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52-54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3/6/6 9:31:56 字数:32267

五十二.故人造访

一晃,就是三年多的时光。

这三年之中,须平剑术、枪法、医药、言辩、推衍面相……或多或少的全都一一有所涉猎学习,但最后‘老师们’全都对他须平敬而远之了。须平有了新的绰号‘朽木灰’。

这期间时不时的会有哈历波(玉真子)的好友前来探望,行色各异的好友进进出出。进山之路,也只允许走草庐方向,在不确定的夜半无水之时往来内外,前后也都有住宿歇息之地,自不必多说。有时,还有许多怪异的朋友,一住就是俩仨月,却并不与哈历波(玉真子)招呼相见。哈历波(玉真子)也是不闻不问,任其自来自去。

陈到在几年之中,枪法和兵法也都大为精进。他往来于刘备处和鹤哀山口内,还时不时的下山替众人跑腿办事,而须平却是一天也没离开过这‘鹤哀山口’。

须平基本每天都要去找哈历波(玉真子)学习枪法,比试切磋,今天也不例外。在谷底空旷的台阶下,须平被哈历波(玉真子)震开几步之后,戳枪站立的嘿嘿傻笑着,“进步很多了,今天的枪,并没被你打落掉地啊,我很满足,再过一些日子,看我不揍死你这老家伙!”

哈历波(玉真子)浑身震颤,哈哈的大笑着,“我期待着那一天,早些到来。哪儿有自己这么夸自己的?不过,你这意志力还是很顽强!要是把你这没皮没脸的劲头,都用在学习剑术和枪术上,你会很有成就的,离揍我就真不远了。”

“那王越(仲倪)早被我气跑了,说明我剑术已然精绝了。枪术,是因为你怕我反杀揍你,所以不肯尽心倾囊传授,呵呵,师父都留底啊,全一个德行。你还偏心!为什么时常让陈到下山去玩儿,就是不许我下山呢?”

“陈到,认真刻苦很听话,很好的品质就是听话,重点是听话。你呢?教你什么,你都给我走样儿的胡乱出歪路数,还混杂着王越的剑术一同使出,根本不按照我教授的招式来练习,劣徒一个。”哈历波(玉真子)仰头望天,抚拢着灰银胡须提示的问说道,“你忘了吗?我已和童渊飞鹤往来传书,知道了,那天,真的赵云在与陈到比试武艺之后,便已连夜赶回与兄守墓去了。你却恰在这时来到了‘鹤哀山口’。你要是也下山去,还不给我露馅儿穿帮了?真不知你们两个真假赵云,站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叫忘了?我记得的,看来,那陈到的酒量也是逊色于赵云的啊。唉,三年多了!都来这里这么久了,看来啊,我是真回不去了。”须平的面容有些失落,揪拽着自己的耳垂酸说道,“我是您玉真子的亲传弟子,赵云师承你徒弟童渊,我要是和那赵云碰在一起,还不知是谁真谁假呢。”

“你的枪法应该远胜于他。”哈历波(玉真子)给予了须平极度的肯定,心中却是另思想着,要是传授给真的赵云全套的枪法该有多好,进而长叹一声,惋惜的怨说道,“赵云应该是个规矩听话的学生吧?我这一生的枪法套路,实战中总结出的至理,教你这种不听话的学生,真是浪费感情。”

“不让我下山看世界,只在这封闭的空间内传授着您的绝对至理,怎么,您是想要给我洗脑吗?那就找你那个真赵云去啊,跪地求着他学习传承您的套路枪法去啊,去洗他去。不要逼着我学习,多好!我这儿学习了,您倒看不上我的学习成果了,我来问你,我的枪法武艺难道不是您亲自传授的吗?”须平负枪摇摆着,带有些醋意的讥讽着,狡辩似的胡乱解释了起来,“我这叫创新精神,好吗?任何套路死套路都是要被淘汰的,面对的对手可不是死的,都得要变死为活,两军对垒都用死的兵法战阵去拒敌,得多可笑。活学活用嘛,改变的适合自己去运用,顺手才是好,你懂什么?”

“传承还是创新?也必要有基础承载吧,你的基础根本就不够扎实!凡是突破创新必须得是基础扎实!自己身体蠢笨,动作不协调也没柔韧性,您凡是自身不能达标的套路动作就瞎他妈给改了,毫无法度还怎么称之为是枪法呢?还美其名创新,新你个脑袋,真能气死谁。若有机会我也会传给赵云枪法的,我倒要看看是他的传承还是你的创新实用。”哈历波(玉真子)内心仿佛有了打算,有些期待的询问了起来,“我观你单手抖枪之时,总要向前的先探出些枪尖,再利用枪身震颤之力回旋盘踞,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您怎么就肯定赵云走的是传承路线呢?呵,要是也像我一样,走的是创新路数呢,您是不是就该怀疑自己了?问题本身其实就是你,没有赖徒弟只有懒师父,还想要证明自己合格?哼!”须平丢给哈历波(玉真子)一个白眼,正身挺立着狂傲的冷声询问,“你是真心求教的吗?”

“你的脸皮上,是否还需要些‘枫叶’形状来装饰一下儿呢?不要逼我出手。”哈历波冷冷的平静说到。

“我这动作就是个诱招儿,是试探敌人在面对我那前探轻抖的枪尖时,是个什么反应,观察对方会有什么下意识的动作,他反应判断的能力就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习惯性就是破绽!”须平笑脸相迎似是很给对方面子,马上的换了一副面孔,很严肃的又解释着说道,“比如我向你挥拳,比如你的习惯性就是举手护脸,下意识的防御动作即是习惯性的破绽。我只要避开他的下意识防御动作,再逆向进攻,攻其失衡薄弱,就可以击败他了。同时,我自己也要舍去自我的判断,忘却招式套路不经思虑,直觉迅速的出枪,目的就是自然而然的出招,直奔一个点攻击而去,不经大脑的考虑,只追求一个字,快。直觉快速的攻击他的习惯性。”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好!试探攻击对方的习惯性,习惯性就是对方的破绽,我怎么没想到呢?很好,很好!哦,传说中赵云的‘七探蛇盘枪法’,原来是这个缘故呀,是这么来的啊。”哈历波(玉真子)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缓步向台阶之上走去,满脸堆积着褶皱笑出了声来,“谐音‘七探舍判’,最多七次试探就能击杀敌将吗?‘舍判七探枪’是个谐音枪法啊,不是蛇盘是舍判。似灵蛇吐信,动作奇快的舍去自我判断,料敌之先的去攻击试探对方,观察敌人的下意识防护动作,找出习惯性破绽将其击败。很好!”

“你这胡理解,瞎安插的本事,还是很出众的。类似我听过的流言,司马懿俩儿子分别叫做,司马师和司马昭,就推断出司马懿是跟随着另一个字‘孔明’的胡昭学习的,是‘师从胡昭’的意思。您这生拉硬拽的想象力还真有意思。”须平环顾着四周景致,分辨着山壁裂纹一路跟随着向上,很不高兴的反唇相讥,“每个人的底牌是不会轻易显露出来的,能轻易显露出的底牌也必不是真底牌真本事,而习惯性则不然,是很容易被试探出来的,孙悟空腾空之前习惯翻个筋斗,在他习惯性必翻个筋斗前或翻筋斗时出招击杀,他翻筋斗时是不会停歇下来的,就因为习惯性,先翻个筋斗再说,你想吧,这样儿,即使是孙大圣也不能起飞了。呵呵……哈哈……你不要给我这枪法乱起名字,我自己还没想好名字呢。”

“狂妄!还拿孙悟空举例,你被我打压了才几年,身体还自由着都那么多怨言絮叨的,那猴儿可是被压了500年啊,失去了自由失意委屈的时候儿您多想想那齐天大圣吧,也好磨砺出个坚忍不拔的良好心态来,不要内心脆弱的整天的寻死觅活的,好像不能坚持的活下去了一样。那些打压都是老天爷对你的试炼啊,装进八卦炉中压在五指山下都是试炼,历经了那种试炼之后你才可涅槃重生。”哈历波(玉真子)继续碎步踏阶而行,行进的速度却快了起来,追风逐日般运动着,口中却不停歇,“嗯,回头,你自己想个好的名字吧。”

“我这一身傲世武艺,你就说面对实战怎么样吧?我这样儿努力的练习着枪法,天天向上的进步着,您还总想着,要是传给赵云枪法就该如何如何呢,人生没有假设没有如果!不要再幻想着今后如何了,已然就是这样儿了,定型了定性了,知道吗?我是你那全套的继承者,嘿,我已在您面前了,您的枪法又传承创新的异常优秀精绝的,您还不夸夸我?”

“不用夸,已经很明显了,我多年练习的积累,现在也只能将你逼退几步,你确实是进步神速。你今后手持‘青釭剑’使用着王越传授你的劈刺剑法,枪舞着我玉真子的平拨枪法,那样才是无双子龙的样子啊。”

“这还差不多,承认我三年懒散习练顶你一生苦修。既然是进步神速,老家伙有空儿就一定要放我下山去玩耍玩耍啊,游荡江湖逮姑娘去,哈哈……”须平一路飞步跟随,很得意的抖动着枪身,在‘龙胆亮银枪’的震颤声中,仿佛是带有些失落的问询道,“嘿……陈到,这次又干嘛去了?”

哈历波(玉真子)思索的踱步向上,再次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驳斥反问,“我学的时候儿是没人指引,自己摸索着揣摩着慢慢学来的,您学的时候儿是直给,能一样吗!?”他仰望了一眼在空中盘旋的飞鹤,朗声答道,“前次,我谴陈到在刘备处,帮助其在宴席之上缚杀了杨奉。今次,他是帮助刘备斩杀徐州刺史车胄去了。”

“车胄?不是被关二爷斩杀的吗?关他陈到什么事儿。”

“你被小说儿演义的描述误导了!咳。只是因为小说儿广为流传的缘故吧,所以尽信的人是大有人在的也是宁愿相信的。其实,怒鞭督邮的本是刘备,席间缚杀杨奉的是刘备,斩杀车胄的是刘备,甚至宰杀蔡阳也是刘备所为。陈到是辅助,贴身护卫在刘备身侧,还要助其完成一次次的剿杀任务。”

“你这是拿陈到当刘备的‘羽林军’用啊,还时不时的充当着刺客的角色。您不是说刘备‘仁德似伪’吗?为什么一次次的派遣陈到,去做刘备的完美帮凶。”

“哈哈……这之后的形势发展,鼎足三分嘛,三国,你也是明白的。我传陈到枪法与《吴起》兵法,就是要让他贴身护卫着浪荡漂泊的刘玄德,今后,你和陈到二人,一明一暗的侍卫在悲催刘备身边,护他不死,以确保三分天下。您形容的不错,历代帝王身边都有一只自己的近卫军,只是叫法不一样罢了,陈到率领的‘白毦兵’确实就像是刘备身边的‘羽林军’一样啊,刘备在哪里陈到就要在哪里。”哈历波(玉真子)颇有些自信的缓步向前,在小拱洞前拂地落座,轻嘘了一口气息之后,很认真的分析着现下的时局,“嗯……现在,公孙瓒已经自焚死去。袁绍独占了北方青、幽、并、冀,四州郡,眼下正与曹操对峙在官渡。此时身在徐州的刘备,作用关系重大!一方面可以掣肘并威胁着曹操的后方,又可保全徐州百姓免受涂炭之苦。一方面隔绝着孙策,使其不能北上参与战事,让他孙策安心的去平定豫章诸郡,攻城略地的续攒实力,为今后三分天下之时,打下‘吴国’的基础。陈到这是在减少屠戮促安定,不是帮凶。”

