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27-30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3/6/6 9:20:59 字数:44871

二十七.真正的云山雾罩

考试已经结束。在燥热悠长的假期中,须平已经度过了安逸的九天时光,每天除了最基本的吃喝,须平都一直躺在床上或是瘫坐在沙发上玩着游戏或是熬夜追着剧,这么许多天过去了,须平渐感无聊。须平每年的寒暑假期,只有在临近开学时,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虚度了光阴,虚度了美假期,辜负了好时光,原本美好的事情怎么当时会感觉到无聊呢?应该只会是嫌假期太短才是。无聊?大多数的无聊,呵呵,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石风兄妹俩已经跟随父母去了海边游玩,顾仪也去向不明,贾阳陪着家人去了国外乘坐邮轮,泛舟海上去了,哈历波已经跟随夏季假期的休整大军,安排好了自己的时间,他已经不去‘单位’上班了,回到了父母家中暂住,看望陪护着父母。好像只有须平的假期暂时没有别的安排,懒散的宅在家中蛰居着,上午起不来,中午又太热,晚上怕蚊虫叮咬的,干脆就在家里过起了夏天‘冬眠’的日子来。

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时光,却很享受这种闲适与孤独。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平仔,干……嘛呢?好……几天都没……信儿了。”哈历波的声音在听筒中清晰的传了过来。

“哈哈,‘特二’啊,是突然想起我来了,还是一直想着我呢,到现在才有勇气给我电话?嘿,你也一样无聊了吧?人家小舞不在。”

“不是那……原因,不关……小舞儿的事,我现在……是彻底没事儿干了。没事儿了……自然就想……起你来了,没事儿……找事儿……你可……最在行了。咳!本来在家……里制图,撰……写公告,马上就……要完成了。家里……来了亲戚……亲戚带了一个小……孩子来,那孩子……整天的……折腾吵闹,烦死了,烦……人极了,人家还极力……夸耀赞赏,自认为……是孩子活泼……聪明呢,这家亲戚……忒他……妈讨厌了。刚才,那他妈……傻孩子,在……我笔记本儿……上洒了一大杯水,现在我电脑,都开……不开机了,所有的工……作内容和努力……成果……功亏一篑。气着了我了,我大声责备的……吼了……那……孩子几句,他的家人……还跟我急了,说是……什么‘小孩子……不懂事儿,你也是……小孩子吗,就不会……让着点儿弟弟?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嘛’。他……妈……的气死……我了,将近俩月……的心血啊。孩子不……懂事儿,大人也……不懂事儿吗?给我……电脑上……泼了一片,赐袄。”

“真没法儿说,呵呵,你是挺悲惨的。这类人真是二了吧唧的恬不知耻,这种不讲理的家长,您就远离了吧。护犊子的结果,就是犊子今后会惯杀成为王八犊子,骂丫也对。哎,你这是什么情况啊,那个熊孩子,为什么朝你笔记本儿上洒水呢?”

“丫告诉……我,哥哥,这个……脏了,要给我……洗一洗。洗他……妈……了个臂膀。”

“哈哈……也难为人家孩子的一片苦心了。谁让你丫平时不注意个人卫生的,笔记本儿上肯定是什么污渍都有,看片儿痕迹肯定也少不了。不过,也是够郁闷。那就拿出去修一下儿呗,看看能不能修复。你做的什么方案?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也……不能摆弄个……把月啊。就是个车辆实习……的标识,以前不都……是贴着‘新手’、‘实习’之类……的标识吗?好让老……司机们照顾一……下儿新手儿上路,那字迹……和车身不搭啊,有些……生硬感。我现在……做的这个标识方案……就是印上一只……手掌,男左女右,车主亲自用……自己的……手掌按下,中间儿印写一……个大大的‘潮’字,表示……司机‘手潮’,还是个……新手儿,提示大家……注意照顾……的避让些,行驶在路上……用手招呼着大家……不是也显得礼貌些嘛,基本是红底白字,中间立体……镂空,也可根据车身……颜色搭配选换……别的颜色,虽然简……单,但是配……比和……形态,花了我好……多心血呢,哎,没法说……”

“什么破玩意儿啊,不感兴趣!出来喝酒吧!我也正无聊呢。哎,你手头儿有红包儿吗?”

“不年不节的,要红……包儿干嘛?”

“你给那个傻熊孩子包一个红包儿,就说是‘哥哥特感谢你帮我清洗电脑,哥我现在拿着电脑出去甩干’。一定要背着他家人给他红包儿啊,还要嘱咐他别告诉他的长辈,这是你私下单独给他的奖励,是你们之间的秘密。呃……这帮家长不会教育孩子,就让他们长长教训去,为自己的教育行为去买单,花更多的真金白银出去‘爱护’孩子吧。”

“怎么……说?我好像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是亲戚,不好很激烈的就事论事,那个家长那么护犊子,就让他护着去,溺爱去吧。你想啊,你给了这孩子红包儿以后,等于是鼓励他继续去这么干啊。为了再次得到奖励,这煞蔽衣孩子出去肯定会帮助更多的人,去清洗别人的更贵重的物品。你被毁坏的东西,你是不用他来赔偿的,熊孩子再出去‘帮助’别人清洗,别人可不惯着他,让他家人有钱就赔去呗。”

“哦……哦,明白……了,我……马上实施。今天……我请客,一会儿就出来……喝酒!”

“那多不好意思啊,让您破费了,又是烤鸭大盘儿鸡又是羊肉串儿酱牛肉披萨意面小薯条儿的。不合适。”

“说是……请客吃饭,谁让您……点菜了?说正经的,哪儿……喝酒?”

“雨飞路那家儿日料吧,咱喝点儿清酒。清醒清爽一下儿。”

“好……的,好的,半小时后……见!”

俩人在店内推拉门后的隔断屏风内落座,哈历波摆弄着餐具首先笑说道,“须平……你……瘦了啊。”

“你看你这人就这样儿,直接把‘瘦’换成‘帅’不是更好吗?才几天不见就要陌生了?你好好儿说话吧你,别没话找话的刻意礼貌性的和我招呼。假!”

“那就……说事儿。真有……你的啊,你这是……反方向……行事啊,我当时……都气炸了,真的,真想抽……那孩子……一顿,出……出……气。”

“没用,我一听,那家人的行事作风,就不是很明事理的,是不会教育下一代的家长,一味的护短儿,给自己家庭里面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也不自知,还沾沾自喜的到处去炫耀。你是能打得过那孩子的,你要是真打了那孩子,你们俩家儿亲戚还走不走了?”

“是这道……理!是这道理!那么的飞……扬跋扈……蛮不讲理的,孩子……还小,就可以逃……避一切责任,成为推脱……的借口吗?就一煞蔽衣!赐袄。自卑的厉害。是该绵里藏针……的捧着他们……极力的捧到……最高处,让他们丫摔更重的……跟头了,最好是脑袋……先落……地,要让……他摔疼!”

“越煞蔽衣的人越不认为自己是煞蔽衣,由他们去罢。今后,如果真是出了更大的事情,当然,那也不是咱们愿意看到的,毕竟还是个孩子。到那时候儿,这家人才会幡然醒悟,甚至还会夸赞你哈历波曾经是有多么的宽宏大度呢,你信吗?”

“管记忆吧……他呢,谁稀罕那夸赞?爱谁谁,爱他妈去哪儿去哪儿,赶紧滚。我反正是希望……离那孩子和他……的家人……越远越好,一点儿……不懂……规矩……礼貌,受不……了都,一聊起来……我就头疼。嗯?你怎么喝……加热的清酒?这酒凉着喝,才……有味道。”

“刺身和海胆都是寒凉的啊,要加热,才能祛除些寒凉,其实,最好是配白酒,要不咱俩换白的?二锅头怎么样?”

“赐袄,事……儿逼!瞎他妈……讲究。你快算……了吧,我就……这个挺好,回头喝多……了……胡言乱语,口吐……莲花儿的,多……丢人。”

二人饭后先把笔记本送去维修,然后就游荡在大街上,眼见不远处矗立着一个摩天轮,就随口提议上去观景,俩人都在高处景致视野好的地方闭起了眼来,全不承认是自己胆小恐高,一个辩说是怕出酒,一个辩解正在闭目养神修心打坐,好不容易挨到下了摩天轮,却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二人似乎是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相互感叹着时光飞快,再也找不回儿时的感觉来了。小时候,别管玩儿什么都抱有极大的兴趣,从来也不知道什么是累,而现在,被恐惧支配了一番,脚踏实地之后,好像除了情窦初开,男女相见心跳加速的感觉以外,似乎就真再也找不到可以兴奋的兴趣点了,各自不示弱的硬撑着胡乱的聊着慢步游走着。一个摩天轮就将二人吓得不轻,俩人虽然行为示人了,但不能说明俩人胆大勇敢吧?敢上摩天轮的人是胆大的人,敢说不上摩天轮的人也是胆大的人。‘好久没游泳了,咱俩去游泳吧,’哈历波委靡提议着。‘没劲,酒后也不宜游泳’,须平失落拒绝着。

“线上见?”

“早就不太玩儿联网游戏了,进入到别人的‘小说儿’里,永远也不会奋斗成主角儿的,除非您愿意花银子。那花钱可干的事情就太多了,还不如花钱去玩儿点儿别的呢。”

“唱歌儿去?”

“不爱喝假酒和瞎胡闹。”

“那各自回家吧。”

“也好,反正就咱俩也没劲,再见,再见!”

十几天后。

石风一家从海边回来了,兄妹俩拉着哈历波,来到了须平的家里。

“孝心陪伴父母的工作已经完成,总算是敷衍过去了,他们的假期也很短,正常上班儿去了。”石风习惯的瘫坐在沙发上,自然的翘起着二郎腿,“听说你俩见过一面儿,据说很无聊,是么?没我就是不行吧?”

“ 是啊,没有风仔就是无聊,连个侮辱的对象都没有,我俩只是喝了点儿酒,忧伤的聊了会儿淡天儿 。”须平轻摇着头微笑着,拿出了一大瓶可乐来,给大家分着倒入了杯中,“‘特大’,你那个新手标识弄完了没有?”

“差……不多了,那个……笔记本儿换了……个主板,万幸的是……之前的文案还可……以导出来。”哈历波忽然面容窃喜着,有些小兴奋的悄声笑说道,“还有……个消息,你保……证听后……很欣……慰。那个熊孩子……后……来在一个巨高档的……商场里,就是用的……可乐,丫清洗了……正在展示的……一架钢琴,嗯……价值……70多万的钢琴,哈……哈……”

须平望着瓶中残留的可乐,此时他双手仿佛已经粘腻了起来,但他并未言语。

“你俩可真够坏的,在来时的路上‘特大’就跟我说了。”石风嗤鼻发出了奸冷笑声,他已经几乎是半躺在沙发上了,“看来,这次,对方家长应该是长记性了。因为,这次‘学费’没少缴啊,有钱,就撒钱去呗。”

“唉。其实,也是怪他们那家儿做家长的,不会教育孩子。没有天生的熊混蛋的孩子,只有自卑自私的混蛋家长。”石舞很忧伤的叹着气,眉头轻皱低声缓缓地说道,“放任纵容的就任由着孩子去胡闹,还以孩子还小为由,一昧的维护推脱,将自己应尽的教育义务卸了个干净,自己不教育,自然会被别人教育一下儿的,同时也用钱教育一下儿自己个儿,花钱买个教训。这世界,不是人人都是爱你家孩子的,惯子如杀子,是吧?”

“挺好,受到教训就好了,有些二货人群不懂什么才是言传身教,孩子们早就学习了他的行事作风了,自己挨家里埋雷还觉得挺美,不自知丑,真是有莫名优越感的自私自卑的人呐,那类货色只有钱才会让他疼,让他有所醒悟呢,咱不聊这话题了。”须平其实是矛盾的,即愿意让对方受到教训,又不愿看到孩子还在继续的恣意妄为,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你俩刚回来,还有没有再出去游玩的意愿呢?咱联系上贾阳和顾仪,都一起去!我这智齿现在也冒尖儿的长出来了,一块儿出去玩耍玩耍吧。”

“啊!?你不会是要去‘黑山口村’吧,你还真想证明些什么吗?”石风一听是智齿长出来了,苦笑一声接口说道,“你这是要凑足六人行吧。”

须平轻缓点头,认真的说道,“一点就透,风哥聪明!你看啊,顾仪的爸爸经历了三次婚姻,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啊,怎么会在我梦里那么清晰的呈现了出来呢?而且顾仪现在决定选修的也是天文,她之前是不是要选择考古专业呢?你看,这我都知道,门儿清,都在我梦里一一真实的展现出来过,难道只是巧合吗?”须平拨开了石风横跨在沙发上的腿,点着自己的腮帮子,嘬吧了一下嘴接着呲牙说道,“您在我家里头倒是不认生啊。嘿……我这智齿也疼的厉害,我想拔了牙,咱们就一起出发去验证一下儿呗。”

“须平哥,你想验证什么呀?”石舞声音轻柔的询问着,很是有些好奇。

“所有的一切并未改变过,只是不断的重复再重复的过程,无论是现实或是梦中,只会随着心绪稍加改变速度,该发生的还是一定要发生的。”须平有些失落的游离感,其实自己也不会回答,自己究竟是要想验证什么,“人们都喜欢一分为二的去判断事物的发展,对错、善恶、生死、黑白、阴阳、上下,现实和梦境。我受他人影响,一个干枯的小老头儿的影响,正在努力探寻第三分类法,上中下,黑灰白,现实、梦境和意识感知,据说,在他们的世界里就是这样儿的,他们称之为‘清混浊’,并非只有阴阳黑白两面,他们分为,阴、阳、非阴非阳。黑,白,灰。凡事以三分为基础。”

石风颓废的随口问道,“哪个小老头儿?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你们也没见过他。您的关注重点也有够奇葩的。”须平回答的很平静。

“重点就是没有重点也全是重点,放心,我仔细听着呢。你不就想说,现实也是梦,梦中也现实,醒着就是睡着,睡着也等同于醒着,是意识从中调和使这俩相互感受着。是也不是?哼,也可以说是我在调和着身体和思想,使其合三为一时才能感受到真我。”石风正坐,认真的解释着说道。

“须平哥,我听不懂你们说的话,什么未改变又发生的,感觉你像是在自言自语,撒癔症一样。”石舞惊恐的望着须平,真想确定他没有得什么心理疾病,“凡事三分,我倒是勉强可以理解的。”

“嗯,所有事物都可三分,而不是命令绝对般一分为二的去区分。总之,别管怎么分,分成了多少份儿也都是可选项,是吧?我们也没必要排斥吧。”须平想尽量解释的明白些,低头皱眉缓缓地一字一句的说道,“时间是重复而又漫长的,我觉得,在一定时间的时候儿,或叫做是节点比较确切,一旦节点来到时,所有的一切都要推倒重来。你所经历的一切,你其实也早已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何时怎么去调取出来罢了。它们存在于现实中,梦中,或是你的灵魂感知之中,早就已经在指引着你前行了,有些像是程序代码儿,有些事情注定是要发生的却还没有真的发生,你自己心里很清楚那是注定要发生的,只是还未发生,就跟你很清楚有生就有死一样,只是死时不知是何时但是会注定发生的。嗨!有些乱了,我也说不大清楚,简单说,就是除了现实和梦境,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可以让你体验生存经验自我,那条路就是灵魂感知。因为到最后,你的肉体消亡后,没有了你这个实相,现实和梦境就都不复存在了,只有你的灵魂还在,如烟袅袅散游在这时空之中,凡人眼光是观察不到灵魂的,灵魂是永生不灭的。凡事皆可三分之后再三分……无论多么细致的精分,灵魂也会把你原有的记忆传录下去的,只是事情过后,失去了身体之后,你不知自己是自己,你却对有些事情异常的熟悉,又找不出原因来,你要试图去找回自己时,就只能依仗灵魂了,但你又不知如何去求助于灵魂,不知如何去调取找寻到它,明证自己曾经是来过这里的,才会对某些事物异常的熟悉。”

“凡事三分法,灵魂不灭说。”石风点头呼应,仿佛听明白了一样,“现实中经历的,梦境中呈现的,灵魂感知到的,是不是这三类?最后只有灵魂能够生存延续下来?其余的两种成象,在你生命消逝的时候,就会灰飞烟灭了,你也并非是现在的你了,虽然外在变化了,褪去了肉体皮囊,但是,你的灵魂不灭,亘古永存?所以你还是你,灵魂才是本真?它会承载着一切的记忆永存着!”

