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6-10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3/6/6 9:09:45 字数:49804

六.又见干瘪老头儿

须平最近几天,总是促使自己忘掉赵云,但实实在在的左臂事件,又使他无法释然。‘哪个才是我自己?要接受还是抛弃呢,我曾是赵云赵子龙?不对……不对。如果真是那样儿的话,一定我还成为过别人存在过,怎么就单单赵云在我记忆深处存留着呢?其他记忆呢?丢了吗?嘿,我难道对自己都没有选择的权力了吗?假设,以前-赵云,现在-(须平)我,那么以后呢?以后会是谁呢?又会是层层递进的覆盖关系吗?咝,我死以后会成为什么呢?又会记得赵云和须平吗?唉,该怎样使记忆留存并传递下去呢?我该找哪科儿老师,来解答这个看似很玄奥的时间‘数学’问题呢。’

啪、啪、啪,咚咚咚……有人在拍桌子,像是在击鼓一样,音声中透着严肃认真且力道适中。

“须平,你站起来!”生物老师嗔怒着近身俯视着,忽而高扬着声音发飙咆哮着,“你怎么老在我的课上,去找周公旦玩耍!?人家很忙,他不给别人解梦了吗?”

“哦,老师,我没睡觉啊。我是在用我的超意识,穿透了所有的空间问询您深刻的生物问题呢。一时竟有些忘我了,对不住,对不住!”须平利落的斜肩起身,慵懒微笑着狡辩说到。

“你,你坐下吧,不要打扰别人。超意识的运用不应该伴有呼噜声儿,您是在利用声波吗?”生物老师点着头按手示意,收放自如的情绪令人钦佩,大度的有些意外,“要问询我这门儿课程的深奥问题,你要调整好交流的频率,低频交流,知道吗?不许再发出怪声儿、呼噜声儿。”

集体犯困的一拨学生,被哄笑的声音解去了闷乏,逐渐清醒了些精神。

须平落座之后却还是依然故我的状态。他,平时我行我素的作风是惯了的,他感觉今天现在就是想要睡觉,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又仿佛自己是屈从于某种召唤与魔力一样。

“好!可以了,进步很快,能分辨思考过去、现在、将来了。很值得肯定!”远处飘荡传来了干枯瘦小老头儿的声音,缓慢悠扬又似是低沉的虎啸,“放心吧,他们已经忽略你的存在了,你暂时也已离开了自身所处的维度,现在即使是你狂喊大叫,他们也不会听到、看到你了,你现在完全处于被无视的状态了。”

“果然是你!我说我怎么那么困乏呢,这钟点儿就让我睡觉,荒废我汲取知识的时间,你就不觉得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吗?”须平看到今天的老者衣着很随便,进而眯眼嘲讽着说道,“你家里衣服是不是很多?身型不再变化,不再长个儿了就是好啊,每天都能换着花样儿的穿,身上连个logo都没有,你这都是什么品牌儿的?嘿,咱都那么大岁数了,您还世俗的显富炫多啊。”

“呵。就你那学习成绩,过意不去的道歉的话你该是要向教导你的老师去说的,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我是看你验证自我的意识,最近很是精进,所以想要和你啰嗦面谈一下儿,刻意前来点拨一下儿你,使你顿觉醒悟。既然你已经入梦,我特地来你的梦中点睡你。”老者听闻不以为意,自顾的从容微笑着,“我这服饰是有讲究的,说了你也不懂。这可都是我自己做成的,是我纯手工打造的,怎么着?难道,还要绣上我的头像做出个标牌儿来吗?”

“这话说的不对,是我在睡你,好吗?老小子干巴瘦,就您那体力活儿,咱俩谁睡谁呀。哎,我说你这老头儿奇怪的很,之前和我聊天儿都是用生僻晦涩的语言,让我难以理解,也听不大懂。今天,怎么那么有空儿做了自己的翻译呢?你怎么点拨我?”须平自信满满的撇嘴,再次嘲笑,进而略有不解的疑惑问道,“你的服饰,又有什么讲究呀?”

“哈哈……我俩相比,你虽精力充沛,但您沾枕头就着啊,我们老年人觉轻,不是很容易入睡的,谁能睡了谁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呵,咱俩不必各摆因由相较的逞一时之快了,打嘴仗挺没劲的,假设假设之后如果再如果下去,没什么意义,并不存在第一次的假设和如果。我们之间的交流,从来都是用‘当下’的时间和语言来交流的啊,你听得懂不懂,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难怪你现而今是个渣渣学渣。”老者眯眼窃笑眼含轻蔑,手抹鼻尖后缓慢续说道,“现在,时空时刻足够充裕,我们缓缓慢谈,看看能不能帮你释然你自己内心的疑惑。最后,能简单回答我服饰的问题。但是,有些事物,我是不便给出直接答案的,希望你有足够的理解力。要完全听我说完,不要嫌我啰嗦才好啊。”

须平点头打着哈欠,啰嗦着痛快应声,“哦?好啊,很好,很好。请您指教!愿闻其详,我洗耳恭听。”

“你该知道留有五千言《德道经》的老子吧?当然,你们习惯叫它《道德经》。其中,经里有言,‘有从无中来’,有人就感觉莫名其妙,但,有从无中来,这是可以肯定的。比如,现在存有的电灯、汽车、电话、火车、轮船、电邮、飞机、网络等等、等等,不胜枚举,我就不再赘述,这些玩意儿,以前是不存在的,是吧?思维形象使它们得以实现并存在展现在你们的眼前。‘有’就从‘无’中,到来了。是不是?幻想是不是很重要?只要能够幻想的出,就去寻找路径嘛,最后终能得以实现,心存幻想是破茧重生的第一步,人没异想天开的幻想怎么能行呢?可惜啊,许多人甘愿永存于茧中,自遮眼目乞保安全自足,那薄薄的隔绝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我只是先浅显的举个例子。对于幻想,就先聊到这里吧,对于幻想,你也暂时不必回答也先不要纠结。幻想,只是点拨你的起始,是开明宗义。”老者此刻摇手连连做禁声状,轻皱着眉头自顾自继续的说道,“其实,浩渺大千,婆娑世界之中,最初就是你、我、他、它……花木山水气、金银土铁铜等等……等等的……许多的物质玩意儿,架构组合而成的,就是些元素合成,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我们都算是‘它’是等等……等等……嗨呀,‘等’太多了,请你暂时也先忽略吧。等我先捋捋啊,唉,该怎么说呢?该怎么跟你说得明白些呢?唉,和婴孩儿说谈外物,总是感觉措词不够准确呀。这样儿,我还是先反着说吧,以便于你能很好的理解。听着啊,起初,有一个大大的整体,暂时就先给它命名叫做‘最初’吧,最初,就是各种元素的整合体,它是无限大的,记得,是无限大啊。它虽然松散但它是个整体,是你无法窥探想像的整体,你审评眼光要放的广阔些来看待这个最初。嗯,就拿‘你’来作个比方吧,假设你就是那个‘最初’,是渺小号儿的那个最初,你就是小最初。你身上的角质层、增生物、毛发指甲、头皮屑……经过漫长的生长和磨合不断的产生着脱落,逐渐远离了你的身体,但暂时它们还是应属于你的,只是掉落更新脱落了而已,还算是有迹可循的,随后,才不知飘荡到何处。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应属于你的,原本你以为不易脱落的牙齿、胡须、毛发、皮肤、筋骨……都会像那头皮屑一样的逐渐分散各处,直至你的肉体生命消逝不见。另一个你,也就是另外千万个你,这时似乎就产生了并存,是吧?因为那些物质,都是在你身上剥离出去的。你看啊,原属于你的东西在四处游荡,与其他物质相互融合再分裂依附,所有的组成全都有你参与其中,是吧?一分再分融合再分再融合,也就是现在你们世界大概的样子了。这时,你会有千万个化身或是名字,千万个你全都在不断的回忆寻找中度过,当然,你是不认同他们是具有思维和感知的,你也早已记不起它们的样子了。其实,他们都来自于一种东西的蜕变分裂,来自于最初,你们只是去合于真正的最初去了。能明白吗?你这小最初也在最初之内存有,我只是拿你这小最初举例使你能简单构象一下。你再次,是再次,认为是新鲜的事物,只因是你忘却了,是你忘掉了实物的形态而产生了新鲜感,犹如你忘掉了你曾经剪下的指甲一样的忘却了它的形态,你能看到的也并非是它的真实的面目,你认为你认知的指甲,只是被剪下的一小截指甲,而非指甲整体的形态,这指甲的整体形态也包含它在未生时的形态啊,你们却只会认同于指甲。指甲在未生时,你是无法准确描述出它的,你们只可以简单想像出它或是气或是血或是骨或是髓液或是筋或是……或是……你们呀,你们所看到的所谓指甲,也只是它在万千变幻之中形成的过程之一罢了,其后也会凋零脱落去合于其它的,去合于那个最初再分裂融合于其他,但都是在最初之内进行的。能明白?唉,算了,算了,略过,略过,咱继续。最后,你认为有思维有意识的那个你,也会随它们而去分散各处的,哦,这期间,我虽然描述的简单,也许你听起来费劲,但是,不知要经过多少的漫长岁月才能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却是同属于它的这种情况啊,看似不同的物质其实都是一样东西,只是暂时还未能分辨与统合它们罢了,都是那最初幻化而来的,以前都是同属于你身体的组成的一部分,进而再次循环融入了真的那个最初,小最初(你)最终还是会融进了回到了‘最初’的。简单概括,别管什么叫法什么分类什么名字,就是一切共生合一。懂了吧?唉,对牛弹琴真是费劲呐,希望你真能清晰的理解。”小老头舒缓了一下气息,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他咳嗽了一声之后接着说道,“试图寻求验证就要思索,思索就不是要去对立事物。另外,我再换一种说法吧,你知道‘太极’吧?那个就是‘最初’的真实样子!但绝不是平面的,它还有它的空间和维度,你不妨把硬币转动起来,试图理解找寻一下它的样子,硬币两面相交处有个被忽略的窄窄的第三面,硬币用这一面来转动,是吧?既然有第三面,也就会有无数个更容易被忽视掉的其它面了,是不是?只是你看不到,并未达到真正的细致入微。对吧?然后你再转动它继续找寻,你看到的会是哪一面呢?硬币转动起来的时候,像不像是太极阴阳图定格的样子?这样吧,先照你们的理解力,只能看到平面的一张图来解释吧,其实也是一样的,你不必纠结是立体或是其他或是平面的,转动起来后,你能看到观察到的永远只是一个面,只是它似静止般在高速的运动着的那一个面。‘太极’,你们也称‘阴阳图’,但是,许多人都忽略掉了那个黑白过渡间的灰色S地带,高速运动看似静止的平面图中,是包含了三个颜色的,黑白二色相交处,仔细观察是存在个灰色地带的,所以正确的称谓应该是阴(黑)、阳(白)、非阴非阳(灰),这基础三类,并非是你们认为的,只有正反两面黑白二色的。唉,不知道我表述清楚了没有。这三类黑(阴)、白(阳)、灰(非阴非阳),在我们‘永前文明’被称之为‘清混浊’,也是我们演化自身文明的三基石,只是称谓不同而已。不管有多少面,多少颜色,只要明确三基石,一切即可无限延展了,但那也只是一个庞杂巨大的数字过程罢了,清混浊三基石,才是应重视掌握的重中之重。”他吞咽了一口唾液润喉,似乎是真松了一口气,“怎么感觉我还是没能表述清楚呢?算了,就先这样吧,我说的是有些不确切和跳跃的,看你能理解多少吧。最后,说到服饰了啊,既然是文明进化的基础,文明的上升,也就包括战争了,我们文明内部早已达成共识,永是三方势力,最起码也要是三方势力,来回的拉扯切换,相互制衡,战争的形式也是万般变化的,只是看在哪一节点适用哪方势力的认知,能共同促进文明的发展了。那么‘清混浊’也同样适用于服饰,所以,我有时候着装洁净、污秽、不干不净。好,先到这里,我说了一大堆,我感觉已经最为简洁的表述转达与你了,你小最初能理解多少?”

“嘿呀,还真是啰哩吧嗦的一大套呢,有问无答的废话也忒多了。验证还真是难啊。表达与理解?只这俩词儿就够繁杂啰嗦就够我绕答半天了,‘你表达清楚了,我没能理解或理解错误或理解,你没表达清楚,我理解了或也没能理解,你表达不正确,我却理解了或不理解,你表达清楚了却没有正确表达,我不能理解或理解或错误理解了,你表达正确清楚了,不会是你理解后强加要我理解的你的理解吗?我一样不能理解或能理解……咱书说简短吧,即便是你表达清楚了,我也理解了,这时,你所表达清楚的我所理解的那个事物,期间就没有发生过一丝丝的改变吗?它一直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等着你去描述准确它吗?是这意思吧?一变再变,哪儿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呢?是不是?你一听就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理解了吧?哈哈……哦,这很像是老子形容为是‘道’的那玩意儿啊,一直在变化之中且无法被准确的描述出来,能准确的描述出来的时候也并非是‘道’的本身了,它早就时时境迁变化多端了。哈。你虽然说的弯弯绕的,不过,我全部收到,吃透了!你信吗?”须平滔滔不竭的啰嗦着饶舌,还不忘斜眼嘿嘿的讥笑着老者,“呵,原来你们也是分派系的啊,难怪你换衣频繁。一个老头儿,穿的花枝招展的,哪方得势你就穿哪方的服饰,以免被误伤。是不是?你就是个狡猾的骑墙派,典型的墙头草!哈,以您这样儿的换衣频率看来,你的文明里也不消停,战事频繁啊。哈。”须平一直嘲笑的出声,忽而正色庄重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是言归正传吧!总体的来说,就是,万物归一,一切都在不同的空间、时空、虚空中不断协调统一着,又不断分裂蜕变着,在无限的循环中又彼此相通,并无真正的生灭概念,生灭共生一体,无生无死,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都是去合于最初去了,是吧?所以,你们定义‘清混浊’三基础后,称自己的文明为‘永前’,类似时钟的12节点,你们将它分成了三份,无尽永前,是不是?但是,这样就能找寻到并且验证到自我了吗?就能知道自己是谁了?就真不再纠结前世今生与来世了吗?嗯,就会无惧生死了?就知道过去、现在和将来了?最初就是那个道?”

“了不起!你粗鄙的肉体中有个了不起的灵魂,会思考能交流的灵动之魂。你总结的很好,你可以暂时这样理解。宇宙万物其实简单的很,永无始终,共生合一,本来如此。只是你们自身将它分划的太过复杂了,又精细的命名区分以致庞杂繁冗,哈哈。验证自我也只是个初级阶段,过程的过程之中的过程罢了,你就在这里存在着,你现在还需要去验证什么呢?还非要复杂化碎片化去逐一学习拾取吗?肢解自己呢?哈。牙齿是你,发丝是你,皮屑是你,骨骼是你,指甲是你,筋肉是你,思考是你,精神是你,形而上是你……为什么你只认同骨骼牙齿是你或血肉精神是你呢?牙齿、血肉只是组成你的一部分,并非是整体的你,整体的你也并非就是你,你认知到的你也如同血肉骨骼一样,是组成的一部分罢了。唉,执著于片面的精研学习,胡乱的局限去定义事物,你们是犯了极大的错误啊。你只要还存活还灵动着,就不必去刻意验证了,简直是浪费天赋!你们这里有不变的事物吗?有!那就是善变的人心,人心最难测,人心既能验证也能反证自我,你要谨小慎微的去应对人心。不入他心、不被框架、不被引导……就能找到真我了,何须验证?要是执着于验证嘛,‘不’,一字而已,验证起来很简单的,一定要善于说,‘不’。学会了说‘不’以后,真我就可崭露出头角了,套用‘自由’来说,‘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不变即是变,变即是不变,一切都在运动变化之中,想要验证并找到自我就要先去失我,失掉自我之时就是找到了真我。好了,你现在只需要再把空间维度吃透,你就有小顿觉能力了。”

“哦,是的。我们是过于偏执于碎片化知识了,他心所得怎么会是我想要的呢?所以,我就能不听教了吗?那不学习,不认同,不相信也不质疑,不协同,不屈服,不合作……又怎么可能呢?是在独活吗我?能做到这个‘不’字,很难啊。嘿,您怎么还藏着掖着呀,我想立即就醒悟顿觉,既然时间充裕,干脆你就直接告诉我空间维度是怎么回事吧。”

“一句话,无需验证。要是你非要去执着验证,就说‘不’吧,就是这么简单。但是,你们拘泥偏执的已经有些艰难了,要让你们做来是并不会轻松简单的。唉,是啊,说‘不’和‘幻想’对于你们来说一样艰难,因为你们都在逐渐的失去了它们。哈哈。至于空间维度嘛,很简单,高楼就是空间的雏形。”

“哦?又是很简单,您倒是聊聊啊,要怎么去理解呢?”

“坐标都在一个点,楼上楼下却谁也不妨碍谁,这就是空间。在此基础之上,才能延展出多维度来。但你们文明里生存的现状只能延伸或缩短它,并不能感知体会到高维度、多维度和蜷缩的维度。”干瘪的小老头儿摇头晃脑的,最后定义似的说道,“正确的三基础是,‘定出经纬,排导空间,曲弧维度’。”

“哼,瞧不起谁呢?给我们时间,我们一定能寻求探索出答案,并超越你们的文明!”须平显示出自负与不屑。

“哈哈哈……心气儿很高啊,心思明显是好的。但不具备‘顿觉’能力,执拗于小最初层面,一直的低头精研分解,不肯抬头多看一眼,你是无法找寻到答案的。以你们现今的科技文明,要想到达我所居住的家乡,需要60万兆光年,而我来这里,只需一瞬。那么,你又是怎样理解界定这所谓时间的呢?要给你们多长时间才是够了的呢?”

