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
机械女声响起,保护观众所激活的光幕散去,两道满是伤痕的身影坐了起来,随着治疗队走上对战平台,比赛结果也进行了宣布。
“本次比赛结果,平局。”
台上的面具男摸了摸烧的微焦的头发,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一脸无奈。
“大家都是朋友啊,你下手那么狠干嘛,器魂都放出来了啊╰(‵□′)╯”
风霖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被自己烧焦,一脸咸鱼样的面具男,双手撑在地上笑了起来,露出可爱的虎牙。
“好久没有打的这么开心了,往年比赛他们都让着我,我都放不开手脚,还有,谢谢你教我这些,有时间请你吃饭啊!”
混蛋,谁想天天和你拼命啊!ಥ_ಥ
喵莲抬头看着天空发着呆,刚刚的比赛没人看见,在比赛最后的阶段,他取消了脚上的风诀,剑与火凤同时落下才构成了现在的平局。
治疗大阵在对战台上展开,乳白色的光辉像牛奶一样敷在伤口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喵莲活动活动手臂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原本在观战席上的凌梦早已到了台下,手掌上的电弧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一副你上一次你说我小这一次我要打死你的眼神盯着台上的面具男。
喵莲叹了口气,挥了挥右手,青莲剑飞回手上,灵能注入,剑气在上面环绕,准备着第二次战斗。
一声鸟鸣打破了局面,一只通体雪白,眼睛血红的送信鸟落在了面具男的右肩。
“为什么山宗的送信鸟会在这里?”
喵莲皱了皱眉头,从鸟脚上的细竹筒里抽出一张信纸。
“发生什么了?”
风霖看着台上沉默不语的面具男发出了疑问。
“没,没啥,就是家里有一点杂事,大比之前我一定回来,我先失陪了。”
喵莲从台上跳下,青莲剑手回空间,脚下风诀运转冲了出去,白色的纱衣拖出一道虚影。
“混蛋,别走啊,还没比呢,别让我在大比上遇到你。”
此时,凌梦手上的电弧更亮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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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身影从小路上闪过,带起路边的枯叶,穿过最后一片竹林,一座宏伟浩大的建筑出现在白衣男子的面前。
巨大的石门上面雕刻着一池莲花,莲花之上,一只白鹤翔空,石门之前,两座青石狮子目视门外,张着巨口,露出两排利牙,石狮之间,一位穿着古法黄色道袍的男子左手放在胸前,鞠了鞠躬。
“少宗主,欢迎回来,宗主在望荷亭等你。”
“行了行了,都是老朋友了,一起进去吧。”
喵莲拍了拍木叶的肩膀,跨入了大门。
大门之后,犹如另一方世界,最先感受到的是迎面的清香。面具男与木叶穿过住宅区,到达了一方开阔的地方,修剑场。
青色的地砖与红色地砖相间,构成一面巨莲图样,修剑场的两边是环形荷花池。
硕大的修剑场上,身穿白衣,间距两米手上提剑的弟子正在听从前方的师长演示练剑诀窍,跟着挥展着一招一式,整齐划一,场面壮观。
“看来我闭关的这二十年,宗门发展的不错嘛。”
面具男看着站在修剑场上的挥剑弟子点头赞叹。
“唉,别提了,前来入宗的人太多,宗主在门前设了一道密林,让一般人寻不着我们,结果起了反作用,我们成了人们口中的隐世剑宗,闲着没事来寻找的人更多了。”
木叶看着练剑的弟子们,露出深深的无奈。
一位长胡老者看向这里,愣了一下,收起长剑走来,双手抱拳。
“木叶符师,今天怎么来修剑场转转了?”
“啧,这不有事嘛,您老可能不认识,介绍一下这是少宗主。”
长胡老者看着木叶身旁被称作少宗主的白衣少年,气质与地位并重,老者抱拳更加尊敬。
“老夫未曾拜见少宗主,实在是失礼,关于本宗的青莲剑术我也练习了十七年,一招一式都烂熟于心,可是在实战中总是无法发挥其最大威力,少宗主可否对我指点一二。”
十七年啊,我可是练了二十一年啊!
喵莲摆了摆手,面朝西北方向:
“现在我要去见宗主,明天再说吧。”
长胡老者面露激动,抱拳鞠躬:“谢过少宗主!”
谢我干嘛,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ヽ( ̄д ̄;)ノ
木叶领着面具男朝着西北方向的小路走去,小路边荷塘里的莲花开绽着,小一部分已经结成了莲蓬。
红蜻蜓展开布满纹路的透明翅膀趴在荷尖上,享受着下午最美好的时光。
一道青色的剑气滑过,平静的水面荡起波纹,一株莲蓬掉入水中顺着风滑到岸边,喵莲提起袖口,把莲蓬捞上来,去掉外皮放入口中,面露享受。
“少宗主,前面就是望荷亭,我先退下了。”
喵莲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前面的望荷亭,独自一人走去。
望荷亭中坐着一位白发老者,静静的看着荷花池,石桌上的瓷杯里白莲静静开绽。
“父亲。”
杯中的白莲颤了颤,老者转过头露出慈爱的笑容。
“莲儿,你终于回来了。”
喵莲坐在老者的对面,看着他二十年没见过的父亲。
“这么急把我召回宗门有什么事吗,还有木叶怎么给我在学院报名了,现在的我没必要学习这些。”
老者拿起石桌上的瓷杯抿了一口。
“你现在获得进入藏书阁的资格了,我让木叶把你送入学院是怕你二十年没出来处理不了人情世故啊。”
老者叹了口气:“二十年前真的不是我不救。。。”
“别说了。”
喵莲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会在宗门里住几天的,藏书阁我自然会去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白衣少年转身离去,只留下白发老者在那里喃喃自语。
“如果误会可以让你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那就让他一直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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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莲推开一扇漆红色的木门,走了进去,原木的芳香迎面而来,醉人心脾。
“看来除了床单,这里什么都没变呢。”
手指从木桌上滑过,没有带起一粒灰尘。
走到床边,喵莲终于放下全身防备,把面具扔在床头边,头埋进枕头里,放松全身。
“呼,果然还是自己的房间最让人放松啊。”
慢慢的,他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梦里,出现了烟花,歌声,还有儿时抱着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