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48-51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3/6/6 9:30:24 字数:36221

四十八.枪神与剑痴

身处这里,再次见到这些熟悉的面庞,须平也少去了许多局促拘谨,目光一一的从众人身上慢慢地扫过,在望向纶巾束发的方兴艾(司马徽)的时候,须平只感觉,现在的他比那时在学校内留着中分发型的他,面庞消瘦的庄重了不少,也沉稳了许多。略躬身浅抱拳之后,须平首先和司马徽(方兴艾)聊了起来,“水镜先生,好啊!常常称呼把你叫做‘水镜’的庞德公,今天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司马徽(方兴艾)颔首回礼自然大方,仿似不是很热情的点头说道,“好,好。庞德公并未到此。庞公携从子庞统,渡沔水游历山川去了。”

礼节性的客套话语,简略的回答所问,再无往来言语问询,直让须平有些不很适应,如果要都是这样,一直的你问我答,冷冰冰的你言我语,也很没有意思。现在的须平只想迅速地离开梦境,回去现实的生存环境当中去,回去那‘混沄界’!他心内很是纠结的皱着眉头暗想着,‘这些人都为现下的世之奇才,一个个都自负的很,对于一般的礼俗说教是毫不为意的,还是直接的点破他们的身份生平,暂时先震慑一下他们高傲的内心,也许还能有些作用。能帮我的,就会给我出个主意了,让我醒觉回去自己的世界,要是都不愿意帮忙或不知怎么才能帮上忙,也就算了吧。咳,管他呐。我再自己想办法逃离自己筑下的这梦境呗,这里的一切,究竟是谁进入到了谁的意识梦境之中了呢?嘿……真是的,我为什么要逃离呀?这里其实也不错啊,我在这里的身份是赵云赵子龙……嗯?我到底是不是赵子龙?……’

须平胡乱的想到此处,暗嘲了一下自己,轻缓的转动身体,一个个的面对着众人微笑颔首,简洁的扬声平静的说道,“嗯,司马德操(方兴艾),你今后‘好好先生’的行事作风,会影响引导着后世许多人品评探讨的,向你求教过的诸葛亮,今后会在刘备汉庭官至丞相的,希望你在他面前推荐我赵云的能力,让丞相大人多多的照顾与我啊。哎……那个相面的!许劭许子将(封侃),我就不再过多品评你了啊,你也就活这几年了,蚕宝宝似的肉虫子即将羽化成蛾,抛去污浊笨重的肉身即将要生出自由的翅膀来了,唉,人活着的时候儿要是思想能够飞翔起来就好了,就预祝你飞升愉快吧。这位,张机张仲景(张临涛),‘饺子’和‘坐堂医’都与你有些渊源呢,你被后世称为‘医圣’,不知你的《伤寒杂病论》完成了没有?现在还在长沙担任太守吗?这里诸位,仿佛一脉相承的,就是你的姓氏和医术了,我与你的后辈子孙也颇有些缘分,你的后辈也是个医者。蒲元(迟江),你被称为‘神匠’,后来诸葛亮军中多配有以你锻造方法打造的‘蒲元神刀’,看到你现在正和我师祖在一起,不知道我师祖的三样宝枪,‘赤月方天矛’、‘紫焰涯角枪’和‘黑抚三尖两刃刀’,是否也是经你手打造而成的?哦……王越(仲倪)王游侠,现在应该正是你四处游历之时吧,你怎么游历到这里来了呢?你做过朝廷的虎贲将军,并且剑术高明,还教过帝王用剑。正巧了,我师祖的枪法也很精湛,不知你是不是来这里向他讨教的?你的徒弟史阿,后来曾教习曹操的儿子曹丕剑术,与你一样,史阿也可称之为‘帝师’喽,西凉的马超剑术也很高明,还有‘出手法’和‘西凉掌法’传世,不知指点马超剑术的,是否也是你?我也只是臆断猜测。诸位都是不合于众的当世奇人……”

滔滔不绝了一阵子的须平,安静的站立在原地,面带浅浅的微笑等待着。其实内心也是惴惴不安的。他并不能确定,只是笼统简短的介绍了一下众人,会不会带来自己想要的反响和结果,心下也在忐忑的嘀咕着,有没有哪里说错……?

首先上前一步的是张仲景(张临涛),面对着须平行了一个拱手礼,瓮声瓮气的眯眼平静着说道,“请问阁下,仲景也会官至太守?我现而今只是举过了孝廉,并未履职太守之位啊。其实,仲景生平也不好做官,只愿求于金石药典之中救济万民。我现在,正辨证求索于方剂汤液类,深思考校以求验方呢。”他轻扬着脸庞正视着须平,突然自语般接连发问道,“伤寒论?嗯,嗯?我会撰写《伤寒杂病论》吗?你与我的后辈子孙怎会相识?”

须平略一沉思,暗想这张仲景(张临涛),虽然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是已经起了波澜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急于的和我叙述搭话,还有多点疑问提出了,随即开口微笑,诚恳的微笑着叙说道,“虽然都是姓张,是不是一脉相承,我也不知道,但你们的面庞相似度却极高,基因确实也是强大。呃……我也只是猜测,我的那位朋友,就是你的后辈子孙。对于你的生平,我也记不得那么仔细,总之,你今后会在长沙做太守,我们后来称之为‘市长’,可是个大官儿啊,但你生平却真是不爱做官,专爱给百姓看病,每逢初一和十五这两天,你就端坐在大堂之上给百姓们看病,后世的坐堂医生,就是根据你这事件而来的称谓。你看到百姓冬天被冻伤了耳朵,就做出了许多的‘娇耳’汤来,在冬至那一天,施舍出去给贫困的百姓们,吃下你配制的‘娇耳’汤,百姓们就不会再冻伤耳朵寒冷受冻了,后来演变为‘饺子’这食物。”他轻咽了一口唾液,轻缓的吐舌抿了下嘴唇,骚挠着面颊又说道,“你看到疫病流行严重,便潜心精研医术,后来就整理撰写出了《伤寒杂病论》。那辨证论治的原则,热病即是伤寒引起,‘望、闻、问、切’也是你延续一代‘扁鹊’秦越人的理论成果总结而成的,后一直被沿用了千年呢,你就是当世的扁鹊神医啊,你被后世尊称为‘医圣’!再……”

“上古三医派,白氏、黄帝、扁鹊,你怎断知张机便是扁鹊派?此时间,建安年间的三神医,又谁人不知?何用你来提点夸赞。”一边的王越(仲倪)带着不屑的神情打断了须平,嘶哑着声音愤然说道,“哼!董奉、张机和华佗,都是当世神医,道听途说些旧闻来卖弄,也不足为奇。”

须平一转头,就看到了面带不悦神情的王越(仲倪)。

“游侠,果然是意气盈满,但是打断人家话语,就不是很礼貌了吧?当事人就在这里,你不妨问问他嘛,《口齿论》、《五藏论》,不知张神医写出了没有?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那《伤寒杂病论》了。我也并未直定教派,只是说延续了扁鹊学说创出了望闻问切。仲景‘医圣’自己认为,伤寒是一切热病的总称,而提出了‘六经论伤寒’的理论。”须平直视着王越(仲倪),嘴角牵动微笑了一下,不急不缓的吐字清晰,“我与张神医刚才对话,已知他虽承袭家门,被举孝廉,却还未上任长沙太守,也并未撰写出《伤寒杂病论》来,我所说的也算是些旧闻吗?是还未发生的事情!你现在可曾听说过此些传闻吗!?嗯!?你王越(仲倪)的生平,我也是有些耳闻的,记忆至今犹新呐,不得不说你很厉害,你以剑术称雄帝都,称雄啊,厉害!曾教过‘汉灵帝’学习剑法,官至虎贲将军。之后,便游侠江湖行踪隐秘了,你的徒孙曹丕,以魏代汉,史称魏文帝……”

“曹丕篡汉称帝!?这曹丕是那个曹孟德的次子吧?忤逆畜生丧天良啊!看来要早做决断,不能让曹氏一脉留于世上。”王越(仲倪)突然的打断了须平的叙述,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小会儿,正色转向众人,大声言道,“刚才这位兄弟,聊说起史阿,我就先来解释说明一下吧。史阿此人,剑术高超技击纯熟,其剑法要义‘斩臂断膝,诡秘阴狠’,贯取他人四肢手足,而中路攻刺剑术则优柔僵硬,却是他的不足之处。他是随我一同有过游历,但我二人只是切磋技艺,相互研习对方的搏杀技巧与剑术精要,并非是师徒关系,所以,曹丕也非我门弟子。我生平只收了一个徒弟,便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西凉马腾之子,马超马孟起。我在他还自孩提之时,便传授剑法与他,现已分别多年,屈指算来,超儿,当已至‘弱冠’之年了。”

须平听着王越(仲倪)的描述,脑中飞快的思想着,也许是自己弄错了,原来这王越和史阿并不是师徒关系,马超才是王越的衣钵传人。看来这王越(仲倪)还是个历史上的关键人物啊,《三国演义》中描述,是马腾被杀后,马超替父报仇,才起兵攻取长安的,原来也只是作者先生给马超起兵,找了个漂亮合理的理由罢了。而正史记载,是马腾还在京师为官之时,西凉马超与韩遂就已经起兵反叛了,所以马腾是因马超先起兵,才被曹操处置杀死的。马超不念父亲、兄弟还在朝中为官为质,不顾及他们的生死,就兴兵讨伐曹操,其品性可见一斑,也能冠冕强解释为,于国除贼何惜小家吧?呵……等等,难不成,在这期间,就是这个王越(仲倪),以师父的身份从旁威逼怂恿所致?看他那暴躁急性子,总是喜欢打断别人说话,想来也是如此了。

想到这里,须平好意的上前劝阻,按手向下扬声对王越(仲倪)正色和颜的说道,“不用急于决断曹氏吧?现在四方扰攘,世道混乱不堪,曹操这个人却很关心民生疾苦,也是有些气度谋略的。你不必急于纠正,立时分辨善恶。历史朝代更迭有信,不是人为所能干预或左右的。你想想,‘千古一帝’的始皇帝嬴政又怎么样了?还不是被大汉所取代,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汉可代秦,乃是天命延绵,而篡汉另立,便万不可饶恕!”王越(仲倪)此刻正青筋赤目的望着须平,又急急的低声吼叫着说道,“我自当先行杀之,断了这祸患根苗!以我的剑术修为,倘若暗中伺伏,则一击必中!古有要离杀庆忌,专诸刺王僚,今日我便要仿效古人,断了他曹氏一脉。”

望着愤恨异常且一意孤行的王越(仲倪),须平为自己不小心,说破了历史的进程而后悔,赶忙为自己因急于表现,闯下的祸端做起了补救的措施,“刺客行事不足取。想当年荆轲完全可以刺杀掉秦始皇的,只因他内心知道秦始皇只是个‘御手’罢了,就是个驾车的,秦国战车已然飞驰无阻,杀掉个御手也只是燕丹求的变数而已,秦国再换御手驾车就是了,荆轲求的也是变数,他想要胁迫说服御手改变战车的方向,荆轲是想学习曹沫,但已经不合时宜了,所以才导致了刺杀失败。你想,你杀了一个曹操,还有另一个李操,张操,王操……千万个‘操’如雨后春笋,你杀的过来吗?嗯!?没了曹操,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称孤道寡的诸侯呢。哼!再说了,曹操其人,勇武有谋,他是个明白人,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而且他的疑心很重,并不是很好对付的。他今后,会扣留些疑心之人的至爱亲朋,留在自己身边,便于掌控,相互掣肘,以为人质。”

“那就起兵击之!人质,我自暗中去救回!”王越(仲倪)抑扬顿挫简单粗暴的说到。

“啊?你是说,让马超在明处起兵,你暗中去行刺和搭救人质?哈哈……很负责的告诉你,明、暗都会失败的!历史也许是唯一的真实,但那真实其中或许是存在些质疑的,我是知道最后的结果啊。结果,这时候就是真实!马超若是起兵,马腾必亡!唉,果然,能害你的都是身边人呐,劝你不要冲动害人了。”须平先是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后压低了声音缓和着语气再说道,“而未来却并不是唯一的,你还有许多的方法去顺应挽救,因为未来还是属于暂无结果的状态。再劝你,不要私自行动,妄图去改变历史了。况且,即使是你知道的过去历史,也未必就是真实的呢。”他忽然有些急躁了起来,慌忙的手舞足蹈手指乱点,强压住自己的内心,表情严肃语重心长的说道,“曹操这人总的来说,还算不错的,也很有威信,能震慑四方,有他在,百姓也能够少受些战争之苦。咱就饶了他吧,你们也无私怨,不妨尊重历史顺其自然一些吧。”

王越(仲倪)并未被说服,反而是冷笑不断的疑问叠出,“嘿哈哈……曹操为人还不错,你怎尽知!?过去的如何不是真实?尽竹而书白纸黑字的传承,难道还会有假!?”