“啊?你怎么也干这事儿啊,你这是在干预历史的进程啊。说的倒是好听,其实,您只是炫耀自己的先知先觉,并为您的名望私心,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须平手抚着落下的一路跟随的那只丹顶鹤,在鹤颈上摩挲着轻点,轻声呼唤着它的名字,仿佛是对那鹤儿在说话一样,幽幽的叹道,“唉……‘点儿’啊,三分天下有其一的刘备,现在也似他人手中的棋子一般!任人操控摆布啊,真是可叹啊。”

哈历波(玉真子)齿间轻笑,执拗的冷言相对,“没人想要去操控时局,我们充其量是个历史中的扮演者参与者罢了。我们是主角儿,是龙套,现下还说不准呢,我们现下啊,也就和战国时的‘士人’是一样的角色吧,‘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你我都是知道些历史发展的结果的,总要是去做些什么的吧?譬如保护刘备不死。”

“刘备不必你护,不到年头儿也不会死。呵呵……还搬出‘士人’举例。好吧,就算是要去做些什么的,但也不能过分的涉入其中吧。你想,要是你提醒当时的魏国,吴起、孙膑、商鞅、范雎都不能放他们离开魏国,要重用!他们都是略世不出的大才,这群‘士人’应当被重视。历史,是不是会因你的提醒,而有些许改变呢?嗯!?魏国就能统一天下了吗!?”须平语速极快的反驳后,稍加平复了一下心情,用极其缓和的语气继续说道,“我其实也能理解些你的想法,今后蜀汉的灭亡,也只是灭亡了他‘刘家’而已,蜀中的百姓再也不用被连年征战的骨肉分离,虚耗物资了,战乱之时,刘备可保一方相对安定。时机成熟,将要大一统的融合之时,有些人物和势力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呃……但是,你这样干预其中,真的好吗?劝您还是‘安居’的好些。”

哈历波(玉真子)听闻,依旧冷冷的回应说道,“谁会听我的?您多虑了!历史就如同一个懵懂的孩童一样,你再过努力束缚或放纵他,也是不能改变他,左右其成长的。”

“你是在影响!只会影响,不能改变,我说的也不是改变。”须平想尽量说的明白一些,试图改变哈历波(玉真子)的想法,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用你的雕虫小技,莫名中在助力,劝你还是少些干预为好。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完全抛却世间的名利心,你这行为,仿佛是雪印掌痕要求得永远一样,你再过认真的镌刻修饰也终敌不过一抹的阳光。”

“哦,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呐,还是你头脑清醒悟性高!我还自诩熟读史书自夸知难易进退呢,咳,观史似从历经了千年,闻言却还是梦中人呐,我那些历史书都是白读了的。我明白了,你说得好!我这自以为是的私心呐,不知不觉中自己就被迷惑了。私心名利是有多大的魔力呢?怎么连我都被不自觉的诱惑住了。唉。谢谢你,‘招子聋’同学。”哈历波(玉真子)沉思了一小会儿,轻击手掌,他似乎也参透了其中的关系,赞叹后动容的说道,“我虽不能改变历史,却已在影响了,确实是我在做无用功。嗯,好吧。这次陈到回山,我就不再放他出去了,让他在山中,安心的将《吴起》的‘武卒制’精研透彻,再续教他半套‘虎踞西镇枪法’。使他今后也能很好的护卫着晦气的大刘备,哈哈……”

“诶……这才乖嘛,诗也打油的不赖,值得夸奖。幼儿和成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抵制诱惑的能力罢了,你能抵住虚名的诱惑已然很厉害了,要是再能抵御住利益的诱惑,你就长大了,是内心长大成熟了,你将不负灵魂喽。”须平上前拍打着哈历波(玉真子)的屁股,叫好连连的说道,“那吴起厉害啊,谈论兵法必称‘孙吴子’,虽排在春秋孙武之后,但是战国时代吴起应排第一!他虽然嗜杀、辱师、杀妻、贪色、不孝……身背诸多恶名,皆因他的出身,他要用短暂的一生去和时间赛跑去努力的证明自己,他是不属于贵族阶层的,他是‘士人’阶层中的顶尖人物。士人阶层不都是如此吗?一心只想要出人头地,功成名就,富贵荣耀。只要结果,不计过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都是底层人民的通用心思与手段啊,可以理解又无可厚非。不管他用何种手段罢,咱又不得不赞叹他取得的功成和名就,他最终证明了自己。文,以最高官职令尹执掌一国之柄,使三晋不敢南谋。武,以5万‘魏武卒’大破秦军50万,入掠秦地500多里,有吴起在,如狼似虎的秦军都不敢向东而望!一生更是历经大小70余战,无一败绩,真是狂的要死!陈到要是精研了《吴起》兵法,真是要成为了不得的大人物喽,真正的‘万人敌’!…………哈哈……”

“是啊,可惜‘两个起’并不是同时期出现的,那‘人屠白起’生活在吴起之后,基本是吴起死白起生,相差也不久远,他俩要是相遇,会很恐怖的吧。”

“呵呵,是啊,一定会很恐怖。要是论起打仗来,我们国家是经验祖宗!唉,这片土地上的战争也忒多了些……”

正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那只丹顶鹤忽然振翅而起,极速上下的盘旋在空中,快速地扑棱着翅膀引颈鸣叫。

远处传来了呼喝的声音,中气十足的透入二人的耳中,“玉真老匹夫!近来可好?故人左慈涉远探访……”

哈历波(玉真子)听到音声之后,脸上忽而闪过一丝的不悦,仰面招手向那鹤儿吩咐着吼喊道,“‘点儿’你下来吧!”。之后,自己便陷入了沉思,嘬着仅有的几颗牙花子,喃喃的自语道,“来了,来了?他怎么来了?怎么这么快?”

“左慈?不就是那个变戏法儿的吗?你瞎紧张的嘀咕什么呢?”须平很是不解的大声的随口问到。

“我在这里也呆不住了,怕是要急着赶去南朝做‘陈庆之’喽。哎呀,他来,就相当于‘牛头马面’携着‘黑白无常’来找我一样,是催我快去羽化成他妈仙的,我的今生来世就跟蚕宝宝一样,勤奋助人飞快短暂啊,现在也似是完成了使命的状态了,哈哈……”哈历波(玉真子)向须平简单解释着,随后缓缓地扬声回应着抱怨说道,“你这个催命的冤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只一会儿,那左慈就一瘸一拐的到了二人身前,但他并未理会哈历波(玉真子),却直呼着须平的名字,哈哈哈的大笑着,“嘿!嗨,顺平侯!须平!那个臆想自己是赵子龙的小朋友,别来无恙啊。”

“我哪儿见过你?什么别来无恙的……陈束戈!?”须平看清了来人的面庞之后,夸张的退后了半步,失声惊呼。

“哈哈…………不是我,还会是谁?这里的人除了我和哈历波(玉真子),谁还知道你是须平呢?”陈束戈(左慈)狂笑的有些做作,近前亲昵的拍着须平的肩膀,“别来无恙?”

须平心下惊喜异常,不禁由心笑道,“瞧你这一瘸一拐的步伐,高低起伏波澜不惊的,您是学习铁拐李呢?还是修炼什么腿法呢吗?怎么你在这里是个瘸子?”

左慈(陈束戈)夸张的拍手浅笑,行为似很乖张的调侃着反讽回答道,“你也真是迟钝,我这是高低看不上你的意思,知道吗?一见面儿就只是知道取笑我,你真不是什么好人。当面取笑他人残疾的身体,可不礼貌!我来到这里天生跛足。怎么样,你来到这里还适应吗?”

“这大波儿的保密工作做的还真是好啊。我到这里都三年多了,你怎么才露面儿啊?没义气!”须平假意埋怨了一下后,索性大笑了起来口腔全露,他是由衷的高兴,上下打量着陈束戈(左慈),仔细地观瞧着,能够相互的认出来,感觉真好,前倾着身体,略有些急切的质询,“您在这里是半神一样的存在,为什么不早点儿来,对我指点一二呢?”

陈束戈(左慈)忽然打了个哈欠,对须平的问询表示出了无趣的样子来,“你也太假了吧,连个客套话儿都不会说。一上来就是埋怨质疑深恨不提携的,无聊啊无趣。”摇头连连的陈束戈(左慈),随后解释着继续说道,“我很忙的,除了每天炼制那九转丹之外,就是去找曹操、刘表和孙策玩耍了,那仨人都挺有意思的,体制一定要官僚着拿腔拿调说一不二,利益一定要集团化相互帮助利用,也是没办法啊,是人就是会有私心和个家私欲的,传承学习的也是一贯如此的,都是些处世的驭人之术歪风邪气,所以我不免要逗笑他们去。我还一定要诚恳的玩笑着收那曹操曹贼为徒呢,哈哈……拖延一下儿曹操兼并势力的进度嘿,有意思着呢。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我三人皆知三国终归晋,确切的说,咱三人都是半仙半神一样的存在于这个历史阶段的,您刚还调戏我是个变戏法儿的呢,别以为我没听见,对你,我还谈什么指点?来,这颗九转丹算是见面礼了。哈哈……我倒是想求教您须平,来这里生活三年多了,感觉如何呀?有什么时代对比的感想呢?又有何心得呀?”

“是呀,是的!我们都算是半神,只知结果不知具体过程的半仙神,也有些无聊。哈哈……既然你问了,我就试着谈一下儿吧,我在这里见过接触过的人也有限,我都没出过山呐,这里人都没见过听说过我,谁又会来请我下山呢?呵呵,那就,简单聊一下儿吧,当下,在这里生活或隐逸的众人,都在问天哀叹的祈求着早些结束战乱,求仙问道的希望远避世俗,对这里这世道失望的很,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一味的为良善让着路,期待仁政道德的回归来拯救自己,虽然迷茫却是极有信仰的一群人,这信仰简单质朴,就是期盼天命早有归属,百姓安定生活,说白了,这信仰就是恐惧是乞求他人,而不自求自救。而我三人,却独知往生,也算是开了挂的人生了,只能安抚他们说,太平也是需要时间的。”须平也没细问,接过药丸大口的咀嚼着,简单思索了一阵,自嘲的笑了一笑,认真的回答着又说,“我对于时代嘛,还是有些比较的。至于说心得嘛,也谈不上。我感觉,我们那科技时代的生活状态,相较于这里来说,看来是退化的!近两千多年后的人,后来人,开始了平和的相互伤害,极力的崇尚金钱万能,人人自私、精明,从不认为自己愚昧、麻木。个个儿张扬狂傲的要死。其实啊,只不过是科技的提升,带给了他们过分的依赖心理和自大的优越感,其本身并没有独立的思想和学识,也不具备求真的精神。人人也都深谙‘拿来主义’的‘填鸭’之道,随时深信着网上搜索后的答案,随时解答着自己的无知,将自己的思考能力完全交予智能数据,时时炫耀装扮着自己,以示充盈,其实脑中思想空空如也,只为物欲挣扎着自身。那就是个黑暗时代,人心尤甚,为了金钱就可以出卖所有,什么肮脏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什么谣言都能散布的出来,专门抹黑他人给别人泼脏水,自己还亲自挑断了自己的两筋,折弯了自身一骨,脚筋、腿筋,脊梁骨,以致不能站立起来只能够适应于爬行,后来人,实是无神无骨无信仰的一代人。”

哈历波(玉真子)频频点头,捋着胡须带些责备的反问追说道,“过了过了,说的有些过分了啊,不过,说的是真不错,谁给的钱多就为谁说话,认不清自己的价值,以为自己挣得越多越能体现出自我的价值,为了钱,无耻至极。但是须平,你过激了!暗极了才能更显星光的灿烂,不是吗?不妨给些时间不妨再黯淡些,你看这汉末乱世不也是群星闪耀的吗?也不能怪他们罢,利益至上金钱万能已是通识了,那时的后来人,也不是人人都能清醒认识到自己已经过分依赖智能的决定了,他们早已失去了自我审视决断的能力。”

