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这是一次再会
(玄德视角)
凌晨已过,月亮慢慢的从云间展露出真身,映照出的月光铺洒在雪地上,反射出点点银星。
烈马驱驰着我,朝着我所不知道的地方进发。它速度之快,让我完全无法用我迟钝的神经捕捉周围的事物,更不要提找出什么东西来。
它每一步前进都让我痛苦万分,剧烈的抖动让我几乎要掉下马去,我的双手和双腿已经发麻,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而且,我越发感觉背后有些不妙,便又是扭动了一下身子。
好疼……嘶……
果然刚才李典的长枪伤到我的后背了,更可怕的是刚刚的炽热感如今已经不在,转而一股阴冷感涌上心头。
不好,似乎是有些头晕了。
我用沾染血液的手擦了擦眼睛,接着睁大眼睛摇了摇头,希望能够清醒一点。
云长……翼德……到最后我也没能找到你们。
而且也不知道奉先和张辽如今有没有到袁绍那里。
话说,许昌的华佗和甘倩糜贞怎么办?她们会不会受到不公的待遇呢?可别出什么事情啊。
徐州三人此时也各奔东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想着各种事情,把头埋在烈马的鬃毛上……
“啊!”
突然间,或许是因为马蹄下的泥泞路,一个强烈的冲击让我措不及防的松开了缰绳。
坏了!!
霎时间,我的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一直努力夹住马腰的双腿也终于没了最后一点力气,使得我整个人后仰着的摔了下来。
“咔咳!”
好疼!
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土路上,好在有不算薄的积雪为我垫背,使我好歹没伤到骨头。
我轻轻用手拂过我的后背,一阵十分强烈的疼痛感随之传来,我看了看我的手掌,上面已经满是鲜血了。
“哈……哈……”我的呼吸越来越紧促,甚至已经有了缺氧的症状。
如果再这么失血下去,恐怕我就会这么死掉吧。
我在土路上趟成一个“大”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四周空旷无物,有的只是一个流血过多的将死之人。
……
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我心想,随即掏出挂在腰间的,一直跟随着我的那把羽扇。
没想到我居然将要死在我出生前一千多年的时代,这到底是有多荒谬啊~~
我自嘲着,同时我也明白。我果然不是刘备,我无法走得想他那么远。
虽然历史上的刘备好像是在益州当王了,但从这段时期我的所见所闻来看,我作为刘备死在这里,其实也并非是奇怪的事情。
只有有个人再被叫做刘备,代替我继续走下去不就好了?
就像不是刘备的我作为刘备一样。
我思索着,而脑中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了。
……对不起。
恍惚之间,我不知向谁道着歉。
终于的在某一刻,我失去了意识。
额……
光线照在我眼皮上,白光透过眼皮照进我的瞳孔里,我只觉得十分难耐,便下意识的缓缓睁开了双眼。
好刺眼。
睁开眼的那一瞬,便又因光线的照射而被迫紧紧闭上了眼睛。
嗯……
嗯?我不是应该躺在土路上吗?这里是……
明白过味道来,我猛地坐起身子,想看看四周。但马上又因为背后的伤而再次屈服般的倒在床上。
“不要乱动,刚刚上好药。”耳边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女性声音。
“呀!”
额头被她弹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默了一会儿。
“是你救了我吗?”我闭着眼睛,朝那个人说道。
“啊,我看到你倒在土路上就把你拖回来了。”少女的声音我是越听越熟悉,而这时她则把一块毛巾放在我的头上,接着说道,“这里是邺城的客栈,你安下心来好好静养几天吧。”
“啊,多谢相救。”
“哈哈哈,谢什么?”少女爽朗又不失高雅的笑了笑,“早些时候我家主公受了你那么多招呼,我才应该说谢谢呢。”
嗯?主公?
“你是……”我紧闭的双眼似乎也慢慢适应了光线,缓缓睁开,看向眼前这个人。
只见她身穿一副“凸”显的亮银甲,摘取头盔的头上,是一头异样美丽顺直的金黄色头发。她的睫毛很长,长得也很标志。气质则介于云长和孟德之间,华贵而刚正,高雅而不失豪爽。这些,都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是那样的想仿。随后,我叫出了她的名字,
——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