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官渡之战(2)
(刘备视角)
“主、主公,高干押送的粮草被、被黄巾余党的刘辟龚都给劫了去了。”
逢纪头上已经被汗水打的发亮,说的话也有些磕巴。
“哼!定是曹操干的好事。”
而下一时间,本初用力的一拍桌子,低下的头颅丝毫没有抬起来的意思。
“估计曹操早已派人去说服这一带的残余分子了,冀州西部也已经出现反对主公您的呼声。”
“恩……让高览去平定。”
“不,主公,这个时候的叛乱不能武力平定。”
这个时候,田丰又站了出来。一旁的沮授赶忙拉了下田丰的衣袖,但田丰一甩便又给甩开了。
随后,他继续说道。
“主公,古者有云,王道治天下。当下正当于敌军对垒之势,后方叛乱,应以安抚游说,施以王道,感化万民,才是上全之策啊。”
“住口,主公下的命令哪是你可以指手画脚的?”躲在逢纪小身子板后面的审配突然也来了精神,“当下敌军就在阵外,北方住民极为彪悍,哪是随意的几句说辞就能摆平的?”
声音虽然很大,但她依旧躲在逢纪身后。
“话说回来,这押运粮草的路线都是你田丰给指定的。当时你口口声声说没有漏洞,可确保万无一失的,可这下子怎么如此轻易地就被劫走了呢?”
“并州到此路阻且长,行动延缓,为躲避曹操,除佯装队伍外,还应行走于小路,多花一倍的时间才可到达。”田丰说着,双眼朝着逢纪那么一瞪,不禁吓了逢纪一机灵,“如果按我的意思走,高干将军本应十日之后才可到达这里,可如今就已然要到达这里。我到想问,是不是逢纪逢元图你从中做了什么动作?”
“胡,胡说!”
“元皓,点到为止好了。”沮授又拉了一下田丰,“如今重要的是如何对抗曹操,别和逢纪在这里吵没用的了。”
“沮授你别拉我!”
“这……”
田丰又一次甩开沮授,看也不看逢纪一眼,只是朝袁绍一拱手,拂袖而去。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一般的看向袁绍,只见本初显得很是平静,一只手架住头,双眼半睁不闭的,显得有些疲惫。
从刚才至现在,本初都并未说一句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又一次叹口气,接着说到。
“沮授,你认为平定冀州叛乱应如何呢?”
“诶?”对于突如其来的质问,沮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啊,臣也觉得应该先行尝试说服的方法比较好。”
遣词用句的非常小心,虽然沮授和田丰是一类人,但显然沮授要小心得多。
“恩……”本初思索了片刻,“沮授,你和高览一同前去,先行说服一下,条件让他们开,如果不能平息,那就让高览从附近的城中调遣兵众,剿灭了好了。”
本初说完,没等任何回复便站起身子,下了高台,走入后账。
……
然后,屋中便陷入了寂静。
“……逢纪,到底是不是你要求高干加紧运送的啊?”
而因为本初走了,所以屋中沮授也就小心翼翼的再提及了刚才因田丰的离开而中断的事情。
而马上的,逢纪也显得是一脸的懊悔。即使不说,也能猜出个大概。
“不瞒你说,这两天我记账发现咱们的粮草已经有些要告急了,所以能尽快多一些粮食也好继续让士兵们安心。所以我这才着急了。”
“恩……咱们的粮草还有多少?”
“只有不到两周的了。”审配探出头来。
“乌巢的呢?”
“乌巢的粮食不能随便用,那里的粮食不是用来打消耗战的。”逢纪警觉的摇摇头,“那里的粮食,是我们为了官渡这一仗胜利之后能更进一步朝许昌进攻而准备的,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允许用的。”
“……”
大家都没再说话,而我也没有说话的立场,只是看着,心里不禁替他们有些着急。本以为他们还会多说什么,但很快大家伙就都散去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同的表情,但都不太是个滋味。
“主公,会议结束了吗?”
“恩,但基本上也是旁听而已。”
我朝子龙苦笑了下,而她也大概明白,就没继续问什么。
“……不过现在袁绍实在不容乐观啊。”孙乾眯着眼睛,感觉有些发困的说着很严重的事情,“内部上层的决策人员问题就够多的了,粮草还跟不上,散乱式的管理,稍有一点差错就是满盘皆输的结局。”
果然是这样吗……
怎么说呢?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历史的压迫感。就算是我改变了多少事情,没改变多少事情,都无法触及历史最根部的那个主导性的东西。作为历史的重要的一部分,或许官渡之战的失败是定局一般的存在,我是否插手,结局恐怕都是本初战败病死,而孟德统一北方。
不过,本初和孟德,这两个好朋友到此时此刻却要经历这等事情,是不是也是历史的恶作剧呢?
“孟德,本初……终究是物是人非了吗……”
诶?
“子龙,你刚才说话了吗?”
“恩?没,怎么了?”
“诶?那是公祐说话了吗?”
“……我应该是很少说话才对。”
恩,我知道。那……
“啊~”
这个时候,身前一股娇嗔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我感觉到我的腹部好像突然撞到了什么,虽然感觉很轻微,但确确实实是撞到了什么。
我低下头去看,定睛了好久,才从什么都没有的腹部那里,看出一个人形来。
“诶!”
居然有一个人在这里?!明明迎面而来我却没有看见!
我想着,赶紧退后了几步。而直到这时,旁边的两个人才也看到了我刚才身前这个人。
“啊!不,不好意思!我刚才正在想事情……”
是个女孩子?
只见身前这个矮小的身着白袍的小女生慌慌张张的低着头朝我道歉,她黑色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其中有几根甚至快要把他的视线给遮住了。
“啊,啊,没事。”慌乱之中,我赶紧摇摇头,“那个,请问您是……”
我好歹也在营中带了些许时日了,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是啊,我还没介绍自己呢!”她好似忘了什么一般,拍了下自己的头,随后鞠下一躬,说道,“我叫许攸,字子远。”
(各位见谅了,最近实在是各种事情搞得不可开交o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