须平并没有反驳,也只是无奈的摇着头,有些自语般的接口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咳,我也确实是激烈了些,你不是也同样激愤。但,那时代的星空也太昏暗了吧?连天空都被污染的脏极了,哪里还能看到一丝的微弱星光呢?满天都被黑暗笼罩着,人人自卑的焦虑着恐惧着乞仰着追赶着,好像是一群机械的蠕虫。是天太黑了还是星星的光辉都已黯淡不见了呢?唉,怎也始终不见更强的光明悬空耀射大地呢?只重利益的价值观,使人心也随之肮脏了起来。”

“你还侮辱起你的师尊来了,说人家大波儿激愤,须平啊,你才是能激起来粪便来的呢,看来,你俩的不满情绪还真是大呀,臭大粪一样的无助的情绪滋生漫延着,拦不住啊,咱傻愤怒也于事无补呀,你俩就似是后来的精神病一样,一对儿杠精。嗯,天空被污染,嗯!形容的很有些意境嘛,依我看,实是人心都被蒙蔽的脏极了吧,是什么蒙住了良知善心?钱。这点,你俩倒是说的不错!人心已经不脏不净的混乱不堪的纠缠在一起了,就不要仔细的想要找出择出来了吧,繁冗的去区分着好坏善恶耗时又费力还不讨好,那样处理,太麻烦了,也会不小心被脏水沾染上的。索性,就让人心继续的脏下去罢,只有脏极了,要清洗起来就简单的多了。”陈束戈(左慈)手抹额头,左右的搓动着,仿似很认同两人的比喻,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衣服脏了,用净水清洗即可,人心要是脏了,就非要用血水来清洗了。必须要有战争,才能获得血水洁净大地,是不是?你们看这里,这汉末三国,不是正在清洗嘛。”

“嘿呦,你不是一样不满?还说我俩呢。用战争在清洗,太残酷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无辜被牵涉其中?这一句话,一页史,唉,轻描淡写的略去了多少的亿兆生命啊。”须平不禁唉叹一声,带有许多的无奈情绪,开口诘问,“现在的冷兵器时代还好,用战争,还是能够起到清洗效果的。但是,今后的人类战争,可怕到,都能够足以毁灭整个地球了。战争后的大地,被污染的也将不再适于人类的生存。那样儿的清洗方式,太过恐怖,我们又如何阻止呢?”

哈历波(玉真子)深皱眉头轻叹一声,也不无担忧的说道,“唉,要是真的到了那时,谁又能阻止的了呢?可是,发动战争的绝不会是大众大多数,而是那一小撮既得利益者,杀尽他们,世界就清静和平了。”

“杀尽他们?谈何容易,理择不清不好拾掇啊。哦,在那十年预演中汲取的经验暗中再战也许可行。”须平哀愁的合目冥想,小声的没来由的嘀嘀咕咕,面容逐渐清朗。

“嗯,那帮孙子为了钱为了利益,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的。我们要在真正的战场上提前的消灭他们,消灭了那帮大恶。那些大恶,是会浑噩不明的为一己之私,极力主张发动‘战争’的,以至于,将毁灭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也在所不惜,宣扬危机开始发动战争的是他们,上战场前线的却是无辜的平民百姓。他们那群浑噩的恶魔只是看不透一个事实而已,叫不醒他们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陈束戈(左慈)亦是在无奈的自语着,心内悲哀的叹出了气来,“唉……随他去吧,我们无力阻止,现在的我们,绝望的无能为力。”

“不太明白,什么事实?”须平听到陈束戈(左慈)话里有话,急忙探求般的发问,嘴里此时已经是极不舒服的了,“你给我的九转丹是什么玩意儿?我现在嘴里是麻木的。”

“同依赖共存亡啊,他们毕竟是逐利的是眼光狭隘的。”陈束戈(左慈)笑了一笑,手指乱动的解释了起来,“简单举例,我就用人体形容为是地球吧。”他皱眉考虑了一会儿,眼光扫视过二人似是在组织着语言,又摸查着自己的手杖低声的继续说道,“生存在人体内的癌细胞,是不会考虑到,人死了,自己也就死了,这简单的道理的,人死了癌细胞就也不能再依附着人体存在了。癌细胞考虑的只是,不能输于健康正常的人体细胞!双方都在很‘正义’似的持续发动着各类战争来争夺着人体的资源和营养能量。‘癌细胞’若是胜利了,人体(地球)也就随之毁灭了。我恐惧这种不思索结果只考虑赢得胜利无谓使用何种方式的战争才是可怕的,人心若是肮脏至此,我们才是被裹挟在洪流之中绝望的无能为力的。真该清洗该送上战场的就应该是那帮癌细胞,这就是事实。”他歪头审视着须平的面庞,平静的安抚说道,“九转丹,祛脓毒,提腐生新。麻木是因为给你吃了药啊,嘴上麻木点儿你就会沉默着不会多嘴说话了。放心吃吧,没事的。”

“只问输赢?都是核爆多吓人呐。嗯?是我肤浅了,我可真是缺乏想象力又不辨多样化的蠢人呐,听你这么说,也包括恐怖的生化武器战争了?哎呦,就不能细想,人啊,人,人类才是这地球上最恐怖恶毒的生物。唉,战争其本身不仅仅只是包含你来我往的‘枪炮’攻击,本不在自然中存在的,也驾驭不了的东西,若是被合成制造并释放出来,那是多么的丧心病狂的啊,唉,那帮癌细胞生物真是令人担忧……算了,算了。一见面儿咱就扯得有点儿远了啊。我们聊天儿也有些自大的跑偏喽,总是自以为是的有些杞人忧天喽。”哈历波(玉真子)舒缓了一下情绪,终止了仿佛是庸人自扰式的聊天,“先不聊那些悲伤烦恼的事情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说了也没人听没人做思考啊。唉,却早已经有人在用听力和思想做武器,早已经发动了多次的战争了,我们只是不辨其实。我们恐惧着科技的发展却无力回天,他们已经用可怕的人心战,通过旅游,新闻,援助,贸易,资金和技术,师生互交流,精神压力和宣传压力来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了,利用下一代再下一代来进行着和平演变,通过一字‘染’来缓慢的有耐心的去摧毁一国,孩子们的孩子们思想要是被引导了,将是很危险的事情。须平说得对,那场预演也许真是个解决之道!唉,多余。我们正经的好好聊天儿吧。我只问你左慈左老道,你这次来,是要见我最后一面的吗?”

“意犹未尽呐,我再啰嗦两句。孩子们的思想虽然很容易被影响,感受享受着周遭环境而被印染,但是孩子们也会长大的,谁会总爱甜味的糖果呢?终将是会改变些口味明白些更高层次的是非公理的。会长大的,我相信孩子们必将站立至岿然不动,屹立不倒。”陈束戈(左慈)豪壮的说着而后打着哈哈,动作有些奇怪的空首邪笑着,“哈哈……你已经印在我心里了,哪儿有什么最后一面?我会一直的想念着你的,除非是我已无我精神尽失!”他忽然面色凛然,进而严肃的说道,“说实话,你该上路了!”

“什么时辰?能否延缓一些时间?您神通广大,可以为我祈寿续命吗?”哈历波(玉真子)有些急躁的频频发问。

陈束戈(左慈)直立挺身,轻掸衣襟袖口,嘲讽着嬉笑说道,“庄重点儿,那么大岁数了还慌里慌张的。您已经有过死亡经历了,还在畏惧什么?”

须平茫然的伫立当场,听着二人的对话,头脑身体也仿佛是已经麻木了,正在不知所想……

“我并非是畏惧,只是还有不舍。我还有些未尽事宜,希望你帮我延续些时日,以便交代其后办成。”哈历波(玉真子)恢复了神态,严肃的正色应答。

“谁又没有些不舍呢?遗憾总是会有的,但到时候该走还是要走的。”陈束戈(左慈)带有笑意的嘲讽之后,也正经严肃的说道,“我早已知晓,你这老家伙还未与姜维相遇。你可真是弱的可以啊,现在感觉失望渺茫了吧?又一次临近死亡,你在这里的一生你后悔吗?你这不争气的寿命啊。”

“我渺茫失望的是须平这块儿料。姜维还未出世,我也帮不上忙啊。哈哈……”哈历波(玉真子)斜瞪了一眼须平,一脸的鄙夷神色,大笑后抱怨的说道,“我将那‘平拨枪法’三分传授他人。让丫须平学习的可是一整套枪法啊,这家伙,贯通的‘平拨枪法’居然一点儿不像是我传授的,人家还搞出了许多的创新来,多气人。”

“那就是你俩交流沟通的事儿了。我觉得须平做的也不错,有多少人一生都摆脱不了‘学生思维’呢,哈哈……” 陈束戈(左慈)哈哈的笑着,从怀里慢慢的掏出些物件来,依次的摆放了起来,“我就是为姜伯约的事情专门而来。我这里有七盏油灯,可为你续命12年,你寿终111岁可好?”

“呵呵……原来如此,先谢过乌角先生!”哈历波(玉真子)真诚的笑着,拱手屈身说到。

须平的药劲貌似已经过去了,望着摆放似北斗方位的油灯,眯着眼轻讶的突然问说道,“呀,七星灯续命嘿,你还会这手儿呢?这不就是在五丈原,诸葛亮用的续命之法吗?”

“我教他的!”陈束戈(左慈)自信满满的简洁的回答着,瞥眼望到须平的表情,直有些得意的说道,“哈哈……你不必惊讶。我有些个道术法门是会在我四处游历之时,偶遇到某些虔诚之人,我会看对方资质的高低,分别传授一些给他们的。我曾口传给诸葛亮一些奇门遁甲之术和呼风唤雨的‘戏法’呢,‘观自然之景色,断风云之际会’。呵,只是利用这片土地上的自然环境,社会经验和民间俗俚语口传整合后形成的风气,经验规律的推断出天气的变化,类似天气预报员而已。没什么新鲜的。”

“诸葛亮是你徒弟?”须平问到。

左慈(陈束戈)一边斜瞄着油灯一边轻描淡写的答道,“只是口传道术,告知的经验之谈,并未收徒。”

“哦?你还教授过其他人别的道术法门吗?”

“教过!也是看我当时的心情好坏吧,并不记得真切。”陈束戈(左慈)似是很努力地思索了一会儿,摇头叹息,“我这记忆力啊,真是不敢恭维。只还记得在黄巾初起之时,我在丹阳郡偶遇一少年。我看他在道边杂草之中闭目养息,心无旁骛的欲炼修‘除劫’之法,便心生怜悯,随手将手中《黄帝九鼎丹神经》传授于他,助他功成。此子唤作,葛玄。”

“哎,心胸宽阔的如失忆一般,才能更好的求仙问道吧!?”须平远望着四面山色与近前的景物,大不以为然的神态调侃着笑问道,“葛玄葛仙翁是你徒弟?”

“只是授书,并未收徒。”

“哦?你还真是个怪人!我问你,你一路指点众人,却并不收徒,那你收徒司马懿,是怎么想的?”

“我想,我们都说过了吧,你我三人都知三国终归晋。我收司马懿是为了约束于他,纠正他的品行,不至他在得势之后,为了维护自家统治,失智而多造杀戮。”

“这就有些矛盾了吧?你赠书葛玄,口传诸葛亮,心授司马懿。这三个人,你为何非单单要弄出个仪式,收徒司马懿在门下呢?只要也在一旁指点教授就好了啊。哦,是了,是谁终将得天下,你就收谁入门下吗?”

