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迷尼亚开学。
跟逆回川一起到学校后,江夏便自然的与他分开,走往了灵社的方向。
逆回川看着她的背影,思绪万千……
虽然说过要跟她一起寻找十年前的缘由,但其实已经有些眉目的他……
——却提防着她接近真相的时刻。
他曾经不经意间,探到了一些边角,那时的直觉告诉他……
不要深究的好。
但现在如果就这样告诉江夏,她一定不会让这模糊不清的说辞,成为她的最终答案。
一切身份的归位……
都是从她母亲,也就是他的岳母欧阳晴出现之后。
以她为中心展开搜寻,线索一定会出现。
逆回川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没有乌鸟鸟那般的预知能力,但不详的预感……
却总是准的。
……
进入灵社的江夏很快就找到了乌鸟鸟,她正一脸苦恼地看着一本书发呆。
开学第一天就这么用功吗?
江夏悄悄靠近乌鸟鸟,乌鸟鸟也察觉到身后有人,发现是江夏的时候,她吃惊的表情让江夏都吓了一跳。
“你从爱蜜莉那里……偷拿了禁书吗?”
“怎么可能,你别乱说!”
乌鸟鸟边喊边把本子藏到了包里。
“那你反应干嘛这么大?”
“这……这是私人日记,当然不能随便给你看!”
“日记?你的?”
“当然是我的!”
她看到里面的内容了吗?
“……你的就你的,我还会抢来看不成?”
会!
乌鸟鸟马上把包也塞得更深了一点。
“你来这里是找我吗?”
本来就是这个目的,但是江夏转而却说。
“进来散散步而已。”
散步……
她绝不可能是用这么简单的理由就行动的人。
不过自己该藏的东西已经藏好了,应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
之后,江夏很快的离开了灵社。
就像真的跟她所说的一样,是在散步。
有目的的来,却什么也没得到就爽快的离开。
——江夏的确不是这样的人。
她离开是因为看到了——在乌鸟鸟称之为“日记”的本子上,看到了百慕尚的文字。
那家伙连英语都学得不上不下,会去学百慕尚的语言?
……
那绝不是乌鸟鸟的东西。
起码不是她本人的。
……
江夏猜得没错,这是乌鸟鸟的母亲,白映彩之物。
——这是发生在江夏结婚之前的事。
乌鸟鸟在玉牌之后,又回到了以前的家中,翻找到了母亲的遗物。
表面看起来是日记,但里面的内容……
乌鸟鸟越看越觉得,这更像是在和自己……面对面的交谈。
——而且,正好是同这个年纪的她。
难道……
这是母亲专门写来给我看的?
可这又是什么意思?
在这本日记的其中一页中,最下方写了一行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文字。
——将最后的内容,交给能看懂它的人。
乌鸟鸟看了白映彩所指的最后的内容,是她完全不认识的文字。
看得懂的人……是指谁呢?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该把这个交给谁……
……可是,这不认识的文字,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么不常见的东西,要是看过的话……
应该会记得……
好像是见过谁……拿着满是这文字的书……
乌鸟鸟努力的回想着。
是谁呢……
啊,是逆少!
对了,是出事之前的逆少!
所以之后,照着母亲的指示,乌鸟鸟就把这本子,交给了逆回川。
那时,正值婚礼前夕。
虽然那时,他已经看到了江夏在逆冥嶟面前的宣言,但落水之后,江夏的反应,还是让他又踌躇不安了起来。
他一直以来怀疑的是……
自己,真的是她所需要的人吗?
自己想要保护她的心情,似乎并不被她所接受……
来逆家理论,也许……
只是她不甘心被退婚吧……
再次动摇的逆回川,在看了白映彩的日记中,用百慕尚的文字所写的内容之后,他的犹豫才得以完全消除。
虽然还没有精通百慕尚语言的他,并没有完全看明白其中的内容。
但是当中他最该看到的话,他看懂了。
这才终于坚定。
——如果这个人需要自己的话。
那么自己,当义无反顾。
所以在之后的婚礼中,就算江夏无法听见,也不想开口,他也要化险为夷,完成仪式。
即使蜜月之行受阻,他也要孤注一掷,将她紧紧绑在身边。
……
不过,那些行动都成功了,就说明……
那本东西,绝不能让江夏看到。
——他是这么嘱咐乌鸟鸟的。
起码在他解读了所有的内容之前,必须如此。
乌鸟鸟虽然一直记着逆回川的话,但是,她又能藏到哪里去呢?
不如,放在身边最保险。
——好歹这一次危机是避过了。
不过……
那些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她看的话……
后果会很严重吗?
乌鸟鸟不敢轻易尝试,因为逆回川看着那些文字时的表情,凝重的都快让一旁的她窒息了。
……
江夏虽然知道乌鸟鸟心里有鬼,但她只粗略的瞄到了一眼。
就算不是乌鸟鸟本人的东西,那也是她的私人物品,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不如说,是江夏的内心,在本能的抗拒着。
因为是少有人知道,甚至是持有者本人都不知道的,却又偏偏是她所认识的文字。
她总感觉,那就像是故意写给她看似的……
——不详的预感总是很准。
所有人都一样。
因为那本被藏起来的日记,江夏寻找真相的热情,突然一下熄了不少。
……明明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感到累了呢?
于是,江夏就先回到了会长室。
而在那里等她的,是令她更为疲惫的一个人。
——柳敏霏。
这小豺狼是嗅到什么味道了,一开学就到自己这里来。
“姐姐!”
柳敏霏一见到江夏,立马笑得甜,叫得也甜。
但面对柳敏霏的热情,江夏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记得你的姐姐,名字是柳尚琳。”
“你是江哲的姐姐,自然也是我的姐姐了。之前也见过很多次,姐姐就不要这么见外了。”
江夏不知道该说她是内心强大,还是脸皮太厚。
但是既然是明显有目的的人,那么,就先把她的目的问出来听听先。
“……你大老远从高中部过来,应该不是只想叫我一声姐姐这么温情吧。”
江夏的话中明显带着讽刺,柳敏霏却直接忽略了那尖刺。
“姐姐你也知道,上学期阿哲因为腿伤,无法胜任学生会的职务,现在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是不是该让别人,把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还给他了?”
“这话为什么要跟我说,大学部和高中部可没有直属关系。就算有……”
江夏的话锋急转而下。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