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我们狩猎归来时,我估计已经快要进入深夜了。从上空看到的街景已经是宛如空城,只剩下一些宵夜档而已。
也不得不说扎伊切城真是个大城市,连宵夜文化都发展出来了。像是卡斯兰镇那种地方,晚上就跟个鬼村似的,完全没有宵夜这种概念。也正因为如此,当初变态领主才会在半夜死的无人知晓。
古人有云,【温饱思淫欲】,这话很贴切地印证了我跟蠪侄的实际行动。而且好像在心理学上有这么个说法,人在半夜的时候好像情绪会变得特别丰富,把这个观点套在情欲上的话,就是单身狗容易意淫,而情侣容易**。这两点共同作用下,我跟蠪侄又在放飞自我。
我也逐渐认清了我是个**特别旺盛的人,蠪侄稍微在我面前晃一晃,挠下耳朵抓下尾巴什么的,都没摆出什么矫情的模样,我就把持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单身了快30年有关,以前一味地堵住导致最终决堤。
而蠪侄跟我相比似乎也不遑多让,我早就看出她是故意在我面前卖弄的。即便我知道,但也是效果拔群。
也多亏了这欲望的释放,我跟蠪侄傍晚刚醒,半夜又在筋疲力尽之后安然入睡,不至于失眠地度过漫长的夜晚。
在山上养精蓄锐了那么长的时间,一下山就成了这幅没羞没臊的德行,我都下定决心要吃些那方便的补药来强身健体,反正臭老头也看出我有点纵欲过度,不必跟他遮遮掩掩地阐述来意。
我就这样慢慢进入梦乡,一本满足。
梦里我又见到了当年的干妹妹,只不过这已经没法动摇我,留给我的只有对从前的些许怀念而已。回不去的世界,毫无眷恋的世界,真的就谨慎那一丝感叹罢了。
比起这些,我更希望可以梦到我妈。以前不懂得珍惜,现在只能默默地想着【世上只有妈妈好】这句话有多深沉的含义。
“......开......”
说起来,我好像可以拜托银色史莱姆给我整这些幻境,多少给心理上一些慰藉,让我稍稍地满足想念妈妈的心情。
“...快开门...喂...”
我好像听到某个熟悉的大嗓门,把我从满是回忆的梦里拽回现实。
“快开门啊...出事了...”
我现在好像有一种冲动,想拿个拖鞋砸到门那边。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拖鞋,或者说,我现在尚未接触到拖鞋。我是生活在底层环境里,还没了解这个世界的小康阶级以及富裕阶级是怎样一种生活环境。
“情况紧急啊!快点醒来!”
真的,一天打扰我睡眠就算了,毕竟总有一些紧急事件不能忽视,再忙再懒也要第一时间正视。可是隔天又来整一次,这不是在讨打吗?把气氛搞的这么紧张兮兮的,与其说是难民不如说是刁民。
不过也没办法,莉娅这敲打棺材钉般的节奏,根本就没法安心睡回笼觉,连静下心地躺一会都做不到。这神似狂想曲的律点,对于不爱听摇滚的我来说就是声波摧残。
无奈之下,我跟昨天一样,再次摇醒了蠪侄,再次窸窸窣窣地穿好衣物,再次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去开门,再次压抑住中烧的怒火等莉娅给我合理的解释,同样的,再次为门外的事物震惊了。
“喂!你搞毛啊?”
“这——”
“你就是曹操先生?”
莉娅还没给我解释清楚原因,围在我屋子外的十几个阿兵哥的看似领队人物就上来跟我搭话。用屁股想都知道,这群王八蛋绝对来者不善,一个个都全副武装的,根本不想是来慰问难民的。以前给莫名其妙抓上公堂的记忆又再次浮现出来,我似乎猜到是什么事了。
“是的,什么事?”
“现在有人起诉你滥用暴力,请跟我们走一趟。另外,请别做无谓的抵抗,若你执意违抗执法,我们将行使正当的武力手段制服你;若你指示炎龙闹事,我们将立刻判断你为恐怖分子并给予抹杀。望请配合。”
简单说就是,这群龟儿子要抓我,还叫我只能从命,无论是请我喝茶还是押我去刑场,我都必须当个乖宝宝服从,争当三好市民。
虽然说这些阿兵哥我看不出有啥厉害的,我用个硝酸弹以及叫牙擦仔大闹一场就能收拾掉。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是跟着城市作对了,肯定会被大批军队乱刀砍死。
而且这个出来跟我对话的混账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的优越感尽写在脸上,看得我好像赏他一巴掌。
不过想归想,终究还是不能付诸行动。
“啊?就这事?行行行,多大点破事,闹得跟关门放狗一样。走吧走吧,别磨蹭了。”
虽然很心虚,但我还是打肿脸撑胖子,也用目中无人的态度回应他,并且拐着弯骂这群王八蛋是狗,同时把我的磨蹭强行推到对方身上。毕竟啊,公职人员可不能随便对群众发火开骂,不然可是会被举报,遭纪检问话的。
“臭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叫你走就走!妈的...”
“......”
看来是我想多了,这个世界民智未开啊,都是野蛮人,用文明国度的做法实属不妥。
但鉴于我是文明人,懂得什么叫做尊重与道德,所以我没有撕破脸皮跟人家争。没错,古人云,【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礼貌是最重要的,以礼待人才能获得别人的肯定。于是,我表达出适应的礼仪,不屈不挠不卑不亢,跟着这群王八蛋一起走了。
这群王八蛋的目标,或者说,举报人的目标似乎只有我,蠪侄跟莉娅并没有被询问什么,直接无视带过。
我回头看了看,蠪侄正呆站在原地,好像被震惊冲散了睡意,正在调整着情绪,看起来即将要不顾一切跑到我身边跟紧我的样子。而莉娅也是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欲言又止,她听到官兵来抓人赶紧跑过来通知我,却还想清楚对我说的台词,一时语塞,好像在拼命动着她那不大好用的脑袋。
“蠪侄,莉娅,你们跟我一起走吧,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你们一起来比较方便。”
“嗯!”
“诶?哦...”
由于我没做反抗老老实实跟着他们走,这群来抓人的狗腿子也就没有给我套上枷锁铁链什么的,我身上没有什么束缚,蠪侄便这样扑到我身旁紧紧攥住我的上衣。
莉娅反应慢了几拍,不知道她到底怎么理解着状况,但还是二话不说就一起跟上来。这也是我喜欢跟莉娅行动的原因,必要时刻会彻底改变跟平时的话痨形象。
“牙擦仔,在这先等着,晚点我们就回来。”
我房顶上的牙擦仔看起来正摩拳擦掌着,随时都有大打出手的可能。我让它先老实呆着,不用跟我们一起走一趟,不然场面可能会变得有些尴尬,一旦牙擦仔失控了那我们跳进忘川河也洗不清。
配合着我的话语,蠪侄朝牙擦仔使了个眼色,对着它摇了摇头,牙擦仔这才放下戒备,重新躺在房顶上睡觉。
既然被指控滥用暴力,那应该就是要带我们去衙门了,跟以前在卡斯兰镇那一出戏很相似。只不过这些大城市的官兵还算有点任性,一路上只是这群官兵围住我们而已,防止我们逃跑,并没有跟卡斯兰镇那群乡巴佬一样非要仗着权力粗暴执法。
一路上我们被严禁交谈,只能乖乖地跟着走,回头率特别高,3个人被一群官兵围着,好事者已经在交头接耳地发表见解。闲杂人等更是明白这是要开庭审问,看热闹不嫌事大自顾自地跟上来,一不小心已经成了一股颇为庞大的人流。
“咦...那个人...”