“咳,不是你想的那样儿。我告诉你罢,普通人类修道观道很局限,他们认为的道法大致只可分三类,习练道术法门者,无非先求得的是前两种,修得延年长生或美谈功名。此两类别的道法,观其资质愚钝和心修也终是善念的,助其功成也未尝不可,葛玄和诸葛亮二人就是修炼的这两种道法。第三类道术,修‘天子之权’者却不同,此种修炼者已近‘道’门,号称‘太上’。一念生杀,天下必改其色!此道至高无上,聚而生根,已非气之流动之‘道’也,能令人昏昧膨胀,为所欲为。所以收入门下,以门规约束其中,以正其德行。”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蒋中正原也是青帮门下,我似乎是有些懂了。”须平点头。

“只是类似,并非相同。那种约束力怎会长久保有道德呢?我此门中约束,只有一师一徒!”陈束戈(左慈)声音平缓。

“只一师一徒?那又是为何?”

“人数众多便要张口吃饭,若要满足庞大的群体吃穿用度,就要极尽所能的去渗权参利,机巧权谋便会应运而生,反与初衷背道而驰了。听懂了?能明白了吧?”

须平一时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茫然。

二人虽在不断的交流谈论着,但陈束戈(左慈)手下却并没有闲着,这时他已将油灯排放摆置完毕,随即招呼着同样木然而立的哈历波(玉真子)笑说道,“来吧‘老哈历’,我亲爱的‘大波儿’,咱们开始吧。”

“有劳左家老道了,我需要怎么做?”哈历波(玉真子)一直茫然的伫立在原地,无所适从的言谢询问。

陈束戈(左慈)引着哈历波(玉真子)来到斗柄南指的‘摇光星’与‘开阳星’之间偏右的位置坐了下来,自己回身却坐在了偏左的位置,开始闭目扬声的缓说道,“‘北斗九星,七现二隐’。世人不易看到那隐匿的二星,故称为‘北斗七星’,实为‘九星’。你我现在正对应着隐没的二星方位,你为右弼隐光星,我为左辅洞明星。你只浅扣十指左拇指最上右小指最下安神闭目即可,此法,只需一个时辰就可功成,中途不可受他人骚扰。须平!不要苶呆呆的发愣了,请你帮忙去往下面,拦截道路护卫四周,切不可放他人进来。”

“你还真是客气,很注意语言美!知道用‘请’这个词儿。放心吧!你俩好好儿干,切忌缠绵过久,免得把身子骨搞垮了。”须平立时回过神来,啰嗦应声之后,手绰‘龙胆亮银枪’就向台阶下方走去了,一刻身轻如燕。

身后传来陈束戈(左慈)的嘱咐声音,“我见过真的赵云,你须平与他并不十分相符,你要小心应对!”

这左半仙儿是什么意思?

出了阶梯洞口,来到了宽阔之地,眼望着熟悉的地方,须平想起了曾与朋友们在此搭建帐篷过夜,欢笑着聊天开玩笑,此刻,脑中正隐隐映射着当时的画面。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些什么,只是望着这些景物又开始了发呆。忽听一声低沉传来,“子龙!你因何在此?不是让你在草庐守候的吗?”

须平被这突如其来的责备声吓了一下,身形一紧之后抬眼望去,只见一青衣长衫的老者,远在三十米开外,正缓步向自己走来。虽然此人面部干皱沧桑,已经是上了些年纪的,但是须发皆黑,步履稳健,还气呼呼的略带些怒气,正眼直视着自己,似是还加快了步伐。

须平轻皱着眉头,也直视着对方,扬声发问,“你是谁?”

那老者并未答话,待到了须平近前,只是不断的打量着须平手中的‘龙胆亮银枪’面露喜色,突兀命令似的厉声说道,“哪里来的!?”

“我问你是谁?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须平淡淡的言语着,一面本能的反问着一面也在思索着,极力的想在脑中架构出这老者的身份来。

这个人怎么是这种做派?他对这里看样子是很熟悉的,又直呼自己为子龙,还端着长辈的架子,须平灵光闪现的心下一惊,突然自我认定,莫非他是赵云的师父童渊?他自己先进来了,让赵云在那草庐守候着,却又看到我在这里,认错了人,以为我就是在那草庐守候的赵云吧?……

正在须平思虑的时刻,却没想到,那老者还是个暴躁的急脾气,面对须平的质疑反问,居然没有答话,反手自背后,就抽出了一把巨大的宽面宝剑来,顺着出鞘瞬间的惯力,一剑劈砍了下来。须平自然而然的横枪隔挡,枪剑交击的一瞬,须平侧身撤枪,退后半步,右手迅速发劲,击打枪柄,直引着枪尖斜刺向上,朝老者的面门撩拨而去。那老者也在枪剑交击的声响之中,一霎那后退了小半步,借着枪身的阻挡力道,手中宝剑向着枪柄处平平的划出,是想要斩掉对方的捉枪之手。可是,须平夹枪侧身了……堪堪避过。那老者见此时的枪尖却直奔自己的面部而来,自己的手中剑在那平划一击之中,力道已然出尽,他只得顺势下蹲,旋转身体并凭借扭力向前,横扫对方膝盖处。须平眼见宝剑将要近身,他反而迎着宝剑划出的弧,纵身向前轻跳,极速地闪避至老者身后,扎稳身形之后弓步拧腰又快速探枪直刺,指向了老者的前胸心窝…………二人往来相交已是第五个回合,须平手中的枪再次探向了老者的左前胸,电光石火只一霎时,老者手中的宝剑就被敲击震落在了地面之上。

在二人往来相交的时候,须平已经认出了老者所用的身法招式,确是‘百鸟朝凤’枪法,不过只是手中握剑而已。他现在几乎已经确认,此人便是赵云的师父童渊。打定主意,须平也只能暂时先以赵云身份面对老者了。

此时宝剑已经被自己击落在地,须平慌忙上前拾取起宝剑递与老者,面含微笑的真诚说道,“师父,您没事吧?”

“嬉皮笑脸!这‘朝凤’枪法被你用的如此轻佻,无规无矩的舍去了许多法度,成何体统。”童渊接过了宝剑,虽是带有着责备的口吻,面部却在展颜微笑着。

须平心内发虚,一边琢磨着如何阻挡童渊上山,一边疑问的思索着赵云是不是真的就在前院草庐之中,他须平要是与赵云相遇,会是个什么情况呢?不能解释为是孪生兄弟吧。

须平心下思想着,口中缓慢的应付着童渊虚说道,“我哪里是您的对手呢?所以,变换了些招式应付在了和您的实战之中。”须平望着童渊手中的宝剑,继续劝说道,“您的剑不入鞘吗?我可是不敢再与师父动手了啊。”

“你这次不是将我击败了吗?”童渊将宝剑入鞘背在身后,双手合掌垂在腹部,再次命令似的仰头说道,“说说吧,说说你的想法,你刚才是如何变招应付的。”

“我在几次枪刺试探之后,发现,您对于所有的斩刺招式,全都不闪不避,迎身向前,见招拆招。只有刺向您左方心窝的招式,您才会侧身避过,所以我便留力出了个虚招,引你侧身露出右臂。”须平刚刚打败了童渊,自己的内心也是激动的难以平复,兴奋自负的面露得色,一时忘我的滔滔不绝了起来,“对于师父您,我哪里敢狠毒的痛下杀手呢,我只是找出了您的破绽,逼你闪避,我的攻击目标其实是您的右臂。诶?您又为什么对其他枪的刺砍方式不闪不避的,只是闪避我那‘窝心枪’呢?”

童渊听着须平的叙述,频频点头,但是他却感觉,好像是哪里有些不对。听到须平发问,嗯了一声之后,童渊缓慢的解释了起来,“好,好!你刺向我各处身体部位的招式,都可简单左右前后的轻松闪避掉,身体的灵活性都可随意调度反应,人体尤其是以头部最为变通灵活,所以,我都不必立时闪躲,自然而然的应对便可。唯有这左心位置……哈哈……自前路刺来,你枪又长于我的手中宝剑,断不可送上前去迎刃,我也是自持身份,不愿后退闪避,右手又握有攻击宝刃,准备随时出手反击的,所以,并未退步,只得向左边侧身闪避喽,不想却是进入了你的圈套。哈哈……不错!”在解释的时候,童渊在分析着招式变化的同时,也找到了答案,他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忽然严厉的说道,“你怎么还会‘啸龙翔天’枪法?”

须平被问的一怔,谎话功夫已经很精熟的他,恍惚的自然冲口说道,“我不是和陈到比练过枪法嘛,反思他枪法有几处精妙,无意间就偶然挥舞而出了。”

“嗯,嗯!你倒是学的快,也是难得。”童渊点头释然,此刻凝神观瞧着须平,再次疑问的瞪眼说道,“我不是叫你在草庐守候吗?那潭水涨落有信,我是在等了三天后才进入这里的,你因何先我一步到达这里?”

“师祖他老人家先一步使飞鹤传书引路,我是在另一个出入口‘乐毅土庙’进山的。”须平细心的思索后,再一次的撒谎说道,“师祖……还要我暂时阻挡在师父近前,请师父等候在阶下,稍后传见。他正与左慈道长在商量着事情呢。”

“哦哦,谨遵师命!”童渊庄重的施礼站定之后,再次躬身低头的向着须平抱拳请说道,“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阁下究竟是何许人?”

须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脸上带有着尴尬的笑容,直凝视着童渊出神。

五十三.看的懂吗

童渊在等待了许久之后,都不见对方应答,望着略有些呆苶的须平,他缓缓地清楚的静气解说道,“你虽与赵子龙相貌一致,但你要青壮许多。”

须平在听完童渊的说明之后。自思,这童渊,也是个直爽之人,险些就要将一切真像告知童渊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事情中的许多连带关联,我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呢,还是不要太厚道的好,自己绝不能冲动的胡乱承认免生误会。那赵云究竟是还有其人,还是根本就是我须平呢?听童渊说过,已让赵云在‘前院’草庐等待,那就肯定是会有赵云其人的,并不是我须平。那醒神潭中的水也并不是日日干涸,童渊先行后至,赵云也许真是在乐毅土庙进入山谷内幻化成了我呢,怎么就我不知道呢?此刻,我到底是谁?

怎么办?我该如何回答呢?……

此时,正在他内心纠结挣扎的时候,须平看到那鹤儿正在空中盘旋着,似也在一同的巡视着山中一切,立时心中便有了些主意,既然山上还有那两个德高望尊的老家伙呢,我只将此事推个干净吧!

打定主意后的须平也躬身施礼,带着慵懒的笑容对童渊说道,“此事,你可稍后去询问祖师玉真子,他与左慈老道自会向您解释清楚。还请您在此稍待,不要上阶打扰。”

童渊听闻之后,展颜愉快的呵呵笑道,“好。”随即就直直的躺在草地之上默口不语,开始了闭目养神。

看到童渊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很自然的随地躺卧,须平真有些羡慕他的随性洒脱,说打就打,累了就休息,别人不想回答就不再追问,更不像自己问题多多的那么多废话。

虽然二人不再搭话,相对无语。须平也不觉尴尬,自己也坦然的席地坐下了。

在过了许久之后,那只叫做‘点儿’的丹顶鹤,直落在须平的身前,‘哦哦……咂……咂……哦哦’的鸣叫出声,左右的摇摆着,上下的弓屈着身体,像是在跳舞一样。

想是那边儿,祈寿续命的工作,已经完事儿了吧?须平想到此处猝然起身,就提枪奔向了台阶方向,招呼也没有和童渊打一个。

沿路飞奔,轻如飞燕般的到了二人身前。

只见左慈盘坐虚弱,披头散发的有些憔悴,玉真子倒是红光满面的伫立在一旁。须平直接上前很有些焦虑的急速说道,“童渊带着赵云来了!童渊已经被我拦在了阶下,赵云在草庐守候着。童渊,他现在就在谷内阶下等着呢。”

哈历波(玉真子)听须平急火火的说完,并未在意,缓缓地踱步走向了陈束戈(左慈)方向, “嗯,我让他们来的。你不用慌,我知道了。”他很平稳的转脸向须平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让他在山下等着吧。只是这左老道为了帮我祈寿,已经害伤了一只眼睛。”

“哦。嗯?你这老家伙,在徒弟面前还真是镇定啊!”须平看到哈历波(玉真子)自信的神态,心内也放松了许多,“哦?那是表示他瞎了眼才会为你续命的吗?呵呵……”他嘀咕着也走向陈束戈(左慈)身前蹲下,仔细的观察着他的面庞,“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居然为了你‘大波儿’,自损一目,这情感可真是炙热煽情呐。到底是伤了还是瞎了?”

