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内,站在白杨身前的人确实不是柳夭夭,而是喜公,他是被白莲教强迫来举行婚礼的南溪镇媒人。今晚,他还要帮白杨和柳夭夭妻夫俩举行洞房之礼呢。
喜公以为白杨是一个贵族大公子,也一定知道洞房礼仪,并且也会自觉遵守。
本来白杨确实很老实地坐在床上,也不用他操心什么。但是,白杨竟然躺在床上睡觉了。须知,在这个世界,洞房里的新郎在未见到新娘之前,是不可以乱动,更不可以说话和吃东西的。
“啊哟喂!我说小郎君,您怎么能够趴在床上呢?这可不符合礼乐制度,您快快起来,好生坐着,等待新娘的到来。”喜公连忙规劝道。
卧槽,这是一个男声,果然不是柳夭夭!靠,害我提心吊胆了老半天呢。一直怕这人是柳夭夭,随时都有可能扑到我身上把我吃干抹净呢。
“我说,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没?”白杨得知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柳夭夭,身体上涌向出了一股要逃跑的力量,同时用手直接揭开头上的红喜巾。
喜公大脑顿时失去思考能力,被白杨这大胆的行为给吓傻了。
白杨看他一直傻愣着,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勉强坐直身子说道:“别傻着,拿一些吃的给我,我都快饿死了。”
白杨从早上醒来到现在快傍晚了还没吃饭,并且被柳夭夭那般来回折腾了几次,体力早就没多少了。也不知道这柳夭夭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怎么忍心能够这般饿着他呢,难不成原因是要报复他说要杀她吗?可是他在那种情况下的所作所为不是很正常吗?
白杨不多想,反正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够用常人的思维去揣度柳夭夭的心思。
喜公回过神,哭丧着脸,说道:“哎呀!我的小主子啊,您,您怎么能……能如此不守礼仪呢?快,您快把喜巾给盖上,要是让其她人给知道了,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喜公伸手要去拉白杨,却被白杨躲开了,只听白杨说道:“去去,这里就只有你我两个人,还怕个毛啊!快说,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没?我都快饿死了!你最好别给我扯上其它话题,不然我就把这事怪罪到你身上,让柳夭夭惩罚你。”
白杨现在除了饿且没乏力,心情复杂还烦躁,哪里有心思去体谅别人啊。
喜公一个中年男人双手捂住嘴,眼泪流个不停。
白杨直翻白眼,说道:“哭哭,好好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还哭?真丢我们男人的脸。”
门外的几个女守卫听到了房内这么大的动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杨不再去管这心里承受能力不强的娘娘腔,吃力的站起身走到桌子前,自个找东西吃。桌子上虽然摆着酒壶和酒杯,但是酒却不能饱肚子啊。不过这上面除了酒水,还有一个大托盘子,它被红纸盖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白杨能够看到门口有几个人影,也不理会她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都没想就把红纸给揭开了,盘内也铺着一张红纸,红纸上放着干果、栗子、枣、花生、桂元等吃的东西。他一把拿出里面的东西开吃了起来。等他吃了一些有了力气,手里抓着一大把,偏头对喜公说道:“喂!我说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快点坐在这里来,这些东西还蛮好吃的。”
喜公哭的更凄惨,他做了二十几年媒公,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奇葩新郎。
白杨现在这些举止,那是把喜公给坑死了。
那些吃的东西可是不久后闹洞房时要用来撒喜床,可不是给新郎吃的。
喜公镇里的人说这家府邸的主人很凶恶,杀人不眨眼,官府也管不了。他没喜钱拿也没事,但是怕被杀了啊。他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男人,估摸是想在死之前吃饱肚子,哽咽着坐在白杨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着盘内的物什,小口小口塞进肚子里。
还好白杨手快,抢在喜公再次出手的前一刻把盘子里的东西倒一些到自己身前,他可不想吃到这个娘娘腔大叔的鼻涕和眼泪。
白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光,感叹道:“惬意啊!就是酒淡了点。”
看那娘娘腔哭的甚是凄惨,白杨摇晃着酒壶,对他问道:“老哥,要不要来一点啊?”
喜公已经不抱生的希望了,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小人……还没喝……过这等好酒,今儿……倒是可以尝一尝鲜。”
好酒?白杨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话。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给娘娘腔倒满一杯酒,举起自己的杯子与他对碰,说道:“来,我们干一个。”
“啊!爽。”白杨已经被饿了老半天,这会儿终于可以填饱肚子了。
喜公看了看手里的合欢酒,闭上眼睛,一口气把它给喝光。
白杨看着喜公喝酒的样子,脑海里快速思考着要怎么逃离柳夭夭的魔爪。
门外的护卫早就已经有人去通知柳夭夭。
白杨相信柳夭夭很快会来到这间婚房性~骚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