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18-21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2/12/11 19:52:21 字数:28941

十八.各有姻缘莫羡人

迟江很早就到达了餐厅,在一个屏风隔断的包间内,见到了正在左右协调摆桌的哈历波。

“嘿,哥们儿怎么称呼?这是须平订的包间儿吗?”

“对。我叫哈……历波,是须……平、石风……的好朋友,瓷,你是?”

“我叫迟江,是他们同学,现在也兼好友吧。”

“嗬,是你……啊……兄弟,石风的情……敌迟……江,是吧,孔武有力‘蛮力士’?”

“嗨,真不是什么情敌,人家俩人挺好的,我就别裹乱了。来吧,我帮你。”

“不用,不……用,都弄得……差不多了,30来号儿人完……全坐的下,你找地方儿……先坐吧。”

这时,陆续有人两三到场,慢慢的包间内的三张大桌子,就已经座无虚席了。都是些花季青少年,各找熟人挨近落座,欢笑着招呼侮辱着彼此。正值青春的他们凑在了一起,就像是翠波鸟在聚集筑巢一样的相互攀比炫耀着,席间难免嘈杂喧闹,你争我抢的都急于展现着自我,咋呼着、表现着、吼叫着,一刻都不闲着。在包间外散落用餐的其他客人们,时不时投来鄙视与厌恶的眼光。

“大家都相互介绍一下儿吧,在座有熟的,有不熟的,但都是半熟脸儿,学校里都照过面儿。咱先关上门儿吧,一窝子咋咋呼呼的别吵到别人。”石风喊宣完毕,笑着起身带上了门,按手示意同学校友们安静。

暂时安静。

“我先介绍几位,你应该不陌生。”门被关上的同时,迟江微笑宣扬着声音,首先手指着一个大个子说道,“李季,那天没少挨须平拳头的李季,名字谐音和刘邦的谋士郦食其发音一样,绰号也是‘狂生’,但是那天,他没有狂暴生猛起来,……哈哈 ……真是遗憾啊……,这个是四班仲倪,他爸姓仲,妈姓倪,英文名字Johnny,都是有知识的一代英明父母啊,给儿起名儿都那么讲究,寓意儿子是现代的孔夫子啊。……这俩也是四班的,陈束戈、方兴艾。那边儿是封侃、尤诚散、张临涛………这几个都是那天,我们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你们都应该脸儿熟。”

“知道,知道的,大家拳头都挺硬的。我们这儿也有一个以父母姓氏起名儿的,哈历波,我们发小儿。”石风大笑着应和点头,接上话茬,手指哈历波说道,“大波儿,站起来让大家一眼嘿。”

哈历波腿后发力后撤了椅子,站起身来,扬起了右手打着招呼,“哈历波,大家好!”居然没有口吃,一气呵成。

………………

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介绍,同学们已经彼此认出记住了对方,平时在学校也是看着脸庞熟悉,就是叫不上名字来的,现在都一一对上了号,青少年们记忆出众,自然熟络的很快,稀松的交头接耳,吵闹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

屏风早已撤去,横靠在墙壁边上,一个房间已没有任何遮挡了,菜已陆续上桌,零星碰杯的声音倾耳可闻,三个桌子的同学们都很兴奋,这时李季起身举起酒杯,左右招摇晃动着大声喊说道,“你……们可……真能……闹,还办……一个‘婚宴’。来,祝……贺你们……携手共渡悲惨……的青春岁……月,和婚后……和谐!”

“噗……哈哈哈……”须平忍俊不住侧头背转过身体,喷出了一口啤酒,大笑着也举杯站起,仰脖干掉了剩余的酒水,“是‘订婚宴’!谢谢,谢谢,原来‘狂生’季哥,也是个说话利索的人啊,你这口吃语速,我给你找个对手吧,你俩应该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好好儿的干一大杯!‘特大’来,和季哥相互恭维祝福一下儿。”

“你可……以的,季哥。”哈历波高兴的,真诚的走到李季的身前举杯,“我在这……人多……场合儿,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首先挑起……氛围,率先发……言……,咱都……有些口吃的……毛病。你内心真……是强大!我……很佩服。”

“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痴呆少年……还应该有个……呆傻样儿呢,要挂相!是不是?哈哈……结巴就是结巴了!怎么?还不开……口说话了吗?来,咱……俩先走一个。”李季手中酒杯碰向哈历波,清脆响声之后一口气灌下,“韩非子……还是口吃呢,谁能在文字思想……上胜过他?不要……自卑……,也……没……有人真心……笑话咱,反而是……有许多人,就喜欢……我们这……种语速和风格……呢,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是……优伶,是出色的……声优,我们反而是……幽默……又逗……趣儿的人呢。咱即使是……‘大结巴’……也要勇敢……的开口表达!大家……说是不……是?喜不……喜欢……我俩?”

满屋的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音,似是在同声应和着,“喜欢!喜欢!”同学们都感觉内心强大的李季为人痛快,敢于展现自我的行事作风,让大多数人都钦佩不已。“你俩对话让我们很开心。”,“看着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才是自带喜感的,幽默极了!”,“对!让我们很有优越感,但是,心里绝没有鄙视链存在啊,佩服你们。”,“再来一……段儿对话呗,跟听相……声儿一样。”“抑扬顿挫的突出重点,真好听!”“爱你们!”“说的真好,我这杯酒你俩要接着啊,来,我先干了!”…………

“是啊,没鄙视的意思,有鄙视链存在的环境,那是一群极度自卑的人群组成的圈子。那些真心耻笑他人缺陷的败类,可以称之为是‘人渣’了,相信他们的心性也是极其自卑畸形的。”须平自己又倒满一杯酒,和沫一口吞下,满脸都展露着笑意,“我也笑了,但并不是耻笑,即使就是耻笑也不是真心的在耻笑,而是实在绷不住了,我是感觉很有意思,是有些逗趣搞笑的,一下儿就拉近了些彼此的距离。因为,我发小儿兄弟也是个口吃,我是被逗笑的。我笑,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难道我还要憋住笑,虚伪的严肃呆板着面对吗?那样儿,反而生出了隔阂感来。世上有些个事情,其实有很多时候儿,是不很自信甚至是自卑的心理情况下,而产生的误会罢了,口吃者感觉对方,是在羞辱的取笑他,自卑的玻璃心遭受到了重创,以至于矛盾激化互掐了起来。要是人人内心强大如季哥,这个社会,就会到处是欢声笑语和谐一片了。所以要强大自己的内心,不要因自卑而产生许多误解。”

“说的不赖啊,好像还差点儿意思,我可以举例印证,补充补充。”石风邪牵嘴角坏笑着走向了贾阳,单手搭在贾阳的肩头,假意低声耳语道,“贾阳,你真漂亮!”

满屋起哄的声音,伴随着,‘我们也说贾阳、顾仪是大美女,漂亮极了!’,‘有美女在,还要什么江山!还学什么习!?’,‘漂亮!漂亮!’……顾仪和贾阳此刻都红透了脸,不明就里的等待着石风继续。

“你们看须平,根本无视我对贾阳身体的接触和甜言赞美,当然,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我们贾阳就是漂亮嘛。”石风回到了座位上,微微笑着继续说道,“因为我是他俩的朋友,这一切也在正常范围内。要是换做了陌生的外人,在大街上有人搭肩贾阳,说着相同的话语,‘姑娘,你真漂亮!’,你看须平怎么操作?是不是就会出现不和谐的画面了?须平,这能说明你是自卑的吗?”

“好题目!我应该是属于不自信,也是有点儿自卑成份的吧?怕别人抢走了大漂亮妞儿贾阳啊。”须平哈哈大笑,手抚胸口瞥了贾阳一眼,挑眉说道,“我们阳姐也没那么轻佻!看来还是有些别的什么,能够产生误会的,不仅仅是自卑和不自信。哦,是欠缺交流吗?”

“答对!就是欠缺交流。对于你须平来说,对方是陌生人,但也许是贾阳熟识的,在和她开玩笑,表哥表弟的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也是不无可能的,是吧,人家彼此是熟人呐。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美丽的贾阳遇到了真流氓。”石风环顾下四周,朝贾阳眨眼继续说道,“大家如果遇到了这类人,行为流氓的,是不是也要简单的交流一下儿呢?理智的对待以避免误会呢?嘿,都能做到事事存有理智的去对待交流吗?”

“哼,你才轻佻呢!石风说的没错儿,我劝大家还是别冲动,真的是要遇事,先冷静的静心交流一下儿,才能解决问题。”贾阳狠狠的瞪了须平一眼后,自然着表情开口说道,“会交流不冲动的少年也能平稳的度过青春期,脑子是用来思考和对话的,不是拿来当作武器铁锤使用的。”

“这就是你们的家事了,锈窦须平,用那大铁锤脑袋都冲动的对你做过些什么呢?使你对冲动有了偏见,还咬牙切齿的。媳妇儿应该回家奉劝去,点着须平说,少年莫冲动,我们可都听明白了啊,须平他也不能代表我们少年呀。我的冲动有时候儿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呀,改不了啊。”迟江大红着脸回应了贾阳之后,用近似于吼叫的音量,冲着顾仪喊着,“顾仪,我还是那句话,我是第一替补,今天也在桌子上说明,让石风这小子也知道收敛点儿,这里还有许多对顾仪你痴迷痴心的少年小伙子呢,不仅仅只是我一个,我们这众多替补从旁威胁着石风,让这家伙始终都保有些危机感,才会好好儿珍惜你,必须要对你好啊。”

“哈哈,好!我认可你的第一替补位置,但是,很遗憾的通知你,你没戏。”石风向迟江遥举着杯子,磕了一下桌面把酒喝干,“看你也是对顾仪欣赏万分,真心相待的,说明你‘顾阿姨’很有魅力和极具吸引力啊,我很高兴也很欣慰!除非我死了,我很乐意把顾仪交给你,那样儿我会很放心的。我不死,你没戏。”

“胡说什么呢!?你喝多了吧。我的事情你不要瞎安排。”顾仪板脸瞪眼,很生气的快速的踹了石风一脚,“快呸呸呸,什么死了活了的。迟江,今后不许再提这事儿了,我不爱听。你很优秀多情,但是我们绝对不可能。”

“行!再也不提。”迟江速度点头又在空中摇摆着手,有些尴尬的解释着,“事情早就过去了,我这人说话算数儿,过去的就是真的过去了,刚才只是想玩笑一下儿,活跃一下儿气氛,你看看,这就闹误会了不是?误解真的很容易在交流不畅的冲动时产生啊。得,我自个儿先冷静一下儿。”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自卑不自信的冲动误解了,我们比大多数人强多了,那帮自卑的人啊,是真的自卑,天天穿扮着舞台妆容大行其道的行走在现实生活中,甚至还伤害自身整容美体的取悦着自己的自卑呢。他们整容修饰面部只是表象,其实修整的是他们的内心,那颗自卑的内心。好了,交流完成,大家谁都不会介意的。”仲倪这时候起身打着圆场,大声招呼着须平转移了话题,“哎,须平!你这胳膊怎么回事儿?小时候儿练过铁臂?”