“曹操可以化乱为治,稳定局面!”须平很肯定的解释了起来,尽量语速平缓的说道,“过去不真实,就看你信的是哪一方的说辞是哪一个版本了。我打个比方来说吧,‘商纣王’,你们这时竹书墨写的历史传承,应是有他的两个版本在流传吧,不知你都读过了没有,一个是‘商朝’的版本,一个是‘周朝’的版本。”须平有些急躁的想速度解释说明,但语速依然平缓,轻嘬了一下嘴唇说道,“先看看‘商朝’版本的描述吧,‘帝辛名受,能文能武,经营东南,资辩捷疾,闻见甚敏,气力过人,手格猛兽,统一巩固了中原和东夷,互通有无建立了商业,所以遂称为商朝,百姓都拥戴他为王。可惜,朝中出了私心逆臣和奸细内应,仓促间又不能征调在外作战的主力军队,以至于把还未消化的东夷俘虏组织上阵,导致临阵反戈。他虽亡国却至死不改气节,即使焚烧自杀也不投降!足见气概!’另一个是‘周朝’的版本,‘荒淫的酒池肉林奢靡无度的纣王,是一个连商容自省不素餐,比干剖心亘古忠……也救不了的昏君,总之一句话,‘商纣王’坏极了,万恶无道!’你若是信了‘周朝’的版本,历史就不真实了,也不客观!是不是?对于你的徒弟马超,我也给你一个版本吧,马超,本不姓马!”

“胡说八道!纣王荒淫人所共知!”

“荒淫?看来你是读周朝版本的人呀。我来问你,纣王几个孩子?文王几个孩子?”

“休要强词夺理,孩子的数量不能评断是否无道荒淫!你说你那版本,马超居然不是姓马的,那他姓什么!?”

“好吧,你也是有道理的,也许是有了意外伤害或是生理病什么的,导致了子嗣的多寡,咱都冷静客观些去看待以往的事实吧。马超,本姓赵。”

“如何得知?”

“马超为‘伏波将军’马援的子孙,而马援本是‘马服君’赵奢的后人,赵奢后辈以‘马服’为姓,后改马姓,这马援就是赵奢的子孙,所以马超本姓赵!”

“哦,我道是什么因由?这也不足为奇,以前还有许多原自‘姬’和‘风’姓的,后来也都改姓了。昔日有个齐国,先是‘姜齐’后是‘田齐’。田齐的一支,司马穰苴祖上自陈国避难而来,乃是陈历公之子陈完,也本姓妫再以国为姓氏改姓了陈,后又改姓了田姓,为田穰苴,受封为大司马,史官们却以官职相称为司马穰苴,他源姓什么,已无从稽考也不重要了。据传说百世兵家之师的孙武原也是姓田的,还是司马穰苴的侄子呢,后来倒去姓了孙,世称孙武子。篡汉的王莽其祖上也是田姓,本叫田义,后改王义。历史上为避祸而改姓的实在是太多了。”王越(仲倪)环顾着四周,哈啊哈的自顾自的欢笑了起来,手掌外摊的扬声说道,“你这‘历史不真实’用词不准确,应该直接就用‘历史存疑’才对嘛。不过,你这晚辈后生,驴马不对唇的清谈风格,执拗的不着边际,我却似曾相识。”

哈历波(玉真子)这时低声笑着,缓步走向了两人中间,猛地插话进来说道,“你俩能这么欢愉的聊天谈论,相互敬辩,我很是欣慰。有些言语也只有我和我这徒孙儿能够听聊的明白。我劝你‘剑痴’(王越)还是听从我这‘徒孙儿’的劝告吧,莫去触碰干预那历史进程,好意努力的去阻止事件,有时恰恰是成就是促成,就不要去刺杀曹操了罢。我这徒孙儿啊,他虽话语不清,神智却是清明的很!”

“你这老小子,我说哪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原来是像极了你这‘一根筋’的言语方式,不知变通又玄乎飘渺的,一副就你有理的架势。哈哈……‘枪神’(玉真子)和弟子,怎也似许劭许子将般的替人相起了面来?天意定命运?”王越(仲倪)抚掌大笑,眼光中居然带有些嫉妒。

“你怎可小瞧了相面之术?”许劭在一旁丢下一句质问。

…………………………

“原来你别号‘剑痴’啊。二位前辈,一个‘枪神’,一个‘剑痴’,不打一架,岂不可惜!?不知道二位比试过武艺没有?”须平听到被哈历波(玉真子)调侃叫做了‘徒孙儿’,此时心生不满有意挑拨,他想看一看,这肥硕老朽的哈历波(玉真子)是怎样使枪的,满面笑容的向二人拱手说道,“晚辈愿观摩瞻仰!”

………………

“哈哈……这小兄弟愿意观看武艺互博,我却乐得试练兵刃,你还在未来到之前,他二人已斗了上百回合喽,尚在伯仲之间,还未分出胜负呢。现在是平手状态,胜负之间暗藏着一个平,想是多有人内心不甘啊,此番定要对立出个结果来。”只见蒲元(迟江)乐呵呵的手持着两件兵器,分发给了‘剑痴’和‘枪神’,袍袖一挥,就碎步退到了须平的身边,朗声说道,“二位请吧,对斗延续!试一试我这新近锻造的‘龙胆’与‘青釭’趁不趁手!”

接过武器的二人,掂量在手的相视一笑,并未再次答话,分别舞动起了各自手中的兵刃,‘枪神’与‘剑痴’就斗在了一处!

四十九.原来它是混蛋

须平并未想到,二人居然没有客套和礼节,直接就开打了起来,一边缠斗一边还发出了大叫的声音来,‘嘿!’……‘好宝剑!’……‘呜!’,‘趁手,趁手。’……‘呀!’……

这时的须平,望着二人手中的兵器,才思索的过了一下脑子,‘龙胆’和‘青釭’?这不都是赵云的武器吗?‘青釭剑’不是在后来的长坂坡时,赵云斩杀了夏侯恩才得到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哦……原来这两件兵器,‘龙胆亮银枪’和‘青釭剑’都是出自蒲元(迟江)之手啊。

须平的思绪在游走着,场中的‘枪神’和‘剑痴’也在游走着,虽然是难分难解的缠斗在一起,但须平看出俩人内心所喜悦的,却是挥舞着神兵利器的欢欣快感。此时,剑光翻飞,枪舞银蛇,青白二光不断的在交叠碰撞着,‘青釭剑’青光乍出,剑气生风,如王越(仲倪)的臂展延伸,此时的王越神速如飞仿似化身为青光一般,人与剑早已合在了一处了。玉真子(哈历波)手持银枪游走腾挪,平、点、刺、拨、撩……的众多技法,疾速的掺杂在一招之内变幻着,又势如破竹的在一瞬间倾泄而出,八面生风的使人猝不及防,速度极快的令人缭乱,枪尖奋疾翻飞如寒星闪耀,又仿佛是万箭齐发一般,压制着‘青光’滴水不漏,‘龙胆’枪身在震颤舞动之时,还带有仿似‘隆呼’的哀嚎之声。

此时擎枪在手的哈历波(玉真子),哪里像是一个身躯肥硕的老者?脚下如踏星赶月闪躲腾挪的灵活异常。二人此时都是游走生风,忽前忽后忽左还右,两件兵刃在空中毫无停滞,接连不断的激荡碰撞着,逐电追风般变幻莫测。噗……少时,只听一声沉闷,二人身形猝然分开,面对面的退身站定,场中默无声响。须臾,只听到王越(仲倪)失望的一声轻叹,修整了身形面容肃穆,拱手抱拳地笑说道,“暮气沉沉却老当益壮!‘枪神’果然心中无枪,人枪早已合一,我甘拜下风,实真心折服。”

“‘剑痴’宅心仁厚,不必自谦,你虽手中擎持宝剑,内心也已没有了暴虐嗜杀之心,脱剑亦有剑,难得,难得。”哈历波(玉真子)平举枪身横立在胸前,手指相搭的前倾着身体,面露着温柔的慈笑,“你在劈砍之时强行收招,是被我利用了你的善念反攻啊,我明是胜之不武的。你我之间胜败,只在一瞬。快些让仲景替你敷抹肿胀,疗伤医治吧。”

王越(仲倪)环手回礼,手抚着脸颊红肿,也微微的笑了一下,屈身手背着青釭剑,踱步奔向了张仲景的立身之处。

须平等二人相互夸赞吹捧结束之后,悄声来到了哈历波(玉真子)的身边,凝神审视着‘龙胆枪’,邪笑的打趣着说道,“胜利了!恭喜恭喜,果然是一寸长一寸强啊,枪剑对决的很精彩。你这老胖子,在挥舞着长枪的时候,居然还那么的灵活婀娜动感十足,火辣的身材性感妖娆的直辣人眼,还极具挑逗性呢,一副多情曼妙的样子,煞是诱人。你这让人家天天喊着运动减肥的人,情何以堪呐。”

“嗬!目无尊长,又开始拿我开心是吧。你是说,我这么大的运动量,都瘦不下来是不是?哈,老人家我又不是天天如此运动,再说了,运动过度也会损伤自身的,这是习武大忌。你知道,甭管你嘴贱到何种程度,我是不会和你争辩的,你嘴贱心善是真当我是好友熟人呐,这一点我还是明了的。哎……你这人就一点不好,记‘小仇儿’。你在这里,本身对外的身份就是我‘徒孙儿’嘛,还不许我亲昵的称呼你了?呵,没必要挑唆我俩决斗吧?你这挑拨之计像极了后世小人,专门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的那群肮脏的人,刨堆新坟欲埋故人呐你是,还真是有够卑鄙的呢,哈,怎么样?失败了吧?卖力扒拉了一身脏土,那个大坑,还是留给你自个儿去填吧。”哈历波(玉真子)摆手笑了笑,调侃过后随手递过‘龙胆枪’交于须平的手中,正色玩笑,“要不是‘剑痴’自感招式过于凌厉毒辣,不忍心继续的劈砍而下,善念收招迟疑之时,被我得了机会反击,我也未见得就能够胜出呢。喏……‘招子聋’你来爱抚一下您的爱枪吧。”

须平顺手接过了‘龙胆亮银枪’,手抚着枪身,只感觉这枪有些忒沉重了,幽幽的轻叹了一声说道,“唉,难道你们都是天生的神力吗?不可思议。这枪得多少斤啊?拿着还真沉。我拿着都费劲,怎么能挥舞的起来呢。诶……唉?不对啊,‘龙胆亮银枪’和‘紫焰涯角枪’不应该是同一杆枪吗?只是叫法不同而已,这里怎么会有不同的两杆枪呢?”

“你这羸弱的小身板儿啊,安逸舒适的生活,早已经掏空了你的身体喽,自己的枪都提不起来了,哈哈……”哈历波(玉真子)大笑着嘲讽,缓缓地向须平解释了起来,“既然都是赵云的武器,就与你是有些关系的,我先简述一下它们的来历吧。嘿……谁说是同一杆枪的?是不同的两杆枪!这‘龙胆亮银枪’重约33斤,是蒲元(迟江)在昆仑山阳,得到的一块千年玄铁,他专在正午时分,在我那‘醒神潭’中淬火锻造而成的。而那‘紫焰涯角枪’约重27斤,是取自鄱阳湖底的一块传世镔铁,单在月圆之时,在呼和巴适格的‘困龙山’顶,蒲元用极速冷却法淬火打造而成。哦……忘了提示你,你也不必换算啊,我说的重量,都是你能理解的实际斤两,33斤和27斤。还有那把‘青釭剑’,重约3斤,原本是‘乌角先生’左慈左元放,送给爱徒司马懿的一块紫青陨铁。据传是左慈在峨眉山中修炼之时,一天深夜,天雷震劈,击碎了山中石壁,他得到了三卷《遁甲天书》(九丹金液经),这块紫青陨铁就压在书上镇住书页。司马懿得到陨铁锭后,便委托蒲元(迟江)打造一把宝剑,并说明,一定要在剑柄之上镌刻‘青釭’二字,喻意青虹贯日固志圆满。这三样兵器虽然都是赵云的兵器,现在却还都不属于赵子龙呢。我想今后,待你武艺精纯之时,这三样宝物自然会依次落到你手中的。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没眼力劲儿的,还不快向师祖来求教?”

须平斜眼瞥向哈历波(玉真子),不屑的咧嘴冷笑,“您抬眼观瞧嘿,我,仔细,我他妈,我是须平!反正我是一定要醒来的,怎么会依次落到我的手里呢?我可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也并不想知道那么许多,不要再想当然的自作聪明了,你个‘老白痴’!”

哈历波(玉真子)轻抖袍袖,貌似很慈祥的瞥眼邪笑,“‘记小仇儿’,你想法是好的,可你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呀。郑重警告你,在这里我可是能揍你的啊,我的身手还很矫健,所以,我并不老。请注意你的言辞,嘴再贱吃亏的可是自己,你要清楚,劝你明智点儿。”

“您还不老呢?银霜压鬓头罩白雪……哎,确实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那好,反正我也喜欢探听秘密,好听故事,你就试着说个开头儿,看我感不感兴趣吧,白痴!”

