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storyteller

作者:暴走的鹤望兰 更新时间:2020/9/15 16:32:31 字数:2468

不出所料,我们刚来到沃伦姆德后的第二天,就迎来了井喷式的迎客难题。

议事厅分配了一间独立的房屋给我们,作为进行行医的地点自然是足够,但是当病人多起来时,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人也太多了吧。”

我捂着额头,面前的人实在太多了,而站在一旁的沃伦姆德代表陪笑着说道:

“哈哈哈,诗人先生,最近来我们城镇进行买卖的人多了不少,所以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两位医生的要求的。”

我在沃伦姆德记录的代号为‘诗人’,只是因为不想让他们通过‘良知’二字查出太多。

“是因为高塔那边贵族的婚礼吧?高塔和城镇一起热闹起来,也算是与民同乐了。”

我故意说着这些没营养的场面话,身边的代表依然是一副营业模样,滴水不漏的回应方式让我感到一阵无聊。

在里面快忙出三头六臂的安托并没有对我的摸鱼行为有什么不满,毕竟我没有行医资格,就算想帮忙也只有物理正骨这一绝活能耍一耍了。

“喂!先给老子看看!沃伦姆德当地的医院都他妈的不肯帮我们看!狗屎玩意!快让老子进去!”

而且我也算是在当诊所保安了,那就算是半摸鱼状态吧。

“先生,请你先排队。”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一旁的代表并没有对这名智力低下,满嘴污秽的中年人产生什么畏惧情绪,反而比我还要快得站到了想要插队的人面前。

“老子有钱!还有你不是本地人吗?这里是外地人的诊所,关你什么事!”

即使突然被一沓钞票砸脸,这名名为贝尔的沃伦姆德代表也并没有动手,只是靠着躯体挡在门前,并且依旧不停地劝说着那名外地人。

我缓缓上前,拍了拍那名还在扔着钞票的男人的肩旁,问道:

“你是想立刻进诊所看病吗?”

男人跋扈的表情让他发黄的牙齿间迸溅出恶臭的口水,腰间发胀的钱包估计是可能在沃伦姆德做了一笔不小的生意。

“是啊,快叫这个木头人让开,老子有钱为什么要排队?”

钱使他壮胆,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我没再废话,握住怀里一直抱着的刀鞘,狠狠地往他的额头砸去。

噗!

皮开肉绽的疼痛让他立即晕了过去,从伤口中喷出的鲜血糊了他整整一脸,让那些想要插队,蠢蠢欲动的家伙们吓得立刻缩回了队伍。

“重伤的人可以立刻进入诊所看病,我想大家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我将他钱包里的钱尽数拿出,然后再将这名被我用来杀鸡儆猴的倒霉蛋扔进了诊所里。

不过在我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沃伦姆德的代表——贝尔却是一言不发,还有那假惺惺的笑容也继续保持着完美。

“贝尔先生,我希望沃伦姆德方面能让一两个宪兵多在附近巡逻,要是这种不守规矩的人多起来,我们还怎么帮人治病呢?”

即使在我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后,贝尔的回应依旧是‘我会向议事厅方面请求的,请诗人先生静待佳音。’

在这一番试探后,我发现了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结论——现在沃伦姆德方面的底线出奇地低。

忙完了一天,在饭桌上我与安托说明了情况,她嘟了嘟嘴说道:

“良知你也太过分了吧,先是起诗人这种假得不能再假的代号,然后又是当着沃伦姆德代表的面打伤了一个人——”

“然而他们并没有因此向我问责。”

被我抢白的安托又吃了两口饭,一脸的不可思议。

“确实,这也太放纵我们了啊,我们只是进行普通的医疗援助而已。”

今晚的晚饭是我去集市买来的蔬菜和带来的压缩冻肉一起煮的粥,虽说时间仓促,但是煮烂的蔬菜味道融到了粥中,也倒是一番不一样的风味。

“所以他们在释放善意,对象则是我们背后的罗德岛。”

“向罗德岛?为什么?”

我冷笑了一下,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谁又不想呢?

只需提供行医场所就能让一名资深医生对外乡人进行分流,连药品资源等稀缺的物资都不用提供,就让一个连实权都没有的代表过来做做样子,看来沃伦姆德是把我们当成了薅羊毛的对象了。

“为什么?就因为他们不害怕我们,因为我们的背后只是一家医药公司,要是我们顶着黑钢国际,莱茵生命的名号,他们可不敢对我们表现得热心。”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护符,将它交到了安托手上后说道:

“不着急的事就用通讯器联系,着急的事就捏碎这个护符,我既然用了‘诗人’这个代号就得去做一点符合身份的事情,所以今晚就拜托你守好我们的医疗物资了。”

“好的。”

不知道如何反驳我的安托只能乖乖地待在这里,委屈地看着我出去‘快活’。

吹着微凉的夜风,靠着空气中的酒精气味找到了一家刚开始营业的酒馆,我推门而进,扑面而来的热风差点让我皱起眉头,但是我还是保持着期待的笑容,拿出专门用来演奏的木琴,坐上了一张油腻肮脏的旋椅上开始了我的表演。

————————————————————

“那两个罗德岛来的医生怎么样?贝尔。”

一副阴沉表情的贝尔靠着议事厅的沙发上,看向问话的人后冷笑了一声:

“塞弗林,当时你就该收了那个男的刀鞘,就光是今天,那个男的就拿着个刀鞘揍人,然后全都被那个女医生给治好了。”

“你是认真的?贝尔。”

“唉,开个玩笑都不行,行了行了,那个诗人打的全是外乡人,看来是在试探我们的忍耐限度,可以看出他们不是什么能够拿来利用的人。”

听到这种回答后,一旁又有镇民代表问出问题:

“罗德岛这家公司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组织,既然来了沃伦姆德,帮我们多分担点病人算得了什么。”

“呵呵,那如果那个诗人把本地人给揍了,你说怎么办?”

“他敢!有塞弗林在这里,他们这些外来者可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嘁。沃伦姆德的宪兵队大多数都去了高塔那边充门面,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得罪一个不知底细的公司你到底在想什么?哦,抱歉,也许你根本就没有脑子,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安托医生那里看看。”

意见不合的两人不出意外地吵了起来,其他人便开始了和稀泥,当起了日常的和事佬。

如此混乱的场景,以及根本无法商量出什么对策的议事厅和菜市场没什么两样。即使塞弗林作为沃伦姆德的宪兵长官,现在也没有办法给出更好的结论,毕竟他手下的宪兵基本都被高塔贵族征用,换句话说,他成了一个没有兵的将军。

见到此景的塞弗林叹了一口气,下意识拿出一根烟,刚要点燃就被一只手给拿走了。

“伯父,托尔说你最近抽烟抽得很凶,您应该注意一下了。”

“塔佳娜,也许烟草才能给我些许休息的余地。”

“嗯——伯父,你在开完会后可以去金枝头酒馆那里看看,那个诗人在唱歌。”

“唱歌?”

“是的,他说他是吟游诗人,为了收集世间幻书而歌唱。”

塔佳娜食指点着下巴,想了一会开口道:

“他还在歌曲中间隔的休息时间还讲了一个故事,好像是叫做,叫做——不吉波普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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