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17-20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3/6/6 9:17:33 字数:37764

十七.青春不羞涩

须平在课堂上是一贯的经常的走神的,此刻的他就在走神了,‘梦!一直是梦,清醒着也似是在梦游着一样,我怎么天天在做梦呢?白日梦还居多,这真实的世界邀请我来做什么呢?体验真实!?梦也是真实的吗?这修修补补的真实的梦怎么总也是不能连续起来呢,梦似是磁盘在做整理吗?或人生如梦,一切皆为不实?真实似虚妄,虚妄如梦境,梦境也是真实的亦或是虚妄的?你身边总会有人教说给你,定义给你真实的,他们是活的明白了呢还是一直的在糊涂着?他们通常都会这样说‘真实,是这样儿的……’。我须平听不得对方说完,就会心内暗骂了,就他妈你知道的是真实!?还满处讲课宣扬着自己的局限认知,很负责任的提醒着你自己和他人,其实,你丫只是被真实的欺骗了。须平我不知什么原因,很不喜欢现实生活,虽然有亲朋和好友欢笑四周,但是我却总是倍感孤独的,孤独的久了也就习惯了也只会爱上孤独了,这实是一种不被理解的失落是难以名状的悲伤。我总想要改变些什么,自己却感觉自己总是身处在被改变的状态之内,总是做着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每日无聊的在机械的循环着。自己被强迫、被从众、被拉回、被指导、被……被动的一直处于被动接受的状态,且是必须接受,强加融合在自己本不喜欢的周边环境当中,不得不屈服顺从着又无从反抗,‘生活’还在不容置疑的时时嘲讽着我自己,耳边还时常回荡着一种忧虑和关切的声音试图将我拉回去,‘回来吧,来这里,和我们一起在现实中生活,一同努力创出美好。’这声音安详温柔又极具魔力使人不忍拒绝。在这个类似和声发出的声音之中,须平只能判断听出,有身俱‘狮吼奇功’的女侠妈妈和认真严肃的‘女王’贾阳影响参与在其中发声’。

须平又在课堂上放飞着自我的思维了,继续纠结着字眼在胡思乱想自问自答着,‘嗨呀,他们要拉扯我下去务实的去生活呢,他们认为我过太虚幻了,是不近现实的?现实的本质又是什么呢?现实其实就应该是转瞬即逝的罢,那怕是上一秒也不是什么现实了罢,这过往的所谓事实,难道不够虚幻吗?仿似那所谓的现实即是永不改变一样的,哈,为什么要执着于照搬复制着去重复它呢?那不过是即成过往的事实,并非是现实本身。那事实也非真实,真实确切的说法就是没有真实。是不是还有爱的情感在内,才让我恐惧悲伤孤独着微笑的去接受那个被改变后的非我呢?好像是的。以爱之名都是‘为你好’,使我被改变的有些战战兢兢的恐惧?是的。为我好,我才会安心顺从的去接受他们对于我的关爱。我居然都不会自己爱自己吗?我的自爱都需要他爱来演示和指导吗?是的,且大家都一样。唉,怎么才是真的爱呢?我即使是再不情愿,因爱也一定要从众的追赶上去,违心的坦然的面对着被喜爱被愤怒被深信被恐惧……一直的被支配着,努力的去成就那个非我。那不是爱!不是爱我。那并不是我!那是人群。嘿,真是不服气呢,是在什么时候被约定俗成的认可那样就是爱的呢?如果那样才算是懂爱的话,那我就要反向作用于他们,让他们也去好好的体会一番,我要还爱于爱我的人们,还爱于人群。我也能也会以爱的情感为旗帜或导火索,小恩小惠的先以爱之名使四周仿佛温暖起来,后再控制命令索取要求着帮助着他们如何去懂得什么才是爱,呵,你们能曲解爱的真意我就拿来学会后再还予。诶?人类的情感仅仅只有一种吗?为什么要不断重复啰嗦着那所谓的爱呢?哦,是了。因那被曲解的爱,简单易学好掌握又被人群所共识,这种沉重的背负的情感使人们颤栗担忧,然后人们才不敢去作为。爱,也只是人类的情感之一,一旦运用精熟,就能可怕的可以框架束缚人心控制人的行为了。人还有许多的其他情感呢,要是都会精熟的去恶意运用,岂不就可以封神了?咳,管他什么多种情感呢?我先试图就用爱来表述先学习起来吧,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定能使他们屈从认知并找寻到他们的真我。如是他们对于我有爱的真情感的存在,就一定能够宽容的接受真正真实的我。唉,真实的自我是会真实的招人嫌恶的,反之,那些高举宣扬着爱却在暗处自私独爱着自己的人,才是招人喜爱的,这世道呀是多么可怕又危险啊。晦暗不明又难以分辨的危险无处不在,情感包罗万象,哦,对了,是啊,情感其实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东西!尤其是爱最好掌控又简单易学的,是很好的工具呢。嗯?我要怎么很好的去学习又能运用起来呢?唉,情感之一的爱其实很简单,只需没有要求就好了,没有要求才是真具有的爱。可是,他们认为的爱却是变了味道的,怎么那么多人会执拗的认为要求命令控制即是爱呢,刻意改造指引着他人真的是好的吗?敲锣打鼓的宣扬着的爱,果然是会招来人群追捧的。张扬着爱的旗帜的人们呀,你们照照镜子瞧瞧你们自己吧,还要去教授他人并宣讲于人群呢?将命令要求控制都等同于爱,嘿,只有你才是懂得爱的吗?只有你扬旗慈悲样宣讲的才是爱吗?嘿呀,对象人群他们为什么分不清楚!?’须平啊须平,是你自己无知执拗,是在想入非非的不知好歹罢。须平啊须平,你正在痴心妄想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须平啊须平,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此刻!须平心内执拗的认为自己才是那个醒着的人,他想要求证,屈从与爱的关系,用不被曲解后的真的‘爱’,要让他们也被动接受他们自己的那个非我!换句话说,不从众的不去要求他人的,独立思考的那个,才是他们的真我。怎么提醒他们找回或是唤醒他们的真我呢?对呀,丢弃掉机巧的聪明才智来返朴归真就可以了,哈,你们都来做回自己吧!’

课堂神游似是有了结果,须平要试图将他们的真我唤醒。

奢望,即将开始。先以男女间的情爱来小试牛刀罢。

放学时候的第一时间,石风早已疾驰奔向了操场,到底是为了篮球还是顾仪?这俩吸引力相较,不言自明,当然是顾仪大妹妹有着无限的诱惑吸引力了!

须平今天没有一同去往篮球场,他在等待着教室的清场时刻。贾阳在做着课后笔记,很认真的在执笔记录着。教室内的学生逐渐少了下来,贾阳的前桌已经离座而去,须平径直走向了贾阳的前桌,在椅子上反向的跨步坐下,大马金刀的劈腿落座,在生了风的空气之中直面贾阳,双臂重叠交叉着成头枕样撂在了贾阳的课桌上。

“贾阳,我喜欢你!”须平的下巴紧紧地摩擦在手腕上,似笑非笑的单刀直入。

“嗯。啊……你说什么,你听讲了没有啊你,课上又做梦去了吧?满脑子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你要干嘛?发什么神经呀你,不会是又喝酒了吧你,你还没醒酒呢吧?”贾阳暂停了下动作,心脏猛跳的低头抚弄着笔记本,一直的抚弄着,不敢抬头直视须平。

“我知道你听到了,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须平把头又放低了些,下巴已在摩擦着手臂了,明亮着双眼直视着贾阳故作镇静,可是内心却很忐忑,“嘿,你给个痛快话儿嘿,我今天就要做到,爱就说,不爱就放弃,咱绝不搞暧昧,据说那样儿会伤人伤己的。咱都痛快点儿,我心内慈爱的不想伤害到任何人。”

“你用词儿还真是肉麻大胆。什么爱不爱的,我不清楚。是,我是喜欢你,对你还是有一点点好感的。”贾阳放下了笔合上了本子,脸颊绯红的直视着须平,以示自己很勇敢的并不紧张,“可我讨厌你的地方更多!吊儿浪荡流里流气的,我就从没见你认真过一回,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臭样子。”

“我现在就很认真呀,认真的在表白呐,我其实也是在认真的帮助你呢。因为,你知道吗?我是乐于助人的水瓶座。”须平心里暂时踏实了下来,言不及义的胡乱的说着胆子也变得大了些,他忽然捉住了贾阳的双手微力地按压在桌面上,无比期待的双眼发光,“让我认真的帮助你摆脱单身吧,今后你也是有男朋友的靓女了,咱就是prettygirl了。”

“哼!哪儿有那么多认真。你这分明就是强迫,哪儿是认真?唉,咱俩这星座最不配了,我是现实的摩羯,你却是飘忽幻想的水瓶。”贾阳并没有抽回手来就任由须平轻握着,简单的顾而言他之后脸红的低着头,“最讨厌水瓶座了。你快放开,这儿是教室,别让人看见。”

“管他呢,看见就看见呗,正好儿对外宣布我对你的所有权,哦,不对,应该是彼此的所有权,让所有人也都知道,今后有贾班长罩着我了,我就是班长身边儿的近侍宠臣大红人了我,看谁以后还敢欺负我。”须平感觉贾阳的手很柔很软,握着很踏实内心也很有喜悦感,这时的须平也很真挚,“贾阳,我不想错过你!”

“滚一边儿去!我就讨厌你这态度,你坐公交车呢,这一班车没上去,就等下一班车,反正目的地是一样的,是不是?哼!”贾阳猛地抽回了双手来横眉竖眼的,侧脸轻哼一声表示很生气,怎么须平的措词在她听起来总是很别扭的,她注目对方认真严肃的继续说道,“还不错过?哦,我不答应你,你就去寻找下一目标儿是吧?是不是!?想都别想!我警告你须平,你可以不买票,但是,永远不许下车!不许骗我,你要发誓。”

看看吧,不知不觉中想要爱,要求也就随之而至了。自然而然的就来了要求了。

“嚯,那么痛快就收了我了?”须平笑的极其舒展,嬉皮笑脸的做起了起誓状来,以手指天的正色说道,“发什么誓啊?得,就发一回誓,好,我保证!只要你贾大小姐不轰我下车,我就庆幸着自己没买票,一直在车上赖着座儿。”之后他一本正经的手掌指头,敬出了一个军礼来,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语速奇快的张口就来的说道,“就这么定了!只能是贾阳抛弃我,我永远不会抛弃贾阳。”

“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贾阳无缘无故的就泪目了,突然的就堕泪哭了起来,但却是喜笑着说道,“你今后就是我的‘男宠’!”

“得,这还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这开端可不吉利,怎么啦这是?”看到贾阳泪目哭泣,须平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眼里竟有些怜惜的泪光泛出,“这么美好的瞬间,怎么还聊出眼泪来了呢,收了吧,收拾东西,我们晚上召集大家吃饭,就当是我们的‘订婚’宴了。”

“你少臭美!谁要和你订……”贾阳嘴上轻斥话不说完,手上却听话的收拾着学习的用具。

眼泪也是能分出真假的,顿泪即是真泪水的一种。

…………与此同时…………

石风在篮球场,只上场了还不到五分钟,就慌着跑向了看台,挨在顾仪身边坐下了。

“我今天的场上表现,还不错吧?”石风做深情状的凝视着对方,轻皱着眉头眼内含笑。

顾仪扫望了对方一眼莞尔而笑,自然梳拢着自己的鬓发,“嘁,你能问我会的问题吗?就您那上场时间,还不足三分钟呢,哪儿会有什么表现?没话找话都不会。”

“嘿,妞儿,你叫我一声‘风哥’,我听听。”石风此时故作轻佻,温柔的失笑着望向顾仪,满心期待,“须平说你会这么称呼我,而且你身俱满身的狂野气息,还是个很激情的妞儿呢。”

“风哥,我只是你的妞儿,而且,我还是真的狂野哟。有机会就展现给你来看。”顾仪以书捂嘴,开心的咯咯笑着,眨眼挑逗着做魅惑样子,“我就喜欢风哥身上的‘攻击性气质’,风……哥……。”

这酥麻的小声音,直想让石风现在就不顾一切的上去抱住这个‘柔媚小野猫’。这么配合的和我玩笑挑逗着,迎合着自己,这感觉太美妙了,石风心里想着嘴角上扬,眼望着雪白的顾仪内心暗暗庆幸着,‘她怎么就那么可爱呢,我这一生有她陪伴就足够了’。跟顾仪在一起的时刻,石风是感到无比愉悦的,快乐的不得了,此时,石风真感觉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运的男孩了。

“叫的很好,咱真的很棒!会叫就不似是死鱼喽,回头我要考核你。嗯,你风哥很满意,朕,要独宠你!”石风刻意做出着长辈很欣慰的样子来,动作也轻佻的不老实了起来,他手指轻轻地逐个划过了顾仪的脚趾,肆意游走着啧啧称赞着说,“你的小脚儿很漂亮,咱浑身上下也都完美极了。真是欣慰呀,你的外表、性格、气息都是我喜欢的类型儿,这天底下,还真有我心目中的妞儿啊,我也是安慰的很呢。能够遇到你,我可真是走运。”

“口无遮拦的臭流氓!嗳,石风!”顾仪此刻也是心神荡漾脸发烫,她侧身转坐过来面对着石风,刻意的板着脸庞严肃,认真动情的正色说道,“你可不能像须平那样儿的轻浮,你,不许辜负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在篮球场上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就喜欢你!我每天来这里看书,就是因为那天在这里看到了你,所以每天都要来看到你。”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嘿,不对了,不对了,咱心机深沉呐,原来是我主动咬了您的钩儿啊。诶,这须平啊,轻浮的只是外在,那是做给别人看的是带有欺骗性的,他内心其实是最重情意的,他那种浮夸姿态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才刻意流露出对凡事的不在乎,是刻意张扬的显露在外的,他在很多时候儿是不自信的,我了解他。”石风此刻内心的喜悦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听到顾仪表白的真实诚恳,心内得意扬扬的又想故意地逗她一逗了,“哦,您藏得很深呐,原来,是这样儿啊,你既然早就看上我了,怎么不早点儿让我知道呢?老实交代!你怎么还都记得操场上所有男生的名字呢?嗯!?是不是还有备胎?”