“你也有这种感觉?”
“是啊,好像在哪见过他。”
“我也模糊有这种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
“嗯?哪个?”
“就是被骑士包围住的那个男人。”
“没见过,很有名吗?”
“额...想不起来了。”
“瞧你们说的,肯定是你们认错啦。那怎么看都是被骑士抓到的嫌疑人而已。”
“确实是...唉,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像还有少量的当地居民看过去年我参加宠物比赛时的表现,不过毕竟只是少数人而已,在多数人否定的情况下,自然也就随波逐流地选择不去思考。
“那个小妞真可爱啊。”
“是啊,虽然说亚人小姑娘大多是很可爱了,不过这个感觉特别可爱。”
“啧啧啧,可惜了。”
“这是要去衙门审问吧?”
“看样子是,要是沦为阶下囚成了奴隶,恐怕有不少贵族抢着把她买回去当玩物吧。”
“在那之前,恐怕已经被哪个娼馆先下手了。”
“真那样的话,老子可说什么都要去玩一把。”
“我可对那种小姑娘没兴趣,当然是前凸后翘的女人更好了。”
“那随便找个娼馆不都是嘛?”
“你懂什么?除了前凸后翘,当然也要能看啊。”
“行啦,你少做春梦。”
除了在对我评头论足之后,还有很多龌龊的语言在攻击蠪侄。这群老流氓,此刻我真想拿起长弓射穿他们的裆部。
至于莉娅,似乎没人对她评头论足的,风评没有迫害到她。不过莉娅好像心神都不在这,交叉着双手埋着头抿着嘴,看起来是全副身心投入到思考中。我想起上次我被诬陷时,莉娅跟换了个人似的,在衙门里大谈法律,模样非常专业。她该不会正在想着那些法律可以用到吧?
而且按照惯例的,卡斯兰镇那群喜欢凑热闹的王八羔子也在人流里,即使刚在莫大的灾害中生还,仍不忘刻在骨子里爱惹事的习惯。只不过这回他们异常的安静,没有跟着其他围观群众一起煽风点火。
对我来说,法律就是知识盲区,相比谈法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到对方没辙比较好用。只不过这终究只是属于小聪明而已,只能游走与无知与懵懂的边缘,不好用在正规的场合。
2
顶着四方望来的目光,我们总算是到了衙门。相比于卡斯兰镇那种平民四合院般的衙门,这城市的衙门就像个联体别墅,当然还带有带着规模不小的庭院以及后花园。
大概是已经预知了什么案件,我并没有多紧张,反而有点跃跃欲试。这其中当然包含了我慢慢拓展开来的火气,以及在那之后的爽快报复感。如果上天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会想尽办法,毁尸灭迹。
我们踏进了联体别墅,围观群众挤在庭院里观望。现在也不过是早上,我估摸着约10点左右的时间段,正是上班开始进入状态的时间,这群围观的闲杂人到底是多闲才会放下工作来围观。
来到联体别墅的厅堂里,有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大叔坐在公堂上,他旁边还有个文官跟个武官,像极了包拯展昭公孙策。大厅两旁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有看似儒气的文官,一旁还有今天的重点人物,丽莎娜。
“就是他!他们一行人都是!”
丽莎娜鼻青脸肿的,看到我们那瞬间,表情明显有了点变化,有点惊恐,有点惊慌,又有点笑意。不过很快她便换上极为委屈的脸孔,哭丧着脸指着我们大喊。
莉娅跟蠪侄似乎在丽莎娜的预料之外,原本只是指控我而已,但立刻就改口为指控我们全部人。这么明显的语言逻辑矛盾,是个正常的律师都看出端倪了好吧。
“安静!”
丽莎娜刚要发疯,展昭大人就用大嗓门呵斥住她。这雷声般的警告让丽莎娜吓一跳,毫不犹豫地做回乖宝宝。
一小波折腾当做事件的转折点,押解我们的士兵各自散去,同时入口处有好几个人在把守着,此刻应该就是正式开始打官司了吧。
“既然嫌疑犯到了,那就开堂审问。”
慈眉善目的包大人做了开始的宣告,此时他已没有表现的慈眉善目了,而是换上了冷到冰点的面目,坐在座位上盯着我们看,完全看不出带有什么感情。不得不说,这才是专业,把自己遏制成机器人来断案。
“原告人丽莎娜,你先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跟我朋友莎伊一起在外边散步。当我们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时,这个男人出现了。我们以前有过一面之缘,他是去年宠物比赛的冠军,我是亚军,当时他施恩与我,跟我做了奖品交换,于是我对他感激在心里。昨晚他忽然出现,仗着曾经对我有恩,竟然想要非礼我跟我朋友,甚至还拿出钱财来意图叫我们卖身。我们不答应,警告他说我们要报官,他就叫出躲在一旁的同伴对我跟我朋友莎伊一顿殴打,我跟我朋友就反抗,可是他甚至拿出刀具杀害了我的宠物,2只九重鼠......以及......以及......杀了我朋友!”
“......啊?”
“也幸亏我命大...当时刚好有人经过...这个男人做贼心虚下了一跳......我...我才......我才能趁机脱身......”
“......”
“那笔钱财...肯定还在他那......好多铜币......那就是证据......”
丽莎娜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投入真挚的感情在描述事情的经过,大概是想象着被我暴打的场景来给自己催泪吧,还掰出个不能代表什么的证据出来。当然这些纯属在放屁,这故事编的有模有样的,把我定位成痴汉,占取道德的高处。
不过听她这么说,我大概知道事情经过了。莎伊听从我的指示,回过头去救助丽莎娜。这期间好像两人再度起冲突还互殴起来,而有仓鼠的莎伊占据优势,把丽莎娜打成这幅模样。但是丽莎娜气急败坏地拿出管制刀具,把莎伊跟仓鼠都给捅死了。又好死不死地有路人经过,吓得她落荒而逃,天亮了就先下手为强地来报案。
这个进展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这个疯女人一狠心竟然连好友都杀,果然昨天就该把她抛在小巷里让各路流浪汉教育。她现在脸上的伤比我昨天揍她的还严重,应该是莎伊反抗时打的吧,只不过莎伊没想到这疯女人起了杀心,给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起来,还真可以说是我害死莎伊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真的别找我。
“原告还有要补充的内容吗?”
