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11-13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3/6/6 9:11:38 字数:27215

十一.再入深山

就只是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在众人沉思片刻以后。

“看来这梦境还是值得探索的领域,大家基本都有相通的经历,梦境界变成了现实呈现。在那现实得见之时也只是反问自己,我在哪里见过此时此刻?回答,哦,是在梦里。那么,此时是现实的在呈现着,难道,梦中所见岂非也同是现实?只是我们早已忘记了那个梦,时间上又未能对应上罢了。梦能在现实中得以呈现,所以梦必是现实,只是差那时间的节点。”须平沉思着,亢奋的继续着改变了些许话题,他仿佛是沉浸在思绪之中已有些跑偏,“还有就是,我想,在我们生活环境或远离我们聚集地的地方,早已存在着很多的未知物种,比如深海物种和地下生物,因不常见所以根本就不认识,也无法定义描述出它们来,就和塔里的那些微末生物一样,他们极其渺小或是极其的善于伪装,只不过被我们忽略掉了或是真的见到了也真是不认识。我们,一概统称为神秘,是不是这样儿?”

“看来是的!和梦一样神秘的令人遐想令人着迷。深山老林之中,深海水下、原始森林中的神秘事物也很多,我们根本就无法也不会去解释描述出它。我们每每遇到奇怪的事物,总能调动自我认知范围内的学识自我说服,或是解释为眼花了,真是可惜,我们应该在剧场那里多停留几天的,我们其实都见到了那群微末生物了,我们却是有眼无珠的没有辨别出它们的本体来,我们对于生命的认知太过局限了,也许那群微末生物是巨大生物才对,我们只是刚刚够到了进入到了它们的口腔或是耳中而已,真正微末的也许只是我们。其实,我们能感触到的一切都是具有生命的,我们应该换一种思维去定义生命。嗨呀,神秘事物真是令人着迷啊,我很喜欢探索未知的领域。之前,我还想上大学,要报考,考古专业呢。现在我打定主意要选修天文类,去改变以往局限在地球上的对生命的认知。因为我有了这次真实的体验啊,有了点儿小基础。”顾仪自顾自的口如悬河之后,愉悦的微笑着,摆头转向了石风做浓情凝视状。

“对!两车对向行驶,只要双方速度都足够快,就可产生眼花了的假象,对向是有车真实的经过的,并不是眼花了,能说服自己的只有被圈画定义了的不明和迟钝。嗯,地球上的生物也并非都是原生于地球的,欠缺的也只是了解罢了。顾仪,你考哪儿我就报考哪儿!我们一起上同一所大学。”石风迎奉着浅笑,坚定地回复后,四处环顾着提出了建议,“要不?我们吃完饭,就去跟四奶奶告个别。就说是回家了,但是咱们偷摸儿,继续回到‘小剧场’玩儿玩儿,再看看,省的她老人家担心。这次咱们了无牵挂的暗自行动,备足了食品,全部都要罐儿装真空的。踏踏实实的去游玩儿探索神秘,怎么样?”

“看这甜蜜的还保证上了。人家顾仪能考上,你就未可知了吧。”须平微笑着戏谑,附和着石风的意见说,“我同意这个提议,一会儿就去撕开它们神秘的面纱去!人家不公开我们又不去做探究,它们就会永保神秘了,跟谁玩儿莫测高深呢?不给它们丫这脸!吃完饭,我们再探‘菌群文明的虎穴’去,一定要捉到只珊瑚虫儿来玩儿玩儿。”

………………

开饭了。

贾阳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几个人围坐在其中的一个圆桌旁。周边别的桌椅有方的、有长条的、有矮的、有轻的、有高的、有重的、有大有小……反正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形制高矮的都有,大家随便招呼落座。村民也陆续到了四奶奶家的院里院外围坐,他们都自带着碗筷。

几个年轻人恍然感叹,原来是这样啊……主家只负责找几个帮忙的村民来预备食物,摆放好从各家借来的桌椅,村民们要自带碗筷赴宴,吃完各自搬着原属自家的东西散去,倒是也挺省事的。再看这集会聚餐,其实也只是一道饭菜而已,就是猪肉加上些粉条和青菜类一锅炖出来的,主食是米饭。这么多的人,只吃米饭浇上的猪肉炖菜。

“哦。原来,我跟我父母去过的‘逍遥谷’,是在村中文化里学习借鉴过去的啊。”石风见此情景深皱着眉头,恍然大悟般说道。

“什么逍遥谷?”顾仪不解的挑眉动问。

“就是集体DIY。”石舞未待石风回答,抢过了话头儿来说道,“我爸妈有一次同学聚会,地点就是定在一个叫‘逍遥谷’的地方,是个类似于庄园或是农家院儿的大餐厅,各种小的游乐园设施和游戏桌案与娱乐设备一应俱全,客人以家庭为单位收取费用。各个家庭里都有个小媳妇儿吧?平时是碰不得的,朋友妻不可欺嘛,你总不能自个儿跑别人家里头去吃饭,还让人家媳妇儿下厨房伺候你吧。但是,在一起聚会的时候儿,别人家媳妇儿各自拿出几样儿拿手菜来料理烹饪,就也能尝尝别人家媳妇儿的手艺了,别人家的媳妇儿能给自己做饭吃,呵,也是一种奇特的享受啊。孩子们呢,孩子在那个环境下自来熟,早就混玩儿在一起了。男人们喝茶喝酒的胡乱吹牛,也可以适时展现一下儿自己的厨艺,气氛热烈和谐的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家族村落一样。那一次的聚会,得吃百家饭,结识新好友,既刺激又新鲜,我和我哥都开心的不得了,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呐。”

“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呢,我们老了的时候,也要这样儿聚会。”顾仪闻听之后点头微笑,凝神做向往状。

“不害臊!那么早就决定要做谁家的小媳妇儿了?”小舞吐舌扮着鬼脸,之后认真恭谨的大叫了一声,“嫂子!”

“平身吧。”顾仪大方的应承着,严肃的抬手说道。

石风此时只是看着俩人,自己在呲牙咧嘴的傻笑着。

四奶奶见大家都已落座,起身向村民们再次表示了感谢,不见外的人们就开吃了起来,没有开场白的直接就开吃了起来,只一瞬间就喧腾了起来,场面热闹的很,混杂着划拳喝酒的、说笑聊天的,还有许多小孩子抱着碗到处的追跑打闹着,叽叽喳喳的一大片。

“忙活了大半天,新鲜食材齐聚,这一锅炖出来的大杂烩还挺好吃的,人多就是热闹下饭,很有味道!是不是?”须平略显尴尬的假笑着,讨好似得朝向贾阳说到。

“别理我,我还没原谅你呢。”贾阳音声略高,板着脸简洁的报以白眼。

整座一时安静。

“怎么样?好不好吃?” 四奶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手中擎举着酒杯就要和须平碰杯,“这饭菜又叫‘娶媳妇儿饭’,须平啊,当年,你爷爷娶你奶奶的时候,就是吃的这个。”

“好吃,好吃。一共七口大锅,过瘾呐。”须平正端着碗朝嘴里大口的吃着,连忙起身将酒杯放低,冲老人家的杯子碰去,环顾着大家兴奋的说道,“多吃点儿‘娶媳妇儿饭’,心想能事成了啊。”

四奶奶忽然面露郑重之色,轻扶着须平的手腕说道,“有空儿就多来看看奶奶,在这里有奶奶托着你呢。老太婆生活无趣呀,现在就活个你们后辈呢,老喽,你要常回来!”

须平的手臂被四奶奶轻托浅举着,直感觉温暖又踏实,心内一阵莫名感动竟忘了言语。

“多吃一碗,会不会多娶一个?”石风若有所思之后,打趣似的说笑到。

“你还想娶几个?我这就给你盛饭菜去,不吃完都不行!”顾仪捶打了一下石风的肩膀,也含笑着说到。

在这喧闹火热的气氛里围坐吃饭,看着树叶婆娑,鸟儿高飞低回,人们长幼有序的相互尊重着,此时,在这里没有了个人、偏利、独立、自私等诸多词汇的闪现,仿佛只剩下了团结和整体的一家人在和谐共处,‘一家子’真是可以有许多人的。

……

“我吃不完,须平你帮我吃了吧。”贾阳突然命令似的口吻,把剩饭推到了须平的面前。

“好的,女王!吃完有奖励吗?”须平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拢过贾阳推过来的碗,呼噜呼噜的大口的吃着。

“奖励你个球吧。”贾阳面露欣慰,抿嘴笑出了声。

贾阳早已经不生气了,再看着须平毫不嫌弃的吃着自己的剩饭,很宽慰也很满足,甚至还有些甜蜜。

在这嘈杂热闹的环境里,四奶奶讲述了许多关于这村子里的趣事和曾经的苦难岁月。虽然餐桌上吃的还是同一样菜,但是今非昔比啊,触动着她老人家的往昔记忆,并感叹着,真诚的劝孩子们要珍惜眼下的好生活。

长辈们经历的苦难岁月,我们今天的人是不能理解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直感万幸生活在幸福时代总是存有着感恩之心,偏有些长辈还就要刻意的营造当年的苦难要后辈体验,固然生动的上一堂苦难课对后辈成长是有些好处的,但刻意营造不和时代的苦难,这就是一种病态的心理,今人对于那种心理也是不能理解的。你今天若是还在苦难岁月中过活着,是你认为的苦难,那么,不是欲望过多的还未达满足,便是因你还存于善良之心。欲望是可以修正的。而善良,那是美德,不要因急于耀炫功成而抛却掉它,有良心有德操才能像个人,不是什么钱都能挣的。修正你的欲望保持你的善良,去发现并享受现下的幸福生活吧,心平气和的心内无愧的去平静的活着,你就是心理健康的至人了。似是又以什么正事来说明些什么吗?哪里有正事?拼命挣钱就是。是吗?抛弃所有去争取那万恶之源正是失智撩乱自寻苦难的肇始,哪里是什么正事。

