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错的章节已经重新过审了,真是犯了个低级错误。。。)
临山城一时鸡飞狗跳,士兵们在大半夜挨家挨户的敲门,进入屋中搜查有没有刺客隐藏在里面。当然,敲门的士兵就已经算有素质得了,大多数都直接拿武器咋开门。
他们不太敢在富豪面前这么做,类似于老牛家这样有钱的商贾,士兵们倒还算客气。
搜寻老牛家的人正是特种部队的大松带的人,和老牛互换了一个眼神后,只是简单地搜查了一下老牛家,便前往下一家了。
临山城乱,城主府内更乱。
在军政上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来到了城主府,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
这群人中,很难说谁是城主之下其余人之上的,毕竟朱要金太独了。此时此刻,或许有着军权的人说话更有分量吧。
“梁康,怎么回事?!”一位将军问道。
“韩将军,我亦不是很清楚。”梁康苦笑摇头。
韩将军本名叫做韩卓虎,因为年少是曾擒过老虎而远近闻名。后来被上任城主看重,招入军中,一步步走到了军营中的要职。因为在军中威望十分高,朱要金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最后是用上任城主一家人的安全问题,和韩卓虎达成了某种交易,才让韩卓虎为自己效力。当然,韩卓虎一直看不起朱要金就是了。
“你不清楚?那糜竹你可清楚?”韩卓虎冷哼一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糜竹温和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韩卓虎那略有看不起的语气而不爽。
“你也不清楚,他也不清楚,那谁清楚?你们可是跟在朱要金身边的文官,你们不清楚,难道指望我去问他手下的那群废物么?”韩卓虎怒道。
“父亲息怒。”身边一位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劝说道。
“哼。”韩卓虎冷哼了一声。
“兄长,是不是朱要金得罪的那群地主豪强刺杀的他?”糜竹身边的一位人说道,看上去和糜竹的岁数差不了太多。
“这个不能确定。”糜竹摇了摇头。
“这绝对不可能。”梁康一口否认。
“为何?”众人问道。
“因为这一次的刺杀十分的有组织且计划明确,我觉得朱要金的死对头不可能培养出这样的刺客,我也不觉得有这样严谨的刺客组织。”梁康说道。
“我们在墙上发现了几个划痕,应该是有人用钩爪潜入进来的。这群人对城主府内的结构显然十分熟悉,并且十分了解朱要金今天的行程。我估计,这群人应该是在朱要金刚离开城主府便潜伏了进来。就算不是,也不可能差出来太多。”梁康分析道。
“而且他们的隐匿技术极好,在城主府几乎待了一天,竟然都没有被人发现。耐性更是极佳,竟然可以一天不吃不喝,就在城主府内潜伏着,等待朱要金出现。”梁康就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是朱要金一离开,他们便潜伏了进来?”韩卓虎问道。
“这群人行事如此严谨,摸清了城主府内的地形,摸清了朱要金的行程,有着多方内应。难道,你认为他们这么严谨的人会百分百认为朱要金的行程不会出变故么?万一他今天从外面回来得早,这群人岂不是就会错失机会了?”梁康解释道。
众人听了后连连点头。
的确,这群人是十分有组织有计划且严谨的刺客组织,因此是绝对不可能完全相信一个人的行程这么不确定的事情。人每天的行为没有固定的路线,就算你每天上学,路上每天都会发生不同的事情,更别提一个自由的城主了。朱要金就有很多次今天没有去青楼,或者从青楼返回的很早。
正因如此,这群人只会把朱要金的行程当做一个参考。他们一定是早早地潜伏进了城主府内,防止朱要金提前回来。
“那还能是谁刺杀朱要金?”众人不解的问道。
梁康没有回答,神色变得十分严肃,房内的气氛都因为梁康的严肃而凝重了起来。
众人察觉到了梁康的变化,认为梁康是想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于是纷纷连忙追问。
“你们想想朱要金最近还得罪了谁?”梁康沉声问道。
“还得罪了谁?”韩卓虎皱眉思考起来。
糜竹面色突然大变,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难道是王州牧?!”
此话一出,全员神色巨变,纷纷惊呼。
“王州牧?!”