“今儿风哥很睿智呀,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须平欣赏的看着石风严肃认真的脸庞,微笑着肯定着,“你已非你,但你永存。因为灵魂不灭!它总会指引着你记忆起什么的。历史经验只是单纯的循环着规律,不灭的灵魂可是无规律可循的,唯有经验和记忆在漫长悠哉的一直在游荡着。”他继续转头面向了哈历波和小舞的方向,“无规律记忆不起来,是因为有人从中捣乱阻止的缘故。现实和梦境在你肉体存在的时候儿,是会极力的欺骗你的,这俩,就好像是两个‘捣蛋鬼’,只会用物欲享乐阻碍你去忆起一切,不能经验起来,所以,要抛弃现实感和梦境貌似游离的状态,只跟随着自己的灵魂感召和指引,才能找到真我,才能真正认识到自己。不要去相信肉体的一切感触经验,哈,算是跟着感觉走吧,这样儿才能真正找回到自己!一直跟着自己的感觉才是真的真实存在于当下的真的自己,是无惧生死是永存的自己。你活着时,除了精神和身体感受外,你对一切一无所知。你死了后,灵魂会承载记忆着一切你活着时候儿的所知。”

“只有灵魂……在独活着……传承着,永存不灭……又能无惧生死!?我……能感觉……到我时……其实……是个非我的……状态?感觉……好虚幻!”哈历波瞪着大眼睛,嘴巴张大了许久以后,“啊?……现实和梦境……都是假的,只有……灵魂指引……才是真?搞明白了……灵魂,就会不再惧怕……死亡了。这……灵魂感知……我可以理解为是直觉……或是第六感吗?”

须平突兀的点头击掌,“对!可以粗略的这么认为。说直觉是对了,五感六觉嘛,身眼鼻舌耳意,意识不能理解为是灵魂吧?确切的说,灵魂应是第七感。你的身体和现实中对于物质的依赖和追求,会钝化你的灵魂感知力。”须平继续描述,简单的描述着,“物质和身体的感官体验,会让你的今生都犹如黄粱一梦般,一直的囚困着你的本尊,‘灵魂’。”

“不相信口耳眼触鼻观察体验到的五感?反而要去相信直觉?要极力追求物质以外的东西吗!?”石舞好像也明白了须平想要表达的思想,轻皱眉头浅笑着,“感触追求着物质享受,会羁绊束缚住灵魂?会让它极少次数的出现?物质以外有其它吗?须平哥,你是要做饮风吸露的神仙吗?”

“无知!”石风忽然窃笑,鄙夷的看向石舞。

“我因为无知才发问呀,谁像某些人,生怕别人说自己无知,一直也不敢提出问题发问出来,即便是问出了实话来也必须要改成胡说才罢休,久而久之就是和谐沉默的一群喽,无关紧要的可以被忽视的一群。有了问题就要提问!就要质疑!!就要发声!不敢动问的沉默才是罪恶的帮凶。无知,有什么不对吗!?”石舞幽幽的正色反驳着说道。

须平适时的点头微笑,甚至鼓起了掌来,“小舞说的好!话语就如同是蛇脂一样的着物皆透啊,咱也有话要说有话要问咱也有话语权呀,就是要发问发声,要让人说话嘛,否则,人家说什么是什么,说什么咱信什么,咱就真是无知的了。不过,你的问题还真多呀,我就试着给你解释一下儿吧,希望你也能心领神会一点就透。喏,你的身体和心内的欲望恶魔,会指引着你去极力的追求物质,并向世人炫耀着所谓的功成名就,但是,等你面临死亡之时,你才知道,那些个你带不走的物欲,如金钱、名利、地位、权力……等等,等等的,能够体会触摸感受到的物质才真是虚妄的,物质真实的本质就是虚无!”须平尽可能的引导着回答,以便于大家能够听得明白些,“‘老子’形容过‘道’这个东西,其实一直围绕在我们身边,其中的一种,那可能就是‘气’或啰嗦些形容为‘空气’!你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摸不到、也感觉不到它,甚至身体五感都对它完全无感,哈哈……但是,你离开空气就会死亡。不知道形容的是不是足够的确切,当然,你永远有选择的权利,信或是不信。物质以外,真的无其它了吗?或是,我们大家就都承认了吧,你是已经被自己的身体欺骗了许久了。”

“哦。身体感受不到的东西也许才是重要的东西呢,比如看不到摸不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被自己的身体欺骗,我是能理解的!五感体验有时真的很会骗人,我就能试着证明一下儿!”石风未待他人言语,首先就表示了理解,附和过后他大口喝干了杯中的可乐说道,“比如听力,比如嗅觉,性别和意识……我们人的耳朵听不到次声波和超声波,对吧?我们的听力范围也只是在每秒16赫至23000赫之间,低于或超出这个振动频率的声音,我们是听不到的!但这时候儿,你不可以说,我们听力以外,就是个无声的世界了吧?对不对?猫就能听得到超声波,大象也会利用次声波去交流,它们感受到的声音世界,超乎我们人类的想象。”他拿起了可乐瓶子来,自己斟满了杯又喝下了一口润了一下嗓子眼,“再说‘我们人类的嗅觉吧,也许是出于对人体的保护吧,让我们‘选择性’的闻不到许多的气味,人类闻不到的范围,也不能强解释为这个世界,就是个没味儿的世界了吧?大家想想啊,要是所有的臭味以及能够引起我们身体不适的气味,我们还能够用嗅觉分辨出来,能闻到。如果我们闻嗅的多了这种臭气和异味,怕是每天都要呕吐了吧,身体五感对于我们来说,究竟是欺骗还是保护呢?这两种感官范围外,还有许多和更多的五官感受呢,只不过是我们人类的身体感官,不允许它们被我们感知扑捉到,也许是保护,也许是囚禁,也许是别的原因。要是都放开了人类的听力嗅觉视觉等等,我们可能就会被嘈杂吵闹骚扰喧腾的极其不适了,或立时失去嗅觉听觉视觉以致立时就会死亡了吧。嗯?还有颠覆认知的雄海马孵化育儿,科莫多龙可以孤雌繁殖用意识怀孕呢,那真是个我们不可想象的物种世界。动物世界的动物们和我们人类感触的所有都不同,包括时间,就拿狗来说吧,我们感受到的一年时间,它经历的确是它的七年时间。”石风滔滔不绝了许久,眉飞色舞的再说着,“难道,我们的灵魂真是被身体囚困了吗?或是被保护了吗?身体正为我们在隔绝着什么?又以什么物种感受为准呢?难道只遵从于人类的感知吗?现实和梦境,它们俩真是骗子吗?利用一切物欲来欺骗着我们?真乱!越说越乱,我自个儿也先乱了,好像是白骨精变化出了筋肉人形,我们看不出,再用癞蛤蟆长蛆变出米饭面筋来,我们也看不出,我们不是孙大圣也没有火眼金睛。是吧?再说了,也不必分真假对错吧,假即真,大就是小,好就是坏,不要想去奢望的一探究竟,科学的局部的碎片化研究整理之后,会发现癞蛤蟆、长蛆真的也可替代为吃食罢,所有的辨识研究之后,先前的兴奋感终会被失望所替代,因为,太乱了,必须还要重新的整理归类,一切也必须要推倒重来。咳,须平你也许是对的,一切的无序才是常态,就看你是如何看待的了。不应被规划归类整理,也无从整理。”

“好哇,好!风仔形容的好啊。表象会骗人,物欲也一定不是生活的本质。白骨精幻化人形变化出食物,欺骗众人这一段儿形容的真切。但咱简单反思一下儿,话又再说回来,蛇就吃癞蛤蟆,鸡也吃蛆虫,是吧?其实,世上万物皆可食用,只是有些东西只我们人类不会去吃罢了。我们一定是被物欲和身体给欺骗了的!我们根本也无从分辨,我们太无知了。哎,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孙悟空孙大圣也没有火眼金睛,既然看不透其本质,就给什么就吃什么吧,填饱肚子后的满足饱腹感真的很不错呢。”须平鼓掌连连兴致不减,随口背诵出一段题词来,“文不幻不文,幻不极不幻。知天下极幻之事,乃极真之事,极幻之理,乃极真之理。故言真不如言幻。”

“好了,好了,已经够虚幻了。你们可真能神侃。”小舞听了石风的絮絮叨叨,又听到须平的神神叨叨,感到有些无聊了,嘟嘴说道,“我就觉得物欲和身体就是在保护着我们的灵魂呢,保护着我们善良的灵魂。哎呀呀,我看还是联系联系那两位大美女姐姐吧,听你们‘神仙’似得探讨聊天儿,真是有够无聊,你们平时聚在一起,也是这么无聊的话题吗?真没劲!好没意思啊。”

“得……趁着还没把小舞儿聊哭呢,我们就干点儿正经事儿吧。”须平起身拿起了可乐瓶子,再一次分倒入几人杯中,“嘿,我负责联系上贾阳。喝了这一杯,我就去拔牙,风哥,你看怎么样?”

“我妹妹现在不爱哭了,人家长大了,她今年也泪少了,越活越像是林妹妹了,该不该哭,人家自己心里有数儿了。哎,我不确定顾仪时间啊,一会儿我联系一下儿。”石风拿起杯子作干杯样,又喝了一小口可乐,“这一阵子她都在她小姑家,帮着小姑家孩子补课呢。”

“好没意思的话!”石舞模仿着林黛玉,拿捏着腔调笑说着。

哈历波正色说道,“我可……能没有……时间啊。”

须平就要去验证书写似曾相识的梦境去了,好笑。

我们总是阅读了太多的废话文学了,有一些还不乏深刻且幽默的,而有一些就极其无趣了,用文字试图去描述心内复杂的情感感受,去着重描写着景物的,那都是些个纯废话,既浪费墨水又华而不实,其实,简单就好。如书写啰嗦复杂了,徒增了情感支线与内心另感受,也就无趣了,会越看越无聊的,人心感触变化万千,哪儿会皆尽相同呢?景物的浓墨重彩所描述着的,也只是他自己观照内心之后,设身处地的以自我角度照出来的照片罢了,还是摆拍的照片,哼,谁会真正花费时间去想了解另一个人的内心感受呢?连对方他自己都会失忆般的记不清楚也是不会描述准确的,他人又怎么会书写的恰如其实呢。人的内心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幻着的,景物也是同理,着重去书写,那不是华而不实的废话又是什么?只是刻意引人临境的机巧罢了。看不看呢?不看,就没有发言权。看,就要很正经的去看,用批判的艺术的眼光去正经的找出那些机巧来,而后,才允许发言发笑。

须平将要去印证以往书写的还未被书写出来呢。诸位,现在还不宜发笑。

二十八.信息不对称

经过了几天的沟通,大家终于确定了出行的时间。

哈历波只是继续完成了新手标识,另一项关于车辆磁力自动驾驶的工作,他暂且搁置在一旁了。临近出发的日子,为防止因路途中,物品太过沉重,大家各自采购了少许的真空包装和罐装食物,其他东西,等到了当地再补充些就好了。

下午三点,到达了黑山口村四奶奶的家里,老人准备了一瓶枣酒和些许的清淡菜品正摆在院内,这情景在须平眼中,全部都是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么真实的复原的场景,也让须平有了些小兴奋。

在来时的路途中,须平又像是讲故事一样的,再次和大家交流过,讲了许多他梦中的场景,听得几位耳朵都快磨出膙子了。

“四奶奶,我们一会儿就要出去了,到处去转转,也许会几天后再回来呢,您不用惦记着我们。”须平没大没小的勾肩搭背的,单手环抱着老人,咧着嘴笑呵呵的说着,“有事儿您就打电话。”

“哦,知道了,你们去玩儿吧。”四奶奶笑眯眯的拍打着须平的手背,后仰着身体劝说道,“这山里信号儿可不好,蚊虫蛇鼠也多,你们自己小心点儿啊。别光顾着图新鲜,新鲜就是陌生和危险,别托大。”

众人点头听说。

“呀,你们看,这‘小黑’在挖坑儿储存食物呢。”贾阳把吃剩下的面条,喂给了四奶奶家一条名叫‘小黑’的狗,这只狗就刨了一个小坑,将剩下的面条用嘴拱入小坑之中,又用前腿回填的埋上了土,“它自己吃不完,还要留着下次吃呢,我从没见过这种场景,真是好有意思呀。”

须平想起,上次贾阳吃不下的剩饭,是给了自己的,心下暗嘲的联想,‘自己究竟是条狗还是个坑呢?’

“你当然没见过了喽,你们城里的娃娃,是把狗当作宠物来饲养的,城里的狗比人过的还好呢,金贵的很呐。这个‘小黑’平时可没有这种待遇,都是饿着,不给它食物的。我实在吃不了的东西,怕变质浪费才给它吃呢。”四奶奶笑着把皱纹聚集在一起,梳拢着自己的发丝笑说道,“我家的猫,还去山上自己捉雀儿吃呢。”

“哈哈……真是好玩儿又省心,您养的小动物都是半野生的状态呀。”石舞听的很认真,陶醉般嘻嘻笑着,“这猫、狗让您养的,就跟野外生存的狸猫和小狼一样了呀,还保留着许多野性。”

“饿着点儿它们才好养活,又听话又忠诚,喂饱了就懒惰了,也跟人是一样的,不能太惯着,不能喂太饱。”四奶奶很严肃的陈述着自己的观点,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埋怨贾阳浪费了食物,随后指手画脚的重复着嘱咐说,“忘了提醒你们,这东山上有一个‘五狼坡’你们可不许瞎走!你们刚和它增进了感情喂过了它,就牵着‘小黑’一块儿去吧,它还能管点儿事,可不许瞎走!”

“那个‘五狼坡’上还有狼?”须平警醒一般的,立时来了精神,兴奋地询问着。

“有!可最后一次见到它们,也是63年前的事情了,据说,它们从不主动攻击人,你们只要不再靠近它们,绕道儿走就可以了。”四奶奶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缓慢的解释又叮嘱着,“它们不允许生人进入领地范围。”

一行人带着食物补给和各种工具装备,牵上‘小黑’出发了,走入至大山深处,沿路享受着溪水树荫带来的愉悦,在抱有目的性的路途中,直奔东山而去,就是要找到那个‘五狼坡’,为什么当地人要称那地方是‘五狼坡’?不得而知。也许是见到最多狼群聚集的时候,是五只狼同时出现的吧。

在山中胡乱的走了好一阵子,惬意的享受着夏日的美妙,一路也未见到有个路标和地名的指示牌,哪里才是‘五狼坡’呢,难道真是要遇到了狼,才算是到达地点了吗?这时候,一直被石风牵着的狗,‘小黑’,开始向树林深处吠叫了。

“有情况啊,大家都注意点儿。”石风跟随着小黑向前跑走而去,表情严肃的回身嘱咐,“你们跟在我的身后吧。”

“真的能遇到狼吗?”小舞虽然听须平一直的讲述过,但要是真能遇到狼,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还未听到回答……

“你们看!”石风在前面大吼大叫,食指指着前方。

众人跟随着小跑到了石风的身边,看到遍地花草在竞相的开放着,花团锦簇草色青绿斗艳,眼前出现了一个陷落的大坑,非常巨大的深坑, 一眼都望不到底,在远处观瞧着,这深坑就是一个圆,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圆。

天坑。

须平望着深深的天坑,又看到石风手牵着小黑的样子,一时产生出了幻觉来,仿佛看到石风带在身边的,就是一匹狼。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梦中的那匹狼,才和石风显得格外亲近吧。那狼转生成为了这只小黑狗?

“瞎鼻子,你撒开小黑,看看它能怎么做。”须平联想到梦境中的情形,示意着石风轻吼道,“我感觉和梦中镜像很相像了。”

小黑在石风松开绳索的瞬间,就直蹿了出去,但是它并没有向下跳跃,而是沿着坑边来回的踱步吠叫,时不时还回头望向着众人。

“哪儿不对了呢?所有场景都差不多了啊。”须平狐疑着,审视着这个天坑,兀自踱步走动着,“从这里跳下去,就能到达‘陀螺仪’的洞口和那个深水潭了。哪儿不对呢?”

