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雨深轮流为江夏冷敷降温的吴家特走到楼梯拐角时,忽的被一阵寒意袭身。
为什么偏偏在担心小夏的时候冷不防地遇上这眼神,吓我一大跳!
“为什么你在这里?”逆回川的敌意毫无遮掩。
“这个问题很简单吧,因为我就住在这里啊。”
“为什么?你和她什么关系?还是你用你的手段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你在利用她吗?!”
“等等,你别激动啊,干嘛这么想我,好歹我们以前也算是共患过难的兄弟啊。”
吴家特不知死活地伸出手,想要和逆回川套近乎,但被逆回川一脸厌恶地躲开了。
“别跟我说什么以前,我跟你,从未接触过!”逆回川表明立场的跟套近乎的吴家特撇清了关系。
……
“吴家特,不是让你多拿些药来吗,怎么这么久?”
在江夏房间等得焦急的齐雨深出来催促吴家特,却看见两人相持的画面。
他怎么在这里?
来找小夏?
……真是冤家。
“小夏,现在不方便见你。”
“为什么不方便?有多不方便?”
“一点都不方便。”
阿深……
好久没见过态度这么强硬的阿深了啊……
吴家特不合时宜的又对齐雨深着迷了一番。
“我是代表圣米尼亚来了解学生会会长的情况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必了。因为小夏,不会再去那里了。”
“唉?”吴家特表现出的诧异远远超出逆回川,因为江夏一直在昏睡中,不曾说过一句话,而这个消息从齐雨深口中说出,更是让他觉得惊奇。
“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我不会信。”
……他,比想象中的还要沉着。
“好啊,那就让你见见她,如果这样会有什么改变的话。”
逆回川跟着齐雨深走进江夏的公寓,顺着齐雨深的目光看去,在面朝大海的方向,那个最接近斜玻璃屋顶的跃层上,只放了一张大床。
今夜明明是朗月当空,唯独这里,像是被月光遗弃了一般,蒙着一层晦涩不明的雾。
齐雨深又将逆回川引上台阶,之后自己走到床边,替江夏换了额头上的退烧贴。
逆回川见到躺在床上的江夏,第一眼时,竟完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因身体的高温而晕红的脸颊,却挡不住她面容的憔悴,粗重的喘息声竟听得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副会长你,知道昨晚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只知道她离开宴会的时候还好好的。”
“不过她回来后就怪怪的了,还把自己给弄病了。呵,很好笑吧,我想应该就是在那个宴会上发生了什么让她的心情——遭到了极点的事。”
逆回川听出了齐雨深毫不留情的话语是在针对自己,但他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听着。
警告完逆回川对江夏的伤害后,齐雨深却也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为什么……”
……
“为什么……”
……
一直沉睡的江夏突然呢喃起来。
“为什么?”逆回川想到自己最近最常说的——也是这三个字,只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结果。
一颗汗水从江夏的脸颊滑落,想怜抚江夏的手僵在半空中,逆回川凝重的眉头一紧,“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臣服吗?”
……
一直看着江夏的逆回川抬眼看了看透了些光进来的天际,“今晚的星辰,不看可惜了。”
……隐约听到关门声的江夏吃力地睁开疲惫的双眼,瞄了眼逆回川说的那幕星辰。
她不是没有醒,只是不想醒。
……
逆回川的声音唤醒了她,但同时,他的声音,也刺痛了她的心。
……
不会轻易臣服,但还是会动摇,是吗?
……
此时的江夏,连自己的心思都无法琢磨了。
好好的为什么又找到这里来?
看我出糗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