包大人等丽莎娜呼吸平稳一些之后,继续询问丽莎娜的证词。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死鱼脸,用一句话形容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不...没有了...”
想也是,这女人的脑袋比莉娅还空洞,恐怕没法再编出什么故事了。如果是我的话,就继续拿莎伊做文章,毕竟莎伊的尸体后续她都没提及过,留下了太多暧昧不清的空洞;还有就是为啥我会放任对方逃跑而自己却还悠哉地呆在城里,这点疑惑必须找妥了理由或者构思好了对策才能进一步行动啊,这女人多半想都没想过。
“被告,轮到你说。”
“包......法官大人,我要先说我跟着女人的过节,还是要说我昨晚的不在场证明?”
“先说你们之间的过节。”
“好吧。在这之前,我想先声明下,我是昨天到来这城市的卡斯兰镇的难民之一,这点你们应该已经掌握了。”
“嗯。”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说起。”
我把昨天离开难民区之后的事,做了番删改,将勒索宠物店老板的事直接带过,以及隐瞒了截击丽莎娜时蠪侄变回白貉的细节去掉,还有莉娅铜币来源的事剔除掉直接说是多年积蓄,再把我施暴的事含糊表述,剩下的过程全都说出来。这个过程我竟然一点都不慌,平静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以上。我的确出于报复的心理有稍微打了下这个女人,但那个时间点是昨天下午,跟她扯的夜晚可没半毛钱关系。”
“不是!他说谎——”
“安静!没叫到你别发言!”
丽莎娜想赶紧狡辩,展昭大人再一次呵斥住她。展大侠,您真的就是盖世无双的展大侠。
“那你昨晚的不在场证明呢?”
“人的话就我旁边这两位,非人的话就是目前在我住处上的炎龙,我们昨晚就聚在一起吃野味。但我也知道,关系人的证词不可采用,畜生不懂话语,所以我等于没有不在场证明。”
“好。那么,被告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内容吗?”
“暂时没有了。”
虽然还有那个亚人老头可以做我的关键证人,可那家伙神出鬼没的,只能是他来找我,我根本没法找他。再说,这个老头感觉跟莉娅的关系有些见不得人,没必要把他的存在挑出来。现阶段见招拆招就好。
“原告,对于被告的说辞,你有什么说法?”
“大人,冤枉啊!这个男人胡乱编造了个故事来扭曲事实,还诬告我是小偷,都是没理由地抹黑我。他自己都无法拿出证据,只是一味地污蔑我而已......对了,他跟那边那个女亚人身上可都携带着刀具,那就是杀害我的宠物以及我朋友的凶器。随身携带着这么危险的武器,很明显就是为了作恶!”
“被告,对于原告的说辞,你又有什么说法呢?”
“就跟她说的一样,证据!她自己又有什么证据?随便一张口就扯个天荒地老的谁不会?是不是我告她非礼我就能抖着腿看她拼命找不在场证明?我的说辞就刚刚那套,我无需做任何补充跟修改,她想怎么激动是她的事。”
“原告,你能拿出有力证据吗?”
“我...我......我腿上的伤就是他用箭矢射击我的,这就是他袭击我的证据!”
“被告,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跟我刚刚说的一样,在拿回被盗钱财时做的一点手段,防止犯人逃跑。毕竟我可没办法仅凭一张嘴就说的盗窃犯乖乖认错归还钱财,也没法在原地呆着等着安保人员帮我拿回,只能用正当的武力来协助追回失物。也就是说,我这是正当防卫罢了,保护自身的权益不受到侵害而不得已做出的行动。”
“原告,还有其他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说辞吗?”
“我...这...额...”
为什么这女人就觉得我一定会被她这通起诉随便告发掉,不仅是理由编的不像,连借口都没找好。平时喜欢卖萌,觉得任谁都会迁就她是吗?就这种智商还敢来打官司,还是对朋友下黑手之后来硬掰,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啊。这不逼我赶紧揭发她涉嫌杀人的事嘛?
“法——”
“我看到了!”
“诶?”
我刚想趁机落井下石,举报丽莎娜涉嫌杀害莎伊,要求有关部分彻查到底绝不姑息,但不知道哪个看热闹的群众突然嚷嚷起来。
“法官大人,我看到了。昨天晚上确实有看到这起事故,只是当时太暗,所以我看不清当事人的面貌。不过听这位姑娘的描述,确实跟我看到一模一样。就是这个男人带着同伴袭击这位姑娘跟她同伴的。”
““““诶?””””
我、蠪侄、莉娅、还有丽莎娜,我们同时发出了充满疑惑的声音。
这个老兄是怎样?难道丽莎娜编的故事正好同期有一模一样的案件发生,而且被目睹到了?这种巧合比中双色球**还低吧?
“你是何人?”
“法官大人,我叫维拉夫。”
“维拉夫......是嘛......把你看到的详细说一遍。”
“是。昨天晚上,我在外游玩之后在回家的路上,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时,看到有好几个影子在黑暗中乱动,其中包括魔兽的身影,甚至还有龙形魔兽的身影。看到这些影子,当时的我特别害怕,以为碰到了什么摸黑作案的恶劣团伙,于是赶紧躲起来。但好像不小心弄出太大的声响而被发现了,在我吓得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有3个人影逃离,龙形魔兽的身影也跟着逃离。本来我还很郁闷,到底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但是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就是这位姑娘所讲述的事情。”
我完全不知道现在是在演哪出,怎么还有这么一个神经病出来捣乱,还讲得头头是道。而且我看丽莎娜的反应,这个神经病不像是丽莎娜请来的演员,丽莎娜也是一脸懵逼,没搞清楚状况。
“维拉夫,你确定你说的句句属实?”
“是的,我看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
“被告,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我当然有,我要哆啦A梦的测谎机。
“我有点不明白,随便跳出一个陌生人,喊了一句我看到了,这样就可以作为证据吗?”
“根据【沙尼亚法典】规定,跟案件当事人无利益关系的第三方证人的证词仅供参考,不可作为决定性证据。当然,跟案件当事人有利益相关的第三方证人的证词无效,不可作为参考。另外,【沙尼亚法典】还规定,若跟案件当事人无利益关系的第三方证人所提供的证词不真实,无论虚假部分占多少,均剥夺终生权力永久服徭役,若给当事人造成损失,需给当事人相应的赔偿。”
我想问包大人有关这方面的法律,一旁的莉娅就抢先回答给我听。大概是担心我被人拿伪造的法律欺骗,捷足先登把这本正规法律的相关内容先抖出来。并且非常贴心地把造谣者的下场也一并曝光,让我心里有底那个王八蛋会有什么结局。
不过莉娅真的挺厉害的,我不禁稍稍对她改观。本来觉得她的脑子里只有密集的肌肉,没想到对法律的认知这么深刻,跟专业律师似的。凭她这身本事,去当个律师多好啊,干嘛非要当没啥出路的冒险者。
“不错,正如那位女嫌疑犯所说。”
“那行,我依然主张我的说辞。”
“可你还是无法拿出任何证据是吗?”