“疯了?总不能真的跳下去吧?”贾阳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摇头示意这根本不可能,“多可怕!”

“反正,我们带着绳索呢,有什么可怕的。”顾仪跃跃欲试的,笑望着石风大声说道,“篮球运动我不敢托大,这个运动本姑娘还是有些把握的,我可是攀岩的高手啊,我先下去看看!”

大家在一颗极其粗壮的大树上,配合着顾仪打了一个‘称人结’和一个‘八字结’。小心翼翼的顾仪顺着两条绳索,缓缓地向下坠去,大家轮流着和顾仪大声的对话交流着,只一小会儿工夫,就听顾仪在下面叫喊了起来,“快拉我上去吧,不行啊,没戏!这个天坑太深了,旁边儿的岩壁也光滑的没有着力点,根本没办法下去,我们还是另寻出路吧。”

“顾仪姐,你真勇敢啊,这里看着就腿软,我可不敢下去。”石舞帮着顾仪慢慢地解开了绳扣,羡慕的夸赞着问询着,“姐,下面很深吗?”

“深,又深又大!我这才不叫勇敢呢,是很鲁莽才对。”顾仪抖动着身体松掉绳索,轻拍着胸口喘出了一口气息来,“这个跟攀岩并不是一码事儿,吓着我了,底下是空悬着的根本就没有手抓的地儿,岩壁又光滑陡峭,是很危险的境地,弄得我心里也是空落落的,我劝大家谁也不要再去尝试了。”

“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呢?难道真是对不上号儿了?”须平四周张望着左右微踱着步,紧皱眉头喃喃的低语着,“天坑,狼(狗),都有了,就差那勇敢一跳了,这一跳该怎么理解呢?”

“不要再想了,你还真想跳下去啊。作死吗不是?咱冷静点儿吧。”贾阳拍了须平的屁股一下,嘲笑着劝说道,“验证发生的事情,也需要是所有基本的条件都能对得上吧,现在的信息根本就是不对称的,还是不要轻易涉险了,也许,这里根本不是你梦中所处的那个天坑的位置呢。”

“有道理,坑太多了,实在是不好分辨,那我们就沿着天坑四周转一下儿吧?哎,看看确认一下儿是不是梦时的那个坑。”须平此刻回过神来,急切的命令似的说道,“一定要找到那个跳下的位置!”

“你是不……是疯了?这里……万一要是……一个天坑群呢?你再看……看这天坑……的面积,要逐……一搜索一圈儿,那得……需要多长……时间啊。”哈历波望着四周出神,低声抱怨过后大声的说道,“提醒……大家注意啊,咱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是呀,一个天坑就那么大面积,那真要是一个天坑群呢?我们就要花时间搜寻许久了呀,这辈子就撂这儿得了。”顾仪也在善意提醒着,并极力想保持住微笑,“你怎么知道这个,就是你梦中的那个天坑?你,真是冷静点儿吧你。”

“是啊,这个天坑怎么那么大呢,我记得,梦中我看到的那个天坑,上部的直径估计也就是百八十米的样子。”须平低着头沉思着,又眼望着远处皱眉说道,“这个也未免太大了些,但都是近乎于完美的圆呐。”

“您那毕竟是在做梦啊。咱不要在这儿纠结了吧,下又下不去,跳又不敢跳的,别在这儿空耗了。”石风低声召唤着摇尾乱窜的小黑,牵绳在手,“继续去别的地方搜索一下儿吧,也许总有个地方可以进入这些天坑底部。”

须平点头。众人漫无目地的继续向前走着……

“哈,虽然都不说破,但是,咱们好像已经分作两拨儿人了,信的一拨儿坚定不移,不信的一拨儿充满质疑。是吧?只是为了寻找须平哥梦中的地方,哈,验证梦境。”小舞呵呵的嬉笑着,边走边折下了路边的野花,在手中摆弄着闻嗅着,“哪一拨儿才是聪明人,哪一拨儿才是傻瓜呢?”

“小舞,是谁说过……这话来着?我有印象。呃……就是想不起来了。依我看……啊,还一定……另有一拨儿人存在,就是半信半疑……的……迷茫者。”哈历波感觉在哪里听过小舞说的这句子,大笑着接口说道,“我刚学习……过……须平同志的……‘三分法’呀,我其实……就是……那第三拨儿的迷茫者,我半信半疑。”

“哦,这句话是罗素说过的。‘这个世界的问题在于,聪明人充满疑惑,而傻子们坚信不疑’。看来小舞课后也喜欢摘抄记背名言名句呀。”贾阳不自主的开口背诵了出来,她听出了小舞所说的是罗素说过的话,一时面带笑容颇有些自得,“寻找着须平的梦,无穷无尽的虚幻飘渺的梦啊。咱都改寻梦人了,还要寻找着他人的梦呢,这是什么事儿啊,最起码的学识和逻辑呢,我们都忘了吗?真是感觉有点儿愚蠢。得,我们就先跟着大傻子须平先生的坚信不疑吧。我好像也是第三方,将信将疑的,这就有些尴尬了呀。”

“说别人是傻子?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傻子?你同是傻子或是那个讥笑者吗?冷眼旁观的看着傻子行事,以示你的聪明?我的梦中人已经找到了,虽然并不符合我梦中的一切条件,信息也不对称,但毕竟也是找到了的,怎么就不能找寻到那个曾经的梦境呢?”须平邪笑的望着贾阳,嘴角上扬挑眉温柔,“好像许多人都是逻辑二分法,非黑即白的思考者哟。你呀,你并不属于第三方,你好像就是个看笑话的看热闹的,身在其中又是事不关己的人,早晚你也是那个被看的人。呵呵,你学习的那是什么逻辑偏论呀,是被圈画束缚后的理所当然吧?您的逻辑知识告诉你,大于水密度的一定不可浮起,大于空气质量的就不可飞起,是吧?不细琢磨也确实如此,但您抬头抬眼看看天空和海洋吧,轮船、飞机有没有?看看吧,去看看它们去,有没有浮起飞起的您那逻辑缜密的想当然的‘大于’。寻梦又有什么不可能?只是人类自觉可笑,不愿去验证寻找罢了。您再想想吧,利用您的工具,用脑子再联想一下儿吧。”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你说苍天之上九重天,是谁上去环绕度量出来的?在还未定论之前,只能是歪理对歪理,胡说对幻想,谁也不服谁,争论下去没什么意义,无穷无尽的东西是存在的,在框架内生存的人又哪儿能皆尽理解呢?也并不能局限于二分三分逻辑分吧,还联想呢?天都快黑了,你们还有心相互侮辱?”顾仪拨甩了一下长发,摘下眼镜,小心的擦拭着,“风哥,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投宿了呢。”

“哈哈,那俩是爱抄记名句名言,原来顾仪你是爱记诗词的啊,古典又传统,比那俩高级,我初中的时候儿只是爱记抄个歌词儿,嘿嘿。我看大家也都歇了吧,争辩下去实在是没什么意思的。嗯,你是累了吧?刚才爬上爬下的。”石风点头说笑着,将手中的绳子收紧了些,“咱们一边儿搜索一边儿找晚上过夜的地方儿吧,找不到店家也没关系,寻摸个开阔地儿就成了,我们都准备着小帐篷呢。”

“你才低级!你趣味低级。”石舞横眉立目立时反击。

顾仪上前抚拢着石舞的肩头,侧头微笑着,“连我一起捎带上了啊,咱就别相互诋毁侮辱了吧?我风哥说高级也并不是一定要去对应低级的呀,是你想多了吧?”

“我说的是小帐篷……”石舞话未说完就闭嘴不语了。

众人不禁大笑开怀……

一行人又在山中前进了好一阵子,‘天坑’和‘五狼坡’都未出现。天色逐渐晦暗了下来,山林之中顿感阴风微拂,四周景物也似是高大了起来,众人纷纷拿出了照明工具,走在最前面的石风这时发现,隐约中在不远处有一株异常高大的树木,就引导着大家向大树走去。这是一棵巨大的榆树,枝繁叶茂,苍翠挺拔的耸入云天。

众人正在榆树四周平整着土地,准备拉起帐篷过夜的时候,忽然,石风发现在大树旁的不远处,有一小截横亘的土质圆柱体隆鼓在土面之上,他上前拿起观察,祛除着表面的浮土,之后仔细反转识别着,居然是一小截杉木,上面似是还有纹饰装点,用心观察片刻,发现是刻着的一个‘得’字,很是精巧细致,石风很是喜欢,随手将它装进了自己的背包。再拨看原处,原杉木段的下面好像还有一个小土洞在渗透着细土,石风一把刨开小渗洞便裸露出一个更大的洞穴来,内中还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形似是个地窖一样。石风即刻高声喊上了须平,二人小心的进入内部去察看,哈历波则带着三个女孩儿在原地等候。

拨开星点杂草和浮面土层进入到这个小土穴洞之中,周遭土层突然纷纷陷落,二人灰头土脸的退后了半步,只见洞口侧面出现有了一个木排阻隔直通山体,好像是门的作用,也是杉木制成的。下斜着掀开木排,下探走入约一米左右,就真正进入到内部的空间了,照明直射展眼观瞧是只有几平米的一个‘地窖’式房屋,一面土质堆砌,三面岩体的四面墙壁,散发着阴冷的发了霉般的土腥味儿,里面只有一个低矮木桌被安放在角落里,简单的很,也感觉年代久远的很,看来是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样。确切的说应该是个杉木木案,案上显眼的位置上,摆放着一个‘圆顶沙漏’一样的东西,石风上前摆弄着……突然,圆顶打开露出了光影,照亮了周遭,原来是一盏小油灯,合上圆顶,光影立止,就又恢复了黑暗,再次打开,灯火又再燃起照亮四周。

“嘿,这灯设计的精巧啊,什么原理?”石风兴奋地自语,而后朝须平建议的说道,“叫他们都进来吧,这里空间虽然有限,过夜还是不成问题的。也省的我们再搭帐篷了。”

人们陆续进入,各自欣赏观察着这个小小的空间,石风向众人展示了小油灯的神奇,一开一合的炫耀着光影交叠着。

“难道这就是‘长明灯’的原理?哦,原来是遇到空气才燃烧起来的呀,阻断了空气就熄灭了?”顾仪冷眼观察了一会儿,此刻凑过了身子嗅闻着,再次好奇的审视着那盏小油灯,“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灯油呀?怎么有些淡淡的兰花味道呢?以前一直以为这‘长明灯’,是使用鱼油作为燃料,是在一直的燃烧着呢。现在看来,是环境被改变了,密闭空间里进入了空气,它才能再次燃烧起来的。”

“哦,你不说明我还真不知道呢,古人智慧真的是不能小觑啊,我开始还想不明白,隔绝了氧气的密闭空间的墓室内,怎么会能燃烧?原来是我不会反向思考的缘故。要是不明原理,还以为是一直在燃烧的呢,真的感觉很神奇的样子,‘长明灯’原来也不过如此!”小舞兴奋地直拍手,之后扫眼指向了门口,透着油灯光线眼望着门口,面部表情怪异的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大家随着小舞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洞门口的右手边,有个‘皮鞭’形制一样的东西悬挂在空中,贾阳上前试探着拉动了那皮鞭,只听得到‘嗖嗖’两声简洁过耳,这才发现在门口木排缝隙的外层,许多植被已经严密的掩盖住了洞口,洞内立时氤氲腾起弥漫出了花草味道来,估计是外面已经和周遭植物融为一体了,洞口此时已经极具隐蔽性。陆续在小地窖的屋子当中,又有了些新的发现,最令人兴奋的是在木案的右上方镌刻着‘灵寿乐’的字样,笔势翻飞圆整,油灯的底部居然发现了‘永霸’二字,遒劲凝重。

“不可能吧?乐永霸,灵寿人,这难道是乐毅?”顾仪惊呼出声,难以名状的感叹道,“乐毅乐永霸,他和这里有什么相干?这里……难道,他在这里隐居过?好家伙,这都历经千年了,怎么可能呢?”

“要真是乐毅用过的东西就好了,那这油灯得值多少钱啊,咱们就发财了!”石风高兴的不能自已,手指上前轻抚着油灯,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不过,这哥们儿在这儿住着,还真是个穷苦人呐,形容为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啊,就不能给咱们多留点儿东西吗?这里隐蔽性那么好,就不能多倒腾点儿稀罕物进来,野游探险真挺好的,还能收获老古董。”

“贪得无厌!你把那个小木案也背上多好,背着个大壳子全部据为己有,你还真是个人才呢。乐毅?以弱小燕国,合纵攻齐,下齐国70余座城池的乐毅吗?战国四名将之首的白起,一生也只攻下过60多座城池啊。”贾阳鄙夷的嘲讽完石风之后也有些惊讶,心内直呼不可能,“须平,你家诸葛丞相不是还自比管仲、乐毅呢吗?他乐毅怎么会隐居在这里?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吗不是。”

“诸葛亮是自比管、乐的,这仨人也都算是世之奇才了,但都是没有能够帮助君主统一天下的。啧,乐毅!世之名将,居功至伟呀,这类人在功成名就之前,隐忍独居,发愤图强,也是可以理解和说得过去的吧。”须平观察着这狭小的空间,深皱着眉头啧啧称奇,“这两千多年过去了,啧,今天却只被我们无意发现了,就说不过去了吧,这巧合的不能雷同了啊,简直可以成书和拍电影儿了。能确定是乐毅?”

“咱是……被瞎鼻子……一路指引来……到这里的,你须平……总是自称……赵云转世,难不成……石风……也是乐毅转生?”哈历波无不惊奇的艳羡着,分析着事情的始末,信口胡乱的调侃着,“石风,乐侯爷?这是……带着我们……回家来……了啊。”

“承让,承让,没吓到您吧?让您受惊了,对不住啊。您夸人都结结巴巴的,你快喝酒压压惊吧你。我被夸奖可是等不了的,需要说话利索的人来夸奖嘿。”石风郑重环顾抱拳,目视着哈历波恬淡状说道,“如果要真是名将转世,你可别忘了,我们真正的向导,可是‘小黑’啊。”

众人似是在仰观着一尊神明般,都在眼望着‘小黑’出神…………明明是一件垃圾玩意儿,明明就是一条狗,却能被人群瞻仰,是怎么做到的呢?将一人或多人捧至神坛,造神造权威出来讲故事,只是靠着话语权和谎言就可以了。就拿一幅画来说明吧,明明就是一幅信手涂鸦的劣品,当一位所谓的画坛德高望重者,告知众人那一幅垃圾画作价值不菲之时,众人也都会抱有着崇敬之心去欣赏垃圾的,虽然众人不知那幅垃圾画作好在哪里,却还是认真的去欣赏着。我们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极其勇敢的,勇于承认自己的浅薄无知,敢被所谓的专家权威们一路框架指引着前行的人,历来都被视作是虚心好学的优秀品质。小黑狗,此时就被视为是众人的引路者了,这条狗,正在被多多解读的供奉着,仿似是神明一般正在被信奉着。

二十九.浅忆当年

众人迷惑呆滞无语沉默了一阵子之后。

“你错了!眼见高大树木,引导着我们来这里休息,拨开土层植被,拿出杉木,露出洞口,展开点燃油灯的,可都是你石风啊。”顾仪深深的凝望着石风,不无疑惑的说道,“难道这些不自主的行为,你都忘了吗?”

“啊?是啊,都是我,这是没错儿。但那都是我误打误撞的无意识行为啊。”石风马上点头应答,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特大’说是我带领大家回我家来了,这就有点儿胡扯了吧。”

“非也,石风大兄台,你差矣!顾仪说的都是真实的表述,小黑就像是那条哮天犬,而你才是它那背后的真神,确实是你带我们大家来到这里的。此时的你已是非你的了,无意识的直觉,不自主的意识那才是你呢。呦呵,厉害呀,你已经熟练的掌握了跟着感觉走了。”须平有些神游般的快感,抱拳躬身的嘲讽着微笑,“乐毅,前辈将军难道是纠结于当年在此地的苦修?虽历经千年,内心依然是耿耿于怀的难以放下,所以今天刻意带我们回到此处,故地重游一番的?”

