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婴这种事不是只会发生在小说里

作者:liuyan 更新时间:2012/6/28 15:58:02 字数:0

万事屋的早上。

银时扒饭,新八打扫,吉田正在看早间新闻,感慨说:“这么小的孩子就扔掉了,做父母的好残忍啊。”

【的确,这个社会真是越来越堕落了,未婚同居,未婚先孕,然后又是——银桑,你为什么这样看我,难道我说错什么……不,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不正常的未婚同居,是绝对不可取的!】

吉田还是关注着电视说:“这么小的孩子,什么也不懂,要是有坏人拿了他去做实验就不好了……”

【这么变态的坏人只有你才是吧!】

银时也附和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前卫自私,做事完全不顾后果。”

【就是就是。】

“像我这样有责任心,有担当力的好男人真是少见了。”

【这句话请恕我不能苟同。】

银时吃晚饭起身,吉田也正好离开说:“我去医院了,再见。”

下楼的时候路过登势屋,耳闻一点奇怪的声音,吉田快步经过,三秒后侧头折回,看一眼被丢弃在阴暗角落里的弃婴,继续前行。

走出不过三步,又是折回,再看一眼,突然计上心来。

楼上银时正在抠鼻调着频道,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有人上访,等看到吉田的时候悠悠一叹:“原来是你。”

【又是忘了拿工作证了?你手里抱着木盆干什么?】

吉田小心翼翼的路过两个人,转身爬向自己壁橱,稍加惊慌:“没……就是才干洗好的衣服,恰好拿回来而已。”

银时的眼睛盯着屏幕,继而随着吉田的移动移动,眯眼质疑:“喂,冬天还没到,有什么衣服需要干洗的?那个木盆看起来不像这里的哦。”

新八把扫帚搁在定春身上,抬着眼镜指责银时,【整天好吃懒做的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辉夜工作得那么辛苦……】

新八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定春伸个懒腰,搁置的扫帚倒下绊了吉田,手里的木盆即刻摔到地上,婴儿的哭声响彻大厅。

新八一把揭开罩着的衣物,不能接受的看着吉田,吉田抬手看银时,表示无辜的笑了下:“那个……看来是被遗弃了,我就拿回来用用……”

【果然你就是那种变态到拿弃婴做实验的人!这要怎么解释,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话说,银桑……这个孩子……】

银时放下遥控器走过来低下身,靠近一看蹲着的身子立马倒地:“唉?”

吉田弯腰摸着婴儿一头银发天然卷:“既然……既然是银时的私生子,借给我用用也没什么吧?”

新八照本宣科读着挂在婴儿身上的吊牌,【这个孩子你也有一半的功劳,请负起责任来!……银桑,你让我太失望了。上一刻还在斥责不良社会风气的你,怎么能下一刻就犯了大错!】

银时一把将婴儿按到吉田怀里:“好了好了,一半的功劳又不是说我,我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一定、一定是辉夜!果然当初收留你不是正确的选择,到了现在还要带个拖油瓶过来。”

吉田指着自己惊讶说:“我?我来这里半年不到,怎么可能闯这么大的祸——”

银时猥琐一笑:“不是哦,指不定高杉那家伙趁在你沉睡的时候——”

【变态!这种话给我适可而止,辉夜,多戳几支手术刀也是无所谓的!】

登势屋。

银发天然卷的弃婴放在吧台上,登势一边抽烟一边训斥:“照我来看,这个孩子一定是你这混蛋的,看他那双死鱼眼,跟你如出一辙。”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银桑,你就老实招了吧!】

吉田抱着孩子捏捏这里又亲亲那里,喜笑颜开说:“银时你要是不要他的话,给我就好了。”

【变态,你也给我离孩子远一点!】

凯瑟琳抱过孩子放到婴儿车里,逗他说:“来告诉姐姐,你究竟是不是这个落魄武士的孩子?”