“嗯,练过一阵子,我这人没长兴,就没坚持下来。”在这环境下,须平不愿实事求是,撇嘴微笑,敷衍着撒谎说道,“练功很痛苦的,日复一日的,重复摧残着同一个地方,没练过了头儿,没骨折就不错了,保持原装儿也是爱惜自己呀。”

“确实硬!明显你是下了时间工夫的,感谢你那天手下留情!”仲倪抻够着和须平碰了一下杯子,浅浅的嘬了一小口啤酒继续说道,“我是练过武术的,家里祖传。但我这人也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痛的人,也没什么长兴,扎马步我都要偷懒儿耍滑,根本就没打好基础,只学了些花拳绣腿的招式,花架子而已,实战中根本不管用。”

“不用感谢我,那天大家都差不多,谁也别说谁。”须平不明就里的笑嘻嘻,客气的回敬着言语,“你们要是早点儿团结起来,真的是一拥而上,我俩早就趴地上起不来了。”

“哈哈……谦虚了。你这是武德也过关呐,佩服!”仲倪明显是不胜酒力的喝兴奋了,脸上忽而闪过了一丝羞愧,为自己的私心而羞愧,他随即敞开心扉连续的说道,“我的爷爷一生习武。现在被有些作秀的伪武术,骚扰的烦透了,对某些个虚假的作秀,深恶痛绝,一次酒后气着了怹老人家,曾愤懑的跟我说教过,‘贻笑大方!真是糟践东西啊。不要小瞧喽我们的武术,习武哪儿有那么容易呢?武,止戈为武。这里面儿讲究多了去了,其中包含了养生、天文、地理、中医、兵法……等等的许多的要素,哪儿像现在这玩意儿,还你来我往的谬称为搏击,小孩子骑马打仗呢?当然,旗鼓相当的孩子,未经修习,还是有回合的。你看看现在这帮人呐,个个倒像是戏子上台了,哼。他们都是一群商业化利益者的帮凶,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真正的武术其实应该叫做搏杀术,将军挺枪上马斩将杀敌,一击必杀,阴阳两隔,出手就是要人命的,哪儿有什么规则?有了规则,那就叫运动员而不是武术家了,所以习武之人的首要修为,就是心地纯正,无功利心,武德为第一。你要记住喽。’一击必杀啊,出手就是要死人的,再不济也是形容为‘非死即伤’的场景。所以,感谢你须平那天的手下留情,不杀之恩,哈哈…………”

“说的太过了,咱小孩子打架,都掌握些分寸,挺好,不敢亵渎武学,武术家也不等同于运动员。”须平听后很是吃惊,原来是这样啊,幸亏没有多说话,而露出破绽,他起身举杯环顾相敬,“我们虽然是冲动的年龄,谁也不服谁,但也是要顾及后果的,也是有脑子的,所以那天迟江哥哥才宣布,不带‘家伙’的,只是你来我往的素拳相向,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技巧气力互博,最多也就是个皮外伤,不至于后悔闯祸,触犯刑法啊,青少年犯罪啊,都是出自无所畏惧的无知和冲动吧,还是要多了解学习些各方面的知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呀,我们要是不计后果的犯错后,在监狱中度过些失去自由的‘光辉岁月’,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去犯罪。上次的侥幸,我们应该相互敬谢吧。”

所有同学都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散乱的碰向了一起,“本来就一无所有,我们还怕失去什么呢?”,“自由,让你丫失去自由,你试试?”,“你丫天生的犯罪分子。”,“为了自由,为了健康,bottoms up。”,“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是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我可不想进监狱,失去自由的滋味儿不好受啊,决断权要永远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要会拒绝,要有脑子,要明白后果,要会说不!”,“对!不冲动,少好奇,多读书,要用脑子想清后果。”,“今后相互指导帮助啊,亲如一家。”,“祝你们新婚幸福快乐!”,“大家都要好好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记得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啊。”,“毕业的时候儿还一起!”………………

最简单的自由和健康,一旦失去其中一个时,才会感受到生活的全部意义。才会知道,原本那稀松平常的日常是多么的幸福。

等待大家安静了下来,顾仪微微甩头环视,轻托了一下眼镜,认真的开口说道,“仲倪,你注意一下儿我们班的风静吧。李季,你也观察一下儿刘妍妍。”

“了解,顾仪姐果然仗义,人品出众啊,多谢多谢了。”仲倪会意,举杯向顾仪满带微笑,一口气喝掉了杯中残酒,“我一定注意!风静,是吧?好,看看我能不能脱单成功。”

“啊……刘妍妍………不错的妞儿啊,真……的可……行吗?”李季认识那个刘妍妍,也印象深刻,是个很漂亮的女同学,听顾仪说后,既惊讶又高兴的挠着头皮说,“别……让我……空欢喜。”

“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顾仪微微笑着,自然耸了下肩膀。

“成何体统!这是订婚宴,怎么改了媒婆儿大会了?顾仪这话题转的好,大家都很有兴趣。”须平很严肃的起身,向顾仪翘起了大拇指,眼望贾阳似是责备的说道,“贾阳,你还要嘴硬的,封锁着消息吗?”

“我也只是知道有一个女同学,口风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并不保证是真实的信息。”贾阳有些为难的思索了一阵,失神般的皱眉说道,“邓岗来了没有?你可以去约一下儿陆旖婷,试一试,别的人我就真不确定了呀。”

“我们应该是好好儿学习的年龄,怎么能早恋呢!?”封侃好像是义正言辞的粗吼一声之后,很郑重的起身说道,“等到你们被介绍的成功了,媒婆儿、月老的队伍壮大了以后,给我也寻摸一个女朋友吧,我不愿意独自求学奋进的,那样儿显得我多不合群儿呢,诸位帮忙啊帮忙。”

“猛兽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呢。”迟江已经满脸通红,舌头打结的起身抱拳说道,“封侃,我看你是猛兽!独行的努力学习多好啊,要什么女朋友?要不就好好儿睡一觉去,梦里什么都有,老婆老太婆也都是有的。诸位月老、红娘,记得啊,还有我的份儿啊,顾仪今后跟我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只是校友同学。”

人群再次叽喳喧腾了起来,满耳的女生名字,在屋内飘扬重复着,都是在预定‘女朋友’的。……

“邓岗已经走了,这小子,真是个性猴儿急,急不可耐啊。”张临涛突然起身大吼,咋咋呼呼的向大家宣布着,“他看来很信任贾阳的消息,直接起身出门儿找陆旖婷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石舞缓步走了进来。

“都别看了,不许瞎想,她是我的!”哈历波嘶声大叫。

有一类小说,你一定看过。

总以我的视角来回忆描写成的故事。真的只是故事罢了,看看听听就得了,不必认真。作者都三四五六七、八十岁了,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回忆描写起了当年的‘求学’经历来,不会为自己强加光环以致失真吗?一定会!单一角度的分析看待着当年的问题,书写着当时的苦难艰辛,该自己存在时就存在,不该自己存在时便不见了踪影,美化着自己掩饰着应担责时选择的逃跑行为,老成心态描写着当年少年时的懵懂热血,心智与年龄都不相符,一定失真!何况那些年代久远,只是单凭自己视角描写的所谓事实,能是事实吗?一副独醒睿智的模样,夸夸其谈品头论足的,揭露着大环境的不堪和他人的丑陋,将自己却美化如神坚毅正直的心内光明。装模作样罢了,自私的墙头草。那样的作者倒像是个穿越者,至今也未曾清醒的回来过。

十九.你要会用剑

石舞六神无主的目光闪躲的四处张望,缓步轻移,一时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她,很不适应。

“介绍一下儿啊,我妹,石舞!我亲妹妹!因为没见过什么世面,她就被哈历波独特的肥美气质吸引了。”石风起身用手指着,示意石舞坐在哈历波身边,“不过这‘特大’对我妹妹还不错,我也就忍了。”

“你妹妹可比你漂亮多了。”“对那结巴,考察期要无限延长啊,石风。我贼着呢。”“别乱说!遮掩一下儿自己那张臭嘴吧”。“哎,你爸妈起名儿也是有讲究的吧?石之风、石之舞,是不是?”“你家这姓氏,石依石尔石散石驷顺序起来起名儿也不错。”,“石舞真是比石风漂亮多了,你俩是亲兄妹吗?你们成熟的都那么早吗?太不像话了!”,“外校的小一些也很好啊,石舞妹妹帮忙介绍女友嘿。”“别胡说,只是帮忙留意留意。”“确实比石风‘瞎鼻子’标致多了。”,“瞎鼻子还能说是标致?别致倒是差不多,能丑哭了谁。”……“妹妹漂亮!”群起的议论之声,嘈杂吵闹的石舞直皱眉头。………………

“别瞎说,我多漂亮啊。”石风大声打断了喧腾,很自信的环顾眨眼,不无侮辱性的打趣着说道,“你们明显心智不合格,嘿,一群无知的少年们,我劝你们大家一句啊,你们无论长得多寒碜多困难,也不可求人怜悯啊,求什么介绍女朋友呀?自个儿找去啊,年轻精壮的还怕没有个女朋友吗?但是,但可是,还真是有点儿难度的,你们长得寒碜困难,是不争的事实啊。没招儿,哈哈…………”

“嘿,你这是打击了一大片啊,您是有顾仪在身边儿了,盲目自信,大言不惭的,你保证人家顾仪就不会甩了你吗?”尤诚散酒至半酣大声吼叫着,也似是来了大兴致,“顾仪啊,你可警醒着点儿,别被那小子骗了,人心隔肚皮啊,石风这小子可不够老实,心眼子可活分的很呐,你要小心着点儿。我就拿财富来给你举个例说个明白吧,吭。不自己挣钱的人基本不贪财,自己挣钱的就挣一块想三块了,石风他现在有了你,难免不想二想三的,劝你还是别惯着石风的好,搞得他现在出奇的自恋,狂的要死。”

“谢谢你的好意提醒,他的自恋也是有依凭的呀。你瞧,我理解的财富就和你理解的财富不一样,不要用你的理解强加于人好吗?真的财富排名应该是健康第一的,身心和身体都要健康,石风符合。二就是美丽,刚才我风哥也说了,他自己很漂亮呀。三呢,是财产,他没有,我有啊。”顾仪从容微笑着应对,也在举例说明着,不无自负的语调,“他现在已经粘在我身上了,狗皮膏药一样的甩不掉,我又看上他了,我就是要惯着他,没理由的就是要惯着他,可不可以?”