“哈哈……不吃亏的就是爱回嘴,去掉了老字也不好听啊,总喜欢开些贬低他人的玩笑,嘴贱,小心祸从口出啊,得罪了我这样的君子倒是无妨,要是得罪了小人……咳,随你便吧。那么,白痴祖师爷就先要揭穿你的家底喽。”哈历波(玉真子)认真整理着衣衫,深具神秘神情的说道,“其实,你与‘南越武王’赵佗,是同属一个宗族的,家传也并非武学,而是兵法!你的家族拥有完整的《太公》兵法竹简,被分别保存在你们宗族的六家族人之中。《太公》兵法也被称之为《六韬》,分别是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叛秦另立的赵佗一支,拥有‘文韬’内属的十二篇。你家一支,祖上传承的是‘龙韬’内属的十三篇。你自己在后来的蜀汉,还勤儿了吧唧的,专门儿献给刘备观看过呢。”

须平近身将‘龙胆亮银枪’枪递还给了哈历波(玉真子),持续做作的冷笑着出声,“你拿着吧,这枪也太沉了!哦……呵呵……点破我身份宗族的传承,就能提起我的兴趣吗?没可能!再说了,我是不是赵云本尊都未可知呢,我又何必关心他人的家事。大波儿啊,说正经的,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呀。我倒是对于你说的,左慈是司马懿的师父,是有一些兴趣的。不是都传说,司马懿是师从胡昭的吗?”他上前拍了拍哈历波(玉真子)的肩膀,频繁眨眼做求知状,继续嬉笑着说道,“讲给我听听呗?”

哈历波(玉真子)接过银枪戳地轻点。在听完须平的话语之后哈哈大笑,然后转头向司马徽(方兴艾)宏声说道,“呵呵……建安元年(196)年呀,现在的司马懿啊,恐怕还不知胡昭为何人呢!净喜欢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水镜先生,你来给我这不成器的徒孙儿来续讲一下如何?”

司马徽(方兴艾)闻言目无表情的缓步来到二人身前,端着某些架式一样的席地曲腿坐下,平整着衣袖说道,“好,好!你二人聊谈到了何处?我又要续讲哪里?”

“我徒孙儿,并不知道你和左慈的关系渊源呢,你来说与他听。还有,左慈收徒司马懿是怎么回事。”玉真子(哈历波)横枪振颤简明扼要的回答。

“我们早就和你聊谈过此事,为何要再次的敷陈啰嗦?”司马徽(方兴艾)整理撩拨了一下袖口,弹衣腾身,屈膝正坐斜眼扫视了玉真子(哈历波)一眼说道,“好,好!为了你这个好‘徒孙儿’,我就再次琐碎的单对他说明一下吧。”司马徽(方兴艾)抬眼忤视须平片刻之后,低头缓缓地又继续说道,“我与左慈、黄承彦本是同门!我乃司马季主之后,祖上师承鬼谷子,主要传习‘言学’、‘出世’和‘推衍面术’之学,我们三人的师父,就是我的叔父,他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原有本名,自号‘奴艮道人’!鬼谷之学传至我这一辈,也只有我们三人得到了我叔父‘奴艮道人’的真传,左慈精于‘推命相面术’,黄承彦修习‘出世’之学,我专心致志于‘言学’,左慈和黄承彦都是我的师兄。因为我与黄承彦潜精修习的是‘言学’和‘出世’之学,所以并未收徒。我二人所教传授之人,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并没有拜叩行礼收徒入本门。只有师兄左慈,当年执意要收一幼童为徒,唤做司马懿。”

须平听得一头雾水,因为刚才言语冒失,点破了曹丕的身份,险些使王越(仲倪)误会,所以这次,不能再说破司马懿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司马宣王’了。他谨慎的小心拱手,施礼求教的问道,“哦,好好先生,左慈和黄承彦还是你师兄弟呢?我听说这司马懿是师从胡昭的啊,巧合的是那胡昭也是字孔明。嘿,我说,左慈一个算命变戏法的,都收有徒弟,你俩为什么不收徒呢?”

司马徽(方兴艾)听罢微微一笑,挺身续说道,“司马懿现今并非师从胡昭,你若听到些什么,也只是些妄传流言而已。我师兄左慈可不是什么算命变戏法的,他所学的推衍相术在精熟之后,可在对群体暗示后造出幻境幻觉来,足以惑众欺世令人失智深信,首先是要以相术拿人使其相信膜拜,而后逐个使其失神昏昏欲睡,便可从中牵制如玩偶。左慈为人极其的怪异孤僻,总是疯言疯语的似癫狂状,行踪也是飘忽异常的,他若收得了弟子,是绝不会允许其弟子再拜入他门的!司马懿即使是今后求学,也只能是旁听求教,断不会再拜入其他师门的!”司马徽(方兴艾)摇了摇头,略有些自嘲的继续言道,“哦,哈……我和黄承彦不收徒弟,这与本门的修习有关。我这‘言学’讲究,‘明理审势,广记多闻,出辞吐辩,万口莫当’。黄承彦的‘出世’之学,要习练的是,‘修身养性,祛病延年,服食导引,平地飞升。’所以我二人并未收徒,也很少会有人愿意学习我俩这无用之学呀。”

“哦,类似是集体催眠啊,能制出那么多人深信的幻境来,左慈,厉害!哈哈……是的,黄承彦那玩意儿确实没人愿意学习。可你这个‘言学’听起来还不错,是应该有人愿意投入门下修习的啊,怎么说没人愿意学习呢?”须平大笑之后,疑惑的问询,“水镜先生,快来说说看。”

司马徽(方兴艾)直视着须平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教不了!好吗。谁会记得那么许多广杂知识呢?辩论起来也如饮食一般,众口难调啊,谁对谁错,一时不能立证又无法分辨,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怎么会做到使别人‘百口莫辩,万口莫当’呢?所以,我只是广交朋友,清谈阔论,并不传授课业。”

“说的也是,你也还算谦虚,不自称老师而称朋友。后世传说你的门下弟子众多,你却都不承认吗?好吧,你的‘朋友’想来应该很多吧,我想听听你的‘朋友’都有谁?你亲口说出,我来记录一下。”

“你是要替我数那所谓的‘学生’吗?大可不必,他们都是友人,并非弟子,不说也罢。”

“你这算是亦师亦友的在教授传习学问呀,还是兴趣引导式的传授,你很了不起!不慕虚名不以师长自居,我很佩服你,最烦那些个江湖习气,动不动就收徒拜师的先安置好了自己的位置。嘿,我倒是知道你的许多‘朋友’呢,容我想想,试着说说吧,有……崔钧崔州平、徐庶、丰玖、嗯……庞统、诸葛亮、石韬石广元、还有……向朗、李仁、刘廙、尹默、韩嵩、呃……孟建孟公威、庞德公和黄承彦……还有谁?我就不知道了,一时也想不起来,不过,你确实‘朋友’众多,实际上也都是你教授过的学生啊。”

“好,好!是相互学习,没有门第之见,才可求教多人,精研兴趣补益颇多,庞杂广涉总好过专一而精,是不是?若是毕生精研‘屠龙技’或‘砍柴功’,终有一天,这技能会被淘汰的!你说是吧?好,好!看来,你对于我的事情,真是了如指掌啊。好!好!”

“是的,说的好!屠龙技、砍柴功形容的甚为巧妙!”须平内心由衷认同司马徽(方兴艾)的言论,甚至有些真心钦佩了起来,忽而求教似的说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你,只是些风闻传颂,我勉强记下了一些而已。还请先生教我,你知道,我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吗?”

“既然你能够来到这乱世之中,又何必急于回去呢?”

“这里不属于我。”

“你错了!既然你在此地,你要回去的地方,才不属于你。”

“怎么说?”

“你在这里,不在那里!所以,这里才是属于你的灵动‘时界’。”

“什么世界?”

“时间之界限,时界。”

“哦,原来是时界。怎么理解你所说的时界?”

“在那‘混沄界’中生存的人们,每天经历的也分三个‘时’界,时人却不自知。反将‘混沄界’外的一切体验,统称为是虚无缥缈的,不肯认同。”

“有些糊涂,你是说,我在这里,那里就是静止。我若在那里,这里就是静止的?怎么会一分再分?请问,是哪三个时界?”

“分别是,自主行为与神思与梦境。你能以梦境来此,又能具有神思的自主着行为,哪里才是真实?哪里才是属于你的时界呢?呵呵……好,好,我看,这里很适合你。”

“你们总是喜欢话说一半儿的打着哑谜吗?我没有听明白,不是很懂得,还请深切赐教!”

“人们过了一天就真是一天吗?那只是假象!真实是,足足的已过了三天喽!哪三天?白天、黑夜和神驰之时。”

“依然不懂。”

“你现在就处在这一神驰之时,神驰之日!这三日分别是,白天即是‘第一天’,是运动不休的,要干什么,怎么去干,想着盼着也就是思考着吧,总是误认为,是自己思考后才付诸实施的,是自己自主行动的,但大脑总是先于你的身体做出决断,早已经在你思索之前就决定好了的,你无力改变,你需要的只是去执行而已,有些你极其厌恶的事情你也必须是要去完成的,你想,是你自己本身能自主的吗?没有人给你下达指令吗?‘第二天’夜晚,是休息的时候,缓解疲劳或形容为是续取能量之时吧,‘梦’,也会在你蓄能之时悄声来到,梦境之中也是有许多经历与行动的,包含无意识时的身动梦游,这时的时间也会被拉长或缩短喽,你自己也根本体察感觉不到,这是‘第二天’。‘第三天’就是介乎于白天和黑夜之间的往来桥接了,就在那半梦半醒之间浑噩着,你们称之为‘幻想’之时,我们却称之为‘心眼’,这就是神驰之时。你们自己也具有这‘心眼’,却一直的沉溺在‘梦游之中’不断的质疑否定着美好的幻想,你们很少自主的来打开这心眼去幻想。好,好。时间飞快,时间太快,所以你们才有一动不动的感觉来过完那极其无聊的一天。犹如地球一直在宇宙虚空之中,快速的飞行穿梭着,人类却感觉不到它在运动一样。明明是历经了‘三天时界’的事情,你们却当作是‘一天’来过,其余两天皆称为‘做梦’和‘胡思乱想’。只认可感受着第一日的‘白天’,天真的认为那才是真实的自己,白日梦罢了。那么请问,循环做着执行指令的白日梦,‘灵魂的经历与感知’要在哪里寻得?哼!顽固的执着愚蠢!每一个‘三天’,你们却形容为‘天天如此’,机械的执行着那个貌似很自我的命令,而不自知。说‘混沄界’是‘机械人’在过活,一点儿都不为过啊!”

“哈哈……你也提倡那灵魂感知呀,你们可真是志同道合啊,你们怎么那么喜欢重复说在地球上却无感呢?嗯,你说的这些,我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可我已经有些心得了,你是不是说,我现在,在这梦境之中或是半梦半醒之间,我正在经历我的‘时界第二天’,神已飞驰?”

“我们只是喜欢重复真实。别管是第几天了,你仿佛真是有些明白了,很好,你已经有所体察了,这很好。你想要回去,灵魂也是暂时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你就在这里,在你的第二时界中继续体会经验吧,你不必急于醒来,更别要急于回去了,灵魂不允许,你想的回去,只是虚妄。就如同你每天总是不断努力的改变着自己,想要去适应这个世界一样,仿佛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改变着去适应大环境一样,哈哈,混沄界中的人类完全是搞反了弄颠倒了,其实啊,正是你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正在改变着这个世界或说是改变着你的世界。要勇于拒绝敢于说不,你的每一次决断,每一个动作波动,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这世界,并不是世界在改变着你。要是还不明白,请安静下来与自己的灵魂对话吧。”

须平仔细的听着又低头的嘀咕着,忽然转头面向哈历波(玉真子),严肃正色的说道,“不太明白。是要不去顺应而去反抗吗?一个农民不种地的反抗,只改变了一个农民的世界,所有农民都拒绝说不,那么将是整个世界的改变了吧?人人都不劳动都拒绝工作,勇于说不,真的会改变自己或是整个的世界吗?罢工吗不是。哦,这世界难道是被人们自己惯出来的?嗯,也是有些道理的,资本就最怕罢工最怕没有劳力了,都不干活儿了,那帮蠹虫就会饿死了,该恐惧的就是那帮敲骨吸髓的资本家们了,他们其实狗屁都不会,只会搬弄是非制造恐惧利诱愚笨者追逐私利。唉,原来我在这里,只是帮助那个‘灵魂’在感知体验生活啊,那个灵魂就是我本身?还是个非我般的存在着?我在这里灵动,在那边沉睡,之所以回不去,梦醒不来,是什么在羁绊着我?”

“你不必纠结是在这里,还是那里了,都一样。你虽在脑中或心中渴望离开或留下,但是你沉重的身体却做不到,这才是羁绊吧。”哈历波(玉真子)虚空的仰视了一会儿悠悠的白云,点头说到。

须平怔在了原地,他此时有些烦躁的情绪了,搓着额头急切的嘶吼着说道,“你到底指的是身体本身还是物欲本身呢?我能来,带着我沉重的身体来了,为什么就回不去了!?”