“倒也不是没有,有点儿难求证就是。老实说吧,昨天晚上我稍微出城一趟,就犯罪的时间来说,两者有矛盾,可以构成不在场证明。你问一下昨天晚上在城外巡逻的士兵应该就能知道了,他们一部分人昨晚应该有发现到,有只龙形魔兽在入夜不久之后飞过郊外街道上空。在哪之后过了好几个小时,又能看到这只龙形魔兽再次飞过。那就是我的炎龙,当时我们乘坐着炎龙去郊外狩猎,毕竟我们是难民,需要想办法获取食物。”
本来是想让莉娅用传送直接把我们送回到难民区的,但是天色实在是太暗了,莉娅根本就看不清楚,连个魔法阵都画的歪歪斜斜的,完全没法作用,我们也只好重新乘坐牙擦仔飞回。只是没想到值班的巡逻士兵这么大气,看到个魔兽飞往城市的方向都能淡定地不作通报,不知道是不是对城市的防御体系有绝对的自信。
“尽管如此,你们依然有可能飞回之后再去作案。”
“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原告。”
“嗯。”
我向包大人请示我要质问丽莎娜,包大人毫不犹豫地通过我的请示,我看到丽莎娜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用武力给她施加的心理压力多少有些作用,看我游刃有余地盯着她,精神进一步绷紧了。
“我说,丽莎娜,你描述下,昨晚你看到我的时候,街上的商铺光源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也就是说,点灯的数量多不多?大概多密集?”
“我...我干嘛要跟你说?是不是我说了答案之后,你再坚决否认点,给自己捏造一个不同的周边环境来给自己开脱?”
“你这么说也对,但是同理的,要是我先说了,你肯定也会捏造一个完全不同的周边环境。”
“那你——”
“所以,很简单,只需要来个第三方。”
“啊?第三方?”
“包...法官大人,麻烦下,你派出2个手下,各自听我们双方的证词,对比下我们所描述的光源状态,就可以对比出时间的差异,以此来判断我是否有时间作案。”
“......不行。”
果然啊,这位包大人没那么好糊弄。
“你这么做,有个绝对可行的说辞,就是你可以说你回城时城里几乎没有商贩,只剩下士兵在巡逻的稀少光源。这样的话,无论原告说出光源是怎样的状态,你都将自己定在作案时间之后。因为原告说了,她是在逛街之后要回家的,就表示街上还有商贩在。这套方法只会对你绝对偏向,不予通过。”
“......啊!”
做详细解答的不是包大人,而是公孙策。这家伙果然是师爷,思维非常缜密,而且可以迅速读出包大人的心里想法。
丽莎娜这才反应过来,我的这个方法可以运用时间的先后来给自己做绝对说辞。虽然我想说实话,不过这里面也存在着这样的漏洞,无论我说是虚是实都是胜券在握。只可惜被看穿了,没法用这个套路。
而作为我的目击证人,那些在郊外巡逻的士兵,他们也只可以作为目击到我来回的身影,无法知道城里的灯火情况,不能为我做说明。
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动用我手上的证据的,毕竟动脑力的事不像动武力,不能一下子就一气呵成地放大招完结撒花,得尽量装的深沉些,能够少用点手牌就少用点。
总之现在还没到绝境,顶多只是胶着,我没必要急眼地胡乱甩出压箱底牌。双方都是没有物证只有人证,这场官司压根就没法进展下去。
“法官大人,属下回来了。”
在我正想着怎么继续抠出证据时,有个帅气的小伙骑士迈着稳重的步伐闯到公堂上,丝毫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言语直奔包大人。
“嗯。现场状况如何?”
“据属下调查,现场的确有打斗痕迹,好几处地方溅到血液。看血液的痕迹,除了伤者自身的滴落之外,便是利刃行凶时刀刃挥洒所致。由此断定,确实如原告所说,发生争执的现场是刀具为主要凶器。”
也就是说,丽莎娜确实是用管制刀具杀了好友。
“现场有2具九重鼠的尸体,死因皆是被短的利刃所伤,从而流血过多致死。不过属下有稍微解剖开九重鼠的尸体,发现九重鼠的内脏其实已有损伤,疑似被钝器殴打所致,并且那不是应该旧伤,暂且视为纠纷时所受的伤。关于这点,原告的说辞上并没有。”
我这才想起来,那是莉娅用剑鞘殴打仓鼠的伤,当时莉娅那股野牛般的狠劲,确实会把目标打出内伤。这个细节我都忘了,在讲述我的遭遇时,我也是把自己完全说成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被害者,只是稍微正当防卫的善良守序好市民,这么暴力的手段完全没提及。
“原告膝盖上的伤,之前经过一番研究,结合原告的说辞,确实确定那是一种比普通箭矢要小一点的箭矢造成的伤口。原告所说的去年的宠物比赛,属下也去了咨询过主办方,得知原告与原告口中所说的被告确实都参加过宠物比赛,双方是冠亚军。而且,属下还从主办方口中确认到,被告确实会用一种比弓小很多的射击武器,这都跟原告的描述与伤口一致。”
就算这个探员真核实了我击中丽莎娜膝盖的事好了,那也是在我说辞的范围里,我还真不怕他继续深挖线索。
“对此,我开始调查被告这个嫌疑人的人品。毕竟人品可以反映出这个人的行动,于是我对宠物比赛举办方进行深一步的咨询,此外还去调查了我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店面,一家挂名【宠物比赛冠军指定店】。”
“诶?”
“根据宠物比赛主办方的说法,被告嫌疑人看似沉着冷静,实际上容易感情用事,指使炎龙下狠手毫不含糊。但对人方面也值得赞扬,自愿与贫困的亚军,也就是原告,两人之间交换排名奖品,给予亚军物质上的帮助。然而当我去宠物店调查时,有个周边店铺的老板告诉我,昨天有人跟宠物店的老板纠缠了很久,并且还从宠物店老板那获得了一个钱袋。而那个人的特征,与此刻站在公堂的被告基本一致。故我认为,被告有仗着名誉,联合宠物店老板敛财的行为,人品方面较为欠缺。”
“说什么呢!矮小子就是这个样!”
“没错!虽然特别坏心眼。”
“爱贪小便宜。”
“对别人都是睚眦必报。”
“满脑子都是坏主意。”
“嘴巴特别不干净。”
“除了射箭跟动歪脑筋,没啥特长的家伙。”
““““但是,他就是个出了名的有色无胆怂货!””””
“安静!!”
跟着一起来看热闹的人渣们听到探员在说我的人品问题,一个个就按耐不住,争着数落我的缺点。最后还异口同声地得出同个结论,打着为我辩护的旗号拐弯抹角地骂我。不过展护卫展大侠再一次发挥他洪亮的声音,镇压住这群莫名兴奋的人渣。
“咳!”
