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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3/6/6 9:28:58 字数:25792

四十五.梦回师门

父子俩确实是尽力的干掉了一整瓶的白酒。须平直感觉浑身乏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实在是困倦不已,他晃晃悠悠的起身,也没和家人招呼一声,径直就走向了北边的客卧,拉起了被角盖在了身上,想要闭目休息一下,缓缓精神。人在吃饱了喝足了之后,是很容易困倦的,满足的只想睡的香甜。

但是,只感觉是一小会儿的工夫,自己就浑身发冷的被凉风吹醒了。须平打了个寒战心下暗自嘀咕,这还没进入冬季呢,怎么这冷风就是那么的刺骨寒凉?他睁开了眼来席地观望着,奇怪!自己怎么坐在了地上?是掉下床了吗?这时,他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荒野之中,旁边散落着一件灰白色的鸷毛披风,他自然而然的盘膝披上了披风,正要仔细再观察四周环境的时候,只听耳边有脚步声响叩传而来,节奏沉缓又夯实有力,对方用着很低沉的声音,略带兴奋地沙哑着遥吼道,“子龙!你醒了?怎么跑外头来了?”

随即那人便快步而至近前。

须平心内很是奇怪忙侧着脸眯眼观看着,黑暗中,只见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正按剑向他走来,临到眼前,须平见此人身穿直裾三重衣,头戴却寇冠,正笑呵呵的俯身望向着自己,须平在看清了对方面孔的时候,惊呼出声,“石风!?怎么是你?什么打扮呀这是?嘿,你穿成这样儿,是为了增加情趣吗?”

“谁是石风?我是叔至啊,陈到陈叔至!”对方依然笑呵呵的看着须平,大大咧咧的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子龙啊,我们对斗了许久,虽然我的武艺不如你,但是,你这酒量尚浅啊,这个酒嘛,你还是输给了我的!”这个自称是陈到的人,挪动了一下身体,直爽豪兴的接着笑说道,“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呢?哈哈……喝多了吧,酒醉的还未醒来吗?难道你忘了昨晚的事情?”

须平定神体会回想了起来,自己现在确实是口干舌燥,是喝了酒没错的,但是这酒是和自己父亲喝的,怎么现在自己会出现在陌生的这里?

他现在很确认自己又是在做梦了,只是这次自己是很清醒的在做着梦。难道,梦中,他现在的身份是三国赵云!?

石风不是乐毅转世吗?怎么现在的他,身份是陈到?意识到自己已在梦中的须平,貌似很有逻辑的对拥有着石风脸蛋的陈到说道,“叔至,这是哪里?你我因何对斗?又为何饮酒?这又是哪一年?”

陈到(石风)被(须平)赵云询问的一怔,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调侃似得仔细的说了起来,“你真是酒醉的还未清醒?怎么还喝失忆了呢,我倒是记性不错的,这记性啊和酒量是密切相关的啊,我就带领着你找找你的记性吧。我索性从头的告知与你罢。”陈到颇有些自得的爽朗的一阵大笑之后,一本正经的竹筒倒豆子一般的继续说道,“今年是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这里是‘鹤哀山口’。你我相约此地,比试枪法武艺,是因师门传承之故。我师父是并州李彦,你师父是荆州童渊,他二人是结拜的兄弟,又同拜在‘枪神散人玉真子’的门下。为夺取师门正宗‘枪神散人’的称号,家师委派我前来与童渊的得意弟子,也就是你赵云,来比试枪法,可惜我技不如人啊。昨日,你故意卖出破绽,引我侧身攻你,我因枪出过力,手臂已经没有了回旋掣肘的余地,僵硬着招式,就被你一枪挑断了披风系带,‘枪神’称号被你师门夺了去,今后你家就是枪神正宗了!哎!嘿……我败了,后来就只好让你陪我喝酒散愁喽。”

须平在脑中拼凑着情节,努力的自主着自己的意识,自己是须平,现在正倒头睡在父母家里,此时这是正在做梦呢!不对,梦中也有清晰真实的对话吗!?这里是‘鹤哀山口’?如果是口口相传的地名,又很快的简洁吞字连续的读出来的话,不就是类似发音‘黑山口’的吗?我很纠结的地名和我的高中时代,总在我的梦中不断的闪现出来,为什么?高中时的石风,不!是眼前的这个陈到,只是长着石风的脸庞而已。这个陈到陈叔至,汝南人,也就是后来刘备的亲兵护卫,是‘白毦兵’的统帅,他居然是我的同门师兄弟?当年他与赵云二人,一明一暗的亲护在先主刘备的身侧,很中肯的说,这只由陈到统御训练的,只有739人的‘白毦兵’,才是后期蜀汉国的隐秘上兵,律令统一,刚猛凌厉!

可是我又为什么会身在此处呢?这里,‘黑山口’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了,我为什么总是纠结在这里呢?须平望着四周的环境,挪动着身体变换了姿势,试探着平缓的询问道,“陈到,你我为什么偏偏约定在这‘鹤哀山口’比试武艺呢?”

“嗯?没礼貌!怎么睡了一小会儿,反而外道了呢,直呼其名可不礼貌啊。唉,但你是胜利的一方,你有资格,也是有情可原的,你还是称我叔至吧。更确切的说,我应该是你的同门师兄呀。”陈到抱怨着更正着,忽而叹了一口气,进而表情凝重严肃的说道,“这里是我们‘平拨枪法’的发源地,此枪法已传三世,当年我们的开山祖师爷玉真子,就是在这山里,传授给我们师父的枪法和要诀。我师父李彦习得‘啸龙翔天’枪法,你师父童渊学成‘百鸟朝凤’枪法,我家枪法以凌厉刚猛见长,舞动起来摧枯拉朽,招招似泰山压顶震慑压迫人心。你家枪法则逶迤阴柔,最是变幻莫测,华丽的很是有些好看呢,施展起来绵绵不绝,如翩翩起舞的少女一般,使人眼花缭乱的无所适从。我师父李彦是你师父童渊的师兄,后来,二人学成后,被祖师爷玉真子,双双驱逐下山,我们的祖师爷还应活在这世间。可惜你我二人的师父,他们却都再也找不到那个当年投师学艺的入山口了,祖师也不允许他们再进山拜见。这些,你师父难到都没有跟你说过吗?哪里还用我多费口舌!”

须平正听得出神,陈到却已经闭口不谈了,他精熟的开始编造了起来,面露愁容的连忙谎称说道,“师父是对我简单粗略的叙述过的,但是,他不允许我再多寻疑发问,只是敦促的使我勤加练功,我师父为人很严格无趣,平时都不和我过多言语聊谈心事的。他曾经许下诺言,只有待我枪法精纯之时,才能细细的告知与我。”

“哦。你的枪法已经远胜过我,按说该是很精纯出色的了,我想这次你回去之后,你的师父定会向你全盘托出的。”陈到大大咧咧的回应,蹙眉鼓励的安慰着。

须平只想要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任凭着思绪在脑中飞快的思索飞扬着,想要怎么才能更多的套出陈到的言语来,忽然,须平灵光乍现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急切的冲口说出,“叔至,你若告知我这师门关系的传承,让我仔细回忆捋顺了关系,你要是说得对,我就带你去寻找祖师爷,并且我们也能找到那个入山口。”

“嘿呀嘿呀,师门中事,那还需要我再多说吗?我就说你是酒后失忆了罢。哈哈。你的酒量真是不敢恭维。嗯?你对这里那么熟悉吗?哦,我说你的枪法怎么如此了得?难不成是祖师爷在暗中亲自传授的?”陈到说着说着突然怔了一怔,继而讶然惊问。

“暗中亲传怎么可能?你别瞎想了,我只是年少时多次来过这里,心性顽皮的到处乱撞乱走,曾有一次误入,进到过一个山口洞内,里面只有些壁画和一潭池水,却并未遇到任何人,我想那里应该就是咱们要寻找的地方。”须平表现得郑重其事,立马认真的解释着说道。

陈到心内一阵激动,面含笑容,兴奋地起身踱步飞快,“对!就是那里!好!你师父不对你细说,我就将我所知的,一并告诉了你吧。子龙,你一定要带我进入那个山口潭洞!拜见祖师。”他快速的前后游走着,搓动着双掌,略一思索后利落干脆的频频说道,“嗯……我们师祖玉真子,号称‘枪神’。却是个懒散闲人,自称枪神散人!一生都以习练枪法为主,你是知道的,枪为‘百兵之王’,俗话说‘年棍,月刀,久练枪’。师祖曾发愿,无德之人不可纳入师门传授武艺,他一生也只收三个徒弟,据我所知,师祖到目前为止,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的师父李彦,另一个就是你的师父童渊了,并且师祖有三样宝枪,一件叫做‘赤月方天矛’现在还保留在我师父李彦处,二件叫做‘紫焰涯角枪’应该是传给了你师父童渊,师祖他自留着第三件,称为‘黑抚三尖两刃刀’,这第三样宝枪,虽然名字是刀,其实却是枪中霸王,相传是仿照二郎神杨戬所持的兵刃打造而成。我师父李彦一共收徒四人,吕布、颜良、我陈到和你师父的儿子童飞。你师父收徒,我只知道共有三人,你赵云、北地枪王张绣和西川枪王张任。好了,我所知道的师门传承都告诉你了,你要带我去往山口潭洞,拜见祖师!”

