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年初中的时候，我有一段时间，在晚自修的课间休息时，经常拉上暗恋的那个女生一起到校园的护校河边，聊着天看着夜景。
这种外人看来不过是小事的行为，作为当事人的我，内心是千百万的羊驼在狂奔，就差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痴汉傻笑。
刚踏入青少年，也是感情开始萌芽的年龄，可以邀请着喜欢的女孩一起看夜景，这种事简直比吸毒还上瘾。邀请了第一次，从此就深陷其中，老是想着可以多加跟喜欢的女孩多呆些时间。只要可以跟她聊天，听她的声音，看她的容貌，我就能飞上天的感觉。
这个傻帽行为至今都是我珍贵的回忆，即使后来那个女孩刻意远离我了，可跟她一起的时间还是我最为幸福的时刻。
然而上次在午后跟蠪侄出去逛街之后，这种奇怪的冲动又冒出来，或者说，我又不知不觉地上瘾了。跟蠪侄一起漫无目的地在小镇上逛着，那种流连在愉悦的氛围中的舒适感，再次让我迷上。
蠪侄跟我那时候暗恋的女孩子不同，那个女孩子是跟我一起有说有笑地，互相聊着自己有趣的故事。而蠪侄只是拉着我的上衣，跟在我的身后随着我行走，无论我走到哪她都是默默跟着，并不断让我购买路边小摊的食物。要做比喻的话，我跟我暗恋的女孩子就像在踏着双人脚踏船，一起蹬着踏板共同推动着氛围；我跟蠪侄就像是踩着双人脚踏车，我是控制着车头的那位，氛围的推动方向全是我决定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持续着跟蠪侄一同外出。接连好一段时间都是只有飘着小雪，地上的雪层厚度几乎都没变化，小镇上的景象都是覆盖着白雪的样子，与雪乡很相似，也是一道很漂亮的景色。我跟蠪侄在这种很养眼的环境中懒散地走着，路径完全就是即想即定，把这小镇都走了个遍。
领主大叔强塞借给我的弓我一直都带着，一来是稍微有点儿自我防卫的想法，我担心会遇到袭击艾格蕾娜的奇怪东西；二来是不想再被那个大叔纠缠，我在游手好闲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混账大叔偏偏觉得我是在尽冒险者的责任，非要给我武器。
也不得不说大叔的弓真是好东西，若不是家里囤积了很多的猎物，我都想拿着这张弓跑去狩猎了。但是家里囤积的猎物还没吃完，上次狩猎活动实在打了太多的野兽，连同受到无妄之灾的马匹，全都是宝贵的粮食。就算蠪侄很能吃，这么多的肉也还是没彻底消化掉，依然是一块块保鲜着的冻肉。
今天上午，我研究了好久的硝化纤维素合成魔法，蠪侄也陪牙擦仔修炼了好久的罡风惊天，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再次出门去瞎逛。
在我们曾经观看牙擦仔它老妈跟调查组的骑士干架的观众席，我坐在一块石头上，背靠着一棵树干暖洋洋地晒太阳。蠪侄变回白貉形态，趴在我头上跟着一起晒太阳。这样懒散清闲的午后，活像退休养老的老阿伯，只差摆上一副中国象棋。
也许是上午过度操劳，我在晒着太阳取暖时，不小心睡着了。包裹着皮草大衣，晒着暖烘烘的太阳，头上顶着帽子一样的蠪侄，靠着树干睡的特别舒服。等我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是被冷醒的，这时候已经没有太阳供暖，只剩下一点点的夕阳余晖，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你醒啦，我好饿，我们回去吃东西吧。”
蠪侄已经变回了人型，坐在我一旁的石头上跟我一样背靠着树干。
冬季的入夜特别寒冷，而且才刚睡醒，我现在身体不禁直打哆嗦。身上的皮草外衣明明很暖和，可还是抵不过冬季的冷风。
“你很冷吗？要不要我围到你脖子上？”
这样的温度下，蠪侄仅仅只是在原本的装扮上添加一件外衣而已。这件外衣在她变回白貉的时候就跟被子一样覆盖在她身上，人型的时候倒是很合身。
“到处走一下就好了，我们到外面吃吧。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三角牛的馄饨…不了，还是烤全羊吧。”