探员清了清嗓子,继续汇报他的调查结果。
“当我回到打斗现场打算进一步调查时,有个自称马斯里的人问我是不是在调查现场,给我说了他昨晚目击到的场景。他说昨晚确实发生了打斗,有3个人带着飞行魔兽对另外2个人出手,事后打人者见目标逃离了1人,逃到人口密集的地方,只好作罢逃离现场,并在某个地方埋下了某样东西。我朝着马斯里所指的地方,挖掘出一袋沾血的衣物,以及带血的匕首。”
探员将提在手上的包裹打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总觉得这个马斯里跟刚才那个维拉夫是一伙的,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要来陷害我。
我稍微移开目光,看向一旁的丽莎娜。此时的丽莎娜也是一脸吃惊,惊呆的脸弄不懂当前事情的发展方向,这让我更加确定马斯里跟维拉夫在借着丽莎娜的起诉要来搞我。
“法官大人。我觉得,那个叫马斯里的人跟我一样,都是看到了这一幕场景,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行凶的歹徒了。”
“本官自有分寸!”
“按照【沙尼亚法典】的律法,主谋应该判死刑,帮凶贬为奴隶,包括炎龙,这样才能平息众怒啊法官大人。这个男人的做法太恶劣了,带来很大的不良影响,这里的各位都不服啊!这样的大恶之人,死刑已经是够便宜的,但帮凶就要作为奴隶好好赎罪。”
“都说了本官自有分寸!”
“不是啊,法官大人,小人说的只是实情罢了。这男人劫色在先杀人在后,虽然劫色还在未遂的范围里,可是已经构成犯罪了,更不用说还动武杀人。【沙尼亚法典】就是为了惩戒罪犯而立的,尽管小人只是稍微知晓一点,但还是很明白这个男人触犯了大罪。现在证据已经够明显了,还希望大人可以替我们老百姓做主,不然我们这些随时可能受迫害的老百姓不服啊!”
“不服你大爷!少代表老子!老子支持矮小子!稍微不吭声你就把自己当成哪根葱了?就你这啥都不知道的废物,少在这里说大话!”
“安静!!”
维拉夫打了鸡血一样,在底下自己当起法官了,各种罪项都说的跟真的一样。不过从卡斯兰镇来的人渣们却是比我更先动怒了,即使我背对着观众们,我也可以想象得出那副唾沫横飞的模样。但这种充满火药味的气氛,再一次被展大侠毫不客气地呵斥住。
不过我也懂了。来的路上听得那些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维拉夫跟马斯里的目的,就是蠪侄,还有牙擦仔。
这些个王八蛋,动了我的底线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拿出我的王牌,一口气干翻这两个混球。
“等一下!”
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有点熟悉的声音。
“法官大人...呼...丽莎娜说的都是谎言!”
来者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喘着大气,从衙门外闯进公堂。
“你是谁?”
“我叫...莎伊!”
3
自称维拉夫的男人咄咄逼人,用着很随和的语气说着很让人气愤的话,捏造着子虚乌有的经过,想要迫害我们。并且还跟我一样用【沙尼亚法典】来说刑事,其中却是以逻辑不通的言论来随意定刑,这让我更加火大。
【沙尼亚法典】可不是恶人来污蔑别人的工具,那是这个国家追求公平公正下的产物,象征着这个国家的希望。历代人持续加以修整补充,完善着这一法典,为的是可以用这部法典来维持社会稳定,调解民生矛盾。它的存在可不是被维拉夫这种家伙曲解滥用的,这是对历代人的不尊重。
连我都已经怒气上头了,曹操估计也是处在濒临冲动的临界点。虽然他经常用心理战术去煽动诱导别人,但他自己可没有这么好脾气可以经受住别人的煽动。跟他相处久了,多少可以看出他隐瞒的表情微小变化。现在的曹操,跟平时没干劲的表情差不多,但是眼里不是平时的懒散目光,而是充满着精神,眉心也稍稍压低,就像是野兽般的目光。
我已经在脑子里罗列好了可能用到的【沙尼亚法典】的相关条款,只要曹操一发作,我就立刻采取法规上的支援。虽然可能会让他更加怀疑我吧,毕竟熟悉【沙尼亚法典】的人确实不算太多。即便是维拉夫,也不过是在套用零星的条款在断章取义而已。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曹操对我的怀疑跟信任是分别独立存在的,稍微利用一下他这点好了。
事发当时,曹操好像叫我用他的手机好像做了什么,虽然不懂那么做是什么目的,但肯定是给自己留的后手。这个想法自然没什么依据,只是我的直觉,可是我很相信这份直觉,所以我打从心底里就相信曹操可以应对这场闹剧。只不过可能会稍微情绪激动而说出些难听的话,我需要在一旁帮他引导言辞。
当我看着曹操把手伸进怀里,拿出装着他手机的小袋子时,衙门之外传来了意料之外的声音。
“等一下!”
“我叫...莎伊!”
作为指控曹操罪证的事件中心人物,居然会闯到公堂上来。莎伊喘着大气,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急促地、一瘸一拐地走到堂上来。她的脸色很不好,不仅嘴唇发白,还不断流汗着,身上还散发着很浓重的药草味。看样子,莎伊昨天晚上确实是被袭击了,但及时受到治疗才缓过来。
我突然似乎想到了个很可怕的假设:其实袭击莎伊的人,就是丽莎娜,接着丽莎娜又栽赃嫁祸给曹操,想要报复曹操昨天对她施暴。我本来还以为,是莎伊不知悔改,继续跟丽莎娜勾结来陷害曹操。现在情况看来,好像我的假设是很符合事情的发展。我刚刚一瞬间还以为莎伊是来联合丽莎娜揭发曹操滥用暴力,但现在一想,莎伊应该是来揭发丽莎娜的谎言才对。而曹操似乎也意识到这点,把掏出来的小袋子又放回怀里,脸上稍稍浮现出阴险的表情。
“快拦住他!”
“诶?唔——”
我赶紧看了下维拉夫,他正在一点一点地后退着,正企图逃离现场。我急忙指着维拉夫大喊,打算让衙门里的骑士控制住维拉夫来当堂对质。
可还没等骑士行动,从卡斯兰镇来的冒险者们就一拥而上,好几个人将维拉夫按倒在地上,连挣扎都做不到。
“将此人押上来!”
原本属于扰乱公堂的行为,好像被法官大人默许了,丝毫没有责备冒险者们的莽撞行为,很自然地吩咐骑士们接手控制住维拉夫。这就表示,法官大人、检查员跟秩序员都看出了维拉夫的异常举动,打算向维拉夫追问到底。
“干什么?放开我!突然抓住我干嘛?法官大人,请放开我!”
“安静!老实呆着!”
“不是,你们要做什么?”
“安静!!”