“我赐袄!那么牛必!?我实在是难以理解。”

“请您注意语言美!你他妈的也会这么惊讶!?哈哈……被震惊到了吧?感觉到不可思议了吧?”

“只需一瞬!?我是感受到了绝望。唉哟嘿,原来你也会用‘形容词和感叹词’啊。”须平十分的诧异,声音沉闷的有些兴奋感,“我还以为您很严肃的拘谨,温婉善良呢,是不会粗鄙的爆粗口的。”

“是的,一瞬。刹那一生,今后你会深有体会的。不爆粗口?那要多无趣,你们都说,我不说,我就无法和你们融入沟通啊。你说水我说冰他言水蒸气,不都是同一样物质吗?争论不止的分执一端的何必呢?非对即错时,我们要怎么很好的交流呢?”老者此刻一脸的笑容,忽然的朝着须平吐舌给出了一个鬼脸儿后,索性的就地平躺了下来,“生命的状态也是如此啊,似蒸如汽似腾如雾,如雨,如雪,如云,如霜,如露,如冰,如雹如他物……只不过是一样东西,水的不同形态罢了,每个人都有权力用各自的生活方式来诠释生命的状态,不明了的人,痴傻呆苶的人,才将生命形态做唯一定义呢。你们有时过于偏执了,瞎他妈论证争辩的,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啊,如何交流?哎,你先醒神过来,请先试着回答我的时间问题。”

“有点儿道理嘿,许多人只是认同‘云’的状态才是成功的生活呢,确实是拘泥浅见的痴傻呆苶。哦,其实我是能稍微理解一些的,就和扭曲了时空或如何缩短时间都能达到效果一样。咳,这不也和小学生的应用题加脑筋急转弯儿一样的简单嘛,小明去小丽家需要10分钟,小丽去小明家却只需要3分钟?答;‘小明是走着去的,小丽是骑自行车去的。要么或者就是小丽走了另一条捷径!并未按照给出来的路径行进’。哦,无视时间和时空,才能做到一瞬,是不是这样?”

“很好,很好!你这人还有点儿意思啊,算是勉强刚出了呆笨层面吧。那么,能做到一瞬的另一条件,我来问你,你来说说你的理解。你能理解仰望星空的时候,其实是在俯瞰宇宙吗?你看到的星星都早已经不存在了,它也许在30万光年前,就消逝了,但星光依旧灿烂,你现在依然还可以看到它发出来的光芒,这种时间空间之间的捷径,你能回答给我吗?”

“第一点我是知道的,我们其实是悬浮依附于地球的重力吸引或说是惯性托举或是其它磁力……哎,管它呢,就按大多数人认可的重力来说罢,虽说是‘重力’也许是各种力的统合体,暂叫重力罢。在地球上,我们仿佛是在抬头向上看的,其实,却是被重力或叫地心引力吸引着向下或向外的望向宇宙太空的。也只是暂时可以这么理解与解释。这第二个问题嘛……就要,求教你了。但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死亡?太阳银河系全宇宙星团太空都早已死亡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残像。”

“残像,嗯。很有前途!你都定论了,说是捷径,就是捷径!但以你们现在科技觉醒的认识状态下,根本不能理解那捷径,所以,我还不便透漏,怕吓到你。套用你们的语言形容,‘天机不可泄露’。这一点,我以后会向你解释明白的。”

“我好像得到了些肯定的回答啊,捷径犹如神思,残像似梦。那么,我死后的残像会在虚空中停留多久呢?好吧,还是需要时间的,我的灵魂神思还很迟钝,我现在也琢磨不太明白。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我看啊,是你都不敢明说不敢说透的,你是怕说多了说透了就会有人找你麻烦教训你吧?得,我也不问了,你说过的话我都记住了,我就自行回翻脑补延伸想像去罢。好了,那我现在向你请教什么是‘顿觉’,为什么我可以‘小顿觉’?”

“其实,‘顿觉’就是灵魂感知或称之为是意识神游罢。你们的世界,这片土地上的老子、庄子就是小顿觉圆满者。‘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嗨……这二人的智慧,你应该是知道或是学过的吧?当然,这期间,小顿觉者还有许多人。我只列举出这两位来,就是做个比方而已。嗯……想要有,就去无中寻求。想要对,就去错中找寻。想要上,就要下到某一阶段。这样你才能感知到相对与不同,才能去逐渐定义你的感知,并执两端后举一反三,你会得出一个自我研判后的暂时的结果来,你会很快乐的。你若就是光明,就要置身于黑暗之中,才能体现出你的光明。想要赤裸就要先穿上衣服嘛。你的灵魂会指引你去‘幻想’,它知道你内心最想要什么,也会引领着你的思维和记忆,一直的去求证探索。但凡事不要太纠结于结果,要快乐的享受其中的过程。其实,你所处的当下,就是最美好的感知觉醒地点,也就是你现在所处的时空和地点。这恰恰也是你们人类人人追求的,所谓最美好的天堂!也就是‘得道成仙’之所,你们早已身处于此,自己已身在天堂之中了,何必再要到处的去找寻天堂呢?早不该再刻意的去修炼追寻了!好好的运用你的灵魂感知和形象思维吧,其实,感知灵魂的思维形象就是你创造的源泉,也是你们称之为幻想或做梦的玩意儿,不要鄙视它,它会驱赶着你不断的感知和觉悟,而后,你再探寻或理解运用维度空间,无限穿插拓展你的思维使其形象具体化,有就会从无中到来了,幻想能创造出一切。但是,但是!首先,一定,一定要注重道德的炼修!道德是基础柱石是真正的信仰,身心皆具道德之后,到那时你就能看到、听到、触到、感知到一切,就可小顿觉了,但到那时,你已非你,永恒精神已强大过了物欲肉体,你会不屑一切,你会鄙夷你所身处在的世间,你会鄙夷的称天堂就是地狱的。”

“你说的太他妈矛盾了,但我觉得还是有点儿道理的。我已生存在天堂?要心存幻想的去寻梦?会有灵魂指引着我嘛?我怎么看不到?顿觉后是个非我的状态呀。梦就是思想与意识相混淆的产物吧?醒着想和睡着思,还掺杂有回忆是吧?一个人有无信仰的判断,就是观察其行事作风是否合乎道德吗?信仰也那么简单吗?如何研判身心皆是道德的?要人人都具有道德,怎么可能!?在这污浊世间又怎么可能做到?我又被什么影响着不敢去展开幻想了呢?为什么要推崇形象思维呢?嗳,开始你解释的,我还算能够明白,后来怎么就糊涂了呢?”

“有梦有幻想,你才能创造呀,才能改变才能有所得,你的存在本就是一种非我的存在。是的,是你们自我分化的过于复杂了,信仰简单的很,不被欺骗不被引导裹挟着去作恶,身俱羞耻心就好了,道德即是信仰。嗳,你糊涂是因为你早已被节奏带的跑偏了如泥塑木雕,你被教化的已是个认真的学生了,被束缚了也不自知,一时不能接受我这种论调罢了,您也不敢说‘不’,不敢否定您之前的知识积累。一根圆木棍在两个方向观察,还能看成是一直线和一个圆呢,‘他看不到她所看到的,她也看不到他所看到的,相互的撕扯争辩进而愤怒’,这俩答案显然都是错的,既不是圆也并非直线,只是当事人所处的角度问题,像极了你们的成语,‘盲人摸象’。有些老师是很有诚意教授于你的,但是他们掌握的知识是错误的,看待的角度是狭隘的。你的亲人友朋也都很真心的想要帮助你,但是,他们掌握的也是些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的方法,有意思吧?愿意帮你却帮了倒忙啊。你自己的路不需要别人指点,只需自己积累后的悟得。”老者忽然正色,起身站立起来,脚部却是悬空的状态,“这时,就该你自己来做出抉择判断了。你应该听取智慧人师的导引,那人师就是你自己不断积累的‘偏见’,也称学识,是你自己积累分辨真假与统合后的学识。你该自己剔除些蒙昧的思考,不要再拘泥课本和研究学术的领域内,试图寻求真理与智慧知识了,你要去打破它,打破那破的框架,要打破它。大多数人类掌握的所谓智慧,只是愚昧的代表,大多数人类不知道真实的真理的含义不明真相,你不必从众的去获取去学习,你要勇于说不,做回你自己。嗯,形象和逻辑这两种思维方式嘛,像极了中西医之分,中医少定义,西医多对立,你自己糅杂消化一下吧,这里就不做过多赘述了。记住!凡事每发展到一定阶段就必须要推倒重来。因为,之前一切的积累和论证都是错误的!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一切都在变,一变再变,你也要有幻想的有创造的有所得的去改变,万物永在变,我深知你能明白到这一点。”

须平终于收敛了姿态,不断的点着头也正色回答道,“真理?哪里有真!?我怎么就看不到真呢?我们这里,有些所谓的求真就是在纵容造假呢,学术造假,科学造假,新的研究和发现也大肆造假欺骗着世人,难道只是积累或论证发生了错误吗?打破框架是不是就要走出物欲名利的局限呢,是要放精神出来吧?咳,在利益面前人人都是扯白旗的,谁又能走出呢?最终都会屈服的。嗯?从哪一步开始就发生了错误呢?是什么东西总是促使我们去欺骗去造假?是利益吗?亦或是自我的物欲?嘿,我的智慧就是我收集的偏见?有点儿意思。变化的原因也只是局限范围内的原因的变化之一吧?自身的认知原因导致不认为事物已变化了,是吧?或是无缘无故的就是永远不断的在变化着?早已变了样子,居然还有人想要去复制呢,呵呵。我们是在被一直的引导着,一直的被欺骗着?信仰就是道德?有那么简单吗?哦,好像也不简单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人人都是合乎道德的?难。自俱羞耻心明白可为与不可为很难,有信仰确实很难。这也太过玄幻了,我一时还不能反证回来。可能我需要休息一下,都跟不上您的节奏了,有些头疼。”

“你们只是被利益所诱惑蒙蔽了,为了更得利益,你们舍去了许多的良善本我,道德感羞耻心早已荡然无存,没有了羞耻心和道德感,你们要如何进步呢!?信仰就是如此简单,你们那对于信仰的理解是错误的,只能说是信奉它能换来自己的什么好处罢了,那哪儿是什么信仰!?唉,说好了,今天只是点拨你一下。我要真是不负责任,不顾你安危的一股脑儿的灌输给你,我保证,你就不是头疼那么简单了。好,今天就谈到这里,下课!”

下课铃真的响了。

下课铃一直再响……

须平睁眼一看,吓了一跳,这地方,自己根本不认识啊。也不是什么下课铃声,而是头顶上方约9米处‘自行车’低频的车铃声响,像是单轨双座箱体的‘自行观光车’一样。而自己却在观光车下方花丛中的树荫里半躺着,头枕绿地。

搞什么飞机大头鬼?这小老头儿没送我回到学校课堂?

须平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周遭科技也发达的几乎不认识。在这街边路口,就只看到一片交通繁忙的景象,根本就见不到红绿灯和任何指示灯,在交叉的路口只是错开了空间,简单的错开了些空间而已,行人道路被下挖修筑隧道或高架过街天桥,机动车道也是同样下挖或高架。还有环岛式样的行人天桥,机动车在其下方穿行。地下通道和过街桥被行人或被机动车快速的通过着,各行其道互不打扰。道路修建的四通八达,上下延展着交错纵横。空间上的人车分流吗?通畅安全性被大幅提高了啊,须平被弄得晕头转向,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情景。

首先是头顶上方匀速行进的自行车,距离地面约9米,中间一条极细的轨道,延伸至四面八方,两旁箱体约两米一个,一边一个,人们被安置在其中安坐,箱体被粉饰的无比精致,以大概60迈速向前运动着。每三分钟就有一拨儿驶过,永带着低沉的车铃声音,叫它自行车又好像不确切,和观光缆车倒是有些相似之处,管他呢,先这么称呼吧。

再望向四周,看到主路干道行驶的车辆和行人,也都有着各自的规范,或上或下的在穿叠运动着,从不平面相交叉,谁也不会打扰各自的行进方式。车辆是三动力系统,最初是磁能或电能启动,主动能是风力气流,辅助动力是太阳能。所以,所有的车辆都似蝌蚪形态一样,张大了嘴巴拼命的喝风,以续足能量,小尾巴再将动能摇摆释放而出,以催动车辆行进。凡是向左转的都下隧道,向右转的都上高架桥,直行的也是或上桥或下隧道的。行人也是被缓缓室外传送带一样的东西运送着,可以自己走也可原地不动,甚至还能喝茶看书报,但都是向前运动的,同样的左下右上的在行进。利用空间被划分的各行其道,满眼都见不到拥堵。

“嘿,诶嘿,干嘛呢嘿,什么空啊道啊的,睡觉跟念经一样。瞎哔叨叨什么呢?”是同桌石风‘瞎鼻子’的声音,他正在大声的抱怨着。

须平抬起头,一侧脸就看到了肿的像猪头一样,几乎被毁了容的石风的面孔。

“风仔,今天,我想吃猪头肉。”须平望着一张肥厚肿胀的脸胡乱的应和着,内心也在思索着,并不确定思考方向的胡乱的思考着搜寻着记忆着。

思维只是闪现了一下,只是一瞬,他突然的就想明白了。顿时想起,原来,最后那个‘交通’景象,真是自己在做梦时的幻象。

记得小时候,父亲送他上学的路上,对早晨拥堵不堪的交通乱象深恶痛绝。逆行的、闯灯的、胡乱占道行驶的、超速的、压着车道缓行的、违停的……甚至还有老人的三轮车带着个小学生,一老一幼的也在无视交规的逆行着、随意的穿插行驶着,令人担忧惊惧,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是只为方便自己,还是那么的自私自利,你老人是可以不在乎生死的,你还带着个孩子呢,你是个负责任的长辈吗?教育后辈要有礼貌要好好学习要善良要有爱心的,你的行为早已经出卖了你,不知道言传身教的重要性吗!?那么大岁数了,你的脸呢?你的道德羞耻心呢!?一世都白活了吗?一私毁众,只为自己方便,就无视交通规则的影响着其他遵守法则者,倚老卖老的满嘴也尽是谎言与辩解,真是白活了一世。五花八门的交通乱象,使须平的父亲气愤不已,不时的脏话抱怨的批评着,并申明了建议,道路修得再好也还是会有无视规矩的人存在的,所以要先正人心后修补道路,就在路上跟他聊起要改变这拥堵的现状,给须平描绘了一番他自己心里的改善方案和形态。在说聊到蝌蚪车摇摆尾巴前进时候,逗得须平哈哈大笑。这情景映在须平的记忆里,是父亲的描绘,须平的映像。唉……我这是又在想念他了啊。他也在想我吗?父亲究竟去了哪里?

哎呀!哎呀!真是失误!

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当时就头疼欲裂呢,就问了些什么蠢问题啊,也没问问我手臂的事情,还有我的一身武艺呢?都去了哪里?要是知道明了之后,也能运用自如,是不是也可以像赵云一样的‘万人敌’了?我和石风,我们哥儿俩,也就不至于这么惨了,都肿的像包子一样…………

七. 旅游去

不知不觉的,貌似还在恍惚之中……如梦般游历穿梭,光阴飞快。

学期总感觉很漫长,但是假期一定会来的。

快放假前,须平拔掉了一颗灰烂的智齿。自己都奇怪那么早就生长出智齿了?还是一颗灰烂的牙齿,自己就那么早熟吗?自己是被‘激素’了吗?我都吃喝什么食品了?哦,虽然都是符合标准的,可也架不住我这儿吃那儿喝的自身堆积的过多啊,谁总吃一样的单一饮食呢?始终是无法代谢出体外,错在自己过于贪婪的管不住自己的嘴,以致只是自身超标了,错在自己啊。咳,我可真是超前发育的典范呐。诶?毒品也是有标准的吧?否则如何界定它就是毒品了呢?规范和远离的方式方法有很多,执行力度又是个渐变的缓慢的过程,关键还是在自身。咳,这牙齿还那么的折磨人那么的疼,真是受不了了,就让它早些离开我的身体吧。早晚的事情,早晚都要脱落离开我身体的。那就听从于‘智慧性导师’小老头儿的劝告吧。先拔掉!让它早些去合于那最初罢。牙啊牙,你黄一些黑一点儿松动摇晃着甚至烂了也是不成问题的,我们都能凑合着接受,可是,你不能让我疼痛难忍的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吧?牙啊,既然你动摇的已经烂了,还要强行的去使我接受你吗?你已早不是你当初的样子了,我就行使我唯一拥有的决断权了,那就要连根拔起。我的牙,我曾经的牙,曾帮助我饱腹的牙,再见!虽然拔了智齿,但须平并没有丢弃它,随身携带着,动手能力超强的他,还在牙齿相应的纹路上缠绕了许多细密的铜丝,扣在小钥匙链包上,时不时拿出来观察观察把玩摩擦,以便不至忘却本是自己身体的一份子,却给自己造成痛苦的智齿原有的样子。

须平此时内心的独白很是啰嗦,神思胡乱游走着心内暗想着,‘自己牙疼的时候,看着别人大口咀嚼着食物,仿佛是对自己的挑衅一样,可自己只能是嫉妒啊,原来,原本稀疏平常的好牙口也是遭人嫉妒的。我暂时也只是体会到了智齿给自己造成的痛楚,还未体会到自身其他器官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呢,咳,奢望它干嘛呢?牙疼就够了!诶?所有痛苦都是自身造就的罢。是单纯的肉体给予了自己的痛苦吗?如是,抛弃肉体岂不是就没有疼痛苦难了?诶?我这保存牙齿也算是护牙了吧?瞎扯淡!只是回顾曾经拥有就像是对待历史的态度,早干什么去了呢?哎,智齿不在被保护牙齿的范围内罢。什么样的牙齿才值得护养呢?适于协调于灵魂的牙齿才是!只有灵魂才是那真的本我,灵魂是不会给我带来疼痛的。那么,适于灵魂体验世间的一切肉体的组成,只是灵魂暂时借来一用的,身体任何部位的痛楚,只是提醒你拼凑借来的一部分将要到期了,需要归还。我不愿拖欠逾期,拔掉智齿提前清账就是,因那智齿也不能协调于灵魂,智齿使自身产生了痛苦。借来了一双不合脚的小铁鞋,再坚固耐穿也没用,及时脱掉才会舒服些。肉体要是再让我感到痛苦,我就脱离!’