须平又陪老人家聊了一会儿家常,也告知了四奶奶,今天吃完饭就要回家去了,让老人家保重身体,今后有时间还会来看望她。几近真诚,哪里有真?虚话套话的哄骗安慰罢了。长辈们却都是深信不疑的,深信不疑的不去戳穿你的谎言。

………………

一行人纷纷向村民们道谢告别,村民酒酣的热情和淳朴的民风,使得须平众人为自己的谎骗行为内疚不已,虽是作势要走也依依不舍。

众人一路先奔向村口的小超市,几乎清光了货架上下所有的真空罐装食物和饮品。偷偷的回来绕开了村子,向深山中再次进发。

“谁记得路径?我怎么想不起来咱们上次走的是哪条路呢?走过的路也很容易被淡忘啊,我都怀疑我们之前走过的路是不是我们自己走的了。感觉自己一直是昏头昏脑的。”须平感到自己略有迷茫的有些转向了。

“呃,我们先找到那口井吧,到那儿以后,我应该会记得一点儿了。”石风大大咧咧的打了一个饱嗝后提示着。

先找井。大家都在凭着自己的记忆,脑中搜寻着那口夏天满溢,冬天时而枯竭无水的井的方向位置。须平因为是小时候来过,还能记得个大致方位,示意大家跟着自己,左转右转的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了那口井。

“我们可真没少绕路啊,我记得这井离村子不远。”,“好了,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走?”,“我……记得是……这个方……向。”,“差不多,我也记得该是这个方向。”,“走!都机灵点儿啊,别再走回了村儿里去。方向对吗?”,“上次我们并没有选择方向和路径呀,是胡乱走的。”,“有……人记……得胡乱…走的…方向吗?”,“当时大家兴奋的一路观景玩笑,一直的娱乐着,谁会注意脚下,记得路啊。浑噩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那了。”,“我们既然走过,就会有印象,沿途调取记忆就可以了,沿路一定会留有我们痕迹的,如果没有痕迹就是方向不对,到时候儿我们再调整方向。”,“我记得开始是沿着溪水进山的,咱先沿着小溪边儿上走吧,也许走着走着就会想起来了呢?”,“常在溪边走哪有不湿鞋,大家都小心点儿照顾好自己和同伴啊,深山实生龙蛇豺狼虎豹横行,哈。都警醒着点儿,别掉了队。”…………众人一路摸索,又一次迷失在深山丛林之中。

一连在深山中转悠了三、四个小时,一无所获。

“天意啊,误打误撞就能到达,仔细寻找反倒无功而返,我们还是放弃了吧。唉,去哪儿呢?要回去吗?”体力很好的石风已有些乏累了,慨叹着感到很失望。

须平同样也很失望,但是他首先拒绝,“先看看再说吧,我可不想回去。多尴尬。”

大家都很失望,已经找寻了很久,始终是迷失的状态,大家都累得不行了,于是就找了个空旷树荫下开始歇息起来。

“真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看……也算了吧,大家也不……是很想……‘长生不老’……的,是……吧?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我们还……真的住下来修仙不成?”哈历波盘坐草上,用手掌快速地拂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打开了一瓶啤酒开始咕咚咚的喝了起来,祛除着暑热和疲乏,“不过,还是……有些吸引力……的,令人神往啊。在……那儿……你住上一个月,外面就是……过了近一年啊,呆着住一年,外头就过了……十年。”

“住上十年,外头就是悠忽百年呐,咱容颜不老青春永驻,还挺带劲的,但是,找不到就没办法长生喽。”顾仪大笑着也打开了一听饮料,心情仿似很好的小口唇呡着,“哎呀呀,真是累死了,天气也是热的不行,如果放弃寻找,下一步怎么办?我们还回去四奶奶家里?”

“回去干嘛呀?既然是出来玩儿,就随缘一些吧。离这儿30多公里的地方儿有一座‘感失寺’,我们先歇会儿,歇一会儿,趁天黑之前,我们赶到车站坐车去那儿游玩一下儿吧?”须平深蹲在地面耷拉着脑袋用树枝轻划着土地,再次推荐了新的方案。

“说的轻巧,你看看这周围?我们连下山的路都找不到了,还谈什么车站?”贾阳手指着周边密集的植被树木,斜眼瞟了下须平和他的画作。

“那没办法了。要不,还是跟上次下山一样吧,直冲下山,一路向下!我们也再做一回军人,披荆斩棘,逢山开路,遇水叠桥。唉……只求下山,可是,下了山要去哪儿呢?”须平在自己一笔画成的五角星后又画出了重叠的正三角和倒三角组成的六角星,而后抬头眯眼也观察了一下四周,不由得叹气问说到。

“刚才一直急急的跟着你们走,我脚上磨起了个泡来,恐怕是不能开辟生路再走远路了。”小舞依靠着树干轻皱着眉头脱下了鞋,缓缓地褪下一小截袜子,观察着自己的脚,轻揉点触。

哈历波一听,急忙起身走到石舞身前蹲下,有些粗暴的一把除下了她的袜子,轻柔地捧起了小舞的脚,也跟着观察了起来。娇小白净的脚面被捧置到哈历波的大腿上,在略暗于粉红色的脚底中指处,果然有一颗白色的小颗粒。哈历波用手指头左右轻划着,“是这里……吧?是这儿吗?疼……不疼?跟不上……我们……你就提前说一……下儿呀。还好,还好,哦……还没完全……肿胀起来。”

“哎呀,你干嘛,快点儿放下来,脚很臭的。”石舞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申斥着。

“小……舞……的脚……不……臭啊。”哈历波疑惑的抬起头来很严肃的回答。

“没事啦,你放开吧,我还是能坚持一会儿的。”石舞的面庞更显潮红。

“哦。”哈历波平静的应声,定定的眼望着石舞的脚踝,慢慢地帮她穿上了袜子。

“我们要不就搏一搏?等到晚上天黑的时候儿,在山上的至高点,四下远望找寻有光亮的地方儿?也许,能顺着光亮的指引再找到那地方儿呢?”看到石舞脚底的白色小水泡,须平忆起了发光植被和平台石块来,忽然突发奇想的建议到。

“也行。可以!就赌一下儿运气吧,那地方儿夜晚应该是有一片光亮的。那我们现在干嘛?”石风忽而大声的几近于叫嚷般肯定着,他感觉方法可行表示支持。

“还能干嘛?休息一会儿,继续游山玩水呗。顺便声明一下儿啊,我的运气向来不好,老天爷似乎总是忽略我或是早忘了我了。有我在,大家不要奢望有好运气。”须平笑脸站起,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

“运气自有,闲人瞎忙,随他去。我这人就从不奢求什么好运气,一得一失总有关系,早就安排好了的,咱也不能强求不是。其实好就是坏,坏也就是好。游山玩水才是正经的。”石风跳跃起身,照做着须平的舒展动作。

休整完毕。众人就在这山中或蜿蜒朝上或径直向上的漫无目的地游走着,反而觉得轻松不少,下午的山中阳光也同样是闷热不已的,大家一直选择沿着树荫浓密的地方行进。一路上,山南海北的胡乱的聊着,缓慢的向上前行着。须平这时就有了机会把为什么要推荐大家去‘感失寺’的原因说了一遍。

那时候是父亲带着须平去的那个寺庙,当地或是外地人之所以都去这个‘感失寺’,是因为在那里许愿,甭管是真心拜佛还是拜的自己的私心欲望,求得的愿望几乎都会实现,灵验无比。但是后来随着一拨骗子集团的到来,被诈骗钱财的人们越来越多,寺院后来才逐渐冷清。那帮骗子就是利用了人们虔诚的礼佛心理,在刚入山口处,和香客聊天谈心或扮作麻衣神算子,事先摸清揣摩好了香客们的信息。如果感觉对方心诚意满,就会免费送给香客一个所谓的‘开光贴’,也就是让香客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上一小片儿金纸,这样,潜伏在寺院其他地方的骗子,就会方便辨认出被行骗的对象了,一步一步的设下圈套,诈取钱财。他们分工细致,合作紧密。几年间,上当受骗的群众数以万计。同时,‘感失寺’也不再护佑灵验,而失去了往日繁盛香火的气象。现今的寺院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所以,须平想让大家一起去那里看看,现而今衰败不振的冷清寺院。也顺便都去求个心愿,祈福感恩一下。

“听你叙述,还真是防不胜防呢。现在凡是寺庙都是一派香火繁盛的景象,热闹的很呐,大家都在求什么呢?一个小寺庙也是一个小社会呀,更别说我们身处的社会大环境了。咳,凡是人心就都是会有所欲求的,上当受骗也就理所当然了。后来呢,那帮骗子被捉到了吗?”顾仪听闻,有感而发一番,继而好奇的再问。

“当然!那帮人,估计现在,还在过着衣食无忧的牢狱生活呢。哈,讲到破案,还有我的功劳呢,我爹当年可是带着我,化妆成游客的身份,逐渐摸排清楚的,一个不漏。”须平想起了当年的情景,竟有些动情和自豪。

“啊!?你爸是警察啊?”顾仪不禁升起了敬佩心来。

“对不起!我爸是警察!而且是永远的一线。嘿,别那么严肃嘛,看着您的表情还怪庄严的,呵呵,是不是与我相处有些局促感了?呵呵,虽然我周身散发出正义的气息,顾仪你又没做坏事儿,不必紧张,不必紧张。记得,那时的警车一水儿的雪铁龙,喻意铁血战士们如蛟似龙!哈哈,算了,咱不聊了,说点儿别的吧。”须平突然有些哀伤的自己哂笑了起来。

“须平他爸就是他的心结,他不愿多说,大家就不要继续追究了吧,我怕一会儿大平平哥要是哭泣起来,谁能哄得住啊。”贾阳半开玩笑的帮着须平,终止了话题。

“女王真体贴,我谢谢你了。”须平回望贾阳,做了一个嘟嘴飞吻的动作。

“真不着调,你不是还批评过我,说我情商过于低下呢吗?”贾阳观望着须平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展现出美美的笑容来,她是由心里的开怀的欣笑着。

“情商高,其实就是左右逢源,不轻易得罪任何人,不给自己树敌太多,一点儿都不自我,哪儿有你真实!?”看到贾阳的笑脸,须平也不自主的笑了起来。

“嘿!秀恩爱走远点儿,你俩可以去钻小树林儿啊,这里反正也多得是。恩爱在大自然里,多刺激。”石风看不过去了,忍不住插嘴调侃俩人。

“果然是心中有所想,不自觉的就会体现在语言上啊。”须平转向调侃着顾仪,邪笑着诘问道,“‘小姨子’?对你的心上人,龌龊肮脏的内心,还想要在大自然中恩爱,你有什么要说的呢?”

