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这是与吕布的短暂接触
……睡不着。
我躺在帐篷里,辗转反侧的。终于是一个不耐烦站起身来,在不惊动妹妹们和华佗的情况下蹑手蹑脚的出了帐,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夜晚的荒野很凉,冷风打透了身子。不过这种凉意对于我的烦躁而言是刚刚好的。
烦躁的来由,除了前途未卜之外,自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无意当中碰上了三国的头号猛将——吕布了。
按理来说她是不应该在这里和我碰面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在虎牢关的时候我们才会第一次相会(掐架)才对……难道马上就要开打吗?还是说我应该负起责任把她送到董卓那里去?不不不,那样的话感觉会更糟。
刚才碰面之后我们几个和她稍稍介绍了一下便先行进寨了。此时已经深夜,我看了看他们那边的篝火还正旺,便知道他们八成都是些夜猫子。
总之明天早上应该就会和吕布分道扬镳了吧,那样的话还是顺其自然来的舒坦一点。
“不过啊,真没想到吕布居然也是女的啊~~~~”
难道说非大众脸的名将全是女的……不会吧。
“我是女的有什么问题吗?”
“哇啊!!”我一个激灵,差点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跌倒在地。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吗?”她冷冷的看着我。“不过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就是你的不对了。”
“啊,对、对不起。”
真是失策,这种话居然让她听见了。
“真是的,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你这种重男轻女的人啊。”她叹了口气坐到我旁边。
“倒也不是歧视啦,”只是很惊讶而已。“话说你们怎么还不睡啊?”
真是想不到,这种连二十一世纪都还没有人说的话居然超前到在一千多年前让一个武将说出来了,而且还是个少女。
“吵到你了吗?”
“没,我只是睡不着才出来的。”
“是嘛,”她往后一仰,躺了下来。“其实今天我是随我义父去的都城。”
丁原吗?这样的话也就是说,现在的吕布作为偏将还不算太出名呢吧,。
“那他呢?”
“死了,不知被朝中的什么人暗杀了。”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随后我见形式不对,便早早来领我的属下离开都城,这才幸免于难。”
“你伤心吗?”
“还可以吧,我对于他而言,无非就是一个好用的工具。所以相对的,我对他的感情也深不到哪里去。”随后他冲她的营寨努了努嘴。“虽说如此,但形势还是要搞的,我让他们在里面搞些祭奠,可谁知道我倒先受不了那个气氛出来了。”
说完她苦笑了一下。
“那你以后呢?去投奔董卓吗?”
“嗯?你怎么知道的?”她这个时候才表现的微微有一点惊讶,坐起身来。
“嘛,随便猜的。”
“是嘛,那你以后可以去算命了~~~”她有些怀疑的说着,便又躺了下来。“说实话,昨天我的同乡李肃确实来找过我,让我去董卓那里。我现在也无路可走,正打算去投。”
“是嘛……去那里倒也没什么不好。”
我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心底则已经想到了之后的发展。虽然想说点什么,但果然作为局外人的我不应该随便乱说,而且即使说了她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我不认识那个人,所以谁知道呢……倒是我的偏将张辽似乎知道点什么,再三叫我不要去投董卓。”
张辽?
“……那个叫张辽的……也是女的吗?”
“是啊,你没看到吗?来的时候她就在我身后。”
“还真没注意……”话说我哪知道张辽长什么样子啊?
算了,女的就女的吧。以后就算汉献帝是女的我也不会惊讶了。
“她这个人很古板的,现在应该也在一心一意给我义父超度吧。其实我义父根本就没有重用过她。”
“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那我觉得吕布将军再考虑考虑为好。”
“嗯,再考虑考虑。话说你叫我奉先就行,我不喜欢那种僵硬的拘束感。”
我本不打算说些什么,但终归还是想说几句。
“啊……奉先啊,这个天下很大,你这条巨龙是不应该只拘泥在辗转于各路诸侯之间的。你应该也有你的想法吧,也有你的大义吧。我想凭你的话完全可以放手去做的,不一定要寄人篱下。”
“可是啊,不是我自夸,我虽有一身好武艺……”她说到这里有些含糊。“但、但是啊,我很笨的,而且也没什么声望。”
“嘛,你可以多看点书长长知识。”我给出了我自己也没能做到的方法。“或者等待贵人相助就是了,我觉得你刚才说到的张辽应该就是个不错的人才。”
“嗯~~~她确实挺有正气的,而且常常给我排忧解难,无聊的时候还能互相切磋切磋。”
“对吧,而既然她愿意跟着你,自然是因为她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大义所在。所以说嘛,你也应该去寻找你的大义才是。”
“哈哈,我有些听不懂了。”她干笑了几声。“……嘛,总之就这样吧。他们里面应该也差不多完事了。”她站起身,从舒缓的表情变回了一开始的冷峻表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便走,从他的背后我能看到一种孤独,但这种孤独却又让我难以形容。
“哦,睡个好觉。”
她摆了摆手,便进了账。
随后我也因寒冷而起了困意,没呆一会儿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早早的起了寨子。本以为已经很早了,但谁知道奉先他们已经起来好一会儿了。
见奉先她们已经要走,便过去打算打声招呼,奉先见我们过来,也迎了过来。
“要走了?”
“嗯,要走了。果然我还是觉得先去董卓那里看看,如果不行的话我自会谋其他出路的。”
“真不知道主公你怎么想的,我明明都再三反对了的。”这时,一旁的另一位凛然的少女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从相貌上来看,她应该比奉先小上一点。
她虽说头发不长但梳的很齐,眉毛总是翘着,从她的青色瞳孔中我能看到一种不同于奉先的凛冽,同时也不乏清澈。光看气质的话,怎么说呢……总觉得是像极了云长。
她就是张辽吗?
