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很想让良知先生留在消防署,但是以你的身手在战场上一定能拯救更多的人吧。她就是这样说的,然后把我给赶回来了。”
坐在会议室的大桌前,我喝起了刚刚冲好的咖啡。
“你也是是时候回来了,罗德岛干员在龙门的重要部门中表现得太过出色也不是什么好事。”
凯尔希将资料排列好顺序,放进了储物柜中,然后立刻起身,任务之间没有半点休息。
刚走出门口,一股明显的高温向我涌来,在我作出反击动作之前,火焰就像一只灵动的小精灵呼呼地围着我转。
“你差点把我吓死,伊芙利特。”
“哈哈哈,大叔看到了吗?我已经能这样控制火焰了哦,本伊芙利特大人是不是很厉害?”
伊芙利特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让我不禁笑出声来,手搭在她的头上摸着她略微有些乱的头发,这个孩子真的很努力了。
“厉害厉害,我早就说过你可以的。”
“嗯,那是不是可以给我做好吃的,上次的那个麻辣烫我想再......”
在听到食物名称之后,我的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凉意,凯尔希将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是不是又去改医疗干员定下的食谱了?良,知?”
这个状态下的凯尔希就算是伊芙利特也不敢出声,反而抓着我的裤腿瑟瑟发抖。
“咳咳,小孩子长身体,能吃是福嘛。况且伊芙利特她都这么努力了,对吧?”
“凯尔希医生,大叔是个好人,你能不能不要骂他啊?”
知道我将要大难临头的伊芙利特鼓起勇气向凯尔希搭话,想要挽救自己的厨师。
可惜已经晚了。
“我会对后勤部说的,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别想进厨房!”
Mon3tr拖着我上了甲板,而伊芙利特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看来又是一个清凉的早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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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罗德岛的医疗部门和战斗部门同时亮起了灯,医疗部门的首席自然由凯尔希坐着,听着护士和医生对病人病情的反馈,在我一个闲散人员的观察下,一个早会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因为病情变化早就归入罗德岛内网供医疗干员查阅,不过打瞌睡的只有华法琳一个人,人都走完了就剩下这个大龄萝莉在办公室摸鱼。
“我可不是在偷懒!你一个莽夫你懂什么!血族可都是昼伏夜出的,这是种族习性!习性!”
然而据她本人的反馈而言,还算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我也是会生气哦,什么叫一定的可信度?连凯尔希都默认了我的行为好吗?”
看来她本人还是有自觉的,只不过在对我进行抗议了两句之后,她继续趴在办工桌上‘画地图’(流口水)了。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在医疗干员们进行巡房的同时,杜宾,临光还有ACE带着行动组的干员们进行晨练,以面对朝阳的气势围着甲板跑了一圈又一圈。
青春啊。
“今天我们来继续模拟应对敌人术士时该做的一切!都给我跑起来!如果不想被法术打爆头的话!”
重装干员举起盾牌,将防御面积最大化,靠着自身的高防御力庇护着身后的干员。而其余的干员则靠着战地指挥官规划的路线进行掩体之间来回穿插,保持队伍的机动能力。
当然,说起来不过是短短几句话,但是真正做起来可是难得不行,预备组内好几个新人在转移的过程中撞到了一起,然后被充当法术的网球打中了脑袋。
两个女孩捂着头上的包,走到杜宾面前乖乖挨训,接着继续训练,直到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最佳行进速度,身位,路线为止。这种简单无趣的训练却能让干员们形成有效的肌肉记忆,即使上了战场心中恐惧,但是在潜意识的帮助下,他至少能躲过第一发法术。如果你想问第二发怎么办的话,最好想想法术能不能穿过重装干员的盾牌。
而巡完房的医疗干员则会到专属的更衣室换上个人定制的隔离服,专门医用口罩、鞋套、手套、头套、还有护目镜,来到隔离区中,开始研究那个折磨着感染者的源头——源石。
为了集思广益,这群医生们从来不会被局限在理论和临床层面,在我空闲的时候,有很多医疗干员曾经来找过我,递给了我厚的像字典一样的图鉴,上面记录了各种各样的草药以及它们的功效和采集方式。
“良知干员,之后你出任务的时候,要是有机会,前三部分的草药帮忙多留心一下,这有助于你的治疗方案。”
“景天,雪见,龙葵,沉香,郁金,这些名字很好听吧,不得不说炎国人确实很会起名字呢。哦,它们都可以作为药用的素材。有机会就摘一点呗。”
“良知先生,能和我一起去采些药吗?天灾信使带的总是不够呢!”
她们也经常来拜托我,对她们来说,只要有一种可能性,无论他有多么渺小,都不会放弃他。
所以今天早上在我进行了一番记录之后,所有医疗干员都认为我是全罗德岛最闲的那个人,对草药药材的寻找委托在我的桌子上搭成了小山。
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了龙门外郊,吹着干燥的热风,独自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好吧,就当玩RPG类的种田游戏了,毕竟收集素材是必要的。
靠着带有自动识别的护目镜,我的药篓子逐渐充实了起来。
“这种东西真的能作为药用吗?明明紫的发黑。”
嘴上这么说着,我还是将它包好放入有着温控系统的保温箱中。
突然,护目镜中闪过一道金光,意识我远处有一株疑似高级药材的植株。在我对它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扫描后,发现这确实是一株价值极高的药材。
六星材料,get!
这神圣的一刻,竟然被我这么一个只吃保底的非酋给撞到了。
“啊,你说这一株啊,已经用不了了,拿来给那帮实习生开开倒是没问题。”
但当我回到罗德岛后,华法琳毫不客气地给我浇了一盆冷水。
“为什么啊?”
我的声音有些扭曲,难道这就是非囚的诅咒吗?
“嗯,根茎处早就被泥土里的虫子污染过了,所以没用了,虽然很可惜,但是这就是事实。”
在那天开始,我跟着凯尔希学习毒理学,在她问我为什么要学这个时,我回答道:
“这帮虫子,毁了我脱非入欧的希望。”
不要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