“原来顾仪你是这么‘汉子’的姑娘啊。”尤诚散被反问的有些惊讶和折服,心想这顾仪还真是有些意思,扬声无奈的抱拳说道,“佩服,佩服,您二位这孽缘啊,也不知是谁瞎安排的,还真合适。公共场所大庭广众啊,都酸溜溜儿的称呼风哥了,哎,我算是走了眼,石风这小子真是走运。算是我多管闲事喽,管他什么三六九二五七的,有理无理的我这儿也就说不清楚喽,可以可以啊,我‘实数’也包括无可替代的嫉妒心吧!顾仪这姑娘真心是不错的呀。”

“您这儿上数学课呢?尤诚散。哥们儿啊,你数学应该学的不错吧,喜欢数学?”须平已经喝了不少酒,错步起身的举杯朝向众人,微醺的喜笑颜开,“数学科学就是喜欢证明一些显然成立的事实。就是胡乱的瞎证明,吃饱了撑的!顾仪和石风这对儿冤家,我瞎安排的。他俩已无需求证列式了,他俩啊,都表演系的,以后那就是奥斯卡的影帝和影后,公式术数对于俩人儿来说,很难计算,也都不成立,呵呵…………哈……”

“哦,原来是一对儿小金人儿啊,还是你们相互了解!”尤诚散听后顿时愕然,总感觉这话说的别别扭扭的,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吃饱了撑的。好吧,我今后再不提这件事儿了,我运用在生活中的这求证心态也该收敛一下儿了,明明是想善意的奉劝一下儿,结果马上就被驳回了。运算和科学都是值得肯定的,并不是什么瞎证明,但是对于你们……似乎是不去证明才是最好的证明一样,比如证明自己没有疯,哎,好吧,明显是我自己犯了错误。”

“哈,是啊,疯子越是极力证明自己没有疯,在别人眼中就越显疯狂状态。别!您也太谦虚了,您的错误不大,不大,善意奉劝的很好。运算,是永厘不清的,怎么可能是肯定的状态呢?科学,就是今天教人家这个明天教人家那个的,将人教化框架到所谓的科学当中,背后却是一条条不很清晰的产业链,竖立权威标榜真理,教化科学就是钱的证明,明证金钱至上,教化稀有利益,那些玩意儿我不太喜欢,并不是针对于你。您对于数学的执着也不是什么吃饱了撑的,是我措词错误,其实犯错误的,是我们。我们天天重复的熟练的沾沾自喜的刷着加减乘除的得数,又是心算速度又是口算速度的获取着所谓的经验,您已经开始了笨拙的计算π16了,早已经甩了我们九百条街。”须平摇头晃脑的夸夸其谈着,和颜悦色的试图在解释着,“都是开玩笑啊,你也甭往心里去。咱们这种聊天儿方式,就是没对上频道!就跟你拿着数学的问题去向文学渣渣求教一样,是你表错了情,你应该咨询真正的数学精英才能产生共同探讨,而不是我们。别在意啊,我是喝多了点儿,你是给我留着面子,不计较而已。大家真正会在意的也只是个‘新’罢了,新房,新娘,新车,新物品,旧了之后,谁还会真的在意呢,是吧?新朋友,不打不相识的老朋友,哈哈……”

“须平哥,你少喝点儿吧,你一喝了酒,不管什么人,你就一昧的吐露心声,胡乱的安插无知的去抨击早已定义的事物,人家都听不明白呢。其实,在外人看来,你那就是抬杠,是固执的较劲啊。无知的简直有些不可理喻。”石舞看到须平与陌生人来往争辩,有些不放心,生怕双方争执起来,数落的说道,“固执的过分了,就是自己的认知度提升的还不够!你认为对方是该俯视你还是仰视你呢?谁会和你一般见识呀,你又会和谁一般见识呢?你有事儿没事儿的就爱喝酒,知一知二的就爱和陌生人去聊天儿争辩的,发表着自以为是的谬论,是因为人家对你还不够熟悉,只能勉强礼貌的听下去吧?你和我们就从不吐露你真实的心声,你是要祈求陌生别人谁的认可吗?人家喝酒喝的就是个气氛,你是喝的心情和发泄点,一喝点儿酒就和众人聊你的看法,又是愤怒又是悲观失望的未免有些扫兴,谁又会在意你的看法呢?谁在乎!?唉,我其实是很担心和理解你的,你可以跟我说呀。”

“唉?哪儿有陌生人!这桌子上在座的,也都不算外人。”哈历波连忙打断了小舞的感性,笑眯眯的大声说道,“谁在乎?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态度,须平自己都是不在乎自己的,再说了,你自己的生活又与他人又有什么干系呢。须平他为外人说道,是因还有些距离感,不会在咱发小儿圈子内流传,以至于不小心的胡说八道也不会得罪周遭好友,不知不觉中伤了感情,最能伤害自己的就是身边的熟人呐,须平身边的朋友绝不是势利小人。咳,他那时候说的‘是非’也就是些牢骚而已,有很多也都是真心话,平时谨言慎行的拘着,酒后发议些歪门儿邪道儿的见识,这也是一种很好的牢骚和发泄啊,能够调整下心理健康。小舞,他没事儿,你放心。是不是?他须大娘。”哈历波玩笑着须平,点着头摇摆向众人,“咱别把天儿聊死喽,大家都不许抬杠了。须平他喝酒啊,一直就是四溅开来,浪费酒的那种人,他不求别人能够理解,只是简单的倾诉和发泄不满而已,一会儿人家还要感性的哭鼻子呢,出戏入戏的也只有他自己真正的知道,大家别和他一般见识。哈哈…………他的风格就是与其磕头求人,不如给自己多磕几个头,再喝多些,就苍天做被地为床的倒头睡了,他人很真诚实在的,现在他都不把大家当外人了。”

“真是为朋友解围啊,没必要,又没怎么样,大家都不会在意的。你们说的谁在乎!?我很欣赏,我仿佛看到了不拘和洒脱,我就做不到啊。嗯,谁在乎,是很好的生活态度。我们有许多人毕生的生活态度,是被教授为求人的态度了。人家一问‘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自己立马恭谨媚笑‘还请您教我。’毕生愿学习并掌握认识的生活态度,就是甘愿被胁迫被驯化被框架,哼,真瞧不起那帮人。嘿,听你这话音儿,须平须大娘还是个压抑的是非之人呀!何为是,何为非呢?我们又真的知道是和非吗?似是而非才最准确呢,就让须平同学是非去吧,不理他就得了,他是喝美了自我发泄呢,他还算是比较尊重酒的。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儿的,我也理解,总是笑着和熟人说着谎话,哭着同陌生人掏心窝子。这话题就到这儿了,谁也别再解释了,喝好了说点儿疯话也是正常的。哈哈……石舞啊,须平喝多了瞎聊天儿,自会有贾阳照顾数落他,你是出于了解的关心哥哥,才会话多的吧?”迟江也是酒后,自以为是的清醒着劝解了一番,再向石舞对视着问说道,“你的摇摆不确定,会让哈历波很纠结的,你说是不是?”

“是什么是!?你少胡说!我妹妹我了解,你不要无知挑拨。”石风瞟了一眼迟江,马上接口过来解释着,“我妹对于须平一直就是哥哥情感,她甚至喜爱自己这个须平哥哥超越了我这亲哥哥,这之中还包含有另外一种感情呢,就是自己被呵护以来的感恩之心似的情感。蛮力士,你内心龌龊就少发议论吧。”

迟江也许没有听明白,眯着眼沉默不语。

“风哥你收敛点儿,要注意语言美。我们是含蓄的民族嘛,实话实说的说直话,有时是有些招人讨厌哈。诶?我也没说什么呀,只是些撒癔症的废话,再说了,大家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是吧?小舞,我知道的,谢谢你的提醒,我们其实都是隔纱望人呐,总希望自己能看清楚对面的人,其实无论远近,纱前纱后都是一样的朦胧难懂,有些像是穿着丝袜的姑娘们一样,既性感又神秘。”须平忽而心绪波动,很动情的哂笑着说道,“我也是经常的跳跃着胡说,我知道。我也有一颗龌龊的躁动心。”他尴尬的笑了一下,起身挥手摇摆着,“那些无聊话题就揭过去了,酒精麻醉的我有些狂性了,我尴尬的岔开些话题吧,开始考试,搜集反馈了,我再跳跃一次问几个问题呗,有些困扰我的问题,调节一下气氛,来,大家鼓掌。”他自顾自的鼓掌之后,严肃着环视问道,“我们为何而来呢,人生很漫长吗?我们每天都栉风沐雨忙忙碌碌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每天又都充实快乐吗?当你孤单一人的时候,你想的最多的是谁?”

“我来给你个回答!你最想念的现在是你爹!你是想要说明,不要浑噩的随流从众的过活,要有时常扪心自问的反省和去认识真爱的本质吗?须平,你一喝酒就来劲,就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云山雾罩的跳跃胡聊,假装似附庸风雅一样的深愁,其实就是有病!难怪小舞提醒,你可真别喝多了啊,弄得大家都听不懂,多没劲,你要注意克制。”贾阳也倒了一杯酒,和须平碰了一下杯子,“你不爱学习,形容为每日碌碌如昨很不快乐,但是,我们目前最要紧的,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习啊,你要记得,我们的身份是学生!不是酒鬼!”

