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冷清幽与路言年和李知音坐在一起吃饭,气氛安静而温馨,路言年时不时的为她夹菜,冷清幽非常自然的吃掉碗里她所爱吃的美食,因为几日的相处,每次都是如此,她,有一些习惯了,那道石门的缝隙,在长时间的相处下,终是扩散了一些..
待吃完饭后,冷清幽用手帕擦了擦红唇,清冷的开口道“明日,我想出去转一转!”
路言年看了她一眼,眉头皱起,这个时间,很容易出现意外....
“不行,武林大会临近了,这个时候不要节外生枝!”
冷清幽冷漠的撇了他一眼
“我是在通知你,并不是跟你商量!”
李知音见状连忙开口“出去转一转也好,放心,我会陪着她!”
路言年闻言来回在李知音和冷清幽身上打量着,脸色阴沉,冷哼一声
“我说不行就不行!”
冷清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回了房间,李知音叹了口气,亦是转身回了房间,留下路言年一个人在那生着闷气..
一夜无话,第二日冷清幽起穿身好淡蓝色长裙,披好白色大氅,带好面纱便准备出去转一转,出了房门,却看见了靠在门外一样披着大氅的李知音..
李知音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所以早早起床在这等你!”
冷清幽心中一颤,她,真的不想在跟他单独相处,她,怕会.....
“不要跟着我!”
说完,冷清幽越过李知音下了楼梯,走到客栈门口脚步顿了一顿,外面,又下起了大雪...
李知音望着她的身影,眼神一暗,跟了上去,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出来转一下?”
冷清幽冷漠的抬起脚,迈出了客栈,同时冰冷的声音响起
“观察一下而已!”
李知音怔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与她并肩而行,感叹着,真是谨慎呢....
路言年在房间的窗口望着二人的身影,微微一叹“你与他,真的合适吗?”
“王爷,为何不阻拦公主呢?”
路言年头也不回的答道“楚江,她,是我的妹妹,我不会过多的限制她!”
问话的人,正是孔楚江,他这几日调查了一下有多少门派前来参加武林大会,昨晚便来到了客栈..
“王爷,这次武林大会,各个门派好像都是派年轻一代参加,并没有多少玉花境之上的高手!”
路言年摇了摇头,反驳道“这只是表面,年轻一代从小修武的话,天赋异禀的,也该到了玉花或者地花,甚至,是天花!”
孔楚江神色一凝
“王爷是否夸大了,强如李知音,也才化境初期罢了!”
路言年轻笑了一声,转头望了孔楚江一眼
“他的剑,与你的剑,不一样,他的剑道世间独一,是属于他自己的剑,修炼的进度,全靠闭关悟剑,虽然仅仅化境,但杀招尽出的情况下,弱一点的玉花强者,都难逃一死!”
孔楚江脸色严肃,暗道之前的过招,他,都是让着我的吗..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一手养吾剑法,都未必打的过冷清幽,以前在京城,二人还是先天期的时候,就没少交手,多数是输的,可他与李知音过招,几乎平手,如今听到李知音可杀玉花境,哪怕是弱一点的玉花境,也远胜他与冷清幽二人了...
孔楚江一时间感觉,光读书,不关注江湖武林,或许,是错的,当即开口求教
“那可有年纪一代,境界便实打实的突破了先天?”
路言年闻言眼中闪了闪不明的光芒,心中却是想起几日前的杜轻柔,她,是他见过包子最大的人,所以才留下了她,后来的知道她是南越皇族,心中浮现一股不明的失落,可听到她骄傲的说,这是天然的,他又莫名的开心起来..
她,便是他见过最年轻的地花高手,比她的哥哥还要天赋惊人...
沉吟片刻,沉声开口道“有的,南越公主杜轻柔,年仅十八岁,便是地花境,她的哥哥杜细水,跟我同龄,亦是地花境!”
孔楚江闻言心中又惊又叹,惊的是年仅十八便已经达到地花,几乎超越了许多门派的掌门一代,叹的是,她,不是大明中人..
路言年亦是感叹,要知道他自五岁便开始习武,如今也才凝结一朵花,而杜轻柔,比他小了六岁,却是凝结了两朵花,不出意外,将来必然三花聚顶,突破到最强境界,届时容颜不老,能活上个两三百年,说是神仙也不为过...
想到这,莫名的浮现出该努力修炼的想法,他有预感,他与她的那一战,只是一个前奏,下次,他,想赢....
“楚江,你去通知太守府,武林大会时,幽儿盛装出行,我,要努力修炼了!”
孔楚江怔了一下,眼神带着惊疑,盛装,代表着皇族亲临,是一个重大的仪式,届时整个落日城的百姓都要出来跪拜,这,会不会太隆重了一些...
“王爷,这,不太好吧,臣认为,便装参加就可以了!”
路言年眼中一闪寒芒,轻声开口“盛装,才能显出皇族的威严,该给这些庙堂武林一个下马威了!”
“这.......!”迟疑片刻,孔楚江暗叹一声,行了一礼
“臣,这就去办!”
说完,便起身退出了房间,路言年在他出去后,盘膝而坐,开始运功修炼..
冷清幽和李知音披着大氅走在因大雪纷飞,气温寒冷所以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李知音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而冷清幽并不言语,冷漠的走在前边..
李知音暗叹一声,真是一个冰山美人啊,只好无趣的不在说话,两人走了一个街道又一个街道
冷清幽深深记住了所走过的街道情况,就在走向下一个街道时,一道带着颤抖的哭泣声传来,冷清幽闻声望去,这一望,却是让她心中一痛,那痛,就像一个巨锤狠狠的打到心脏一般..
只见一个大概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身上只有一个单薄的破布,缩在街道的一个角落里,颤抖的哭泣着,这一幕,像极了,曾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