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生醒过来的时候,飞机刚刚在机场降落了。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看了看四周,看来自己这回没有说梦话。
这位年近六十的老人虽然已是有半头白发,但是身体十分强壮,一米八的大个子而且还有东方人特色的强壮肌肉。
他透过窗户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厅里等着他回来的孙女,迫不及待地就拿下行李就要飞机。
“瑶瑶长大喽!这么长时间了爷爷可想你了。”
爷爷一把抱起了刘瑶,老爷子现在依然体强力壮。
“我也想爷爷!爷爷,这次奶奶又要走多久啊?”
“唉…你奶奶昨天来消息她又不回来去马来西亚了!这个人真是……”
“奶奶还是老样子…爷爷,这是我在这里的朋友,叫她白狐就好了!”
“你好啊小姑娘。这名字不是音译的吧……”
“爷爷你好…”
白狐还是第一次见到刘瑶的爷爷,他这种体型对于老人来说可是不常见的。
“这地方跟咱们昆明相反呢,一个岛还能有四个季节。”
“爷爷,我们先回去吧!我的公寓里还空着一张床。话说那个要带过来的香皂…怎么样?”
刘怀生挠了挠头,“你奶奶这次总算没被他们坑,自己绕开导游买的,便宜了少说有一半!”
“奶奶总算有经验了!”
乘出租车离开机场,不远处的建筑工地上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刘怀生望着远处的工地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么吵,晚上还在装修?”
“是枪声…司机,麻烦能绕开前面那段路吗?”
到了公寓门口,白狐就离开了这里。“瑶瑶,这个地方最近有些不安宁,最近还是早点回家吧。”
“嗯,爷爷我国庆前就回家了!”
“那就好,有什么事情尽管跟爷爷说就是了。”
……
泽洛到医院看阿尔法,她早就醒过来了,兰也在场。
“小泽回来啦!”
“小点声,门口两米就有特工盯着呢。正好你也在啊,那就把事情跟你说了。”
兰是中心区的代表之一,她对南区企图推翻中心区这件事不可能置之不理。
“我的天那…她们这是想搅浑四季城的整个生态。”
阿尔法抓着泽洛的手坐了起来:“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兰?”
“呼…有你们的情报就足够了,铲除这些家伙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好了。但是还有个事情……”
“什么事?”
“你说的那个特工…这几天杀了很多无辜的市民和我手下的警察。情侦科没能找到线索,所以肯定是那个人。”
“杀戮行为失控吗…在杀手中这并不少见。”
“但是这家伙接二连三地杀人…我受不了。泽洛你要是再看到她最好当场把她解决掉!只要不伤到平民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现在就想快点弄死这个混蛋。我们机动警察没法当街杀死一个看上去像少女的恶魔,用你们的手去处理最好不过。其他的事情你们可以不用管了,我去处理。”
能看出来,兰因为这个人非常愤怒,她巴不得克格勃的幽灵赶快下地狱。不过泽洛同样在心底里也因为她而压抑着团团怒火,只是旁人看不出来而已。
“我明白了…反正这家伙似乎一直在追着我,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她,到时候干掉她就好了。”
泽洛坐在阿尔法的旁边望着窗外,脸上透露着不舒服的表情。“外面的监视小队真烦啊…”
“小泽怎么了,一副不愉快的样子…是不是有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都是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了,我在路上看到了刘瑶去机场接她爷爷回来。”
“嗯?那怎么了?”
“她爷爷…我以前见过。”
刘瑶因为爷爷回来了而兴奋地睡不着觉,虽然又能听到他大声吼一般地说梦话,但这早就习以为常。
“班…班长,猴子从…从南边摸上来了!……呼……”
她虽然早已习惯,但是她依然担心爷爷这个样子下去时间长了会怎么样。下床打开床头柜,里面有个精致的小红盒子,里面装着个人一等功勋章。
「爷爷,这是你当兵时候的勋章吗?好厉害!」
「爷爷没怎么厉害,就是当过炊事员而已,当兵有几颗勋章很正常嘛。喜欢的话就给你玩!」
很小的时候刘瑶喜欢翻爷爷的柜子,在最下面一层抽屉里翻出过一张照片,爷爷和他的战友身穿迷彩服在树林里面的合影。
爷爷看到她乱翻东西就说了她两句把她抱到了客厅,但他回到卧室再看到那张合影的时,又拿起相框坐在床上,看着看着就低声哭了起来。刘瑶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切,她一直都知道爷爷还有心结没有解开。
「瑶瑶不用怕,不管有什么样的坏人接近瑶瑶,爷爷都能收拾掉!」
别人听了会觉得这不过是安慰亲孙女说的大话,但刘瑶知道这句话是真的。
“1999年我有一个任务,CIA要我刺杀一名将要回国的中国核能科学家,在纽约。结果刺杀当天被中国红队的人干扰没能完成任务。”
“我猜,那个红队的人就是刘瑶的爷爷吧……”
“是的,根据中情局的资料他曾经是解放军第14军一名优秀的侦察兵,参加过两次中越战争。后来加入了由军队和国家安全局重组的新红队,代号‘老队长’。不过他在二十一世纪就再也没出现过,应该是退役了。”
“真是巧啊,曾经的死敌就这么又遇到了?”
“我们可没有‘死敌’这个概念,今天还打个头破血流明天可能就一起行动,这很正常,CIA曾经也不少次和中国国安合作。不过…当初他的确差点打死我。”
“嗯…小泽那时候可没想过会有人在自己刺杀的时候突然端着突击步枪朝自己开火吧?”
“当初的确是这样……”
“小泽,我想尽快出院去安全屋,外面那群人天天盯着我好烦啊……”
“你能站起来利索地走路吗?我们得躲过她们的监视。”
阿尔法苦笑了一下,“忍一忍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