“你一大老爷们儿都不敢主动出击,还好意思质问我们女孩儿的矜持?哼!我记住的都是你周遭的朋友或是‘敌人’呀,都是围绕着你来记住的。你个大笨蛋!”顾仪许是急于解释,语速也跟着快了起来,简单数落完石风之后,很有些担忧似的低头幽幽的说道,“你们还真是好哥们儿,也许你真的比我更了解须平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那是逗你玩儿呢,怎么不识逗呢?我也没有敌人,我唯一的最大的敌人就是我自己,嘿嘿。”石风自然无意的开始轻捏着顾仪的脚裸和脚跟来,上下齐动的又不老实了起来,一边抚摸一边低头窃笑的再次赞叹着,“雪白的耀眼,美极了的‘希腊美足’。这小脚儿,真漂亮!”

“你不会是个变态吧?一直鼓捣人家的脚干嘛呀。”顾仪歪头斜眼的也在望着自己的脚在观看着,忽然娇羞的瞪眼轻斥了起来,“色魔,快把手拿开!脏脚有什么可摸的,也不嫌臭。”

“这叫把玩,你是不会懂的。脚其实比手还干净呢,我家妞儿的脚才不臭,还很白、很美,很性感诱惑呢。”石风并没停手,还得寸进尺的抚摸至顾仪的小腿肚子上,“咳,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迷的我都快不行了。有机会,别给我机会啊,我会吻遍你的全身!”

“呀,真恶心,你真是个变态呀。还把玩,我可不会把玩您的臭脚!我也真是眼瘸,怎么就看上了你?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可走了啊。”顾仪害羞着略带惊恐的挪开了些脚的位置,内心别提多开心了,却口不对心的轻骂一声,“变态!”

“好了,好了。正经的,我不碰你就是了。”石风收起了手掌,眼望着顾仪的娇好面庞,轻挑着眉头阴险的坏笑着,“今天这场合儿不对,也不合时宜,我再等等,我再等等,我最有耐心了,有的是时间,反正你也跑不掉!”

顾仪被逗得心花怒放,石风也在舒爽得意的大笑着……

“嘿!这阳光明媚的,偷摸儿谈恋爱呢!?耐心,是一切聪明才智的基础!我相信你风哥也有足够的色心。不对,是耐心。”须平突然提高了嗓门,猛地插话进来,手扶着青灰色的栏杆大声续说道,“我感觉顾仪也是跑不掉了,我们风哥就是这狼窝儿里最凶猛的狼,这学校里的头号儿大色狼,哈哈……”

吓的俩人内心一惊,双双回头。

须平和贾阳就在身后笑吟吟的并立着。

“她哪儿还会跑呢,她是会主动迎上去的,顾仪的色胆也不小呢,可别小瞧了我们。”贾阳渲染着酸酸的氛围,接嘴嘲笑着调侃。

“你俩什么时候儿来的?跟鬼一样,你们走路都不出声儿的吗?”石风轻讶的质问着。

“如胶似漆的沉浸在二人世界里,你俩能听见什么呀。”贾阳笑吟吟的讽刺着,假装的堵住了耳朵,口型夸张的继续说道,“我们都在你俩身后站了三天了,听到了许多不该听到的疯话粘糊糊的酸话,唉呀,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我俩又不是杀手,难道还要灭口不成?再说了,我们说的话都是光明正大,我看是你理解力有问题,我俩光明正大。”顾仪怯怯的强装平静,瞥了个白眼后语气加重,进而反唇相讥道,“不像某对儿宵小,悄悄的躲在阴暗处伺机偷听。哼!”

“嘴还挺硬呀,曾经的小公主成长了呀,倒像是个女战士的模样了,为了石风这变态,你值得吗?说是光明正大,我看是脸皮好厚才对。”贾阳大笑着以手划脸,走到了顾仪的身前跳步站定,面带着些许的轻蔑问说道,“你呀,安静斯文的外表下,有一颗没羞没臊的爆燃春心在荡漾着,我是被你的外表骗了多久了呀,顾仪。嗯?”

“哼,谁要骗你啊,是你自己蒙蔽了你自己吧?”顾仪轻哼着耸肩摊手做无辜状。

“我俩其实什么也没听见,是不是,贾阳?”须平故意慢速的眨动着眼皮,好让所有的人都看的到,进而取笑调侃着说道,“我俩这行径,我们也检讨,我们的行为真是,嗯,是变态!呸!真变态!哈哈……”

“就听到了一些尾音儿吧,还让您给说暴露了。怎么,听您这话音儿,好像还带有些威胁的成份吧?须平。”被指桑骂槐式的话语点破了的石风,也话里有话的厉色回击着,“须平小槐花儿,你听着,小人与君子间,我相信我的朋友都是君子。”

“当然是君子!我不会乱传的,你放心,我口儿紧得很,我以石风的人品发誓,保证不会添油加醋的去到处宣扬的。”须平此时似是来了情绪心情大好,半带威胁的含着笑继续调侃道,“二位虐恋的故事经过和变态的过程,我也需要时间理解再整理成书啊,哪儿有那闲工夫儿去乱说呢?”

“小人!典型的势利小人的嘴脸,还笑呢,您尖嘴儿猴腮贼眉鼠眼的都已经挂了相了,瞧瞧你自己罢,专门儿搬弄是非无中生有挑拨离间的,一贯的口是心非虚情假意,专爱作耗暗箭伤人,总是踩箍着别人的肩膀来标榜自己,功劳都是自己的错误都是他人的。还自诩君子还要写书呢?哈,我能有您这样儿的朋友还真是幸运呢,都不必事事经历,阅人体验了都,有您在我身边儿陪伴着,一眼就能察尽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喽,果然是烦恼皆出于周遭呀,怎么办呢?我谢谢你啊。”

………………

四个人开心的相互取笑着。远处操场上传来了续断起哄的声音,尤其是篮球场上人群中发出的最具穿透力。校友们都不在意,还相互的挥挥手,此起彼落的应和着、玩笑着,须平手搭在贾阳的肩头上,球场传来激烈的欢呼声音,顾仪挽起石风的手臂,又是一阵大笑起哄的嗤笑欢呼……

“你们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是吗?”迟江最是起劲,这时逆风喊话过来,粗着嗓门儿大吼着喊说道,“顾仪,你记得啊,我是第一替补!”

“你……没戏!”石风微笑着向他勾招着手,示意迟江过来,“来啊,‘蛮力士’你过来,我们聊会儿。”

此时,须平撒欢儿人来疯一样的,也大声喊叫着朝向着整个操场的方向,“哥儿几个……今晚有局……一起去吃个饭!有来的没有?”

“你要干嘛啊,傻兴奋。”贾阳狠狠的瞪了一眼须平,幽幽的低声说道,“喊那么多人干什么?”

“哎呀,我追到了我喜欢的姑娘,怎么也要当众宣布一下儿呀。虽然得手的很容易。”须平微笑的看着贾阳,挑了一下眉尾,自认为潇洒,“省的再闹和风哥一样的误会喽,我可打不动了,疼啊。今后决定不再‘战斗’了,只为‘女王’效命。”

“嘿,可以啊,他向你摊牌了?”石风面向贾阳邪笑着打趣,随后双手叉腰的质问了起来,“你这答应的速度也忒快了吧,一点儿也不矜持,我鄙视你。”

“嗨呀,你可不知道,是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恳求我,你是了解我的,我一心软就心软的答应了。”贾阳低头偷笑着,轻蔑的看了一眼须平,微红着脸庞,“我就当是救赎众姐妹了,要不,他又不知要祸害谁去,我勉为其难就先收了他吧。”

“听着我倒是妖孽一样啦?你才是小妖精呢。嗯……‘山岗不惧清风拂,大海不忧江河截’呐。我这宽广的心胸呀,我自个儿都佩服我自个儿,不忧不惧的,这气度胸襟真让我脸红,也正对应某人的说谎不脸红。”须平接过话来,嘻笑着面向贾阳质问似的说道,“哎,这世道啊,以前是说谎脸红,现在是说真话脸红,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儿学会顺应时代的。制造散布谣言,你好意思吗!?”

“人家贾阳明明脸红了嘛,我信贾阳的!”顾仪也是在成心的挑起事端,一本正经的邪笑着说,“我都能想像到须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地求爱的画面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嘛,说真话是无视他人,说谎是求得他人认同。”石风退后了几步,上下打量着二人,若有所思的笑说着,“你俩这真真假假的性格,实在是不合适,却偏偏想要在一起,真不知道你俩是谁被谁的精神和美色所迷惑了。”

“管他们俩什么真假呢,这世上假的东西多了去了,谁还想要去逐一辨明呢?我看他俩都不具备精神和美色,就是相互欺骗罢了。”顾仪也退步审视着二人,大声的说笑。

须平这时仿似是失了神一般,眼望着涌动的人群,“既然这世上假的东西多,那这世界能是真实的吗?”

一阵不和谐的哂笑声……

许多常在一起运动的熟识的几乎都聚集过来了,操场上少了一多半的人,都集合在看台这里了,清点了一下人数,足足有23人。

“干嘛啊这是,搞这么大场面。”,“须平说是‘订婚宴’,啧,还真是时尚啊,还搞个集体婚礼。”,“到底是订婚还是定婚呀,性质可不一样哟。”,“管他呢,那些只会糊弄老实人的玩意儿你还挺上心往里头钻,什么欠条啊借条的,定金、订金的咬文嚼字的,就是狡辩就是混淆视听!别学那些个垃圾玩意儿。”,“那我们是不是要勤儿了吧唧的包个红包儿?说些祝贺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儿?”,“顾仪和贾阳都名花儿有主儿了,哥儿几个今后就别惦记了嘿。”,“这俩小子,下手真是稳准狠,一个都不给留,唉……”,“我们那么多光棍儿,以后贾阳和顾仪要帮忙多撮合呀。”,“是啊,我们可都单着呢,速来拯救。”,“干脆你俩现在就叫上姑娘们一起去吧。”,“是嘿,你俩多叫些姑娘来一起吃喝,增进友谊啊。”,“这话说的真不合适,我怎么感觉俩人像是老鸨子一样了?哈哈……”,“注意些言辞吧,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真活该你单身。”,“咱兄弟也要抓紧时间找个大美妞儿了,要不,咱这就是荒废了高中阶段性生活了啊。”…………

人群七嘴八舌的异常聒噪,突然一声巨吼……“哎!说正经的,哪儿搓饭?我都饿了。”

“都听好了啊,五点半,福寿南路‘TWO宝儿’餐厅,必须有红包儿!”须平高兴的宣布着地点,大着嗓门儿兴奋的激动着,“我和石风携二位夫人,恭候诸位大驾!”

顾仪小声嘀咕,“须平真讨厌!”

贾阳啐骂,“那么张扬干什么,谁是你夫人?真不要脸!”

俩人在一众人前,都觉无比尴尬的羞红了脸。

“恭喜,恭喜。”,“早生贵子,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嘿。”,“到时候儿见!”……众人哄笑着散去。

十八.各有姻缘莫羡人

迟江很早就到达了餐厅,在一个屏风隔断的包间内,见到了正在左右协调摆桌的哈历波。

“嘿,哥们儿怎么称呼?这是须平订的包间儿吗?”

“对。我叫哈……历波,是须……平、石风……的好朋友,瓷,你是?”

“我叫迟江,是他们同学,现在也兼好友吧。”

“嗬,是你……啊……兄弟,石风的情……敌迟……江,是吧,孔武有力‘蛮力士’?”

