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孙权的苦衷(4)
(玄德视角)
因是坐马车前来,所以来时并未太多关注于周围境况,更多的把心思放在了孙权的态度和奉先嘴中的怪人那里,进了栅栏之后,多少也并未有留意有什么样的景色。此时一看,才发觉这里确是一片桃花盛开,小溪潺潺之景。耳边鸟声虫声水流声共成一和谐之音,眼中果树花草丛花未名花共铺一美好花坛。时不时的,还会有香味飘来,自是让人陶醉一番。
本身来讲我是不应让孙权同我在门口处等待不知去向的奉先的,或是我应该拜托其去找寻一下,只是只有想法没有做法,孙权不离开,我自然没有相称的语句让其先行离去。总有一种驱赶厌烦之嫌。
好在景色怡人,尴尬的气氛并非是什么时候都存在的。当我陶醉在景色之中的那刻开始,外物则都无法再扰乱我的情绪了。大概过了两三刻钟,也可能过了一个时辰,对我和孙权而言,倒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话说,孙权大人平日里都有什么爱好吗?”
时间久了,我依旧是忍不住要扯一些闲篇出来的。
“诶?”
面对我突如其来打断静寂的话语,她有些惊诧,随后慢慢明白过我的意思,进而很认真的思索起来。
我也不急,只是静等。大约没过几秒,她才继续略带些不自信的口气说道。
“大、大概……比较喜欢做些手艺活吧?”
手艺活?为什么说的这么别扭呢?还是说就是字面意思,会做手艺活有关的一切事物呢?
“是会做衣服吗?”
“嗯、嗯,此外还会做些小鞋啊,刺绣啊之类的东西。”
看来果真是如此。
“若是这样,我还真想看看呢。”我说着。
这话说着像是客套话,但实际上我是确有兴趣的。毕竟孙权亲手裁制的衣服可不是随意就可以看到的。
“啊,要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去找周泰,她的衣服就是我设计的。”
诶!
周泰……是说那个话不多的矮个子姑娘吗?她那个衣服实在是——
太前卫了吧?简直就不像是这个时代的衣服好不好。
我不禁觉得造化弄人,没想到孙权的一些业余爱好就预测到了未来的时装风尚了。想来也是够不可思议的了。
但另一方面我又不禁把她与她的姐姐进行了对比,相比之下伯符从各方面来说可以说是与孙权有着天壤之别的。比起伯符来,孙权显然是文静的许多。
“有……有那么好笑吗?!”
孙权突然对我发起无名火来。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露出些许的笑容了。这在他看来可能更像是耻笑吧。
“不不不,怎么会!”
见状,我赶忙收回笑容,赶忙解释。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到你和你姐姐了。毕竟你们两个差别挺大的。”
“啊……嗯,是这样啊。”
孙权听到我说的话,气势马上便弱了下来。这是我又一次提及伯符,她同样不知何由的显出很微妙的沉默。
就在我觉得可能又要陷入沉默之时,她便又突然补充了起来。
“毕竟父亲大人对姐姐是很严厉的,所以姐姐才会变成这副难以让人接近的样子。”
一边说着,孙权的表情显得略有些痛苦。两只手放在胸前,眼中似乎也存着些许的湿润液体。
而我也直到现在才知道,伯符的这幅模样原来是孙坚大叔一手造成的。因为在这之前,我并未听伯符对孙坚大叔进行任何的抱怨。
不过,孙坚大叔着力培养的伯符嘛……想来也对,毕竟自己百年之后,江东的事业是全都要交给伯符的,作为长子自然要承担更多的东西。
只是在常理来说,似乎是有些不公的。
“那,那个……”
嗯?