“呵呵,我就说他就是嘛,还不愿承认呢,怎么啦,说你是乐毅转生还辱没你了?嘿,我遵照前辈古人,‘乐侯爷’风哥哥的意思,已经喝酒压惊了啊,夸人再也不会结巴了。”哈历波手捧着另一罐被打开的啤酒,递给了石风,自己又浅饮一口之后调侃着说道,“哎呀,你说你,你要是曹操或是铁木真转世就好了,就可以带领我们找到许多珍宝了,你看你带我们来的地方儿,家徒四壁的多寒酸,你自己说,是不是?丢不丢人?多丢人。”

“陋室寒士怎么会是丢人的呢?终有一天是会登上黄金高台的,大波儿,你肤浅了。咳,都这么说,我也就暂时先认下了吧,管他呢,说我是乐毅,我也倒是乐得毅然接受。”石风接过啤酒来喝了一口,直瞪了一眼哈历波,没好气的接着说道,“敢说我这里寒酸?呵呵,那我也是带你们来的是我生前生活过的地方儿呀,您说的那二位,可是墓葬都没着落儿的,你不要吓人,好吗?”

“成吉思汗有衣冠陵墓,真实的陵墓应是在其出生地也是一个叫做黑山的地方。曹操墓中有一壁画,是于禁跪地乞降的画面,只要是有那幅壁画的墓葬才是真的曹操墓。”贾阳低声的絮叨着,并未在与任何人交流的喃喃地说,“是曹丕故意的羞辱于禁,令人刻画进去的。都是些传说野史,也不知是真是假,要考证起来太难了。

“哈哈,你要真是乐毅转生,我就是没看错人啊,我也能认了,说明我眼光独到又很犀利,会识人。”顾仪一把抢过了石风手里的啤酒,忽然的狠灌了一口,高扬着声音笑颜如花,“我的意中人还曾是个盖世英雄呢。”

“呦……你还认了,认什么?认同自己是乐毅夫人了吗?哈哈……这么急切的夸赞着意中人,真是好意思呀你,你就不怕他也是个托世孙悟空啊。”贾阳听进了顾仪的言语,立时插话进来嬉笑的比划着白眼以对,直面着顾仪高声的说笑道,“咱还背台词儿呢,还盖世英雄呢,万一你风哥也是带上了紧箍咒儿,就不能留恋世间情爱了呢?到时候儿,我看呀,你仪大妹妹怕是要哭成个泪人儿喽。”

“不可能吧?”顾仪推了推眼镜,笑吟吟的望向石风。

“我即便就是孙猴子,给我带上紧箍咒儿的也一定是顾仪!”石风微微一笑向前挺身,夸张的做勇往直前状,“头上的紧箍其实就是象征着‘爱’!爱,究竟是什么呢?就是紧箍!是为了爱,而不得自由!为了顾仪我情愿如此我。”

“哎呀……我哥啊,我都听不下去了,你肉不肉麻?”石舞却给了石风一个白眼,紧接着叹气笑说道,“唉,你们‘现原形’倒是都快的很呐,一个乐毅,一个赵云,多风光呀,再看看我,我看上的波哥,到这时候儿还没变身呢,怕是姜子牙、百里奚转世吧,我要等到七老八十喽。”

“小舞也真是幽默呐!这屋里现在酸气弥漫呀,明显你就是带着醋坛子出门儿的。”贾阳咯咯的笑着打趣着,上前轻轻地顺抚着石舞的后背,“还要急着证明你波哥也是非凡的吗?他们都是胡说八道呢,小舞你还挺认真,认自家爷们儿也认得好认真。哈历波,你快安抚一下小舞的脆弱心吧。”

“我是谁,我不急着知道,急于求成肯定会手足无措的!回头,八臂哪吒也应付不过来啊。嘁,看我大舅哥多莽撞,马上认同自己就是乐毅以提升自己了。急什么呢?”哈历波卖弄似的含笑接口,打趣着石风慢慢的说道,“什么乐毅、赵云的,只是玩笑而已,那俩货的真身,就是‘招子聋’和‘瞎鼻子’无误!”他大笑着再次卖弄了起来,以示自己还是有些学识的,“俩人还相互吹捧各自托大呢。告诉你们,‘时间并不存在,人类是被记忆欺骗了’,这话有可能是真的啊,就是自己个儿骗自己个儿玩儿呢,石风是被乐毅的名头吸引,须平也被赵云的英名给骗了。小舞,你不要着急纠结在时间上,你要耐心等待,等待一下哈,你波哥就快要变身了!须平,你想要验证的灵魂感知,是不是也是一种记忆欺骗呢?是自己不断暗示自己的结果吧?或就是一种记忆上的偏差。”

“哪儿是他急呀,还不是你急着推他上去承认的?真起急的那个人其实是你自己!呵,如果仅仅是偏差,那就好喽,建立在错觉之上的讨论,就将变得毫无意义了,告诉你吧,时间也许是存在的,只是它走的太快了重复的也太快了,我们才会误以为我们还在原地呢。我们呀,也只是假设风哥就是乐毅而已,真就是玩笑罢了。再说了,这个乐永霸,是不是乐毅还不知道呢。”须平收拾出了个帐篷软垫来,随手铺在了地面上,嘴里不断的絮絮叨叨着,“我认为的灵魂感知,就是一个找寻真正自我的过程,只是暂时还没有觉醒而已,应该形容为是记忆拾取,而不是记忆欺骗吧,照我看,你这人就是嫉妒心在作祟!再告诉你,真实的真相其实本来就是不真实,记住了,凡所示实,皆非真实。嘿,咱也不必纠结谁到底是不是谁了吧,总有一天你也会觉醒变身的,早晚的事儿。来呀,大家快来这里围坐,我们开始聚餐喽。”

“呸,记忆欺骗欺骗自己,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玩儿兵法呢,刻意卖弄故作高深,你俩这弯弯绕的真无聊死了。我看啊,这里真要是乐毅居住过的地方,我看他也是在自己惩罚自己呢,这里倒是很适合面壁思过呢。”顾仪首先响应落座在垫子上,再一次的环顾着四周,打开了一听酸枣汁,小口的喝了起来,“这只能遮风避雨的小地方儿,不就是等同于不见天日了吗?呀,只有一案一油灯而已,他在这里,过的是清贫苦修的日子呀,阻断了外界的纷繁妖娆,一心潜修,就这份儿毅力信仰,还真是值得敬佩。”

“是呀,真不知他自己在这里孤独的度过了多少时光。”小舞咀嚼着薯片,从哈历波手中接过啤酒,也落坐在软垫上,“就一个人在这里孤寂的生活着,这个乐毅确实不凡。”

石风在逗玩着‘小黑’,自己眉目舒展的窃笑着。

“先不管他是谁,能达到这种境界,也着实令人钦佩。他俩都是这转生那转世的,须平是宣称灵魂不灭的,那我们的那个最初呢?灵魂的最初是什么?又是谁!?又在哪里能够找得到呢?”哈历波嘿嘿笑着,伸手又伸手的够向了薯片,继而咀嚼出声,“我可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在哪里生存过,我一点儿都记不起来啊。”

“我只是能够忆起赵云,或者就如你所说,是自己不断暗示自己的结果。我的最初嘛,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须平蜷缩着身体摇头哂笑,半躺着以手撑头,“为什么一定要寻找到那个最初呢,非要捯根儿吗?我看没必要,怕是非常久远了吧,早就理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还能记得的就好了呀。最初,也许只是一张白纸或类似是光盘,写画刻出什么样子,那就是什么样子吧,并不是拘泥固定的形态。随便写随便乱画随便涂鸦,每一个点线符号就都是自己,只是看自己是否认同,是否还存有记忆,能记得自己了。”

石风胡乱摩挲摆弄着小油灯,似是在对抗无聊。

“总是以赵云自居,你丫也没有个武力展示啊,这样儿吧,简单考你个问题玩儿玩儿呗,反正也是瞎聊天儿了,看看你能记起来多少。”哈历波看似是玩笑着却又是异常的认真,表情肃穆的打了个哈欠,之后遥举了下啤酒罐,“阿斗,大名儿叫什么?怎么发音?你不是当年还怀抱过阿斗吗?”

“刘禅(shan)。”须平很确认的冲口而出,自然的起身踱步,大口的喝着啤酒,饮灌之后滔滔说道,“刘备曾经收了个养子叫刘封,亲儿子叫刘禅,寓意很明显,野心也暴露无遗,合起来读就是‘封禅’。在刘备的年代之前,正经在泰山封禅的只有三个人,秦始皇嬴政,汉武帝刘彻,汉光武帝刘秀,明白了吧。刘备他四个儿子的名字,合起来顺读就是‘封禅永理’,有更明白了没有?刘备自认为自己就是受命的第四个帝王,是久乱之后能致使天下太平的人,然后他再去封禅祭天地,自家永久治理天下。”

“呵呵,有点儿意思嘿。乍一听,好像是有些道理,但世人都评刘备为‘雄才’,他刘备会这么露骨显志的吗?”哈历波一时很好奇又持怀疑态度,这么张扬的刘备他不能理解,“子龙,当年先主果如是乎?”

“咬文嚼字!当年先主刘备大略雄才是不争的事实,在我这里他就是。否则,我,咳,是赵云和其他人也不会忠心辅保了,刘备其人格魅力简直是无可比拟的。”须平一度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已回到了当年,不自主的唉声叹气的说道,“唉……咳。如果晚年,刘备不是自负出众,顾及兄弟誓言,置众人规劝于不顾,也不至于有夷陵之败,气火攻心的托孤白帝城了,可惜了,可惜了法正早亡,只有法正法孝直,才能劝住先主的自行罔顾哇。”

“说的跟真的是的,您还真是辅佐过刘皇叔呢,哼!法正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吗?就他能劝得住刘备?呵,我怎么读的《三国演义》里面儿就很少提及此人呢?我记得只是有个定军山,法正献计令黄忠斩杀了夏侯渊。曹操和夏侯渊本是一族,向来就有兄弟之情,夏侯渊身死在定军山,使曹操悲声大哭震怒异常,誓杀黄忠和法正,曹操亲率大军至汉中要为夏侯渊报仇。”顾仪一时兴起,也加入了拷问求解答的哈历波一方,此刻凝眉笑问,“法正只是擅长军事谋略,政治谋略上要差一些吧?你说,你来说说那个法正,怎么就只有他能够劝阻住刘备呢?”

“女孩儿还有阅读三国的呀,稀奇稀奇,顾仪你可以啊,就冲你这份儿心,咱就给你解说解说。《三国演义》也只是小说儿,是要着重突出表现众主角儿的光环,极力美化他们的,许多别人的高贵品质和美谈,最后都要安插在众主角儿身上的,汉朝是刘家的天下,适当时,要尊刘贬曹嘛。夏侯渊其实是死在乱军之中的,并非是被老黄忠斩杀。曹操也并非是原姓夏侯的,曹贼正经是汉相曹参之后,本就姓曹。一家是夏侯婴的后人,一家是曹参的后人,只是两家情谊交厚。说曹操本为夏侯之后,是在恶意污蔑抹黑曹操,毁誉他忘祖并向阉宦自称儿孙,我记得出处是一本吴人撰写的《曹瞒传》,可信度自然不高。哎……既然大家都聊到这儿了,那么就尽我所知,以我的视角给大家讲讲那时的故事吧,反正小说儿和正史我们都已经混淆不明了,长夜漫漫就逗点儿闷子呗。咳!其实,哪儿有正史呢?都删减篡改过甚呐,所谓的史书,能够得上半真半假就不错了,你看到的所谓的正史也只是人家想让你看到的罢了。陈寿的《三国志》就是正史了吗?虽然生活年代很近,但是陈寿编纂三国志也是要收钱的,三国名人后辈,给的钱多,就大书特书光辉写,钱少,就平庸简短写,不给钱,索性不写,这操作这人品能写的是史吗?都是故事,有虚构的有复制的有传说的还有假借嫁接的……类似就是那后来到处抄袭的西方伪史,咳……哈。”须平也打了个哈欠,再次半躺着身子,不顾众人反应,自顾自的缓缓说道,“确实像顾仪说的那样儿,法正最善长于军事谋略了,就连诸葛亮都让他三分。但是,法正这个人呀,恩怨分明睚眦必报啊,他行事作风很有些妄为任性的,这一点,法正跟范雎倒是很相像的。后来,在他掌握了一些权利之后,曾对他有过小恩惠的人,都受到了他法正的特别照顾,和他有过小矛盾的人他都加以报复,擅自诋毁杀害了许多人呢,这时候儿,就有人向诸葛亮告发法正公报私仇滥用权力的擅杀行为,希望诸葛亮向刘备反应一下儿,不要再让法正恣意妄为作威作福下去了,但是,诸葛亮深知法正是刘备深得宠信的柱庭内臣,为‘刘家’日夜操劳,劳苦功高。这里啰嗦些诸葛亮,你们都知道白帝城托孤的故事吧?‘刘禅可以辅佐就辅佐,不可以辅佐就让诸葛亮自取为‘成都之主’’。诸葛亮可不是傻子,汉家天下必须要张着‘刘’姓大旗,他又怎么可能会失智昏昧的去越俎代庖呢?诸葛孔明,那可是智慧的化身啊,即使是刘备真说过让诸葛亮自取政权,刘禅再不济,诸葛亮也是不会那么去做的,因为那时候,天下必须姓刘。好了,聊回来吧,再接着说法正,先主对法正是言听计从喜爱异常的,诸葛亮深知这一点,所以也就不加过问,从未转达过众人对法正的不满和怨恨。事实俱在,诸葛亮都不敢轻撄其锋芒,可见,法孝直在刘备心目中的地位和倚重。更有可能是诸葛亮心想,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刘备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主上放任纵容,我又何必多嘴,诸葛亮也是深谙帝王心术的人呐。”他伸了伸双脚,左右晃动着继续说道,“曾经有一次出征,刘备已然杀红了眼,怒火中烧的就是不服输,明明已经兵败了,却不听劝告,死活就是不撤退,谁劝也没用,那一次的刘备,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逃跑,他任性固执的也像是个卤人和刚猛爷们儿了,继续战斗不认输的继续的战斗着。这时候儿,法正冲到了刘备的身边,并力向前厮杀,一同奋力的继续抵抗着,先主大喊‘孝直避箭’!法正说道,‘我主不退我必跟随’,先主因爱其才能,不得已,才首先撤退了,这一次,足可见先主刘备对法正的爱护之情了。只可惜法正早亡,也就四十多岁吧,死了。刘备十分悲伤,连续哭了好几天呢,真事儿,是真哭了好几天,最后,追谥法正为翼侯,喻意法正是国家羽翼或是刘备自己痛失折断了辅助的翅膀吧,法正是刘备时代唯一一位有谥号的大臣。这也足以说明凡事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如同郭嘉不死,曹操也未见得会有乌林赤壁的兵败。法正不死,真就未必会有刘备之后的夷陵之败了。当然这些都是如果和假想了,但哪儿又有真的如果呢?”