【什么姐姐,只是一个大妈而已。】

凯瑟琳瞬间侧视一眼新八,“你是想找死吗?”

吉田穿过人群去抱孩子,“妈妈在这里哦,到妈妈身边来。”

银时一把抓住吉田的手腕:“唯独你不准动他,变态。”

新八一早就讨好的抱住孩子,抓着他的小手指一下吉田解释说:“这个人是变态,千万不能靠近的。”然后目标转向银时,“这个混蛋是抛弃你和你妈妈的男人,也不要接近他。”

“喂,这么小你给他灌输什么思想!”

吉田难得连医院都请假了,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银时拖着她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们院长说了什么请假的理由……男婴尸体标本,果然是变态,这个孩子就算不是我的,我也得提防着你!”

吉田郁闷的跟银时纠缠,奸笑说:“好了,你不是自己也不想负责任吗?这个孩子就放心大胆的交给我吧,我一定会——”

登势看一眼混乱的状况,突然间婴儿大叫一声哭了起来,新八手忙脚乱,【怎么了怎么了?是尿裤子了吗?】

登势吐一口烟:“应该是饿了吧!来这里这么久,还什么都没吃呢!”

【那……那怎么办?】

吉田如同猛虎扑食:“没关系,这种时候就应该交给我这样年轻的女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变态!你要喂他的肯定是福尔马林吧!】

银时抢先一步夺过孩子,抱在怀里守着,跟吉田对峙,向着所有的人说:“从现在开始,由我来照顾他,你们都不许碰,尤其是你!”

吉田蹙眉悲伤:“孩子怎么能没有妈妈呢?你看他一直看着我哭呢,一定是需要我!是吗,银夜。”

“什么银夜,这么下流的名字你也说得出口。他看着你哭不是需要你,只是单纯的害怕你而已!”银时趁着新八拦住吉田,转身出了登势屋。

街边长椅。

银时和冲田两边坐着,孩子在中间嬉戏。

冲田揭开眼罩,遮住刺眼的阳光,瞥一眼身边的孩子:“所以说老板,你是想把这个弃婴交给我们吗?”

“你们是警察吧!这样的弃婴处理起来不在话下吧!”

冲田侧身逗弄孩子,仔细看过几眼,自言自语着:“好了,老板你就承认事实吧,其实这个孩子是你的大家都清楚。既然做了就要付出责任,我们真选组可不是给你擦屁股的哦。”

银时印堂发黑,一拳抡了冲田暴怒:“就知道你们靠不住,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好了!”

倒在地上的冲田爬起来,飞奔过来的吉田已经一把揪住他说:“孩子呢?孩子呢?银时把孩子给你了吗?快点给我,我是他母亲!”

冲田拍拍衣服转身看银时:“连孩子他妈都找过来了,我们真选组要怎么收留他?”

银时面目扭曲:“那种变态会是母亲吗?你是用哪边脑子思考的!”

冲田自顾自离开,不管任何纷乱:“这不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我得去别的地方转转了,老板你保重了。”

“说什么保重!你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才逃得这么快的吧!”

眼看着吉田亮出四把手术刀,阳光之下寒气逼人,银时转身才要逃跑,就看从天而降的小猿待在面前低头沉闷。

“没想到……才四个月而已,你们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了……银桑,你就这样屈服给她了吗?”

银时两边为难:“怎么看现在都是她在用暴力逼我屈服吧!”

“我果然应该退出这场战争了,我输了,再也没有任何立场出现在你们这一家三口面前——”

“现在不是唠叨这些的时候!”

吉田冷笑一下,执刀飞跃,银时躲闪不及,就见小猿也是顷刻踩过他的头顶接洽吉田的攻势,激动万分:“不,其实从你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就已经不能同等对待了,你已经不配用女人的身份跟我竞争了……哈哈哈哈!”

