脸红着,咯咯的笑出声来。

贾阳这时候正走了过来。

大家也都陆续收拾停当,聚拢了起来。“聊什么呢,顾仪偷笑成这样儿?”,“他们两口子,合伙儿**儿欺负人呢”,“上赶着来斗嘴,输了也不认账的是谁?”,“谁输了?我那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无聊的你。绕世界的嚼你那大舌根子,我居然还有你这种朋友,哎……”,“只会鼓舌弄唇也会受到赏识的,舌头可是个好器官,能有我这个像样儿的朋友,您偷着乐去吧,咱俩能成好朋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儿。”,“嗯,有舌头在,您就能说大话,吹捧拍马屁,攀高枝儿倒是您的强项,那,错的是哪个碎嘴子呀?”,“你才碎嘴子呢,留些颜面嘿,别那么刻薄,天道好轮回,你看苍天饶过谁?”“轮回为苦?轮回为乐?天天摆弄舌功的人也能再轮回吗?”…………

“俩人儿……都……别无聊了。我们……是真……的遇到了……高维度……文明,是不……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儿……我不能解释的……怪现象和……时间错觉?”哈历波无心斗嘴耍贫,这时扬声插话进来,正色的严肃询问着大家。

“超自然的东西,别人是不认可的,但我们昨天,哦,不对,就暂时先说是昨天吧,我们是多维度的亲历者。哎,真费劲,暂时就称之为是多维度吧。我相信是这样儿的,我们确实遇到了另一个宇宙空间或星系,很会利用周遭环境和提升速度来忽略时间的生物,他们能够打破时间架构生存在异空间里,我们就是看不到他们,只能看到他们创造出的物质。嗯,时间无尽永前,空间无界永存,在这件事儿的遭遇上体现的真是淋漓尽致啊。”须平马上被哈历波的话题吸引,再次拂甩了一下头上的水珠,接上了话茬。

“我只能理解,一维是平面上的圆形或是个点线,三维就成为立体的球体了。那,二维在哪儿呢?是一条线吗?点线面之后的空间加长宽高后,再加时间之后呢?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啊?真是有些烦乱呢。二维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映射描述了,高维度、多维度又是个什么样子的呢?”小舞深锁眉头回忆起过往,好奇的细心的提问着。

一时陷入了沉默。

“一维平面圆,三维立体球体,可以这么说,我们人类能感知到三维,所以才生活在球体之上的地球上吧。二维嘛,举个例子吧,蚂蚁就似是二维的生物,它只会前后左右的线性的寻找食物,你一旦把食物提高了一些,哪怕是几厘米,蚂蚁也就找不到那食物了。它们只会认为,食物是凭空消失了。它们没有仰面俯视上下的习惯和技能。至于高维度嘛,咱也没有认知体会过,我可不敢乱说。”贾阳略带自信的叙述着,指点江山一样的笑着解释到。

“二维,我感觉这样儿解释会好一些吧,就像是我们小时候玩儿的影子游戏。手指,手电光和墙壁上的手部光影的游戏。手指投影在墙壁上之后,你这时候,不能在平面的墙壁上修改影子的形态吧?是不是应该改变三维的手指形状,才能修改投影在墙壁上二维的影子呢。二维就似是壁上手形的影子,二维可能就是三维的投影。”顾仪刚刚沉思了一阵,此时笑吟吟的也在分析解释着,“多维度这问题,对于我们地球科技来说,还只是一种理论。理论就是假设!不必认真对待的。毕竟谁也没亲历过多维度空间啊,怎么能解释清楚呢。理论就是假设,比如,哥德巴赫猜想,没有了既定的前提假设,所以,用理论也就无法寻求到答案了。”

“我不敢苟同顾仪定义的理论。理论应该是很严谨的,怎么能说是假设呢?”贾阳乍然反驳急忙质询,她此刻的表情异常严肃,“理论不可能等同于假设!但是,我们这次,确实像是遇到了类似外星生命体一样解释不清的现象,时间上还是错乱的,反正我现在是搞不懂。”

“哎,不要那么认真的板着脸嘛,我来试着给你解释解释吧,女孩儿要是过于认真就会失去了可爱的一面喽。你呀,真是死读书的高材生,就愿进入理论内去较劲!”须平牵动着嘴角在暗笑着,很有些急切的反驳道,“理论就是假设,没错儿,我很支持顾仪!有些人才的知识储备和理论方面的东西都很优秀,说的也是头头是道儿的,似乎是分析精准的很有道理,但你要是让他或照着他的理论实际去操作一下儿,他保证一次就傻掉了!会大喊,这怎么可能!?‘特大’是做过股票的,各种图线理论到实际操作时就一文不值了,特大他最有体会了。那人才这时才能明白过来,自己掌握的理论没有实践过就都是假设!诸位细想,小白鼠儿试验后的结果会等同于人类吗?解剖死物积累的经验能适用于活物吗?几十年寿命的人类计算出的宇宙寿命,能可靠吗?只是在假设范畴内罢了。我来举个例子,现在许多国家,有人想要殖民去火星,哼,地球上大面积的沙漠化,改造沙漠不比改造火星简单?画什么大饼呢,他们的各种数据科技研究,都是基于地球上的理论来推衍而出的,注意啊,是推衍!但我保证,要是真到了火星,就会发现火星并不是地球,怎么可能重力、气流、磁场、引力、气压、水流、温度等等……等等……都跟地球是一样的呢?只是因为是同处在太阳系吗?骗谁呢?哈,哼!所以,都是以地球为基础来计算形成的数据,或说是机器的反馈数据,拿到火星上去运用,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有错误的?这‘严谨’的‘理论’又算不算是一种假设呀??是不是注定要被推翻的?所以,理论该称之为假设。这没什么问题。”他眯眨着眼环顾四周,甚至有些自负的想当然情绪,“另外, 嗯……哥德巴赫问题啊,发现1+1=2这个理论其实是很伟大的,很伟大,哈哈……但是,我也只能用胡说来对待了,大家不要上升到‘严谨’程度嘿,也没意义。如果运算者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发生了意外,注意啊,是假定了意外,就不等于2了,就可实现。许多人脑子里被填满了各种理论之后认为的他人的错误,今后也许将会是无比正确的,一块儿石头加一个苹果是二,但你不能说它是俩苹果或是俩石块儿吧?多说一句啊,一加一为什么一定要是等于二才是正确的呢?是绝大多数人的想当然,只是思维角度的不同和多寡的认知罢了,这话题,就先聊到这儿吧。至于多维度嘛,我们人类想要进入多维,简直就是不可能!都去了多维度那得多拥挤啊,进入多维是要粉身碎骨化烟轻飞的,你带着物质的躯体怎么可能进入呢?除非你抛却沉重的肉身,才能进入多维。诶?那么问题又来了,死亡呢?人死了肉体就不会灵动了,肉体就是被抛弃的状态了,死了是不是就是升级维度去了呢?升维而去的是不是就是灵魂本身呢?要进入高维度,是活着时用意识搜集的经验,死时就能被灵魂记录带走,死了就能真的进入多维度了。所以,我们要无惧死亡,不要恐惧死亡。”须平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看法,一时竟陷入到了自我沉思当中,忽略掉了周遭的一切,都没注意到贾阳的脸色变化。