“须平,你真能回忆起一些当年,汉末三国时的事情吗?”贾阳听后好奇的思索了一阵,进而兴奋的认真说道,“要真是那样儿的话,你就可以回去认真的回忆研究一下儿,发布论文去改写历史啊,你写的那就是正史。你的狂妄别人是不能理解的,你有你狂妄的资本呀,我是很能理解的,你去写,就去写出那时候儿真实的历史吧。”

“我可没那本事也没那闲工夫儿,我狭隘的认识和角度,也写不出史书来。唉,最烦那些个论文了,什么结论还要看他是怎样论述的,大多都是些教条经验,复制粘贴过来啰嗦的,还必须要有基础认同呢,呵呵,忒无聊!不要试图复制了罢,那是不会成功的,适用于他并不见得会适用于你,分时也分势,一切也在变化之中,一昧复制怎会结果也相同了呢?天真!论文,像极了夸夸其谈的骗子。马其诺防线不就是复制凡尔登要塞吗?是个豪华的复制啊,为什么失效了呢?时与势都早已变化了啊。哈,即使我不以论文的形式书写,也不会是历史本身的真实,是掺杂了我角度的书写,是不客观的,历史怎么会能被我改写了呢?我也只是有兴趣阅读描写那时候儿的书籍罢了,兴趣使然胡乱涉猎阅读的多了,自然知道的就多了点儿,只是拼凑的素材多了点儿,我也不是狂妄,只是读书多了就敢于质疑敢于反驳了,您还真认为我是赵云转世啊,咱还是算了罢。嗯,历史这玩意儿呀,真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言之凿凿的说是白纸黑字,但也有许多后人刻意虚假书写的成份在内,有些正史还不如野史和传说来的真实呢,当时不可说过后又不敢说,因为大家都知道封建系统一直在延续呀,并非就是真的新朝了,只能隐讳的去书写。咳,管他!只要不拒绝的,多多胡乱涉猎阅读就好了,管他什么正史、野史的,正经书、杂书的,一概通读,从各个方面评估判定,形成自己心目当中的样子就好了,也不必与人争辩。再说了,我所谓的真实,其实也只是掺杂有我自己的视角见识罢了,记忆的也有些偏差和跳跃,没必要刻意的去修改。你认为众人分析揣度后的那个历史,才是真的真实吗?众人拾柴就真的是火焰高了吗?”须平不断的摇着头,慵懒微笑着自己做出了回答,“真的真实就是没有真实,尽信书不如无书啊。”

“对啊,所以我们才能不断的编故事,写小说儿,阅读大量的虚构幻觉,充盈兴奋着自己的神经,生活中也多了些奇异的色彩是吧。严肃呆板的历史,有谁会喜欢呢?”石风突然搭话进来,他似无聊的起身快速的踱着步,饶有兴致的四处张望着,“来呀,‘招子聋’,来继续讲你的三国小故事吧,我就是个三国迷,很有兴趣听你的故事。”

“你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最爱购买新鲜玩具,最爱听故事,幼稚儿童才爱听故事呢。三国迷?您够资格吗?先考你一考,三国演义开篇的《临江仙》是杨慎写的,杨慎的生活年代要晚于罗贯中,怎么会开篇滚滚?难道原作者并不是罗贯中吗?”须平鄙夷的戏谑说问道。

“你才幼稚儿童,你懂什么,我这叫穿新衣访故人,两边儿都是悦心悦己的。有的人爱讲故事,我还不见得爱听呢,尤其是那种励志成功又仿佛复制即可的腌臜故事的讲述者讲述的破烂故事。哎,开篇《临江仙》,那是后代毛宗岗父子整理增删进去的,这你可难不倒我,别说是《三国演义》了,四大名著都是作者存疑的。咱看就完了,管他作者是谁,咱又不是去应试。嘿,我也有许多我自己心里整理成型的三国小故事呢,什么小乔儿为周瑜守陵啊。什么内卫都是在田宅美色前不为所动的道德楷模啊,譬如赵云、典韦、许褚。什么羊祜和王濬灭吴啊……多了去了,我愿意听你偏颇视角的故事就不错了。”石风自负的应答着哈欠连天的形容道。

“呦嘿!?还真是不少,那么,三国迷试着讲讲迷三国的小故事呗。”须平兴致撺掇。

“我知道的小故事可还真是不少呢。当时,三国之外还有一国呢,你知道吗?就是辽东的公孙度,后来被司马懿灭掉了。那时的乱世出现了许多谋身立世的高人,管仲的后人叫做管宁管幼安,就是和华歆割席分坐的那哥们儿,他就选择了相对稳定的辽东,在公孙度的领地内去避祸。”石风缓慢的踱步,然后蹲在了地上双臂搭膝,简单的说着,“诸葛亮的三好友,徐庶徐元直、崔钧崔州平、石韬石广元却选择了相对稳定的北方,在曹操的势力管辖内安身立命,都似是智慧的选择了相对稳定的地方儿,也都自认为自己能够在乱世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但选择的势力地点却不同,谁更聪明智慧些呢?呵。管宁咱先不说了。诸葛亮就曾经评价过存活于曹操势力内的自己的好朋友三人,却是一边儿感叹一边儿嘲讽着三人,‘曹操辖内果然人才众多啊,这三人在境内居然都受不到重用。既然三人都自诩为隐士,爱游学纵情于山水,为什么却喜欢回家乡去遨游呢?’你说,诸葛亮这评价是什么意思呢?”

须平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盘膝坐起安然的评说道,“徐庶是个孝子啊,身在曹营心在汉,终身不为曹操设一计发一谋,能被重用吗?其他俩人嘛,石韬和崔钧都是做了小官儿的,他俩只求安稳保命就可以了,又不爱参政议事多管闲事儿,三人行事都极为低调,半隐半官的状态像极了后来的王维。嘿,我说,您讲的故事就是个故事梗概大略吧?”

“那你先来!你来个不概括的故事。”石风坚定地推手说道。

“也不管什么正史野史小说儿演义了,我就给你讲个偏颇视角的曹操和张松的故事吧。”须平又打了个哈欠,夜已深沉,他虽困倦却开始讲起了故事来,郑重其事的滔滔异说道,“这是我认同后臆想出的一个因果故事,但我还是倾向于演义多些来延展出的想法,搜奇杜撰后的故事才有吸引力啊,有意思的故事大众才愿意听一听,是吧?注意啊,故事开始了!话说,张松要向曹操献上益州地图,曹操见张松其人长得寒碜,相过面之后就晾在了一边儿,避而不见了。曹操这人也挺幽默的,自己也自惭形秽过自己的面相,还用崔琰俊美的面相代替过自己去接见过匈奴使者呢,他却不喜欢人家张松相貌不出众,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主儿啊,不过,松哥形象也是差了点儿,脑袋尖尖的突显着额头倒像是个锄头一样,朝天鼻子大暴牙的还五短身材,猥琐矮小极了,但是极其有才华。法正就不以貌取人,法正和张松就是至交好友,呵呵,对不起,连带多说了一句。言归正传,曹操只将张松安排到驿馆里之后就不闻不问了,曹操的主簿杨修就去驿馆看望张松并邀请至书院聊天儿,杨修有意向张松展示曹操的才华,将曹操写的《孟德新书》拿了出来,谁料到那张松虽然长得獐头鼠目,却是有着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的,他在翻看的同时就不动声色的背了下来,还嘲笑这《孟德新书》本是战国无名氏所作,蜀中孩童都能倒背如流,张松自己一字不差的就背诵了出来,惊的杨修直夸‘过目不忘,天下奇才’。”须平故意顿了顿,打开了一听啤酒,缓慢的轻嘬着咽下,“曹操听说此事之后,只说了一句话‘难道古人与我暗合?’,就把《孟德新书》一把火烧掉了。那可是曹操花费了二十年心血写成的著述啊,他怎么肯轻易的烧掉呢?我认为,张松并不是过目不忘而是曹操心虚。张松说的战国无名氏著书是真实的,他张松也有幸读到过此书,因此早已烂熟于胸了。怎么说呢?曹操其所作为咱是知道的,他组建过一支军队,号称‘摸金校尉’,是吧?最大官职是发丘中郎将,专门盗掘古墓,以充军资。秦始皇焚书之后,本身就是平民百姓日常生活中很少能接触到的有些书籍竹简,就更加的稀有了,并不是人人都能见到并流传下来的,当时百姓大多也是不识字的,在一次盗掘过程中,就发现了这本儿战国无名氏所作的兵书,曹操是什么人啊,见多识广的家境很好又酷爱读书,他之前都没见过这本儿书,可见这战国无名氏所作的兵书,在当时是稀有的并不广流传于世的,于是,曹操就私藏了起来,自己不断的删改批注,最后写成了一本兵书并命名为《孟德新书》,曹贼其实就是剽窃,将书名改掉据为己有,言明原创。别人没见过,偏偏张松是见过读过的,曹操心虚,所以急急焚毁了《孟德新书》,免遭后世嘲笑。曹操深恨张松竟然还有渠道读到过那本儿兵书,也好奇张松是在哪里得到的,所以第二天就在校场点兵,试图用武力威仪震慑一下儿张松的心理,好让他不敢满世界的去宣扬他曹操的剽窃糗事。不料这次他又被张松侮辱了,曹操指着雄壮齐整的五万将士得色说道,‘如此雄兵,你见过吗?’,张松则回答,‘没见过。我们蜀中以仁德治天下,哪儿需要这众多残暴之士呢?’。曹操心内不爽啊,但还是继续炫耀威胁,‘你可知我一生纵横寰宇,无敌天下?’张松则开始明夸暗讽的揭他的短儿,扬言曹操的历次战败用兵,才是无敌于天下之举呢,什么濮阳攻吕布,宛城战张绣,赤壁遇周郎,华容逢关羽,被马超打的割须弃袍在潼关,夺船避箭于渭水,真是征战无敌于天下。被张松一再羞辱的曹操气急败坏,顿时自我撕下了贵族修养的假面,一定要斩了张松,自己的龌龊内心和丑事儿这人全都知道明了,对方还是个文人,要是著书宣扬流传,那还了得?这个人一定不能留。得亏杨修和荀彧为首的一班人员极力用命劝阻,才将张松乱棍打出了校场完事儿。曹操心有不甘,第二天就命乐进在城外伺伏暗杀。那张松也是个头脑灵活的主儿,当日被打出了校场之后,马上连夜就飞也似的逃了。乐进一路追逐,马上就到了郢州的边界了,就快要追上的时候儿,幸亏赵云奉命接迎,救出了张松的性命。之后就有了大家熟悉的故事,张松献图。曹操不是感叹过吗?‘谁知我心’,哈哈,我看张松就深知其心。曹贼的内心是轻易能窥探知道的吗?不幸了解到了,就要像张松一样的要被追杀了。”

“嗳,有点儿意思啊。讲故事嘛,不必那么严谨认真求证的,偏激一点儿也挺好的,这样儿才有趣,有趣味才能拓展思维活跃气氛嘛。我也来一个故事。”石风困意全无,寻了个软垫的边角坐了下来,模仿着须平的开场白,左手斜撑着身体开言说道,“我讲个道号凤雏庞统的故事吧,庞统庞士元因何丧命的故事,庞统和张松相类似的地方,就是都够丑也足够狂傲。故事正式开始!话说,刘备带庞统入川,刚用计拿下了杨怀、高沛把守的涪水关,刘备兴奋异常意得志满,在晚宴之上酒酣之后得意忘形,问庞统‘今日宴,可为乐?’,庞统答道,‘伐人之国以为乐,非仁者统领之兵’,被庞统一顿义正言辞的数落,也被庞统看穿了刘备的实际内心,刘备转而愤怒,立时就破口大骂了起来,庞统却大笑着起身走了,并未与他刘备一般见识。刘备酒后失言,还有一次就是在刘表处,‘备若有根基,天下碌碌之辈,皆不足虑’。人家刘表号称江夏八骏之首,只是默言并未点破。刘备奉行仁德示人隐藏内心的一生,却被庞统心直口快的给点破了,‘你刘备并不是什么仁德之人’,庞统也就不能留了。这庞统卖弄文采学识和小聪明心理学的路数,企图驭人却反害自身,是不是像极了杨修?帝皇心思哪儿能轻易拆穿啊,伴君如伴虎,看破不说破才能保住小命儿啊。刘玄德一生的人设啊,被庞统直说而出,‘你刘备并非仁德之人’!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不是作死是什么?”他也故意停顿了一小会儿,盘膝正坐卖起了关子,“那么,刘备是怎么杀死庞统的呢?还不能让外人明眼人看出来,这刘备枭雄是怎样操作的呢?嗯,我试着用我的视角解释给你们听听吧,你们认不认同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刘备,他不是有一匹宝马称做‘的卢’吗?蒯越当年就对刘表说过此马妨主。伊籍和徐庶劝刘备不要再骑乘此马,说‘的卢’必会救一主妨一主。原马主人张武为马而死,刘备跃马檀溪被‘的卢’所救,好像是已经应验了妨一主救一主,但是徐庶却说‘千里马号曰龙驹,非俗人可以驾驭为主,张武俗辈不可以称为此马之主。此马单认人中龙凤为主,现已认公(刘备)为主人,所以救主一回,还未妨主。我有一法可禳凶避祸。‘公意中有仇怨之人,可将此马赐之,待妨过了此人,然后乘之,自然无事’。注意,那说过的一龙一凤啊,这可是徐庶的原话啊,最后用的,赐之这个词儿。虽然当时表面上刘备斥责不为此利己害人之事,但是刘备听进去了。所以,在庞统作为臣下点破刘备非仁德之人时,刘备便视庞统为仇怨之人了,就已经起了杀心欲除而后快,对方道号还是凤雏,一凤啊,岂不完美。后来雒城之时刘备用计换马,必让庞统骑上‘的卢’宝马不可,再后来就是大家熟悉的故事,落凤坡了。的卢马,跃马檀溪救得一龙,刘备。落凤坡妨了一凤,庞统。”

“俩二货。”哈历波忽而嘲笑谩骂,大着嗓门数落起了两人来,“都还编起了故事来了,曹操烧毁孟德新书是真不愿留污名于后世,焚书是真的烧掉了自己的心血著作啊。摸金校尉?那时,盗墓猖獗的实是董卓。说曹操盗墓只是陈琳的一篇檄文,不排除有栽赃的成分,为什么?因为,曹操讨伐徐州时纵容兵士盗墓,曹**爹过徐州而死,曹操为父报仇讨伐徐州,默许了兵士盗掘徐州城外的徐州人先人的墓葬,所以徐州人就抹黑曹操说他大肆盗墓。说到焚书,也有许多误解呢,流传的广了,自然就被大多数人认同了,其实,秦始皇焚书那也是针对的事件,只是烧了些方术之书和六国史书,怎么就焚烧了那么多别书了?还流传少见稀有还战国无名氏的,你的臆断才是稀有的呢,后来梁元帝的江陵焚书才是文化浩劫。还有你,拿小说儿当真事儿来说,你得有多可笑?正史记载庞统是死于乱军之中的。唉,真是俩二货!”

石风激怒反问,“喝多了吧你,二货说谁?”

哈历波立时回答道,“你们俩。”

须平憨笑着劝解,“哦,二货才说别人是二货啊。”

“别吵了!大晚上的瞎嚷嚷什么呀?都说了不必认真的,什么真的假的?是讲故事,什么正史野史的较什么劲!?你读的正史又是谁书写的?只是想让你看到的你才会看到,谁看到的知道的又是极其真实的呢?”顾仪大力的摇晃着脑袋,突然吼叫了起来,“你们都闭嘴!听我来讲一个跳出三国的故事吧……叫,‘鲁国少儒生’。庄子来到鲁国,鲁国国君设宴招待庄子,沾沾自喜的夸耀说道‘先生你看,我们鲁国礼仪教化的多好啊,满大街都是身穿儒服的儒士,很少有学习您道学的人’。庄子说‘鲁国儒士很少,装模作样的滥竽充数的儒士却不少。我听说,儒士戴圆帽代表知天时,穿方鞋子代表明地形,佩戴玉玦代表能决断事物。您可以下令,不知天时不明地势不能决断事物的,不具备儒士学问和本事的,又穿着儒士服饰的人,必处以死罪。这样儿,就能知道鲁国有多少儒士了’。鲁国君照此下令还没有一个礼拜,全国上下就只有一人敢身穿儒服了。大做表面工作的饰非之人多的很呐,在自己名字前后著缀身份头衔这博士那教授的就是权威专家了吗?穿个西服就是有修养的文明绅士了?穿着个白大褂儿就是医生了?身着道袍僧衣就是修行之人了吗?故做给谁看!?依我看,他们不着合适的衣衫,都不敢开口说话呢,都是些个功利小人是利益的奴仆,是故作姿态的彰显其外的败絮,他们也总是给你上课说教,教你如何做才是正确的,是不是?你一旦开始学习了他们那所谓的正确了,你就是进入到了他们营造的氛围之中圈套之内了,简单说,想要教你如何赚钱的其实就是想赚你的钱嘛,自己要是被忽悠的瘸了自己就成了无心无识之人了,就如羔羊般只能任人宰割评说了……”

………………

大家就这样围坐一起,吃喝着广发议论,讲着各种故事从古到今的谈论着,传说正史和野史传说激烈碰撞着。传说神话令人咂舌心驰神往,各种人性伦理,‘实事求是’、‘深信’、‘私心’、‘智慧’、资本、恐惧、‘道德’、‘欲望’等等……举证辩论着,气氛热烈活跃,当聊到帝喾和盘瓠传说故事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小黑’那条狗,不见了。

那条叫小黑的狗,不见了!