“是瞎了。”哈历波(玉真子)凝望着左慈(陈束戈),踱步上前抱拳微微施礼,很愧疚的真诚答谢着说道,“你并没有告诉我,这续命之法会损伤你自身啊,舍去了一只眼,为我续取寿命,真心感谢!”

陈束戈(左慈)倒是大度得很,微微一笑,安慰似的说道,“别说什么客套话了,小事儿!我也正要传授给诸葛亮连弩之法呢,一只眼睛也好现身说法,能很好的瞄准呀。”

“你这变戏法儿的,对自己倒是真狠呐。学巫医的吧你?向天买寿要自残身体,您续命真的成功了?”须平听闻也是适时调侃,想使气氛不至于沉闷。

“巫医用词不对,或巫或神才确切。成功了就是神,可以称为神,是惊呼,神了。没成功,就被蔑称是巫幻之术了。”左慈(陈束戈)依旧盘坐,攒眉闭目再沉声言道,“我给你那药丸现在应已起效了吧?你放心,大波儿续命已成。”

“嗯,是起效了,我感觉身体轻盈的很,谢谢谢谢!嘿,真成了?是真成了吗?我是该信您是神医,还是蔑称您只是会个巫幻的术士呢?”须平感谢过后未加思索的冲口问道。

“都可以。因为,时而灵验时而无效呀,凡事哪儿能夸口包票尽成呢。讲个小故事罢,上古先民流行瘟疫之时,在搞不清楚死因的时候儿,就将已死之人和方圆十里范围内的所有生物,全部封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九天后,还存活的生物,就是药。”左慈(陈束戈)泰然自若的絮叨了起来,再次安抚着肯定的说道,“我所习练的幻术,虽然有无效的时候儿,但是,针对于大波儿此次续命,您不必担心。”

“是不是九天后,还能存活的生物体内,一定是有了抗体的缘故?所以就成了药?您这是宣扬迷信呢吧?”须平不以为然的失声嘲笑道。

“咳。迷信或是神奇,咱就不要再界定了吧?因为,都是搞不太清楚的状态。”左慈(陈束戈)不自主的感叹了一声,呵呵的冷笑着,忽然独眼望着须平询问着,“你还记得我们那次一起喝酒时的‘订婚宴’吧?”

“当然记得!怎么突然跳到那儿去了?你丫疼不疼?真的独眼儿就能适应吗?一点儿失落的情绪都没有?”须平很奇怪陈束戈(左慈)怎么会突然问起些往事来,不无调侃的心态笑说道,“哦,你是要再回忆些事情来麻痹自己吗?自个儿给自个儿注射麻药呢这是。”

“算是吧。哈哈……还是和你们聊天儿有意思。不必拿捏着语气和措词。”陈束戈(左慈)快要大笑出声,突然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搓着自己的脚平静说道,“你说,当年你的父亲写了个‘贼’字,来说明教学问题所在。我妈当年也是讲了个故事,来抨击体制思维的利弊呀。”

“那就说说看吧。”须平很不解,却很配合的催促着。

“差不多同样的缘由吧,都是学习上的问题,我的家长也被请到了学校,那一次,是我妈去的。”陈束戈(左慈)仿佛有些兴奋地叙述了起来,闭目的嘴角上扬,“也是同样的姿态,和你爸一样,也是借了老师的讲台,来讲了一个貌似很普及也很普通的故事。”

“开始故事啊。”哈历波(玉真子)是真心想让他左慈减少忘却些痛苦,也在配合般的催促着。

“我妈上了讲台,就在上面写了三个字和一个括号,龟兔赛( ),你们应该可以想像,底下的同学们都疯了一样的踊跃发言,甚至急切地大喊出声,一声高过一声,‘跑!跑!跑!”陈束戈(左慈)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曲腿抬起膝盖眼触在上的深深的停顿了好一会儿,浅浅的打出了一个气嗝儿来,舒气过后继续皱着眉的沉声说道,“我妈当时就大声的讲,‘先说明一下,这个是我要讲的故事,和同学们听到的不一样,请同学们安静下来认真思考。然后,你们可以上来写一下儿,自己认为最后一个字,到底是个什么字,阿姨给你们打分儿以后再公布我的答案。’是我想出的新故事又是我另一版本的答案。”

须平和哈历波(玉真子)如坠云雾之中,静静的等待着。

“哈哈……全班36个学生,居然有33个写了‘跑’这个字,填空题嘛,又是小孩子,自然而然的想当然的自信满满的,几乎是全都书写了‘跑’这个字,自信正确的期待着准会得100分。规范定式啊,先入为主很有意思,唉。”陈束戈(左慈)有些动情的眼眶湿润,喟然长叹后续说道,“只剩下三位同学。一位加了个问号,一位加了省略号,另一位女同学,就跟我妈说‘阿姨,先把您的故事讲完吧’,这个说话请我妈继续的女同学叫,顾仪。”

“顾仪?世界真小,世界真小!你不要罗嗦了,快点儿吧,快说答案。”须平不明所以,略有思索的继续催促着说到。

看来在问题面前,人人都是急于想要知道答案的,而习惯性的忽略掉了些什么,也是真心不知道被忽略掉的是什么。

陈束戈(左慈)不慌不忙的伸开腿来,后仰着身体虚弱着告说道,“我妈最终公布了答案,(泳)。却换来了整个教室的不满嘘声。说什么的都有,‘明明就是跑!’,‘龟兔赛泳?这是什么破故事呀。’,‘阿姨,你的故事讲错了!’,‘还没开始讲故事呢,怎么就是错了?你安静点儿吧。’,‘兔子哪里会游泳?’,‘兔子真傻,怎么会和乌龟比试游泳呢?’,‘我们听得故事好像也是有错的吧?乌龟怎么会答应和兔子比赛跑呢?’,‘兔子在比赛的时候,为什么要睡觉呢?我就不会睡觉。’,‘乌龟在比赛游泳的时候,也会睡着吗?’,‘天性重要还是勤奋重要?目标又是什么呢?’‘明明就是跑!’咳……我也记不得那么许多了啊,总之是底下乱成了一锅粥一样,现场不能控制,始终鼎沸的安静不下来,彻底乱套了。”陈束戈(左慈)这时仿佛是很享受的大笑出了声来,巡视着二人的眼神,抬头继续轻说道,“我的眼睛没事儿了,我已经适应了独眼。”

“这就是答案?嘿,您适应的真快!您失去了一只眼睛适应黑暗的速度还真是快啊,厉害厉害!你讲故事就能治病啊。嗷……世上讲故事的人不少,也是为了适应黑暗在给自己或是大众治病吗?”哈历波(玉真子)望着陈束戈(左慈)那只惨白空洞的眼睛,唉叹着,“哎……唉,没事儿就好,真是难为你了,再次再次说谢谢!”

“你也太碎叨了,免谢。我还是接着说吧。”陈束戈(左慈)想要起身站立,但在他手扶地面的一瞬间,却又坐了下来,“我妈身处在那嘈杂吵闹的整个教室里,有些慌乱,当时就不能应付这纷乱的场景和问题了,只得在同学们已经不在意是谁还站在讲台上的时候儿,在喧哗声中,默默地退下了讲台,很狼狈的退下了,没有完成宣讲自己的故事版本。她自己说‘做老师的太难了!’”左慈(陈束戈)再一次的勉强尝试起身,却又是没有成功,继续的缓缓出声说道,“后来,她跟我又说道‘在台上,只对那三名学生很有印象,一个标注了问题的问号,一个划了一个省略号,另一个愿意静听完整个儿题目’。她想,这世上也是有这三类人存在的吧。怎么样?须平,我妈的这个问题能和你父亲那个‘贼’字问题,相提并论吗?”

“多言无益!谁也不能给出答案。出题的是你妈啊。我只是奇怪,你妈的最初,究竟是想要说明些什么呢?”须平哈哈的笑着,真心的笑着,“我都不明白,你妈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须平,你言语奇怪的像是在骂人啊。我想,他妈要表达的是丢弃固化思维,要言论自由吧?”哈历波(玉真子)笑意满面怯怯的试探性的回答总结到。

“拓展故事版本,思维激发吗?”须平紧接着冲口说到。

陈束戈(左慈)陡然狂妄的笑着,由内而外的放纵出声,“你俩都是在骂人,谁也别说谁。哈哈……没有那么复杂。我妈最初的意思是,不想让孩子们死读书,读死书。但是,她在‘台上’,同学们争相哗然的时候,才知道,‘台下’,被先入为主的洗脑故事所伤害,深受固化思维的影响,清醒的没有几个。都说过是另一版本的故事了,却没一人听得明白,只是又钻回原始版本之中争辩去了。”他再一次挣扎起身,抚按着左眼拖着已经早瘸了的右脚,自我哂笑的继续说道,“这个样子才是左慈原本的样子吧?”

“左慈独眼跛足!你是为了给大波儿续命,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啊。”须平望着陈束戈(左慈)现在的样子,直感有些好笑,却也不想笑出声来,连忙假笑着掩饰的问道,“你怎么当时不讲出这个故事来呢?”

“想笑你就笑吧。”陈束戈(左慈)鼓励着须平笑出声来,缓慢的说出了自己的理解,“我理解的是,不管谁在台上,面对台下大多数人的争辩吵闹,都会深感力不从心的。我妈就是选择,烦了!已深知救不了病入膏肓的后辈们了,他们早已习惯只接受第一个版本的故事了,其余版本都被嘲笑是抄袭而来的。我妈她不愿再掺合了,无奈无助的默默下台去了。一旦先入为主之后,想要改变其思维定式,要使其一切欣然从心,皆是妄谈。”他刻意掩饰着疼痛,更是一瘸一拐的四处走动了起来,“当时你们也是聒噪吵闹的厉害,都已经进入到别人的故事里去了,谁愿意静听我讲故事呢。”

“哦,只有唯一版本的故事,注定是假的故事啊。你多走走多走走,这样儿有助于你的恢复。”须平终于是笑出了声来,仿佛也听懂了些陈束戈(左慈)故事中的意思,“可怜台上台下人,皆尽痴傻与呆苶。”

“为了我,弄成这个样子,你还真是仗义!”哈历波(玉真子)也在一旁笑出了声,望着独眼跛足的陈束戈(左慈)说道,“先入为主的故事和连带的思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打破的。首先将话语权和宣传权牢牢地攥于手中,重复的重复着抄袭而来的故事,只因为后辈们的无知无学,反而捧起了抄袭者作为是正版的拥有者了,鹊巢鸠占,真是颠倒倒颠的笑话。”他想上去搀扶,却在一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画了个?号的同学,故事版本已经拓展了许多了,可以在其中添加任意的字,估计其中就有(‘泳’)这个字也说不准呢,所以这个同学的回答是最接近答案的,只是又把问题扔了回去,踢皮球呢。标注了一个省略号……的那位,是等着继续呢,他是在‘等待’,类似有些人的生活态度,从容的等待着。催促揭晓的顾仪同学,应该是还没找到一个逻辑起点,‘一切皆可怀疑’,她还没有找到那个基点,所以就无法产生怀疑,来延展陈述自己的理解吧。这……”

须平突然打断了哈历波(玉真子),他像是有了重大发现一般的,兴奋地转变了话题大笑着说道,“哈哈……那个顾仪‘小姨子’的出现,就没有后话了吗?陈束戈,你该不是当年,也是顾仪妹子的守望者吧?

