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方的明灯 第一百七十五章
工厂
秋燕看了眼迷魂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迷魂者却越来越过分，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不过秋燕倒是不以为意，她接着问道：“对了...迷这几天你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没有啊，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秋燕说道：“还有你能别弄那里了吗？”
秋燕的表情认真了几分，迷魂者也认真起来了，她立刻停了手。看起她还是挺识大体的。
“怎么了？”迷魂者很认真地问道：“是什么事？很麻烦吗？”
“不是大事，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去看看。”秋燕笑着说道：“明天我放学后你和我走一趟。”
“去哪里？”
“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的”迷魂者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夕莉她们也回去吗？”
“不好说，等我去问问吧。”
“还有事吗？”
“没了。”秋燕说完扑进了迷魂者的怀里，这就表示迷魂者现在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可迷魂者却没有半点儿想法，她明白，明天要去的肯定是个很特殊的地方。
画面再次回到黑城，此时那个名叫至阳的怨灵正坐在一个报废的会议厅里，周围还坐着五位老师傅与几个怨灵，这个会议厅就是学校的会议室，不过已经彻底荒废了，原来的大会议桌早因为腐烂而报废，在他们重启实验项目之前打扫卫生时那桌子就被劈成了柴火。
所以会议室里只有几把新买的折叠椅，就这椅子还是从五公里外的五金店里买的，现在黑城好像只有那一家五金店了。大致交流了一下情况，大家也明白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弄得动静可真大哈。”姣玉说道：“那机器你们从哪里找来的？我在黑城这么久也没发现有那么台机器。”
“我也是。”至阳说道：“还有，那东西劲可真大，我差点儿没顶住，还好最后跳闸了。”
“黑城里没有关于那东西的资料吗？”谢师傅问道：“还是说...”
“都说了让老鼠啃了。”臧师傅说道：“剩下的残片全都在这里了。”臧师傅指着地上一堆零零碎碎的纸片说道：“说实话，有点难复原。”
“没关系。”谢师傅说道：“还有这几天咱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
“没感觉到。”几位老师傅纷纷表示没感觉到什么。而谢师傅说道：“emmmm，可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师傅们没说话，怨灵也没说话，换做别人也许都会以为谢师傅是多想了，也肯定会劝他别想太多，但是这些老师傅和怨灵们不会，他们很了解谢临海这个人，这个人曾经是个战士，他们的直觉往往准的恐怖，尤其是在预言危险的时候，更是准确的很。谢师傅说了这话，那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谢哥...”至阳说道：“能说的再详细一点儿吗？”
“这东西挺难表达的...”谢师傅摇了摇头，他按着脸说道：“总感觉这不是我们这里的问题...似乎，是秋燕那头的事。”
“那头最近不是挺太平的吗？”贾师傅说道：“听布玛说，最近让他们休息了，不再去救人了。”
“噗嗤～那些女孩还在玩过家家啊。”在阴影中，一个男性怨灵在缓缓说着，因为跳闸地原因屋子里没电，屋子里只有一个手电筒提供照明，那个怨灵又躲在阴影中，根本就看不清样子。从声音上判断，是个男人。
“是啊。”贾师傅笑道：“还在玩小游戏。”
“呵呵～”
“别说了!要我去一趟吗？还是说，让我看着她们？”
“emmmm，怎么说呢，指望你先注意着点儿吧。”谢师傅缓缓说道：“晚上我倒是不担心，但是白天...这个只有你能做到了，至阳。”
“没问题!”至阳点了点头，说道：“那如果那头有事，我就直接跳日本呗。”
“没错!不用找我们申请。”贾师傅说道：“之前跟你们讲过很多次了，那个女孩以后会成为祭主的传人。”
“嗯。”
“当～”至阳刚说完，屋子里的灯就亮了，看样子电路是修好了。
这头的事情暂时过去，再说回秋燕这头，第二天她还是日常去上课，在学校跟夕莉和深羽说了她今天下午的打算，夕莉和深羽有点儿不理解，但秋燕的要求还是要去的，她们俩只好选择帮秋燕了。