众人起身呼唤找寻,都奇怪在这有限的空间内,小黑是怎么消失的?难道是我们聊天的时候,小黑自己走了出去?石风走向门口察看,门户被植物封锁的已没有了缝隙,可‘小黑’毕竟是条狗啊,也许就这么钻了出去,也是不无可能的。再次来到‘皮鞭’处,拉动机关,植被弹开分散,推开木排门户,只见到月色幽暗凉风习习,哪里有小黑的影子呢,大家忙活寻索了半天,都没能找到那只叫‘小黑’的狗。

“我们实在是聊的太兴奋了,并没有持续关注同一话题,胡乱聊着各种新鲜事儿,胡扯了这么长时间,一贯健忘的忘乎所以的,真是又耽误时间又耽误事儿。唉,这小黑什么时候儿不见的都不知道,总是新鲜事儿惊爆的多了掩盖引热的久了,有些人都会不知不觉的消失的,何况是只狗呢。”哈历波的眼光还在屋内假装极力的搜寻着,其实内心早已放弃寻找了,叹了口气自说道,“唉,我们吃东西的时候儿,好像也没见到‘小黑’过来乞食,这只平时被饿惯了的狗,怎么可能会那样刚强呢!?”

“我记得最后注意到它,是在这里!”顾仪指着屋内的一个墙角,缓步走向了前去,“当时,它正在臊眉耷眼的伏卧休息……”

顾仪突然不见了。

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惊愕的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远处传来顾仪沉闷的惊叫呼声,“啊……我很害怕,谁?快……快来救我!……”

石风第一时间窜到了顾仪当时的站立处,也凭空消失了,远处传来了石风带有回音的大吼声,“没事儿,滑梯一样……”

是什么可怕的力量?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总会有个原因的吧?是话多的缘故吗?大家同样,都是话多的人呀,怎么就那俩人首先消失了呢?众人内心慌乱。

“得。大家拿齐了东西,一起跟着吧。”须平背上了自己和石风的背包,用脚慢慢地蹚步走向了墙角方向步步试探着,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有个什么工具,挖一挖这墙角儿就好了,什么都没有啊,我觉得力挖深刨也没戏,眼睛看不到任何不同,怎么回事儿?……”

须平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内,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好奇心有时是会战胜恐惧心的。你最想最期望得到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就是你走跑不出的牢笼和陷阱。最期望得到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时,你会不假思索无惧生死的。

须平因好奇,石风因想要得到顾仪。

…………

“墙角儿那儿自然的很呀,也见不到任何黑暗空穴,人怎么就会没了呢?消失的好快!呀,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跟着一起下去呢?”石舞此刻很是慌乱,忐忑紧张的紧拽着贾阳的衣角,急急的问说道,“等天亮了,我们就去报警吧,万一要是很危险的境地呢,贾阳姐姐,你说该怎么办?”

“暗夜等天亮那得多煎熬?你们看,角落里什么都没有啊,也没有深坑和机关,但,是不是很像是须平描述的跳下天坑的那种情况呢,难道真是眼睛欺骗了我们?这里才是那个错落空间的入口?”哈历波也在远望着三人消失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发现,再三犹豫过后提议说,“要不?咱们就都跟上去吧,哎,管他什么上去下去的,十八年后爷还是一条好汉,怕什么呢?我断后!”

“嗯……都拿齐了东西,我们跟着去追须平吧。”贾阳明显很关心须平的情况,宁肯相信他们全都平安无事,也有些慌乱的不再理智,“我拿着顾仪的背包儿先下去了。”

一段缓慢犹豫的过程之后,排队走近暗影角落……

哈历波在经过一段速度很快的下坠滑落过程,最后一个到达。他看到大家都在四处仰望观察着望向着四周的天空,原来众人并无大碍,都还活着,只是不存在于地窖小屋之中了。‘小黑’那条狗就在石风的面前兴奋地跟随着摇尾,粗略观察四周后,哈历波发现,原来大家都身处在一个山谷之中了,四面都是高耸的岩壁陡峭险峻,头顶上方云雾缭绕,马上意识到,他与众人都身处在一个天坑的底部了,再回望身后,只见除了滑下的洞口外,还有另一条阶梯直通向上。

“这里像是一个世外桃源,是不是?在这里与世无争的傻活着也挺不错。”须平略带兴奋样微笑着,朝向哈历波做着OK手势,“满眼苍翠钟灵毓秀啊,这儿的美景貌似陌生,我倒是很有感觉呢,似曾相识!”

“我就浑噩无知了,完全没感觉。我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不必找到‘五狼坡’,也能够到达这里?”哈历波思索着应答着,松开背包任其自由滑落到了地上,“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多可怕!我这可是壮着胆子下来的。”

“嗯,看来是不必遇到狼了,倒也省了事儿了。什么是朋友?你看咱们,一人坠落,所有人全都跟随着堕落的滑下来了,尤其以石风的表现,最为突出。”须平眯眼挑眉啧啧称赞,眼瞧着顾仪又轻眨了一下眼睛,“考虑都不考虑,直接冲向你顾仪消失的位置,跟着一起消失,一点儿都不待犹豫的,勇敢的很呐,我这可不是极力的在美化他啊。”

“我知道,我看到他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儿,我就知道了。”顾仪抚拢着鬓发抿嘴浅笑,动情的夸赞着说道,“算他还有些心思。”

“你看你,多违心,人家石风展现的可是实际行动力啊。”贾阳走向顾仪,轻拍她的肩膀点头说道,“许多人平时满嘴谎言和甜言蜜语的,真要是到了危险的事情上,一点儿都靠不住,哪儿能比得上‘瞎鼻子’的行动力来的实在感人呢,我真的很羡慕你,看来你真是遇到了真心人呐。一个大情种。”

“顾仪摄走了我的魂魄啊,我当然要直追上去了。”石风语速奇快地急切的表达着,特别的来劲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话语能够引带人心,行动可是不会骗人的,我这行为要是让方兴艾那垃圾来形容,他保证是只说上半句,‘石风在危险面前,勇猛无惧的跑了’。他并不会解释说我是跑向了危险的,是真的勇猛无惧的跑向了危险!有些东西,说是存在的,我们怎么能认识到是真实存在的呢?你看的到吗?比如说是爱情,光靠嘴说是不行的,我就是用行动要让大家真实的看到,什么才是爱情,是行动力!也给你们真实的上了一课吧?哈哈……”

“你可真好意思说得出口,没羞没臊的。快别这么夸自己了,你表现的已经很充足了。”石舞瞥眼不屑的面向着自己的哥哥,歪着头眨着眼再次质询,“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儿吗?乐毅大将军,你说,你说说,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石风愕然愣神在原地,深皱着眉头咧嘴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适合做引路人……”

还不待石风回答完毕,须平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刚才听到石风说,‘顾仪摄走了他魂魄’的时候,他就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了,下一步应该是跟随着两头狼走向洞穴了吧?可是目前,只有‘小黑’一个动物存在,怎么可能映射正确,去找出另一只动物‘狼’,来带路前行呢?

“咱们还是跟着小黑走吧,我忆起梦中,该是两狼开路前行了。”须平打断了石风,简单的沉思了一下,连忙接口说到。

“狗做引路人总是好过瞎子引路的。黑!咱们出发!”石风命令着‘小黑’在前头带路,一行人就跟随着这只黑狗在夜色中行进了,刚走了也就200米左右,小黑就不肯向前行进了,原地仰望着众人发出‘呜呜’的声音,直往来时的路途上退去。“哦,哦,是我搞错了,记忆偏差,记错了,记错了。这一段儿路是要我们自己向前探行寻找的,梦中那只公狼是回到了天坑边儿等待的。原来,早已经过了进狼窝的时间了呀,我这脑子,唉。”须平这时利用残存记忆,刚刚开始对上了些情节,“我们只管向前,不用管它。”

果然,在众人向前走出的时候,‘小黑’都未沿路跟随。

夜间穿行在原始森林般的环境里,谷风习习,真有些凄凉感,实在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虽然大家都有照明工具,照亮前路,但也许就是这些照明的光线,才惊动了谷内许多的不明生物,时不时的枝叶晃动,地面震动的窜出和飞出许多不知名的动物来,又迅捷的消失在灌木丛林之中,直吓得众人一度停止了行进的步伐,四处的照明环顾,找寻了起来。又能找到什么呢?光影虽明如白昼,可暗夜生物却最善于隐藏自身躲避光亮了。

“须平哥,我们还是回去地窖房屋那里吧,这寂静恐怖的深夜,阴森森的在这里探寻着,真是有些吓人,总怕在暗处突然飞出个不长眼的暗器来,我害怕的总是紧绷着神经。”石舞此时心跳加速,周身汗毛竖立微汗沁出,“时刻提心吊胆的,我们就不能等到天亮了,再继续吗?”

“我是没意见啊,都可以,明天再来也行,天亮了再来也行。”须平皱眉仔细地环顾着四周,即使是在光源的照亮下,也看不清楚外围的大环境,“大家说呢?”

“那就回去休息吧,等天亮再来。”哈历波也有些犹豫,他感觉在这里野外,很没有安全感,一切全是未知,“这敌暗我明的,别说小舞了,我都有些抵触这环境,总感觉在暗处有眼睛在盯着我们看呢,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须平的内心其实是矛盾的,很想探寻不愿返回,但是,周遭的漆黑环境使他决意暂时放弃,天亮了再说罢。体验着未知感受到恐惧时,人们就会全无兴致精神了。

大家返回到滑落的地方,暂时休整,只见‘小黑’依然蜷卧在下坠的洞口旁边,一动不动。另一个阶梯洞口却被杂乱植被簇拥着,若隐若现。众人这才又仔细地观察起周边环境来,鼻子中闻嗅出青草和花朵的暗香,凉爽的谷风一阵阵的掠过,只见这里暗夜蓝天,头顶上繁星密集,贾阳禁不住仰面赞叹着,“原来,夜晚的天空也是蓝色的啊,还被那么多的星星布满着,真的好漂亮!”

“漂亮漂亮,还心旷神怡呢。嘿,这里居然还没有蚊子,你们发现没有?你们谁被叮咬了?”石风原地的打着转,兴奋地公布着新发现,“我们干脆就在这儿露营休息得了。”

“这里好,没有蚊虫骚扰,头枕大地眼望星空,空气也清香舒爽,睡着了也是在做有氧运动啊。”须平极度的认同,并开始了动手搭建布置起帐篷来,“哎,一会儿你们在这儿享受夏夜星空,我和石风顺着这阶梯洞口儿上去看看,我很好奇它究竟是通往了哪里。这里的守卫任务就交给大波儿和‘小黑’了,你们‘哥儿俩’要团结!”

“你们才是哥儿俩呢。”哈历波不满,悻悻的咕哝着。

“你们是一点儿也不闲着啊,着什么急呢,明天再说不好吗?”顾仪缓缓地走到了石风的身边,也帮忙搭起了帐篷来,轻声细语的关切问询着,“你俩不累吗?”

“我还行,我对那个阶梯洞口儿也很好奇,一会儿我俩就爬上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石风将帐篷支架深深的插入泥土之中,起身拍了拍手,在背包中拿出了一个雨伞样的物品来,递给着哈历波并郑重地嘱咐着,“这个是强力电击棒,可伸缩调整,你拿着护卫众佳丽,遇到危险你要断后,实在不行,你们就朝阶梯洞口里面跑,我俩就在里面呢。”

“别管他俩了,愿意去就去吧。”贾阳也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火把样的东西,“我这里也有个护身神器,‘燃气火炬’。”

收拾好一切,须平和石风就背上了各自的背包,奔向了那个阶梯洞口,进入之前,朝大家挥手再见。

年轻人体力充沛不知疲累,想是真的吧?应该真。谁还没有年轻过呢?这个地方和这里的环境,是须平记忆的错乱?还是梦境呢?亦或只是书写的一部分罢。书籍的书写,描写的是记忆与想象,也是引人入巷的片面,全赖作者发挥。凭空消失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记忆的消失。凭空消失的人多了去了,大众的记忆消退的也很快,书写者书写出的也只是自我视角的模糊罢了。这里描写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发生过的吗?一个事件在经过时间的筛落之后,早已错杂难辨了,是任谁也不能再书写出真实的。难道这还是在梦中吗?梦还未醒就是场大梦了吧,继续安心地睡觉吧。不必着急醒来。

三十.手语的功效

二人,须平和石风。二人踏上台阶行走了一阵之后,俩人才发现这个阶梯并非是规矩的高度爬升,而是非常平缓的斜坡式的上升,确切的说它不应该是一个台阶楼梯,倒像是一条缓缓上升只是有些坡度的小路,却有着分明的台阶线的区分纹饰密集其上,分出了阶层来。沿着坡地小路似的台阶一直向前走着,一路也不见星光。他们没发现有什么特殊并奇怪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手机永远没信号,根本就联系不到外界了。

行进了许久以后,路面和周围岩壁也似乎并未发生任何的变化,仿佛俩人是在一直的原地绕圈打转一样,枯燥地循环行进了一会儿之后,俩人商量着快速的奔跑了起来,直向上面奔跑而去。

经过一段的时间后,二人体力逐渐耗尽,都已气喘吁吁了,再次回到了缓步慢行的状态,“这什么时候儿是个头儿啊,累死我了。”须平粗喘着气失望至极,想要停下来休息,转身简洁的询问着,“你还行吗?”

“咱俩体力差不多,我也失去兴趣了,是继续?还是回去?”石风也累的够呛,抹了一把汗水,停下来倒着气息说,“知道出口儿距离还成,咱这也分辨不出距离啊,没有参照物就这样儿傻摸索着前进,跟原地踏步一样,真是能累死谁。”

“已经都到这儿了,要不咱再坚持一会儿?”

“好,那就再坚持一下儿吧,听你的。”

“慢走休息一会儿,咱就再跑最后十分钟。”

“好!十分钟不见出口儿,咱就撤。”

还没等俩人再次奔跑起来,头顶却已见到依稀星光了,有了些许的感受说明二人还是行进向前的,并不是在原地打转。我们常常有一种错觉,去到一处陌生,总觉去时路程漫长,回来的时候却很快,为什么?因为去的时候不认路,对未知景物不熟悉,未知和不熟导致心下迷茫无助,才会产生出了焦躁的情绪来。多走几遍就好了,熟悉了之后,来时快回时也快。

二人继续沿台阶前进只行走了一小会儿,便眼前豁然,但见一片平台开阔,在二人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圆拱形的小山洞,便再无路径了。疾走向前观察,只见洞内有三个小坑洞直线排列的深凹下去,小坑洞内各自书写有一个字,分别是‘闻’、‘知’、‘见’。前方正中墙壁上镌刻着八个大字,‘物复原处,别有洞天’,只见八字下方还有一个浑圆的巨石。很奇怪的一个地方,洞内空间也狭小的很,最多这个小山洞内也只能容纳三个半人,难道这三个小坑上,之前都是有什么东西覆盖着的?

石风忽然想起了自己拿到的那小截杉木,杉木上的字迹大小,仿佛跟这里三个小坑里的字迹大小相当,他拿出杉木圆柱体和小坑来回的比对着,“须平,你来看,这玩意儿是不是能够派上用场。”

“哦?这杉木上刻写的是个‘得’字,三个小坑儿分别是‘闻’、‘知’、‘见’,又与小坑儿直径相当,难不成是把这截儿杉木放置在其中的一个小坑儿里?啊,这截儿杉木,就是钥匙?”

“我们试试吧,但是,要选择哪个字儿呢?”