“嘛,可是文远啊,咱们不管怎样也要有个地方去投啊,你就姑且当这是个权宜之计好了。”奉先苦笑着说,然后便上了马……话说这马也不红啊。“那我们先走了。”
“啊,一路顺风。”
我拱了拱手,便见奉先他们慢悠悠的往远处走去。
“哥哥啊,我昨天晚上我出来吹风的时候,和吕布将军旁的那个部将说的很投机呢。”云长少有的有些兴奋。“果然,这个世上还是有着信奉仁义的豪杰的。”
“那部将是不是叫张辽张文远啊?”
“诶?!哥哥怎么知道的?难道哥哥也和她说过话?”
“没,但我一看便知道,因为你们一看就知道是一路人。”
我有些隐晦地说着。
“好了,大家也整理好了。咱们也……”
虽然没想好去哪里,但先走再说。
“喂~~~”
回头一看,发现还是个熟人
“嗯?奉先?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啊,我们刚走出不远,有个朝廷的邮差经过,居然问道了你在什么地方?随后我们便赶紧带他赶来了”奉先一跃下马,一旁的一个身着整齐的兵士也跟着下了马“这位就是刘备。还好赶来的及时,不然他们也就离开了。”
兵士跑过来,拱了拱手。
“可算找到您了。我昨天找了您有一下午,可就是没再涿郡找到您。”
“啊……我们,那个,临时的改了道了。”
怎么好说是带张角逃跑呢?
“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啊,这里有一封信。朝廷见您杀黄巾军有功,特此封您到安喜县当县令去。”
“啊?”我有些怀疑的接过信。“话说你们怎么知道我杀黄巾军了?”
知道的应该只有那个被箭射死的大众脸和张宝张梁才对……
“本是这样的,只是后来曹都尉特意说了一下您。这才临时安排您当了个县令。”
“曹!!”我听到这个字后惊讶不已。
曹操吗!?可……他怎么知道!?
我赶紧打开信封,果然这是曹操给我的亲笔信。
上面就写了十二个大字——因涿郡未失,故吾可袭角,谢之。
“……”
袭击张角他们的,果然是曹操吗……我无言的合上信,看着信封想着。
“……好了,我知道了。”虽然曹操很让我在意,但如今我也不知去哪里找他“那我是不是得去都城报个到啊?”
“啊,不用了。您直接上任便是。”邮差一脸麻烦的说道“昨天丁原将军在都城遇害,现在城中乱得很。哪有时间管你一个小小县令的报道工作啊~~~”
连邮差都知道这个事情了吗?
“丁原将军是被谁害死的有眉目了吗?”这时,奉先身后的张辽凑过来急切地说。
“虽然还没有定论,不过朝廷已经认定是丁原将军的一个名叫吕布的手下干的了。”
“什么!!”奉先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这里,一下子就上了火“凭什么这么说!”
“可听说丁原将军遇害的那一刻,最先逃掉的就是那个叫吕布的人,不然也不会有人怀疑她啊。”
“可那是!”
“奉先,我明白你意思。但还是先稍安勿躁!”我制止着奉先的言行,她虽然不满但也明白,便没再多说下去。
按邮差的话说,现在全国应该都在到处缉拿奉先,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不能暴露身份。
“你说有人怀疑是吕布干的,知道那人是谁?”
“对,给我说出来!”奉先现在的表情很是恐怖,如果没有我的阻拦,刚才她很可能就会一刀把邮差砍掉,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我、我一个邮差哪知道那么多啊……不过听说是司隶校尉袁绍和凉州太守董卓率先指认的。”
“什么?!董卓!”
“奉先!”
我暗暗给奉先使了眼色,随即便谢过邮差,给了他点钱打发他走了。
“可恶啊!!!~~~~”见邮差走后,只见奉先大吼一声,方天画戟抡圆了就往一块顽石上磕。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块石头瞬间碎成了沙砾。“董卓老儿,劝我入麾却又在此陷害于我,他究竟是有何居心?!”
“主公看见没,这正如我所说的那样,董卓绝不是值得托付的。”张辽一脸正气的走过来,“此次他栽赃主公,虚是随意找寻的替罪羊,实是逼主公您走投无路,好去归降啊~~~”
“……”奉先闭目想了想,突然睁大了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个老东西!我这就去找他!”
“奉先,先留步。”我见她一副凶恶嘴脸,内心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便叫住了他。
“啊,这次的事还是要感谢您的。”她本想翻身上马,见我唤了她一声边走过来。“要不是那个邮差给您来送信,我也不知道这隐情。”
“你走之前,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和你说几句话。”我想了想,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说的“奉先昨天说自己苯,其实不然,奉先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而已。在这个方面,还是要多下工夫啊。”
“表达情感……吗?嗯,加上昨晚的话,我都会谨记于心的。总之多谢赐教了。”奉先对我第一次的笑了笑,随后便上了马。“如果以后有缘的话,我回去找您的。”
“嗯,要是找我的话,去安喜县便是。我们就在那里。”
或者再见面就是在徐州了。
“后会有期!”
奉先说完,一拉马缰就一下子带着他的队伍走远了。
看着马队走远,如果要真说我有什么想说的话,那就是——董卓啊,你安息吧。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在碰面呢?”翼德双手环在脑后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和文远好好聊聊。”云长也微笑着看着马队。
“这个嘛,谁知道呢。”这里的历史,太乱了。“总之走了。咱们去安喜县。”
不管是曹操的事,还是吕布的事,还是我的羽毛扇的事。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