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小白】
这是什么地方?白染疑惑的看着眼前苍白的空间,很快他就理解了当下的情况,虽然自己没有印象,但绝对自己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的状况。
于是他漫无目的的在苍白空间里走动,他知道一定会有人来告诉他下一步该往哪走;走着走着,天空中突然下起雪来,雪越下越大直到积雪都有到脚踝的程度。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推动,积雪飘舞起来,颇有一番唯美意境。不等白染仔细感受这份意境,一座座雪屋渐渐显现出它们的样子,一个个雪的精灵从雪屋中走出,在这冰天雪地上嘻戏着。冰雪的王国在短短顷刻间出现!
“客人,主人家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一个雪精灵走到白染面前,微微躬身示意道。后者已经近乎见怪不怪了,跟着对方走向其中一个雪屋。
雪屋中,足够容纳一头大象的空间里空旷无比,只有一人一桌一电视机而已。说是桌子其实是被炉,所谓的主人家坐在被炉里,手边一瓶快乐水喝了半瓶,电视机里播放着乏善可陈的婆媳剧。画风诡异到有一瞬间白染以为走错了。
“随便坐,那边冰箱里有零食。”
对方发话了,是熟悉的声音;白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本空旷的地方突然多了台冰箱,也不矫情,上前搬了一堆零食快乐水坐到被炉里。
“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好吗,非要跑到这里装神弄鬼?”
“你认错人了,我是小白不是白秋。”对方转过头来,果然不是白秋,他没有那标志性的红瞳!
“你又是谁呢?别告诉我,是第三人格。”
“当然不是!”小白从白染开封的零食袋里抓了一把塞进嘴里,继续说道。“我是过去的你,一切因果纠缠的源头。”
“原来就是你……不是,你丫就不能自己开一袋?!”白染拍桌而起,对方则是趁机抢走了他的零食。
“有什么关系?你我本为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歪理!过去的我?那不应该是幼年态,难不成是转世?”白染惊讶莫名,原来转世真的存在么。
“你听说过树状图吗?演化过程中,我的位阶先于你,所以我是『过去的你』;以你为模板白秋和你的那个分身,位阶后于你,因此是『未来的你』”
“这是什么意思?”
“这涉及的东西有些玄乎,同样也是因为这些玄乎的东西,我才只能用这种方式告知你。”小白的脸色严肃起来,挥手在空中画出一茬又一茬的树状图。
最初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唯一的一个。但在后来发生的某些事件中,这个唯一的事物产生了分化;第一次的时候分成了两个,本尊与分出去镜像,后来变成了五个;本尊为了回收景象制造的另一个虚影,镜像为了不被回收,同时制造了两个虚影,躲避本尊的追捕。紧接着镜像制造的虚影为了完美完成它们的『本尊』的任务,也就是逃跑,制造了下一级的分身;每次以此类推,更多下级分身被制造,偶尔不听话的甚至会制造多一倍的分身。而最初的本尊那边也同样如此,分身愈发的多了!
当更多的分身掺和到原本他不该掺和的地方,聚沙成塔回馈到本尊那里,就造成了一件恐怖的事实。以凡人之躯达成神明伟迹,同步干扰多个世界的发展,这就是以世界为单位的蝴蝶效应。
很可惜,世界规则并不容许这种程度的调戏。因此,她将这个源头掐死了;源头变得凌驾世界之上的源头,不再直接接触现实世界,所以它对世界的改变就不再起作用了。当漫长的回馈链失去了源头,一切回馈的信息便在各个节点积压,最终导致了回馈链的坏死。隐患就这样出现了!
“你听懂了吗?”小白最后问道。
“我懂了……个锤子!从头到尾我就听懂了个蝴蝶效应,而且是不是那个意思我都不知道,就不能直白一点!?”
“有点难办,世界规则坏死了,她阻止我直接说出来。”小白摊了摊手,表示他也很无奈。
“有个小问题,世界规则是个什么玩意?”
“她啊……怎么说呢,我不喜欢,冷冰冰的还不通人情。有时候我更倾向于她更年期到了,脾气臭的一批!所以说,无性不好么,非要整个类人形态……”
小白对所谓的世界规则怨气很大,提起她就是一脸的不爽,语气中恨不得打丫一顿出气。但白染一眼就看出来,他打不过,不然早就打一顿出气了。就算是这样,也要在背后说他坏话,实在令人佩服!
“你这么骂她,不怕她找你算账?”
“人生自古谁无死,又不是不能复活!这个状态虽有众多不便,不死不灭还是香的。”
“好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没有我就先溜了啊!”
闻言小白盯了他一会,完了说道。
“听了刚才那番话,你有没有想起我是谁?”
“知道啊,小白嘛!我懂的。”
“算了,你走吧!好好想想我和你说的,你要找的答案都在里面。”
他说着手一挥,白染的身体渐渐透明起来,一阵风吹过,白染就随着这阵风离开了。偌大的雪屋里又只剩下小白一个人。
孤独总是在吵闹过后来的如此突然,外面嬉闹的雪精灵世界也与他无关,他的活动空间只有这间雪屋而已。看着目之所能及的空间,小白突然笑出了声,很快他就能突破这个范围内的限制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说给我听听啊!”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是那个红裙少女,也是小白口中的世界规则。眼前这个少女就是世界规则的具现化,一袭红裙干练清爽,东方化的面孔没有一丝感情,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不过有些地方好像烧焦了……她攸一出现,外面的雪精灵世界便顷刻崩塌,苍白的空间里只有她与小白两个人。
“你又一次来晚了,朋友。”
“只要将你再一次抹杀,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朋友,我很欣赏你的天真,同时发自内心的希望你能一直天真下去。天命非在我耶!!!”
小白说完就四处飞散成粒子态,那是他这种特殊存在死亡时才有的景象,小白爽快的自杀了。红裙少女却皱起眉来,以对方的实力就算打不过也有一战之力,这次却连反抗都没有,直接爽快自杀,有蹊跷!
……
「你醒了,已经睡了一天了你!」
“什么情况,就过了一天……就……”
白染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白秋,彼时的他站在自己的身前,在月光的照耀下神秘而帅气。一双红色的眼睛望着远方,眉间带着一丝愁思,平添一份忧郁气质。
「一天时间已经是好的了,估计是梦里那个人动的手脚,按照我的计算你最起码要躺半个月。」
“那个梦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出现在梦境里那个家伙本身就有问题,你现在还记得他和你说过什么不?」
闻言白染仔细回想起来,果然除了不时闪过的一些画面,自己根本没有记住一个完整的片段。虽然对于普通人而言,记不住梦境里的事很正常,但如果是接触过精神海的修行者都记不住就有问题了。毕竟梦境就发生在潜意识深处,即精神海内部。
“果然出了点问题,我只记得一个蝴蝶效应,其他都断断续续的。”
「蝴蝶效应么?果然,所有的信息纠缠都以你为中心扩散出去,其表现形式就是蝴蝶效应;不过目前看来,你并非是唯一一个源头。」
“且不说这个,你为什么要灌醉我,你本来的目的是什么?”
意识在渐渐回归,他的记忆也在一点点被捋清楚。他记得自己会睡过去一天,都是因为白秋把他灌醉导致的,不过中途似乎被人截胡了。
「想着走个捷径。通过灵魂的同调,把我的力量过渡给你,可惜被截胡了!话又说回来,也是经过这一次,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需要这么着急;你的因果纠缠会把欠你的,一个个补回来。」
“你在说什么玩意,为什么我听不懂?”
「那就不要听了。听个简单的,一天时间你的那些小伙伴已经发育起来了,肖骁发起了决斗!」
“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