“我喜欢!我俩一会儿就去钻小树林儿!”顾仪放肆的咯咯笑着,同时又是给了石风一个媚眼。

“很有内涵!顾仪小嫂子也是真性情!我很艳羡二位,很看好你们今后的生活哟。”哈历波接口违心的说笑着接连夸赞着,而后关切的凝视着石舞轻语说道,“小舞儿,要不?我背你走吧。”

这些天来,大家已经不再拘谨,之前还怕话说过了头儿,伤了彼此的和气。现在,几个年轻人真是打成了一片,完全的敞开着心扉接纳包容着彼此,相互玩笑起来,也是百无禁忌了。

顾仪听到哈历波称自己嫂子,居然感觉心里很甜,不禁也调侃打趣起他来,“‘特二’,‘二师兄’,你要是背起小舞来,我有预感,找不到那‘小剧场’,也一定能找到‘云栈洞’。”

“好啊,二师兄背起来,前方带路。我们也去你家做个客。”贾阳也跟着凑热闹的调皮打趣,嬉笑着继续说道,“顺便也给你们俩把婚事定下来,我们也闹个洞房。”

石舞已经害羞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只得转向哈历波撒气,“谁要你背!?我自己会走。”

“好好好,不背,不背,但是你脚疼的时候儿要跟我说啊。”哈历波顿觉尴尬,面向顾仪抱怨道,“还做嫂子的呢,你也是只会欺负妹妹的呀。你俩那么相像,好的很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您快牵手儿您的风哥,钻你们的小树林儿去吧。”

“你这一喝酒或者一气急,就不再口吃了,好像是一种心理疾病,真的。”顾仪看到小舞面皮很薄,也就不再笑逗她了,转而话题指向了哈历波,表情郑重的缓缓说道,“找个好点儿的心理医生,给诊断调理一下儿,也许会有些效果,找出病灶能除根儿也说不定呢。”

“这事儿我知道原因,‘特二’跟我们都说过。”石风接口开始讲述起故事来,歪斜着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以前没有结巴这毛病。小时候儿的一次,他在外头,自己感觉自己是被别人欺负了,哭着就跑回家去了,没想到,他爸把他又收拾了一顿,冲他大吼着说,‘小男孩儿,打打闹闹很正常,别那么娇气。如果是真欺负你了,怎么挨的拳头就怎么给我打回去。没出息的玩意儿,哭哭啼啼的,真腻歪!’这事儿以后,‘特二’就有了口吃的毛病。”

“嗯,为了这事儿,他的父母闹了好几年的矛盾呢,他爸也非常后悔,也带他去看过不少医生,没效果。”须平缓缓地向前走着接过话茬来,声音清晰的叙述着原委,“但是,这以后,‘特大’就有了个极大的好处。就是,‘特大’自从有了口吃的毛病以后,在家里那真是说一不二的,全家都捧着惯着宠着他,尤其是他爸,对他更是言听计从的,要星星绝不给月亮,只要能满足他,必定全力以赴,只要他想他爸就肯定给他达成了,可能是对他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心吧。”他停顿了一小会儿,自信满满的炫耀着再说道,“不过,我经过我精准的分析,注意我的措辞,是精准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儿,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好日子,‘特大’是自己也不愿板过来这结巴的毛病了,他就是成心的不改了。病根儿应该就在于他自己,是自己不情愿又有些习惯了待遇优厚的生活啦,索性一直下去,不改了!大波儿,你自己说,是不是?”

“嗯,也许吧,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我自己的内心。但是,我大概知道,喝酒能消除我的结巴,估计是酒能催壮我的胆色吧,气急了也可以没事儿不结巴了,我认为就是,嗯嗯……当时我爸没问清缘由,就一通儿的暴力干涉,我想说话都不让我插嘴,心里有一口气憋闷在心里,不吐不快,总想一股脑儿的解释说透。”哈历波很严肃的分析之后,又自我审视判断一番,定义似的肯定说道,“可能就是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的原因吧,越是急于说清楚就越是说不清楚了。除了在我爸面前,我一起急就不结巴了,那口气就能一吐为快了,我爸给我的童年造成心理阴影了,别看我表面上身体健康,其实,心理早就有了病症了。我这童年的经历,相信许多孩子都经历过,只不过我口吃是立时显现的,别人的心理病是多年后才会显现的。”

贾阳这时心内暗想,石舞和哈历波亲近,看来是二人‘同病相怜’的原因。

……

山川悠远路漫漫。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迷失在深山丛林之中的众人虽是迷茫但目的明确。大家一致决定再往上走,一直往上,占领至高点,俯视寻找光亮。光亮不是一直的是被仰视的吗?不要再试图对立了罢。光亮,其实是存在于各处的,天上有地下也有身边有脚下也有……

一群貌似执著证明寻找真相的青少年,要证明什么呢?证明真的是有外星文明存在的吗?或是证明是谁在利用地外文明来说谎?证明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人类文明存在于虚空宇宙中的地球上,宇宙中也必有文明存在于其它处!这点又何须证明?那就是要来证明是谁在说谎,试图利用外星文明来控制普罗大众了吧?是!最后还要让地外文明来背锅呢。

证明,其实是很愚蠢的行为,因为,极力证明的也非事实与真相。能证明的也许只是暂时罢了,貌似合情合理合逻辑,实是欺诈,是暂时的欺骗,譬如,伍子胥父招不至,证明不孝?刘秀为兄请罪自罚,证明不敬亲?周瑜和曹操对战乌林,证明周瑜不知强弱高低,证明他周瑜不智?反问的太多了,真能证明些什么吗?只是可以暂时证明我们都被某种表象欺骗了。范雎和孙膑佯装疯癫骗过了他人,就能证明他俩是不疯癫的正常人了吗?能被证明的必是含有欺骗的!不要去顺着他人的意图去走下一步去试图证明,而是应该追根溯源,流言究竟是产生于何处的?哪里又是最多见外星文明的地方呢?

哦,这帮懵懂少年会不会是精神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呢?又开始上课了,开始趋同框架定义排斥了。咳,谁精神上还没有些问题呢?要如何研判呢,不与众同就是精神病人吗?呵呵,显然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大家都是错了的。如果,弗洛伊德开设精神分析诊室的最初时候,诊所内并非是爆满的所谓患者们,而是空无一人的状态,那么,证明人类才都是正常的!善用各种宣传和定义和欲望去分化的去教化认同就是缺德!证明人类文明的前提是道德的传播,而不是利用谎言去祸乱人心盗窃利益。在深山中在丛林中哪里会有什么法则呢?不要被洗去了良知而伏拜于资本罢。那里是肮脏腥臭的谣言背德的深山丛林,不要再进入那里,就让它长袖善舞样独自蛮荒去。

十二.运气很重要

石舞跟着大家一路上行,都没再说起自己脚上起泡的事情,她是怕自己再被关注的取笑调侃,一直坚强的坚持着。她现在需要个感兴趣的话题,来转移脚下的疼痛和不适,“顾仪姐姐,小嫂子嗬,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怎么没听你说过自己家的事情啊。”

“我家里呀,孩子众多。我有许多个‘家’,我是重组再重组的家庭。”顾仪痛快的出奇,很大方的回答着小舞的提问,“一般重组家庭里的孩子最多两个家,我是经历了一分再分的,我现在跟着我爸一起生活,他已经是第三次结婚了。嗯,这也是我放学后不愿回家的原因之一。”

“啊……看来还有别的原因呀,是重组后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吧?”小舞好奇的追问着,试图去做继续地探究。

“算了。我也不想再谈了,懒得提及他们。”顾仪长呼出了口气息后微微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小舞妹妹,你就放过了我吧,我今天真不再敢玩笑你了。”

“嘿!人家不想说了,咱最好就不要再关心八卦了啊。”石风仰首瞪圆了眼睛深深的瞥了妹妹一眼,马上岔开了话题,“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上山一点儿也不轻松容易啊。”

“对。你这倒是提醒了我,咱们还是不要爬的太高了,找到目的地,还能安全的下得了山,才是最重要的。大家都要小心些,安全第一,别逞强。咱别爬太高了。”须平猛然回头下望,发现大家已经行走攀爬的足够高了。

伙伴们的腿脚都有了些轻微酸胀,女孩儿们甚至已经开始转筋轻抖了,但是大家谁也没有明说出来,一直在集体内坚持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就这里吧,我们四处远望,找寻一下儿光亮去。”,“好!”,“我们去这边儿,你们走那边儿。”,“不要分散的太远了啊,呼声范围内。”,“都注意安全。”,“一会儿都回到这儿集合。”,“好。”……

众人各自散去搜寻。过了大概三十几分钟的样子……

“我们这里没有发现。”,“没有光亮。”,“找不到,我这里也没有。”,“大家集合吧,回到分散前的位置。”,“OK!”

