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久违的,再吃次饺子吧。”王洋提议道,开始和柳凝忙了起来,子规想去帮忙,但被劝住了。
“都要离开了,就坐会吧,陪澜儿玩玩。”王洋笑道。
子规指了指和王澜玩的开心的祁素,道:“看起来也不需要我呢,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就再让我搭把手吧,毕竟我都帮了一个月的忙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既然如此坚持,那王洋也不好拒绝了,虽然过程繁琐,但也是在一小时之内完成了。
出锅的饺子,冒着热气,氤氲的让子规想起了出来的那一天,和当时一样的饺子但不一样的氛围。
过程沉默,柳凝有些奇怪,但她还是觉得祁素怎么看怎么喜欢的不得了,有些佩服子规是从哪找来的这么好的姑娘。
晚饭吃罢,柳凝带着祁素和王澜去了房间,独留子规王洋两人交谈。
“怎么,出去走走?”王洋说道。
“好啊。”子规点点头,“吹吹风也不错。”
两人无目标的四处走着,人迹渐渐稀少起来。
“子规,这次走还能再见吗?”王洋苦笑地说道,“是不是之后就仙人有别,难以相见了。”
“别说的这么绝对嘛,说不定.....我会回来参加你的葬你呢。”轻快的语气陈述着沉重的事实。
“是吗,那看起来也不错。”王洋倒是没什么,反而很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子规没有说话,静静地走着,王洋却愈发絮絮叨叨了。
“知道吗,你离开之后范进的那副表情,简直好笑死了。”
“知道吗,我娶你柳凝姐可是一份彩礼都没给哦。”
“知道吗,王澜出生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知道吗,当我看到那张塞在床底的卡片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有多激动。”
“知道吗,看到你在枉凝帮忙的样子我是多欣慰吗。”
“知道吗......”
絮絮叨叨的,像个老母亲一样,子规或许没发现,他的眼睛是湿润的,可能是在强忍着吧。
“现在,你也要走了啊。”王洋似有所感的摇摇头,“知道吗,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前世我加班加点的想给自己买个大房子,然后把自己父母接过来住,但是最后,却是我过劳而死,我的父母,一定很伤心吧,他们在我离开后过得还好吗,知道吗,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我害怕的要死,要不是那个大叔,我恐怕会被饿死,也算是补偿吧,这个朝代允许经商,不然的话,我也就是一个农民了....”
子规一边听着王洋的唠叨,一边顺着王洋的命运搜寻着,得到了他的父母的结果,但是子规并没有告诉他,徒增哀伤罢了,不需要。
“呀,说这么多,你一定听的很迷糊吧,就当是我自言自语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不。”子规摇头,“王洋哥说的每句话,我都明白,哪怕是你说的那个异界,我都明白,不过,王洋哥,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秘密,那么,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吧,只是有些超乎寻常,不知道王洋哥能不能接受呢。”
王洋看着子规苦涩的笑容,边失笑边点了点头,如果很艰难的话,那就让你王洋哥替你分担一点吧。
子规的表情很纠结,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般。
“算了算了。”子规抓了抓头发,用不确定的语气缓缓到来。
自己的身世,之后的遭遇,关于杨花尽这个名字。
“只是想记住那个老头子罢了,怕忘了。”
那本推演命运的书籍,跟自己不对付的柏涉,以及无法出手的李天....
很多很多。
王洋觉得,这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以下克上,以弱胜强吧,不过子规,没有那些人那么坚强就是了,但这对王洋来说很正常啊,想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保护那本那秘籍就很难了吧,还没有任何帮助,全靠运气,而且现在的修为还全部消失了,二十岁啊,那时候我还在花着父母的钱在上学吧,其实,很了不起了。
“嘛嘛嘛,别低沉了。”王洋拍了拍子规的肩膀,“放心吧,如果有需要,就喊一声,无论在哪,你王洋哥都会想办法去找你的,当然了,我更希望你作为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能朝气蓬勃,不被这些束缚呢。”
“呀。你认为这都是谁的错啊,都要分别了,还说这种话。”
“没办法啊,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呵。”子规轻笑,在空中画了一个奇怪了符号,伸手一划,化为了金色粉末进入了王洋的身体。
“感觉怎么样。”
“嗯....”王洋活动活动身体,“感觉身体变得有些轻松了,你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命运的运用,不久前才发现的,将设定的命运根据其奇特的线路绘制出来,打入别人的身体,那么别人的命运会想绘制好的一样进行下去,不过缺点就是精神毅力不能相差太高,不然无效,而且绘制过程还要聚精会神,否则很容易打断,外加绘制之后很快就会消散,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那你给我加了个什么,难道是变成修炼天才吗!”
“那倒不是,只是保证你之后无疾无病,无灾无祸,寿终正寝罢了,如果真是要强行逆转的话,李天是可以出手干扰的,很无奈啊。”
“也是,算了,回去吧,别再着凉了。”
子规点点头,跟王洋一起回家了。
第二天,王洋给子规找来车辆,在柳凝的千叮咛万嘱咐下离开了。
路程不近,不过月余;
一个月很短,但这是终别;
王洋看着渐渐远离的子规,笑着摇摇头,剩下的,请相信自己吧。
“花尽,我们现在要去哪。”
“白渺,回我的另一个家。”
“另一个家吗。”祁素低语,空洞的眼眸看着闭目养神的子规,若有所思,“其实,不是很想去呢.....”
“嗯?”子规睁开眼,疑惑的问道,“你刚刚 又说些什么吗?”
“没有。”祁素摇头,“是太紧张胡言乱语而已。”
“嘛,不需要紧张哦,姐姐很和善的,我也会在身边的。”
“是啊。”祁素望着飞速倒退的景色,想着,要是,这句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