须平听完陈到的叙说,吃惊不小,心下胡乱地思索了一阵,用异常质疑的口吻问说道,“怎么可能?吕布确实是勇武非常,但他是个反复的小人啊,德行恶劣的他怎会是你的师兄?狡诈欺骗着百姓,私利的取着自身的功名,不是说无德之人不可以拜进师门的吗?颜良此人,可是河北四庭柱之首啊,‘颜良、文丑、张郃、高览’,此四人号称‘河北四庭柱’,他颜良也是你师父的徒弟?嗯?再说了,我师父的儿子童飞,怎么会去和你的师父学习枪法呢?怎么不学自家枪法?你是在哄骗敷衍我吗?”

“哈哈,你是在家乡为兄服丧,已经三年未出河北界了吧?在这乱世之中,你已经被抛弃脱离了。你又不是三岁孩童,我哄骗与你,却是为何?”陈到叉腰仰头的哈哈大笑,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起来,少顷,收敛了些姿态之后继而正色说道,“我师父李彦,他年在并州,收了当时还未满16岁的吕布为徒,吕布当时号称是‘大力士童子’力大无穷,我师父一直带在身边悉心指导,还差点儿将那‘赤月方天矛’传给他呢。后来,经过诸多历练之后,才熟知他的品德,师父评价他是性情反复,粗中少亲,刚而无礼,虽具有项羽之力而少其英奇智略,怕是项羽减忆转世而来,武艺气力虽强但心智缺乏,是终不能成事的。颜良可是我师父的小舅子啊,这一层关系你该去问问你的师娘,一切就清楚了。当年我师父娶了颜云,你师父娶了颜雨,这两位可是河北颜家的两位大小姐啊,他们的弟弟就叫做颜良。至于童飞嘛,我这小师弟,自小就性格叛逆出格,所以总被父母严加的约束管教,不得自由,自然的就亲近大姨娘家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就越发的不服父母管教了。之后,负气离家就拜在了我师父的门下被规范调教。”

听完了陈到的解释,须平似是有些恍惚了起来,心内暗想,我们这‘枪神’一门,师祖玉真子还真是个隐秘的奇人啊,调教出的两个徒弟也是隐士奇侠,临到我们这第三代传人,才开始在历史上崭露头角,开枝散叶。按理说来,对这‘鹤哀山口’熟悉的,应该是石风才对啊,曾经两次随我入山,乐毅、陈到俩人的转世又都来过这里,为什么会是我来为石风(陈到)引路呢?他自己难道就一点儿都不记得吗?须平一时间呆呆无语了良久。

“嘿!子龙,你琢磨什么呢?快点引路进入山口啊。”陈到突然大叫着催促。

须平被吼叫声音吓了一跳,身体激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随口应和着说道,“叔至,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求教,我们的枪法,为什么叫做‘平拨枪法’呢?”

“嘿呀,‘九拨十三平,先平后撩拨’,你师父没有面授过你枪法要诀吗?”陈到明显的有些急躁,顺势粗暴的折断了身边的一株小树,掰去了枝叶,不耐烦的说道,“来来来,我先给你展示一下基础步法‘腾步三扎’啊。你也比较一下我两家枪法同招不同势的不同之处。枪法之中,拦、拿、拨、缠、扑、平……等许多的动作,在我门的修习之中,只是强调‘平’与‘拨’,其余法门皆是铺路垫石的。你看好了啊,看完,再不许啰嗦,即刻引我入山。”

小树在陈到手中舞动翻花,周遭风气涌动,树已如枪!

只见他扎步拧腰,挺身出枪搅动风气,树干似直枪平正迅速,周边的草木花叶旋舞在身边缠绕圆动,一时间似猛虎入洞,又如潜龙入水。细观陈到的身法,开步稳健,快速轻灵,直看的须平眼花缭乱,不禁的喝彩叫起了好来。

须平仔细观摩,这才发现,陈到右手握住树木的下方三分之一处,左手虚攥树干又未过中线,似是在取中,他频频拨动枪柄使枪头借力的多方震颤,仿佛像是杠杆原理一样的四处挑拨击打,速度奇快的令枪尖八方斩杀,此时的枪尖,可扎可砍变幻莫测的如枪如刀。

耍舞完毕的陈到,戳木站立,抱拳推手的说道,“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比我枪法精湛,我却在这里自舞自娱,子龙,可不能笑话我。”

“你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相互学习,你挥舞的枪花刚猛稳健,枪法招式拨撩中平,速度力道都恰到好处,应在这世上是罕逢敌手了。”须平很是羡慕的由心赞叹。

“你不就在我的面前吗?我已经败在过你的手下了,你还替我叫嚣什么罕逢敌手啊。”陈到摇头叹息,呆滞的目视着地面,缓缓地说道,“我在我两位师兄的手下都招架不出10个回合来,吕布师兄7合就能把我拿下,颜良9回合,而你昨日,是12回合卖出的破绽引我速攻,你是不是有意让着我呀?我这会儿舞动的筋骨舒畅的,已经热血的又有些沸腾起来了,一时却又来了些高昂的情绪,要不,咱俩现在再次比试一番?认真些面对,手下不得容情!”

须平听得陈到言语,心内惊惧,自己哪里会什么枪法啊。直错愕的不知如何作答,呆立在原地。

四十六.再见好友

陈到不待须平回答,直接就抽出了腰间宝剑,三下五除二就将树木削至尖圆,反手递与须平,转身就去再次的寻找适合的树木去了。须平接过‘木枪’,慌乱无措的不知如何应付,思忖半晌计从心来,他枪尖朝下的将‘木枪’掼入泥土之中,慌忙的扬声,开口喊说道,“叔至回来!你我先去寻找入山口,再次回来比试不迟。”

陈到听闻之后,迅速回转身形面露喜色,大踏步的转身接近须平的身边,一把握住了须平的手腕,“走!”

沿着陡峭山壁一路前行,望着自身的衣着装扮,须平的内心是慌乱的,‘这么费布料的麻衣,我是在什么时候穿上身的呢?我在这里醒来,没有一丝武力。那么,昨晚和陈到比试枪法的赵云又哪里去了?嘿……难道是连夜起身离去了?我这身形衣着,真的是和赵云是一模一样吗?还是,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梦中臆想……’

天已逐渐放亮,只有些轻微的薄雾弥漫烟煴于四周,二人一路在迷雾中穿行着脚下瑟瑟沙沙的响动着。陈到边走边与须平攀谈了起来,唠叨起了自己的见解来,“子龙,你说在这乱世之中,师祖他老人家身负绝世武功,却不入世荡涤天下,自己却过起了自己的避世生活来,那要是都像师祖他老人家一样的做法,天下如何太平?”

须平神思惊醒,急忙颔首之后轻叹出了一口气息来,环目四望的试图找寻着熟悉的景物,以便确认方向,同时低声的反问了一句之后回答起了问题来,“都像是他老人家那样,天下自会太平了吧?叔至啊,但凡隐逸高人,自会有自己的一番心思,我们普通人是揣摩不透的。但据我所知,凡是乱世必不长久,总会有一批人凭靠着运气,被推到风口浪尖去平复乱世的,反正人也死不绝,拼些运气吧。”他忽然想起了赵云的身份来,甚为赵云的一生愤慨不值,失望的摇头叹息喃喃说道,“哎!唉……想那赵云一生辅佐先主后主,克己尽忠的,最后却只被‘此间乐,不思蜀’打破,终为泡影,失望至极的白白忙活了一场,还不如避世隐逸的逍遥呢。”

“诶!子龙怎竟说些丧气话,我不知你那‘不思蜀’是何意思,我也不会选择隐逸避世!我却想要凭仗一心赤诚,攘除祸乱,诛灭无道。大丈夫生立于世,理当为国家出力。只有国民自重自爱自强自立自觉的自发为国,人人为国,国家才能强盛,就是要时时存有匹夫担责与国共存亡的意志和精神,方为大丈夫!避祸隐居实不可取。”陈到喋喋不休的慷慨激昂,稳健的仰头阔步的向前走着,“今曹孟德率兵进击汝南黄巾军,被汉廷拜为‘建德将军’,我的好友郭嘉和祢衡,都刚赶去要在曹操的帐下效力,我欲,也前往投效,子龙,与我一同前往如何?”