“嗨,真不是什么情敌,人家俩人挺好的,我就别裹乱了。来吧,我帮你。”

“不用,不……用,都弄得……差不多了,30来号儿人完……全坐的下,你找地方儿……先坐吧。”

这时,陆续有人两三到场,慢慢的包间内的三张大桌子,就已经座无虚席了。都是些花季青少年,各找熟人挨近落座,欢笑着招呼侮辱着彼此。正值青春的他们凑在了一起,就像是翠波鸟在聚集筑巢一样的相互攀比炫耀着,席间难免嘈杂喧闹,你争我抢的都在急于展现着自我,咋呼着、表现着、吼叫着,一刻都不闲着。在包间外散落用餐的其他客人们,时不时投来鄙视与厌恶的眼光。

“我,石风!大家都相互介绍一下儿吧,在座有熟的,有不熟的,但都是半熟脸儿,学校里都照过面儿。咱先关上门儿吧,一窝子咋咋呼呼的别吵到了别人。”石风喊宣完毕,笑着起身带上了门,按手示意同学校友们安静。

暂时安静。

“我先介绍几位,你应该不陌生。”门被关上的同时,迟江指尖频动的微笑着宣扬着音声,首先手指着一个大个子说道,“李季,那天没少挨须平拳头的李季,名字谐音和刘邦的谋士郦食其发音一样,绰号儿也是‘狂生’,但是那天,他一直被须平压制,没有狂暴生猛起来,嗯……哈哈……嘿……真是遗憾呐,这个是四班仲倪,他爸姓仲,妈姓倪,英文名字Johnny,都是有知识的一代英明父母啊,给儿起名儿都那么讲究,寓意儿子是现代的孔夫子啊,期望值也忒高了。哦……这俩也是四班的,陈束戈、方兴艾。那边儿是封侃、尤诚散、张临涛………这几个都是那天,我们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你们都应该脸儿熟哇。”

“知道,知道的,大家拳头都挺硬的。我们这儿也有一个以父母姓氏带连起名儿的,哈历波,我们发小儿。”石风大笑着应和着点头,接上了话茬,手指着哈历波爽朗的说道,“大波儿,站起来让大家一眼嘿。”

哈历波腿后发力后撤了椅子站起身来,扬起了右手打着招呼,“哈历波,大家好!”居然没有口吃,一气呵成。

………………

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介绍,同学们已经彼此认出并记住了对方,平时在学校也是看着脸庞熟悉,就是叫不上名字来的,现在都一一对上了号,青少年们记忆力出众,自然熟络的也很快,此时正都稀松的在交头接耳指点嬉笑着,吵闹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屏风早已撤去,横靠在墙壁边上,一个房间已没有了任何遮挡了,菜已陆续上桌,无视规矩的他们早已自顾自的夹食了起来,零星碰杯的声音倾耳可闻,三个桌子的同学们都很兴奋,满屋霎时嚎叫喧腾的已不可控。此刻,李季起身举起了酒杯来,左右招摇晃动着大声喊说道,“你……们可……真能……闹,还办……一个‘婚宴’。来,祝……贺你们……携手共渡悲惨……的青春岁……月,和婚后……和谐!”

“噗……哈哈哈……”须平忍俊不住微一侧头背转过了身体,喷出了一口啤酒去,回身大笑着也举杯站了起来,仰脖一气干掉了剩余的酒水,“是‘订婚宴’!谢谢,谢谢,谢谢您的祝福。原来‘狂生’季哥,也是个说话利索的人啊,你这口吃语速,我来给你找个对手吧,你俩应该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好好儿的干上一大杯!‘特大’!来,和季哥相互恭维祝福一下儿。”

“你可……以的,季哥。”哈历波高兴的真诚的走到了李季的身前举杯,“我在这……人多……场合儿,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首先挑起……氛围,率先发……言,厉害……,咱都……有些口吃的……毛病。你内心真……是强大!我……很佩服。”

“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痴呆少年……还应该有个……呆傻样儿呢,要挂相儿!是不是?哈哈……结巴就是结巴了!怎么?还不开……口说话了吗?来,咱……俩先走一个。”李季手中酒杯碰向哈历波,清脆响声之后一口气灌下,“韩非子……还是口吃呢,谁能在文字思想……上胜过他?不要……自卑……,也……没……有人真心……笑话咱,反而是……有许多人,就喜欢……我们这……种语速和风格……呢,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是……优伶,是出色的……声优,我们反而是……幽默……又逗……趣儿的人呢。咱即使是……‘大结巴’……也要勇敢……的开口表达!大家……说是不……是?喜不……喜欢……我俩?”

满屋的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音,似是在同声应和着,“喜欢!喜欢!”同学们都感觉内心强大的李季为人痛快,敢于展现自我的行事作风,让大多数人都钦佩不已。“你俩对话让我们很开心。”,“看着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才是自带喜感的呢,幽默极了!”,“对!让我们很有优越感,但是,我们心里绝没有鄙视链的存在啊,是……佩服……你们。”,“再来一……段儿对话……呗,跟听相……声儿一样。”“抑扬顿挫的突出重点,真好听!”“嗷嗷爱你们!”“嗯,说的真好,我这杯酒你俩要接着啊,来,我……先干了!”…………

“是啊,没有鄙视的意思。有鄙视链存在的环境,那是一群极度无知自卑的人群组成的圈子,仔细想想就知道那帮人有多低能了。那些真心耻笑他人缺陷的败类,可以称之为是‘人渣’了,相信他们的心性也是极其自卑畸形的。”须平自己又倒满了一杯酒,迅速地和沫一口吞下,满脸都展露着笑意,“我也笑了,但并不是耻笑,即使就是耻笑也不是真心的在耻笑,而是实在绷不住了,我当时是感觉很有意思,是有些逗趣搞笑的,一下儿就拉近了些彼此的距离。因为,我发小儿兄弟也是个口吃,我是被逗笑的。我笑,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难道我还要憋住笑,虚伪的严肃呆板着面对吗?那样儿,反而生出了隔阂感来,是吧。世上有些个事情,其实有很多时候儿,是不很自信甚至是自卑的心理驱使情况下,而产生的误会罢了,口吃者感觉对方,是在羞辱的取笑他,自卑的玻璃心遭受到了重创,以至于矛盾激化互掐了起来。要是人人内心强大如季哥,这个社会,就会到处是欢声笑语和谐一片了。所以要强大自己的内心,不要因自卑而产生出许多的误解来。”

“说的不赖啊,好像还差那么点儿意思,我可以举例印证,补充补充。”石风邪牵嘴角坏笑着走向了贾阳,单手搭在了贾阳的肩头,假意低声耳语道,“贾阳,你真漂亮!”

满屋起哄的声音,伴随着,‘我们也说贾阳、顾仪是大美女,漂亮极了!’,‘有美女在,还要努力个屁呀,还要什么江山!还学什么习!?’,‘漂亮!漂亮!’……顾仪和贾阳此刻都红透了脸,不明就里的等待着石风继续。

“你们看须平,根本无视我对贾阳身体的接触和甜言赞美,当然,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我们贾阳就是漂亮嘛。”石风轻缓地回到了座位上,微微的笑着继续问说道,“因为我是他俩的朋友,这一切也属在正常的范围内。要是换做了陌生的外人,在大街上有人搭肩贾阳,说着相同的话语,‘姑娘,你真漂亮!’,你看须平怎么操作?是不是就会出现不和谐的画面了?须平,这能说明你是自卑的吗?”

“好题目!我应该是属于不自信或是不信任贾阳,也是有点儿自卑成份的吧?怕别人抢走了大漂亮妞儿贾阳啊。”须平哈哈大笑,手抚胸口直瞥了贾阳一眼,挑眉又说道,“我们阳姐也没那么轻佻!看来还是有些别的什么也是能够产生误会的,不仅仅是自卑和不信任。哦,是欠缺交流吗?”

“答对!就是欠缺交流。对于你须平来说,对方是陌生人,但也许是贾阳熟识的,在和她开玩笑,表哥表弟的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也是不无可能的,是吧,人家彼此是熟人呐。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美丽的贾阳遇到了真流氓了。”石风笑意盈盈的环顾了下四周,面朝贾阳眯眨着眼继续说道,“大家如果遇到了这类人,行为流氓的,是不是也要简单的交流一下儿呢?理智的对待以避免误会呢?嘿,咱都能做到事事存有理智的去对待交流吗?”

“哼,你才轻佻呢!石风说的没错儿,我劝大家还是别冲动,真的是要遇事,先要冷静的静心去交流一下儿,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贾阳狠狠的瞪了须平一眼后,自然着表情开口说道,“会交流不冲动的少年也能平稳的度过青春期,是吧?脑子是用来思考和对话的,不是拿来当作武器铁锤使用的。”

“这就是你们的家事了,锈窦须平,用那大铁锤脑袋都冲动的对你做过些什么呢?使你对冲动有了偏见,还咬牙切齿的。媳妇儿应该回家奉劝去,点着须平说,少年莫冲动,我们可都听明白了啊,须平他一个人也不能代表我们众少年呀。我的冲动有时候儿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呀,改不了啊。”迟江大红着脸回应了贾阳之后,用近似于吼叫的音量,冲着顾仪喊着,“顾仪,我还是那句话,我是第一替补,今天也在桌子上说明,让石风这小子也知道收敛点儿,这里还有许多对顾仪你痴迷痴心的少年小伙子呢,不仅仅只是我一个,我们这众多替补从旁威胁着石风,让这家伙始终都保有些危机感,才会好好儿珍惜你,必须要对你好啊。”

“哈哈,好!我认可你的第一替补位置,但是,很遗憾的通知你,你没戏。”石风向迟江遥举着杯子,磕了一下桌面把酒喝干,“看你也是对顾仪欣赏万分,真心相待的,说明你‘顾阿姨’很有魅力和极具吸引力啊,我很高兴也很欣慰!除非我死了,我很乐意把顾仪交给你,那样儿我会很放心的。我不死,你没戏。”

“胡说什么呢!?你喝多了吧你。我的事情你不要瞎安排。”顾仪板脸瞪眼,很生气的快速的踹了石风一脚,“快呸呸呸,什么死了活了的。迟江,今后不许再提这事儿了,我不爱听。你很优秀多情,但是我们绝对不可能。”

“我又多嘴胡说了。行!再也不提。”迟江速度点头又在空中摇摆着手,有些尴尬的自我解释着,“事情早就过去了,我这人说话算数儿,过去的就是真的过去了,刚才只是想玩笑一下儿,活跃一下儿气氛,你看看,这就又闹误会了不是?误解,真的是很容易在交流不畅的冲动的时候儿产生的啊。得,自卑的我先做到闭嘴静口,让我自个儿先冷静一下儿吧。”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自卑不自信的冲动误解了,其实我们比大多数人强多了,那帮自卑的人啊,是真的自卑,天天穿扮着舞台妆容大行其道的行走在现实生活中,逗!甚至还伤害着自身整容美体的来取悦着自己的自卑呢。他们整容修饰面部只是表象,其实修整的是他们的内心,是那颗极其自卑的内心。你说一漂亮姑娘丑,她是不会生气的,因为人家自己知道自己并不丑,真生气的那个是因为自己是真的丑,也是因为你不会说话欠缺交流不懂世故,说了大实话了,咱都管好自己的内心和那张破嘴吧。哈哈,好了,交流完成,大家谁都不会介意的。”仲倪这时候起身打着圆场,大声招呼着须平转移了话题,“哎,须平!你这胳膊怎么回事儿?小时候儿练过铁臂?”

“嗯,练过一阵子,我这人没长兴,就没坚持下来。”在这环境下,须平不愿实事求是,撇嘴微笑,敷衍着撒谎说道,“自己替自己吹吹牛说说大话吧,坚持练功很痛苦的,日复一日的,重复摧残着同一个地方,没练过了头儿,没骨折就不错了,保持原装儿也是爱惜自己呀。”

“确实硬!明显你是下了时间工夫的,感谢你那天手下留情!”仲倪抻够着手臂和须平碰了一下杯子,浅浅的嘬饮了一小口啤酒继续说道,“我是练过武术的,家里祖传。但我这人也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痛的人,也没什么长兴,扎马步我都要偷懒儿耍滑,根本就没打好基础,只学了些花拳绣腿的招式,花架子而已,实战中根本不管用。”

“不用感谢我,那天大家都差不多,谁也别说谁。”须平不明就里的笑嘻嘻,客气的回敬着言语,“你们要是早点儿团结起来,真的是一拥而上,我俩早就趴地上起不来了。”

“哈哈……谦虚了。你这是武德也过关呐,佩服!”仲倪明显是不胜酒力的喝兴奋了,脸上忽而闪过了一丝羞愧,为自己的私心而羞愧,他随即敞开心扉连续的说道,“我的爷爷一生习武。现在被有些作秀的伪武术,骚扰的烦透了,对某些个虚假的作秀,深恶痛绝,一次观看着近似于综艺娱乐的武术节目,真气着了怹老人家了,曾在酒后愤懑的跟我说教过,‘贻笑大方!真是糟践东西啊。不要小瞧喽我们的武术,习武哪儿有那么容易呢?武,止戈为武。这里面儿讲究多了去了,其中包含了养生、天文、地理、中医、兵法……等等的许多的要素,哪儿像现在这玩意儿,还你来我往的谬称为搏击,小孩子骑马打仗呢?当然,旗鼓相当的孩子,未经修习,还是有回合的。你看看现在这帮人呐,个个倒像是戏子上台了,哼。他们都是一群商业化利益者的帮凶,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真正的武术其实应该叫做搏杀术,将军挎刀挺枪上马斩将杀敌,一击必杀,阴阳两隔,出手就是要人命的,哪儿有什么规则?有了规则,那就叫运动员而不是武术家了,所以习武之人的首要修为,就是心地纯正,无功利心,武德为第一。你要记住喽。’一击必杀啊,出手就是要死人的,再不济也是形容为‘非死即伤’的场景。所以,感谢你须平那天的手下留情,不杀之恩,哈哈…………”

“说的太过了,咱小孩子打架,都掌握些分寸,挺好,不敢亵渎武学。你爷爷说得对,武术家也不等同于运动员。”须平听后很是吃惊,原来是这样啊,果然是言多必失,幸亏自己没有多说话,而露出破绽来,他起身举杯环顾相敬,“我们虽然是冲动的年龄,谁也不服谁,但也是要顾及后果的,也是有脑子的,所以那天迟江哥哥才宣布,不带‘家伙’的,只是你来我往的素拳相向,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技巧气力互博,最多也就是个皮外伤,不至于后悔闯祸,触犯刑法啊,青少年犯罪啊,都是出自无所畏惧的无知和冲动吧,还是要多了解学习些各方面的知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呀,我们要是不计后果的犯错后,在监狱中度过些失去自由的‘光辉岁月’,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去犯罪。上次的侥幸,我们应该相互敬谢吧。”