“诶,还聊到死亡话题了。死定了,死定了,我看你就快亡了。嘿,醒醒神儿嘿,哥们儿,嘿,有危险!你头顶的那片‘天’阴了啊。”石风瞥眼见到贾阳极不自然的表情,好意大声的提醒着须平注意。

“哦?既然是我的天,她的阴晴不定,才是,使我迷恋的地方,我对于我头顶的这片天空,只能是心生敬畏,真心的祈祷并跪拜着,绝不敢有违。风哥,你是要我解释这个原理吗?”须平闻言醒神会意,居然还能在说话期间,向石风暗眨了一下眼,传递着信息提示已被接收到了。

“你要是这么说,‘老天爷’就不会惩罚你了吧,咱多虔诚啊,危险已解除,唉,天色也应该是由阴转晴了,没危险喽。老天爷很大度的。是吧?老天爷很大度!”石风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回以眼神,并悄悄观察着贾阳的脸色。

须平也在瞥眼注意观察着贾阳,并用轻咳做着掩饰。

“哪个老天爷是女的?嗯!?你俩一唱一和的,玩儿的很开心是不是?是。我是直,我是认真,可我又不是傻子!你们玩儿,我先回屋躺会儿。”贾阳严正的一口气说完,也不和众人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须平说,“你丫不是说没危险了吗?”

石风说,“是的。但你遇到的危险是‘女人’。听见没?那可是老天娘啊。自己闯的祸,你问谁呢?”

须平并未接话反驳,他转身紧跟在贾阳的身后,碎步快速的紧跟在贾阳的身后,内心不解,不至于吧?这女人的内心究竟是有多敏感和脆弱呢?心下疑惑着快步的不敢越过对方身位的追赶着‘海底针’。

“躲开!从现在开始不理你啊,离我远点儿。”贾阳歪头白眼的冲着须平严厉低吼着。

“嘿,不至于嘿,不至于。怎么还生气了呢?您的气量可不够宏大啊,我们约定一下儿怎么样?你我之间,你有错误,抹去。我有错误,面对。”须平讪笑讨好似的哄着贾阳,身体像是扎马步般被放得很低。

“说了不理你,别死皮赖脸的。还真是好笑呐,您怎么会有错误?我难道就一贯正确吗?”贾阳其实并非真的生气,只是感觉在众人面前被须平当面反驳,很没面子。

“对对对,即使是有对错,凡是涉及到你贾阳,也就永无对错了,在我这儿,您就从没错过。我保证,今后贾阳同学即使是错的一塌糊涂,在我须平这里也是真理。”须平小心的凑近嬉笑,轻佻样轻拍着她的肩膀,“哦,不对,贾阳贾班长永远是一贯正确的!您消消气儿,板着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多丧气呀,也怪累的。一贯正确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贾阳这才抿嘴轻笑了起来,面庞带有得意扬扬的轻浮傲娇,甩头瞥眼的看向天空,“呵。这还差不多,瞧你说的,我又哪儿有那么霸道?其实,我才不管是对是错呢,充其量也是我自己认为的对错而已。只是你,你下次,别在大庭广众下,针对的气我就好了,你才丧。”

须平也知道,对方并未真的生气,只是有些下不来台,面皮薄的很,他急忙抱拳欢笑着说道,“得令!一切照办,您今后就是我的女王陛下!但是,女王有的时候……也要提高一下儿认知度啊,您要允许有不同的声音存在呀,多歧为贵嘛。”

“你看你,又来了是不是?一开口就知道嘲讽反驳我,你这是认错儿的态度吗!?你是成心的气我是吧!?”贾阳威历的质问之后突然的甩开了须平,头也不回的快步的走向房间的方向。

“诶呀,刚好了,我这是又搭错了什么神经,瞧我这张破嘴!错了,错了。嗨,女王,请女王,哎……我要女王命令我!”须平快步紧跟着也走向房屋,一路压低着声音。

“闭嘴!”贾阳关上了房门,下达了‘命令’。

回到人民群众当中,皮笑肉不笑的须平朝众人尴尬解释,“我的女王要更衣。”

“我看……是回……去翻箱……底儿,找‘家法’皮鞭呢……吧,皮鞭……女王。多刺激!”哈历波斜耸着肩膀,大笑着跟众人比划着。

“总是有人收拾你了,须平哥打小儿就不服管教。还有人能让你内心失落慌张的,看来你这性格是有望被改变呀。”石舞窃笑着朝向须平,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哥自己分析下儿,是不是?”

“不可能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我就是喜欢她的真实,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我们多性情啊,很自我的一个美人儿,一个‘真’字,就足矣,我很欣赏她。”须平傻笑着为自己辩解着,之后,正色严肃的说道,“对于我们遭遇外星文明这件事儿,大家选择是记住,还是忘了呢?”

“真?真实也是能够造假的呀,比如说是照片儿和您那张油滑大鸭子嘴。嗨,我说你这话题也转的不错啊,咱管他什么外不外星呢,现在说的是你。”顾仪发现须平正在往更高的兴趣引导大家,也正色的严肃低斥说道,“请不要转移关注点。”

“哈哈……被识破了吧?”石风笑意吟吟的看着须平,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小姨子’呀,是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什么导向的风向标,哪儿有改变关注点的本事呢?咱权力有限,我又没有正装和大喇叭。嗯,说正事儿,我真是经历了‘剧场’一夜,感觉就跟做梦一样,诚心的向大家寻求帮助,索取意见呢。”须平继续着很严肃的表情,很认真的斜肩挑眉的询问着,“真实的是梦?还是,梦中的才是真实呢?‘瞎鼻子’和‘特二’都知道我小时候儿的事情,我的情况大概就是,自己的记忆并没有被完全的删除干净,你们也有类似的情况吗?”

态度诚恳的严肃认真后,果然有人回答。

“我只是有时候儿感觉似曾相识,我在梦中的情景,过不了几天就会在现实中经历,看到的经历过的现实,又真的在梦里曾出现过。”顾仪放下了将要反驳的戒备心态,也认真严肃的探讨了起来。

“嗯,你这情况,我也发生过。梦里的情况真实的发生了。须平这次是想到,我们共同经历了‘剧场舞台’事件,时间上经历了类似‘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情况。此时探讨这个问题,也不会认为对方是精神上有问题了,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现在好像已经同频了,他是想趁着这个热乎劲儿,我们小范围的深聊一下儿梦境和现实,这很好。”石风面向着顾仪说道,加入了讨论。

大家这才安静认真的探讨了起来。

“我和你们有过共同经历的事情,就是顾仪姐姐说的梦境成为现实呈现了。”石舞沉思后兴奋地接上了话茬,语速急促面含笑容,“还有,就是这次‘剧场’里的微末生命了,它们真的很像是个珊瑚群一样,自身始终与建筑融为一体而不易找寻择出了,有些像是天人合一的生存状态罢。像须平哥的情况,记忆删除什么的,我一直也是持有怀疑态度的,现在我倒是有些相信他了,我倒是更愿意相信,须平哥是个能够清晰回忆梦境的特例。”