须平听后哈哈大笑,提高了嗓门急于表达似的说道,“哎!你这真是取舍不当啊,买椟还珠的人忒多了!跟你说罢,我的病就是还愿意和你废话,起初您是听不大懂直感无聊枯燥的,过些年月您再听看的时候您就会泪流满面了,心智和年龄都没熟透呢,不懂也不能怪你,就留给时间吧。唉,你看你又来了,总是善于将人家导入正轨啊,学习又来了,说着说着就认真的一本正经的严肃起来了,我来给你倒到根儿上罢,学生学有所成之后呢?称为高知吧,哈哈,酒鬼和高知的本质其实是最接近的了,有许多人都没搞清楚好好学习其最终目的和本质是为什么呢,何必傻傻的认真努力的去记背学习,只是浑噩呆板的重复着前人的总结和归纳,不敢质疑反驳,您就算是学习了?吃着口水馒头还津津有味儿的炫耀着肚皮饱胀了,哈哈,你又不在某一领域精研,碎片化的精研,还未搞清楚自己的兴趣点和使命感,只是为了今后能够更好的生存和生活,能够实现收入多些,以求跳跃阶级,一生也只是为了争名逐利,屈服着权威手捧着经典……物欲着自身,就是学习了?那样儿的学习焦虑抑郁了多少同学们啊,貌似健康成长着的少年,心理早已有了疾病的问题少年也是越来越多,许多自卑焦虑的长辈也太小瞧了学习二字了,还要命令的强加于人,学习着他认为的学习,不就跟喝多了的酒鬼一样吗?唉……许多人认为的学习好,充其量也只是学业上略优于他人而已,您的综合素质与综合能力又如何呢?拼了命的去应试,您的一生也注定是拼命的……”

“得,别聊拼命了,又他妈聊跑偏了,您先打住吧我哥,我偏激的杠精哥哥。是的,人终会死,拼命不拼命一样都是个死,但谁又会时时为死亡做着准备呢?只要还活着,还是要多多真正学习打好基础再来真正提高自身修养的。先要走正常人的正能量的思维之路呀,我哥先正常起来罢,别让人觉得你是异类的疯子加醉鬼。当然,强制的拼命学习也大可不必,那是被压抑了多少的怨念和绝望啊,很小时内心就对学习产生了抵触的情绪,长大了还会爱好学习吗?暂时,只清醒些活着就已经足够了,按部就班该干嘛就干嘛就完了。好了,咱别说了,咱不说了,须平哥最飘忽了,说着说着就开始放纵开始跑题,还总是针对着贾阳姐姐来无理反驳的,贾阳姐要好好的约束管教管教他。”石舞感觉须平的状态不对劲了,又开始了歪理似的胡说八道,一边给予着贾阳支持一边大声急躁的口无遮拦的打断了须平,眼看着迟江转移了话题说道,“迟江,男女之间除了情爱,真的还有别的情感存在,你真的是误会了。”

“迟江,来,咱俩喝一杯。”哈历波赶忙解围帮助小舞另开话题,他举起了酒杯,遥望着对向迟江,喝下了一大口酒,“我给你解释吧,你也许不太了解我们这几个人的关系,我来告诉你,我们从小儿一起长大,小舞是我们的妹妹,因为她岁数小又是个女孩儿还非常的感性,对我们是很依赖的,我们之间已经不仅仅是好友了,我们是家人!虽然都是小舞的哥哥,但我例外,我是她的‘情哥哥’,那俩货,都是亲哥,能明白了吗?”

“你看看,你看看,我今天又误会了不是,我怎么总犯这种错误呢?”迟江面露尴尬手足无措,摇着头哂笑,“总是胡思乱想的瞎安插。是我想多了,我这猥琐内心是一种人格上的缺陷啊,是我童年时有过阴影儿造成的,请你们原谅。”

“哈哈……谁童年还没个阴影儿什么的?”石风不想把气氛搞得很尴尬,打着圆场说道,“有过阴影儿的同学们,请举起你手中的酒杯!”

又一次的群体碰撞痛饮,大家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了,随后七嘴八舌的分散热闹起来了,一部分同学都在小范围的聊着说着炫耀咋呼着,都不再顾及‘音量’的大小,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期间有些素质同学还在劝请大家安静些,不要打扰到他人,但没人听劝告,青少年们一旦咋咋呼呼起来,哪里又能震慑的住呢?何况还是在酒后。直到大门被再一次的推开,邓岗和陆旖婷手拉手的出现在房间内,大家不约而同的又回到了同一话题上。

“真可以!嘿,是条汉子!女追男,男追女的扭捏作态,大家都是靠猜的,有些人需要几年甚至一辈子,也未必能够拉的上小手儿呢。”张临涛看到邓岗带着陆旖婷一同回来,欣赏啧啧,无不感慨的高声说道,“你俩这匹配速度,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儿贾阳同学呢?”

没等邓岗说话,陆旖婷飞快的走到贾阳身边,拉起了贾阳的手,甜甜的笑着,“贾阳!谢谢你!”

“不客气。”弄得贾阳红着脸慌乱不已,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不好意思的略带羞愧的低头微笑着,“我这算不算是打小报告儿?”

“你这小报告儿打的好!”须平鼓掌三声之后,大笑着为贾阳解围开脱道,“都以为我喝多了,我还真是喝多了,上课!你们以为打小报告儿是令人不齿的叛徒行为吗?不是。学校和老师制定了各种守则,是用来维系校内大环境的,是对环境内人人都有益的,不是用来看画儿的。是不是?那些管不住自己的,独乐放纵自己的,私利的不守规则的学生,他们是大环境的破坏者,是故意在规则上面作弊,明目张胆的无视规则的在作弊。打小报告儿的没什么不好,他们是秩序的拥护维护者!谁才是真正的叛徒?不言自明。”

“瞧你这一通儿的捧着贾阳为她解释啊。”顾仪撇嘴窃笑,歪斜着眼光托了一下镜片说道,“人家贾阳只是个形容,又没说自己真就是打小报告儿的那个。嘁。”

“我……是不是也……该行动……一下儿了,去找……刘……妍妍谈……谈?啊……?”李季看到二人牵手回来,心情激动的扬声说着,“大……家给……个意见……啊?嗯?你们……等着……我,我也开……始行动……吧,拉手儿……行动!”

“您还是个急性子呀。适合人家的方法,未必就适合你呢,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最起码,今天不要尝试。”顾仪咯咯的大笑着,前仰后合的,“我这线索红娘呀,今天比较晦气,今天是我父母的离婚纪念日。哈哈哈…………”

“哦……那还……是算……了吧。顾仪……年纪轻轻……还挺迷信……呀,算……了,算了。”李季很配合的微笑了下,小声嘀咕着,“但……是,我怕……过了今……天,我遇……到人家刘妍……妍,我就没……有勇……气了。”

“不会,你只要明天还记得人家叫什么名字就成了。”哈历波很友好的提示着,走向李季身前站定,“顾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也自己琢磨一下,到底刘妍妍适不适合你,你又喜不喜欢人家,你会不会是真心对待人家的,别跟着瞎起哄,头脑发热的就去找人家了,人家女同学那边儿可是有心的,你别一冲动,再毁了人家刘妍妍的青春,人家可正值美好年华啊,你自己想清楚了,是不是这道理?”

“是这……意思,是……这意思。诶?我也……是青春正美……好啊。嗯?你……怎么不……结巴了?”李季听完,很惊讶的木然望着哈历波,急于质询,“怎……么……回事?”

“我只要一喝酒或者一起急就不再口吃了,我这算是假的结巴,是心理因素多一点儿。”哈历波满脸堆笑解释的说道。

“哦,你这个能……通过自我……调节,恢复正……常的?我这……就没……办法了,原本……我也是正常的,我口吃……是我小时……候儿……一次高烧……的后遗症。”李季不无失落的叹气,愁容满面的低声说道,“我都……努力……改正许……多年了,也只……是改善……了一点儿。”

“不要着急,慢慢儿来,不是已经改善了一些了吗?”哈历波轻拍李季的臂弯,微笑鼓励着,“你一定可以的。”

“看看,多好!同学们欢聚一堂,不断壮大着红娘、月老的队伍,配对儿成功率高的吓人呐,还相互的鼓励着和谐一片啊。”石风长出了一口气,环顾四周感慨道,“我们是多幸运啊,能在这所学校里相识,和谐相处到毕业季就更好喽。今后大家都要相互包容相互帮助啊,我感觉我的高中生活,真的非常好!”

“我们也是正常的,有情感和善于表达自己的成年人了。我们已经长大!”须平独自喝了一杯酒之后心情舒畅,眼看着贾阳一字一句的真挚说道,“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我希望在今后大家再次相见时候,都还是好好儿的,在以后见面儿打招呼的时候儿,身边儿陪伴着你的,还是现在的身边人,最好大家都不要分开,不要辜负青春时彼此的抉择与付出。”

期望总是有些美好的!许多早恋的学生们,未必都能携手真的走到最后。到了生理青春期的这些孩子们,他们已经懂得了些情感,单方或彼此的好感,也愿意呵护着对方并展现出来,一味的压制禁止早恋,也不是解决之道吧?青少年,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独立的自我意识,还有很强的好奇心与依赖心理,极其的渴望被理解被认同。但是,自己脑中产生的意识和思维,怎么可能是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呢?他们在自己不知所措忧郁烦恼的时候,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秘密,很不愿意和家人长辈来诉说,因为,大人们已经习惯了命令与控制。这个年龄段的少男少女们,他们更倾向于和自己相同年龄段,能产生共鸣的朋友去交流心得和经验,这种所谓的共鸣理解和认同是局限的是带有欺骗的取悦,不能偏听偏信。他们对异性非常的好奇,同时也希望得到异性的认可和欣赏。这一时期,是影响人一生和过渡到成人世界的重要时期,也可以影响到学业和心智。

这一‘危险’的时期,注定是要经历的,是一段不可控的‘成人礼’。当然,有些早恋会影响到学业,可以使学习成绩下滑,但也可以飞速的提升学习成绩,使得学业更加的精进和出色。早恋,就是一把双刃剑!

