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这是虎牢关之战
“也就是说先让这只狗跑起来,然后谁追到就是谁的喽?”在费劲巴巴的听完公孙瓒所说的规则之后,我姑且是给总结了一下。
“嗯,姑且就是这么回事。”公孙瓒笑着点了点头。“其中可以妨碍别人,也可以攻击别人。但为了不伤人,所以武器只能统一用三尺长的细木棒。”
也就是说一米嘛……不长也不短,看来公孙瓒想的还算周全。
“如果有人受伤的话,要来找我哦~~~~”华佗也在一旁挥着手。
“就是这样,各位有异议吗?”
““没有~~~””大家通通举手表示赞同。
除了韩馥一部人去其他地方溜了之外,包括没有兴趣的我、子龙、张辽都被迫参加了这个比赛。
“我有异议!”
谁?谁敢在这个时候有异议?……奥,是那个卖狗的人啊。
“万一那狗没回来怎么办啊?我岂不是亏本了?”
“放心,我们有几个参加者就压您这里几份钱就是了。”公孙瓒想都不想就提出来这个建议。
“嗯,那我就没有异议了。”
你是没有异议了我有异议!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话说为什么这个时候大家都那么舍得花钱啊?翼德刚才还让我给她买糖呢,现在却也能拿出钱来了。
诶,没办法了,只好找子龙借了……
“我最讨厌花钱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子龙居然也能露出这种恐怖表情。“嗯?玄德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我哪里说的出口啊。
找云长借好了……不行,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对了,张辽!
想到这里,便只是往张辽那边凑。
“张辽啊……那个,能先借我点钱吗?”
“啊?可……可我还要付主公那份耶~~~”这么说奉先平时不带钱啊。“……嘛,既然您都张嘴了……”
“谢谢了!!果然还是张辽贴心!”我握着张辽的手摇了半天。
“嘛嘛,别谢了。如果一会儿您能帮我挡一下飞扑过来的某只动物的话我会很高兴……哦?好像要开始了。”
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出来一条起跑线。
跃跃欲试站在第一排的自然是妹妹们和奉先、公孙瓒了,后面的则是我们三个。
“预备!”商人把手放在狗链的锁上,准备随时解开锁。并且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类似于摔炮的东西,打算惊一惊它,然后——“开始!”
一声炮响,那狗果然被吓得飞奔了出去。
除了狗以外,飞奔了出去的还有几个眼睛放光的美少女。
————此时,进入公孙瓒视角
“可恶啊,到哪里去了?”
我公孙瓒,堵上我的名誉,也一定要得到那只狗。
话说子龙呢?不在我后面?!真是的,这不是消极迎战吗?看我回去不好好……嗯,就是那啥。
诶呀!不能想这些啦!!白马(预先起好的狗的名字)?我的白马呢?
“白马?!你在哪里啊?~~~”
“哼,你这么叫是没用的!!”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旁边的房上传来。
嗯?这个声音是?!
“吕布将军!”
只见吕布将军不顾一户人家的谩骂,踩在那户人家的房檐上,一边和我说这话一边张望着四周。
“姑且夸奖一下你的听力和脚力,以我的经验而言,‘赤兔’确实是往这边跑了。”
什么经验啊!都是虚张声势!我可不信什么你的经验,我只信我自己的感觉!再说那也不叫什么‘赤兔’,应该叫‘白马’!
“不过既然都到这里了,那也就没有不打上一架的道理了。”我微微笑了下,便掏出了木棒。
吕布将军听完我说的话,在那里静静站了一会儿说道——
“……公孙大人,您是认真的吗?”她刚说完,我就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穿透了我的身体。“念您是玄德大人的青梅竹马,本不想动手……我在问一遍吧,您是认真的吗?”
子龙这个时候也不在……不好,真想逃跑……
不、不过——
“……为了我的‘白马’,我决不退缩!”