所有同学都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散乱的碰向了一起,“敬明天敬学习敬姑娘敬未来!”,“年轻人就要暴躁点儿,拼搏嘛,本来就一无所有,我们还怕失去什么呢?”,“自由,让你丫失去自由,你试试?”,“还暴躁呢,喜欢暴力,你丫天生的犯罪分子。”,“为了自由,为了健康,bottoms up。”,“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是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我可不想进监狱,失去自由的滋味儿不好受啊,决断权要永远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别假仗义,要会拒绝,要有脑子,要明白后果,要学会说不!”,“对!不冲动,少好奇,多读书,要用脑子想清后果。”,“大家,今后要相互指导帮助啊,亲如一家。”,“祝你们新婚幸福快乐!”,“是啊,要清楚后果,别等到了监狱里头才学会了思考,大家都要好好的。”,“健康最重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女孩儿路子野,容易打进内部去,记得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啊。”,“毕业的时候儿还一起!”………………

最简单的自由和健康,一旦失去其中一个时,才会感受到生活的全部意义。才会知道,原本那稀松平常的日常是多么的幸福。

等待大家相对安静了下来,顾仪微微甩头环视着,轻托了一下鼻上的眼镜,认真的开口说道,“仲倪,你注意一下儿我们班的风静吧。李季,你也观察一下儿刘妍妍。”

“了解,顾仪姐果然仗义,人品出众啊,多谢多谢了。”仲倪会意,举杯向顾仪满带微笑,一口气喝掉了杯中残酒,“我一定注意!风静,是吧?好,看看我能不能脱单成功。”

“啊……刘妍妍………不错的妞儿啊,真……的可……行吗?”李季认识那个刘妍妍,也印象深刻,是个很漂亮的女同学,听顾仪说后,既惊讶又高兴的挠着头皮说,“别……让我……空欢喜。”

“我又不是什么山大王,没法儿强迫命令他人,空欢喜也是自己办砸了的,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顾仪自负的微微喜笑着,自然而然的稍耸了下肩膀。

“成何体统!这是订婚宴,怎么改了媒婆儿大会了?咱还真是内部有人好办事啊,顾仪这话题转的好,大家都很有兴趣。”须平很严肃的起身站立,言笑着向顾仪翘起了大拇指来,而后眼望着贾阳似是责备的说问道,“贾阳,你还要嘴硬的,封锁着消息吗?”

“我也只是知道有一个女同学,口风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并不保证是真实的信息。”贾阳有些为难的思索了一阵,失神般的皱眉缓缓说道,“邓岗来了没有?你可以去约一下儿陆旖婷,试一试,别的人我就真不确定了呀。”

“嘿,我这暴脾气嘿,我们正应该是好好儿学习的年龄,怎么能早恋呢!?”封侃好像是义正言辞的粗吼了一声之后,很郑重的起身环顾着又说道,“等到你们被介绍的成功了,媒婆儿、月老的队伍壮大了以后,给我也寻摸一个女朋友吧,我是不愿意独自求学奋进的,那样儿显得我多不合群儿呢,我是真着了急了我,诸位帮忙啊帮忙。”

“独自求学去吧你,多好啊。猛兽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的呢。”迟江此刻早已经是满脸通红了,舌头打结的起身抱拳假意奉承的说道,“封侃,我看你是猛兽!独行的努力学习多好啊,要什么女朋友?多耽误事儿啊。要不,你就好好儿睡一觉去,梦里什么都有,老婆老太婆也都是有的,还要什么女朋友。诸位月老、红娘,记得啊,还有我的份儿啊,顾仪今后跟我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只是校友同学。”

人群再次叽喳喧腾了起来,满耳的女生名字,在屋内飘扬重复着,都是在预定‘女朋友’的。……

“邓岗已经走了,这小子,真是个性猴儿急,急不可耐啊。雷厉风行的就是快!”张临涛单臂在空中招摇着突然起身大吼,咋咋呼呼的向大家宣布着,“他看来很信任贾阳的消息,直接起身出门儿找陆旖婷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石舞缓步走了进来。满屋安静。

“都别看了,不许瞎想,她是我的!”哈历波急慌慌地抬起了双手在空中按压着,开口如炸雷般嘶声大叫。

有一类小说,你一定看过。总以我的视角来回忆描写成的故事,真的只是故事罢了,看看听听就得了,不必认真。作者都三四五六七八、十岁了,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回忆描写起了当年上山的‘求学’经历来,虽然,他自己是亲身经历者,但是,他不会为自己强加光环以致事件失真吗?一定会!单一角度的分析看待着当年的问题,书写着当时的苦难与艰辛,该自己存在时就存在,不该自己存在时便不见了踪影,不断地美化着自己,掩饰着自己在应担责时选择的逃跑行为,老成心态描写着当年少年时的懵懂热血,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可信的呢?心智与年龄都不相符,一定失真!何况那些年代久远,只是单凭着自己视角去描写出的所谓事实,能是事实吗?即便就是亲历者也是单一视角的一言堂,是自我认知局限下的饰非的过程,是独语。满部作品绝必是一副独醒睿智的模样,夸夸其谈品头论足的,揭露着大环境的不堪和他人和人群的丑陋,将自己却美化如指点江山般的神,自己一直是坚毅正直的心内光明的永带着上帝视角的存在于当年,自己总能看穿事物的本质。哼!装模作样罢了,自私的墙头草。那样的作者倒像是个穿越者,至今也未曾清醒的回来过。

十九.你要会用剑

石舞六神无主的目光闪躲的在四处张望着,缓步轻移着,一时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她,很不适应。

“介绍一下儿啊,我妹,石舞!我亲妹妹!因为没见过什么世面,她就被哈历波独特的肥美气质给吸引了。”石风起身用手指着点着,示意着石舞坐在哈历波身边,“不过这‘特大’呀,对我妹妹还不错,我也就忍了。”

“咱妹妹可比你漂亮多了。”,“对那结巴,考察期要无限延长啊,石风。我贼着等着咱漂亮妹妹呢。”“别乱说!遮掩一下儿自己那张臭嘴吧,回头再打起来。”,“哎,你爸妈起名儿也是有讲究的吧?石之风、石之舞,是不是?”,“你家这姓氏,石依、石尔、石散、石驷,顺序起来起名儿也不错,能常数数嘛不是。”,“石舞妹妹真是比石风漂亮多了,你俩是亲兄妹吗?大妹妹们都成熟的那么早吗?太不像话了!”,“外校的小一些的也很好啊,石舞妹妹帮忙介绍女友嘿。”“别胡说,只是帮忙留意留意。”“确实比石风‘瞎鼻子’标致多了。”,“瞎鼻子还能说是标致?别致倒是差不多,能丑哭了谁。”……“妹妹漂亮!”群起的议论之声,嘈杂吵闹的石舞直皱眉头。………………

“别瞎说,我多漂亮啊。”石风大声的打断了喧闹,很自信的环顾着眨眼嬉笑着,不无侮辱性的打趣着说道,“你们明显心智不合格,都什么审美?嘿,一群无知的少年们,我劝你们大家一句啊,你们无论长得多寒碜多困难,也不可求人怜悯啊,求什么介绍女朋友呀?自个儿找去啊,年轻精壮的还怕没有个女朋友吗?咱也忒不自信了吧。但是,但可是,还真是有点儿难度的,你们长得寒碜困难,是不争的事实啊。没招儿,哈哈…………”

“嘿,咱嘴贫可以,别贱行吗?你这是打击了一大片啊,您是有顾仪在身边儿了,盲目自信,大言不惭的,你保证人家顾仪就不会甩了你吗?”尤诚散酒至半酣大声吼叫着,也似是来了大兴致,“顾仪啊,你可警醒着点儿,别被那小子骗了,人心隔肚皮啊,石风这小子可不够老实,心眼子可活分的很呐,你要小心着点儿,真别被他骗了。哎,我就拿财富来给你举个例说个明白吧,吭。不自己挣钱的人基本不贪财,自己挣钱的就挣一块想三块了,石风他现在有了你,难免不想二想三的,劝你还是别惯着他石风的好,你瞧瞧,搞得他现在出奇的自恋,狂的要死。”

“谢谢你的好意提醒,能骗一辈子岂不是更好?再说了,他的自恋也是有所依凭的呀。你举的例子虽然是不错,但我理解的就是另一个样儿了,你瞧,我理解的财富就和你理解的财富是不一样的,不要用你的理解强加于人好吗?财富不单止钱财一项,真的财富排名应该是健康第一的,身心和身体都要健康,石风符合。二就是美丽,刚才我风哥也说了,他自己很漂亮呀。三呢,是财产,他没有,我有啊。”顾仪从容的微笑着应对着,也在举例说明着,轻缓的音声中不无自负的语调,“他现在已经粘在我身上了,狗皮膏药一样的甩不掉,我又看上他了,我就是要惯着他,没理由的就是要惯着他,可不可以?”

“原来顾仪你是这么‘汉子’的一姑娘啊。”尤诚散被反问的有些惊讶又有些折服,心想这顾仪还真是有些意思,遂扬起着声音无奈的抱拳笑说道,“佩服,佩服,您二位这孽缘啊,也不知是谁多事瞎胡安排的,还真是合适呢。公共场所大庭广众啊,都酸溜溜儿的称呼风哥了,哎,我算是走了眼,石风这小子真是走运。还列举出了一二三来了,咳,算是我多管闲事喽,管他什么三六九二五七的,有理无理的我这儿也就说不清楚喽,可以可以啊,我‘实数’也包括无可替代的嫉妒心吧!顾仪这姑娘真心是不错的呀。”

“您这儿上数学课呢?尤诚散。哥们儿啊,你数学应该学的不错吧,喜欢数学?”须平已经喝了不少酒,错步起身的举杯朝向着众人,微醺的喜笑颜开,“数学科学就是喜欢证明一些显然已经成立的事实。就是胡乱的瞎证明,吃饱了撑的!我个人就极其的厌烦数学。呃,顾仪和石风这对儿冤家,是我瞎安排的,没想到俩人早就心意交通相互勾搭了,就这么天作之合了,哈哈。他俩呀,他俩已无需求证列式了,他俩啊,都表演系的,了不得,以后那就是奥斯卡的影帝和影后,公式术数对于俩人儿来说,很难计算,也都不成立,咱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吧?呵呵…………哈……”

“哦,原来是一对儿小金人儿啊,好!还是你们相互了解!好。”尤诚散听后顿时愕然,总感觉这话说的别别扭扭的,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凝神略一思索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吃饱了撑的?好吧。我今后再不提醒这件事儿了,我运用在生活中的这求证心态也是该收敛一下儿了,明明是想善意的奉劝一下儿,结果马上就被驳回了,真是即无语又无奈呀。哎,顺带说下儿,运算和科学都是值得肯定的,并不是什么瞎证明!但是,对于你们……似乎是不去证明才是最好的证明一样,比如证明你们自己没有疯。咱还是好好儿吃饭吧,为了避免产生朋党之争,我就闭嘴封口了,哈哈。咳,好吧,看来呀,明显是我自己犯了错误。”

“哈,这例子才有意思!是啊,疯子越是极力证明自己没有疯,在别人眼中就越显是疯狂状态。别!您也太谦虚了,您的错误不大,不大,您善意奉劝的也很好,确实是善意,就是提醒天冷多穿衣服,过马路小心看车一类的废话善意吗不是?虽然是无可辩驳的善意,善是有的,意义却并不大,我不太喜欢。还是听我来申明一下儿我的理解吧,不许生气不许抬杠啊。运算,是永厘不清的,怎么可能是肯定的状态呢?至于科学嘛,就是科学、犯错、纠正、再科学起来的一个死循环罢了,跟造神是一个路子。具体体现在生活中,就是竖起科学的大旗来,今天教人家这个明天教人家那个的,将人教化框架到所谓的科学当中去,其实,背后却是一条条不很清晰的产业链,竖立权威标榜真理,教化科学就是钱的证明,明证金钱至上,教化稀有利益,那些玩意儿我一样也不太喜欢。并不是针对于你啊,您对于数学的执着也不是什么吃饱了撑的,是我措词错误,其实犯错误的,是我们。我们天天重复的熟练的沾沾自喜的刷着加减乘除的得数,又是心算速度又是口算速度的获取着所谓的经验,您已经开始了笨拙的计算π16了,早已经甩了我们九百条街了。”须平摇头晃脑的夸夸其谈着,和颜悦色的似是试图在解释着一样,“都是开玩笑啊,你也甭往心里头去。咱们这种聊天儿方式,就是没对上频道!嗯……就跟你拿着数学的问题去向文学渣渣求教一样,是你表错了情,你应该咨询真正的数学精英才能产生共同探讨,而不是我们这帮各科都很渣渣的人。别在意啊,我是喝多了点儿,历来党争也是存在的,没有党争才是不正常的历史呢,你的退让是给我留着面子,不计较而已,我倒像是个专门抬杠的杠精了一样,哈哈……不许生气啊。其实,大家真正会在意的也只是个‘新’字罢了,新房,新娘,新车,新物品……刚得到的时候儿视如珍宝倍加珍惜呵护,旧了之后,谁还会真的再去在意呢,是吧?我的新朋友,不打不相识的老朋友,哈哈……”

