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混浊-75-78

作者:站龙先生 更新时间:2024/9/27 10:44:14 字数:19764

七十五.送赵云

“嘿,发什么呆呢?又去神游了吗?回答我啊。说好了送我上路的,怎么此时毫无声息!?”赵云再次大声的催促了起来,似是已经吼叫了许久了,音声暗哑。

须平想极力的睁眼来看,但是周身疼痛,不能自己。

在过了许久之后…………

“你又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快回到这里的时间内来!”干枯的老者也在大声的喊叫着质问。

“哦?我赐袄,怎么又见到你俩这四六不分的呆货了。”须平忍受着痛苦极力的睁开了双眼,四顾之下兴奋不已,发现赵云正面对着房间空中找寻扫视着,那小老头正在奇怪的看着自己,“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我怎么又回到了这里?我这是回到这里来续梦了吗?”

老头儿先是不满的适时反驳,之后提示般正色说道,“你才是呆货,别骂人。梦哪儿还能有续上的?是你在这里一直呆苶无语了好久了。都等你回神儿半天了,说正经事情吧,我们去送送赵云吧?”

“我这就叫骂人了?你俩本来就是呆货嘛,我神思出外了那么久,你俩也不把我叫醒,不是呆苶,又是什么?嗯,骂就骂了吧,古今中外谁不骂人呢?好像是多文明了一样,还处处都禁止骂人了呢。比这骂的难听的有的是,还不许骂人了怎么着?骂写都不可以,那能是真实的玩意儿吗?灌夫骂座,泼妇骂街的,不都在一直的继续着谩骂吗?要骂就要骂的有水平,激怒对方使之气血翻涌,猝死现场才是最高明的骂人,你看你俩哪儿像是被骂了的样子?”须平收敛了神态啰嗦了一通,似是有些自醒了一般的嘲讽着嬉笑说道,“不对。应是你俩脸皮忒厚的缘故。”

“一遇到事情你就神思放纵自由飞翔的,你刚才又去哪儿了?”小老头并未和他斗嘴,用很奇怪的神情严肃问道。

“我好像是回归了趟现实。”须平不很确切的凝眉答道。

“这里也不是虚幻啊。您的无病呻吟,哼哼唧唧的如蚊虫聒噪,谁能听得到呢?还能回到现实去看一看呢?别胡说了吧,现实是回不去的,因为你本身是无力的,现实是需要力量才可实现的。”老者啰嗦的讥讽过后,很是严肃的正视着须平缓缓命说道,“咱还是速度来办正经事儿吧,吉祥物。去送送赵云。”

“你才吉祥物。我在真正醒神的人群中被称为图腾!我就是力量本身!送赵云?就是现实了?哼,哈,如何送?怎么弄?”须平还沉浸在思索之中,敷衍着问道。

“你只让赵云席地端坐即可,何时上路,还是要他自己去决定的,他如依然执念北伐,固执于当下,任谁也送不走他,也安顿不住他的神魂。”老者无比认真的正色说道。

“心有执念就不会死了?那你能送我吗?能安顿住我的神魂吗?”须平突然疑惑的问询着老者。

“送你?去哪里?”老者也是疑惑的反问。

“送我回去课堂吧。我早已经虚构了我自己的一生,就是第一次和你对话时开始的,我现在已经不信任所有是真实的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梦。从那时的课堂上的睡梦中,我就开始了胡思乱想的梦。一生都是梦,一切也都是梦境。”须平只是低声着喃喃喏喏。

“你是对自己极其失望,对你的过往人生极其的不满了吧?哪儿能轻易就重来自己的人生呢?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那都是你真实的粗略的过往的一生。哈哈,话说回来,是否虚幻是否真实,还要看你更愿意相信哪一个呢?一生如梦,如梦一生,我是有能力可以分身将你送至你愿意到达的任何地方的。”老头再次的讥讽了起来,停顿了一小会儿后又厉说道,“但是,有些时刻你是回不去了,因为你早已失忆断片儿了,你回忆不出细节的时刻,任谁也不能带你回去了,因你在当时执念为何,你自己也都不能记得了,毫无执念的适当时,即便是回去了也毫无意义。”

须平只是听着对方的言语,并不答话。他已经感觉自己早就听不懂老者的话语了,他的话语之中满是期许和肯定,也总是含有‘但’的,But,但是,以后,人人都具有的但是之心之后,在但是之后,谁还愿意再去探索明了呢?浪费那时间又是何必!?回去重来又是何必?他也不想听得明白但之后的所有发生,凡事都有了但是的时候,就可以毫无立场的诡辩下去了,一直的但是下去,自己又何必执着于内?执念于当时呢?继续听取他的言语但是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反正也总是会有但是的,跟他扯那但是干嘛呢?这才叫真正的‘扯但’了罢。须平已经无聊的厌烦了这一切,这里的一切,这里没有但是!此时此刻,须平夹带着失落沮丧的情绪,带动着自身默然无语,只想哭泣,却不见一滴泪珠淌流下来。“你不是我的灵魂吗?你怎么还会分身?你自己能够将自己一分再分吗?”须平在过了许久之后,突然奇怪动问道。

“说过了,人是有三魂七魄的,你是只识其形,不识其实的,说白了,就是你只是纠结着见识于我的状貌,根本无法识别我诸多变幻之后的实相。你此时的真实就是你和石舞在路上出了车祸,你须平一直躺在床上,就像是个植物人一样。胡思乱想的神思游走着胡说自语的已经有俩月了,你虽发声了,但是,谁也听不见。”老者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语般的说道

“你才是胡说呢,你老胡说,为什么我还能在这里灵动?难不成只是我的思维在动?咱俩谁的时间不对呢?”须平想要去立证,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样子,自己根本就是一动不动的状态,随即愤恨的丢下一句,“假!”他只给出了一个字,就再也不愿多说一句了,失落的闭眼沉默着。

“你既然不再信我,那就不要再见我。”老者的脾气也似刚强执拗的很,撂下话语直接就不见了踪影。

须平心内惆怅慨叹一番,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只是感觉只有自己的神思还在存活,自言自语的在存活着,其余一切都已归于沉寂,他抛却了当下的妄想虚幻,继续闭目养神般的沉默着,心观着周遭如堕落草芥的人群,不愿再开口来多说一句一字的废话,就这样沉默着不想再说话。好一阵子后,须平感觉自己已神游物外般又开始了胡乱的冥想,他像是一束光亮在四处游走着,持续的线性游走着,还未找到确切的方向在恣意游走着,自身晃动游走的同时,竟又如雪花柳絮似的在无风中飘荡,很享受的在飘荡着,一切也在随着寂静的光在浮沉升降着……突然,听到了赵云再次的吼叫声音,“须平,须平!你还在吗?你自己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了,你倒是跟我说话啊,回答我,怎么送我上路?”