谁才应该正确的认知早恋呢?并非是只有青少年一方,家长和老师,也该有着正确的认知。早恋也是正常的吧,火起的时候一定要去扑灭吗?有些火焰是会速度燃成灰烬的,放纵一时待其燃尽,也未尝不可。早恋是含有情感的一种力量,要利用其中隐藏的情感和力量,以便使其成为完善进步和提升自我的动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嘛。话虽如此,但是,谈何容易?青少年,他们为了心仪的对方,为了能够‘配得上’对方,他们开始注重衣着、外貌、行为和知识储备了,他们生怕被对方厌弃,相互之间交流会有所障碍,或听不懂对方所表达的意思,所以会更加努力的做好自己,约束自己,加倍的提升自己,而产生相当大的能量和动力。这股能量与动力,‘成年人’们,虽都是过来人却很少有人真正懂得,并很珍惜的善加利用起来,何为善又如何珍惜呢?应是很难做到的,兼爱。火焰初起要视其大小,波及范围,来判断如何灭火,或隔离或断氧或任其自然燃尽,不要暴力的对立的以水来直接浇灭那爱的小火焰,火焰虽小那也是一种爱,灭爱火也要用爱。

这是一个能够激发巨大潜能与能量的关键时期,这把双刃剑真是不好把握。既然时机已到,青春期已到,又不能禁止‘顽童’用‘剑’,就要教会他们正确的舞剑方式,长辈和老师携同着要与他们共同挥剑,要引导着他们努力的向上挥舞,才不至于割伤自己。动辄偏激愤恨轻生死,是因为经验不多见识不足吧?还是要多多体验,多接触多多接触更多异性,不要寻死觅活的心死悲哀,今后生活中还有更多的挫折艰难等着你呢,心理健康也很重要,不要脆弱的轻易向生活低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的,你小时候非常喜爱的那件漂亮衣服呢?当时要死要活的非要得到的那件漂亮衣服呢?早已不再适合也早已不见了吧?不要执著于一孔之见,不合适就果断丢掉。过了自己心理内这一关的又一关,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便会遇到许多更多生活中的美妙。保住自己的性命至关重要,活着活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年们也会看淡一切,活成了精活成了鬼活成了愉悦生命中每一刻的神,不再局促不再不安不再紧张不再惶恐不再恐惧不再在意……少年啊,前提是,要有寿命。

人人都要经历这一阶段,又不可回避,也是很无奈的事情,难。只期望少年们能够善于用剑,华丽劈斩,驱恶伏魔。

二十.人生幻觉多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欢愉的宴会,即使是你再不愿意散去,也会有人悄悄慢慢的离场的,虽然大多数人,很有礼貌的相互祝福,招呼着互道珍重,彼此非常客气的说着‘再见’,非常的素质与礼貌,但在留守席间的人员心目当中,也已经有了一个分数了,相较之下,当然比默默离场的分数要高一些,可也无非就是20-30分和50-60分的区别而已,人各有志不便强求,也许人家真有别的重要的事情呢,人家不是扫兴人家能来就不错了,人家可是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很会利用时间的人啊,您还没完没了的不成?你自己才扫兴!‘非我族类,只是面上再见吧,心内永无相见’。

人员稀稀拉拉的逐渐散去,青少年饮酒后也是话多的很,氛围自是无需刻意炒作的,但这年龄段还欠缺许多的自制力,何况还是喝了些酒的,有些人譬如须平只是语言狂妄了些,还有些行为狂放的人呢,喝了酒,更加的‘无法无天’起来,放飞自我,无视克制,如婴儿般裸露着全身上下展现人前也不觉不妥。席间全程安静无言语的方兴艾,此时就已经恸哭流涕的不能自已,捶桌子砸椅子的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哎,哥们儿,怎么啦?莫放悲声啊。”须平听到纯心感性的哭声,迅速的起身走向了方兴艾,手按他的肩头用力使其安静,撇嘴轻笑俯身调侃的说道,“大家正喝的酣畅痛快呢,您这梨花带雨的,唱的是哪一出儿啊?跟个小丫头儿一样,怎么,是丢失了什么心爱的粉红玩具了吗?”

“呜……我谢谢你们,这真是一个好学校,让我认识了你们,宽仁热情行为榜样般的你们,让我真正感受到了校园的氛围,以后我们要多聚聚啊。我在以前的学校里,都没人搭理我。”方兴艾呜咽抽泣,含着笑利落的抹去眼内泪水,缓缓低沉的说道,“我是去年年底转学过来的,慢慢熟识了陈束戈和迟江,以后又多了许多聊天儿的朋友,我很高兴!在以前那个学校里,都没人搭理我,为了能找到聊天儿谈心的人,我去过各种广告推销公司打工,学习着各类社会经验以求融入,去听各种校外培训和洗脑课堂,愿意接受着各种低级的心理暗示,期望着被约束的自律着被改变被接受,甚至还去找过心理医生,只是为了有人能和我聊天儿谈心,我也在努力的更正着自己。我想融入他们,想和同学们聊天儿说话,可还是没一个人来搭理我,都像蛇遇到硫磺一样的避开。”

“哦?你没上过学是怎么着,这怎么可能呢?连石头都是有思想和感知的生命体,其他人不可能不和你交流与你同步的啊,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吧?我闻着咱身上也没有什么恶臭味道啊。”须平感觉这方兴艾,并没有什么令人生厌,敬而远之的地方,索性就坐在他身边,手扶着他的椅背窃笑着探究般说道,“看你利落的抹去了眼里的泪水,心内的泪水就由我来帮你抹去吧,能说一下儿吗,为什么大家都要躲避你?”

方兴艾浅浅的笑了,拿起了餐巾纸再次擦拭着泪水,端起了杯子晃动着,“确切的说,问题是出在我和我妈的身上,我妈就是我的‘经纪人’,金牌经纪人!”方兴艾与须平碰了碰杯,下了一口酒,又用纸巾按擦了双眼,很牵强的笑着说道,“从幼儿园起,我就被我妈安排的一丝不苟。本该是属于我自己的时间逐渐被我妈的想当然为我好给主宰了去,各种培训补习班占据了我所有的生活,除了课本学习以外就再无其它的事情了,每天如此,日复一日的重复再重复,我在每一个阶段都要保证是分数第一,成绩再差也不允许跌落出前三名。”他忽而摇头苦笑了一下,吸溜着鼻腔抽泣了一声继续说道,“如果我和别的孩子有了矛盾或是被碰伤了,我妈一招儿鲜,无论缘由一概的直冲到学校里大吼大叫,就如同孙悟空到了凌霄宝殿一样的,先大闹一通。总之,最后就会撂下一句话‘离我家孩子远点儿,你们孩子不学习,我的孩子可是要认真求知的,不要耽误他学习,他非常的优秀’!从幼儿园直至高中,一贯如此,我都被她折腾牵制的异常压抑了,又不敢反抗,只能照着她的意思搭建我的成长轨迹,毕竟,她是为了我好的亲妈啊,嗨呀……这一系列的操作,一路下来,大家都怕影响我‘上进’的轨迹,更怕我妈满处的去撒泼吼叫,我自然就没有一个朋友了,我的聊天儿对象,就是各种专科书本和辅学资料,课外书想都不要想,绝不能触碰!”

“哦,这都什么时代了,过分了啊,你真是有个执拗偏激的亲妈啊,难怪你没朋友,哈哈……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可能是我还没见到你妈我阿姨本尊吧。”须平舒了一口气,大笑着调侃说道,“小事儿一桩,我想啊,即使见到了阿姨,她就是把我臭骂数落一顿,甚至是暴力加身,只要你方兴艾认为我没耽误你,可以和我做朋友,我们就是朋友!其实你妈和我妈差不多,过犹不及。幸运的是我有个松散任性的爹,他和我娘她老人家唱的,是反调儿。”

“怎么说?你爸就放任你不学习吗?”方兴艾有些好奇,掩饰着些许的窃笑,泪目质询,“在应当获取知识的阶段,不认真学习可不好吧,今后要怎么考大学和立足社会呢?”

须平面显愁容极不认同的不断的摇头,想要说服对方似的讲起了自己的道理来,“自古华山一条路吗?课本儿学习才是真的学习吗?哈哈,嗨……知识的获取还有许多途径,也不见得非要上了大学,才有资格立足于社会嘛。”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嘘气过后继续叙述着,“反正我是很喜欢甚至很欣赏,我爸这么‘纵容’的做法,我是一直的被呵护着快乐的成长着的。我现在长大了,我是这么理解他当年的心中所想啊,他也许想说的是,‘也不是不学习,而是该到什么阶段就学习什么,必须要认真努力的去学习,但也不甚强求分数,学习求知的心态首先必须要摆端正’。一切万物都是变化的,一时的又不是一世的,分数也会随之变化的,分数越低进步越大嘛,反之,揠苗助长或极力泼墨粉饰,才是不对的吧?求知就是顺从接受吗?不反证不质疑的吗?不对!来,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就看你怎么理解了。”须平兴致很高,慵懒的眯眼微笑着,眼睛扫看着贾阳继续说道,“这是我自己的真实经历。在我幼升小的一年级,我的拼音很不好,班级老师班主任就要求家长去学校简单的交流一下儿。老师对我父亲说‘你家孩子拼音跟不上啊,幼儿园不是都教了吗?基础都没打好,回家还是多练习练习吧,您也帮着辅导一下儿,或者报个补习班什么的,你家孩子都跟不上整体。’我爸拿起了语文书翻看着说,‘您不是须平的老师吗!?这教材里面不是有拼音的教授课程吗?您放慢些速度,照顾下儿其他‘笨鸟’,认真履行您的职责啊。这样儿吧,请您给我3分钟到班级里面,好吗?’老师首先不置可否,但最终还是带领我爸进到了教室里。在教室的黑板上,我爸只写了一个大大的‘贼’字,询问,哪位同学认识?班级里的同学大部分都举手说认识,而且会书写的也不在少数。我爸随即反问老师,‘这些都是您的学生吗?是您教授的吧?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请问老师,哪些学生才是整体呢?’出了教室,老师诚恳的说道,‘是,这个‘贼’字,我是还没有教授,但是现在大家都是这样的,最基本的都要提前掌握。’我爸也是和颜悦色的解释说,‘一年级之前叫学龄前是吧?您是老师,请问学龄前要怎么理解呢?呵呵,大家都如此,就一定对了吗?是的,我知道。但我还是那句话,您才是须平的老师,您教授什么,我们孩子就学什么,只希望不给您拖班级后腿就好,不给您添麻烦。当然,我们也会努力认真的去学习的。再多说一句,您教授的一年级学生都已经具备了三年级水平了,您不会很有成就感的吧?现在的您,是不是不应该哈哈大笑或是沾沾自喜的宣布,那些认识‘贼’字的学生,是您教授的学生吧。’老师实事求是的说,‘当然,不是我教授的,也是我的学生,我作为老师,应该对他们的学习负责的,您作为父亲,就不担心着急吗?’我爸微笑着回答,‘我只希望孩子慢下来,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在校外各种占据孩子玩耍娱乐的时间后,各种的高压式培训,早早的掌握了跨年级知识的孩子,您想啊,孩子们如果听到的课程都是他会的,您想,他还会在您的课上集中精神,仔细的听您讲课吗?也许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再高些年级的时候就能显现出来弊端了,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过早的进入成人状态,被灌输填满的童年,即使是神童,也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吧,犹如王安石的《伤仲永》一样啊。或者说举个偏激点儿的例子吧,很偏激啊,现在您的学生都可以侃侃而谈,滴水不漏的跟您谈论‘性知识’了,您是惊讶的惊呼为天才呢还是如芒在背呢?’。我父亲这次与老师交流之后,就再也没有请过我的家长到校交流过……哈哈……”

