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樱在队尾斩杀了几个死士,晏旭将绯玉丸护在身后,一个上挑将对方的镰刀击飞,然后八重樱飞速斩杀了她,二人配合相当流利。
“大姐,你看,前面就是我被封印记忆的地方了。”
绯玉丸飘到一把漆黑的刀前,正犹豫要不要接受它。
“大姐、大哥……我好怕,里面似乎……”
“里面就是你的记忆,不是吗?”晏旭轻松的笑着。
“绯玉丸,如果你要作恶,我会阻止你的。”八重樱也温柔的笑着。
绯玉丸见状下定决心,缓缓将手伸向刀身。
在触碰的一瞬间,黑色的光芒包裹住绯玉丸。一个白影闪过,同时将手中深紫色的手枪对准了那把刀。
“……卡莲!”八重樱惊喜地看着面前背对着她的人。
――哪怕只能看到你的背影。
――哪怕不记得你的声音。
――我依旧会记得你的轮廓,以及我对你的那份爱。
八重樱上前扑向她,温暖、熟悉的怀抱甚至让卡莲愣了一下,然后她召唤犹大限制住八重樱。
“亲爱的小姐,请不要被我所着迷。我不过是光下的影子而已。今日来这里,是为了封印能将公主杀害的利刃。所以还请您不要激动,马上就会结束的。”卡莲摘下手套,轻轻地抚摸八重樱的脸庞。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秀恩爱了!老子不仅被你们喂狗粮还要跟暴走的绯玉丸动手啊!!帮我一下可否!”晏旭尽力接下绯玉丸那两把两米多长(不知道具体的,就把它搞大一点)的大刀,向着仍在“含情脉脉”对视的二人喊到。
“呵呵……一个礼貌的绅士,是不会打扰我与这位柔弱可爱的巫女小姐的谈话的哦?”卡莲轻轻一跃,然后用手中的双枪不停的攻击正横放两把长刀旋转攻击的绯玉丸。子弹打在坚硬的盔甲上,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在下也可以战斗!”八重樱正面迎接绯玉丸的攻击,手中的灵刀爆发出樱色的光芒。
“等等,别冲动!我来吸引敌人注意力,八重樱绕到它背后攻击!卡莲保持在敌人侧后方,负责火力支持,同时注意掩护八重樱。如果敌人开启二重暴走模式,卡莲就注意用你的枪来保持练级,吸引它的注意力,我和八重樱绕后与它展开近战!”晏旭趁敌人失去理智,无能咆哮的时候把两人叫回,交代自己的战术。
“作战开始!”晏旭躲开绯玉丸的攻击,挥舞手中的刀,“重明刀法第一式·横扫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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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场漫长的战斗,晏旭三人最终打败了暴走的绯玉丸。
“那么,这把刀,我就收下了。”地上的犹大凭空消失,卡莲擦了擦脸上的灰,提起长刀。
“等等!”恢复神智的绯玉丸抱着长刀,“放下地藏御魂!”
“原来它叫地藏御魂啊……”晏旭咸鱼般躺在地上,“累死了……要带走就赶紧的,别磨叽……”
“卡莲,在下只要你……”八重樱坐在地上休息片刻后,也拦住卡莲,“卡莲,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八重樱啊。”
“樱……?!等等,我是……卡莲,我是……卡莲!樱,你没事就好――”卡莲的面具化作灰烬,一点点消失。她主动抱住八重樱,并为她将脸上的灰擦干净,“樱,一直以来真的辛苦你了。抱歉。”
“卡莲,没事的,能再次见到你,已经很好了……”八重樱将头埋在卡莲的胸口,泪水一点点模糊了她的视线(作者:我怀疑小八你是故意的)。
“我说二位能不能不要秀恩爱了……说好的送我回去的呢?”晏旭坐在地上,挠挠头,尴尬的打断她们俩感人的再会。
“大哥带着这把刀吧。大哥的话,应该不会被我……”
绯玉丸抱着刀,脸色苍白,声音越来越小。
“大哥……我做了很多坏事,如果你被这把刀侵蚀的话,我可管不了啊……”晏旭正要接过地藏御魂,绯玉丸却一转身,没有让晏旭拿到。然后她扭过头,小声地说道。
“绯玉丸,不要总是否定自己。”晏旭温柔的摸着绯玉丸的脑袋,“每个人都会犯错。因为我们是人类啊,我们不是神,我们也不是什么‘神的孩子’。我们是凡人,没有神力、没有力量,被律者称作‘蝼蚁’的凡人啊。这样的人,是如何在如此残酷的社会中生存下来的呢?”
“靠自己的努力?”绯玉丸歪了歪自己的脑袋,好奇地看着晏旭。
“是靠犯错。”晏旭见绯玉丸满脸认真,继续说道,“只有去犯错,我们才知道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只有去犯错,我们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只有去犯错,我们才能在这个世界里一直生存下去。”
“崩坏打不倒我们,因为我们是人类。而人类,正是由我们无数的犯过错的凡人组成的。”
“一次犯错没什么关系,但你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犯错并不是你们逃避责任的理由。”
“那我……要做什么,才能让那些因我而死的几百万人安息呢……”绯玉丸低着头,将手中的地藏御魂交到晏旭手中。
“很简单。不要逃避,活下去――带着你的罪孽一同活下去。”晏旭打量着地藏御魂,他能感受到蕴含在刀里的怨念与[活下去]的欲望。
“地藏御魂的能力是投影。”绯玉丸的身体化作光点,然后融入剑身,“大哥,你带着我到现实世界后应该可以通过圣痕唤醒我。这样大姐和卡莲姐姐我就可以一并‘复活’她们了。”
“所以问题来了,我到底要怎么回去?”晏旭疑惑的看着快要消失的绯玉丸。
“用地藏御魂自杀。”绯玉丸没忍住,笑了出来,“真的哦。我可没有骗大哥哥你呢。”
“你突然怎么了?”晏旭察觉到绯玉丸的变化,“还有你不是说在这里死亡外界的身体也会死亡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在这里,地藏御魂也被净化了,它现在像是开关一类的东西。大哥哥不用怕,你不会死的。”说完,绯玉丸小小的身躯彻底消失。
晏旭咬咬牙,将刀刺入自己的胸膛――
“检测到使用者意识苏醒,虚拟实境连接结束。感谢您的使用。”
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晏旭动了动仍留有一点知觉的手臂,支撑起他的身体坐在病床上。。
“我会让你们……看到这个仍留有美好和希望的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