“在呢,我还在!嘿!你听不见那老头儿的碎叨?只能听到我自语!?”须平听后感觉有些好笑,试图真的想和赵云来一次对话,随即奇怪的应声问道。

“一直就是你自己一个人来和我说话的啊,咱俩每一句对话,我都要等上许久,您才回答我,又回答的似是而非的,我也是无奈啊。我就从没见过那又脏又丑的老头儿,好吗?我就没见过那个你杜撰出来的老头儿!”赵云双手叉腰对着空气一通抱怨,心不耐烦,愤怒的神情直接挂在了脸上。

须平真实的听到了赵云的回应,心下认真了起来,他回忆起了老者的言语来,于是立刻大声的回复喊说道,“赵子龙!你只端坐闭目,其余事情不用你管,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赵云点头领会,依照须平的语言席地坐下,连连唉叹皱眉出声,“唉,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做吗?唉,其实我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我现在神内空虚,仿佛只剩下了一缕魂,似是正在催促我睡去。唉,自知自己再也不能够上阵杀敌了,自知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唉,你要怎么送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送你这一程,那小老头儿已经负气出走了,我也没有了询问之人,索性我们就来聊天儿吧,直到你睡去。”须平似是有些明白了其中含义,这次睡去,赵云就再也不能醒来了。

“须平,谢谢你!我现在看不到你了,不知,你可能饮酒进食吗?临走,我想要放纵的恣意饱醉一番。”

“好,放浪形骸无视一切的自我问审遍一生心思,才是最好的临别赠言。好,那就庆祝一下,饱腹贪杯。这,还能不能吃喝?我也不知道啊,你让家人准备两份儿酒菜如何?我也想知道。”

赵云唤入家人吩咐预备酒食,并嘱咐道非唤不得再入打扰。须平面对赵云也席地坐下,拿起案几之上的酒瓮和食物来粗犷灌咽着,边吃喝边笑问道,“你能看到酒食多少吗?”赵云亦是笑着答道,“只是凭空消失了。”须平长嘘了口气,“这样就好多了,我们可以面对面的饮酒对话了,只是你在外人眼中就似是个怪人一样了,只是知道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怪人。”赵云依旧是面含微笑的欣慰着说道,“有你送我上路,还能对饮,我们用声音交流,见不见得到你,已经不再重要,我已经很满足了。”须平适时嬉笑,“看不见却能用声音来交流,你又能知道我所处的位置,我想应该是那小老头儿返回了我的身体内又来帮我的缘故吧,一生能够找到个自我位置也是难得的。嘿,你就那么轻易满足吗?临死前有大拨儿美女相伴才好呢。”赵云怪问,“我这身体这年岁对美女早就失去了兴趣,美女,早就不能再诱惑我了。再说,又没人能看到你,要美女何用?小老头儿回你体内了?”须平解释说道,“是的,那老者是我的魂魄。”赵云释然,“哦。你能和魂魄对话就是在扪心自问啊,总在自我对话中自省。”

须平被赵云这么一点拨,也是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和纠结,笑容浮上了眼内遂大笑着说道,“还是你明白!原来,我一直是在和自我对话啊。像极了你现在的样子。”

“你又不是我的内心也不是我的魂魄。可是,能和你聊天,我很高兴。唉,你可不要像我,像我有什么好?我一生杀人太多。”赵云急灌了一口酒,神态默然。

“知道伤人害命不好,你就是有道德感的好人,能自省内心就是常顾良善啊,愧疚悔恨之心也是常常会有的,再正常不过了。你所处的时代框架局限了你,你也是为了忠义二字才去杀人的,适逢乱世人人各有生死,不被你杀也被他杀或是天杀,你也是不得已才为之的,不必自责。”

“天地君父师,是我这所处时代必须要遵守的,我不愿背离道德。可是,胡乱取人性命终是有违天地造化之功的,你们后来是个什么样子的?是可以胡乱残害他人性命的吗?能不能给我讲述一下。”

“你看过《太平经》?只有太平经中才说,‘天地君父师’,我们后来称作,‘天地君亲师’。后来,一直就是杀人偿命,早晚要偿还了他人的性命。”

“《太平经》我是看过的。春秋有大义,民性于三,事之如一。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方无愧立身于天地之间。那么,后来后世不可胡乱杀人?杀人偿命?岂不是很符合太平天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也是受教!你们学习的礼教德操,念恩感恩的说得明白,很能规矩世人。当然了,胡乱杀人世道不就乱了吗?就像你这时的乱世,这哀伤的时代,‘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乱世惨啊。嗯?你很关心后来?”

“不,我只关心身后百年罢了,再不敢奢望远知。”

“你死后被追赠大将军,谥为‘顺平侯’,你被后世敬重,被称为完美的一代儒将。忘了问你,您今年多大岁数了?”

“哦。我生于延熹七年冬月。算来六十又六年了。”

“不对啊,后来都书写你年过七旬,还有记载你生年七十又六岁的呢。”

“那就不知道了。我们纪年有大旬和小旬之分,大旬十二年,小旬十年。不知后人是如何纪年分时的。”

“哦,那就是后来某朝更改过历法罢或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怕是被后来的糊涂人搞错了你的年龄了罢。啊,延熹七年不就是164年?是龙年。冬月是11月又称子月。所以字子龙,那你叫赵雲字子龙,这名雲又有什么来头儿讲究呢?”

“雲,你想啊,龙最喜腾雲驾雾不是?诶,不要再聊谈这些无聊了,你真是具有跳跃的思维呀,差点儿就被你带偏。我来问你,此次北伐能成否?”

“问的这么近期?北伐,就是你一生的执念?”

“兴复汉室必先北伐曹魏,粉碎傀儡朝堂,先占据中原。”

“曹操还是有悲悯之心的,刚才那诗句就是他写的‘蒿里行’,为什么一再和曹魏过不去?”

“曹操已死。不是针对曹魏,而是复汉。民间传言‘欲得天下,先得河北’。曹魏占据河北多年,我很担忧,只再问你,此番北伐可成?”

“原来是这个缘故啊。先占河北是对的,可惜天下最终并未归于曹氏一族。唉,是了,别管谁死了,历史还是在继续选择向前的。你们的政权自称为汉,后世称为蜀汉,你们此时的汉朝嘛,庙堂众人一心想要济拔颠危匡扶社稷,告诉你吧,诸葛亮六出祁山,姜维九伐中原,皆,空劬劳。”

“唉,终是一场空啊。历史更迭改朝换代是任谁也不能更改的天道啊。难道是我错了吗?终是没有选择正确,跟随英主啊。算了,算了。我已经不想知道的再仔细了。唉,记得我上次随军北伐还是在两年前呢。诸葛丞相生怕我年事已高,被老残身躯动摇了我一世英名,挫了蜀中的锐气,极力回护阻止我参加北上伐魏,想让我安心养老。我以廉颇之勇,马援之雄自比,以示自己并不服老,年迈赵云也可临战不退,愿为先锋出战迎敌。”赵云又再回忆起了往事来,眼神空洞的直视着对面案几,随即干掉了漆舟碗中酒自顾自的娓娓说道,“我深记得在凤鸣山遇到西凉韩德一门五将八万兵马,那韩德善使开山斧,有万夫不当之勇,所携四子也都个个弓马娴熟,武艺精通。奈何遇我赵云便如急急送子投胎转生一般,五将围我酣斗,我全然不惧枪法不乱。长子韩瑛战不三合被我一枪刺死马下,次子韩瑶被我生擒后用青釭剑斩杀,三子韩琼被我一箭射杀,四子韩琪被我绞破了胸腔肚肠也一并归了西,又险些擒住那韩德,只是被他趁乱走脱了。那所带八万西凉兵马,素知我赵云之名,哪个再敢与我交锋?我白马所到之处阵阵倒退,节节溃散。我自单枪匹马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甚是淋漓酣畅啊。”赵云悠然神往又再忆起了当年事来,似是记忆的异常深刻,兀自沉浸其中,“隔日,那韩德引来夏侯懋大军,欲亲报杀子之仇,还是在那凤鸣山下,我又三合刺死了韩德。挺枪纵马往来于关西诸军二十万兵马之中,欲单骑擒拿其主帅,那夏侯懋娶了曹操之女清河公主,乃是魏之驸马,若擒此人,胜斩百将。唉,我也是贪功心切,顷刻想擒住夏侯懋,中了那程武诱敌深入之计,被围应战多时,又独拒魏阵中八员健将甚是辛苦,多亏了关兴和张苞引兵前来接应,才大破了魏军并围住了南安郡。后来诸葛丞相用计在南安城的南门,夏侯懋只一回合就被王平擒了去,让他独干了大功。咳!”