冒险者们很不客气地把维拉夫摁在地上,连脸部都是紧贴着地面,没法发出声音。在骑士接手之后,维拉夫终于是脸部离开地面,立刻就拉高了嗓音在给自己喊冤。
不过换来的是秩序员坚定的呵斥,2名骑士不由分说地将维拉夫拖到堂上并钳制住他,当做嫌疑人束缚住。虽不至于是彻底地把维拉夫禁锢着,但维拉夫是挣脱不开骑士们的钳制。知道自己已经挣扎无用,维拉夫只能静下来看事情的发展。
“你...你...你怎么...那个...我...”
“呼...呼...你给我闭嘴!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任何话!”
丽莎娜此时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什么话。莎伊则是捂着已经稍稍泛红的上衣,喘着气狠狠瞪着丽莎娜,咬牙切齿地对着丽莎娜低吼。
“你说你就是莎伊,你有什么证明?”
“我...我就是我莎伊!我干嘛还要证明我自己是我自己?”
“因为可以冒充。”
“...我就是我啊!”
“既然没法给自己身份证明,那只能撇开你的身份。你还有什么证词吗?”
“额...我会把我知道的事说出来。”
“可以,但你的证词也是仅供参考,无法作为决定性的依据。”
“嗯。呼......事情是这样的。”
莎伊长舒一口气,捂着身前逐渐变红的上衣,开始讲述她的经过。
大概是已经破罐子破摔,报复的心情占据了内心,莎伊对于自己跟丽莎娜是扒手惯犯的事直言不讳。放开了这层心理枷锁,莎伊讲了昨天丽莎娜盗窃之后跟她炫耀,被曹操发现踪迹,再被曹操毒打,最后跟曹操招供后离开的事全都抖出来。曹操刚才一言带过的暴力行为,完整地被暴露出来。
这些证词基本跟曹操说的证词一致,就是没有偏袒哪一方,很直白地还原了当时的经过。接下来的事,就是我们趁着天黑前离开小巷发生的事了。
受曹操委托,以及自己顾及以往的交情,莎伊在我们离开之后又返回原地扶起倒在地上伤痕累累的泣不成声的丽莎娜,在九重鼠的帮助下,也是趁着天黑前离开了偏僻的小巷。
莎伊扶着丽莎娜,来到自己的家,一间简陋的小房子。因为丽莎娜哭累了,在到了莎伊家之后就睡着了,莎伊自己虽然也很疲惫,但还是忙着给自己跟丽莎娜清洗伤口并上药。
一直到深夜时,丽莎娜才醒来。由于莎伊的家里没有光源,在黑暗中彼此沉默着,看不到对方的表情。突然丽莎娜提出到屋外谈一谈的提议,莎伊也想正式跟丽莎娜提出绝交,所以答应了丽莎娜的要求。
两人沿着屋外的路毫无目的地走着,莎伊默默等着丽莎娜开口,要依丽莎娜对自己的态度来决定说辞。如果丽莎娜真心道歉,那自己也是可以继续跟丽莎娜做朋友。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丽莎娜自己的想法,所以莎伊坚决不要先开口。
在走到一段没路人的路段时,丽莎娜叫住了莎伊。莎伊停下脚步,打算认真地听取丽莎娜的说辞。突然莎伊感到自己肚子上一阵剧痛,出现在眼前的是丽莎娜狰狞的面目,并碎碎念着叫自己去死。
莎伊赶紧推开丽莎娜,没想到丽莎娜紧握着刀,自己的肚子被开的伤口迅速流血着。丽莎娜稳住身子之后,再次向前刺出小刀,一旁的九重鼠1只迅速护主,1只对丽莎娜发起攻击。然而丽莎娜已经不顾自己被九重鼠攻击着,接连不断地刺出手中的小刀,很快就把护主的九重鼠刺的不得动弹,并再次朝莎伊发起攻击。另外的九重鼠也赶紧上去护主,同样死在丽莎娜疯狂的刺刀下。这时候的莎伊已经倒在地上无力逃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九重鼠被丽莎娜杀害。
因为我在小巷里下手太重的关系,九重鼠也是患伤在身,无法发挥出宠物比赛时的能力,加上丽莎娜已经发狂混乱,不顾自身受到的攻击,导致2只九重鼠都被刺了好多刀而死。
料理完2只九重鼠,丽莎娜重新走向倒地的莎伊,企图彻底杀掉莎伊。而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影路过,已经杀红眼的丽莎娜一言不发地拿刀刺向路人,但被路人轻易弹开。这时候丽莎娜可能被吓醒了一点理智,判断莎伊已经失血过多没救了,扔下小刀强忍着膝盖的箭伤,一溜烟地跑了。
莎伊这时还有最后一点点意识,看到刚刚的路人走向自己,之后就彻底失去意识。
等莎伊醒来时,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身边是位从没见过的老人。那个老人说自己是夜里被一位老亚人委托,来到这空房子里给莎伊医治。并且老亚人说,自己已经用了一点医疗魔法做了紧急处理,医疗费用说跟曹操拿。
“那个老家伙...”
听到这里时,曹操咬牙切齿地嘟囔着,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经意间想起了相应的人选,只不过没有切确的证据。
就在莎伊醒来不久之后,街上就传来了我们被带到衙门的事。这时候莎伊担心是丽莎娜嫁祸曹操杀害自己,忍着身上的剧痛,连忙赶到衙门来。而看到的事情,就跟自己所担心的一样。并且还听到不知哪来的路人在瞎做证人,莎伊气的直接跑到公堂上。
莎伊说的经过就这样,确实跟我猜想的一样,是丽莎娜泯灭人性向莎伊下黑手。只是其中的细节我基本没猜到,对于莎伊想挽回友情,以及丽莎娜的癫狂,这都大出我的预料。
“正如刚才被告之一所说,根据【沙尼亚法典】规定,跟案件当事人无利益关系的第三方证人的证词仅供参考,不可作为决定性证据。当然,跟案件当事人有利益相关的第三方证人的证词无效,不可作为参考。但是,倘若你真的就是莎伊,那么便不是第三方证人,是当事人之一。根据【沙尼亚法典】规定,当事人之一的说辞,将视为原告与被告的说辞同等地位的立场,需要证据来证实你的说辞。”
“可是...我不就可以为曹操先生做证人吗?”