须平的暗想还是灵魂在如是说?灵魂真的不会感受体验到疼痛吗?胡言乱语的,谁在乎?谁疼谁知道。

已经有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牙龈已经愈合,牙齿已经好利索,也放假了,万事齐美需要找些事情来做了。须平打算组织妖孽齐聚,办一个迎接假期的‘庆祝会’。

石风、石舞兄妹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跟屁虫儿乖乖宝儿’了,以前父母宣布在假期带俩人儿出去玩时,他俩总是非常配合的样子兴奋地欢呼着。今年父母提议一家要去海边度假的时候,兄妹俩居然异口同声,‘愿看家护院’。

石风的牙口儿非常好。他正大口咀嚼着羊肉串和板筋,自个儿猛灌着啤酒在会上提议着,‘跟着大人出去玩儿,没劲!咱们还是自己组队一起出去玩儿吧?’

须平同意。哈历波是支持的是随时有时间的。贾阳、顾仪也愿结伴。大家居然都没有别的安排。大家都没有提前规划假期,这样很好。提前规划好了的事情谁会真期待它的发生呢?至少是少了激情和惊喜的,少了这两样体会情绪简直是了无生趣。提前规划最起码还有一点弊端,那就是影响情绪易产生矛盾,提前规划好了,不料突然或临近却有了变化,规划又不得不继续进行,就会产生矛盾影响情绪了。都是计划好了的事情也很无趣。于是,‘会上’就决定组团出游!目的地就定在‘黑山口村’。那是须平推荐,他四奶奶一直生活的地方,是个北方偏远的小山村。

转天。六人一早乘坐上长途汽车,经过了七个半小时的旅途颠簸,就到达了黑山口村前村的村口。三两扎堆陆续舒展着身体下得车来,放眼四望着连绵的群山,仿佛是雾隐般灰黑淡绿的,时不时还有山与山连接间自带的凉风轻拂过,夹杂着植被散出的嫩草和花香气息,空气清新又凉爽异常。缓缓前行着,只见眼前的山顶上树木葱茏,山谷之中植被苍翠,身前身后四周满眼都是大致的绿色淡绿色。

这山里,多种树木林立密集挺拔,众人粗略的远观近视着辨认着,在连绵的群山之中在身体的近旁,尤其以枣树和槐树和花椒树最为繁盛。几人皆尽极目远望,环视远眺着内心又期待异常,人们有时候就是很奇怪的,自己已身处深山之中,独不见身边风景却要去远观搜寻山景,人们是早已习惯性忽略周遭事物了啊,是吧。很奇怪的人们的行为习惯,都是感觉别人的父母,亲朋妻儿要好于自己的,好奇新鲜的艳羡着远处的陌生他人,期待着置身其中拥有着远景。好坏是由什么为基础来判断而出的呢?究竟是太过熟悉还是太过陌生,真实的情况是属于自我臆想还是自我了解呢?怎么总是嫌弃近前羡慕远方?近前尽力者总是不如远方问候人。人呐,就是愚钝又奇怪的不够醒神!身处山中,植物课便很生动的自然的展现在了眼前,远比书中的灵动引人好奇。据须平很奇怪的表述说,以前山中禽兽多于人类,现在人类与禽兽共处,禽兽反而开化而人类却去返朴。山里还有许多珍稀的飞禽走兽,什么怪异行为的禽兽都有,保证大家以前都没见过,保有着猎奇的心态总是能够新鲜刺激到大家的,绝对会不虚此行。在中央蜿蜒山道的路旁两边,有溪水自大山深处不断的流泻出来,交汇注入在远处的一个巨大的水库中。在茂密山林下,在溪水流动的水汽当中,似乎也有了些许的青草味道透来,使人芬芳醒神。这让久居于都市的众伙伴,都兴奋不已,早已忘却了路途劳累。

一路进山。

步行进山大约半小时,就到了四奶奶居住的黑山口村的后村。众人远远就望到村口站立着一个短短的身影,双手交叠在肚脐上方正翘首企盼。

“四奶奶!我来了。”须平认出了对方来,兴奋地招摇着手臂大声的喊着。

四奶奶在熟悉的山路上笑容满面的快步迎来,步履稳健的逐渐张开了手臂,“来,我的大孙子,快来快过来,让奶奶抱抱。哎呦,我家大孙子长得这么壮实了,长大了长高了,奶奶都抱不动你喽。”

“奶奶。”须平一把将对方猛揽入怀,略一用力险些将四奶奶提出地面,像是抱着个三岁的孩童一样,不禁有些伤感,泪珠业已浅浅盈眶,就势背对着老人家将老人背上了背,“走!奶奶咱回家,我背着您咱回家。”

四奶奶并未拒绝,一脸傲气的笑呵呵,一路指引提示着路面的情况,并和大家招呼说笑着。知道须平要带人回来游玩看望,老人家早已预备好了精致的食材等待,在众人清洁安顿的同时,饭菜就已经热乎乎的端上桌了,荤腥油腥的食物很少,都是些清淡的蔬菜和应季瓜果,还有许多白水煮的小鸡蛋满满的散叠在盆中。除了须平,没人能迅速的剥开鸡蛋来,蛋壳全都和蛋清连在了一起,仿似是不离不弃的,剥起来很是费劲。‘这和平时吃的鸡蛋不一样啊。’ ,‘怎么剥的那么费劲啊?’,‘小鸡蛋还挺刚强啊,不愿分离不愿被吃掉嘿。’,‘是呀,煮熟了都不行,热透了也剥不开呀,这是什么蛋供应呀?’,‘我们居然都是笨的连个蛋都不会剥了?’…………

四奶奶闻言,虽暂时面带愠色却也是笑呵呵的起身上前解释说道,“真是一群孩子,口无遮拦!这叫不离皮,这说明鸡蛋是新鲜的,是刚下了没多久的,是没有经过储藏存放的,要是放置过了一周的就好离皮了,农村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我家的鸡都不是圈笼养殖喂食,也是不加饲料的,全部都散养在山上,让它们四处乱窜着自己去觅食,我只辅助的喂食些野菜和剩饭菜,到了一定的时间段,我再满山的去收集鸡蛋,自然散养,当然和你们平常吃的圈养在牢笼中流水线上生产的鸡蛋不一样咯。这鸡蛋也算是半个野味儿呢。你们吃,你们吃。一会儿啊,你们自己也去周边山坡上收集收集,找找蛋去吧。看看你们城里的金贵娃,知不知道该去哪里能找到新鲜的蛋。”

“真好!蔬菜也是您自己种的吧?还能看到许多虫子眼儿,怎么比市面上贩售的都要小上一些呢?奶奶,山里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好玩儿的去处呢?”顾仪会心一笑,继而很期待的又笑问着四奶奶。

“都是自己种的,放心吃!我又不是个倒卖蔬菜的,管它什么大小光鲜卖相出众好看?有虫蛀蕾丝边儿的叶菜才更好呢,索性连虫子一起吃,还补充蛋白质,安全健康才最重要,虫子都不吃的菜你们也敢吃呀?嘿呀。你们尽管放心吃,大口填。”四奶奶嗔怪着满脸堆笑,双手拍拭着衣服上的灰尘自豪的继续说道,“这里是须平他爸爸出生的地方,这里叫做黑山口,这里群山连绵黑乎乎的一片山峦统称黑山。传说,这片黑山还是个宝山呢,只是太过巨大广阔了,祖辈口口相传下来,山里向阳的南坡,有着许多的玉石和黄金,山阴的北坡啊,储藏着铁和雄黄。就是口口相传的,反正啊,我老人家是没见过什么黄金玉石的。就是些个铜铁粉末和光透的石头,没什么新鲜的。”四奶奶兴致很高,双手交叠在腹部继续絮叨的介绍着,“山里还有桔子树、柿子树,槐树、枣树、柳树、梨树,太多了,太多喽,都分辨不出数不过来有多少树种喽,哦……你们还能看到或者遇到许多野生的小动物呢,保证你们以前在野外都很少见到过,如果要是突然的竄出来,别吓到你们才好。”老人家呵呵的笑着,挥了挥手臂,“吃完了饭,你们就出去转转玩玩吧,我就不陪着你们出去瞎闲逛了,给出你们年轻人一定的新鲜感和独处的时光,这山里呀我都转腻歪了。哦,你们一定要小心脚下的野草,不要走没有路径和太陌生的地方,尽量天黑前要赶回来。”

旅游。就是去到一处别人生活厌倦的地方去愉悦自己的内心。宣传做的好,故事编的精彩,就会出现旅游热潮了,新鲜的很呐没见过嘿,毕竟是爱听新鲜故事的人太多,事后又乏又累的只俩字就可概括了,无聊。

四奶奶的家人或出外务工或搬向了县城生活,只有她老人家,不愿离开这一直生活的地方。家人们也不强迫,时不时过来探望一下独居的她。

吃过饭。大家轻缓疲惫之后全部兴奋无比的感觉浑身都是劲儿了,都急于想要探索陌生的环境,新鲜感常常能带来源源不断的体力,年轻也真是好。简单收拾了一下,胡乱的备了些吃喝,众人便告别了老人,就向山中走去。快步高昂地刚走出不远,就有一口深井映入眼帘,须平饶有兴致的对大家解释着说道,“这井水夏天满溢,清冽无比,冬天夜晚有时候却枯竭无水,也不见井壁结过冰霜露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很是有些意思。”

一路上,核桃树,柿子树,野枣树、野桃树遍布,几个人也兴奋新奇的随手摘来品尝,溪水中简单洗一洗,拿来就吃。漫山遍野都是野花野果,大山中树木林立凉爽消暑,几人感觉很是舒心惬意,不觉中竟都浑然忘我。大家放任奔跑时时嬉闹,渴了,喝溪水,饿了,摘野果,累了,乘凉稍作休息,呼吸着清新空气,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向大山深处走去,不择路径,逐渐迷失了方向。

也不知走了多久爬了多高,忽然,眼前便豁然开朗了起来,只见一面平地开阔。四周如刀削斧凿一般,被平整的犹如一个‘小型剧场’的模样。此地足够容纳300多人聚集,南面靠山有个像是舞台的地方,高出地面约3米,舞台的正后方,还耸立有一座12层的宽广大塔,在舞台左右,分别矗立着两块人形的巨石,一个抬头望向了天空,一个低头俯视着脚下地面。整个‘剧场’设计的非常独特,站在塔前‘舞台’的位置上,即使是小声的说话,‘剧场’的各个角落也能清晰听见。

“神奇!这还自带扩音效果啊,真像是‘回音壁’一样。” ,“梦剧场……般的舞……台啊,谁手里……握有剧本儿?给大家……剧透一下儿嘿,玩儿呗。哈哈,这舞……台可真不小……呢,长27步……宽11步,我都数过了。”, “有意思!我有了点儿感悟了,这里就和人生舞台一样,看来是唱戏的人多,看戏的人少啊,有意思。俩石人像不像戏台上的‘出将入相’?”, “是啊,很像。诶,要什么剧本儿,人生舞台哪儿会有剧本儿呢?你才是真有意思。看来这儿就是村民集会庆祝的场所了,就是太偏远了点儿。”, “手握剧本儿的仿佛是有剧本儿在手的人,只是握住了一个字罢了,假!只会去刻意为之,瞧瞧那帮戏子吧,一辈子都假了吧唧的生活在戏里卖力的表演着假。熙熙攘攘的悲喜交集,体会着表演着自然浑噩着才好!哎呀,生活在这里真好,我都不想回去了。” ,“一昧的躲避可不是个好办法,要面对现实啊。该回去还是要回去的,唉,也挺没劲的,回去了还不是一样?也在熙熙攘攘的表演着。”,“现实生活中谁不演?都是演员!只是有些人有剧本儿有些人没有。今天7月7号,我们就当七夕节来过吧。”, “这儿感觉真好!难道这里是幻境吗?真想在这里体会一下儿村民们集会时的热闹场景。” ,“嘿,聊什么失望伤感?我给大家唱首歌儿吧,玩玩儿这没有麦克风的麦克风,你们分散远些听听呗。” ,“我也来一首……《无知无识》” ,“我来一段儿贯口!《风波愁》” ,“我俩合唱《相思风雨中》吧” ,“哎,老掉牙的熟悉的耳朵起老茧的歌曲,您走的还是怀旧风啊,那是爷爷、奶奶辈儿喜欢的。”…………

声音确实能无比清晰的传送着,谁站在台上表演,谁就似掌握了话语宣传权一样,谁的声音就会无比清晰的传达传送着……

几个人轮流着上台下台,玩儿的很高兴,表演者和观众身份互换频繁,你方唱罢我登场,你上我下的窃喜观摩着忘形表演着。此时,已经有萤火虫在飞舞,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时间过的真快啊,越是感觉有意思的时候儿,时间越是飞快。哎,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记得四奶奶交代的,要在天黑前赶回去的。”贾阳首先理智回归,有些担忧的提议说道。

“那得多扫兴啊,我们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明天还要再走回来?”石风内心其实是很想和顾仪在野外相处一夜的,不无抱怨的以提示加些威胁的口吻说道,“都走了这么远了,还回得去吗?回去的房间可是男女分开的啊。多无聊!?”

“你想干什么!?在野外干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的想法儿一样,那么龌龊吗?野外很不安全的,还野外,哼!咱还是听四奶奶的劝告,早点儿回去吧,夜行动物都很阴森可怕的,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多吓人。明天我们再向另一个方向游玩,不好吗?”石舞白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建议后期待的眼神扫望着大家。

“嗯……嗯,我也有……些顾虑,咱还是……回去吧。要不四……奶奶该睡……不好觉了,别……让她……老人家担心我们。”哈历波憨憨的笑着,点头支持着石舞说道。

石风的脸面上显刻出了不甘和极不情愿来,内心的情绪一览无余,他只是阴沉着脸庞环顾着众人,并没有再次接话。好像大家的意见都趋于统一了。

一行六人按照来时的方向,正要折返的时候,天空上突然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不待思虑空闲,瞬间就降起了瓢泼大雨。

“山里这奇怪的天气呀,雨说来就来,一点儿迹象也没有,看样子,这是要我们都留在这儿啊,这下儿风仔该开心了吧。嗬,您是老天爷啊,阴沉着脸就能把天给变了。”须平仰面不自主的叨咕之后,反身第一个就跑向了大塔的方向,“都去塔里避雨!”

“难以琢磨的老天爷呀,您也太调皮了。天要下雨!我也没招儿啊,都快去塔里避雨。”石风快步跟进的跑了起来,展颜嬉笑的重复着。

这雨还真是急的出奇大的出奇,只一小截路程跑向塔内,每个人的衣服却都湿透了。

大家都已陆续进入塔的内部了。

“嚯……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塔呢,里面儿可真宽敞!咝,也真是奇怪,11面的12层塔,这是什么奇怪的建筑风格呀。据我所知,好像塔的层高数基本都是单数的呀,怎么这座是12层双数层高的塔呢?还有奇怪的11个方向面,一般的塔也只有四至八个方向面,这十一个方向面是什么意思呀,是说明11维度吗?数字11有一种对称的美感,是代表新起点新循环吗?咳,这造型有够怪异难懂的,还真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呢。这个大塔真是雄伟。”贾阳抻着浑圆光洁的湿漉漉的颈项上下的环顾四周之后,絮絮叨叨的仰面感叹着。

听贾阳啰嗦的这么一说,大家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塔身结构和内部的粉饰物件来了。狮子、花卉、彩女、仙娥、龙、鹤、葫芦、奔马、飞鸟……与一些形容不出的形状和一些另类的形式花纹………逼真艳丽。新鲜中透出一丝神秘来,难道这不是一座佛塔?满眼居然没有一处佛造像。

“精美,精美。真是一处与世隔绝的艺术圣地啊!不知此刻是我们在象牙塔内还是其余人身处在象牙塔中呐。嘿,怎么都是些鸟兽、美人儿和花卉图呢?奇形怪状的图案还不少呢。这样儿吧,我们分散开来,从回廊步梯那边儿上去,爬塔玩儿上别的塔层看看去吧,也好找些易于引燃的东西来,先想办法把湿衣服弄干了啊。”须平细观塔内构造之后赞叹出神,呆呆的看着湿透了的贾阳提议说道。

石风也在呆滞的望着湿透了的顾仪,目不转睛。

顾仪却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墙壁上的一处图案,小声儿嘀咕着什么…………

外面雨声渐大雷鸣轰隆,大家仰观俯察的仿似各有心思一样,并没有听到须平的建议。

“顾仪姐姐,你在干嘛?”小舞轻巧的靠向了顾仪,穿插挽臂着对方小声问道。

顾仪身躯微微一颤回过神来,扫看了小舞一眼,笑了一笑又推了下自己的眼镜,面向墙壁轻皱着眉头说道,“在这些彩绘图案之中,我能分辨出几个字形和字意来,在形状上居然隐现出文字来,奇怪了,这些文字我怎么能看懂一些呢?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哈历波这时也凑了过来挤在二人之间,盯着墙壁看了一小会儿后笑说道,“都是……些阴、阳刻的……几何图案……和‘蝴……蝶结’呀,你……怎么……能说是文……字呢?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给翻译一下儿吧,说的什么意思?”石风大踏着步也走上前去,语速奇快的说着,趁机隔断开顾仪与哈历波。