“须平哥,你少喝点儿吧,你一喝了酒,不管什么人,你就一昧的吐露心声,胡乱的安插着无知的去抨击着早已定义了的事物,早就习惯如常的共知的事物,怎么能由得你再来品评胡说?人家都听不明白呢。其实,在外人看来,你那就是抬杠,是固执的较劲啊。无知的简直有些不可理喻。”石舞看到须平与陌生人来往争辩,有些不放心,生怕双方争执起来,数落的劝说道,“一定送你一顶大帽子让你先戴上!固执的过分了,就是自己的认知度提升的还不够!到了那时候儿,你认为对方是该俯视你还是仰视你呢?谁会和你一般见识呀,你又会和谁一般见识呢?你有事儿没事儿的就爱喝酒,知一知二的就爱和陌生人去聊天儿争辩的,发表着自以为是的谬论,是因为人家对你还不够熟悉,只能勉强礼貌的听下去吧?你和我们就从不吐露你真实的心声,你是要祈求陌生别人谁的认可吗?唉,真是古今通病呀,和熟人说着假话,和陌生人说着真话。怎么回事儿啊你?人家喝酒喝的就是个气氛,你是喝的心情和发泄点,一喝点儿酒就和众人聊谈你的看法,聊着自己浅薄的认知,又是愤怒又是悲观失望的未免有些扫兴,谁又会在意你的看法呢?谁在乎!?唉,我其实是很担心和理解你的,你可以跟我说呀。”

“唉?哪儿有陌生人!这桌子上在座的,也都不算是外人了。”哈历波连忙打断了小舞的感性,笑眯眯的大声插话说道,“谁在乎?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态度,须平自己都是不在乎自己的,又何况是他人了,再说了,你自己的生活又与他人又有什么干系呢。须平他好为外人说道,是因为彼此还是有些距离感的,不会在咱发小儿圈子内流传,以至于不小心的胡说八道也不会在不经意间得罪周遭好友的。不知不觉中伤了感情,他是清楚知道的,最能伤害自己的就是身边的熟人呐,但须平身边的朋友绝不是势利小人,可惜啊,这一点,须平他自己未必是知道的清楚的。咳,喝了酒以后,他那时候儿说的‘是非’也就是些牢骚而已,有很多也都是真心话,平时谨言慎行的拘着,酒后发议些歪门儿邪道儿的见识,这也是一种很好的牢骚和发泄啊,能够调整下儿心理健康。小舞,他没事儿,你放心。是不是?他须大娘。”哈历波玩笑着须平,点着头摇摆向众人,“哥儿几个咱别把天儿聊死喽,大家都不许抬杠了。须平他喝酒啊,一直就是四溅开来,浪费酒的那种人,他不求别人能够理解,只是简单的倾诉和发泄不满而已,一会儿人家还要感性的哭鼻子呢,出戏入戏的也只有他自己真正的知道,大家别和他一般见识。哈哈…………他的风格就似是游侠一样,麻衣草鞋的与其磕头求人,不如给自己多磕几个头,再喝多些,就苍天做被地为床的倒头就睡了,他人很真诚实在的。都能这么激情的聊天儿了,是因为现在他都不把大家当外人了。”

“管他什么外人内人的,只要是存活于当下就是会和其他人发生关系的,又不是独活于世?你们呀,也真是为朋友解围啊,没必要,又没怎么样,大家都不会在意的,谁还不在酒后说点儿癫狂疯话呢?你们说的谁在乎!?我很欣赏,我仿佛看到了不拘和洒脱,我就做不到啊。嗯,谁在乎,真的是很好的生活态度。可是,我们有许多人毕生的生活态度,是被教授为是求人的态度了。人家一问‘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自己立马恭谨媚笑‘还请您教我。’哎呀,毕生愿学习并掌握认识到的生活态度,就是甘愿被胁迫被驯化被框架呢,哼,真瞧不起那帮人。嘿,听你这话音儿,须平须大娘还是个压抑的是非之人呀!何为是,何为非呢?我们又真的是知道是和非的吗?似是而非才最准确呢,去他大娘的吧,就让须平同学是非去吧,不理他就得了,他是喝美了自我发泄呢,他还算是比较尊重酒的。其实,也真是,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儿的,我也理解,总是笑着和熟人说着谎话,哭着同陌生人掏心窝子。嘿,这话题就到这儿了,谁也别再解释了,喝好了说点儿疯话也是正常的。哈哈……石舞啊,须平喝多了瞎聊天儿,自会有贾阳照顾着数落他,你是出于了解的关心哥哥,才会话多的吧?”迟江也是酒后话密言语啰嗦,自以为是的清醒着劝解了一番,再向石舞对视着问说道,“你的摇摆不确定,会让哈历波很纠结的,你说是不是?”

“是什么是!?你少胡说!我妹妹我了解,你不要无知挑拨。”石风怒目扫瞟了一眼迟江,马上接口过来解释着,“我妹对于须平一直就是哥哥情感,她甚至喜爱自己这个须平哥哥超越了我这亲哥哥,这之中还包含有另外一种感情呢,就是自己被呵护以来的感恩之心似的情感。蛮力士,你内心龌龊就少发议论吧。”

迟江也许没有听明白,眯着眼沉默不语。

“风哥你收敛点儿,要注意语言美。我们是含蓄的民族嘛,实话实说的说直话,有时是有些招人讨厌哈。诶?我也没说什么呀,只是些撒癔症的废话,再说了,大家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是吧?小舞,我知道的,谢谢你的提醒,我们其实都是隔纱望人呐,总希望自己能看清楚对面的人,其实无论远近,纱前纱后都是一样的朦胧难懂,有些像是穿着丝袜的姑娘们一样,既性感又神秘。”须平一语双关似是而非的说笑着忽而心绪波动,立时很动情的哂笑着说道,“我也是经常的跳跃着胡说,我知道。我也有一颗龌龊的躁动心。”他继而尴尬的又浅笑了一下,起身挥手摇摆着,“那些无聊话题就揭过去了,酒精麻醉的我有些狂性了,都是酒的错儿。我就尴尬生硬的岔开些话题吧,我们都是学生,咱就开始考试吧,我也能从中搜集点儿信息自我反馈一下儿,我再跳跃一次问几个问题呗,有些困扰我的问题我来问问同龄人的意见。来,调节一下儿气氛,来,大家鼓掌。”他自顾自的鼓掌之后,严肃着环视着问说道,“我们为何而来呢,人生是真的很漫长的吗?我们每天都栉风沐雨忙忙碌碌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每天,好好学习又天天向上的自我克制着不情愿的努力着,又都是充实快乐的吗?当你孤单一人的时候,你想的最多的是谁?”

“我来给你个回答!你最想念的现在是你爹!你问这几个问题是想要说明,不要浑噩的随流从众的去过活,要有时常扪心自问的反省和去认识真爱的本质吗?须平,你一喝酒就来劲,就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云山雾罩的跳跃胡聊,假装似附庸风雅一样的深愁,其实就是有病!难怪小舞提醒,你可真别喝多了啊,弄得大家都听不懂,多没劲,你现在就要注意克制。”贾阳也倒了一杯酒,和须平碰了一下杯子,“你不爱学习,形容为每日碌碌如昨很不快乐,但是,我们目前最要紧的,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习啊,你要记得,我们的身份是学生!不是酒鬼!”

须平听后突然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紧跟着提高了嗓门急于表达似的侃侃说道,“哎!你这真是取舍不当啊,买椟还珠的人终究是忒多了点儿!跟你说罢,我的病就是还愿意和你废话,起初您是听不大懂是直感无聊枯燥的,过些年月您再回忆听看的时候儿您就会泪流满面了,心智和年龄都没熟透呢,你不懂也不能怪你,咱就留给时间吧。唉,你看你又来了,总是善于将人家导入正轨啊,学习又来了,说着说着就认真的一本正经的严肃起来了,哈,许多人就连简单的‘学习’二字都搞不清楚呢,还大言不惭要好好学习,学习只简单到明辨是非知耻不为就好了,我来给你倒到根儿上结果着说罢,学生学有所成之后呢?称为高知吧,哈哈,酒鬼和高知的本质其实是最接近的了,有许多人都没搞清楚好好学习其最终的目地和本质是为什么呢,何必傻傻的认真努力的去记背去学习呢?只是浑噩呆板的重复着前人的总结和归纳,不敢质疑不敢反驳,您就算是学习了?吃着口水馒头还津津有味儿的炫耀着肚皮饱胀了,哈哈,你又不在某一领域内去做精研,碎片化的去做精研,何必强迫自己?自己都还未搞清楚自己的兴趣点和使命感呢,你认得的那学习也和许多人是一样的,只是认得学习的字面意思而已,你们归纳总结的学习其本质,只是为了今后能够更好的生存和生活,能够实现收入多些,以求跳跃阶级,一生也只是为了争名逐利,屈服着权威,手捧着经典……物欲着自身,那就是学习了吗?哼!那样儿的学习焦虑抑郁了多少同学们啊,貌似健康成长着的少年,心理早已有了疾病的问题少年也是越来越多了,厌世自杀的孩子还少吗?许多自卑焦虑的长辈也太小瞧了学习二字了,还要封建传统的命令的去强加于后辈人,学习着他认为的学习,不就跟喝多了的酒鬼是一个样子的吗?唉……许多人认为的学习好,充其量也只是学业上略优于他人而已,您的综合素质与综合能力又如何呢?行为道德都不过关,成绩再好也是扯淡!人终有一死,可世风德行不死,给后辈留些德行吧,哼。拼了命的去应试,您的一生也注定是拼了命的……”

“得,别聊拼命了,又他妈聊跑偏了,您先打住吧我哥,我偏激的杠精哥哥。是的,人终会死,拼命不拼命一样都是个死,但谁又会时时为死亡做着准备呢?只要还活着,还是要多多真正学习打好基础再来真正提高自身修养的。先要走正常人的正能量的思维之路呀,我哥先正常起来罢,别让人觉得你是个异类的疯子加醉鬼。当然,你说的也是有点儿道理的,强制的拼命的伏案学习也真是大可不必的,那是被压抑了多少的怨念和绝望啊,在很小时内心就对学习产生了抵触的情绪,长大了还会去爱好学习吗?暂时,只清醒些活着就已经足够了,按部就班该干嘛就干嘛就完了。好了,咱别说了,咱不说了,须平哥最飘忽了,说着说着就开始放纵开始跑题,还总是针对着贾阳姐姐来无理反驳的,贾阳姐也真是好脾气呢,就由着他继续胡说八道呀,你要好好儿的约束管教管教他了。”石舞感觉须平的状态不对劲了,又开始了歪理似的胡说八道,一边给予着贾阳支持一边大声急躁的口无遮拦的打断了须平,眼看着迟江转移了话题说道,“迟江,男女之间除了情爱,真的是还有别的情感存在的,我哥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真的是误会了。”

“迟江,来,咱俩喝一杯。”哈历波赶忙解围并帮助着小舞另开话题,他举起了酒杯,遥望着对向迟江,喝下了一大口酒,“我给你解释了吧,你也许不太了解我们这几个人的关系,我来告诉你,我们从小儿一起长大,小舞是我们的妹妹,因为她岁数小又是个女孩儿还非常的感性,对我们是很依赖的,我们之间已经不仅仅是好友了,我们是家人!虽然都是小舞的哥哥,但我例外,我是她的‘情哥哥’,那俩货,都是亲哥,能明白了吗?”

“你看看,你看看,我今天又误会了不是,我怎么总犯这种错误呢?”迟江听后面露尴尬手足无措,继而摇着头哂笑着,“我总是胡思乱想的瞎安插。是我想多了,我这猥琐内心是一种人格上的缺陷啊,是我童年时有过阴影儿造成的,还请你们原谅我的猥琐心理。”

“哈哈……谁童年还没个阴影儿什么的?”石风不想把气氛搞得过于尴尬,忙起身擎杯打着圆场笑说道,“有过阴影儿的同学们,请举起你手中的酒杯!”

又一次的群体碰撞痛饮,大家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了,随后七嘴八舌的分散热闹起来了,一部分同学都在小范围的聊着说着炫耀着咋呼着,都不再顾及‘音量’的大小,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期间有些素质同学还在劝请大家安静些,不要打扰到他人,但没人听劝告,青少年们一旦咋咋呼呼了起来,哪里又能震慑的住呢?何况还是在酒后。直到大门被再一次的推开了,邓岗和陆旖婷手拉手的出现在房间内,大家不约而同的又回到了同一话题上。

“真可以!嘿,是条汉子!女追男,男追女的扭捏作态,大家都是靠猜的,有些人需要几年甚至一辈子,也未必能够拉的上小手儿呢。”张临涛看到邓岗带着陆旖婷一同回来,欣赏啧啧,无不感慨的高声宣教说道,“你俩这匹配速度,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儿贾阳同学呢?”

没等邓岗开口说话。陆旖婷飞快地走到了贾阳身边,一把拉起了贾阳的手来甜甜的笑着,“贾阳!谢谢你!”

“不客气。”直弄得贾阳红着脸慌乱不已,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好意思的略带羞愧的低头微笑着自嘲,“我这算不算是打小报告儿?”

“你这小报告儿打的好!”须平鼓掌三声之后,大笑着为贾阳解围开脱道,“都以为我喝多了,我还真是喝多了,上课!同学们,你们以为打小报告儿是令人不齿的叛徒行为吗?不是。学校和老师们制定出了各种守则来,是用来维系校内大环境的,是对环境内人人都有益的,不是用来看画儿的。是不是?那些个别的极个别的管不住自己的,独乐放纵自己的,私利的不守规则的学生,他们是大环境的破坏者,是故意在规则上面作弊的人,是在明目张胆的无视规则的在作弊。打小报告儿的没什么不好,他们是秩序的拥护维护者!谁才是真正的叛徒呢?不言自明。”

“瞧你这一通儿的捧着贾阳为她解释啊。”顾仪撇嘴窃笑,歪斜着眼光托了一下镜片说道,“人家贾阳只是个形容,又没说自己真就是打小报告儿的那个。嘁。”

“我……是不是也……该进击行动……一下儿了,去找……刘……妍妍谈……谈?啊……?”李季看到二人牵手回来,心情激动的扬声说着,“大……家给……个意见……啊?嗯?你们……等着……我,我也开……始行动……了吧,拉手儿……行动!”