“你把‘选择’当作是一生的赌注了啊,哪儿有什么正确与否?不必在意。即便就是英主,也多是饿死的命运呀,比如齐桓公、赵武灵王和后来的萧衍,你说是不是?咳,管他们呢,你毕竟就是你自己啊,听你自夸,你还是很庆幸欣赏自己一生的,尤其这最后的凤鸣山一战。得,就说回你吧,你不服老不行吧?”须平简洁絮叨了一番,转回话题来适时欢愉的嘲笑。

“哦。是啊,太过贪功,未听丞相劝戒,拼杀的时辰过于长久了,耗费了许多气力。毕竟年事已高气力稍减,逐渐老迈不服真不行啊。”赵云说着说着竟自无力的堕下了泪来。

“你也不必伤怀过甚,人无完人嘛,也要接受自己身体不由己的从小到大由盛转衰的变化。人们都能接受长大的变化,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老去呢?都是不断在变化的过程啊。人无完人人无完人呐,再说了,那诸葛亮也非算无遗策之人啊,不也是中过那天水姜维之计?”须平连忙笑意安慰。

“嗯,我对诸葛丞相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一直深信不疑,谁想在天水竟有如此人物,枪法绝伦又智谋超群,还能识破了丞相的计策,杀的我首尾不能兼顾啊,姜维真将才!”赵云又干了一碗酒,由心的赞叹着。

“天水麒麟儿,姜维也真是当世英杰。嗳,他与你赵云还是有些渊源的,你可知道?”须平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急急的动问道。

“知道。他学的‘虎踞西镇枪法’的枪谱和那‘黑抚三尖两刃枪’,还是左慈用幻术送给他父姜囧的,在未遇到我之前,姜维一直以为枪谱与枪都是家传。”赵云平静的答道。

“唉,鹤哀山口那帮老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能给我讲讲吗?”须平感叹之后探究询问。

“我那年与你一同出山,你忘了?”赵云疑惑反问。

“啊?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回去过?”须平惊讶的反问。

“没有。”赵云坦然答道。

“你们一直的同生活在这时代里,你们就没有相互传书?互通消息?”须平直有些搞不懂。

“没有。”赵云依旧是肃穆简洁的回答着,整理了一下衣衫眯眼挑眉地愁说道,“我自与你一同下山之后,就也失去了他们的一切消息联络,如纸鸢线断,似是他们全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嗯……哦,最终那群老家伙终是做出了正确的决断啊,再也没有刻意的干预过历史的进程。”须平悠然神往的说道。

“我此番要是去了,也似他们那般的没有存在过一样了啊。”赵云失落的自斟自饮,再干掉了漆舟中酒。

“不会。你赵云,使世人熟知,为忠义纵横沙场一生,世上之人怎么能淡忘了你呢?你的品行出类拔萃,一心为公,德才兼备卓尔不群,赤胆忠魂,永不背德的一生,会世世传扬下去的。你身俱美德,世人怎么会遗忘?”须平诚实的安慰道。

“会是那样吗?人品贵重留于德行就真不会被世人遗忘了吗?”赵云望向空中房梁,幽幽问道。

“你是忘了我是谁了吧?后来人啊。后来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须平面含庄重的目视着赵云,他察觉出了对方气息渐渐减弱身躯正在微晃,肃然缓缓地铿锵说道,“你最后斩杀的是朱赞和苏颙二将,皆是杀的个猝不及防,速度奇快的使对方措手不及的都被你一枪刺杀了。上次北伐,马谡失了街亭,累及三军,连诸葛亮都要弄险,空城退敌。撤军时,各处营马皆兵将败损,独你子龙所节制的兵马不曾伤折一人一骑,辎重旗器也全无遗失,诸葛亮欲赏赐你金五十斤,绢一万匹,被你拒绝了。你说‘此番北伐三军无功而返,我等俱个有罪,若是我独受领了赏赐,就是丞相赏罚不明了,请先寄存在府库之中,等到冬至再赐予诸军不迟’。诸葛亮对你倍加钦敬,夸赞你是盛德真将军。”

“唉,我一生漂泊,未能在父母膝前尽孝,怎敢承受谬赞?我在家乡之时,父母忧虑我不成家,怕我今后没了生计存活,对我言讲,将家中房产都许诺留给了我,却对我兄长言道,谁养老谁继承房产。其实,谁会稀罕那些屋产?男儿志在四方要做千秋功业,怎会妄图去守家业呢。我这一生遗憾,是未在二老身前侍奉终老啊。”

“你的父母还挺有意思的,也是怕年老体衰之后被嫌弃,所以用房屋产业相利诱捆绑二子,也是老辈儿的惯用手段,历来都被奉为是心机清明的智慧老人在行事呢,呵,学得的好一套行世机巧啊,呵呵。诶,养儿防老继承家业是传统啊,几片烂瓦黄泥地足凑的家业哪及你做的功业?你当年都能为你兄回乡守丧,足可见至诚恭谨之孝心,你父母若是泉下有知也会瞑目安心的。唉,忠孝公私,自古就难两全啊,谁的人生还没些遗憾呢?随他吧,还是那话,人无完人啊。”

“须平,我现下心内只存……悲凉之感,我的眼皮越加……沉重了起来,想是时辰不多,该自上路了,我死后……被葬于何处?”赵云的气息逐渐微弱了起来,话语也似含糊不清。

“成都锦屏山之东,上建庙堂供四时享祭。”须平望着虚弱的赵云,流着泪水悲伤的说道。

……无人回应。

须平有些愤恨的抓起了案几之上的酒瓮,猛灌了起来。

七十六.错乱游走的神思

须平被那一口急灌的水酒呛得喘不过气来,无比的压迫感使他极速不断的咳嗽着醒过了神来,再次醒来,须平左右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哪里是在与赵云对饮送行?分明自己就是坐在‘不二’浴池的浴缸中,自己因盘膝不稳而失重,身体沉坠下去没入了水中,喝的都是些洗澡水,刚才是被水流急呛过了一大口水,醒了过来,醒来错乱着。

“唉,想躲的终究是躲不过去的,想逃避的也是终要直面的。那小老头儿呢?我再召唤一下试试。”须平嘟囔着,自己也在哂笑着,再次闭眼盘膝起来。

徒劳。哪能再有什么小老头儿出现呢?