大家聚集了起来,个个都认真的审视着墙壁,好奇的凑在一起等待着顾仪的翻译…………

“这一小段儿描述,好像是到达此地的时间和缘由,我也只能分辨的读懂一小点儿,大致意思是这样儿的,‘我们的家门口儿,有两拨儿人发生了激烈的战争,我们都不清楚交战的双方是谁,我们的‘家园’就变成了战场。我们的族人发出了干扰和破坏信号,把自己的家园屏蔽包裹了起来以应付外面对战双方的燃爆破坏力。可是,巨大的爆炸力量,还是将我们从自己星球的原轨道上剥离拔除了,离开了我们的根。我们的星球家园顺着‘太空激流’漫无目地的,速度奇快的,不由自主的到处飘荡着撞击着。逐渐的,我们的族人逝去者众多,怕是马上就要亡族灭种了。情急之下,我们只得利用自身的科技,发射出穿越所有时间与空间的呼救信号,又暗自调节着本星球,大大增强了自身的‘被吸引力’,试图缩短时间并快速的选择到宿主,以便能够尽快的安定停留下来。一天,我们被一股吸盘般的强大力量,紧紧地吸引着固定于此,这里是个巨大的……巨大的空间。我们努力修建着自己新的家园,学习着他们,探索着和他们的沟通方式,真是繁巨冗长的过程啊。一晃眼,就已经过了近百万光年。哎…………塔内的我们隐居在此地等待着,期望着被发现被识得认出。唉,高大的事物总是忽略我们的存在,高大的他们又在追逐什么呢?怎么总也是认识不到我们的存在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还有许多地方我都看不明白也搞不懂。”顾仪一边分辨着一边给大家断续的解释翻译着。

“哦?我们都算是高大的了?他们星球的大小也就像是个苹果吧?他们是苹果掉下树时依附的果虫吗?不,果虫不确切,太大了些,应是苹果内滋生的细菌。原来我们所处的位置和外面那个‘剧场’,是一群微小的外来生物搭建成的啊,真是有点儿意思啊。”石风一阵自言自语后,左右环顾着提议,“这不就是微生物吗?嘿!他们要渺小到什么程度呢,居然还能建造出这么庞大的建筑群,怎么都看不到他们来欢迎我们呢,只见建筑物?呀!该不会是它们的唾液或是排泄物搭建的这里吧?有够恶心的。嗨,要不大家去四处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吧。”

大家附和。随即众人就在塔内一层的四周仔细寻找了一圈。每个人都细致入微的认真寻找。找了个遍。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人群窸窸窣窣的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没戏。这群‘小矮人’比‘蓝精灵’还小啊。他们能看到感知到我们的存在,还留下痕迹试图和我们交流,我们却怎么也无法证明他们的存在,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他们,也不知他们微末到什么程度?嘿,他们居然自己还夸自己拥有那么高的科技呢,又包裹自身又信号儿干扰的,但是,他们这种学习态度和方式,我可真不敢恭维苟同,学习中文就好了啊,然后绘刻在墙壁上,不就能交流了吗??唉,这些微末的科技虫子,死脑筋!真不智慧也不知变通啊。”石风不住的摇头做叹息,再次自以为是的发表着自己看法。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虫子形态?别想当然了你。嗯,对呀,能够使用中文交流就简单的多了,我们也能看的明白了。诶?……不对啊,顾仪,你,你怎么能解读他们的文字语言呢?”贾阳突然惊奇的转向了顾仪,瞪大了双眼急切的询问。

“诶?是啊。难道在你身体里面有这群‘小矮人’的基因?”须平眯缝着双眼,也朝向顾仪,疑惑的问询。

顾仪被质询的非常尴尬,自己也感觉不可思议,眼光迷离的喃喃说道,“这不可能吧?我怎么会有他们的基因呢?可是,我又真能看懂他们的痕迹文字呀,是啊,他们怎么不学习中文?镌刻在墙壁上呢?”

“唉……怎么就信了……你的翻译呢。你这……也算是……回答?逗呢……哈?”哈历波不禁牢骚,大开大合着嘴唇,感觉很好笑。

“我是回答不出,好吗。你们都有问题,我也奇怪呢,我也有问题要问啊,怎么回事儿?你们谁能试图解答一下儿?我居然能看懂他们的文字呀……怎么回事儿?小舞,小舞?试试你的读心术?快和他们交流交流。”顾仪深攒着眉摇头连连,左右来回的踱着步,已有些慌张的小癫狂。

“看来顾仪姐姐是要疯了!找我也没用呀,你这是急病乱投医。我只对我能够看到的事物加以分析,还只局限于人,主要是解读人的肢体语言。这里什么也看不到,针对对象又不是人,你让我怎么去‘读心’,读谁的心?” 小舞大笑着以手指刮脸,羞羞着顾仪,她思考了一阵后又说道,“况且这帮‘小矮人’是不是人形,还都不知道呢,也许是萤火虫,也许是蝴蝶,也许是蜘蛛或蜈蚣,也许是别的什么形状形态呢,怎么能够做到交流呀。”

贾阳很认同石舞的说法,进而点头附和着说道,“小舞儿说的是,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以人形的状态存在的。我们只不过是不认识他们的本体而已,当然也就无从找寻辨识了。顾仪,你也不要太过紧张了,我们试着分辨找寻一下儿就好了。可是要怎么分辨呢?他们究竟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呢?”她顺带打着圆场安慰着顾仪,自己也在尽力的思考着,“我们瞎猜乱想的去研究去分析,找不到分辨不出他们的本体来,臆想分析的就是个寂寞啊。咳,一场大雨来的真是及时,我们仿佛是被困在了象牙塔里了。嗯,这里也算是个梦幻之境了,真是新奇的很呐。”

“瞎叨叨假探讨什么呢,开大会呀。这样儿吧,我们都去四处转转,再上别的塔层去看看不得了吗,也许会有什么新的线索呢,也顺便找些实用的东西来烘干衣服啊,否则,姑娘们的曼妙身姿都要点燃小伙子们的欲火了。”须平大声张扬着坏笑着调侃的说着,眼光在四处的游走着。

三个女孩儿这才发现,自身都已湿透。万幸塔内光线还不是很强,连忙掩饰的后退着身体说道,‘你们离远点儿 !’

分作三拨儿小组,一组须平、哈历波,二组石舞、顾仪,三组石风、贾阳。

石风一直在抱怨,这么分组真是不合适!

石舞、顾仪最多到4层,石风、贾阳最多8层,须平、哈历波负责探索至最顶层。须平安抚着石风的情绪,敷衍的向大家解释着,‘是按照身体素质和协调灵动性来分的组,这样儿才能搜寻的更细致。对分组还有意见吗?谁还有不同意见!?’ 没人回答…………行动!

身在塔内的人类们只顾在塔内仔细的探索寻找,能找到什么呢?不智不通如何能大彻大悟?一分再分的何必呢?精细的微末的微末吗?总在内寻就和低头作画是一样的吧,何不出塔远观?先来个大致轮廓,再细致描绘筋肉骨骼。外面可是惊雷肆虐大雨滂沱啊,谁愿先走出去观察?诸多担忧诸多恐惧呀,外面多吓人呐。低着头作画,会产生许多碎片化的乌托邦的理念,还会产生出许多的不确定性。比如,先随手画出了一个五角星来,就想要随笔再添加些什么以便使其丰满灵动起来,将五角连接起来形成五边形,是可以说明并解释出五行相生相克道理的,还不够意境深远,怎么办?那么在正中央再点一个点儿呢?像什么?怎么解释好呢?哦。超弦理论描述的橡皮筋样吧,又能证明些什么呢?还需添加话述解释也还需动笔再添加涂抹的。为什么不先从最简单做起,先点上一个点呢?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要推倒重来了罢,继续修饰就好了,在空白处再加上许多的点呢?不断添加再上色彩再修饰再添加……以致自己乱的头都没有时间抬一下了,一直的沉浸在其中直至越加虚幻难描,那画作是在指引着谁去幻想呢?精细纷乱的早已偏离了初衷,到最后画家都不知自己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了。那么,我们应用什么方法来证明微末呢?一直在低头有欲求的在修饰着作画,微末的也许只是我们自身吧。乱极了糟透了。此时,谁能马上告知我们答案呢?是务实的科学的经验或是神吗?呵,神啊,如果有神,一定也是微末的吧?神影响着我们,我们却找不到他。我们的感知与视角也无法证明他的存在。神,也似在规律检验同是碎片化的狭义科学,那所谓的科学和神其实是一样的,是这样吗?是。科学是另一种神,你证我证,因立足境,是无可证,进而求助于造神。‘神’,是不存在的存在着,最起码存于人心之中,因乞求因恐惧或因无知而存于人心之中,但他的名字不应称之为是神。神,真的是存在的吗?越是向内探索越是一分再分,会发现许多的不确定,之前确定的也会变得不再确定了。若向外探索,越是扩大探索的范围越是发现一切都是不规律的,并没有什么可笑的规律可经验遵循,一时陡增失望。不确定无规律时还会有神的存在和操控吗?当然不会。低头作画企图复制自然景色,不如就去自然中感受,何用画家来讲述画作的背后故事呢!?故事都是人造,神,也一样。

神也不是他准确的名字,他确切的名字是‘人心内的鬼’。相信神的人都是有功利企图的有所欲求的有些鬼心思的人。

心内有恐惧有希望有乞求的人就会去信了神。

即是人造的神,神就必会反噬于人。正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哪有圣人?又何来大盗?我们不是每天都在制造着所谓的圣人吗?‘圣人’制造出天平般公正的法律,制造出了合同约束的契约公章,还制造出了控制罪犯的手铐……等等的繁冗的制度和法规,一切仿佛是圣人般透明公正的制定出了许多的制度来,仿佛神圣的很呐。‘大盗’,却一本正经的面含喜笑的一并偷盗走了天平、公章、手铐拿来自己使用,公器私用,结党营私唯利是图。这不是圣人和大盗的关系吗?是不是呢?是。但是,怎么就竟见不到圣人和大盗呢?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麻木沉默,才是学到的被教授到的经验之谈,才是世间显学,才是足以自保的生存之道。活着就要守规矩就要向内从众的去碎片精细的去学习,就要被框架并敬畏于神,敬畏于那本是鬼心思幻化出的人造的神。神并不存在,世间本无神。神神叨叨的以上啰嗦,似是以荒诞来说明些什么正事儿一样。

八.探塔

塔内又会有什么呢?塔内会有惊奇的新发现吗?

顺着曲折回廊的榫卯步梯大步流星,须平、哈历波一口气先跑到了顶层。“招子聋,子龙……将军!饶命!歇会……吧,我的……好哥……们儿!”哈历波‘特大’夸张的粗喘着气息,时断时续的试图解释着说道,“你敬爱的胖子……兄弟都快被……累死了,歇会儿……歇会儿。哎呦,胖子们都……是多……吃少动的,我却是……个例外哈。我是……基因决定……的天生肥……胖啊,真爬不动了!”

“瞧你这点儿出息!这儿都到了,还歇你个脑袋。您别为自己找借口,不关基因什么事儿,你丫就是个胡吃海塞的贪婪的胖子!多吃就要多动!咱还一会儿就可以休息了,只是还差观望塔刹的地方了,你稍微忍一下儿。”须平其实也已经吃不消了,嬉笑的气喘着回应。

这俩人不管不顾的一口气跑到了顶层,哈历波平时明显缺乏锻炼,在说服了须平稍微歇会儿之后,二人就在顶层缓步开始了仔细的探寻。屋顶上是木质抬梁式的三角形架构,只隐约有些卷花草和团龙鹤的图案浅刻其上,残迹早已和木色融为了一色,苍白斑驳。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这塔中确是能眼观四壁,一眼望尽的,好像是墙面涂有磷或其他的什么物质,在空气中反射发光一样,致使二人的视野都清晰异常。

俩人这才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快步走向了塔窗的方向,朝外望去。只见远处夜色沉静,墨黑一片。而这平台‘剧场’的范围之内,却是夸张的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周边出现映射着淡绿和淡蓝色的光芒,光影在大雨的冲刷中仿如在起舞跳跃,雨滴反光折射着短长的光波似是霓虹在闪烁一样,煞是好看。发出光的有草有树还有平台上的半数的石头。

二人顿时惊叹于这群‘小家伙’的运用能力。哪里移植过来的发光植被呢?他们居然能利用周遭万物变为科技,方便照亮着自身的生活,还不影响伤害到周边的自然环境,真是有够奇思妙想的自然环保到极致了。嘿…………但是,夏天有草、有树、有萤火虫……冬天怎么办?嗯!?难道,只是靠着那些凋零树木或石头发出的光芒来照明吗?那样,不会显得黯淡吗?…………

大自然有鬼斧神工的技巧,人类也在自然中生存着,依凭着大自然在生存着,人类为什么不合于自然共同修整美饰万物呢?非要伤害万物以独利人类自身吗?人类真是自私又贪婪!这样看来,人类还不如这群无形的微末生物呢。这些微末生物是怎么合于自然打造出这里的?不知。反正不是依仗工业化的动力机械和理性的工具或是所谓的科技。哥儿俩一时都不能想得明白,也不打算再弄清楚了,暂时放在一边,先探索一下周遭环境吧,办正事儿要紧!

可是,呃…………这顶层居然什么都没有,一水儿的纯白颜色,但要是仔细的观看,室内仿佛又五彩斑斓万紫千红的什么颜色都含有!移开眼神整体环顾,却又是只得见一片纯白!再定睛局部细看的时候,又包含了所有的已知色彩。怎么回事!?‘我们是被眼睛欺骗了还是我们本身就看不到真实呢?’,‘咱俩……都快成……色盲了。哦?我们都是……被指导着……被圈画学习后……才区分出……颜色的吧?我们是被圈划了……是被改造了,是被迫的……被群体认同了啊。哎,对了,也许色盲……眼中的色彩,才是真实……的色彩吧?他们只是……不被我们……接受……是被我们区别对待了,谁让他们是极少数呢?’。为什么要定义区分,要大众认同色彩后再去医治那些所谓的色盲呢?很奇怪,不是吗?该医治的也许正是我们!不可能,不可能,那样说来,我们岂不是一群呆瓜大傻子?该医治的一定是他们一定是那极少数人。这里的色彩斑斓奇异,二人都有同感,但是,又说不出来看到了识别出了什么别的颜色来,懵懵的都无法确定。眼见为实的眼睛,也很善于欺骗,能看到亿万光年外星星的眼睛,居然分不清眼前墙壁中夹杂的色彩来,真奇怪啊。不奇怪,眼前最近的眼睫毛不也一样看不见。所有的颜色当中应都包含有白色吧?或是白色中又含有一切色彩?好像这两种陈述都是正确的。此时,二人眼前只见得一片雪白颜色,白茫茫的一片。

是谁教给了我们要科学的去分辨定义事物呢?向天生的瞎子要如何去描述出颜色来呢?瞎子又能听懂和理解吗?瞎子眼瞎心明,何用你去框架描述,被迫瞎子去和你一样的去认同色彩?五色才令人眼盲呢,瞎子不辨色彩也就不会霸占自己喜欢的色彩了。人人利己都想要去占有自己喜欢的色彩,争抢的久而久之以后,世间将失色变为无色纯白。如人人利他无争,放任并添加着色彩,世间才会是五光十色的,是无需描述的绚丽多彩。

我们,是被谁教授引导的早已不辩色彩甚至连黑白都不可分清楚了呢?被权威?被利益?被神?被谎言?被科学?被资本?被信奉?被……是被玩弄了罢。

此时,石风和贾阳已经到达了第七层,衣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干透了。外面下着大雨潮湿阴冷的,这塔里却是体感温度非常的舒适,早些时候,衣服都湿透时也不感到寒凉,而且只是一小会儿工夫的走跑运动,便不再觉得沾湿,再加上自身的体温熥蒸去了些水汽,服饰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自然的干透了。神了。这里是安装有自然调节的气流式空调吗?自然调节的自然而然的科技是如何做到的呢?不得而知。但,肯定是摒弃掉了许多的聪明和智巧。这塔内,驻有着神秘,真是非常的神奇,令人费解。

只见这第七层宏顶穹庐,全方位都是星宿图的样子,脚下踩的,头上顶的,四面八方全都是星系的斑驳光点。二人仿佛置身站立于宇宙虚空之中。贾阳和石风都被当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以至于许久以后,俩人才回过神来。“好家伙!这么多,这究竟是有几个太阳系、银河系啊!?星系团全解图吗?难以想象宇宙究竟是有多大呢?” ,“是啊,我本人也极为震撼!宇宙也许无法定性或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吧,这幅星宿图是不是画的完整了呢?哇,这建筑也很奇特。又不是顶层,只是第七层,却做了个弧顶,不知道上一层的地面是不是高高隆起的?”一时再度安静……俩人站立在其中,一片漆黑之中只有光点的点缀,二人在一片浑沌墨黑之中,眼望着星点光亮怅然若失,迷茫渺小的仿似将要失去自身,二人被打破了以往的认知,呆立在原地。你的认知度就是这世界的样子吗?执拗呆傻不自量力。来到了此处浩瀚陌生的环境,你也仅剩惊叹和恐惧了,自身渺然。二人早已忘却了思考,连最简单的思考都不会了。自己存在吗?不存在?我就站在这里我在问询着,所以自己是真实存在在这里的。那么,在我之外呢?没有内外之分吧,我也只是被含有的。无限巨大的虚空宇宙真是神妙难懂,它是以什么方式和形态存在着呢?又是什么原因促成它存在的形态和方式呢?先求成因还是先用结果去回溯呢?究竟是先果后因还是先因后果呢?他们,微末的他们是怎么知道并画出了如此浩渺的图形来的?我们人类就对此一无所知,真是汗颜。怎么清楚的画出来的?他们也许会答,‘不必问寻了,你身处此中就是构成此图的一份子了,所以你是存在的。离开此处呢,只是在此处不存在了,在别处,你依然存在。譬如,当下你正存在于迷界’。