“须平,我喜欢你的父亲!真的,都着什么急呢,剧场效应害人不浅呐。”迟江眼睛都睁不开了,闭眼倾听之后翘着大拇指摇晃的说道,“我发一下儿感慨啊,教育是立国之本,是国之本!但是,看看现在的教育,其教育的目的何在呢?家长们又焦虑在何处呢?”迟江眯缝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似是很哀愁的低头叹息,“唉……我小时候就很烦我的那些老师,那些个培育灵魂的所谓的伟大导师啊,他们区分学生体罚学生他们给学生扣上各种帽子,在身体和心理上不自觉的伤害着他的学生,他们和绩效挂钩已然商业利益化了,他们只会在意我们班级的平均分数,拿来炫耀和评职称,多拿钱好升官儿,他们在课上不教授重点,甚至刻意掩盖教学重点,不断的推介校外辅导班或是自己办的课外讲授补习班,收取提成儿和挣外快,他们熟悉每一位学生的家庭状况,清楚每一位家长的所处行业,以此来进行些更多的利益交换,现在想来,这种老师,职业是老师啊,他会赢得尊重吗?你方兴艾最起码转学成功了,我就有一次失败的转学经历呢。”

“嗯,是的。我想,尊重的应该是他们的职业,或是自己家的宝贝孩子,家中珍宝啊在他们手里掌控的缘故,欲投鼠而忌器呀,有些老师确实不值得尊重。诶?怎么?是不符合规范吗?是该提供的材料未提供吗?转学怎么还会失败呢?”方兴艾盲从的点头应和着,进而奇怪的动问道。

“你学习好,成绩全优,往哪个学校转学不成功?我全部提供也全部符合转学要求,只一样儿,成绩一栏儿不太理想,哈哈……”迟江睁开了些眼无视众人,开始狂笑了起来,差一点笑的呛死了自己,剧烈的咳嗽导气之后嘶哑着说道,“我是应该上五年级的时候儿,因为家里搬家,离原来的学校就很远了,需要在新家周边就近转学,所有的皆尽符合标准规范,就是成绩分数差点儿意思,对方学校就嫌弃了起来,招生处的副校长就自认道理,滔滔不绝了起来,她大打着官腔说道,‘我们学校都是硕士、研究生毕业的老师,年年分数线和升学率都是名列前茅的,你要是死乞白赖的非要转来我校,就重读个四年级吧,先把基础夯实了,或者利用寒假给孩子补习补习,你要是都不同意也都不愿让步,家里亲戚有大官儿的,就去找大官儿或者找地儿去告吧,告到中央也是回来找我解决,您说,是吧?’。我爸是个火爆脾气,之前对于那老师的尊重,只是尊重他手中的小权力,自己宝贝儿将要来在这里学习,孩子攥在人家的手里,投鼠忌器罢了,我爸闻言怒火直接被点燃,敬重之心全无,立时愤怒的讥笑说道,‘一城一池见不了天地,虽然你个人不能代表这整个儿学校,但您这素养,呵。这学我们不转了。我要问您几句话,都告到中央了,您都没被暂时处理或是停职,我们可不敢告,您是中央有人啊。哼,留级?你有决定孩子升留级的权力吗?孩子之前的努力都被你一人抹杀掉了,不会给孩子心理上造成创伤吗?补课?不是早就被严令禁止了吗?这学校全是硕士、研究生组成的教育团体,按正规教学居然比不上校外的散兵游勇吗?我们并不是什么死乞白赖,要不是就近上学的原则,您这儿就是名校中的花魁头牌,全宇宙闻名也跟我们没关系,什么叫死乞白赖!?您如此对待招生,何不就去各校找出尖子生来,直接捉来本校就读,组成个豪华阵容的金牌名校,岂不更方便!?分数成绩升学率?呵呵,名校?只见刻意粉饰的名利,让孩子早早接受这种教育,好吗?我已看见您这名校内,孩子们茫然呆滞的目光了,只要分数只顾成绩,目的明确唯一,哈,一潭死水能豢养出多强横的鲤鱼来?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不盲从的追赶分数压抑着内心,转学就免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也没有礼貌的与对方话别,直接拉起我的手就出了校门。”

“哦,是有些过份。诚如是……是他们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分,但我们正处在应该学习的年龄段儿啊,不是正应该认真求知的吗?忍一忍嘛,再想想别的法子呀。”方兴艾很是不解,感觉这群人都愤怒懒散的厉害,严肃认真的说着,“这社会就是这样儿,虽然有些老师的人品不过关,但是,以自己的身份和技能来谋取金钱,也是无可厚非的啊,少些抱怨和小愤怒吧,人家有这能力啊。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学习充实自我的,这点,总不会错吧?”

“什么叫就这样儿?就是惯的!这社会……”石风立时愤愤然接口,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贾阳突然有些激烈的起身,作报告似的击打着桌面连珠炮似的说道,“社会怎么会是这样!?依我看就是低眉顺目的多了,不敢发声抗争的多了才会这样儿,就是惯的!有时一个小小的不服的抗争,也会改变整个儿社会的,社会也在随时变幻着,哪儿会是一成不变的呢?还就是这样儿,哪样儿啊!?谁惯的!?当年名誉好的老师优秀的老师高级职称的教师们,你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吧,他们追求的又是些什么呢?你是要去复制吗?可以复制吗!?一个官僚虚名利益至上的老师,又能教授出什么好学生来!?警察抓人,律师辩护,法官放人,这也是身份吧。盗贼也是利用自身技能的呀,是不是呢?”她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慢慢落座语气和缓的继续说道,“人和人之间肯定存在差异的,哪儿能人人都相同呢?我也很认真学习,甚至不比你差!方兴艾,但是我与你不同,我从谏如流,听人劝告。”贾阳有些小激动的瞟了一眼须平,听着方兴艾的个人认为,自古华山一条路似得论调,该低头时就要低头屈服的心态,好心相劝着,“学习固然是学生的首要职责,但是,每一学科都有一个系统标准,来对你做出评定和区分,你甚至都不敢写错或出格儿一个字,生存在这个体系当中,会感到学习是很快乐的吗?麻木顺从的接受式的学习,我感觉只会是使人呆若木鸡!岂不知,兵无常势水无常态?饿极了就该吃嗟来之食吗?人不思考怎么能行呢?事事低头仰人鼻息,他人得势就该自己锯腿要矮着三分吗?都什么道理?被驯化的术治的奴才吗?顺着屈膝要学习那些糟粕干嘛!?前人的成功经验也许是现在切肤之痛的教训,反之,现在有些不合时宜的教训,也会成为之后的成功经验吧,你能明白吗?”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哈,孺子可教也。”须平大笑着,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贾阳,频频点头,“贾阳确实是举一反三的好同学!这弯子绕的反问,真是出众!头脑清晰悟性很高呀,也聊的泛泛跳跃的,真是不错,你出师了。”他摇头晃脑的梳理着头发,眼睛看向着窗外说道,“我们虽然是在求学的路上艰难行进着,但是,不可功利心目地性很强的将学来的一切,今后都拿来换成金钱和地位呀,你的毕生追求仅限于此吗?那些没上过大学的人,难道都不能立足社会了吗?真正的学习也包含品德和价值观的学习,少了这两样儿,再高学识也白搭,似是沐猴而冠。思想上的良知、独立和自由,花钱是买不到的,可是现在有许多人,可以为了金钱而卖掉它们,他们金钱至上的价值观一旦确立,他们就可以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无视道德法纪不以为耻的在金钱面前可出卖所有。哎,这是借鉴鲁迅先生的思想意思啊,顾仪,是不是?”

“是的,我只能表示理解,真的不能僵化死读书伏案不抬头,学习之外真的无其它了吗?知识并不是死的,有时候儿,假的知识比无知更可怕。”顾仪被须平问询的无可适从,只能强灌输辩解的说道,“读书学习是要让人明理,辩清善恶是非的,不是被框架成了对经典深信不疑的书呆子,明哲保身似的祈仰屈服着一众大小人物手中的大小权力。真理和真的学识,往往只是两三句话,那些个书万言的报告论文万言的,都是繁冗欺世之语,蒙蔽世人而已,真的不必在意。什么才是真的学习求知呢?就是要敢于反叛求真!以前还是夸张形容的一日千里,今天是不是就显得慢了些呢?”顾仪发现自己越说越有些新的思考,“人生在世,非金钱富贵可评断世存成功与否,学识高并不是学怎么去捉钱捉权利,还要学做人,要有正气和骨气展现留存于世,才叫真正的‘学习’好!不认同吗?请翻史重读杨雄,洪承畴等辈,哪一个不是日赋万言的鸿学大儒?对比文天祥、方孝孺之气节,你就可重新定义,何为读书人,什么称之为学习了?什么样的学识人品才能得到尊重呢?我想,有骨的学者,才会是万人景仰,流芳百世的吧?”