须平自知自己并非赵云,茫然的行进着,胡乱的思索敷衍着,嘀咕着自言自语,“唉,要是人人似你就好了,叔至为国的拳拳之心令人深敬。哦?郭嘉郭奉孝,祢衡祢正平?是你的朋友?唉,能选对人跟随,很重要啊。祢衡的内心是安汉兴刘的,为什么去投了曹操?他看错了人,错投了人呐。王邑和刘秀,袁绍对曹操,周瑜又曹操,选投站对了队伍很重要呀,否则会平白丢了性命。世人能清楚的识人站队就好了,选择又何其艰难呐!唉,这样看来,诸葛亮也并非很神奇呀,要是他真的算无遗策知晓大势就会选择司马懿了……哦,我自有去处,叔至不必挂心。哎?你的师兄吕布,现在正身处徐州,自领州牧,倒也是个很好的栖身之处。颜良又在袁绍处被拜为上将,袁绍四世三公天下所望,也是很好的投效之所,你为何都不去投奔相助呢?反而要去相助曹操。”

“总是唉声叹气的,好不痛快!诶……你有所不知啊,我师门中,是内有隐情呐,门规森严几乎是不近人情。拉你一道去投曹操,也是有原因的,曹操那里也有我许多旧相识。”陈到有些不解的望了须平一眼,放缓了脚步,脆声的叙述了起来,“当年,师父曾幽闭师兄吕布,不许他出仕任何势力,要他在门墙之内习武修身,磨炼心性。后来却被吕布破墙而出,投效在了丁原帐下。而颜良也自持内弟身份,不甚耐烦师父的言语,出走效力在袁绍处,而且他性格狭促,好大喜功又倾慕威名,正与袁本初的沽名钓誉相吻合,臭味相同啊。”陈到轻轻的牵动嘴唇微笑,很奇怪的又扫视了一下须平,然后断断续续的说道,“家师李彦对此二人都曾寄予厚望,但是两位师兄全是性急之人,等不得那么许久,全都不听师父劝戒,急于都要出仕扬名。师父对俩人失望至极,暗帖送至,言明二人已被逐出了门墙,再不相见。所以这次才派我前来与你比试枪法武艺。”

“哦,原来是这样啊。性子太急是会犯许多错误的。我想我的两位师兄,张任和张绣也同样令我的师父失望吧,所以才让我来,咱俩人,才会在此相遇比试武艺?看来,我们‘神枪门’还是一个遁世神秘的门派。”

“是这样的!即使是有弟子不遵门规,出山求取功名利禄,也不准许透漏出丝毫的师承来,自弟子强要出山之始,便已被师门暗中逐出了,自此相忘,永不得见。”

须平忽而醒神疑问,“哦?不对,不对!那就不对了啊,我也曾在公孙瓒处谋仕,应该已被逐出了师门,怎么还会在此,与你比试?”

陈到惊讶的瞪目说道,“子龙,一路走来交谈,你这一阵子好生奇怪,怎么什么问题都要问我呢?你难道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吗?你虽是我辈弟子,但是,你的身份尊贵特殊,辈分很高啊。你和师祖他老人家是结义的兄弟!”

须平听到此处,驻足呆立在原地,心内撩乱了起来,‘乱!有点儿乱啊。陈到原本是要投效曹操的,后来却跟随了刘备?嘿,神枪门弟子不允许出山求取富贵?强出就要被逐出师门。陈到拉着赵云一起去投效出仕就会免受责罚,因为赵云在神枪门中地位尊崇,还和玉真子是结拜的兄弟……’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并串联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脑中随即是一片混乱,直在内心呼叫着自己,‘须平!快醒来吧,这里是梦境!’,还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使劲的掐拧着,喃喃自语的重复地说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救过师祖他老人家的性命!”陈到望见须平魂不守舍的样子,焦急着关心的和盘托出,连忙说道,“并且,你还能从头背诵出我神枪门中,失传已久的,通篇心法要诀。”

须平突然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无比的不屑再次重复着大喝说道,“怎么可能!?”

直吓得陈到错步后退。惊恐的陈到,浑身的较着力气僵硬着问询道,“子龙,为何发笑!?”

“我如何又知道‘神枪门’的心法口诀?我甚至连枪怎么挥舞使用都不知道呢。”须平索性实话实说了起来。

陈到好像并未领会须平说的实话,自顾自的说起背诵出口诀来,表情恭敬严肃且认真,“神枪门第一课,首先要行云流水言简心诀,‘道不可以无始,不可以非正,志不可以妄求,不可以离道德。离有离无之谓道,非有非无之谓神,有而无之之谓圣,无而有之之谓贤。’…………”

“……非此四者,虽口诵此书,亦不能身行之矣。道,可闻、可知、可见,而独不可得…………叔至,你莫不是指的是这些言语?”须平在陈到磕磕巴巴还未背诵完全之时,接口后一气呵成。

“要不然呢?你看你倒背如流的,简直比我还熟悉。我只是段落勉强会背,你可是通篇呀,有好些我都没听说过呢,还假装自己一无所知。”陈到面有怨色的呼气匿笑。

须平忽然的就想起来了,在自己和伙伴们第二次进入‘黑山口’(鹤哀山口)之时,是哈历波用手语翻译出的壁画语意,自己是被指定背诵记住最前一部分的,之后大家互通有无,须平已经能够通篇背诵了。难道,这就是神枪门的初始心法要诀吗?那么,我又是如何的机缘巧合救下玉真子的呢?须平想至此处,不由得连忙的急切问道,“叔至,我是如何的解救了祖师爷?嗯,你我又约在何处相见比试武艺?刚才……嗯,是我们刚才的酒醒之处吗?”

“看你恍惚失神的,我们约在‘乐毅庙’,在那小土庙试练切磋啊。你究竟是怎么了?如何对我师门中事情,无有半点熟知?你是故意在试探于我吗?”

“还请叔至告知!”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须平已知陈到起了疑心,就正色敛神,佯装疲惫的半蹲下身子认真地谎话连篇的辩说道,“我自小便气力不济,时常的失困疲乏,一旦使用气力过甚,便浑身酸楚痛苦万分,头风病发作,对任何事情都无心思去应对了,昨晚你我比试武艺,气力消耗过甚,我的头风病便又再次复发了,并非是饮酒过多的缘故,我这病情一旦发作,我便一时的忘却了时间的桥接轨迹,失忆掉了许多的事情之后,我难免会心存疑虑的不断发问。叔至还请见谅不必局促,我已是坦诚相对,实话实说了,若是换做别人,我是不会轻易告之,我这些个身体浅疾的。”

陈到听闻解释,慌忙近身搀扶住须平,叹气的摇头说道,“唉,子龙休怪,你我这‘神枪门’确是门规森严,我只当你是同门师兄弟,才言语过多,要是其他一干人等,我也并不会透露出分毫的。看你也有此症状,我才放下心来。”

“啊!?”

“啊什么啊,我门中有个规矩,传道授业被传习衣钵者,必须要是‘羊儿疯’癔病者。来来来,快将我这‘逢露丸’吞下了吧。”

须平内心惊讶万分,不禁哑然失笑,暗想,‘这是什么个奇葩门派啊,弟子必须要是羊癫疯的患者才能入门,我这误打误撞的假说是头风病,陈到就已经当作是同病相怜的同道中人了’。怕是自己失笑的露出了破绽,须平顺势的微笑了起来,掩饰的说道,“什么是‘逢露丸’?”

“失忆症真是啰嗦的要紧,什么都要问。‘逢露丸’是我门中圣药,是专对我们病症配制的药丸,在心慌气促前服用,就不至于发病癔症了。这可是当世名医张机,专为我神枪门配制的祛病圣药啊,其中包含‘褐全蝎,天麻和琥珀’等稀有贵重的药材呢,主旨为熄风定痛,恢复身形自如。”

“哈哈……张机张仲景,尚方术的方药之祖?存世《伤寒杂病论》,这个被后世称之为‘医圣’的人,也与我‘神枪门’有些交集吗?”

“什么医圣不医圣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这药物确是灵验异常,我门中人,必配足三颗才可出门,否则,在气促身颤的发病之时便不可应对外界骚扰。”

须平好意的推却掉了陈到的药丸,心存感激的掩饰着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需要的时候再服用吧,我只是头风病发作,不碍事的。”

就在须平回推掉药丸的那一刻,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处景致,迷雾的极目深处,他看到了曲折向上的台阶,那似土坡阶级的台阶!

须平忽的一下就直向前冲去了,随口呼喝道,“叔至,随我来!”

却原来他和陈到二人,早已在谷底的深处之内了。怎么下到谷底的?须平也只是一闪念,马上便抛诸脑后没再细思。在望到阶层土坡台阶的一瞬间,须平是兴奋地无以言表的,他急匆匆的向台阶方向奔去,几乎都要忘掉了陈到还在后跟随着,他一路的疾步奔跑入台阶的路径之上,哈哈的狂笑了起来,直吓得陈到慌忙询问,“子龙!你不碍事吧?”

“没事,没事!风哥跟上!”须平的意识之中产生出了幻觉来,他爽快的应答着,似是在身后跟随的就是石风,回过神来之后,面含喜悦之情急忙更正了称呼,“叔至,你我二人比试一下脚力如何?”

“我师父说过,走跑自己的步伐,不可与人争抢跟随着他人的步伐乱跑,盲目跟从,会岔气的。”陈到认真的说道。

“你师父说的好有道理!来,你追上我来,我就跟随着你奔跑,紧随着你的步伐。我可不怕岔气,我是勇于学习追赶的人,只是不要太过成了邯郸学步就成了。”须平的兴奋之情久久萦绕,点头肯定后又是大笑了起来。

二人狂奔疾驰在蜿蜒的台阶之上,须平仿似有使不完的气力,一口气的一直的飞奔着不再停歇,陈到在后大汗淋漓的气喘吁吁,依然在紧步跟随着,两人无视终点的一路飞驰,薄雾逐渐的散去,这一场景,须平仿佛是再次经历了一样。突然,眼前出现了那拱形小山洞的模糊影像,须平只向后随口大喊道,“叔至坚持,我们马上就到了!”

还未得到陈叔至的回应,忽听前方拱洞深处传来低沉的问责之声,“是谁在此吵闹!?驻身站立不得向前!”

在声音刚传到须平耳内的时候,他眼前就被一只振翅的丹顶鹤,拦住了去路,仙鹤头嘴上扬引颈发声,“咂……呕呕呕……”的鸣叫着,仿佛在说着,“定,不许动!”