“谁知道?现在这身体你能确定是你自己拥有的身体吗?不是你的思想意识幻化出来的吗?问问你自己吧,但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嗯……嘿,我这暴脾气嘿,我们之前都白聊了吗?都跟你说过了,不要试图去深究探索一切神秘的事物,一旦你解开了谜底的真相,一切都会被毁灭了,将会重置所有的,你也会立时无神瘫软,你没能理解吗?郑重严肃的警告你……这个真相不允许被揭穿!”哈历波(玉真子)有些不安的皱眉,摇头叹气的说道,“唉,人类现在太过狂妄了,总觉得自身已经智慧的可以为所欲为的任意横行了。须平,你记住,不要迷信人是万物灵长,你以为人类有了些小的聪明,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吗?浅陋!其实,人与蝼蚁无异,人的来去也并不自由。你是我,我是他,他是它,它是草、是木、是水、是土、是小虫儿……是你,是万物是一切……本是同一样东西,就是‘灵魂’!是人家在不同的事物上体验的过程,一点儿不由你自己做主,它会用你的欲求来诱惑你或是用你惧怕的来恐吓你做出决定的,你能自主?可笑!故而,并非只有人类才具有灵动之魂,万物皆有灵!你为万物,万物皆是你。这就叫‘魂魄之精’,能够得到感知体验到的也只是它,是那个叫做灵魂的玩意儿,并非是真的你自己的体验与感知。‘灵魂’若想要厌弃抛却你,您就会立时失去灵动的肉身,被死亡掉!还要我重复多少遍呢?你有‘你’,这一点感知体验的认知,就已经很不错了。”

“嗯?原来是那个灵魂在捣鬼在束缚着我啊。这么说来,灵魂是无处不在的了?那么,散落在宇宙虚空之中的究竟有多少的灵魂呢?它怎么那么不讲理呢,难道从来没有过‘你我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它’,是那个叫做灵魂的玩意儿?这玩意儿随意的依附寄生,只允许它‘灵魂’自己出去瞎胡闹,还不允许我们拆穿它?听着这个叫做‘灵魂’的玩意儿,是在操纵着所有的一切一样,是在任意的操纵!它什么都不懂或是什么都懂吗?任由着它去胡闹乱撞,真令人担忧害怕啊,像极了掺杂着一切的昏昧混蛋在无知的行进着。既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它的‘载体’,回去的也只是‘灵魂’本身,那么,我能感知到的那个‘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是的。‘灵魂’自如往来于各处,各处也都有专门为它敞开的方便之门。‘梦’,便是这诸多方便的门户之一。你要好好的利用梦来感知和体察,机会难得啊,你呀,浑噩迷糊的用梦来到了此处,既来之则安之吧。”

须平的思绪又一次的飞舞了起来,他现在才听懂了司马徽(方兴艾)和哈历波(玉真子)的描述,这个‘灵魂’或者叫做是‘魂魄之精’的东西,原来就是个迷糊的傻蛋!还十分的不讲理,恣意妄为。它是不分善恶的,混沌般的存在着、体验着一切,又无视一切的结果,永无恐惧,永不觉醒。又何止是善恶呢,那个‘混蛋弱智’简直是在分不清所有的在玩弄操控着一切。我们还不能去想着专门的去净化操控它,使它清醒过来,为己所用。‘灵魂’这傻缺一旦醒觉,它就能够分辨出善恶对错来了。在大家发现了‘灵魂’秘密的时候(就是个浑噩的弱智混蛋),人类就会被抛弃了,肉身立时瘫软僵硬,所有都会被毁灭重置,一切重来,真是可怕!我们又为什么刻意的要去分辨些什么呢?分门别类的去冠以称谓,是谁对了?是谁错了呢?无处不在的灵魂都不去分辨的事物,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分门别类呢?到底是谁不对了呢?浑噩无序才是真实的常态吧?

反正,须平暂时是还不能够理解的。

我们还要假装不知道有它的存在,要讨好的哄骗着它,要去诱惑着它,使它能够继续的迷惑着,依附着我们的身体,利用着我们,傻欢乐的利用着一切去体验着一切,还千万不要试图去唤醒它,这是什么道理?灵魂难道一直也在梦中不成?灵魂也做梦啊,是在它的梦中有了我,还是我的梦中幻化出了它?嘿,混混沌沌的自我浑噩着才是最美妙的时刻吗?嘿,知道明了的越多真的是不好的吗?怎么有些像是庄子讲的那个‘浑沌’的故事呢,‘倏和忽,是南北二帝,中央帝就是浑沌。南北二帝经常去找中央的浑沌玩耍,浑沌对他俩非常的好,南北二帝很想报答浑沌。倏和忽,见到人类都有口耳眼鼻,用来吃听看闻,而浑沌没有这些特征,浑沌没有七窍。倏和忽,就开始为浑沌开凿七窍,希望他也能吃听看闻般快乐的体验感触出一切。每天凿一窍,七天后,七窍凿好了,浑沌却死了。七窍出而浑沌死’。庄子形容的‘浑沌’就是‘灵魂’吗?是我们看不到体会不到的庞大庞杂的巨大实物,却在中央虚无着存在着,那会是个多么巨大的形态啊!灵魂,是暗物质吗?或是本来一切都是物质本身?或根本就没有什么物质的存在?灵魂就是一切的聚合体?是统称。灵魂,一切是它,它是一切,就真的是不能去精研深究的吗?哎……真是有些头痛的搞不清楚。算了吧!可能,水至清则无鱼,也是这个道理吧,凡事不要过于精研的太过明白,才能保住肉身,就先享受着肉身带来的快感吧。灵魂是说不清楚的浑噩着的无知状态,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大多数的宗教,还要教人向善呢?这个‘善’难道也是浑噩的状态吗?不是!是需要有人指导怎么才是真善的吗?不对!这时的善就是被利用了的是被定义过的,是让人们不敢质疑不做反应不再反抗的,是要屈服于教派的,其实浑噩的只是自己。既然自己是浑噩无知的,那么混沌的接受着诱惑与引导才是对的吧?难道,人就必须要去主动接受着各种的诱惑吗?谁的引导才是略正确的呢?咳,无知就要和自己的灵魂去对话,问问自己问问它,究竟是重物欲还是精神,不要被别有用心的肮脏的人给引导着骗了过去。

须平脑中混乱着长叹一声,迷迷糊糊的喃喃说道,“烦!唉,灵魂这玩意儿还真像是个调皮的孩童,自己在堆堆枯干的柴草旁贪玩着烈火,一直的浑沌着,感觉有些傻乎乎的,真怕它一不小心就要点燃其中一个枯草堆而殃及所有,我们在旁还只能屏气凝神的暗自祈祷,不能提醒似的发出任何声音来,声响如果惊吓到了它拿不稳那烈火,我们终将会被炙烤的无处可逃了。人家还总是瞎跑出去,真实的体验着所有,留下‘我’在虚幻中恍惚的质疑。”

须平忽而自问自答了起来,无视周遭一切的开始了自问自答,‘司马徽与玉真子今天让我重新认识了灵魂,那浑噩的灵魂是被人利用着引导着我们,使我们不断的做出着改变,自己的灵魂弃之不用却去学习了他人描述的灵魂。人的观点总是矛盾着,浑噩着,条理不明确着,朝令夕改着,毫无原则着,为什么会这样呢?小时候和泥直接一泡尿,长大后再想和泥,即使是恰巧有一泡尿憋不住了,也不会解开裤子来撒尿和泥了。思想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观点自然就不会一直延续下去了,不变,怎么可能呢!?问,一直的问题问了许多,您倒是给出个答案来啊。答,直接给出的答案能是正确的?问,怎么会不是呢?答,无法真正的定义下来啊,哪儿有那绝对正确?又怎么会有答案的告知?一切都是在不断变化着的,怎么会有答案。问,怎么会没有呢?答,蠢才,我们一直在宣扬着大谈着道德,你给出个道德答案来给我。问,道德涵盖的太多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具体的事例立证出来,嗯……只要不欺骗不撒谎就已经是道德的了,也很简单。答,我们对敌作战不能欺骗敌人吗?问,能!那……那不骗自己人才是道德的。答,激励士气骗说援军粮草马上就要来了,士气大振赢了战斗也是不道德的?问,不是,那不欺骗亲人。答,孩子生病了不肯吃药,父母撒谎那不是药,是糖豆,也不道德?问,这……我说的是道德你讲的是权变,首先定性欺骗就是不道德的。答,嗯?你这算是直接给出了答案来吗?对不对呢?我说,是对的,是沧海一粟的对,是泛泛定义的对,是局限理论的对,只知海空壮阔不知其所以壮阔,一成不变是绝无可能的,这些对只是暂对,请回到我们问答的最初再来看看你的定义罢。’

须平浑噩呆立着闭起了眼来,思绪乱飞,它非要玩火吗?那团火种难不成就是基因?火种的传递就是基因的传递吧,不点燃怎么会传递下去呢?它带着烈火出去玩儿,又暗指什么呢,水又在哪里呢?呀,梦境之中竟也是这般枯燥。

五十.秘密流言

呆滞了好大一会儿的须平,心内重复着不断地重复着,‘既来之则安之’的话语,就未再理会玉真子(哈历波)和司马徽(方兴艾)了,他茫然的不自主的缓步走向了张仲景和王越的身边,俯身观瞧了一阵之后关切的问候说道,“张神医,‘剑痴’他的伤势如何了?”

“玉真子手中自是有些分寸的,运力收放自如,你来看,尚未击碎骨骼,只是王越的脸颊,要肿胀几日了。”张仲景一边轻敷着草药汁水,一边的歪头朝向须平,依然是瓮声瓮气的好奇询问起来,“我的后辈子孙,医德如何?”

“哦,我感觉他还可以吧,还不至于散德行。他性情敦厚略有顽皮却又恭谨、仁爱、克制,还很勤奋好学呢。”须平目光查验过王越脸颊的伤势,有些迷惑的恍惚着回答。

张仲景长吁一口气,不断的摇着头说道,“你的话语多为赞美,不实,不实。为医者,何其难也!是个苦差事啊,不想我的后辈竟也好医。你若有机会再见到我那后人,当以好言相劝,让他放弃学医吧,他自己也能够放开些性子。”

“学医就不能任性了吗?为什么?什么逻辑呀这是。学医是很难很苦,但我感觉他学的还不错啊,他还会比你多出一个行医资格证来呢,你都没证件吧?哈哈。非法行医呀你,你给人医病已经触犯法令了,你要小心呀你。哦,实话实说,他学的真的很好很认真,也乐在其中的很有些天赋。”

“我非法?什么法!?德主刑辅才是律令法度的思想根本。什么又叫资格证件?有了那个资格证是可以持证杀人的吗?有证才叫合法,无证就是非法?可以试试给农民发农民证,军人发军人资格证,无证就不许种地不许上战场,哈哈!那个法仿佛是在纵容为恶者,并不是在保护良知道德。你听我说,没有天赋,只有勤勉!身为医者,光是勤勉好学还远远不够!医者,意也。为医者必修仁心与德行,医者父母心!还要精通脉理识别病原,明经络、识药性。断不可重利,不能常生嫉妒之心,必要博览群书以便洞晓阴阳。只有善于用意,才可称之为良医。无恒德者,不可以为医!管他有没有什么证件……当年,在黄巾猖獗之初,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为人广施符水疗疾治病,在病灶尚浅之时意志尚存,喝下他的符水便自然痊愈了,病势若沉重者,当然就全无功效了,而张角反谴其心不诚也,明里治病救人,暗中敛财聚乱。医者诚如是,必图害世人!似张角样才是非法行医。”

“不玩笑了不玩笑了,我受教了,哎,学医真是太难了,这是要学尽天下之学啊。我知道了,不能作假,要有道德仁心,我今后一定会转达给他听教的,他祖宗说的他敢不听!你倒是提醒我了,在我们后世之中有许多人,只是个普通感冒,就急于吃药来压制治疗,天真的认为是感冒药治愈了自己,其实,只是感冒药增强调动了些自身的免疫力罢了,或者说感冒药根本就是舒缓局部症状的安慰剂而已,根本还是自己治好的自己。即使不吃药,在几天以后,感冒也会自然痊愈的。张角的符水治病,就是利用了这个原理吧。”

“是的。人体的自愈能力很强大,仓促用药干预刻意压制病症,是会影响降低其自身的自愈能力的。哎,张角可恶祸乱苍生!私欲趋利的将自身技能换为钱铜,人品德行都已麻木丧失,是一切医疗腐败的开始,是在制造新的疾病,深恨世人不病者与禽兽无异。医者不修德行,便不可为医!管它什么医术高超,都不可行医于世,否则便是祸乱苍生。”

“我知道了,你们学医的也很推崇德行。医德。”

“哪一行业不重德行都是不行的,医者尤甚!我们是身怀利器在人世间行走啊。”

“嗯,是的,可以明目张胆的随身带刀,哈哈……手术刀能医人也能杀人呐。您的刀子锋利吗?可不可以给我瞧瞧呢?也是蒲元帮您打造的?随身携带着很有安全感吧?”

“废话忒多!我说的‘利器’并非刀剑,而是‘情绪’!”