梁康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恐怕就是王州牧了,朱要金公然违反王州牧的命令,扣押墨家人,并且明目张胆的向王州牧讨要三十万两银子的赎金。我觉得,只有一方诸侯才能培养出来这样的刺客。”
众人神情严肃,身子又靠回了靠背椅子上,这椅子都是王卿宸创造出来的。
“有这个可能。”韩卓虎沉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危险。我倒还好说,在军营中。你们可就危险了,面对的是这样一群刺客。不仅熟悉临山城的结构,还了解你们的行程。”
“甚至说不定我们现在的谈话内容,他们都已经窃听到了。”糜竹低声说道。
“真要是王州牧的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韩卓虎的二字严肃的问道。
“你也叫王卿宸一声王州牧,你说说能怎么办?”梁康问道。
“你的意思是...?”韩卓虎隐约猜到了梁康的意思。
“朱要金公然对抗王州牧,如今已经伏法。他都伏法了,我们现在还有能力有理由跟王州牧对抗么?”梁康说道。
“没理由,夷州就没人有理由和王州牧对抗,哪怕他有能力和王州牧对抗。”,糜竹率先说道。
“听闻王州牧看重商业,我其实早就想投靠王州牧了。”糜竹身边的人说道。
“房弟。”糜竹训斥了一声,那人连忙闭嘴。
“韩将军,你认为呢?”梁康问道。
韩卓虎没有立刻回答,一直在思考。
“父亲,我认为我们应该归顺王州牧才是正统!”韩卓虎的儿子看自己的父亲迟迟不作回答,劝说道。
“师忠!”韩卓虎不满的训斥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我也认为可以,但是,临山城势力繁杂,朱要金手下有好几个狗腿子呢,他们也有人掌管兵权,有人参政议事,职位也都不低。我们想投降,只怕他们现在都在思考着怎么自己坐上城主的位置呢。”
众人听了点了点头,这群人和朱要金同为一丘之貉,跟他们几个人不一样。就算朱要金死了,他们这群人脑子里想的也绝不是就此归顺正统州牧,只会想怎么借助自己手上的牌,坐到朱要金的位置上。
“那就明日再说吧。”梁康叹了一口气,打算结束紧急会议。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安排后手下今晚的任务后,离开了城主府,各自打道回府。
第二日天刚亮,临山城管事的人们就被报信的士兵们叫醒。
临山城拒西关外已经有了一支大军宾临城下,大旗上打的是王字名号,为首还有一杆项字将旗,在关外要求临山城将墨家的人放出来由他们接走,否则便将即刻攻城。
攻城器械都已经摆好了,一排一排的放置俨然是做好了攻城的打算,威慑力十足。
临山城几位官员凑到了一起,召开了简短的会议。
以梁康为首的一众人主张开城投降,朱要金本之前的作为本就是公然违背州牧旨意,将临山城置于水火。现在朱要金暴毙,正是洗心革面,悬崖勒马的机会,不应该继续和王州牧做对了。
当然也有人不同意,他们认为仗着临山城的地势以及充足的钱粮兵力,完全有能力和王卿宸一战,否则的话当初朱要金也不会和王卿宸叫板。
就这样,一群人分成了归顺与不归顺的两波,僵持不下。
紧接着,又一名士兵前来报信,说是外面的军队已经开始用投石车攻城。
梁康没想到王卿宸的人竟然这么快就攻城了,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那名士兵才说道,原来是两派中的一个人在昨天就告诉他们,如果今天外面有敌军压境,什么都不用管,直接用城墙上的床弩和投石车攻击就行。
结果谁知道,城墙上的床弩和投石车根本打不到人家,一轮攻击后反倒把人家激怒了。
愿意为自己打不到,敌人肯定也打不到。有些士兵还在城墙上嘲讽呢,哪知道人家一轮轰炸过来,嘲讽的人都不知道黏在哪块碎掉的小石头上了。
这意思便是王卿宸的攻城器射程比守城器远,临山城的守城器无法远距离摧毁攻城器,也就意味着他们的攻城器械可以不停的轰炸,不用担心城墙上的守城器会对自己造成危害。
实力的差距已经很明显了,梁康不禁内心想到。
“我们可以把守城器筑高,这样肯定能增加射程,打到他们。”不愿归顺的人中有人说道。
这人倒也是聪明了,能想到这点。
还没等众人想明白到底怎样做出反应时,又有一名士兵来报。
“城外的敌军说,只要把墨家人放出来,那他们便撤兵,不再进攻临山城。否则的话,项玉将指挥军队亲自攻城,不破临山终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