方兴艾感觉众人是在给自己开会一样。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个像样的逻辑起点来进行反驳。反问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刻苦学习,都学到哪里去了?一直沉默着……

“好!解释的很到位,人存于世,求财求官求权力富贵,富贵之后还想做皇帝呢,个个都想要留名于世,最后只想长生不老是吧?你不想长生吗?殊不知人得长生,是可行的。”须平无不激昂慷慨的,继续点缀着说道,“要明白怎么才算是长生,其一是我们的肉体生命,但肉体长生,就不要想了,也不可能!我就不必多说了吧,自古以来富贵莫过帝王吧,九五之尊不可谓不成功吧?有哪一个,除了汉光武帝刘秀啊,这是我唯一钦佩的帝王,他的生平还长生于世,最起码,他还做过些有益于人类发展的事情,用有限的肉体生命做些有益人类的事情,最起码,还活在我的内心之中。其余帝王都不能‘长生’,唯留名而已,有些名字都来不及留下或是模糊的。做过有益于人类发展的事情,功业不被世人忘记,就是一种长生。其二就是思想,也可称之为‘长生’,虽然肉体不在了,但是他们的思想永在,长存于世,譬如,教员、鲁迅、老、庄、韩非、王阳明等先哲,他们思想不灭,是为永生也,哈哈……是不是呢?”

石风有些坐不住了,狂笑着开始了嘲讽模式,“哈哈……酒喝的是不少了,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思想和功业都能长生,功业也要有益于人类。嗯?您还咬文嚼字儿的之乎者也起来了。”他听了半天,大家都在侃侃而谈,心想也是时候,该自己说些什么了,要不就会遭人鄙视,好像自己没有学识似的,他仰脖吞了杯中酒,以示豪气,时不时的眼望顾仪扬声说道,“一些人呐,大脑没发育完全,小脑从不发育的不求思考,只求攀比‘进步’,埋头苦读,求索于枯燥不容置疑的知识海洋中,在海面上力求精研,哪儿能通透海洋的实质呢?只是死读书而已!我这里有一个小例子,隐喻先说明一下吧,以附和顾仪所说过的风骨,当年的伊拉克战争,伊拉克是输在装备上吗?显然不是。伊拉克,当年那可是极其富有的国家啊,装备上可都是当时世界一流儿的,最先进的武器呀。为什么还是失败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国家和军队之败,与装备无关,不得人心不够团结,一盘散沙似的逐利人群,哪儿有家国情怀和民族气节呢?装备再精良也是摆设,是不是?装备,强解释为‘学识’,多高级的学识妆点啊。可是,人心的团结呢?是不是也可强解释为‘气节和钢骨’?是一种民族团结的正气缺乏,没有了‘民族之魂’,所以失败了。再高级的装备也比不上民族气节和匹夫为国的钢骨叉精神!我国强大或落后的时候都未被征服过,就是因为团结因为民族精神!而非精良的‘装备学识’。所以不要死读书,不质疑不思考的去死记硬背,那种‘装备’再精良也是不合格的,只是你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求得众同,而使用的所谓武器罢了,再过精良有个屁用。伏案死记硬背一头钻进框架认知之内,那不是学习的本质。学习,就应该有反叛求真的精神,那才是真的学习呢,做人要有精神魂魄,做学问也要有风骨,自己积累的多了,自然可以质疑一切权威。”石风转向方兴艾,诚恳的笑说道,“方兴艾同学,踏实做个匹夫吧,勇敢些坚韧精神些,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其志啊。你应该明确的告诉你的妈妈,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维模式,要开始‘杂学’了,请阿姨远观着监督守护你,你已经长大灵动,具备自己分辨处理事情的能力了,有了自己的行为能力了,会很好的处理好周边关系的,请阿姨放开些子手吧。”

听到石风点名,方兴艾此刻也不得不说些什么了,起身假意抱拳,“嘿,石风啊,我说‘瞎鼻子’大哥 ,别以为你骂人不带脏字儿我就听不出来啊,居然说我是脑萎缩,就是不正常的脑残呗。”方兴艾虽感觉大家全冲着他一人来了,但他感觉这就是朋友间的友情,玩笑着调侃交流的一种方式吧,忠言逆耳嘛,“我死读书,我自己犯贱,才会喜欢你们这种氛围,但是大家说的又不无道理。虽然有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自以为是,还都自我感觉良好的苦口婆心,你们认为自己说的很幽默并且哲理出众吗?你们的陈辞啊,其实都解释不通还都有些跑偏!你们的众多偏见,在我这里汇聚,我自己会整理出我的偏见体系的,这也叫学习。”他缓慢的落座,微笑的继续说着,“博采众长嘛。你们虽然针对我,可我很高兴,以前我的周围,大家都是暗地里明着骂我,远离我。现在你们是明着暗骂,亲近我,使我能够清醒起来,骂了就骂了吧,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嘛。真的,我要逐步摆脱母亲的束缚,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了,我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耳提面命的乖孩子了。对。我计划是这样儿的啊,我还是要顺从的接受我妈整体的方向和意见,但要走出我自己的路来。”

众人鼓励似的点头。一时,群体默然。

“我们没白浪费唾沫星子,真费劲啊,不让人省心!不过,你真是个好乖的孩子呢。”须平眼看方兴艾敞开心扉,当大家都是朋友,他啤酒居然喝醒了,真是没有一丝醉态的表述起来,继而打破了平静,“希望你能够顺利吧,光有小决定小决心也是不行的,还要有些运气呢,要适时而动。我想起了个很悲催的‘小故事’来,期望不会应验在你身上,哈……有那么一代人形容,‘历史的车轮把你卷在车下的时候,你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深受伤害了,晕乎乎的再也找不到方向感,听不到声音也找不到路径了。这时,你自以为头脑还清醒着,想要起身逃离的时候,你的身体却还在车下呐,未能及时抽身出来,这时,对方倒车了。’……真心希望你运气能好点儿,不要被二次伤害再次被碾压,你呀,勇敢坚定地对你妈说‘不’吧。能敢说不的人,才是了不起的人呢。咳,只怕你不敢跟你妈我阿姨表达啊。”

“我今天有许多朋友了!聊的痛快!也被奚落的舒服极了。须平你不要小看我,已经明晰开朗起来的我,能怕谁?”方兴艾真的很高兴,比划着起身,急灌了一口酒,重重的将杯子放置桌面,“我今晚就跟我妈聊一聊,我要独立,我要自由,我要除了课本知识外再多多涉猎,我要上网、看电视、读课外书、走出去满世界的转悠……自个儿给自个儿举办个‘成人礼’!哈哈……”他突然呆立原地,眉头深皱着喃喃自语,“可是,但可是,哎……我今天喝酒了,怎么办啊?我妈闻到酒气非跟我疯了不可。”

“哈哈……您慷慨激昂的勇敢了半天,原来只是您的幻觉啊,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呢。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吗?”须平哈哈的狂笑着,打趣的出着馊主意,“我说艾哥哥,您别等她疯啊,你先耍了酒疯儿,直接跟她先急喽!再苦口婆心的劝说她,不完了嘛。”

“你这是犯坏啊,一点儿实质性的方案都没有,你倒是给人家出个可行的办法啊。”贾阳扭转身子,无不嫌弃的看着须平,怒目而视,“还说人家有幻觉,你自己就没有幻觉吗?快给出个主意。”

须平微笑,慵懒的微笑着,“这你可难不倒我,别人的有办法就是拿钱来,没办法就是钱不够,还专门儿难为来求他帮助的人呢。我不同于他们,我有的是办法,也永远不会收钱。艾哥哥,你把这俩多吃点儿,不要喝酒了,再用酸奶饮着漱漱口吧,完事儿再眯瞪儿一小会儿。”须平手指西芹百合里的芹菜和果盘中的西瓜,自信满满的歪头瞥眼朝向贾阳说道,“嘿,我说阳大妹妹,你非要跟我较劲是不是?幻觉我当然有!我的幻觉就是,‘若干年后我和美人儿贾阳同学分手了,虽然沦落到被遗弃的状态啊,我也会一直觉得人家贾阳大美女,始终都对我念念不忘,一生都是深爱着我一个人的’。”

“呸!谁会一直惦记着你?这个确实是你的幻觉。”贾阳红着脸,突然变得温柔了些,“还有一样儿也是幻觉,你休想分手。”

“哎呦喂,贾阳呀,你也太不矜持了吧,当众撒娇呀这是。”顾仪咯咯笑着,拉起了贾阳的手来,“脸皮好厚的是你才对吧,你是多想要占有你的须平哥哥呀?”

贾阳被顾仪说的脸上更显羞红,轻泄了一口气,沉默着。

“你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很美。”须平笑吟吟的望着贾阳,嬉笑的故意刺激着她,“是啊,你想占有我多久呀?”

留下来的一众人也开始了跟着一起起哄……

“是啊,是啊,给人家一个时间啊。要占有多久呢?”,“都等着答复呢嘿。”,“这郎情妾意的,还不好意思了嘿。”,“原来‘贾大官儿’也有不好意思,小鸟儿依人的时候儿啊。”,“人贾阳确实身兼多职,班长、学生会主席、社团委员会委员、团委书记……嗬,瞧瞧,瞧瞧嘿,领导干部都被须平拉下水了啊。”,“还脸红的说不出话来了,你的官员做派呢?”,“哎呀,确实难为情。 ”,“我们都等着吧,耐心等待”。大家都在忙着‘煽风点火’,你一言我一语的许久了以后…………

“你们都帮我看着点儿须平!他是我的人了。”贾阳低头半晌突然一咬牙,起身站立倒了一杯酒,微红着脸举起了杯,“我敬大家一杯酒,请大家帮忙儿监督这个轻浮浪子,别再让他招蜂引蝶!”

众人惊呼,这是要永久霸占啊,好强大的气场!

二十一.有分歧

最后,大家都非常的尽兴。须平喊来服务员,面容严肃的拿捏着腔调正经的说道,“帮我们结账!你认识我吗?”

服务员被询问的无所适从,老老实实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不认识。”

“我叫须平,你记住了。给我打几折?”须平继续装模作样的端正着说道。

“我只能给您抹个零头儿。”服务员笑意满满的答道。

“去找你们主管或是经理或老板,去问,去问问。就说我须平来吃饭了,能打几折?”须平拿捏着姿态,面容再次严肃的说着。

“给您抹个零头儿。”服务员去而复返,再次站到了须平面前,依然是满含微笑不卑不亢的说道。

众人大笑。须平老老实实的结完了帐。

在服务员走远了以后。

石风满带嘲讽的简洁说道,“真优秀!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儿?”

“自我广告,自我广告。你们也可以试试,每次买单后都要自报姓名,厚着脸皮要折扣,其实,打不打折,随便,只为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对方,久而久之就会名满天下了,最起码,这条街都会知道你的名字了。以后办事儿会方便很多,对你名字打折的商品也会变得多了起来。”

“真的?”