“……好胆量。”
虽然没见过她上过阵,但即使是我,也能从那股气质中感觉的到——如果和她拿真家伙打架,我死的肯定必比翻书还快。
但是!现在我们手中拿的都是木棒,而且是细木棒。这样的话,我们两个的处境就相同了。
我也就有机会赢!
“那就先————接我第一招!~~~~”吕布将军在房檐上只是一跃便飞身而起,竖直了木棒朝我的额头砸下来。
“哈!~~~”我叫出声来使自己发力,把木棒横在头上,并准备好接下这一击。
这简单的一招——肯定能接住!
————‘咔嚓’
什么声音!谁的木棒断了吗?不可能是某一个人的,木棒的质量都一样……难道是都断了?
可都断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额头有被击中的触感呢?
没等我想下去,我的双腿就是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到……到底……”
……是怎么回事?
“您横着的木棒是个妨碍,所以我先用手臂打断了,好在木棍不算粗。”用、用手臂吗?!“不过到最后我这一击不算是直击,我是把打断木棒的那只手垫在了您的头上,然后用木棒去打我的手臂的。没有外伤,顶多有点晕而已。”
不好,意识有点混乱了……眼睛已经有些昏黑了。
光靠冲击,就有这等力量吗……
“别动了,公孙大人。一会儿等华佗大人来帮你医伤吧。”耳边还能听见吕布将军的声音。“抱歉了,但我真的很想要那只小狗。”
随后耳边的奔跑声越来越远了。
……想来我也真傻,为什么会觉得用一样的武器就能对等了呢?
————此时,进入奉先视角
这只胳膊的骨头似乎是有些断了……
一开始打断木棒还好,就是之后我自己给自己来的那一下似乎是真的重了。
“好疼……”我低低的叫着疼痛,慢慢找寻着‘赤兔’的踪影。
“汪!”
!!
在这边!
我冲过拐角,果然看见了‘赤兔’奔跑的身影。
它转弯了!
不过下个拐角,下一个拐角就应该能再看到‘赤兔’了!
想着,我便跑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一旁也有个在奔跑的人,随即我便看过去,一下子对视——
“奉先?!!”
“翼德?!”
见到对方,我们两个都各自吃惊了一下。
““嘿!!~~~~””然后我们同时加快了速度。
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那就是下一个拐角处的‘赤兔’,所以随即我们便都开始跑了起来。
“即使是奉先我也会尽全力迎击的!!”马上翼德就摆好姿势,冲我挥过来一棒“哈!!”
“嗑!!”
……有点棘手了
因为惯用手的右手被打断了,只能左手拿木棒招架。再加上翼德站在我的右边,所以防御起来异常吃力。
“怎么?右手受伤了?”翼德看见我的姿势有点别扭便一下子明白了,有些担心的问。“用我跑到你的左边吗”
……果然翼德是好人,还挺照护我。
但是啊……
“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也有我的优势!”
对,我的优势就是——那个拐角,是要左转弯走的。
以现在跑动的速度想要转弯的话,自然是角度小的好转弯了。
转过去,我就能领先了。
然后只要我先一步转弯,先一步追上,在就只用先那么一飞扑,‘赤兔’就会被抱在我怀里了。
“……是吗”翼德见我的模样,放心的笑了笑。“但我也不会输!”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我忍住手臂的疼痛,不去在意头发的散乱。眼中,只有那转弯之后的胜利场景。
————回归于我的视角
“奉先?!”
“!!”
就在小狗被包抄过来的我和云长堵住时,在道路的另一头奉先突然奔了出来。
她看见我们两个,眼睛睁的大大的,露出了近乎于绝望的眼神。
“哦,奉先你也到了啊!”云长高兴的说道。“不过这小狗已经被我们抓到了。虽然不好意思,但是我们已经把这小狗是我们的了。”
这时,翼德也从那边转过来了。
仔细一想,这就算是三英战吕布吧……虽然形式不同又没意义,并且也挺对不去奉先的,但这一战确确实实是我们赢了。
“没想到你们会包抄过来,这真是失策了。”奉先低着头走过来,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你们还不能算是得到了‘赤兔’。”
嗯?