须平木然呆滞的疑问着……突然的就明白了!他正身挺立深攒眉头,“哦哦,对不住,对不住!我是误会了。啊,我明白了,您分析定义的精准,精准!我能联想,在后来,医学极度发达之后,四肢百骸、基因、人脑、心脏、胚胎……甚至是人的行为意志和精神都能被医学所控制,微小的心思和私事,很容易导致医师‘情绪’的失控……呀!我不能延展的想像下去了,如医者情绪不稳定……细思极恐啊!嗯,嗯!学医的不具备道德,绝对是不行的!”

“告诉我那后人,医者,意也。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只要你自己相信自己没有病,病就会自然痊愈的,靠的就是其自身的‘意’!这个‘病’啊,只是人体不断调整自身的一个过程,在这个有些缓慢的调整适应过程之中,有些个无良医师,便恶意夸大‘病’情,过度频繁的为其医治着,追利逐名的干预其中,其心可诛!百姓呀,都自我保护好自己罢,多增长些见识罢,小心着点儿罢,有些个人不医治还得寿命,医治后反而早亡,叫我那愚钝后辈好自为之吧。其实,医者应做的事情,是辅助病人戒掉陋习和在病灶未起之时的预防,说直白些,就是引导或劝谕。”

“唉,过度的医疗确实是害死过超级多的人呢,其中不乏高学历的富贵名人呐,其实就是治病治死的。唉,简单的引导和劝谕也是很难做到的,难!人人都想要奇效却不愿改变生活习惯啊,有人大口大口的贪凉吃着冰,还在疑问着自身为何寒凉呢。难,难呐,难劝呐。嗯,受教了!我一定转达,医为防微杜渐之意。”

二人婆妈的聊谈了许久之后………………

王越(仲倪)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斜眼审视着须平正若有所思,此刻,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忽然插话进来询问着说道,“你观马超为人如何?”

“天生神力,刚猛异常,千军万马之中斩杀敌将,如探囊取物,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应属‘万人敌’!”须平正色认真的回答。

“呵呵……你曲解‘万人敌’的原意喽。这个称呼是形容指挥才能的,熟知兵法善于指挥作战的人,才可称‘万人敌’。马超也非将才!年长些的超儿,暴躁易怒,嗜杀成性,勇武尤极而少信寡义,虽以暴强武力治人,可使众人一时恐惧服从,但终是不得人心的啊,乃是取祸之道。”

“哦……原来,你对于自己的爱徒早有成见啊。”

“全无德行,枉费我苦心培植之心。”

“又是强调道德。你这是后悔教他了?你们这里有后悔药吗?拿出来吃一颗就好了。咳,马超今后会跟随辅佐着刘备,刘玄德具有强悍的仁义德行,是会对马超有稍加感化的,你放心吧!人各有命你再多虑也是无用功,甭为他人多忧了。”

“是有些后悔喽,悔不当初,不识其实啊。后悔药?只有失忆才是良药。怎么,你也失忆了不成?玉真子都说刘备‘仁德似伪’,你难道没有听进去,不信你师祖所言吗?”

“哈哈……我知道的,但刘备一生的结果,已经盖棺定论了。只是未见其真心,也不好枉意揣度。其实,师祖说的也对,但是,是带有些许的恶意来揣度的,试问,人活于世有哪个不虚伪?我深知刘备生平,不喜读书少年时便啸聚乡中,其实刘备的一生挺励志也挺逗的,他一生颠沛流离,很晦气的一个人,你看他依附谁,谁就倒霉了,公孙瓒、陶谦、吕布、袁绍、刘表……跟谁,谁死。哈哈……所以,后来的刘备才自己打天下的吧,谁也不跟了。许多人站在自己的角度上,都或多或少评价过刘备的,比如吕布说,‘大耳贼,最是无信’、蔡瑁说,‘从吕布,事曹操,投袁绍,皆不克终,足见其为人。’曹操也说过,‘刘备妄称皇叔,全无信义,所谓外君子而内小人也。’庞统更是犀利,‘伐人之国以为乐,非仁德之人’……但是刘备一生还算圆满。不像后来的于禁于文则,五子良将之一啊,被水淹七军之后跪地乞降,尽毁了一世的英名。有句俗语说得好,‘王莽礼贤下士日,周公遁入深山时,若是一朝身先死,一生忠伪有谁知?’”

“你的意思是,死也要会死,也要挑好时机吗?”

“嗯,难道不是吗?”

“人心隔着肚皮,是不太好分辨,可你的内心也太过阴暗了吧。想谁都是机关算尽的小人,都是坏人!就没有一个良善好人了?你自己没有高尚的情操,还不允许别人德行出众了吗?世人不类你,就一定是不合乎常理的?”

“良善嘛,也分是怎么去看待解释了,可以看成是谨慎,也可是保守,形容为老实或无能,感到亲切也许虚伪,随便说随便解释去呗,只看个人的理解力了……并非是我阴暗,我只是有些质疑。”

“评价这个,议论那个的,大言不惭!你自己有何本事?你试着分析一下自己,说与我听,好不好?”

“我没说我自己很有本事啊,我评价他人与我自己有没有本事也不冲突啊,还不让人说话了?也是怪。我这人,其实简单的很,‘道德为基石的去涉猎所有,怀疑一切的去随机应变’。你们礼节繁多呆板极了,应变能力就会变弱。”

王越(仲倪)倾耳听后,忽然的大声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说来简单,涉猎所有?可能吗?那随机应变又何其难也!权变不易啊。你也只能身背道德的去怀疑了,终究是个小人心态……你这后来人,是瞧不起我们和先辈的古人吗?总以为自己精明智慧,而我们生活的时代却是蒙昧落后,甚至是愚蠢至极的吗?”

须平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有些过分了,慌忙自嘲遮掩,“不敢,不敢!不敢小觑先人智慧!是我依仗工具盲目自负了,是我轻狂肤浅了。我指的涉猎所有也只是说看些不该看的东西罢了,哈哈……是啊,是我疏忽的托大了,托大了,真是有些尴尬呢。对,你说的对!我也只能是貌似道德的去怀疑喽……哈哈……我的精神信仰就不如先辈,我是个没有精神的人,我就是猥琐小人一个。”

王越(仲倪)在与须平相视的笑了许久之后,忽而正色的对须平询问似的说道,“我欲将我的‘刺剑劈砍法’传授与你,你可愿意习练?”

须平闻言立时收敛了笑容,想都没有去想,慵懒的很干脆的摇头摆手拒绝,“不愿意!”

“你还真是痛快,不要急于决绝的就拒绝了嘛。你先听我说完。”王越(仲倪)低头掠视‘青釭剑’,手指轻划剑身,自语般的郑重说道,“现在世人多佩刀,而不佩剑,就是因为刀在劈砍之时要优于宝剑,刀在向前突刺上却要落后宝剑了,我以刀法掺杂剑术,劈砍之后翻腕斜刺,正是刀剑合并之法。有心传授与你,到时,你兼习玉真子枪法和我的剑术,必将会横行于天下。”

“听你这刀剑的形容,仿佛是在形容大千世界的做事风格啊,还是有些辨证思想的。你呀你,你就吹吧你,你也有些托大了,我也并不想什么天下横行的,还是传授给你的爱徒马超去吧。嘿,我说,医不叩门,道不轻传,哪儿还有逼着人家急于学习传授的呢。”

“我近闻马超之所为,甚是失望。因他与羌、胡混居多时,性烈急躁,无视礼节约束,无情嗜杀,是违背良善的取祸之道。到时,他自己的性命尚不能自保,哪还有能力将我的剑术传承下去呢?唉,自己不能识人,可惜啊,可叹!”

“马超虽是早亡但传承还是有的,啊?难道,马超的‘出手法’并不是你的全部剑诀要义?听闻他的枪法大开大合,力大刚猛,是不是由剑法变换而来的?唉,听你说的还怪可惜的,看你那么真诚,我也跟你说了实话了吧。其实,我一点儿武艺都不会,我连那‘龙胆亮银枪’都拿不动,还跟你们瞎学习什么呀,这事儿,你可以问我特二的玉真师祖。”

哈历波(玉真子)这时候,早已经含笑的来到了三人身边驻足良久了,听到须平点名问询,稍加回嘴后仰头轻点的简单说道,“你才二呢,这是什么年代?大家都听不懂您的笑话。嗯,枪剑本是一家,延长剑柄使之化枪为用亦未尝不可,马超臂力过人,秉性刚直,或许悟性也是极高的。诶……须平,你可还记得你左臂的胎记?挽起袖子看看吧。”

须平随即挽起左臂衣袖,翻转勾臂之后又撸起了右臂审视着惊呼出声,“怎么不见了!啊!?我的胎记呢?”

玉真子(哈历波)掂着袖口抚拢着衣裳,垂目严肃的郑重说道,“你之所以还没有气力,提不起枪剑来,是因你还没有遇到那个帮你画符印记之人。”

“不可能,我这胎记是依附了‘青釭剑’的精魄,并不是什么人画上去的。”须平坚定地否决。

“没有符咒收俱,这‘青釭剑’哪儿会跟着你到处游走?”

“大波儿,你说的是真的?搞什么迷信啊你。”

“并非迷信,画符施咒之后,你自己就可立证。你可以试试,画上符咒之后的身体反应,别说是这小小的枪剑重量了,您还可以和楚霸王项籍一争高下呢,力能扛鼎!身具雷霆万钧之力。”

“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

“是谁给我的符咒印记?这人也在这里吗?”

哈历波(玉真子)邪魅的笑着,略一弯身前倾着额头说道,“呵呵……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我赐袄!”须平着实是吃惊不小,瞪眼呲牙的小声冷笑,“我跟你怎么那么投缘呢?”

“好说,好说。”

“力大无穷,雷霆万钧可是你说的啊,要不咱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仲景,请给我些‘兕酒’来洁净他的左臂。”哈历波(玉真子)笑着对张仲景(张临涛)说完,转头又向不远处的蒲元(迟江)扬声,商量的口吻唱说道,“也请借来‘屠鹿刀’一用,如何?”

张仲景(张临涛)背手取出了随身的葫芦,蒲元(迟江)也在腰间摸出一把短刀走到近前,二人分别交到了哈历波(玉真子)的手里。

“这两样可都是宝物啊,须平你听着,这葫芦里面装着的叫做‘兕酒’,人要是喝下去之后,马上就能辨别自己的人性,是善是恶了,外敷也能起到消毒麻醉的效果,这可是张神医自己酿制的神品,你先喝一口,尝尝味道也解解馋。”哈历波(玉真子)用酒水一边替须平清洁着胳膊,一边嘱咐着递出葫芦告说道,“还有这把短刀,是蒲元最贴身的防御宝刃‘屠鹿刀’,‘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这个‘鹿’,就是帝位政权的象征,蒲元起名叫做‘屠鹿刀’,便是喻意这把短刀,是可以任意宰割大地的神兵利器。”

须平大口贪婪的吞咽了一口‘兕酒’,面露得色的歪头注视着手中的葫芦,若有所思的咂舌赞叹着说道,“劲儿挺大啊,比二锅头还冲,才这年代就有这么高度数的酒了?张神医真是神了。哎,百炼精钢无妖不斩嘛,可以任意的切割大自然也是嚣张至极了,我知道了,真是啰嗦,我不关心什么宝物啊由来的,嘿,我只问你,画起符咒来疼不疼?”

“这不废话吗?当然疼了!虽然有酒的麻醉效果和一划即成的锋利宝刃,你依然还是能够感受到疼痛的,因为,我这个符咒太复杂了,图案花式繁多啊,一时间都落在你身体的一小部分面积上,深深浅浅的血肉模糊的,还要不断擦按拭去你渗出来的血水,不对,您那么热血的一个少年,您的血水是滋出来的,哎呦,想想都疼。”

“呃……你等会儿,你等会儿,可以申请终止是吗?”

“胆小鬼!万事俱备,你咬咬牙就过去了。我还可以给你讲个隐秘传奇的故事,使你入神倾听缓解你的疼痛。”

“你才胆小呢,我只是有点儿害怕,怕把我的小白牙儿给咬碎了,影响我绝世容颜。好吧,谁让我好奇心重呢,又愿意窃听神秘故事,得了,我就向关二爷学习学习,无视刮骨之痛!来吧!哎……您可轻着点儿,可要手下留情啊。”

哈历波(玉真子)嘲讽的一笑,一边操作手中短刀一边讲起了故事来,“刘备其实还有个儿子,叫做刘泰!”

须平马上就进入了状态,眼内放光,“继续,继续!”

“刘备一生共有五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养子刘封和四个亲生儿子。刘禅其实是次子,然后才是三子刘永,四子刘理。刘备还有个长子叫做刘泰。”

“这个刘泰,就是长子?没听说过什么刘泰啊,别不是什么野史传说吧?”