5人陆续回到了原处,少了顾仪!

“石风,顾仪呢?”贾阳拉了一下石风的衣角,在晦暗中急切的询问着。

“没看到啊,没跟我一起,她和谁结伴的?”石风也很吃惊,扫视了一圈之后着急担忧的说,“早知道,应该和她一起走的。”

“大家不要再分散了,一起找!”须平也很担心,有些焦躁的嘀咕着,“这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众人刚刚去过的地方被暂时忽略,他们沿着陌生山体画圆向着偏西方向搜寻着,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不举光亮一路高声呼唤着,喊声回响缭绕在群山之内,“顾仪……顾仪……”,“顾仪姐……”,“顾仪……”

在众人焦急的搜寻了片刻之后。

“我在……这里。”听到了顾仪压低了嗓子的回复应答,颤颤巍巍的声音,“你……们……小心,这里……有狼!”

石风一听到顾仪的声音,想都没想,就极速奔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大家也随后陆续跟去。

此时,只见两只狼,一左一右跟石风和顾仪对峙着。借助着暗淡的月光,众人看到其中一只已经低下了头,嘴部褶皱着呲出了尖牙,暴睛低嚎着背毛竖立着,仿佛是要随时发动攻击一样。哈历波和须平,刚刚沿途顺手折断了许多手臂粗细的树木枝杈,择去了小枝当作棍棒,这时正动作缓慢的分发给众人,同时蹑脚轻步向石风、顾仪所处的方向靠拢着。

“大家背靠背,防止它们从背后攻击,狼是群居的动物,应该不止这两只。”石风紧锁双眉目视着前方,身体僵直着低头弓步,压低了声音提示着大家的动作。

见到人员逐渐聚拢的多了起来,那两只狼只向后稍微退了一退,但是,依然深深凝视着众人,眼内闪烁着青蓝色的光芒。

“它们真是让人恐惧,我很害怕,这里怎么还会有狼啊?我还是头一次在野外遇到狼呢。”贾阳的身体拘谨颤抖着,惶恐的小声说道,“以前都是在动物园儿里看见,感觉还是挺可爱的呀。”

“那是圈着它们呢,失去或毫无野性了,您是当做狗一样的去隔栏审视观赏啊,当然可爱了。”须平低头侧身上前一小步,挡住了贾阳的半个身位,他很想缓解贾阳内心的恐惧,也压低着声音牵动着嘴角调侃着笑说道,“现在在野外遇到了,估计这俩‘老兄’感觉你也挺可爱的。”

“吓死我了,这两只狼,忽然就挡住了我的去路,一动不动的就是盯着我看,我也不敢动。”顾仪身体像是筛糠一样的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微侧着脸也小声对石风说道,“开始你们叫我,我都不敢应声儿,怕惊着它们,等到你们的声音近了点儿,我才敢小声儿回应你们。”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不来了吗?有我在,你当无惧!放心呵,咱别害怕。诶,这么半天了也不见它们的同伴,难道这两只狼也是失群走散了的?也不见它们呼唤自个儿同类呀。”石风凛凛然缓缓捉住了顾仪的手,紧张的用力握着,手中沁出的汗液相互融合着,“狼这玩意儿鬼着呢,大家都机灵着点儿!诶?虽然看上去狰狞凶狠,但是这‘哥儿俩’很瘦弱,还夹着个尾巴,毛皮也很潮湿,估计是遭遇过什么事儿了吧。是不是只是饿了呢?嘿,要不,我们大家把食物投喂给它们一些吧。”

众人纷纷的慷慨解囊,动作幅度有些过大……

哈历波环顾下四周,谨慎的低声说道,“都别动!少说话!咱仨棍子不放下,让她们女孩儿先放下棍子,投掷食物。狼要是开始低头吃了,我们再放下手里的棍子。不吃,我们就准备战斗吧。”

“准备战斗?嘿,就跟男女在玩耍前都要去洗澡是一样的吧?”须平低声嬉笑着接口说道,试图缓解着紧张的气氛。

借助着月光,三个女孩儿放下了棍子打开了几个肉罐头,用手掏出肉来,手心向上小心翼翼的分别捧扔给两头狼。

只见两狼,它们起先是后退着先做过了躲避,嗅闻着食物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向前围着食物再次闻嗅着转了几圈,之后就开始大口吞咽了起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

“我们也放下手中的‘武器’吧,快点儿,别弯腰。狼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只是不如我们开化,要让它们知道,咱们并没有敌意。”哈历波不弯腰的直接撒手戳放下了棍子,急急的解释着催促着。

“这能行吗?对面儿可是狼啊。”石风言语犹豫着,却也跟着松手,小心轻声的丢掉了棍棒,“信你一次了。”

“可以啊‘瞎鼻子’,咱遇事儿冷静啊,还能镇定自若的分析出来狼只是饿了,可以可以。您对顾仪果然真爱!梁山伯遇到了祝英台了这是。没弄清状况,您也不管有多少狼,就直冲到顾仪身边儿。啧,真爷们儿!”同样轻缓放下了木棍的须平,想调节下众人紧张的内心,翘起了大拇指夸赞着,“虽万千人,吾往矣!很有勇气,风仔,真是身俱男子汉气概啊。”

“那当然!顾仪摄走了我的魂魄啊,我当然要去追了。管他什么火海刀山八阵奇门的。”石风温柔的看着正俯身投喂着食物的顾仪,笑容牵动着嘴角,“现在看到她没事儿,又在我身边儿就好了,管他什么所处环境。有我在!”

所幸是携带的食物有足够多肉食也充足,经过女孩们两番投喂,其中的一只狼已经蜷缩俯卧了下来,并且尾巴低低的耷拉着夹在胯部,后背朝向着须平一拨人,似乎是在暗示‘我们也没有敌意’,还在不断呜呜低嚎的摆头打着哈欠,似是亦有些满足感。不一会儿,另一只狼也不再进食,同样的蜷缩卧下,尾巴和后背同样的朝向了众人。

生活在都市之中,人人都恐惧着自己的平凡,身在福中不知福似是都在杞人忧天。在‘野外’就不同了,一无所有的时刻新奇刺激,在面对着严酷的大自然面对着不能交流的凶猛异类时,只想要回归平凡安然度日,不在对其自身的平凡再有恐惧之心了。如果,你在平淡的日子里,还有不甘平凡的恐惧心,时时的忧烦着争抢着逐利着,还要不择手段的去捞取着,再要去试图证明那所谓的自我价值,那么,你,最好就去‘野外’生存一下,就将自我放逐在‘野外’去深刻的体验一番罢,一定会有极其深刻的心得体会的。奇怪的人,总是深深的恐惧着野外的荒蛮,却无视着文明城市中的野蛮,自在城市中获得了动物性活成了野兽,还尚不自知。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缓缓安静的离开了?是不是可以悄悄地走了?”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小舞,被吓的到现在才敢抖擞着声音小心的低问着。

“看来它们只是饿了,现在它俩吃饱了,我们就安全许多了。这样儿,我们慢慢地后退,先离开这里吧。”哈历波靠近了石舞,施以坚定眼神,“我们面对着它俩慢慢后退。”

一帮人面对着两头狼缓步地向外倒退着,蹑手蹑脚的却是想要赶快离开。可是,这两头狼却尾巴朝向着众人,伏地倒退着也跟随了几步,众人停下,狼停下,人后退,狼尾向人紧贴地面,继续跟着众人。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这是不放我们走,还是要我们跟随着它们走呢?

“须平、石风,咱仨向前小小的迈步,试探着看看‘这二位’的表现吧。”哈历波好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但也不能说得确切,只得鼓起勇气小声建议着。

三人缓慢向前迈出了一小步,两只狼这时才起身摆头直冲了出去,向前行进了一小段儿后,又回头张望着众人。

“哦!看来还真是想让我们跟着它俩啊。”须平居然有些兴奋,张扬的放大了些声音说道,“我们跟着一起去看看吧。”

“黑咕隆咚的,跟着两头狼走,多吓人。”贾阳心内很不情愿,依旧是压低着声音的劝说道,“‘狼子野心’没听说过吗?也许是,它们要带着我们回族群,喂给其它的狼呢?我们就是一队猎物,是他们的‘肉包子’大队!还跟着走……?缺心眼儿啊。”

“是呀,多瘆人,我可害怕。”石舞赞同的点头,跟着简洁的表达了看法。

“我们也没有别的去处,天都黑了也找不到路径,瞎撞乱闯的万一碰到了别的猛兽怎么办?”顾仪还算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孩儿,恢复了平静心态的分析着情况轻缓地说道,“我看这两头狼对我们并没有敌意,我们又善意的帮助过它们,不如就跟着它们,瞧瞧究竟是什么情况去,也算是一次经历和探险呀。”

“啊……我的顾仪姐姐哟,咱还能活着回来吗?还探险,万一探没了怎么办?”石舞不无忧虑的,捉着哈历波的肩膀担心的说到。

“还是那句话,它们都吃饱了,对我们应该兴趣不大,我们相对安全。”哈历波面对着石舞,面色郑重的接口解释道,“如果还有别的狼存在,这俩也许早就召唤出同伴了,我看问题也不大。”

“是你们想多了,拿狼来引诱我们这群‘小绵羊’,怎么会成功呢?还不如拿青草诱惑来的实惠便捷呢。你们就不好奇呀?跟着去看看呗。没事儿,在野外胆子再放大一点儿吧,咱那么多人呢,怕什么?它俩都吃饱了,我感觉也是问题不大。”须平沉声附和着劝说道。

“是的,我这儿还很好奇它们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呢。”石风也有了些小兴奋,情绪激昂地鼓励着大家又建议似的说道,“这么久了,就只见到这两头狼,看起来还惨兮兮怪可怜的。咱们就跟着去看看吧。”