哈历波听到小舞发表看法,也随声附和着点头说道,“是啊,人清醒后……会很快忘记……梦境的,须平也许……真是个特例。我就……没有这……些情况,我睡的……好,一觉到……天亮。也……做梦,但是……大多数梦境,我都……记不起来……了。只有一个梦,我……还记得!一直的记得。就是……梦中……我对自己……说的,‘哈历波!你要养宠……物,就要养狼和虎……一样的凶猛……动物,不要养小猫儿……小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弱小动物……的气味儿……在你身上……散发着,会吸引……来掠食者,你会被欺……负的’。”他磕磕巴巴的缓慢着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次,是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珊瑚剧场,我是……真实的见证者……,最起码……在剧场……珊瑚群中,……我们的……时间……没有和外界的时间……对上,我是……肯定的。我相信……我们真是……遇到了……外星系的……生物,他们还是看不见……摸不着……形容不出来的……东西,我们……还没有认识……清楚它们的存在……方式。”

“哈哈…哈哈哈………‘特二’啊你可真是二,你这梦是映射你内心恐惧的梦啊,你就是怕被欺负!期待自己身上散发着狼和虎、豹、鳄鱼、巨蟒等等凶猛动物的气味儿,才能增加你的自信。当然,我们在生活中也要善于伪装自己呀。我分析啊,如果真是那样儿的梦成真了,您身上散发着猛兽气味儿,身后也会浮现出凶猛动物的光影形态和特效来,大虎大龙蛇什么的,一定能吓退你们小区内的迷你小狗狗。”石风狂妄的大笑后,嘲笑着哈历波。

“还是……‘亲戚’……呢,大……舅哥,这样侮……辱我……就没……劲了吧。”哈历波摇头频频眼望石舞和石风邪笑着,算是威胁。

石风果然不说话了,不知是威胁起了作用,还是石风自己琢磨别的事情去了。

……

这六人真的开始了集体做梦了吗?梦境能够被清醒的大脑所理解吗?提出的问题太多了,都回答了吗?当然!在观点矛盾冲突的时候,就早已经回答了所有的问题了。怎么回答的?不断的重复,不断的说,使周围人群逐渐认同,再不断的重复不断的说教,最后达到类似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程度就好了,这就是回答了问题了,类似那所谓的定义的科学。下次即便是说煤球是白的,大众也是极其认同的,因为不断的重复说教,使人对颜色的认知已趋于统一了,黑煤球放在眼前,大家都会说白色真好看。黑煤球就放在眼前,没认真听讲的漏网之鱼就会去深深思考,为什么煤球会白化?其实,只是自身已经产生了动摇,质疑中已经逐渐的不辨黑白了。要怎么做到如此夸张的程度呢?只不断的重复着谎言就可以了。这世上又哪有那最终的绝对正确的答案呢?只是暂时的貌似正确的过程罢了,正在缓慢变化的过程,缓慢被推翻的过程罢了。那不是结果也不是答案。

十一.再入深山

就只是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在众人沉思片刻以后。

“看来这梦境还是值得探索的领域,大家基本都有相通的经历,梦境界变成现实呈现。那现实得见时也只是反问自己,我在哪里见过此时此刻?回答,哦,是在梦里。那么,此时是现实的呈现着,难道,梦中所见岂非也同是现实?只是我们早已忘记了那个梦,时间上又未能对应上罢了。梦能在现实中得以呈现,所以梦必是现实,只是差那时间的节点。”须平沉思着,亢奋的继续着改变了些许话题,他仿佛是沉浸在思绪之中已有些跑偏,“还有就是,我想,在我们生活环境或远离我们聚集地的地方,早已存在着很多的未知物种,比如深海物种和地下生物,因不常见所以根本就不认识,无法定义描述出它们来,就和塔里的那些微末生物一样,他们极其渺小或是极其的善于伪装,只不过被我们忽略掉了或是真的见到了也真是不认识。我们,一概统称为神秘,是不是这样儿?”

“看来是的!深山老林之中,原始森林中的神秘事物也很多,根本无法也不会去解释描述它。我们每每遇到奇怪的事物,总能调动自我认知范围内的学识,自我说服或是解释为眼花了,真是可惜,我们应该在剧场那里多停留几天的,我们其实都见到了那群微末生物了,我们却是有眼无珠的没有辨别出它们的本体来,我们对于生命的认知太过局限了,也许那群微末生物是巨大生物才对,我们只是刚刚够到了进入到了它们的口腔或是耳中而已,真正微末的是我们。其实,我们能感触到的一切都是具有生命的,我们应该换一种思维去定义生命。嗨呀,神秘事物真是令人着迷啊,我很喜欢探索未知的领域。之前,我还想上大学,要报考,考古专业呢。现在我打定主意要选修天文类,去改变以往局限在地球上的对生命的认知。因为我有了这次真实的体验啊,有了点儿小基础。”顾仪自顾自的口如悬河之后,愉悦的微笑着,头转向石风做浓情凝视状。

“对!两车对向行驶,只要双方速度足够快,就可产生眼花了的假象,对向是有车真实的经过的,并不是眼花了,能说服自己的只有不明和迟钝。嗯,地球上的生物也并非都是原生于地球的,欠缺的也只是了解罢了。顾仪,你考哪儿我就报考哪儿!我们一起上同一所大学。”石风迎奉着浅笑,坚定地回复后,四处环顾着提出了建议,“要不?我们吃完饭,就去跟四奶奶告个别。就说是回家了,但是咱们偷摸儿,继续回到‘小剧场’玩儿玩儿,再看看,省的她老人家担心。这次咱们了无牵挂的暗自行动,备足了食品,全部都要罐儿装真空的。踏踏实实的去游玩儿探索神秘,怎么样?”

“看这甜蜜的还保证上了。人家顾仪能考上,你就未可知了吧。”须平微笑着戏谑,附和着石风的意见说,“我同意这个提议,吃完饭,我们再探‘菌群文明的虎穴’去,一定要捉到只珊瑚虫儿来玩儿玩儿。”

………………

开饭了。

贾阳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几个人围坐在其中的一个圆桌旁。周边别的桌椅有方的、有长条的、有矮的、有轻的、有高的、有重的、有大有小……反正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形制高矮的都有,大家随便招呼落座。村民也陆续到了四奶奶家的院里院外围坐,他们都自带着碗筷。

几个年轻人感叹,原来是这样啊……主家只负责找几个帮忙的村民来预备食物,摆放好从各家借来的桌椅,村民们要自带碗筷赴宴,吃完各自搬着自家的东西散去,倒是也挺省事的。再看这集会聚餐,其实也只是一道饭菜而已,就是猪肉加上些粉条和青菜类一锅炖出来的,主食是米饭。这么多的人,只吃米饭浇上的猪肉炖菜。