石舞和顾仪在一层简单停留观察了一小阵子之后,这时的她俩搜寻到了同样也是空空如也的第二层,这层看上去,让人感觉像是人体内的经络血图一样,纵横交错的盘根错节着。又以暗红、深紫为其主色调,空间也压抑的很,低矮的直使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此间,中央分别矗立着三根巨柱,就再无其他了,真让俩人感觉气氛既诡异又恐怖。“这帮小矮人儿难道都是爬行动物?这里也太压抑低矮了些,这是什么畸形的审美呀,我们先上三层去吧,这里好吓人呀。”,“是的,我都感觉快喘不过气来了,像是进入了别人的内脏里一样,真是压抑恶心的有些难受,走吧,走吧。”二人回望了一眼,逃跑似的慌慌张张的快步上了三层。

在黑暗处是会存有许多不适画面的,人类只会用人类的视角去加以分析或刻意逃避。直面不好吗?干嘛要逃避呢?只因无法直视才要逃避呀。不要说的像是别人有多怯懦自己有多么的勇敢一样,您敢于面对的只是您还能够承受的,你敢继续承受下去直面阴暗吗?恐怕是不行的,不要高看了自身的适应度。不服气,那我就来简单的形容一下吧,‘那人忍受着剧痛,正呲牙咧嘴的向你走来,他长满死皮的脚的跟部至长有干裂灰指甲的脚尖处,干枯腐烂着破裂出一道道的血口来,腐烂化脓处还爬满了蠕动的蛆虫,条条灵活的在蠕动着’。试着想一想画面吧,或给你一张图画,肮脏的带有灰指甲的腐臭烂脚,血水蛆虫在腐烂化脓处蠕动着,有血色肉蛆虫在黄白脓血处蠕动着,灵活蠕动着……你还必须要替他清理,你下得去手吗?你瞧,未见真实画面你都有了些不适感了吧,还提什么其他阴暗事实呢?当然,我可能是想当然了,你的承受力也许超常。

自感可以适应环境,是还未见其景,过高的预估了自己对畸形审美的承受力。我再适可而止的简单的美化式的用你还能承受的画面来用词形容一下,以免造成再次的不适感。美美的来形容一下,现实生活中你的周边有些男人,奶味十足,自感活的美美丽似精致花美男样,总是爱向男人撒娇,自感又生活的高贵舒适讲究的很,涂脂抹粉的注重修饰着妆容,时时的顾影自怜,言语细气温柔体态纤弱,不把自己先假扮一番他是绝不敢出门的……这时,他们自感的美好就不能细看,只能瞎看了。细看就越看越像是爬行动物和蛆虫了,他们心胸无物脑袋空空,油腻腻的带有黏液的它们只会祈仰着爬行蠕动着,只要是在人前必定是争相表现夸张表演着的,它们为什么会这样的‘特立独行’呢?它们活的很明确,它们以功利为目标,它们以哗众取宠来引人注意,它们自干屈辱堕落,只要给钱,只要能够挣到钱,他们什么都可以干,它们以为,功利目标就是人生目标了。它们裸露着内脏器官在人世间奔走,它们厚颜无耻恬不知耻,它们还是人吗?当然,它们自感自己是人,它们自感还是很成功的人呢。嘿!你的自感有时恰是别人的反感,已经造成了他人的不适感。唉,看到不适画面,心情立时不好。赶紧逃离闪避去吧。

由于是想速度离开那瘆人的如人体内脏的第二层,所以,俩人几乎是小跑着逃离的,二人慌不择路的脚下突然拌蒜打滑……惊声尖叫了起来……

“啊………………!”

“小舞!?啊…………!”

正在顶层和七层摸索探寻的另外两组人,听到了塔的下层,顾仪和石舞高声惊恐的呼喝声音,是很清晰的听到了恐慌惊叫的声音,他们那两组人都纷纷向下跑来,一路惶急高喊,“怎么啦!?”,“回答我,你们还在吗?”,“啊?干嘛呢?”……“你们在哪里!?”……

“哥,我们在三层,这里有个大坑,你们要小心。”石舞回过神来之后,大喊着应声回答。

石风听到了回应,心内稍微安稳了下来,“顾仪没事儿吧?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被吓了一下儿。”隐约中再次传来石舞的回应声音。

“哈哈,小丫头,现在被惊吓得慌着叫哥了?顾仪呢?”首先赶到的石风,仔细观察了一下周遭环境,嘲笑着戏谑道,“没事儿啊,没事儿,哥来了。你们也不看清楚,慌什么呢,踩坑了吧?这里是有楼梯上下的,非要图快玩儿滑梯走捷径,你俩这是在玩儿险中求啊这是,静下来,看清楚了才不至于踩坑啊。唉,老大不小了也,真是调皮!”

只见这第三层好像是一个大大的陨石坑一样,下探约3米,却画出了十几条线条的等级分界线来,好像是被分作了许多的断层层面一般,以油黑色过渡到棕色、黄色、蓝色、灰色直至白色。二人所处的黑色地带,几乎无光。

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都在仔细的环顾着。向下的路径共有五条,其中,一是阶梯,二类似攀岩石块,三仿佛藤蔓枝条,四是悬空的像是云端的气泡,是的,纯悬空分列的气泡状,剩余部分则是陡立倾斜的光滑表面。几种形态,被不规则的分布着。这么多条路径,俩人却并未观察仔细,急匆匆的直接跌落,是眼睛看不到并未及时做出分辨还是心内慌张恐惧所致入坑了呢?第一层平平无奇,提高了些胆量和好奇心,第二层紧迫压抑至有恐惧不适的感觉一直的留存着,好奇突然转归恐惧,是会影响到第三层发展的,甚至会影响到更多的层次。这坑里等级划分的是很充分的,但是要人落坑却显得简易急躁了些,少了许多的奢华装饰也没个激进的提示牌子,本该大张高尚旗帜再心理暗示般先培训一下适应性的,激发了所谓的潜能后先去给点儿甜头儿的,先言明慈善随后制造恐惧逐步引入的……这坑,明显不合理,可偏有人就能入了坑,石舞和顾仪还真是胆小善良又优秀,非常易于被恐吓焦虑的慌张入坑。

“你俩……怎么就要……走捷径呢,图什么快啊。害的我们……也跟着担心。”哈历波看到石舞没事,长叹了一口气,也舒缓了些神经,他是真的累坏了。

“哎,你们都下来吧,这里很好的,都比家里头舒服多了。我们俩在底下半躺着,被不知是气流还是水流一样的东西轻拂过身体,暖暖的就跟盖着小毛毯一样的舒服呢,这下面很适合我们过夜休息。”顾仪雀跃的大笑着,挥手蹦高的招呼着大家,并向石风抛出了一个小媚眼。

“来了,来了……”石风的注意力一直在顾仪的身上,虽然顾仪隐没在暗处,石风也能够看的明白,他面含狂喜,像‘悟能八戒’见到了‘高小姐’一样的,兴奋地迅速的首先下到了坑底。

几人依次下到了坑底。五条繁简的道路展示在众人的眼前供其选择,可全部是选择了阶梯路径下入到了坑底的。由简入繁易?由繁入简难?由简入繁难?由繁入简易?不必反证琢磨推敲了罢,既纠结又啰嗦的何必呢?经验和习惯就够了,以往经验形成的思维定式和习惯已很难被改变了,已经习以为常以致顽固,总是按照固定方式行事了,自己却根本无从察觉,适当时也是不会用脑去再思考一番的。

“还真是啊,有泡澡的感觉呢,舒服极了嘿。”须平仰面赞叹着,很享受的在啧啧发声。

“我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了,这里充满了各种神秘。也挺好玩儿的。”贾阳虽是眼露惊恐,却也在人多处赞叹着。

石舞邀功一般的炫耀着,手舞足蹈的嬉笑着说道,“你看,你看,你们看,要不是我俩,你们能找到这么舒服,适合我们过夜休息的地方儿吗?啊?即使是你们看到了,你们谁也不会选择下来的吧?你们也不敢呀。”

“你这是入了个好坑,傻人有傻福!”石风瞪大了双眼,讥笑着轻蔑的回击着,“这要是个无底洞,看不吓死你!到时候儿,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了。”

“哼,我呼救的时候,你来救我,在你呼救的时候,我也会去救你的。”石舞直视着自己的亲哥,瞪圆了眼睛掷地有声,“否则,你呼救的时候,我就让你吼破喉咙!”

“自私自利!学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还礼尚往来的,还讲前提条件呐,这世间人人都像你这个样子吗?学点儿好吧你。哼,把这私利的想法都捧为至理名言了都,什么玩意儿啊!总是留有解释借口的麻木不仁!”石风一时愤怒,就大着声音故意的吼叫了起来。

“好了,好了。您是在呐喊吗?歇会儿吧你,就显你嗓门儿大能说会道的啊,咱有理不在声高啊,在身高。我幽了一默,逗不逗?呵,我看大家今儿晚上就在这儿休息吧,这儿还真不错!谁还有饮尿和食物?拿出来分享一下儿吧。”须平劝解评论过后感觉有些饿了,故意的大着舌头错读着字音低声细语的问询催促着。

此时,大家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能很清晰的看到食物几乎全都腐烂变质了,根本就没法吃了。是保鲜技术运用添加的不够成熟,还是自俱了分辨腐烂的能力了呢?这里可是在黑暗处啊,你们说没法吃就没法吃啊,你们是怎么分辨出已经变质了呢?我们在黑暗处已经习惯了黑暗,也学会了在暗处用眼睛判断观察,食物还能不能吃,我们就是能分辨出,我们不吃就是不吃!手里只有些罐装食物和饮料和啤酒还可以勉强填一下肚子,先凑合着少量的填谷摄入点儿吧。诶?这里的环境气温那么好,怎么我们的食物都不能吃了呢?真是奇怪。

累了一天的几个人围坐在坑底,挑拣分发着还能入口的食物和饮料,只安静了一小会儿,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聊天探讨……“明天,我们把其余各层都摸个遍吧,看看究竟能发现些什么。这一无所有一无所获的也太不现实了吧?” ,“嗯嗯,即使找不到‘小矮人’,也要把他们那个小小的星球找出来,毕竟那个‘球体’应该还是肉眼能看到的吧?” ,“也不一定,你怎么知道那就是个球?也许是奇形怪状的其他样貌呢。”,“它就是个球!不是球状,我就不认同。”,“什么不认同?地球也真有可能不是个球状呢,也许真是个盘子样儿呢,还不是球状你就不认同的,真是个拘泥认真的小可爱,谁给你上的课?谁教你的!?”, “嘿,别吵!这里弄得真好,这帮‘小矮人’可真会享受。” ,“也许不是‘小矮人’,他们可能只是我们肉眼无法看到的蛀虫‘细菌’吧。也说不好是个什么形制,还能算是个人形就不错了。” ,“塔前的两个人形巨石,就是证据!他们一定是‘小人’,而非引致食物变质腐败的细菌群体。”,“他们那要是刻意的模仿着我们正常人类的形态,刻制的呢?其目的就是要引起我们人类的注意,让我们相信他们还是个人。” ,“诶……是有些道理啊,但是我们探索的几层,全部都是空空如也的,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在什么时候儿就搬空了这里呢?他们又在哪里休息呢?”,“真是,真是,难道没有房子之类的建筑用来栖身吗?它们都是背着壳的蜗牛吗?”,“也可能是有那些建筑物的存在的,只是我们肉眼却看不到,也说不定呢,我们实在是不能认识出那类建筑的,我们早已经习惯分辨实体建筑了,我们好像也最喜欢空中楼阁。’,‘我感觉他们那个星球就像是种子一样,这里是种子滋生发芽生长后的结果。那个星球早已被覆盖不见了,除非顺着看得见的藤蔓找到根系所在,连根拔起!就能得见被覆盖隐藏的是什么形制的星球了。’,‘哦?这里难道是类似珊瑚虫,珊瑚群样儿?’,‘对对对,差不多,差不多,像珊瑚虫,珊瑚群。’,‘真是些虫子吗?好恶心。今天真是有点儿累了,今天也走了不少的路。先休息吧,明天也许还有更远的路要走呢。”,“我跟这里的主人们道个谢吧,感谢它们收留咱们。晚安了,小蛀虫们!”…………

坑底下的空间很大,慢慢地大家就心照不宣的拉开了些距离,相互道别连说‘晚安’,男女分别凑对儿找地方,分散四周去说起了各自的悄悄话了…………

塔内真是什么都没有的吗?明明身处在建筑之内见识到了各种怪异的状况,怎么会在观察研究起来之时却全无头绪呢?是谁在捣鬼呢?又是谁是在何时悄默声息的搬空了塔内?只留巍峨建筑肃穆庄严的矗立着,其实早已是外强中干的状态了。全无逻辑的书写到几个人进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来到了一处与世隔绝般的梦幻境地之中,是不是该很有些逻辑的问询一下呢,‘难道这里就是象牙塔的真相?这里就是多维度空间了吗?’。丢掉逻辑吧,怎么可能?丢掉那逻辑罢,幻想中的象牙塔还在等待着被证实呢,还只是个概念又哪儿会有什么真相,逻辑的第一步就已经发生了错误了,就不要再往下逻辑了罢。哼。要想进入到高维度空间是会粉身碎骨,化烟轻飞的。除非是用你的神思去梦中才得进入,除非是抛却了笨重的肉身才得进入呢。哦?那么人世间的死亡呢?死亡,只有死亡才能留下躯壳升入高维度。升维而已,不必惧怕死亡,不必惧怕,抛去躯体又似是破茧化蝶,不必惧怕。死亡与梦境无异!不必惧怕。

九.美好年华

坑底一角落。暗处。

“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啊,真有些像是珊瑚群,是不是?遗骨堆上的活虫子。微生物的聚集地吗这不是?嘿,他们搭建了这里却不在这里,亦或是它们一直就在这里而我们根本就无法识得找寻到它们,亦不会辨识出它们的生命体征和生存的状态,它们难道就是植物、虫子或石头?这类生命体真是既奇异又神秘的也算是群智慧生物了呢,嚇,难道真有外星生物!?”须平在暗处双手插兜,废话连篇似的试图找个话题,“嗳,你说顾仪怎么会看得懂那些形状呢?还能自当是文字翻译出来,只有她戴着眼镜儿,会不会是光学原理?”

“嗯?哦,对对!真有可能是光学原理,才让顾仪能够看懂的。哎,你还真是可以啊,还是有点儿用的,还能给人家些提示,使我恍然大悟啊。我觉得那群微末生物也真有可能是植物或是虫子或其它,并非是人形的呢,他们非说是人形,我就偏不信!我记得有一个人曾经假设过人类的起源,说是猿猴儿大猩猩误食了一种外太空飘浮入地球的智慧真菌,然后猿猴儿便具有了智慧,吃过那些真菌孢子的猿猴儿就演化出了人类现在的样子,没吃过的还是猿猴儿大猩猩本来的状态,好像称之为孢子共生,这想法也是有够新奇,吃了真菌孢子便具有了智慧。嘿,你不如找到那些‘珊瑚虫儿’也拿来勇敢的吃掉,您的脑子便也具备智慧了,能够像个猴儿啊猩猩一样的去分辨挑食着去吃植物和昆虫养护身体了,您就似是神农了呀,好了不起。”贾阳被引带着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延展着自己的思维悠悠神往的啰嗦着,之后逐渐回到了现实所处的环境当中,“嘿,你以前不是说肯定有外星生物的吗?还经常嘲笑我,鄙视我,只不过是我,就只是我而已!哼!我……即使见到了也不认识。总是来贬低我。”此时与须平独处,贾阳心跳的十分厉害,脸上莫名的发烫,“现在却来问我?别没话找话!”

“嗨,没话找话还引来了您的那么多废话和无限思考?孢子共生?微末杂揉就可以产生智慧生命体了?为什么一定要是烹饪般的去吃掉呢,吸入真菌孢子不也一样能成。嗯,地球在不可思议的元素的参杂影响下,产生了生命,如此自然的融合是一蹴而就的还是要经过漫长的等待才可融合呢?在这种思路之下,那么,在宇宙之中也一定会产生别的生命体,只不过那些生命体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很怪异也不好分辨出来,嗯,我觉得这思路很靠谱儿。有点儿意思,我干脆就嗦吧嗦吧这里的建筑就得了,像是在吃棒棒糖一样就能具有高智慧了。嗳,可能是我呼吸这里的空气久了灵光乍现,我也思考了个问题,有外星高等文明一直在指引着我们,但他们指引我们的只是初级的不能再初级的科技了,并没有给我们交代他们文明的实底儿,我们现在的飞机看似快捷高速,其实,只是更高文明对于我们地球文明的敷衍品,真正高速的飞行器不应是像苍蝇、蚊子、蜻蜓或是鸟儿的形制,那些东西是地球上自有的物种,飞机的外观应是个适于各种磁力的形制才对,是应该能够利用驾驭各种磁力的形状,使用磁力达到快速飞行的目的才对。”须平胡扯了一阵子之后,眼见贾阳反应平平,自己就停止了话题,仿似很认真的说道,“嗳,说真的,我好像是生病了,可能是淋雨受凉的缘故。”他确实是开始了再次的没话找话,他还伸出了手掌,“你摸摸看,冰凉冰凉的,心脏还狂跳的厉害。我是不是病了?”

“摸你个脑袋,你要是病了,也是得了‘坏心眼儿’病。”贾阳几乎都要伸出手去触摸了,忽而转念之后慌忙的低声呵斥,“你想干什么!?老实找个地方儿,去睡觉吧。”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一起睡觉啊。”须平快速的得到了对方的回应,不禁心内窃喜起来,进逼着步伐也压低了声音,重低音似的恐吓着,他想逗一逗她,故意阴险的嘿嘿冷笑,“你可以大声呼救啊,看你今天还能不能跑出‘高粱地’去?”