“你可真会挑…走吧。”
勤劳的莉娅帮我售出了不少扑克牌，对于卡斯兰镇兼备美味与昂贵两个美名的烤全羊，我还是可以承担起一顿的。这是蠪侄众多喜爱吃的食物中名列前茅的美食，几乎都吃不出有羊骚味，味道特别香。
蠪侄依然拉着我的上衣，跟我一起走在夜幕里。路上只有零星的光芒，可我拥有劣质版神视，这乡村的致命短板对我没有影响，对路痴的我来说，不用再担忧夜晚的道路与白天不同。当然，我也从此失去了欣赏夜色的机会。
我跟蠪侄一起吃着烤的外焦里嫩的烤全羊，这样丰盛的大餐，没有莉娅一起参与倒是有些可惜。
烤全羊正常来说，光凭2人的无法彻底消灭的，一只烤全羊即便是只羊羔，不计可食用的内脏，也是有着十足的分量。然而蠪侄还是可以实行光盘行动，完全不浪费一点肉碎。
我跟蠪侄撑着鼓起的肚皮，慢悠悠地散步助消化。
“我说，蠪侄。”
“嗯？”
“我一直都挺好奇的，你每天吃这么多的食物，你的胃到底是有多大？你的原型应该比刚才吃的羊还小吧。”
“我也不知道，总是很容易就饿。保持着原型倒是好些，但保持在人型时，老是想吃东西。”
“这样啊……那你使用魔法的话，饥饿程度会不会更加明显？”
“会啊，战斗过后都是很饿。”
“……你以前，会这么饿吗？”
“以前我跟母亲都没怎么吃饱过，也是在挨饿，但不会这么想多吃东西。我是不是以前太习惯挨饿的关系啊？”
“我想，应该不是。别想这么多了，现在能吃饱就行，以前的事管他的。”
我轻轻揉着蠪侄的头，示意她别回想这些不愉快的往事。
一直我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蠪侄作为白貉的体型，与作为人型的体型，两者的质量明显不同，而且连种族都变了，身体机能多少都有不同的地方。而这样的变化下，体能消耗会是一样吗？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越高等的生物脑力能量的消耗越多，质量越大的生物驱动身体所需要的生物质能也是越多。
蠪侄都对应着这两点，她的人型果然也是跟理论上一样，会加快体能的消耗。并且蠪侄身上有着多重神祗的加持，也许会有更多额外的体能消耗也说不定。
如果我没猜错，蠪侄的个体总能量值还是跟白貉时一样，用游戏的数据来讲，那就是蓝条的值依然是原本的值。白貉可以均匀地消耗补充这蓝量，不需要多加地摄入，而人型以及使用魔法会额外增加蓝的消耗，迫使蠪侄要不断补充能量。
如果再往深处去想，或许蠪侄以后的魔法强度都不会太高，因为她本身的能量没法承受高负荷的魔力消耗，魔法强度没法达到人类的极致水准。
“你在想什么事呢？”
“嗯？不，没什么。我在想，还是把这张弓还给领主大叔好了。根本就用不到这玩意，拿着也是费劲。”
“那我们就走到衙门去吧，把这东西还给领主。我看你很排斥他的，还以为你不打算主动还给他。”
“呐，听好了，蠪侄。已经有主人的物品，就算是多珍贵，对方有多讨人厌，那也要还给对方，这样的便宜占了只会让自己不安心。比如这张弓，拿了的话，以后只会觉得像是欠了那个大叔什么人情债一样，会不自觉地衡量着自己该偿还些什么，坏处远大于好处。但是，没有主人的物品，那就不一样了，需要秉承多多益善的理念，因为我们已经占据了这个物品，所以我们就是这个物品的主人，我们有理由不交给任何人。比如牙擦仔，那是我们捡到的宠物，要吃要养全都是我们自己说的算，即使是第一公主那个女人，也没权利要走它，天皇老子也不行。”
“嗯，我明白了。”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跟蠪侄讲正经道理的时候。这弓再好，我也不想攀他领主大叔的高枝。
我跟蠪侄慢条斯理地走着，在小镇上磨磨蹭蹭地闲庭漫步，朝着衙门的后门走去。在我的印象里，衙门这种地方，前门都是办正事才走的通道，后门是非正事的行走通道，这样才不会引人注目。
走了大概得有2个小时，我跟蠪侄才到了衙门附近。我们慢悠悠地转了大半个小镇，才终于到达衙门。
衙门虽不及原变态领主那宅邸豪华，但也属于卡斯兰镇的气派建筑之一，有着像模像样的围墙。
当我走到围墙的一个窗口旁时，我已经可以看到衙门里的一些情况了。一般来说，是无法透过这窗口看清里边的情况，因为这夜里实在是太黑了，可不像现代一样是装着点灯。然而我却可以看到，而且还能看的很清楚。