须平无奈的走向了淋浴区域,招呼着搓了个澡之后又冲净了身体,穿衣出门,在前台报上身份卡号,刷脸合于指纹付过了钱之后再次朝父母家中走去。开门进入到了父母的家中,只见客厅的电视打开着,屋内能见微弱亮度。正在须平换鞋的时候,他瞥见到了沙发上的父亲无声的正对他招手。须平走上前去在一个单人沙发上落座,随手打开了从外带回的啤酒递与父亲,等待着对方开口。

“是事实存在的事情吧?”须钟康小口的喝着啤酒,低声问话之后再接着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妈和贾阳都睡了?”须平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你觉得她俩,谁能睡着呢?”须钟康反问。

须平再次打开了一听啤酒,倒入口中低声说道,“是事实。”

时间仿似是停顿了一样,只听打火机在响了两声之后,烟雾逐渐弥漫开来,光影下是两张紧绷的严肃的面庞。

“这有关信誉和人品问题啊。这在我们家是不能被允许的,我知道你做的不对,也不拆穿吗?”

“您也许不该等着我回来,来这次谈话。”

“不闻不问吗?你在外面那么久,就没想出个办法来?”

“没有。”

又是一段的沉默,长时间的一段沉默。

“睡觉去吧。”

“嗯。”

须平轻缓的走向了北面的客卧,轻掩上房门在黑暗中坐在床尾闭目,他听到了贾阳低泣的声音,缓缓的睁开了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想说点儿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索性再次闭起了双眼。此时,有轻敲卧室门的声音传来,屋外是母亲命令似的口吻,“须平,你出来!”

须平轻蹑着手脚出了卧室的门,见到母亲赵海若铁青着脸站在面前,再次命令的说道,“去我屋里,我有话跟你说。”

来到母亲的房间内,须平马上说道,“多晚了,您还不睡觉?您是不是要问事情的真实情况?”

“明知故问!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没有的事儿,您赶紧睡吧,本来睡眠就不好,瞎操什么心?”

须平的妈妈赵海若明显态度缓和了些,轻嗯一声再次低声嘱咐着说道,“嗯,没事就好,这几天你带着那孩子去做个亲子鉴定,贾阳到现在都还有心结。主要是,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好,我知道了。得,我可以回屋睡觉了吧?”

“去吧。”

须平再次回到了北面的卧室中,正准备脱衣睡觉。

“你是不是还是忘不掉她?我该怎么办?”贾阳小声的低声问道。

“你该信任我。你还是执意要去做亲子鉴定?”须平小心翼翼的说。

贾阳突然起身沉思了一阵,决绝坚定的说道,“她会怎么做?她会执意去做亲子鉴定的吧。”

须平闻言忽然感觉如释重负般,并不惊惧慌张的缓缓说道,“那就明天吧。现在先睡觉。”

你瞧!果然,有人能够做到,逼急了连自己都抄袭,反复抄袭,复制是为了凑字数?不。是帮忙考察记忆力,营造似曾相识感。人家书写穿越是往回穿越至一时代一镜到底。咱呢,书写神思、梦境、回忆来再颠倒了时间。复制抄袭的基本功是一样的,思维的跳跃力却不同。英雄灭尽有石阙,智慧屏去无年华。都好一幅桃花源镜像。

第二天。.

须平和贾阳一早起来,和父母说过再见之后,出门在车上坐定,二人沉默无语。汽车发动起来之后,贾阳幽幽的问道,“是随便一家医院就可以做亲子鉴定了吧?”

“不至随便。咱们就不要去了,没必要了。”

“是真的没必要还是假的没必要?”

“真的没必要。”

“你先把我送回家吧。”

“你不去上班了?”

“还上什么班?还上什么班?你把我送回家吧。”

“对不起!对不起!石安王确实是我的儿子。”

……

再次的沉默。

“你会把我怎么处理?”贾阳面上滚落着泪珠,平静的问道。

“应该是我来问,你想怎么处理我俩。”须平紧绷着脸说。

“你说呢?难道咱们仨和俩孩子一起生活?组成个快乐融洽的大家庭?”

“你有这方面的考虑?”

“想得美!”

“我错了,我不该不理智,一切责任都是我。”

“石舞也难辞其咎,她也是罪大恶极。”

“不怪她。是我酒后无德,连累了她。”

“她历来最能熟看人心,她自己要是不愿意,你俩就能成事儿了?”

“也不能那么说吧?揣着现金出门儿被偷了,不能说是自己引诱小偷儿来的吧?主要责任还是小偷儿,也就是我。”

“小偷儿从不承认自己偷了东西,您倒是个诚实负责的小偷儿呢。唉,都老大不小了还做这种事情,就不能花钱出去找小姑娘吗?多年轻的没有?那漂亮的也多了去了,非要在熟人圈子里玩儿这个?真恶心人。”

“熟人圈子里知根知底啊。”

“你的意思就是玩儿的放心呗?”

“对不起,我又把你当作是了她……”须平喃喃过后闭口不言。

“浮生若梦啊。”贾阳极其失望的吐出了几个字。

“……”须平欲言又止。

“你是选择我还是选择石舞?你会选择哪一个呢?石舞?还是我?”贾阳只管自顾自的啰嗦问后,直接给出了自己的规范决定,“你选石舞,我就远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见面了。你选我,就也让石舞远离。”

“我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现在是错乱的状态。”须平犹豫的看着对方,皱眉问道,“孩子怎么办?”

“不关孩子的事情。”

“可以留在我的身边?”

“我都可以,随便孩子们跟谁,我想,还是让他们自己选择吧。我还是石舞,你现在就来选择吧。”

须平没有回答,缓慢的将车行驶了起来,望着前方的道路,解释着说道,“既然决定权给了我,就让我慢慢决定吧,我需要时间。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我要向你说明,是你走了以后,我才和小舞走到一起的,我们俩是逐渐走到一起的,我们很关心你的想法,我俩在一起,我俩是在一起了,我们并没有忘记你,你泉下有知,也许,也许也会为我们俩高兴的吧?唉,你该是记恨还是该高兴呢?唉,是你走了以后,你走了以后……”

须平还未说完,他的眼前就急插进了一辆车来,速度奇快的并入进来,须平并没有刹车,没有来得及刹车,两车重重的撞到了一起,须平虚弱的恍惚着睁眼看了一眼,眼前是一个灯罩在发着光,须平确切的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哪里。他微笑的闭上了双眼。

七十七.刹那一生

须平在家中等回来的是石舞,是年老的石舞。

须平的耳边隐约传来石舞飘渺的声音,嚎啕着续断着哽咽着,“你不是说过吗?见不到你的高光的光辉时刻,你决不允许我离开?你的高光时刻呢?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不敢离去,这么大岁数了我也怕错过了您的辉煌时刻啊,说的真好听,骗了我这一辈子,你可好,你先走了,哈哈……你也不算是失信呀,你先走了,你先离去了,你就是个骗子……”

她再也没有叫醒须平。

……

“微笑着离开那人世间,你是厌烦的?还是喜悦的?怎么看你笑容是那么的自然?我看你仿佛是解脱了吧?”那个肮脏的枯干瘦小的小老头儿问道。

“我就知道你还会再来的。我虚脱着回光返照着,濒死状态下回忆起的那一切,竟然也是混乱无序的。人的一生,真的会如此无信不堪?一切仿佛都是跑偏的状态,真是如此浑噩的匆匆而过的吗?”须平大笑过后,无比认真的也问道。

“大致如此吧,大多都是些被框架了的碌碌之辈。”

“形容的太过了,你这是打击了一大片啊。碌碌之辈,只是对我的形容,不能适合所有人。”

“你觉得,梦一生,好不好?”