“离我远点儿,我都能看到你脸上的猥琐和内心的龌龊了。小人行径一样的臭流氓,真不害臊,不学好,滚一边儿去,卑鄙。”贾阳半转了一下身体以示躲避,她感觉在黑暗中,有些不认识须平了,现在的须平对于她来说有很强的压迫感,还有些粗俗和暴力,现在仅限语言上的暴力。

“欺软怕硬才是小人一贯的行为呢,我可不算是小人,流氓嘛,我倒是有一些潜质的,再说,我也不臭啊,要不要过来近距离闻闻?嘿,你们女孩儿就爱说反话,靠近些故意说成是离远些。还那么甜蜜,babybaby的叫。你也很baby,你是我的baby。”须平未经大脑思虑就贫嘴冲口的反驳着,不想说到了真心动情处,黑暗给了他须平许多的勇气,不由分说直冲向前,他正面一把抱住了瘦弱的贾阳,在她耳边悄声,“贾阳,我很喜欢你!”

贾阳在须平怀里象征性的扭动了一下并未言语,心里却暗暗的说道,‘我也是!’就顺从的迎合着须平。她右脸温柔的贴伏在须平的胸膛上,手臂缓缓地环抱着他的腰身。纤细的小手,不由自主的跟随着身体抖动着。这一刻,她等了许久,真的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又感觉很不真实,双肩被须平的铁臂紧箍着,无力也无心反抗,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自己身体有了些瘫软的舒适,内心涌出了愉悦感。

“须平……我感觉好幸福,我只想要这一刻。”

“唉,真没见过世面,还有许多美妙的下一刻呢,咱开始吧。”

在黑暗中待得久了,人是会变的!

黑暗中,仿佛是黑暗赋予的勇气,须平无视一切,胆大妄为的抛却了理智忘掉了自我。他果断的用双手捧起了贾阳的脸,直视着她清澈的双眸,想说些什么又感觉完全没必要,此时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想行动!他速度奇快的俯身轻吻着贾阳的面颊、鼻尖、额头、发丝……小鸡啄米一般的速率,生疏笨拙却又异常的精准,当他胡乱吻至贾阳唇尾边缘的时候,贾阳自然的配合着他轻摆转头,直将舌尖探入至须平的口中,她要反击。这之后,俩人唇间就再没有分开过,只剩低促的喘息声音和不安分的手掌在游走着,二人似粘黏一般的相互汲取着‘甘泉’。

此时,喝着甘甜清泉水的,还有石风和顾仪。之前的口干舌燥,似在一瞬间消失于无形。同样的黑暗中,他们任性的恣意妄为的紧密的拥吻着,激情疯狂的爱抚着对方的身体。石风更是侵略性十足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顾仪的身体在石风的手上再无隐秘之处。顾仪也在疯狂地释放着、享受着、给予着。她空想着、期待着,早已失去了矜持,此时此刻,她愿把自己全身心的不管不顾的交给这个男孩,以身相许和全部的全部!石风此刻已进入了激进癫狂的状态,他已全然忘我,置一切于不顾似是酒醉陶然迷而不知,他就像是个勇猛的战士一样,麻木的冲锋着,蔑视着所有,麻木的冲锋着,此刻他什么都不管了,凡事也不顾了,世界上仿似只剩下了他和顾仪两人,他要做的就是要冲锋,要暴力,要向前,要炸开,要撕裂,要顾仪的一切!石风的手掌已游入到顾仪的衣服之内切合肌肤,鼻内也满是馨香之味,嘴唇润湿着游走于顾仪的脖颈与耳后,疯了似的狂性已爆发至极致。顾仪现在的姿势已经不适合站立了,她要寻求新的支撑点。两个热切的年轻人,欲火中烧的逐渐的失去了理智,二人的身体都在缓慢的向下倒着……倒着……

“不行!不可以…风………风哥,风哥,不可以!快停止吧。”顾仪全身无力的娇喘着忽然呓语般地低声斥说道。

“我会负责的,我这一生就是你了。相信我!”石风此刻激情亢奋的哪里听得进去,为达目的真心的敷衍着。

“石风!我可讨厌你了啊。”顾仪奋尽全身的最后一丝气力推开了石风,眉头紧皱着似是存有些嫌恶,急切低吼着轻语劝慰吁请道,“我会给你的。但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好吗?”

被推开一小段儿的石风原地怔了片刻,失魂般极速的恢复了些理智,继而叹气连连的沮丧极了,“唉,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会失败的。”不无失望的他再次摇头轻叹,进步向前拢着对方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哎,你叫我风哥的时候儿真迷人!唉……这次,算是失败了!……那这样儿,我抱着你,咱就踏实睡觉吧,相信我,我保证什么都不干,就只是抱着你,行吗?”

“吓死我了!哎呀……还以为叫不醒你了呢。咱俩刚才都疯了。”顾仪窃笑着踮起了脚尖,在石风面庞上轻吻了一下,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的小声抱怨着威吓说道,“男人们就会说相信我、相信我的去哄骗人,结果往往是不可控制的水到渠成了,轻信了你们,你们才是得了意了呢,我才不信!我警告你啊,什么都不干啊,不许做坏事!不许骗我!要不,我不会原谅你的。”

“咳,失败了就要认,我才不会哄骗姑娘推诿纠缠呢。唉。看来,还是我魅力不足啊,没能让你失去理智。呵,放心,放心!你风哥哥,说到做到!”石风表情严肃的环抱着顾仪的肩膀,轻按着,一起坐了下来,极度关心似的淫邪着续说道,“你今天淋雨了,不要紧吧?要不,我用我舌头,我灵活的舌头代替海绵浴花儿,给你先洗个澡吧?”

“假装委屈贬低自身魅力,是想让我心软证明我对你的喜爱吗?你是给谁挖坑呢。就知道你还没有放弃幻想,浴花儿洗澡,你可真恶心……”顾仪不禁笑出了声来,娇嗔着轻骂着,她还没有说完下一句话,就被远处传来的疼痛狂吼的声音打断了。

“哎呦…哎…嘿……哎…哎…啊…………!”哈历波杀猪般的大声狂叫了起来,那种声音是听起来就很疼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谁家宰猪呢?” ,“偷吃什么呢,烫着了吧?”,“摸电门了这是?”……几人未及思虑都欲奔向石舞和哈历波共同的栖身之处。

“石舞,石舞……她……她咬……人!”远处飘来哈历波的报告说明,像是个含冤者在大声的诉说告状。

大家乍然听闻,内心一阵哄笑,各自收势转身散去,回归至原处心照不宣。石风摇着头,轻叹了一口气。

“睡觉吧。”,“好梦!”,“大家晚安!”…………

黑暗中也会发生许多的事情,新奇且刺激,毕竟是锦瑟年华样貌美好又冲动年纪不能自持。

第二天清晨,爬出了大坑,大家不约而同的向回廊楼梯处竟都在往下走着,嬉闹的相互取笑着,‘你们怎么睡的?’,‘随身都带着抱枕呢吧,谁又是给谁盖的被子呢?’,‘在这里睡眠真好,每个人都神清气爽的,精神头儿养的真足。’‘谁真睡得着呀,促进睡眠的是疲累吧,战后疲累。’,‘快别乱说了,这一天也怪累的,是需要睡眠来缓解疲惫。’,‘需要的不是睡眠,需要的只是一个梦,一个梦想成真的梦,谁的梦成真了?’。

身处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喜欢新奇和刺激,冲动与理智并存着,矛盾着也相互遏制着。也许只能,随着时间的调剂,才能分辨出当时是哪方,是理智还是冲动占据了优势,而主导了当时的行为与灵魂。既感可怕的想要推却,又兴奋的有些期待!好奇心和新鲜感不断的缠绕交织着,几乎失去了一切自主决断的能力。哎!你今天的心智成长,关乎成就着明天的你,少年们不要做错事,错了也要勇于担责。年少时还可犯错误而今就不可做错事?都可以!那都是在改变着你自己,无时无刻的在改变着你。只是,当局者迷。其实,不是这世界能够改变你,需要你违心的去融入去学习的,而是你的一举一动或是一个念头,都在无时无刻的改变着这世界,你自己的未来你自己的世界,要勇于拒绝说不或大胆应承下来,这取决于你在面对问题的当时,是理智的还是冲动的。如何研判?当局者迷呀,去他的什么理智与冲动,随心任性吧!都是正确无比的!你自己改变的是你自己的世界和往后余生,并不是这世界能将你改变。如,他们都说是,但你在说不在拒绝时,你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又何必再回去试图融入呢?他们是被世界改变的,你却是用‘不’去改变了世界的。你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是你拥有利用自己的决断权来决定的,自己的决断权不可轻易交于他人,要学会说不,否则,你将永远被忽视并湮灭于无形世界之中。

话说回来,实话实说那似是对立的概念,理智和冲动。

有些事物,不管你是冲动的还是理智的,接受还是拒绝,都是不能自我决定的,理智的和冲动的也不能用对错来简单划分,那要怎么办?索性就随心吧,随心即是一闪念,人们有时候浑噩的不明就里,所有的所有,其实,是早已决定好了的,冥冥之中早已先于你自己的思维,定下了,怎么做都是对的!对的适当时!你只要执行就可以了,无论多久你终将执行完成,完成执行那个以为是自己决定却并不是自己决定的事物。你以为的自我决断的事物其实并非是自己来决断完成的,别不相信,那可真不是你来决定的。说的那么矛盾,是要说明什么呢?一切的一切并不是随己随心的!哦?自我真的就没有自我的决断权力吗?究竟是谁替我们决定了事物的发生和未发生呢?是那个貌似与众不同的自我。那自我就是灵魂,是灵魂替你决断了一切与你有关的事物!但,你现在并未或一直也没有找到它也不会去加以利用它。要找到它灵魂本尊其实简单得很,只需,转化自己的一闪念。隐忍和爆发都是自己选择的,顺逆成长也都是成长,不要刻意的分出对错好坏来去对立的看待它们,要静下心来,无论如何也要静心下来,找到那自我的灵魂并与之对话,只要学会利用了那一闪念,你瞬间就能找寻到自我了。灵魂提示你时只是一闪念,‘那一闪念,是并不被胁迫从众的,是并不违你自己道德良知的真一闪念’,学会了明了了那一闪念,你会经常能与自己的灵魂对话交流的。到了那时候,就没人敢给你扣帽子世俗的评断你的是非对错了,那时,你才是随心随己的,你才是真正的拥有了自己决断的权力的。决断权,是你现在还唯一拥有的真正的权力。再啰嗦,不要再被引导着被别人的视角影响着自己的生活了,自己的决断权不要轻易交于他人!任何人和世俗的对于你的评价都是不对的是不客观不现实不正确的,除非,你甘愿将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力交于他人。自己的决断权千万不能交于他人!

这时候,在强烈的光线照射下,大家才都注意到了石舞的上嘴唇来,上嘴唇淤黑又暗红的肿胀鼓起着。有些奇怪的‘天包地’又像是个小‘雷公嘴’,还很似一小节香肠头在嘴边未及吞食吃下。

“哟?怎么啦这是?昨晚儿被蚊子叮了吧,你俩到底谁咬了谁啊?”贾阳故意大声的询问着,捂嘴取笑着小舞。

“嗬………我看呀…应该……是一只膘肥……体壮的…的……的…,大…大…蚊……子!奇怪呀,这蚊子究竟是叮咬还是嘬取呢,我分析这肿胀程度就知道那蚊子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了,力量倒是真不小呢。”顾仪看到石舞的嘴唇,学着哈历波的口吃腔调,笑的合不拢嘴,也忍不住来打趣。

石舞忽而双颊绯红,抬手低头的护住了自己的嘴唇,嗔怒的埋怨说道,“你俩还是姐姐呢,就知道取笑人家,也不看看自身痕迹。”

惊吓得贾阳和顾仪慌忙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来。直把石舞逗得前仰后合的。

三个女孩儿拉挽着手,轻笑着一路悄悄话…………哈历波这时候正慢慢靠向了石风。

“大……大舅哥!”哈历波非常自然的咧嘴傻笑着,轻拍着石风的肩膀。

“爬开!”石风听完对方对于自己的称呼,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狰狞的狠狠的直视着对方,“你丫把我妹怎么了!?”

“看……看……把你丫吓……的,我才……不会胡……来呢,真没事儿。嗯……我俩只……是说……透了,把话说透了,确定了关……系了。你……妹妹……小舞今后,就是……我的……我的女……朋友了。你……不就……是我,大舅哥……了吗?”哈历波侧身急切的讪笑着解释着,郑重中带有一丝惊愕。

“离我远点儿,你丫现在面目可憎!”石风斜瞟着对方双眉紧蹙,板脸怒目的快步向前而去。

“瞧你丫……那德行,你才……面目可憎……呢,双面人……两面胶。聊姑娘的时候儿……猥琐的兴奋……异常,到了自己妹妹这儿……就要发脾气,臊眉耷眼的……真双标。什么人……呀这是。”哈历波不满的低声咕哝着,似是马上就要生气了。

凡是有权愿意制定标准的人才会双标,执行标准的人是不会辩证而出现双标的。制定标准的可以随时更改标准,执行标准的早已忘掉了思考,一心只有标准,只求符合于那标准。是不是?细想,还真是。那些个所谓的标准,其实是极其可笑的存在,如果我受邀参加一个假面舞会,众人皆以怪异的目光望着我,为什么?我为什么最受人关注呢?为什么?因为,我并没有将脸部修饰遮挡起来,我在这环境标准下就略显奇怪了。少时,就会有好心人来善意劝说,‘这是假面舞会,知道吗?你知道吗!?你怎么不带面具呢?’。我只能即刻回答反问,‘我的面具从来就不曾摘下过,怎么,我这张脸不符合假面标准吗?’

标准,只看你是制定者还是执行者了,身份不同角度不同,好朋友间也会误会莫名,真假难辨,只得相互对立起来指责委屈抱怨,直说对方无知虚伪。标准就是虚伪就是作假,标准也似是个收集器,信息的收集器,而后被制定者针对性的一变再变。你自己的信息千万别让标准收集了去,对你了如指掌之后就很容易针对的来对付你了,标准只是针对于你个人的作假,说人家双标的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是没看清自己只是个愿意接受执行标准的被标准奴役了的人。

……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怎么都直奔大门口儿来了?”须平麻木的一路微笑着随众走着,此时略感奇怪的大着嗓门儿突然发问道,“你们不上塔上去看看了?这里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谁带头儿出来的?”

在没有协商目的地的情况下,一行人本能的走向着出塔的方向。此时,看到洁净的,被雨水冲刷过的石面和植被,配以沉壁静影和开阔的视野,直让人有一种另类清爽的对比美感。

正在大家欣赏景致互作商量之时……

几人耳边隐约传来喊山一般的急切呼声,此起彼落似是人数众多,“须平……孩子们……孩子们……须平……!”

众人一怔,立时安静的聆听着,生怕是听错了。

“看来四奶奶是急了,在集结村民找我们呢。”须平转身和同伴们说着,同时他也大喊着回应着呼声,大喊出来让他感觉舒畅万分,“哎……我们在这里,在这儿呢!四奶奶…我们在这儿!………”

“声音好像就在山下,我们快点儿下山去吧,别急坏了老人家。”顾仪竖耳仔细倾听一阵后,急切柔和的劝说道。

“你们也喊出来啊,很舒服!久居都市,刻意的约束压抑着自己个儿,生怕吵到了别人,我都很久没有大声喊叫过了,你们也喊出来,狂喊出来,倍儿舒服,心情舒畅极了。”须平兴奋的意见性催促着大家,示范性的再次吼叫了起来,“啊……哎!啊……哎……我在……这里!我们在这儿!……”

众人配合。

“啊……我们在这里!”,“啊……哎……来了!”,“四奶奶……!嘿……我们来了……”,“听见了!我们来了!……”

年少荷尔蒙分泌的激情,直接导致了忘形和忘性的增加。上一秒还想着商量着继续去探索未知呢,下一秒就被乱喊大叫的气氛所感染了,马上就失去了主观方向。大家笑着、回应着、喊着、疯着、嘶吼着、咆哮着奔向山下呼声传来的方向,一众人仿佛是获救一般的争先极速的狂奔着下山。

但是,需要披荆斩棘式的前行,因为没有路径!