“‘知’,就选中间儿的吧。”

石风随即将小木段插入中间那个‘知’字之上,在刚接触到字面之后,两字重合之时,马上就见那个浑圆的巨石开始了位移,轻轻的向左面滚去,正对着‘知’字小洞坑的位置停了下来,巨大的石块移动居然只发出了很小的声音来。只见,在巨石原来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直径约两米的洞口,笔直样的斜深了下去。

“这小洞。新方向新路径啊,就这么点儿。怎么样?下去吗?或是找些石子儿来先试探试探。”须平深皱着眉头,探身观察着露出来的洞口,“这个大小和斜度,好像是地窖屋中的那个滑梯洞一样啊。”

“机关术?神秘的开始有点儿意思了嘿。等会儿,我试试别的字儿,看看能不能还有别的路径。”石风俯身想要拔起那截杉木,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向上,那杉木段却是纹丝不动,仿佛还在缓缓地下沉着,“拔不动,看来是只能选择其一了。咱要不就原路返回,要不就下到洞里去吧。”

“那没办法,来都来了,咱俩冒险一试吧。”须平侧身用手试探了一下,感觉洞内温暖有风,还有些土腥味儿飘出来,“我先下去,你随后跟着吧。”

不待再次商量,直接行动,须平已在洞口跃跃欲试了。年轻人还真是行事果断。石风只是拔起小木段,只是试着向上用力,为什么不向下用力试一试呢?只因自己是向下插入的,怕再用力向下就会越陷越深了吧。我们也时常陷入逻辑的误区呢,何不再向下按压试一试呢?反向操作,有时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才是极其正确的。

须平坐至洞口挺身跳下,也只是几秒钟就直接跌落接触到地面了,须平起身,心下嘀咕,怎么就这么短的距离?这个洞干什么用的?待他刚起身站立的时候,石风也已经到达,差点儿就砸在了须平的身上,石风还真是个急性子。俩人打开照明,哎呀,这不就是那间‘地窖’小屋吗。这个小屋难不成是知道拱洞和其中秘密的人,后来开凿出来的?他为什么要截断这条看不见的路径呢,那条杉木圆柱体,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屋外空地上?小油灯依然在烧燃着,在随身照明的强光下,石风拿起了小油灯,看到矮桌上有一个细小的圆形痕迹,“这是不是油灯原来摆放的位置?”

须平上前审视着这桌案,手抚圆痕,“这圆痕好像可以上下的轻微弹跳,像是一个机关。”

石风随手把油灯摆放到了桌面上,在二人手中强光的映射下,发现之前顾仪消失的墙角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深灰色的圆弧。哦,原来是透过油灯自有光线,再配以别的光源或是光照,在两种不同光线的映照下,才可以看到双眼见不到的孔洞啊。在太阳的强光线下,谁还会打着手电筒去寻找光影重合呢?不妨去试一试那光影的重合,你会发现很新鲜的事物的。这小油灯是不是原本也属于那个拱形山洞的呢?也是那‘知’‘闻’‘见’三字之中的一把钥匙?因为,二人此时突然发现小截杉木与油灯是差不多的直径。

在二人各自呆立了许久之后。

“咱俩也是有够卤莽的,下来之前应该系带着安全绳先试试的,凭直觉下来还误撞成了。走吧,回去找他们去,时间也不短了,咱俩也跑的太久了。”须平嘀咕着提醒着,内心感觉有些失望,“一路下来,应该是距离他们很远了,没想到又回到了这里,咱是画了一个大圆呐。算是找到了捷径?还是白忙活了一场呢?呵呵,知道个大概其就成了。哎,怕是他们等的不耐烦,以为我们发生了意外,他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我们,走岔了就不好了,先回去吧,别让他们担心。”

“捷径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唉,终日奔波为谁忙呢?生活啊走观即可,细看就乏味了,捷径原来是一直的在重复着画圈儿啊,之所以还在重复着是因为还没画圆了的缘故罢,所以每天每天继续的循环重复的画着圈儿,还生怕是画的不够圆呢。哦,始就是终,终就是始啊,争抢忙活什么呢?呆在原地等人来,就也是捷径,就是画圈儿啊,生活原也是这么无聊!我已经有所得了我证得了,走吧,走吧,走。”石风絮絮叨叨的自说自话了一番,痛快应答着首先走到了墙角。

他还在墙角,明明已经站在灰色光影的洞口上了,怎么没有下坠出去?须平也走上前去试了试,俩人依然还在原地。这是什么神秘力量?怎么回事呢?石风简单思考了一下,上前挪动了油灯的位置,将小油灯对应上圆形桌痕轻轻的放置,严丝合缝后那光影灰洞就消失不见了,同时须平也跟着消失了……石风随即向下用力按压了一下,立马抽出又合上灭掉了油灯,将它放入背包之中,快速跑至墙角处也消失不见了。那油灯难道是这灰洞影像的机关钥匙?是的。钥匙存在于所有的地方,只是许多人不得其法不能找到利用那钥匙,只要是位置摆放正确,就有可能打开一扇神秘的大门了。这次石风却选择了按压向下后再速度提起,他终于是会反向思考反向去操作了,他有些开窍了。许多的事情只要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再换个角度来看待问题,那问题就不是问题了,就会迎刃而解了,其实,有问题的一直是自己。

滑落回到了扎营的地方,只见那四人正聊的高兴,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的样子。须平疾步走近众人,首先忍不住发问道,“我们俩还怕你们担心我们呢,所以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可好,聊的欢实极了,一点儿都不惦记着我俩,真是没心没肺的没有一丝丝的情谊呀。”

“你措词不对,我们这是充分信任你俩,是宽宏大度的表现是心态坦然。哪儿是什么没心没肺呢,虽然词义差不太多,也要看是谁在说。你把宽宏大量说成是没心没肺,明显你就是个精于算计的计较小人!”贾阳看到须平回来,着实有些小激动,开心的微笑着,“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我再也不相信眼见为实了,就跟彩票机器直播开奖一样的扯淡,假模三道的还竖大旗有公证呢。呲,我跟你们说啊……”须平把二人努力了半天,搞得自己身心疲乏,却原来只是去画了一个大圈白忙活了一场,又把地窖小屋中的情景转述给了大家,口述过‘地图’之后,他夸张的皱着眉苦笑道,“我们那时在自娱自乐吵闹异常的时候儿,居然都没人发现注意到那一丝微弱的灰光,直到‘瞎鼻子’手欠瞎倒腾,用油灯误打误撞的开启了那‘洞口’,释放出了它。我现在想啊,我们身边儿的世界里,有许多解释不了的现象,只是我们一直自顾自的喧哗着都不曾留意到,这世界太过吵闹了。我们即便是无意间瞥见到了它,也只认为是眼花是错觉,根本无心留恋深究。我们的身体也无法自清的去重叠光影,刻意的去寻找感触到它,只能是遮挡住它。或,还因我们手中没有那‘钥匙’,咝,即使手握着钥匙也不能认知其功能,不知也不会去使用去运用。它,真就是一系列奇怪的密码组合啊,缺一不可,否则就无法见识到它。它,是真实的存在着的!哎,看来我们一出生就是被感官和物质世界欺骗了,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程度就等同于无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恐惧着环境卑微着内心而不敢去轻易犯险,人类真是被囚禁的吧!”

贾阳听完,手掌捂嘴打着哈欠以示无聊,故意夸张的轻哼出声,“哪儿跟哪儿啊这是,思维又跳跃去外太空了吧。”

“用物质去愉悦你的感官,我们是被人类的感官框架了!那些个超出五感范围外的认知,真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我们也根本无从体察,也根本体察不到。看似是坚实平整的大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就会突然地掉入到陷阱里面去,是不是?有没有这情况?是谁挖的坑又是谁布置的陷阱呢?我们眼中见到的一直就是坚实的地面,我们也一直的坚信着它的坚实,直到你首先跌入到了陷阱之内。看起来就是那人凭空消失了,那陷阱盖子还会自我修复呢,你说神奇不神奇?”顾仪听完须平的叙述,微笑着感叹着,她理解须平的感知,“到处都是深坑满布,只是我们分辨不出罢了。它的存在仿佛只是存在于未知的虚无当中,因我们人类太过倚重于身体的感受,所以就无从察觉到它的存在,虚假的感官生存一直在欺骗着你,在你被物欲指导的情况下,你当然是一无所知的无知着,一旦你有所察觉的时候儿,就会想起‘它’,祈祷寄希望于它,又无法定义它,无法找到发现它,以至于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另类虚幻的在存在着,自己也在无力的安慰着神经病一样的自己。它,也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用它,制造出了一个小它来,那个小它并不是它。”

“要不是体会到‘它’的真实,我一直都是用鄙夷的态度去对待它的,谁会信?”石风焦虑的落座,拿起了一罐酸枣汁灌下,“我现在感同身受的真的利用过了‘它’,经历过了‘它’,但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的,我有点儿懵圈,我不知是该为所谓的清醒而痛苦,还是为真浑噩而庆幸了,有些恐惧,恐惧于那未知的虚无,心里总是重复着否定着,不可能!我虽知道了‘它’,却不能准确的描述形容出‘它’的样子来,我们体察感知不到的那个‘它’,‘它’真的存在!只是,我们真的常常没有钥匙在手,拥有钥匙也不知其用。它,是不可说不可描述的,描述出和说出的它都是小它。”

“你们一直强调‘它’,我很无知,冒昧的问一句,那个‘它’是个什么玩意儿?”小舞如坠云雾,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感觉他们是在故弄玄虚的排斥她在听一样,“你们谁能帮我定义一下儿那个‘它’。”

“他们说的‘它’其实就是物质以外的东西,是咱们身体五感,感受不到的物质。可以定义它是神秘,它是科学,它是神,它是未知,它是道,它是空,它是虚无,都可以。就看是谁在用它在理解它了。”贾阳摊开手掌,指着天空说到,“呵,科学家们是给它起了名字的,称之为‘暗物质’,或者称之为‘幽暗之门’。咱们人类虽然感受不到它,也不能说明‘它’就不存在,只是有时候儿它会以极小极微的概率出现过,却被人们冠名以神秘,当然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唉,还是等待着时间去证明吧。怎么说呢?就好像人人都没见过风一样,可是花枝树叶会让你看到风。哎,还是不够确切,自己也是能够感觉到风的呀,只是看不到形状形容不出样貌来,嘿,我都不知该怎么去形容了。总之,简单说,是那‘幽暗之门’今天被这俩货发现了,俩人被传送了一次又一次,他俩相信了。也许别人形容它的样子时就会形容为神,或是惊呼,神了。”

“嗯,是的,很神奇。虽然你解释的含糊不清,但我毕竟是有了些心得了,物质以外的东西,是靠灵魂感知感受到的,咱们暂且称为是直觉感知吧,人类大脑中虽然是一片黑暗的,但是,大脑却早已知悉了一切,我们还一直天真的以为,是靠着我们人体的五感传达给大脑的经验呢。其实,五感一直是在扰乱着你的决断的。”石风迫不及待的,想要很清楚的传达给大家,“一旦在你五感之外,体察感知不到的时候儿,大脑才会在黑暗中传达出信息给你,这个传达出的,你不知道的东西就叫直觉或是灵魂感知。也可称之为‘无见之门’罢,看不到摸不到,确是真实存在于人体感知以外的,类似运气。只是这扇门,你无法准确的二次找到并开启它,也就会自我讥笑于碰巧般的直觉了,自己都不会相信的,我们历来只相信于实践经验,所以才有了别有用心的人定义出了它就是科学。要我说,其实,它就是直觉!是感知!是本就知道!灵魂感知或是大脑的直觉也可能就是一种记录的调取,大脑深处一直知道它的存在,灵魂深处也知道它,只有我们在信奉着科学的现实的理智的时候儿才会无视着它。”

“厉害厉害!大舅哥威武。身体和感官不允许我们真实的得见于它?你找到的这个玩意儿,描述形容不出的玩意儿,也可叫它做‘道’吧。”哈历波假意钦佩状竖起了大拇指。

“神经病嘛不是?说的什么玩意儿啊,听不懂。神神叨叨的说的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可能?明明存在的东西我们却看不到摸不到?还会阻碍扰乱我们人类的认知?”小舞依然丈二和尚,搞不清楚状况,“就像须平哥上回说到的空气?气,也是看不到摸不到闻不到的,我们离开空气确是要死亡的。哦,我今天也体会过了它,是啊,那个直觉的无见之门或叫做幽暗之门的玩意儿,就是传说中的气吗?气能催动一切,我看,似是运气吧?运气,就是‘道’吗?”

众人沉思。

“是的,道就是那无见之门,它和它们一直都存在于人类的无视之中,它无形无状无实无名无色无味……我们用语言和文字都是无法准确描述出它的,它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的,但是,它确实是真实存在着的,也许,它只是排斥我们人类找到它,而别的生物却能准确的找到它接触到它。唉,空气一说嘛,气,那只是我其中一个小小的比喻而已,或者也可以反向思考为,没有绝对的真空,只有气的流转运动。是‘气’存在于所有处,但不能单一形容为是运气罢,气运也可以,气味气概气节气虚气脉气氛气朔气象气浊空气底气运气水气骨气体气邪气才气贵气雾气生气地气脾气云气正气大气……等等的诸多的气,只是‘气’的不同形态之一,所有的所有都是气运化而生的,我们只是暂时命名区分了它。看不到摸不到触不到不能说它就不存在,怎么说呢,就像鱼在水里看不见水,却能看到空气,我们在空气里看不到空气,却能看到水一样。存在的只在异类的眼中才得见,但是彼此又无法产生交流,类似于人与人之间的道德人品,所以,气之幻化之一的运气有时候儿又等同于人品,人品好的人运气就都不会差。嘿?难道,它真是只单单排斥人类?”须平有些得意,跟上了发条一样的继续说着,“小舞,只有你敢说出听不懂,承认自己的无知,真是很好的品质,相信你的运气也不会差的,估计是瞎蒙什么也都能蒙的很靠谱,那么,我俯视着你,考你个问题啊,你要理智的科学的实验心态的来作答,你说太阳那么高的温度,在地球上的我们都感到炎热无比,那为什么,在太阳和地球之间的太空里,还是那么的冰冷?光和热不是在传播的吗?在太空中,热量都去了哪里?”

“又开始跳脱话题了。为什么要问我?就是因为我勇于承认自己无知?你就总是要欺负我。我是难以理解,我也真的是不知道啊,太阳也许表面温度不是大家想当然认为的高温呢?也许是……我们在地球上的炎热感,也许并不是太阳给予的温热呢?太阳也许只是一面镜子在做反射?”小舞略有些尴尬,却又想极力证明自己其实是知道的,她实在是不能解答这个问题,转头朝向贾阳求助,简洁的带有命令似的口吻说道,“贾阳姐姐,你告诉他!”

“我也不能确切说明,大概就只是真空与真空相互作用的关系吧。我所学到的所有知识,我将它兼容多元吸收提炼后自用再中和以后,是能勉强科学的解释一下儿的,但我不知道对不对,或者说是符不符合你们的认知胃口。”贾阳正在思考那个‘无见之门’和‘道’的事情,被小舞一叫,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太阳的热传导,是以辐射的形式传播的,热辐射在穿过到达地球前的空间里,是以真空状态或是我们认为的真空状态行进到达的,而热辐射状态的传播,必须要有物质的吸收,才能转化成为热量,‘热’到达地球后就有了大气层,海洋,森林,地表山石等物质来吸收转化成热量了,所以太空冰冷,地球炎热。也能进一步说明太空中是不存在任何物质的,是真空的,所以无法转化成为热量。”她忽而自我质疑了起来,自顾自的反问道,“唉?不对,好像有些不对,须平怎么说没有绝对真空呢?难道在冰冷的真空当中,太阳的热量已经被某些物质吸收过滤过一次或是多次了?那么太阳的能量是多么的巨大啊。太空中真存有我们观察不到的物质吗?那就是那个‘气’了吗?是我们无法定义它的物质?暗物质?那就是道?道无所不在?只是不知其名罢了。气,被胡乱命名的有太多的名字了……”

“好,酒逢知己,棋逢对手。我这看热闹的俗人,就当是涨知识了吧。但是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一气呵成吗?”哈历波虽然是鼓掌连连,却充满了质疑与反驳的语气,喝了几听啤酒的他,只想回到帐篷里面睡觉了,“你们聊,尽量虚幻的聊啊,迷信的聊,贬低科学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人,你们聊,我可要回去睡觉了。”哈历波失去了谈话的兴趣,他说完话就直接钻进了一个帐篷。

“它的名字太多了。没有任何物质啊,有一种物质就叫做‘没有’,那个没有也是一种物质,懂了吗?‘没有’就是它的名字,是人类目前无法扑捉定义识别的物质的一种,‘气’,也可称为是‘无’,无也可就是气就是道。道就是无!无就是气!气就是道!”须平适时朝帐篷吼说了一通,竟似是含有着极大的不满。

“得,您也别绕口令儿了。你看那老小子,竟耍些小聪明,自个儿提前霸占了一个帐篷。我们怎么睡?大家都累一天了,疲乏难耐呀,嘿,依我看,咱就一对儿一对儿的睡去吧?小舞,你一会儿就去找大波儿去吧,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石风煞有介事的严肃的分配着,掩饰不住的笑容早已经挂了相了,长辈似得提醒着,“注意把握分寸啊。”

“你少臭美了,你那花花肠子谁看不出来?”小舞跺脚直瞪了一眼石风,好像对于望向于石风的眼神,石舞真是白眼以对的时候居多,她转身走向了较大的一个帐篷,以手指着笑说道,“我们三个女生睡在这里,须平哥和波哥一起,至于你嘛,就和‘小黑’一个帐篷好了。”

“哎,你当你自个儿是指挥官啊,你这么安排就不合理了吧?”石风像是疯了一样的急于辩解着试图说服着,快速走向了三个女孩面前,“你们俩同意吗?”