暗器打落手术刀,眼见着吉田和小猿对上,银时赶紧逃亡,随即撞上正在逛街购物的志村妙:“好了,这么着急是去——”

吉田眼疾手快摘下小猿的眼镜,飞身扑到志村妙身边,刚要穷追不舍,志村妙却已经一个菜篮子甩过银时低下头躲避的上空:“早知道你这样堕落无能,我就不该把小新交给你!”

眼看着银时又是落荒而逃,吉田追他不上,志村妙拉住她大骂说:“吉田小姐我没记错的话你才十八岁吧!这个年龄跟一个废柴大叔做出这种事不觉得可悲可耻吗!”

吉田跟她解释不清,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银时带着孩子逃出生天。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走在路上,一个迎着夕阳拉着婴儿车不懂该去哪里,一个背着晚霞叹气往回走。

登势屋门口停了数辆豪华轿车。

从车上走下来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意外绅士端庄,随行的一位贵妇梨花带雨,以帕掩面。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一番,把照片交到登势手里说:“如果见到这样一位年轻的女孩子,请务必通知我们夫妇。这个女人原本是在我们家打工的大学生,因为缺钱就试图绑架我们的儿子,我夫人已经哭得肝肠寸断了。”

登势把照片递给新八,疑惑到:“这种事交给警察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一家一家的寻找?”

中年男人兀自皱眉,犹豫着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请见谅。”说罢就深深的鞠了个躬,表示歉意。

这时正好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大学生路过,在登势屋门口左顾右盼,等看到这边的人才惊叫一声,转身要逃,中年男人随即发觉,一声令下,下手已经上前将女人绑住,车里的贵妇人也走出来,一巴掌掌掴上去,一改先前的柔弱,狂傲说:“孩子在哪里!”

女孩随即大哭,慢慢蹲下来说:“我……我不能失去他,我想了很久,这不是钱的问题——”

中年男人暗示一眼,贵妇便令手下把女孩打晕,架进了车子,新八还想上前一步,就已经被中年男人拦下说:“到此为止你们就不用管了,谢谢!”

等到一群人开车离开,新八才拿着照片尖叫起来,【哎——这不是辉夜捡到的弃婴吗!】

两个人走到桥头终于碰面,银时和婴儿一起用死鱼眼没精打采的看着垂头丧气的吉田。

吉田抱着孩子,银时拉着婴儿车,揉着头发埋怨:“真是麻烦,因为他还要绕小路回家。”

吉田逗着婴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回头看银时的时候,夕阳正是无限好,银时侧头看向别处:“难得这么温柔,我真是幸运了。”

“要是江户不被宇宙人入侵……你们的孩子应该都能蹦能跳了吧?”

吉田不说话,银时坏笑一声:“不要太嫉妒我这么可爱的儿子哦,我完全可以想象,高杉那家伙的孩子也是跟他一样,不会可爱到哪里去的。”

吉田把婴儿往上托一点,反驳到:“谁说的?只要是我吉田辉夜生的,就一定是可爱的,这点毋庸置疑。”

银时摆摆手说:“抱歉抱歉,其实你们两个谁也不可爱,指不定负负得正,就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那也是说不准的事。”

吉田要挟说:“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让你一辈子生不出孩子哦。”

银时咋舌,往前走了没几步却猛然停下,吉田正疑惑,回头一看,却见一瞬间,弄堂的前后出路全都给几十个人堵截了。

“什么人?”吉田后退一步,银时背向她,抓着后脑勺说:“这些人看起来不像你这么好对付,说不定这孩子又被哪家变态医院看上了。”

为首一人亮刀上前说:“到此为止,请把孩子留下,否则休怪我们动手!”

“果然是来跟我抢孩子的吗?”