玉真子(哈历波)紧绷着脸庞,凝神静气的小心动作着,并缓缓地扬声继续的述说了起来,“你听我从头说来,刘备的逃跑功夫是祖传的!虽然是刘姓皇族的旁支,那也是刘邦的后人啊,刘邦的逃跑终极技能就是抛妻弃子,怎么快怎么逃跑,是吧。自私的厉害,只管保住自己的命,抛下一切的一路狂奔,是吧?刘备就深得其祖上真传!你知道的只是后来长坂坡的那次,刘备被追杀逃命,那也是最有名的一次。但在之前,刘备‘大耳贼’还有过许多次的精彩逃遁呢。当阳长坂坡那次,赵子龙只是救回了‘少主阿斗’一人,而刘备的两个女儿,却被曹操的部将曹纯掳走了。曹操为了羞辱刘备,就将刘备的两个女儿嫁给了曹纯的儿子曹演,这一下儿,仇家马上就变成了亲家了,是不是?曹操这人要是恶搞起来,也很有趣儿吧?当然,这都是后话。你知道……刘备颠沛流离的前半生,还有许多次的仓皇逃窜。他前期东逃西奔的曾经数丧嫡妻,可以说刘皇叔此人,是非常‘克妻’的人才了,谁家闺女嫁给他刘备也算是倒霉。哈哈……这次,我说的这个长子刘泰,是个遗腹子,就是在今年吕布攻占小沛的时候,隐匿存在于被俘获的刘备的家眷之中。但现在,正寄养在陈群家中!”

须平听得入迷,只感到胳膊上,像是落了许多的蜜蜂在蜇咬一样,虽有感觉却并不十分的疼痛,“哈哈……没学到祖上纳谏的气度却继承了其逃命的功夫,不听人家劝谏逃跑功夫再好也没用啊,不是次次都能成功逃脱的,这刘玄德早年,还真是丧气!依附哪个男人,哪个男人便死。哪个女人依附了他,哪个女人也就亡故了,真是衰到家了。夷陵之战托孤白帝城也属运命啊。哦……遗腹子已经出生了?你是说陈群?那么这个刘泰,莫不是陈群的儿子陈泰?”

“可以啊,您还知道陈泰呢?是的,现那孩子已经出生,这个后来被谎报过年龄的‘陈泰’,其实是刘备的大儿子。此时的刘备,已经被吕布攻占了小沛,抛妻弃子的逃奔曹操去了。陈群此时恰好就在吕布军中任职,他暗中将刘备的这个遗腹子,保护了起来,此子出生之后,便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儿子,起名陈泰,字玄伯,小名隐祀。”

“这故事有些类同感。你这是刘备版本的‘赵氏孤儿’啊。哈哈……乍一听还是有些道理的,司马懿家就有司马八达,按‘伯仲叔季’排行,这个字‘玄伯’,是暗指玄德家的老大吗?这个‘泰’和‘隐祀’又作何解释呢?刘禅字公嗣小名儿阿斗,这个刘泰字玄伯小名儿隐祀……又有什么关联?哈哈……陈群为什么这么做?他和刘备还有交情呢?”

“笑,就知道笑!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陈泰的字,‘玄伯’二字,仿佛还真是有些隐喻的。嗯,除了司马家,孙坚的四个儿子就很有代表性,长子孙策孙伯符,二子孙权孙仲谋,三子孙翊字叔弼,四子孙匡字季佐。至于,为什么起名叫‘泰’,又为什么小名‘隐祀’,我就不得而知了。”哈历波(玉真子)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换了个姿势以便放松心神,继续熟练的运刀戳刺,“还交情匪浅呢,当年刘备还是豫州刺史的时候,陈群是刘备手下的别驾从事,俩人天天黏在一起,探讨制定出了许多的法规来。刘备欣赏陈群的智慧,陈群仰慕刘备的仁德,二人还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呢。”

须平自思了一小会儿,喟然长叹后缓声说道,“啊……又是刘备又是吕布又是曹操的,这个制定出‘九品中正制’的陈群,还真是跟随过不少人啊。陈泰?刘泰?这名字起的,真是有些古怪,封禅永理,泰禅永理,咝……封禅是要上泰山的吧?这思路想法不知对不对方向……唉,管他呢,反正我也搞不懂!那么,刘备自己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呢?”

“自己的女人已有身孕,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个儿子罢了。”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司马徽的‘朋友’遍布天下了吗?还有许劭这家伙的推衍相面术,一个是‘情报科’出身,一个是神奇的‘预言家’啊。”

“情报科还是可以信任些的。预言家那玩意儿嘛,天天预测天天预测的总有蒙对的时候儿啊,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消遣,搞封建迷信,瞎聊天儿罢了,一点儿不科学。”

“嗬?你们那里的科学,刚提倡了几年呢?所谓的迷信又是传承了多久了呢?你的科学走到最后就是我的迷信!您那所谓的科学,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证明以前的科学是伪科学,不是吗?来,静心听我说说罢,你还真别小瞧了这相面之术。相术在许多国家都流行过很久呢,我国自黄帝时代起,就有这方面的诸多记载了,‘奇人异相’,没听说过吗?,‘黄帝威严似蛟龙,颛顼额头像盾牌,尧的眉毛有八种颜色,晋文公重耳有两个瞳仁,鬼谷子的‘鬼宿之相’就是面部长有四颗肉瘤,孔子的头顶凹陷……记载太多了。在这里,除了许劭会相面以外,水镜先生司马徽也是有‘鉴人之能’的,都不可小瞧了。还有,左慈收徒司马懿,你就没有细琢磨过原因吗?你是未来人,也看过不少的杂书野史,你应该知道姜子牙的《乾坤万年歌》、诸葛亮的《马前课》,还有李淳风、袁天罡的《推背图》、邵雍的《梅花诗》、周敦颐的《太极图说》、刘伯温的《烧饼歌》……等等的这些神奇的预言书吧?服不服?准不准?难道全都是后人附会,假托伪作的吗?”

“哦,您冷静!引出了这一大堆的说明呀,你话痨啊你。科学也只能证明有,而不能证明无。您不就是要侧面佐证一下儿,让我相信这历史上的陈泰,其实并非是陈群之子,而是刘备的血脉吗?我信了,我信了!还不成吗?你个‘特二’师祖,您快收了神通吧,我要再不阻拦着您,让您一直的这样儿絮叨下去,您都能把天说戳个窟窿了。”

“说到底,你还是心有疑问,不肯尽信。”

“我信了,但未深信。你们这些个千年前的人啊,真是神道的诡谲不定的,我也是服了!”

“你感觉我们虚幻不实!?刚还跟我扯上科学了?许多古人的秘密和智慧,才是真的,事实与规律和结果,才符合科学的三定义呢。并不是那些后来的所谓‘学者’,不学无术就能随意安插揣摩的。无知的后辈们,总是有一大部分人,想当然的认为古人思想封闭落后,天真单纯,傻子一样的将权谋都挂在脸上展示的。后人以为他们幼稚的职场,就是顶级权谋术了,学习的终极技巧无非就是‘等价交换’四字罢了,还以为自己已经很睿智的成熟世故起来了呢,可笑!就连后来所谓的科学,也是瞎他妈论证,沉疴难愈呀,也只是局限于唯物论罢了。哈哈……谁才是思想单纯?不言而喻。”

“我了解你的愤怒。但是,咱跑题了!我这一句‘一点儿不科学’,瞧把您招惹的,咱不生气了嘿,我不低头精研小精子的细致分析去了,我不局限对立以偏概全了,我不竖立科学大旗娱乐自己愚弄大众了,算我错了行吧。我带你回来正题吧,陈泰是刘备的儿子,后来呢?父子相认了没有?”

玉真子停下了动作,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屠鹿刀’,引着须平的手臂放低,用葫芦中的‘兕酒’帮他冲洗着,“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呐,你说得对,就是太过细致精研那碎片化了,他们就是引带着你去低头,不让你抬头,就拿精子小蝌蚪来说,不是他们那类逻辑说辞,说你是在亿万之中飞速努力脱颖而出的,而是随便一个都会幻化成为你。要小心你的思想啊,他们坏啊,他们在潜移默化中扼杀了你的想象力和不允许你去幻想。完活儿!你试着活动一下儿手臂,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吧。”哈历波(玉真子)自己也清洁了一下双手,上下叠压的接着说道,“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喽,既然说过是智慧和秘密,相认不相认的,就属于秘密范畴了。实话实说,我其实是不愿点破。哼!还是留待你们这些后辈研究推断之后,用崇信的所谓‘严谨的逻辑’和‘自然科学’,来戳破我话本式的‘臆断流言’吧。但我要提醒你,越是看似完美无缺的逻辑,才是越有问题的!也许第一步就已经是错了的,何须再逻辑而上去走下一步呢?不要再试图胡乱的延展论证下去了,还逻辑?哼!有些事物,真的是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你太武断了。不一定都是第一步,也许是第三步错了,也许是第六步错了或是第九步验证发生了错误,也是无可避免的嘛。”须平直起了身子,他知道哈历波(玉真子)已经动气,并厌倦讨论‘科学’类的话题了,他审视着自己的左臂晃动着伸展着,踱步走了一小会儿,眼睛就再也不能从自己的胳膊上离开了,不无抱怨的瞪目立眉着说道,“你丫这弄得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在我胳膊上刻甲骨文呢这是?一字儿都看不懂,您给解释一下儿。”

“画符施咒本就是这样的纹路曲线,当然比不上你们后来的纹身漂亮了。”哈历波(玉真子)望着须平的左臂,仿佛是很欣赏,摇头啧啧赞叹肯定,“多美的艺术品!”

“好吧,就您这审美,我还真是不敢恭维。哎……大波儿,我还有个小小的疑问,你是因为曾经‘死过’,才能够认出记得我,是吧?甚至你还能够记得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所有的事物,是吧。而我‘赵云’,暂是赵云吧,我在后世生存的时候,只是有些残存记忆,却不太记得这汉末三国的事情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终于问出个重点问题了。你在后世还有些记忆残存,你本身就是一个意外!真实是,转世过往便会记得一些,重生后世就会被删除记忆。”

“你是说穿越吗?别扯淡,哪儿有共存般的‘平行宇宙’?向未来穿越要被删除记忆,是要重新洗牌的意思?回到过去的穿越却要带着些许记忆,这又是什么道理?”

“嗯,平行宇宙说,确实不够确切。应该形容为是空间维度相互交织之门!向未来穿越被删除记忆是要去腐生新,回到过去被带有记忆也是为了留新。新,学新带新的变化变通很重要。那扇门很大也很多,多而繁密,交织之门嘛……梦,即是这门户之一。我们稍后再做探讨,我还是先来解释一下你的疑问吧。我就是这个道理的有力佐证,举一个简单思路的例子吧,我在咱们那时代的时候,虽然没有好好的学习,但是,我也算是见识广博的也是有技艺镇心压身的啊,现在到了这里,我明明是很优秀的汽车驾驶员,这里却没有汽车供我展示技能,我自己也造不出汽车来,就无法证明我所形容的事物是存在的,是吧?所谓科学,可是需要证明的啊。哈哈……所以,我在这个时代的人群中,就是异类般存在了,被时人嘲笑为精神疯魔,只有空洞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却无法复原实施它,我有驾驶汽车的本领,却没有造车的能力,驾驶技术在这里就是无用之学了,造车也只能简单架构出模型,无处寻找材料器件,也不知其动力原理。这就是很尴尬的境地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境地,我这脑子也只能想到这个例子了,不知道是否贴切。不能证明就是不科学的吗?是我暂时无能为力,只能提出幻想架构。呵……你知道历史上曾经有过多少的天才,被嘲笑是‘精神病’吗?而这帮‘天才的精神病’自己却在独叹着,‘我来早了’!我也和这帮天才一样,在这里很孤独无奈,是啊,我来早了,我们都是来早了,来早了,哈哈……”

听完哈历波(玉真子)的絮叨。须平暗想,这是又回到了最初的‘灵魂’问题上了啊,灵魂,无法证实也不能证伪。‘我’无处不在,又能在某一时某一地表现为‘我’。梦,也是这表现门户之一,用梦也可以往来穿梭于宇宙虚空。难道‘浑沌状态’才真是合情合理的?知道的越多才会越加的恐惧吗?谁又能证明灵魂真实的存在着呢?咳。大波儿祖师说的对,是这么回事吧?你想,你若是在百年前向人宣扬,人与人不需要书信往来那么复杂耗时,完全可以在千里之外面对面的聊天。时人还不知视频为何物的时候,一定会叫嚣的讥讽嘲笑你是‘精神病’!回到过去,是违背已知物理定律的,要想回去,就只能像是哈历波一样的死亡?而去到未来则更像是一张‘单程票’,有去无回!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未知,也更加的难以实现。并且未来还具有许多的不确定性,怎么解决呢?这时,不被自己认同的理论之一,‘平行宇宙理论’就来了,很及时很完美的就解决了!偏就有人信服那平行宇宙,呵呵……凭空臆想,强加敷衍,也能形成理论?这理论还不如一个梦呢!但如何才能证明?又怎么打破这‘时空’局限呢?怕是只有口口相传和文字的传承了吧,须平忽然想起了那本残卷……

五十一.非挨揍不可

须平再次审视着自己的手臂,环转身体向张仲景(张临涛)和蒲元(迟江)抱拳笑说道,“谢谢二位鼎力相助!”稍加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是带有些小激动的询问起了那泛黄残卷的事情来,“‘特大’!玉真师祖老家伙,你还记得,你的笔记和那本泛黄的残卷吗?”