须平定住了身形,陈到也已气喘的站在他身侧了。二人极目望去,模糊之中,只见有几人围坐在拱形小山洞之中,身着汉服飘逸,服饰在晨风之中被吹撩的‘呼喇’作响,衣袂飘飘如御风而行。须平极力的掩饰住内心的兴奋之情,浅浅躬身作揖的双手环抱,大声的询问着,“请问,诸位当中,可有玉真子?”

“这声音怎如此的刺耳难听?”只见当中一人忽的撑地而起,灰衣鹤氅却遮掩不住体态的丰腴,转过头来却是在顽皮的眨着眼,须发皆白声若洪钟的说道,“老夫玉真子,‘招子聋’是你来了?”

陈到听得对方自报家门,未敢直视,慌忙的俯首跪拜了下去,张口肃然问候,“李彦门下劣徒,陈到陈叔至,见过师祖。师祖安康!”

须平却是听得声音熟悉,忙不迭的抬眼仔细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就是差点儿把昨晚吃的饭菜喷了出来,他大张着嘴直眉瞪眼的观看了片刻之后,未经大脑思虑的兴奋地嘶吼惊呼,“哈历波!?怎么是你?你丫就是玉真子?”

“正是老夫!”哈历波(玉真子)大步飞快向前一把拥抱住须平,眼内浅含着泪光,呵呵的憨笑着,“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丫居然学会了观心眼的‘瞬秒’法门?没想到啊,我在这里‘羽化’之前,还能再见到好友兄弟!”

“我赐袄!你丫混的可以啊,玉真子,哈哈……这是什么奇怪的丑陋名号。”须平也是实实在在的在强力搂抱着对方,真实的感受着哈历波的体温,不禁的动容说道,“嘿,你丫死了,就是这状态啊,这不也挺好的吗?好身材也继承下来了,哈,你这死胖子!什么叫做‘瞬秒’法门?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这是在做着梦呢,清醒的在做着梦!”

“不得对师祖无礼!”跪拜在地上的陈到,头也不敢抬的突然厉声的吼叫着。

哈历波(玉真子)朝向须平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拂拭过衣襟挺立了一下身体,干咳了两声之后,在袍袖之中拿出了一捆红褐色的竹简来,平托在手严肃的朗声说道,“陈叔至,我现将《吴起》传授与你,限你在一个时辰之内记背极限,这本兵法共计53篇,你能揣摩记诵多少就是多少,一个时辰之后我就要收回并考你大略,去吧。”

陈到(石风)双手捧接过了《吴起兵法》,心内暗想,原来师祖和子龙竟是这般亲密。随后,躬身退至一株野枣树之下,就急不可待的翻展观瞧了起来,心无旁骛的低读出声。

须平望着陈到(石风)恭谨认真的身影,不禁的笑出了声来,疾步上前半步拍打着哈历波的肩膀笑说道,“嘿,‘大波儿特大师祖玉真子’,石风怎么就认不出你来呢?”

哈历波(玉真子)此刻嘿嘿的怪笑着,灿烂的把皱纹堆积在了一起,胡捋着须髯哼声愁说道,“他丫是还没有‘觉醒’呢,他陈到也暂不同是石风,真可惜了石风那具好皮囊。他一直的沉浸在自己陈到的身份之中,只注重眼前的生存环境,内心激荡的一心要为平定乱世出力,想要去匡扶汉室呢。他与我们能感触到的‘意识界’暂时是分离的,他还生存在‘物质界’之中,很真实很自我的在体验感觉着存活,你此时无论怎样的点拨与他,也是不会把他唤醒的。”玉真子(哈历波)冷笑连连,沉声继续说道,“他的心内眼内只有吃喝穿用与功名利禄,他尘务经心忙碌异常,他是不会感知到其他的。瞧,这唯物蠢货执着的样子,还算可爱吧,看着他也是怪招人怜爱的,哈哈…………。”他忽然轻皱着眉头,疑问着质询,“诶?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的‘瞬秒’闪现法门,是哪个孙子教给你的?”

“你是说,他的皮囊外表是石风的,身份却是陈到?好吧,暂不理他了,他爱谁谁吧。我还想问你呢,我哪里会什么瞬秒闪现啊,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我的梦中,我现在是躺在我的父母家里睡大觉呢,梦到你真不错,我正在做梦!”须平扬了一下额头,仿似很深情的观瞧着哈历波(玉真子)的面庞,泪眼闪现的眯眼也询问道,“刚才让石风(陈到)这孙子搅合了,现在我再次认真的求您解答我的困惑。”须平低头思索一阵,一句一问的继续说道,“‘特大’,你我曾经结拜过?我还救过你的命?嗳,这儿就是你死后的真实吗?嗯?刚才你说的什么意识物质什么界啊什么的,是什么意思?看你这褶皱的老脸,您今年是多大岁数了?高寿了您?刚你说的羽化也就是死亡吧,你丫什么时候儿再去死呢?什么又叫‘瞬秒’法门呢?为什么这么问我?”

“哈哈,这才是那个不切实际的须平嘛,在意识神游的时候,问题也多的古怪神经呀,能够再次遇到你真好。”哈历波(玉真子)眼中也是泛着泪光的,很舒缓的慢慢的回答了起来,“我就粗略解释一下吧,你听不听的懂,我可就管不着了。你我往世聚散皆是缘分,你和石风在那往世困网之中,保住了我的肉身,给了我足够意识觉醒的形态时间,就是救过了我啊,我只是谎称与赵云结拜,我与真的赵云在这里并未见过,也并不知道石风还有一世转生为陈到。要不,我的救命恩人就有两位了。明白了?此时,你我容颜并未有过多改变,又能相互认出,这是‘魂魄之精’赐予的神秘能量,这魂魄之精也可称为是‘灵魂’。总之,是它有许多的称谓和名字,大家熟悉运用表述最多的名字是‘灵魂’。”他很奇怪的望着须平的前胸,点头含笑,“你说过的‘永前文明’或许就是灵魂的栖身之所在。我刚才也提起了‘物质界’与‘意识界’这两个界面,而这股魂魄精气也就是灵魂这玩意儿,只有在‘意识界’才能得以展现挥发出形态来,在意识界中使我们能够相互的认出。如果相遇在‘物质界’,就是相见不相识的尴尬境地了,也可叫做是有缘无分吧,就跟你眼前的蠢石风(陈到)是一个样子了。能明白吗?看你的天分吧。下面我继续给你解释‘瞬秒’法门吧,这算是一种‘闪现技术’,就是一直的知识见识的积累,确切的说,应该是‘有’的积累,而并非是真的知识,那是见识的智慧。能理解吗?看你悟性吧。是一种无视界限的漫长的积累,必须要做到识、闻、视、听……等等的知识积累,不能轻易被抹杀删除掉。有些晦涩难懂是吧?真有些担心你的智商。好,我就简单来举个例子吧,‘你别管是真的去过,还是在文字、图画、影音或别的渠道上听过、见过的事物,又恰巧是物质界中真实存在着的,比如长城、埃菲尔铁塔、故宫、自由女神像……你只要脑中有过映像就可以了,之后,你只要凝神静气,坚信不移的用你的思维去闪现架构它,你只要一闭眼就能到达想要到达的地点了’。这就叫‘瞬秒’闪现,也可称为‘一念’,这一念就是最快的速度。虽然表达的简单,可如果要是修习起来,没有一定的‘道德技术’是不能实现‘瞬秒’闪现的,也就是说,很难!并非是人人都能修习成功的。”哈历波(玉真子)长嘘了一口气,轻摇着头,“你的问题真是多啊,我们继续吧。一个人在死亡之后再也没人记得、想念起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是真的死亡了。死人只要生人一滴泪就已经足够了,那就是足够大的造化了。我比你就风光多了,我死后你和多人都曾为我垂泪,还在我走后时时的想念起我来,我就是没有真正死亡的人呀。不知道你死亡时又有多少人会为你流一滴泪,又有人会悼念你多久呢,就你这德行的人,真是为你感到担忧。咳,我今年已经约等于96岁了,我将在三年后羽化飞升,你能在梦中与我相见,也是你德行匪浅的展现,这一切就要看你在你所谓的‘醒来’之后,是持否定还是肯定的态度了。”

“我一定会肯定的!梦中也是真实。能见到你真好。”须平迟疑了一小会儿,坚定地略带着嘲笑说道,“可把你老家伙累坏了吧?您给我解释的还需要我再询问,您解释的真清楚!年龄,还约等于?你丫跟我开玩笑呢吧。‘意识界’?、‘物质界’?这俩是什么个概念?大波儿我问你,这里的时间是比我们那里,你知道我指的是哪里,你这里比我那里的时间是快还是慢?”

“哎,问题真多,改不了的认知度啊,你总是纠结于时间概念呢?告诉你,无时间,只有三界,‘混沄界’居中贯穿着‘意识界’与‘物质界’,或飞升或堕落,就要看你在那混沄界中的表现了,有些难以解释,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这个咱一会儿再说。想当年,我还‘活着’的时候,就早跟你说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存在的,所以我才说是我的年龄是约等于,只是顺着你询问年龄,先概念形容一下儿的。若要我强给你个时间的界定,那也只是光影流转罢了,我很负责的告诉你,这里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也就是说,这里对于你们那里定义的时间,或快或慢。”

“说的真地道!解释的真明白。不白说一样吗?到底是快还是慢?”