“真的!”

“拜拜了您。”

“回见,回见,姑的白白。”

回家的路上,须平和贾阳上了7路公交车,已将近夜晚九点,车上还是有空位置的,俩人选择了靠窗的双座位置坐了下来。

“我今天感觉好累,一直都紧绷着神经一样。”贾阳头轻靠着车窗玻璃,闭着眼慵懒的说道,“须平,你没事儿吧,没喝多吗?“

“没事儿,没喝多,感觉和你一样疲乏,本来应该兴奋地很高兴才对,现在完全不对路子,可能是激情以后的落寞吧。感觉莫名其妙的就结束了。”须平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感觉有些无聊,“也可能是我节奏太快了或是被别人带入了节奏,一直是在追着别人说话,真是有些累人啊。”

“我们马上就要升入紧张的高三了,要不是有你在我身边,这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我都只想哭。”贾阳歪着头,定定的望着须平的脸庞出神,“我有预感,我的逻辑思维告诉我,我的父母该给我启动冲刺倒计时了,你想要报考哪所大学呢?”

“还没想好,我这人做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都是没有计划的,因为计划再好,真的是赶不上随时的变化,我不会用计划去应对未知的变化。你不要刻意压抑着自己,我陪着你,你也可以为迷茫哭出来的。”须平手指动了一下,他想握住贾阳的手,但在一瞬间又放弃了动作,“人一出生就开始倒计时了,随他去罢。我是鄙视逻辑思维的,越是完美无缺的逻辑越是有问题!我是形象思维的拥护者。”

“是啊,也许就是因为迷茫,我才想要哭的,你就没有迷茫过?一步一步的来,理性的,科学的,贯彻始终不矛盾的制定计划多好啊,逻辑思维很严谨很科学的,严肃验算推理而出的才可靠。形象思维太泛泛了。”贾阳眼露鄙夷神色,严肃认真的探询。

“瞎迷茫什么呢?能自己解决就不会迷茫了,不能解决的,迷茫又有什么用呢?自怨自艾,没劲。科学理性的一步一步来吗?哈……那么简单就好了,照你这逻辑,那一定木匠的儿子注定就是木匠,老子是皇帝,儿子也一定是皇帝喽,哪儿用的了经历那么许多的朝代更迭呢?”须平慵懒的,也面带鄙夷的微笑着,“越是看似完美无缺的逻辑,才越是有问题呢,也太过狭隘,圈画人心众同的玩意儿。”

“哦,徒增了怨天尤人的心态呀你。是呀,是呀,是有些道理。但没必要重复强调吧?”贾阳似是有些泄气,愁容满面的轻叹着,“皇帝的儿子也是皇帝……哎,我国历来就是皇权至上的家天下,废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呀,我有些好奇,你在列举圣贤的时候,怎么从没听你以儒家为主举例,你不喜欢孔孟儒学吗?”她依然懒懒的靠着车窗,呆呆的望着须平等待着。

“罢黜百家呀,提倡单一取向的道德说教,接受并喜爱它的一切,那么它也就有可能被任意粉饰作伪了。你想,排斥掉其他认知不再多元化的汲取吸收,知识只允许单一途径获取,那么,认知上就会有障碍了吧?是知障,呵。”须平闭目打了个哈欠,简单陈述着观点,不禁轻笑了起来,“呵呵哈,儒家好像是凡事都有天经地义的,刻板的没有一点儿思辩精神吧?‘儒家都是一些老练,道德,善良的教训,我真是感觉获得不了什么特殊的东西,这种说教的常识道德,在哪里在任何一个民族都能找到,根本没有什么出色的,可学的东西,孔子是个实际物质的智者而已’,这是黑格尔说的。不知道你是不是认同,反正我很认同。”

“黑格尔不了解我们的文化,你还不了解吗?他也只是单凭一部《论语》就来判断孔夫子思想的,非常的片面偏激,再说了,《论语》也不是孔子本人的著作啊,是他的弟子后辈们整理出来的。其实这部书也很厉害的,你没听说过北宋的宰相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吗?”

“哪儿有什么半部论语治天下?那是夸大儒生作用和《论语》功效的戏剧台词而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要求尽到义务,是一种国家哲学,使人抛去了人格自由而没有独立性,不会审时度势只知墨守成规,一味的照搬套用,黑格尔认为孔孟之道没有思辩性,这种批判,我还是同意的,但我也没说那个黑格尔就是正确的,只是听上去有些道理而已,他不熟悉中国文化就妄自批判,作为一个哲学家来说,还是有些肤浅的。”

“所以你并不喜欢儒家学说?是被他影响了吗?”

“不能这么说吧,黑格尔的‘存在即合理’现实与理性相合,针对于存在了几千年的儒学而言,是否合理?是不是就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了呢?能被定义的哲学也就不能称之为是哲学了,其实,历来争辩的就是一个理字和一个心字罢了。文化和语言都会影响到思维模式的,他只是看到只言片语就妄加评断,犹如梦中呓语般很不全面。我骨子里流淌的都是华夏血液,还是有些缘由欣赏喜爱儒学的。但只是感觉,儒家有些需要必须遵从的刻板,不够圆融变通,只是教诲德行和纯朴美善心智的纲常伦理,是框架智慧的经典。是在教人做事,答案唯一且正确,还必须是儒学的解释,不容亵渎玷污的,呵呵,上下个车都有许多礼仪讲究的,能累死谁,教人处事原则的人必是小人。嗳,你比如说‘子为父隐,父为子隐’故事吧,我就倾向于叶公。不论远近亲疏,只问你偷盗行为对不对?你自己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廉耻心?问问自己良心,谁的错!?我并未被谁影响,我只是讨厌强加灌输又不允许被改变的玩意儿,规规矩矩繁文缛节,连上下个车都有那么多的繁冗礼节和规矩,呆笨!我只是有我的判定决断而已。嗯?难道你想要去学习那刻板规矩?你的思想也有个唯一且标准的答案吗?你说,就你这体格儿要是喝酒,应该能喝多少量的标准呢?”

“酒量哪儿能用身高体重的标准来衡量?我看你是还没醒酒呢吧。标准,我有,但我的唯一标准并不遵从被删减篡改过的儒学,最起码的规矩还是要学习遵守的。我感觉你最近的思想有些被带偏了,你刚才也说过人格自由独立,怎么叫自由?又如何独立?我看呀,只是培养私心罢了,你有没有想过,只要让人人都追求自由,追求所谓的独立自由,人们会生出自我满足的自负的优越感来,是会产生鄙视链的,不管是认知思想上和日常物质生活中,都会产生出鄙视链的,彼此才永不会团结起来对抗资本家们,你细想想,是不是呢?我们儒家学说使国人团结有民族自豪感,这样儿不好吗?你又是依凭着什么来判定决断的?你从来是懒散惯了的,我看是你自由散漫式的武断吧?”

“对!你说的对,我是被带偏了,思想总是被矛盾着被改变着,正常啊,这不就被你拽回来再反思了吗?嘿,这也是成长的一部分嘛。嗯……对!宣扬自由提倡独立能让人们不再团结,这是一个资本运作的社会,有些资本骗子带着利益来诱惑我们,试图改变我们的思想,其实最后是他们更得利益,他们坏啊忒坏了,给我们拿来的是一块钱,拿走的却是一个亿,唉,到处是追求利益和私欲的怪物。咳,我们还是学生呢并未步入社会,这些,咱先别探讨了吧,虽然我们也被影响在其中了,但我们还没有什么资格去探讨,因为我们成长的还不够,尚无经验实践呀。嘿,话说回来,你居然说我武断?哈哈……你听听,有这样儿的武断吗?你也说是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你想啊‘独尊儒术’,那么,也就是不允许别家发言了呀,言论是不是就不自由了?只有一家之言,没有竞争者,没有质疑者,严禁攻击儒家经典,在思想上完成了统一,不允许说它的不对,是不是就看到了一片死寂?死气沉沉的犹如现在的教育,经史子集、四书五经、唐诗宋词、等等……我国沉淀的美好或糟粕,甚至什么弟子规,三字经,百家姓……都在一直的占用着孩子们的时间,还要求背诵?哈哈……死板呆滞的一遍一遍的来背诵它干什么?千年历史该背诵的多了去了,还有什么时间用来思考和质疑呢?没有质疑,不许思考,答案又是标准统一的,不可笑吗?如果是学生自己喜欢和认可的,不必要求背诵,自然也会烂熟于胸的,何必要你去强迫着全部学生,一定要背诵下来不可呢?背下来他们不想背诵的东西之后,我都能见到他们眼中的呆滞和迷茫了。对啊,你知道啊,独尊以后的儒术学说,是被杂揉增减是被包装篡改过的儒学,呆板严肃的只为皇家服务了,我看啊,独尊儒术之后,还不如诸子百家相互争鸣的那个年代好呢。悲哀的是,就这一家之言还禁锢了我们上千年,遵从俯首跪拜了千年!”

“你还是没有回过神儿来呢,被指导引带的已经有些偏激了,哪儿那么多愤怒的失望?谁教你的?我国文化犹如滚雪球儿一样,吸收所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越滚越大,近看是会有些肮脏污泥,远看却是一个越来越巨大的纯白。”

须平沉默………………

贾阳就该下车了,须平也跟着一同下了车。俩人沿有着繁华店面的商业街,慢慢的缓步前行,夜晚微风阵阵,穿过楼宇间轻抚着一切,清风拂面使二人凉爽舒适。须平脑中不断的激烈矛盾着,不知该不该牵起贾阳的手。牵手吧,在贾阳家门口附近,怕撞到熟人,不牵手吧,又感觉很想亲近姑娘,来说一些不太严肃也不必探讨的亲密话题,一直手足无措的无所适从,只得将双手插入裤兜,欣赏着街景一路无话的走着。他想,就这样慢慢的走着也挺好,一直走,一直走,不要那么快就到达贾阳的家才好呢。

“须平!”

“嗯,怎么啦?”

“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感觉不说话也很好啊。就这么一直走着。”

“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呢?不会是怕我吧。这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我能把你怎么样,又敢怎么样呢?我可没那么丧心病狂,我又不是变态。你就当我是个侍卫吧,有我护卫在身旁,你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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