孙权微微抓住了我的衣袍袖口,双眼紧闭,又是摆出这幅害怕被训斥的样子。
“那个,虽然姐姐是衣服那样的面孔,但她真的是个好姐姐,人也非常温柔……内个,这个……”
孙权极力的在为自己的姐姐辩护着,显然她是喜欢着这个姐姐的。以至于他愿意接替受伤了的姐姐的工作,甚至不惜去适应那自己可能本来并不能适应的生活。
“我知道。”而这些,我作为旁人是看得非常清楚地,也是非常了解的,“我从很早以前就了然伯符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我轻声复应着孙权,毕竟孙权之所见正式我之所见,不管是对士兵还是对同伴甚至是对我这种极度落魄了的家伙,可谓是不遗余力的。
以至于她自己甚至对于父亲都并未有过任何怨言。
这就是所谓冷峻之人的温柔所在吧。
“玄德已经办完事情了吗?是不是等久了?”
就在这我闭目静思之时,身前传来了奉先的声音。实在是无巧不成书啊。
“啊,没多久。”我睁开眼,用较为愉悦的心情朝奉先看去,“话说你是去……”
本想进而询问奉先的来去是怎个动向,没想我眼前躬身行礼的奉先,满身的刮蹭之处,就好像是刚刚打完架一样。
呼……呼……
哈……
“泰泰!钦钦!你们两个是去跑步了吗?!”
而在其身后则是周泰蒋钦二人,只见这两个人脸上更是毫无血色,气喘吁吁地,怪不得刚才未听到他们说话。
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与奉先乘坐马车由孙权的府邸出来,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我这才知道我这一趟虽说没做什么事情,等得时间可是不短了。
我虽然没吃午饭,但一直下来倒也过了饿劲,依然是不饿了。
而刚才奉先和那二人的事情,我是一直都没有提及的。一来不知道如何来说,二来怕是自己所猜想的那个场景言中了,打了他们的面子。
直到出了门,我才敢把话说出来。
“奉先,你和那两个人是不是在哪里……切磋了一下啊?”
我本来是要说“打架”,定睛一想觉得会否有些小家子气,便在嘴中改了下口。
听我如此说道,反而是奉先显出些无奈来,斜翘起嘴角,“哼”了一声。
“我可要说明一下,是他们主动找我麻烦的。”
我不还没说什么呢嘛……而且说到这里不还是打了吗?当然,在这一点上我是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责怪的意思的。
“那,你手下留情了?”
我略带揣测口气的问着。
刚看他们两个的模样,着实是累得不轻,至于身上有没有伤更是不从得知。从我这方面来讲,可不想因此惹出什么麻烦来。
“手下留情倒谈不上,只是用技巧的话,对付这两个人是全全够了。”
技巧?
其实不说别的,光是说名气来讲,周泰蒋钦的名号还是比较响亮的。真要可以的话,我确有些想看那几个人缠斗的样子。
“听你这么说,周泰蒋钦不算是厉害的人吗?”
说起这个话题,正是中了奉先的下怀,嘴巴马上就无法停止下来,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小个子的虚枪太明显了,稍稍看几次便能了解动作预判了。另外大个子动作大收大合,我躲闪起来更不是难事。”说到这里,她又语锋一转,“不过反过来说,凭那两个人的能耐,一般的武将都不会是对手的。别的不说,光是我的攻击大部分他们都能预判得到。”
“那若以后互攻起来,你有把握赢吗?”
“绝对绞杀!”
回答得好快。
说了那么多,在这个事情上确有绝对的自信,并且做了个划脖的动作。
“你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了,体力不支加战斗紧张,在耐久战上是绝对吃亏的。”奉先的笑容在这个时候才略有收敛,“不过嘛,战场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打扰,所以想要杀死那二人还是很难的。”
绞杀什么的……果然还是不要到哪一步比较好吧。
我用很谨慎的心情想着,随即望了望奉先。
有段时间没有看单挑一类的战斗,使得自己连奉先原有的身份都好像不记得了。其实来讲,吕布吕奉先不就是这个骁勇样子吗?
“您别再喝了,已经喝不少了。”
恩?
就在这个时候,右前方的地方从家户外的灯火下展露出两个人。一个扶着另一个,一看便知是出来喝酒喝醉了的。
这个倒也正常,我并未有闲情雅致去计较什么。
“……不,我要喝!”
但接下来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若是没有听错或是记混,这个声音的来源正是伯符。
今天把手指掩了,可能最近的更新要放慢了,不好意思各位读者们了onz