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千里走三骑(10)
(云长视角)
不知是城建问题还是当时大火被风吹了出去,明明远远的还都是森林,洛阳方圆百步的地区却是片草不生。
说起来,确实很像天然的沙场。在这种地方打仗的话,也一定很有战争的感觉。
可不管怎么说,战争应该有战争的规矩才对吧。
面对着一不喊话二不单挑的诸位黄巾士兵,恐怕我怎样理论都不会有个结果的。
“云长!”
“明白!”
文远朝我大叫一声,我回身也呼应了一句,便驾驭起马匹,大吼一声便直愣愣的带领百人左右的队伍冲往敌阵去了。
我们吼叫着,对方也吼叫着。自然我们吼不过对方,但我的耳中却只有我方的喊叫声罢了。
如果从高处往下俯瞰,此时看到的一定是几粒不堪一击的绿豆慢慢地被黄豆所淹没吧。
——或者,是反被吃掉。
咔!
离最前方散乱的骑兵队还有几十步的距离,我看准时机大力的挥动起青龙偃月刀,一劈一挑,松散的泥土瞬间就被我的大刀击打的蹦飞出去,直指前面打头的那几个倒霉鬼。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临近了他们。
“哈!”
大刀死命的一刀劈砍,被泥土所溅射到的前排连人带马直接被我掀翻在地。
随即我一挑马缰,胯下红鬃马了然的一跃而起,飞跳起来避开前面的骑兵,直奔黄巾军的中军而去!
带着尘土的风吹拂在我的身上,只觉浑身畅爽,然后又一挑马缰,压下重心,冲向黄色头巾渲染着的大地。
咚啪!
马蹄重重的陷入泥土之中,不知是冲击波还是本身就具有的威慑力,让周围的人纷纷避让,给我让出一道天然的圈圈。
先是有人想趁机冲上来,我只是把大刀虚闪一挥,空气割裂出来的气流都足以让他们失去重心,倒地不起。
之后过了好几秒,周围的人马纷纷聚集了过来,却依旧没人赶上前来与我战上一战。
咚!——咚!——
虽然战场很是嘈杂,但另一边的文远发出的巨大声响却依旧能够传导过来。显然,她闹得一定比我还凶。
可见,这儿的士兵都并非精兵。但即使如此,感觉比起最早的黄巾军还是要强一些的。要是不行的话,恐怕也不会存留到现在。
见时机成熟,我这才把大刀举过头顶,对所有官军大喊起来。
“汝等皆为大汉子民,若要投降归顺,我关羽绝不弑杀汝等!”
喊完,我提起身子,把那大刀用力猛击土地,二十公分的刀柄则深深地插进了松散的土地。
我的喊话结束,但回音还在缭绕着,每一遍回音,周围的众黄巾兵卒都会为之一颤。
孙武有云: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
那前军士气正旺,不可猛击。如今驱入中坚,中军必以为我以单骑破了前军骑兵的防线,稍加震慑,惰气毕现。
想到这里,我甩了下头发,不慌不忙的抚摸起马鬃来。
其实,我的战马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那么现在,我只要再加上一击威胁就——
嗖!
突然间,一个尖刺的影子出现在我身侧的余光之中,并飞快的朝我窜过来。
“唔!”
我赶忙俯身躲闪,拉马向前走两步。
然后只觉得头发被什么锋利物略过,感觉不到什么炙热感了,才明白过没大碍。
“何人出此暗器!”
究竟是什么人?朝我这边击射出武器,居然到如此之近了我才能感觉到。
“大汉也罢,黄天也罢,都不过是些吃人的东西罢了。我等庶民若非为了减免徭役,又为何要参与着惨烈之事?”
声音先行,人形具后。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并未身着黄巾军服饰的女子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她头戴一个附着纱的斗笠帽,绑了个麻花辫,拖到胸前。抛去一脸茫然或是无畏不说,整个面庞实在是姣好极了。只是有那从右眼一直延伸下去的伤疤,略有些可惜了这个姣好面容了。
不论如何看来,她都与其他人不尽相同。看着她,还被她搞得惊魂未定的我不禁提起了一些兴趣。
“你是何人?莫非是黄巾军的头目不成?”
“简短截说,算是头目。”
“为何不穿戴黄袍黄巾?莫非是要暴露自己吗?”
“我与黄巾军素有家仇,因个人私情而不愿穿戴。”
“哦?那可是奇怪啊。”
“身处乱世,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个家伙,明明年岁与我相近,却是满嘴的苍老口气。
估计也是个有华无实的庸将罢。
“你刚才那一记飞枪未能取我性命,此时此刻还敢应我话语现身于此,就不怕我一刀劈砍了你?”
说着,我把大刀从土地里抽取出来,用力向其一劈,割裂出的空气直追向那女子,让她两侧的刘海为之一抖,本人倒是纹丝未动。
只见她不慌不忙的的从身背后又掏出一杆短红枪,摆出招架姿势,说道。
“顺其自然,若应该活下去,那就不会葬身此处。”
……有意思的家伙。
“我乃关羽关云长,可予我通报下姓名吗?”
“我本凡人,何必知道我的姓甚。”说完,他沉默了会儿,发觉我还在等待她,便接着说,“……我名为廖化,字乃元俭是也。”
廖化吗?我记住了。
这时候,我才也摆出架势来。
果然单挑的环节,终究还是要有的。
(蜀汉的长寿将廖化登场啦!然后其实现在一天两更变得有些来不及了,以后每天五张月票的时候我再进行一天两更好了~不好意思,然后多谢各位了o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