“首先,你的身份还无法证实;其次,当事人自然是有串通陷害其他当事人的可能。因此,你无法作为被告的证人。”
的确,法官大人说的没错。莎伊肯来给曹操作证确实对曹操有利,可是也无法当做决定性的证据。这样一来,案子就卡死了,双方都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是受害者。
“唉...真的是...这么会折腾人。该怎么说好呢?你也确实挺尽责的,你的话都有道理,我无法反驳什么。但是啊,我有证据。”
在我想着该怎么打破这个死循环时,曹操再次把手伸进怀里,并非常无奈地对法官大人说着很无礼的话。
4
虽然我平时总是给自己定义成贱人,不去多管闲事是我的做事风格,哪怕是灾难之下要求的捐款,我都是毫无怜悯心地无视掉。因为我觉得,假如我对别人好,可别人又不一定会对我好,我给别人伸出援手,但我有困难时不见得有谁给我伸出援手。所以,我根本就没把别人的困难放在心上,或者说,不屑于放在心上。
毕竟,当我还保有怜悯他人的善心,是个意气风发的刚上大专的青年时,我在地铁里被个假装钱包遭扒窃的大妈诓骗了10元,我还傻傻地跟她说怎么买票啥的。再后来,我在天桥上看到穿着校服的学生妹在乞求回家路费,每次经过都看到,才知道自己是笨蛋。于是,我本来就稀有的善心彻底没了。
本应该如此的,我应该已经没心没肺了才对。但是,有些时候我却老是会变得很鸡婆,尤其是面对可爱女孩子的时候。
丽莎娜确实是很可爱,当初见到她时我就这么觉得了。如果穿些漂亮的服装,再涂抹一点点的淡妆,那是可以当做偶像出道的超靓丽形象。
而且丽莎娜不像蠪侄那样沉默寡言,也不像莉娅那样阳光的太耀眼,她是活泼中带些调皮,且可以适当自律保持着文静。蠪侄是秋冬时的多云阴天,莉娅是万里无云的夏季正午,而丽莎娜是春末夏初的多云早晨。简单说,那是我一直以来最欣赏的女孩子的性格。
然而以上都是丽莎娜装出来的,实际上她就是毒辣阳光照射下臭气熏天的臭水沟。
知道她的本性,我毫不犹豫地扇她耳光,使出吃奶力气扇,连我的手心都疼的发抖。当时都有些气血上脑,如果不是在城市里,我巴不得把丽莎娜的肚子一顿踩,直到她吐出内脏。最后的理智让我克制住,因为这里是在城里,不能杀人,不然会引火烧身。已经目睹过几次大屠杀的我,对杀人一事莫名其妙有了抗体,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当我发泄一通之后,看着趴在地上伤痕累累哭的撕心裂肺的丽莎娜,我却再一次鸡婆起来,竟然有了那么一丝怜悯。
我答应放莎伊离开,并要求她在我离开以后出来扮红脸,带丽莎娜离开偏僻的小巷,免得入夜之后被流浪汉糟蹋。
可我却没想到,莎伊竟然还对丽莎娜存有一丝希望,企图修复她们的关系。完全把那句【有人打你左脸,把右脸也转过去由他打】体现的淋漓尽致,巴不得再爽一次背叛。丽莎娜这个女人的本性都摆在那了,越过最低限度的救助,就在农夫与蛇的故事。这是三观的问题,想要通过我的一顿毒打来改正,那概率真的比中彩票还小。
结果丽莎娜不负我的期望,果然是把背叛当家常。哭的暴雨梨花的道歉只是说给鬼听而已,回过头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气呵成一气贯通。
莎伊的话里也有个我特别在意的地方,救了莎伊的人十之八九应该就是一直在保护莉娅的那老家伙。那种时间还在外面瞎逛的老人,还是个亚人,三下五除二就打发掉失心疯的丽莎娜,也就只有那个臭老头了。估计就是我跟莉娅搭乘牙擦仔回城里,这老家伙用了什么方法从陆地也跑回城里,刚好就撞见了这起案件。
再者,老家伙看到重伤的莎伊,要么就无视掉,要么就救治,而老家伙选择了救治。既然他是一直在监视莉娅的,那么对于卡斯兰镇的人事物肯定也很了解,自然的,对于卡斯兰镇那个医术高明的老头也是有所了解,所以他就把濒死的莎伊推给药剂师老头。证据有2点:1是可以把奄奄一息的伤者仅用不到1天就治疗到回复意识,这种神乎其神的技术很少人有,但药剂师老头却有;2是老家伙跟治疗者说向我要医药费,治疗者居然同意了,证明治疗者认识我,那再一次指向了药剂师臭老头。
亚人老家伙可以躲过蠪侄的感知,身手肯定不凡,除掉在黑夜中被我看到之外,应该没多少人可以侦查到他的气息,今天我们在小巷里跟丽莎娜的矛盾他也肯定躲在暗处看到了。他竟然天真地以为,我放过莎伊就算有点交情会给她支付医药费,这笔账我绝对一个子都不会出的。
不过虽说莎伊肯出来替我做证人我还是有些高兴的,至少她不像丽莎娜那样糜烂到骨子里。此刻莎伊肯定是要报复丽莎娜的,不仅捅死了自己2只仓鼠,还差点捅死自己,大概是想联合我报仇吧。可惜,包大人说的在理,莎伊的身份确实没法给我当证人,而且还没有关键的证物,跟那个想污蔑我的人一样属于一面之词。
这样折腾了一场,结果还是要我来提供关键的一脚。
“唉...真的是...这么会折腾人。该怎么说好呢?你也确实挺尽责的,你的话都有道理,换位思考的话完全符合逻辑,我无法反驳什么。人性复杂啊,什么阴谋诡计都有可能,戏精也是层出不穷,永远没法得知人性的底线。但是啊,我有证据。”
我摸出我装手机的小袋子,蠪侄给我缝制的小袋子。平时都是用来看小说跟看小电影,这时候成了最重要的证物了。
“包......法官大人,我这里有件魔道具,记录了昨天我所经历的事。”
“呈上来。”
“不好意思,这玩意别人不会操作,我来摆弄给你看吧。”
“......嗯。”
包大人稍微犹豫了下,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展大侠,再朝我扬了扬下巴。展大侠心领神会,快步走到我跟前。
“诶?”
展大侠一把将我现在唯一的武器,腰间的定情匕首没收,再把我一顿乱摸,试图找出我藏匿的武器。确定没搜到武器,再拿起我的手机端详了半天,确定不具杀伤力,才紧贴在我身后,一起走到包大人跟前。
包大人的体型比我还大只,我又是这种弱小的平民老百姓,还要搞这么隆重的安检,这包大人多半是有被害妄想症。我想杀他的话,肯定是远处狙击掉,何必搞这么多没必要的工程。
而且展大侠还把我猥亵了一通。迄今为止也就蠪侄有这样在我身上乱摸而已,没想到这会居然给一个大汉这么摸,我都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你操作给我看看。”
包大人高高在上地面无表情地声音冷淡地指使我摆动手机给他看,虽然听起来我特别不爽,感觉被人看遍一般,但我迫于形势,老老实实掐掉怒火,打开视频给包大人看。
手机里录制的视频,不仅是莉娅录的我跟莎伊和丽莎娜的对话,还有之后我自己录制的,我交代莎伊去带丽莎娜离开小巷的对话。按理来说已经是绝对的证据了,剩下的,就是包大人会不会相信我的解释。
看完视频之后,包大人那张死鱼脸明显动摇了些。他思考了好一会,再重新盯着我开始发问。这多半是他拿捏问话对象的手法,通过对象的眼神变化来判断言语的真实性,是较为常见的又是难以掌握的心理手段。不过也仅此而已,应对的方式自然就是需要厚脸皮的加成,以不变应万变,用死鱼脸来对付死鱼脸。
“首先,你这件魔道具我从没见过,里面所记录的影像的确有很大程度是真的,但由于我不了解这魔道具的原理,所以无法肯定它的真实性。”
“就是要我公布原理是吧,原理的话,说了也无妨。这就跟人眼能看到实物是一个道理,通过光线在物体表面的反射,在凸透镜的镜头处成像。而形成的这个图像,由魔道具里设定的魔法记录下来,连在一起就会成为这段影像。”
当然,一半是我编的。相机这玩意就是纯科学产物,跟魔法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我也不懂这些光学的原理,这里搪塞成魔法就成了。反正魔法跟科学是两个极端,要怎么掰都可以,这里就我知道相机而已,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检察员,你有什么看法?”