“好。好在我还勇于去梦一场,只是我太过局限了。”

“你是不是有些不甘心?时光对于你现在来说还是有意义的呢?你还可反悔。你还可以回到一切你想要回去的时段,你想再回到那课堂之时再醒来吗?”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时光也不过是流转的光影,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只剩模糊,随它吧,就这样儿罢。回到每次的梦醒时刻?回到儿时、回到青年、回到课堂……嗬,算了吧,那不是就证明我是后悔了?我不悔这一生,我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不回去做个先知预言者吗?那样你就不会模糊着回忆,总是在混乱精分中质疑自己了,回去说说顾仪的家事,富贵和负债顷刻间。再说说哈历波的死亡因由与时间。阻止贾阳因生产而亡或是车祸而去……你不想去提醒着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这一生啊太快了,弹指之间。唉,算了,算了,我也说过了,有时候儿刻意去阻止发生,反而是促成其发生呢。就不要回去胡乱干预试图改变了吧,一生一笑而过就很好了。再说,大家目的明确,活的实在,是不会认可一切是空的,谁会相信我的一梦呢?”

“你这哪儿是一梦呢?分明就是一生啊。这一梦,你是醒不醒呢?”

“我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好的年代国度里,没有遭遇过饥饿和战乱,才会有闲工夫去幻想去做梦呀,挺好的一生一梦,许多人做梦都想要过上我这种平和无所事事的生活呢,我的现实就是他人奢望的梦境啊。每一个人的梦也是会不同的,这也要取决于每一个人的主观认识,梦里产生的幻觉拿来说与他人来听,对方不会感觉说梦者是个分裂的人格吗?或直接唾啐为一个精神病?再说了,每个人的时间也会是不同的,哪儿有那闲工夫儿去听人说梦呢,还是那句话,我不回去瞎干预了,‘清醒’的人群会反噬于我的,就让他们去信奉那被淡化后的篡改去吧,他们的神识已无载体了,他们终其一生也只是相信门户私利,他们具备的骨气也是无根的,具有的精神已被物化,既是同世求道就要允许道变化出不同的物象来嘛,他们求得的是‘信奉’,他们相信只有物质才能化解一切世间的矛盾,相信只有钱财才能够消愁。最后反正也是没什么鸟用,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没失去,回去跟他们扯那淡干嘛!?我并不会过分执着或期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就让我继续编织我自己的梦境去吧,不醒了。回到课堂醒来,再来一遍不可自控的人生体验,算了算了,经历过就是经历过了,不需悔恨再去试图改变,也依然是什么也不能改变的。”

“你能有闲工夫也说明你很有气度啊,不争抢匆忙不耀炫所得不期待心内戏能够成真,你并不强加于人去接受你编的故事假装去揭露些什么。那些书写的所谓的逼真也并不是其逼真本身,因为逼真是任谁也不敢去书写的,那些所谓的揭露也只是不忍后的简单牢骚罢了,都没有你的梦真实。随便你,你自己具有的能力,还要看你是否愿意去动用呢。嘿,你是知道你是具有这个反转时空的能力的,是吧?”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其实,每个人也都具有这反转时空的能力。这能力在我知道梦与现实的差别时,在总被违心事物所羁绊时,在不能自主运用自己的时间时,在独自设想和预知时,在回忆时,只一念之间,我就知道了。”

“你不好奇?你一直具有那能力,怎么一直不会去运用那反转时空的能力呢?”

“那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只是不常自省,不会和自己对话罢了,我也是个匆匆忙的人呐。我有真正好奇的,我要问你,我如后悔了,回到了那时的课堂之上,在课堂上,我是睡了多久了?”

“嗯,只要慢下来常自省的和自己对话,就能逆转那时空了,你总结的很好,原来你确实是什么都知道也是都懂得的。嘿,您这还不会和自己对话呢?废话啰嗦了多久了都。应该……不足半小时。”

“会是会,只是还不善于,所以一直也打不开那时空之门。啊?不足半小时啊。”

“嗯,确切!只有善于和自己对话的人,才能逆转那时空。你又有些失落了?半小时已经足够久了。”

“半小时的沉睡神思就能过完自己的一生,想是在神思被引带的跑偏时刻,在睡梦之初,就已经注定了一生是个什么样子了罢,没好好儿听课听宣讲啊。呵,尽信了他人的所谓的真理真实,被指导着过活着自己的人生,任凭他人操控揉捏塑形,终是白活了。我不就是在课堂上尽信了你的那些奇谈怪论吗?以致活成了此刻的实相。呵呵。诶?不对呀,我此时是生活在谁的梦境之中呢?难道不是自己的梦中吗?或说是你总是时时在你的梦里把我召唤而来?我梦中的思维快如闪电,瞬间一生,却只是现实中才过了半小时啊,真是有些失落的。嗳?那是不是就可说明,梦想是能够成真的?”

“梦,只会被你以往形成的主观认识所影响,只是取决于你是相信了什么的,才能适时有所引带的去影响你,真正能够造梦编织梦境的还是你自己。梦过即是梦中真经历过,想过也是思想真去经历过,已经是真,还要怎么真?”

“对呀。有些真实经历过的也是回忆不清的如同梦境一般啊,对!那才是真,只是没有带着沉重的肉身同去感触过罢了。肉身的感触体验真的那么重要吗?地球和宇宙虚空相比,就如深海一蜉蝣,朝生暮死的,何况人类?大家太愿意相信身体感官了,进而总是拉回到地球的视角来试图去解释宇宙虚空,尽信了肉体感官的真实才是真的不真实呢。对呀,我是经历体验过一切的,只是没有肉身的参与而已,真就是梦,梦也是最终的实相,实相就是不可思议的一梦。所以,一切实相皆是不可思议的梦。”

“这身体不能束缚住你时,你又不被五感所导引感知的时候,那个时空之门就在那里打开了,你去亲历过一切,真实的体验过一切却否定了它的真实。总觉不可思议是因为不可思议打破了你以往的认识。你的认识是极其错误的,即便就是人类的顶级智者的智慧也只是仅仅局限于人类的视角得出的暂时的过程,只是智者形容为是结论,其实,只是自我视角下的个体的结论罢了,过程依旧在持续运转着,实相就是不可思议!”