少数人服从了多数人。

夜晚的山林中,已经飘起了一层层的薄雾来,空气中也有了些许微凉,伴随着月光和轻雾,几个人谨慎小心的慢慢地跟随着狼的步伐,曲折穿梭在深山之中,一路跟随,渐渐地放松了些心神。“怎么现在还有野生的狼啊?”,“是啊,不是应该早就在村庄周边绝迹了吗?”,“狼有没有天敌呢?”,“它们的天敌是狮虎类猛兽吧,现在看来还就只有我们人类是其天敌了,它们已经被捕杀的快没有生存空间了。”,“这黑灯瞎火的,山里虎豹蛇虫怕也是有的吧?寂静的山林之中,还真是恐怖。”,“你们不断的说话,是不是聊天儿就能够驱散内心的恐惧啊……嘿嘿”,“是呀,你不害怕啊。”,“怕什么?你就想,我们现在也是狼,我们是狼群在一起行进呢。看,前头那两只狼,就是咱们的首领。”,“对!跟着首领跟着它们,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个‘小剧场’呢。”…………

大家的胆子都放大了些,逐渐加快了步伐。走着走着,忽然,众人都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倾斜的不受控,仿佛时不时的失去了些平衡感。再看看周围奇异的植被,也是倾斜着纠结的伏地生长的,还总是偏向了一边,这是怎么回事呢?很奇怪的环境感受。

这时候,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只见,两头狼在一个岩壁洞**停下了,并朝着洞穴内不断的低呜哀嚎着。

须平紧皱着眉头大着胆子,试探性的慢步向洞穴方向靠近了些,两狼便向后退步让开了洞口。须平不再犹豫大步快速向洞内走去,众人果断打开了光源跟着须平一直向洞穴内走去。

只见狭窄的空间内,横七竖八的静躺着许多匹狼,好像是都已死去。……‘呜嗷……呜嗷……’哦……寻着低低听到的狼的低嚎声音,阴暗处大家借光隐隐约约地看到,在5头死去的成年狼的身边,扇形分散着几只小小的幼崽,近身仔细观察,好像还有3只幼崽在做着微弱的呼吸,稍许伏动着身体。几个人速度地卸下了背包,一起把食物揉捏粉碎,分别小口的喂给着小狼崽儿。谁也没注意到,原本在洞口外的其中的一只狼,此时也已进入到了洞穴之内。

………………

只见这只成年的狼,不断的在舔舐着其中一只微弱的小狼,并把口中的食物反刍给了虚弱的幼崽,还用鼻翼在小家伙的毛皮上刮蹭不已,口中发出人类一样的呜咽的低泣声音。这时众人都感觉与狼相处也不是很可怕了,成年大狼的舐犊之情也让大家感动不已,女孩们望着楚楚可怜的小狼竟全克制不住,都已眼眶含泪的小声悲泣了起来,对于两头狼的恐惧和警戒心也放缓下来了。

这个狼群,它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众人把几只小狼抱出洞穴,借助着月光又给予了些液体,看着它们缓缓地有了一丝精神头儿,恢复了些幼小的可爱模样,大家都很高兴欣慰。

原本在洞穴外一直守候的那只狼,这时蹑步靠近了石风,呜呜低吼着,肚皮朝上,头蹭地面,好像是在示好,‘你可以接近我’。石风审视片刻简单思索了一阵,就大着胆子小步靠近,缓慢的伸出了右手,在它的肚皮上轻划了一下,大狼发出了‘呜呜……嚎’的低音来。

“大狼,你们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儿啊。”石风夸张的笑脸相迎,期望着狼能够读懂他的微笑,随后紧绷着身体,小声友好的压低了些声音询问着这只狼。

这狼仿佛真是听懂了一般,突然地直窜起了身子,向前疾速小跑了几步之后,回头望向石风。

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吓了石风一跳,急急慌忙的错身后退了几步。当他看清狼的动作之后,知道它并无恶意,就果断的跟着它向前走去。众人不愿再次分开,也急急抛下幼崽给另一只狼照顾,全都跟着上前紧随石风身后。

沿着怪异生长的低矮灌木和野草,一路前行。

“看来这两只狼是夫妻呀,咱留下照顾幼崽的是只母狼吧。”,“嗯,看样子是这样儿的,放哨儿警戒的,现在带我们走的是公狼,你看它的身型就比那头狼要大上一圈儿呢。”,“唉,它们的家族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故呢,真是可怜。”,“是呀,小家伙们真可爱,就是看着太可怜了。”,“我们看看这只公狼带我们去哪儿吧。”…………

徐徐行进了大约一公里左右,那狼停止了步态仰空吸气,众人驻步环顾,看到周遭遍地花草竞相开放着,在正前方就在大家眼前,出现了一个黝黑色的大深坑,巨大无比的深坑, 一眼望不到底,黑夜中有些恐怖的深坑黑洞。这天坑,在远处望瞧着就是一个圆,简直就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圆。

就在大家面对着美景与深坑正惊叹赞赏之时,只见那头公狼突然纵身一跃,直接跳向了黑色的深渊之中,众人续断的发出了惊呼,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也被他人的呼喊声音吓得惊叫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这就不想活了?那么巨大的一个深坑说跳就跳了,我们都市里的人都是跳楼的,咳,都是去填坑的好像也是没什么分别的。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那头公狼莫不是脑子糊涂的不正常了,那头公狼为什么要在我们的面前自杀呢?这狼的抗压能力也不怎么样啊,不就是家族突遭劫难了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还在呢不是,有命在就有幸运,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啊。何必呢!?哦?难道是偏要如此极端的行事不可吗?死者为大一了百了到此为止?嘿,难道是必须死?难道是托付?是要我们帮助照顾它的家人吗?…………

众人惊愕,各有所思。

面对深渊时,犹豫的人是大多数,是望渊却步的有智力的‘正常人’。剩下的一小撮人,临渊即纵越而下,就是失智的异类了吗?不会是知道结果又熟悉环境而表现出的大无畏精神吗?这狼为什么没有犹豫就纵身跃下了呢?是我们不明真相不了解情况不熟悉环境?是我们在胡思乱想或是被那句话语引导了,一厢情愿的去信了它是自寻死路去了吧?无法与它交流,无法和动物交流,自然答案就无从得知了。人与兽能够交流以后,会不会是很和谐很美好的呢?我们人类在动物身上也可以学习到探索到很多野兽的习性知识吧?咳,怎么可能呢?真是一厢情愿的和谐美好,看看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美好吧,倒是交流的顺畅无比的,每天,还不是早已跟野兽在一直的交流着。和谐,是有人做出了极大的让步,仅此而已。美好,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想当然,正在体验着已成事实的原本遥想的想当然的美好时就会更加期待美好了,美好,其实一直都只是个概念而无法得以实现,得不到时就去不择手段想方设法的去争取得到,得到了,只感无聊,仅此而已,似是镜花水月缘木求鱼空忙一场,得到的都是当年想要去得到的,得到后那当年想要得到的也早已变了模样,都是概念延展出的自我想像罢了,都在想自己错过的都是美好的,也许,你错过的所谓的美好恰恰是躲过了一劫呢,那也是你的运气使然,运气很重要,运气,是你对一切事物的判断和抉择后而产生的后果,运气是自我认知的外相显现,运气也只局限于你自己,不要以自己的认知范围去想当然,不要嘲笑临渊纵越的勇敢者。

十三.错落的空间

呜……嗷嗷……呜……令人不安又很期待的声音传来……嗷……呜…………仿似就在近前却又一时不可得见,只闻其声。

正在大家惊愕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好像是在众人头顶的上方,突然传来了那只公狼的嚎吼音声,大家在暗夜之中定睛仔细观瞧,发现在正前方微微仰头约50度角的方向,那头公狼影影绰绰的就在那里!

“我可真傻,我还以为它是活不起了跳崖自尽了呢。嘿,这是怎么回事儿?它明明就是往下跳的呀,怎么会出现在我们上头了呢?难道在这里在这环境下,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事物都是颠倒相反的?或说就都是我们的错觉吗?我想不通这狼的神乎其技,诶?以往眼前呈现的也都是错觉吗!?”须平不明就里絮絮叨叨的,首先惊讶的问说道。

“是啊,明明看着是一个超大深坑向下延伸的,那狼跳下去之后,怎么会在我们上面儿出现了呢?”石风疑问着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边说着话一边掏出了手机来观看,而后惊奇的自言自语着,“咦?我就说这里的环境奇怪嘛,你们看,你们看看,指南针并不固定方向,总在乱转着停不下来,我的手机还没信号儿了。难不成?这里,啧,莫非,是这里的地磁有异常?”