“我哪儿知道!?我已经不存在于你们那里了,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还不够明白吗?”

“静止,不动不变不流逝,也就是永生不灭的吗?那你还告诉我,你将在三年后羽化飞升?糊涂糊涂。既然是不灭,却还是要去死亡?你丫这次要死去哪里?”

“无可奉告!哈哈……其实是我也不得而知,我要再去哪里死亡,根本就是身不由己的,也许下次,就是对应南北朝时的‘陈庆之’了吧。我只是知道死亡的感觉而已,已经死过,不会再惧怕死亡了。诶呀,跟你要重复几遍啊,根本就没有时间的存在!只有一念的飞快。谁又告诉你没时间存在的静止状态就是永生不灭了?唉,你这是什么奇葩的浆糊理解力啊。”哈历波(玉真子)梗着脖子,语重心长的郑重的陈述着,“我告诉你,你们那里是很无趣的所在,你们长时间的曲解了死亡的定义,死亡真的是很轻松美妙的,貌似‘灵魂’附着在一切之内,增长着见闻,自我炼修的体验着,很有意识的快乐的验证着一切,灵魂那玩意儿才应该是永生不灭的状态。想要永生就要先认识理解找到灵魂,那个暂还属于你须平的灵魂,你要早点儿找到并认出它来。人若有魂就可无生无灭,须平,千万不要再惧怕死亡了。那些无魂无骨的被物质奴役的人才会真正寂灭。”

“哦,‘灵魂’我知道的,等同于精神自主,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历久弥新,我是有魂的。无骨也挺不赖的呀,无骨就是好啊,任何有缝隙的地方都可以钻营还可以逃跑呢。”须平突然地瞪起了眼珠子,也梗着脖子质问样说道,“但是你对于时间的解释,我就不可能理解了,你都是不正面回答问题的吗?你刚才也用时间来措词了,你告诉我三年后你会死,今年又是东汉末年公元196年,怎么就会是没有时间的呢?”

“怎么就跟你说不清楚了呢?循环往复无始无终……不要总以距离和时间来测量定义事物,你为什么总想要得到一个标准答案去框架界定事物呢?是谁教你这么做的?真,死脑筋!我说的重点是灵魂,你却不问,你怎么执着的总是纠结于时间呢?”哈历波(玉真子)急躁的连连反问之后,有些泄气般的叹气出声,“唉,唉,唉,这样儿吧,你如果非要让我换算成时间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这儿三年后将要羽化的时间,也许是你们那里的一瞬,也许,也许是三、五百年之后,或也许更久。”

“我懂了!”

“我赐袄!我看未必,怎么突然的就明白了?嗯?你真的懂了?”

“真懂了。不同!我的一念也许就是你这里的百年,这里的千万年也许只是我的一念。因为这里就是你提到的三界之一,‘意识界’!”

“朽木亦可雕!死灰可复燃啊,答对了!意识飞快!‘意识界’可以穿透一切的无视一切的自如往来,自然也会有包含并可无视的时间了。那么,你看旁边那个愚蠢的浑噩家伙,不认识我的虚假的石风(陈到),他此时又作何解释呢?”

“因为这里只是我的‘意识界’!是我的醒觉感知,并不是他石风的感知觉醒地,所以,此刻他是陈到而并非是石风。只有在他或他觉醒时,二人才会合一,或成为他或他,哎……有没有一种叫法,叫做‘分界并存’呢?”

“你还真是天马行空的厉害啊你,确实是你的‘意识界’,却是真实的我们!这都被你胡乱猜破了,您这思维路数我还是很佩服的!是的,贯衍散聚‘貌合神离’就是现在石风的这状态,想要让石风能够认出我俩来,就需要把同在‘物质界’混的石风和陈到的‘意识’互换!而非注重身体皮囊,是意识互换。”

“你能帮石风也来到这里吗?来到这‘意识界’。”

“谁也帮不了他,除非他自己醒觉!”

思想能够产生智慧,那智慧是精神层面的,物理层面对于精神层面的东西是无可奈何也是无法解释的。生活中总是会有许多人会教给你各种所谓的正确的做法与礼仪的,总会给你上课或分享出他的知识来,似是在帮助你一样,其实,那是引导着你在画地为牢。告知你正确教你正确,那是物理层面的,你该耻笑他!你如果赞同他并认真改正着自己的所谓错误,你就已被成功诱引指导了,你将在框架内永不会觉醒。教你如何自律,如何把控时间,如何为人处世,如何整理物品,如何习惯养成……那都是在驯化你。成功自律的背后其实是为了自身其他的欲望让路,不是吗!?

四十七.布殁云出

须平和哈历波(玉真子)相互的聊了许久,而周围原与玉真子一起围坐的几人,几乎都未挪换过地方,旁若无人的继续着自己的事情,仿佛须平和陈到都不存在一般,对于他们的到来,一直的无视。

须平难免心怀好奇,歪头侧顷着身体展眼向拱洞中望去,只见其中二人好像是在对弈,另三人却如老僧入定般,连眼皮都不曾抬过一下,须平猎奇般张口疑问道,“他们干嘛呢?”

“他们在用‘心眼’,观看电光石火的‘海市蜃楼’。”

“嗯?心眼?心眼子是么?你丫好好儿说话,什么是电光石火的海市蜃楼,看小电影儿呢吧?你们都是仙人吗?”

“仙个屁!我们只是意识自清的人而已。‘心眼’就是意识遨游!心眼又叫泥丸宫,跟你做梦神游差不太多。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清混浊’吧?我到了这里之后才明白了。我在这里整理划分了也是同样的三界,以对应您提出的‘清混浊’。”哈历波(玉真子)此刻已有了些疲惫的神态了,眯着眼低声平静地说道,“刚才我们也说过了‘意识界’和‘物质界’这两个‘时界’,还有一个第三界,就是人类生存的、可触及到的、无始无终的、验证以上二界的‘混沄界’,这‘混沄界’就是我形容的‘海市蜃楼’。”

“哦?不大理解。”须平呲牙咧嘴的摇头,皱眉挤眼的自言自语般说道,“你是说‘清混浊’对应的是‘意识’、‘混沄’和‘物质’这仨世界?这仨世界也分好坏的吗?嗨,其实,我对世界永远是悲观的。”

“你应该悲观。哈哈。是的!确切的说,应该是‘时界’。不分好坏却分三等。”哈历波(玉真子)长舒了一口气,认真的解释了起来,“三个时界。‘意识界’,是飞升状态,清明自主就可穿透一切的自如往来。‘物质界’,是堕落状态,腐朽破败的贪婪的,吞噬着供养着,腐朽破败。‘混沄界’,就是人的生存状态了,如云之积却又此消彼长。”

“哦?哦?意识和物质我似乎是有些明白了。速度简洁的帮我解释一下‘混沄界’吧。”

“机器人。”

“这就完了?”

“啊,完了。你不是要速度和简洁吗?”

“你是说,‘混沄界’就是我们人类现下真实的生存状态?我们人类生存的状态其本身就是机器人吧,筋骨经络也类似都是些‘零件’吗?机械的每天运转着。这种智能机器人,还能自个儿传宗接代?没疯吧你,哈哈……生命延续后,再次机械的运转,无始无终的如云之积,此消彼长?”

“哈哈哈……是的!你可能不会接受这说法吧?这些个‘零件’并非是你想像的钢铁旋扣和线路板,而是更高级的,不易被认识自查到的筋骨经络!延续的也只是类似基因的玩意儿。”哈历波(玉真子)轻叹一声,手抚袍袖面部傲娇的继续说道,“唉,所以,当我们能够唤醒自己的时候,在清明的‘意识界’里看透了一切,就能够清晰的俯视着你们,像是在看着电影一样的,自观心眼,播放着你们‘混沄界’中的影像,看着你们徒劳的追逐着‘海市蜃楼’,机械勤勉的终日不倦而一无所获。”

“我们人类都是机器人!?此时的‘海市蜃楼’也就是指我们人类生存的环境吧?‘混沄界’是虚妄的镜花水月,百般努力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的?哈哈……有点儿意思了啊,我还算是勉强能够接受的吧,因为我在那里就是个奇葩异类,我一看到那些努力磨砺着自己的‘机器人’,就觉可叹可悲。”须平面带忧伤的神态,又带着怀疑的心态,交替的低声啧啧,“咦?啧……我们要都是机器人儿,那我们人类在为谁工作呢?这科技水平可真够高的呀。谁能制造出来还能自己传宗接代的机器人儿呢?不可想象。”

“所以,高级别意识思维的文明,才提倡‘道德与技术’。而并非是‘神与科学’啊!咱们那个时代,不是也有相同的技术了吗?叫做‘复制’!只是人类还未达到掌握使用这种更高级别的技术,能让被复制者自己自主的复制出个自己而已,只能简单的传承基因,能听明白吗?你不能理解这更高级别的技术,就不要急于反驳这‘复制技术’吧!未达到道德与技术层面,便不能掌握那更高技术。”

“等等!你是在鄙夷神和科学吗?”