“您还是个急性子呀。适合人家的方法,未必就适合你呢,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最起码,今天不要尝试。”顾仪咯咯的大笑着,前仰后合的夸张的大笑着,“今天就不要去了罢。我这线索红娘呀,今天,比较晦气,今天是我父母的离婚纪念日。哈哈哈…………”

“哦……哦,那还……是算……了吧。顾仪……你年纪轻轻的……还挺迷信……的呀,算……了,算了。”李季很配合的微笑了下,频频的点着头小声地嘀咕着,“但……是,我怕……过了今……天,我再遇……到人家刘妍……妍,我就没……有勇……气了。”

“不会,你只要明天还记得人家叫什么名字就成了。你那也不是什么勇气使然,你是看到邓岗、陆旖婷牵手成功了,你是去想要复制那个成功吧?”哈历波很友好的提示着,走向了李季的身前站定,“顾仪说得对,适合于别人的未必就真适合于自己,顾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也自己琢磨一下,到底刘妍妍适不适合你,你又喜不喜欢人家,你会不会是真心对待人家的,别跟着瞎起哄,头脑发热的就去找人家了,人家女同学那边儿可是有心的,你别一冲动,再毁了人家刘妍妍的青春,人家可正值是美好的年华啊,你自己想清楚了,是不是这道理?”

“是这……意思,是……这意思。诶?不对呀,你怎么……还侮辱我呢?你才老呢,我也……是青春正美……好啊。嗯?你……怎么不……结巴了?”李季听完点头称是,很惊讶的木然望着哈历波,急于质询,“怎……么……回事?”

“没说你老,是说你外表成熟,那是夸你呢。我只要一喝酒或者一起急就不再口吃了,我这算是假的结巴,是心理因素多一点儿。”哈历波满脸堆笑解释的说道。

“哦,还能这么……夸人呢。哦,你这个能……通过自我……调节,恢复正……常的是吧?唉,我这……就没……办法了,原本……我也是正常的,我口吃……是我小时……候儿……一次高烧……的后遗……症。”李季不无失落的叹气,愁容满面的低声说道,“我都……努力……改正许……多年了,也只……是改善……了一点儿。”

“不要着急,慢慢儿来,不是已经改善了一些了吗?”哈历波轻拍着李季的臂弯,微笑鼓励着,“你一定可以的。”

“看看,多好!这多好!同学们百无禁忌欢聚一堂,不断壮大着红娘、月老的队伍,今后的配对儿成功率肯定会是高的吓人呐,我们彼此还相互的鼓励着真是和谐一片啊。”石风长出了一口气息,环顾于四周感慨说道,“我们是有多幸运啊,能在这所学校里相识,能和谐相处到毕业季就更好喽。今后大家都要继续的相互包容相互帮助啊,我感觉我的高中生活,真的非常好!”

“我们也是正常的,有情感和善于表达自己的成年人了。我们已经长大!”须平独自喝了一杯酒之后心情舒畅,眼看着贾阳一字一句的真挚说道,“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我希望在今后大家再次相见时候,都还是好好儿的,在以后见面儿打招呼的时候儿,身边儿陪伴着你的,还是现在的身边人,最好大家都不要分开,不要辜负了青春时候儿彼此的抉择与付出。”

期望总是有些美好的!期望亦是渺茫的。许多早恋的学生们,未必都能携手真的走到了最后。到了生理青春期的这些孩子们,他们已经懂得了些情感,单方或彼此的好感,也愿意呵护着对方并展现出来。如果一味的压制着去禁止早恋,也不是解决之道吧?明明是有了真情实感却要禁止坦露出来,这样的口是心非的成熟做法,青少年们是不会驾驭和深解的。青少年,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独立的自我意识,还有很强的好奇心与依赖心理,极其的渴望被理解被认同。但是,自己脑中产生的意识和思维,怎么可能是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呢?他们在自己遇事不能决断在不知所措忧郁烦恼的时候,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秘密,很不愿意和家人长辈来诉说,因为,大人们已经习惯了命令与控制。这个年龄段的少男少女们,他们更倾向于和自己相同年龄段,能产生共鸣的朋友去交流心得和经验,这种所谓的共鸣理解和认同是局限的是带有欺骗的取悦的,是不能偏听偏信的。他们对异性非常的好奇,同时也希望得到异性的认可和欣赏。这一时期,是影响人一生和过渡到成人世界的重要时期,也可以影响到学业和心智。这一‘危险’的时期,注定是要经历的,是一段不可控的‘成人礼’。当然,有些早恋会影响到学业,可以使学习成绩下滑,但也可以飞速的提升学习成绩,使得学业更加的精进和出色。早恋,就是一把双刃剑!

谁才应该正确的认知早恋呢?并非是只有青少年一方吧?家长和老师,也该有着正确的认知。早恋也是正常的吧?在火起的时候一定是要去扑灭的吗?有些火焰是会速度燃成灰烬的,放纵一时待其燃尽,也未尝不可。早恋是含有情感的一种力量,要善加利用其中隐藏的情感和力量,以便使其成为完善进步和提升自我的动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嘛。话虽如此,但是,谈何容易?青少年,他们为了心仪的对方,为了能够‘配得上’对方,他们开始注重衣着、外貌、行为和知识储备了,他们生怕被对方厌弃,相互之间交流会有所障碍,或听不懂对方所表达出的意思,所以会更加努力的做好自己,约束自己,加倍的提升自己,而产生相当大的能量和动力。这股能量与动力,‘成年人’们,虽都是过来人却很少有人真正懂得,并很珍惜的善加利用起来,因为自己也是茫然无措昏昏沉沉的经历过来的,不会传达出更好的经验来供后辈参考。那么,何为善呢?又如何去珍惜呢?应是很难被做到的,‘兼爱’。家校若能沟通顺畅及时,就能善劝孩子们首先珍爱自身了,在火焰初起之时要视其大小,波及范围,来判断如何灭火,或隔离或断氧或任其自然燃尽,不要暴力的对立的以水来直接浇灭那爱的小火焰,火焰虽小那也是一种爱,灭爱火也要用爱。

这是一个能够激发巨大潜能与能量的关键时期,这把双刃剑真是不好把握的。既然时刻已到,青春期已到,又不能完全禁止‘顽童’们去用‘剑’,那就要去教会他们正确的舞剑方式罢,长辈和老师携同着要与他们共同挥剑,要引导着他们努力的向上挥舞,才不至于割伤自己。青少年们身处在青春期的时候,动辄偏激愤恨轻生死,是因为他们经验不多见识不足吧?一定是!所以还是要让他们多多的去体验,多接触多多接触到更多的异性以广增见识,才不至于遇事受挫就寻死觅活的心死悲哀。今后,生活中还有更多的挫折艰难等着你呢,心理健康也很重要,不要脆弱的轻易向生活低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的了!自己回忆的问问自己,你小时候非常喜爱的那件漂亮衣服呢?还在吗?还喜欢吗?当时要死要活的非要得到的那件漂亮的衣服呢?是不是早已不再适合也早已不见踪迹了吧?所以,咱不要执著于一孔之见,不合适就果断丢掉,自己的成长之路还是需要生命来保驾护航的,不要因一时气愤而轻易舍去最最重要的自己的生命。在过了自己心理内这一关的又一关,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更多的广闻识见,你便会遇到许多更多生活中的美妙,就连愤怒悲哀失望孤独都是美好的美妙的体验呢。保住自己的性命至关重要,活着活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年们也会逐渐看淡一切,自己就活成了精活成了鬼活成了愉悦生命中每一刻的神,不再局促不再不安不再紧张不再惶恐不再恐惧不再在意……少年啊,不要轻言放弃,那是懦夫的作为,生命尤为重要,活着,你自己就是你自己的神,前提是,要有寿命。

人人都要经历这一阶段,又不可回避,也是很无奈的事情,难!自保生命永寿于世则更难!只期望少年们能够善于用剑,华丽劈斩,驱恶伏魔。

二十.人生幻觉多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欢愉的宴会,即使是你再不愿意散去,也会有人悄悄慢慢的离场的,虽然大多数人,很有礼貌的相互祝福,招呼着互道珍重,彼此非常客气的说着‘再见’,非常的素质与礼貌,但在留守席间的人员心目当中,也已经有了一个分数了,相较之下,当然比默默离场的分数要高一些,可也无非就是20-30分和50-60分的区别而已,人各有志不便强求,也许人家真有别的重要的事情呢,人家不是扫兴人家能来就不错了,人家可是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很会利用时间的人啊,您还没完没了的不成?你自己才扫兴!‘非我族类,只是面上再见吧,心内永无相见’。

人员稀稀拉拉的逐渐散去,青少年饮酒后也是话多的很,氛围自是无需刻意炒作的,但这年龄段还欠缺许多的自制力,何况还是喝了些酒的,有些人譬如须平只是语言狂妄了些,还有些行为狂放的人呢,喝了酒,更加的‘无法无天’起来,放飞自我,无视克制,如婴儿般裸露着全身上下展现在人前也不觉不妥。席间全程安静无言语的方兴艾,此时就已经恸哭流涕的不能自已了,捶桌子砸椅子的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哎,哥们儿,怎么啦?莫放悲声啊。”须平听到纯心感性的哭声,迅速的起身走向了方兴艾,手按他的肩头用力抓捏着使其安静,撇嘴轻笑着俯身调侃的说道,“大家正喝的酣畅痛快呢,您这梨花儿带雨的,咱唱的是哪一出儿啊?嗯?感性的跟个小丫头儿一样,怎么,是丢失了什么心爱的粉红玩具了吗?”

“呜……唏……我谢谢你们,这真是一个好学校,让我认识了你们,宽仁热情……行为榜样般的你们,让我真正感受到了校园的氛围,以后我们要多聚聚啊。唏……呜呜……我在以前的学校里,都没人搭理我。”方兴艾呜咽抽泣着,含着笑利落的抹去了眼内泪水,缓缓低沉的又解释着说道,“我是去年年底转学过来的,慢慢熟识了陈束戈和迟江,以后,又多了许多聊天儿的朋友,我很高兴!在以前那个学校里,都没人搭理我,为了能找到聊天儿谈心的人,我去过各种广告推销公司打工,学习着各类社会经验以求融入,去听过各种校外培训和洗脑课堂,愿意接受着各种低级的心理暗示,期望着被约束的自律着被改变被接受,甚至还去找过心理医生,只是为了有人能和我聊天儿谈心,我也在努力的更正着自己。我想融入他们,想和同学们聊天儿说话,可还是没一个人来搭理我,都像是蛇遇到硫磺一样的避开。”

“哦?怎么可能呢?你没上过学是怎么着,这怎么可能呢?连石头都是具有思想和感知的生命体呢,其他人不可能不和你交流与你同步的啊,难道你没在人群中生活着吗?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吧?哎,我闻着咱身上也没有什么恶臭的味道啊。”须平感觉这方兴艾说的奇怪,又感觉他并没有什么令人生厌,敬而远之的地方,索性就坐在了他的身边,手扶着他的椅背窃笑着探究般说道,“看你利落的抹去了眼里的泪水,挺熟练的呀,心内的泪水就由我来帮你抹去吧,能说一下儿吗,为什么大家都要躲避你?”

方兴艾听后浅浅的笑了,拿起了餐巾纸来再次擦拭着泪水,又端起了杯子晃动着,“确切的说,问题是出在我和我妈的身上,我妈就是我的‘经纪人’,金牌经纪人!”方兴艾与须平碰了碰杯,下了一口酒,用纸巾按擦着双眼,很牵强的笑着再说道,“从幼儿园起,我就被我妈安排的一丝不苟的。本该是属于我自己的时间,逐渐被我妈的想当然的为我好,给主宰了去,各种培训补习班占据了我所有的生活,除了课本学习以外就再无其它的事情了,每天如此,日复一日的重复再重复,我在每一个阶段都要保证是分数第一,成绩再差也不允许跌落出前三名。”他忽而摇头苦笑了一下,吸溜着鼻腔抽泣了一声继续说道,“如果我和别的孩子有了矛盾或是被碰伤了,我妈一招儿鲜,无论缘由一概的就直冲到学校里去大吼大叫,就如同孙悟空到了凌霄宝殿一样的,先大闹一通。总之,在大家安静下来愿意认真听她说话的时候儿,她总是最后会撂下那么一句话‘离我家孩子远点儿,你们孩子不学习,我的孩子可是要认真求知的,不要耽误他学习,他非常的优秀’!从幼儿园直至高中,一贯如此,我都被她折腾牵制的异常的压抑了,又不敢反抗,只能照着她的意思搭建我自己的成长轨迹,毕竟,她是为了我好的生我养我的我的亲妈啊,嗨呀……这一系列的操作,一路下来,大家都怕影响了我‘上进’的轨迹,怕被扣上了耽误我前程的帽子,更怕我妈满处的去撒泼吼叫,我自然就被孤立的没有一个朋友了,我的聊天儿对象,就是各种专科书本和辅学资料,课外书想都不要想,绝不能触碰!”

