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亮了,身旁的人都还在睡,挺安逸的模样。
自己先翻身下了床,摸来了衣服整整齐齐地穿上,还不忘围上了一条围巾。
“早安。”
按例先给卡拉发过去一声早安,然后下楼去洗漱一番。
还是冬日里早起的太阳看着最暖,透过薄雾,冷黄冷黄的。
尤其是冬日的清晨,寂静得像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起来了?”
“嗯。”
刚洗过的脸上,走出去遇见屋外的冷气,把暖热的脸又冻得通红。
“你妹呢?”
“还在赖着床呢。”
平时都是两个人一起赖床,今天自己早起,把斯诺一个人丢在楼上了。
“去叫起来。”
“好。”
“诶,对了,今天怎么围上围巾了?”
“脖子冷。”
装模作样地往里缩了缩脖子,其实都是汪汪咬的。
“好吧,快去,叫醒下楼来吃饭了。”
“嗯。”
又回到了楼上,打开了卧室的灯。
“唔......”
翻了个身子,用手挡住光线。
睡得还挺香......
两只爪子伸进了被窝,正好刚刚手碰过水,干了后显得冰凉。
就当是昨晚嗷呜一口自己的报复了。轻轻地撩开了衣角,双手准备就绪。
“啊啊啊!!!!!!!”
瞬间从床上腾了起来,佳诺邪笑一下,趴下身子把斯诺摁住。
“真暖和啊。”
手还在衣服里乱钻,四处躲闪着,不让斯诺把自己的双手轻易拉出来。
“姐!”
“诶~”
斯诺惨叫一声,佳诺还娇嗔地应了一声,就是不把手给收回来,姐妹俩一大早就在床上扑腾。
“咬人了!”
“噫......”
就这句话管用,佳诺一下就把手收了回来。
“嗷呜......”
想反扑咬一口,被佳诺赶紧往后一撤闪开。
“别闹了,快起床吃早饭了。”
也不知道谁先下黑手的,一闹不过了,就仗理欺人。
“好好好,起来了。”
一脚把被子蹬开,起来就起来嘛,伸个懒腰先。
“快去穿衣服,我把被子叠了。”
“嗯。”
准备下床,一出被子就了你的抖了一下。
三下五除二等于七点五地用衣服把自己裹圆,照了照镜子。
就这样随意打扮一下就行了,都是家里人,穿着保暖就行,好不好看就不用管了。
“穿好了衣服就下楼洗漱吃饭了。”
“知道知道。”
叠好了被子嘱咐一声,佳诺就先下了楼。
照着镜子扎好了头发,偏头看了看。
今天一早起来,感觉照照镜子,神情看着可比往日里要显得精神多了。
这么心烦了几天,第一次舒舒服服睡了个安稳觉。
过了这么多天,终于还是把自己和瑞贝塔的事情说出来了,第一次如此详细地告诉其他人,
“斯诺,下楼吃早饭了。”
“嗯嗯嗯,来了来了。”
大声地回应着,每次回话就怕老妈听不到,耳背。
拉上了衣服的拉链,待会儿下了楼估计还得更冷。
走吧。
噔!噔!噔!噔!噔!
急匆匆下了楼,耳边又传来母亲的喊声。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斯诺拖着个拖鞋就晃下了楼。
“待在楼上那么久干嘛?”
“我姐呢?”
岔开了话题,自己在上面玩了那么久的手机,佳诺说要下楼一趟,然后就鸽了不见上来。
“院子里烤火呢。”
“怎么要到院子里去......”
屋外那么冷,非要到外面去烤火。
“可以烤玉米啊。”
“啊,烤玉米也不叫上我,还不给我烤一个。”
把自己一个人丢在楼上做作业,一个人就偷偷跑下来弄好吃的。
“来来来,吃烤橘子。”
把放在火盆边上放着的橘子拿了一个,递到了坐过来的斯诺手上。
“嘁。”
区区一个橘子就把自己给打发了,而且就只烤了一面,橘子皮都被火给燎黑了。
“诶,不给你你又要,给了你你又嫌弃,不吃算了。”
伸手作势要夺过来,斯诺又赶忙护着躲开。
“烤火还闹,注意一会儿别掉火里了。”
母亲路过责备了一句,姐妹俩待在一起就没个清净。
“哼!”
吃橘子就吃橘子,总比没有好。慢慢把皮剥开,都还冒出阵阵热气。
“吃不吃?”
掰下几瓣来,送到了堂姐嘴边。
“啊......”
张开了嘴,等着喂进去,真是矫情。
“切。”
把橘子投喂了进去,佳诺嚼了嚼,好像味道还不错,烤了再吃挺软的。
“一会儿玉米也分我点。”
“不给,自己烤去。”
遭到了妹妹的目光审视。
“好好好,给你在下面埋了几个红薯,自己一会儿翻出来。”
“烤熟了吗?”
“快了。”
知道堂妹冬天最爱的就是烤红薯吃,到时候刨出来,每次吃得满手满嘴都是灰。
“事情,想得怎么样了?”
再把手中的玉米拿着又转了一圈,扣下一粒来尝了尝,应该熟了。
开始顺着往下一排排下玉米粒,不一会儿手里便积了许多。
“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问题有所进展,但没有解决。
“没想清楚就慢慢想吧,手。”
斯诺听话地递了一只手过去,收了许多玉米回来。
自家堂妹从小就爱吃玉米,炒的、煮的、烤的,但要真让她自己去动手(口),都是直接开咬,把一包玉米咬得不成样子。所以每次烤玉米,佳诺也养成了帮堂妹一粒粒掰玉米的习惯。
“慢慢想...又得想到多久啊。红薯烤熟了么?”
“熟了熟了,弄出来吃吧。”
果然还是“吃”对于一个吃货的诱惑力大些,恋爱的问题也先丢到一边了。
“别把手弄太脏了,还有脸。”
“好。”
用钳子刨了刨,扒拉出两个小红薯来。堂姐递了纸过来,捏起来小心地吹了吹表面的灰。
“还有一个寒假,不是吗,想不通就慢慢想,等想通了就行了。”
“想什么?”
又一次路过,怎么母亲今天往来地这么频繁。
“想她的数学作业。”
随口就糊弄了过去,递玉米的时候顺带给斯诺使了个眼色。
那件事,还是留在晚上聊好了。
“那你们作业辅导得怎么样了?”
“有点难。”
而且还是地狱难度。
“主要上了大学,高中的知识我也忘得快差不多了。”
“那你姐要是不会,就找你高中同学问呗,瑞贝塔的成绩不是挺好吗,不会的找她问问呗。”
姐妹俩对视一眼。
“瑞贝塔她这两天也忙,打扰别人不好。”
又随口糊弄了过去,怎么母亲也一想就想到瑞贝塔了。
“反正找别人有空的时候多问问,争取早点把作业做完,你们姐妹俩,放假凑到一起别就知道玩。”
“嗯嗯。”
齐声回答,头又凑到一块分红薯去了。
这对姐妹,真是......
默默翻了个白眼,母亲又走开了。
没个消停。
——阿...嚏!
揉了揉鼻子,今天是第几次了。
“要再添件衣服吗?”
“不用了,穿的够厚了。”
缩了缩身子,瑞贝塔也不觉得冷,最近却老是爱打喷嚏。
难不成是谁在想我吗?
怎么会呢。
谁会没事想自己呢,双手又在火上转悠转悠。
不会是......斯诺吧?
刚有念头,就又立马被打消掉了。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