“法官大人,很抱歉,被告所说的魔道具原理我听不懂。不过,我觉得这段影像可信,它不仅记录了过程,清晰度极高,连声音都完整地还原,就我所知道类似的魔道具,记录水晶球,性能都完全比不上这件魔道具。并且,若是以记录水晶球来做参考,我倒是没听过可以凭空捏造说记录的影像,顶多只能适当地删减而已。所以说,这段影像记录的事,应该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虽然是这么说,但这并非记录水晶球,是你我都不曾见过的魔道具。它到底有没有具备这种凭空捏造的效果,我们无法做绝对的定论。”
“的确,这点我也有想过。若是靠传说中的幻属性魔法,确实可以将幻觉记录下来当伪证。只是,那毕竟只是传说中的魔法,也许幻属性达到英雄级别的人可以使用,但据我所知,全国幻属性达到英雄级别的,记录在案的人数屈指可数,无一例外都是享有极高荣誉的人,近期并没有这种人造访扎伊切城的记录。至于魔兽,可以拥有这等级别的幻属性的,均是等级很高的魔兽,多少具备了点灵智,会协助被告捏造这种伪证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排除魔兽,剩下的就是更加神秘的幻梦精灵了,幻梦精灵迄今为止的目击记录也是极低,可能性也是基本为零。而被告人本身,想必——”
“矮小子只会两大废柴魔法!整个卡斯兰镇的人都知道!”
“这样的话,被告人本身会高阶幻属性魔法这个可能性也就没了。所以,我认为凭空捏造影像这个极其微小的可能性可以剔除掉。”
“......”
公孙策在一旁已经帮我做好辩护了,包大人也只剩下沉思,没有再提出质疑。
刚才公孙策应该是想说,我会高阶幻属性魔法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不然的话,我就跟那些明面上是荣誉会员实际上是自由受限的所谓英雄级别一样。他的话都没说完,卡斯兰镇的人渣们就已经帮我辩护好了,我就是整个小镇家喻户晓的,精通光属性魔法跟暗属性魔法的,被统称的集齐两大废柴魔法的人。
说到底都是这群人不识货,物理魔法跟化学魔法可是连阿尔忒弥斯大人都啧啧称奇的破天荒魔法,这个世界的蠢材都不懂它们的厉害之处。
不过公孙策倒是跟我说了个重要的事,那就是伪造证据。他不说我还没发现,原来可以用银色史莱姆的能力加上手机录像功能来做些乱七八糟的影片,甚至...可以搞出些小电影出来,无论什么癖好都可以实现的**,独家定制......也就是说,我可以大批进货刚刚提到的那个什么水晶球,等下次遇到银色史莱姆时诓骗它来帮我办事,搞出各种限定版小电影,一个提价10倍卖出去,这样不就可以整天在家悠哉地抖腿了吗?毕竟这种东西,无论男女,都十分受欢迎,是关系到生物本能的事,是三大欲望之一,也是全世界最和谐的、没有种族纠纷的净土。
“啪!!”
在我想入非非时,甚至身体有了一点点反应的时候,包大人一惊堂木把我吓了一跳。我因为还拿着手机在一旁呆着,这一敲把我惊的身体猛然一顿。
“被告,先下去。”
“...哦。”
包大人让我退回刚才的位置,我也不想在他面前多逗留,赶走脑子里残存的污秽想法,重新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现在宣布结果!”
我瞥了眼丽莎娜,她此时脸色苍白,脸色的红肿也滋润不了褪色的脸庞。不过关我屁事,此刻我是巴不得这个贱人去死。
至于被官兵控制住的那个出来造谣的路人,明显也是开始慌了,眼神飘忽不定的,肯定满脑子坏心思。
这家伙肯定有什么后台,得想个办法查出他的老底以绝后患。至少我可以肯定,他背后有个大家伙在,要么是哪个权贵,要么是哪个土豪,要么...是什么非法集团。既然都已经把心思动到蠪侄身上了,那我也不想跟对方有什么交涉,只要给我逮到机会,我要把对方宰了。
“疑似当事人的莎伊,经由被告提供的影像证明,已经肯定是本人。被告与当事人之一莎伊的证词一致,作为证据的影像亦可证明这个过程,因此被告人曹操与当事人之一莎伊的说辞是真实有效的,被告人曹操无罪。同时,原告丽莎娜证实为罪犯,罪名为盗窃罪与杀人未遂罪,参照【沙尼亚法典】的规定,丽莎娜终生贬为奴隶,永世不得赎身,并赔偿当事人之一莎伊以及被告人曹操的损失。”
到头来,反而是丽莎娜成奴隶了,而且是终身会员制不接受反驳,一辈子只能当奴才。而此时的丽莎娜,已经是两腿发软做地上,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就差流哈喇子而已。
“另外,秩序员听令!”
“是!”
“协同调查员,速去抓捕马斯里!”
“领命!”
“维拉夫与马斯里,无端造谣污蔑他人,乃【沙尼亚法典】认定的重罪,均剥夺终生权力永久服徭役!”
该来的终于来了,丽莎娜、维拉夫跟马斯里算是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我还是好想,亲手把他们宰杀掉。他们倒好,这下子反而得到了官方的保护,我都没法较为正当地下手。要是阿兜在就好了,重演当初的屠杀戏码。
“维拉夫!”
“......”
“本官问你,你今日的作为,与卢提吉奥拉子爵有没有关系?”
“...诶?”
“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以前你是卢提吉奥拉子爵的亲信活跃着,3年前突然离开卢提吉奥拉子爵,从此默默无闻。”
“......与子爵大人无关!”
“好吧,也知道你会这么回答。”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不过维拉夫强装出来的扑克脸的确有了变化,连我都能捕捉到这一瞬间,包大人跟公孙策应该也看到了。
卢提吉奥拉子爵是吧,我记下了。没想到包大人居然在听到维拉夫的名字时就已经掌握了这层情报,那就可以证明,包大人也知道民间所流传的,女**隶的待遇吧,同时也证明了这些王八蛋贵族间的确喜欢玩这种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