“欸？”
我透过围墙的窗口，再透过里边的一所房子的窗子，我竟看到了不可描述的场景。即使是没点油灯，对我来说也是一览无遗。
“啧啧啧…温饱思淫欲啊…”
“曹操，那两个人影是在做什么？”
“在各种激情澎湃中创造下一代，为国家的人口增添基数。我看看是哪个家伙让我大饱眼福的…哦吼，是混账领主大叔，以及……以及……以…及…”
以及艾格蕾娜……
这时候的他们还只是在前戏，正在激情地相拥接吻着。我透过劣质版神视以及唇语的选修技能，我可以看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艾格蕾娜，你真的不介意我这年纪吗？”
“请抱紧我…埃尔萨斯大人…”
没说几句又在激情接吻，好不容易才再度分开。
“你若不介意我这可以当你父亲的年纪…”
“您喜欢我吗…您可以喜欢我吗…就算只是今晚…”
“我不想只有今晚，让我…永远跟你在一起吧…”
“嗯…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永远在一起，但我并不后悔…”
“艾格蕾娜…”
两人又开始激情相拥相吻，并已经滚到床上去了。各种限制级的画面不断出现，跟我收藏在手机里的小电影一样。
“曹操，那两人怎么叠在一起了。那是在交配吗？好像我曾经在森林里看过其他动物也是叠在一起交配着，但又跟这两个人影有点儿不同。”
“……回家吧，蠪侄。”
“好。”
我跟蠪侄再次融进夜幕里，朝着我那狭小的房子走去。一路上我没再说什么话，蠪侄也是默默地拉着我的上衣跟着我。我们彼此随着对方的步伐，一同回到家里。
2
卡斯兰镇的夜晚真的很安静，而且又是在冬季，没有一些虫子在鸣叫，是比度假山庄还要清幽的地方，我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我从没有这么详细地看我自己的家，我家真的好小，与其说是仓库改建的，不如说是杂物屋改建的。我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尽不是滋味。
为什么我要这么在意艾格蕾娜，她不过是有着我以前喜欢的女孩子的容貌而已，为什么看到她跟领主大叔在不可描述时，我会那么失落。她明明就不是我的什么人，也不是我以前暗恋了很久的女孩子，明明什么都不是的，可我为什么就是内心凌乱不堪。
“你怎么了……欸？”
本来在我肚皮上睡觉的蠪侄忽然变回人形，并趴在我身上紧贴着我。
“你干嘛呢？”
“刚才看到那两个人影在交配，我不知为什么，感觉身体很燥热。”
“…”
“而且，你为什么会有这么悲伤的表情？我从没有看过你有这么黯淡的神情，刚才的人影，是艾格蕾娜吗？”
“……是啊。”
蠪侄从贴着我的姿势变为熊抱的姿势，更加贴紧我。
我内心悄然冒出**，我不得不赶紧调整心态扑灭掉。蠪侄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最纯洁的存在，我不能污染她。
“蠪侄我警告你啊，你快放开我。”
“我不要…”
“我可不是什么圣人，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越说，蠪侄把我熊抱地越紧。
“为什么你看到艾格蕾娜跟别人交配会这么伤心…”
“我不知道…”
“那么，你就跟我交配好了…”
“我是个很失败的人，你快放手。”
“不要…”
是啊，我一直都是很失败，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废物，我从没有被哪个女孩子喜欢过。以往各种感情史不断涌现出来，在我的脑海中开始回放。我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对蠪侄讲述我一直不愿正视的往事。
“那年，我初一，才刚到青少年的年龄。那时候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掏心掏肺地喜欢，在我眼里，她是最可爱的，我整个心思都在她那，那是我第1次发春。”
“嗯…”