“看来你还是学习的啊,马上能够联想到地磁场,我当时看到那些怪异的伏地生长的植物的时候,看到不同以往植物生长的时候,我也想到了地磁场。当然,也只是一念而过,一闪念,就没较真儿。哎,真是啊,我的手机也没信号儿啊。”哈历波朝石风伸出了大拇指以示赞扬,哈历波用的是‘扳指手机’,他眼望着石舞卖弄般继续说道,“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过的正南方向,是常常偏东的,不全是正南。不正。而这次是彻底分不清方向了,指针真是在乱转呢?是指针在乱转还是方向一直在改变着呢?这回可真是找不着北了,难怪周围植被生长的都那么奇特。”

2029年。此时的科技已飞速发展,电话演化出了腕表手机,扳指手机,镜片晶片手机,耳蜗语音手机,芯片手机……这一年的人们大部分都在使用着腕表或是扳指手机,全都拒绝使用更高级别的科技类手机和芯片手机,人们感觉那样统一使用高科技手机的后果是严重的,人类就不是人类了,不必学习任何事物也可以具备更高知识,只要体内植入芯片即可,倒似是一群全无思维意识的完全被操控执行搜集信息的机器人了,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只会去执行了,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没有了情绪的波动表达,所以全都拒绝在身体内植入芯片。这是后话。现今科技有了长足的进步,各种担心也应运而生了,智能机器会很恐怖的吧?会不会取代人类呢?人类的一生是如此的短暂,再怎么拼命的学习也竞争不过一个智能收集器呀,内心都有些沮丧的抵触和泄气。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愿意做有问必答的智人呢,仿似自己就是能解答万事的神一样,心向往之的就愿植入芯片耀炫着自己成为机器的超人能力,愿失去自我。其实,大可不必担心被抛落下,数据智能怎么能和人类的意识相提并论呢?比如今天穿什么衣服?人类意识只是一闪念就能决定了,并没有经过运算和数据的生成,只是意识的一闪念就能随便挑选出了一件适合的服饰了。而智能数据呢?它在干什么呢?它在数据生成中……它在纠结在问询在等待,运行速度即使飞快它也要等待执行命令,什么颜色?多大尺码?布料?……穿着场合?长短薄厚?今天天气的变化?……配何发型?穿的什么鞋子呢?如何穿搭配色?纹饰如何?……去会见何人?……套装还是混搭?宽窄松紧?……几点出发以便能够分析出当时的光线问题……等等等的真是啰嗦的要命,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你并没有给它圈出绝对的领域和范围框架来,在你还没说清楚之前,它是不会形成数据的,它一直在等着你的指令,它只是执行力超常罢了,其余时间都是待问指令之时,它就是一个貌似缜密严谨的呆瓜。那所谓的智能那些痴呆傻瓜有时候还很正常的可笑又吓人呢,比如,在上一代智能时代,石风的家里就配足了统一品牌的科技产品,一键启动很是方便正常,只要有一人上完厕所一键启动冲水,全家的马桶都同时冲水,一霎时壮观轰隆的水声不免使人无奈发笑,犹似家中亦有潮信一般,但凡有一人没睡,想要看看电视,一键启动开机,满房子的电视同步全开,顿时便噪声嘈杂而起,吓得睡着的人也会在梦中惊醒。人工智能可不会幻想,也就不会创造与反抗了。怎么会有可能替代人类呢?偏就有人愿意成为机器成为一搜全懂的机器,被植入芯片的人类会替代成为它们,成为了机器的,有问必答的超能力也会被不断更新的,哪有那一成不变的绝对正确的唯一答案呢,被植入芯片还想要做个神明,算了吧,只会是回去做了个提线木偶。要谨慎对待更高的科技。

“乱转,那是我们所处的纬度是这样儿,偏差随着地域的不同也在不断的变化着。经纬地域性很重要也很具代表性,能轻易拆穿一些谎言和伪史呢,譬如长期生活在沙漠中的人怎么会能写出桑君长的《水经》来呢,是吧。”顾仪严穆的望着周遭环境忽有所得,略一沉思后又惊奇的提醒说道,“看来,现在我们所处位置的地磁偏角,是在急剧的变化着的,这种地方通常都很危险,大家要小心些,不要被胡乱导引着方向去乱走,大家不要乱走。”

“须平,地磁异常你怎么看?是不是很有兴趣?”石风忽而斜眼望向着须平笑说道,仿似是有些提示引导的语气。

须平盯着那只模糊轮廓的狼看了好一阵子,又望着周边不规则生长的很奇怪的植被说道,“跳下去就会出现在上方,还真有人相信啊,我现在又是眼见为实的不得不想要说服自己去相信了,真是很神奇的操作,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啊,玄之又玄的地磁现象真的有些神秘的色彩,我很好奇。我现在就在这坑边站着我都不太相信呢,跳下去就会高人一等了吗?能高你们一等呢,这只还未开化的狼是怎么知道并做到的呢?真是撩拨的人心痒痒啊,诶呀,我在说些什么呢?我现在纠结的好像是在说物欲和精神了。走神儿了,这大坑确实是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哎……听你们说的这么热闹,这么感兴趣,不会也想跳下去吧?”贾阳不无忧虑的询问之后,正色的摇头拒绝着又说道,“我可不去。”

“有可能是地磁场,也有可能是视觉差,难不成是我们的视觉全都被引导了吗?这不是眼瞎了吗不是,睁眼儿瞎啊。但是指南针失效,手机没信号儿,基本确定就是地磁异常了,贾阳就是不爱尝试新鲜事物啊,看来,在这环境里我们内部已经有所分化了。”须平一副极度亢奋的样子,跃跃欲试的询问着众人,“那匹狼敢于纵身跃下,原来是了解情况,知道后果和答案的,那不叫勇敢,那叫轻车熟路,只是我们与之相比就显得太无知了。地磁?有点儿意思。颠倒倒颠的上就是下下就是上的,矛盾呐,真弄的我很是好奇心痒呀。我是想跳下去,哦,不,是跳上去,去感受一下儿,还有谁去?”

“我去!爷们儿就要勇敢一点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实体验一下儿也挺好,能做到知己知彼嘛,想要于虎狼交战,就也要先去虎狼群中去了解其习性呀。咱别被这狼玩儿的团团转啊,咱刚救了它们的族群它总不至于害我们吧?嘿,想要弄得明白一些神奇是不是装神弄鬼,就要亲身去体验一下,我对这里也很好奇,我跟你一块儿去!”哈历波忽而亢奋,环顾着周遭美景和那头狼坚定的说到。

“你们都聊的似是而非的,你们说的是邪门儿狼和美好环境的事情吗?真是搞不懂你们。你们去吧。我和贾阳姐姐等着你们。顾仪姐,你还去吗?”石舞明显也是退缩的,并假意向顾仪索取着意见,实是有意劝阻。

“我当然要去了,身边儿有三个壮汉保护呢,怕什么?你们也来吧?”顾仪此时既好奇又兴奋,不以为意的回头试图说服的劝说道。

“不去了。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吧。”贾阳和小舞居然是异口同声的说着。

另一方也并未胁迫强求。首先是须平、石风双双跃下,然后是哈历波、顾仪跟随。

“啊!?这是什么视角?奇异空间啊这是,你们看小舞和贾阳,居然还是在我们上方的位置呢。”顾仪惊奇的尖叫着,拍打着石风的手臂嘱咐说道,“石风,石风,你让那公狼过去陪着她俩吧,没有人烟的荒野里别吓坏了她俩。”

“贾阳!你俩看我们是不是在上面?”须平卯足了气力,脖颈爆筋的朝上喊着。

“看不到你们啊,只能看到那只狼。但是能听到你,你们在吗?在哪里呀!?你们是安全无事的吧?”贾阳环顾张望着应和回答着,似是有些焦急。

“这就奇怪了,看不到我们?却能看到那匹狼。是不是在外部就看不到自己的同类了,只能看到异类?”须平简单思考了一下,轻嘬了一下嘴唇,再次大喊出声,“我们安全!你俩照顾好自己,我们让公狼回去陪着你们俩,记得喂它食物啊,别饿坏了它,你们要照顾好那‘保镖’!”

石风交流着手势,试图说服公狼回到上面去,用手向上指了指外面。真是一头有灵性的狼,直瞪着眼睛瞟白眼一样的望着石风的手势动作,而后,听明白了似的低呜一声向前窜出,只见他尾部朝向外面,后退着就回到了贾阳和小舞的身边,伏地蜷缩着卧下了。

“嗯?原来这里是这样儿啊,在这空间里,如果看到了些高低起伏的地方,只要背身儿,就都能退身回去或是前进到出口了?是这样儿吗?眼睛有时候儿是真能骗人。那狼的眼睛跟我们人类看到的就不一样,它也是在教授我们呢,真是个合格儿的老师,言传身教啊。”哈历波摇头嘀咕着,打开了一罐水果罐头,“我来负责沿路的路标吧。”

“不会太长时间的,很快回来,你们放心吧。”须平朝上扬声嘱咐着。

一行四人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确实是身处在洞底一样的环境之中,身处在了天坑的底部。哈历波在起步地点,放置了一大块的黄桃罐头,沿路向前走着,再散碎的留下些食物痕迹作为路标,很密集的一路放置着。

这里就是一个天坑的底部了,除了生长着以前没见到过的树木花草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空气倒是清新舒爽的,几人仰望着夜空辨别着方向,一路前行沿着山壁搜索着前行着…………

不一会儿,就搜索到一个被巨石和植被掩盖的圆形小洞口前,洞内凉风习习顷刻间吹透了身体。石风好奇的缓慢侧身拨开了些植被,众人并未交流商议就笔直的向洞内走去了。进入在洞内,空间愈阔,众人仿佛置身于隧道一样,这‘隧道’内部光滑平整,像是有人工开凿修饰过的痕迹,打磨的异常平整又对称,隧道内漆黑深长,阴风阵阵的,众人试图打开手机来照明,手机在刚出现光亮的一瞬间,就似是已经照亮了千年的黑暗一般,但也只是一划而过就又消逝了光亮,手机马上就提示,电量已耗尽,手机无法作为照明来使用。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顾仪提醒大家先闭眼几分钟,再睁开,看看能不能适应黑暗。几人照做……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还是有些微弱的光线从深处传照而来,是洞内深处的光线,洞内似是有发光体,四人新奇亢奋就沿着幽暗隧道继续朝内部前行着,一路走来发现,洞内似乎是越走越宽大,逐渐感觉洞内在变幻成为一个越来越大的正方形。

“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在空中俯瞰着金字塔一样的呢?不对,是掉入进了金字塔的内部一样。”石风努力的朝前观望着,眯着眼皱着眉头分析着续说道,“小洞口貌似是塔尖,越走越宽大,逐渐是放大至正方形,是不是?我们是在倒着睡觉的金字塔内部行进了?”