“哦,是够悲催的。这都什么时代了,过分了啊,你真是有个执拗偏激的亲妈啊,难怪你没朋友,哈哈……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可能是我还没见到你妈我阿姨本尊吧。”须平长舒了一口气,继而大笑着调侃说道,“小事儿一桩,我想啊,即使见到了阿姨,她就是把我臭骂数落一顿,甚至是暴力加身,只要你方兴艾认为我没耽误你,可以和我做朋友,我们就是朋友!我怕什么呀我?我又不要什么前程。嘿,其实你妈和我妈差不多,过犹不及。幸运的是我有个松散任性的爹,他和我娘她老人家唱的,是反调儿。”

“怎么说?你爸就放任你不学习吗?”方兴艾听后有些好奇,掩饰着些许的窃笑,泪目着质询说道,“在应当获取知识的阶段,不认真学习可不好吧,今后要怎么考大学和立足社会呢?”

须平面显愁容极不认同的不断地摇着头,想要说服对方似的讲起了自己的一番道理来,“自古华山一条路吗?只有课本儿学习才是真的学习吗?哈哈,嗨……知识的获取还有许多途径呐,也不见得非要上了大学,才有资格立足于社会嘛。”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嘘气过后继续叙述着,“反正我是很喜欢甚至很欣赏,我爸这么‘纵容’的做法,我是一直的被呵护着快乐的成长着的。我现在长大了,我是这么理解他当年的心中所想啊,他也许想说的是,‘上学,不能提前学习,提前学习过了,那就是作弊。也不是不学习,而是该到什么阶段就学习什么,必须要认真努力的去学习,但也不甚强求分数,今后谁还会以你某次小测试的分数拿来说事呢,当然,重要的考试不在其列,学习求知的心态首先必须要摆端正’。你想啊,一切万物都是变化的,一时的又不是一世的,分数也会随之变化的,是吧?分数越低进步空间越大嘛,反之,揠苗助长或是极力的泼墨粉饰,才是不对的吧?求知就是为了分数为了应试去顺从接受的吗?老师们也是为了分数为了考试去教授的吗?不反证不质疑的吗?不对!来,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就看你怎么理解了。”须平兴致很高,慵懒的眯眼微笑着,眼睛扫看着贾阳继续说道,“这是我自己的真实经历。在我幼升小的一年级,我的拼音很不好,班级老师班主任就要求家长去学校简单的交流一下儿。老师对我父亲说‘你家孩子拼音跟不上啊,幼儿园不是都教了吗?基础都没打好,回家还是多练习练习吧,您也帮着辅导一下儿,或者报个补习班什么的,你家孩子都跟不上整体。’我爸拿起了语文书边翻看着边说着,‘您不是须平的老师吗!?这教材里面不是有拼音的教授课程吗?您放慢些速度,照顾下儿其他‘笨鸟’,认真履行您的职责啊。这样儿吧,请您给我3分钟到班级里面,好吗?’老师首先不置可否,但最终还是带领我爸进到了教室里。在教室的黑板上,我爸只写了一个大大的‘贼’字,笑脸询问,哪位同学认识?班级里的同学大部分都举手说认识,而且会书写的也不在少数。我爸随即反问老师,‘这些都是您的学生吗?是您教授的吧?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请问老师,哪些学生才是整体呢?’出了教室,老师诚恳的说道,‘是,这个‘贼’字,我是还没有教授,但是现在大家都是这样的,最基本的都要提前掌握。’我爸也是和颜悦色的解释说,‘一年级之前叫学龄前是吧?您是老师,请问学龄前要怎么理解呢?呵呵,大家都如此,就一定对了吗?是的,我知道。但我还是那句话,您才是须平的老师,您教授什么,我们孩子就学什么,只希望不给您拖班级后腿就好,不给您添麻烦。当然,我们也会努力认真的去学习的。再多说一句,您教授的一年级学生都已经具备了三年级水平了,您不会是很有成就感的吧?现在的您,是不是不应该哈哈大笑或是沾沾自喜的宣布,那些认识‘贼’字的学生,是您教授的学生吧。’老师实事求是的说,‘当然,不是我教授的,也是我的学生,我作为老师,应该对他们的学习负责的,您作为父亲,就不担心着急吗?’我爸微笑着回答,‘我只希望孩子慢下来,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在校外各种占据孩子玩耍娱乐的时间后,各种的高压式培训,早早的掌握了跨年级知识的孩子,您想啊,孩子们如果听到的课程都是他会的,您想,他还会在您的课上集中精神,仔细的听您讲课吗?也许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再高些年级的时候就能显现出来弊端来了,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过早的进入到成人状态,被灌输填满的童年,即使是神童,也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吧,犹如王安石的《伤仲永》是一样的啊。或者说举个偏激点儿的例子吧,很偏激啊,现在您的学生都可以侃侃而谈,滴水不漏的跟您谈论‘性知识’了,您是惊讶的惊呼为天才呢还是如芒在背呢?’。我父亲这次与老师交流之后,就再也没有请过我的家长到校交流过……哈哈……”

“须平,我喜欢你的父亲!真的,都着什么急呢,剧场效应害人不浅呐。”迟江眼睛都睁不开了,闭眼倾听之后翘着大拇指摇晃的说道,“我发一下儿感慨啊,教育是立国之本,是国之本!但是,看看现在的教育,其教育的目的何在呢?家长们又焦虑在何处呢?”迟江眯缝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似是很哀愁的低头叹息,“唉……我小时候儿就很烦我的那些老师,那些个培育灵魂的所谓的伟大导师啊,他们区分学生体罚学生他们给学生扣上各种帽子,在身体和心理上不自觉的伤害着他的学生,他们和绩效挂钩已然商业利益化了,他们只会在意我们班级的平均分数,拿来炫耀和评职称,多拿钱好升官儿,他们在课上根本就不教授重点,甚至是刻意的掩盖着教学重点,自己自得的还像是个机灵鬼儿一样的不断的推介校外辅导班或是自己办的课外讲授补习班,收取提成儿和挣外快,他们熟悉每一位学生的家庭状况,清楚每一位家长的所处行业,以此来进行些更多的利益交换,现在想来,这种老师,职业是老师啊,他会赢得尊重吗?你方兴艾最起码转学成功了,我就有一次失败的转学经历呢。”

“嗯,是的。我想,尊重的应该是他们的职业,或是自己家的宝贝孩子,家中珍宝啊在他们手里掌控着的缘故,欲投鼠而忌器呀,有些老师确实不值得尊重。诶?怎么?是不符合规范吗?是该提供的材料未提供吗?转学怎么还会失败呢?”方兴艾盲从的点头应和着,进而奇怪的动问道。

“咳,你学习好,成绩全优,往哪个学校转学不成功?我全部提供了材料,也全部符合转学的要求,只一样儿,成绩一栏儿不太理想,哈哈……”迟江睁开了些眼却无视着众人,开始狂笑了起来,差一点笑的呛死了自己,剧烈的咳嗽导气之后嘶哑着声音又说道,“我是在应该上五年级的时候儿,因为家里搬家,离原来的学校就很远了,需要在新家周边就近转入学校,我所有的条件都具备也皆尽符合标准规范,就是成绩分数差点儿意思,对方学校就嫌弃了起来,招生处的副校长就自认道理,滔滔不绝了起来,她大打着官腔说道,‘我们学校都是硕士、研究生毕业的老师,年年分数线和升学率都是名列前茅的,你要是死乞白赖的非要转来我校,就重读个四年级吧,先把基础夯实了,或者利用暑假给孩子补习补习再来试试吧,路给你指出来了,你要是都不同意也都不愿让步,那我这里也没办法,我要为学校的声誉考虑呀,家里亲戚有大官儿的,就去找大官儿或者找地儿去告吧,告到中央也是回来找我解决,您说,是吧?’。我爸是个火爆脾气,之前对于那老师的尊重,只是尊重他手中的小权力,自己的宝贝儿将要来在这里学习,孩子攥在人家的手里,真是投鼠忌器罢了,我爸闻言怒火直接被点燃,敬重之心顿时全无,立时愤怒的讥笑说道,‘一城一池的您也见不了什么天地,虽然您个人不能代表这整个儿学校,但您这素养,呵,我也是服了。这学我们不转了。但我要问您几句话,都告到中央去了,您都没被暂时处理或是停职,我们可不敢告,您是中央有人啊。哼,留级重读?你有决定孩子升留级的权力吗?孩子之前的努力都被你一人抹杀掉了,不会给孩子心理上造成创伤吗?补课?嘿,不是早就被严令禁止了吗?这学校全是硕士、研究生组成的教育团体,按正规教学居然比不上校外的散兵游勇吗?还需要去补课吗!?我们并不是什么死乞白赖,要不是本着就近上学的原则,您这儿就是名校中的花魁头牌,全宇宙闻名也跟我们没关系,什么叫死乞白赖!?您如此对待招生,何不就去各校择找出尖子生来,直接掐尖儿捉来本校就读,组成个豪华阵容的金牌名校,岂不更方便!?分数成绩升学率?呵呵,名校?只见刻意粉饰的名利,让孩子们早早儿的接受这种教育,好吗?我已看见您这名校内,孩子们茫然呆滞的目光了,只要分数只顾成绩,目的明确唯一,哈,一潭死水!能豢养出多强横的鲤鱼来?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不盲从的追赶分数压抑着内心,转学就免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也没有礼貌的与对方话别,直接拉起我的手就出了校门。”

“哦,是有些过分。诚如是……是他们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分,学校也跟市场差不多了,市场化啊。但我们正处在应该学习的年龄段儿啊,不是正应该认真求知的吗?忍一忍嘛,再想想别的法子呀。”方兴艾皱眉自思很是不解,他感觉这群人都愤怒懒散的厉害,甚至是偏激异常的,遂严肃认真的劝说着,“这社会就是这样儿,虽然有些老师的人品不过关,但是,以自己的身份和技能来谋取金钱,也是无可厚非的啊,少些抱怨和小愤怒吧,人家有这能力啊。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学习充实自我的,这点,总不会错吧?”

“什么叫就这样儿?就是惯的!这社会……”石风立时愤愤然接口,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有一个人更加愤怒,更想要说话。

贾阳突然有些激烈的急速起身,作报告似的击打着桌面连珠炮似的说问道,“社会怎么会是这样!?依我看就是低眉顺目的多了,不敢发声抗争的多了才会这样儿,石风说的对,就是惯的!有时一个小小的不服的抗争,也会改变整个儿社会的,社会也在随时变幻着,哪儿会是一成不变的呢?还就是这样儿,哪样儿啊!?谁惯的!?当年名誉好的老师优秀的老师高级职称的教师们,你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吧,他们追求的又是些什么呢?你是要去复制吗?可以复制吗!?一个官僚虚名利益至上的老师,又能教授出什么好学生来!?警察抓人,律师辩护,法官放人,这也是身份吧?以身份换利益,就是成功的?就是能力的体现?就是一生的所学经验了吗!?盗贼也是利用自身技能的呀,是不是呢?也是无可厚非的吗!?”她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慢慢落座语气和缓的继续说道,“人和人之间肯定是存在差异的,有骨头有精神有思想有价值观世界观……上的诸多差异,哪儿能人人都相同呢?我也很认真学习,甚至不比你差!方兴艾,但是我与你不同,我从谏如流,听人劝告。”贾阳有些小激动的瞟了一眼须平,听着方兴艾的个人认为,自古华山一条路似得论调,该低头时就要低头媚骨屈服的心态,她平复着心绪好心相劝着,“学习固然是学生的首要职责,但是,每一学科都有一个系统标准,来对你做出评定和区分,你甚至都不敢写错或出格儿一个字,我们激情热血样凝神用心血答出来的试卷,为什么要去交给一个一个个没有温度的机器来标准我们!?生存在这个体系当中,你会感到学习是很快乐的吗?麻木顺从的接受式的学习,我感觉只会是使人呆若木鸡!岂不知,兵无常势水无常态?那种转换并不等同于奴颜媚骨!那是你自己的理解,是你理解错了的。哦,饿极了就该吃嗟来之食吗?人不思考怎么能行呢?事事低头仰人鼻息,他人得势就该自己即便是锯腿也要去矮着三分吗?都什么道理!?被驯化了的术治后的奴才吗?顺着屈膝要学习那些糟粕干嘛!?那种理解后的行事作风就是封建思想的残余,是站不起来的人。前人的成功经验也许是现在切肤之痛的教训,反之,现在有些不合时宜的教训,也会成为之后的成功的经验吧,你能明白吗?”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哈,孺子可教也。”须平大笑着,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贾阳,频频点头,“贾阳确实是举一反三的好同学!这弯子绕的反问,真是出众!头脑清晰悟性很高呀,也是聊的泛泛跳跃的,真是不错,你出师了。”他摇头晃脑的梳理着偏左的三七分的头发,眼睛看向着窗外说道,“我们虽然是在求学的路上艰难行进着,但是,不可功利心目地性很强的将学来的一切,今后都拿来换成金钱和地位呀,那将是要昧良心的呀,你的毕生追求仅限于此吗?那些没上过大学的人,难道都不能立足社会了吗?有些学子是考上了顶尖大学,却还纠结是选凊花大学还是选背亰大学呢,这还用得着纠结什么呢?凊花大学里面掺杂着歪风邪气,就不必考虑了罢,当然,人家都考上了,还有选择权,选哪所大学都是对的,真正的学习也包含品德和价值观的学习,少了这两样儿,再高学识也白搭,似是沐猴而冠。思想上的良知、独立和自由,花钱是买不到的,可是现在就是有许多人,可以为了金钱而卖掉它们,他们金钱至上的价值观一旦确立,他们就可以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无视道德法纪不以为耻的在金钱面前可出卖所有,他们出世来到世间,都是出来卖的。哎,这是借鉴鲁迅先生的思想意思啊,顾仪,是不是?”