“我是记得的,你以为我像您那浆糊脑袋啊。那本残卷是你给我的呀,笔记却是我自己写的,原创笔记啊!只是字迹寒碜了些,都是用来记录些事情的,生怕好好的生活感悟,转头就会忘掉,所以及时笔录了下来。哦?你为什么突然的问起了这些东西?”哈历波(玉真子)认真的回答完毕,有些惊讶的质询着。

“字难看点儿无所谓,写字难看的要比写字好看的人要聪明多了,因为他灵动不拘泥,不浪费那时间练字去。那一手印刷体的好字,看似是大家认可的如龙腾空般惊艳,我看却像是蚯蚓在泥中钻行一样。”须平忽而调笑着似是在安慰,一时的又不能接受这回答,在自己的脑海当中,对这件事情连一点点的记忆残存都没有,随即也惊讶地简洁疑问道,“不可能吧?我给你的!?”

“是啊。是你小子初中上学的时候,原本应当求知的时刻,您不好好上课,在课上随意涂抹瞎编故事。口气很大的告诉我,那是你写的回忆录或是梦小说什么的。是存在于你记忆深处的东西,你要将它作为文字笔录写出,以便于流传和记忆。今后,不管你到了哪里,只要你能再次得到手握那残卷,就能够忆起一切了,也能间接佐证‘灵魂不灭’!还让我写出自己的梦记忆和感受来呢,我看只是你自己的梦中臆想罢了,总是生活在自己的回忆和梦中的胡思乱想,自己都把自己给弄混乱了。嗯?你都忘了?”

“没印象了。那玩意儿怎么会泛黄的很有些年代感呢?”

“你丫脏呗。吃喝的时候儿都不在意,边吃边喝边笔记书写的,那黄色印记是被您喝的饮料水泡过的呀。”哈历波(玉真子)鄙夷的扫视过须平的脸庞,略带有些感叹的陈说道,“嗨呀,你还说越写越感觉写不完,需要表达的东西太多了,只三分的‘清混浊’就已包罗万象了。”

“是啊,包罗万象的三分法,一切事物都可以先三分来试试,你会学到认识到更深层会更通透的。学习,只是学习也能三分三境界。一,识与不识,读书认字要是死板照搬了,在野外遇到狼也会像是遇到了被驯化的狗一样的去逗玩儿,遇到了猛虎也是不会恐惧的称之为可爱大猫,多可怕的事情啊。二,对立私视,总是以自己的视角杠精一般的去对立问题,那么连一场突如其来的雨也是有错的,因为有人欢欣有人谩骂啊。三,以人为本,同样都是熟读兵法,作战却终有一方失败一方胜利,还是在于人的灵活运用罢。”须平啰嗦一番之后,忽而有些失望,自言自语的小声的嘀咕着,“原来是我自己写出来的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珍贵的古卷轴呢。”

“你哪里能写出那些东西?”哈历波(玉真子)轻拍着袍袖,整理着衣襟,慢慢的叙述解释着,“那本‘残卷’,确实是你在一块绢帛上抄录下来的。那块绢帛名《索忆》,是教人笔录传世方法的。您看到了,一时的心血来潮,就模仿着笔录延伸的写了起来,自己还起名叫《清混浊》,为遮掩自己文笔的不足,还挑衅的写下,‘直白枯燥不离谱,不善拖沓结扣讲故事和制造矛盾引人临境,并非光怪陆离之奇谈,也不需要您能够看得懂,最好是您能用所谓的逻辑、自然科学和八股学究精神,纠正文中遣词造句行文等错误,然后,您就去继续‘生活’吧,欢迎有空再来翻阅。开卷有益,重复阅读后理解也会不同,是自己心境发生了变化或是自己已被修改了呢?先从‘清’字入手泛泛描述吧。’文字中充满了满满的杠意啊,得亏文字狱早已不流行了,否则这类书写就是在自找麻烦。都不会合理运用‘的地得’的您,写烦了就郑重其事的传给了我,让我调取我的记忆续写下去,那书,只是小孩子一时好奇的游戏罢了。我一直的留在身边,想起什么来就添写点儿什么在上面,可是,我在书写的时候很有局限性,你还批评过我错别字多瞎用词语呢,说我的‘文学文字’让人看不懂所指不明,您还奢望明指,开玩笑呢不是!?是不能明指的啊。错别字多,没有错别字你能读到这里吗?其实,你不明白,我是用老旧电脑打字之后,再次腾挪到纸上的,并非是用手书直接书写的,网络上有些词组是不允许被写出来的,是会提示违规的是会被和谐掉的,我在敲击那老式键盘输入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跳出我想要表达的那些个词意字意来,所以我只能换字词代替了啊,又忍痛删减了许多所谓暴力啊敏感啊色情啊的段落,最起码少了十来万字呢,唉,我正常用字词描写事物,他们直接就粗暴的删除遮掩了我的文字,他们才敏感色情才是滥用暴力呢,描写或是表演个土匪或军阀、无赖、地痞,都不许说写脏话的,不可笑吗?后来,挪写在纸上的时候,我也懒得再去琢磨我原字意词语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也不愿恢复,直接照抄,所以才显得莫名其妙不伦不类的。反正挺没劲的,不合规的文字和语言越来越多了,忒多了,不能随便的直抒胸臆,没劲!后来,我索性就撂下了,也不再续写。嘿,我说,合着,您早就忘了啊。”

须平终于弄明白了那残卷的来龙去脉,也就暂时放下了好奇心,轻皱着眉头,来回的踱步,“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其实,一边看书一边写书,再将生活中的感悟逐一记录下来,不管是长是短或诗或词吧,最后一起整合起来,人人都是可以写出一部书的。可惜,就那违规与和谐,碍事的招人厌烦!不知哪儿就违规了又是哪里不够和谐了呢?过于敏感有时就是恶意掩盖了吧?唉,那种和谐,和谐的连四大名著搁现在也都是违规的喽,好的文化要怎么很好的去传承呢?真逗。嗯,非要擦边儿书写的需要高超的书写技巧不可,轻信着时下权威追蹭着各种热点,隐喻暗讽啰嗦着书写着景物和心理活动,假意引人深思又似是很具哲理一般,真实就是空洞无物嘛,书写的大概无非就是丑陋压抑的人性在座座‘大山’的压迫下做出的恶事来,使读者一时气结愤懑想在书外不再沉默,再反过去进入书中去,去可怜那些趋利做恶的‘可怜人’,就是引人入境反思出一个缘由来,都是‘事出有因’嘛,无关痛痒的归咎于大环境下坏的人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又庆幸于自己不在书中自己只是个读者。其实,就是敢做不敢当嘛,刻意的撇清着自己,从不审视自己的内心,安然的推脱着,各有苦衷情有可原的和谐敏感的解释着不断的解释着,唉,真的是不能直抒胸臆,眼前有景道不得啊。”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奇探究的疑说道,“嗳,老头儿,你在这里成家了没有?”

“你丫到底是几重人格!?跳跃的还真快。”哈历波(玉真子)调侃一句之后,突然心内翻涌,情绪略有些失控,断然的厉声说道,“这里没有小舞!再也不许提这事儿了。”

“我是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好奇你在这里的体验,随口一问罢了。嗬?你给我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人品贵重,人品贵重啊,你还真是个重情义的大波儿啊!我也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是你的朋友,愿意和你相处了,咱有情有义啊咱,您长相不出众身材不出众学识不出众各种不出众,却有很多人喜欢你,是因为什么?因为,面对于爱情,你心里只有一个人。好样儿的兄弟!人活一世,情义二字不能丢!你真是好样儿的!”须平由衷的钦佩这份情义,真心的夸赞后开着玩笑续说道,“呦呵,我说您功夫怎么那么高强呢,原来还是个纯阳之体的童子功!”他胡乱玩笑的感慨了一句,望见哈历波(玉真子)在原地运气胸腹起伏,却没有向自己深问石舞的近况和关于的话题,也就并没有再继续聊谈石舞,为了缓和些许的尴尬,须平嬉皮笑脸的调侃着,马上又转移了话题问说道,“嘿,我还好奇您在这里开山建派,是谁教你的武功?或是你,是得到了什么秘籍了吗?为什么你的弟子,必须要是羊儿疯癔病者呢?”

哈历波(玉真子)此刻恢复了些自然的神态,仰面悠悠的低沉说道,“我到了这里才真正的明白了,那些年自己内心纠结执着的所谓的大事,天大的事情了,在直面对着历史的时刻,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自怨自艾,根本就是无关痛痒不值一提的。谢谢你须平!你代我好好儿照顾她,不要让她无助孤独,我不欢喜的恰恰是我爱的人喜欢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休整了一下领口之后,神色平缓的继续说道,“你现在才知道关心我,了解一下儿我在这里的生存状态啊。唉……说来话长,话长也要说呀,我初来这里生活的时候,对‘你们’是有些抱怨的。我在这里孤独绝望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呢?我的朋友们呢!?我在这里没有可以依赖和可以倾诉的人。”看到须平似是正在发呆也并没有想接话茬的意思,哈历波(玉真子)自顾自的继续着,“我也知道这抱怨,没有道理。其实,跟你们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只是想念、怀念我在那边儿曾经的朋友们吧。”哈历波(玉真子)微红了双眼,不知是想起了朋友们,还是再度忆起了小舞,干咳了几声,掩饰后才又说道,“我死后,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我又回到了‘华夏’这片土地之上,万幸没出生在外国,还要学习那些蹩脚的文字和语言。哈哈哈哈……只可惜,这次我周围都是些‘陌生人’了,我所叙述说明的,他们一概听不懂,只是自然而然的远离着怪物似的我,我存有的记忆使我在这里非常的寂寞。在这里,我的认知超越了我所处的环境,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这里的人们视我为邪道妖魔,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远离我。哼!他们躲避我,我却在鄙视着他们……一直相互的对立着,一天一天的就这样过去了。我就不再啰嗦的一一赘述了,哦,书说简短嘛……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我就索性远离了一切,凭着记忆苦寻了三年,终于让我找到了这里,‘鹤哀山口’(黑山口)。嘿,原来那个大山洞是有名字的,叫做,‘气昂洞’,有壁画的那池潭水,叫做,‘醒神潭’。我在那壁画之上,看到了一个隐秘部落或者说是神秘古族的生活状态吧,壁画中的图形更像是狩猎猛兽技巧的图案。我猜读着字体频繁看图的就参悟出了一套‘枪法’来,或是叫做‘戈矛枪戟’的用法吧,我更喜欢称它为枪法,并依据挥舞要义,起名为‘平拨枪法’。我在这里一呆就是孤独寂寞的二十年呀!”

“你那喜欢啊爱呀的绕口令是在说我吗?难道石舞她喜欢的对象,首选是我?你是在一带而过的点我吗?你不会是自杀的吧?得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嗯,在这里这环境里生存,也真是难为你了,您也别做那悠悠神思状了,没人在意你那孤寂的每一天是如何度过的。请继续重点吧,您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呢。”须平听他说到这里就停顿住了,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

“果然跟一点就透的人聊天,就是痛快顺畅啊。你记得就行了,你才会经受不住打击而自杀呢,你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呢,别小瞧了人!唉,运命,是如此的无可奈何啊。咱仨真是奇缘纠葛啊,唉,咱说好了不再聊她,就此打住吧。你听我继续说,我这就来回答你的问题。这里共有两个出入口,一个是那‘乐毅土庙’,一个就是那‘醒神潭’了。‘乐毅庙’你是知道的,我就说说那‘醒神潭’吧。那潭水随季节在每晚‘丑时’便会不定期的枯竭,潭下有阶梯直通外面那口井,我就在那口井的边儿上结庐而居,将那井,圈入到了我的庭院范围之内,在出入‘醒神潭’一侧也隔断摆放些生活用品,说白了,井那边儿就是前院儿,合乎世俗融于世人,‘醒神潭’这边儿就是我家的后花园儿,少人理解。”哈历波(玉真子)没有介意须平的催促,缓缓的简单叙述着周遭环境,继而轻叹了一口气,“唉……每每望着熟悉的景物思念着你们啊。不说了,不说了,还是给好奇的孩子说故事吧,我的故事。就先来聊这‘平拨枪法’吧,因为我悟出的这套枪法太过凌厉霸道,一招制敌,血腥残忍,当时,我自己都骄傲的不可一世了,夜夜愁叹啊,无敌于天下真的是很寂寞。后来我想到,我这么品质优秀才华横溢的智者,都有些把持不住呢,传承习练之人,今后定会自持武力,一身傲气的目空一切,光是有道德感是不能够约束其欲望的。我也是绞尽了脑汁,才想到了个克制之法,患有羊癫疯的人,心性大多悲观、忧郁、孤独、自卑,再加上病发时候的不可自控,一时失去了舞动武器的能力,正是这无上枪法克制人性的策略,所以我收徒,非羊儿疯者,不得入门习练本枪法。”

“好,好。我知道了,历史上你会留下一笔的,你的嘱托可不是什么鸡毛蒜皮,我记下了!嗯,我们也很想念你呀。得,就一带而过得了。咱俩都不要再煽情了,回头咱俩再聊相爱了,会更麻烦。呵呵……你这居住环境,可是非常的豪华啊,豪华的已无人性了,真是羡慕!”须平也有些感触,勉强的安慰着自己,轻笑的调侃后继续着话题,“至于说这枪法嘛,我想,在这个上古部落之中,都是些战神级别的狩猎人才,在击杀死强大猛兽之后,才会有资格将招式壁画在洞壁上面吧?确实是血腥屠戮的一招制敌的霸道枪法。诶?对于这霸道枪法的抑制之策,你这方法也未免有些牵强的偏激了,你就不怕这些弟子,在不发病时,会更加的变本加厉吗?不要太绝对嘛,没有羊癫疯病症的,品质又极好的人,要是想学这枪法呢,岂不是望洋兴叹?你只要不教授全套枪法就好了,何必再以病症刻意的去束缚压制呢?”