陈束戈(左慈)很大方的坦然承认,“您这反应速度慢了何止是半拍啊。我是喜欢顾仪。但,那都是过往的事情了。”

“哈哈……炫酷招眼,特立独行的你也不行啊,你们都没有竞争过石风!顾仪和石风再过几月就要结婚了……”须平说到这里,猛然的停顿了许久,突然惊呼,“这里的时间并非是静止的!你‘特大’在我们那里刚刚死去了10年,而在这里,你却是90多岁的高龄了,所以,这里的时间比我存在的时间要短,这里的时间是被加快了的。”

“这傻蛋,还在聊时间。突兀的转变了话题,自己却还没明白过来呢。你只有能拿出证据证明,你周围都不是幻觉,你才能相信自己不是在梦中了。我们都是不是幻觉您暂时搞明白了没有?呵,您在梦里的思维也是跳跃异常的啊,真是就服你!是你的意识到达了这里,并非是你真到了,似梦非梦啊惟意识故。”哈历波(左慈)伸展了一下身体,仿似是丢弃了沉重,斜眼朝陈束戈(左慈)轻眨了一下眼睛,进而诘问说道,“用你那里的时间来对应这里的时间,你是犯了极大的错误啊,你自己都说你是在做梦呢,谁的梦里还有时间观念呢?我这百年也许只是你梦中的几小时睡眠,除非,除非你也已经死亡。须平?难道,你也已经死亡了吗?”

须平思索着嘲讽着,自己也是吓了自己一跳而后低声喃喃,“说的还真是明白呢,我居然没听懂。是啊,难道我也死亡了?喝多了酒,睡死了?”

陈束戈(左慈)也刚刚舒畅了心情,配合似的严肃说道,“你的感觉是有限的,对‘本体’的认识也一样有限。真实世界的真实存在,你还没有破解其中的奥秘。”他轻揉着眼睛,简单扼要的收尾说道,“只是你的意识选择来到这个时间段的,你要是真的已经死亡,是不会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你还要经历母体孕育和孩童时期,你并没有那些记忆留存,在这里你并未被另一个母亲孕育,也没有你的孩童懵懂时期的记忆,你只是意识来了,梦中也是有意识的只是常被扰乱着,有意识时也是会做梦的是虚妄的梦想。想要辨别出来或是不是同时具备了梦和意识,微生物你需要再了解一下,意识和梦就好比是微生物,你就是微乎其微的生物,微末的微末,带着能穿越一切的所有自识来到了这里,无视物质阻碍的来到了这里,只是你的梦或意识来到了这里,不必急于分辨是梦或是意识了吧?总之,是你来到了这里。您还活着呢,并没死,哈哈……瞧把你丫吓的。”

“我是有些迷糊了,梦就可无视时间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意识就可独立于一切之外吗?既然没有时间存在,我们为什么总是用时间这个概念来表述呢?你说的那个‘本体’又是什么呢?”须平依然纠结着,不肯跳出这思维的局限性。

陈束戈(左慈)忽而哈欠连天,前后摇摆着身体脆声的肯定答道,“本体就是道!流逝的也不是时间,流逝的其实是我们。包括,思维、意识、灵魂……懂了吗?”

“哈哈……不懂!不知是你们说不明白还是我理解不明,哎……算了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须平自己也有些腻烦的头疼了起来,很厌烦自己总在纠结时间问题,劝自己不要再啰嗦下去了,引导打趣着陈束戈(左慈)微笑着发问说,“嘿,老道,这里没有顾仪,你在这里是怎么打发日子的?”

“有她没她都一样,她也只是个名字而已了,只是我还能记起来她的名字映画出她的样子罢了,你也只是肤浅的只是知道我喜欢她,我还喜欢过好多姑娘呢,你并不会深知我的内心和思想,您就甭再无聊了。我在这里很好,每日游历山川,结交有趣的人物。”陈束戈(左慈)也是为了缓解眼部疼痛和脚下的不适,索性就跟须平胡乱的聊起了别的话题来,斜歪着脑袋说道,“最近,我觉得张鲁这人很有意思。”

“张鲁?那个‘五斗米道’的?”须平轻笑,立马来了些探秘式的心性,也放弃了些许令人生厌的枯燥执着,“‘宁为曹操做奴,不为刘备座上客’的那个张鲁吗?”

“是的,据传他是‘留侯’张良的后人,也是张天师张道陵的孙子。”陈束戈(左慈)松了一口气,向哈历波(玉真子)轻点了一下头,无不郑重似的说道,“他割据在汉中,自称‘师君’,弄了个吃饭不要钱的制度,很是受到百姓的拥戴,汉中在他的统领下,安定富足。他还在批注修改了老子留下的《老子》一书,也就是《德道经》。但与原书相差许多,甚至相违背的地方也有很多,起名为《老子想尔注》,是‘五斗米道’的经典。”他一边说着一边瞥眼须平,暗自的观察着,“这本经书,先是他爷爷张道陵首先翻阅批注,后传给他的父亲张衡,再传给了他张鲁,他们家已经三世批注修改了。以《德道经》为模本参照,仿制写出了另外一部书《老子想尔注》。”

“哦?这不算是篡改?也不算是抄袭吗?”须平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奇怪的皱眉说道,“书名不一样,内容有改动,这叫批注?给我本儿兵法书底本,比如《三略》,我也能如此批注写出一本儿新的兵法书喽。呵呵,实在不好界定是否是思想剽窃哟,改动后思想也早已经不同了,只是有些地方似老子和老子暗合罢了,难道就不允许有思想上的碰撞与融合吗?到哪个法院也打不赢这官司吧?”

“道教其实最初只是道家学说,只是学说,并非教派。也就是黄帝、老子、庄子的学说。”哈历波(玉真子)趁热打铁般的继续引导着话题,他太了解须平的心性了,一旦聊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是会忘掉所有纠结事情的,像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一样,会是被引导至专注的,“到真正开道立教的时候儿,道教的祖师爷,其实是有两个人的,一个是张角的‘太平道’,这个教派是教人推翻统治阶级的,用‘致太平’的思想,构建一个人人自由幸福且平等,无剥削无压迫,没有饥寒灾病,没有诈骗偷盗的‘黄天太平’的新世界,唉,也就是一个画饼妄想的世界呀,难以实现,难。另一个就是张陵张道陵的‘天师道’了,也就是‘五斗米道’,是教人修身养性长生不老的。你们知道,皇帝老儿最喜欢求长生了,哪儿会支持张角那个‘反贼’呢,所以天子们封张道陵为张天师,尊为‘道教’的始祖。”

“哦?道教是这么来的啊。”须平已经被引导的深入其中了,皱着眉头也想不出是哪里有些不对劲,恍惚的思想着平静的说道,“之前,只能称之为是道学或道说?真是有些可惜了张角这支道派了。我倒是更喜欢这个太平道的教义,用黄帝、老子学说,衍生出的‘太平道’!再利用《太平经》教人向善。不似那个剽窃而来的《老子想尔注》延伸出的‘五斗米’。我认为,张角才是道教的始祖。”

“你喜欢又有什么用?桃花源和乌托邦吗?它的出现,不合时宜的有些超前!张角反贼短短九个月就被皇甫嵩镇压了。”哈历波(玉真子)虽是轻笑出声,却是叹气的说道,“唉……也怪有些奉物逐利暗藏私心的叛徒,是他的告密,才导致了黄巾起义的失败。妄想张角,开启了三国序幕,私心唐周,告了密,一手捧出了诸多逐鹿的群雄来啊。”

“嗯,没有黄巾起义哪儿有三国?张角的理想终究敌不过唐周的私心!”陈束戈(左慈)马上接上了话头,嘿嘿的窃笑着,“私,只是一个字就不可战胜了,历来如此。求私自保移祸转嫁也是常用的伎俩,法家的法治被藐视,君势驭术被广大厚黑爱好者追捧效仿,法制虽不诛心,但在私心面前也是无可奈何的,人们尽去学习钻营术势之法去了,机巧令人着迷可获名利呀,那魏武曹操也不例外,呵呵……所以啊,世上‘王垕’忒多!无论多么惊爆的事件,最后,总会引出几个类似‘王垕’的人物来 ‘背锅埋单’的,王垕就是替罪羊的代名词!咳,管他什么唐周的私心或张角的妄想,只是后世的臆断和猜想罢了,总还是要推出个背锅的来承担了结事件的,历来如此。其实啊,汉末三国时被湮没的人才还有许多,皇甫嵩、卢植和朱儁在平定黄巾之乱中,能力作用是最大的,作战的时候儿也总是身先士卒,从来都是‘跟我上’,从来不高喊什么‘给我上’,所以才能短时间内平定‘叛乱’,为高阶级分忧。咳,都是人才啊。其中一人,那卢植还是刘备的老师呢。”

“嗯,刘备和公孙瓒都师从卢植,刘备与公孙二人还是同学呢。嗨呀,高阶级高高在上的‘皇权’呐,‘君权天授’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信仰,人人羡慕嫉妒又效仿觊觎着,历来如此,好像一直也不曾改变过。”哈历波(玉真子)不无配合的偏离引导着,想要把那须平对于时间的纠结,远远抛开,“人人都期望自己就是那个‘天之骄子’,只求王道,帝王一道。而说道、理道、孝道、仁道、味道、正道、霸道、山道、小道、神道……哎……太多的道了,这些道,只是时不时的被想起而已从不对应心灵。其实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之上,真正的信仰应该只是一个‘道’字而已。我们是有信仰的,我们信仰的是道!也就是那‘本体’,本体善德,道崇良知。那类有宗教的所谓信仰,只是浅薄的驭人之术罢了。也许只能再出现一个‘大贤良师’,才能真正的改变这污浊!”

“哈哈……王垕多,我听明白了!曹操的典粮官,被曹贼借去了人头那个,哈,暂且放在一旁吧。是啊,总是有些事情,最后真是会推出个王垕替罪羊去埋单了事的,历来如此至今依然被信奉。哎,你们俩这是在为张角翻案啊,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这里了呢?”须平意识到了自己的引导,反而成为了别人的引导,他却也乐得忘却自己对于时间的纠结,嘬咂了一下唇齿笑说道,“你们的思想倾向,对于汉末这个时代的众人眼中而言,就像是犯了‘失心疯’一样的不正常!你俩就是癫狂的邪魔外道!”