一定要成功的走出去,找到那很有归属感的组织与之汇合,没路也要蹚出一条新路来!寻着了声音就是找到了方向了,就要觉醒就要开辟新路,具备勇气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荷尔蒙分泌出来,无关年龄不论老幼皆有直道坦途可走,勇气可破除一切阻碍,不管是天然阻碍还是人为阻碍,皆可破除掉。都浑说成功没有捷径,骗人的!他们自己走了许多年的弯路却死不承认,就故意宣扬没有捷径,要敢受磨难努力的脚踏实地,呵,想要驯化他人也要在他们的弯路上再走一遍不可吗?骗人的谎言,绝对的骗子!!我们偏偏脚踏荆棘险阻,在荆棘丛中开路向前,伤害着自身傻傻的前行,管他什么嘲笑与风言风语?辟路前行。这就是捷径,永远有捷径!只是伤人与自伤的区别罢了,荆棘之路就是捷径。脚下的野草和带刺的灌木似针尖小刀般锋利无比,无情的将几个少年人的脚裸、小腿和身体尽情的伤害着,大家或多或少的都被植物划破过,身上还扎了不少的小刺儿衣服也和泥带水的,但是,没有人呼喊疼痛,没有人停滞不前,大家一直向前冲行成功的伤害着自身开辟了新路找到了捷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青少年听到了正确的声音,确定了声音的方向,就只管一直向前吧,趁年华美好正当时,不必计较是什么阻挡在身前,勇敢冲破它,冲破那阻挡,身后才能显出路径来。

十.忘却还是忆起

“找到了,是六个,一个都不少!”,“哎…唉,这帮孩子!”,“这几天都跑去哪儿了?”,“孩子就是孩子,真是不知深浅轻重的。”,“真是淘气。”“这回疯够了没!?”“真不让人省心。”……村民们都长舒了一口气,展颜议论纷纷的喧嚣抱怨着。六个人像是被押解着一样,被村民们推搡着涌向四奶奶站立的地方。

“你这孩子,这十多天你们去哪儿了?”四奶奶阴沉着面容在须平的肩膀上,重重的打了一拳,“都快把奶奶急死了,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须平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呲牙咧嘴的笑着抱了一下四奶奶,大人模样安慰着说道,“您看我们这不没事儿吗?昨晚儿大雨,我们就在山上的大塔里过了一夜,您甭担心。呵呵。没想到,奶奶你们的集会剧场,是那么的华丽超前啊。”

“大塔?山上哪里有塔?露天集会修建什么剧场!?嗯?说什么胡话呢你。你说说你们,今天都7月19号了,整整的,你们消失了12天!12天。还过了一夜?过糊涂了吧?唉,都快急死我了,你个臭小子。”四奶奶依然是阴沉着面庞在埋怨着,显然是余气未消。

须平安静地聆听过后顿感愕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话,思绪却漫天飞舞了起来。如果,真是像四奶奶描述的那样,已经过去了12天,而山中的我们只感觉才过了1天,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诚如是,使须平想起了一个神话故事传说来,‘观棋烂柯’的故事,那是描述晋朝人王质入山砍柴,观看别人下围棋,一时忘却了时间。当他要回家的时候,发现斧子的木柄已经腐烂掉,铁质的斧头也已经锈迹斑斑了,此时人间已经沧桑巨变过了百年,只是他在用心观棋时并未察觉。真可谓是‘山中一日,人间已过了百年’啊。难道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也许罢,只是取决于心在何处。难道本就没有什么传说的神话故事,一切皆是事实?都是能够对应出具体人物来的吗?怎么能证明呢?又说与谁听呢?步行一小时与驾车一小时,同是一小时,到达的远近地点一定会不同,但要如何反证回来是在相同的时间段内进行的呢?驾车行远的只要展示出车来就行了,我们可没有车拿出来佐证,我们同样是双脚沾地却越时远行过,我们又是利用了什么工具呢?须平的思维持续的乱跳着……老话说,有村必有庙,难道那个剧场大塔并非是村庙吗?也并不是什么村里集会的场所?那又会是什么呢?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啊,那可算是个豪华建筑了啊,难道……哎呀,就不能多想,真有些吓人,俗话说,一切终归黄泉,我们走过的,去过的,难道就是黄泉?咳,别吓自个儿了,只是入了幻境了吧?不对!我们那么多人六个人同时入了幻境,这也不好解释了吧?嗯,嗯?嗯…………自思良久,须平已经大致了解了,他相信这村子里的人们,真是对他们发现的那个‘剧场’是毫不知情的。偌大的富丽堂皇的一个‘剧场’,凭什么让我们发现享受,歌舞其中呀,我们又不是演员。

村民们许是急了,一瞬间人声嘈杂都急于佐证,抱怨似的争先恐后着,这时都拿出了手机来,打开日历指指点点着让他们六人观看,‘七月十九’。啊?7月7日入山,今天已经7月19日了,真的是过了整整的12天!这六人,当时就怔在原地惊诧不已。

谁的时间不对呢?又以谁的时间为准呢?

时间,谁的时间不对!?是谁是哪一方超越了时间呢?谁是步行?谁又驾车?

几人虽在村民的证实下,看到了确切的日期,但都是心存疑问的,却也都不敢发声反驳,试图去做解释,对方是大多数啊。我们确实是只感觉过了一日夜啊。难道‘剧场’那里的时间,整整比外界慢了十几天?怎么身在其中,自身却无感时光呢?哦,哦。难怪食物会变质。难道,难道?我们在十几天里不太感到饥饿,是自身代谢也变的缓慢了?如果真是这样,还是勉强可以解释的通吧?但真是有些奇异的不能理解。谁不对呢?要遵从于哪一方的时间呢?

“四奶奶,我们没事儿,这几天害您担心了。对不起!”贾阳上前挽起了四奶奶的手臂来,微笑的搀扶着老人往回走去,“我们到了你们平时集会庆祝的地方,玩儿了很久呢。”

“我们集会都是去村中谷场。”四奶奶歪头撇嘴,嗔怪着指向了山下的一片空地,“那不是?就在山下!”

贾阳怅然若失的呆望着山下的谷场空地,她这才意识到,他们是真真切切的遇到了不能解释的怪事了,或者说是,遭遇到了时间上的‘外星文明’。应该不会有外星文明吧?若要是有那高科技的文明的存在,我们人类怎么还会频频发现他们呢?他们的飞行器难道连变色龙的技能都不如吗?哈,那可是高科技啊,都不会隐身也不会掩饰自己吗?是有人装神弄鬼呢?还是地外文明故意显露呢?那,我们这次发现的建筑又怎么解释呢!?想来也和村民们解释不清,即便是有地外文明的存在,现在也难以说得明白,就先附和着庄子先生之言罢,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千万不要和大多数人拧着来,产生了矛盾和没必要的争论,是无任何意义的,自己之前都是不相信的,不出大山的人们更是不会理解了,我们暂时也不能举证的指证出实物来,说急了肯定翻脸,认为是无稽之谈或是自己和伙伴们都已失常精神错乱了,再给我们扭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可就麻烦了。

“奶奶,别的村子集会,也是在自己本村场所吗?您知道这山上有个‘剧场舞台’的地方儿吗?就在上面,还有个大青塔。”贾阳依旧不能释然,还有些不甘心的想在四奶奶身上找到突破口,力求确认一下。

“大的集会我们就去镇上赶集了。要是邻村或是别的村子,有你们形容的那么好的一个华丽场所,老百姓嘛,早就急切的到处宣扬,四处显摆起来了,我老人家又哪儿能不知道呢。”四奶奶自信的微笑着,跟贾阳解释着,还拍了拍贾阳的小手。

贾阳恍惚。

“贾阳,你过来一下。”须平把贾阳叫回到了身边,邪笑着面露得色,压低着声音细语轻声的嘀咕着,“好了。你怎么还不甘心啊,村民们是真的不知道那‘剧场’建筑的存在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儿吧,一定会有别的文明生物存在的,只不过我们大多数人,一生都不可能遇到,一直也不知道,即使遇到了也解释不了形容不出而不愿相信。”

“啰嗦!看你得意的样子,是你一人看到了呢还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虽然没亲眼见到微末生物但是我们是一同体会过的呀。嘿,好了,我是亲历者,这回是真的相信了。要不就是咱们集体在做梦,咱们这一小撮儿集体已经被排除在大集体之外了。说来,谁会信我们呢?这就是现实版的‘桃花源’呀。唉,时间错觉的体会啊,似是黄粱一梦,仿佛是一世已过,其实,饭都还没煮熟呢,真是有意思的时间的错觉。”贾阳居然感觉有些脸红,轻呼了口气息,歪头浅笑着。

有时间观念时也能做梦吗?梦和时间是冲突的罢,谁的梦里还会有时间的概念呢?你还在意着看得到体会得到时间的时候,不要怀疑,你就是清醒的状态,不是梦中。

这时候,四奶奶回身招扬着手臂,高声向大家宣布,“中午都去我家吃饭啊,谢谢各位街坊乡邻帮忙,大家都去啊。”

须平一行人,也对村民们表达了真诚的谢意。众人散去。

“一个村子的人啊,四奶奶,您这饭怕是要做到明天中午了吧?”石风好奇,忍不住的疑问说道。

“你们不是想看看村儿里的集会吗?村里人这几天没少帮我忙儿找你们,今天找到了你们这群小顽皮淘气包儿,也算是村儿里的喜事了,我们就庆祝一下,集体过节!”四奶奶很高兴的转向了众人,脸上的皱纹聚在了一起。

“好哇!”,“奶奶您真好!”,“过节吃大餐喽。”,“我……们要帮……忙吧?”,“我会擀皮儿。”“我会剁馅儿。”,“这被影响的,谁说过节一定要吃饺子的?死脑筋,你俩也太想当然了罢。”,“是啊,脑子不用就捐献了吧。”,“擀皮儿剁馅儿就是吃饺子啊,我们弄得是馅饼儿行吗?是谁在想当然?”,“那我们怎么过节呢?要做什么吃?反正我都可以帮忙!”

四奶奶笑容可掬的呵呵笑着,忽而嗔怪似的按手说道,“都不用你们,你们先去洗洗澡,换身儿衣服吧,一个个都跟打了败仗似的。”

几个人这才发现自己,真是狼狈不堪的,浑身脏兮兮还伤痕累累,真是需要仔细的收拾洁净消毒一下了。

回到四奶奶家里,大家分别整理着自己的卫生。在大大的院子里,有几位村里的结实汉子,正在搭建着锅台灶具,只见他们和泥堆砌,动作娴熟的很,完成的土坯灶台也就离地高50公分左右,底下架设了些许秸秆和劈柴,只一会儿功夫就架起了三口大锅来。院外也有5、6位壮汉正在杀猪。在四奶奶的周围有几个妇女,正在切洗着青菜和准备着配料。大家各司其职,聊天说笑的动作着,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

看到杀猪,又听到了猪的凄惨的厉叫声音,顾仪不忍直视,她向石风小声嘀咕着,“我们是不是太邪恶了,为了庆祝找到了我们,全村这是正在荼毒生灵啊,那猪好可怜。”

“呵呵,你平时见不到这场景的时候儿,不是吃的也挺香的吗?不要感性的胡乱感慨了。猫捉了耗子,壁虎吃了蚊子,也算是邪恶吗?”石风不禁微笑了起来,不以为然的回答过后坏笑着将手搭在了顾仪的肩膀上。

她的肩膀细弱的有些颤抖。

“那不一样。你用来做比方的,都是害虫和让人厌恶的生物,老鼠蚊子的,直接杀死杀尽了才好呢,我看到就觉得可恨憎恶,就像你一样的招人讨厌。”斜着眼睛的顾仪,挺肩板脸给了石风一个白眼。

“你要允许别的物种存在啊,直接杀死杀净?到最后杀死的一定是人类自身,凡是对抗就终会自害其身的,要和平共处嘛。你讨厌我也不要伤害我啊,别离开我,我怕你要是离开了我,最后还是会害你伤心的,我也不忍心呐,我就不会也永远不会讨厌你的,我就不会离开你,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和顾仪分开。喏,你看那猪,人类一直在饲养着它,伺候着它,花费了许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它这一牺牲,也算是回馈报恩了吧。回头我们要是不在这世上了,我们保不齐就是它们嘴里的饲料呢。”石风自认幽默的胡乱保证着啰嗦了一阵,进而又故意的笑逗着她,自己也在歪嘴邪笑着。

“唉,供养的结果就是被杀掉,还是不要供养的好,还不如放它们去野外自生自灭满身污泥伤痕呢。哎呀,你才是饲料呢,你总说这么可怕和恶心的话题吗?油腔滑调儿嬉皮笑脸的,不想理你了。”顾仪轻摆了一下身子,挣脱开了石风的手掌,她的丝边眼镜,在阳光下划出了一束光线。

“我说的也没错儿呀?饲料也许都高看了咱,咱也许连人家的零嘴儿都比不上呢,都是认真的真心话。嘿,我说,既然是探讨问题,就不要生气回避问题嘛。耍小性子可不好啊。认真细致的说透,反复的论证嘛,妞儿,你要学会交流!”

“哼!还有沉默!”

看到顾仪假装生气的不理人,石风感到此时的她非常的可爱迷人。现在的顾仪对于石风,那就是仙女下凡在眼前一样,妩媚的有无限的吸引力。刚洗完澡的顾仪清香袭人,在生了风的芬芳空气中,石风凝神笑望着顾仪,居然不想再说话了,只想望看着她。他再次用手轻按着她的肩头,微微轻抚着她,笑意盈心的石风已经自己陶醉的痴了。

顾仪也是顺从依偎在石风的身边不愿挪步。

此刻,二人都似是哑巴了一样,其实,二人只是一直的愿意保持着此刻的沉默。人群有时也看似是昏聩聋哑的平静的沉默着,其实,只是人群在沉默,保持着沉默,心内却早已动摇翱翔而去了,只是看似平静。

“呦,贴身儿冷战呢?此处无声胜有声啊,吵架原来也是一种,静美的艺术,啧啧……”须平才刚洗完澡,换了一身儿衣服走来,看到俩人黏糊呆滞,故意走上来取笑一下。

“我赐袄!艺术就艺术呗,咱能说话不喷水儿吗?”石风夸张的用手擦拭着面庞,不示弱的嘲讽回击,“简单说你的话就好了,口沫儿横飞的,你大闸蟹啊你。”

“得,看来是被嫌弃了,刚洗完澡嘛,水儿多。水儿多啊,请见谅!湿润些总比那干巴巴的带劲吧?呵。”须平故意甩动了几下头发使水珠四散开来,忽而眨眼淫笑着,又摆出了功劳,转向顾仪提示着,争胜般试图辩解翻盘,“顾仪,你别忘了我‘月老’的身份啊,这坏小子具有过河拆桥的本事,‘小姨子’,你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一下儿呢?咱,莫误了终身呐。”

“淫词浪语,真不正经!你嘴里也洗澡了?还水儿多。跟你丫聊天儿我怎么总是会多想呢?嘿,你每天跟谁聊天儿说话最多?你家‘小甜甜哈尼舒哥儿’脸上居然不长雀斑,真是奇事儿,啧啧,哎呦喂,怪了,怪了……”未待顾仪接话,石风语速奇快地学着须平的口吻反击着说道。

“妹妹你甩了一甩头,哥哥我心里就毛扎扎……”须平继续的甩着头发上的残水,模仿着陕北腔调唱起了山歌来。

“唱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跑到姥姥家去了。够了够了,真够考验耳朵的,您快打住了吧。”石风嫌恶的表情大笑着,在空气中按压着双手示意着对方停止歌唱。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陕北民歌平腔唱法,什么都不懂。”须平饶有兴致的解释后,刻意地展现出了一脸的不屑。

……

听着大闸蟹般口沫横飞的描述,顾仪忽然想起在塔内坑底,石风形容要给自己洗澡的事情来,再联想,照须平这喷口水的技能,弄得满身湿答答的,好恶心。贾阳‘洗澡’一定比自己费水,忍不住脸红着,咯咯的笑出了声来。

贾阳这时候正走了过来。

大家也都陆续收拾停当,逐渐聚拢了起来。“聊什么呢,顾仪偷笑成这样儿?”,“他们两口子,合伙儿**儿欺负人呢”,“我可没说话啊,你少胡说八道。”,“上赶着来斗嘴,输了也不认账的是谁?”,“哦,是是是,你没动口用嘴的,我险些忘却,冤枉了你了。嘿,谁输了?我那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是个无事生非挑拨是非的小人,无聊的你。绕世界的嚼你那大舌根子,我居然还有你这种朋友,唉……能气死谁。”,“只会鼓舌弄唇也是会受到赏识的,您还真不懂,舌头可是个好器官,能有我这个像样儿的朋友,您偷着乐去吧,咱俩能成好朋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儿。你才是真小人!”,“嗯,有舌头在,您就能说颠倒黑白说谎说大话,吹捧拍马屁,攀高枝儿倒是您的强项,那,错的是哪个是非窝儿碎嘴子呀?”,“你才是非碎嘴子呢,留些颜面嘿,人家的脸皮都被你撩拨的聊红了呢,别那么刻薄,天道好轮回,你看苍天饶过谁?”,“轮回为苦?轮回为乐?天天摆弄舌功的人也能再轮回回来成人吗?不是应该被割了舌头变禽兽,或成哑巴吗?”…………

“贫嘴……逗贫都不在……点儿上,俩人儿……都……别无聊了,回头该说急了。哎,你们说,我们……这次……是真……的遇到了……高维度……文明了,是不……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儿……我不能……解释的……这怪现象和……时间上……的错觉呢?”哈历波无心斗嘴耍贫,这时扬声插话进来,正色的严肃的询问着大家。

“超自然的东西,别人是不认可的,但我们昨天,哦,不对,时间上有偏差又不对称,就暂时先说是昨天吧,我们是多维度的亲历者。哎,真费劲,暂时就称之为是多维度吧。我相信是这样儿的,我们确实遇到了另一个宇宙空间或星系,很会利用周遭环境和提升速度来忽略时间的生物,他们能够打破时间架构生存在异空间里,我们就是看不到他们,只能看到他们创造出来的物质。嗯,时间无尽永前,空间无界永存,在这件事儿的遭遇上体现的真是淋漓尽致啊,维度、时间和空间,不知是谁能扭曲了谁又是谁能替换了谁。”须平马上被哈历波的话题所吸引,再次拂甩了一下头上的水珠,自然而然的接上了话茬。

“我只能理解,一维是平面上的圆形或是个点线,三维就成为立体的球体了。那,二维在哪儿呢?是一条线吗?点、线、面,之后的空间加过了长宽高以后,再加时间之后呢?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啊?那就是多维度了吗?真是有些烦乱呢。二维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映射描述了,高维度、多维度又是个什么样子的呢?真是搞不明白。”小舞深锁着眉头回忆起了过往,好奇的细心的提问着。