“是的。”

“无知狂妄!给个解释,简单的解释就可以。”

“好,我简单说一下。人世间也就是那混沄界,首先造神,规范人类的思想和行动,神,渐渐失效之后就以所谓的科学来解释一切,使科学与神暂时并立的对立,缓慢驳斥印证又相辅相成的再次一同规范起人类的行动与思想来,让其人类徘徊犹豫于二者之间,信与不信之间,终其一生都恐惧信奉在其中,使人类自相矛盾着,用各自的信仰视角相互掣肘着,使人类不得团结,使之不能在思想和行动上有任何异动,科学是另一种造神。”

“哦,不明鬼神则陋民不悟。我好像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科学和神都是在做同一样事情,就是引导认同使众相信!这两样事物,神与科学,他俩并不在意真假,只是着重于多寡,是认同的多寡。信神或信科学,你随便。那么,这二者我要是都不选呢,二者对立之后的第三方出现了吗?”

“外星文明。这事物是神与科学的结合产物。能够合理完美的解释一切神秘,当神和科学都无法给出解释答案的时候,用外星文明就可以很合理的解释了,宇宙浩瀚无垠呐,是可利用用来解释一切神秘事物的。”

“哦?三方都是在给人类制订规范圈画边界啊,那么您是信他们哪一方的呢?”

“我都不信。我信灵魂,那玩意儿才是一切之主。”

“我却是都要相信的吧?因为我很渺小很无知呀。我更倾向于外星文明,因为,我接触过一个来自‘永前文明’的瘦小枯干的不干不净的小老头儿。”

“哈哈哈……哼!你仔细听我说,神,在你需要神的帮助的时候,神在哪里?嗯!?还不是每每靠你自己展示出恶魔的一面,才拯救了你自己。科学,只是你认知的暂时的认同后的结果,科学是在不断的犯错质疑纠正再犯错的过程,并非是结果定论。你见过的那个小老头儿来自更高文明吗?你确定?呵,怕只是你在梦中将他召唤出来的罢了,或者是你正在与自己对话,他只是你自思自省自说自话的产物。一切的一切,你是皆能自主的,那个能让你自主的是你的灵魂。”

“你这么一说,我们人类岂不是被玩弄在其中?”

“灵魂不觉醒当然要被玩弄,无知啊。无思维的机械的每日匆忙,无知啊。是你的无知才尽信了那无知。你的灵魂一旦觉醒,你自己就是科学,是文明,是你自己的神。”

“嗯?那为什么灵魂不易被唤醒?”

“他要是醒来会很可怕的,他能摧毁一切。但是你暂时不要担心,灵魂的觉醒之路艰辛且漫长,他要突破种种关卡阻碍,最后,还要面对最难的三关,信仰,恐惧,利益。”

“做不到,做不到,那还是别费劲唤醒他灵魂了。”

“所以,人类才会无思维的机械的匆忙的执着不断的向体内追逐着,因为,很好力证,也更容易看到向好的一面,因为,很容易。而对于身体以外的事物,虚幻无方向感的事物,便选择熟视无睹也无能为力。”

“嗯?嗯。六合之内论而不议,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好像是这样儿的。只是感觉有些难以理解和想象,不可思议罢了。照这思路想下去,我们人类确是无思维的机械的。就因为唤醒灵魂实在是太难了,需要舍去的也忒多了点儿。”须平沉思良久,点头又摇头的自我思考了许久,话语间既有肯定又含有质疑的说道,“‘机器人’嘛,机械的重复着工作,意识虽有些许的觉醒,充其量也只是会问个‘为什么’而已,向内欲求只是求得了个满足自大,自大的仿佛是无所不能又深谙世事了一样,一昧的填饱装扮着自己的皮囊,使其更加的舒适华丽,极度的重视着物质生活,鄙视着精神层面,当然,他们也许早已失去或并不具备精神了。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生,其实只是机械的重复的帮助‘灵魂’在修炼中,人类只是灵魂依附的一个载体而已,貌似鲜活的存在着,其实只是为了那个‘灵魂’,你们叫做‘魂魄之精’的玩意儿,体验一下自己的意识快乐?它自身不断的在验证之中续足着能量?它又再次另附于它物再复活,复活为花鸟鱼虫走兽万物其它……这,这不就似是轮回转世吗?是那个‘灵魂’的转世。这不关人类其本身什么事情啊,哈哈……人类充其量只是其中的一个载体附庸而已。哎呀,那世人都彰显、争抢、追逐什么呢?镜花水月吗?一切皆虚幻才是正确的吧?人呐,就是现实版的机器人?就是物欲的奴仆。哼!”

“嗯!‘魂魄之精’依附在一切之中,使其具有生命!这不是一般的‘技术’能够理解的,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确实是徒劳无功的,人类拥有的只是虚妄幻境!只是人们不愿承认罢了。灵魂,是一切之主。”哈历波(玉真子)突然停顿,而后摇头哂笑之后继续说道,“你还别自不量力的想要将这虚幻变为现实,不要去试图去惊醒‘灵魂’那玩意儿,它一旦想要舍去你,那么,你所做的一切也将灰飞烟灭,戛然而止,夺其意识使其肉体立时瘫软无神,所以最好不要将它吵醒惹怒,灵魂那玩意儿很难被唤醒也很无情!”他又停顿了一会儿,仿似是有些犹豫,闭目片刻张口说道,“什么才是现实呢?很难琢磨却转瞬即逝,是吧?上一秒也不是现实本身了,对吧?偏还有许多人去复制试图复制个现实出来。人人都追求的现实,他们理解的现实也许就是要永久的活着,长生才最现实,是不是?所以人们才爱护身体填饱肚子,营养运动的相搭配着供养着自身,供养着一个躯壳,那样就可得长生?可得现实了吗?”哈历波(玉真子)负手踱步,望着那浑圆巨大的石球说道,“哈,那我们就拿‘长生’来说明一下吧。比如水母,可以说它是最有可能长生不老的生物了吧,水母可以无限的复制自己的细胞,甚至还可以‘返老还童’,可它们去腐生新之后的生命太脆弱了,周遭环境、水温、饮食、菌群一旦产生了,那怕是极其微小的变化,其自身也不能再适应周遭环境了,反而,过快的复制更新后的自身,免疫力极其的低下,马上就会因不能适应而快速的死去,物极必反喽,这就叫极力改变现实后的现实吧?这种复制技术是落后的。你想,我们人类的被复制技术,居然还能调整自身,以适应新的环境,这新‘技术’是不是很可怕?比那水母的复制技术不知要高明多少呢,这同样也叫现实!是谁帮人类达到的?是基因记忆?或是人类自己更新、更正适应的吗?我死过后才知道才明白了,如果你还活着,在那‘混沄界’中,疑惑挣扎的活着之时,你先去调整好自身的‘品质道德’吧,再争相来到这‘意识界’,重新认识一下人生的真实意义,促进鼓励并肯定自有的不可思议的幻想,认识到‘镜花水月’才是真正的现实!万物皆有魂魄,一切也皆是载体!死亡并不可怕死亡即是重生,其实,这‘混沄界’是承上启下般存在的,似在‘意识界’,又似在‘物质界’之间穿插交叠着,简单形容,人类就是混沄界,站在土地之上,脚面以上就是天空是清气是意识界,脚面以下就是沉降的浊气是物质界。人类个个都是盘古大神顶天立地!人类个体本身若是追求‘意识界’便会飞升高智慧。追求‘物质界’就会堕落入昏昧,如低等生物。”

“嗯,气贯一切,一切因气而变化万千,气就是重点,生死也只在呼吸之间,要懂得御气辨气。哦。哦?你们打开了‘心眼’却在旁观?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关联,为什么要那么冷血,只在一边观看?能帮助他们认知觉醒,不再浑噩,走向更高技术文明,不是更好吗?上前去告诉他们,提醒干预一下啊,为什么要任其飞升与堕落?嗯,啊!?”

“您息怒!注意调节自己的气息,冷静!须平呀须平,你有所不知,在那‘混沄界’中生存的人们,我们与他们是交流不来的,虽然同身处在‘混沄界’,他们却不相信除了物质以外还有什么值得是毕生追求的,他们执拗的听不进听不懂我们的表述,你要让他们自己相信原本就是精神‘无我’的,他们会嘲笑你是精神有问题的病人,他们麻木的也是不愿去相信那虚无的。所以,我们本身具有的智慧,在‘意识界’中感悟出的精神之道,也并不能直接赐予他们使其接受,因为交流不得啊,虽同在‘混沄界’中生存,但你能和驴骡猪狗直接交流吗?它们不听人言呐。呵呵,他们只相信自己是在真实的存在着,很物欲的很自我的在自我自私着!况且,他们自种的因果,谁也替代不了啊。对于他们而言,聊谈虚幻是不现实的,思想飞升是不切实际的,还会在内心鄙夷的咒骂,‘这人’有些神经的癫狂,快躲远些吧,谁会有时间听取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呢?他们一定是要去炫耀物欲创造自我价值的,他们认为那才是自我存在的意义,它们是叫不醒的。哈哈……正如你俯身观看蚂蚁因供养躯壳与蚁后晚辈而去匆忙,他们也会为了异性和食物和领地去战斗,蚁群在战斗时,你,会去帮助哪一方呢?要是那些小小的蚂蚁自身具有攻击性,能够伤害到你呢?喷出毒液感染你或啃食你使你感到身痒疼痛,你会一走了之还是会一脚跺下,管他什么战斗双方谁对谁错,一同毁灭了完事?或是在不能影响伤害到你的前提下,冷眼旁观着它们的‘表演’,就让它们去顺其自然?”