“嗯,听你这么一说,金字塔是在平躺着跟睡觉一样,我感觉也是这样儿的,我们在金字塔内部呢,它怎么还睡着了呢。呵呵,金字塔外,大家都共识称之为是狮身人面像,我感觉应该是叫做猫身人面像才对,毕竟古埃及人敬猫如神明啊。是外头那只猫睡着了吧?”须平现在才有些恍然大悟感,自己真的好像是进入到了金字塔的内部一样,内部的光线照明也越来越强烈了起来,“你们看,前面一片白色,是有大面积光亮!?”

众人疾步跑动向前而去,片刻工夫,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在正前方出现了一间大大的厅室。整间大厅,光亮无比,却也看不到任何的照明用具。是什么发出的光亮呢?不得而知。但正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众人四处仰望,只见眼前描绘着山脉、河流、海洋、森林……等等的图案,自己就如同是坐在飞机上一样,置身空中,在向下俯视着山川大地一样的,一张张的鸟瞰平面图,呈现在众人的眼前。上下左右目极四周也净是些五彩壁画和像钟乳石一样的东西,突出起伏着,色彩极其艳丽真实立体感十足。壁画之中,还有冶炼工匠、躬耕农民、阅读者、狩猎者、渔民……和各种鸟兽花卉与水下物种,甚至还有些现代产物与不认识的更高科技的产品描绘,林林总总,无所不包,涵盖了基本所有的一切东西。

“这壁画真是精美,技艺真是高超啊!”顾仪震惊之余甚至不敢再高声了,她小声惊叹着慢转身体四处欣赏着,同时向众人吩咐着商量说道,“我在这里观摩一下儿,你们先去周围找找看,好不好?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别的路径了?”

“好!我和哈历波去找路,你和石风原地欣赏吧。”须平也很惊奇那画壁之美,面庞朝向顾仪痛快的做着回应,又故意顿挫悠扬的和石风笑说道,“‘瞎鼻子’,你好好儿欣赏壁画儿啊,回头我要考你,别被其他什么美丽事物弄得分心走了神儿啊。”

“放心去吧,我一定搞明白是什么状况,我这儿也很好奇。这里简直太他妈美了!”石风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环顾着四周敷衍着保证似的说道,他似是没有听明白须平的话语。

“这话让你说的,放心去吧,听着那么别扭,跟他去世了一样。”哈历波似是心不在焉的眼瞧着地面低头调笑着。

须平也不再言语,朝里面缓步走去,哈历波也去另一方向寻找着路径。

石风此时正在被一幅幅‘漫画’吸引着,好像还是带有说明式的壁上的漫画。为了能够看的准确清楚些,石风已经躺下,微小的变换着姿势,以手撑头又或是头枕臂膀,右面侧卧着以保证顺序的流畅,他越看越有趣也越看越心惊。

只见第一张图,描绘的是在一个被挖空贯通的大圆球,内部似是树叶脉络般八方延展着,球上面扣盖着一个透明半圆的大罩子,罩子上空烟云缭绕,半圆透明的罩子内站立着一群大小各异的人,都在望向正中间,手持火把的一个大胡子壮汉。壮汉左右分别站着掩面哭泣的一对儿少年男女。

第二张图,是人们正在倾斜或倒转类似‘金字塔’样的东西,并向塔的底部填装着什么物质,塔尖也被什么东西贯穿着稍微倾斜矗立着,这时的‘金字塔’看来就仿佛是一个个陀螺一样,还有的是两个‘金字塔’底部对接而成的,也被什么棍子状的东西贯穿着倾斜着倒立。一串串的‘陀螺’无序松散在一处画面之中,使人顿生凄美苍凉之感。

第三张图,大圆球整个燃烧了起来,仿佛就是一个大火球了。从旁,有拖着白色光芒的许多‘金字塔’式的‘小陀螺’,分别飞向了距离大火球最近的两个小圆球。

第四张图,离大火球最近的小圆球上,站立着那个少年男孩儿,稍远一个小圆球上,站立着那个少女,其余人分别站在少男、少女的身后,面向大火球的方向跪拜着。两个小圆球围绕着大火球在做着环状的运动,一个好像是顺时针一个又好像是逆时针的旋转着。

第五张图,其中一个小圆球似是越转越小,另一个小圆球则是越转越大,两个小球上的许多人,都望向了图中右下角的位置,那是另一个即将熄灭火焰的大球体,这个大球,先是大红球样逐渐变成了橘色而后出现了耀眼的蓝白色,又再次变得火红之后逐渐熄灭了火焰发出了刺眼的白光,似是一直的在循环往复的重复着过程,光的过程………………

“唉。哎!……怎么样?大波儿你那边儿有没有新发现?”须平此刻仰面叹息了一声,朝着哈历波的方向大呼吼道,“我这边儿只有一扇门,还是封死的,我感觉我这边儿是没有什么出路了。”

“我这里倒是可以进去,但是越走越窄,现在我都不能前进通过了,一步都迈不动了。”哈历波听到了呼声,也大声的应答着,“要不,咱换个瘦点儿的过来试试吧。我这边儿,估计有戏!”

顾仪这时也正在如痴如醉的看着一幅墙壁‘漫画’的扉页出神。

“顾仪!你来试试吧。”哈历波突然大声朝她喊道。

“哦,哦,吓我一跳,我这就来。”被吓了一下的顾仪,清醒了精神回到了现实,慌忙跑向了哈历波的方向。

顾仪在门内大概行进了也就三米左右,就退转回来了,她也不能再向前行进了。“根本走不进去,估计也就是新生婴儿的身型才能通过,我还没有苗条到那个程度。我们去推推须平那边儿的门吧。”顾仪遗憾的摇着头,征询着给出了意见,“也许人多力气大,保不齐就能推开了进去呢?”

“别费劲了,根本不可能,你自己看。”须平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身体一动不动的手指着那扇门的方向。

“哇,那么大!?真是要疯了。”顾仪朝着须平手指的方向看去,惊讶的合不拢嘴,而后发呆似的瞪眼感叹道,“这哪儿是门的概念啊,足有十五米高吧。谁推的动这大石门呀,这么大?”

“是吧。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一边儿是巨门一边儿是产道,什么他妈意思?说明只能出大门走**后才能见到世面,见识到新世界吗?”须平略一思索后口无遮拦的顺嘴抱怨。

“你丫收敛点儿,别胡说八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把小舞和贾阳接过来吧?多俩人也好有多个思路和主意不是。”哈历波一心牵挂着石舞,很是有些担心的建议着,“总不能咱回去在狼窝儿住一宿吧?这里好歹有光亮,又美丽又温暖的也能遮挡风雨啊。总比野外或狼窝儿强吧。”

“是这道理,好的。我看也就只能这样儿了,我和大波儿回去接她俩过来。人齐了,也好静心观察这里呀。省的老是惦记着那俩人。”须平意味深长的面向着石风,斜撇着嘴阴阳怪气的说道,“给你俩独处的时光,抓紧时间啊。这里又美丽又空旷的,就像个宫殿一样,多刺激!”

“快去吧你们,真啰嗦。”石风已被种种画面吸引,无暇对话,仰头应声的催促着。

二人按照原路快步的朝着洞口方向而去,越走越窄,也越来越暗的向洞口走去。忽然,俩人同时发现他们不必用力向前走,也速度很快的似是在滑行,有些像是坠落的感觉,一会工夫就出了洞口,确切的说,俩人应该算是滑落出的洞口。再回头仔细观看那洞口,此时的洞口已被地面遮住了来时的大概五分之一了,整个巨石洞口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倾斜了角度的‘漏斗’一样,斜斜的插入在土地之中。

“滑梯挺好玩儿啊。嗳,不对。不行啊,我看这个洞口儿,好像是在缓慢运动着一样,是在不断改变着角度的在慢慢地闭合啊,别等我们一会儿回来,找不到这洞口儿,进不去也找不到石风、顾仪俩人儿了。那边儿没接过来这边儿再丢了俩人,就麻烦了。”哈历波皱眉眼望着洞口似是在读秒数数一样,进而又有了一些担忧,抚摸着下巴提示着再说道,“我们还是四个人一起吧,把他俩得赶紧叫出来。”

须平同意。

俩人赶忙再次返身进入洞口,但是,这次想要到达刚才那个明亮有光的色彩大厅,明显的就要费劲许多了,刚开始还好走些,时间长了就需要略微弯腰用力,才能前进了,几乎是需要爬行才能着力前进,隧道内又是光滑的平面缺少摩擦力,所以两人一边费力的弓腰前进一边向内大声的吼叫着。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也不闻回话传来。

这次费力的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才看到了些许的光亮点,但是俩人已经累坏了,须平这才发现时间紧迫,情况很是危险。哈历波已经走爬不动了,逐渐与须平拉开了距离。突然,须平发现,在这里,此时此刻好像只有他一人在静静的向前爬行一样,因为,他也听不到哈历波的吼声了。须平内心极度的焦急重视了起来,再次开始了大喊大叫,对方依旧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来。他简单过了过脑子后就有了一个答案了,心下暗想,‘是不是,在这个空间内,声音的传播距离是很短很有限的?’这让须平心内暗暗起急焦躁不安,已经口干舌燥的他,自己给自己开始了打气加油,鼓励着自己调动着身体的极限潜能奋力地向内走去,半爬着艰难的行进着。汗流浃背……精疲力竭……呼吸急促……一小段路程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去应付,须平又暂无他法,只得努力着,咬牙坚持着……想象着自己运动的极限暗自的较着劲,想着自己之前的猛将赵云的形象鼓励着自己,一步一步艰难的挥汗行进着,四肢酸痛疲惫至极…………

“快离开这儿!啊嗬……洞门马上就要关闭了……嗬啊,别废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须平终于到达了明亮大厅的边缘,首先就猛导着气息大声的嘶哑吼叫着,“嗬……啊……没时间了,速度点儿,回洞口儿!”