“一直被自己的身体感官所欺骗着,不愿相信真的真实,对所谓的真实又执念忒重,是物欲过甚导致不愿放下,是心有不甘呀。哦?实相就是不可思议?那我们人类的生存寿命岂不是很长的?一切经历和体验甚至是睡梦与神思都是不可思议的实相,那么我动了歪心思淫邪了她人,偷盗了物品,动过杀念,岂不都是不可思议的真实的吗?原来,我在人世间悠悠漫长的体验过了诸多的实相啊,每天这么过活着还真是不错的经历呢,只是动念和做梦就是真成真了的实相啊,嘿,有意思,好有意思!唉?我来求教你,真要回到那人们认为的那所谓的真实,需要什么?”

“您不是说不回去了吗?说了半天还是想回去,还是想梦醒来再沉睡,睡梦再醒来的反复,还是要规范合理后去接受那体感的不可思议?感同身受才敢大声讲给他人来听?你就那么相信那身体感官不愿舍去!?你,你是要造梦出自己的虚拟世界来吗?大可不必,实即是虚,虚即是实,你早已身在其中了,你现在才是活着的实相,起心动念可以绚丽灵魂元神也可抹黑了元神灵魂,皆是你起心动念过后的现今实相的体现,你自己瞧着办。不管怎么样,你经历的都是你自己的一生啊,美好的记得,痛苦的记得,失意的不愿提及,无关痛痒的就被忘却了,无论如何,那都是你的一生,你又想要回去拾起或抹去些什么呢?又不愿回忆起面对些什么呢?无论生死,只留思想灵动着就好了,一生一梦境,一梦即是一生,一切徒劳。此刻,如你再能醒来,睁眼醒来,就去享受你现下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去吧,都是美好的体验和经历,幸运,你还能够睁眼醒来。醒着无抱怨,无悔恨,无失望的真正的清醒着活下去吧,因你知道,你终将何去!对不起,话多的又啰嗦了,不和你说了。哈哈……你若要真想回去体验那肉身体感的真实,一切都不需要,只是一声下课铃就够了。”

“要清醒过来,只需一声下课铃声?”

“是的。就跟你平时为了时间所定的闹钟一样。”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那蠢笨身体,还有没有在跟随着我。那铃声是怎么个响铃法儿呢?我以前怎么就听不懂、听不见呢?等会儿,我看我能不能够还听到、听懂那铃声。”

“狡辩!”

……

七十八.留恋凡尘

……哈哈哈……

须平大笑着睁开了眼来,满心期待着欣喜地朝同桌望去。却是一张并不认识的脸正在冷冷的盯着他在看,那张脸方正的出奇又是异常的陌生,须平很自然的睁瞪着双眼皱起了眉骨来冲口疑问道,“你看着我干嘛?”那张脸反问着答道,“你看不出崇拜来吗?”

“客气了!我看到的好像是嘲笑,在你内心里的嘲笑。”须平斜身侧肩。

“我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啊。您用词欠妥当。您还能看穿别人的内心呢?了不得了。”那脸平静地嗤笑出声。

“小伙子,你谁呀你?”

“吴连用。”

“勿连用?**儿啊。”

“你丫才套儿呢,睇哿是吧?贱人就是贱人,嘴贱,口无遮拦的瞎他妈招搭,刚睡醒的贱人就是口臭!”

“我那叫口气清新,口气甚大的给予您这小清新补气抚慰呢。嘿,咱俩是同桌?你跟吴莲芝什么关系?”

“没关系。”

“你吴连用,她吴莲芝,你说没关系?”

“没关系。”

“不是姐弟,哥哥、妹妹或是双胞胎什么的?”

“只是发音相近,同姓而已。”

“哈哈……还同姓而已,相近似的发音,咱先决条件充足,干嘛不主动点儿去追芝大妹妹呀,搞个同姓恋之类的?芝妹妹多漂亮啊,主动点儿嘿,哈哈哈……”

“玩儿谐音呀你,一点儿不好笑,人家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她。嘿,不玩笑啊正经的,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呵,你丫离我远点儿啊,你不会是有这倾向吧?”

“有倾向也不跟你身上撒法子呀,您丑陋的面容和龌龊的内心就是您最好的保护伞,是会自动隔离别人的喜爱和好感的,您踏踏实实的吧。说说,怎么看?”

“出于情感接受,出于行为不敢苟同。”

“哦,你这算是总结性发言呀,我不够透彻明白。我看过一位博导的议论,说是都怪基因,说是那玩意儿根本就不是自我能够左右得了的,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真他妈能扯淡!基因?墨西哥人拿可乐当水喝,恨不得全民糖尿病了都,资本告诉不关可乐的事情,是墨西哥人民自带糖尿病基因,呵呵,您呀,迷信权威定义,偏执听信谎言,您倒是个严谨认真的固执之人呀。”

“骂人是吧?你丫才是呆傻呢!人家是领域专家,难道不信他,还要信你?”

“那是拙劣的套路,是利益权衡后的舆论谎言,是让基因去背锅。是为高阶级的老爷精英们提早寻找好了的推脱之词,是为不合世俗的糜烂生活做的掩饰,是在为高阶层的行事作风做退路铺垫的基石,是在造势宣传提前布局,以便,在他们违反了人道、反人类以后找出的借口。”

“呃,深了啊,没明白。”

“也不能赖你,你不是高阶级权贵,没过过它们那种生活,你自然是不会明白的。我就平心静气的给你简单解释一下儿吧,谁也不是天生的变态不是?谁天生就是爱看人和兽互动、互搏呢?爱欣赏人人以性命相斗殊死搏杀呢?爱用头颅喝酒,爱看千人运动,爱用骨骼做乐器,爱各类乱伦和血腥虐待,爱吞食血液舔舐沐浴各种体液呢……等等,等等罢,说白了就是寻求刺激,违反世俗和人类社会的从来都不是我们平头百姓,而是那群泯灭了人性可以恣意妄为的富贵强权者,有钱没处去花寻求着各种感官刺激也不过瘾,是过惯了奢华生活内心变态的高阶级,变态的只能是他们,哪儿会是什么基因的事情?即便是有基因的事情,我断定,基因也只占比百分之零点儿三以下!在宣传过后广而告之之后,他们的变态行为又在被不经意间暴露曝光之后,他们定会解释着说,没办法,那是刻在基因里的缘故,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呢。世人呀被上过课被洗涤以后的人们呀都会表示很理解呢。哈哈。”

“哦!?哦。似乎是有那么丁点儿道理。嗨呀,有钱人的生活真是不可思议呢,那帮人也真是令人羡慕啊,精食琼浆大美女都满足不了他们的日常了啊。唉,人比人,气死人。”

“哈哈哈……套子哥啊,你终是个鼠目寸光的短浅之辈呀你,你的认知能力真是局限有限的可怜呀,你也只能想像出饮食姑娘来,瞧你丫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咱方方正正的大脸盘子还真是应景儿呢。那帮人呐,早就麻木了,许多咱凡人诱惑在于人家而言根本就起不到作用了,见到姑娘早就没什么反应了也是不能硬起来的,根本就刺激不到他们了,一天十吨饭百吨酒你自个儿的身体也消化不了啊,时时享受美女又怎么可能?自个儿的身体自个儿知道啊,根本就是孱弱不堪的了,哈哈……也就只能再去寻求更多更变态的刺激方式去了,哼!也是一群蠢物,不去精神思想中去寻求刺激,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的去摧残着自身和他人的肉体,哈哈……也真是愚蠢,愚蠢呐……哈哈……”

“咳,不都是我们老祖宗玩儿剩下的吗?分桃儿、龙阳、断袖、娈童、狎相公……原是奢靡导致啊,为避免世俗不容,所以跟提前打过了预防针一样的大做宣传大搞舆论认知去诱导大众去引人放纵堕落,学了去的人群还自觉高贵,懂得了人生自我意志的真谛呢,其实就是引导驯化人群嘛……”

“哈哈……对喽,他们就是引人腐化堕落,只慕物欲钱财建立新的价值取向观,去求得共识、共同、共情来为自身的丑陋提前做的掩盖,你开窍儿了,哈哈……”

突然,讲台上老师一声断喝,“须平!”