“哦。原来,我跟我父母去过的‘逍遥谷’,是在村中文化里学习借鉴过去的啊。”石风见此情景深皱着眉头,恍然大悟般说道。

“什么逍遥谷?”顾仪不解的挑眉动问。

“就是集体DIY。”石舞未待石风回答,抢过了话头儿来说道,“我爸妈有一次同学聚会,地点就是定在一个叫‘逍遥谷’的地方,是个类似于庄园或是农家院儿的大餐厅,各种小的游乐园设施和游戏桌案与娱乐设备一应俱全,客人以家庭为单位收取费用。各个家庭里都有个小媳妇儿吧?平时是碰不得的,朋友妻不可欺嘛。但是,在一起聚会的时候,别人家媳妇儿各自拿出几样儿拿手菜来烹饪,就也能尝尝别人家媳妇儿的手艺了,别人家的媳妇儿能给自己做饭吃,呵,也是一种奇特的享受啊。孩子们呢,孩子在那个环境下自来熟。男人们喝茶喝酒的胡乱吹牛,也可以适时展现一下儿自己的厨艺,气氛热烈和谐的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家族村落。那一次的聚会,得吃百家饭,结识新好友,既刺激又新鲜,我和我哥都开心的不得了,至今都记忆犹新呐。”

“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呢,我们老了的时候,也要这样儿聚会。”顾仪闻听之后点头微笑,凝神做向往状。

“不害臊!那么早就决定要做谁家的小媳妇儿了?”小舞吐舌扮着鬼脸,之后认真恭谨的大叫了一声,“嫂子!”

“平身吧。”顾仪大方的应承着,严肃的抬手说道。

石风此时只是看着俩人,自己在呲牙咧嘴的傻笑着。

四奶奶见大家都已落座,起身向村民们再次表示了感谢,不见外的人们就开吃了起来,没有开场白的直接就开吃了起来,只一瞬间就喧腾了起来,场面热闹的很,混杂着划拳喝酒的、说笑聊天的,还有许多小孩子抱着碗到处的追跑打闹着,叽叽喳喳的一大片。

“忙活了大半天,新鲜食材齐聚,这一锅炖出来的大杂烩还挺好吃的,人多就是热闹下饭,很有味道!是不是?”须平略显尴尬的假笑着,讨好似得朝向贾阳说到。

“别理我,我还没原谅你呢。”贾阳音声略高,板着脸简洁的报以白眼。

整座一时安静。

“怎么样?好不好吃?” 四奶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手中擎举着酒杯就要和须平碰杯,“这饭菜又叫‘娶媳妇儿饭’,须平啊,当年,你爷爷娶你奶奶的时候,就是吃的这个。”

“好吃,好吃。一共七口大锅,过瘾呐。”须平正端着碗朝嘴里大口的吃着,连忙起身将酒杯放低,冲老人家的杯子碰去,环顾着大家兴奋的说道,“多吃点儿‘娶媳妇儿饭’,心想能事成了啊。”

四奶奶忽然面露郑重之色,轻扶着须平的手腕说道,“有空儿就多来看看奶奶,在这里有奶奶托着你呢。要常回来!”

须平的手臂被四奶奶轻托浅举着,直感觉温暖又踏实,心内一阵莫名感动。

“多吃一碗,会不会多娶一个?”石风若有所思之后,打趣似的说笑到。

“你还想娶几个?我给你盛饭菜去,不吃完都不行!”顾仪捶打了一下石风的肩膀,也含笑着说到。

在这喧闹火热的气氛里围坐吃饭,看着树叶婆娑,鸟儿高飞低回,人们长幼有序的相互尊重着,此时,在这里没有了个人、偏利、独立、自私等诸多词汇的闪现,仿佛只剩下了团结和整体的一家人在和谐共处,‘一家子’真是可以有许多人的。

……

“我吃不完,须平你帮我吃了吧。”贾阳突然命令似的口吻,把剩饭推到了须平的面前。

“好的,女王!吃完有奖励吗?”须平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拢过贾阳推过来的碗,呼噜呼噜的大口的吃着。

“奖励你个球吧。”贾阳面露欣慰,抿嘴笑出了声。

贾阳早已经不生气了,再看着须平毫不嫌弃的吃着自己的剩饭,很宽慰也很满足,甚至还有些甜蜜。

在这嘈杂热闹的环境里,四奶奶讲述了许多关于这村子里的趣事和曾经的苦难岁月。虽然餐桌上吃的还是同一样菜,但是今非昔比啊,触动着她老人家的往昔记忆,并感叹着,真诚的劝孩子们要珍惜眼下的好生活。

长辈们经历的苦难岁月,我们今天的人是不能理解的。你今天若是还在苦难岁月中过活着,是你认为的苦难,那么,不是欲望过多的还未达满足,便是因你还存于善良之心。欲望是可以修正的。而善良,那是美德,不要因急于耀炫功成而抛却掉它,有良心有德操才能像个人,不是什么钱都能挣的。修正你的欲望保持你的善良,去发现并享受现下的幸福生活吧,心平气和的心内无愧的去活着。似是又以什么正事来说明些什么吗?哪里有正事?挣钱就是。是吗?

须平又陪老人家聊了一会儿家常,也告知了四奶奶,今天吃完饭就要回家去了,让老人家保重身体,今后有时间还会来看望她。几近真诚,哪里有真?虚话套话的哄骗安慰罢了。长辈们却都是深信不疑的,深信不疑的不去戳穿谎言。

………………

一行人向村民们道谢告别,村民酒酣的热情和淳朴的民风,使得须平众人为自己的谎骗行为内疚不已,虽是作势要走也依依不舍。

众人一路先奔向村口的小超市,几乎清光了货架上下所有的真空罐装食物和饮品。偷偷的回来绕开了村子,向深山中再次进发。

“谁记得路径?我怎么想不起来咱们上次走的是哪条路呢?走过的路也很容易被淡忘啊。”须平感到自己略有迷茫的有些转向。

“呃,我们先找到那口井吧,到那儿以后,我应该会记得一点儿了。”石风大大咧咧的打了一个饱嗝后提示着。

先找井。大家都在凭着自己的记忆,脑中搜寻着那口夏天满溢,冬天时而枯竭无水的井的方向位置。须平因为是小时候来过,还能记得个大致方位,示意大家跟着自己,左转右转的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了那口井。

“我们可真没少绕路啊,我记得这井离村子不远。”,“好了,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走?”,“我……记得是……这个方……向。”,“差不多,我也记得该是这个方向。”,“走!”,“上次我们并没有选择路径呀,是胡乱走的。”,“有……人记……得胡乱…走的…方向吗?”,“当时大家兴奋的一路观景玩笑,一直的娱乐着,谁会注意脚下,记得路啊。”,“我记得开始是沿着溪水进山的,咱先沿着小溪边儿上走吧,也许走着走着就会想起来了呢?”…………众人一路摸索,又一次迷失在深山丛林之中。

一连在深山中转悠了三、四个小时,一无所获。

“天意啊,误打误撞就能到达,仔细寻找反倒无功而返,我们还是放弃了吧。唉,要回去吗?”体力很好的石风已有些乏累了,慨叹着感到很失望。

须平同样也很失望,但是他首先拒绝,“先看看再说吧,我可不想回去。多尴尬。”

大家都很失望,已经找寻了很久,大家都累得不行了,于是就找了个空旷树荫下开始歇息起来。

“真的,我看……也算了吧,大家也不……是很想……‘长生不老’……的,是……吧?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真的住下来修仙不成?”哈历波打开了一瓶啤酒,开始咕咚咚的喝了起来,祛除着暑热和疲乏,“不过,还是……有些吸引力……的,在那儿……你住上一个月,外面就是……过了近一年啊。”

“找不到就没办法长生喽。”顾仪大笑着也打开了一听饮料,心情仿似很好,“哎呀呀,真是累死了,天气也是热的不行,如果放弃寻找,下一步怎么办?我们还回去四奶奶家里?”