“怎么讲?”云长慢条斯理的说道,并举起木棍防备奉先偷袭过来。
“因为,”奉先走到离我们和小狗很近的位置,抬起头来,我发现她——有些得意的笑着“你们还没有把它抱在怀里!”
说完,她便一个飞扑!
“坏了!!”云长喊着。“翼德快抓住她!!”
“赤兔,过来!”
在这一刻,每个人都在吼着。而在这一刻,我们所有人的耳朵里却都只听见了一个声音————‘汪!’
“真没想到啊~~~那小狗居然叫着直接扑进了奉先的怀里了。”云长苦笑着说道。
“是啊,看来真的是我们输了。”翼德也苦笑着。
虽然觉得可惜,但能看出他们俩的都是输的心服口服。
因为,对于这只‘赤兔’的爱,他们俩的都是不及奉先的。
“好疼!!”
随着这小小一声叫唤,我看向一旁左手抱着‘赤兔’不断小声喊着疼的奉先。
“能不疼吗?!你的右手断的很彻底哦,再加上你的那一飞扑,正好又压在了你这条已经断了的胳膊上……诶,你到底有多拼命啊!”华佗一边包扎着,一边无奈的说“不过没关系,好在没有碎成渣子。凭我的医术,不出一周你的胳膊也就能恢复了。”
“啊,谢谢华佗大人了。”奉先说着,则仍然手闲不住的在抚摸着‘赤兔’。“对了,话说张辽啊,你去哪里了?我怎么一直没看到你?”
“主公!都是因为我没有抛弃胆怯跟上主公,所以才让主公受此重伤。”张辽眼泪婆裟的看着奉先,还不忘躲着狗的视线“总之,都是我的错,望主公原谅!”
“嘛,怕狗就直说嘛。我不让‘赤兔’在你身边晃悠就是了……好疼!”奉先也苦笑着。
说来————
“主公啊,请您下次在单挑的时候也动点脑子。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吕布将军,却仍是自大的打了。要不是人家吕布将军心慈手软,您现在早就已经故去了!”
“可,可子龙……吸……你也没有跟上来……”
“主公!请不要找客观原因好吗?!如果您这个样子,您永远都长不大!”
“……吸……吸……我、我知道了。”
最惨的,还是公孙瓒啊~~~现在头上还缠着纱布呢。
后来我们回去找那个商人,那个商人早就跑了……果然不应该给他那么多份钱。这下子我等于欠了张辽一大笔钱呢!
不过仔细想想,这里也不是虎牢关啊?为什么会有三英战吕布这种……
“喂,大家都在这里那。”这时,韩馥焦急的小跑了进来。“刘备大人、公孙大人,咱们快去城门吧————袁绍大人他们回来了!”
“嗯?怎么这么快?”
难道虎牢关是空城吗?
我们赶紧往城门那里跑,刚一见到袁绍,我们还没说话她便先生起气来。
“气死我了!”
说完句废话,便理都不带理我们的就往城里走。
嗯?怎么回事?
“孟德,这是怎么了?”见孟德经过,我赶紧询问。
“嘛,这也算是我的失误了。”孟德苦笑了一下,“我们不是说去虎牢关吗?”
“是啊。”
“虎牢关因为常年失修,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在今年初春的时候便和另一个关口合并了,之后也就没有虎牢关这个地方和名字了。”孟德摊了摊手。“而可惜的是,我们用的地形图都是一年前的了,所以自然不知道这个了。走了半天路,还是问了一个老农这才知道的。”
“……所以呢?”
我留下了一滴冷汗,并咽了口吐沫,等待着孟德的神棍回答。
孟德随手指了指汜水关城墙上的石头牌子说道——
“合并之后的那个关,就叫汜水关!也就是说虎牢关————就是汜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