“终于，我找了个机会，向她写了情书，跟她表白。因为我嘴笨，我不知道怎么口头表达我的感情，于是我选择了最笨的最原始的方式。可是无奈的，我的文字水平也是那么不堪，我胡乱写着不知所以然的句子，把她吓哭了，使的她以为我是个变态，吓的躲在女生堆里哭泣。当时把我看傻了，这都发什么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这样？后来才有个另一个女孩子告诉我，我胡乱写的文字中，写了个什么【狗急跳墙】，害得她以为我要对她施暴。”
“嗯…”
“从那以后，那个女孩子看到我就跟见了鬼一样，立刻就跑开。而且对她朋友们说，我是多么的变态，像是个精神病人，对我骂骂咧咧的。我却不知道她的害怕，继续喜欢着她，让她对我越来越反感，臭骂了我1年多。”
“嗯…”
这就是我的第1段暗恋史，非常失败地，在充满臭骂中埋进土里。
“那段时间，我总是跟另一个女孩子诉苦，不知不觉地，我们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可是渐渐地，我把所有的情愫都转移到这个女孩子身上，她的温柔让我不可自拔地迷恋上，我才明白，这个女孩子才是我值得倾心的对象。跟她做越长的好朋友，我就越加地喜欢她，她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充满魅力，她就是我的女神。这是我第2次发春，简直无可救药。”
“嗯…”
“终于到了初三，我忍受不了压抑的情感，我终于向那个女孩子表白了。结果，她也吓到了。不过，只有很小的反应，不像上一个女孩子那般夸张。那个女孩子会吓到，应该是没想到我一直打着好朋友的旗号在默默滋长情愫吧。于是，她就开始躲避我，我们从无话不说变成无话可说，每次我去找她，她都找个借口离开，不给我交谈的机会。这种悲痛感是比上一个女孩子还要更加强烈的，因为我真的是很喜欢她，心里想的彻彻底底都是她。”
“嗯…”
“在那以后，我们之间变的很尴尬，直到初中毕业了，也还没有回复过来。即便如此，我还是喜欢着那个女孩子，眼力依然只有她，别的女生我根本就看不下眼。到了高中我也是继续地迷恋着她，就算我们已经不同学校了，我还是当她是我的唯一。”
“嗯…”
这是我第2段暗恋史，中途彻底转变成明恋。而这个女孩子，便是有着跟艾格蕾娜同样容貌的女孩子，也是我最为刻骨铭心的一段暗恋史。
“高一的时候，我还是喜欢着那第2位女孩子。这期间，我跟班里的另一个女孩子关系很好，我认了她作为义妹，而且对有这么可爱学习又好有点傻乎乎的义妹感到自豪。高二的时候，我跟我义妹还是同班，我们又能一起学习。到了高三的时候，我发现我对我之前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的感情好像变淡了，转而对我的义妹好像滋生了不得了的情愫。但这一切我都隐藏着，我想坚持我之前的感情方向，更不想因为这份情愫破坏了我跟我义妹的关系。这是我第3次发春，只是被我很好的掩饰着。”
“嗯…”
“整个高中，我跟我第2个喜欢的女孩子之间不再那么尴尬，我们的感情有回复了些朋友的成分。大一那年，她去了隔壁的省上大学，我还是乐此不疲地跟她通电话，说着大学里遇到的趣事。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在电话那头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那时候，我整个人愣在原地好几分钟，而我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她一直等着我回话，已经预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终于回过神来的我强颜欢笑地恭喜她，挂上电话之后我回到床上闷头睡觉，无论室友有多吵闹。接下来好几天，我都是在宿舍喝着酒，看着肥皂剧，颓废地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这第2段暗恋史我是让自己伤的不明不白，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而已，这段我呵护了5年的感情，不过是我自己的独角戏。戏里戏外，我都是多余的。