“看来这副天然卷死鱼眼的样子很受武士大叔们追捧呢!”银时按住腰间的洞爷湖,回一句,“抱歉,这个孩子是我们万事屋的请托对象,你们现在还不能带走他。”

一行人随即拔刀相见,“这样的话——”一刀斩来,洞爷湖轻易撩开,双方敌阵已经摆开,吉田的手术刀百发百中,一拨人惨叫倒下。两个人背对着,银时敬告说,“你先带孩子离开,这里交给——”

来人快刀一闪,吉田闪身逃离,阴笑起来:“你们谁也逃不了,还是乖乖的把孩子交出来受死吧!”

银时踹飞一个武士,对上下一个的时候,看向左闪右躲的吉田,大喊一声:“快走!”

吉田手术刀撂倒一排拦阻的人,正是抱着孩子奔远的时候,却是在尽头遭受拦截,银时眺望这里的时候也是一愣:“什么!”

吉田退后一步,面对敌人所散发的强大气场震惊不已:“你……”

银时大吼道:“让开!我来!那个男人是——”

冈田似藏拔刀一瞬冷漠如冰:“抱歉,虽然是一位美丽的小姐,但是——”刀光剑影之下,吉田睁大眼睛,背过一刀,倒地。

“辉夜!”

银时速速解决眼前的难题奔赴过来,吉田仍旧把孩子抱得紧紧的,一只手捂着不住流血的肩膀,仰头看向银时:“他……他不是晋——”

银时“嘘”一声,示意吉田不要惊慌,好在冈田似藏双目失明,也是不太熟悉吉田,一时间分辨不清来人,只是疑惑起来:“你——你是!”

“不会错的,这么熟悉的感觉!”

银时执刀向他:“没想到被鬼兵队抛弃的你,居然还活了下来,今天是我们第三次对上了吧?”

冈田似藏的表情狰狞起来:“每次遇到你,总是兴奋而痛苦……就趁今天,总账一起算清!”

眼看着已经开战的二人,吉田顾不得这些,赶紧抱着孩子逃跑,可是前有追兵,后有劲敌,怎么逃都是被困死在了弄堂里。

“喂银时!只是昔日的手下败将而已,收拾他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银时抗击冈田后退十步,也是反诘一句:“只是几个虾兵蟹将,不用向我求救吧!”

吉田躲开第一个手里的刀,转身踢倒第二个不速之客,“我手术刀用完了,大麻烦了,可不可以把孩子扔掉我自己先逃啊!”

银时转头一刀挥开所有阻拦吉田的人,喘气说:“那你还抱那么紧干嘛!想要把他活活勒死吗!”

吉田急中生智,随即掐住婴儿的脖颈威胁说:“你们是来找这个孩子的吧?他对你们很重要?不想他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这样一来,拦路的人果然四散开来,一个个紧张道:“不能!主顾是要我们把孩子安全带回,伤着他我们就拿不到酬劳了!”

可是冈田似藏根本不管这些,面对昔日劲敌,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只想着和银时一较高低。

吉田看一群让开的武士,抱着孩子从中走过,突然两边的人都突击上来,吉田用力一把抛出孩子,大喊道:“接着,银时!”银时转身飞跃揪住孩子的衣服,背上被冈田划过一道,痛骂说:“喂,砍你的人是他,为什么要同样报复到我身上来!”

吉田一把抓住砍来的刀刃,鲜血淋漓,趁着对方发呆一瞬,反踢一脚,刀顺利入手,半周划过,来者皆死。

两人随即靠近,背着转过一圈,银时怨道:“这家伙虽然眼睛不灵光,但是感觉灵敏的很,他好像熟记了我一样,纠缠起来真是有点棘手。”

吉田平量过刀,上下打量冈田,回一句:“那就把他交给我,留着他回到鬼兵队,我在这里的平安日子就不能长久了!”

“这是你今天说得最悦耳的一句话了,不过可惜,区区一个手下败将,还无需你这个超级大变态动手,你就等着我把他的尸体捎给你去泡福尔马林吧!”

