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陛下三思啊,如今天色以是不早,此番便衣初行耗时甚久,要不明日在视察京营?”
刚刚把解决好奏疏,顺便打发走了高起潜,还把昨日打家劫舍搞到的银子给入了库,正所谓无事一身轻,所以我和王承恩提出了视察京营的想法。
不过说真的,光光整个京城截流下来的银两就超过173万,这还是月收入,果然,省钱养家哪有抢钱养家来的快?
有了这个钱至少来说最近这两三年大明不会出现太大的经济缺口。
不过缺点就是我必须尽快把京军牢牢的掌控在手,剔除原有的军官,使军队直接受命于我,当然这个也不会很难,基本上钱到位了,那么人心也就齐了。
毕竟大明的军官基本上没有那一个是不吃兵血的,只要我足兵足饷确确实实给到手,架空那些个军官还是很简单的。
但是王承恩并不赞同我的意见,他认为视察京营路途遥远,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极有可能到时候宫门落锁了还无法归来。
在我的认知里,宫门落不落锁无所谓啊,我又不是不可以住京营,等明天消息都传出去了我还怎么突击检查?
“王伴伴,备车。”
“陛下,可......”
“还要朕在说一遍吗?”
“是,奴婢准旨。”
见此事再无回转之余地,王承恩只能领命前去为我准备车辆安排护卫。
“去,派人去宫门前只会一声,除朕亲临外,任何人只能进,不能出。”
“奴婢遵旨。”
为了防止王承恩提前通知京营让我突击检查的计划流产,我在王承恩领旨走后还让一位侍奉在门外的小太监去宫门处截人。
这到不是我不信任王承恩,这般只是为了拖延京营那边收到消息是时间,毕竟据说大明京师及各省各地的卫生状况都很差,为了避免走漏消息让那些官员门提前做好准备,弄出一些表面工作来应付我,我不得不把人给提前拦截下来。
在等王承恩准备车辆护卫的这段时间,我开始思考起如何提高京军实际战斗力。
太祖朱元璋将军队分为了边军,京军,湘军等一系列地方军队,借此划分军事管辖区,方便中央管理及统帅。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边军连年征战,战斗力始终得到保障,可是京军和湘军等地方军因军户制度常年刀耕火种,面朝黄土背朝天,战斗力直线下滑,所以到了后期江浙、福建、广东等地的几十万明军都无法奈何数万人的倭寇。
这样就出现了边军实力强,中央实力弱的局面,这还得了,加上明朝的武官基本都是世袭罔替,阶层固化严重,这很容易出现党指挥不动枪,枪来指挥党的局面。
安史之乱就是因为地方军官自己练兵自己筹钱自己屯垦加之中央军事实力开始衰败才出现的。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轮岗换哨以是必然,必须实现军事驻防区的部队流动性,才能避免一方军队过于强盛,另一方过于衰败,也能把边军的军心牢牢掌控在中央手中,防止出现只知军恩,不识皇威的事情发生,实现相互制衡的局面。
但是怎么安排,该放去那个地方这也值得我去深思,毕竟太弱的地方他们锻炼不起来,送过去没意义,太强的我怕他们会被灭了,那么我岂不是白练了,这就让我很难受。
也不是说没有合适的地方,不然我也不会把毛文龙给叫进京来,但是光光叫他过来也没用啊,万一他不收就麻烦了。
毕竟人家可是带过兵打过战杀过人见过血的硬茬,加上我是要往他的驻地安插京军,在别人眼中我这可是要夺权啊,要是他反了怎么办?
所以我必须在他进京之前把京营的士气和纪律给练出来,最差纪律必须出来,让他畏惧中央的实力不会起不该用的念头,反正还有2个月左右的时间,应该有戏,管他呢,练了在说,反正不吃亏。
打定主意后,我便起身换了套用于微服私访的锦服,带着数十个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慢悠悠的走去宫门前等候。
......
果不其然,远远的我就看到宫门处那热闹非凡景象,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我在一众锦衣卫的帮助下悄悄的靠近到宫门前不远处的石栏杆附近,拿出兜里的瓜子开始边嗑边围观起来。
“让开,我乃浣衣局的采买宫女,宫里的皂角已经没有了,要是耽搁清洗贵人衣服的功夫,你10条命都不够抵的,再阻挠我出宫,上面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
“就是,杂家干爹可是杨公公,杂家此次可是奉了他的意思出宫办事,你个小小的禁军侍卫竟敢拦杂家,不想活了?”
“杂家可是......”
一群宫女太监围着一位禁军小旗不停是威逼利诱,使出浑身解数就打算出宫。
“唰”
被吵的不耐烦的小旗官猛的拔出腰间的配刀逼退众人厉声说的:
“陛下有旨,除陛下亲临外,任何人不得踏出宫门半步,诸位在不退下的话,莫怪本旗不客气了。”
我虽然在看戏,但不代表我允许流血事件的发生,万一到时候王承恩说这里死了人,是上天示警,不让我出宫就麻烦了于是我连忙放下手中的瓜子带着一众锦衣卫朝着宫门走去。
首先看到我的还是我最开始派过去拦人的太监,他一见到我连忙伏跪在地高呼:
“万岁”
其他宫女太监见状顿时反应过来纷纷伏跪在地高呼:
“奴婢见过陛下。”
被吵得焦头烂额的一众禁军也松了一口气,与太监们一道半跪了下来。
“卑职参见陛下。”
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我再一次感受到皇权带来的魅力,装B一时爽,一直装B一直爽。
“无妨,众将士平身吧。”
“谢陛下。”
我无视伏跪在一旁噤若寒蝉的一众宫女太监,而是先让一众单膝跪地的禁军站起身来。
“身为一个小旗,胆识不错,近几日都是你负责宫门的值岗吗?”
“回陛下,这几月一直都是卑职负责守卫宫门。”
那小旗许是第一次与我如此近距离接触,难免有些紧张,说话给我一种不是特别顺畅的感觉,嘛,办事利落就行了,说话顺不顺畅我到无所谓。
“既然如此,朕今日在交与你一任务,从现在起到3日后的申时之前,除朕亲临,不然一个人都不能踏出宫门半步,做得到吗?”
“请陛下放下,卑职愿用性命担保,保证完成任务。”
那小旗一脸正色的对着我回答到。
“很好”
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的转过身,面色阴沉的看着那群拿着所谓的干爹、贵人就敢视皇权与无物的家伙,指着我让其过来拦人的太监对着拱卫在我身旁的锦衣卫与值岗的禁军说到:
“除他外,一律杖毙。”
“诺”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陛下,饶了奴婢把,奴婢不敢了,陛下饶.......”
听到我的指示,我身旁的锦衣卫迅速出手,配合着禁军迅速将一个个只会在原地哀嚎求饶的宫女太监们拖到了大明门外,开始行刑。
仅仅一墙之隔,我能很清楚的听到门外太监宫女们的哀嚎,说一点触动都没有那是假的,我又不是机器,虽然冷血但多少还有点心跳。
可是我必须如此行事,必须避免此类风气盛行,不然你敢违抗圣旨,他敢违抗圣旨,那么如何推行国策,如何号令天下人。
只有借此杀鸡儆猴,敲山震虎,才能避免那些个心怀不轨的家伙萌生出不该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