“这……还真难住我了。我养只狗还会去调教它呢,我是会在我理解认为它还能理解交流的范围内去干预一下的,我就是它的主人是它仰慕的神呐。咝……难道,确实是有俯视着我们的更高文明的存在吗?‘举头三尺有神明’原来是可以这么理解的呀,你会怎么选择呢?”

“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你是相信外星文明的,所以才有这样的疑问。嗯,其实是我们的道德不允许我们去干预其他,看透不说破,说也没人听啊,无法交流。我选?你看那五人在干什么?”

“哦哦,他们只是在,旁观!道德技术的信仰者一旦动心动手的去干预,就违背你们的道德了?”

“其实与道德并无关碍,只是有些事情做着做着就触及道德了,还是不要深究干预的好,旁观自省也不错,也能观其妙自醒觉。”

“不深究,不研究,哪里有科技的进步?怎么会弄明白那个‘灵魂’究竟是什么?我究竟又是谁?躲避旁观就是道德的?这方式未免也太消极了吧。”

“科技进步?我看倒似是头脑退化,哈哈,先啰嗦一句,我们小时候长辈老师们就跟我们说过‘未来科技发达了,就有机器人来为我们工作了,我们人类会很省事的。’是吧?但是,后来发现我们依然还在工作着,其实我们就是那机器人喽,而非科技进步后省事的人类啊。一个机器人哪儿会有灵魂那玩意儿呢?你终究还是个等问指令去执行的机器人,自身麻木又何必问?”哈历波(玉真子)大笑,高扬着头颅大笑,“哈哈……就接着我们刚才的话题来说吧,我们深究一下。假设,只是假设啊,我们人类是可以自己复制自己的,那么,我们利用的‘技术’方式是什么呢?”

“性。”

“没错!但是深究下去,你可能会崩溃的。”

“呵呵,怎么可能?我体验过饿极了进食,痒极了抓挠,渴极了饮水……这诸多舒畅快活的感觉,再没有比性的感受体验,更美妙的了。”

“那么好,我就引领你去深究一下儿性,如何?在你现在的认知度而言,性,也许是愉悦的、快乐的、缓解释放压力的,满含着美妙体验的,是吧?它既能能表达情感,又能繁衍后代(更新),还可以证明些权利和地位的去分配阶层,又可以缓解群体内的激烈矛盾和冲突,对吧?多美好!压力的释放点,是吧。那就让我来形容一下儿这释放、发泄方式的多种多样吧。事先声明啊,这其中包括许多种方式,甚至有些匪夷所思,但都是基于性本能的发泄,得到自身的性满足,以释放出来的。你听,我来陈述的事实,你听着,有自己来的**吧,你恐怕就没少自我安慰自己,是吧?啊!?哈哈哈……有露阴癖、异装癖、恋物癖、还有窥淫解、男女间、男男间、女女间、长幼间……有乱伦的,有各种替代的,有人借物释放的、恋母的、恋童的、恋足……恋的各种各样,有施虐的,受虐的,虐的体无完肤,……还有摩擦的、窒息的,易性的,人与兽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形容了,我明白了!”

“画面映射的恶心恐怖吗?还想要去深究突破吗?”

“我只好奇的想知道,**具能替代性行为吗?”

“没有情感上的喜悦,只有身体上的愉悦,你觉得能替代吗?”

“我觉得……诶,算了,又想起你形容的那些恐怖恶心的性行为了,想想都可怕,看来深入研究事物,是会崩溃的。道德就‘值域’于此吗?”

“这要取决于‘你’的认知范围,无关其他人。”

“所有的一切事物,深究下去都会很可怕吧?”

“是的。”

“那么我们将不再去探索未知了吗?要停滞不前?”

“不是。”

“别卖关子,速度说明。”

“水能救人也能淹死人,看是谁在利用水了,善加利用就不会招致灾祸了。其实,就和你以前对于武术的见解一样,先观察其人,道德品质如何,之后再传授武学精要,武德为第一要准!所以我们强调先‘道德’后‘技术’。”

“你这概括的也太大了一些吧?谁都具有识人之能的吗?做一个传道者,一个授业恩师也忒难了吧,门槛儿那么高,谁还愿意去做导师呢?”

“是这样的。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导师的,知识和道德的传播者,类似是医治世间病痛的医者,导师这职业是要留给那些追求道德,无欲无求的人的工作。传承的首要是品德而后才是技艺。有许多人在师门之中技艺出众却被老师呵斥鄙夷,并不传衣钵于他,就是这个道理,因为他虽技艺出类拔萃却全无德行,衣钵怎么会传给他呢?”

“嘿,那你自己还犯错误?间接的传授给吕布,这个德行反复的粗鄙小人,那么强悍难敌的武艺,他的品质并不过关啊。”

“你也知道是间接。所以,这个事情嘛,我可不背锅啊。吕布是我徒孙,差着辈分呢。我的两个爱徒品质可都是良善优秀的,李彦和童渊,你在历史上听说过读看到过吗?他二人能做到,不慕虚名浮利,混迹于民和光同尘,在与民同化之中独得清静,已经很了不起了,甚至都比你家诸葛丞相,不知要强到多少倍去,诸葛亮先前‘甘老林泉晓世人’和之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独’都是很不错的广告宣传标语。能明白吗?只是他童、李二人在又收徒的时候,难免依凭‘准徒弟’的先天资质,私心作祟,不愿放弃‘好苗子’,在道德考核上疏漏了许多。吕布品行不端这事儿并不怪我啊。”

“嗯,还真没在历史上见识过那二位,甘愿的泯然于众,明明是苍鹰却是随着麻雀来飞了,龙随蝌蚪一同畅游啊,佩服!还是得读书明理读史去增长见识的,哦,我知道了,读史书能读懂了‘合该’二字,就是真读得明白了,是真知道其必然联系的,一切行为思想仿佛都是冥冥注定的却又是一念生成的,不读书不熟知历史可真是不行啊,思想都是固化拘泥的,都不会也不能知其本质的去展开幻想联系了。后世人们真是肤浅的很呐,只是学到了藏起着螫针抢c位,呵呵……争名逐利的彰显炫耀的,学得认同的都是些什么糟粕垃圾!?诶?听你这口气还不小呢,瞧你这托大的,还敢妄评诸葛亮,你还挺狂,是吧?”

“固化拘泥,没错!我说我吃了一个香蕉和一个橘子,人们一定认为我是剥了皮吃的,甚至都不屑动问就想当然了,而我说吃了个苹果和梨,人们就会有少许疑问的对话了,是带着皮吃还是削了皮吃的?皮有营养,带着皮吃又农残很多,呵呵,你瞧瞧,这不是固有的拘泥思想又是什么呢?人们恐怕是忘了橘皮水、陈皮和香蕉皮的功效了罢,我也乐得被他们称之为是怪人,还吃香蕉皮和橘子皮的怪人,就跟他们从来都没有吃过或是间接被吃过一样,真不知是谁给他们引导着上过了课。至于诸葛亮嘛,我也只是一带而过,只是想说说而已嘛,你又认真的犯什么劲?演义中的诸葛亮‘多智而近妖’,许多儒生的高贵品格集于一身,儒生本就是追名逐利的,极少也不会勇于变通的,是易于操控管理的才对,而诸葛亮被刻画的倒像是个妖道了,甚至集百家所长有通天彻地之能啊,我简单阐述下疑惑,抱怨一下嘛,咱别杠了。其实,对于我那俩徒弟,我是有些失望的,我明白的教过童、李二人,务必要内隐养德,功在自然无为,择徒要先观其品质德行。但二人却还未完全抛开世俗,绕着弯子的‘以徒代师’,想要大鸣于天下,这点儿小心思和卑微的私心,我作为他们的师父,还是了解的。身为他们的师父,就这一点来说,我也并非是一个好的老师啊。”

“不要过于谦虚,你已经很不错了,玉真子大师!您不是就置身事外了吗?平淡逍遥,令人钦佩啊。我就没有您那慧根与慧命!你我既然是朋友,我就走走过场儿的夸赞一下儿你呗,本人粗鄙的认为,你是个好的老师!”

“无知小辈!你懂什么?我也并没有置身事外嘿。哈哈……你夸的我内心还挺舒坦的。嗨……须平,我个人认为,最起码的操守道德都教不会,就不是好的老师!这个李彦啊,肯定是窃喜吕布的先天神力,同是一拳挥出自然是力大者优,一定是侧重武学深教,并未让吕布学习良善的道德常识,先后顺序他已经搞错了,吕布要是先学习道德方面的知识就好了,这样,他才具有好的品质。没有好的道德品质,他就不会敬畏师长,不会顺敬父母般的去心系苍生,这两样‘敬’都没有具备,这个吕布就废了!空有一身傲世武艺,却是祸乱众生的更**苗。后世的晚辈们,越是拥有极高的学识,越是犯下了难以弥补的滔天罪恶,高智商高学识的犯罪,当街行凶暗中下毒,这类事例还少吗?没有高的学识能制造出各种化学添加剂来流毒后世贻害众生吗?能干预扭曲自然之力研制出各种戕害人类的‘武器’来吗?偏还有人为他们的学历可惜,强要辩解忽略其行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是要将恶魔供养在人间吗?咳。对不住,扯远了……李彦李宜服教授徒弟失败的事例,究其根本原因,是本末倒置了啊。”

“收徒吕布啊,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并不失败,勇猛第一的吕布是神枪门中弟子,他武艺绝伦的是最有资格被群殴的了,他给你们神枪门扬名天下做出了极其突出的贡献啊。不过,你说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德为基础为先,要明白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老子》上下两篇,德篇就在前,道篇在后啊,先要有德行再去探大道,否则一切都是白扯,唉,也是不好分辨的呀,做过坏事亏心事的人总是会找出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解释的,什么受到了威胁不能自主啊为了家人亲朋啊为了道义理想和信仰情义了……反正是一大堆的言不由衷口不对心的爱心满溢的曲调高竖大旗的谎话。嗯嗯,嗯……大波儿,不跟你丫闲扯了,我有些累了,我问你啊,我怎么才能回去?”