“你想多了!也用错词语了,不是你们而是我们。”陈束戈(左慈)干咳了两声,很不自然的哀愁样继续地说着,“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历史就是历史,哪儿有什么翻案,无非就是茶余饭后街头巷议的,‘如果’二字而已。哼……但是那‘如果’,它并未发生啊。成王败寇!很简单的四个字就可以说清楚历史了。”

“嗯,没有如果!谁胜利谁书写历史。哈哈……”哈历波(玉真子)抚须微笑,不断的重复低吟着,“没有如果!胜利方才有权书写历史!这才是我们熟读的‘历史’。胜利方在书写过程之中不会尽力的去诋毁失败方吗?不诋毁失败方,哪儿能证明自己的胜利是正义的胜利呢?我们看到的史书哪儿能够是真实的历史呢?哈哈……”

“成王败寇。简单粗暴。”

…………………………

此时,须平突然想起,童渊还在台阶下守候着呢,慌忙对哈历波(玉真子)急急的说道,“仨神道鬼坐而论道,胡言乱语就到此为止罢,咱东拉西扯云山雾罩就先到这里罢,就别瞎聊了,先办了眼前的事情吧,你的徒弟童渊,还在外面台阶下等着呢,还带着真的赵云一起来的。”

哈历波(玉真子)闻言沉吟片刻,招手向那鹤儿吩咐着说道“‘点儿’去将那童渊引来吧。”飞鹤振翅而去之后,他又转头向须平缓缓地说道,“童渊能否认出,你并非赵云?”

须平低头思索,隐约中记得童渊的话语之中有些质疑,便如实的转述,“他也只是怀疑吧?但是他却向我施礼问询我是谁。他说我比那赵云要青壮许多,他应该是能分辨出我不是赵云。”

一时安静……

有所怀疑就很容易分辨出是真还是假了,因为怀疑之后的观察和试探都是又用心又仔细的。近身观察一起生活了多年,一直的习惯性是掩饰不住的,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即使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双胞胎,努力深度的模仿着对方,企图欺骗,在熟悉的爱亲之人眼下,怎会看不出些细微变化呢,怎会蒙混过关欺骗成功呢?是会马上察觉出有所不同的。不要被那些杜撰小说影视蒙混过关了去,第一步基础就不实,后面的一切故事还有真实吗?就如须平只是一句直呼陈到,就已经曝露他并非是这时代的人了,因他不懂当世礼节,一张口就错了。即使是你装扮的可以乱真,假的终究还是假的,还想遮掩吗?不入心!骗得了谁呢?但是,人家有的是招儿,就是能骗得大众,比左慈的幻术还要厉害呢,先使其具备了所谓的信仰就可以了,因为,愿意相信的人才会被欺骗,先让大众相信,第一步要基础坚实了其后自然而然,再无怀疑。

看得懂吗?看不懂就不懂吧。

一众人当时在场经历了同一时间事件的人,同时再去回忆同一件事情,描述的也都不会是相同的,视角不同对待事物的看法自然就会不同了,不是谁的记忆有偏差,而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书写者,有些发言权的人,总想着自己永是例外的,极力的美化着自己,不自觉的去逃责美化书写着自己,专门书写别人人性和环境的黑暗面,恶意渲染书写着苦难消费安慰着众心,独独择出去了自己,不多读书的人自然就会相信的共识了,仿佛他那书写便是真实了一样。试想,用五十岁的心智去处理十来岁时的事情,回忆录一样的书写出来,哪能不完美呢?还口口声声的说是真实,那是虚伪是粉饰。真实是,你十来岁时遇到了的事情,当时你为什么只会哭泣?为什么不书写出那真实的情况来呢,哈,装模作样的事后诸葛亮!你书写的只有一样真实,那就是不易被细看出,藏在字里行间的你自己的‘心理描写’,白纸黑字极力造假掩盖专给别人泼脏水,就似是抄袭而来的文明,是不可能在自家有考古工作展开的,哪怕是一次挖掘出土都不可能!其实,书写者篡改者的虚伪阴暗早已暴露在文字之中了,只是独自己看不懂自己文字的‘内心’了。文化和文字的文明本是独有的,地域节气也不相同,技艺医理百工传承时间都有所稽考,很容易分辨出真假的,那些故意书写假历史的势利小人们,无论他们掌握着有多么高超的话述宣传权,读过书的人,一眼假!今后他们也不会频繁使用问句了,那句经典的问句,‘请拿出证据来?’证据很容易被拿出来,因为,造假过多到处都留有记录实证,证据确凿。

五十四.梦境似真实

只一盏茶的工夫,就见那仙鹤与童渊,一上一下的来到了众人近前,那童渊的脚力还真是迅捷非凡。那仙鹤‘点儿’在小拱门之上收翼栖息,鸟喙剐蹭着山石呦呦作响。童渊见到三人居然是不分主次的胡乱散坐着,内心振荡惊异万分,却也不敢动问,庄重的躬身伏地,面含喜悦兴奋之情跪拜在当场,“弟子童渊,见过师父!”

哈历波(玉真子)颔首微笑,“你起来吧,站在一旁。”

童渊恭敬的起身站起,肃立在一旁,中途居然都不敢抬眼望向众人。

须平内心颇为震撼,想不到这‘特大’在徒弟面前是那么的身俱威仪。

正在须平内心赞叹啧啧之时,哈历波(玉真子)舒展着袍袖,掏出了一盏小油灯来对他说道,“须平,你拿着这盏油灯,去那草庐之中,将赵云引来。”他指着须平手中的‘龙胆亮银枪’继续静气说道,“蒲元打造的此枪与那木段粗细相同,卯榫凹凸严丝合缝,就用你那枪柄扣戳‘知’字吧。”

须平明白。因为他记得上次,下到那简陋土屋‘地窖’,是他和石风用一小截‘得’字杉木按压在‘知’字之上的。

“那土屋地窖之中,没有小油灯?”须平手持油灯有些恍惚,进而疑惑的冲口问道。

哈历波(玉真子)不禁由心的哈哈大笑,似是想起了很有趣的一段往事,“以前有,现在有,一直都有,并不是什么稀有国宝,油灯‘国宝’原本应是在土屋之中的,后来被一个后辈‘活宝’私藏了去,他根本不知道,在我们这时代里有许多他自认为的‘国宝’呢。普通的就像你们那里的‘汽车’一样,只不过这盏油灯却只有一盏,现在只在你的手中。那家伙认为的国宝,其实在这时代里很常见,你们后来见到黯淡的锈迹斑驳的青铜器,我们这里却是崭新发亮的,你们见到的古朴厚重的漆器,在我们这里也是艳丽无比的。是岁月赋予了它们神秘的厚重感,而并非是原本如此的。在我们这里并不神秘也不甚稀奇,你们那里确是稀有。好了,你去吧!”

“不对啊,只有一盏,那后辈的石风拿去了,怎么会影响到这汉末三国时?现在也没有了?先后顺序不对吧?”须平质疑。

“现在那土屋之中没有灯,是因为灯在你的手中,还未放置存在于土屋之中。原本那土屋之中本就没有油灯的,我这油灯是在‘气昂洞’中所得,遇到空气就会自燃,我都是随身携带的,这次你就拿去放置在地窖中吧。你可以翻看下灯身。”哈历波(玉真子)点头频频的解释着说到。

须平翻看着灯身,只见亮银浅灰色油灯的底部赫然镌刻着‘永霸’二字。同一盏灯?只是新旧色彩不同,怎么会重复出现在不同的时空?谁放置在土屋那里的?是我吗?哦?一边存在,一边就不存在了?我这里拿到了这盏灯,石风那里还能拥有这盏灯吗?咳!平行宇宙说怎么又跳出来了?嗯,在事物无法被解释的时候,总能跳出个暂时理论来强解。难道石风并没有拿去那盏灯?是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不对,现在那地窖土屋之中还没有这油灯,是因为我还没有放置的缘故,并不是被那小子拿走了,先后顺序原来是这样的啊。咳,先去办正事儿吧,怎么又来了这许多的胡思乱想,我知道了,还是在做梦,梦里根本没有时间和顺序,我做梦,我的梦。但是,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不就应该醒来了吗?我怎么还是在这里纠结着呢?在现实生活中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只是一个梦罢了,我正在做梦呢,也是会醒来的吗?是会醒来还是会去死亡……须平思维混乱的下到土屋之中,轻车熟路的出了土屋,就直奔那口井而去了。

在草庐庭院的东侧马厩之中,须平看到有一人正在给马喂食着草料。他惊异的发现,那人的衣着身型居然和自己是一模一样的,是谁倒影出了谁来呢?梦里就可以解释一切神奇了吗?梦里的神奇是不用解释的……他急忙赶上前去,圆圆的瞪睁着双眼顷身招呼道,“敢问,你可是赵云赵子龙?”

那人听到有人与他招呼,便缓转着身体应答道,“正是。敢问……”

话还没有说完,二人几乎都是惊得目瞪口呆。

须平只感觉自己就跟在照镜子一样,呆望着镜中的‘自己’审视着,自言自语的嘀咕说道,“果然是一模一样!”

那赵云也是上下的打量着须平,惊奇的冲口疑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生的与我一般样貌?”

须平并未马上作答,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赵云,确实如童渊所说,眼前的赵云只是比自己年长一些,略显强壮,但是这差别微乎其微,一刻停顿过后抱拳施礼言道,“在下须平。现如今在玉真子门下研习枪法。”

“我便是赵云。师祖他老人家当真还在世上?怕不是已有百岁了?”赵云自报家门施礼回敬,小声嘀咕着望着须平浑身的打量着,忽然慵懒的挑眉微笑道,“原来救过师祖性命的是你啊,并不是我赵云。”

望着‘镜中’熟悉的笑容,须平竟有些自恋般的极度欣赏了起来,原来自己那笑容竟是这样的迷人,魅力十足的不可抵挡啊。他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向着镜中的‘自己’(赵云)说道,“师祖和你师父童渊正在等你进山,你随我来吧。”

赵云锁眉迟疑了一会儿,平展手臂轻点着面庞点头说道,“须平是吧?请前方带路。”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人人常有一个习惯,就是会去比较,过分了就会是攀比了,须平内心有些自负的嘲笑着身后的赵云,还是我自己比他年轻好看一些,‘镜子’里面的‘我’真是不如真实的我帅气漂亮!忽然,他想起了一个问题来,遂低声询问着身后跟随着的赵云,停步扭头问说道,“你上次与陈到比试武艺之后,去了哪里?”

赵云在须平身后一路跟随,望着须平的背影,脑中也是思虑良多,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须平的步态,在后面观看,难看的要命,什么步伐呀跟个大鸭子似的,真是好笑,比我赵云坚实的昂首阔步的姿态差远了,一点儿气势都没有。在他听到对方询问之后,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斜眼皱眉的接口回答道,“哦,那晚,我俩比试过武艺之后,那陈叔至非要拉着我一起喝酒。他随身带有个大大的包袱,里面居然包裹的全是酒。也是个怪人,哈哈……既然是同门师兄弟,我就爽快的答应了。我俩就找寻到一处山洞,在内对饮了起来,直喝的各自醉倒。”赵云哈哈的笑着,轻摇着脑袋,继续叙述了起来,“我们喝得太多酒了,我先醒来之后,看他还醉倒在地挺尸一般,细语招呼了一句,我便起身离去了。陈到武艺不如我喝酒也不如我,哈哈。”他再次皱眉,抬手做了一个前请的手势,“我们边走边说吧。”自己首先阔步向前走去,口中高声继续着说道,“但是,那山洞却邪门的很,嗳,要不就是我的酒醉未醒。那山洞仿佛是在不断转动的一样,我出洞口之时,感觉洞门好像垂直在了地面,马上就要关闭了一样。唉……想是喝了太多的酒吧。”

须平听着赵云的描述,迈步向前一路的嗯嗯回应,听到最后,他思索了一阵,忽然想起了那一个‘被中香炉’的地方,那个貌似金字塔内部‘金钷熏香’的山洞口来,怪而问道,“你将那陈到独自留在了洞中?”

“叫也叫不醒他。”赵云侧面浅笑面露无奈,随即解释着说道,“我为家兄守丧,本不可离开。若有要事,离去至多也不可超过一日,我势必要急急赶回呀。”

须平内心已经了然,大致勾画出了自己来到这里时发生了什么,严肃的对着赵云侧头质问样说道,“你就不奇怪,我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吗?”

