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谁来都**没有！”
狗蛋听了，点点头，表示满意。
“那你走吧，记住别再欺负弱小了！”
“好，好”冯老师怕再挨抽，不敢多说，灰溜溜地离开了教室。
冯老师出了教室门，左手捂着青红带肿的脸，右手捂着吃了铁拳的胸口，肩上搭着沾满狗蛋口水的湿衬衫，挪着小碎步，嘴里“嘿哟，嘿哟”地哼唧着，他每喘一口气，都觉着自己胸口疼，别提多遭罪了，下楼的时候刚好碰见讲完课的马老师。
马老师笑眯眯地送走几个家长，抬头看见冯老师这副样子，把他吓了一跳。
“哟，冯哥，一会儿不见怎么弄成这样儿了？”
“嘿！真能给我气死，我**让学生给打的！”
“啊？学生，打你？你不是……”马老师握紧拳头晃晃，他知道冯老师身上有功夫，当初就是看中他这个本事。
“我是出门不看黄历……哎！”冯老师一把抓住马老师，“你这可得算我工伤啊。”
“算算，咱们先去诊所，边走边说。”
“哎哎哎，你这要把我往哪拉啊？”
“别喊别喊，咱们走后门去，后门。”
冯老师一边被马老师扶着走路，一边把挨打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说得马老师啧啧称奇，心想这届学生不好对付，要不然干完这票，赶紧换个地方，还有那个叫狗蛋的，没想到连这么壮的冯老师都能打得过，真是吓人。
冯老师躺在诊所的床上，敷过了药绑上绷带，气总算是喘均乎了，要说那马老师也是缺德，专门给他找了个便宜小诊所，医生技术不咋的，把他上半身连脸带整个脑瓜用绷带缠了个层层叠叠，跟木乃伊似的那么严实，只留了一道小缝让他能看东西，还有一道缝给鼻子喘气，说话发不出整词，只能在那儿呜呜呜。
“冯哥，你先歇着，我回去接着上课。”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说啥？我听不太清楚。”马老师说着，把耳朵又凑近了一些。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对，等我过去，好好收拾收拾那个叫狗蛋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不好吧，他脑子本来就不好使，万一出了事儿，我还指望多撬点钱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冯老师说着，好像商店开业时候门口的气球人一样，双手扭曲地舞动起来，在诊所的床上和墙上一通乱锤，锤地通通响，显得非常生气。
“你这暴脾气，他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啊？好好好，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呜，呜呜呜呜呜。”冯老师听了这话，安静下来，也不管身上的痛了，直接就要往外走。
“你着什么急啊，你等等我！”马老师跟着冯老师一路跑回补习班，只见冯老师冲进资料室，甩着两只缠满绷带的胳膊，上下翻飞，从每种教辅资料里都抽出一本书，再摞成一大摞。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马老师见状连忙说到：“多了没用，他就学数学！”
“呜？呜呜呜呜！”冯老师又接着把那一大摞里不是数学的，一本本全抽出来，直接丢在地上不要，一大摞变得越来越矮，最后剩得就一个凳子那么高了。
马老师看他这样子有点被吓到了，心说好家伙学生有病，老师现在也不正常了，可也没别的办法，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要拿着铜尺抽我我可受不了。
弄完了之后，冯老师拍拍凳子高的小书堆，呜了两声，好像很不满意，又跑去隔壁书店，把人家数学的教辅从小学到考研，每样全买了一本，两手捧着一大摞书，放在地下跟人一样高，还呜呜地催着结账，再加上他半个身子都缠着绷带，把店员都看傻了，心说好么，我就听说学数学把脑子学坏了的，这位看来不光脑子坏了，外伤也不轻呢！冯老师结完账，又跑着回去，把两摞合成一个比人还高的大摞，从资料室抱着又跑了出来，一边还冲马老师直呜呜，那意思让他快着点。
马老师心想，反正这是你逼着我干的，也不犹豫，去阶梯教室找狗蛋去了。
狗蛋在教室趴着正“冥想”呢，结果被马老师给摇醒了。
“狗蛋同学，醒醒，我找你有点事。”
“啊……啊，什么，是你啊马老师。”
“嗯，跟我到办公室去一下。”
秃亮亮拉住狗蛋的衣角，示意他别去。
马老师笑着说：“没事没事，我就是了解了解刚才冯老师的事，不能总听他一面之辞嘛对不对？”
秃亮亮说：“那……那样的话，我和他一起去。”
“我也和他一起去！”几个同学也附和到。
可狗蛋却自信地说：“没关系，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回来，再说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哈！”
秃亮亮心想，我担心的不是你的武力，是你的智力啊!
“一个个说才说的清楚嘛，不用担心，我也会找你们其他人的，那么就像之前说好的，由其他老师来代替冯老师上课……”
马老师就这样连蒙带哄，把狗蛋带进了自习室，说是自习室，其实也就和杂物间差不多大，中间放一个书桌一张椅子，就没多少富余的空间了，角落里放着一大摞数学书，从地面一直顶到天花板，正是冯老师刚刚带过来的，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扇小窗户开在很高的地方，估计不到正常窗户的一半大，窗户旁边是一个监控摄像头。
“马老师，你不是说了解情况吗？怎么把我带这儿来了？”
“嘿嘿，其实情况我都明白，肯定是人家冯老师有问题。”
“不行！”狗蛋连连摆手，“为了还原真相，我们不能偏听偏信！”说着就要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
马老师心想，不等你说完，那木乃伊就得把我这儿全砸了，拦住狗蛋道：“好好，那咱们等会儿说，现在先说说别的事儿。”
“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
“嘿嘿，让我先给你量量。”马老师笑嘻嘻从兜里掏出一把软皮尺，开始量狗蛋的脑袋，从脑门开始量头围，接着量眼眶，又量颧骨的高度，下巴宽度，耳朵高度，等等等等，能量的全不放过，同时嘴里头还振振有词，“好……不错……嘿呀好……这好……这也不错……正正好的呢，厉害厉害，哎呀呀，我果然没有猜错，狗蛋同学，你真是练习量子隧穿速读百年不遇的奇材啊！”
“哼，不用你说我也是奇材！”狗蛋听了，丝毫不感到惊讶。
马老师心说，你也真不害臊，“狗蛋同学，你真是太幸运了，我这儿刚好有一门速读绝技，只有你这样的千古奇材才能练成，今天我就把它传授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