万幸二人都能够听到了。

“你这是……?”顾仪看到了须平的狼狈形象,想笑。

“走!”石风马上起身,急拉拽着顾仪的手腕子就向洞口方向冲去。

他信任须平!

仨人就这样一起向洞口滑落……滑落着……

滑出了洞口就看到了浑圆的一坨,是‘壮士’哈历波。

“你怎么……听不到我说……话呢,也没个回……音儿,我先撤了,实在……是爬不动了。你们如果被……关了进去,我也能照……顾外面的……两个女孩儿,咱们三三……分拨儿……相互照应找寻,也挺好。”哈历波深蹲在地上解说着自我的想法,他居然还在粗喘。

“我没听见,也……听不见。在那隧道里,声音传播的距离是被……缩短了的,刚才咱俩……那么大声的吼叫,声嘶力竭……的,人家石风和顾仪,根本没听见。”须平也在急倒着气息,很是虚弱的回答着,侧身向一对儿恋人询问着,“你俩就没感觉到变化?”

“瞧你俩这气儿倒得,一对儿大结巴了。呵,我俩什么也没听见啊,能有什么变化?根本就没任何感觉。”石风有些不明所以,调侃过后记忆似的解释着,“我在研究‘太阳系’,顾仪研究的是‘弹道、重力’,根本就忘乎所以了,也察觉不到啊,哪儿有什么变化?”

“嘿呦?您还是个好学的知识分子呢,求知欲着实强劲,赐袄。”须平此时还不忘贬低对方,他邪笑着嘲讽道。

顾仪一直在静静的观察着周遭,此时像是发现了明白了什么一样,忽然的惊呼出声,“啊!?原来是这样儿啊,我明白了。哦……原来,这里面是分好几层的啊,难怪我俩没有任何察觉,有些像是……‘被中香炉’的原理。司马相如在《美人赋》之中,记载的‘金钷熏香’,你们还记得吗?”她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还在非常缓慢闭合的倾斜的洞口,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也就是说,外部再怎么变化,内部依然水平无感,这里就是个巨大的‘被中香炉’,最外部还有些像是锐角陀螺仪!”

啊!?……众人眼望着洞口,惊讶地点头出神。

“哦哦哦,我知道那玩意儿的形制,用支点悬挂的原理充分利用重力,能在被窝儿里熏香,无论怎么动,都还一直的能够保持水平,一点儿香灰都撒不出来,即使是在被窝儿里放了屁,也是熏香味儿的。就跟这儿是一样的情况,别看外部活动倾斜,内部一直是水平不动的状态。顾仪,顾仪,你这么一形容,让我忽然就想起了‘地平说’来!”石风思维连带的突发奇想,分析着这个陀螺仪的样子想象着,“地球的地面是平的,外太空看起来却是个蔚蓝色的球体,其实是大气层欺骗了我们,我们的地球其实和这个陀螺仪内部是一样的,是个圆形的巨大的‘被中香炉’!只不过大气层是透明的能反射平地的景致,所以囫囵看来是个球体。地面是平的,底下是圆的,无论怎么更改转动,地面始终也是保持水平的,也就是说,我们的地球其实是个半球!像极了这个大的陀螺仪,地球真的很类似这个‘被中香炉’,身处虚空宇宙之中始终保持水平的悬浮着,两个悬挂支点,我认为就是南极和北极。我们生活在其中就类似里面的香和灰啊,哈哈。”

“哦,是的,被中香炉那玩意儿,外面即使是天旋地转,里面儿也没感觉。我很支持石风的说法,整体看起来是个圆球,其实,只有底下的半圆是个实体,以确保能够利用重力保持平衡,上面的半圆其实都是气体,随着水汽蒸发会形成镜面反射,似乎看起来就好像真是一个圆一样了,其实,却是假象!地球就是个半圆。犹如我看到镜中也有个自己就会认为世上有两个我一样的道理,例子不太恰当,凑合理解吧。地球是半圆地平说似乎能够成立。熏香也类似于大地蒸腾而形成的气雾,嗯,那个盖子呢?那个透明的反射光的盖子就都是气体吗?大气层可真是够深厚的,地面以上就是气态?地面以下都是固态?诶?南极和北极是不是既是支点也是盖子呢?南北两极就是那盖子了吧?合上是北极打开是南极?南极和北极其实就是那两个相互垂直的环形半圆,是吧?是贯穿内部的中心。盖子打开是为了透气,合上盖子就是内部循环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合上什么时候打开来透气的,因为是透明的气态的盖子,唉,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哦,老祖宗的说法‘天圆地方’看来也不无道理,地球就是如‘金钷熏香’一般的存在着?我们居住的地球就是这样儿的存在着吗?被中香炉的原理就是地球的本质!嗨,怎么越说越乱了呢,我怎么让你丫给带偏了,总之,见到了被中香炉的实物就可以了解地球的原理了,咱先不探讨地平说了吧。”须平一通的絮絮叨叨之后稍缓了一下精神,依然有些惊吓后的残余,继而思索一阵子之后,略带后怕的陈述着当前事,“真是,哎……这一路真是吓死我了,就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俩了,好在是我体力出众身体健硕啊,我可真是个猛男!”他的气喘已经平复,随即赞叹般说道,“这么巨大精密的陀螺仪,航海、航空就没什么必要了,要说是穿梭领航于太空,还算靠谱儿一些吧。”

“那也没……有必要制作的这么……夸张啊,只是个导航……陀螺仪罢了,这也忒巨大了。”哈历波虽是平复了气息却又恢复了口吃,他想起了那群看不见的细菌生物来,接口急切的续说道,“我猜,使用者……操控者一……定是……巨人!航行的母舰就是地球,我们找到了控制航向的平衡陀螺仪!哎,这一阵子……‘小矮人’、‘大巨人’的,怎么……都让我们碰上了?你们……怎么理解。”

“不好说,也许这就叫‘好运连连’或‘惊喜不断’吧。”石风这时笑的很邪恶也很灿烂,刻意用着很夸张的口吻引导着大家说道,“咱还是先回去和我妹她俩汇合吧,上次体会到了时间运行的可怕,这里的空间又不同于她俩所处的空间,这次怕不是俩人要等成‘老太婆儿’了?我们回去后,世间已过了百年,也说不定呢……哈哈……”

“我看是‘惊吓不断’才对!要真是两个‘老太太’手挽手站立在‘望夫石’上,我看你俩怎么应对。你们还要不要那两个老婆婆呢?”顾仪立时附和着说道,她笑的好大声。

哦,对了!贾阳和石舞还在等待。

时间应是建立在空间之上的罢,时间也分为内空间时间和外空间时间,外空间的时间决定了内空间的时间,比如这次须平回去内空间招喊出石风和顾仪来到外空间,同聚集于一处空间之下此时的空间便不分内外了,彼此的时间就相同了,内空间会影响到外空间的时间,外空间也会影响到内空间的时间,将内外空间改说大小空间也行。那,是什么来决定的谁影响的谁呢?聚集性和能量。换一种说法吧,换一种极其易于理解又不是很恰当但是能够简洁说明问题的说法吧,‘石风和须平都是需要8:30分到校上课的,须平骑着自行车,石风步行,俩人在路程之中空间景物也在变幻着,是不同的景致空间都在同时的变幻着,只是一个快速一个相较缓慢,二人都需在校内聚集,在二人聚集之时就会产生时间了,只是那时间也许并非就是8:30分,也许早于那时间也许晚于那时间,只是看俩人在何时聚集何时就会产生时间了,二人的能量消耗也不尽相同,一方有些疲累一方无大感觉,只有在具备了聚集性和能量消耗的时候,才会产生了时间的概念,少了聚集性和能量,时间就是不存在的。

四人沿着一路的‘水果路标’,断断续续的搜寻摸索着,小心缓慢的向天坑、狼窝的方向折返找寻。路标时断时续的,有可能是被林中鸟兽选择性的填了肚皮了。“居然用食物来做领航寻回路标,大波儿不愧是个顶级吃货,脑子都被卡塞满了,服了!”须平沿路不断地重复嘲笑着哈历波。

一路察看,万幸黄桃、荔枝的路标都还在,未被吞食。这时候,天已经蒙蒙放亮,夏季的夜晚真是很短促的。几个人回到了出发的地点,背身退出了天坑,在不远处的花草地上,看到了贾阳和石舞。二人此时头枕背包,身披外衣,正睡得香甜,也许是刚刚睡着,俩人都睡的很沉。那只公狼在俩人身边蜷缩伏卧着,早已发觉四人的它,只是微微抬了一下脑袋,就又垂了下去,继续下颚枕地的休养着精神。四个人也感觉这一晚上疲乏困倦,也不忍叫醒二人,顺势也在花草丛中找了个地方各自休息。

有了物质就有了空间的概念,有空间的地方也是一定会存有物质来加以区分空间大小内外的,时间可以将其扭曲使其终不再存有物质。所幸,这次奇异空间的探索之旅,还未将时间忽略或说是时间还并不够漫长,贾阳和石舞都还是存在的,六人都存在于一个相同的大的空间之内,他们的时间也是相同的,他们消耗着自身的能量聚集在了一起,此刻,他们都是存在的。这似乎是能说明时间与空间其实是本为一体的,只有空间具有了聚集性和能量消耗的时候就会产生时间了。所以这个奇异的空间并不奇异,真正奇异的应该是人们的思维空间!怎么进入到他人的思维空间呢?又是怎么个思维法呢?一切即是真实也是虚幻!只待时间的验证了,只是,缺少了空间的聚集和能量,时间还会来吗?

时间一到就能进入到他人的思维空间里去了。

只缺少聚集的能量。只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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