“在那之后，我对失去方向的感情放到我义妹身上。以前被我扑灭的情愫再次燃起。我隔三差五地联系我义妹，无论是电话粥还是见面，我都兴致勃勃地投入其中。过了段时间，我搭火车去隔壁省见我第2个喜欢的女孩子，这时候，我确定是真的已经放下她了。对我来说，现在心里的唯一是我义妹。”
“嗯…”
“大概是因为之前感情的阴影，我总是想着要更加地牢固我跟我义妹的感情，所以有事没事都去她，只要闲暇下来都去找她。终于，我义妹开始不想理睬我，可她越是不理睬我，我就越不安，越不安就更加地想跟她加深联络。到了某一天，我在短信上问我义妹，【你怎么最近对我总是这幅态度】。我义妹淡淡地回复着，【只是觉得你很烦，知道不】。于是，我又一次崩溃了。”
“嗯…”
“我已经知道，我是不会被喜欢的。我算什么东西，没身高没相貌没能力的，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喜欢我呢？”
这是我第3段暗恋史，依然是失败的一次，而且，我失去了我重要的义妹。
在这以后，我逃避到二次元了。二次元中的校园青春，才是我一直渴望着的东西，只有在二次元中，我才能得到一丝安慰，才能让自己也置身其中去感受着青春的感情。
“后来，在同乡会上，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个同乡的师妹。那个师妹很活泼元气，让我不禁有些心动。可是我知道，她是不会喜欢我的，对她来说，我不过是个同乡的师兄而已。这也算是我第4次发春吧，然而劲头已经没怎么猛烈了。”
“嗯…”
“大三那年，我打着开玩笑的旗号实则认真的心态，跟那个师妹做了表白。结果还是预料之中的拒绝。果然，再次确定了，我算什么呢？”
“嗯…”
“直到去年...应该是前年了，我在网上看到师妹晒着她跟男朋友一起去日本旅游，并且她男朋友向她求婚。真是一次平淡且照样失败的恋情。”
“嗯...”
“在过了大概8年的时间，我趁着情人节的气氛，又一次向我第2个喜欢的女孩表白一次。过了这么久，我依然对她念念不忘着，想着如果可以的话，重新拾起以前那段我自认为最幸福的感情。结果还是跟当年一样，我还是被拒绝了，只不过心已经不痛了，或者说，我已经麻木了。”
“嗯…在那之后呢？”
“在那之后，我就死在罗布泊了。”
我这一生真是失败又无聊的一生，连女孩子小手都没牵过。来的意外，死的淡然；人生苦短；没啥品尝。
而且不仅是感情上，我事业上也是一塌糊涂，每天都忙的要死要活的，到头来把自己的一切老本都赔进去了，只能托关系到行政单位做个临时工混日子。
我就是想过很多次，我真是活着没意思，死掉才是最舒服的选择。若不是被阿尔忒弥斯大人忽悠，我的坟头草已经有好几米高了吧。
“我不懂…”
“嗯？”
“我不懂为什么别人总要拒绝你，我觉得你是最温暖的归宿了。我不懂我现在的感情是不是你说的喜欢，可是，我就想永远地被你呵护着，永远跟你在一起…”
“蠪…侄…”
“我也不觉得你烦，你总是教导我生存的知识，是真的在保护着我，请让我，永远都被你保护着。”
原本以为我已经是个很冷漠的人了，不会再因为什么事而落泪。可是蠪侄这简短的几句话，让我已经流下很久没流的泪水。
“蠪侄…永远…不要离开我…”
“你也是，别离开我…”
我终于遏制不住心里猛窜的**，抱着蠪侄开始亲吻。即使是每天都在看到，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蠪侄是这么娇艳可爱，简直没有哪个女生可以比拟。
这一晚，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褪下皮的蠪侄。蠪侄以前说过，她的衣服其实就是她的皮，她是不会扒下来的。可是，我还是看到了，那么楚楚动人的蠪侄。
在蠪侄的体温中，我度过了人生中最幸福的晚上。就像是在软绵绵的棉花中一样，身体跟内心都彻底地放松。
即使我知道，蠪侄不是人类，本体其实是只野兽，我依然是接受着蠪侄的一切，而蠪侄也接受着我的一切。我们终于是打破伦理那条线，成了所谓的禁断之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