“到!”须平歪斜着身子起身站立,以示礼貌,并凝神朝讲台上望去。

“哈哈哈,哈哈哈的没完了!?刚在我课上放肆大笑我就没搭理你,现在又癫狂着一阵阵厉笑?鬼哭狼嚎的打扰大家听课!呲,怎么?你要造反啊!”班主任老师严肃着面庞斜撇着嘴角轻蔑的嗤笑一声。

“啊!?怎么是您的课啊?不是生物课吗?”须平所答非问。

“咱是又睡美了吧?你家高中还有生物课?”

“没有吗?什么年月儿啊这是?我是睡了几节课或是真就没有个生物课?”

“你问谁呢你!?神神叨叨的迷糊蛋,不知你到这儿干嘛来了?喜欢生物外头生物去。”

“老师,您还真是绝情,可我,还是要听老师您的话的。那……我就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出去走走看看?观察观察拥抱大自然去。”

“赶紧滚蛋!”

“得令!”

校园内的空气此时是清新舒爽的。

“嘿,须平,又出来溜达了?”远处有学生男群嘲讽着在对他吆喝招呼着。

“老师特批。”须平笑脸扬手朝不认识的人群呼喝解释回应着,心下却在琢磨着,‘我他妈现在是十七、十八啊,高二、高三了呀?’

“哈,课上走神儿的梦游大神,老师,是让你丫梦游出来梦呢吧?”陌生的男生人群中又有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干嘛呢?”须平朝人群吼喊着。

“体育课。”

“体育老师呢?”

“自己上体育课去了。”

“你们也长本事了啊,得嘞,那我就来指导指导你们吧。”须平笑意盈盈的朝人群走去,一边走一边试图辨清着个脸期望能认出个熟悉的面孔来。

他刚走至跑道的位置就被一群姑娘堵住了去路。

“来,给你!”,“须平,吃这个吧。”,“喏,我自己在家熬的酸梅汤。”,“这也是我自己烘焙的,须平,你尝尝,须平,给!”,“须平,喝这个。”……

须平频频点头笑呵呵的匆匆互动环视着姑娘们,被包围住的他并未辨认出有熟悉的人物,忽而呲牙咧嘴的大笑着夸赞道,“美女同学们就是热情啊,似火。嘿,是天生的母性使然吗?受宠若惊了嘿,受宠,受宠了,受惊了,你们真是要惯坏了我了。”此刻心下却是美滋滋的窃喜着暗想,‘我原来是这么招姑娘们喜爱呀。’随即故意地高声抻脖朝男方人群炫耀状喊叫道,“撑死我了!”

“就一谐音脏话聊骚的臭流氓!频频投喂你,怎么就能撑死了你呢!?自个儿不吃不就成了吗?被花丛拥簇着,您倒是一脸的饥饿相儿!喂不饱呢,哼!”女方人群中一人讥讽。

“哈历……”这是须平熟悉的声音是哈历波的声音,须平扫视着人群,忽而一脸惊愕,“怎么是你?刘妍妍?怎么!?您这是到了变声期了吗?这音效和咱这美姿容不搭配呀。”

“我天生就是这声音,怎么啦?妨碍交流了吗?老是拿这个和我开玩笑,坏人!”刘妍妍直眉瞪眼的怨说笑骂着。

“不适应。”须平想笑。

人群中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刘妍妍,她直直的急急向须平的身上撞了去。须平本能的迎跨上前了一小步,因是双手都被食物占有着,只得张开了臂膀止住了对方,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哎呦,什么材质的?真猛烈,咱发育的不错啊,撞疼了我了都,诶,投怀送抱啊咱这是,怎么样?心里是不是扑扑儿的小鹿乱撞啊?”须平眼内含笑的故意用臂膀紧箍了下对方。

“下流!调戏我是吧?还夹了我一下,属螃蟹的呀?你真讨厌!”刘妍妍粗壮着音声涨红着面庞转身小跑而去。

“这是害羞了?哧,真是不能适应这声音啊,简直就是分裂,是折磨。”须平嘀嘀咕咕的大笑了出来。

“嘿!赶紧过来啊,跟女孩儿堆儿里瞎蹭咕什么呢!?”男群中有人在大声的催促喊叫着。

须平直向那边人群中奔走而去。

身形还未站稳,一个篮球就朝他飞了过来,同时耳中听到了熟悉的迟江的声音,“嘿,你看那边儿。”

饮食散落一地,须平接住了篮球转头朝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刘妍妍双手捧抱着一个标枪平常步伐的正往这里走来。须平食指转球等待着。

“我跟器材老师借来的,你来再给我们演练演练你的枪法吧,我觉得好帅!”刘妍妍沉闷的嗓音再度传了过来。

“你说什么!?”须平不解。

“嘿,还拿上堂了嘿,赶紧的!耍枪娱乐下儿。一会儿再给我们耍剑看看。”迟江高声催促着。

“是了,别装了,赶紧的,刘妍妍都说你好帅了,您赶紧提枪演练特长嘿,咱仗着这特长,不仅能保住学籍备不住还能保住学妹呢,嘿,这儿等着看呐嘿。”李季也在一同撺道着。

须平深皱着眉头缓缓地抓过标枪来,提枪抖动一下,忽而兴奋莫名,退步扎拦出枪行云流水,周遭掌声雷动喝彩连连,他一气呵成一套完成后捉枪自思‘我怎么会这么高深的枪法呢,自然挥舞而出,哦?难道,人家对我口称须平,实际上我是赵云?难道是读者以为的重新开始其实确是真的结束?起点即是终点,终点即是起点?有什么不可以吗?有些人一生的追求恰恰就是有些人与生俱来的,不是吗?都空自忙。’须平思绪恍惚身体逐渐飘忽了起来,梦还在继续……‘你又在高中时刻醒来了高不高兴?你难道一觉醒来是在高中时刻,你不高兴?’…………突然!就在篮球架下,须平看到一红衣散发的妇女正在呵斥一男童。那妇女眼目惨白看不到瞳仁仿佛是分别覆盖着漂白纸巾粘连在双眼内,右眉梢一点棕色痣印醒目,指甲盖大小,此刻,她正嘴中呲牙吼叫着,听不清说的是些什么话语,浓重方言难以听明。那男童像是被施了符咒般自言自语着,在篮球架下不断的快速穿插着,失神的重复着游走着,仿似是在穿过一道道的门。须平好奇心大起,不禁出声怪问,“你们干嘛呢!”红衣妇女身形一震,惊愕地直视着须平并未答话,她眼内似乎无光,双目在阳光下惨白阴森。男童依然故我,对于须平的喊叫充耳不闻,继续着自己的动作行为。“那不三班的曹德雷。你理他干嘛?打小儿侏儒症,脑子也不太好使,他干什么都正常,让他绕着玩儿去呗,甭理他了。”李季瞥眼扫望了下篮球架,适时解释着回应道。“哦。”须平听后轻哦一声,摆头皱眉对视着红衣女,等待着。