秋燕的打算是什么呢？其实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外包装工厂，没错就是为了救那些女孩特意买下的工厂，现在那家工厂已经被伊藤鹤盘出去了，那些女孩都走了，也没必要留着这个工厂了。
下午在迷魂者的陪伴下几人打车来到了那工厂，这一路上深羽和夕莉全程黏在迷魂者身上，手始终就没离开过迷魂者的身体，倒是秋燕这个正宫地位很尴尬，用深羽的话说：反正你晚上都把迷魂者从里到外摸便了我们摸摸又怎么样。对此秋燕只是笑着怼她们两下。而迷魂者倒是也不排斥这些。虽然她答应秋燕不再勾引别人，可深羽和夕莉也不是别人啊。
几人站在工厂的门口愣了一阵，工厂大门敞开着，里面有几辆货车正在装什么东西，门口的保安室也没人，秋燕几人就进去了。
她们来到事先翻新过的宿舍楼下，这楼是专门为那些女孩准备的，可现在已经是一座空楼了。大门还是敞开着，但就是站在门口就能知道里面乱成什么样。那一地的垃圾，已经说明了一切。
秋燕几人慢慢走进了屋子里，地面上的垃圾可以说是琳琅满目，食品包装袋，塑料袋，烟头，酒瓶什么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注射器，那玩意是干什么的就不必多说了。这还只是走廊里的景色，屋子里什么样他们都不敢想了。
“话说...”深羽一脸嫌弃地说道：“这里面没有清洁工吗？”
“有的...”秋燕说道：“这应该是清洁工辞职的样子。”
“清洁工为什么要辞职？”
“什么理由都会有的。”迷魂者笑道：“你看，那里不就有清洁工嘛。”迷魂者指着楼外的一个老大爷，那大爷穿着保洁员的衣服，手里拎着两袋子垃圾。秋燕几人果断上去问了那大爷关于这座楼里的事儿。
那老大爷一听这楼的事儿，当时情绪就控制不住了。他大声说道：
“我跟你讲，不是我们不去做保洁，但是那楼里的姑娘实在是太那个了，我们去打扫也不进屋里，也就打扫一下走廊和厕所这些地方，可那些姑娘呢？事儿特别多，那天都有成堆的男人往那楼里钻，音响声音都快把屋顶顶开了，还有吸粉的，喝酒耍酒疯的，那天走廊里都有打架的，那些女的打架贼狠你知道吗？反正那楼爱谁去谁去，我可不去，可能是工厂太苦了，那些女的受不了这一阵子差不多走光了，现在楼里可能还有几个，但也差不多要被开除了。”
秋燕几人全都陷入了沉默。谁都没再说话，几人告别了老大爷默默进了楼里，宿舍的门有的开着有的关着，秋燕几人突然看到在一楼某个宿舍里还有一个女孩，那女孩皮肤有些黑，穿着暴露。床单被褥这些东西估计有段时间没洗了，完全没了颜色，屋子里更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同时还伴随着垃圾堆的恶臭和一股类似烟的味道，但那肯定不是烟味，很可能是大麻。
而那女孩也是斜倚在被子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秋燕几人进了屋，尽管她们动作很轻。可那女孩还是说道：“一次两千，包夜五千。”
“......”秋燕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她说道：“你这是...”
“嗯？”女孩睁开了眼睛，看到秋燕的时候她的眼睛仿佛冒出了金黄，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上去一把抓住了秋燕，大叫道：“我抓到你了!哈哈哈!我有钱了!哈哈”
“你干什么!”秋燕大叫着想要甩开那个女人。夕莉和深羽她们几个也纷纷上前帮忙，那女人虽然看起来很瘦，但力气出奇的大，秋燕她们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她给摆脱。那女人躺在地上，像是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着，夕莉和深羽把她按在了地上，秋燕看到了她床头的身份证，拿起来一看，这女孩居然才刚二十岁，前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也不知道她的生日是怎么过得，或许...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日吧。然而她现在的样子像是三十多岁一样，满脸的色斑，浑浊不堪的眼睛，干枯分叉的头发，色素沉着的皮肤。看了看那女孩，秋燕慢慢伸出了手，她想看取一下，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女孩变成了这样。
“东方秋燕!”迷魂者大叫了一声，吓得秋燕猛的一激灵，她扭头看向迷魂者，迷魂者带着一丝怒气说道：“不要看取!也不要乱用看取。”秋燕又是一激灵，说道：“我...我知道了。”说完，秋燕收回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