“回去干嘛呀?既然是出来玩儿,就随缘一些吧。离这儿30多公里的地方儿有一座‘感失寺’,我们歇一会儿,趁天黑前,赶到车站坐车去那儿游玩一下儿吧?”须平耷拉着脑袋用树枝轻划着土地,再次推荐了新的方案。

“说的轻巧,你看看这周围?我们连下山的路都找不到了,还谈什么车站?”贾阳手指着周边密集的植被树木,斜眼瞟了下须平和他的画作。

“那没办法了,还是跟上次下山一样吧,直冲下山,一路向下!我们也再做一回军人,披荆斩棘,逢山开路,遇水叠桥。唉……只求下山,可是,下了山要去哪儿呢?”须平眯眼也观察了一下四周,不由得叹气说到。

“刚才一直急急的跟着你们走,我脚上磨起了个泡,恐怕是不能开辟生路再走远路了。”小舞轻皱着眉头脱下了鞋,褪下一小截袜子,观察着自己的脚,轻揉点触。

哈历波一听,急忙走到石舞身前蹲下,有些粗暴的一把除下了她的袜子,捧起了小舞的脚,也跟着观察了起来。娇小白净的脚面被捧到哈历波的腿上,在略暗于粉红色的脚底中指处,果然有一颗白色的小颗粒。哈历波用手指头左右轻划着,“是这里……吧?疼……不疼?跟不上……我们……你就提前说一……下儿呀。还好,还好,……还没完全……肿胀起来。”

“哎呀,你干嘛,快点儿放下来,脚很臭的。”石舞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申斥着。

“小……舞……的脚……不……臭啊。”哈历波疑惑的抬起头来很严肃的回答。

“没事啦,你放开吧,我还是能坚持一会儿的。”石舞的面庞更显潮红。

“我们要不就搏一搏?等到晚上天黑的时候儿,在山上的至高点,四下远望找寻有光亮的地方儿?也许,能顺着光亮的指引再找到那地方儿呢?”看到石舞脚底的白色小水泡,须平忆起了发光植被和平台石块来,忽然突发奇想的建议到。

“也行,可以!就赌一下儿运气吧,那地方儿夜晚应该是有一片光亮。那我们现在干嘛?”石风感觉方法可行,表示支持。

“还能干嘛?休息一会儿,继续游山玩水呗。顺便声明一下啊,我的运气向来不好,老天爷似乎是忘了我。有我在,大家不要奢望好运气。”须平站起,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

“运气自有,闲人瞎忙,随他去。一得一失总有关系,早就安排好了的,咱也不能强求不是,其实好就是坏,坏也就是好。游山玩水才是正经的。”石风起身,照做着须平的舒展动作。

休整完毕。众人就在这山中蜿蜒向上漫无目的游走着,反而觉得轻松不少,下午的山中阳光也同样闷热不已,大家一直沿着树荫浓密的地方行进。一路上,山南海北的聊着,缓慢的向上前行着。须平这时就把为什么要推荐大家去‘感失寺’的原因说了一遍。

那时候是父亲带着须平去的那个寺庙,当地或是外地人之所以都去这个‘感失寺’,是因为在那里许愿,甭管是真心拜佛还是拜的自己的私心欲望,求得的愿望几乎都会实现,灵验无比。但是后来随着一拨骗子集团的到来,被诈骗钱财的人们越来越多,寺院后来才逐渐冷清。那帮骗子就是利用了人们虔诚的礼佛心理,在刚入山口处,和香客聊天谈心或扮作麻衣神算子,事先摸清揣摩好了香客们的信息。如果感觉对方心诚意满,就会免费送给香客一个所谓的‘开光贴’,也就是让香客在自己额头上,贴上一小片儿金纸,这样,潜伏在寺院其他地方的骗子,就会方便辨认出被行骗的对象了,一步一步的设下圈套,诈取钱财。他们分工细致,合作紧密。几年间,上当受骗的群众数以万计。同时,‘感失寺’也不再护佑灵验,而失去了往日繁盛香火的气象。现今的寺院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所以,须平想让大家一起去那里看看,现而今衰败不振的冷清寺院。也顺便都去求个心愿,祈福感恩一下。

“听你叙述,还真是防不胜防呢,一个小寺庙也是一个小社会呀,凡是人心就都会有所欲求的,上当受骗也就理所当然了。后来呢,那帮骗子被捉到了吗?”顾仪听闻,有感而发一番,继而好奇的问。

“当然!那帮人,估计现在,还在过着衣食无忧的牢狱生活呢。讲到破案,还有我的功劳呢,我爹当年可是带着我,化妆成游客的身份,逐渐摸排清楚的。”须平想起当年的情景,竟有些动情和自豪。

“啊!?你爸是警察啊?”顾仪不禁升起了敬佩心来。

“对不起!我爸是警察!而且是永远的一线。别那么严肃嘛,看着您的表情还怪庄严的,呵呵,是不是与我相处有些局促感了?呵呵,虽然我周身散发出正义的气息,顾仪你又没做坏事儿,不必紧张,不必紧张。记得那时的警车一水儿的雪铁龙,喻意铁血战士们如蛟似龙!哈哈,算了,咱不聊了,说点儿别的吧。”须平突然有些哀伤的自己哂笑起来。

“须平他爸就是他的心结,他不愿多说,大家就不要继续追究了吧,我怕一会儿大平平哥要是哭泣起来,谁能哄的住啊。”贾阳半开玩笑的帮着须平,终止了话题。

“女王真体贴,我谢谢你了。”须平回望贾阳,做了一个嘟嘴飞吻的动作。

“真不着调,你不是还批评过我,说我情商过于低下呢吗?”贾阳观望着须平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展现出美美的笑容,她是由心里的开怀的大笑着。

“情商高,其实就是左右逢源,不轻易得罪任何人,不给自己树敌太多,一点儿都不自我,哪儿有你真实?”看到贾阳的笑脸,须平也不自主的笑了起来。

“嘿!秀恩爱走远点儿,你俩可以去钻小树林儿啊,这里反正也多得是。恩爱在大自然里,多刺激。”石风看不过去了,忍不住插嘴调侃俩人。

“果然是心中有所想,不自觉的就会体现在语言上。”须平转向调侃顾仪,邪笑着诘问道,“‘小姨子’?对你的心上人,龌龊肮脏的内心,你有什么要说的呢?”