“你说话还真是难听呢,什么都出来卖的,多难听呀。咳……咳咳。是的,我只能表示理解,真的是不能僵化死读书伏案不抬头的,课堂学习之外就真的再无其它了吗?知识并不是死的呀,有时候儿,假的知识比无知更可怕呢。”顾仪被须平突然问询的有些无可适从,只能仰面轻咳着强灌输着又辩解的说道,“读书学习是要让人明理,辩清善恶是非的,不是被框架成了对经典深信不疑的书呆子,明哲保身似的祈仰屈服着一众大小人物手中的大小权力。真理和真的学识,往往只是两三句话,那些个书万言的报告论文万言的,都是繁冗欺世之语,蒙蔽世人而已,真的不必在意。什么才是真的学习求知呢?就是要敢于反叛求真!以前还是夸张形容的一日千里,今天是不是就显得慢了些呢?”顾仪此刻发现自己越说越有些新的思考,一边想着一边说着,“人生在世,非金钱富贵可评断世存成功与否,学识高并不是学怎么去捉钱捉权利,还要学做人,要有正气和骨气展现留存于世,才叫真正的‘学习’好!不认同吗?请翻史重读杨雄,洪承畴等辈,哪一个不是日赋万言的鸿学大儒?对比文天祥、方孝孺之气节,你就可重新定义,何为读书人,什么才可称之为是学习了?什么样的学识人品才能得到尊重呢?我想,有骨的学者,才会是万人景仰,流芳百世的吧?”

方兴艾此时忽然感觉众人是在给自己开会一样。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个像样的逻辑起点来进行反驳。反问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刻苦学习,都学到哪里去了?一直做着沉思状在一直的沉默着……

“好!解释的很到位,人存于世,求财求官求权力富贵,富贵之后还想要去做皇帝呢,个个都想要留名于世,最后只想着长生不老,是吧?你不想长生吗?殊不知,人得长生,是可行的。”须平点头表示认可,又无不激昂慷慨的继续点缀着说道,“要明白怎么才算是长生,其一是我们的肉体生命,但肉体长生,就不要想了,也不可能!我就不必多说了吧,自古以来富贵莫过于帝王吧,九五之尊不可谓不成功了吧?有哪一个,除了汉光武帝刘秀啊,这是我唯一钦佩的帝王,他的生平还长生于世使人津津乐道,最起码,他还做过些有益于人类发展的事情,用有限的肉体生命做些有益人类的事情,最起码,他还活在我的内心之中。其余帝王都不能‘长生’,唯留名而已,有些名字都还来不及留下呢,或说是大多帝王的名字都模糊的。做过有益于人类发展的事情,他的贡献和功业就不会被世人忘记,这是第一种长生。其二就是思想,也可称之为‘长生’,虽然肉体不在了,但是他们的思想永在,长存于世,譬如,教员、鲁迅、老、庄、韩非、王阳明等先哲,他们思想不灭,是为永生也,哈哈……是不是呢?”

石风一直的在竖耳倾听着,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狂笑着开始了嘲讽模式,“哈哈……酒喝的是不少了,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思想和功业都能使人长生,思想能长生于世,功业也要有益于人类才可长生。嗯?您还咬文嚼字儿的之乎者也起来了。”他已经听了大半天了,大家都在侃侃而谈,心想,也是时候,该自己说些什么了,要不就会遭人鄙视,好像独自己没有学识见识似的,他仰脖吞下了杯中酒,以示豪气,时不时的扫眼望着顾仪扬声说道,“一些人呐,大脑没发育完全,小脑从不发育的也不求思考,只求攀比‘进步’,埋头苦读,求索于枯燥不容置疑的知识海洋中,在海面上力求精研呀,哪儿能通透海洋的实质呢?只是死读书而已!我这里有一个小例子,先隐喻的先说明一下儿吧,以附和顾仪所说过的风骨,当年的伊拉克战争,伊拉克是输在装备上吗?显然不是。伊拉克,当年那可是极其富有的国家啊,装备上可都是当时世界一流儿的,最先进的武器呀。为什么还是失败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国家和军队之败,与装备毫无关系,不得人心又不够团结,一盘散沙似的都是些个逐利的人群,哪儿有家国情怀和民族气节呢?装备再精良也是摆设,是不是?装备,强解释为‘学识’,多高级的学识妆点啊。可是,人心的团结呢?是不是也可强解释为‘气节和钢骨’?是一种民族团结的正气缺乏,没有了‘民族之魂’,所以失败了。再高级的装备也比不上民族气节和匹夫为国的钢骨叉精神!我国强大或落后的时候儿都未被真正的征服过,就是因为团结因为民族精神!而非精良高科技的‘装备学识’。所以不要死读书,不质疑不思考的去死记硬背些经典或是故事书,那种‘装备’再精良也是不合格的,只是你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求得众同,而使用的所谓的武器罢了,那垃圾玩意儿再过精良又有个屁用。伏案死记硬背,一头钻进框架认知之内,那不是学习的本质。学习,就应该有反叛求真的精神,那才是真的学习呢,做人要有精神魂魄,做学问也要有风骨,自己积累的多了,自然就可以质疑一切权威了。”石风渐渐地转向了方兴艾的方向,诚恳的笑说道,“方兴艾同学,咱还是踏实去做个匹夫吧,勇敢点儿,坚韧精神点儿,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其志啊。你应该明确的告诉你的妈妈,你长大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有了自己的思维模式了,要开始‘杂学’了,请阿姨远观着监督守护着你,你已经长大灵动,具备自己分辨处理事情的能力了,有了自己的行为能力了,会很好的处理好周边关系的,请阿姨放开些子手吧。”

听到石风点名,方兴艾此刻也不得不说些什么了,起身假意抱拳,“嘿,石风啊,我说‘瞎鼻子’大哥 ,别以为你骂人不带脏字儿我就听不出来啊,居然说我是脑萎缩,就是不正常的脑残呗。”方兴艾虽感觉大家全冲着他一人来了,全是来说教自己的,但他感觉这就是朋友间的友情,玩笑着调侃交流的一种方式吧,自我安慰着自己,这是忠言逆耳嘛,“我死读书,我自己犯贱,才会喜欢你们这种氛围,但是大家说的又似是不无道理。虽然,有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自以为是,还都自我感觉良好的是苦口婆心的呢,你们认为自己说的很幽默并且哲理出众吗?嘿,你们的陈辞啊,其实都是解释不通的,还都是有些跑偏的!但是,你们的众多偏见,在我这里汇聚,我自己是会整理出我的偏见体系的,这也叫学习。是不是?”他缓慢的落座,微笑的继续的说着,“博采众长嘛。你们虽然针对我,可我很高兴,以前我的周围,大家都是暗地里明着骂我,远离我。现在你们是明着暗骂,亲近我,使我能够清醒起来,骂了就骂了吧,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嘛,别以为我听不出话音儿来。真的,我是该要去逐步的摆脱母亲的束缚了,是该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了,我长大了,对,我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耳提面命的乖孩子了。对。我计划是这样儿的啊,我还是要顺从的接受我妈整体的方向和意见,但要走出我自己的路来。”

众人鼓励似的点头。一时,群体默然。

“我们真是没白浪费唾沫星子啊,真费劲呀,不让人省心!不过,你还真是个好乖的孩子呢,听人劝吃饱饭嘛。”须平眼看着方兴艾敞开了心扉,当大家都是朋友了,他啤酒居然喝着喝着喝醒了,真是没有一丝醉态的表述了起来,继而打破了平静之下的尴尬,“希望你能够顺利吧,光有小决定小决心也是不行的,咱还要有些运气呢,不要急于乱动,要适时而动,蛤蟆苍蝇日夜恒鸣,口干舌燥的谁真听了?晨鸡以时而鸣天下震动,多言无益,要得其时,否则,你的改变的建议在你妈那里看来,就是啰嗦聒噪的令人厌烦了。我突然想起了个很悲催的‘小故事’来,都是爱听故事的人群,我就讲讲那小故事吧,期望不会应验在你的身上,哈哈……有那么一代人形容,‘历史的车轮把你卷在车下的时候儿,你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深受伤害了,晕乎乎的再也找不到方向感听不到声音也找不到路径了。这时,你自以为你的头脑还算清醒着,想要起身逃离的时候,你虽然是有所动作了开始挣扎了,但你的身体却还在车下呐,未能及时的抽身出来,这时,车上司机却并没有下车观看情况,而是直接就倒车了。’把握时机很重要……真心希望你运气能好点儿,不要被二次伤害再次被碾压,你呀,就去勇敢坚定地对你妈说‘不’去吧。能敢说不的人,才是最了不起的人呢!你自己细琢磨下,是不是?咳,只怕,你不敢跟你妈我阿姨去表达啊。”

“我今天又有许多朋友了!聊的痛快!也被奚落的舒服极了。须平你不要小看我,已经明晰开朗起来的我,能怕谁?”方兴艾此刻是真的高兴,表决心样比划着起身,又急灌了自己一口酒,重重的将杯子磕放在桌面上,“我今儿晚上就跟我妈聊一聊,我要独立,我要自由,我要除了课本知识外再要多多地涉猎,我要上网、看电视、读课外书、走出去满世界的转悠去……自个儿给自个儿举办个‘成人礼’!哈哈……”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突然就呆立在了原地,眉头深皱着喃喃自语着,“可是,哎呀,但可是,唉……我今天喝酒了,怎么办啊?我妈闻到酒气非跟我疯了不可。”

“哈哈……您慷慨激昂的勇敢了大半天,我们看您表演的都热血沸腾了都,原来只是您的幻觉啊,哈哈,哈哈哈哈,您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呢。咳,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吗?”须平哈哈哈的狂笑着,打趣的开始出着馊主意来,“我说艾哥哥,您别等她疯啊,她老人家要是先疯了,那局面可就不可控了,你先疯!你先耍了酒疯儿,直接跟她先急喽!再苦口婆心的去劝说她,不完了嘛。”

“你这是犯坏啊,就真是个看戏的,一点儿实质性的方案都没有,你倒是给人家出个可行的办法啊。”贾阳扭转了身子,无不嫌弃的看着须平的眼睛,怒目而视,“还说人家有幻觉,你自己就没有幻觉吗?快给出个主意。”

须平微笑,慵懒的微笑着,“这你可难不倒我,不就是个办法吗?我有!别人的有办法就是拿钱来,没办法就是钱不够,甚至,还专门儿难为来求他帮助的人呢,一群钱串子利益猴子吗不是。我不同于他们,我有的是办法,也是永远不会收钱的。艾哥哥,你把这俩多吃点儿,多出汁水多嚼谷嚼谷,就不要再喝酒了,然后用酸奶饮灌着漱漱口吧,完事儿再眯瞪儿一小会儿酒就自然醒了。”须平手指着西芹百合里的芹菜和果盘中的西瓜,自信满满的歪头瞥眼的朝向了贾阳又说道,“嘿,我说阳大妹妹,你非要跟我较劲是不是?幻觉我当然有!谁还没个幻觉呢?我的幻觉就是,‘若干年后我和美人儿贾阳同学分手了,虽然沦落到了被遗弃的状态啊,我也会一直觉得人家贾阳大美女,始终都是对我念念不忘的,一生都是深爱着我一个人的,只爱我一人!’”

“呸!梦呢?谁会一直惦记着你?这个确实是你的幻觉。”贾阳被说的羞红了脸庞厉声申斥着,突然又变得温柔了些声音,“还有一样儿也是幻觉,你休想分手。”

“哎呦喂,贾阳呀,你也太不矜持了吧,当众撒娇呀这是。”顾仪咯咯笑着,伸臂拉起了贾阳的手来,“脸皮好厚的是你才对吧,你是多想要占有你的须平哥哥呀?”

贾阳又被顾仪笑说的脸上更显出了羞红,耳根红润着轻泄了一口气轻皱着眉头,嘟嘴眼望着须平的方向沉默着。

“你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很美。”须平笑吟吟的望着贾阳,嬉笑的故意刺激着她,“是啊,你想占有我多久呀?”

留下来的一众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也开始了跟着一起质询起哄了起来……

“是啊,是啊,给人家一个时间段啊。交代一下儿,要占有多久呢?”,“这道题很难吗?都等着答复呢嘿。”,“这郎情妾意的,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嘿。”,“原来‘贾大官儿’也有不好意思,红脸儿羞涩小鸟儿依人的时候儿啊。”,“人贾阳确实身兼多职,班长、学生会主席、社团委员会委员、团委书记……嗬,瞧瞧,瞧瞧嘿,领导干部都被须平拉下水了啊。”,“还脸红的说不出话来了,你的官员做派呢?”,“哎呀,不在台上的大官儿,现在难为情了? ”,“我们都等着吧,耐心等待,不给出个话儿来今儿就不散了!”……大家都在忙着‘煽风点火’的好不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许久了以后…………

“你们都帮我看着点儿须平!他是我的人了。”贾阳低头半晌突然一咬牙关,脸颊筋肉拱起又迅速消退,起身站立倒了一杯酒,微红着脸大方的举起了杯,“我敬大家一杯酒,请大家帮忙儿监督这个轻浮浪子,别再让他招蜂引蝶!”

众人惊呼,这是要永久霸占啊,好强大的气场!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