“你看的见我?”红衣妇人目无表情,同是对视疑问着声音惊讶着。

“服饰鲜艳,模样怪异,我很难看不见你呀。”须平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平静着音声回应着。

“少管闲事。”对方亦笑。

“闲着也是闲着,你们都影响到我了,您让我就熟视无睹?怕是做不到。”须平背手眉目肃然。

“你管和不管都是徒劳,干你的正经事去罢。”

“我就没个正经事儿。”

“你的正经事就是凡事不要管凡事不要问,别做无用功,空耗身子体力脑子心灵,一切徒劳。”

“哈哈……何解呢?你还挺有意思的,你是说凡事辨证?你是说,有关于我的一切事物,我不管怎么去做都是徒劳的?您这是给我上人生课呢这是?”

“哈哈……理解了?你也挺有意思的,辩说的很正确,如是我说,你能理解就好。”

“既然管是徒劳,不管也是徒劳,我干嘛不管一管呢?我也能增长些见闻不是?”

“我是曹德雷的心神。”

“你倒是上来坦诚。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骗我呢?我看你是鬼!你鬼的很呐,你实是他曹德雷的心魔。不要美化自个儿。”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怎么会有鬼?”红衣女忽而大笑着诘问。

“色鬼、酒鬼、吝啬鬼,是鬼,烟鬼、懒鬼、小气鬼,也是鬼,老物成精尚存有利用价值的亦是鬼,是精细鬼是利益老鬼,熟能生巧,一事经历万千遍,经验十足流程通透就会捣鬼,就会有了鬼心思成了机灵鬼,你敢说你心里没有鬼?你敢说你就不是鬼?说吧,你是个什么鬼?”须平牙尖嘴利样怏然对笑。

“你也鬼的很呐。你说的不错!不管何时,不管何地,无论黑暗,无论光明,鬼,确实是无处不在的。我叫金羊,今日该我当值巡缉。”

“你是鬼宿?”

“正是!”

“你要捉走曹德雷?”

“你错了。曹德雷,他因惊吓过度失常久矣,总是自摄心神呼喊自名,我今是在帮他叱除邪祟。”

“哦。你人还蛮不错的哈。他因为什么事情受惊的呢?以至于此。”

“杀人。唉,他也是个机灵的孩子啊,小机灵鬼儿呢。在他四岁时候,他和伙伴玩耍一高阶滑梯,因为争执先后顺序恼怒了他,双手将对方推落梯下导致对方头部朝下折颈而亡,自知闯祸的他遂也紧跟跳下并大哭了起来,双方家长因疏忽看护自是不知实情的,只将设施生产与搭建方告了法庭,拿回了一些抚恤赔偿金来了结了此事。曹德雷自此日日忧惧恶梦频频导致失神失常,身体成长也渐渐放缓,成为了今天你看到的样子。”

“你倒是心善救他,就让他这个样子不好吗?也是受了惩罚的,就让罪罚伴随着他的一生,岂不公平?”

“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哦?”

“曹德雷,时时浑噩作与己无关样难免就会看不到听不到无视着沉默着去多加助恶了,还仿佛是个没事人一样?哪有这个道理!?今天,我就要助他一次功成完事儿,以应天地之情合乎万物之法,助他自醒后自裁,去合于罡清之气。也算是他醒心知罪,善恶报应终了完结了肉身,化气清扬了去,不至去污染那天地虚空间的浩然正气。”

“他之后岁月确实是自不知情啊,你的做法过激了,对他恐怕是不太公平呀。难道,真有地狱阴司报应?”

“公平,公平,还很公正呢。我为星君,依法作法,第一要务就是要察气观气清洁滤气,法无常法,我依之法就是气,是要看脏一处就要去祛除一处的。他混一身浊气怎可让他继续去施放污染?阴司地狱那是冥顽不灵不知悔改者的去处,到了那里就不是报应了,而是应叫做筛尘。”

“不对,不对。难道是要做到处处洁净?人生在世或有清正之气或有混沾之气或有污浊之气,清混浊才可称之为人呀,各是其所是,哪有那绝对!?筛尘怎么讲?又是什么个去处呢?”

“你说的不错,可那是你世人对于绝对的理解,也是人类局限的视角使然,各是其所是事事有标准进而劳苦世人,那是生人之累,是设局迷骗疲累众生的把戏。在我们那里没有这些玩意儿,你们太过拘于事物了,在我们那里就是绝对的!清扬之气在于我们属于我们,我们有无尽绝对之愉乐。混结之气在于你们纠缠于身,你们有无限相对之羁绊。污浊之气在于筛尘处堕于黑暗,无时有感疼痛于‘阿是穴’,节奏渐进错落于痛级忽高急低且都至极致,那痛级的极致也在不断的变化着标准,筛尘,说白了,就是在暗无天日之中久久的被痛感折磨着,就是你能理解强加谓名的报应了。”

“你要怎么不便宜了他?曹德雷。”

“两个人闹了矛盾,逐渐争吵了起来,怎么做到不升级事态?”

“你也是跳脱的思维方式啊。这哪儿跟哪儿啊?嗯……适可而止,一人闭嘴。”

“对喽!”

“那就是说,曹德雷,他还有一次机会自救?”

“是的。所以在我申斥于他的时候,就要看他是何表现,态度如何了。”

“那你继续吧,我还真想看看。”

“好。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能看到我的?”

“我想,是因为你丫打扮的可笑和满嘴的污言秽语。”

此刻,只见曹德雷面目狰狞愤恨,穿插走跑的幅度也逐渐地加大加快了,他突然后退十数步后驻足,怒火中烧样的手指着篮球架,“赐袄,我曹德雷,我能受这窝囊气!?”就直向篮球架飞驰而去,一头猛力撞在了架柱之上,他的头颅扭转了130度后缓慢地耷拉了下来。“铁头功?……”望着倒地不起的曹德雷,调侃音声立止,操场上顿时一片混乱,女生惊慌尖叫着逃离,男生中也有部分远离回望观察着。须平原地喃喃自语着,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着,“他没过关?”……“你早知道结果是吧?”……“真的没人知道结果吗?”……“既然结果无可得知,又无人有能力得知告知,你为什么当时告诉我,管不管都是徒劳?岂不是矛盾的很?”……“一念?一念生,一念死,结果都是自选的?”……“你凭什么那么自信他不选?”……“哦,是了。他的思维定式就是浑噩。是了,是了。”……“他中毒太深了,无法提升认识了,他真是被框架致死的。”……“信众多呀,没办法。”……“是恶意引导善良?善良怎么会是被恶意教授的呢?”……“哦,独他们不去遵守不去期待,像是,空头支票!”……“哈哈……太过了吧,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我不会闭嘴。因为,压根儿就没人听,也没人听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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