“我喜欢!我俩一会儿就去钻小树林儿!”顾仪放肆的咯咯笑着,同时又是给了石风一个媚眼。

“很有内涵!顾仪小嫂子也是真性情!我很艳羡二位,很看好你们今后的生活哟。”哈历波接口违心的说笑,接连夸赞着,而后关切的凝视着石舞轻语说道,“小舞儿,要不?我背你走吧。”

这些天来,大家已经不再拘谨,之前还怕话说过了头儿,伤了彼此的和气。现在,几个年轻人真是打成了一片,完全的敞开着心扉接纳包容着彼此,相互玩笑起来,也是百无禁忌了。

顾仪听到哈历波称自己嫂子,居然感觉心里很甜,不禁也调侃打趣起他来,“‘特二’,‘二师兄’,你要是背起小舞来,我有预感,找不到‘小剧场’,也一定能找到‘云栈洞’。”

“好啊,二师兄背起来,前方带路。我们也去你家做个客。”贾阳也跟着凑热闹的调皮打趣,嬉笑着说道,“顺便也给你们俩把婚事定下来,我们也闹个洞房。”

石舞已经害羞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只得转向哈历波撒气,“谁要你背!?我自己会走。”

“好好好,不背,不背,但是你脚疼的时候儿要跟我说啊。”哈历波顿觉尴尬,面向顾仪抱怨道,“还做嫂子的呢,你也只会欺负妹妹呀。你俩那么相像,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快牵手你的风哥,钻你们的小树林儿去吧。”

“你这一喝酒或者一气急,就不再口吃了,好像是一种心理疾病,真的。”顾仪看到小舞面皮很薄,也就不再逗她了,转而话题指向哈历波,表情郑重的缓缓说道,“找个好点儿的心理医生,给诊断调理一下儿,也许会有些效果,找出病灶能除根儿也说不定呢。”

“这事儿我知道原因,‘特二’跟我们说过。”石风接口开始讲述起故事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以前没有结巴这毛病。小时候儿的一次,他在外头,自己感觉是被欺负了,哭着就跑回家去了,没想到,他爸把他又收拾了一顿,冲他大吼着说,‘小男孩儿,打打闹闹很正常,别那么娇气。如果是真欺负你了,怎么挨的拳头就怎么给我打回去。没出息的玩意儿,哭哭啼啼的,真腻歪!’这事儿以后,‘特二’就有了口吃的毛病。”

“嗯,为了这事儿,他的父母闹了好几年的矛盾呢,他爸也非常后悔,也带他去看过不少医生,没效果。”须平缓缓地向前走着接过话茬来,声音清晰的叙述着原委,“但是,这以后,‘特大’就有了个极大的好处。就是‘特大’自从有了口吃的毛病以后,在家里那真是说一不二的,全家都捧着惯着宠着他,尤其是他爸,对他更是言听计从的,要星星绝不给月亮,只要能满足他,必定全力以赴,可能是对他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心吧。”他停顿了一小会儿,自信满满的炫耀着说道,“不过,我经过我精准的分析,注意我的措辞,是精准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儿,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好日子,‘特大’是自己也不愿板过来这结巴的毛病了,他就是成心的不改了。病根儿应该就在于他自己,是自己不情愿又有些习惯了待遇优厚的生活啦,索性一直下去,不改了!大波儿,你自己说,是不是?”

“嗯,也许吧,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内心。但是,我大概知道,喝酒能消除我的结巴,估计是酒能催壮我的胆色吧,气急了也可以没事儿不结巴,我认为就是,嗯……当时我爸没问清缘由,就一通儿的暴力干涉,我想说话都不让我插嘴,心里有一口气憋闷在心里,不吐不快,总想一股脑儿的解释说透。”哈历波很严肃的分析之后,又自我审视判断一番,定义似的肯定说道,“可能就是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的原因吧,越是急于说清楚就越是说不清楚了。”

贾阳这时心内暗想,石舞和哈历波亲近,看来是二人‘同病相怜’的原因。

……

山川悠远路漫漫。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大家一致决定再往上走,一直往上,占领至高点,俯视寻找光亮。

一群貌似执著证明寻找真相的青少年,要证明什么呢?证明真的是有外星文明存在的吗?证明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人类文明存在于虚空宇宙中的地球上,宇宙中也必有文明存在于其它处!又何须证明?证明其实是很愚蠢的行为,因为,极力证明的也非事实。能证明的也许只是暂时罢了,譬如,伍子胥父招不至,证明不孝?刘秀为兄请罪自罚,证明不敬亲?周瑜和曹操对战乌林,证明周瑜不知强弱高低,证明他周瑜不智?反问的太多了,真能证明些什么吗?范雎和孙膑佯装疯癫骗过了他人,就能证明他俩是不疯癫的正常人了吗?能被证明的必是含有欺骗的!

哦,会不会是精神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呢?咳,谁精神上还没有些问题呢?如何研判呢,不与众同就是精神病人吗?呵呵。如果弗洛伊德开设精神分析诊室的最初时候,诊所内并非是爆满的所谓患者们,而是空无一人的状态,那么,证明人类才都是正常的!

十二.运气很重要

石舞跟着大家一路上行,都没再说自己脚上起泡的事情,是怕自己再被取笑调侃,一直坚强的坚持着。她现在需要个感兴趣的话题,来转移脚下的疼痛和不适,“顾仪姐姐,小嫂子,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怎么没听你说过自己家的事情啊。”

“我家里呀,孩子众多。我有许多个‘家’,我是重组再重组的家庭。”顾仪痛快的出奇,很大方的回答着小舞的提问,“一般重组家庭里的孩子最多两个家,我是经历了一分再分的,我现在跟着我爸生活,他已经是第三次结婚了。这也是我放学后不愿回家的原因之一。”

“啊……看来还有别的原因呀,是重组后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吧?”小舞好奇的追问,试图继续探究。

“算了。我也不想再谈了,懒得提及他们。”顾仪长出了口气息,微微一笑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小舞妹妹,你就放过我吧,我今天不再敢玩笑你了。”

“嘿!人家不想说了,咱最好就不要再关心八卦了啊。”石风仰首瞪圆了眼睛,瞥了妹妹一眼,马上岔开了话题,“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上山一点儿也不轻松容易啊。”

“对。你这倒是提醒了我,咱们还是不要爬的太高了,找到目的地,还能安全的下得了山,才是最重要的。大家都要小心些,安全第一。咱别爬太高喽。”须平回头下望,发现大家已经行走攀爬的足够高了。

伙伴们的腿脚都有了些轻微酸胀,女孩儿们甚至已经开始转筋轻抖了,但是大家谁也没有明说出来,一直在集体内坚持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就这里吧,我们四处远望,找寻一下儿光亮。”,“好!”,“我们去这边儿,你们走那边儿。”,“不要分散太远啊,呼声范围内。”,“都注意安全。”,“一会儿都回到这儿集合。”,“好。”……

众人各自散去搜寻。过了大概三十几分钟的样子……

“我们这里没有发现。”,“没有光亮。”,“找不到,我这里也没有。”,“大家集合吧,回到分散前的位置。”,“OK!”