洞爷湖对上冈田锋利的刀刃,摩擦出星火点点,银时呲牙而起,从上往下加力,逼迫冈田后退,直至撞墙,最后一剑全力挑开,冈田吐血飞离,持刀撑地还想崛起,吉田的手术刀已经如天女散花飞来,将他钉往下一道墙。

银时扭一下脖子,收起洞爷湖,转身疑惑:“不是说没有手术刀了吗?”

吉田说:“你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时间从中招的尸体上收集了。”

“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吉田笑得无辜,“只是废物利用而已。”

银时走向一群心惊胆战的人,呼一口气:“差不多该是逼供的时间了吧?”

为首一人看吉田亮出的鲜血淋漓的手术刀,赶紧跪地求饶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遵从委托人的命令,把孩子安全找回而已。”

吉田蹲下身好奇说:“既然扔了,为什么还要找回去呢?”

首领不敢多说,吉田的手术刀在他眼睛前面闪两下说:“难得的绿眼睛,跟我一样唉?在这个世上我就最看不惯跟我有同样东西的人了,果然杀了他最好吗?”

“难道你觉得该处理掉这边的两个银发天然卷吗!”

手术刀挑起首领的下颚,吉田笑得越美好,旁人就越发觉得恐怖:“其实……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太多!真的只是稍稍知道一点而已!”

吉田起身收刀:“那请说吧。”

万事屋。

把婴儿平安带回的两人却是伤痕累累,稍作处理一番之后,便抬头看向矗立在万事屋之后百米之遥的摩天大楼——时真总部。

银时不耐烦说:“所以说这些大学生真是麻烦啊,自己在学校里种下恶果,还要我们前去营救。”

【银桑,她能想通要回自己的孩子是最好了,这么小的婴儿只有待在亲生父母身边才是最实在的。】

吉田推着孩子附和:“和我比起来,那个跟有钱人家签了协约出卖婴儿的女人更变态吧?”

【不,我只是觉得需要收养孩子来继承财团的那对夫妇才是最可怜的。】

“这个社会居然堕落到这样的程度,我作为前辈算是领教了。话说现在我们是去干什么?学着碟中谍一样当特工去偷协议吗?空手而没有后援的我们能成功吗?”

【你搞错重点了,只是去救这个孩子的母亲而已。】

“那协议呢?协议一旦签署,孩子就属于时真家了。”

【那样的协议根本在法律上立足不了好不好!婴儿买卖是犯法的!话说辉夜你跟过来干什么,你不是该好好的在家带孩子吗!】

银时弹掉一颗鼻屎说:“这样不行,我们一走,回来孩子就变标本了。”

终于到达时真总部,银时走到服务台说:“我想见一下你们社长,让他出来一下。”

服务小姐疑惑说:“请问这位先生,你有预约吗?”

“预约?”银时回头看一下,吉田抱起婴儿笑起来说:“这就是预约。”

已经到达顶楼,银时拐角一瞬离开,新八和吉田抱着孩子继续前往。

【这样可行吗?你不是才跟他请的人干了一架吗?】

吉田挥挥手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

【都说了你不适合那样的修饰!】

已经进入社长办公室,四周的寒意侵袭,新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中年男人起身说:“万分感谢你们能把我的孩子平安送回,请坐!”

正当坐下的时候,有下人过来抱孩子,吉田刚刚伸出的手却猛然缩回,把孩子缚在怀里,翻身抬腿,即刻把来人踢翻,新八大叫一声,下一刻就已经被椅子的机关束缚住。

【混蛋,我们好心送孩子你们也要下圈套吗!】

中年男人走过来,漆黑的幕布后同样跟随来几十名武士:“抱歉,你们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唯有封口才能解决问题。”

【说到底还是要杀了我们吗!那个女孩子呢,婴儿的母亲呢!】

“她死活不肯签协议,现在还在僵持,我考虑跟你同等对待。”

吉田拦在新八跟前,“抱歉,你再上前一步,我会让你屁股开花。”

撩开一排手术刀,却是被乱刀纷纷打下,新八惨叫起来,【快跑,快去找银桑!不用管我。】

中年男人的镜片蒙上寒光:“果然如上报一般,还有一个同伙。”

这边的战势拉开,那边的银时已经陷入腹背受敌的状态,不断吐气说:“真是了不起啊,一个女人就用这么多人看着,你们都没事做了吗?”