“‘布殁云出,良死到随’,这是宿命啊。”

“我问你,我怎么回去,跟我瞎扯什么谶语宿命?”

“你暂时回不去了,只是暂时。还是你纠结的那个‘时间’在作祟,梦中没有参照物所以梦中无时间。你想一下,一人‘静坐’一小时,一人在‘动车’上一小时,同样都是‘一小时’,眼前景物会有什么区别?你现在就在那‘动车’之上!你的神思在这里观看欣赏着烟霞流转已是很久了,你已经失神在此处了,您还是先享受这里的‘一小时’吧。也许你要等到晋朝司马氏统一了才能够回去呢,也说不准,这里的时间因为太过快速,所以感觉时间可是静止的哟。就和你身处在快速运动的地球之上依然无感一样。哈哈……你现下,是在家乡为兄守丧期间,历史上需要届满七年。在这期间,等待吕布命丧白门楼,颜良被关羽刺杀马下,你和陈到就都要出仕豫州刘备处去缔结契约了。虽然刘备‘仁德似伪’,但你还是要走这历史过场的。”

“您不是说没有时间吗?为什么总是用时间来说事儿呢?我是须平啊,不是什么常山赵子龙,我哪儿有武艺傍身?你是让我生存在这乱世里无可奈何的生存着,逆来顺受的接受着一切,你是让我作死吗?”

“时间,只是概念的说法。不用时间做比,你我如何理解交流?说得再多你也听不懂啊,说了也是白说,有个屁用。怂!瞧把你丫吓的,‘神枪门’祖师玉真子在此,你这猥琐顽劣的胆小鬼,还不速速上前来拜师?”

“我要在这里跟你学习枪法?”

“不仅仅是枪法,你仔细看看他们是谁?”

在哈历波(玉真子)手指的指引下,须平快速向拱形山洞轻步靠近,虽然那五人依然没有挪动身躯,但是须平随着距离渐近已经呆呆的驻立在了一处,闭紧双唇久久默然,他睁瞪着双眼眉头已皱,这几人的面庞,对于须平来说,是熟悉的,迟江、封侃、仲倪、张临涛、方兴艾!

须平惊讶过后,突然地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来,继而噗嗤的笑出了声音,“怎么是这几块儿料!?”

玉真子(哈历波)也在呵呵轻笑,点头频频,仿佛很认真的回答说道,“他们,你是不认识的!他们也不会认得你。你认识的只是他们的一身臭皮囊或说是熟悉面庞而已。给你先指点介绍一下,蒲元、许劭、王越、张仲景、司马徽。”

“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怎么就你特殊?只有你能认出我来,而他们却不能认出我?”

“我死过!”

“哦。等等,等等……我有些乱,你让我捋一下儿啊。是不是这样儿的,我能想像出的面庞也只有这么多了,很有局限性,是不是?他们怎么都在这里?因为,我能想像勾勒出的面孔,也只有这熟悉的几人而已,我本就是缺乏想象力的,哈哈哈哈……梦中面庞一样却是别人,这只是我本身生存的环境造成的,我做梦,不会梦到其他陌生的面孔!即使梦到了陌生面孔也不会是清晰的展现的,只是我身边熟悉的人,才能出现在我的梦里。好了,大波儿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了,我这是在做梦!我是因为太想你了,才会和你在我梦中交流顺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快告诉我,要怎么梦醒?”

哈历波(玉真子)并未答话,他缓步走向了其余五人,双手交抱成拳施礼,面带诚恳兼庄重,缓慢的屈膝稽首说道,“烦请诸位略施所长,点渡我这往昔好友。”

众人左手包扣着右手也急急地顿首回礼,连忙同喝应允并唱喏宽慰道,“玉真子不必如此,我等尽力便是。”

须平在旁边看到,哈历波(玉真子)居然向五人屈膝跪下了,也是吃惊不小,稽首跪拜可是当时后汉最高最隆重的礼节,难道真是我自己不得明白执迷不悟?以至于让哈历波如此的恳求众人帮忙吗?我分明就是在清醒的做着梦,我自己很清楚,大波儿这又是何必呢?看到这‘老家伙’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着,真是很好的,也是令人欣慰羡慕的。想当初,我还在为他的死亡悲痛万分伤心不已,人家都在这里开山建派了,还是祖师级别…………

正在须平内心胡乱思想的时候,只见身着褐衣宽袖的长者许劭(封侃)从跪坐姿势中起身站立,缓步轻盈的走向前来,仔细的盯着须平的面庞审视了一小会儿,又上下的打量着全身,须平正要和这个长着封侃面庞的许劭,打个招呼的时候,褐衣长者却是抚须左右首先言语道,“阁下久经历世往复,依旧尚武**,披肝沥胆,终不失儒将本真,盈虚续命,不可生傲笑志满狂心。”

须平认真听完封侃(许劭)的解释定言,心下直觉好笑,‘这许劭(封侃)话总是说到一半的吗?半遮半掩的时不时露出些真实来,是想让我再次好奇的发问吧,装神弄鬼的做莫测高深状。我就偏偏不问他,不能上了他的道儿,我先逗一逗他吧’。须平随即匆匆抱拳一礼邪笑的说道,“许子将!我知道你平生专好评价他人,时人称作‘月旦评’,你与你兄许虔,号称是汝南的两条龙。你也曾评价曹操,‘治世能臣,乱世奸雄’是吧?哈……哈哈……你是想说我,不可生志得意满之心,再狂笑发声吗?否则就会下世,是吧?哎呀,这事情,我自己也知道啊,而你,就是你!即将魂归九泉,还要在这里吓唬我吗?”

封侃(许劭)慌忙的掩面后退,继而轻扯着哈历波(玉真子)的衣袖急说道,“这个后生晚辈真是你的好友?他怎知我将不久于世?他又如何得知这许多事情?”

哈历波(玉真子)这时候以手拍额才忽然的明白了,禁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自我放肆地大笑了起来,全身震颤地带动了衣裳起舞并须发皆动,“倒是我疏忽了,咳!我这位朋友啊,其实对你们诸位的生卒年月和生平,都是有些了解的,甚至是了如指掌呢。许子将,这事怪我了,他真是知道你已时日无多,马上就要去飞升羽化的。哈哈……怪我了,怪我了,是我忘记了‘未来人’已到场,我还天真的恳请诸位要帮我点醒渡化于他呢,真是病急乱投医 。糊涂喽,糊涂喽。来吧,须平,你就上前来和大家打个招呼,给诸位讲上一课,实说诸君的事迹生平吧。”

须平眼望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忽然很有些想写小说的冲动。哦……哈……就写一部先知先觉的无限智慧的‘事后诸葛’类的穿越小说吧。一定,不可写向未来穿越的,太难了!徒增笑柄而已,因为自己并没有或者是根本就是缺乏想象力的。就连还算是符合常识的古时人类被冰封千年后,因季节地域渐暖被复活来至现代体验生活,也是写不出来的,只因缺乏创造性想象力啊。写未来,就算了吧。

一定,要写往回穿越的,以往成名的历史人物,其生平、作品和作为,随便拿来借用,安插在主角身上就完事,都是些功成名就的伟业和贵重人格与绝世佳品,谁敢质疑?谁又敢嘲笑?简直是爽的不得了还热血沸腾的呐。哈哈……反正自己(作者)也已经知道了历史事件的共知结果,只是后世普遍认可的结果,胡编乱造出的任何冲突事件,也总是主角胜出。胡说八道的无限的放大‘主角’光环呗,让其睿智的指点江山,无所畏惧的胸有成竹的拥有一切优秀的品质。

反正,‘主角’本身也已知道所有的‘历史结果’,正直果敢刚毅智慧,好运连连胆气十足毫无畏惧,凶险万分也绝必会平安无事的。还真是有真实的历史啊,哈哈……‘历史老师’教出的学生还真是多得很呐。

身为‘名作家’的写手们,嗯,称写手最合适,只是排写个字的顺序就行了。只是架构好‘骨骼’,再胡言乱语的瞎安插着篡改编纂着涂抹着啰嗦着,什么文鸯大战霍元甲,诸葛亮智激姚广孝,花蕊夫人和貂蝉是闺蜜……堆砌极多的华丽辞藻和字数和废话,再添些‘血肉’就算完成了‘淡水’巨著,横陈千万亿字也味同嚼蜡,真是简单的啰嗦。如此的‘恢弘巨著’,是绝不会二次观看的吧?因为,荒唐!唧唧歪歪啰哩吧嗦的真能淡出鸟来!

须平也只是一闪念,仿似是窥镜自叹了一番。他缓步的朝众人的站立之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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