“是的。我并没有做到绝对呀,我的两个弟子,李彦和童渊都是羊儿疯患者,他俩再收徒,我就不尽了解了。我这也是得到了张机张仲景的指点,否则,我自感这套枪法横强,为免生祸患,是断不会传授的。”哈历波(玉真子)手抚袍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内心纠结矛盾啊,这么好的枪法,不传世又有些可惜。所以,后来我才将这套枪法,分为三段传授,分别是‘啸龙翔天法、百鸟朝凤法和虎踞西镇法’,消减了许多暴虐之气,使其不再跋扈。”

“倒也是个招儿!反正你是祖师爷,您说了算。”须平琢磨了一下,进而打趣着说道,“但你这分别分段的教授传习,您这套枪法就不是完整的啊,要是中途断了一支怎么办?再说了,要是您发生了意外,羽化飞升之后,只是打个比方啊,您意外了,岂不是也像‘墨家’学说一样的,分为三支派别了?毕竟学生们的理解力,都不尽相同。”

“呵呵……这事情我早已和左慈商量过了,我那‘虎踞西镇’的枪法,今后会传给一个极其神秘年轻的后辈,并且将我那‘黑抚三尖两刃刀’也要一并的传给他。虽然他现在还未来到这里的世上。”哈历波(玉真子)斜眼望着须平,继而满是殷切的微笑,“至于这整套枪法嘛,就由你‘招子聋’来贯通传承下去吧。”

“又来一个!别给我找事儿!我不学。在梦里就应该舒服自由一些,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不学啊。在这里,我又有了许多的感悟,我还要回去续写那《清混浊》残卷呢,哪儿有功夫在这里学习什么枪法?呵,梦中体验一下儿你们的侠隐居士的生活就得了,苦练武艺就免了罢,我受不了那苦。”须平不耐烦的推脱着摇手连连,带着些自负的神秘微笑,歪着头挑眉嘻说道,“不过,你说的那后辈年轻人,我却是猜出个七、八分了,大概知道他是谁。我知道是谁来传承那‘虎踞西镇枪法’的。”

“哈……许多事情,怕是由不得你吧。你说不学就不学啊。”哈历波(玉真子)坏笑着威胁,急忙催促的说道,“哦?你倒是说说看,习得我‘虎踞西镇’枪法的是谁?”

“此人‘胆大如斗’,还著有《蒲元别传》一文!”须平定了定神,不无自负的冲口说道,“我的事情一直就是我自己说了算的!我是懒散惯了的,你还不了解我吗?谁能违背我的意志呢!?哈哈……。”

“何止七、八啊,您猜对了,就是姜维。”哈历波(玉真子)肯定了须平之后,忽然的向前压迫了一小步,负手前倾的咬着后槽牙瞪眼说道,“再说说你的事情吧,你还有意志呢,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意愿,我就是要违背你的意愿,行不行!?哎,算了,你要是不学也行。喏,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请您斟酌一下。只要你还在这里回不去,我就天天的揍你虐待你!好吗?”

“哈哈……我去!违背妇女意愿就算是**了啊,您在这里就没个男朋友什么的?我赐袄,想想就恶心,你真忍心这么暴力的对待我吗?我又不是什么漂亮妞儿。嘿,还真忘了,你在这里是个绝世高手了,你并不是那个被我欺负过的‘特二’同学喽,您是殿堂级人物‘枪神散人玉真子’,真是个surprise呢。”须平能想象出自己挨揍时的画面,被老胖子大波儿侮辱着虐待着,真有些丢人,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用讨好似的口吻笑说道,“呃……何必那么强加于人呢?也不用那么无情吧。大波儿,大波儿,咱俩好好聊一下儿感情呗,哥们儿义气你也要舍去了吗?在这里,您应该保护着我呀,是不是,在这里,您就让我也张狂的狐藉虎威,天天报着您的名号,天下横行才对嘛。”

“我在这里并不出名,你要学会自保。”哈历波(玉真子)故作严肃,轻描淡写的提示着,“我就是太过了解你了,所以才一定要暴揍你狠虐你,使你就范!不强迫你,您怎么会学习呢?别废话了,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我符咒已经替你刻画好了,你自己试试提枪耍剑呗。”

“为什么要强迫呢,学习不是首要兴趣的吗?”须平嘀咕着犹豫了一小会儿,很识趣的再次提起了‘龙胆亮银枪’,简单挥舞了起来,一时的兴奋感袭上了心头,“怎么像是手拿着一根儿铅笔呢?这重量,真是丝毫不费力气嘿。”他激动的展示着各种怪异的姿势,认真的摆起了花架子来,“有意思!不费吹灰之力,我深刻的体会到了。好玩儿,好玩儿!啧……真是力大无穷了嘿,有点儿意思。”

“这才是你的身体,是你头脑才能支配的身体!但是,毕竟还是身子骨儿单薄了些,气力终究是不足的啊。”哈历波(玉真子)在一旁驻足观看着,捋动着胡须窃笑着嘲讽。

“我感觉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二三十斤在手中舞动着,空若无物的任意挥舞着,你居然还嘲笑我气力不足?”须平继续摆出了各种怪异的定格姿态来,显摆着花架子招式。

哈历波(玉真子)轻挠着额头,继而认真的反问道,“不足,不足。要是气足,便像是自然抬起自己的胳膊一样,哪里会感觉到铅笔在手似的重量呢?”

“哦,貌似形容的还是有些道理的。”须平头脑中飞快地思索着,极想要转变个话题,好让哈历波(玉真子)忘掉教传他枪法那件事,讨好一样的嬉笑着说道,“我说很棒您说不足,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吧?嗨,也难怪,祖师就是祖师,可以含糊其辞的替我大力宣扬着谎言,我还必须要接受您的观点,不听话还不行,祖师脾气暴躁,爱揍人,自持武艺,说一不二。哎……你们做大师的怎么都崇尚粗暴武力呢?”

哈历波(玉真子)感觉到了须平的刻意引带与不情愿,不动声色的再次反问说道,“武力简单直接啊。你这人,改不了的臭脾气,一句话不较劲,你就一天不舒服是不是?不挨揍不舒服斯基,你又想把话题引到哪里去?”

“哈哈……我不是较劲,只是有疑问。人家有些质疑都不允许啊,枪怎么能和胳膊相提并论呢,焊接在一起得了。”须平被识破了心事,脸皮很厚的一点儿也不觉尴尬,反手按住枪柄向前一步,嬉笑着再次的外移着话题问说道,“你不是说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吗?您怎么还一会儿说二十年,一会儿又说十一岁的,这不,刚还用了一天这个措词呢。您这不是自个儿抽自个儿大嘴巴吗?”

“我那只是‘概念形容’。十一岁进山,二十年后武艺练成,懂吗?在哪里生存都是需要用时间概念来表述的,以便于您能听得明白,听明白了吗?嗬,你看你又开始较劲了不是?反反复复的啰嗦重复,你也不觉得厌烦嘛?”哈历波(玉真子)有些急躁了,他真怕被须平带偏了引开了话题,板着脸瞪了一眼须平,语速加快的解释着说,“早就跟你解释过了,不知你是真没听明白,还是故意的捣蛋矫情。现在我再简明扼要的说明一下,你那么麻烦琐碎,就以你为例子吧,‘你说了,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梦!是吧?你在睡眠当中,正在梦中,你的神思却来到了这里,和我们真实的交流着,时间也在流逝着,对吧?告诉你!你也许在这里经历的几年,在你那里醒来之后,梦醒之后,也许只是过了几小时。这时,你在这里存在的时间和在那里是不对称的。’这就跟你在濒死状态下,走马灯一般,只一瞬间就能回顾自己的一生一样。没有过濒死经历的人,是不能体会这种时间概念的。现在够明白了吗?嗯?够明白了吗?”

“不明白!是将时间量化了的意思吗?你思路不够清晰,表达也并不到位。”须平眉头深皱着故作沉思状,点头摇头的开始了装傻充愣。

哈历波(玉真子)突然地拧腰错步,速度快的令人惊恐,直接在须平的脸颊上,力道很大地‘啪’的一声,印出了五指掌印来,“狡辩拖延的假装痴呆,你有那气质吗?是想欺负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吗?不跟你丫废话了,先揍了你再说,五指山大嘴巴子先送你一个。”

须平一时错愕惊讶大张着嘴,手指点着自己的面庞轻轻按压之后,带着怒气就反手挺枪向前,失控了一样的大力的戳刺着,不满的大声吼道,“你丫还真打啊。手下败将!在我梦里你丫也根本不是对手。”

匹夫见辱挺身相斗,过高的预判了自己的能力,过低的轻视了对手的能力,一时气愤失智,总是我们常犯的错误。

哈历波(玉真子)自然而然的侧身闪避,身法顺行随意般奇快无比,巧妙的避开了枪尖之后,随即马上以手震劈,隔开了枪身,再次身形鬼魅令人眼花缭乱,只听‘啪啪啪啪啪’的又是几声清脆,须平的脸颊上又挨了几个对称的耳光,双手虎口还被震得发麻,指骨仿佛是碎裂了一般,疼痛无比,‘龙胆亮银枪’立时跌落地面。

须平僵硬的站立着惨笑,双手摇摆在眼前,慌忙故作镇定的说道,“别打了,别打了。这么打,我都醒不过来,我服了!还请敬爱的师祖传授武艺。”

“您这反应速度也是没谁了,这就怂了?您不是意志坚定吗?我违背了您的意愿,武力胁迫了啊,这样儿好吗?”

“我这叫智力自保及时止损,别人揍我,我无所谓。要是在这里天天被你殴打,感觉脸上真的挂不住啊,索性先学习一下,等我有了武艺傍身,我再反杀回去,天天揍你出气。”

“心内光明敞亮啊咱,不掩饰肮脏内心,实话实说,好有志气!我很欣赏你。哎……我也是真怕自己上了年纪,记性不好啊,怕真忘了揍你!”

“好!我会定点儿提醒您的。今天我爽了,我脸颊绯红的都不好意思了呢,也享受够了,已经很满足!改天您再接茬儿教育我吧。嗯……行吗?”

哈历波(玉真子)很有些自得的背手站立,训戒般的提醒着须平该注意的事项,“揍你的感觉确实不错!我也同样的很享受很满足。你记住了,今后我的名字就叫‘说一不二’,这就是你要遵守的规矩和注意事项,简单极了,听明白了吗?你快点儿过来,站在我身后,我有话要说,你要规矩些,不要想着背后偷袭什么的。”

“哪儿敢啊?哦,是哪儿能呢?那是小孩子才耍的把戏,咱成年人,你踏踏实实的。”须平乖乖的应声站立在了哈历波(玉真子)的身后,嬉笑着面庞自嘲的解释着,“我认怂的速度还可以吧,咱遇事儿不慌不忙,用智慧头脑就足以自保了,我自己都感觉自己很可怕。我也说一不二,服了就是服了,咱光明正大,从不在背后搞小动作。”

“哈哈……内心龌龊的小人,总能为自个儿找个冠冕堂皇的下台阶儿理由。”哈历波(玉真子)很满意须平的态度,也就没有再理会他,直接的面朝野枣树下的陈到扬声说道,“陈到,你过来!”

陈到慌忙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快速的碎步跑来,低着头,双膝跪地的应声说道,“叔至在!”

“《吴起》可曾粗略其大意?”

“粗略先说,就如韩信之用兵,暗渡陈仓,背水一战,使敌人发笑大意,出奇制胜又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认为韩信深谙吴起用兵之法。”

“很好!细说。”

“我总结只有‘不可能’三字。”

“哦?请试言之。”

“我献计于己方,要渡这水翻那山,因其险要难行自己人都首先反对‘不可能’!我就会去说服他们说‘很好,敌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也觉得是可笑的是不可能的。’,这样就可出奇制胜了,虽是死生之地也可死局活开。”

“很好,《吴起》你就留下吧,但不可一直弄险出奇。你先不要回去李彦处了,我会飞鹤传书与他说明。我将你二人留在身边,日日传授武艺兵法,你二人要专心致志,不可懈怠。”哈历波(玉真子)满意的俯视着陈到,手捋胡须继续吩咐着说道,“你现在就出发,许你三月时间,自荐在刘备刘豫州帐下听令。你就说自己与赵云同门,赵云为家兄服丧日满之后,也自会赶往投效。”

陈到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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