5人陆续回到原处,少了顾仪!

“石风,顾仪呢?”贾阳拉了一下石风的衣角,在晦暗中急切的询问。

“没看到啊,没跟我一起,她和谁结伴的?”石风也很吃惊,扫视一圈之后着急担忧的说,“早知道,应该和她一起走的。”

“大家不要再分散了,一起找!”须平也很担心,有些焦躁的嘀咕着,“这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不要出什么意外就好。”

众人刚刚去过的地方被暂时忽略,他们沿着陌生山体画圆搜寻着,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不举光亮一路高声呼唤着,喊声回响缭绕在群山,“顾仪……顾仪……”,“顾仪姐……”,“顾仪……”

在众人焦急的搜寻了片刻之后。

“我在……这里。”听到了顾仪压低嗓子的回复应答,颤颤巍巍的声音,“你……们……小心,这里……有狼!”

石风一听到顾仪的声音,想都没想,就极速奔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大家也随后陆续跟去。

此时,只见两只狼,一左一右跟石风和顾仪对峙着。借助着暗淡的月光,众人看到其中一只已经低下了头,嘴部褶皱着呲出了尖牙,暴睛低嚎着背毛竖立着,仿佛要随时发动攻击一样。哈历波和须平,刚刚沿途顺手折断了许多手臂粗细的树木枝杈,择去小枝当作棍棒,这时正动作缓慢的分发给众人,同时蹑脚轻步向石风、顾仪所处的方向靠拢。

“大家背靠背,防止它们背后攻击,狼是群居的动物,应该不止这两只。”石风紧锁双眉目视着前方,身体僵直着低头弓步,压低声音提示着大家的动作。

见到人员逐渐聚拢的多了起来,那两只狼只向后稍微退了一退,但是,依然深深凝视着众人,眼内闪烁着青蓝色的光芒。

“它们真是让人恐惧,我很害怕,这里怎么还会有狼啊?我还是头一次在野外遇到狼呢。”贾阳身体拘谨颤抖着,惶恐的小声说道,“以前都是在动物园儿里看见,感觉还是挺可爱的呀。”

“那是圈着它们呢,失去或毫无野性了,您是当做狗一样的去隔栏审视观赏,当然可爱喽。”须平低头侧身上前一小步,挡住了贾阳半个身位,他很想缓解贾阳内心的恐惧,也压低着声音牵动着嘴角调侃说道,“现在野外遇到,估计这俩‘老兄’感觉你也挺可爱的。”

“吓死我了,这两只狼,忽然就挡住了我的去路,一动不动的就是盯着我看,我也不敢动。”顾仪冷汗直流脸色苍白,侧脸也小声对石风说道,“开始你们叫我,我都不敢应声儿,怕惊着它们,等到你们的声音近了点儿,我才敢小声儿回应你们。”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不来了吗?有我在,你当无惧!放心呵,别害怕。诶,这么半天了也不见它们的同伴,难道这两只狼也是失群走散了的?也不见它们呼唤自个儿同类呀。”石风凛凛然缓缓捉住了顾仪的手,紧张的用力握着,手中沁出的汗液相互融合着,“虽然看上去狰狞凶狠,但是这‘哥儿俩’很瘦弱,还夹着个尾巴,毛皮也很潮湿,估计是遭遇过什么事儿了吧。是不是只是饿了呢?嘿,要不,我们大家把食物投喂给它们一些吧。”

众人纷纷的慷慨解囊,动作幅度有些过大……

哈历波环顾下四周,谨慎的低声说道,“都别动!少说话!咱仨棍子不放下,让她们女孩儿先放下棍子,投掷食物。狼要是开始低头吃了,我们再放下手里的棍子。不吃,我们就准备战斗吧。”

借助着月光,三个女孩儿放下棍子打开了几个肉罐头,用手掏出肉来,小心翼翼的分别投掷给两头狼。

只见两狼,它们起先是后退着先做躲避,嗅闻着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向前围着食物再次闻嗅着转了几圈,就开始大口吞咽了起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

“我们也放下手中的‘武器’吧,快点儿,别弯腰。狼是很有灵性的动物,要让它们知道,咱们并没有敌意。”哈历波不弯腰的直接撒手放下了棍子,急急的解释催促着。

“这能行吗?对面儿可是狼啊。”石风犹豫着,却也跟着松手,小心轻声的丢掉了棍棒,“信你一次了。”

“可以啊‘瞎鼻子’,遇事冷静,还能镇定自若的分析出来狼只是饿了。您对顾仪果然真爱!梁山伯遇到了祝英台了。没弄清状况,也不管有多少狼,就直冲到顾仪身边儿。真爷们儿!”同样轻缓放下木棍的须平,想调节下众人紧张的内心,翘起大拇指夸赞着,“虽万千人,吾往矣!很有勇气,石风,身俱男子汉气概啊。”

“那当然!顾仪摄走了我的魂魄啊,我当然要去追了。”石风温柔的看着俯身投喂食物的顾仪,笑容牵动着嘴角,“现在看到她没事儿,又在我身边儿就好了,管他什么所处环境。有我在!”

所幸是带的食物有足够多,经过女孩们两番投喂,其中一只狼已经蜷缩俯卧了下来,并且尾巴低低的耷拉着夹在胯部,后背朝向须平一拨人,似乎是在暗示‘我们也没敌意’,还在不断呜呜低嚎的摆头打着哈欠,似是亦有些满足感。不一会儿,另一只狼也不再进食,同样蜷缩卧下,尾巴和后背同样的朝向众人。

生活在都市之中,人人都恐惧着自己的平凡。在‘野外’就不同了,时刻新奇刺激,在面对着不能交流的凶猛异类时,只想要回归平凡安然度日,不在对其自身的平凡再有恐惧之心了。如果,你在平淡的日子里,还有不甘平凡的恐惧心,时时的争抢着逐利着,还要不择手段的去捞取着,再要去试图证明那所谓的自我价值,那么,你,最好就去‘野外’生存一下。奇怪的人,总是深深的恐惧着野外的荒蛮,却无视着文明城市中的野蛮,在城市中获得了动物性活成了野兽。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缓缓安静的离开?是不是可以走了?”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小舞,被吓的,到现在才敢小声的询问。

“看来它们只是饿了,现在它俩吃饱了,我们就安全许多了,我们慢慢后退,离开这里吧。”哈历波靠近石舞,施以坚定眼神,“我们面对着它俩慢慢后退。”

一帮人面对两头狼缓步向外退去,蹑手蹑脚的想要赶快离开。可是这两头狼却尾巴朝向着众人,伏地倒退着也跟随了几步,众人停下,狼停下,人后退,狼尾向人紧贴地面,继续跟着众人。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这是不放我们走,还是要我们跟随它们呢?