“我们同意。”三个女孩哈哈的笑着,一起做了回答。

此时的须平,回顾着凭空消失的过程,简单的思考着,凭空消逝,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突然消失的呢?难道只能是向下消失吗?压制掩盖。就不会是向上消失的吗?攀爬生长。譬如,传说是谎言骗局的百慕大,在那个‘魔鬼三角洲’里消失的船只和飞机,人们为什么都是向下去寻找呢?就是因为海水有万米深度吗?大气层也不会低于万米的吧?嗯,嗯?会不会是在某一时间点,那里的地球磁场发生了变化或者是逆转,那片区域暂时失去了地心的吸引力?其实船只、飞机,都是在失重的状态下被疾速吸往或甩出至外太空去了,或被那无见之门没收了去,要去‘上面’或是地球以外寻找,才是正确的吧。现在这种寻找方式,是不是像极了刻舟求剑呢?何不换一种思维方式来寻找呢?嗳,管它呢,百慕大就是个很好的噱头啊,就让谎言和神秘感继续流行着吧,还要再次强加更多谎言以示研究的方向性是正确的呢。毕竟这世界是追求利益的,有利益就会有谎言,那谎言能辅助着一切传说,最后,都成为了真正的传说,且不允许再去质疑,利益和谎言都可令飞机船只消失成为历史和传说,何况是人的消失呢,所以,传说中必定都含有谎言…………须平一边胡乱想着一边默默的钻入到哈历波的帐篷内。“不许脱鞋!”哈历波居然还没有睡着。

“你懂什么!?我这叫原味儿。”须平无视警告,褪下了臭鞋,嬉皮笑脸的说道,“喜欢我的人是不会嫌弃我这酸爽气味儿的,还会很亲昵友好的称呼我为‘小臭臭儿’呢。”

哈历波呼气轻叹一声,眯眼感慨了起来,“唉,好吧。臭不要脸的人反而会生活的很惬意,脸皮厚是真的好啊。哎,你说,人的体味儿是不是很奇怪?许多人闻起来都会讨厌,都会有不适感觉的味道,譬如狐臭味道,却偏有人最爱闻那不适的味道。玄宗偏爱杨贵妃,真是难以解释的重口味,咳。”

“你是那许多人吗?许多人都不吃葱姜蒜或是香菜苦瓜之类的呢,我却偏爱那些个重口味。你说,你说说,你指的许多人又是多少人呢?是包含有你在内的吗?我呀,我说重口味才爽,葱姜蒜什么时候也称重口味了?人的体味儿在什么时刻才会相互吸引呢?你说说。”须平话痨起来。

“偏爱,是偏爱就对了,你用词儿还算是精准。喜爱,也许就能解释清楚那趋味儿的原因了,只因喜爱才显不同。不对味儿的是不会彼此喜欢和相互吸引的,确实,味儿很重要。”哈历波打了个哈欠,准备结束对话了,“体味儿也是不易察觉和闻嗅到的,我偏爱的味道是自然的青草味道或是被子被太阳晒了一天的舒适味道,你是不是最爱闻汽油味道?要不就是贾阳的酸脚味道,是不是?你就是另类的重口味。好了,睡吧,小臭臭儿。”

“嗯,体味儿也是‘气’的一种吧?各种味道也是气的幻化。晚安。哈尼。”须平睁眼侧卧,任由着思维乱撞。

独立在外的石风此时倍感无聊与无助,知道已经无法改变帐篷的分配了,失落的无奈的摇头连连,不甘的命令着‘小黑’说道,“黑,来吧,今晚咱俩一起睡,一起觉觉儿,给你点儿人的待遇。”

‘小黑’仿佛是听明白了一样,兴奋地摇尾连连,直入一无人帐篷内蜷卧。

一夜的平静。

石风其实中途想要偷摸到女生帐篷外,找个理由,喊顾仪出来看星星,聊聊人生什么的。无奈,自己一天已经累的不行了,又喝了一些啤酒困乏异常,头一沾到气垫枕头就呼呼的睡着了。

早上。

众人收拾着昨晚的残局和帐篷,清理打包着垃圾,须平抱怨的大声说道,“昨晚儿你们也不拦着点儿‘特大’,让他喝了啤酒,还吃了那么多洋葱味儿的食品和豆子,满帐篷的污浊瘴气呀,通了风也不管用,人家大波儿居然还严令禁止我脱鞋呢,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毒气冲天,真受不了!”

“差不多……得了,安达。”说的哈历波脸红不已,尴尬的微笑诺诺,“别说了。”

“这小舞就是坏事儿,下次不带你出来了。”石风也在不断的抱怨着,收卷着帐篷放入背包,“一点儿都懂不浪漫,多好的夜色星空,都被你毁了,一点儿都不知道珍惜欣赏。”

听着石风的抱怨,顾仪在偷笑着目光闪避。

“你少来,你是来看星星的吗?”石舞浅浅的打了个哈欠,粗略整理了下头发,吃吃的喜笑了几声,“不过啊,告诉你个秘密吧,我们仨,只有顾仪姐是最晚睡着的,也许人家是在等待着会情郎呢吧。”

“就知道胡说,我最后一个睡着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换了地方儿睡不着觉。”顾仪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低声辩解着,“再说了,这荒郊野外的,你不害怕呀。”

“小舞见我先睡着了呗,然后知道你还没睡着呢自己却困的也睡着了。顾仪你也是,他帐篷里就是条狗,你轰它出去不就完事儿了嘛,大半夜的,大家都困的不行了,这又累又困的,谁还理会你们那些情爱缠绵?昨晚儿就他石风帐篷里没别人,你该主动些嘛。你真没看出来人家小舞的计谋吗?她呀,是明拦暗许的在帮着自己的亲哥呢。”贾阳窃笑着打趣,也在帮忙收拾整理着,“我看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儿吧。”

这时,哈历波也大声的接口说道,“哦,对对……对了,是计谋。小舞……的计谋不错……是不错,俩人……在帐篷内……安全相依偎,还有小黑守卫报警,完美!但是,依……我看,顾仪……是害怕……担心‘小黑’被轰出帐篷……心生不满,委屈报复的……半……夜狂叫才……是。”

大家一阵哄笑,出发!

‘小黑’这次居然是一路在跟随。难道它是白天可以入谷,而晚上就不能在山谷中向前行进?

沿着陡峭崖壁一路行进在谷底,四周景致美不胜收,这让久居于都市的他们都情致盎然,内心澎湃舒畅,动作幅度也随之放开了不少,无拘无束的任意的放纵着舒展蹦跳着。沿途看到了许多之前见都没有见过的物种,形态各异千奇百怪的。其中,有一只鸟在树枝上鸣叫着抖身,只见它的头部,不时变换出各种的颜色来,好像是在换头一样,众人都在停步观望着,那只鸟也不惊飞,坦然的‘表演’着特技给大家炫耀着。哪里见过这种鸟啊,十分的有趣,简直闻所未闻。让人不禁想起认证出了传说中的‘九头鸟’来。头上浓荫蔽天脚下植被丰茂万木葱郁,因为是清晨的缘故,花草之上都沾有少许的露水,有的露珠晶莹剔透还大的出奇,直让人想去俯身**,消渴除烦,须平和石风就大口的吞咽过那露珠水汽。这时的山中树林还有些许的轻雾弥漫着,群山吐翠烟云缭绕的宛如是仙境一般,对应此时的动观境界,众人始信那‘花香鸟语’真不是形容的语境了,这是真实的体会。在每个人的眼前展现的,实在是奇幻的梦境的空灵静谧的童话世界中的真实映像。在此中,还有许多未见过的植被树木,歪斜的贴地趴伏着生长着,简直又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了。

一众人,真实的感受着周遭,从没见过的植被物种也都逐渐多了起来,梦幻般的真实了起来,竟有了些不是身处此地的感觉了,真实的体验着不真实的感觉。此时是身体压倒了意识,还是意识压倒了身体呢?一众人都有了深入梦境般的感受,身临其境的不真实了起来。置身于此就是真实的吗?怎么就跟是在做梦一样呢?梦才是真实的吧?梦,此时是真的来了,主观与相对相互纠缠交织着,人们失魂般迷茫着矛盾着,忘却了绝对和客观的存在,忘却了思考忘却了自我,梦里也不见得尽是虚幻与欺骗,只是自己本就没见过不识得罢了,尽管是身临其境也在质疑着自我的无知,惑然无解般执拗的运用着已知的学识就是不服气只信身体,从没感觉自己被骗了,就永不会被骗了吧?因根本无法感受到,是梦还未醒来还是醒来才是梦。真实的本相就是不真实,犹如是身体五感真的是一直的在欺骗着我们一样,不让人类体察到更多虚幻的真实,只允许听看到闻味触到,还规定有范围而产生出不真实感来!出了五感感受范围之外,身体就会不适,甚至死亡。也许是身体与意识同时体会到了满足的快感,才是最接近于真实的状态!?在美轮美奂的这里行进着身处在其中,又似梦还幻的感受着惊奇,不真实的真实着,身体与意识此时同在,同愉悦,‘我’在此时也会诞生了。

“你们看!”顾仪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手指着远处一座山峦,“那里有一个山洞啊。”

众人极目望去,在远处山壁陡峭处,被深挖下去一样的,出现了一个眼睛一样的巨大的凹槽,恢宏壮观并很奇特。

“这么大的一个溶洞啊,像个眼睛一样的在盯着我们看呢。”石舞也看到了这个山洞,直感觉它是大的出奇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我感觉里面充满了未知,这洞口儿简直可以容纳几十辆火车通行啊,真大真宽阔。我们在它的面前,显得是多么渺小呀。”

“就你有感触,快走吧你,废话忒多。”石风催促。

众人走近山洞的入口前,只听到好像是瀑布水发出的声音,灌落直下吼声如雷,却全见不到那个发出声音的瀑布在哪里。极目向洞内望去,只见内部阴暗阔大光影静谧,还隐约能够见到小的山川和散落的芳翠植被,洞中依然有山川,似阴还阳的对比度已达极致的立体山川展现在了眼前。现在,众人只能听到水流和鸟鸣的声音,却眼见不到任何生物。这里真的是一个洞穴吗?它还会通往何处呢?

“进……去吗?”哈历波声音不正常的说。

“这不是废话吗?到了这儿不进去,在外面合影留念啊?”须平重临其境兴奋莫名,顺手拿出了手机准备拍照。

“快算了吧你,直接进去吧,我们装备齐全,又紧攥着顺手的武器,大家紧紧跟随就好。”石风拿出了一把小型的合金连弩和照明装备,以备不时之需,口中念念有词,“我想赋诗一首……山奇水秀洞……中天……”

“你也算了吧。”须平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柄带有刃尖的激光打孔器,大笑着在后背推了石风一把,“你先进去头阵开路,大家跟随鱼贯进入。”

洞中体感温度也就在十几度上下,凉爽且舒适。洞内四周被暗影遮住,一点儿也不透光,显得有一丝阴森和恐怖,只有中间部分能见到阳光的投射,耀眼异常。须平自是感觉轻车熟路,似曾相识的兴奋了起来,虽然这里与梦中镜像相差了许多,但是他仍然指挥着大家,要分辨着遵从于水流声音的方向前进。

不一会儿就到达了那个‘死胡同’,只闻水流声音而不见出路的一潭池水面前,须平提醒着大家,“这里面可是有一条大蛇的啊,你们谁怕蛇,就要小心点儿先远远躲避下。”

吓得众人全都想要远远躲避,贾阳还想要原路折返,只是自苦于无人跟随,冲口吼道,“有不怕蛇的人吗!?我问你。你说的那潭池水和水中的大蛇,就是在这里!?”

“是啊,就是这里。但是,你不要担心,这次行程,和我之前的梦中镜像大不相同。”须平懒散的微笑着,想要安慰贾阳和众同伴,自负的定义着说道,“我估计在此次现实当中,并不会出现那条大蛇。”

哈历波突然地冷笑了一声,高音质问道,“此次现实?你相信现在的你,不是在做梦?”

须平没有回答。

大家散漫的四处游走着在洞内各自观察着……

‘小黑’也在到处闻嗅着……

“这不就是手语吗?但是好像又有所不同。”哈历波惊喜的看着洞中的壁画,手指齐动的自语模仿着,“我三叔就是个聋哑人,我从小儿就会用手语交流,这里面的手语好像是被净化过的暗语一样,你们可能都看不大懂吧。”

“波哥,你怎么不口吃了呢?”小舞第一时间很是奇怪的靠近了哈历波,仰面斜抬着眼皮询问道,“你在打着手势的时候儿,怎么说话那么顺畅?”

“我也不知道啊,还真是啊,我不结巴了。以前每每和我三叔儿交流,用手语交流的时候儿,我感觉都很缓慢和难以表达清楚,比我运用语言的速度要慢很多,有时候儿表达不清的又想要急于表达的令我很着急。”哈历波一面比划着一面说着飞快的语言,手指和嘴唇齐动,居然真的不再口吃,“还是语言的表达直白速率些,文字和手语,都比不了语言快速交流的速度。诶?也不能这么说吧?又或者是有了语言交流,才会产生交流上的一些障碍吧?因为语言规范了许多事物名称也局限了交流的方式?太过速度了,难免会含糊不清翻译不准了,就会更加的表述不清了?是吧?到底是不是呢?哦,有了语言才有了口吃,文字和手语虽然慢速,也许会更能表达清晰呢?哈,有了各种交流形式才会有了各种的交流障碍?对不对?能顺畅的说话,真他妈不错,感觉爽。”

“嘿,这啰嗦。有些故作高深了啊,叨叨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特大’,你能看懂上面刻画的意思?这里的壁画儿都是手语?”石风很好奇的观望着哈历波,期望他能解释明白墙上壁画的意思,“你要不,给我们翻译一下儿,这上面都是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我现在是真有了些障碍呢,我就看不懂壁画上的意思,曲了拐弯儿的鬼画符呢。”

众人涌向哈历波站立的地方,仰面观看着等待着。

“不好理解啊,我也是只能认识其中的一些类似手语的刻画,而且大部分都需要慢慢体会,才能读懂。大家别着急啊。”哈历波顺口说道,看来他很享受一边比划一边说的快感,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再结巴了,笑面着自说自话,“这可真是很奇怪的感觉啊,我居然一边儿打着手语一边儿聊天儿,会不再结巴,以前和我三叔儿交流的时候,我怎么都不肯张口呢,明明自己是会说话的啊,是被聋哑的三叔同化了吗?”

“啰嗦!你快别吹了,要不要咱俩玩儿一下儿绕口令儿?”须平看到哈历波能够如此清楚快速的表达着自己,也很高兴,忍不住调侃说道,“灰公鸡尾巴红,红公鸡尾巴灰。”

“灰公鸡尾巴红,红公鸡尾巴灰。”哈历波快速的手语着,冲口而出。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翻译墙壁语言!”石风催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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