几十个武士重重拦住:“我们等待的只是你而已!”

银时快刀斩乱麻,一排人倒下之际吁一口气说:“抱歉,我只喜欢女人为我等而已,男人就算了吧!”

当吉田从背后抽出熟悉的木刀来,新八简直要破口大骂起来。

【你拿了洞爷湖,银桑不是等着被砍吗!】

吉田一刀秒过,新八的束缚瞬间断裂,吉田欣赏过自己手里的木刀说:“喂,这么大的‘汤泉町’三个字看不到吗?我昨天才从网上订购的,比洞爷湖可要贵了很多,用起来——”说着就是一剑挡下数刀,“应该比那家伙的更加顺手一点才是!混蛋!”

【女孩不要爆粗口拜托!】

“混蛋!还不快去找银时!”

【都说了不要爆粗口了!】

吉田反挑一瞬,随即喊住新八:“混蛋,等一下,还有孩子!”

【不,够了!这种烫手山芋我也不想要!】

已经接下孩子的新八逃出办公室,吉田在门口拦着一干人等,可是新八却跳着脚跑回来大吼,【这么多人你是想让我带着孩子送死的吧!】

大厅里窜来窜去,退无可退之际,吉田一眼看到打扫的工人正坐着拖地车过来,就一把从后边拉起新八的衣服将他送上去,“带孩子快走,这里放心交给我!”

新八回头看一眼,只好由着拖地车把他载走,【刚才你演得什么桥段啊!拜托不要那么煽情!】

吉田双手持刀,挡在去路口:“从现在开始,你们休想接近。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不要妄动,你们需要管好的,只有自己的生命而已!”手术刀齐刷刷飚出,例无虚发,全中武士们的一条腿,让他们不得前行。

吉田左手握紧无数暗器,冷笑一声:“下一个地方,就是腿部往上,请慎重考虑。”

【都说了不要说这种下流话了,混蛋!】新八的声音消失在转弯处。

中年社长还在下令冲锋陷阵,可是武士们都开始犹豫不决,毕竟关乎自己的终生幸福,不容小觑。

吉田最后射出一排手术刀,让失措的武士们集体倒地,挥手拜别:“果然战斗中心无旁骛才是最佳状态。”

当新八抱着孩子赶到,银时正好也牵引着孩子的母亲出来,执手相望一瞬,女孩把新八扑倒,抱着孩子痛哭起来。

“辉夜那家伙呢!”

【不知道,她说她能搞定的!】

等到赶回原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排倒地的武士,无不捂着自己的关键处痛苦呻吟,新八随即脸一黑。

【她果然是变态到极点了!】

雇佣的武士像是洪水一般,赶跑一遭还有另一波受命而来,中年男人下令道:“这几个人务必全都收拾掉,但是注意不要伤害到孩子,否则我夫人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是!”

银时和新八把母女护在中央,正要大开杀戒的时候,却是从远处慢慢走来一个身影,银时第一个看清:“辉夜?”

吉田手里拿着一份文书,侧身推开窗户,轻笑说:“社长先生,这么重要的卖身契,要是流出去的话,对贵社的形象会有重大损伤吧?”

社长保持镇定说:“你过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吉田伸手到窗外,那里是川流不息的大街,继续威胁:“我只要……这么轻轻的一松手,这座摩天大楼想必也存活不了多久了吧?鼎鼎有名的时真社长,却靠着卑鄙的手段夺取别人的孩子。这个孩子今天目睹这么多,以后就算生活在这幢楼里,也是会记着当初的一切的吧?”