一时陷入了沉默。

“一维平面圆,三维立体球体圆,可以这么说,我们人类能感知到三维,所以才生活在球体之上的地球上吧。二维嘛,简单举个例子吧,蚂蚁就似是二维的生物,它只会前后左右的线性的去寻找食物,你一旦把食物提高了一些,哪怕是几厘米,蚂蚁也就找不到那食物了。它们只会认为,食物是凭空消失了。它们没有仰面俯视上下的习惯和技能。至于高维度嘛,咱也没有认知体会过,我可不敢乱说。”贾阳略带自信的叙述着,指点江山一样的笑着解释到。

“蚂蚁是实打实的三维身体,只能说是它的习性勉强符合于二维状态。二维,我感觉这样儿解释会好一些吧,就像是我们小时候儿玩儿的影子游戏。手指,手电光和墙壁上的手部光影的游戏。手指投影在墙壁上之后,你这时候,不能在平面的墙壁上修凿影子的形态吧?是不是应该改变三维的手指形状,才能修改投影在墙壁上二维的影子呢。二维就似是壁上手形的影子,二维可能就是三维的投影,三维的改变才可真正修改二维。”顾仪刚刚沉思了一阵,此时笑吟吟的也在分析着解释着,“多维度这问题,对于我们地球科技来说,还只是一种理论。理论就是假设!是不必认真对待的。毕竟,谁也没有亲历过多维度空间啊,怎么能解释得清楚呢。理论就是假设。比如,不知是否恰当啊,比如,哥德巴赫猜想,没有了既定的前提假设,所以,用理论也就无法寻求到答案了。”

“我不敢苟同顾仪定义的理论。理论应该是很严谨的,是逻辑缜密的,怎么能说是假设呢?”贾阳乍然反驳急忙质询,她此刻的表情异常严肃,下过定义之后又续说起了事情来,“理论不可能等同于假设!但是,我们这次,确实像是遇到了类似外星生命体一样解释不清的现象,无法辨识出其本质,时间上还是错乱的。反正,我现在是搞不懂。”

“哎,不要那么认真的板着脸嘛,我来试着给你解释解释吧,女孩儿要是过于认真就会失去了可爱的一面喽,咱可不要严肃认真脸,不美丽了。你呀,真是死读书的高材生,就愿进入理论内去定义去较劲!”须平牵动着嘴角在暗笑着,继而很有些急切的反驳道,“理论就是假设,没错儿,我很支持顾仪!有些人才的知识储备和理论方面的东西都很优秀,说的也是头头是道儿的,似乎是分析精准的很有道理,但你要是让他或照着他的理论实际去操作一下儿,他保证一次就傻掉了!会大喊,这怎么可能!?‘特大’是做过股票的,各种图线理论到实际操作时就一文不值了,特大他最有体会最有发言权了,是吧?实践检验过后,那人才这时才能明白过来,自己掌握的理论没有实践过就都是假设!诸位细想,小白鼠儿试验后的结果会等同于人类吗?解剖死物积累的经验能适用于活物吗?几十年寿命的人类计算出的宇宙寿命,能可靠吗?只是在假设范畴内罢了。我来举个例子,现在许多国家,有人想要殖民去火星,哼,地球上大面积的沙漠化和污染严重,这都没招儿呢,还改造移民去火星?不扯淡吗?改造沙漠净化地球环境不比改造火星简单?哈,画什么大饼呢,他们的各种数据和科技研究,都是基于地球上的理论来推衍而出的,注意啊,是推衍!但我保证,要是真到了火星,就会发现火星并不是地球,怎么可能重力、气流、磁场、引力、气压、水流、温度等等……等等……都跟地球是一样的呢?只是因为是同处在太阳系吗?骗谁呢?哈,哼!所以,都是以地球为基础来计算形成的数据,或说是机器的反馈数据,拿到火星上去运用,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有错误的?所有的所谓的数据,都是局限的是带有欺骗性质的是可笑的。那这‘严谨’的‘理论’又算不算是一种假设呀??是不是注定是要被推翻的?所以,理论该称之为假设。这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他眯眨着眼环顾四周,甚至有些自负的想当然情绪,“另外, 嗯……哥德巴赫问题啊,发现1+1=2这个理论其实是很伟大的,很伟大,哈哈……但是,我也只能用胡说来对待了,大家不要上升到‘严谨’程度嘿,也没意义。如果运算者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发生了意外,注意啊,是假定了意外,就不等于2了,就可实现。许多人脑子里被填满了各种理论之后认为的他人的错误,今后,他人的错误也许将会是无比正确的,一块儿石头加一个苹果是二,但你不能说它是俩苹果或是俩石块儿吧?多说一句啊,一加一为什么一定要是等于二才是正确的呢?是绝大多数人的想当然,只是思维角度的不同和多寡的认知罢了,这话题,就先聊到这儿吧。至于多维度嘛,我们人类想要进入多维,简直就是不可能!都去了多维度那得多拥挤啊,进入多维是要粉身碎骨化烟轻飞的,像是气态,你带着物质的躯体怎么可能进入呢?除非你抛却掉沉重的肉身,才能进入多维。诶?那么问题又来了,死亡呢?人死了肉体就不会灵动了,肉体就是被抛弃的状态了,死了是不是就是升级维度去了呢?升维而去的是不是就是灵魂本身呢?我想我臆想啊,要进入高维度,是活着时用意识搜集的经验,死时就能被灵魂记录着带走了,死了,只有死了才就能真的进入多维度了。所以,我们要无惧死亡,不要恐惧死亡。”须平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看法,一时竟陷入到了自我沉思当中,忽略掉了周遭的一切,都没有注意到贾阳的脸色变化。

“举得都是什么狗屁例子,偏激!诶,还聊到死亡话题了。死定了,死定了,我看你就快亡了。嘿,醒醒神儿嘿,哥们儿,嘿,有危险!你头顶的那片‘天’阴了啊。”石风瞥眼见到了贾阳极不自然的表情,好意的大声的提醒着须平注意。

“哦?什么死定了,快呸呸呸,别胡说!我还且活着呢。那既然是我的天,她的阴晴不定,才是,使我迷恋的地方,我对于我头顶的这片天空,只能是心生敬畏,真心的祈祷并跪拜着,绝不敢有违,放心吧。风哥,你是要我解释这个原理吗?”须平闻言醒神会意,居然还能在说话期间,向石风暗眨了一下眼睛,传递着信息提示已被接收到了。

“你要是这么说,‘老天爷’就不会惩罚你了吧,咱多虔诚啊,危险已解除,唉,天色也应该是由阴转晴了,没危险喽。老天爷很大度的。是吧?老天爷很大度!”石风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回以眼神,并悄悄观察着贾阳的脸色。

须平也在瞥眼注意观察着贾阳,并用轻咳做着掩饰。

“哪个老天爷是女的?嗯!?你俩一唱一和的,玩儿的很开心是不是?是。我是直,我是认真,可我又不是傻子!你们玩儿,我先回屋躺会儿。”贾阳严正的一口气说完,也不和众人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须平说,“你丫不是说没危险了吗?”

石风说,“是的。但你遇到的危险是‘女人’。听见没?那可是老天娘啊。自己闯的祸,你问谁呢?”

须平并未接话反驳,他转身紧跟在贾阳的身后,碎步快速的紧跟在贾阳的身后,内心不解,不至于吧?这女人的内心究竟是有多敏感和脆弱呢?心下疑惑着快步的不敢越过对方身位的追赶着‘海底针’。

“躲开!从现在开始不理你啊,离我远点儿。”贾阳歪头白眼的冲着须平严厉的低吼着。

“心胸真宽广!嘿,不至于嘿,不至于。怎么还聊生气了呢?您的气量可不够宏大啊,我们约定一下儿怎么样?你我之间,你有错误,抹去。我有错误,面对。”须平讪笑讨好似的哄着贾阳,身体像是扎马步般被放得很低。

“说了不理你,别死皮赖脸的。还真是好笑呐,您怎么会有错误呢?我难道就一贯正确吗?”贾阳其实并非真的生气,只是感觉在众人面前被须平当面反驳,很没面子。

“对对对,即使是有对错,凡是涉及到你贾阳,也就永无对错了,在我这儿,您就从没错过。我保证,今后贾阳同学即使是错的一塌糊涂,在我须平这里也是真理。”须平小心的贴脸凑近嬉笑着,轻佻样轻拍着她的肩膀,“哦,不对,贾阳贾班长永远是一贯正确的!您消消气儿,板着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多丧气呀,也怪累的是吧。一贯正确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贾阳这才抿嘴轻笑了起来,面庞带有得意扬扬的轻浮傲娇,甩头瞥眼的看向天空,“呵。这还差不多,瞧你说的,我又哪儿有那么霸道?其实,我才不管是对是错呢,充其量也是我自己认为的对错而已。只是你,你下次,别在大庭广众下,针对的气我就好了,你才丧。”

须平也知道,对方并未真的生气,只是有些下不来台,面皮薄的很,他急忙抱拳欢笑着说道,“得令!一切照办,您今后就是我的女王陛下!但是,女王有的时候……也要提高一下儿认知度啊,您要允许有不同的声音存在呀,多歧为贵嘛。”

“你看你,又来了是不是!?一开口就知道嘲讽反驳我,你这是认错儿的态度吗!?你是成心的气我的是吧!?”贾阳威历的质问之后突然的甩开了须平,头也不回的快步的走向了房间的方向。

“诶呀,刚好了,我这是又搭错了什么神经,怎么总是嘴瓢的瞎秃噜呢,瞧我这张破嘴!错了,错了。嗨,女王,请女王,哎……我要女王命令我!”须平快步紧跟着也走向了房屋,一路压低着声音叨咕着。

“闭嘴!”贾阳关上了房门,下达了‘命令’。

强装着自然缓步回到了人民群众当中,皮笑肉不笑的须平朝众人尴尬的解释,“我的女王要更衣。”

“我看……是回……去翻箱……底儿,找‘家法’皮鞭呢……吧,皮鞭……女王。多刺激!”哈历波斜耸着肩膀,大笑着跟众人比划着。

“你怎么也是无中生有的那么是非呢?口才真不赖呀,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咱一大结巴磕子多动脑少说话吧,省着点儿唾沫润润嗓子眼儿多好。”须平应和着随着大家的氛围强颜欢笑着,不满的反嘲着对方。

“诶呦喂,脸儿上快挂不住了,怎么还有点儿急了呢?总是有人收拾你了,须平哥打小儿就不服管教。还有人能让你内心失落慌张的,看来你这性格是有望被改变呀。”石舞窃笑着朝向须平,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能变得脸皮更厚内心强大起来,我哥自己分析下儿,是不是?”

“嗬,替人家出头是不是,反话正说的我都闻到酸味儿了。我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人,我就是邪小幽暗的人设,咱都宽容点儿吧,要接受朋友的不够完美嘛。”须平莞尔而笑,自顾自的继续着说道,“不可能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我就是喜欢她的真实,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我们多性情啊,很自我的一个美人儿,一个‘真’字,就足矣,我很欣赏她。”他傻笑着为自己辩解着,之后,正色严肃的说道,“对于我们遭遇外星文明这件事儿,大家选择是记住,还是忘了呢?”

“真?真实也是能够造假的呀,比如说是照片儿和您那张油滑大鸭子嘴。还喜欢人家的真呢,我看你是喜欢自个儿的谎话连篇的嘴吧?您的嘴您运用的真是全面,您自己运用的真是已臻化境了呢,好一张嘴啊。嗨,我说你这话题也转的不错啊,咱管他什么外不外星呢,现在说的是你。”顾仪发现须平正在往更高的兴趣引导大家,也正色的严肃低斥说道,“请不要转移关注点。”

“哈哈……被识破了吧?人家媒体和官方能轻易转移关注点,偏你就不能!”石风笑意吟吟的看着须平,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小姨子’呀,是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什么导向的风向标,哪儿有改变关注点的本事呢?咱权力有限,我又没有正装和大喇叭是吧。嗯,说正事儿,我真是经历了‘剧场’一夜,感觉就跟做梦一样,是诚心的向大家寻求帮助,索取意见呢。”须平继续着很严肃的表情,很认真的斜肩挑眉的询问着,“真实的是梦?还是,梦中的才是真实呢?这次,不可能是我们集体做梦呢吧?‘瞎鼻子’和‘特二’都知道我小时候儿的事情,我的情况大概就是,自己的记忆并没有被完全的删除干净,你们也有类似的情况吗?”

态度诚恳的严肃认真后,果然有人回答。

“我只是有时候儿感觉似曾相识,我在梦中的情景,过不了几天就会在现实中经历,看到的经历过的现实,又真的在梦里曾出现过。”顾仪放下了将要反驳的戒备心态,也认真严肃的首先迎合探讨了起来。

“嗯,你这情况,我也发生过。梦里的情况真实的发生了。须平这次是想到,我们共同经历了‘剧场舞台’的事件,时间上经历了类似‘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情况。此时探讨这个问题,也不会认为对方是精神上有问题了,我们都是同时的经历者,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现在好像已经同频了,他是想趁着这个热乎劲儿,我们小范围的深聊一下儿梦境和现实,这很好。”石风面向着顾仪说道,加入了讨论。

大家这才安静认真的探讨了起来。

“我和你们有过共同经历的事情,就是顾仪姐姐说的梦境成为现实呈现了。”石舞沉思后也兴奋地接上了话茬,语速急促面含笑容,“还有,就是这次‘剧场’里的微末生命了,它们真的很像是个珊瑚群一样,自身始终与建筑融为一体而不易找寻择出了,有些像是天人合一的生存状态罢。像须平哥的情况,记忆删除什么的,我一直也是持有怀疑态度的,现在我倒是有些相信他了,我倒是更愿意相信,须平哥是个能够清晰回忆梦境的特例。难道,一切的一切就真的只是个梦吗?”

哈历波听到小舞发表看法,也随声附和着点头说道,“是啊,人清醒后……会很快忘记……梦境的,须平也许……真是个特例,有人就是具有……回忆一切的能力,但,大多数人……只具有……忘却的能力。我就……没有这……些情况,我睡的……一直很沉也睡的很好,一觉到……天亮。极少数情况下也……做梦,但是……大多数的梦境,我都……记不起来……了。只有一个梦,我……还记得!一直的记得。就是……梦中……我对我自己……说的,‘哈历波!你要养……宠……物,就要养狼和虎和大长虫……一样的凶猛……动物,不要养小猫儿……小兔子小耗子之类的小动……物,弱小动物……的气味儿……在你身上……散发着,会吸引……来掠食者,你会被欺……负的’。”他磕磕巴巴的稳稳的清晰缓慢着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次,是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珊瑚剧场,我是……真实的见证者……呀,最起码……在剧场……珊瑚……群中,嗯……我们的……时间……没有和外界的时间……对上,我是……肯定的。我相信……我们真是……遇到了……外星系的……生物了,它们还是看不见……摸不着……形容不出来的……东西,怎么有点儿……像是老子说的道……呢?呵,我们……还没有……认识……清楚它们的状态和存在……方式。”

“哈哈…哈哈哈………‘特二’啊特二,你可真是二,你这梦是映射你内心恐惧的梦啊,你就是怕被欺负!期待着自己身上散发着狼和虎、豹、鳄鱼、巨蟒等等凶猛动物的气味儿,才能增加你的自信,你在梦中都是恐惧的是害怕的!当然,我们在生活中也要善于伪装、武装自己呀。我分析啊,如果真是那样儿的梦成真了,您身上散发着猛兽气味儿,身后也会浮现出凶猛动物的光影形态和特效来,大光圈圈内闪现着大虎大龙蛇什么的,一定能吓退你们小区内的迷你小狗狗。”石风狂妄的放肆大笑后,连珠炮似的嘲笑着哈历波。

“果然是小人!以自己狭隘的认知……怀有极大恶意的去揣度他人,哼,还是……‘亲戚’……呢,大……舅哥,这样侮……辱我……就没……劲了吧。”哈历波摇头频频眼望石舞和石风邪笑着,算是威胁。

石风果然不说话了,不知是威胁起了作用,还是石风自己琢磨别的事情去了。

……

这六人真的是开始了集体做梦了吗?梦境能够被清醒的大脑所理解吗?此刻,谁的大脑是清醒的呢?提出的问题太多了,都回答了吗?当然!在什么时候回答的?在观点矛盾冲突的时候,就早已经回答了所有的问题了。怎么回答的?不断的重复,不断的说,使周围人群逐渐认同,再不断的重复不断的说教,最后达到类似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程度就好了,这就是回答了问题了,只是不断的说不断的重复就可以了,类似那所谓的定义的科学。下次即便是说煤球是白的,大众也是极其认同的,因为不断的重复说教,使人对颜色的认知已趋于统一了,黑煤球放在眼前,大家都会说白色真好看。黑煤球就放在眼前,没认真听讲的漏网之鱼就会去深深的思考了,只有不认真听讲的人才会去思考,为什么黑煤球会白化?其实,只是因为没有认真听讲又被众人排斥在众人的认同之外,自身处在这环境中已经产生了动摇,质疑中已经逐渐的不辨黑白了,大众认同的大环境真是可怕的。什么人才会质疑?没有‘被’的人。什么人会不辨黑白?已经‘被’了的人。没明白,那就简单解释单字‘被’,你就会明白了,被学习、被引导、被教化、被认同、被科学、被封固、被信仰、被内卷、被懂了……明白了吧?明白了!要怎么做到如此夸张的程度呢?这可是混淆了是非颠倒了黑白全部是指鹿为马的状态啊,真是可怕!是价值观也被利益扭曲了吧?是所有人,一生都甘愿做个富家翁做个钱奴隶了,怎么做到的?只不断的用资本重复着谎言就可以了。

你找要答案,我就能直给出答案。是不是你要的答案你都必须要去接受去屈服的接受!呵呵,这世上又哪有那最终的绝对正确的答案呢?只是暂时的貌似正确的过程罢了,正在缓慢变化的过程,缓慢被推翻的过程罢了。那不是结果也不是答案。其关键,还是看自己,看自己是还是否,看自己不屈还是接受,是梦境是真实,是忆起还是忘却,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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