“你就不感奇怪?”赵云反问。

“我知道你是谁,你未必知道我是谁。”须平镇定的再次反问了回去。

“我虽不知你是谁,但我知道我自己是谁?”赵云仿似一丝惊讶也没有,轻耸肩头慵懒的笑着,“你不就是长得和我一样嘛,有什么好奇怪?你又不是我。”

须平很欣赏的扫望了一眼赵云,加快了步伐。他感觉这个赵云就是自己,镜中的自己。

进入土屋地窖,须平将油灯摆放到位置按压在机关环扣之上,二人沿着墙角挺身滑下,落地后就转身直朝台阶方向而去,一口气奔跑至台阶顶端。

逐渐望到了三人的身影,须平远远地就呼喊了起来,“嘿……带来了,带回来了。久等,久等。哎,哈喽哇,你们丫好吗?我们回来了。”

对方三人确是仿佛没听见一样,依然故我的在谈论着些什么。

到了近前,赵云简单环顾之后,面对玉真子躬身下拜,庄重言道,“赵云参见师尊。”而后,转面向童渊轻声呼叫,“师父。”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赵云呢?”哈历波(玉真子)望着眼前的赵云,无不奇怪的问询道。

“我便是赵云啊,您说的莫不是那须平?他就在我的旁边站立着啊。”赵云侧眼望着身边的须平,奇怪的审视着。

对面三人眼光遍扫着赵云的周边,面带疑虑。

须平感觉自己就像是空气一样的不存在了,在三人疑惑惊诧的搜索眼神之中,从未和自己的眼神对视过,哪怕是一瞬的扫视都没有。

难道我和赵云相遇,只有赵云能够看到我?其余人皆尽看我似是个透明人一样?啊!?我是,隐身了我?

须平突兀的转身直对着赵云说道,“你看的见我?”

“就在身旁眼前。”赵云仰面回答。

“他们看见的是你还是我?”须平不很确定的追问。

“你自己说话试试啊。”赵云瞪圆了眼睛。

须平想想也是,扬声的吼叫出声山峦振动,“啊……嘿!嘿,大波儿,我在这儿呢。陈束戈,你不是半神吗?独眼儿老道!难道你丫俩眼都瞎了吗?”

对面三人依然故我,默不作声的轻微动作着,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一样,都在奇怪的注视着赵云,似是在等待着。

赵云却在惊恐的望向着须平,皱着眉头小声的训说道,“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须平头一次语塞。

当赵云看到对面三人都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忽然有所察觉似的说道,“难道他们都看不到你,听不到你了?”

“你刚知道啊?唉,我想是这样儿的。”须平错身退步伸臂勾脚,上下的审视着自己,不无失落的肯定着愁说道,“我能看到自己个儿啊,难道我就不能遇到你赵云,一旦遇到,我就在人前消失如空气般透明无形?”

“呀,那么有意思呢?”赵云反而略显兴奋,眼内放光,“那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的形体尚在啊。嗳,你什么时候显现如我?咱俩的身体掉包互换,好让我也无视一下世俗的眼光,众人都无视我的存在,看不到我,多好啊,哪怕是放纵那么一天也可以啊。”

“嘿?”须平呆笑的望着赵云,心下琢磨,这不就跟我自己的心态一样吗,平常自己之所以还没放纵起来是因为还未在暗处,现在隐身了就可以去恣意妄行了,这赵云真是和我心意相通啊,一样的卑鄙龌龊,自己收敛了些姿态正色似的教育的口吻说道,“正经点儿!你现在哪儿有一代名将的作风?端庄些!那个一颗公心永不背德的一代儒将哪里去了?你这年轻人怎么那么不正经呢?你要端着架子,拿着气势,一定要继续的端着,一定要拿着劲儿,不行也要坚强的挺住!不能展现出你顽童的一面来,还要做一代名将呢,你行不行啊,没点儿故作的威仪怎么能行呢!?”

赵云忽然的就笑了,对着须平指指点点的哈哈的大笑着,“你‘闹闷儿啊’(干什么),脸上还有‘眵目糊’(眼屎)呢,‘日怪的’(逗笑的)你,还管‘你依呀’(人家)沾(行)不沾(不行)?”

须平一时恍惚不知所以,低头只望着赵云发呆,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您这是什么口音呐?听不大明白嘿。咱说普通话好吗?”

“脸上有眼屎,把你脸上的眼屎擦干净,我自会应对。”赵云信誓旦旦的说。

“哦哦,‘眵目糊’就是眼屎啊。”须平轻笑,嘱咐着赵云劝慰般正色说道,“您还挺自负,你小心说话吧你,要是敢胡说八道,不能让他们信服,肯定会捅了马蜂窝的,你信吗?咱注意收敛点儿。”

赵云有心挑衅,很不以为然,轻蔑的微笑着回击,“咱要不就玩耍玩耍?试试?”

“试试吧。”须平双手抱于前胸,自负的很随意的应声。

赵云于是正色,遮手躬身抱拳的扬声回答,“回师祖,赵云就在下首跪拜。那须平就在我身侧站立。”

哈历波(玉真子)忽地起身站立,仿佛是焦躁异常,直直的眼望着赵云质问说道,“须平究竟在哪里!?”

“在我身侧。”赵云如实回答。

童渊未及哈历波(玉真子)开口,一个箭步飞驰到了赵云身前,板着脸庞怒目而视,压低着嗓音沉声厉说道,“师祖就在近前,快收起往日性情,不可戏耍顽劣!”

“徒儿并未有一丝隐瞒。”赵云惶恐,低下头来跪伏于地又低声答道,“那须平确在徒儿身侧。”

童渊挺身作势便要教训赵云,忽听哈历波(玉真子)一声轻喝,“赵子龙,既在你身侧,你叫那须平来答话。”

赵云侧头仰面注视着须平乞求说道,“师父真的发怒了。怎么办?你要说什么?我给你传话证明吧。”

童渊收势。正奇怪的瞪视着赵云,面容凝重。

“这次信了吗?是不是会捅了马蜂窝?你还自信吗?”须平淡淡的连续反问着。

“反应那么大,始料未及。”赵云愁容满面,诚恳的摇头说道,“我师父知道我的脾气禀性,我每与师父玩笑,他从未跟我真生过气,这次,怕是真的要责怪我了。”

“嘿,你小子也跟我一样啊,就知道欺负作弄身边人。”须平轻笑,也想要玩一玩借他人之口,传达自身意思的游戏,“咱俩心性倒是有许多相似之处呢,原来真的赵云也是和我一样的性格啊,还真是淘气呢!哈哈……”他手掌向上不断的抬扬着,“嗳,你起来说吧,你就和玉真子说‘‘特大’,你丫不要再装孙子了。’”

赵云并未如实照做,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仰斜着挑眉说道,“我不站!你没瞧见,我师父对师祖的恭谨样子?我还从未见到过师父如此激怒呢。还直呼玉真子?装孙子?你不是要杀了我吧?”

“我就是知道你师父对玉真子极其尊重,才好意提醒你不要乱说话的,马蜂窝您都捅了,现在就别拿着蜂窝放回原处了,如实传达就是,你怕什么?”须平仰面做无谓状。

赵云只得再次伏地诚恳,大声的重复出声,“他让我答话,跟师祖说,玉真子‘特大,你丫不要再装孙子了’。”

话语刚落,原本在一旁听着赵云自言自语的童渊,跨步挺身一语不发,直接抽出了身后的宽面重剑,直奔着赵云头颈就劈砍而下。剑不及半,只听得哈历波(玉真子)一声断喝,“雄负,退下!”

只见那童渊迅速收势,也伏地跪了下来,“师父!”

“你暂且退立一旁,莫再发声。”哈历波(玉真子)正色的嘱咐完童渊,笑脸面对着赵云吩咐说道,“你也起来!我来问你,那须平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赵云一脸的无辜愁容,站起来转身对须平,询问似的口吻急说道,“你还要说些什么吗?”

“诶?你师父,叫童渊字雄负?那李彦字宜服?”须平所问非所答,好奇的问到。

“是的。你要对师祖说些什么呢?”赵云瞥眼童渊,面孔渐现焦急神色,重复着催促。

“你就说,在忧思镜面前,哈历波是一个自私自利,目光短浅,行为苟且的小人,就好了。”须平咧嘴坏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赵云被须平一通的下马威,拿捏的心内早已暗服,只得顺意忐忑的扬声重复。

哈历波(玉真子)还未及出声。

一旁的陈束戈(左慈)摩擦交叠着双手,速度的接口笑说道,“赵子龙,你代我问询一下那须平,你就叫他做武大郎,你问问他,金莲何在?’”

须平听后哈哈的狂笑着,但是,这里的众人除了赵云之外,谁也听不到他的笑声,即使是他再放大些音量来嘶吼的声嘶力竭,也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的。

赵云内心琢磨,这是什么奇怪的暗语吗?他如实的转述,“武大郎,金莲何在?”

“我听到了!你告诉那跛足独眼儿的左老道,一定要称呼他是‘跛足独眼儿’的老道。”须平强忍着笑容,还聊‘跨时代’的话题了,他感觉这传话的‘游戏’很有意思,“不是谁都能称为‘武大郎’的,媳妇儿必须要有姿色。你这跛足独眼儿的老道并没有资格动问金莲姐的下落。”

在赵云老老实实的传递了这句话之后,哈历波(玉真子)和陈束戈(左慈)都已经相信了须平已经隐形。他在见到真的赵云时已经隐形如空气般的透明了。这分子式可是稀罕的很。有趣!这也只是须平一人的意识来到了这里,要是群体意识一同到来呢?那样就能构建一个真实了罢,一同来到会不会很拥挤呢?都来了就能破除梦境了吧?那样就能证明周围不是虚幻就会真实起来了吧,那样的真实也是会骗许多人的吧?意识骗人还是梦在骗人?意识和梦相遇时就能显现出灵魂了。不太明白,此时,不管你正在做着什么,你可以四周望望,你周边也许就站有着许多人呢,一个个灵魂多次附着众生后的经验,是会群体侍立在你身侧周遭的,现在就巡视周遭,寻找一下那些关切你行为的灵魂吧,它们一直的就缠绕在你的身旁。胡说!你在吓唬人。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吗?那么,你就是个无意识不会做梦的僵尸。举头三尺有真神明,你一直生活在监视器下,在万千灵魂的注视之下,请收敛自己的行为时常审视自己的内心罢。说的跟真的一样,好像是在说着形容着二手烟的危害啊,逗!不就是在讲不太恐怖的鬼故事吗?就只会是个吓唬哄骗小孩子的把戏而已。

须平隐匿于无形了,那么此刻,他还是具有生命的生命体吗?生命的形态是可探测出来的吗?有一群叽叽喳喳的人群,非要以人类的视角来探测生命,是不会成功的吧?太局限于生命的界定划分了,花木山石也具生命却一动不动,空气一直在流动却不知其形状,它们虽然不动无形也是有生命的。人存宇宙之中,便是证明了宇宙即有生命,那就一定还会有别的生命体存于宇宙之中,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它们,或是我们根本就无法知悉定义它们存活的方式。那么,别的生命体对于生命又是如何界定的呢?或是对于别的生命体而言,我们这样的存活方式,人类的存在方式才是无生命的状态罢,他们也是探测不到我们的吧?都要加油找寻呐,首先是要认识生命只是个载体,要如何过程才能对得起自己的生命,应该要像个人样,不要因乞食而不肯做人。只要,还算是个人,只要具有羞耻心,即便是不能显形也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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