就在这时,却从不明的方向走来当初的贵妇,泪流满面哀求说:“请你不要这么做,我已经毁了他的下半生,不能让他再为了我,毁了亲手建立起来的基业。无论这个孩子有多么像我早夭的孩子,也请你们带走吧。”

吉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听她哭诉:“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社长也有所动容,关注着他的夫人:“不,当初我们就约定好了,你陪我建立这一切,我也只忠于你一个人。好不容易这个孩子能够让你从悲伤中走出来,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放手的。那个就是我们的孩子,这样一来,我们三人就可以一起守着基业了!”

吉田还有所心动,可银时却扬起洞爷湖对准社长:“不,执念的是你而已,你看你夫人都认清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区别了,你怎么还分不清呢?”

【的确。你夫人最终执着的人是你,你却妄想这么多,请放手吧!辉夜说得对,守着自己的就好。】

社长后退一步,掩面痛苦:“不是……这是当初约定好的,三个人,一个也不能少!”

贵妇不顾下人阻拦走上前去,“你们都散了,送他们出去。”

社长却大吼一声:“不准走!”

贵妇拦在他面前,梨花带雨:“如果你还想失去我的话,请继续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想夺回我们的孩子而已。”

“他已经不在了。”

“不可能!”

“……虽然他已经不在我们身边,但是他还活在我们的回忆里,还是这么美好。要是我们现在私自把这个别人的孩子夺回来,他以后会憎恨我们。与其抚养一个充满恨意的孩子,不如让原本的他带着爱我们的感情活在回忆里,不好吗?”

“我知道你一直压抑着很痛苦,没关系,孩子不在了,我一直守着,连同这座大楼里所有的员工,等你恢复过来。”

社长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贵妇鞠躬道歉派人送银时等人出去,临别一句:“请务必照料好这么可爱的孩子,不要再遗弃他了。”

女孩不胜惶恐,连连弯腰点头,“请夫人和社长也保重,我一定会负起责任把这个孩子抚养成人的!”

众人作鸟兽散,银时搭手在洞爷湖上,新八也是拍了衣服,吉田正要奔过去,却是被打滑的地面撂倒,转眼一瞬,资料全都散开,顺着风向飞出窗户,集体目光扫射过来,只听新八抱头痛呼一声,全世界安静下来。

大伙儿都瞠目结舌的时候,吉田扶着窗子起来,笑着说:“没什么的,只是几张草稿纸而已,吓吓你们的……”

新八更是要抓狂。

吉田委屈说:“那么机密的文件我怎么可能偷得到?我又不是汤姆·克鲁斯。”

【但是你出手绝对要比他狠!】

星夜迷茫。

秋风萧瑟吹过,银时半仰看向远天,走在前面欢呼雀跃的吉田猛地发觉新八也跟着停步下来,转过身对上银时的眼神:“这个时候,也不懂我们的神乐酱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呢?”

【她一定咬着醋昆布埋怨我们还没去接她。】

吉田回头看着他们往前走,恰好撞上一个庞然大物,定春摆着尾巴朝她哈哈的喘气,吉田落寞的顺着它的毛说:“我们先走吧,让这两个男人伤感去好了。”

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那两个漫无目的的身影,吉田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鼻涕眼泪倾巢而出,面容垂丧,定春走走停停,直到转头狂奔起来,一脚踩过不知所措的新八,咬住银时的头,权当发泄。

新八掉头回道馆,银时满头鲜血的从定春身上醒过来,吉田已经完全恢复好,回头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到家了。”

银时认真看她一眼,吉田躬身退后:“怎么了?”

“女人果然还是笑着好看,刚才哭成那个样子,就跟小孩子似的,我可以当做没看见的哦。”

吉田一脚送他上二楼,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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