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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红莲握着刀的手紧了几分,仿若刀在渴求自己。
杀了秋杪。
杀了时雨。
杀了小百合。
杀了美十。
杀了五士。
杀了深夜。
杀了他们……
这种力量带来的杀戮和快感在红莲心中激荡开来。
这种快乐是脱离世俗与常识,臣服于这种快乐就会把所有一切牵绊自己的东西抛弃。责任,情义,爱恋通通崩坏只留下追求力量的欲望。
之前在刀的世界,红莲没有什么感觉,认为道路只有自己选择才是道路。
他低估了刀带来的影响。
“原来是这样啊!”
红莲停在原地轻声自语。
“对,这就是红莲你所追求的东西呀~”
真昼如此说道。
红莲注视着真昼,心中也涌动着杀人的欲望。
如果要杀,应该从最好动手的人下手,小百合和时雨首当其冲。
灵魂深处“鬼”说话了,他的声音那么甜美却又那么可怕。
“来吧,红莲越过那条界线吧!”
界线?
那是什么界线?红莲有些呆呆的想着,脑袋也有些混沌。是作为人类的界限吗?是让我放弃人性,放弃做人吗?然后成为一个只追求力量的修罗怪物吗?
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为了击溃柊家,为了得到力量和自由。
他需要这些!
可······
秋杪轻松自在的模样,小百合开心的模样,时雨信任的模样一一闪现在他的眼前······
此时,‘鬼’下达了他的命令。
“毁灭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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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杪看着红莲呆呆的模样,有些焦急。如果任由红莲这样下去,他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笑得有些痞坏的男孩。那个即使变强欲望仍保持理智的男孩。
为了让红莲清醒过来,秋杪语带哽咽。
“红莲!”
秋杪的声音划破黑暗直达到秋杪的脑袋里。
听从‘鬼’的命令,挥刀而下要斩下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身体时。
红莲的左手动了,红莲的左手拿着从暮人那里得到的妖刀‘白死’也挥刀而下。比起真昼带来的‘鬼’刀,‘白死’不能算妖刀,只能算一把普通的刀刃。
‘白死’朝着斩向秋杪的的右手关节部位砍了下去。
‘白死’锋利无比,把红莲右手斩下的时候甚至没有痛觉,仅片刻红莲的右手便脱离了身体。
“什么!?”
真昼惊恐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尖利一点也不像平时的真昼。
“红莲,你在干什么?”
秋杪也有些惊恐,甚至忘了如何行动,过了半天才急忙上前。
这个时间已经晚了,红莲的右手紧握着封入‘鬼’的刀,飞到了空中。鲜血自断面喷涌而而出,红莲本就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再次被浸湿。
红莲左手扔开‘白死’迅速用左手压住了伤口。
“呃啊······好痛啊······混蛋,脑子总算清醒了······”
红莲呻吟着,跪倒在地上。他的眼睛看前方有些模糊,严重失血过多。
秋杪和真昼两人双双向前。
红莲看着过来的两人,喊道。
“小百合,时雨,快点醒过来。还有深夜,五士以及美十这些白痴,快点,我们要撤退了。”
只是他失血过多,声音并没有传到昏迷倒在地上的那些人身边。他们依然昏睡在地上。
眼见叫不醒昏睡的人,红莲对着秋杪说。
“最后,还是要拜托给你了秋杪。”
秋杪急忙拖住红莲即将到地的身体,焦急的说:“红莲,你不能睡!”
真昼则慌里慌张的拾回来红莲的手臂,紧紧按在了红莲失血过多的手臂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捡回来手臂接起来按住又有什么用,又不可能断臂重续。
“快,快点······趁着‘鬼’的再生能力还残存在体内,说不准能接上去········”
秋杪不明白真昼的意思,可几秒过后他明白了。
在红莲的断手被接上去后,手臂和断面开始蠢蠢欲动,那情形有些恶心。看起来像是再生,可这画面完全不像人类的手臂,有些瘆人。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接合·······求求你,求求你了,哪怕只有神经也好。”
这句话说完,刀仿佛听到了真昼的请求,结合的速度加快了。肌肉纤维和黑色的丝线缠连在一起加快了接合。
真昼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下泫然欲哭泣。下一刻她怒吼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泪水从真昼的眼眶中满溢而出,明明看起来已经放弃了人性,却依然流下了泪水。
红莲眼睛里面秋杪和真昼的模样很模糊,他倚在秋杪的身上,听着真昼的话语,又看着真昼近在眼前的脸庞说道。
“呐,真昼。”
真昼看着红莲苍白如纸的脸,一时无言,只能继续流泪。
“停止对‘鬼咒’的研究吧!这把刀很邪门,你看到了不是吗?这是行不通的。”
“······”
“一旦接受了那种力量,我们就会被剥夺理智,最终沦为被力量掌控的白痴傀儡。”
真昼摇头反驳。
“不······不是的······”
“可就是那样啊。你想别的方法吧,肯定会有别的方法······”
听到这一句,真昼崩溃的大喊。
“没有了!”
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选择的道路被否定了。隐约也知道红莲说的没错。
红莲凝视着眼前脆弱的真昼,道。
“有的······我来寻找。”
“骗人,你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以后不一样了,我身边有帮手啊!”
“骗人!骗人!全部是谎话,你不要光说这些安慰人的······”
红莲的左手伸向真昼颤抖的肩旁,紧紧抓住。
然后说:“这次换我保护你,小时候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和我一起寻找方法吧!”
真昼看着红莲坚定的眼神,一时被这样坚定的眼神镇住。可马上她的瞳孔里面满是恐惧与希望,这两种情绪摇摆不定。
看到扶着红莲的秋杪,负面的情绪终究战胜了人类的理智。
她断断续续开口说:“红莲,如果你真的愿意保护我······如果真的愿意保护我······就跟我走吧·····红莲杀了这些朋友同伴,和我······”
红莲看着依旧执迷 的真昼打断了她的话。
“不要再说了,真昼你必须和我走!”
听到这句话,真昼缓缓站起来,困惑的笑了,脸上残留泪痕,她低头看着秋杪和红莲说。
“啊哈······红莲,你永远都是那么帅气啊!”
“······”
“如果我是那种会被你的话打动,愿意追随你的女人该多好啊!跟你在一起的,一定很幸福吧!”
这句话说完,她若有若无的羡慕目光看着秋杪。
红莲听到这句话,沉吟片刻。
“你想那么做的话,那就那么去做啊!真昼!”
真昼摇了摇头,拒绝了红莲,声音中带着凄凉。
“不行啊!红莲那只是理想化的事情。儿时 的梦想该好好面对现实了,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真昼退开,手里拿起刚才红莲舍弃的附有‘鬼’诅咒的刀——鬼咒。
红莲看着退离的真昼说:“我这段时间不是白白度过的,真昼我在为儿时梦想而努力!”
真昼看着依旧有些天真的红莲,一字一句的开口。
“所以你的脚步永远那么慢,红莲你所追求的依旧是一个天真可笑的儿时的梦想。”
红莲不同意真昼的话:“你难道没有听到龟兔赛跑的故事吗?再这样下去,真昼你会被毁掉大的!”
听到这一句话,真昼露出一副心中有数般的微笑。
“呐,红莲,在那之前,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