“须平、石风,咱仨向前小小的迈步,试探着看看‘这二位’的表现吧。”哈历波好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但也说不确切只得小声建议着。

三人缓慢向前迈出了一小步,两只狼这时才起身摆头,向前行进了一小段儿后,又回头张望着。

“哦!看来还真是想让我们跟着它俩啊。”须平居然有些兴奋,张扬的放大了些声音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黑咕隆咚的,跟着两头狼走,多吓人。”贾阳很不情愿,依旧是压低着声音的说道,“‘狼子野心’没听说过吗?也许是,它们要带着我们回族群,喂给其它的狼呢?我们就是一队猎物,是他们的‘肉包子’大队!还跟着走……?缺心眼儿啊。”

“是呀,多瘆人,我可害怕。”石舞赞同的点头,跟着表达看法。

“我们也没有别的去处,天都黑了也找不到路径,瞎撞乱闯的万一碰到了别的猛兽怎么办?”顾仪还算是个胆大的女孩儿,恢复了平静心态的分析着情况轻缓说道,“我看这两头狼对我们并没有敌意,不如就跟着它们,也算是一次经历和探险呀。”

“啊……顾仪姐姐,咱还能活着回来吗?还探险,万一探没了怎么办?”石舞不无忧虑的,捉着哈历波肩膀担心的说到。

“它们都吃饱了,对我们应该兴趣不大,我们相对安全。”哈历波面对石舞,面色郑重的接口解释道,“如果还有别的狼存在,这俩也许早就召唤同伴了,我看问题也不大。”

“拿狼来引诱我们这群小绵羊,怎么会成功呢?还不如拿青草来的实惠便捷呢。没事儿,胆子再放大一点儿吧,他们吃饱了,我感觉也是问题不大。”须平沉声附和着说道。

“是的,我这儿还很好奇它们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呢。”石风也有了些小兴奋,鼓励着大家建议似的说道,“这么久了,就只见到这两头狼,看起来还惨兮兮的。咱们就跟着去看看吧。”

夜晚的山林中,已经飘起了一层薄雾来,空气中也有了些许微凉,伴随着月光和轻雾,几个人谨慎小心的,慢慢的随着狼的步伐,曲折穿梭在深山之中,一路跟随,渐渐地放松了些心神。“怎么现在还有野生的狼啊?”,“是啊,不是应该早就在村庄周边绝迹了吗?”,“狼有没有天敌呢?”,“它们的天敌看来就只有我们人类了,它们已经被捕杀的没有生存空间了。”,“这黑灯瞎火的,山里虎豹蛇虫怕也是有的吧?真恐怖。”,“你们不断的说话,是不是聊天儿能够驱散内心的恐惧啊……嘿嘿”,“是呀,你不害怕啊。”,“怕什么?我们现在也是狼,我们是狼群在行进。看,前头那两只狼,就是咱们的首领。”“跟着它们,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小剧场’呢。”…………

大家胆子都放大了些,走着走着,众人都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倾斜的不受控,仿佛失去了平衡感。再看看周围的植被,也是斜着伏地生长的,总是偏向了一边,这是怎么回事呢?很奇怪的环境感受。

这时候。两头狼在一个洞**停下了,并朝着洞穴内不断的低呜哀嚎着。

须平大着胆子,试探性的向洞穴方向靠近了些,两狼便向后退步让开了洞口。须平大步快速向洞内走去,众人果断打开光源跟着须平一直向洞穴内走去。

只见狭窄的空间内,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匹狼,好像是都已死去。……‘呜嗷……呜嗷……’……寻着低低听到的狼的低嚎声音,阴暗处大家借光隐约看到,在5头死去的成年狼的身边,扇形分散着几只小小的幼崽,近身仔细观察,好像还有3只幼崽在做着微弱的呼吸,伏动着身体。几个人速度卸下背包,一起把食物揉碎,分别小口的喂给小狼崽儿,谁也没注意到,原本在洞口外的其中一只狼,此时也已进入到了洞穴之内。

………………

只见这只成年狼,舔舐着其中一只微弱小狼,并把口中食物反刍给虚弱幼崽,还在小家伙的毛皮上刮蹭不已,口中发出人类一样的呜咽的低泣声音。这时众人都感觉与狼相处也不是很可怕了,成年大狼的舐犊之情也让大家感动不已,女孩们望着楚楚可怜的小狼竟全克制不住,都已眼眶含泪的小声悲泣了起来,对于两头狼的恐惧和警戒心也放缓下来了。

这个狼群,它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把几只小狼抱出洞穴,看着它们缓缓地有了一丝精神头儿,恢复了些幼小的可爱模样,大家都很高兴欣慰。

原本在洞穴外一直守候的那只狼,这时靠近石风,呜呜低吼,肚皮朝上,头蹭地面,好像是在示好,‘你可以接近我’。石风简单思索了一阵,就大着胆子靠近,缓慢的伸出右手,在它的肚皮上轻划了一下,大狼发出了‘呜呜……嚎’的低音。

“你们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儿啊。”石风笑脸相迎,期望狼能够读懂他的微笑,随后紧绷着身体,小声友好的压低声音询问着这只狼。

这狼仿佛真是听懂了一般,直窜起身子,向前小跑几步后,回头望向石风。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石风一跳,慌忙错身后退了几步。当他看清狼的动作之后,知道它并无恶意,就果断的跟着它向前走去。众人不愿再次分开,也急急抛下幼崽给另一只狼照顾,都跟着上前紧随石风身后。

沿着怪异生长的低矮灌木和野草,一路前行。

“看来这两只狼是夫妻呀,咱留下照顾幼崽的是只母狼吧。”,“嗯,看样子是这样儿的,放哨警戒的,现在带我们走的是公狼。”,“它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故呢,真是可怜。”,“小家伙们真可爱,就是看着太可怜了。”,“我们看看这只公狼带我们去哪儿吧。”…………

行进了大约一公里左右,众人看到遍地花草竞相开放着,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深坑,巨大无比的深坑, 一眼望不到底,黑夜中有些恐怖的深坑黑洞。这天坑,在远处望瞧着就是一个圆,简直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圆。

就在大家面对深坑惊叹赞赏之余,这时,那只公狼突然纵身一跃,直接跳向了黑色的深渊,众人发出了惊呼,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自杀?难道是要我们帮助照顾它的家人吗?…………

面对深渊时,犹豫的人是大多数,是望渊却步的正常人,剩下的一小撮人,临渊即纵越而下,是失智的异类?这狼为什么没有犹豫就纵身跃下了呢?无法与它交流,自然答案就无从得知了。人与兽能够交流以后,会不会很美好呢?我们人类在动物身上也可以学习到探索到很多吧?咳,一厢情愿的美好,看看现在人与人之间的美好吧,倒是交流的顺畅无比,每天,还不是早已跟野兽在一直的交流着。美好,只是自欺欺人的想当然,都在想自己错过的都是美好的,也许,你错过的所谓的美好恰恰是躲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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